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妖怪究极之月cia4个月了,大家来看看是不是很瘦小

(转)黑口袋妖怪是吧?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口袋妖怪的黑历史!!!
前言& 当汤山邦彦问起&你忙吗?&而首藤刚志回答&很闲啊&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口袋怪兽将成为一部红遍世界的动画巨作。&&不知不觉口袋动画已陪伴我们走过13个年头,这13年间,动画从一个与现实世界相近的世界逐渐蜕变成一个独立架空的世界,故事舞台也从一个类似日本的国度蜕变成使用象形文字和英文并以西餐为主食的国家。在动画即将迈进崭新篇章之际,不妨让我们停下脚步,来回看一下当初那个与现实相近的口袋世界的庐山真面目。
& 本文以无印版前期脚本&系列构成首藤 刚志的网络专栏「シナリオえーだば创作术 だれでもできる脚本家」与其撰写的小说版《口袋怪兽The Animation》,以及96年出版的游戏攻略《口袋怪兽图鉴》为基础,不含本人任何中二言论。&& 本文涉及系列初期大量黑历史里设定,与现今游戏动画有众多矛盾之处,并且阅读后可能产生恐惧幻灭等不良反应,阅读前请三思。& 本文为表达方便,将&口袋怪兽&简称为&精灵&或&怪兽&。& 本文预计分以下几部分完成第一章 精灵的诞生,发现与发展史第二章 关于精灵学会以及人类社会的考察第三章 动画(小说)里设定第四章 霸王龙的化石(消失的幻之剧场版3&最终话构想)&第一章 精灵的诞生,发现与发展史& 精灵的诞生& 精灵的诞生大约在200万年前。& 这是发生在某个夜晚的事情。& 黑暗中,出现了细微的光芒。& &碰&&&发出轻微地空气破裂的声响,然后,一个生物诞生了。& 同一时刻,在别的地方,&碰&&碰&&碰&,那种生物陆续诞生,形状大小各不相同。那种生物中有与我们所熟知的既存的生物相仿的身影。& 就像远古时期猿类分支、进化从而诞生人类一样,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皆有其祖先。然而,这种生物却没有。& 它们在那一夜&&& 碰碰碰& 那一夜他们就以现在我们在图鉴上见到的模样,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 之后,这种生物被人们称为&口袋怪兽&。&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会存在口袋怪兽?解开这个谜团,和解开人类的谜团是等价的。&------------节选自 彩虹大学携带兽学部教授 大木&幸成 著 《携带兽研究序说》&&精灵的发现& 公元前四世纪的希腊时代,学者亚里士多德对大约500种动物进行了分类,后人从他的观察记录中并未发现类似精灵的身影。&& 最初对精灵进行系统性研究的人是18世纪后叶的法国作家达西林伯爵。虽然当时他只发现了包括喷火龙,水精灵在内的30种精灵,但其详细的资料与素描却为后人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之后,精灵的研究以法国为据点,开始向英国,德国,西班牙,意大利等西欧国家蔓延。19世纪末,伴随着交通手段的飞跃性进步,我国(与日本类似的国家)也开始了研究。& 我国被誉为精灵学鼻祖的西野森教授,在1899年发表了论文《关于皮卡丘进化的考察》,阐述了至今为止被认为两种精灵间存在的进化关联性。& 由于这一成果,精灵的研究进入了崭新的阶段,西野森教授也受到了全世界的瞩目。从此,我国精灵研究进入了领先水平。顺带一提,当时,被确认的精灵有80种。& 20世纪后期New Age science的代表人物Lyall Watson提出了无机物也能拥有心的学说,促进了无机物类精灵的研究。& 1996年现在(此为游戏设定,小说中未提及具体时间),根据大木博士的调查研究,被确认的精灵达到了150(151)种。& 然而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物逐渐灭绝的现在,却只有精灵还在不断被发现。&
广播剧「超梦的诞生」中也曾提及相关内容& 旁白(坂木):宇宙&&浩瀚无垠的宇宙&&这片宇宙是从何时开始存在,没有人知道。但是,某个时刻,宇宙的某个角落,银河系&&太阳系的某颗行星上,生物诞生&&进化&&出现了人类&&然后,又在某个时刻,这颗星球,诞生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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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腰的别墅,这里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有钱人的宴会。  而在一间装饰奢华的阁室内,充斥着不和谐的气氛。  “顾……顾少,对不起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停的道着歉。  “啧。”  不耐烦的声音从对面的沙发上传来,接着一个轻佻的男声响起。  “你之前不是挺勇猛的吗?怎么一请你进来就怂了呢?”  这个人就是顾弈,C国帝都一个古老的家族—顾家的大少爷,也是这一代的独苗。  服务生一听这话,都得更厉害,连头都磕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爷饶了我吧!对不起……”  沙发对面还坐着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在研究着茶几上的物件,那是一枚纽扣,似乎是从服务生身上扯下来的。  “啧啧啧,厉害厉害。”那个男人这样说道,可语气中并未听出任何赞赏之意,只有着浓浓的嘲讽。  “哥?看出什么来了?”旁边另一个男人夹着烟。  宫子华放下纽扣,伸手帅气的撩了撩刘海,说道:“这纽扣倒没什么,有问题的是纽扣里面的东西。”  宫子墨一把将烟掐灭:“里面?”  顾弈也凑了个头过来:“我看看我看看!”  宫子华拿起纽扣摊在掌心,指着一个地方说:“你们仔细看,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孔。”  宫子墨和顾弈都凑得很近去看,果然,有一个不很仔细看就根本不会发现的小孔!  “里面的东西粒子很小,正好可以通过这个孔出来。”  “那里面的,是什么?”顾弈问出了最想知道的。  “DIABOLIK(魔鬼)。”  顾弈愣了愣,随即起身朝那个服务生走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你特么胆真大!居然敢拿这东西来害我老大!我今天不弄死你我……”  “住手。”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最中间原来还坐着一个人,阴影打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长什么样。  顾弈气不过,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一脸怒容地回了座位,端起桌上的酒就是一口闷。  宫子华拍了拍顾弈的肩膀,转头看向那个男人。  “阿珩,你打算怎么办?”  御珩手上端着一杯酒,节骨分明,手指摩挲着杯缘,发出稍稍刺耳的声音。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可他的不动声色以及那细微的酒杯摩擦声在服务生的耳中犹如催命符。  他哆嗦着身子,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如果他知道那个男人叫他下手的对象是他们的话……  就算给他再多钱他也不会做的!!!  “御……御老大……”他要为自己谋活命!  “嗯?”御珩斜靠在沙发上,撩人的声线显得他各位的妖冶。  宫子华好看了他一眼。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得,绝对有人又不好过了!  那名服务生见御珩应了自己,认为自己还有救,连忙道。  “御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一个宴会上的男人指使我的!我,我并不知道是你们,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干这件事的!!!”  “呵……”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男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御珩的声音依旧清冷得没有丝毫的起伏,让人听不出喜怒。  服务生有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说,如果事成的话……会给我五千万,还有,让我成为“三次层”的会员……”  “嗯……这样啊!”御珩眯了眯眼。  他倒是没想到,那群老家伙为了拿下他的人头竟下这么大手笔。  但是……  五千万……  是不是把他看得太廉价了?  所以,不好意思。  “方棋。”  一个目测一米九五以上身材彪悍的男人子角落中走出,俯身在御珩身侧:“少主。”  御珩轻声交代了几句,随后说道:“去吧。”  方棋点了点头,走向那个服务生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试管,强硬地扳开了服务生的嘴将里面的不明液体灌了进去。  服务生万分恐惧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咽声,试图将嘴合拢。  他不想死!!!  然而方棋根本没把他的反抗放在眼里,没两下就全灌了进去。  很嫌弃的一把甩开他,又走回了角落暗处。  服务生趴在地上,回过神后赶紧用手抠自己的嘴,想吐出来。  沙发上的几个人冷眼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去告诉那个男人,”御珩看着杯子里的酒:“我这有解药。”  服务生猛地一抬头:“真……真的吗!你当真会给解药?”  御珩轻笑,暗处的眼眸中一片嘲讽。  “当然,”  不会。  服务生屁滚尿流的跑走后,御珩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  顾弈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老大,走了?”  “不然呢?”御珩的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难不成还真留下来参加这毫无营养的宴会?”  “呃……”顾弈猛的摇了摇头,“别,咱们还是走吧!”  宫子墨问了一句:“去哪?”  “看烟花。”  ——————————————  “呼……呼……哈……”树林中蹿出了一个小身影,扶着树干大口地喘着气。  身上穿着破了好几块地方的蓝色连衣裙,光着脚丫,头发乱蓬蓬的一个小姑娘。  脏兮兮的小脸混着汗水,一双漂亮的杏眼紧盯着小山下的山道。  此时她的口中正喃喃道:  “看烟花……”  ——————————————  一辆加长房车稳稳的行驶在山路上。  车上坐着的正是御珩几个。  房车内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能清楚的看见每个人的脸。  宫子墨跟他哥宫子华长得很像,顾弈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  而御珩,着着实实是一个绝世美男。  从五官上还能很明显的看出他是个混血。  “我觉得那个男的肯定觉得自己有救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啧……可惜可惜!”顾弈一脸过了戏份的惋惜模样。  宫子墨:“哼!不杀鸡儆猴的话,以后这帝都的人都以为咱们好欺负了!”  宫子华也笑着开口:“那东西我正好昨天刚弄出来,就只是想着拿给老大玩玩吧?毕竟没试验过也不知威力如何,就怕把自己也给炸到了~”  顾弈大笑,指着宫子华:“哈哈哈!宫子华我就知道你才是肚子最黑的那个!”  “承让。”  几个人在车内玩笑着,突然就来了个猛刹车。  顾弈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抬头就冲副驾驶座上的方棋吼:“搞什么?!”  方棋没回应。  御珩皱了皱眉:“方棋。”  方棋回过神来:“少主。”  “怎么回事?”  “有人拦车。”  顾弈和宫子墨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宫子墨:“卧槽!谁这么大胆敢拦这辆车?”  毕竟,那个显眼的车牌号摆在那。   6个0。  帝都有点身份的人都认识这辆车。  方棋似犹豫地回答:“一个……小姑娘。”  车内的几个人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
  车前,欧澜前几秒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拦下了这辆急速行驶的车,如果司机刹车再晚那么一点点的话,她绝对会被撞飞出去的。  现在,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反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紧闭的车门。  终于,几分钟后,几个人下了车。  欧澜一个个望过去,在触及一个身影时眼神一亮,一点都不犹豫就向他扑了过去。  站在车头前的方棋大惊。  他居然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从自己身边蹿了过去。  却没有一个抓住她的机会!  他的眼神隐隐带上了一丝危险。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站在车门边的宫子墨和他哥宫子华一脸错愕。  顾弈更是被吓得张大了嘴。  他们居然看见  自己的老大被一个小姑娘“强”抱了!!!  欧澜给了御珩一个大大的熊抱,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一脸知足地说:  “我终于见到你了,御珩……”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  “放手。”御珩站在原地连手都没抬起来,垂眸冷冷地盯着这个在他眼里不知死活的女孩。  欧澜身子僵了僵,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放。”  御珩眼神更冷了。  很好。  他抬手想将她推开,却被她眼疾手快地连同手也一起抱住了。  御珩眼神一暗,他推不开她。  顾弈鬼鬼祟祟蹿到宫子华身边:“子华,这小姑娘谁啊?厉害了,居然抱老大抱了这么久还没被甩出去!”  宫子华意味深长地看着欧澜:“没见过。”  顾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这边御珩使尽力气终于将欧澜甩开,完全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欧澜没站稳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呆愣愣地不说话。  御珩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顾弈总感觉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怎么觉得……老大在……嗯,欺负弱小?你看那小妹妹,被欺负的那么惨……”  一旁的宫子墨瞪大眼睛看向他:“没毛病!”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御珩依旧冷着一张脸。  欧澜晃过神来,爬起身拍了拍早就又脏又破的裙子,摩挲着伤痕累累的小脚丫,可怜兮兮地看着御珩,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你这个负心汉!”  “!!!……”  “……”  “……”  “噗哈哈哈!”顾弈第一个笑喷,“不是吧老大?你真摧残未成年啦?”  宫子墨抱着肩膀一抖一抖,宫子华嘴角不停抽搐。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方棋都不知不觉背过了身去。  负心汉……  嗯,莫名的没有违和感怎么办?  御珩眼角抽了抽,他似乎也来了点兴致,终于不再冷着一张脸,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哦?我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欧澜扁扁嘴:“因为……我们明明约好了的,”她抬头仰望着恨不得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御珩,“你说过的,你要带我去看烟花,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话一出,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就连顾弈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脸,目光隐含不善。  “咔哒——”方棋从腰间拔出了枪,直直的对着欧澜。  “你是谁的人?监视了我们有多久了!”  欧澜顿了顿,像是变了一个人,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方棋,不再是一副乖女孩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却又笑得毫无心机。  “大叔你在说什么啊?”  方棋皱了皱眉,背后却一片冷汗。  他是傻了吗!  居然被一个屁大点的小丫头给吓出了冷汗!  回想起刚才的那个眼神,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在她眼里,就是……  一个死人!!!  御珩不为所动,依旧毫不遮掩地打量着她。  欧澜笑语轻盈:“御珩!烟花就要开始啦!咱们赶紧上山顶吧!那个地方视角最好啦!”  御珩挑了挑眉,盯着她那招牌式的向日葵一般的笑脸,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好想弄哭她……  背对着汽车探照灯的男人忽地勾了勾嘴角:“好啊……”他弯下腰将脸凑到欧澜面前,口中吐出的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脸上,“我带你去,看烟花……”  欧澜将这个男人眼底的嗜血一览无余,她笑的还是看起来那么开心。  御珩直起身转头就向车门走去,走了几步看见欧澜还傻傻的在那站着,淡声:“跟上。”  欧澜立马笑得跟朵花一样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还站在一旁的三个人默默看着这一幕。  “我总感觉,这气氛……越看越诡异了!”顾弈准备展现自己的话痨本领。  “得!你给我闭嘴吧!”宫子墨白了他一眼,赶忙拉着宫子华上了车。  笑话!  跟顾弈聊八卦?  他简直可以堪比38个家庭妇女了!  顾弈看着宫子墨跟逃难似的,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  ————————————  “能得手吗?”  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跑在山道上,后座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属下报告说:“绝对万无一失!那药是帝国地下最强的研究所研制出的一款新货,效果属下不仅听说过,也找人实验过,的确是好东西,只要御珩那小子一不小心沾上一点,哪怕是一粒粉,他也绝对活不过五个小时。”  “哈哈哈干得好!”中年男子笑出声,“御珩啊御珩,你再嚣张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要死在我赵义强的手上!”  属下恭迎道:“恭喜爷!只要御珩一死,帝都那群人迟早都要在您的掌控之下。”  “哼!”赵义强满脸的不屑,“那群人平日里在御珩面前怂得跟孙子一样,操控起来根本就不成问题。我看准个时机把总统的人给收买了,总统也蹦哒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把咱们的人给推上去,这帝国,也就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了!到时候生意也就更好做了。”  那名属下低下头:“赵爷英明!”  “爷!不好了爷!”  ……  ——————————————  “哼哼哼……”欧澜跪趴在座椅上,两只小手撑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车窗外往后退去的景象,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她的身后,四个男人并坐一排,都在打量着她。  她却跟没感觉一样。  突然,她转过了身,盯着顾弈:“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车内的人都面露不解之色,不明白欧澜的做法为何。  唯有顾弈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话?!!”  他刚想开口,她就知道了。  欧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答道:“女孩的,第六感?”  顾弈给了她一个白眼:“就服你!”
  “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呢?”欧澜眨巴着大眼睛,脸上依旧挂着大大的笑容。  顾弈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立马换上了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暖男脸:“小妹妹呀!你能不能告诉顾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话一问出,整个车厢的人都暗暗地将目光瞥向欧澜。  很显然,这是所有人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毕竟,他们走的是小路,还是最偏僻的那条山道。  难道是被监视了?  总不可能是有内奸吧?!  “我听到了啊!”  脆生生的属于女孩子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沉思。  他们朝那个女孩子看去,只见欧澜闭上了眼,一脸享受的表情:“这座山可真热闹,比我待的地方热闹多了……树上的猫头鹰一直在叫个不停,我觉得肯定是妈妈在叫宝宝回家睡觉了吧?嗯……山里面还有一条小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其实我不太喜欢流水的声音啦……啊……这个森林里居然还有狼……”  “呵呵……”顾弈干笑了几声,讪讪退回到宫子墨身边,小声说:“这孩子是不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有问题啊?!!”  “可我怎么觉得她就是在糊弄咱们呢?”  一旁听到两人谈话的宫子华嘴角抽了抽,眼神却渐渐暗了下来。  没那么简单……  十有八九,是那种人吧……  他转过头想告诉御珩,可下一秒却愣住了。  御珩噙着一抹笑,眼神及其专注地盯着欧澜,眼底腾跃着连他都看不懂的情绪。  “阿……”宫子华想叫他,就看见他反了过来。  “嘘!”  “……”  什么情况?  御珩却无视他不解的眼神,继续转过头去盯着欧澜。  欧澜却停了下来,也不笑了,看了御珩一眼,又转过身继续趴在座椅上,还是之前那个姿势,口中哼着那首不知名的小曲。  御珩目光一闪,随即闭上了眼,似在假寐。  ——————————————  车开始减速,最终在山顶停了下来。  几个人下车来到了山崖边缘。  “哇啊!不得不说,这司徒老头包下的这座山风景还是不错的。”顾弈迎风帅气地撩了撩刘海,“这山啥名来着?”  “梅山啦!”宫子墨也在眺望着远方。  欧澜在山崖边站住,她看向远方那灯火通明的繁华帝都,屏住了呼吸,瞳孔中倒映着它的光芒。  却仍然让人觉得这双眼睛黯淡无光。  她吸了口气,任由干净的风清洗着她的身体。  很快,这里也不干净了……  她将目光放到比帝都更远更远的地方,眼神意味不明。  “你看到了什么?”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上她的肩头,身后的人俯下身附在她的耳边,口中的热气喷薄在她的脖子上。  欧澜微不可察地僵了僵,随即笑着指在森林的某个地方:“我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呐,在那一团停止了哦!”  御珩只是毫不在意的朝那个地方看了一眼:“哦,是吗?”  他在意的才不是那些老鼠。  一路上他几乎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所以刚刚才顺利捕获到她那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悲伤……吗?  “呵……”想到这个他居然愉悦的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离他很近的欧澜还是听到了。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问什么。  就连御珩也不知道为何,他看到了旁人没有看见的那笑面下的另一个她,他会觉得,心情很好。
  宫子华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刚好,还有二十二分钟。”  一旁的宫子墨眼睛一亮:“真的吗哥?这次肯定比上次那个还要壮观对吧!我很期待哦!”  宫子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  “嘿嘿……子墨弟弟,咱们来打个赌吧!”顾弈搭上宫子墨的肩膀笑得一脸贼兮兮。  “什么赌?我能加入你们吗?”  宫子墨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软糯糯的声音。  两人转头一看,发现欧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后面,正一脸期待的盯着他们。  “呃……也不是不可以啦……”顾弈吸了吸鼻子。  就是怕这个对女孩子太暴力了。  宫子墨将顾弈的手扒开:“当然可以,赌什么?”  “就赌……”顾弈指向下面那片森林,笑得好不张扬,“烟花爆炸的话,这座山会毁掉多少呢?”  “哇哦———!”宫子墨打了个响指,“这个我喜欢。”  “来来来!我先说啊!”顾弈举起了自己的手,“我赌啊!这个森林的三分之一,都会被烧掉!”  “我不赞同!”宫子墨一把推开顾弈,“我哥可是个天才!最起码也要烧光他半座山吧!”  顾弈撇撇嘴:“小墨呀!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上次去炸秃鹰公海上的那艘船?炸弹导到一半居然哑火了!还是本少爷去接上的咧!”  宫子墨:“那次是意外!说起来还不都怪你管理不当沾到了水,怎么能怀疑我哥的技术呢?”  宫子华:“……”  你们这样当着本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真的好吗?  “哼!”宫子墨一甩脸,看向欧澜,“你说!你觉得会是多大?”  欧澜眯起眼睛笑道:“整座山哦!”  “……”  众人被惊到,在最边上观望的御珩却忽地勾起了嘴角,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来到欧澜面前,站定,双眸直直的看着她,看起来那样的专注,薄唇轻启:“若你赢了,我便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欧澜愣了愣,认真的问他:“什么,都可以实现?”  方棋觉得不妥,上前:“少主……”  “闭嘴。”御珩转过头,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他,瞳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方棋。还有,不要对我的小客人无礼。”  “是属下逾矩了!”他连忙头冒冷汗退了下去。  过了一段稍微太平点的日子,他倒是忘了。  那个人,可是御珩啊!  御珩不再多看他一眼,笑着回答欧澜:“当然,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过,”他停住,眼神变的意味不明,“就算你提出的要求再不合理,我也绝对会实现它的。”  欧澜不为所动的笑了笑:“你很自信呢!”  御珩微微俯下身,抬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因为,我是御珩。”  “好啊!”她抬眼看着他,眼中有着他揭不开的一层雾。  “为何我有一种被强塞狗粮的感觉?”顾弈捂着自己的心脏。  宫子墨:“实不相瞒,我也是。”  宫子华看着手表:“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阿珩这么些年也没一个女人,虽说这小丫头看起来就是个未成年,但阿珩也很年轻嘛!”  “不过,”宫子华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前提是她的底子够干净,不是抱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来接近我们的。不然的话……”  “我绝对会毁掉她的,我发誓。”
  “还有三十秒。”  所有人都站在了崖边,等待着“烟花”的盛开。  “十,九,八……”  “五!”  “四!”  “三!”  “二!”  “一!”  —————————————  “什么事在那大吵大叫的!”赵义强不耐烦地看着停下的车外。  他摇下车窗,看着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跪倒在车外。  “爷……爷!你救救我吧爷!”这名男子正是之前那位服务生。  赵义强内心突然一阵不安:“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去办事了吗?”  “爷!”服务生吓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不是我不行,实在是……那群人太厉害了!我还没开始行动,他们就注意到我了。之后……之后就将我抓了起来!还、还给我灌了毒药!”  赵义强突然就怂了起来:“计划失败你为什么还要跑回来!你这不是明摆着将我给拱了出来吗!废物!来人!给我将他扔进梅山上的狼窝里去!”  几个下属想上前抓住服务生,服务生却在这时扒上了车窗,用惊恐到扭曲的脸盯着赵义强:“爷……爷你不能这样做!当初可是说好了,我现在被御珩灌了毒,只有你能救我了啊!你就去跟御老大认个错吧,就……就认个错,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真的!他当初答应过我不会杀我们的!爷……爷我求你了!”  “闭嘴!!!”赵义强连忙把车窗摇上,可那名服务生死死的扒住车窗,就算手指被压出了血就要被压断了也不肯放手。  一股骚臭味传来,赵义强居然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他现在身心都恐惧到了极点。  御珩……  御珩那个男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绝对会死得很惨的!  服务生突的一顿,下一秒对着赵义强森森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去死吧!”  他用手使劲地砸着车门:“你不救我!你也别想活!我绝对!绝对要拖你下地狱!!!”  车外的人都上了抓服务生,赵义强在车内打着哆嗦。  突然,一道白光一闪,耳边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  所有人感觉眼前一白,一股灼热的空气袭上身体。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  全死了……  ————————————  “嘭———”  炸弹爆炸的那一秒,即使隔着几公里的距离,欧澜他们仍然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风。  似乎连空气都是热的。  火势以爆炸地点为中心向四周快速地散开,很快就到达了他们所站押下的森林。  “……卧槽!”顾弈热得后退了几步,“这也,太猛了吧?”  “啊哈哈哈!我哥哥果然就是厉害!”宫子墨对他哥的崇拜程度又上升了一个阶层。  “不过,我打赌居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顾弈摩挲着下巴,看向欧澜。  “刚刚御老大不是说过她赢了就要满足她一个愿望吗?”鉴于之前打赌时欧澜那么“看好”他哥,所以宫子墨目前对欧澜还是挺有好感的。  “是呀……”顾弈来到她身边,“怎么样小妹妹?想好要什么愿望了吗?”  “没有呢!”  “秒回!”顾弈瞪大了眼睛看她。  “这个不着急,现在要想的是,咱们要这么下山?火就要烧上来了。”宫子华很无奈的看着这个火势。  “……”  “你倒是想啊!说起来这东西还不是你弄出来的!”顾弈开始炸毛了。  宫子墨见顾弈又把错推到自家哥哥身上,他也冲顾弈吼:“顾小弈你给我闭嘴,这明明就是证明我哥是天才!你那么嫌弃的语气,小心我揍你啊!”  “哎——我你!”  “各位少爷放心,方才我已经命直升机出动了。”方棋说道。
  “good job!方棋!”宫子墨朝方棋竖起了大拇指。  宫子华超森林深处看了眼,淡淡道:“火虽大,但我用的都是需氧的化学燃料,最多一个晚上火就会自动熄灭。”  “别说一个晚上才灭,就算烧他个一年,司徒家那老家伙又能说什么呢?”顾弈不以为然的轻讽。  一旁的欧澜在听到“司徒”两个字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暗芒。  “司徒......”  终于,  要见到你们了呢?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欧澜倏地勾起了唇角,美丽,而又残忍。  “喂!”顾弈拍了拍欧澜,“小妹妹跟我们一起走吧?哥哥送你回家!”  顺便再查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啊!”欧澜笑得一脸毫无防备,“大哥哥你认真好呢!”  “呵呵”顾弈莫名被这小丫头单纯的眼神看的心虚虚的。  “噗”宫子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  他来到顾弈身边,揽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帝都顾大少爷居然成了个诱骗小姑娘的大灰狼,啧啧啧,在下佩服!”  顾弈磨了磨牙,看着笑得好不开怀的宫子墨,忍住将这货一把推下山崖的冲动,友善地笑着说:“我这可是真心实意想要送人家小姑娘回家,顺便去拜访拜访长辈,了解一下人家的家庭状况。毕竟再怎么说我也都是当了人家一晚哥哥的人,所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怎么就成了你口中说的大灰狼了?”  宫子墨听到这番话,实在忍不住想翻个大大的白眼,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呸!你就继续胡扯吧你!”  没过多久,直升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接着看见一家银灰色的漆着某种LOGO的多人座式直升机悬浮在山崖上方。  一根梯绳抛下,方棋对几人说:“请各位少爷登上直升机。”  顾弈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爬上梯绳,最后只剩下御珩,欧澜,方棋三个人。  “少主”方棋似乎想让御珩上去,可御珩阻止了他。  “你先上去。”  “少主,这不妥!你可以先上梯绳,随后属下再带着这位小姐上去!”  “够了方棋!你今天当真是被狼给叼走了脑子,学的规矩都忘哪去了?我不介意把你再送回基部去好好在改造一下。”御珩沉着眼看着方棋,手已经牢牢的将欧澜的小手握紧。  方棋一听到“基部”两个字,脸瞬间白了几分。  那是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也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方棋爬上去后,就只剩下欧澜和御珩了。  大火已经烧了上来,唯有一条窄小的山道暂时幸免于火。  顾弈在直升机口叫着御珩的名字。  然而御珩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面前勉勉强强到他胸前的小人,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揉了揉她的头,用温柔到近乎不可思议的声音问她:“怕吗?”  欧澜愣了愣,随机摇了摇头,一脸的平静:“不怕。”  御珩笑了笑,眼中有着赞许。  “真是个勇敢的乖女孩。”  “那么乖女孩,现在咱么要回家了。”  欧澜突然看向他,眼中又充满着他揭不开的那层雾。  他心中着实烦躁情不自禁一把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以后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是在命令着欧澜,“我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欧澜轻笑出了声:“好。”  他刚刚说的“回家”,是指回到一个有他存在的地方吗?  御珩爬上梯绳,他转过身将手伸向欧澜:“快来,我们得上去了。”  欧澜点点头,准备将手递给御珩。  可在两只手即将触及到之时,欧澜却整个人猛的一僵。  “怎么了?”御珩看着她,他总觉得两人的手虽然仅仅只是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可实际上她却远离了他几千里之外。  他想主动将那只小手再重新握在手里,可还没碰上,欧澜并将手收了回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御珩难得的着急了起来。  “御老大快点!直升机快要受不了这股热流啦!”  上面顾弈慌乱的在催促着御珩。  欧澜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看向御珩,她笑着说道:“我的名字叫欧澜,欧洲的欧,波澜的澜。我今天晚上真的很开心呢!我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  “你什么意思?”御珩想要跳下去,可直升机却在这时升向高空。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还站在山崖上逐渐变小的欧澜。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以及她最后那句“有人来接我了”。  御珩的脸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欧澜沿着那条小山道走了没几分钟,几个穿着白长袍,戴着面具的人从燃着火的森林中窜了出来,堵在了欧澜面前。  “我今天已经做过实验了。”欧澜看着这几个人,面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微笑。  “但是你不该擅自跑出疗养所。”一名白袍男子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抱歉抱歉!”欧澜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感情,“我太闷了,就想着出来逛逛。”她看着那个男子,眼中蒙着一层雾。  男子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他强迫性让自己清醒一些:“别把这些小动作用在我的身上!”  欧澜似委屈的皱了下眉:“可这又不能受我控制啊!我并不是有意的!”  男主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你应该懂得自身的价值。”  顿了顿,他问:“这是你的杰作?”  他将头转了转,示意向这片森林。  “这也是不小心的哦!”欧澜笑着回答。  男子沉默了几秒,随即道:“回去。”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两名男子上前,一人一手架住欧澜。  “有必要这么对付我一个未成年吗?”欧澜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两只手,无奈的看向那名领头男子。  “你今天话真多。”  几个人消失在一片火海中。  奇怪的是,这火不能伤到他们丝毫。   —————————————   直升机上。  “老大,那个……小丫头呢?”看见只有御珩一个人上了来,却不见欧澜,顾弈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那小丫头他还挺喜欢来着……  有个妹妹也不错的嘛……  他偷偷将目光移向御珩,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不由得心下一惊。  老大该不会,因为人家小姑娘不答应做他的女人,就一怒之下把她杀了吧?!!  “你那脑瓜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顾弈被御珩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将脑子里“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狗血剧情甩掉,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悼念我那相认不到一个晚上就仙逝的妹妹!”  话一出,机舱内的几个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真的!我挺舍不得那小姑娘的!”顾弈生怕他们不信,还强调一句。  “她没死。”御珩的声音明显带有一点怒意。  “这样啊……啊?没死啊?!!”顾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兴奋的看着御珩。  御珩眯了眯眼:“你很在意人家?”  “这当然毕竟我……”顾弈感到某人身上传来的低气压,急中生智的改了个口,“是她的哥哥嘛!”  他明明是想表达一个自己对那小丫头来自亲人的爱意的!  宫子墨撇了撇嘴,问他哥:“老大这是怎么了?感觉今天晚上一直就不对劲啊?”  宫子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种事,你身为一个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宫子墨气结:“哥你有没有搞错?我都17了还小孩子?!!”  “毛都没长齐的未成年在我们这群男人面前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宫子华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亲弟弟。  某极端兄控者:“……”我是亲生的吗?
  “说真的老大,”顾弈微微正色,“小丫头哪去了?”  宫子墨心下诧异,顾弈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个人了?还是一个就认识一个晚上的陌生人。  他才不信什么狗屁兄妹相认!  “她回去了。”御珩淡淡道。  顾弈瞪大了眼睛:“回去了?这座山烧成这样她怎么回去?往哪回去?”  “顾弈!你太放肆了!”宫子华被顾弈吓了一跳,急忙对他吼。  瞥了一眼御珩,见他依旧阴沉着一张脸,似乎也并未因为顾弈而动怒,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顾弈被吼得愣了愣,他呆愣了几秒,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急忙垂下头:“抱……抱歉,老大,我刚刚……好像失控了!”  御珩眉眼一敛:“没怪你。”  顾弈松了口气,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欧澜的事。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御珩就先说了:“子华。”  “怎么了?”  “去查,欧澜。”  宫子华眉头一挑:“欧澜,是那个小姑娘?”  顾弈立马抬起头看向御珩。  “嗯。”御珩眉头倏地皱起,“她的身份不简单。”  “她这个人,也不简单。”宫子华默默的接了一句。  顾弈皱眉:“宫子华,你是什么意思?”  宫子华瞪了他一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针对你那“妹妹”,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事实,你的妹妹,欧澜,不是一个普通人。”  御珩又眯起了眼睛,用眼神示意宫子华继续说下去。  “从今天晚上的所有行为看来,十有八九脱不了,她是那种人——异能者。”  听到宫子华的话,绕是御珩也都心中惊了一下。  异能者,并不是只存在于小说里的存在,世上是存在的。曾经有一位生物博士,发现自己能在潜意识里控制所有生物的行为,包括让它们去杀人。  而一位研究科学家眼尖地发现了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的,那就是——生物博士在控制生物时,周围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光,并且他的周身环绕着一群杂乱的电波磁场。  于是他的想法开始确定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异能者的!但是机率十分的小,全球几十亿人里,可能只有不到十个人是真正的异能者。  “但我感觉她很奇怪。”宫子华继续说出心中所想,“她的周围一直很安静,没有发光,探测仪上也并没有显示出有任何不正常的磁场现象。”他举起腕上的手表,是今天晚上他一直在看的那只。  “这是为何?”关系到自己的“  妹妹”,顾弈有些着急的问。  宫子墨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也不清楚。”宫子华耸耸肩,表示自己只知道这么多。  “她最后跟我说一句话。”御珩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她说,有人来接她了。”  御珩看了宫子华一眼,眼中的寒意让宫子华有些心惊。  他立马就懂了:“阿珩你放心,等回去后我就立马去查。”  “嗯。”
  “注射5C。”  一间像是实验室的屋子里,几个穿着白长袍的人对着电脑仪器,看着监控录像。  画面中的男人听到了指示,从一盘的仪器台上拿起一支试管,用针将里面的液体抽出。  接着将液体注射到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身体里。  那个人闷哼了一声,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隔着一面玻璃的男子皱了皱眉:“还没有到极限吗……”  他勾起唇笑了笑:“继续,7C。”  对面的人照做,女孩终于弱弱的喊出了声,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男子显然还不满意:“继续,我要看看她的最终极限到底有多大!”  一次比一次更高浓度的液体注入少女体内,她痛得忍不住痉挛了起来。  嘴中断断续续的呼痛声从她的口子溢出:“我……我痛!好痛!”其中还夹杂着哭腔。  但她却像是死命的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男子有些不耐烦,他恶狠狠地说:“你只要配合我们的话,马上就可以结束这种痛苦了!快给我使用你的能力!不然的话……你只会每天都体验一把这样的痛苦,死不了的……所以,听话,欧澜。”  躺在实验台上的赫然就是欧澜。  此时她已经全身发紫,血管都爆了起来。然她的手脚都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疼痛一点一点的腐蚀着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偷跑出去了!”欧澜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颤抖着说。  “你还再给我装傻!”男子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张让人感到恐惧甚至是恶心的脸。  脸上疤痕交错,青筋涌起,一般的脸更是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一双唯一完好的眼睛瞪着玻璃对面的欧澜,无比愤怒地喊着:“你必须得服从我!只有你才能拯救我这张脸!”  他突然换了一个语气:“欧澜……你看,如果使用你的能力,这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存在了……也包括我啊!我,我只想你能帮我治我的脸,真的,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男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语无伦次地说着。  “组长……”男子身边的一位白袍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男子愣了愣,随后皱眉看着他:“怎么了?不是叫你们加大注射量吗?还愣着干嘛!”  那名白袍人睁了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其他的几个白袍人亦是如此。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赶快!别磨蹭了!继续!”男子颇为不耐烦的下达命令。  欧澜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没人能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只有欧澜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满满的全是一个人的背影,可他就是不转过身来……  ————————————  “计划失败了。”  一名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他的面前,一个中年男子抽着雪茄,坐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沉默着没有说话。  跪在地上的人心慢慢沉了下来,头上也禁不住冒出了冷汗。  “赵义强呢?”中年男子抽完雪茄,终于出声。  “死了。”  中年男子脸立马沉了下来,拿过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跪在地上的那人砸去:“一群废物!”
  “家主息怒!”男子跪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殷权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地吐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哟?这是怎么了?”一个柔媚的女声自门口传来。  殷权看过去,随即有些意外地问她:“司徒小姐,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司徒倩,帝都大家族司徒家唯一的大小姐,深得司徒家主的喜爱,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司徒家主。  “我为什么来,你会不知道原因?”司徒倩不答反问,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上,一副主人的做派。  殷权略为不安地站起身来到司徒倩面前:“殷某不知,是否是殷某哪里做得不足惹得司徒小姐不快了?”  “你还敢跟我打幌子!”司徒倩厉声一吼,“你最近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平常如何,司徒家都可以罩着你,但你偏偏去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人!你没体验过御珩的手段吧?到时候真出了事司徒家绝对会跟你划得一干二净。还有,御珩,是注定要成为我丈夫的男人。我希望你能跟他好好相处。”  殷权心有些不甘:“司徒小姐,那御珩不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吗?为何我要……”  “闭嘴!”  殷权一惊,虽欲言却不敢言。  司徒倩看着他:“只你给我记住了,我们要做的是拉拢他,而不是与他为敌。”  殷权低着头,隐藏着自己不甘的嘴脸:“是……”  ————————————  郊外的一处庄园,正值清晨,四周的很安静,只有园丁早早的起了床开始修剪名贵的花草。  一眼望去,全是一片装饰精致的花圃。  一座古堡被花园包围在其中,古堡顶层的一个房间里,奢华的国王床上,正睡着一个姿容绝世的如画般的男子。  标准的混血五官精致而不会显得女气,反而更像是一个妖孽。  而他正蹙着眉头,似乎在做着令人很不愉快的梦。  没过多久,一双幽深的眸子缓缓睁开。  御珩坐起身,难得的发起了呆。  他都……做了个什么梦?  明明心里很难受,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少主,您起床了吗?”  御珩的沉思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他呼了口气,淡淡应答:“进来吧。”  话音一落,一名管家打扮的戴着眼镜的男子开门走了进来。  “属下伺候您更衣洗漱。”  御珩站在偌大的衣物间里,任由管家替他穿上制作精致的衬衣。  “宫子华什么时候过来?”  “宫大少说等少主您起床后,他不一会就过来了。”  待管家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御珩道:“可以了,你去叫人备好午餐,宫少爷会在这里用午饭。”  “是。”  御珩洗漱完毕,走下楼,发现宫子华已经到来,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如何?”御珩来到他的对面坐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犹如一位优雅的贵族。  宫子华一脸严肃地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阿珩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御珩挑了挑眉,结果他手中的资料。
  “欧澜,16岁,女,当然这个不说也知道。  但是说起来她迄今为止的人生经历可谓是丰富精彩。  八岁就进了少年监狱,待了两年才被放出。  10岁到12岁又几乎把所有亲戚的家全住了一遍。在她12岁生日那天又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哦,那个什么所谓的疗养院,其实就是个精神病院的意思。”宫子华缓缓说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御珩。  果然,某人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当年她进监狱……原因是什么?”  宫子华脸色一正:“这个……我查不出来。”  御珩挑了挑眉,似意外:“本部的人也查不出?”  “是。”宫子华点了点头,“查不出来,只有两个原因。”  他看着御珩,带着点严肃意味的语气:“要么,这个档案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很不利,帝国要监视欧澜这个人。  要么,这个档案对欧澜很不利,帝国中有人要保护她。”  御珩沉默了几秒,倏地勾唇一笑:“有意思……”  —————————————  欧澜躺在床上,满身的乌紫逐渐退去,此时她不再是之前那副乱糟糟的模样,裸露在外的小脸干净白皙,甚至白得有点通透。  眉眼精致,鼻子小巧挺直,朱唇不点自红。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不难看出,带她再长大些,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怕是没几个人能攀比。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身上布着一层淡淡的,像一层蓝色的雾。  密密麻麻的针管插满了她全身,活脱脱像一只刺猬。  床头的仪器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欧澜沉沉的睡在床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原来如此。”面具男站在仪器前,看着眼前滑过的一排排数据。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近乎扭曲的笑容。  “哈哈哈!我终于找到突破口了!”他转头盯着欧澜,“欧澜啊欧澜,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没人能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原本你每天只要稍稍的吃一点点苦就行了,但是……抱歉,你以后,怕是要永远活着人间炼狱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走到床边,抬手温柔的抚上欧澜的脸,眼中却闪着贪婪的幽光:“所以,让我榨干你的价值吧!”  ——————————————  “御老大!老大——”  御珩与宫子华正在用着午餐,一道突兀的声音就飙了进来。  顾弈迈着大长腿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很是自来熟地倒了杯水给自己喝。  捣鼓了半天,才一屁股坐到餐桌旁。  “方叔!给本少爷拿双碗筷!”  方叔,也就是管家,热情地应了一声,随即拿了餐具摆在顾弈面前。  “我说顾弈啊?你也太不客气了吧?”宫子华喝着茶插了一句嘴。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一个像贵妇一样的男人说教!”顾弈不屑的看着宫子华贵妇似的喝茶姿势。  宫子华:“……”好想打人怎么办?  御珩无视了他们两个,自顾自的吃着午餐。  顾弈吃饱喝足后,默默将眼神移到了御珩身上。  “那个……御老大?”  御珩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弈尴尬的挠了挠头,瞪着那一双包含期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御珩。  “老大~”  “噗咳咳!”宫子华被这声媚叫惊得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略显狼狈的用方巾擦了擦嘴,一边又开始鄙视顾弈:“你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吧?”  “你懂什么?”顾弈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真是愚蠢的世人!  在情报面前,当然要像他这般抛下大男子主义,稍微的掉点节操啊!  御珩嘴角抽了抽,看向他:“你怎么这么上心?”  顾弈撇撇嘴:“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就是……感觉那个小丫头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真的像个妹妹一样。”  御珩的眼神不可察觉的一暗:“当真是妹妹?”  宫子华转头看向他,这话问得,可谓是意味深长啊……  回身默默的继续喝着茶,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当然啦!我才不是那种会祸害未成年的男人呢!”顾弈很是自豪的说着。  宫子华差点又要喷茶,强行地让自己忍住,眼睛却又止不住的往御珩那飘去。  果然,某人的脸已经黑得跟坨碳一样了。  御珩幽幽地看着顾弈,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想着。  自己真的算是要祸害未成年?  不。  那个小丫头已经16了,马上就要成年了,他只是预先下手而已。  心里舒畅了,连喝茶都感觉沁人心脾。  “今天茶不错。”  淡淡的评论了一句,却惹得餐厅里另外三个人都起了不同的想法。  宫子华:又有人要倒霉了?  顾弈:茶真有那么好喝?  方叔:“少主,茶不合您的胃口吗?”  御珩顿时敛了敛眉,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句:“嗯。”  方叔立即走上前:“那我立刻去换,待会叫纳购主管以后都不要买这种茶叶了。”说完便端着茶杯退了下去,连带着御珩还没有喝完的那杯。  方管家走后,顾弈又缠上了御珩:“老大你倒是快告诉我啊!我那小妹妹到底是何方人物啊?”  御珩深吸了一口气,被顾弈吵得有些头疼,揉着额角站起身朝客厅走去:“资料在客厅,自己过来看。”  “哎~”  宫子华白了他一眼:“顾女士,走吧?”  “哎这就,啊呸!你才女士呢!你全家都女士!”  “嗯嗯嗯,我会转告我家“宫老女士”的!”  “宫老女士”说的就是宫家的老爷子,宫子华与宫子墨的爷爷。  也是从小就看着宫子华兄弟和顾弈三个人长大的,对待他们很是严厉,最让他们受不了的,却是这个老爷子爱耍小孩子脾气!  完完全全无赖一个!  顾弈眼皮一跳,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别!我错了!你要告诉宫老爷子,我就完了!”  “嘁。”宫子华不屑地笑笑。  随后两人结伴朝客厅走去。  御珩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随意的在手中转动着,也不怕擦枪走火。  顾弈眼睛一亮:“老大!这手枪,借我玩两天呗?”  顾弈瞧上这东西很久了,一直都不放弃想要占为己有的想法。  “不借。”御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别啊老大!这般做工精致的手枪,不就是用来哄女人开心的吗?老大这么有男人魅力的一个人,这手枪哪里配得上老大呢?”顾弈开始日常拍马屁。  哄女人开心?  御珩却在听到这句话时出了神,后面顾弈说了什么也没在意。  他凝视着手中这边漂亮精致的小手枪。  送给那丫头的话,她会喜欢吗?  应该……会的吧?  御珩勾了勾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给你了。”  顾弈:“^_^?”
    “Why?”顾弈很是不理解。  今天的马屁失效了?  “因为我要拿去哄女人开心。”御珩面不改色地说出心里话。  “什……什么?!!”顾弈瞪圆了两颗眼珠子,“老大,你有女人了?”  粗神经的他才不会想到自己的“妹妹”欧澜。  宫子华一愣,随即颇为无奈的笑笑。  这是来真的了?  “阿珩。”他斟酌着开口,“需不需要我再去查查?”  御珩放下手枪:“不用。”他的脸色微沉,“她跟我说,还会来见我的。”  宫子华皱了皱眉:“看来,她倒是把咱们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  顾弈不是傻子,听他们的对话,自然也知道是在说谁。  他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御珩:“老大。该不会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欧澜小妹妹吧?!!”  “你的?”御珩挑眉看向他,意思很明显。  顾弈咽了口口水,讪讪道:“嘿嘿……您的!您的!”  御珩似乎又很满意的收回了目光:“所以说,我人就在这,等着她来找我。”  宫子华:“你被下药了?”  “如果真有人能做到,我这位置干脆让给他得了。”御珩淡淡嘲讽。  “可是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对一个小丫头一见钟情的人啊!”  “你都说了,是看起来不像。”  “……”  得!这就聊不下去了!  顾弈往后睡倒在沙发上:“但是啊……奇怪的是,我刚刚看那档案,居然一张照片都没有呢。”  “的确。”宫子华不置可否,“查不到。”  顾弈眼神一深:“这可就厉害了……”  —————————————  夜。  依旧是那间实验室,欧澜躺在实验台,毫无生气。  说她是一个洋娃娃也不为过。  检查的人在记录下数据后就离开了房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空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人的手指却动了动,随即睁开了双眼。  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发现,欧澜的眼睛是蓝色的,但又不是纯粹的蓝色,还夹杂着几丝紫色,这世间的所有宝石都比不上她的眼睛来得美。  欧澜面无表情地拔掉自己身上的试管,翻身下床,赤着脚向外走去,听不到一点点声音。  欧澜小小的身影灵活的穿梭于庭院中,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保安人员。  却没有朝大门走去,而是绕了个远路来到了一座荒凉的小院。  她径直走向围墙边,搬开了一块石头,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暴露在眼前。  “嘿嘿……欧澜的狗洞!”欧澜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现在,我要去见他啦!”  干瘦的小身子很顺利的从那个洞爬了出去,欧澜用石头将那个洞重新堵住后,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泥土,满意的笑了笑。  转身哼着那首不知名的小曲,孤身一人朝山下走去。  御珩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可他最近的确没搞事情。  他挑了挑眉,薄唇勾起:“终于忍不住要来找我了吗?”  他仰躺在国王床上,看着帐顶不能入睡。  像是有什么在召唤般,他决定出门走走。
  御庭山庄。  一个帝都人们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屹立于帝都最高的山上,每天晚上山下的人都能望见那座庄严的城堡,以及从山上射向远处天边的探照灯。  简直就像子民们仰望国王的宫殿一般。  开满了名贵品种的花园内,御珩穿着灰色的睡衣,披了件大衣,独自坐于院内的藤椅上,闲情逸致地看着天空。  莫名的,他眼前又闪过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总是笑着,没有丝毫破绽。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想用手撕开那张笑脸。  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额角,很无奈的想。  最近这是着了什么道?  难不成真被下了药?  这时候,一双小手蒙上他的眼睛,接着一道故作苍老的声音自耳后传来:“猜猜我是谁~”  御珩心下一惊,但随即却颇为愉悦地勾起了嘴角:“难道是来偷东西的小老鼠?”  “猜错了!记你一个惩罚!”  “那……是来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吗?”  “错了!现在不是圣诞节,你也不是小孩子!再记你一个惩罚!”  御珩心情很棒,他觉得逗弄这只“小老鼠”比每天面对一些不是发神经就是老古板的男人们有趣多了。  虽然他也有接触女人,可那些女人身上总有他不喜欢的味道,不像这只“小老鼠”干干净净的,有着属于自己的香味。  嗯……怪不得他会喜欢她的!  “御某不才,实在猜不出阁下的身份,我举手投降。”  外界的人绝对想不到,这番拿来哄孩子的话会出自御老大之口。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你得老老实实地接受三个惩罚哦!”  御珩失笑:“会的。”  身后的人满意的应了声,随即松开了覆在他眼上的那双小手。  御珩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欧澜。  小脸白皙干净,虽然上面沾了一点泥,但丝毫不顾影响那让人惊艳的容颜。黛眉自弯,明眸皓齿,小巧坚挺的鼻子让她看起来很乖巧,朱唇不点自红,就像欲要成熟的粉嫩樱桃。  御珩怔了怔,有些失神。  他那天晚上没看清她的脸,档案上也查不出,但是,刚刚看见这个小人的第一眼,他就从心底里觉得。  她很美……  美得让人心颤。  御珩从来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或者是说,这世上还没有出现过能一眼就打动他的存在。  再来他本身就是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别人那般姿色就更看不上了。  但是欧澜却不一样,她的身上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灵性,让他感到飘渺,还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像她眼中那层揭不开的雾一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缓过神来,发现欧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跟前,离得很近,脸也快要贴上了他的,两只漂亮的杏眼专注的看着他。  御珩耳根一热,急忙撇开了头:“什么都没有。”  “可你刚刚一直在盯着我发呆啊!”  “都说了没事了!”他突然有些恼,自己都二十几的大男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看个女人看到失神!  这种感觉,很不妙!
  “好吧。”欧澜很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才懒得管你……”  御珩:“……”  欧澜挪到他身边,也在藤椅上坐下,两只脚直接蹭掉鞋子抬到藤椅上来,双手撑脸仰望天空:“这里的风景可真好……我们那可什么都看不见呢……”  御珩看了她一眼,似不在意地问:“你们那,环境不好?”  欧澜摇摇头,鼓起了腮帮子:“我也不清楚啊……我整日被关在房间里,他们根本就不放我出去玩。”  “为何要把你关在房间里?”  欧澜对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因为我不乖啊!”  御珩转过头,不想看到她这个笑容:“哦?你做了什么惹得他们这样对你?”  “切。”欧澜语气中满满的不甘心,“就是因为我不听话,只要我稍微忤逆他们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她拿出小拇指比划着,“然后他们就把我关小黑屋啦!”  御珩被她这幅小模样逗得忍不住的想笑,可又不想再一次在她面前失态,只得拼了命地憋着:“嗯,我也认为不听话的小孩就该关小黑屋呢!”  他本想逗逗她,却没想到欧澜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就瘪下了嘴:“御珩……你也认为我是不听话的孩子吗?难道……你也不喜欢我?”  “才不是!”御珩破天荒地有些乱了马脚,“我刚刚跟你开玩笑来着,并没有不喜欢你……”  “那这么说你就是喜欢我啦?”欧澜突然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就像第一次见面那般。  “我真开心呢……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御珩静静看着她,不自觉想抬手回抱住她。  可欧澜却突然放开了他,一副心虚的表情:“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把持不住自己……”  御珩嘴角抽了抽,他刚刚也差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欧澜低着头数着自己的脚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御珩则是悄悄瞥眼看着她,看见那一头乱蓬蓬的卷发,头顶还竖着几根呆毛,他有些强迫症地伸出手,顺着那几撮呆毛。  欧澜小身子一僵,她感受到头顶上那只大掌传来的温度,她随即放松神经,柔顺的任由他摸着自己的头发。  欧澜像只慵懒的波斯猫,舒服的眯起了眼。  见到她这样可爱的一面,御珩无声的笑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和谐时刻。  “御珩。”欧澜偏过头看他。  “怎么?”  “果然我还是想抱抱你!”她眼睛似乎在放着光。  御珩听到这般直接的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还小,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想抱就抱。”  “不会再甩开我了?”  御珩一愣,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将这小家伙狠劲地摔地上。  嘴角一抽:“你怎么还记着这事?”  欧澜瘪瘪嘴:“当然会记得啊!人家明明那么开心地去找你来着,你居然对我那么过分!再怎么说,我也是祖国的花骨朵啊!”  御珩:“……”  欧澜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又不说话了。  她正数着天上的星星,一具温厚的身躯便靠了过来,紧接着,一双大手把她抱在怀中。  “不会了。”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欧澜感觉自己靠着的胸腔都微微颤动。
  欧澜抬起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不得不说,御珩当真是个完美的男人,360度无死角啊……  她见他嘴唇微启:“以后我不会再甩开你了。”  欧澜似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被惊了一下,于是只在那傻乎乎的看着御珩。  御珩感受到来自某人的注视,垂眸看向怀里的小丫头,却见她一副失了神般,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看。小脸微红,又不知被风吹冷了还是什么。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那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随即便发现她的脸更红了。  心下一动,感觉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缓缓低头,在欧澜的目光中,在那娇艳欲滴的脸上印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欧澜猛的一颤,一个用力推开了御珩,快速地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断断续续地有些口吃:“我……那个,得回去了!很,很晚了!”  说完她就想走。  御珩立马站起来拉住了她:“你也知道这么晚了?那你还要现在回去?”  “不、不可以吗?”  “你是女孩子。”御珩沉声告诉她。  欧澜终于看了他一眼,还是那种看ZZ的表情:“难道我不像女孩子吗?”  “……”  这女人到底是多没有常识?  御珩在心里告诫自己“她还是个孩子,不能吓她,不能凶她”,深吸一口气:“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  欧澜愣了愣,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要紧!我不会遇到危险的!”  御珩:“……”  聊不下去了!  他不打算再多说一句,拉着她的手就往城堡的方向走。  欧澜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一进城堡,欧澜便被正厅挂着的一面墙那么大的画像给吸引住了。  画的是一个女人,一头漂亮的金发,容貌也是绝顶的美。深蓝色的眸子像是灌满了深情,静静的凝视着她。  欧澜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像御珩……  但倒不如说,御珩很像这个女人。  如此,她心中便明了了。  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也什么都没有问,乖巧地跟在御珩后面走着。  御珩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人都做了什么,径直把她带到自己房里,指着那张奢华的国王床:“今晚你就睡这了。”  语气中皆是不容置疑的意味。  欧澜眨巴着眼睛,歪过头问他:“睡这?”  “嗯。”  “这是谁的房间?”  “我的。”  “……那你睡哪?”  御珩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不睡。”  “为什么?不睡觉的话人会生病的哦!”  御珩突然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将头颅凑近,欧澜能清晰的闻到他那带着薄荷味的洗发水的味道。  “我可是把我的床让给你睡了啊……怎么?想和我一起睡觉?”  欧澜好不容易治好的口吃又复发了,耳根微红,不自然地避开了御珩的目光:“谁、谁要和你一起睡觉了!我可是……祖国的花骨朵!”  御珩咧开嘴笑的好不得意。  再没有常识,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会祸害花骨朵的变态。我不睡觉,因为我得盯着某个没点危机意识的少女!”
  “因为我要盯着某个没有危机意识的少女!”御珩一脸严肃的看着欧澜,眼中的意味不置可否。  欧澜:“……那个少女是?”  总不会是她吧?!!  御珩挑挑眉,一副“你没有想错,那个少女就是你”的表情。  欧澜吞了吞口水,心虚地撇开了眼:“不睡觉就能盯着我了?我还不照样能……”  “照样什么?”  “没、没什么。”欧澜突然发现,自己在御珩面前好像变怂了,还有点奇怪,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  想到了什么,她的脸悄悄的又红了起来。  暗中观察的御珩发现了,没有直接点破,反而又逗弄起了她来:“欧澜?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没事!我只是,嗯,感觉这屋子里有点热!”  “哦是吗?”  “嗯嗯!”欧澜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扇风,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很热”。  御珩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天花板上还开着的空调,心中发笑,面上却一脸疑惑地嘀咕着:“奇怪……我明明把空调打到最低了啊。”  欧澜心中猛地一惊:“啊!怪不得我说怎么突然就变凉快了呢!”  御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欧澜似有些恼羞成怒。  见她眼圈微红,突然想到她一路走过来找他,先不说上山之前走了有多远,就仅仅上个山都能耗掉人一半的精力,再加上她还是小孩子,现在正是发育的时候,熬夜不能太过。  于是他带着她来到床边,将她按坐在床上,语气轻柔:“你睡吧。我就在那边沙发上,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小孩子可不能熬夜。”  欧澜乖顺的跟随着他,不过……  他老是“小孩子”、“小孩子”地挂在嘴上让她感到很愤怒。  按照法律上来说,18岁的人就算是成年人了,她现在马上就要满17了,再过一年她也是个成年人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啊!  御珩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想着回家的事,便问道:“夜不归宿,后果会很严重?”  欧澜瞳孔一缩,想到了那些抽取她血液的吸管,随即很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会的,最多就是再把我关小黑屋。”一个痛不欲生的地方罢了,习惯了就好……  御珩:“那你在这休息一晚再回去便是,我又不是怪兽,吃不了你的。”  欧澜对着他笑笑:“其实,我们那很多人都叫我小妖怪哦!”  “为什么?”御珩帮欧澜铺好被子,这活他可是出生以来第一次做,不过他心里却丝毫没有违和感,仿佛他们之间本就是这样生活的。  “好像是在害怕我呢!”欧澜看着御珩铺被子的动作,心中缓缓流进了什么让她感到陌生的东西。  铺好被子的御珩听到这句话,看向她:“害怕?”  一个祖国的花骨朵,有什么可怕的?  说起来……  他的眼睛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  她呆的地方,可是一家精神病院啊!  欧澜没有回答,他也不再追问,拉着她让她躺在床上,还很贴心的帮她掖好被角。  她突然就不怕那些劳什子的试管了,现在她还真想在这,在御珩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久违的一觉。  她看着御珩,小嘴轻启,说了句什么,用的是别国的语言。  御珩的脸立马就黑了下去。
  欧澜不见了。  说好了不睡觉的御珩一觉醒来就发现床空了,到处都找不到那个小家伙了。  他站在被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前,眉头紧锁。  他感觉自己被下了药一样,居然连一个晚上都熬不了!  果然……  她的确不是普通人。  想到昨天晚上这里还安安稳稳地睡着一个女孩,现在却干干净净像是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的心莫名有些难受,就像扎了根小刺。  “难不成我真在做梦?”  御珩嘴角抽了抽,简直都要对自己无语了:“我没毛病吧……”  眉头一挑,像是决定了什么,他转过身大步走下楼,拨了个电话过去:“黄市长,好久不见。”  那边的人有些受惊,不断的从听筒中传来恭维的声音。  御珩听的不耐烦,直接打断了他:“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是的,我要收养一个女孩,白山疗养院的,名字叫——欧澜。”  ————————————————  宫子华,顾弈连同宫子墨都来到御庭山庄,一进正厅,便看到御珩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闲情逸致的喝着茶。  脸上一副“我现在心情很好”的样子。  顾弈第一个凑了上去:“老大?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实际上在来之前他们三人就接到了消息,关于御珩要收养欧澜一事。  “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御珩淡淡反问?  “……”顾弈没有说话了,但此时他的心里无疑是开心的。  宫子华默默喝完了一杯茶,问他:“那小丫头的身份……”  “不必查了。”御珩打断了他的顾虑。  宫子华一愣,看向他,见御珩嘴角噙着一记分外温柔的笑。  是的,温柔!  “我信她。”御珩脸上的柔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宫子华惊得连茶都忘了喝。  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顾弈啧啧了两声,不怀好意地看着御珩:“老大啊老大,这要是放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会有这么一天。你看看你现在,一脸幸福的样子……但是啊,老大。”  顾弈突然就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他凑到御珩耳边,小声的说:“欧澜小妹妹,还是个未成年呐!”  “噗!”宫子华终于成功的喷了一次茶。  “哥!哥你没事吧!来,纸巾……”宫子墨刚刚一直在打游戏,突然就被自己心中的神哥哥喷了一屏幕的茶,没来得及拯救已经宣告失败的游戏,立马就给宫子华递上纸巾。  顾弈看见这一幕,撑在御珩身上狂笑,却忽视了某个脸越来越黑的人。  “哈哈哈!宫子华,这就是报应!”  宫子华:“……”青筋暴起。  他刚想出手,旁边宫子墨就一个茶杯砸过去了:“好你个顾小弈!居然敢坐在一边看笑话!让你笑话我哥!我一杯茶砸过去我就!”  顾弈堪堪躲过这一暴击,茶杯却惨遭不幸,当初宣布身亡。  宫子墨一咬牙,抓起一个茶杯又扔了过去。  顾弈毫无压力的避开了。  “阿墨弟弟,你的速度就这么快?”  “闭嘴!”宫子墨经不起挑衅,立马跟顾弈打成了一团,客厅内一时混乱不清。
  御庭山庄。  客厅内突然就静了下来,一霎那像是被抽走所有的温度。  冷气压不断自御珩身上释放,离他最近的顾弈僵着身子,连头都不敢回。  宫子墨躲到了宫子华身后,悄悄探出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瞄着。  “啊哈哈……”宫子华这个被夹在中间的人很是勉强地笑着,“那个,阿珩啊。小孩子打打闹闹难免会出现意外事故,你身为老大,原谅他们吧?”  顾弈宫子墨动作一致的点头。  御珩坐在沙发上,头发还在滴着水,不,准确来说是滴着茶。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两个罪魁祸首一眼,冷冰冰的开口:“训练房,等着我。”  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上了楼。  “完、完蛋了!!!”顾弈抬着自己差点软了的腿走的宫子华面前,“大哥啊!你怎么那么狠心见死不救?或许你对我这个长得比你帅的心怀怨恨,但现在可是带上了你亲生弟弟啊!”  宫子华悠哉悠哉的重新坐到沙发上:“你们两个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吧!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哥!真的会死人的啊哥!”宫子墨也加入了顾弈的阵营,开始跟宫子华求情。  “我拜托你们两位,跟我求情有用吗?阿珩又不会听我的,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啊!”宫子华很无奈,这两个人真是,又爱作死,又承担不了这作死的后果。  顾弈捂脸:“啊……”他感觉整个人都很绝望。  御珩是谁?  是个怪物啊啊啊!  偏偏宫子华这时候还幸灾乐祸地来了一句:“还不赶紧打电话医院订床位?现在这种时候,医院满员可是很正常的,小心没床睡啊。”  “宫子华!”顾弈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小心哪天报应来了……”  宫子墨也认为他哥这次很不道德:“就是啊!哥你是不是忘记了谁的舅舅是开医院的?”  顾弈眼睛一亮,瞬间不怀好意的摸索着下巴,不屑地看向宫子华:“对啊……本少爷有个舅舅,经营的可是全帝都最大的医院,宫子华,做人得有点道德心。”  宫子华:“……”  一群损友!!!  “顾少爷,宫小少爷。”方管家不知何时站到了客厅门口,“少爷已经在训练室等二位了。”  “……”  顾弈和宫子墨一脸准备上刑场的视死如归,不甘不愿地朝外挪去。  “欧澜。”  宫子华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似无意地吐出这个名字。  那两人却脚步一顿,随即像活过来一般。  放松了脚步,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  “宫子华,不枉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啊!”  “哥!你果然是我亲哥!”  方管家:“……?”   两人来到训练室,见御珩换了一套灰蓝色的休闲装,站在地板中心等着他们。  “磨磨蹭蹭。”  “嘿嘿。”顾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两个人一脸无畏的走向他。   御珩皱眉。  这两个人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这么有男子气概了?  如果那两个人知道在御珩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他们绝对会暴起,然后,  哭晕在厕所。  没办法!打不过啊!!!  他们在御珩这就只有被吊打的份!!!
  御珩微扬起下巴,修长的身姿随意站在那都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怎么?”他嘴角微勾,看着走向自己的两人,“想到什么能让我原谅你们打碎我花了几千万拍回来的茶杯,还把茶水泼我身上的罪孽的法子了??”  顾弈脚步一滞,嘴角微抽。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这样也能看出来……  “哈哈那有的事啊老大!”打着马虎眼,顾弈伏在御珩耳边,悄悄地说。  “不过啊……我倒是想提醒老大一句话。”  御珩挑眉:“什么话?”  “就是啊,”顾弈很无奈的偏了偏头,“我听说,女孩子尤其是未成年的少女,最讨厌最害怕最不喜欢老爱动手的男人了!”他看向御珩,眼底有着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老大,你说呢?”  御珩的脸果然黑了几分,但他依旧不为所动:“她不在,怎么会知道我对你们做的事?”  “也是啊……”顾弈嘴上虽这样说着,但他的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小恶魔,“但欧澜妹妹不是呆在那什么疗养院吗?探望许可的话,我舅舅那就可以搞到手。拿如果我缠着一身绷带像个木乃伊一样去看她的话,她肯定会关心我这个哥哥的!那到时候……老大,我总不能实话实说以免破坏你在小丫头心目中的形象吧?”  顾弈虽放了一嘴的长篇大炮,但却并不是没有效果。  相反,效果还异常显著!  宫子墨见御珩动摇了,也跟着插了句嘴:“是啊老大!我听我们班上那些女孩子们都说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还是那种如春风般温润的男子~”  御珩:“……”  见他脸上表情僵硬,不自然地拧着眉头。  顾弈和宫子墨就知道有戏!  在他们的记忆里,从认识御珩开始他就是个面瘫,以往除了在整人的时候或者遇到了有趣的猎物时才会有其他表情。  现在,又多了个欧澜。  “你们两个……”御珩深吸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是宫子华教你们的吧?”  “不不不!”担心牵连到自己的哥哥,宫子墨立马摇手晃脑,“我哥可没空帮我们,他忙着看我们两的好戏呢!”  顾弈哼了哼,没说话。  宫子墨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没良心的叛徒!!!  御珩突然伸出手,在一旁吊着的沙袋上狠劲地打了几下,把另外两个人都给吓了一跳。  可随后又像个没事人一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走出了训练室。  “……”  留下顾弈和宫子墨一脸懵B地大眼对小眼。  许久,顾弈输出一口气:“得救了得救了!”  “我们,真不用躺医院了吧?”宫子墨抚上自己的额头,擦掉些许细微的冷汗。  “安啦安啦!”顾弈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绝对是安全的,不过也还是拜他今天的好心情所赐。”  “就是因为,要收养那个欧澜?”宫子墨问道。  虽然只是相处了几个小时,但宫子华也觉得欧澜这个人很特别。  嘛!多个妹妹……也不……错……
  密密麻麻的试管又一次插到了欧澜身上,一边向她的体内注射着,一边又抽着她的血。  她往常被绑着四肢,这次却连脖子都固定了。  她此时瞪大了眼睛,那双瞳孔中布满了血丝,平日里水灵灵的杏眼,这一刻却干枯得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一般。  嘴唇被咬破了好几处,牙齿也沾上了血。  可就算是这样,欧澜也还是在疯狂的喊叫着。  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痛苦。  那面具男依旧站在一大排显示仪前,看着屏幕上的能量波动,死很满意的眯起了眼。  “不错。”面具了发出沉闷的声音,“照这样下去,她的异能就可以开始正式的挖掘了。”  他又看向被疼痛折磨着的欧澜,眼神森冷:“所以我说过吧?你只能每天都活在人间炼狱中了!可你居然还想着逃跑,不听话的孩子,可是有惩罚的……”  “组长!”一名白袍人跑了进来。  面具男偏头看他:“什么事?”  那名男子伏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面具男却立马就满脸怒容的走到了玻璃边,重重的捶了一下隔离墙。  口中恨恨地呢喃着:“欧澜,你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   ————————   欧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回到了疗养院的房间内。  起身,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嘶——”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小心翼翼地解开领口的扣子,发现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还在。  面无表情的扣好扣子,却在下床时又挂上了自己的招牌微笑。  毫无破绽。  这次她难得没有被关小黑屋,来到窗前看着久违的蓝天,心情是真的好了那么一点点。  可这安静的气氛不久就被打破了。  一个画着浓妆穿着护士服的肥胖女人动作很是粗鲁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她直奔欧澜而来,一过来就拽着她往外走,嘴里很是不满的说着:“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欧澜现在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她这么拼命地一拽肯定是牵扯到那些比一般针孔还打得多大“针孔”了。  她痛得皱起眉,但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表情。  笑着问这个护士:“梁护士长,是谁要见我啊?”  梁护士长不甘不愿地回答她:“我怎么知道?你老老实实跟着走不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欧澜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恼怒之意。  可以说,全程她始终就只有一个表情。  但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欧澜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略显僵硬了。  而沙发上的男人,没错就是御珩。  他只是随意的坐那,可那股尊贵的气场却强势的向四周散发出来。  然而这时这个男人的气息却是危险的。   看着欧澜出现的那一刻,他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全毁了。  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眼神干枯,脸色惨白,皮肤干燥,嘴唇脱皮,骨瘦如柴的小家伙是一个星期前睡在自己床上的欧澜!  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难受。  又来了,那种心里像扎了一根小刺的感觉……  嗓子有些涩,他眼神中饱含着心疼,朝她伸出了手:“欧澜……过来。”
  欧澜呆愣愣地走了过去,站在御珩面前,竟与坐在沙发上的他一样身高。  御珩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把人往怀里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则紧紧搂着那硌手的瘦腰。  欧澜坐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笑。  他摸摸她的脸表示安慰,接着目光一沉看向了战战兢兢站那的院长。  “现在可以解释了。”  胡院长抬头,僵硬的笑着:“御先生,误会误会,有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商量。”  旁边的梁护士长在看到御珩的那一秒就被这个俊美不凡给迷住了。  回过神看见欧澜居然那么光明正大地坐在御珩腿上,立马就被嫉妒给昏了头,正巧听到御珩问了一句什么也不想就说道。  “还不是这死丫头不听话!一天到晚到处跑!也不知是找哪个野男人幽会去了,年纪小小就这般,长大了也好不到哪去……”  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胡院长在一旁狂甩眼色。  以及,对面沙发上某个气压越来越低的男人。  御珩眼神一暗,突地挑眉勾起了一个邪笑,别说那个护士长了,就连欧澜都默默咽了口口水。  美色祸人呐!  御珩俯首看着怀里的欧澜,语气很是轻柔地问她:“澜儿,你和这丑八怪很熟吗?”  话一问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梁护士长不可置信的看向沙发上那矜贵的男子,更不敢相信,“丑八怪”三个字会从这般优雅的人口中说出,而且还是针对她的!  她的脸立马青了下去,表情和吃了shi一样。  然而欧澜在意的,却是那声“澜儿”。  她忽然就笑得弯起了眉眼,一下搂住御珩的腰,一脸依赖的蹭了蹭。  御珩……  你果然是最好的。  御珩挑眉看着搂着自己胡乱蹭着的小姑娘,这般可爱,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珩珩……”欧澜直起身凑近他,阙着嘴唤着刚给他取的新名字。  某个男人嘴角一抽,额头布满了黑线。  珩珩?  ……  他轻轻地捏着她消瘦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嘴上又强势的说:“不许叫我珩珩。”  这哪是给男人取的名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  “可你刚刚还叫我澜儿了呢!”欧澜打断了他的话。  御珩额头一跳,很无奈的说:“那不一样,你是女孩子我叫你澜儿当然没有什么。可……咳,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叫我……珩珩,像什么样!”  被忽视得彻底的梁护士长终于忍不住插了话:“是啊!御先生可是身份尊贵的很,怎么能让你直呼他的名字甚至叫什么小名?欧澜,你这丫头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在她心里,欧澜就是个要被带走的玩物,有钱人消遣的工具罢了。根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  上一秒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好心情的御珩终于彻底恼怒了。  他沉着一张脸看向脸色越来越惨白的胡院长:“胡院长,我看,这家疗养院也开得够久了。正好我手下在开发一个旅游项目,我看着风景也挺好的……”  胡院长也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拍向了梁护士长:“放肆!规矩都学哪去了!被狗吃进肚子了吗!”  梁护士长捂着脸,被气得面色发紫。  “我……”  “闭嘴!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你这个肥婆的声音!”  她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偏头看去居然是御珩!  这下她的脸更红了。  “肥婆”这词一下就戳到了她的痛点,她不知道因为这个被多少人嘲笑过。  现在更是被一个英俊非凡的男子当着其他人的面吼了出来。
  梁护士长的脸彻底涨成了猪肝红,她现在终于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御珩现在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他觉得,既然欧澜变成了他心上的人,是要欺负她的,都该死!  坐在他怀里的欧澜被搂得紧紧的,从男人的手劲就可以知道,他生气了。  那么,生气的暴君该怎么哄呢?  她费力的挣出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御珩低眸看她:“怎么了?”  欧澜笑了笑,她抬了抬小下巴:“你再低下来一点!”  御珩挑眉,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想干什么,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照做了。  可他刚低下头,欧澜就用那只自由的手一把捏住他的耳朵,拉到自己面前,然后……  吧唧的亲了一口!!!  对面胡院长已吓疯……  这丫头是有多厉害?抓了人家耳朵还敢亲上去!  梁护士长则是处于无限的嫉妒中……  御珩:“……”  他愣住了,维持着那个姿势很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可是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某个强势占便宜的小丫头在糊了别人一脸口水后又一脸自然的推开了别人的脸。  随后她笑得很是开心地看着御珩,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御珩眼神一深,他觉得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必须得拿回主动权。  他俯首,可还没靠近欧澜就又退了回去。  这里人太多,小姑娘会害羞的。  他撇了欧澜一眼,心里想着。  回去再收拾这个小丫头!  将欧澜一把搂回自己的怀里,小丫头的小脸直接就埋在了他的胸前,惹得她发出闷闷的笑声。  御珩眼神一柔,大手拍了拍她的头:“澜儿,告诉我,这里的人有没有欺负过你?”  欧澜的笑声一顿,随即又像是没事般小声的回了句:“没有……”  可话刚说完,就被御珩从怀里捞了出来。  御珩一手搂着她,一手捧着她的小脸,脸上带着怒气和认真。  不过怒气并不是针对她的。  他说:“欧澜,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撒谎。如果你是因为害怕的话,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别怕,从现在开始,以后的每一分一秒你都会跟我在一起。”轻哄着她,“澜儿,以后你再也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了,你是个有家的人了。是我们的家,以后我会护着你,不让他人欺负你。”  欧澜瞪大那双杏眼,她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她静静的低下了头,像是逃避一般。  御珩见她这幅模样,内心郁闷极了。  他就这么不能被信任?  刚想说些什么,只见怀里的小丫头又抬起了头,眼睛却红得像只兔子。  “怎么了?”御珩急忙搂紧她,嘴里也不忘询问。  他既然已经中了毒,那便由它去吧!  仅仅认识不到一个月,这个小丫头就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了。  如今她在他面前摆出这幅委屈的样子,他是既高兴又心疼。  高兴的是,她终于开始依赖自己了。  而心疼的是,在没有遇到她的那些年,他的小丫头过得是如此的艰难。  年纪轻轻却进了精神病院,因为缺少与外界的接触导致她与旁人的交流方式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甚至是根本不像这个年龄阶段的人。  别人会认为她是精神病,是有智力缺陷的人。  可他才不会,越是这样只会让他更心疼她。  御珩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小丫头过上属于正常人的生活,还要比他们都更幸福!
  “珩珩……”欧澜红着眼睛,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御珩。  御珩:“……”  算了!看这丫头这么可怜的份上就让她去。  欧澜很是霸道的搂住御珩的脖子,伸出一只小手指向梁护士长:“这个肥婆……她老是打我!之前我跟你说的把我关小黑屋的就是她!还总是不给我饭吃!你看我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御珩听着脸越来越沉,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有些喘不上气,他伸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带着阵阵寒意的眼神直直刺向梁护士长。  胡院长缩在角落极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于这般作死的女人,他已经不想管了!  梁护士长脸色发白的站在那,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在御珩眼神的压力下,更是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御珩放低了声音,问欧澜:“她都对你做过什么?”  欧澜从他怀里爬起来,抽噎地数着:“有几个,我刚刚告诉你了……就、就是关我小黑屋,然、然后还,不给饭吃……她不高兴了,还会打我!有时候晚上不让我睡觉,罚我在走廊上站一个晚上!”  御珩听得整个人都怒了,但他还是继续问:“她怎么打你的?”  欧澜伸出手指来扳着:“竹鞭、鸡毛掸子、皮带、扫把……反正能上的她都差不多来了一遍!”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欧澜扑倒在御珩怀里哭得越来越大声,可眼泪却没流几滴……  御珩听得心都疼了,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梁护士长砸去,直接把人脑袋给砸出了一个洞。  梁护士长惨叫一声,就这么晕了过去。  可御珩仍旧不满意:“方棋。”  一直努力做着空气的方棋悄无声息地出现:“少主。”  “把她带回本部去,好好招待。”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轻易死掉。  御珩终于抱着欧澜起身,看向胡院长:“相关的手续到时自会有人来找你办,欧澜,以后跟这里再没有瓜葛了。”  胡院长不敢说一个否定的字,一个劲地点头。  御珩不想再多呆一秒,横抱着欧澜走出来办公室,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疗养院”。  在回去的路上,欧澜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车窗外,似乎还在震惊中。  的确,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走出了那个精神病院。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坐在她身边的御珩见这小丫头眼睛发光的到处瞄,勾唇一笑,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不是做梦。”  欧澜看着他,又一次扑倒在他身上:“珩珩,我以后,也有家了。”  “没错。”御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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