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发一份僵尸夏日麽麽茶的文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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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期】民国风有声小说 昭歌 原著:僵尸嬷嬷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一座深宅。一对姐妹。一生纠缠。原作:僵尸嬷嬷(已授权)声音出演:茉藜制作:茉藜ED:《故梦》by 橙翼P.S. 两年之久后第一次出作品,谢谢作者的故事,谢谢你们的等待。希望可以把这个故事的意境带给你。听剧愉快!
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一座深宅。一对姐妹。一生纠缠。原作:僵尸嬷嬷(已授权)声音出演:茉藜制作:茉藜ED:《故梦》by 橙翼P.S. 两年之久后第一次出作品,谢谢作者的故事,谢谢你们的等待。希望可以把这个故事的意境带给你。听剧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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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2个声音僵尸嬷嬷_其他_其他_小红书
图中是僵尸嬷嬷其中一篇文章,百草集,没敢截太露骨的,百草集由几个短篇组成,描写十分大胆,不是甜宠风,剧情也很满,短篇中大多是禁忌风僵尸嬷嬷在popo上是一位大腕了,每一篇文都不收钱,文笔又好,算的上肉文的标杆吧,我最喜爱的是她的《舅舅》,她的新文《未絮》和《此生此月》在微博上有比较完整的章节,《此生此月》是坑,小心入哈,新文重剧情较多她的微博也叫僵尸嬷嬷,可以看到她的新文,微博上的文注重剧情,popo上的文重肉,但是由于身体原因,最近已经不更了希望她早点康复
0 为什么搜到僵尸麽麽但是看不了,??? 等隋唐
网址不行吗
0 亲爱的,popo是什么?网页吗还是App? 等隋唐
网站,在百度可以搜到 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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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女军医穿越咋混?&&
  一个牛逼的女军医穿越成了愚蠢的女人又咋混?&&
  夏初七,21世纪特战队天才女军医,古医世家传人。一朝穿越,前身竟是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当废柴惊艳逆袭——&&
  那皇长孙毁她婚、黥她面、杀她亲、还娶她堂姐…如何处置乎?&&
  这事好办!她就夺他储位、砸他龙椅、抢他江山、还睡他皇叔。&&
  咦?好像睡了他腹黑冷傲、嗜杀成性,还狠戾无情的皇叔,不算占大便宜?&&
  那她就拽了皇叔握有重兵的遮天大手,一起拉开这段皇图霸业的序幕——&&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现代穿越女妙手回春、巧解迷案、玩转美男、拆穿阴谋阳谋的复仇之旅。也是一个在古人碗里抢饭吃的现代女,勾搭了一个酷拽狂帅屌炸天的王爷,再一起金戈铁马脚踩山河并混得风生水起的爱情故事。&&
  【搞笑小剧场】&&
  “王爷,我们做朋友一起御敌吧?”夏初七笑眯眯地问。&&
  “不用。”某男很冷漠。&&
  “王爷,我们做朋友一起夺储位吧?”&&
  “不行!”某男很傲娇。&&
  “王爷,我们做朋友一起打天下吧?”&&
  “不需要!”某男很严肃。&&
  “王爷,我们做夫妻一起困觉吧?”&&
  某男终于挑了下眉头,“好。”&&
  夏初七咬牙切齿,“老狐狸,你想算计我?行,做我男人你且记好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不许看别的女人,不许想别的女人,不许碰别的女人,你这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丝儿都属于我。否则……”&&
  “否则如何?”&&
  “王爷,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注①】:本文一对一,一生一世一双人。&&
  【注②】:宠溺无限接地气,架得很空莫考据!&&
  【注③】:姒锦没有写过古代言情,第一次开古言坑,请妹纸们多多捧场。跟着我的脚步,让我牵着你的手,一起从繁华靡丽的现代都市,步入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享受更加刺激恣意的人生。&&
  (最关键:简介无力,正文为主!——收藏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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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001米 史上第一渣穿(求收藏!)
  夏初七穿越到这个叫鎏年村的地方时,刚被人拖着双脚从祠堂里像尸体一样拽出来,丢在暴雨洗过的冰冷泥地上。
  “夏草,你个小娼妇,老娘要撕了你的皮。”
  一嘴的泥还没吐出来,头顶上一道绝世吼功又来了。
  夏初七费劲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破旧的祠堂外面挤满了村民。除了叉着腰骂得正起劲的那女人外,还有两个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他们手里,抬着一个像80年代农村卖猪的竹编猪笼。
  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搞明白状况,边上一个人“噗嗵”跪下,就在泥地里哭着磕头。
  “族公饶命!饶命!草儿她是好人!她冤枉!她是好人!”
  “兰大傻子,做绿王八你不亏心啊?看你捡回来的小娼妇,贼小淫儿,仗着一张狐媚子脸,就来勾搭我家兰秀才与她**。我呸!不要脸!”陈氏大着个肚子,骂咧得越发狠了。
  “浸猪笼是祖宗家法,大傻子,你求又何用?”
  “沉河!沉河!”
  “淹死她!”
  另外有几个小妇人,也挤在一处起哄。
  夏初七气得浑身直发抖。很明显,对于夏草与他们村里唯一的高级知识分子和高富帅代表兰秀才**这件事,她们个个都愤愤不平,只恨为什么不是自己!
  可气归气,哪怕她前世本事再大,这前身却病得实在不成样子,在众人围殴里也只能牲口一般被人扯着头发拽起来,又踢又踹,连塞带捶地封入猪笼里,一路辱骂着,被两个汉子用竹扁担抬到了河边。
  此时正值隆冬。
  在村民们此起彼伏的“沉河”吼声里,“咚”的一声,竹猪笼子被重重地丢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咕噜咕噜!”
  嘴里呛了几口水,夏初七屏紧呼吸。
  虽然她已经接收了夏草的记忆,可还是没弄明白,她好好一名红刺特战队的女医生,不过是在相亲了99+1次后,找好朋友占色给批了一个八字问姻缘,又缺德地抢了她家一面桃木雕花的古董小镜来“添桃花”之外,没干啥坏事,怎么就穿了?
  “转世桃花,凤命难续”——这是占色给她批的八个字。
  凤命?狗屁的凤命。
  即没养眼的阿哥,也没帅气的龙子龙孙,亏她一肚子的宫斗技巧、宅斗秘籍,结果穿在这一穷苦村庄成了个呆笨的结巴妹,难不成老天成心让她玩……村斗?
  “咕噜——咕噜——!”
  憋不住又喝了几口水,她冻得浑身剜心般刺痛。
  前世她在特战队参加特训时,汨水泅渡的最好成绩是3分钟。
  如今这力气丧尽的破烂身子,还能在3分钟时间内,解开猪笼两头捆得死紧的草绳,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汨水逃生吗?
  岸上,一村子人在窃窃私语着等待水里人的死亡。
  大约一分多钟后,远远地,传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族公,大喜事!二狗子他从县里得了信儿,万岁爷的小儿子,十九爷,不,不,晋王爷,他在西南打了大胜仗,万岁爷欢喜得大赦天下了……”
  满脸褶皱的族公撸了一把长胡子,同情地看向沉在水里的猪笼,顺水推舟地长叹一声。
  “皇命难为,天意啊!拉上来吧!”
  在村里人七嘴八舌的声音里,浸了水的猪笼被拉上了岸。
  只是,里面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夏草那个小妇人哪儿去了?
  几乎所有人都怀着这个疑问,瞪大双眼看着平静的河水。
  “喂,我,我在这儿……”
  从离岸数丈之外冒出来的一个脑袋,几乎吓傻了包括族公在内的所有村民。在他们风化僵硬的表情下,夏初七有气无力地招手。
  “兰大傻子,快,快来拉我……”她实在游不动了!要不是那个什么王爷打胜仗,以她现在的体力,够呛能逃出生天!
  两名汉子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检查了原本密封完好的猪笼,却发现捆绑的绳索竟然被利器给齐腰切断了。
  在他们一副见了鬼的目光下,夏初七灵机一动。
  她湿漉漉地躺在河岸上,狠狠吸一口气,闭紧嘴巴,拼尽力气用“腹语”尽量变出男性的粗嘎嗓音来。
  “你们听着,此女乃我河神的干女儿,与兰秀才本无瓜葛,谁敢再胡言乱语,鎏年村将会三年无雨,颗粒无收……嘛咪嘛咪哄……”
  “河神!?”
  面面相觑的村民们,四处找不见说话的人,呼拉一下,全给跪了……
  夏初七心里暗笑,就知道你们这些老古董迷信。
  “且念你等初犯,饶这一次,还不速速退散……”
  村民们感天动地的散去了,夏初七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那一面随着她的灵魂一同穿越过来的桃木雕花小镜来——要知道,这古董镜子可是占色的心肝宝贝,将它的镜柄抽开,里面其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割个绳子简直太容易。
  等等——她突然惊恐地看向镜子,差点失声尖叫!
  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娇靥秀美,长得很狐狸精。可是,除了常年劳作的皮肤略显粗糙之外,左额角上,还有像现代人文身的东西,一个令人惊惧的针刺蘸墨的“贱”字。
  她知道,脸上刺字被称为“黥刑”,一般用来惩处叛逆罪等大奸大恶,想她夏草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小村姑,怎么想也配不上这样的高等刑罚啊?
  仔细一回想,她更是心生诡异。
  关于夏草的记忆,竟只能追溯到一年前,也就是她被兰大傻从苍鹰山下救回来开始。至于以前的一切,多深想一秒,心窝子里就一阵抽疼。
  哎!倾国倾城没指望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闭上眼睛正默哀着,一只热乎乎的大手,就摸上了她冻僵的脸。兰傻子正爬在她的旁边,将身上唯一的一件破烂袄子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光着膀子叭嗒叭嗒掉眼泪儿。
  “草儿,不怕,不怕,我带你去找郎中。”
  村子里没有郎中,兰大傻背着她就往三十里外的清岗县城去。
  夏初七咳嗽了几声,拍下他的背,说话很费劲儿。
  “傻子,不用去城里。你若有心救我,去帮我采些草药回来……”
  回头看下她冻得苍白的脸和紫红的嘴巴,兰大傻吸着鼻子抽泣。
  “不!你过些日子是要做我媳妇的,我不要你死。”
  夏初七哭笑不得。
  “你个大傻子,还想娶媳妇儿?”
  兰大柱垂下大脑袋,闷闷地低吼,“不!我才不是傻子!”
  这句话他总说,可没有人相信他。夏初七刚才也不过是逗他一下,心里又怎会不知道,他脑子虽不好使,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哎!可你不傻谁傻?找到郎中,你有银子看病吗?”
  “我可以求他,跪下来求,一直给他磕头,他会大发慈悲的。”
  夏初七心窝狠狠一酸。
  她前世做了一辈子的孤儿,临穿前不久,才被本家叔伯找到,继承了权氏《金篆医典》的中医学术。过多了艰苦日子,心脏早就锻炼得比钢筋还硬。哪成想,差点被这傻子弄哭。
  算了,由他去吧!到了县城再做计较。
  气喘吁吁地走在寒风里,兰大柱看她发闷,又傻问。
  “草儿,可是我惹你生气了?你骂我是傻子吧,我不恼!你骂吧!”
  夏初七没有吭声,只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傻子,往后除了我自己,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骂你是傻子了。”
  “草儿……”愣了下,兰傻子反应过来了,“你怎不结巴了?”
  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嘴边,夏初七‘嘘’了一声。
  “不要声张。这是秘密,河神的秘密。”
  一个时辰左右,牛高马大的兰大傻终于把她背到了清岗县城。
  还未入城,就见城外驿道边上围满了喧闹拥堵的人**。
  有人在说,素有“索命阎王”之称的十九爷赵樽率三十万金卫军痛击了乌那国蛮夷,还捉了乌那公主,活剐了乌那国王,斩杀了十几万兵卒……可是,王爷不幸受了一点轻伤,在回京途中路过清岗县又感染了风寒,得在县里小住几日调养。
  晋王爷什么人啦?当今老皇帝最小最宠爱的儿子。
  别说老百姓没瞧见过,就连县太爷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消息一传来,立马就成了清岗县的头等大事。
  这不,县太老爷天不亮就领了人在这候着。
  “梆!晋王殿下过驿了……肃静……”
  一声沉闷的锣响,人**齐刷刷安静下来。
  兰大傻子正累得气喘如牛,也不敢再动弹,找个地方就把夏初七放下。
  呼啸的北风中,一队队排列整齐的金卫军,龙蛇一样镫镫而行,制作精细的铜铁甲闪着幽幽的冷光,一面威风八面的“晋”字帅旗上,仿佛还沾染着鲜血的颜色。
  甲胄铮铮!
  传闻受伤的晋王爷被簇拥在将士中间,没有乘车驾辇,而是端坐马上。凤翅溜金的头盔下,他被风沙洗礼过的面色呈健康的浅棕,黑金凯甲外一件镶织了金线的黑披风迎风而展,飞扬着雄性之美,骑马的姿势亦如破风的刺刀。
  只听他胯下黑马扬蹄一声长啸,全城百姓下跪高呼。
  “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手执缰绳静静而立,如一头森林之王在捕猎。
  杀气!
  满身的杀气!
  一种华贵气势中的狂野杀气!一种迫人心魂的冷漠杀气!
  风吹来,刀片一般刮过脸。
  夏初七熟悉这种气息,她甚至已经嗅到属于杀戮和战场的血腥之味。
  “大胆小娘子!你为何不跪?”
  一个尖锐的嗓音从晋王右侧传来,把夏初七的魂魄也震了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鹤立鸡**,成了人**里的特例。而那个高倨战马,伫立于万人中间的晋王爷,也回眸扫了过来,目光仿若天神在俯瞰苍生,使得万物皆静。
  眉头一跳,她还没开口,兰大傻吓得拽了她衣袖就磕头。
  “王爷饶,饶命,这是小的媳妇。她,脑子不,不好使!”
  ------题外话------
  妹纸们,新文是占坑,正式更新要等一段时间,到时候会有公告通知。
  希望大家能【收藏】一个,支持二锦。收藏对作者和对文本身都非常的重要,谢谢你们一路追随。么么哒!
  从现代都市到古代城池,从现代演习到古代战场。烽烟仍在,热血还有,我还是姒锦,你们还在吗?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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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红内裤?!
  暮色渐暗。
  途经鎏年村的清凌河下游三里处,便是清岗县与凌水县的交汇地段。这里河面宽敞,视野开阔,河边比人还高的芦苇一簇一簇,在寒风中摇弋着白如棉絮的芦花,一直延伸到了河心。
  夏初七脑袋浮出水面,吐掉一直叼在嘴里换气儿使用的空心芦苇,长长吐出一口气,捏紧了那一面随着她的灵魂一同穿越过来的桃木雕花小镜——要知道,这柄古董镜子可是占色的心肝宝贝。它的镜柄就是刀梢,抽开镜柄,里面其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宝刀,割个竹编猪笼粗麻绳子什么的,简直太容易了。
  “嘁!敢沉老子?走着瞧!”
  哆嗦着低骂一句,她眼风一扫,准备找一个地方上岸。
  刚到江湖就挨了刀,得好好寻思怎么收拾那几个泼妇,不能白吃了这亏。
  突地,她眼睛一亮,翘起唇来。
  岸上,一个男人在静坐垂钓。
  啧啧!小样儿的,长得可真好看。
  眉、眼、鼻、唇,姿容英威,仅仅一个侧面轮廓就勾魂夺魄。宽肩、窄腰、均匀骨架,外形昂藏,更是引人垂涎。天老爷,这古代男人怎么敢长得这么销魂?上辈子她相亲了99+1次,也没有见过这样儿的极品。看来上天果然够公平,差了她不远万里前来,就是为了拯救孤傲美男,以免浪费古代资源的?!
  唾液分泌着,她几乎忘了还在水里。
  突然那男人侧过身来,动手除去披肩的大氅,完全赤裸了上身。
  阿唷!
  帅是帅,健是健,性感还是性感……
  只可惜……
  瞳孔微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她距离岸边不过六七米,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家伙肩背上纵横交错的大小伤口。其中最为吓人的一条刀伤,从他结实的肩膀下延到了后腰,伤口周围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让身为医生见惯伤患的她都下意识眉心一跳。
  刀伤、箭伤、鲜血、坏疽……
  她嗅到了一种独属于杀戮和战场的血腥之味。
  原来不仅是冰山美男,还是铁血硬汉?
  “爷,老朽先替您清洗患处,再以利刃除去坏疽。这儿没有麻沸散,您且……且忍着点儿。”一个胖老头半跪在他脚边,双手哆嗦得厉害。
  “无妨。”
  黑红色的血液,在挤压下带着血痂不停涌出……
  “爷,您咬着这个。老朽要下刀了!”
  老头儿燃蜡燎刀,喷上一口烈酒,递给他一块干净的麻布。
  “不必。”
  河风送来的男声,低沉性感,平静得好像伤口不在他身上。
  这样的伤势,没有麻醉剂,是个正常人都该哭天喊地了,他却纹丝不动。挺直的身姿、漠然的眼神、没有表情的僵尸脸,孤傲高贵得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极品雕塑。
  够爷们儿!
  军人出身的夏初七,不由对他多了一丝敬意。
  正瞧得起劲儿,却见那男人身形猛地掠起,手中鱼竿竟直冲她而来。
  不待她反应过来,棕麻鞋就被鱼钩扯到空中,鞋里脏水甩了她一脸。
  “老子……真服了!”
  呸了几下脏水,不等她喘口气,鱼钩再次逼近了脸。
  混蛋!他不知道穿越女也是要靠脸吃饭的吗?
  侧头躲过那毁容的一击,夏初七舌头打滑地大叫,“过路的喂,不杀!”
  欠揍的解释,牵强得她自己都不信。
  果然,那家伙根本不理,鱼竿鱼线像鞭子一般左突右攻,搅得河浪翻飞,啪啪作响,次次都是致命的阴狠杀招。
  先人板板!
  赤脚的逐鹿,穿靴的吃肉,她怕个卵!
  既然逃不过,那就上!
  牙齿一咬,夏初七握紧桃木镜的小刀,索性随了他的勾缠扑过去“投怀送抱”,还状若无害地柔声细语。
  “大爷,惜香怜玉你懂不懂?阿嚏——!”
  大概没有想到她会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对方微微一愣。
  抓住机会,夏初七借力使力,白嫩嫩的脚丫子借力一蹬,手中尖刀直取他脐下三寸的男性要害……
  “断子绝孙吧你——”
  论武力值她不如他,可要论收拾人的阴招?她夏初七若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很明显,对方没料到她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杀着。虽勉强避开了断子绝孙的危险,可锋利的刀刃也恰到好处地贴着他腰窝儿划过。绣了金线的裤腰带刹那断裂,本就裸着上身的他,绸裤哗的滑落,露出里面大红色的亵裤来。
  娘也!
  红的?红的!红的……
  夏初七傻眼儿了!
  冰山、美男、僵尸脸、铁血、硬汉……再加上一个闷骚,这些个词儿组合出来的男人,性格上会不会有逻辑问题?
  她眼神儿上下打着滑,不经意又落在他精赤健硕的上身。
  肩膀厚实健硕,手臂刚健有力,一片麦色的胸膛被她衣裳上的水渍摩擦过,看起来湿湿的……
  如同受到了伊甸园里毒蛇的诱惑,她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下唇。
  “不知廉耻!”
  平静而冷漠的低喝,她激灵灵打个冷战,从意淫状态中拉回了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勾勾看着人家眼睛都没有舍得转一下,完全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女性特征。咳!被口水呛了一下,她没敢与他满带杀气的冰冷黑眸对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她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扑通——!”
  脚还没有迈出去,人就被他掀翻在地。
  大冰山高大冷峻的身影城墙一般压下来,死死扼住她的脖子,一双利刃似的眼睛盯住她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猎物。
  “说!你是谁的人?”
  “我……?”她表情好不纠结,干咳了两声,语速极快,“大哥,不,大爷,我不是谁的人。我也没有成心脱您的裤子。真的,我发誓,我这个人是很纯洁的……我只是仰慕您大冬天赤身疗伤的精神,有汉武天人之姿,禀周成睿哲之德,风月霜雪一般凛然坚韧,这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马屁拍得‘啪啪’直响,那厮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手下加力,嗓音更冷。
  “不说实话,割你舌头喂马!”
  马还会吃人的舌头?
  来不及思考这种有技术难度的问题,夏初七顾不得疼痛,笑得特别乖巧。
  “说了实话呢?你会放了我吗?”
  “会……”他拖长了嗓音。
  “呵呵呵呵,真好,没想到你为人这么善良……”
  “会赐你死个痛快。”
  赐你个头啊?当你是皇子皇孙?横竖都是死,她夏初七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几乎是突然间,她心里横生一计,狡黠地扯下嘴角,露出一个坏到极致的笑容来。
  “哼!信不信,你今儿要杀了我,你也必死无疑?”
  大冰山静静看过来,未动声色。
  夏初七心道有戏,嘴角上翘出一个更加灿烂的弧度来,“别怪小神医我没有提醒你,你的伤深及内腑,血气凝结,再耗下去,等伤口发炎感染,又没有消炎药,那就离死不远了!”
  “发炎、感染、消炎药”这样的词儿,他显然闻所未闻,脸上终于有了点反应。
  “继续!”
  “继续什么?”夏初七微微一愕。
  “继续编!”
  嗤!以为她是骗子?看来得给他来点狠招儿了!
  “咳!俗话说,刀伤易治,内伤难医。你的病气已经行入五脏六腑,导致膻中气血瘀滞,甚至影响到了你的……”说到这里,她奸笑两声,微微抬头,用小得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说了几个字。
  见他面色沉下,夏初七不由双眼放光。
  “信我了吗?”
  “有意思。”他忽然压低头,垂下的黑发刚好贴着她的脸。
  脸上痒痒的,像有小猫的爪子在挠着心尖儿。混合了中药味的男性气息在鼻端轻绕,那不是她嗅过的任何一种味道,她也无法准确描绘出来,只觉得不同,不同,非常不同……
  轻咳下,她一脸幽怨后仰几分,半眯着眼儿扮媚。
  “这事儿,连那老头儿都不知道吧?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治你!”
  审视她片刻,他突然一扬眉,就在夏初七被他难得一见的惑人表情给电住时,腰上突然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拎小鸡似的拎起来,往芦苇深处走几个大步,又重重甩在了芦苇秆上。
  “治不好,要你小命!”
  ------题外话------
  谢谢姑娘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感谢大家长久的守候,么么哒!
  说三点哈:第一,还是26号更新,因为第一章有修改,内容少于3000字,所以补了这一章。
  第二,鎏年新文《流氓亲王妃》会在26号更新哦,希望大家支持!
  第三,妹子们不要问我种田乎?宅斗乎?权谋乎?什么什么乎?……咳,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品医妃》它就是一个故事,一个爱情故事,一个融合了其他各类元素的爱情故事。世界上本来没有路,小说也本就没有分类。总而言之,我就是想把心里的故事讲圆满,能够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谢谢大家。
  ——另:《步步惊婚》出版,当当,亚马逊,卓越,各大书店有售,盼亲支持——
☆、第003章&&一针扎下去!
  眼看没有可逃之机,夏初七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戏谑。
  “我的小命,不就相当于大爷您的小命?不要忘了,我两个现在可是合体的……咳,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软,可从嘴边滚出的话,哪像个姑娘家说得?
  男人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他有一双冰冷如同古井的黑眸。存在感极强,天生就高人一等似的,仿佛那眼神里随时会射出细密的暴雨梨花针,随了视线钻入人的骨头缝儿里,排不了,化不开,拎不出,摸不着——可以说,在姑娘主动调戏时还能绷着脸装冷酷装孤傲装正经的男人,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几个!
  夏初七心里暗骂一句,下意识后退一步,指了指身后,“那啥,你要是不肯治,我可走了?”
  “抬头!”
  命令式的霸道冷语,让军人出身的夏初七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握紧了双拳,迟疑地问,“你……要做什么?”
  “过来!”
  他突然解开披风,转身坐下将背上伤口向着她。
  哟,终于放心让她来治了?
  夏初七紧绷的心脏落回了实处,直叹好险,正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不料那旁观许久的老头儿却涮下袖子,‘扑通’给跪了。
  “爷啊,万万不可!您千金之躯哪容得这野丫头来治?”
  “老孙!”
  大冰山蹙下眉头,语气森森然,已有警告之意。
  “老朽,老朽……”老孙头再次砰砰磕几个响头,说得声情并茂,就差抹脖子上吊以死明志了,“爷,就算您要取老朽项上人头,老朽也绝不能答应!我朝医术发达,名医遍及四海不假,可哪个医户世家的子弟年纪轻轻就敢自称神医?更何况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黄口小儿?
  夏初七千可忍万可忍,就是不能忍别人置疑她的医术。
  “哦,那你到说说看,要怎样才肯信?”
  老孙头重重一哼,“你若会医,且先背出《黄帝内经》来听听?”
  背书?她会说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超强吗?
  撇了下嘴,她潇洒摇头。
  “不会。”
  “《素问》?”
  “不会。”
  “《伤寒论》?”
  “也不会。”
  “那你会背何书?又有何本事?”老孙头语气近乎鄙夷。
  “阿嚏——”
  夏初七不客气地打了个大喷嚏,抹了把嘴巴,狡黠一笑。
  “姑娘我会的,你一定不会……”
  无视老孙头胀得通红的老脸,她径直过去翻找起他医药箱里的医疗器具来。果然,时代不同,这些医疗器具也寒碜得紧,让她这个正牌的古医世家传人,有了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郁结。好在,几支银针老孙头还是有的。
  取出银针吹了口气儿,她拍拍老孙头的肩膀,嫣然一笑。
  “老先生,替你家爷试一针如何?”
  “老朽凭什么信……啊!”
  啊的惨叫一声,老孙头哪料到她会突然发难?惊恐地看着插在肩膀上的两只银针,他勃然大怒,不容考虑就想去煽她,只手臂哪还能抬起?
  “手,老朽的手……死丫头好大胆子!”
  笑眯眯地挑着眉,夏初七假做不知。
  “咦,老先生,您的手怎地了?来啊来啊,来打我啊!”
  “你,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你个妖女——”
  “够了!”
  冰冷的两个字,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立马没了动静。
  夏初七眼风扫过去,态度不羁地掏了掏耳朵,斜睨着老孙头。
  “想学妖法吗?叫一声师父,姑娘我就告诉你。”
  老孙头恨恨地瞪着她,却碍于男人的命令,不敢再说一个字。
  事实上,夏初七不过心里愤愤,想要捉弄一下那老头,哪会真让那一把年纪的人叫自家做师父?
  “行了,姑娘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一般计较。”
  懒洋洋地抽回银针,她摆出一个甜腻腻的微笑,再次迎上冰山男英武双眉下的墨色双瞳。
  “大爷,该您了!今儿啊,算你们命好,遇着了本神医,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针刺麻醉的厉害好了!”
  “针刺麻醉?”
  大冰山似乎第一次听说,表情变幻莫测。
  夏初七喜欢他的反应,得意地翘下唇,却压根儿不想跟他解释。只凑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老实点儿啊,扎错了地儿,概不负责!”
  男人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两人之间静得只有风声。
  刻板,无趣!无视老子是吧?让你尝尝我金篆神针的厉害!
  绷脸,捻针,然后,她“专业”地往他肩井穴上扎下去……
  不是装淡定么,痛死你丫的,看你还能绷多久——
  可是,银针已陷入一半,无论她使怎样的阴损招在治病救人时打击报复,那尊大冰山除了宽硕的肩膀起伏明显了些,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钢铁侠!?果真不知道痛?
  不知怎的,她突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同属于军人的硬气。
  夏初七悸动下,放松手劲,态度端正了下来。握针柄,刺大杼、封神堂、取至阳……飞针走穴,针尖上刺,针体入肉,稔熟地指挥起几根银针来。
  针刺麻醉又称“针麻”,是一种局部麻醉的方法,起源于公元1958年,在她前世的那个时代虽然已经成了无人再用的老古董,可对于这个还不晓得啥朝代的人来说,绝对是从来没有听过的稀罕玩意儿,得甩他们的医疗技术十条街。
  嗯,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妥?那就是……她也是第一次做针麻!
  不过,反正治死了又不用她来埋!
  轻轻哼着小曲儿,她唇角翘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像一只湿了羽毛的小鸡仔儿,一只脚赤着,一只脚穿着湿漉漉的棕麻鞋,衣裳破旧,人瘦皮肤也偏黑,有点小清秀却绝非亮眼的大美人儿,可——她手握银针挥洒自如的小脸上因自信而流露出来的慑人光芒,却剔透得犹如一颗绝世珠玉,仿若带了褶褶如皎月的光华,让年过五旬的老孙头都看傻了眼。
  “这里不痛了吧?”
  她突然问,大冰山面对河风的眼莫名跳了下,含糊地‘唔’了一声。
  “哎,遇上我啊,算你们家祖上积德了!”
  “……”
  “这震古烁今的麻醉方法,普天之下,独我一家了,你说你啊,确实走运!”
  “……”
  为了一会儿趁机要点诊金,赚到来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夏初七竭尽所能地从宏观到微观、从正面到反面、从浅显到深入地夸耀着自己的医术,一再暗示他这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只可惜,无论她如何叨叨,面前的人就像一尊沉默的冷面阎王雕塑,一概不予回答。
  夏初七没劲了!
  本着“医者父母心,医死不关心”的态度,她很快就拾掇好了他的伤口,又闻了闻老孙头递上来的药膏敷料,仔仔细细地涂在他红肿的伤口上,才一面用药水煮过的布条替他包扎,一面对老孙头吩咐。
  “记下:三七、生石膏粉……各三钱三分,黄丹、白芷……薄荷各一钱三分,加麝香一钱磨成粉,外敷,一日一换。另外,续断二钱,生地一钱五,白芨……内服七日,生肌止血,消炎排脓。”
  “姑娘拟的方子,老朽闻所未闻,可否指教一二?”老孙头看得眼花缭乱,态度也恭敬了不少。
  “祖传绝学,只传子孙!”夏初七瞥下他顿时僵硬的老脸,轻咳一声,接着道,“不过……谁让姑娘我心眼好呢?有个决窍可以告诉你,像这样的伤口,你最好用丝线缝合,等愈合再行拆线。”
  “缝合?拆线?”
  看着老孙头一惊一乍的样子,夏初七的医德也跟着穿越了时空。她知道,由于古代医疗条件和技术有限,大夫都不懂得伤口缝合,枉死的人不计其数。好人做到底,她随即把外伤缝合的好处以及注意事项等给老孙头介绍了一遍,直到说得口干舌燥,身上的伤痛和不舒坦袭了上来,才没了说话的劲头,有气无力地坐在芦苇秆上摆了摆手。
  “行了,就这样儿!给了诊金,咱各回各家……”
  铮——
  一道刺耳的铿然声响过,她嘴还没有合上,只觉得颈上一凉,一柄利剑正亲热地吻着她的脖动脉。那剑身薄细,光芒如流水之波,剑尖锋利,出梢时剑气喷薄而出,似乎还闪着幽幽的血光,一看就是杀过人饮过血的宝剑。
  “说!你到底何人?”
  夏初七抬头。
  头顶的男人俊容如手上之利剑,黑眸如寒潭之坚冰,明澈中带着浓重的杀气。
  呃……
  他不是应该说“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然后掏出金子拍飞她的吗?怎么会这样?
  剑身冰凉。
  她知道,只要再往下深入一寸,她的小命儿,就真没了!
  ------题外话------
  当当当当——
  我是有节操有效率的二锦,我是勤劳勇敢的小蜜蜂,我肥来了,你们还在吗?在的“吱”一声儿啊……
  预备,开始——看我口型,大家一起“吱”!
  咳!说正事,这段时间呢,二锦天天都在发奋图强,目前有存货8章,很牛掰吧?
  “——哎哟,不要拿香焦砸我,换成苹果!”
  好吧,我承认,8章存稿很少,但对我来说不易啊不易。古文呢是第一次写,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大家多多担待一点。有时候也许会写得好看一点,有时候呢就得憋啊憋啊憋,也许就会有强烈的雷毒素释放,损伤大家幼小的心灵……
  喜欢的,来我怀抱吧,收藏之……!
  不喜欢的,不要打我,我只是一只勤劳勇敢的小蜜蜂而已……
  【鸣谢】在粉丝榜或不在粉丝榜的各位,你们对二锦的好,统统记在心里了。
☆、第004章 风流骚年!
  “恩将仇报?”
  刀贴动脉,毫厘不差,夏初七心跳无端加速起来。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真正意义地感觉到死神临近,也同样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有着蛇一样冰冷刺骨的目光,还能同时拥有勾搭死人不偿命的男性气场,两者诡异相生,让人即便明知下一瞬就会被他刺穿喉管,也恨不得飞蛾扑火离他更近。
  当然,这不包括她。
  输掉命,她也不能输掉阵仗。
  下意识咽一口唾沫,她皮笑肉不笑地胡诌。
  “好吧,告诉你也行!我呢,是名医世家卧虎先生诸葛孔亮的后裔,人送外号‘小诸葛’是也!”
  “满口诳言!”他更近一步,玄黑的织锦大氅如黑云一般压了过来。此时北风正盛,河风冷厉,衬得他的脸色如残冬般萧瑟,一字一句的声音,仿若冰针入骨,“不要命了?”
  “难道你没有听过诸葛孔亮?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家住何方?”他话锋突转。
  再次咽下口水,夏初七回忆着之前村民们的议论,好不容易搜索到一个关键词。
  “咳!小女子鎏年村本地人士。”
  “师承何人?”
  “家……传!”
  “鎏年村隶属哪个府县?”
  “……”
  嗤!这大冷山属狼的吗?审讯人也能审出一种要剥皮抽筋的势头来?
  她可以说从小养在深闺,不懂国事吗?
  可她这身儿土得掉渣的粗布衣衫,也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啊。哎!果然一个谎话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鄙视了一下自己劣质的穿越条件,她突然撩开唇一笑,脚步迟疑着近了他,手指轻轻压住架在脖子上的剑身。
  “这位爷,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重重咬着“救命恩人”几个字,贴他越来越近,近得彼此衣料相擦才停了下来,奸奸的笑着,“另外还有一句医嘱我忘记说了,男子养生之道,在于固本守精。爷,您得多自惜才好!”
  冷冷的,剑身再次压拢。
  他眉峰略动,看她一眼,表情高深莫测。
  夏初七吃不准他的心思,不得不为了小命,摆出一副娇娇俏俏的姿态来,手指状似无意地轻划过他的腰身,揪住他的衣袖拉了拉,说得无辜又诚恳。
  “你大冷的天儿跑这地儿来疗伤,肯定有不愿让人知晓的隐情,我懂得!您要杀我,不就为了灭口么?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上缝过线……你要不放心,我发个毒誓可好?!如果这事我再说一个字,就让老天爷惩罚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啊!”
  惊叫声里,她人腾空而起,被那混蛋重重甩在了芦苇秆上。
  他居高临下睥睨过来,冷冰冰的黑眸幽光逼人!
  “小小女子,不知自重!”
  不过就拽了下他的袖子,就不自重了?
  夏初七摸摸屁股,未及辩解,他已冷哼着拂了下衣袍,不再多看她一眼,走近那匹毛皮油亮的大黑马,亲昵地拍拍它的脑袋,一跃上鞍,就要纵马离去。
  “喂,你站住!”夏初七撑着身子,笑容再次爬满了脸。
  马上男人勒僵而立,两束目光利刃般射来。
  “不杀我了?”夏初七一跃起身,轻踢一脚芦苇,上前揪揪他马辔,摊开了手心,“那么,我这么卖力治伤,不给点儿诊金吗?”
  “你治过谁的伤?”
  冷飕飕的视线,冻得她浑身一寒,“不就是您啊!”
  他似是而非地轻“唔”一声,“我有何伤?”
  这个这个……
  想到刚才发过的毒誓,相亲过99+1次还没嫁掉的她,笑容僵硬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不过……”他没有表情的冷脸突然一松,“我原本是该好好酬谢你。”
  夏初七眼睛一亮。这厮终于良心发现了?
  那跟他要多少银子合适呢?也还不知道现在是哪个朝代,大抵要多少银子才够她过上挥金如土的土豪生活?要不要干脆把他连人带钱一起收下,这样比较公道合理?
  美梦还未醒,鼻子里突然钻入了一股子夹杂了青草和中药味儿的淡淡香气来,而他冷冰冰的俊脸从马上低下时带来的压迫力,犹如乌云罩顶,让人不寒而栗。
  “可听你口音,并非我朝人士,倒像朝廷正在缉拿的北狄细作。”
  夏初七瞪大双眼。
  “冤枉啊喂,有我这么漂亮的细作吗?”
  漂亮两个字儿,明显让他眉心微跳,眸底闪过一抹怪异的光芒。可面瘫似的俊脸还是保持着标准的冷酷冰山狼形象,一句话说得又冷又寒。
  “乱世用重典,只要形迹可疑,一律不审入狱!且举报细作官府赏银至少一百两。我如今饶过你,如何计较?”
  头皮一阵发麻,夏初七恨恨儿咬牙。
  “哦?瞧您这意思,不是合该我欠你一百两了?”
  她不过讽刺一句,哪料他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罢了!区区一百两……”
  啊!?夏初七正有些不敢相信,却听他面无表情地道,“欠着罢!”
  马嘶声儿飘远了,等夏初七从残酷的现实中回过神儿来时,清凌河边上的芦苇荡里风儿吹得像在呜咽,那大冰山带着胖老头两人两骑早已走得人影儿都瞧不见了,更不要说她肖想许久的诊金。
  他个先人板板的,真贱!
  狗怕夹尾,人怕输理,这王八蛋连“理”字都不要了,还是人吗?
  夏初七实在想不明白,那混蛋穿得那么高端大气有格调,长得那么尊贵英俊有档次,怎么会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心里头恨得要命,可再一想没了钱,总比没了小命儿要好得多。
  而且嘛——
  “啦啦啦啦……”
  她扬唇一笑,得意地倒在芦苇秆上,高高扬起左手来。
  一只黄金做成的小伏虎,栩栩如生的在她掌中,闪着令人垂涎的光华。
  “嘁!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
  这小玩意儿是她刚才与大冰山“暧昧”时,顺手牵羊拿的,权当他孝敬自己了。
  哈!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把玩着黄金小老虎,还无法预见“它”会在未来掀起那些轩然大波的夏初七,只觉得有了钱垫底,这个陌生的世界也美妙了不少。唯一的遗憾就是占色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好宝贝,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多抢一点儿,那就可以开大大的金手指,在这个世界里纵横无敌了……
  “咕噜——”
  肚皮不客气的呼唤声,打破了她称霸天下的幻想,不得不考虑起现实问题来。她贴身放好小金老虎,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桃木雕花小镜,终于有了时间仔细看清楚自家闯荡世界的容貌资本到底有多少了。
  嗯,年纪约摸十五六岁。不错,赚到了!
  嗯,五官小巧,长得还算娇靥秀气。还行,勉强过关!
  嗯,胸前平了点,不过好在年纪小,还有得长,她有的是时间打造成波涛汹涌。
  嗯,从事过生产劳作的皮肤粗糙暗淡没有光泽,生活条件太差导致她面黄肌瘦又瘦削。这也没多大关系,她有的是办法折腾这张小脸儿……
  扯根芦苇叼在嘴上,她愉快地撩开了遮额的刘海。
  等等——
  “妈呀!”
  惊恐地看向镜子,她失声尖叫!
  天老爷!在刘海下的左额角上,竟然有一个像现代人文身的东西,一个令人惊惧不已的针刺蘸墨“贱”字,生生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不说,直接就为她贴上了“矮穷锉”的标签。
  她记得,脸上刺字被称为“黥刑”,一般用来惩处叛逆罪等大奸大恶,想她夏草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小村姑,怎么配不得这样的高等刑罚啊?
  靠!丑死了。
  倾国倾城没指望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尤其想到就在不久之前,她还腆着这张死人脸冲大冰山放电,假装风流骚年对他出言调戏,自称大美人儿,她就忍不住胃里翻滚,哀嚎着双手捂了腮帮滚进了芦苇秆里。直到一大**背着竹篓提着扁担的村民们涌了过来——
  “快看!族公,找到了!她在那儿,夏家娘子在那儿……”
  ------题外话------
  二锦圆润的滚过来更新了,各位,看文愉快啊——
  有很多姑凉担心我们的初七,脑袋上的字儿去不掉什么的……哈哈!去不掉,她这小神医小诸葛不就白瞎了嘛!放心吧……她就是一个闯荡异世的骚年,会玩得一手好男人的。
  【鸣谢】各位给俺送花送钻送打赏的妹子,二锦心里万分感激。不过,还是那句话,正版支持订阅就好啊,不要再浪费银子了,么么哒各位美人儿。瞧我们初七要点诊金多不容易,还被个大腹黑给玩了!
☆、第005章&&病来如山倒!
  夏初七尚且不知道“十九爷打了胜仗,当今圣上大赦天下”的事儿,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她没有睁开眼睛,静静地躺在地上寻思,以她目前的体力,在这么多人面前,该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够呛啊?
  这时,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摸上了她冰冷的脸,抽噎着叭嗒叭嗒直掉眼泪儿。
  “草儿,不怕了!王爷打了大胜仗,你没事了……”
  王爷打了胜仗,她没事了?
  兰大傻子有逻辑缺陷的话,夏初七没有搞明白。
  不过不管为了什么,暂时没事儿,松口气歇歇也是好的。
  兴许是这个肉身的原主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兴许是之前由求生本能支配着的紧绷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她唔了一声,承受力便像到达了极限,无力地疲软在芦苇秆上,再没了精神。
  “草儿!”
  兰大傻子爬在那里,赶紧把身上唯一的破烂袄子脱下来裹住她,光着膀子呜咽得更厉害了。
  “呜,草儿,你不要死,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这人如丧考妣的泣哭声儿,像个没了娘的孩子,让夏初七无奈地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男人长得牛高马壮,身量极长,肤色黝黑五官也可以称得上十分端正。只可惜,憨憨痴痴的样子,一看便是智力有问题的人。
  但真心待她好的人,也只剩这个傻子了。
  “闭嘴!大男人你哭什么哭?家去吧。”
  村人找着了夏初七,很是好奇她为什么会从猪笼子跑到了芦苇丛里。她支吾着只说是被高人救了上来。没了范氏在场,这些寻人的村民也没再深究,一边三三两两往村子里走,一边各自说着此番的感叹,有嗤之以鼻的有心生同情的也有看热闹凑趣的,一路上好生热闹。
  兰大傻子没有与众人同路。村子里没有郎中,他背起夏初七就执意要往三十里外的清岗县城去。
  夏初七咳嗽了声,拍下他的背。
  “傻子,不用去城里。等会儿你带我采些草药就行。”
  回头看下她苍白的脸和乌紫的嘴巴,兰大傻吸着鼻子抽泣。
  “不!你过些日子是要做我媳妇的,我不要你死。”
  夏初七哭笑不得。
  “你个大傻子,还想娶媳妇儿?”
  兰大柱垂下大脑袋,闷闷地低吼,“我才不是傻子!”
  这句话他总说,可没有人相信他。夏初七刚才也不过是逗他一下,见他委屈着耷拉脑袋的样子,不由笑了。
  “呵,你不傻谁傻啊?找到郎中,你有银子看病吗?”
  傻子回头瞅她一眼,“我可以求他,跪下来求,一直给他磕头,他定会大发慈悲的。”
  夏初七心窝狠狠一酸。
  她前世做了一辈子的孤儿,临穿前不久,才被本家叔伯找到,继承了家传《金篆医典》的中医学术。过多了艰苦日子,又在特种部队训练过,心脏早就锻炼得比钢筋还硬。哪成想,差点被这傻子弄哭。
  话虽如此,但她却知道,不管在哪个世道,没有钱,哪怕跪破膝盖也没用。
  走在寒风里,兰大傻子看她发闷,有些不知所措。
  “草儿,可是我惹你生气了?你骂我是傻子吧,我不恼!你骂吧!”
  夏初七没有吭声,只望着他许久,才叹口气。
  “傻瓜!往后除了我自己,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骂你是傻子。”
  入得村来,“寻尸”不成的众人也就各自散了。村子背靠苍鹰山,共有一百多户人家,除了兰秀才和族公家里有青砖瓦的高墙大院,其他住宅都低矮破旧,合着村外整齐的田梗菜畦,古代农村的风貌让夏初七眼前一亮。
  兰大傻子背着她从村东头正往家绕,便见着了扶着范氏的兰秀才两个站在那棵三人合抱的皂荚树下观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着肚子的范氏,目光满是怨毒。只碍于族公和“皇命”,她没有发作。
  夏初七却是仔仔细细多瞅了那兰秀才几眼。
  在清岗县,兰子安还没做县太老爷的女婿前,就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了。他自幼被誉为神童,经论律赋无所不通,在锦城府童生试中名列前茅,学问好,长得又俊,举手投足间斯文有礼,村人都说,待明年八月秋闱一过,有了他丈人扶持着,中个举子都是少的,将来肯定得去京师金銮大殿上做头名状元。
  事实上,这兰子安将来确实连中三元,成了一代大儒,与夏初七的命运有着极多纠葛,只不过那都是后话,此时的夏初七是怎么瞧他怎么不顺眼。
  “渣男!”
  她低低骂,兰子安与那范氏自然听不见。
  可她脸上不屑的表情,却足够让那兰子安吃上一惊。
  往常的夏草每每见着他,那火样的眼睛就像沾上了糯米糊糊,要么盯着他转不开眼,要么燥红着耳根不敢抬头。要是他多给她一个眼神,她也能欢喜得眼睛发亮,哪会像此刻,凉飕飕的眼神,满脸他看不懂的情绪?
  “草儿……”夏初七盯着兰秀才看的光景,兰大傻子背着她有些泄气,垂下脑袋想了许久才沮丧地问:“你,你可是极欢喜他?”
  欢喜他?
  夏初七恨不得宰了他。
  “嘁,他配吗?”
  傻子性子单纯,一听就咧了嘴,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可眼睛亮了亮,又极不放心地追问,“草儿,你做了我媳妇,我定是会对你好的。你,你不要再找他了可好?”
  见他又欢喜又犯愁,夏初七不由好笑地加重了语气。
  “行了,快点家去!别让我瞧着那两只心烦!”
  傻子低下头,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背着她走几步又回头瞅了一眼那气宇轩昂的兰子安,才耷拉着脑袋嗯了声。
  “呵,你可真是个傻子。”
  夏初七又感叹了一句,见附近已有村民在围观着私语,脑子突然一转,回过头去瞥着那兰秀才怪异的一笑,心里忖道,‘夏草啊夏草,既然姐姐我用了你的身子,甭管始乱终弃的还是欺凌辱骂的,通通都要为你讨回来’,嘴上也就拔高了声儿。
  “谢谢你。”
  一言既出,她偏头俯在傻子身上,再不吭声。而围观的村民似乎都品出了味儿来,只那兰子安还懵懂不知,寻思着夏草那笑容十分好看,目光不由稍深一下。
  知夫莫若妻,他短暂的异样,范氏顿时察觉了出来,牙齿磨得更利。
  “相公可是觉着那小浪蹄子顺眼了?想纳了回来?”
  兰子安惊觉失态,压住奇怪乱蹿的心思,揽了范氏的腰。
  “娘子哪里话?只是她这样的人,我们委实不必与她计较,娘子往后……毋须再去找她麻烦了。”
  “相公说得极是。”
  范氏走了两步,盯着兰大傻子与夏初七的背影,目露怨恨。
  夏初七来到鎏年村三天了。
  从傻子和村人的嘴里,她大概了解到一些情况。
  她所处的大晏王朝与明代的区划国体极为相似,这个村子叫着鎏年村,隶属于锦城府的清岗县,离县城约三十里左右。但除了一些基本常识之外,以傻子为数不多的脑髓,也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来。
  回去的念头在几次三番的尝试后,已经被活生生掐断了。
  反正她夏氏孤儿走到哪里都是独单单一个人,到了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哪里的黄土都养人。既然她青春还在,不仅有机会实现前世找一个好老公的奋斗理想,还能体会一把另类的封建王朝新农村生活,也不算吃了大亏。
  这三天来,托了十九爷的福,她的日子还算风平浪静。虽说那天她点到为止的“谢谢你”三个字,很自然地把矛头指向了兰秀才,村子里的议论声更多了,却没有人来找她的晦气。整个村子,或者说整个清岗县都被另外一件大事抓去了注意力。
  据传十九爷赵樽的大军已经到了凌水县,很快要从清岗过驿了,全县震动,县老太爷招了里长去,说是为了迎接晋王殿下,清岗县沿途驿道要黄沙铺路,要疏水搭桥……
  对于那个间接帮过自己的十九爷,夏初七没有半毛钱感觉。
  她现在比较关注自家的小命儿。可能真应了那句古话,医者不能自医,自从那天沉了河,又在河边上受了风寒,她本就破败的身子不仅没有完全康复,还感染上了肺炎,咳嗽得愈加厉害。
  破烂透风的茅草房里,她面色苍白地躺在木板拼接的床上,一阵阵发冷。
  “大傻子……”她喊得有气无力。
  “草儿,我在。”
  傻子待她极好,除了傻之外,他身上真没有别的毛病。一年前,当他从苍鹰山脚下把夏草给捡回来开始,两个人就住在这几间破烂的茅草屋里。与他两个相依为命的,还有一个打小照顾他的三婶娘。
  “傻子,我没力气了,你去帮我采点药吧?”咳嗽几声,夏初七嗓子都快破了。
  傻子焉焉的耷着大脑袋,瞧着她重重点头。
  “乖!”她习惯把他当成小孩儿,“你记牢了啊,先去村东头靠井边的田梗子上采点白花蛇舌草,再去村西头的河边湿地上,摘几把鱼腥草。回来后在灶房的锅台边儿上,找几块三婶娘做菜的陈皮……”
  夏初七费了老大劲儿,才表述清楚。
  可傻子的理解能力实在有限,她不得不一遍一遍重复描述那些草药的长相,差不多说得快要崩溃了,傻子才大致领悟着出门替她寻药去了。
  和傻子生活,真累啊!
  她再次昏沉沉睡去。
  梦里,她还在清凌河边上吹冷风。
  冷风里,有一条大红色的裤衩子在飞啊飞啊……
  突然,一双鸡爪子似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窒息一般的刺痛感,真实得把她从梦里惊醒过来。
  “老子……”
  刚带着颤音儿出声,她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双怨毒的小眼睛。
  “夏草,你个贱小淫儿,老娘来送你一程……”
  ------题外话------
  咳,顶着锅盖,姒锦又来了!
  且看现代特种军医如何玩转古代……
  啦啦啦啦,不喜欢的不要踹我,作为一只勤劳勇敢的小蜜蜂,俺不容易啊不容易,我飞啊飞啊飞,你们收藏啊收藏啊都收藏啊。在此,代表赵樽和初七向你们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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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一条生,一条死。
  夏初七呼吸不畅,心里头直骂范氏个神经病!
  谁稀罕着她家男人了?
  妈的!
  不过,好歹她是在红刺里训练过来的,哪怕生了重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拼着一口气儿,她攥住范氏的手腕,哑着嗓子厉声低喝。
  “泼妇,你他妈在找死?”
  范氏手腕一痛,尖叫了一声儿,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怎地不结巴了?你是谁?”
  那天夏初七回村的时候,范氏只瞧她眼神不对,现在更是觉着她像变了个人儿似的,不仅说话利索了,出手还变得这么厉害,就连说的话也夹杂着非时人该有的腔调,着实令她惊惧发憷,几乎立马就联想到了神神鬼鬼的东西来。
  “你个贱小淫儿定是妖精附身了!怪不得我家兰秀才被你迷惑住。我,我得让爹爹请了法师来捉了你……”
  又是她那个做县令的爹?
  夏初七心里头冷笑,奸恻恻地凑近了她。
  “警告你,别惹火了老子。要不然我让兰秀才休弃了你!哼!”
  范氏瞳孔一缩。
  “我家相公,他才不会休了我。”
  “不会?!”
  夏初七冷笑声声,“范家嫂子,你恐怕还不晓得吧?兰秀才他本就钟情于我,之前是他约了我在村东头的皂荚树下见面,说要纳了我回去。我被浸猪笼也是他潜入水底救我上岸,我两个的感情……”
  “你胡说!”
  怀孕女人本就小气,范氏又是个心气儿高的,哪里听得这话?
  “你个贼囚根子烂淫妇,老娘掐死你……”
  范氏本就是个泼的,与她撕扯起来全是拼命的架势,夏初七呛得咳嗽下,手腕反转扣住她,正待翻身而起,却听见范氏见鬼一般啊了一声,眼神直勾勾盯住她的脸。
  “你的额头上!好啊,**,你原就是朝廷钦犯对吧,结巴也是假的?哼,我要告诉我爹……”
  想来夏草之前将额头上那个“贱”字用刘海遮得极好,村人都不知情,而范氏与初七撕扯时,竟恰巧将她刘海拂了开来。范氏是兰秀才之妻,县太老爷的庶出女儿,大抵还是有些见识的,看她的眼神儿夏初七就觉得要糟,正琢磨着办法,一个人影突然踹开门儿冲了过来,二话不说,老拳一挥,重重砸在范氏的身上。
  来人正是兰大傻子。他性格软弱,长年在村子里被人欺负,范氏嫁过来这么些年,还从没有见过他愤怒成这副模样,惊惧间护着大肚皮就哀哟连天地叫唤起来。
  “大,大兄弟,别,别再打了,嫂子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她喊得可怜,傻子却像吃了火药,根本不理会她。
  “坏人,你是坏人。欺负我草儿,我打你!打死你……”
  “啊!大兄弟饶……啊!杀人啦……救……”
  鼻子口腔被揍得鲜血溢出,范氏一下捂嘴,一下捂肚子,一下护眼睛,完全没有办法招架。夏初七见这情形,怕傻子把人给打死了,赶紧阻止。
  “傻子!快住手,你要打死她了!”
  “不!我打她,就是打死她!她欺负我草儿!她不是好人!”
  傻子长年做农活,人长得高大粗壮,力气也大,几个拳头砸下去,范氏就哀嚎着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儿。他也不管范氏死活,收回拳头就变成了一只邀宠的小动物,狠狠抱住夏初七,开心地咧着大嘴反过来安慰他。
  “草儿,我打她了。你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啊……”
  探了探范氏的颈动脉,夏初七才放下心来。
  “吁,你个傻子!真打死了她,不怕吃官司?”
  垂下大脑袋,兰大傻子瓮声瓮气地道:“我不怕,只要你不死,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见他明明害怕得紧,却偏要来护着自己的样子,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心里头又温暖。嗔他一眼,她斜睨着范氏被揍得惨不忍睹的样子,有些头痛怎么善后。
  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第一死路:如果范氏醒过来,有了她做县令的老爹,她和大傻子都得完蛋。
  第二生路:让范氏永远的闭上嘴。
  是人都会选择生路。只可惜,看着范氏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她终究狠不下心。
  如此一来……
  她目光凉了凉,一个计谋浮上大脑,冲大傻子勾勾手指头。
  “来,傻子,你替我做两件事儿。”
  “哦。”兰大傻子像个憨厚老实的小孩儿,乖乖凑过头来。
  夏初七小声与他耳语几句,傻子却只歪下脑袋,一脸懵懂地盯住她。她不得不又仔细向他交代了两遍。只没想到,等傻子彻底听明白了,先是点了点头,接着一颗大脑袋又摇得像拨浪鼓。
  “那个,那个不行!草儿,三婶娘晓得了,定是要恼了我……”
  无奈之下,她只得板着脸。
  “你听三婶娘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兰大傻子向来对三婶娘有点儿发怵,不过想了片刻,到底还是点了头。
  “我,我都听你的。”
  “乖!去吧!照我说的做。”
  傻子乖乖闭了嘴,把软倒在木床边上的范氏给扛了起来,偷摸着从后门出了屋子。好在这几间茅草屋是独户,又在村西桥凼头上,离村人密集处较远,没有被人发现。
  等他再回来时,虽然打着焉儿没啥精神,还是献宝似的将他刚才采回来的草药一股脑地塞在夏初七的被子上。
  “草儿,你快吃。”
  “我又不是牛,吃什么草?”
  低下头,兰大傻偷眼看他,样子沮丧,“哦,这种草药也要熬的么?”
  “废话,当然!”
  兰大傻子挨了训,还是乖乖去了灶房,照她前几次教的法子熬出了一碗黑浓浓的草药端进来,又替她烧了一大锅滚烫的热水擦洗身子。一阵忙活,待她蒙着头出了一身冷汗醒过来,身子便轻松了许多。
  但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却多了一丝无力感。
  世道变了,人心却还是没有变。现在这日子,到底算哪门子营生?
  可不管哪门子营生,她都得活下去。
  “傻子,找点儿吃的来!”
  对于范氏的事情,兰大傻子完全没有她那么重的危机意识,只觉得自家做了错事,一直耷拉着脑袋在犯傻。听了她的话,他愣愣地哦了一声,回头去了三婶娘屋里,摸来一块黑乎乎的烙饼塞到她手上。
  “你吃,好吃的烙饼!”
  夏初七掂了掂那饼子,牙齿都酸掉了。
  说它是烙饼,不过就是三婶娘找回来的青蒿与细面捏一块在铁锅里烙出来的馍馍,实则一点油星都没有,只稍微比她过去几日吃的粗食高级那么一点点而已。咬一口,硬得她无比怀念以前丢在部队潲水桶里的大白馒头。
  想到过去,联系现在,她不禁神伤。
  “傻子,你打小就吃这些东西?”
  傻子想了好久,皱起了眉头,“不,小时候我吃过极好的……后来就吃这个了。”
  小时候?
  夏草愣了一下。
  鎏年村人里,大多数人都姓兰。她只知道兰大傻子是三婶娘柳氏从外乡带过来的,在这里一住就是十来年。三婶娘除了说她带着傻子讨过饭,再没有说过他们的过去。但兰大傻子这人从来不撒谎,他说小时候吃过极好的,那肯定就是了。
  “嘶,老子的牙……靠!”
  被青蒿馍馍给咯到了牙,她烦躁地低骂一声,实在咽不下去。把馍馍往床边矮几上一放,失神地倒在木板床上。
  “草儿,你不吃了?”
  “吃不下!”
  傻子可能饿得狠了,吞咽了下口水,拿过她啃过的馍馍来就狼吞虎咽地塞到了肚子里,都没见他怎么嚼巴,大半个青蒿馍馍就入了五脏庙。末了他还抹了抹嘴,翻着白眼咽着喉管,一阵傻笑。
  “好吃,烙饼真好吃!”
  盯了他良久,夏初七伸手入怀,细细摸着那只从冰山狼身上顺来的“小金老虎”,皱着眉头问:“傻子,你想吃肉吗?”
  “肉?”
  肚皮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傻子喉咙里快伸出手来了。
  “喔,哪有肉吃?傻子好久没吃过了。”
  想到肥瘦相间,酥烂不腻,入口即化还香甜松软的红烧肉,夏初七也丢人的狠狠咽了咽口水,许久没有尝过的饥饿感,塞满了心窝子,两只眼睛都放起了金光。
  “傻子,我一定要让你天天有肉吃。”
  正在这时,那扇满是蛀洞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脸精明的三婶娘入得屋来,把锄头放在墙角,情绪不宁地打量了过来,傻子心虚得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生怕三婶娘寻他的麻烦。不曾想,她却只问了问夏初七身子的恢复情况,就说了另外一件事。
  “草儿,族公说,那个大贵人晋王爷要到县里来了,也不知怎地,王爷突然改了行程,要在县里小住些日子……”
  夏初七一愣,“王爷来县里,关我们啥事?”
  “县里每户人丁,要摊派钱粮,族公说,明儿就得上缴……”
  ------题外话------
  精彩马上就要拉开,大家莫捉急——!
  目前本文更新到第6章,故事情节还没有完全展开,留言区里关于对此文的反应和看法的也比较少。我相信,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咳,我会说每传一章,都在心生忐忑吗?呵呵,写文不易,想写出好文更不易,尤其在一个不太熟悉的领域,摸瞎过河的二锦,很需要你们……
  另外:本文是架空,虽然不是写历史,但没有能飞天遁地的男女主,也没有神仙笼罩的金手指。主角光环会有,但什么玄幻灵力一人干掉一个城之类的都不会发生。当然,会有艺术性的夸张和虚构,但一切都会尽量接上地气,尽量让大家感受到更多正能量……
  我想我的努力,你们一定会看见,谢谢姑凉们睁只眼闭只眼的支持……哈哈!
☆、第007章&&侄媳妇儿
  摊派?
  这不是鱼肉百姓么?
  鎏年村人除了种养殖外,便没有额外补贴家用的营生,户户穷得叮当响。可各种赋税却高得离谱,打井要摊派,祠堂修缮要摊派,现在十九爷的大军要在县里驻扎,摊派自然更少不了。
  人艰不拆啊!
  寻思一下,她低眉顺目地笑着,装得十分老实。
  “三婶娘,那你找我……?”
  三婶娘依旧笑眯眯地道:“大柱他不省事,你身子骨要好些了,明儿去一趟县城,把仓里的两筐粳米拿去换钱。还有……”
  停顿下,她只拿眼瞄初七却不讲。
  夏初七歪了下头,用比傻子多一点点的智商回应。
  “婶娘,有事您说?”
  三婶娘一笑,拍拍傻子始终埋着的脑袋,“婶娘翻了皇历,这月十五是个极好的日子,你卖了粳米要有余钱,给自家扯几尺花布,做身儿好衣裳,就和柱子两个圆了房罢,免得再招人闲话。”
  圆房?
  傻子人虽好,在她眼中却像个孩子。
  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包办婚姻,夏初七自然不会认可。
  却也不忍心丢下傻子就走。
  况且,她目前也没地方可去。和穿越小说中那些飞檐走壁的女英雄不同,大晏王朝户籍制度严苛,走哪里都要官府路引,尤其对女子多有约束,一个姑娘家想要背井离乡讨生活,可以说寸步难行。
  敷衍了三婶娘,当晚各自睡下,夏初七却翻来覆去夜不安枕,觉着头痛不已。到是傻子没心没肺,兴奋得像个小娃似的,假装小解又跑来她屋外头问了一回,确定要明儿跟她进城。
  这一闹腾,夏初七更睡不着了。
  半夜时,她突然想到了怀里顺来的脏物——小金老虎。清凌河边那头冰山狼瞧着就不是普遍人,她冒冒然带着脏物进城,会不会不太安全?
  不行,她得先去县城了解下行情再说。
  这么寻思着,她迷迷糊糊爬下床,将小金老虎用块破布裹了,埋入墙角一个泥罐下面的松土里,又不放心地拿脚踩平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离清岗县城约二十里左右的凌水县境内,驻扎着晋王爷麾下的金卫军。夜深了,主帅帐篷里还掌着灯。帐外,身穿朱红色战袄,腰佩黑鞘长刀的值夜守军举着火把在巡逻,呜呜的风声里,整齐的步伐清晰可闻。
  “报——!”
  内侍郑二宝急匆匆打了帘子入帐,却见王爷独自一人同时执了黑白棋子在对弈,他赶紧涮袖跪下。
  “爷,京师八百里加急——”
  一颗黑子落下,赵樽接过文书,姿势没变地看完,着郑二宝点了烛火烧掉,冷眸再次凝视棋枰,执一颗白子在手久久不语。
  四周愈发冷寂。
  即便郑二宝侍候他多年,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位十九爷,性子孤僻得紧。不生气的时候,不表示他心情好,生气的时候,也不表示他心情不好,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害怕。尤其这几日,在他派了斥候在凌水和清岗二县境内寻遍一个女子无果之后,脸色更加冷漠难辩,没人敢在这时候轻易触了他逆鳞。
  “爷,还有件事儿……”
  赵樽没有移开目光,面前的黑白两子各占半壁江山,僵持着都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吞食对方的疆土,而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郑二宝的话,只拧了拧眉头。
  察着颜,观着色,惯常嘴快的郑二宝今儿却有些踌躇。
  “爷,驿使还捎来了皇长孙殿下给您的口信……”
  赵樽略顿下,冷冷看向他,“何事?”
  “殿下请爷归京沿途秘查一人。”
  “什么人?”
  “前魏国公夏廷赣之女,皇长孙之御赐嫡妻……”
  赵樽在洪泰二十四年春出征乌那,现已是洪泰二十五年冬。近两载的边关生活,并不防碍他知晓朝廷动向。一年前,京师出了一桩震惊朝野的大案。前魏国公夏廷赣被其胞弟夏廷德揭发通敌叛国,阖府七十余口满门抄斩,只余一个七**不知所踪。
  他没有见过那位钦定的侄媳妇,却知晓那女子名声不太好。
  只是,此案后不久,皇长孙赵绵泽就另娶了因揭发胞兄有功而世袭魏国公爵位的夏廷德家三**为妻,据说情投意合,两相得宜,现又意欲何为?
  灯芯‘啪’的轻爆,他平静的再落一子。
  “明日卯时,开拔清岗驿。”
  “是!”郑二宝偷偷搓下手,“那,如何回复皇长孙殿下?”
  赵樽肃然抽手,回答得漫不经心,“回京再说。”
  “啊?可是爷……”
  “下去!”
  郑二宝抽搐着嘴角,垂目缄默了。
  爷,您这是冷幽默吗?
  沿途秘查……都回京了,还如何查?
  鸡打鸣,狗叫唤。
  天儿放了晴,还是干冷干冷的。
  夏初七从破旧的箱子里翻出夏草最好的一身行头穿上,吃过早饭,对着桃木小镜在屋子里捯饬了许久,才出来张罗着和傻子进城。
  傻子人傻,却有的是力气,挑了一石粳米走在前头,身板挺得直直的,像是没费半分力。到是她生过病身子还虚弱,有些打蔫儿。
  村东头的大皂荚树,向来是三姑六婆们嚼舌根的好地方。此时,几个妇人正在边说边笑的咬耳朵。声音很低,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落入了夏初七的耳朵里。
  “听说了吗?那范氏……”
  “平日里瞧她就不是正经人……光着身子在兰瘸子家的种猪圈里……那种猪可是发了情的……伤风败俗!”
  “今儿赶早她不就哭着上县城去了?好像还骂了一阵傻子和夏家娘子……呵,怕是又有人要倒霉了,人家可是县太老爷家的**……”
  见夏初七和傻子过来,几个妇人闭了嘴,只拿眼风瞄他俩。
  夏初七微微翘起了唇角。
  从来没有人惹了她,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等着瞧吧!
  一路上没遇到进城的牛车,两个人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清岗县城。
  还未入城,就见城外驿道边上围满了拥堵的人**。人挤着人,人贴着人,踮脚的、翘首的、寒暄的、插科打诨的……各种各样的喧嚣声此起彼伏,整个县城好像都在为了一件事而骚动。
  晋王爷要到清岗县了。
  有人在说,十九爷率三十万金卫军痛击了乌那国,还活捉了乌那公主,蒸剐了乌那国王,斩杀了十几万乌那兵卒。可王爷不幸在回京途中又感染了风寒,得在县里住些日子调养。
  有人在说,这晋王爷是当今老皇帝最小最宠爱的儿子,才十几岁时就征战沙场,逢战必胜,杀伤无数,得了个“索命阎王”的称号,时人提起他,无不闻风丧胆。
  有人在说,从他及冠起,老皇帝前后为他指婚三次,三个王妃都不等入洞房就香消玉殒了。慢慢的,鬼神之说就传了开来,说他杀戮太重,一般女子降不住缠在他身上的冤魂,近不了他身。
  也有人在说,他定是长得三头六臂,面如厉鬼……
  总之,就是好奇。
  不过,不管什么说法,像他这样的人物,别说老百姓没有瞧见过,就连县太爷范从良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没见过。这不,倾全县之力,修桥疏河,黄沙辅路,还天不见亮就领了人前头候着了。
  夏草听着八卦,脚步却没有停,和兰大傻子两个一道入了城,把一石粳米换成了五吊铜钱,接着便四处逛荡起来。
  今日城里不若平常日子,穿盔带甲手提配刀的巡逻守卫到处都是,小摊小贩酒家茶舍门可罗雀,她带着傻子高调地转了一圈,很快就又随着熙熙攘攘的人**往嘈杂的驿道边儿上挤了过去。
  没站多久,傻子突然拎住她的胳膊,惊恐地叫起来。
  “草儿,快跑——”
  夏初七微微一笑,“跑啥啊?”
  她淡定得紧,傻子却吓得面色灰白,颤抖的嘴哆嗦下,又紧张地叫了一声“草儿快快跑”,就提着扁担挡在了她的身前。
  ------题外话------
  哈哈,来了来了,上菜了。话说十九爷,您老是逗逼么……?
  没有妹子觉得咱家十九爷最最闷得骚,腹得黑的吗?
  嗯,往后二人的对手戏,会相当有趣的……敬请期待。
  另外,关于姑凉们担忧的初七容貌问题,我说一下:在农村常年劳作,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先天条件长得再好的姑娘,也会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满脸菜色,再好看都有限的……呵呵,慢慢来,倾国倾城是目标,沉鱼落雁是追求,闭月羞花还玩一手美骚年……是作孽啊!
☆、号外!号外!鎏年新文出炉!
  万年大憋精鎏年新文《流氓亲王妃》出炉,新鲜出炉了!
  嗯,大概意思写的是一个天津卫的混星子和京城纨绔王爷两个活冤家狭路相窄,相爱相杀的故事,那啥看惯了现言的也别害怕,虽是纯架空古文,但也是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嬉笑怒骂,柔肠情深,生死大爱,一样都不缺。
  如果你要问我是啥文……
  呃!好像女强,宅斗,爽文啥的套路都不太像,写的就是一只新鲜的大螃蟹。
  章回体传记,从体裁,写法,到故事,保证你一路新鲜到底……
  反正就是你要是错过了,有一天后悔了,可别说我没通知到位哦~
  收吧,收吧,收吧……
  收藏的发财,收藏又跟着看的老公温柔,儿子孝顺,婆婆不找事儿,万事顺义~
  不收藏的吃冰棍儿粘舌头,大米饭没煮熟咯牙……
  嘿嘿,简介我就不粘了,想看了搜搜去吧。
  【这个懒人也是复制嘀!】
☆、第008章&&装疯卖傻!
  夏初七自然没有跑。
  傻子的反应太过激烈,捏着扁担的手在发抖,脊背僵硬,满脸恐惧,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可即便如此,他还在竭尽所能地护着她。
  心下一暖,她握住他的手。
  “傻子,你傻了?”
  “草儿……跑啊……有坏人……”
  夏初七拧下眉头,还没闹清楚他害怕的源头,一个县衙的皂隶就巡了过来,提着梆子重重一敲。
  梆——
  “晋王殿下过驿了……肃静……肃静……!”
  密集嘈杂的人**安静下来,众人屏紧呼吸,视线齐刷刷往一个地方看去。而夏初七顺着傻子发直的目光看过去,才恍然大悟一般发现,原来他在害怕那个王爷的军队。
  “傻瓜,怕什么?咱们站得远,当兵的又不吃人。”
  她拍着他胳膊安慰着,没再去注意傻子的表情,目光也被古代亲王领兵的阵仗给吸引了过去。
  实在太壮观了!
  只见呼啸的北风中,一队队排列整齐的金卫军,摆出龙蛇样的阵势镫镫而行。破雾的光线,照在他们制作精细的铜铁甲上,闪着幽幽的寒光。弓兵、骑兵、枪兵,火铳兵……人数之多,仿佛延伸到了天边。在威风八面的金卫军中,一面篆刻了“晋”字的帅旗在北风中凛然飘动,仿佛还沾染着鲜血的颜色。
  甲胄铮铮,狼烟扑面!
  晋王爷被簇拥在将士中间,没有乘车驾辇,而是端坐于马上。凤翅溜金的头盔下,面部线条刚硬酷烈,黑金的铠甲外,一件镶织了金线的大氅迎风而展,飞扬着雄性之美。
  全城百姓,头垂下,再不敢抬起。
  听得他胯下黑马扬蹄一声长嘶,纷纷下跪高呼。
  “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手执缰绳静静而立,如一头森林之王在捕猎。
  杀气!
  满身的杀气!
  一种华贵气势中的狂野杀气!
  风吹来,刀片一般刮过脸。
  夏初七浅浅眯眼。这样的距离,她看不清那王爷的五官,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熟悉的硝烟味儿。她知道,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无数战场和鲜血洗礼才能磨砺出来的杀伐之气!
  “大胆小娘子!你为何不跪?”
  尖锐的嗓音,把夏初七的魂魄给震了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鹤立鸡**,成了人**里的特例。而那个高倨战马,伫立于万人中间的晋王爷,眼风凌厉地扫了过来,视线犹如破风的刺刀,扎得她心尖一凉。
  她未及开口,傻子哆嗦着就拽了她衣袖磕头。
  “王爷饶,饶命,这是小的媳妇。她,脑子不,不好使!”
  傻子这么“贴心”的解释,纠结得夏初七心肝直涨痛。
  在鎏年村混了这些日子,她对古代生活虽说没完全适应,却也磨合得差不多了。可作为现代人,对于这个“跪”字儿,多少都会有心理障碍。
  又要能屈能伸一回?
  低垂着头,她没再去看战马上冷飕飕的男人,为了自家小命儿考虑,脚一软跪下去,故意埋着脑袋,抖抖嗦嗦地憋着嗓子傻笑,假装自己真就是个傻子。
  “呵呵呵,我是嫦娥,我是最最好看的嫦娥,顶顶好看……”
  赵樽高倨马上,静默着看她,半晌没有动作。
  他不动,跪在地上的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只能一个个安静地跪着,汗毛倒竖地体会传闻中“冷面阎王”的肃杀与酷烈,只当人间地狱走一遭罢了。
  四周一片死寂。
  夏初七没有抬头,却可以感觉到头顶的冷芒。
  冰冷,冰冰冷,凭直觉,她猜他一定在看她……
  “起来罢!”
  一道平静得几乎没有情绪的低沉嗓音,打破了静寂许久的驿道。
  “谢晋王殿下——”
  谢恩声响彻云霄,人**里有低低浅浅的松气声。
  可夏初七却仿若魔音入脑,瞬间被他震得魂飞魄散。
  怪不得,觉得那么熟悉……
  原来是那个**!
  荡着白色芦花的清凌河岸,纵横交错的血腥伤口,夹杂着中药和青草味的男性气息,与主人气质不协调的红色裤钗,那人冰冷的眼,饮血的剑,湿湿的赤裸胸膛……
  她心里微微发冷。
  红裤衩认出她来了吗?
  他有没有发现随身的小金老虎不见了?
  带着侥幸心理,她头垂得低低的正默默祈祷,却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哀哀的声音。
  “殿下!民妇有冤!请殿下替民妇做主啊!”
  范氏?
  完了!
  那红裤钗就在上头,泼妇在这个时候点她出来,她还有活路吗?夏初七没有抬头,装得比谁都傻。那范氏却已挂着泪水跪在地上指着她,期期艾艾地说将开来。
  “民妇鎏年村范氏,与相公情投意合,可这不要脸的妇人,几次三番勾搭我相公不成,竟怂恿他男人兰大傻子打晕了我……诚心想要污损我名声,好让我家相公休弃我……”
  范氏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楚,也说得无处不可怜,但夏初七却有些诧异了。她为何没有提到她额头上有刺字的事儿,这个不是比那些鸡毛蒜皮更容易将她治罪吗?
  窃窃的哗然声无里,夏初七听得头顶传来冷声。
  “抬起头来。”
  对她说的?
  这下想继续装死都不能了。偏歪着头,她委屈地扯着嘴角,一脸迷茫地望望赵樽,又望望指控她的范氏,傻乎乎地吸下鼻子,噘着嘴巴直摇头。
  “我是嫦娥,最好看的嫦娥,顶顶好看的嫦娥……”
  “装傻?”范氏咬牙切齿,突然起身,指着傻子,“兰大傻子,你来说,是不是你两个合着伙做下的糟践事儿?”
  缩了缩脖子,傻子偷偷瞄了一眼夏初七,既不敢承认,却也不会撒谎,一张憨厚的脸胀得通红。
  “我……我……”
  “说啊,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扒我衣服?”
  傻子吓得肩膀一抖,可还是哆嗦着伸手臂拦在了夏初七面前。
  “不,不关我草儿的事,是我,是我做下的!”
  夏初七暗自磨牙。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要不是她素来知道傻子就这一副牛都嚼不烂的傻德性,她往后真不能再与他搭伙过日子了。
  驿道边上的凉风,晋王殿下的冷脸,冻僵了无数人的感官。众人都听闻过十九爷铁血残暴好杀戮的传说故事,心下都在寻思这一对傻子夫妇只怕要遭殃了。
  赵樽眼神无意地扫过夏初七,微微一顿又转向傻子,声音平平地问。
  “你可知罪?”
  傻子低着头,对赵樽却像不那么害怕了,喃喃咕哝。
  “知,知罪了。王爷,不关我草儿的事。”
  赵樽扯下嘴角,“为何要这么做?”
  傻子垂下脑袋,说得可怜巴巴,“她好凶,我村,村子里就她最凶!她是个大恶人。她要掐死我草儿,草儿是我媳妇,我要护着她。”
  夏初七狠狠闭眼,心酸酸地为傻子的智商默了哀,不料那晋王爷话锋一转,却冷冷道,“你畏惧于她,便承认是你做下的?”
  “啊?”傻子愣了,他不懂。
  “啊……”
  很多人都在抽气,他们懂了,却不明白晋王爷为什么要这样。
  赵樽声线更凉,面色莫测地看着傻子。
  “你没有做过,对也不对?”
  这,这,这……
  他在诱导傻子翻供?
  夏初七心生疑惑地看过去,他的目光却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她的猪队友兰大傻子,则再次低下头去,摇头否认了。
  “不!是我做下的,我讨厌她,他打我草儿,我就要打她!”
  哗……
  有人在偷笑,有人在叹息,有人在摇头……
  赵樽却没有表情,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辨情绪的沙哑,“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略顿,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范氏,加重了语气。
  “范氏,两个傻子合谋害了你,你当本王也是傻子?”
  夏初七闻言大惊。不仅是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的偏袒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得就连兰大傻子都愣愣看着他,眼珠子都没有转。
  “小**!”
  范氏一跺脚,不哭诉了,也顾不得她老爹交代过不能说出来清岗县藏匿有朝廷钦犯,以免他受到株连,一切事宜等晋王爷离开了清岗再来处置的话了。
  泼病一犯,她哪管其他?
  “殿下!这个贱小淫儿她是朝廷钦犯,民妇有证据。”
☆、第009章&&当腹黑撞上腹黑!
  朝廷钦犯?
  全场哗然,视线纷纷投向了夏初七。
  “放肆!殿下面前,说什么疯话?”
  率先发作的人,是范氏的亲爹范从良。
  大晏朝吏制严苛,当今皇帝又奉行“乱世用重典”,对待犯人刑罪俱重,动辄以杀结案,官吏如犯有失职罪,必将受到株连,丢掉乌纱帽挨板子都是小事,丢了小命儿也是常有的。
  警告地瞪了女儿一眼,范从良拂了拂身上的知县官服,觍着臃肿的身子上前,向赵樽行了个跪拜大礼,恭敬道:“殿下,这妇人乃下官小女,自幼愚顽不堪,言语无状……”
  赵樽冷冷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脸色未变地问范氏。
  “有何证据?”
  范氏偷瞄他爹一眼,声音弱了不少,“殿下,这个**来路不明,素来奸猾狠毒,民妇昨日与她争执时,亲眼见她额上有墨刑刺字,定是逃匿重犯不假,请殿下明查。”
  肩膀微微一抖,夏初七埋着的头,低得更狠了。
  赵樽看向她头顶,英武的眉峰之间,挤出一道浅浅的折痕。
  “你,走上前来。”
  心里‘咯噔’一下,夏初七心道完蛋了,目光越过人**望向了马上居高临下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心虚,她虽说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视线里带了几分凉入骨髓的讥诮。
  难道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不该啊!那时天色昏暗,她样子又狼狈……
  苦着脸犯愁的寻思着,为了配合自家是个傻子的剧情,她吓得抖了几下唇,嘴巴一扁,张开双臂就抱住兰大傻子的脖子,一把鼻泣一把泪地蹭在他肩膀上,憋着声音哭起来。
  “傻子,我要回家,城里不好玩,不好玩……”
  范氏听她哭得厉害,脸上得意得紧。心知在这般状况下,晋王殿下不追究是决计不可能的了。重重哼了一声,她满是谄媚的讨好,“殿下,民妇此言千真万确,你只需拨开这小**的头发一看便知。”
  “来人!”
  赵樽盯着那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皱了下眉头。
  “拨开她头发。”
  哗然声再起,老百姓私底下的议论也多了起来。
  额头有刺字……那还了得?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见那傻子眼睛都急红了,范氏更加迫不及待,抢前一步,不等金卫军抓紧夏初七的肩膀,就一下拂开了她的刘海。
  “哗——啊——”
  人**里响起了倒抽气的声音。
  夏初七额头上没有预想的刺字,只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呀,好大一个胎记!”
  “原来是个胎记啊,那范家娘子……识字吗?”
  “好好的小娘子,颜色还好,却是被那胎记毁了……”
  范氏呆呆盯住夏初七的额头,僵立当场。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的……”
  夏初七哪肯让他们继续盯着看?她受了委屈一般,扭头趴在傻子的肩膀上,“哭”得那个撕心裂肺,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的长吁短叹了起来。
  她却抖着双肩一直在憋笑……
  当然,那针刺的“贱”字虽说入体不深,可要彻底去掉却不容易,用激光都要无数个疗程,只靠中药更非一朝一夕,况且很有可能留下疤痕,她哪敢随便乱试?
  于是乎,她便寻了个折中的法子。
  此事说来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她的前世里,影视剧化妆使用的肤蜡不是稀罕物,爱美的姑娘们为了省钱自制肤蜡来遮眉毛遮疤痕的就更多了。只不过事情出得太急,她没有办法做出和皮肤颜色相近的肤蜡来,且黑色遮盖效果最好。于是就地取材,让傻子帮她找了制胶的原料皂荚和植物染黑的原料柿叶和冬青叶,加了一把锅底灰,再浸盐固色,熬制成黑色的肤蜡,均匀涂抹吸收,乍一看上去就像一个黑色胎记了。
  但这东西经不起推敲,虽偷偷整了范氏一把,她还得继续扮傻。
  “呜呜…欺负人……他们欺负嫦娥……呜呜……”
  她的戏越演越逼真,越逼真她就越可怜,而范氏就越遭人讨厌。
  “还不滚下去!丢人现眼。”
  范从良低低斥责了女儿,面对赵樽时,又换上了一副讨好巴结的脸孔来,“殿下,小女实在愚顽不堪,耽误了殿下行程,回去下官必当对她重罚。”
  他只是找个借口给范氏下台阶,不料赵樽却认真地问了。
  “范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范从良一听心里头就发了慌。按《大晏律》,诬陷良善者,应当反坐。为了给晋王爷一个交代,也为了顾及全城百姓的眼光,他慌不迭朝师爷使了个眼色。
  “殿下,下官现在就将这罪女押回县衙大牢,必按《大晏律》重重治罪。”
  治罪?夏初七心里冷哼。
  县衙门都是他范家开的,那大牢不等于她家客房啊?
  两个衙差心领神会地过来押了范氏就要走。
  赵樽却淡淡道,“慢!”
  范从良脊背冒冷汗了,“殿下?难道怀疑下官会包庇罪女?”
  赵樽唇角牵动着浅浅的弧度,声线还是淡淡的,“范大人多虑了,本王自是知道大人刚正不阿,不循私情。可范氏虽罪不可赦,胎儿却实在无辜。”
  谁也没有想到晋王殿下会为范氏求情,夏初七更是恨得牙根儿痒痒,她很难想象一个被称为冷面阎王的男人,会如此好心地顾及孕妇肚子里的胎儿,就这样放过了范氏……
  “谢殿下!”
  范从良喜得老脸红光,这个头磕得心甘情愿。
  可下一瞬,赵樽的话,却让他顿时如坠腊月冰霜。
  “拉下去,掌嘴五十,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就足够了。”
  这神转折太快,一众人,石化了。
  只有夏初七心里了了,看上去他像是给了范从良天大的面子,实则却恶整了范氏父女一个哑巴吃黄莲。不过,这才符合红裤衩的闷骚本质。她早就知道,在那男人一板一脸的严肃外表下,有一股子“阴坏”劲儿,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
  **,果然够贱!
  看上去不苟言笑,谁能想到他才是腹黑始祖?
  范从良反复被他折腾,满脸冷汗——
  “殿下,按《大晏律》,未审先刑,便,便不成规矩了。”
  赵樽‘嗖’的剜过来,杀气慢慢扩散,那股子生来便俯视众生的王者气势,冷漠傲兀,逼得人不敢抬头正视于他。
  “本王便是规矩,范大人可有意见?”
  “下官,下官不敢!”几个字范从良说得特别艰难。
  范氏哭喊着被拖下去了,掌嘴第一下便被抠掉两颗牙齿,惨叫声十分骇人。可围观的老百姓却再没有了半点议论声,驿道边上,除了猎猎的风吹拂旌旗的声音,只剩下范氏恸哭的哀嚎和棍棒捶肉的沉闷击打声。
  很难想象,这么多人同时在场如何保持肃静。
  可现场,真的很安静。静得范氏的哭喊声尤其凄厉。
  又血腥,又暴力,又惨不忍睹!
  晋王爷的残暴,平静下的狷狂,也再次得到了印证。
  一个孕妇如何能承受得起二十大板,夏初七已经没有心力去关注了。她只是在首次看到古代刑罚的残酷性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某贱王爷其实在杀鸡儆猴的错觉。
  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猴子。
  然而,当她试探地瞄向他时,那一束冷漠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看她。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认出她来,只面无表情地扫向郑二宝。
  “驿站!”
  “晋王殿下起驾——!”
  郑二宝尖细的嗓子一喊,停顿许久的金卫大军再次开拔了,一队队整齐地从远处经过,那声势浩大的壮观场面,让夏初七紧张得冷汗都湿透了脊背。
  终于,那冷鸷的一人一马掩在兵流里远去了。
  他没有认出她来!
  夏初七长舒一口气。
  先人板板的,终于逃过一劫。
  驿道边上的人**或追逐或围观或各行其事,慢慢随着人流散开了。她心情愉快地拽着若有所思的傻子,准备回城里肉铺打上二两肉打打牙祭,顺便感谢下天老爷今天的不识之恩。
  “姑娘,殿下有请!”
  像被闷雷击中,夏初七脊背一僵,见鬼的调过头。
  ------题外话------
  啊啦啦啊啦啦……小蜜蜂又来了……
  收藏啊,收藏啊……莫要养文啊……跟上节奏,一起来……
☆、第010章&&从了他便是!
  昏暗的屋子里,满是霉变的刺鼻味。
  夏初七想,如果早知道清凌河边上的红裤衩不仅是当今的十九王爷,还是出了名儿的“冷血阎王”,打死她也不会偷他的小金老虎。那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几名金卫军不客气地“请”了进来,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拴了手脚,任由两个美人儿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美人虽美,她却受不起这艳福——因为她俩正在对她搜身。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小金老虎交出去,换得平安。
  不过看他们大费周章“请”她来的架势,就知道那不会是一块普通的黄金饰品。
  经验告诉她,这样重要的物件儿,一旦承认偷拿了,落在那个冷气森森的晋王爷手上,交出去的结果也是一个“死”字。而且,还有可能会死得更销魂。
  无须犹豫,她只能死咬住不松口。
  “我说美人儿,你俩够了没有?我不是蕾丝……”
  搜她身的女子垂着头,只字片语都无。那沉默劲儿,到真像他主子教出来的奴才。
  不理老子是吧?
  夏初七嗤笑一声,活动下勒得生痛的手腕,幽了一默。
  “行了,回去告诉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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