什么游戏里面有关于断吼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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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任务清完后的感想和对游戏的简单剧情总结,虽然很多情节莫名其妙(内含大量背景和任务剧透,慎入,并附转彩蛋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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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狂人, 积分 1143, 距离下一级还需 857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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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款游戏我在13年就8月份公布就开始关注了,当时觉得很新鲜,有着镜之边缘的第一人称动作游戏,还有着死亡岛的丧尸题材(后来玩了才知道游戏融合的不止这么点),
我是真心十分期待,早早就预购了,原先说是14年3月28日发售,结果发售前三天又开始无期跳票,鄙人甚为愤怒,二话不说直接要求退订,甚至有些媒体声称要到2016年发售,当时我就想卧槽这刚公布半年的这么受期待的游戏就无期跳票,难道要走《永远的毁灭公爵》么?要敢如此恐怕发售的时候连我这种屌丝都找到女朋友了,毕竟永远的毁灭公爵跳票了13年多....但是经历了2014年一年的等待,说实话,14年这一年无非是育碧的坑爹之年,先是经历了缩水狗的缩水和渣优化,又经历了刺客信条显卡大革命的更渣的优化和那满图都是的BUG,(这里笔者顺便吐槽一下,正版的大革命联动的手机APP在国内我是几乎没成功过,好像到现在还没人发布大革命的最终完美存档,传奇装备至今没搞齐,而且发售前各种DLC到现在也只有个死去的国王,中国刺客邵云的横版游戏DLC的仍无消息,并且优化一如既往的渣,甚至所谓的升级补丁就是用降低画质来增加帧数.....)
说了这么多废话,那么笔者我先是玩了2天的破解版(毕竟咱大陆有焚化部不让发售,玩玩”体验“版后入正还是没人管的),我觉得这是款十分精良的作品,算是15年的一个佳作,于是入了正,叫上几个狐朋狗友一起联机通关,个人觉得这个游戏的合作性很好,而且主线也能联机也是个很好的选择,竞赛任务也可以磨练技术并且是提高游戏中生存等级的一个办法。而且游戏的气氛渲染的十分到位,笔者本身是个胆小之人,对于有恐怖倾向的游戏向来只是体验,虽然消逝的光芒并不吓人,但是某些场景鄙人还是会心跳加剧,最后发现的办法就是把背景音乐关了,然后开始放小苹果......或者跟基友一起过。
那么关于游戏的剧情,个人感觉交代的也算透彻,虽然主角的智商情商都被玩家吐槽有问题,但是作为一个丧尸题材的游戏,他的事情始发原因和过程以及结果还算是让人能搞懂
如果各位玩家细心做支线并且不跳剧情的话,包括一些随机事件,尤其是幸存者的对话事件,会发现这游戏的剧情其实也算说得通
通过任务我们了解到游戏中瘟疫爆发的原因其实是外星的一块陨石,在陨石坠地之后出现了那些穿防化服的人(估计就是政府的研究者),不久后发生了人类互啃的事情,随后疫情彻底爆发,在老城区的无腿蜘蛛的支线任务系列中可以了解到。
而那些变异的丧尸也从主线中泽雷博士的对话中得知病毒在不断变异而产生的新感染者源源不断,至于那些背着氧气管的“小黄人”则可以从随机幸存者对话事件中了解到那些其实是疫情爆发后第一批救灾队,他们挨家挨户的搜索幸存者,但是由于某些感染者仍有人类意识会说话导致很多错误搜索并被感染,他还抱怨这种黄色防化服看起来牢固其实特别劣质,丧尸一啃就裂,
而这里所说的会说话的感染者就是那些敏捷丧尸,会爬墙会躲避切攻击而且还大吼大叫的丧尸,也就是玩家们所称的“刘翔”,这些丧尸在受到玩家攻击后倒地时会说一些别伤害我之类的话,虽然他们依然会站起来疯狂的撸你.....
游戏中主线介绍的布莱肯,也就是塔楼的首领,原本是个跑酷教练,只为了攒钱买个房子,后来疫情爆发毁了一切,也让玩家体会到现实的悲哀,很多支线任务和NPC的描写都很好,大多可以了解到他们在疫情爆发前的生活,那些贪婪的幸存者也体现出人类在困境时所展现出的生存的本能,不惜伤害他人...而那些支线任务和随机事件以及保护任务中的那些疯子,也是能凸显出游戏末日背景下的无奈,不过虽说是丧尸危机但实际不算末日,因为整个世界中只有哈兰市爆发了危机,政府早已隔离该市,在游戏中的夜晚看周围的背景会发现全都是灯火通明的大楼,那就是未被感染的外界,被隔离的哈兰市有种监狱的感觉,而我们的主角和他的同伴也必须在这个没有秩序的野蛮的隔离区中求生。
而游戏中随着支线任务的完成,主角的房间,(塔楼19层的房间)里面会解锁各种纪念品,当任务全部完成后会给出相应的任务物品等,全部完成后主角的房间会变得十分充实,看起来有种温馨的感觉,而且很多物品还可以互动,十分有趣。
顺便一提,游戏中的服装虽说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但是毕竟人靠衣装,随着剧情和任务的解锁游戏中的服装还算是符合末日风格的,而且有些服装还是比较让人欣悦的,鄙人十分喜欢爆头猎手和城市探险家套装,(我看多人联机里不是城市探险家就是那个特工西装,还有些奇葩喜欢忍者服,我是觉得丑死了...跟个穿奇装异服的小偷一样,改天如果有大神能想GTA和老滚那样改服装,把忍者服改的上档次一点,哪怕改成火影里面那奇葩的忍者服也比这个好看啊)......而DLC虽说赠送了许多衣服,但实际上能看的也就是特工和探险家服了,这里我忍不住吐槽一句,DLC里赠送的那些赞助商的广告服,真心逗乐我了,联机从没见人穿过,而且跟新手服一个款式,就是换个颜色+不同赞助商的胸口logo,我觉得这还真是一个给赞助商打广告的新套路.....
游戏里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比较赞的,整个游戏中充满了彩蛋,而这些彩蛋不仅仅是表现在游戏中让我们发现观赏,有些甚至被造成了武器而且非常实用,下面分享本人转自喷子星空(其实也是他们转自外网,人人都知所谓的神速度国内最大转载网...)的彩蛋总结视频,里面的某些彩蛋武器十分奇特且牛逼,强烈推荐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kxMTgwMzEy.html 合集01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kxMTgwMzE2.html 合集02
总体而言,这款游戏撇开主角莫名其妙的思维和时不时蹦出来的标准美国吐槽式粗口,看得出对于细节描写还是比较到位的,虽然比不上某些大作的故事描述那么贴切,刻画的人物可能也不如其他的游戏那么生动真实,但是作为2015年的首发的大作之一(个人觉得算是个佳作,准神作),这款游戏还是比较突出的,个人评价算是个丧尸游戏界的新神作,虽然存在这从各种游戏中”借鉴“来的要素(喜欢的管他叫致敬或借鉴,不喜欢的叫山寨,看个人心态了),消逝的光芒是一款值得一玩的丧尸界新神作,强烈推荐并建议认真玩通任务。
顺便强烈鄙视用外挂玩联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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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12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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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狂人, 积分 1601, 距离下一级还需 399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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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很棒的 例如子弹打到墙上会反弹 手里的刀能照出主角的脸等等 学校的里吉他那里有个乐谱 反复拿 再回自己房间能弹出一个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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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265902
太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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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wernon 发表于
码字辛苦了,但我不得不说一下,病毒的根源游戏里并没有交代,不是来自于外星陨石。
从无腿蜘蛛任务玩到最 ...
感谢指出,虽然我也觉的那家伙完全不靠谱,最后才知道他也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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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 发表于
太长不看。。。
这句话是我想起来我初中的时候一篇鲁迅的课文都没看完过,更别说老师要求我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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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达人, 积分 2287, 距离下一级还需 1213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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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看完了,我也很喜欢这个游戏。一开始以为不过就是个死亡岛资料片,但玩过以后发现错了。夜景很美,灯火通明,这和隔离区形成鲜明对比。马上就要玩到女主挂的那段了,有点伤心而暂时不想动主线了
伊莉雅斯菲尔
版主生日专属勋章
Powered by《烧饼时代的游戏》      写在前面    一、关于“烧饼时代”。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个最糟的时代。  从没有哪个时代如此灿烂绚丽而又苍白干瘪;我们的生存与精神、生活与情感如此的营养丰沛而又贫瘠乏力;这是个伟大而又令人鄙视的时代;这是个史无前例的烧饼时代!  我们一直在寻找,企图用一个合适的词语比喻、形容或概括这个时代,无论是“物欲”、“浮躁”还是“空虚”,或者是“过渡”、“转型”、“青涩”、“半吊子”,都不过是表象的某一个立面,也缺乏传播所需的灵动和口语化。当二00八年五月的一天,一位网友发帖子问“LZSB”是什么意思,另一位网友回复了四个字“兰州烧饼”; 当“兰州烧饼”成为网络流传的新生词语时,我想,“烧饼”,生动而又贴切,暗合了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特征,用它来称呼当下的时代,也许没有更合适的了。  是社会转型的必然过程?用三十多年走完人家的百年之路,难道必须经历这绕不开的烧饼时代?  为追求利润,在牛奶、面粉和大米等食品中下毒就不提了;这个时代,竟然还可以用虚构的“白金”(脑白金)、“黄金”(脑黄金、黄金搭档、黄金酒)概念,在敛财的“征途”上肆意而为;监管缺失、默许甚至是怂恿无良之徒,利用中华传统文化的“孝”、“礼”对大众洗脑,百姓于是就沦为了真正的“烧饼”,心甘情愿地用血汗钱去构筑“巨人”的塔基。  集体无意识、娱乐致死、物欲膨胀、礼崩乐坏是烧饼时代的重要特征;房奴、卡奴、车奴……烧饼队伍日益庞大,并不断衍生出新的群体;资本正在演化出宗教的功能,人们狂热地追逐并崇拜着,任由其主宰着自己的意志、思想和行动;人,已经沦为现代化游戏的道具……  当然,在这个物质化的烧饼时代,做一个没有思想的烧饼,实在是一件幸福并值得庆幸的事情;另一群人,包括某些写文章的,自以为自己很清醒,于是就故意将自己搞得(或者假装)很痛苦,并以此来证明自己智力和德行上的优越,其实也已经成为了另类的大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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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坐了沙发再慢慢看.........
  二、“烧饼时代”三部曲  
除了这部《烧饼时代的游戏》,另外的两部是《烧饼时代的爱情》和《烧饼时代的房子》。  《烧饼时代的爱情》讲述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位有着十数家钻石连锁店的王老五,先后爱上了三个女人;她们都隐瞒了自己的婚姻事实;一次又一次地被欺骗,“清醒”之后,男主的选择竟然是将自己阉割,成为了真正的太监。  《烧饼时代的房子》,是以宏观的视角讲述在城市化的进行过程中,“羊”(房子)吃人的故事;人口膨胀,城市扩张,各方博弈,矛盾重重、危机四伏。  “三部曲”都将植入艺术的元素,《烧饼时代的游戏》用的是音乐。上部以巴赫著名的“g弦上的咏叹调”伴随着人物的命运来展开故事;下部不但以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作为“背景”音乐,小说里的人们竟然用各种农具、灶头家什来演奏贝氏“田园”,构成了小说情节的一部分。  《烧饼时代的爱情》采用的“背景”艺术是绘画。主人公的梦想是用彩色钻石来镶嵌出梵高的《向日葵》,为此而招来了走私、追杀和血腥的欺骗。  至于《烧饼时代的房子》,选择的是另类的艺术形式。作者将会在一幢烂尾楼里完成这部作品的创作,并以这种写作“行为艺术”的方式与作品的内容一道来释义《烧饼时代的房子》的主题和内涵。  
    三、我为什么要写小说?  首先得承认,我的智商还算合格,但因为情商很低,就无可避免地成为了非常另类的大烧饼;同时,因为受天生爱“折腾”的基因影响,也无可避免地将自己的人生搞得“精彩无比”,“精彩”的背面叫做糟糕透顶!  很小的时候就写起了小说,但在走出学校大门的刹那间,就结结实实地体会到了资本的力量,于是就加入了追逐资本的队伍;白手起家,花了不到二十天,“第一桶金”大约是五十万,来得容易的钱往往去得快,五十万几天内就赔了个干净。后来的十几年,换了N个行业,一路创业,风生水起,却全都是无疾而终。发生在我身上的烧饼事例数不胜数:在酒醉过后,将合同撕毁,对合作方的数百万应收款免单;赌气之中,五天内筹办大型演唱会,一场连续的大雨就将二百万泡了汤;投入巨资拿下个最著名品牌白酒省级总代理,再一次大伤元气,原因实在是烧饼之极,无颜言说;好不容易签了个大单,辛苦数月或可赚千万,却鬼使神差地带了帮人专程去九华山烧香,烧香也罢了,还抽签,抽中的还是个下下签,在疑神疑鬼中就将合同废了(果真灵验);偶然误入了珠宝行业,却将生意交给他人打理,一天到晚琢磨着怎样将钻石、红宝石、蓝宝石镶嵌成世界名画……  每一次所谓“创新”尝试,其本质都是折腾,对我来说成功并非偶然,但失败也似乎成为了永恒的“主题”;人生的过山车,难免令自己对人生产生了深度的怀疑,于是,三年前,停下来,进行反思。我从骨子里讨厌商业经营及商人(一如从前厌恶文人一般),曾有长一段时间对商务应酬厌恶、憎恨之极,无数次地在席间当着客人的面将酒瓶、酒杯摔得粉碎,然后扬长而去;我能够感觉到,这种“酒疯”行为已经被“圈子”里严重地指责成幼稚和“不成熟”……  我应该做什么?为下半辈子,要做一次正确的选择……  这种行业必须适合自己的个性和身上的创新气质,我选择了文化产业,准确地说,我看上了音乐剧。  我花了相当的时间去了解国内外的音乐剧现状和市场前景,企图对音乐剧进行前所没有的创新和变革,构思并动手写了个音乐剧的剧本,叫《牌坊》。《牌坊》说的是这么一个故事:一位来自美国的青年男子,在中国古村旅游时,惊醒了牌坊上已死去二百年却没能瞑目的女子,于是一场异国人鬼恋在俩人间展开;女子唱的是中国传统戏剧,老外男子当然得唱西洋歌剧,不仅仅是“混搭”这么简单,背景不是全息影像更不是投影,我还要史无前例地将人体艺术拉进严肃的舞台,无论是牌坊还是高脊飞檐马头墙的背景造型,都用人体搭建并结合杂技艺术等来表现那种凝固艺术的动感。  然而,在进行这项有关《牌坊》音乐剧的工作之前,我得先为自己立一座“牌坊”。这其中的原因就省略不说了。    
      作者:倪虹夜雨 回复日期: 14:05:06 
    哈哈,坐了沙发再慢慢看.........  ===============    本楼主恭喜阁下的大沙发~~~
  呵呵,不会就我一个人坐吧?
  作者:倪虹夜雨 回复日期: 14:41:25 
    呵呵,不会就我一个人坐吧?    ================= ==================  哈哈,阁下不知道此地叫舞文弄墨,写字的从小一笔一划地算,很小气滴,因为看我的 长相就是那种有来无往的非礼者……这种不合算的买卖,写字的一般都不会干滴~~~~  
  作者:倪虹夜雨 回复日期: 14:05:06 
    哈哈,坐了沙发再慢慢看.........  =================  再次恭喜阁下已经成为史无前例滴幸运读者!
  (呵呵,为了阅读方便,应分些个小标题出来,前面该有个“1、人生犹如过山车”)    2、从“牌坊”到大型实验艺术《有病的鸟》。  呵呵,我的这座“牌坊”也算得上史无前例,是现代的“牌坊”。  在现代市场经济时代,“牌坊”随处可见,那就是推销商品的广告牌。  说到牌坊,当代人多联想、理解成贞节牌坊,其实贞节牌坊只是文物古迹牌坊中的一小部分,其大部分是功名、贤德牌坊;当然,古时要建造一座牌坊,其报建、审批的程序要复杂、严格得多,有的还要万岁爷签字画圈才能修建,不像现在只要有关系的广告公司就可以在黄金地段建广告牌,然后坐在家里收钱就是。  广告牌,其实就是现代商品的贞节、功德牌坊,尽管这其中的不少商品既不贞节更无功德。  我为自己树立的牌坊就是一座广告牌,与那些推销商品的广告牌不同的是,我得在这座广告牌上连续生活大约一年的时间,还不能下到地面,吃喝拉撒全在上面;这一年间,我还得写出一部叫做《有病的鸟》的长篇小说;也就是说,我将成为这座广告牌的一部分,成了活体的广告,也可理解成为《有病的鸟》做广告。  当然,我的设想远非如此,小说的创作过程与众不同,还将写作环境与正在进行的写作内容互动交融,从而形成一种奇特的写作体验——在身处广告“围困”和广告关注的体验状态下完成这部小说的创作。  《有病的鸟》将是一部有益、有趣、新鲜而又深刻的小说,是关于传统文化失落与追寻、回归的小说;广告是小说的主线,小说中的故事围绕城市中心广场的一座广告牌而展开,融传统茶文化、广告文化以及现代商战各种元素于一体的既源于现实又带有神秘荒诞色彩的小说;以茶为媒,以广告为体(例),跌宕起伏的情节将数百年来的茶文化演变与当今社会惨烈的商业竞争广告交织成一个好看的故事,惊世骇俗,通过新鲜的众生人物在“茶道”中的命运来展示人性生态,世事苍茫。这是一种不同于以往关起门来创作的传统方法,以别开生面的文化、娱乐、互动的“三位一体”方式,将《有病的鸟》的写作过程打造成跨越时空的大型互动实验艺术。同时,将该实验艺术整合成为一个巨大的蛋糕。  
  3、为了广告牌落地的需要,就开始写吧。  这大型实验艺术也好,写作的广告牌也罢,总得要落地吧,于是,黑巴,也就是本作者,开始寻找落地的地方;当然得是城市的中心广场,写作内容的需要,也是传播的需要。  从东部到西边,从中部到南方,在一个又一个我看中的城市(以城市产业升级和文化产业重视程度为标准)“踩点”,给政府部门呈交了N多的报告;开了两场新闻发布会,媒体跟踪报道,有的还发起讨论,本市可否该接受广告牌的写作秀?  关键还得当地政府同意才行。政府又是什么反应呢?  我的材料准备得还充分,理由也很充足。我得首先承认这是一场秀,但更是为当地开放形象和文化产业发展在作秀,3T法则中,包容(Tolerance)就是其一,特别重要,事关城市的开放、创新、发作和文明程度,云云。  但,无论是踢皮球,还是犯晕(政府也拿不准此事该如何处理),或者是正儿八经开起了论证会,最后得到的反馈结果多是:本人无长篇小说成果云云。  为了将这座实验艺术的广告牌建立起来,那就开始写吧,当然,先得写点别的,于是就有了“烧饼时代”三部曲的打算。  好在音乐剧的工作还能继续拖延,因为美国的经济恢复还得需要时间,饭都吃不饱,就别说去百老汇啦。  
    四、关于《烧饼时代的游戏》    具文学性、艺术性和趣味性的通俗小说。  青春、商战、都市、言情、游戏、穿越、传奇、……实在难以归类。    1、故事梗概 (上部 迷失与逃离)  小说讲述的是八十后兄弟俩创业、实景“穿越”的故事。貌似传奇,看来真实。以“穿越”至一九七一的故事为轴,通过一群个性人物及经历来诠释迷失、逃遁和追逐梦想的疯狂……  合肥上大三的弟弟张一二构思了一个“呼呀嗨哟”项目,并不惜退学来打造自己的梦想。为筹集“穿越”到七千年前实景游戏的启动资金,动员在上海著名游戏公司上班的哥哥张一一里应外合“盗取“游戏装备来换取大笔现金。阴谋没成,结果很惨:搞死一个人、搞上了一身债(一百六十万)、搞掉了哥哥的饭碗。  失业的哥哥带着厌食症患者林黛娜——替失踪的友人照顾的一位女孩,回到了合肥,帮助弟弟实现“穿越”的梦想。  房地产商人亿万富翁贾贵任(假贵人)为寻找自己迷失的命根和失落的爱情,来到千佛湖——一九七一年建成的水库上的小岛——他命根的诞生地,被绑架并囚禁于岛上;绑架者索要三千万元人民币,用来投资一部电视剧,圆“女明星”成为真正的明星之梦。    即将身陷囹圄的女老板罗英霞为癌症晚期的养父、上海老知青“圆梦”——回到当年插队的地方、罗英霞老家——千佛湖中已经荒芜的小岛上送终,动员并“投资”张一一兄弟俩“穿越”回到一九七一年,希望以游戏的方式人造出当年的情景来为老知青送终。眼见“穿越”七千年前无望,兄弟俩无奈同意。罗英霞事发入狱,投资变成了借款,兄弟二人身上不仅又背上了一笔数百万元的债务,还为此承担了多项沉重的附加“义务”。  “穿越”到一九七一年的消息被北京回来的 “女明星”、编剧及上海的游戏公司得知后,针对“穿越”事件施展开不同的手法,以期达到各自的目的。    一群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人,必然或者偶然的原因走到了一起,他们是“烧饼时代”的“迷失”者,其中有北京来的电视编剧、梦想成为明星的女演员、刑释官员、逃犯、躲债者、厌食者、厌世者、酷爱“红色文化”的洋人和一群莫名其妙裹进去的民工……他们搭上了兄弟俩用大客车改装而成的“时光穿梭机”逃离了现代化的生活,来到了千佛湖的岛上。岛上、水下的记忆停留在一九七一。   岛上被绑架的老板、绑架犯与“时光穿梭机”带来的新岛民“汇集”在一起;绑架的幕后操纵者、黑社会头目追踪着自己心爱的女“明星”也来到了“一九七一”的岛上。  上海的游戏公司通过岛上的“卧底”操控着“一九七一”的“剧情”走向,并通过岛上四处隐蔽预设的视频探头,在网络上向全世界进行着一项前所没有的“真人秀”直播……  本小说分上、下两部——  上部:迷失与逃离,19万字。讲述的是“穿越”之前发生的故事,及“穿越”的必要准备。     下部:梦想与痴狂,约20万字。讲述的是“回”到了一九七一年小岛上以后的故事。经各路高手的“策划”,通过游戏公司的推波助澜,千万富翁的真人秀游戏、闻所未闻的PK大战和让人捧腹的搞笑大戏等等轮番上演,各方瞩目的那千佛湖中的小岛令全世界为之疯狂……  张一一、张一二兄弟俩也在短时间内完成了由百万负翁到千万富翁的华丽转身;同时,兄弟俩各自的爱情化成了小岛上令人唏嘘的绝唱。  
    2、主要人物及关系  张一一:男,二十五岁。有爱心、负责任、书生气,迷茫,隐忍、坚强,游戏公司编剧,无奈辞职;被性格及命运推动着成为了“穿越”游戏的主要领导人;并与照料中的厌食症女孩演绎着若蝉羽般透明、纯净的爱情绝唱。  张一二:男,二十四岁。张一一之弟,叛逆、自我、意气、野心、任性、独立、敢作敢为,为传奇的创业故事退学,为弥补自己的过错和保住哥哥张一一的饭碗,不惜背黑锅承担莫须有的一百六十万的债务,疯狂的游戏又成全了他的梦想,很快就将自己打造成年轻的千万富翁。  林黛娜:女,二十二岁。瘦弱、胆怯、自闭、孤独,脆弱,被友人张姐委托张一一照料的厌食病患者,受着张一一小心谨慎、全心全意地呵护,后二人成为恋人。  贾贵任:男,上世纪七十年代第一个春天出世。罗英霞之弟。迷离的身世,一位原本平淡人生的中学老师,因与英国“海龟”硕士恋爱,白手起家,短时间内就爆发成亿万富翁的房地产商人,巨额财富不但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令其痛苦不堪;为求证自己的身世和完成对自己的拯救,遭遇绑架而被动地加入了“穿越”队伍。  张肖肖:女,贾贵任女友,英国“海龟”硕士。亿万财富的创造者,却主动放弃“罪恶”的财富,选择了消失。  唐陆羽瑛:阳光、开朗、乐观、善良、单纯的女孩,农大茶叶系毕业,酷爱传统茶道,张一二公司的员工。  李步长:男,大学刚毕业。游戏高手。张一二公司的员工。  罗英霞:女,四十多岁。贾贵任的姐姐。国企大型投资公司董事长,女强人,命运多蹇,令人唏嘘,落入香港汇丰私人银行“打折股票”陷阱,挪用企业巨款三亿多人民币,自杀未遂。  老 容:男。因炒茶巨亏,一夜间从亿万富翁变成亿万负翁,沉浸于唐、宋传统茶道于癫痴状态。  刘
备:电视编剧,为将“穿越”游戏做成另类情景连续剧,加入“穿越”队伍卧底“潜伏”。   丫亭亭:女,约二十四岁。北京回来的“明星”,为了成为真正的明星而不择手段。  虎子老婆:女,三十多岁。其夫被人引诱赌博欠下巨额债务而自杀,不明真相的她,阴差阳错地冤枉张一二写下了一百六十万的欠条,为讨“债”也是无路可走,无奈中跟随张一一兄弟进行了“穿越”。  罗 文:男,二十多岁。“穿越”所在地附近村民,曾在合肥打工,因哭笑不得的原因而向房地产商人贾贵任讨“债”,后受贾贵任帮助,为报恩而企图解救被绑架的贾贵任,自己却落入绑架者手中。  罗大兴:男,二十多岁。与罗文同村居民。逃犯,谋求立功赎罪的机会,却卷入了“穿越”之中。  赵志华:上海老知青,六十多岁。罗英霞养父。  龙
哥:男。黑社会老大,恋上女“明星”丫亭亭,为圆丫亭亭真正的明星之梦,绑架了贾贵任。后追踪丫亭亭而上岛。  石 总:某知名游戏公司CEO。  白富贵:男,在北京留学的加拿大青年,自称革命的“红色老外”。喜欢跳“忠字舞”,“穿越”群体中一员。  其他有名有姓各色人物(略)……  
    3、小说特点及风格   这是一部新鲜、精彩、离奇、丰富、不乏深刻而又有着悲悯之情的小说,打着“新经济”旗号却反现代化,用深藏在厚重幕帘背后的冷幽默手法,通过一群个性人物及经历来诠释迷失、逃遁和追逐梦想的疯狂,甚至娱乐(游戏)至死……  ◇故事 曲折,悬念丛生。实景“穿越”,真实的传奇。  ◇人物 人物众多,新鲜而具个性。  ◇语言 追求独特的个性化语言,白描叙述,给读者留下进一步想象的空间;通俗,以素描加口语的方式来讲故事。  ◇艺术性 “百鸟归巢”,即人物虽然众多、追述的时间跨度长大四十年,但都是被各自的命运驱赶着搭上“穿越”之车,最终“回”到了那座小岛;并以巴赫著名的“G弦上的咏叹调”陪伴着人物命运的演绎和故事的进行,并用琴声忍怨和庄重的两大特点来隐喻人对于苦难命运的忍耐和对于生命尊严的追问。同时,小说也努力给读者提供了知识性和趣味性,其中涉及的传统茶文化等,一定会令读者耳目一新,大开眼界。  ◇思想性 迷失、逃离、梦想、疯狂,这四个词是中国当今时代的重要标签。因为迷失才逃离,然而,带着各自的梦想“穿越”到了一九七一的小岛,却演绎出了一曲更大的疯狂。因“迷失”在“烧饼时代”而“梦想”“逃离”,从而演绎“疯狂”,并在“疯狂”中进一步“迷失”,不仅是坠于“烧饼”宿命的循环,而是揭示着人或者人类在强大的新经济的势力面前,无处可逃,只能蜕变成现代化游戏“烧饼”式的道具。人,不过是人类自己制造的庞大的游戏中的一个人物或者道具而已,任由支配和摆布。同时,小说也以合适的方式对社会、经济、文化等现实问题进行了讽刺和揭露。  ◇厚重的冷幽默 本小说的幽默不追求语言的油滑或者刻薄,而是将幽默冷藏在故事、人物命运或者情节的厚重的幕帘背后。  4、小说的主要看点(卖点)  Ⅰ、一部有趣而新鲜的小说。   相信大多数读者是冲着有趣和新鲜而去购买小说的,“小说是人类生活经验边界的延伸”,读者经验之外的神奇世界更能激发起其阅读兴致;同样,大多数读者不会因那些鸡零狗碎、鸡毛蒜皮的所谓“真实”书写而爽快地掏钱;同理,因“写他人没写之事,表他人没表之情”的新鲜有趣的题材、故事、人物及情节等,理所当然地会吸引广大读者。  Ⅱ、一部容纳了众多热点内容的小说。   小说故事中所包含的游戏、穿越、回归、传奇、创业等内容选择,还是新经济、反现代化、游戏(娱乐)至死、迷失与逃离等概念的延伸,无不是当下时代的热点话题。必将让广大读者和众多评论家们有许多的话要说。  Ⅲ、必将引起极大争论和广泛关注的小说。  Ⅳ、重构八十后新形象。  关于责任、爱、包容和牺牲,主人公张一一等用其经历和行动来做出了丰满的解释。重新树立和构建起其新的形象。  Ⅴ、创新的“新经济”实验小说。  第一次以创新的视角,在创意经济时代围绕一个“传奇”的创意“项目”,展开故事并进行“案例”剖析。因而小说所吸引的不仅仅是普通读者,经营、商业领域等人士必将对本小说发生浓厚的兴趣。  Ⅵ、一部中国版本的美剧“迷失”。  Ⅶ、作者及其它等  由作者个性写作、实验艺术所引发的对本作品的好奇和关注。  Ⅷ、关于“烧饼时代”概念的传播及影响。  
  5、上部精彩语言摘选:    “你天天制造杀人游戏,你心中的刀,早晚也会将我杀了!”    李步长的父亲告诉李步长,社会是由各种阶层组成的,怎么进入阶层呢,得先找到自己的单位,如果没有单位就是灰色群体。李步长认可。虽然玩游戏比上班的收入更高,但终究属于灰色群体,李步长不愿意当灰色人,要做光明人,即使干的是灰色的活,也要有个单位将自己的身体漂白,于是就上了班。    六安瓜片(茶叶),耐泡,象过日子的老婆,实在、实用。可如今这年头,实在、实用的哪有好看的值钱?老婆怎敌得过小蜜珍贵?叶阔肉厚与苗条雅致摆在一起较量就更是残忍了。张一一心生感慨:泡茶,不仅自己品尝,也要他人养眼,茶味才更丰富;泡妞,不但自己受用,如有他人欣赏,成就感才更足。    一扇又一扇电梯门打开,象一张张没有门牙的冰冷的大嘴。他们鱼贯地进入,瞬间就被吞噬。傍晚,等他们被重新吐出来时,他们已经被消化过了,每个人的体力、精神和热情都已经被吸走;……这个城市数不清的大厦,象一个个巨大的怪兽,靠吸取人们的精力、热情和脑汁来保持着它的繁荣。这是人类游戏世界中的一座巨大无比的魔城,人们对它满怀了憧憬,心甘情愿地蜂拥着为它献身。无数的青春带着微笑将处子的羞涩虔诚地奉献给它,它或以热情的温柔,或以冰冷的坚硬,对他们施以爱抚或者摧残。从此,他们将逐渐变得灿烂艳丽或者堕落红尘、庄严华贵或者冷酷无情、丰满聪慧或者麻木愚钝。所有的人都将成为这个魔城大游戏中的人物或者道具。    “人是游戏而来的,这是我的理论……地球上最早的原始人出现在非洲,他们向两个方向跋涉,也就是两个分支,一支走向欧洲,另外一支往我们亚洲而来。亚洲因为阳光雨水充足——那时的整个亚洲世界就是一个大果园和植物园,原始人到了亚洲就吃植物和各种果子,取得食物也容易,空闲时间就多,但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就做游戏,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游戏,所以我们亚洲人就繁殖的很快……”  “往欧洲的原始人,生存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没有果子和植物吃,只得吃肉,为了弄口吃的不容易,得天天跟野兽死去活来地搏斗,哪里还有多余的体力做男女游戏……”    阴柔悠绵的雨,也培养出了上海人阴柔细致的性格,上海人从小就是数着密细的雨线长大的。    野茶,想卖出好的价格,不可能!因为没人承认,不象野猪、野鸡活着时有个容貌标签,死后食其肉,入口便知。    上海的说:麻将牌摸在手里有感觉,光肥溜顺,象捏着女人的肉胳膊;扑克牌纂在手里干瘪瘪,把心思都打枯了。人家上海回来的就是懂生活。    这世上有三种职业的人需要重起名字:一是演戏唱歌的艺人,得取个艺名;二是写字谋生的作家,得有个笔名;三就是做我们这行的,得起个花名,……为什么这三种职业的人需要重起名字呢,因为都是卖的:艺人卖脸蛋,尽管也卖演技,但主要还是脸蛋面孔;作家卖才情;咱们卖的身子。既然是卖货,就得有个好的品相,这名字也是卖货们重要的品相。  有一天,姐妹接待了一个老师,是什么技术职业学院的,完事后,客人颇多感慨,有怜惜,也有鄙夷。她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冷眼讥笑:世上之人都是在卖!当官的卖阴谋;老板们卖计谋;小资白领卖脑汁卖精力;扛大包的卖肩膀;登三轮的卖双腿的力气;做老师的不过在卖嘴皮子;妓女卖的是身子。与你这种水货比起来,老娘卖的,货真价实!    这世上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他人替自己起的。他人在为自己起名字时,郑重无比:或是捻断不少胡须;或是掉落头发无数;有的翻烂了字典;有的为此研究姓名学,遂成专家;无奈的就开家庭会议讨论;无助的就干脆花钱买,上街找那专替人起名的“专家”;测字打卦燃香看风水的也大有人在;若拿不下主意,也有抓阄,在写有许多名字的中间凭手气选,下手时还紧张,仿佛选错了便误了那名字人的一生;更有甚者,为取个名字头破血流,因男女两家意见不一,就动起来干戈,武力定夺。    老容说,茶是中国文化的根。唐诗、宋词和元曲,都是喝茶喝出来的。自打明朝以后就没有文化了,因为没文化的叫花子做了皇帝,将文化的根基废了。    资产这玩意儿是人评估出来的,现在的人哪里有真话说,收了东家的钱就更不能说实话,只能替付钱的说好话——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规矩章法和定力远不及鬼界的人间!    那洋人一身七十年代军衣、军裤、军帽,右臂套了“红卫兵”袖套,一进来就用流利的中文做自我介绍:“俺叫白富贵,白求恩的白,富裕的富,贵人的贵,就是发财做贵人;但因为俺姓白,也就是白富白贵了,就是富不来,贵不了;俺是加拿大人,不远千里从北京来到合肥,俺做人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    虎哥没有读过古希腊神话,更不知道坦塔罗斯是哪里的神仙。他只知道世上最难受、最痛苦、最憋气的事情莫过如此:人家愿意给你三千万,却到不了自己的手上。    将罗英霞的养父老知青赵志华再接回合肥,让踩在秒针上的脆弱生命再重新受一回颠簸,就好比拉着一件眼看就要破成碎片的稀世珍宝去飚车,是一件完全不敢去完成的任务。  
      读者意见反馈——    (为了听到真实的声音,我将“游戏”上部发给一朋友,让他帮找几个人看了看。)    点点(女,小学老师):  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是写不出如此精彩的小说的,此外,还有很多其它的知识,比如茶文化,还有关于游戏的比较特别的见解……不少内容都是在看过后让自己大开眼界。    唐唐(男,媒体)  看好作者的语言风格,尽管看起来写的仓促,但很特别,怪怪的,并且是独特的口语化讲述;不像其它的小说没有自己的语言风格,如果隐去了作者的名字,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另外作者在语言上应该是费了思量的,比如开头,“弟弟”多大、“哥哥”多大,表面看起来是废话(不大还能叫哥哥吗),但与下面的“每个生命都是游戏的结果”接起来,意义就深远了,成了大手笔。  还有,比如“听见”了“屋内的美梦”此类语言,很新奇……  再,作者将幽默藏得很深,有的语言,过了好几天想起来,才觉好笑。    可可(女,公务员)  作者创意、创新能力超强,对市场很敏锐,知道现在穿越小说火,就写起了真实的穿越,新颖、新鲜、新奇……    果果(男,公司职员)  将众多的人物编织成一个如此复杂的故事,的确功力非凡,悬念丛生,我是一口气读完的。期待下部。    作者黑巴感言:很失望,没有听到关于悲悯的精神、逃避、迷失等对小说主题的感受,看来小说真的成了感官消费品了,下部得注意啦,娱乐、娱乐与快节奏地令人窒息去吧!      
  絮叨半天~~~~~开始正文鸟~~~~    …………要不…………………… 来段华丽滴分割线………………以正视听…………
  长篇小说  
烧饼时代的游戏  
作者:黑巴    当兄弟俩被“请”到公安局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已经算得上大富翁,各自的身家几千万;一年前,俩人还是个穷光蛋,确切地说还远远不如穷光蛋,因为还欠了几百万元的债;那两笔债务,一笔是一百六十万,另外一笔是二百万,都是人民币,分别由弟兄二人亲手在上海、合肥写下的一张欠条和借条;两笔债务的原由还很具传奇性,都是在眨眼的功夫落下的,很是莫名其妙;偿还利息的方式也是匪夷所思,奇特、稀罕、新鲜得很。  通过近一年的打造,兄弟二人其实早已经成了名人;一年来,他们闹得风生水起,一直都很受人关注。  消息传出的时候,各地的媒体,包括海外的记者纷纷赶来,将公安局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关部门不得不为此举行了专门的新闻发布会。  
          
部 (迷失与逃离)        第一章 一泡尿,竟然尿到了七千年前    张一一满了二十四岁,是哥哥;张一二不满二十四岁,是弟弟。  张一二比张一一小将近一岁,准确地说是十个月还差两天。在他们一个二十虚岁、另一个二十周岁的某天,在聊到俩人年龄差距时,觉得可疑,张一二为此还询问母亲,自己是否早产,得到的答复是否定,就感叹父母在制造他们的时候,效率实在是高,兄弟俩应该给自己的生产商颁发个最高效率奖。张一一心想效率再高也是才造出兄弟俩,身为老大,他不愿意探讨自己兄弟间的年龄差距,个中的真相不仅荒唐可能还有些阴暗。此后不久,听到了一句话:“每个生命都是游戏的结果”——那是他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听老板说的;他的老板不但是游戏界的大亨,保健产品做起来也很厉害,是业界的老大。   “我做了一个梦。”张一二告诉张一一。  张一二让张一一分享自己美梦的时间是二00八年的春天。  那会,皖西地区茶树的芽头在细雨中疯狂地抽条,茶农们没有心急火燎,采茶的人手没有往年样紧缺,茶园附近有的是从江浙打工地区撤回来的村民;合肥明珠广场的芍药花艳阳下妖冶地绽放,一派绚丽,仿若天地颠倒朝霞正从地面腾升;上海苏州河边的杨柳细雨中嫩叶穗挂,满岸狐媚,在脂粉和香水的气息中摇曳。  张一一等待着张一二后面的话,肯定不是将游戏币换回一麻袋金币,那种梦不值得他说出口。  “我们的公司”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了,在西装革履的各色人中,他张一二赤身裸体,只在腰间围着块巴掌大的兽皮。与他搭手撞钟的是希拉里。  希拉里不是纽交所主席,是参议员,并可能成为下一届美国总统。张一一纠正。  她就在自己对面搭帮着手一块撞钟的,旁人都如印象派笔下的人物模糊,但希拉里的形象清晰得像水粉画。就在撞的一刹那,那钟却变成了自己的睾丸。 张一二确切地讲叙。  “撞稀烂了?”张一一笑问。  没有。声响刺破苍穹,仿若九级地震,纽约的建筑连片倒塌。  张一二狂笑。  张一一想起小时候,每次小便,张一二就跟他比睾丸的大小,总是说睾丸大的人不但生命力旺盛野心也大。  如果能够将张一二张狂的野心、固执和任性装进一个蛋壳,做为哥哥的张一一渴望这样去做,然后将它收进怀里温暖地保护、孵化。张一一知道,张一二那疯长中的野心,只要稍微伸伸脚指头就会将蛋壳捅碎,幻化成变异的恐龙。  他们在电话里展开了这番关于纽交所“梦”的谈话;他们经常通电话,甚至是每天;大多,张一一听,张一二说。  张一一在上海。张一二在合肥。  张一一在上海的一家大型游戏公司上班,职业是游戏编剧。  张一二的职业说起来有些复杂,倒不是说他兼职太多或者职业本身说不清道不明,而是他的职业正在争取当中,严格地说尚处在构思状态;他口口声声的“我们的公司”目前也还是梦想当中;他的这个职业就是做老板或者CEO,这个职业就是他的事业,只是他的项目还处在梦想状态。  张一二构思的项目叫“呼呀嗨哟”。  “什么是呼呀嗨哟?就是口乎、口牙、口海、口约!”张一二道出的是四张口。听得人一头雾水。  本地城市报的记者将“呼呀嗨哟”描述成:  “那是一片与现代文明彻底隔离之地,上千公顷的土地,苍凉、荒莽,虽然充满了生机却无丝毫的现代痕迹。所有的体验者都面临着巨大的考验,他们能够尝试着享受的‘文明'——如果火和石头作成的工具也称为‘文明'的话,是如此有限。这是一个怪诞、神秘、充满挑战和令人好奇的游戏,它设置的环境是7000年前……通往7000年前的路径是一辆特制的穿梭巴士。一个类似9又4分之3的站台设置在繁华的城市中心,只不过没有被施以魔法,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真实。‘穿梭时光'之车也只不过是普通客车改装而成;乘客在密封的车厢内,经过数小时的神秘旅行,车门打开,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便是7000年的荒野。严酷的生存挑战在考验他们。他们将学习着用砧木取火,用石块梨地,并紧张地拿起竹签或木料制成的简陋武器去与某些将可能危害自己性命的野兽搏斗。”  
  文中还提到,游戏的参与者只能是十八至五十岁的健康男女。时限一月。收费五千元人民币,如果提前放弃将加倍支付违约金。最后评介,年青的张一二具有超凡脱俗的品牌理念和传播意识,“呼呀嗨哟”这一名称,具有独特的传播便利和强烈、深刻的受众记忆。  原来张一二要建一个实景游戏基地,让大家体验介与原始人与人之间那种“人”的生活。为什么要将时间设定在七千年前,张一二为此有些得意,五千年前至一万年前之间的历史是人类的重大空白;空白就为他的凭空想象提供了极好的条件,能够肯定并且可以使用的“科技文明”是火和石头、竹片等天然材料作成的工具。他要为当代城市人,特别是那些正充分享受着发达的城市文明又对此满怀着埋怨的“城市病人”提供服务。他认为这不是游戏,而是新经济时代的医院或“疗养院”,为城市病人开出的一种极为创新的特效处方和治疗手段。在张一一、张一二兄弟进了局子后,无数的网民还为其中的话题争论不休,假若真的将当代人拉回到七千年前,与那个年代的人一同生活,到底是当代人厉害还是七千年前的人厉害?有的说当代人厉害,理由是与七千年前的人相比,当代人有着智力优势;有说七千年前的人厉害,因为那时侯的人更适应那个环境,与当代人相比有身体的优势。哪方都说服不了另一方,PK的结果是平手。另一个引起激烈争论的话题,是关于男女关系的,“呼呀嗨哟”里面,裹着树叶或者兽皮的男女是否完全自由交配,并且来者不拒?看得出来,男性网民在这个话题的讨论中血脉贲张,沾了荷尔蒙激素的板砖,横飞竖拍。  那是年青的张一二第一次在正而八经的媒体上露脸。此前,他在本地论坛里发了一篇帖子,说是要回到七千年前,并介绍了“呼呀嗨哟”的项目构想,但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当地一位城市报纸的记者上网收集新闻素材,从眼花缭乱的信息中将那篇帖子和张一二本人从网上提溜了下来。当记者坐在他面前时,张一二还有点发虚,上网发文章与上报纸相比,在他心里还是有着天壤之别。更主要的,张一二本人对这个庞大的“呼呀嗨哟”也没有多大信心,多少还有点图嘴上快活的味道。二人的年纪相仿,但记者毕竟已有两三年的职场磨练,举例子开导对方:就好比你搞个大型活动,要请周杰伦来,周杰伦来了是新闻,周杰伦来不了也是新闻。  周杰伦来不了怎么也是新闻?  记者解惑,将来不了的原因告诉大家就是新闻,因为个中人物或者事件本身具有新闻的价值。  张一二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呼呀嗨哟”本身就是个新闻,成是个新闻,不成的话也是个新闻。  在可行性的探讨中,记者对这个回到七千年前的游戏的兴趣,比张一二本人还要大。关键问题是资金,得引入风险投资,不过,在这个新经济时代,“一切皆有可能”,那是一句广告词。张一二的信心在发酵,野心与血液流动中渐渐地凝固成野生的大象,在胸腔里蛮横地冲撞。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帘半开半合,阳光亮丽地打在窗外一米开外的地上。黑色的奥迪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一辆宝马出现在跟前,银灰色的轮毂在阳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光。张一二的小腹热浪翻滚中凶狠地颤抖了一下,迅速积聚的尿液紧张地压迫着他。他起身离开座位,没有走向洗手间,出门,折回宝马的位置,从车尾绕过去,然后果断地掏出下体,就在尿液即将冲刷宝马那漂亮轮毂的瞬间,他转过身,瀑布般地洒到了身后隔离带的花圃里。一辆公交车轰鸣中驶过,车上的人木然地打量着正在给绿化带施肥的年轻男人。灌木丛遮住了他的下半身,敞开的甲克衫与新染过的浅黄色头发在风中飞扬。  
  张一二是一年前退学的。严格地说,张一二还没有退学,现在仍是本地一所二流大学三年级的在册学生。一年前让他离开学校的是一泡撒在另外一部宝马车轮毂上的尿,认真地说,那泡尿只是他退学这一事件的引子。  一年前的春天。张一二很兴奋。兴奋的张一二那天中午独自喝了四瓶啤酒。张一二之所以兴奋,是因为接到了两家巨头企业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方案已看过,请他去洽谈。十天前,他分别给这两家北京奥运会的合作企业寄了方案。这是两份跟奥运有关的活动方案。  在一份方案里,他希望为乳制品企业组织一万名大学生,有白人也有黑人,但更多的是本土人;在九月二十三日——“世界第五十届聋人日”这天,在悠悠白云之下、茵茵绿草之上,将万名各色学子组成方队,齐整整打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手语;又通过换装,在人群中变化五环标志、北京奥运标志、残奥会标志和对方企业的标志图形。这一万名各种颜色的学生,由他通过网络来征集,为了节省费用,其他皮肤颜色的青年可在北京召集;张一二知道北京的外国留学生多。那以后的时间,只要打开电视,就是他张一二创造的又震撼又感人的大场面,企业或许会将它弄成广告,没完没了地播。张一二想。广告,他以前仇视,现在却令他内心升起了渴望。  另一方案,寄给了一家生产汽车的大集团。张一二想借对方的汽车在中国的大版图上划圆圈,而且是五个;五个圆圈也是由皮肤颜色不同的人开着车来划,五大洲来的,一家子一辆车。张一二仔细地研究了中国的交通图,现在的交通真叫发达,高速路、国道、省道、县道和乡村公路密布,大道小路地拼缝,就能衔成个圆。张一二还为“画圈”的国际家庭,在驾驶的路途上,做了许多挑战和趣味的设置。最后,版图上的五个大圆圈,就成了一个奥运大五环。我靠,麦高地,史无前例啊,连罗格都会佩服死他张一二。大家都在填单抽奥运会门票,他张一二不用,到时,会有人送到手上。  他虚拟了个工作室, 叫“呼呀嗨哟工作室”,将方案快递了。  接到电话,兴奋过后的张一二开始犯难:两件大事冲突,先谈哪家?或者放弃一家?这都令他接受不了;没有经验,还得做足前期准备,可身边没有能拿主意的人,大家都在忙于玩游戏,要不正热火朝天地恋爱;怎么请假呢?这也是个问题。他给上海的张一一打过去电话,被掐断,收到的短信是“忙,晚上联系。”  中午。顶着满头伤脑子的想法,张一二出了校门,左拐,走出不远,进了一家小餐馆。独自一人,他喝掉四瓶啤酒。四瓶啤酒引出了后面的事端,让他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年。  从餐馆出来,张一二依旧是左拐,走向学校相反的方向。太阳大,天气热。合肥这个城市的春天短暂得令人忽略,夏天总是紧挨着冬天的脚后跟倏然而至,年年如此,磨练着人们的身体,也锻练着人们的神经。  昏天热地中,张一二的小腹迅速地膨胀。他快速地迈动着双腿,尽管正午的街道行人不多,还是希望找到一个隐蔽的处所;双腿快速划动带来的是下身阀门即将破裂的感觉;他行进的方向是通向市区的道路,光秃的街道令他无出隐蔽。最近几年随着道路的扩建,绿化带、行道树之类的一切“障碍物”已遭横扫;至于公共厕所,因城市决策者们身处的所有场所不缺卫生间,自然就忘了上街出门的老百姓有厕所的需要;也想必,现在城市的土地是越来越值钱,将值钱的地儿盖了公共厕所,领导者们认为是一件太不合算的事儿吧。  即刻就要爆炸,崩溃的那一瞬间,张一二窜向一救命所在。行人道旁,一辆小车与路旁的铁栅栏平行着停放,车与栅栏之间留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在那近一米的空间里,他的脸紧贴了被太阳晒温暖了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昏天黑地中发泄,背后的车构成了一道快乐的屏障,将他与行人道上匆忙的路人安全地隔离,那是一辆银灰色的宝马。然而,张一二还没来得及享受倾泄的快感,铁栅栏内,两位年轻的女子正相互挽了手,高声地笑谈着从近前的拐角出现,直直地朝张一二的跟前走来,丝毫没有回避的姿态。张一二慌乱,本能地转过身体避开,体内激越的水流冲向汽车的轮毂,杀杀有声。  车门打开,一位戴墨镜的高大汉子从车内下来。张一二又紧急地调动着身体的角度,躲避着,避免污染了车身。  黑脸大汉走向张一二,一脚。  张一二大呼一声,身子沉重地撞向铁栅栏,又软软地滑向地面。  宝马启动,飞驰远去。  
  张一二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个半月,然后又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躺了十个月。奇怪的是,医生竟然查不出他瘫倒的原因,颈椎、腰椎、尾椎等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肌体健康,周身的神经系统正常。张一二自己,除了头手能够活动,胸部以下却没有了任何感觉。他严重怀疑,给他一脚的那位宝马大汉,是江湖中伤人不留痕的高手。  他并不为此痛恨,令他郁闷的是不能坦然提及受伤的原因,除了对医生诊断需要的叙述之外,对他人的追问,他总结性的陈述是“我靠!”往下便是以缄默的态度对峙,内心里却在追究凶手另一个更大的罪过,黑脸大汉怎么也开宝马?  在五洲商城开“六安土菜馆”的父亲,神色越来越接近南极洲冬天的冰块,脸上的信息传达着他的断定,小儿子“赖”床的真正原因是逃学!  电话响起,是那家乳品企业,他没有接听,任由铃声响完。  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显示的是那个曾经令他无比兴奋的号码,是那家大型汽车集团。静等铃声结束,张一二嚎叫一声,奋力将手机摔向墙角,粉碎。嘶喊的哭声中,歪过头,不断地朝床头砸碰。医生与护士冲进来,有条不紊地制止。  上海上班的张一一请了假,在医院陪张一二半个月。从前,他半年才回家一次。现在是每逢周五,坐半夜的火车,早晨到达合肥;隔日的夜晚,又从合肥出发,周一上午回到上海上班。那时上海合肥之间还没有开通D字头的动车,火车还得绕道蚌埠,慢不说,还要兜个半圆,费大半夜工夫。从医院搬回家后的第二日,张一一便赶了回来,进门,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  “旧的,先将就着用,以后给你再换台新的。”语气中流露着歉疚,说完就出了门。  再回来时已近中午,张一一手中提一块木头板子,打开,支撑着横搁在张一二胸前,成了一张小小的电脑桌。张一一托起张一二的头,又在下面多塞了个枕头,将他的上身垫高。电脑桌台面的木版是活动的,可以任意调整角度。新鲜木版特有的气息吸引着张一二,他端过小桌子,放在脸上闻了闻,冲张一一笑笑,算是感谢。这是张一二倒下以后,第一次笑。  以后的日子,床上的张一二在网络上浏览新闻和各类文章,时事、财经、科技、军事、社会哪方面的都不放过,一篇又一篇地打开,没完没了。心情不快时就进入论坛掐架骂人,被版主们封了不少的ID。  他最关心的还是张一一所在游戏公司的新闻,网络里充斥着对那家公司老板的讨论,跺脚咒骂和追随的粉丝约各占一半。他们公司刚刚在美国上市,张一一的老板给证交所出了一个难题,拒绝穿西装出席上市仪式,而证交所最终选择以改写历史的方式做出妥协,接受他穿运动衣出席撞钟仪式,此将被载入纽约证券交易所史册。一股强大的震撼,几乎将张一二击倒——竟然忘了自己是瘫在床上的。“我靠!”  从不对任何人产生崇拜之情的张一二,空荡荡的心里,瞬间就竖起了一尊高大的偶像。  还有,张一一是不是也会变成百万或者千万富翁?新闻里说,上市后,他们公司内将出现十个亿万富翁、百个千万富翁、千个百万富翁。张一一进那家公司已近三年,记得他好象提起过,去的时候公司刚组建才三百多号人,现在想必过了千号;看来,那公司人人都是百万富翁,张一二也应在百万与千万之间。  张一二从此便追着有关游戏类的新闻看,一个链接又一个链接点下去,乐此不疲。  合肥的天气迅速地转换,当夏天的闷热嗖地调到了冬天的频道时,瘫在床上的张一二,从网上下载了模块,参照着,开始撰写“呼呀嗨哟”的商业计划书。格式是现成的,但在语言的表述上得依照洋人说话的习惯进行,如多用倒装句,饶着弯尽量将简单的意思往复杂里说;抻面条似的将句子拉长,语言严谨但最好每句话让人看两三遍才能明白;直白的风险评判性语言万万不能说,必须使用“不可确定性”之类的句子。张一二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完成了,分解开来是几个报告,好几万字,快赶上了一部小长篇小说,累得他颈脖子突突抽筋。通过电子邮件又发了一份给张一一。  上海那头的张一一,仔细地看过,禁不住悲从中来。上次回去,他发现张一二的肌肉已经出现萎缩的迹象,心中念头闪过,过年后带张一二来上海,不行再去北京和其它地方,哪怕为此辞职。  春节,在沉闷中度过。床上的张一二,仰天低头地上网。张一一忙于加班,设置一款游戏的情景和对话。  回上海后,张一一忙得脑顶上腾腾冒烟,班上的公事熬得他双眼通红,抽空儿又飞奔着在各大医院间咨询打探,为走门子,又不断地约人求人。又过一月,部门开会,会议室齐整整地码了几十号人。张一一的电话不安中震动。头顶着罚款,他踮着脚离开了会议室。  走廊里,转角后,推开消防甬道的门,张一一接通电话。  张一二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张一一听了一会,眼泪就涌了出来,他抹了一把,咧嘴,想哭,蹲下身,忍住。  电话那头的张一二,骂骂咧咧。此刻,他站在马路牙子上,脸色寡白,身如麻杆,发乱如蓬,白衬衣与白色的运动裤被突然的大风卷起,发出嘶啦啦的响声,犹如厉鬼。  “我靠!我现在可是在四牌楼啊!妈的,我容易吗?走过来的!才几站路啊!我可是走了五、六个小时啊!他妈的,比长征还艰难……我靠……”
  道路因张一二的出现而变得拥挤,行人与车辆都放慢了速度。大家也许想起,最近出现在合肥街头的另一位中年男人,贼亮的黑色牛皮包在阳光下晃眼,西装革履,气宇轩昂地在各条马路上穿行,手持电话大声地与中南海通话,不断地下着各种重大指令。果然,那中年男子真的出现,从马路对面踱来,声音洪亮,“喂,喂,中南海吗?XX啊,是我,我现在命令……”  道路拥堵。交警正赶过来。驻足的行人高声地笑,期待着两位重要的标志性人物会师的结果。  张一二收起电话。汽车的尾气强烈地刺激着他,但吸入胸腔的是另外的一种气息,远处建筑工地飘过来的搅拌好了的水泥的味道。他的视线落在一位正停了电动车看热闹的女孩子脸上,女孩额头上的曲线快乐而明亮。女孩的脸一红,低了头,踏车而去。  上海那端。张一二将脸上收拾干净,进了会议室,眼角依然残留了泪痕的光泽。  一个月后,张一二接受了本地城市报纸的采访。次日,《“呼呀嗨哟”——张一二梦想“穿越”到7000年前》在“本地&#8226;城事”版面上见报,包括配图和张一二的照片,正好一个整版。  第三天,张一二正修改“呼呀嗨哟”的商业计划书,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要他尽快到校,办理复学手续。报纸的新闻已经向世人宣告,张一二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第二章 麻烦事儿来了  上午十点半。张一一的电话响起,是张一二打来的,刚接通,见副总过来,便挂了。  各人忙碌,副总的眉毛竖着,象导火线。张一一的电话又响,但见副总就在跟前,慌忙关机。  仿佛是张一一的电话铃声,将对方正囤积着愤怒的高墙打开了缺口,副总将厚厚的本子摔在张一一面前,“这叫什么狗屁剧本,是京剧戏的唱腔设计还是老太太吃汤圆?慢吞吞的怕噎死还是烫死?”  张一一偷看一眼,见装帧的封面漂亮得眼晕,是另外一个小组的作品,心内尽管紧张打鼓,背脊上的汗流得慢了。  “要打!抢!烧!杀!要实行‘三光’政策,五、七、八光政策,要砍头!掘坟!鞭尸!血流成河!要把玩家当成SB来看待……”宣泄的出口已经打开,咆哮不止。  张一一的双腿发软。  几乎所有的大公司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凡骂人、吵架、批评均在个人办公室或会议室进行,如此怒火倾盆的阵势,令新入门的员工双腿在桌下打颤。老员工听出了指桑骂槐的味道,后面的话是冲着老板去的。高层之间,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意见相左,关起门来拍桌子瞪眼睛,实属正常,但副总对小员,在大开间的办公室野火雷霆,确实破了天荒。  十年前,老板的身上背了几个亿的债,被一群赌博输红了眼的投资者追杀,于是就带了一伙忠心耿耿的粉丝部下,偷偷地从南方来到上海的郊区,十几个人共用一部手机,一天的伙食费不足五十元。那群难兄难弟中,就有眼下的这位副总,那年他大学刚毕业,是十人中年纪最小的兄弟。随着公司在海外上市,身价已飚升数亿。年纪在长,钱包在长,主见在长,脾气也在长。去年,一次回上海的飞行旅途,结识了邻座的女孩,互留姓名,几番走动,日渐情深。关于是否结婚的问题,他自认为已深思熟虑,原本打算独善终身。彼此交往半年,浓情似胶,他竟然动了凡心;求婚,女孩在娇柔羞怯中答应。多年江湖的磨练,他已经将最深处的情感封坛,这一刻,心底的老窖被对方的柔情开启,坚硬的心房也被浸泡得温温软软。不敢委屈了女孩,见梅园附近有二手别墅转让,斥重金购了,又大肆翻修一番,以做婚房。但,就在昨日,傍晚,女孩欲追随另一男子落户北京,他红着眼驾车冲到机场,在安检口拦住女孩,请求给出分手的理由。女孩含眉低头,红云满脸,被追问急了,方轻启朱唇,吐出的话落在地面:“你天天制造杀人游戏,你心中的刀,早晚也会将我杀了!”  一串轻言细语,却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紧握了的那柄复仇大刀,掉落在地,“哐”地一声巨响,候机楼的顶棚也在簌簌中摇晃。  是夜,副总头没挨枕。次日,进得公司,正是兼CEO的老板亲自主持的产品研发会议,近三十口人,绕椭圆形的大会议桌坐了。高层、高管差不多都已到齐。  第一项议题,轻易而过,谈了小半年的那款美国游戏的代理问题,三千万美金虽是小钱,但遭一致否决,终止谈判,今后主要精力放在自主研发上面。  第二项议题是本次会议的重点。一款最新的大型游戏急等着要上马,老板本人也很喜欢。游戏公司的CEO本身也酷爱游戏,这对于产品的体验和开发就有着非凡的意义。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款游戏一旦推向市场,十二个月的时间,一定会实现二十个亿的收益,这将是游戏产业界的一项重大奇迹。为了抓紧时间,他赶着人将先期所有工作都准备就绪,包括他授权成立的一个庞大的项目组。只等项目上马,然而,决策人队伍的分歧却越来越大。  游戏公司的产品是销售一批(款)、测试一批(款)和研发一批(款),如果研发的产品跟不上就考虑引进国外游戏的版权了。目前市场上销售的两款游戏,为公司赚了个钵满盆溢,特别是其中的一款主打游戏,正式推出至今不到十六个月,狂揽人民币十八亿元,堪称吸金大魔,也拉动着公司的股价在美国市场一路高歌;然后,这款游戏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十分难堪,不但被部分玩家埋怨坑人,也受到了舆论的集体围剿,被指责为暴力、残忍和血腥。还有媒体用巨大的标题斥问:“责任何在?道德何在?良心何在?”更为麻烦的是,前款游戏的暴力、血腥已经让玩家们上瘾,后边推出的游戏必须更加暴力、血腥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好比对毒品深度依赖的瘾君子,只有提供更纯、更高含量的毒品才能令他们获得快感。目前正在测试中的游戏,就是“更纯”、“含量更高”的一款,玩家们的呼声响亮,评分甚高。今天讨论的是一款即将投入设计的游戏,情节与情境的设置从“更纯”、“含量更高”的角度来说已达到极致,以后的游戏怕是再难以突破,在“吸金”的方式、手法和节点选择上也是无比巧妙,必定令玩家面对着眼前的陷阱和火坑也将欲罢不能。  “这样子搞下去,会不会把自己搞死啊?”一个有些含糊又笼统的问题,一位戴眼镜的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男子,谨慎提出的疑问。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不断的强化和升级假若顶到了天花板,该怎么办?”老板停顿稍许,见提问者点头,便继续,“要相信,创意、创新的力量是无穷的。只要市场需求,就定能开发出满足玩家需求的游戏产品。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一个瘾君子不断升级吸食纯度更高的毒品,但如果允许放开搞的话,再纯、再好的毒品都能研制得出来……”  副总抢过话,“瘾君子不断升级、吸食纯度更高的毒品,小命早断了!游戏这样子搞下去,别说什么企业形象,出了这个门,我都不敢承认是游戏公司的人。”  旁边的人,没忍住,“卜”地笑出声。  
  在副总说话的时候,老板从烟盒中抽出烟,但没有点燃。在公司里的任何场所,只要他是坐着的时候,手里总是夹着或者捏着香烟;点燃或者不点燃,吸或者不吸,一根烟只吸一小口、两口就放弃,或者吸到三分之一摁灭,或者吸到一半掐掉,这要视身边的环境、人物和正在进行的情景而定;但他手中点燃了的香烟永远会在燃烧到一半之前就终止。这其中的原因,他身旁的人评介:这是尽量减少尼古丁的危害,有害物质在香烟的后半部分已越聚越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香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正知心朋友,无论停留在唇间还是手上,他都在内心深处与它产生着深刻的共鸣。他用的烟灰缸是大号的,为了简化熄灭燃烧香烟的程序,就给自己的烟灰缸内加了些水;于是,那一根根曾经白皙修长的香烟,被水浸泡过后,在烟灰缸里柔软地曲身聚集,象一堆刚刚结束幼小生命的裸露尸体。这一习惯,行政部的小员早已知晓,会议室他面前的烟灰缸,底部就盛着浅浅的清水。  副总话还没完,老板点燃了烟,只吸一口,就扔进了清水,这一动作意味着他下面的话有点长。  “前几天遇见我老家一位小学校长,我说,帮你们学校建一个图书室,所有的图书都可以在教室里通过电脑阅读。你们猜,他是什么反应。他连忙起身给我作揖,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因为是熟人,我也没有客套,照实说用不了几个钱,不必感谢之类。没想到这一下子他就更急了,他说‘不是、不是、NO、NO、NO、NO……’,我知道他不是甩洋文,而是情急之间短时间内可以表达出更多的否定,他说‘求您了,可不敢这样啊,要是家长们知道是您捐赠的图书室,不但是图书室,恐怕连学校都得砸啦’ ……  “我走得近的几位朋友,你们也都知道,都是国内各行业的巨头,每次见面或者通电话的时候,他们问候我的话是什么?‘你怎么还没有去妇联啊?’、‘你什么时候去妇联啊?’什么意思呢?就是‘你怎么还没有死啊?’、‘你什么时候死啊?’这话可有来源,有次在大会堂开会,‘妇联’正好也在开大会,中午吃饭时,马总笑着问我,‘你如果在妇联会议上亮像的话会怎样?’柳总代替我回答,那将是历届大会以来最重要的成果——我会被广大的妇女家长‘分而食之’……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游戏产业怎么就成了大多数人痛恨的公敌?表面上看起来是社会对游戏及其重要性的不理解、误解和偏见,但根本原因,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心智还远没有成熟……”  副总忍不住,截住了他。“因为‘心智还远没有成熟’,所以我们才引诱、驱使他们争先恐后地实行烧、杀、抢‘三光’政策,让他们不眠不休、无时无刻地制造着血流成河!让他们在血腥和暴力中长 大!”  “那是政府立法部门、监管部门的事。对企业而言,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制造利润、利润和更大的利润,而不是越俎代炮、或者生产黑色幽默,荒诞地去冒充政府部门的发言人!更不应该‘端起饭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老总引用了一位老人的话,并用一个睁眼的动作来推了推额前的头皮,这个习惯性动作,使得他额前的抬头纹不断加深,何况他的发型时而光头时而短寸。  “那就使劲地砍吧!杀吧!屠宰、鞭尸、掘坟吧!以促进政府早点立法,让执法部门的大刀早点砍过来!?然而,我们的市场呢?那些我们陪养起来的习惯通过血醒来获得快感的玩家们呢?没有毒品了,他们自然会成功戒毒。可是我们新的消费者、新的玩家队伍根本就没有建立起来。到那时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副总的声音越来越高,说着就站了起来。“在座的诸位都是几亿、几千万的身价,但这都是纸上的数字,七、八年以后才能变现,照这样下去,七、八年以后美国纽交所还会有我们的名字吗?我们的公司还会存在吗?中国游戏市场的未来,将是一片茂盛的森林,眼下还正在发育、成长之中,我们非但不爱护,而且为了短期利益去放肆地破坏、糟蹋,将它培养成歪脖子树。这片树林将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还指望它获得长期回报的啊!”  副总侧转身体,以正面对着老板。“你从没有将企业当做真正的企业来经营,你只是将企业当做赚钱的工具而已。你又开辟了新的产业,肯定会大赚特赚一把,这与我们无关。但眼下,你杀鸡取卵、竭泽而鱼,在彻底抛弃我们、抛弃这个行业之前再大捞一把,我只能以这种毫无用处、甚至是歇斯底里的方式来进行抗议……”  说完,他离开了会议室。  当副总出现在张一一跟前,便发生了先前的一幕。  副总走了许久,张一一都没有从虚脱中恢复过来,那种在蒸汽房煎熬太久而造成的虚脱。  紧接着的两个电话,就让张一一完全清醒了过来,那种虚脱的感觉也如换衣服般地没了踪影。  第一个电话是张一二打来的,开口就质问不接电话就算了为什么还关机,跟着又换了一副嘻哈的语气,说知道你很忙,忙才好啊,显得你在公司里很重要嘛!接下来的话让张一一吃惊。  张一二已经到了上海。  “我怎么过去啊?”张一二在电话里催。他人在汽车站。  “你打个车过来吧,问路就到。中午十二点,你在楼下等我,不准上楼。”张一二用短促语回答,而且一句比一句严厉。  第二个电话是挨着进来的,女的,前同事,安徽老乡。说是晚上请他吃饭,介绍一位美女给他认识。  张一一告诉对方,自己的弟弟来了,刚到。  对方说,那就一起,“拜”地一声就挂了。  十二点。张一一下楼,里里外外,没有见到张一二。恍然明白,小子的恶作剧,人还在合肥呢。释怀一笑,电话又响。  
  张一二:“我在旁边的肯得基。”  张一一大步赶过去,见张一二正喝着大杯装的冰镇可乐,眉头就锁紧。张一一去拉张一二,张一二配合地立起身,又从座椅上往外偏过身子,直直地挺了,让张一一检查。  前胸后背地摸摸捏捏,还是瘦。  两人的见面程序结束,才知道同行的还有另一男子。那人个子不高,估摸三十,面黑,微胖,用手搔着后脑勺说张哥久仰、久仰张哥,边说边笑,酒窝各占了两面的半张脸,有虎牙露出,竟显羞涩。  张一二介绍,虎子,电脑高手。  虎子热情地要张一一推荐一家饭店,三人好喝几杯。张一一说半小时后就得上班。虎子就说那晚上啊,晚上,呵呵。  在肯得基填了胃。二人没有行李,张一二甩手空空,那虎子胳肢处夹一手包。若是张一二单独,那就领回自己与人合租的“家”里,陪人家一道来的,不便拆散,张一一只得领二人去酒店安顿。附件酒店不少,找一家“快捷”的进了,虎子抢着付帐,张一一不同意。虎子急得红脸,拼了命抢。张一一怕前台小姐笑话,就由了虎子。  傍晚。张一一打车,拉了张一二和虎子去往跟张姐约好的地方。虎子见晚饭仍没有机会做东,就不断地惋惜和感叹,张哥不给面子。好在张一二是真正的亲兄弟,将话叉开,免了尴尬。  “我哥啊,你也该买辆车了,现在是人人有车,没车都不好意思出门。”  “看上一辆,没货,得等。”张一一心内说的却是,你躺在床上我哪敢买?攒下的钱准备给你治病呢!  想起张一二介绍对方电脑高手,张一一就忍不住笑,现在的游戏玩家谁个不是高手?虎子肯定是来上海找工作的,自己没门没景的哪能帮得上忙?但张一二利用人家求职心切,到上海免费“旅游”,这个情面怎么圆过去?心思刚起了个头,就到了张姐约定的地点。  女老乡就住附件,还没到,张一一先进去。“八公馆”。女老乡是淮南人,想必这店的特色也是豆腐菜肴。张一一的左脚已迈进“八公馆”,却被后面的虎子一把拽住。因无准备,也是虎子用力气过猛,张一一横着身子一个趔趄,几乎撞在门内迎宾的服务小姐身上。虎子也不解释,两眼放光,只顾拉了张一一继续往前走。  约二、三十米,停下,虎子说,“张哥,今晚这东我是做定了”。  不容说,又拽了张一一往跟前酒店的大门内拉。两旁的迎宾小姐正排了队先后鞠躬,冲地面散下一串悦耳的“欢迎光临”。长这么大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蛮横无理之人,只是为了请人吃饭,张一一气恼,就喝令:“松手,别丢人”。虎子才放了手。张一一回头望张一二,张一二正忙着检阅两旁的服务“仪仗队”,用浏览的目光审视着她们的着装和化妆。  引导的服务员问先生几位。这会虎子是主人了,跳过服务员的几位,直接进入订餐程序的第二道问题:“要间大包。”  “先生,对不起,大包、豪华大包都没了。”  “中包”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包间门上的标识叫“彩云追月”。张一一虽在大公司上班,但只是普通职员,有应酬也轮不到他,没有相干的经历,进了门,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在重复:豪华!豪华!  
  虎子做起了东,脸上便挂上了自信。不看菜单,只吩咐服务小姐,澳洲龙虾一只,鲍鱼每人一口,其它就上店里的特色。服务小姐问过龙虾要多大的,虎子回答二斤左右;小姐又问鲍鱼要多少头的,虎子没有听明白,只回答个头大的;小姐再问几位,虎子便将目光投了张一一。  张一一听虎子点菜,心惊肉跳,但已领教过他的脾气,心下一横就由着他去,了不得过后自己买单,银行卡身上是带了两张的,不能将正欠着的人情越滚越大。主意打定,情绪、心境便落实了,渴望美食的欲念正在扩张着他的胃口。  答应了服务小姐是五人。想必那边是二人吧。正准备给那边电话,那边的电话就进来了。那边问怎么没有见着你啊。这边说,换地儿了。张一一就向服务小姐打听店名。  果然,这边一说出名字,那边的声音就哇哩哇啦地炸了。  片刻,人与声音一起到,“张一一,搞什么鬼,要我破产啊!”  张一一奔到门口,迎接,响亮地叫“张姐”。  那张姐没理睬室内三人,回转身爱惜地挽了身后女孩,待女孩坐了,她才将椅子朝女孩旁挪挪,坐下,就挑启茶盅的盖子,夸张地叫:“瓜片啊,这种地方竟然有六安瓜片!”又断定,这酒店雇请的总经理肯定是安徽人,而且是六安一带人士。  等张姐独自呷茶二、三口,又对盅内进行了简单评点,张一一才将张一二、虎子做了介绍。  张姐身边的女孩叫林黛娜,给人的感觉就是瘦,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心里紧疼的瘦。张姐自己没顾得上吃,一直在照顾她,情景如母亲照料一位安静的幼童,不断给她夹菜;对方却来者不拒,跟前的小碗内有什么吃什么。  虎子拿筷子的手也算一景。左手拿筷子,大拇指为依托,无名指和中指分架在两根筷子上,食指、中指叉开向上,四十五角度的方向伸展成大大的“V”字,每次朝桌上伸手都是必胜的手势,得手后,筷子头夹着的菜在挣扎中象要飞落而出,令旁人操心得提心吊胆。但至目前为此,虎子尚未失手。  张一二的嘴皮子平常不怕辛苦,此时也成了闷人,偶尔,装着无心的目光扫过林黛娜的脸。桌上的菜他以前从没见过食过,不经意地在学张姐的吃法,那张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张一一也照顾着张一二,往他跟前添菜。  各自吃喝一阵。张姐停下筷子,望了张一一吩咐,一一啊,老姐要你帮个忙,你不但要答应,而且要将这个忙帮得好好的才行。张姐其实哪里老,年纪三十出头,未曾婚嫁。  张一一跟上去就答应,张姐啊,你尽管指示,赴汤蹈火咱不敢应,此外的事万万会全心尽力。  张姐就说要去云南数日,也就三天,回程的机票已连带着订好。这三天委托张一一照顾林黛娜。  林黛娜正向服务小姐要了一小撮茶叶,撒在那盛了半热的七分茶水的盅内,茶叶漂浮着散开,她聚缩着嘴唇,小心地吹气,半沉半浮半卷半开的茶叶,在她轻柔气息的吹拂中,惶惶缓缓地移动,构成了一幅图案。  张一一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林黛娜的茶盅,惊讶地发现一个模糊的文字在茶水里沉浮着游荡,什么字呢?他一时没能看清楚。林黛娜发现了张一一的打量,摇晃着茶盅,那字儿便散了,茶叶挣扎着纷纷沉入盅底。  黛娜姑娘的形态模样,一眼望去就是个病人,张一一心想,递个饭、提醒准时服药什么的压根儿称不上事。就依旧紧跟着张姐的话表决心,张姐啊,你就千万个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黛娜妹妹,只可惜三天时间太短,如果时间长点的话,等你从云南回来,黛娜妹妹一定会变得白白胖胖。说着还叉开十指比划出一个大圆。  林黛娜正双手端着茶盅,嘬了茶,小口地饮,看得出来,茶盅在她手里有些吃力。听了张一一的话,茶盅就掉在了地上,身体簌簌地抖,摇晃着站起,踉跄中往门外跑。张姐跟了出去。  室内的三个男人相互望望,一时竟有些紧张。  
  一种沉重的感觉,仿佛是由那茶盅落地处传导过来,莫名其妙地从脚底漫过双腿,然后又涌向张一一的胸口和脑门。  好一会,张姐才拢着林黛娜进来。  回来,就相互开起了玩笑。  张一一问,是不是在云南帮咱找到姐夫了。  张姐哈哈,姐夫你就别指望了,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考虑将你划进妹夫的侯选队伍。说着,拢拢林黛娜的头发。林黛娜见张姐拿她说笑,半是不满半是撒娇地摇了摇头。她的头发披在肩上,长;长发令她显得更加的瘦。  “去云南,是跟一个项目有关,这个项目又跟你们公司的人有关。”  张姐点着了烟,轻吸两口,重吸一口,只三口,将烟灭了。开始认真地讲话,烟是用来润嗓子的。  “你们老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游戏是人的天性’。广义的游戏不用说,人类一切活动皆是游戏!说的是经营类的游戏,就是那些用来赚钱的游戏,这些游戏的本质就是一个字:赌!  “赌的游戏分为两类:一类是赌气,另一类是赌钱。赌气的游戏就是让玩家们用来出气、发泄……”  一个崭新的念头突然间掠过张一一的脑海,正要抓住,张一二打断了张姐,从口袋里掏出报纸,饶过桌子递到张姐手中,是张一二和“呼呀嗨哟”的长篇报道。  张姐很快读过报纸,还给张一二。张一二见她只草草看过,心里有些不快。  张一一仰头,在脑海里寻找着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的影子,目光从天花板落下,只见林黛娜嘴里正大口地嚼着,手中的筷子紧张地夹起另外一块虾胶鱼肚,惊慌地往嘴里送。突然,她停住了,望着张一一,张一一连忙转头,但是晚了。  林黛娜“呕”地一声,又跌撞着往门外冲。  张姐又追了出去。  张一一明白了,她是趁大家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吃的,但为什么要这样呢?张一一又不明白。  他也出了包间,到前台,要求结帐,被告知,已经有人结过了。张一一懊悔,又问多少钱,对方查了查说是七千八。再问什么人结的,被告知询问包厢的服务员才知道,请他稍等。没有等,他就离开了前台。张姐还是虎子,谁结的呢?二人谁结帐在他看来都不合适。什么时候结的?  回到包间。另外四人都在。刚准备坐下,手机短信进来,张姐的:“在外面等我”。   张一一头都没抬,又出去。    不多时,张姐出来,拉了张一一,远走几步。  “林黛娜是严重的厌食症。”  “厌食症?”  “对,这个先不讨论,有事电话联系,我会短信将她的情况告诉你,你务必要照看好她!”  “二十四小时?”  “对,你就住我们家客厅,这是我家钥匙。”  “需要上医院吗?”  “她一直不肯接受治疗,好不容易说通了她,等我回来就送她去医院。”  “……”   “本来还想要你请假的,正好你弟弟来了,你们分分工。”  “放心吧,张姐。”  将张一二和虎子送回酒店。一路上,张一一的脑袋里全是断线的念头。虎子工作的事怎么打发?林黛娜怎么就得了厌食症呢?看她一点都不象厌食的样子啊?晚上的帐谁结的?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行动?如果是虎子买的单,这人情就欠大了……  但虎子并不是来找工作的,他与张一二来上海的目的,比让张一一替他找工作还要糟糕得千万倍。听完他们的讲述和要求,张一一吓得半死。  
    第三章 “窃”并不是“偷”    张一二要张一一做的事是盗窃,因为张一一对于这个盗窃的工作无法单独完成,还得要张一一再拉一个人入伙。虎子为此已经筹集了六十万的现金。  张一二说,看在亲兄弟的情分上,看在他“呼呀嗨哟”事业的面上,张一一必须保证这次盗窃工作圆满完成。  为了说服张一一,他们说这不是盗窃,哪怕算盗窃的话,此盗窃也非彼盗窃,就象孔乙己说的,“窃”并不是“偷”。  那晚,在送回张一二和虎子后,张一一就将张姐吩咐的照顾林黛娜的任务做了介绍。张一二满口答应,也保证完成任务。两人做了分工,白天由张一二看护,晚上,张一一再过去值班。厌食症,他们一致认为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病,再说,林黛娜看起来还是贪吃的人,三天之内不可能就被饿死。  张一一将钥匙和写着地址的纸条给了张一二,叮嘱,在张姐动身往机场前赶到。  又坐一会,张一一主动说到了那个“呼呀嗨哟”,想代替拿拿主意。张一二的心思不在这个上头,有别的话要说,欲言又止。张一一看出来了,就等着,等待对方说出求职的事,自己再坦言相告。  张一二希望虎子说,虎子希望张一二开口。二人互相“客气”一番,还是由张一二承担了讲述人兼说客的重任。  张一二说,“哥,我俩是亲兄弟,这件事情你务必帮忙!”  张一二从小长大没有叫过他哥,从来直呼其名。一声“哥”,如此严肃,倒让他别扭。  哥,不是好当的。一声“哥”之后,果然是大事。  原来,虎子有个同学,打游戏的。游戏打多了就叫玩游戏,玩到一定的水平就叫玩家;比较来说,这个“家”,与那些靠成绩和名声堆出来的“家”,是不一样的;譬如:作家,如果没有几本象样的出版物,你文字写得再多,也没有人称呼你叫“家”; 科学家,如果没有研究成果,你学问纵然大过宇宙,同样也不会承认你是“家”;玩家的这个“家”, 来得容易,只要你喜欢游戏,想玩、爱玩、肯玩、经常玩、认真玩,无论男女老幼还是老弱病残,不管学赋五车或者目不识丁,谁都可以荣升玩家之列。  玩家分两类:一类叫职业玩家;另一类叫非职业玩家。非职业玩家就不用说了,就是业余的,跟业余运动员一样,纯属个人爱好,时间、条件允许就运动一下。  职业玩家又分两种:一种是花钱的职业玩家,是消费型的;另一种是赚钱的职业玩家,属赢利型的。花钱的职业玩家好理解,就是仗着家里或者手头有钱,靠花着钱儿玩来打发日子,这类人从古到今都有,只不过如今所说的职业玩家,是把钱花在了玩游戏上面,靠玩游戏来打发日子。依张姐的说法,这种玩家也是赌,自个儿跟自个儿赌,自个儿非要赢了自个儿,赌的是气。  赚钱的职业玩家又分为两块:一块是灰色的;另一块是黑色的。虽然有的玩家两块都沾,既染灰也涉黑,但总体来说,灰色与黑色是河水与井水的关系。灰色的早已经是大群体;黑色的总是一小撮。  先说灰色。在游戏中,你如果不想被人砍死、还想要多杀人甚至实现做国王之类的梦想,得需要好的武器装备;装备是游戏中打出来的,但是慢,为尽快武装自己,那就买。有买就会有卖,这就形成了一个大“市场”,有的搞生产、有的做零售,有的开批发,甚至还有总代理。因为不是太阳下面的“市场”,不用办执照,不需签合同,也不用交税,当然你也别指望相关部门来保护你。譬如说,你交易错了或者受了欺骗,要把交易的对方告上法庭,或者申请仲裁,政府部门是不受理的,所以这个“市场”是灰色的,里面搞生产、做买卖的人也就沾上了灰色。当然,要想成为灰色的职业玩家靠此赚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平地起高楼,也得要先投入,投入足够的时间和用来买游戏时间的钱。其实,买卖装备的这个豁口是游戏公司故意设置的,由这个豁口来盘活装备交易的大“市场”,以带动更多的玩家花钱花时间来玩游戏,这跟改革开放时提出的“市场促进生产”一个道理。最早叫买的人兴许还是游戏公司假扮的玩家,就是托。如果游戏的程序设计成别人的装备自己跟本用不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转让装备一说,这个“市场”就出现不了。但这哪成啊,放弃这么好的“杠杆”和“润滑剂”不用,傻啊!因而豁口非但不能关闭,而且要更加高明地利用它来激活、繁荣整个交易“市场”,时不时地大肆收购自己游戏中的一批装备,当然得通过一帮托儿来完成任务,或者委托一家总代理。这就跟股票市场的庄家差不多。张一一的老板讲“游戏是人的天性”,又讲“赌博是人的天性”,还讲“逐利是人的天性”。第一句话总是公开地讲、反复地讲;第二句和第三句一般在心里讲或者小范围地偶尔讲。这人的“天性”就被他在游戏中利用得淋漓尽致,成了赚钱的道具。政府对这个“市场”怎么就不管呢?如果,马路边上或者任何地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集贸市场,大买卖、小买卖、各种货色生意兴隆,里面的人没有执照、产品来路不明、价格混乱、不交税、小偷横行还时有斗殴事件发生,准保的,至少八家以上的政府部门采取联合执法行动,不取缔也要规范。可游戏产业是新兴产业,相干部门并非束手无策,而是希望它做强做大。“摸着石头过河”?还指望这河变成大江大海呢!“水至清则无鱼”。  
  黑色的职业玩家又有“技术派”和“关系派”的区分。既然是个赚钱的大市场,就会有人动脑筋,聪明人就利用技术打开了游戏中的漏洞,本来好久才出来的一件装备,现在那些值钱货是“哗哩哗啦”地往下掉,这是黑客了,属黑色的职业玩家。黑色的职业玩家有风险,如果被捉了,也是要判的。怎么判?被告辩称,这个市场本来是无人管的,都在买卖你们从不管的啊,我只不过多搞了点东西,再说那些又不是东西。审的就想,说的也是,但这钱怎么办?又退不回去,游戏公司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退过去也无道理。放了?不可能!下次又黑客了怎么办?总之,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私自有了这堆钱,肯定说不过去,判呗,秘密窃取,盗窃罪,以钱的数量来确定刑期长短。  黑客虽有风险,但来钱快,许多人还是想做,又做不了,因为技术要求太高。有的人没有技术,有关系,就利用关系“黑”。什么关系?跟游戏公司里面的人的关系。游戏是人搞出来的一种程序,搞定那些写程序或者管程序的人,想要什么装备就有什么装备,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给。这个就是“关系派”。  虎子那个打游戏的朋友,先是做业余玩家,后来步步升级,归属了职业玩家队伍里黑色的那块,虽然还在灰色里混,也就是说两边都沾,但赚钱主要靠的是“关系派”,黑的,据说几日间搞了好几百万。  虎子上网,也玩游戏,但不是玩家。他在东门的批发市场有个门面,产权属于自己,卖酒,也代理一些产地不清不楚但价格便宜的饮料。后来无奈卖假酒,因为周围的人都在卖假酒,卖真酒根本赚不到钱。再后来查得严了,假酒不敢卖了,再回头卖真酒,生意差了许多。天天淡着,虎子就学会了上网,打游戏,只玩斗地主,是那种不需要花钱就能玩的。他当然不知道,网络里竟还有需要花钱卖时间才能玩的游戏。玩上瘾了,老斗。虽然不花钱,更不会输钱,但开的是批发铺,他日日象网络公司的员工一样坐在电脑前上班,老婆起先唠叨,然后埋怨,再后来就是发脾气。见后果严重,虎子就准备去网吧。  去网吧得走远点,不能在附近,以免被熟人撞到,老婆又知晓。去了网吧,又没上成,因为没带身份证
  网吧隔壁的院子,正有小学同学在那开了公司。  进了,大屋里有几个人酣畅地睡,长沙发上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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