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人生在哪玩一个人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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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帕卡尔让昆卡所看的兵书那一页写的其实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只是这一句话帕卡尔并不是给昆卡看的,他要真正告诉的人是依西切尔。  帕卡尔很清楚依西切尔所害怕失去的是什么,自己现在的人生就是一个很好的写照,昆卡现在的风光也只不过是他拥有一个好老爹罢了,所以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依西切尔需要昆卡的权势。  很多时候依西切尔都很憎恨自己的女儿身,自己一身的本领与才干却不能大施拳脚,所以,她必然不可能真正的接触祖尔家族权力的最核心。  而帕卡尔此刻让昆卡传递给她的信息就相当的明显了。他接下去所要做的事情会破坏祖尔家的一些利益,所以,她需要依西切尔适当的帮助和无所作为。  事实上,不需要依西切尔的帮助,帕卡尔依旧可以完成自己的预期目标,但是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和在曲瓦身上下的功夫让帕卡尔不想将这个人情拖欠太久,所以,当昆卡找到他时,他只是将原定的计划稍作了些许改变。这样既让自己原定的计划更加轻松,也偿还了依西切尔的人情。  至于依西切尔的选择,帕卡尔根本就没在这种事情上担心,比起任人摆布,相信这个聪明的女人会对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自己需要拜托她的事情也根本不可能接近到祖尔家族的最核心利益。  “你们都退下吧!去你的房间昆卡!“想到这里的依西切尔支退了身边的侍女和卫兵。  “怎么啦,姐姐,至于这么神秘吗?“显然,昆卡并不清楚他所要面临的事情是什么。  “帕卡尔有告诉你他的具体计划吗?“看着还不明事理的弟弟,依西切尔也有些头疼。  “具体我还不清楚,但是我们最近和塔布家的库提走的很近!“昆卡知道的确实有限,帕卡尔也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塔布家?“对于这个世家,依西切尔也有所耳闻,在整个庞大的玛雅帝国世家体系中,这个家族并不算多么强盛,他们只是依靠着玛雅帝国最北方的尤卡家族而苟延残喘着罢了,这个帕卡尔,怎么会找到这个世家?  就连机警聪慧的依西切尔都猜不到帕卡尔的真是打算,那么更不用说其他人对于帕卡尔野心的担心和试探了。事实上除了依西切尔,也没有什么人会去关注一个已经被抛弃的质子。  而找到塔布家的质子库提只是帕卡尔的第一步,在选人上帕卡尔其实非常的严格和谨慎,不但不盲目,反而目的性相当的强。  这名来自塔布家的少年是帕卡尔关注了许久的对象,而前几日的挥金如土其实帕卡尔也是在选择自己接下来计划的关键人物,这个人不能过于聪明,而且更不能放纵过度,最好还要有一些政治上的抱负。  可以说这三种条件综合在一起,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质子都不会达标,所以,帕卡尔才要经常的出没在这些质子们醉生梦死的地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喝醉酒的库提不经意间吐露出的心声被一旁的帕卡尔听到了。  经过几次的交谈和会面,显然,库提也被帕卡尔的大志和抱负所打动,和帕卡尔的聊天更是让他本就颓废沮丧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对权力和力量额渴望。  “帕卡尔,你知道吗?我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大展拳脚!“库提将双手枕在了脑后,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对一旁的帕卡尔说到。  听到库提的心声,帕卡尔并没有接过话题,他只是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深皱着眉头。  “那些明亮闪烁的星辰,你不觉得和我们很像吗?空有一具光鲜绚丽的外表,却只能高高地挂在空中,不过是一具摆设而已!“吐出胸中不快的库提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吗?“半响后的帕卡尔才叹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一般的向库提回答道,可回应他的只有他渐渐响起的鼾声。  看着此时安详睡去的库提,帕卡尔确实动摇了,这可是一条的鲜活的生命!而自己的计划所要牺牲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有着抱负和期望的库提。  权力和力量需要代价,而直到这时,帕卡尔才清楚,他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巨大,那是良心上的谴责和血腥的手腕。可当他想起至今依旧昏迷不醒的曲瓦,以及自己的母亲时,帕卡尔便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如同库提所说的,他们都是天空中闪烁耀眼的星星,如果不作为,那么他们将一直沉沦下去永远无法与太阳争辉。  “库提,你这么睡下去明天会感冒的!“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帕卡尔摇醒了睡眼朦胧的库提。  “你扰到了我的美梦!就在刚才,我可是率领着千军万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你知道吗?我现在整个人都是热血沸腾的!“回忆起刚才的梦境,库提也渐渐的失去了睡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兴奋。  “你就真的这么渴望权力!“帕卡尔打断了库提的回忆,他强迫着自己去憎恨这个眼前佯装单纯的少年。  “你怎么了,帕卡尔,你现在的目光就像,就像是一只要进食的雄狮!“库提被帕卡尔没来由的严肃惊了一跳。  “我要改变我自己的命运!“帕卡尔并没有因为库提的惊吓而变得轻松悠闲,依旧直勾勾的瞪向了帕卡尔。  看着帕卡尔德目光,库提沉默了半响。  “算上我一个,朋友!“终于,库提下定了决心,他坚定的看向面前的帕卡尔。  “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帕卡尔的话显然让库提大吃一惊。  但很快,库提就从原本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天上不会掉馅饼,而想要获得权力和拥有力量,只有拼死一搏。  “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看着帕卡尔毫不动摇的眼神,库提也下定了决心。  虽然不清楚帕卡尔的计划,但依西切尔还是做了两手准备,这个漂亮的女人可不仅仅是依靠自己的美貌获得如今的地位的,尤其是与这个野心勃勃的少年合作,他根本就猜不透此时帕卡尔内心的想法,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他,帕卡尔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毫无底线的人。  而昆卡显然就没有自己姐姐那样深谋远虑了,对于即将到手的功勋与荣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甚至跃跃欲试了。  “姐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把握住机会的,为你和父亲争光!“此刻这名少年心中的期盼与喜悦不言而喻。  但依西切尔很清楚,一将功成万古枯,虽然眼下的帕卡尔别没有那样的势力以及能力,但依西切尔还是更加的相信所谓成功身后所要付出的代价的。  “昆卡!答应我,只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切记不要被贪婪冲昏了头脑!“对帕卡尔的莫能两可,依西切尔也非常的矛盾。  一方面帕卡尔的提议确实戳中了他的要害,让她不忍心错过这次机会。自己的弟弟,自己最清楚他的能力,想要让他短时间内达到帕卡尔的高度显然不现实,而眼下的机遇确实能让他在家族中更加有话语权。  另一方面,她担心所谓的牺牲品就是自己的弟弟昆卡,谁知道仇恨和痛苦能被一个人隐藏到多么深刻的地步。  而此时在帕卡尔拥挤的小屋内气氛却显得无比的压抑和严肃。  “你是说,我们窃取祖尔家族的贿赂资料?“库提听着帕卡尔的计划问到。  “是的,这也是我接近昆卡的主要原因,而他的姐姐手中正有这些人的资料!“帕卡尔显然早就做好了工作。  “风险会不会太大?如果被发现,家族这边可没法交代?“库提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己现在的身份相当特殊,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两个世家都将相互猜疑甚至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成大事者,那会有这么多的顾虑,相信我,这次行动带来的好处远远大过于失败所带来的损失,要知道贿赂的事情不管我们做的成功还是失败,相信祖尔家族也会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帕卡尔确实不相信祖尔家族有胆量将这种事情大肆宣扬。  而自己与库提不管成功与失败,祖尔家也不能把自己怎么地,充其量就是威胁和被揍一顿罢了。更何况,前面的原由也只不过是说给库提取听的,真正的计划目前只有帕卡尔自己最清楚。  沉思了许久的库提终于点了点头,他不觉得帕卡尔所说的话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整件事情都被计划的非常周密。尤其是一想到事情成功后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如同圈养牲口一般的集中营时,库提整个人就热血沸腾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看着此时库提有些迫不及待的表情,帕卡尔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他不需要库提有多么理智,他只需要为他竖起一个幻想和期望,这个年少有着远大理想抱负的青年就会被自己的欲望所鼓动。  “今天晚上,准备好行囊,我们一旦得手就离开祖尔!“  送走了库提,帕卡尔也整理起了自己的行李,离开祖尔并不是帕卡尔说给库提去听的,而是确确实实的要去施行的。  在帕卡尔的计划中,杀死库提的那个人正是追赶而来的昆卡,他需要库提的人头来为自己的逃亡作掩护,而自己也必定面临一个九死一生的局面,因为要让别人相信他的死亡,那么帕卡尔必须要做到绝对的真实。他会带着从依西切尔那取得的情报跳下祖尔领地后山的山崖,要么生,要么死!而自己的命运也只有在这一刻才会真正意义上的转变。  对别人狠,就必须对自己更狠,帕卡尔已经厌倦了这种命运时刻被别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所以他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生则改天逆命,死则一了百了,所以他对自己的计划没有一丝犹豫。而昆卡所斩杀的库提就是帕卡尔对依西切尔最好地报答。至于丢失密文的依西切尔,帕卡尔也早为她读过昆卡手中的兵书了,比起一介女流被永远排斥在权力的最核心外,相信她不会去介意自己这一点点的小失误,毕竟最终获益的是自己的弟弟,而他们彼此本就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当依西切尔收到帕卡尔详细计划的书信的同时,帕卡尔已经和整装待发的库提等候在了预先伏击好的地点了,他相信这个聪明的女人一定会权衡好利弊。  果然,日落时分,一名信使打扮的侍从从劫道的另一边走入了小巷中,帕卡尔很清楚,依西切尔已经认可了自己整个的行动了。他敲了敲身旁的库提,让他打起精神。  当这名侍从还在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的主子将接头地点放在了这种小巷子而不是府邸时,便被突然从一旁冲出来的帕卡尔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帕卡尔此刻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可一旁的库提却紧张的两腿发软。  “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显然在库提看来,自己两人完全可以将他敲晕而不是杀死他。  帕卡尔并没有说话,在那名侍从身上翻找了一阵,便发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当然,他杀死这名侍从完全是出于对依西切尔的保护,现在完完全全的死无对证了。至于自己手中名单的真伪,帕卡尔才不会去担心这些,对于他来说,自己家族越乱,对于自己将来接替自己父亲越有利,至于其他家族,就更不用他去操心了,它所要做的就是,活着,将手中的书信交到自己父亲的手中。  “别废话了,快走!“帕卡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把拉起了还两腿打颤的库提,就像预先规划好的线路逃去。  而此时完全不知情的昆卡也在自己姐姐的刻意安排下,恰巧带领着一队巡逻的官兵出现在了巷子的入口处。  “前面!好像有官兵!“库提的提醒帕卡尔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先躲进去!“眼看依西切尔的士兵如约而至,帕卡尔知道,以后的步骤就完全要靠自己的努力了。  “大人,前面好像有情况!“此时的昆卡也很诧异,为什么自己家姐姐好端端的要让自己出来巡逻,虽然有些不解和埋怨,但他还是遵从了姐姐的意思。  “快走,我们过去看看!“远远的,昆卡也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当一众人接近是,看到满地的鲜血,立刻就有几名随从的士兵抽出了武器护在了昆卡的四周。  “我的妈呀!快……快看看什么情况?“昆卡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就要往后退。  “大人,是家族的传讯官!被人从背后戳中,凶手应该就在附近!“一名军官向昆卡汇报到。  眼看几名士兵就势就要搜查到自己所在的区域了,帕卡尔和库提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奋力的向帕卡尔索指的方向跑去,几名官兵也被瞬间冲出的两人惊了一跳。  “什么人!保护大人,你们几个跟我追!”但很快他们剧反应了过来,立刻向两人追了上去。  “我们也快追上去!“昆卡也不蠢,除了自己短暂的惊讶和害怕,此时他已经回过神来,自己姐姐特意叮嘱了自己与众多官兵待在一起,而此刻守护在他周身的也不过3名侍从,所以,他需要尽快跟上大部队。  “他们通往后山了,带两队人给我从两边绕过去,把他们堵在悬崖上!“眼看两人逃匿的方向,负责指挥的军官迅速的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同一时间帕卡尔与库提跑的可是口干舌燥,平日里所生活的环境是养尊处优的,哪有像今天这般亡命的逃亡,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库提也很清楚,此时的帕卡尔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于是,咬着牙继续坚持追随者帕卡尔向山上跑去。  山道相当的崎岖,好在帕卡尔早有准备,均是束腰绑腿,让自己和库提不至于在爬山到的时候耽误半点时间,而身后的追兵显然身体素质极其强悍,虽然他们一身的重量比起帕卡尔和库提重了不止一倍,但他们依旧紧紧的追着两人不放。  “前面没路了!“终于,两人最终还是跑到了山崖的尽头,与帕卡尔的沉着冷静不同,库提此时已经瘫软在了悬崖的边上,他清楚,行动最终还是失败了,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突然冒出的一队官兵堵截围杀。  “我们,我们要死了吗?“比起帕卡尔此刻的稳重,库提更像是一个空有一身远大抱负的少年,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死亡的害怕,诗人都会有弱点,是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那些悍不畏死的猛士只是做过很好的心理准备,就好像现在的帕卡尔。  而面对对如期来的恐惧和不甘,库提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理智。当从三路山道攀爬上来的官兵将两人的后路彻底堵死后,他更是瘫倒在帕卡尔德脚边目光呆滞。  “帕卡尔!果然是你,你居然杀死了祖尔家族的官员,难道我们祖尔家对你们还不够友好吗?你简直疯了!将你们拿走的东西交还出来!我会尽量从轻发咯你们!“气喘吁吁的昆卡终于还是追了上来,当他看到眼前的两人时瞬间怒骂了出来。  “一个世家的公子哥,你根本就不会了解我们身为质子的无奈和苦衷,生死各有命,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那我一定不会回头!“帕卡尔虽然知道自己只是在演戏,但此时他所说的又未尝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这是我拿到的东西!我……我交还给大人!“一旁的库提看着明晃晃的刀剑,早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自己面前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更多,就将手中的书信高高举起,向昆卡的方向爬了过去。  但没等他爬过多远,身后的帕卡尔便追了上去,一剑刺中了库提的后心。  帕卡尔德动作太过干净利落了,让昆卡甚至整个官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声凄厉的才叫声就响彻了整个后山。  库提感觉到了自己温热的鲜血顺着自己的胸膛暖暖洋洋的洒向了地面,他后悔了,但是又有什么用。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力气回过头去谩骂帕卡尔这个万恶的屠夫。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好困,好冷,可是他就连蜷缩成一团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最终,他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仰面躺了过来,他的目光看到了此时夜空中高挂的星星,他并不认得这些星星的名字,就好像并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也曾经是埃克家族的一员一般,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越来越沉重,直到他终于闭上了双眼,也许下一个梦,又会是美好的吧!  帕卡尔的举动让昆卡惊呆了,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根本就会回想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终结了,他根本就不会想象到权力与政治的血腥,在他天真的印象中,父亲总是光鲜照人,总是能够运筹帷幄。  “让你的人退下!“但很快,帕卡尔德一声怒喝就惊醒了还沉溺在惊讶中的昆卡。而此时将短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帕卡尔也让原本将要围堵上来的官兵不知所措,他们必须要请示昆卡的旨意。  “你……你别再一错再错了!“显然,昆卡也对自己平白无力的劝词感到无助,但这样悲剧式的结局他无法接受。现在已经无关利益和政治上的冲突了。  包括与帕卡尔的积怨,昆卡所无法接受的是此时现实的残酷,一旦失败,就真的无法挽回吗?自己可以保证帕卡尔的生死,但是自己的家族会同意吗?而自己在祖尔家族中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地位与身份?自己就真的做好统领整个家族的气魄了吗?  种种的不甘和质问,让此刻的昆卡百感交集,他失落,接而愤怒现实的不公,同样也会自嘲曾经的幼稚举动。人确实需要去对比,而那个比对的标杆一定不是别人,而是过去的自己,直到这一刻,这个曾经玩世不恭的少爷才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所要面临的危机。  看着眼前坚定的帕卡尔,昆卡第一次彻彻底底的佩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但胆气过人的少年。如果此时的情景换做是他,昆卡觉得库提的表现才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  “帕卡尔,放下你手中的兵器,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昆卡极力的想要去平复此时帕卡尔的心情。  “不,你错了,昆卡,我需要的不是回旋的余地,我需要的是可以主宰别人生死的权利!“帕卡尔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短剑,一步一步的向悬崖边上退去。  “别傻了,帕卡尔,你会死的!“仅仅半天的时间,昆卡整个人生观都被彻头彻尾的颠覆了,帕卡尔的丧心病狂也好,血腥的杀戮也罢,他终于体会到了成功所要付出的代价。  “而我现在唯一可以主宰的,便是我自己的命运!你太过软弱了,你甚至没有对自己狠下去的勇气。“帕卡尔的决然让昆卡包括他身边的士兵都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终于他走到了悬崖的最顶端,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说实话,帕卡尔也忐忑万分,也许自己会尸骨无存,但是那又有什么可遗憾的,自己的命运又和此时脚下的悬崖峭壁有什么不同?不破不立,自己的命运只能由自己去掌控,哪怕是死,帕卡尔也要自己做出决定。  “再见了!朋友!“转过清秀的脸庞,帕卡尔最后看了一眼此时一脸不可置信的昆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毅然决然的跳下了山崖。  当一群人围上帕卡尔最后跳崖的地点时,哪里还有半点这个少年的踪影,库提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草坪,当然,这个少年的死也让昆卡在祖尔家族的地位一路飙升,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依西切尔并没有返回自己府邸,她依旧端坐在昆卡府邸的客厅中,等待着昆卡的归来,当看到一脸颓然地昆卡走入府邸时,这个原本总是害怕自己的弟弟今天却出奇的平静与沮丧。  依西切尔收到的计划只是一半,帕卡尔的书信中只提到了库提的死,而他的跳崖依西切尔则全然不知,当他听到自己弟弟的描述时,她便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充满野心和壮志的少年雄心。  “库提的尸首怎么办!“昆卡并没有逃避眼下的问题,他需要成长,而自己的姐姐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看着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弟弟,依西切尔这一刻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帕卡尔的可怕,真正的强大并不是勇武与韬略,而是帕卡尔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感染力,曲瓦可以为之赴汤蹈火,而库提更是被他的野心所征服,现在就连自己的弟弟也在这个雄才大略的少年气度下改变良多。  “立刻派人搜查山崖下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依西切尔是真正的害怕了,他需要清楚的知道帕卡尔的生死,因为,这个少年未来的成长必定会不可限量。  “斩去库提的首级,昆卡,你与我一同进见家主!今日之事,但凡有人敢透露半点,诛杀九族!“依西切尔并没有后悔帮助帕卡尔的脱逃。  帕卡尔在赌博,而自己才是受益最大的一方,尤其是昆卡的成熟,以及帕卡尔跳崖前为他们所铺平的道路。  的确,帕卡尔是在赌博,赌注便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用来与命运抗衡的全部筹码。重要的文件早就被准备好的帕卡尔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在了牛皮信封中。  后山的山崖下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江,而且山崖之上植被非常的茂盛,帕卡尔很清楚,他活下去的机会很大,但这种大几率同样要看自己的运气了。如果他跳下去的地方植被稀疏,那么落入水中的自己也会被强大的重力摔的粉身碎骨。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敢与命运搏斗的少年并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死神夺走生命,虽然他几乎摔得浑身骨折,满身是血,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是活了下来,并且被朴实的村名救了回来。  因为伤势的过于严重,帕卡尔已昏迷就是整整半个月,当他终于有清醒的意识时,他便被浑身所带来的伤痛疼的痛不欲生。  “爷爷!那个小子醒了,您快去看看!“一名10几岁的少年听到房内帕卡尔的惨叫,第一时间就跑出了村落,找到了河水边垂钓的老人。  当老人和少年出现在帕卡尔的床前时,此时的他早已痛的一头汗水,那并不是隐隐的阵痛,而是五脏六腑之中传来的刺痛。  “库尔坎,快去给我取些黑粟果来!孩子,放松下来,你会没事的!“老人一边指挥着自己的孙子,一边安慰着帕卡尔。  “吃下这些,好好睡上一觉,你很快就会没事的!“老人将手中的黑粟果捏碎,将汁液直接滴入帕卡尔的口中。很快,浓浓的困意就取代了帕卡尔的疼痛。  “他会死掉吗?“库尔坎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的帕卡尔,又看了看自己的爷爷问到。  “他很强大,库尔坎,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人的意志力!“老人慈爱的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说到。  “虽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永远都是对的!“少年咧开嘴冲自己的爷爷笑到。当然,他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库尔坎的爷爷可以说是村落中唯一的一个读过书的人,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爷爷的来历,但是自打他出生以来,他就清楚自己爷爷在村落中的地位,村名们对这对爷俩不仅是洋溢的热情,更多的还有对他们的崇拜。  ”人小鬼大,去把药煎了!”老人看着端锅架水的孙子,逐渐收起了原有的笑容,他打开了一个包裹着极为严实的牛皮信封。  这是那名少年随身携带的唯一物件了,老人早就阅读过了其中的内容,同时他也开始好奇眼前少年的身份和来历了,这名皮肤白皙略有上位者气概的少年一定不是一个信使那般简单。  “爷爷!我喂他喝了吧!”少年端着熬好的汤药从门外走了进来。  “放在一旁吧!”老人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孙子,此刻的他正打量着手中的信封,陷入沉思。  老人并不是村庄的原住民,自己孙子还少不更事时他们便住进了这座大山里,几年中,老人更是通过自己的学识和医术帮助着其他人,因此,在当地也颇有威望。  他的真实身份没有人清楚,而几年的时间,隐居的清淡日子中,老人似乎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将背负的仇恨与使命深埋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的家人一定很着急吧!“库尔坎一边扬起帕卡尔的头喂药,一边说到。  但他的话语让老人不敢主动去回答,因为他很清楚,库尔坎同样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如今又在哪里?自己的孙子没有享受过一天与父母的天伦之乐,当其他的孩子宠溺在父母的怀抱中时,老人总是能从库尔坎的眼神中看出他与自己年龄并不相仿的坚强和努力。  以前的老人还可以通过种种借口唐赛过去。而随着库尔坎年龄的增长,他更加的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父母的一切。  “爷爷,我的父母又在哪里?“果然,库尔坎接下去的话题又一次问到了自己的父母。  老人很清楚,库尔坎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去面临这个问题,但他依旧不忍心让孙子心酸,尽管曾经的老人如何的叱咤风云,如何的英武果断,但在面对亲情上,他也只是一个无比平凡的爷爷。  “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回来的,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他们的一些事情,他们的长相,性格什么的!“显然,少年并不像让自己的爷爷为难,而且他很清楚,恐怕自己的父母早已不再人世了,不然爷爷为何一提起他们就神色黯然呢。  “好孩子,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但不是在今天!“老人将少年紧紧的抱入怀中,轻轻的说道。  当帕卡尔再一次清醒时,身上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疼痛了,库尔坎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了,不过好在帕卡尔在下坠时主要的器官都被保护的非常好,所以他的命是保住了,不过下雨天恐怕他的腰椎会酸痛,但比起活着,显然这些都不怎么重要了。  帕卡尔并不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他非常感谢老人和他孙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要知道,摔断骨头的帕卡尔每天的进食和翻身,包括身体的清洗根本就离不开人,他的的确确得好好感谢这名就命恩人。  “谢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救你只是顺手之劳,我更好奇的是你的身份,年轻人!“老人支走了库尔坎,对平躺在床上的帕卡尔问到。  看着此刻老者炯炯有神的眼睛,帕卡尔便知道他一定有了自己的猜测,而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多少必要,尤其是这名老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是蒙德家族的长子,只是因为家族的需要,一只在祖尔家族当质子!“帕卡尔德回答也让老人对他的好感大大的增加了许多。  显然,从帕卡尔德眼神中,老人并没有看到欺骗,而且,他的回答与自己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  “你很勇敢,而且也很有野心!“老人将原本帕卡尔随身携带的牛皮信封放在了不远的桌子上,然后转头看向了帕卡尔。他很想看看这名少年在自己知道他秘密情况下的反应。  看到信封的帕卡尔的果然显得有些焦急,但很快,他的神色就平淡了下来。他清楚这是老人对他的试探,如果老人需要他死,那么他早就没有性命了,何必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试探自己,所以,这个老人必然不是一个潜在的敌人。  “而且心很细,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强大的年轻人了!我现在很好奇,你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老人当然也对帕卡尔的从容淡定而吃惊,但他很快的就将自己的情绪潜藏在了心中。  老人对帕卡尔猜测的同时,他又何尝没有对老人的身份进行一番猜测和推理,如此有城府,学识又渊博的一名老者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山野村夫。  他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隐居或者逃难。所以帕卡尔对此时的老者也无需隐瞒多少,更何况帕卡尔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他并没有一颗铁石心肠的心。所以,他将自己在祖尔领地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时间全部倾诉给了这名眼前的老人。  “我是不是一个很残忍的人!“帕卡尔自嘲的笑了笑,对老人说到。  比起逃脱计划的成功和自己的幸存,帕卡尔更过不去的坎是库提的事情,因为这个少年的死的的确确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而这名少年的种种经历,却听的这名年过半百的老人心惊胆颤。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和神态,自上而下的重新的打量了一遍帕卡尔。他很清楚,眼前的少年此刻的处境,他站在了道德与欲望的交叉点,如果没有一个良性的引导,他的聪明才智将被野心和权力熏陶,从而自暴自弃,走上一条杀伐的霸王之道。  当然,这块良玉此刻显然还是被道德所占据着上峰。  老人并不相信命运,但命运就是如此的造化弄人,说不想复仇显然实在自欺欺人,自己的妻子儿女还有家眷都惨死在了仇家的手中,而自己的确无能为力,本来只想在这深山老林中将自己的孙子拉扯大,安度晚年,哪里会想到与这个少年的相遇相知。  自己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和当年的锐气,但是,这名少年却拥有,而自己的学识和眼见正是这名少年眼下所迫切需要的。  所以,他要让这名少年走上正道,他要辅佐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人,因为,他在这名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帝王的身影。
  此时的祖尔家族也因为库提和帕卡尔的事情忙的有些焦头烂额。  一方面,窃取受贿情报的消息他们是绝对不会传出去的,因为这不仅关系到祖尔家族的颜面,更关系到那些收到祖尔家族好处的其他官员的信任问题。不管内容是真是假,总之这件事情祖尔家族式绝对不会声张的。  所以对帕卡尔和库提定罪的问题就是一件大难事,好歹两人也算是家族的嫡系,虽然沦为质子,但毕竟身份在那里放着,罪名太小根本不至于去定罪,而罪名太大那惊动的可就不是蒙德和埃克两家这么简单的了。  而且帕卡尔的尸体已经一个月了还迟迟没有找到,虽然祖尔家族的高层对这个质子的尸体不感兴趣,但依西切尔确极其的上心,她可不希望这一颗定时炸弹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加大搜索,把所有人都给我派出去!“依西切尔的命令毋庸置疑,这个漂亮的女人治理手下的手段还是相当的拿手的。  而近一段时间,昆卡的成长也是非常明显的,自从经理了上次的世间,这个少年便开始奋发图强了起来,几乎断绝了所有的交际活动,整日里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越是读书,他越发现自己的不足,所以,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就连一向对昆卡非常严厉的依西切尔也对他刮目相看。  还有曲瓦,他终于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虽然还很虚弱,但是起码命是保住了,剩下的时间只是将伤口养好愈合就行了。依西切尔并没有将帕卡尔的事情告诉此刻的曲瓦,他怕此时病情刚刚稳定的曲瓦因为帕卡尔的消息而病情加重,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而另一边的帕卡尔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自责。  “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呢?“老人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帕卡尔的问题,他只是沉思了一会,便对着床上的帕卡尔问到。  “我不会允许自己碌碌无为,一辈子当一名任人摆布的质子!“帕卡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说了出来。  “所以我们所讨论的并不是正义和道德问题,对吗?而是你心意的问题!“老人显然已经猜到了帕卡尔的回答。  “但我的手上的的确确的沾染着别人的鲜血!“此时的帕卡尔才更像是一个16岁的少年。  “如果我是库提,也会选择这样的道路。“老人微笑的看着帕卡尔。  “与其说它是死在了你的手中,不如说他是死在了利益的手中。至于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益所控制的兵器罢了,又哪来的残忍一说!“老人看着此刻陷入沉思的帕卡尔,借着说到。  “而利益是一个整体,解决问题的手段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显然你并不是在与仁慈和道德做斗争,你最大的对手是利益,这个不可能缺分的一部分并不是为你一个人所准备的。库提的软弱,依西切尔的纵容,包括昆卡的善良以及士兵的无所作为,这些偶然的因素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老人的话让帕卡尔无从回答,他承认自己只不过是巨大利益链条中的其中之一罢了。自己的流放,妃子的刺杀,包括自己的脱逃,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想让自己跳出这个永远将自己卷入其中的漩涡吗?  “你很清楚,这台巨大的机器一旦启动,那么就根本无法停止,而正义和道德永远无法停止这种理智的杀戮和暴力!因为每个人都是其中一环。生,或者死,只在个人,而无关他人!“老人的话语确实让帕卡尔感触很多,虽然他还是对库提的死难脱其责,但他清楚,生死的抉择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库提显然没有这个勇气。  “谢谢恩人的教诲!“将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帕卡尔也有些如释重担的感觉,长久的压抑和阴谋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变态了,但今天和老者的交谈显然让他豁达许多。  “你一个人静一静吧,我要准备准备我的事情了!“老人对帕卡尔的谦虚和聪慧显然相当满意,当下也不多言,关上了房门,就像屋外走去。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帕卡尔的声音透过大门传入了老人的耳中。  “我叫巴兰!“老人并没有回头,而是冲屋子内的帕卡尔大叫了一声。  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了,他在村子中的称呼更多的是人们爱戴他的一个尊称而已,如果不是少年此刻的发问,他还真害怕自己那一天真的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而这个名字也让此时的老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当然,那个过去的记忆中只有背叛,血腥,杀戮和无助,曾经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包括在当时被他视为最最廉价的亲情。  就像巴兰自己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是利益中的一员,一旦这个巨大的齿轮开始转动,你就不可能轻易退出,要么光鲜亮丽的或者,要么彻彻底底的失败,而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被利益链条剔出局的失败者。  回忆着自己那是得年轻气盛,宏图大志,巴兰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他的笑容并没有任何的潇洒和温馨,有的只是无法解脱的自嘲。  他嘲笑自己的一腔热血和不自量力,他嘲笑自己所要搬到的庞然大物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对自己了如指掌,他嘲笑自己根本就没有改变命运的任何权利,却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执掌了别人的生死。  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无比的巨大,但在利益的真正获得者面前,自己的牺牲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当自己真正的学会退让与隐忍时,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于是他带抱着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孙子没了命的逃窜。  他不会去抱怨任何人,因为他的失败是注定的,自己的眼见和学识并没有让自己更加的谦虚,高傲让他忘乎所以,所以,他将自己埋藏在了这座荒凉的小村内。  “面对敌人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头部的不偏不倚,既不能昂首,也不能低垂。眼神要像火炬,不能无精打采,也不能紧缩眉头,眼睛要只是对方,神态要缓和。下巴略微向前倾斜,将力气集中在颈部,直挺着头部。双肩略微下垂,挺起胸部,收起腹部。腿部的下方一定要有力气,从膝盖到足尖都不能松气。保持腰部的直挺!”  此时的巴兰正站在院落的中间,指点着自己的孙子库尔坎习武,然而最让帕卡尔感觉奇怪的是,这名老人教导的方式并不同于其他人。  此时的库尔坎一手握住长刀,一手则拿着短剑,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在老人的口令下重复着单手收剑,双手出枪的基础动作,稍有一丝的不协调,就会迎来老人手中铁棍的抽打。  与此时在场上接受训练早已不耐烦的库尔坎不同,帕卡尔只是从这几招简简单单的招式中似乎摸到了什么。  老人也看到此时醒来的帕卡尔了,示意自己的孙子停止了训练,稍事休息。然后微笑着冲帕卡尔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帕卡尔早就想上前与老人交谈了,于是赶忙迈开步子向老人的方向走了过去。老人刚刚的言传身教确实让他多有体会,所以他需要有人能为他解惑。  聪明人总是能从一件很小的事物或者动作中总结出大道理,现在的帕卡尔就从刚才巴兰的言语中抓到了兵法的一丝影子。战争说白了就是一场规模更加浩大的暴力行动罢了,而搏杀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像巴兰所教导自己孙子的一个简单一样,完全就和行军打仗同出一辙。  学我者生,似我者亡。这里所说的学字并不是我们标准意义中的效仿。曾国藩就说过“今人都将学字看错了,若细读贤贤易色一章,则绝大学问,即在家庭日用之间。与孝弟二字尽一分,便是一分学,尽十分便是十分学。”学字绝不是教条的接收和吸纳,知行合一,才是对他最正确的理解。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就相当的明了了,举一反三,而不是按部就班。  “恩人刚才教导孙子的招式,似乎很是奇妙,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帕卡尔迫不及待的就将刚才的感觉说给了巴兰听。  对于帕卡尔的表现,让此时的巴兰看的也是暗暗称奇,这个少年只在自己孙子演练了几遍后就有所感悟了。比起此刻仰头休息的库尔坎,显然要高明了不少。自己交给库尔坎的,确实不是一套单纯意义上的招数,其中更是融合了兵法,权谋等等一切的指挥。  “拿起地上的长刀和短剑!“巴兰微笑的看着帕卡尔,示意他拿起武器。  “按照刚才的招式试着用长刀攻击我!“巴兰的话让帕卡尔顿时一阵手忙脚乱,看明白了是一方面,真正的操作又是一会事。  最终,帕卡尔还是一手握剑一手将长刀自上而下劈向了老人。  叮的一声脆响,老人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帕卡尔手中的长刀挡了下来,尤其是帕卡尔此时体力虚弱,更是通过反震将手中的长刀击打在了地上。  “有什么感悟!“老人并没有批评帕卡尔的进攻失败,而是第一时间询问了帕卡尔的感想。  “有些手忙脚乱!“帕卡尔的回答只是让老人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示意他继续。  当帕卡尔手中的长刀再一次掉落在地时,老人又一次问向了帕卡尔有何感受。  比起第一次的手忙脚乱,显然这次帕卡尔已经有些得心应手了,但长刀依然被老人的攻势阻挡了下来。  “我明白了恩人!这是兵法!“突然,帕卡尔想清了其中的道理。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每一步都充满了智慧。他明白了为何老人要让自己手握两把武器。如何充分的发挥长刀与短剑的各自优势?  显然双手握刀的力量和打击感是最佳的,凭借单手的力量往往无法将敌人击败。这便是兵法中的合兵之道。小规模的战斗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只有大型的汇战才能让战斗一劳永逸。而汇战的成败就取决于小规模战斗的铺垫以及实施。  而单手短剑的收放与刺杀则能在双手击打对方的同时,省去双手长刀的卸力时间,从而在第一时间,快速刺杀反击。这便是兵法中的虚实。手中的底牌越多,虚实的转换也就越频繁,敌人则越被动。  而武器之间的切换则是锻炼自己对于战斗时机的把控和创造,真正的战神并不是依靠勇猛而取得胜利。但他一定是会出现在他最该出现的地方,从而让这个战斗取得胜利。  同样的道理,不单单可以运用在兵法上,政治与权谋不也是如此吗?直到此刻,帕卡尔才被眼前这一招一式所真正的震撼到。大道法则,殊途同归,真理往往就是这样的简单,却又时时刻刻的呈现在你的面前。  “不错,举一反三,不死板教条,比起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可强多了!“老人虽然心中无比震惊,但依旧表现的风轻云淡,要是知道,这可是他用了50多年才总结出的人生经验,如今这么快就被一名少年所看透。  自己从小就教导孙子着一招一式,只是他认为这些只是只能与一人敌的肤浅学识罢了,而他要学的是治理天下的本领。但大道同归,万法的规律千变万化但又不离其宗,重要的还是在于个人的参悟和理解,真正的本领并不是靠一门术业的专攻而取得的成就,那样做你只能成为一个行业的楷模和标杆,而渊博的学识和扎实的底蕴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成功根本没有捷径。  与巴兰探讨让帕卡尔简直欣喜若狂,这样的求学机会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但很快,帕卡尔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精神上的亢奋,但体力上确实有些吃不消了,于是只好又乖乖的躺倒在了病床上。  看着渐渐睡去的帕卡尔,巴兰冲远处的孙子招了招手,如果之前巴兰还对帕卡尔有意思怀疑的话。那么今天,帕卡尔的举动与智慧让他真正的心悦臣服。  他需要库尔坎与帕卡尔成为朋友,年轻人永远与年轻人更有话题,他相信这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孙子会百分之百真心实意的与帕卡尔成为好朋友的。  而现在,巴兰需要告诉库尔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了。自己的过去,他的父母为何惨死,还有那个让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对手。  本来只想蹉跎一辈子的老人再一次焕发了活力,他有了更加远大的目标,他将手刃自己的仇敌,在巴兰的眼中看来,整个大陆不敢说,起码在他接触的北方大陆的帝国公子哥们来说,没有一个人能媲美帕卡尔,甚至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必然崛起,他的强大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政治格局。  巴兰从来没有如此的庄重,他让自己的孙子库尔坎端坐在屋中,气氛的严肃和压抑让这个平日里相对活泼的少年此刻也莫名的紧张起来。或许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爷爷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只是当事情真真正正的发生的时候自己反而没有做好接受一切信息的准备。  随着年龄的增长,库尔坎知道,自己的爷爷绝对不是一个山中的村民那么简单,从他教导自己诗词歌赋,文韬武略的重重迹象来看,曾经的爷爷似乎也触及过权力的高峰。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母吗?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的过去吗?“当老人的话从口中说出时,库尔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老人却完全没有在乎库尔坎的表情,他依旧自顾自的向他陈述到。  “我们的家族曾经已经触及到了帝国权力的顶峰,但是骄傲与自满让我们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库尔坎,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的姓氏吗?“老人转过身去,将藏在内墙中的一个木盒抱了出来,递到了库尔坎的手中。  “这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老人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因为他终于将十几年的夙愿和压力释然了,十年来,不安与自责在自己内心的深处一直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自己,而所有的一切,罪责他必须一个人去承担。  巴兰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才参悟透了人生和哲学,这与政治和权力不同,他是能够让自己保身立命的根本,而后者只是通往成功的一种手段。所以,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去教育自己的孙子所谓的正直和忠义。  “本来我只是想在此地隐姓埋名一辈子的,我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因为盲目的仇恨只会也让你陷入万劫不复!“老人看着库尔坎此时脸上的震惊,平淡的说到。  “但是上天并不打算让我们恰卡家消亡,孩子,你的真正姓名因该是,恰卡·祖尔·库尔坎,你的父亲是恰卡家族曾经最为出众的公子,你的母亲正是祖尔家族的二小姐。“老人扬起头浅笑着说道,似乎再一次看到了自己优秀的儿子和中意的儿媳一般。  “但是政治是没有任何底线和亲情的,他们随时可以被出卖和抛弃,而骄傲和自满最终让他们失去了生命。“回过神来的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所以,孩子,知道真相并不代表你的目的,你所知道的历史只是过去,而真正的未来并不是你双眼中所看到的仇恨,不要因为愤怒而蒙闭了双眼。世界很大,你的舞台很大,你所拥有的绝不仅仅是眼前的仇恨和怒火!“巴兰目光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他相信,他对库尔坎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而库尔坎一定也懂得自己话中的意思。  “我用了半辈子的时间去憎恨和悲伤,可是到头来却只能萎缩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小山村中,而我们所救起的少年,他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参悟出了我半辈子所感悟出的哲学。他的勇敢和果断,并不是在与权力和政治的抗争,而是直面自己的挑战,不破不立!而你手中的族徽,也是我们恰卡家家主的象征,现在,我将他传入你的手中,而恰卡家的未来,将由你左右!“老人看着坐在对面的库尔坎,等待着他的回答。  比起巴兰与帕尔卡的接触,库尔坎与帕卡尔显然更加有共同语言,尤其是库尔坎一直肩负着为帕尔卡喂药的使命,两个少年彼此也逐渐的熟悉了对方,帕尔卡的成熟稳重,果断智慧,让库尔坎也心生佩服。这个卧倒在病床上的少年总是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让库尔坎想去更多的接触他,比起嫉妒与仇视,库尔坎反而过的的是敬仰与崇拜,就好像面对自己的爷爷一般。  “我比不过帕卡尔!“库尔坎的诚实让巴兰非常满意,只有看清自己,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而自己的孙子显然没有让他失望。  “如果您同意,我想追随帕卡尔,去外面的世界自己打拼!“说不气愤,没有怒火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对一个10几岁,刚刚懂得些大道理的少年而言。  一方面,库尔坎确实想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另一方面,他也非常的向往外面的世界。他并不是一个和目光短见的人,他很清楚,爷爷能够告诉自己真相,那么一定也是看中了帕卡尔未来的潜力。自己在爷爷心目中,显然并不具备这他所说的雄才大略。所以,他很快的认清了现实,自己的成功与未来,必定离不开那个现在依旧病怏怏的少年。  看到自己孙子的坦诚和谦虚,巴兰的心中极其的欣慰,十几年来,巴兰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教过库尔坎权谋与政治,兵法与韬略。育人先育德,一个德行好的人便会自律,一个自律的人,便懂得了学习的真正意义。他们不会被眼前的利益和假象所迷惑,因为他们总是能理性的先衡量自己的得失本领再有所行动。虽然有可能会因此错失良机,但却不会像自己的儿子那样,一败涂地,甚至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和帕卡尔打好关系吧!我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剩下的学习完全在于你个人了!“今天的巴兰显然是他这十年来最快乐的日子,自己孙子的成长让他暂时忘记了家破人亡的悲伤和仇恨,就像自己所教导孩子的那样,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自己总是会被这个可怕的梦魇夜夜惊醒。  看着为帕卡尔煎药的库尔坎,巴兰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眼下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大浪淘沙,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终将被这些年轻人取代。而他们也会有变老的一天。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权谋与政治,战争与和平,真正受苦的,是那些只想在当下安身立命的老百姓罢了。  与巴兰的接触让帕卡尔受益良多,所以,在他养伤的这些日子中,他总是扒着这个学识远见远高于常人的智者问东问西,就连库尔坎也一改对其他文化的不屑一顾,陪同着帕卡尔一起冲头开始学习。  而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下来,帕卡尔已经将巴兰当作了自己的老师。库尔坎也对帕卡尔表示了他愿意辅佐在他左右的意思。对此帕卡尔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库尔坎的才华虽然不及他的爷爷三分之一,但他胜在年轻,他的潜力是无限的。  当然,帕卡尔也没有忘记自己最初始的本谋,随着伤势的养好,他更加的迫切离开这个村庄回到蒙德的领地了,要知道,自己在这个村庄中已经足足呆了6个多月了。打铁还得趁热,更别说他手中还掌握着他父亲最想知道的情报了。  “老师,我打算明天启程,出发回蒙德家族!“巴兰可以感受的到帕卡尔的心意是多么的坚决。对于这个历尽磨难艰辛的少年来说,他又更大的计划和野心,他不可能耐着性子一只在这个山村中学习。  “去吧!我会让库尔坎收拾下他的行李陪同着你,我相信,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已经今非昔比了。你的命是库尔坎救得,我只有一个请求,当他触及到你的核心利益时,我希望你留住他的命,让他平平凡凡的做一个普通人!“巴兰非常坦诚的看着帕卡尔,他知道,帕卡尔是一个自律的人,他会信守自己的诺言。而且他更清楚,伴君如伴虎,终有一天,库尔坎的存在会阻碍住帕卡尔前进的步伐,那么,他只求帕尔卡能留住他的命。  “我答应您,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库尔坎也算是我的弟弟,我帕尔卡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并且立誓,绝对不会伤害到库尔坎的性命!“帕卡尔的坦率也让巴兰放心了不少,再怎么说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孙子,虽然他的未来一定是坎坷不堪的,但他希望自己孙子不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落得与自己一般的下场。  “您照顾好自己,早晚有一天,我会带领着属于我自己的军队来接您的!“帕卡尔说完更是向老人行了一个单膝跪拜礼。  对于他来说,虽然只有短短6个月的接触,但是巴兰与库尔坎的真心实意确实打动了帕卡尔,虽然他清楚两人的目的性很强,但是自己与他们的利益并不冲突,而且自己也需要像库尔坎这样的得力助手。  “记住,一切小心为上,保全自己,就会有机会,而机会一旦出现,就要牢牢抓住!“巴兰摸了摸帕卡尔的脑袋,因为他知道,这般亲昵的举动也只有现在自己才有资格去做了,下一次的见面之时,自己行的必然是君臣跪拜的大理了。  一夜的时间,知道明天就将启程的库尔坎都兴奋不已,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再怎么学识渊博,毕竟还是一个10来岁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帕卡尔,外面的城镇一定很热闹吧!“库尔坎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向早已经睡意朦胧的帕尔卡。  “快休息吧,明天要早起的!“帕卡尔德回答含糊不清,如同蚊子叫一般的回答着库尔坎。  “你可真是见过大世面,我都紧张死了!“库尔坎并没有在乎帕卡尔是否真的在听自己的回答,他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杀过人吗?“库尔坎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此时的帕卡尔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将来我也要杀人吗?我怕我会下不了手!“库尔坎看了看身旁的帕卡尔。  “你说,我们都会活着吧!“而此时回答库尔坎的,只有帕卡尔浅浅的鼾声。  第二天一大早,库尔坎依旧精神抖擞,虽然他确实没怎么睡,但比起帕卡尔的状态,他简直好极了。  巴兰早就起床为两人准备好了行李和干粮。两个大包裹塞得满满当当,尤其是库尔坎的包裹,被宰背上比他人都高出不少,也多亏了巴兰平日里对他的训练,不然帕卡尔真担心库尔坎被压趴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尽管在心疼自己的孙子,但男儿志在四方,巴兰并不像因为自己的软弱和悲愤毁掉了自己孙子的前途,他相信库尔坎的选择也会与自己一样。所以,他将自己的孙子托付给了帕卡尔。  “走吧!“尽管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的巴兰依旧只是蹦出了这简单的两个字。  “您多保重!“帕卡尔带着库尔坎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在老人有些不舍得眼神下,踏上了回归蒙德领地的路程。  山道极为的崎岖,但要通往蒙德领地,这条路是最尽最快的了,所以,尽管帕卡尔身子依旧有些吃不消,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库尔坎也很是照顾帕卡尔,不时地帮他分担一些行囊上的重量。  按照巴兰的指示,山村里蒙德领地并不算太远,只需要5天的行程基本上就能到达。只要通过了这段山路,他们后面的路将会是一马平川。所以两人并没有非常着急的赶路,因为对于山路的挑战不光是沟壑和不平坦,更有一些山林中的猛兽会出没,所以他们必须保证充足的体力。好在库尔坎的大包里全是巴兰早就准备好的干粮,所以两人的补给根本不成问题。  于是在第三天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出了大山,看着远处一马平川的草地,库尔坎显得心旷神怡,从小就在山中长大的孩子哪里会见过这么宽广无垠的平原,他的心胸也开阔了不少。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那些城镇中转一转了!“看着库尔坎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帕卡尔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些原本就属于少年的开心和乐观此刻终于挂在了两人的脸上。  “快走吧,你爷爷说前面应该有一个小镇子,我们可以在那搭上去往蒙德的马车!“帕卡尔的话让库尔坎脸上更加的兴奋了,山里长大的孩子,哪里接触过马匹啊,别说骑了,见他都没有见过。于是更是背起了帕卡尔的行囊,就要顺着大路飞奔而去。  帕卡尔与库尔坎一路的旅程相当的顺利,很快他们就在集市上找到了通往蒙德领地的马车。由于在大山中基本上用不到什么钱财,所以巴兰将他之前所有的积蓄都拿来给两人当了盘缠。  精力充沛的库尔坎简直迷死了这几匹高头大马,拉着车夫问东问西。而此时的帕卡尔却没有了几天前的轻松写意,因为即将进入蒙德领地了,自己的命运也即将在一次掌握在别人手中,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  “库尔坎,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帕卡尔冲车厢外的库尔坎喊道。  “怎么啦,我这就来!”掀开帘子的库尔坎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马上就要到蒙德领了,情况会比你想象中的更糟,一定要隐忍,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明白吗?”帕卡尔第一次严肃与正式的对对面的库尔坎说道。  “我明白,一切都听你的!”库尔坎还是很识大体的,他很清楚此时帕卡尔在蒙德家的地位和他所拥有的权力。  帕卡尔也只是稍加提醒一下库尔坎,虽然帕卡尔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但是低调小心肯定是没错的,尤其是还有一个时刻在自己父亲耳边吹风的妃子,帕卡尔绝对不相信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想将自己一除了之。  而此时摆在帕卡尔眼前的,是一场危机。危险是一定会有的,就看自己如何去把握好其中的利害关系,从而让危险变为自己的机遇了。  蒙德领地位于穆大陆的正北方的玛雅帝国中,属于帝国东南方向上相对边缘的领土,东部与众多小王国领地还有强大的雅利安帝国的部分领土相接壤。也因为其地理的原因,蒙德领地的人非常的骁勇善战,习武成风,可以算是整个玛雅帝国中战斗力数一数二的世家领地了。  透过马车的车窗,看着两边熟悉的街道,帕卡尔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再一次踏入了自己所出生的故土。这种眷恋和身心的舒缓并不是来自于自己所生活过的华丽宫殿和奢侈的生活,而是一个游子对故乡的寄托。  马车渐渐的驶上了管道,周围的人群也逐渐的多了起来。帕卡尔也暂时放下了沉闷的心情,舒展了一下自己紧锁的眉头,开始向库尔坎讲述着蒙德领地的风土人情,神话传说,甚至还在库尔坎的强烈要求下教会了他几句蒙德方言的脏话,库尔坎半生不熟的口音,听的赶车的车夫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与库尔坎没心没肺的欢笑不同,帕卡尔则尽量的想让这名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少年充满更多的欢乐。因为在即将到来的权利与政治的争夺中,将会危机重重,甚至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两位公子,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再往里走就是领主的府邸了!“车夫的声音让两人都回过了精神头,抻着懒腰纷纷跳下了马车。一路的颠簸早就让两人浑身憋屈了,尤其帕卡尔还是有伤在身,脸色更加的苍白。结算了路费,两人整理了下行囊就在帕卡尔的带领下向家族的府邸走去。  “快走,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可刚刚走进的两人,就被侍卫拦在了府邸的正门口。  也难怪,两人此时的穿着打扮与那些街道上的平民毫无差别,甚至更加寒酸,本来就是来自山沟沟里的两人,在穿着打扮上怎么可能比得上城里。  “劳烦通报埃克恰族长,说帕卡尔求见!“帕卡尔并没有摆出什么世家公子的作风和派头,而且争执和暴露身份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几名士兵都觉得帕卡尔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一时之间也没法完全的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对于这些普通的士兵来说,上层人物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  但士兵的无知并不代表军官的不明所以。负责当天守卫调度的两名军官也被府邸门口的帕卡尔两人吸引了过来,在知道事情的原为后,一名军官拍着大腿似乎就想起了什么。但没道理啊,自己家的大公子明明已经死了,而且家族还为他举办过一场悼念仪式的。  但他明显是一个聪明人,一个人的身份象征是可以通过气场所反映出来的,此时的帕卡尔与库尔坎身上虽然只穿着这粗布麻衣,但两人的气度明显不凡,隐隐都有着那些属于上位者们的气势。所以,那名军官决定赌一把。  “您是!帕卡尔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快请进!“如果自家的大公子没死,而正是眼前这位少年的话,他说不定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在军中的地位有所提升,所以,他示意手下的士兵即可放行。  “公子又如何!没有经过身份排查和通禀的事宜,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但他身旁的一名壮汉却拦住了两人的步伐,怒目圆瞪的看着两人。  “哦?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身份被识破,帕卡尔也并没有什么好隐瞒,但此刻横在自己身前的壮汉却让帕卡尔微微的侧目。  “少爷,着家伙就是一根筋,是上头罚他来看门的,总是干些春事情!“那名机灵的军官一看此时帕卡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趴在帕卡尔的耳边说起了那名壮汉的坏话。  “我叫埃切克,没有经过核实,谁都不准过!“显然,壮汉根本就没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依旧横在场中不肯放行。  “好,埃切克,劳烦你帮我向族长的人通报一声!“帕卡尔向身前的壮汉说到。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通报!“身旁的军官眯起了眼睛瞪着壮汉,这个家伙被调过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自己对着干了。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家伙,眼下的好机会全被他搅黄了,于是,他更加拼命的在帕卡尔耳边说起了埃切克的坏话来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在知道了帕卡尔的身份后,几名士兵的办事效率明显高了不少,很快就将消息传入了蒙德家族族长,也是帕卡尔父亲,奥特莫克。当他听到自己的长子依旧还活着时显然无比的惊讶。  “快将他带进来!“对于帕卡尔的事情,奥特莫克还是有着一丝自责的,比起那个不学无术,骄纵跋扈的新继承人,显然帕卡尔更适合成为一个家族的掌权人,只怪他自己意识被美色迷了心窍。可是自己的权利再大,也无法再一次强行的更改自己未来的继承人,而且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时刻盯着自己,希望自己去出错。而自己眼下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也并不是继承人的选择,而是另一个高明无比的野心家的挑战。  “大王,奴婢亲手为您煎熬了补气养血的粥,您尝尝!“正当奥特莫克踟蹰辗转的时候,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中。一个身材纤细,风韵妩媚的女子扭着腰肢便走入了他的房间。  “给大王放在哪里吧!“冲身边的丫鬟指了指奥特莫克身前的书桌说到。  这个聪明的女人不是别人,正式奥特莫克最宠溺的妃子,也是要将帕卡尔置之死地的仇人,哈雅卡。  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并不是一个仅供观赏的花瓶,事实上她的政治能力比起奥特莫克简直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和境界。  帕卡尔回来的第一时间,知道的人并不是奥特莫克,而是她哈雅卡。这个出身自民间贫苦家庭的女人,用自己的美貌,才干一路扶摇直上,最终坐到了今天这样一个之高无比的位子上,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珍惜今天所获得的一切。而自己的儿子,也即将成为整个蒙德家族的领导者。  “哦!你来了,特拉卡最近的学识怎么样了!“对于哈雅卡的突然出现,奥特莫克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交谈着。  哈雅卡的野心奥特莫克不是不清楚,但是这个女人的成长过于快速了,他将美貌与权谋结合的淋漓尽致,当他发现哈雅卡在笼络自己的势力时,奥特莫克已经不敢有所轻率的举动了。  奥特莫克身边的侍从不是傻子,看到哈雅卡也在他的府邸中时,便悄悄地在奥特莫克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夫人还有何事吗?“显然,奥特莫克与自己长子的见面不希望有人参与,但哈雅卡并没有起身就走。  “只是近来无事,觉得自己有愧大王,所以想多抽出些时间来陪陪大王!哦,大王您放心,奴婢不会吱声的,只要能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您奴婢就很知足了!“哈雅卡笑吟吟地冲着奥特莫克说到,她可不会让帕卡尔与他的见面顺顺利利。他要让奥特莫克和他的儿子永远的保持对立,帕卡尔憎恨自己没有关系,那么也一定得去憎恨他的父亲。所以,哈雅卡绝对不会现在让奥特莫克离开自己的视线。  哈雅卡的软硬不吃,让奥特莫克大为头疼,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引了这么一只吞吃人肉的狐狸进到了自己的府邸。  “帕卡尔见过族长大人,见过族母大人!“两人的对话等在外面多时的帕卡尔全部都听在了耳中。显然,自己回来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所以又何必去唯唯诺诺,隐隐藏藏呢。所以,他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了。  当帕卡尔出现在大厅的那一刻,奥特莫克的脸色一阵发青,而哈雅卡则露出了一个胜利者式的浅浅微笑。不单单是对于自己搅和了这对父子俩的见面,还有帕卡尔对自己的称呼。  “库尔坎见过大统领,见过夫人!“在帕卡尔的示意下,库尔坎也跪倒在了两人的面前。说实话,此情此景,让库尔坎也是双脚打颤,站在场中的三人都是气场十足,而且各怀鬼胎。这个压根没有经历过大世面的少年显得拘谨紧张。  “这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希望能在蒙德领地讨口饭吃,也算是孩儿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帕卡尔对此事库尔坎极具自然的表现相当的满意,这也是他将库尔坎带来的原因,他要演戏给自己的父亲和哈雅卡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野心去追逐权谋。而为库尔坎讨官讨赏则就是为了安定哈雅卡,要知道,越贪婪的人,其实越好控制。  “原来是帕卡尔的救命恩人,大王,奴婢斗胆建议,不如就赏赐他去兵部的后勤打理打理内务,既轻松,收入也客观,您说呢?“果然,看到此时的帕卡尔,哈雅卡也稍微的放下心来。  “理应如此,来人,带着这位少年去办理下手续吧!“奥特莫克心中虽然将哈雅卡的祖宗问候了十几便,但是话已经被她抢先说了去,自己也只能映衬了。  “父亲,孩儿有一物上乘!“示意库尔坎见机行事后,帕卡尔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牛皮信封,递交到了奥特莫克手中。  比起哈雅卡不想让奥特莫克与帕卡尔和好,帕卡尔更不希望自己父亲与她打成一片,在帕卡尔看来,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治理整个家族的能力,一个可以被美色左右的人又如何让蒙德家族强大呢?  显然,帕卡尔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到这个连妻子都无法左右的父亲手中,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要拥有绝对的权利,而哈雅卡是绊脚石,自己的父亲,奥特莫克又何尝不是自己眼前的一块绊脚石呢。  所以,他当着哈雅卡的面将这份书信递交到了自己父亲的手中,而且他敢肯定,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让里面的内容被哈雅卡看到的。这样,他们的矛盾就会更加的根深蒂固。  “很好!很好!“一连说了两个很好的奥特莫克点着头看着手中的信件。  “既然回来了,就去军部报道吧!命其为蒙德雄鹰军团,第一阵列指挥使,即刻任命!“奥特莫克的声音第一次这样的有底气,这样的毋庸置疑,哈雅卡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她开始更加的畏惧奥特莫克手中的信件。而奥特莫克也确实捏到了哈雅卡的一些把柄,而且自己儿子的归来也让他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话语权,尤其是对军部的渗入。帕卡尔的归来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儿臣领命,但儿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事情显然比帕卡尔想象中进行的顺利得多,但想要成功,他还需要太多的客观因素条件,那么,他只有一步一步去争取。  “哦!说来听听!“奥特莫克并没有一口回绝帕卡尔。  “儿臣想将领主府邸的守卫长官,卡瓦特与狄斯克特调遣入我的麾下,毕竟他们给哦行驶了很大的方便!“帕卡尔的话让奥特莫克与哈雅卡都纷纷放下了不少警惕。  奥特莫克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太多过分的请求,毕竟哈雅卡的虎视眈眈让他在一定的决策上也会有所顾忌。而哈雅卡则是放心这个帕卡尔并没有什么雄才大志,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帕卡尔居然要替两名无关紧要的警卫提拔任命,在她的眼中,帕卡尔也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性。  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帕卡尔的动机。对于一个初入军部的少年来说,他的威望是有的,毕竟长公子的身份放在了哪里。但是,那只是皇家冠以的名头,他需要的是真正的驯服力和执行力。  所以帕卡尔需要像狄斯克特这样忠诚勇武的亲卫,更需要像卡瓦特这样的小人。在一个军队中,最好的树威方式不是教条和戒律,而是杀人,地位越高,权力越大,被杀的人约有分量,越能震慑这些士兵的心。  而卡瓦特的身份刚好符合了帕卡尔的全部要求,他目前的官位已经是警卫长了,相当于太阳帝国军队中的阵列长了,对比那些普通的士兵和士官,显然,他要高出他们身份不少。而他的身份却在高层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的死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影响,所以,对于此刻的帕卡尔,他的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当什么事情!准了!“奥特莫克在听到帕卡尔的回答后就放下了心,两个小小的警卫罢了,无伤大雅。  “臣妾也觉得长公子做的很对,知恩图报,真是好德行!“哈雅卡也不忘记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她当然也需要在帕卡尔面前多多树立自己的威望,虽然这个刚刚回来的小子还没有多少政治话语权,但是奥特莫克的难受就是他哈雅卡的快乐。而杀死这个少年在目前的情况下显然是不可能了,那么最好能让他不为奥特莫克所用,这样,自己的日子也会相对好过。  看哈雅卡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帕卡尔也知道这个女人心中的小算盘。而且他本身也没有什么与自己父亲好攀谈的,于是起身就告退了出去。而哈雅卡也在叮嘱了奥特莫克两句趁热喝粥后,也躬身离去了。  只留下了一肚子憋屈的奥特莫克,此时的他真想大发雷霆,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让他愤怒异常。不过好在自己儿子的回归,虽然他还年轻有些事情欠缺考虑,但是他会是一个好苗子的。  “让纳瓦辛进来!“奥特莫克最终还是忍住了摔摔打打的欲望,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显然很是失败。  随着他的传唤,不一会,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就虎步生风的走了进来。  “主上!“纳瓦辛单膝跪地冲奥特莫克说到。  “收拾收拾行囊,辅佐长公子进驻雄鹰军团吧,有什么消息即刻向我汇报!“奥特莫克并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他更担心哈雅卡的种种手段,这个恶妇可绝对不会让帕卡尔安安生生的在军部任职的。  同一时间的哈雅卡也将自己的得力干将安插在了雄鹰军团中,对于这一对夫妻来说,帕卡尔的回归也正是两人暗地里对政治与权力的交锋,帕卡尔的回归只是一定意义上缩短了两人碰面的时机罢了。  被分派到后勤的库尔坎其实有些在帕卡尔的意料之外,不过帕卡尔并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库尔坎,示意他全力放手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他需要库尔坎摸索到后勤部门的核心利益,找出那些财政亏空和猫腻,以此来制约哈雅卡的发展。  当然,他也将完全断绝与库尔坎的联络,因为,库尔坎所要面临的环境比眼下的自己显然要困难几十倍,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库尔坎丧命的依据。  同时,他也会大力的迎合自己父亲的栽培,因为他很确信,奥特莫克一定会选择相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的,而且自己越是想要靠拢自己的父亲,哈雅卡就会越认为自己非常的正常,从而所有的压力将会全部落实在自己父亲的头上,更能激化两人的最终矛盾。  而自己也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取得军队的实际掌控权,在两人真正的剑拔弩张的政治交锋时,自己已经完全取得了一部分的兵权。帕卡尔也坚信,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是绝对的真理。  所以,他带着调度指令书找到了狄斯克特与卡瓦特,比起卡瓦特的马屁与激动,狄斯克特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他憨厚老实,但同时也很心细,对于这个自己反驳过的少主来说,他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因为他所经历的人和事,以及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最终导致了他沦为了警卫,而这个从小在权力熏陶下的少年,他不认为帕卡尔比别人会更加清醒。  玛雅帝国的部队编制与太阳帝国相差无几,只是他们的军团更多的是以凶猛异常的山林猛兽命名的,他们认为这些矫健凶猛的动物会为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  很快,帕卡尔就带领着狄斯克特与卡瓦特来到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雄鹰军团第一阵列的军营中。  往往在一个部队中,能被冠名为一数字的军队,都是整个军团中的精英部队,雄鹰军团也不例外。所以,对于临时空降而来的帕卡尔,所有的士兵都保持着初始的冷漠和不信任。  对于这些性格耿直的士兵,服从命令是一回事,完全信任则就是另一个概念了。在他们眼中,性命与荣誉息息相关,他们可以为了荣誉而不顾性命,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仕途而丢了性命。  在这些真正的勇士眼中,奋斗和努力,可以一步一步的建立,而自己的性命却只能拥有一次,尤其是对这些军队中久经沙场的老兵而言。  所以,帕卡尔的发言也相当的见解明了。不同于其他的政治人物,帕卡尔体验过底层人群的生活冷暖已经对待上层人物的精神态度。从这些老兵闷得眼中,他能准确的读出,他们只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认可,还并没有达到发自内心的尊重。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帕卡尔的所有言语都将非常的慎重,因为一个人的威望和可信度是需要自己亲身实践的。着这个过程也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来完成。  帕卡尔简短的发言和任命显然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长官在众多将士们的心中好感度大大的提升,对于他们来说,听报告怎么能比得上睡大觉。所以,帕卡尔的一番举动让他身边的狄斯克特也颇为惊讶。  几乎是同一时间,纳瓦辛的调动指令书也呈交到了帕卡尔的手中,两人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看破不说破。所以帕卡尔也没和纳瓦辛客气,将他直接放入了步兵编制中,担任一个小队长的身份。卡瓦特和狄斯克特也分别带领着一只战斗小队,其余的小队长也都是从原本的步兵编队中提拔上来的相对有威望和领导力的士兵。  接下去的时间,帕卡尔反而平静了下来,每天监督者部队的训练,空余时间也是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也导致了纳瓦辛以及哈雅卡派遣过来的人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像他们的主子汇报的。  帕卡尔的无所作为不仅让他的父亲奥特莫克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对于哈雅卡来说确实为他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本身奥特莫克将帕卡尔安插进入军队的意图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有一定的能力去制约哈雅卡。为此,他在整个家族的议会中可是下足了血本的,谁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只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可帕卡尔却一点也不着急,对于他来说,自己父亲和哈雅卡此时的态度正是他所需要的。当然,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个计划去实施,那就是将卡瓦特再养肥些。  这个自以为很是聪明的小军官利用与帕卡尔的关系,可以说是在整个第一阵列中混的风生水起。而且在帕卡尔的有意为之之下,更是对他部分的滥用职权听之任之,放任不管,除非那些彻底触及到士兵们底线的行动,帕卡尔才会出面找他单独的谈话。  所以,这个家伙也渐渐的摸清了帕卡尔的底线,就算是平时作威作福一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打着帕卡尔的旗号,更多的是利用自己的军官身份来打压别人。  这也是帕卡尔在自己父亲以及哈雅卡心目中形象如此之烂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纳瓦辛平日里见到帕卡尔的时间也不会很多,但是他对卡瓦特的纵容以及治军的不严明也反映出了他个人能力上的不足。  其中,狄斯克特便是最为不满的一名军官了,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敲帕卡尔的房门,让这名放荡的公子哥认识自己的错误。但是帕卡尔依旧的我行我素,最为关键的是,他也不去定狄斯克特的罪,就这么听之任之,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搞得一向很有耐心的狄斯克特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时间是最好打法的一场游戏,很快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帕卡尔的空降不但让整个雄鹰军团第一阵列没有提升和进步,反而矛盾重重。要不是哈雅卡极力的帮衬和支持,帕卡尔早就被蒙德家族给剔除出军营了。  对此,知道真相的帕卡尔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卡瓦特的表现也确实没有让帕卡尔失望,这个不政治,不严明,不自律的军官也充分的发挥着他个人独特的魅力,搞得整个军营派系林立,勾心斗角,惰性百出。  对于这些情况,帕卡尔全然记载了心里。对于他来说,那些能够在逆境中成长,保守本心的战士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勇士。而那些稍微有些歪风俗气就会为之沾染的人来说,显然普通的军队更适合他们。  帕卡尔未来的计划是在搏命,所以,他要将损失缩小到最低。虽然真正能达到帕卡尔标准的人很少,但是值得他庆幸的是,这样的人还是存在的。起码狄斯克特就没有让他失望,而且他也带领着为数不多的十几人一直坚持着训练及学习。  卡瓦特不是不想搞掉狄斯克特,只是这家伙被狄斯克特揍了好几顿,而且帕卡尔也并没有惩罚两人的意思。打又打不过,上头也不管,所以,卡瓦特也就不会自讨没趣找打去了。  然而就在蒙德家还在没权力与政治而勾心斗角的同时,东部强大的雅利安帝国已经开始悄然地进行着他们向西的领土吞并计划了。同一时间的中部地区也出现了一股不弱的整合势力。西部地区的回屹帝国已经南部的突厥帝国爆发了区域性质的小规模战争。  玛雅帝国的高层也宣布暂时停止了内部纷争,以家族会议的形式商讨共同对抗东部雅利安帝国的西进计划。而身为玛雅帝国最东部门户的蒙德家,更是首当其冲的第一先头部队。  形势越乱,对于帕卡尔来说就越有利。好在玛雅帝国针对雅利安的军事行动只是局部的打压他们的吞并欲望,并没有上升到全面战争而已。  帕卡尔的雄鹰军团本身就驻扎在玛雅帝国的边缘,所以并没有接受到调度任务,他们仅仅只是需要等待援军的的到来然后展露下自己的爪牙,遏制雅利安的西进。  而且此时的雄鹰军团也确实不适合战斗,就连最最精锐的第一阵列也被帕卡尔搞的乌烟瘴气,所以,整个蒙德家也对这个曾经才华横溢的少年失望至极。  雄鹰军团的指挥营内,老将军崔西克特此时也是满面愁容。依着他年轻时候的脾气,这个帕卡尔早就被他给揍的哭爹喊娘了。只是现在的自己所要顾及的事情还是太多了,何况帕卡尔的身份毕竟也摆在那里。  “通知第一阵列长帕卡尔,将原作战编制部队重组为特殊作战方阵,调遣第九第十阵列并入第一阵列,负责蒙德领地安保戍卫工作!”老将军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拿定了主意。  打仗不是儿戏,他一定不会带着这群早已没有军人样子的士兵们上战场的。但是又不能让帕卡尔和他身后支持他的势力不满意,所以,崔西克特便找出了这样一个理由来麻痹双方。  听到这个消息的帕卡尔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克劳塞维茨说过,政治不仅引起战争,而且支配着战,因而政治的性质决定战争的性质。  所以,政治与军事永远不会保持在一个统一基准线上,战争也永远是为利益所服务的。尤其是眼下的蒙德领地,哈雅卡的政治权谋就会被最大限度上的压缩,而奥特莫克的权利将也会被渐渐的放大。  留在蒙德领地的帕卡尔必须抓住这次战争带给他的机遇,他会为自己远在杀场驰骋的父亲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帕卡尔的隐忍和退让,还有他的无所作为,全部都是为了眼前的计划而蒙蔽所有人的眼球的。而军队的出征导致的结果就是内防的空虚,任凭哈雅卡再怎么拥有权谋和手段,没有兵权和过硬的实力也会让她束手束脚,寸步难行。  就在支援东部的援军抵达蒙德领的第一时间,玛雅帝国宣布将介入雅利安西进的吞并战争。名义上,玛雅帝国打折支援城邦的旗号,实际上也不过是在收拢势力,吞并那些小的领地罢了。哪怕玛雅帝国的内部乱成一锅粥,他也不可能看着雅利安帝国在一旁吃独食。  奥特莫克身为蒙德家族的当代家主,自然领兵出征而去。尽管这个政治觉悟不是很高的族长让蒙德家朝政一片混乱,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武力绝对在玛雅帝国可以排的近前十。  在军队开赴前线的当天,也是帕卡尔决心改革的时日。一大早,他将原本嘻嘻哈哈,不务正业的士兵全部聚集在了校场中。  “狄斯克特!清点人数!“帕卡尔看着这个虽然对自己非常不满,但永远会严格执行命令和自我要求的壮汉极其的满意。  显然狄斯克特对今天帕卡尔的反常也有些不适应,这个甩手的掌柜怎么今天起的这么个大早,还突如其来的要检查军容。但他并没有去质疑帕卡尔的话语,还是带着手下几名得力的住手清点着此刻前来报道的士兵。  看着那些陆陆续续,衣衫不整的士兵时不时的插入军容涣散的军阵中,帕卡尔并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而是让狄斯克特将他们排在了那些早早等候在校场内士兵的身后。  “时间到!“随着军营内晨练的钟声响起,帕卡尔命令狄斯克特将所有清点的人数上报了上来。  “大人,蒙德领雄鹰军团戍卫方阵参与演练人员共1500人,实际参与人员720人!“狄斯克特第一次看到如此严肃的帕卡尔,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少爷根本就从不过问军营中的事。  “吹响紧急集合的号角!“帕卡尔示意身边早就准备好的传讯官吹响号角。  当刺耳的声音传入整个营区时,那些迟迟未到的人才纷纷衣衫不整的赶到了校场中。看着此时场中严肃的气氛,这些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卡瓦特当然也在这些迟迟未到的人群中,当他看到此时一脸严肃的帕卡尔时,不由得一阵心慌。但是他毕竟也算追随帕卡尔多时了,尤其是在这些普通士兵的眼中,卡瓦特可以算是帕卡尔眼中的第一大红人了,所以也都争先恐后的巴结他。  眼下,这些士兵也心里发慌,自己毕竟是一名士兵,本职工作都没有做好,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几个卡瓦特的亲信便怂恿着他去帕卡尔身边替大家求求情。  卡瓦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看着此时帕卡尔的笑意,他便知道自己今天恐怕不会好过了。但是让自己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整个一个军营的士兵,自己能跑到哪里去。所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恐惧,走向了帕卡尔。  看着卡瓦特一脸献媚的弓着身子跑了上来,狄斯克特眼中的不削更加的浓重了许多。同时,他的直觉也告诉他,今天的卡瓦特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因为他从帕卡尔的眼中没有看到以往的纵容,虽然他还是在笑,但是这名多年征战沙场的老兵本能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战意。他感觉到了帕卡尔微笑背后所隐藏的杀戮。  帕卡尔正等着这个养肥了得羔羊自己上前来受死。今天的卡瓦特必须死,因为这支军队的大权,必须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们就是自己手中的矛与盾,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与绝对的忠诚,任何胆敢质疑他决定和退缩的人,都将与卡瓦特的下场一样,身首异处。  “狄斯克特!“帕卡尔并没有理会卡瓦特,甚至连开口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冲着身后的狄斯克特吼道。  “属下在!“狄斯克特也明白了过来,帕卡尔这是要立军威了,当下也不含糊。  “按照军法,校练延误者该当何罪!“帕卡尔的突然发难让卡瓦特两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几千名士兵的面前。  “理当杖刑30,记大过一次,如有再犯,革职查办!“狄斯克特故意将嗓门扯得老高,让整个校场的士兵都听的一清二楚。  “所有延误晨练军官出列!“说完这句话的帕卡尔也跨前一步,走到了卡瓦特的身边。  “今日军中言行污秽,消极怠慢,身为主帅,我难逃其责!理当仗则30,以示警惕!“帕卡尔的声音顿时就传入了众将士的耳中。  狄斯克特眼见帕卡尔也要接受仗则,顿时对这个世家子弟原本的观念形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帕卡尔的一番举动瞬间让所有的士兵都精神振奋了起来。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连5岁小孩都能背的滚瓜烂熟的谚语,真正能去做到又有几个,而如今,帕卡尔确确实实做到了。  那些原本还准备见风使舵,躲在老远处的军官们一看自己的主帅都站出来了,也拉下了脸来,纷纷走上了高台。  负责杖刑的都是狄斯克特的亲信,他们对这些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士兵早就心生怨言了,所以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轻,打的这些人一个个惨叫连连。  而负责杖刑帕卡尔的是狄斯克特本人。好在这个家伙下手还知道轻重,并没有使出全力,不过就算这样,打的帕卡尔也是满面通红。  军队的杖刑可不是电视剧中那样的塑料道具,必须是橡木,樟木那样实心的木棍制作而成的木浆,被杖刑的人也得把裤子什么的全拔掉,可以说棍棍到肉。  帕卡尔也算是条汉子,尽管被抽的脸色涨红,但硬是没有叫出一声来。演戏也好,作秀也罢,想要获得军权,帕卡尔必须要把样子做足,苦肉计也必须要做到位。  很快,帕卡尔的30棍子就敲完了,第斯特克毕竟是老兵,对于揍人那可是他的绝活,轻重缓急掌握的非常到位,扶着帕卡尔缓缓地站了起来。  说实话,帕卡尔现在大腿只要稍微用力就会钻心的疼。但是,计划已经完美的进行了一半了,说什么也不能再去放弃。  “狄斯克特!“眼看所有的军官都杖刑完毕,帕卡尔强忍着疼痛再次喊向了身后的狄斯克特。  “按照军法,霍乱军心,拉帮结派者该当何罪!“帕卡尔的问话让原本还在哭爹喊疼的军官一个个突然沉默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吓人。  “回,大人!按照军法,理应当斩!“狄斯克特的声音坚定有力,更是让那些原本以为挨了皮肉罪就万事大吉的军官失魂落魄。  “卡瓦特,骄纵士兵,滥用职权,拉帮结派,徇私舞弊,斩立决!“帕卡尔根本就不会给那些军官半点反应的时间就下达了斩杀的命令。  而那些本就被屁股打的开花的军官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更别说卡瓦特了,现在的他是勉强被冷水泼醒的。早在杖刑时他就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而在听到自己的判决时,他甚至不顾及自己屁股上的疼痛,顶着肿的老高的屁股就爬向了帕卡尔。  “大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后再也不犯了,大人!“此时的校场出了卡瓦特撕心裂肺的求饶,其余人安静的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开玩笑,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谁会在这个时候冒头那就真的是蠢了。  所谓的军纪军法也就是让别人心生畏惧。而眼下被养得肥肥胖胖的卡瓦特,任凭他再凄楚可怜,也没有人会为他求情。  狄斯克特也在帕卡尔的示意下,抽出了腰侧的长剑向跪倒在地拼命求饶的卡瓦特走去。无论如何,这个曾经与自己共事过的人今天是必须要死了。对于他的死,狄斯克特没有半点怜惜,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依旧选择了自甘堕落,那么,你就得为自己的行为所负责。  终于,狄斯克特将手中的长剑斩落。随着一捧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脚边的地上,卡瓦特的一颗人头也滑落下了高台。在众千人的目光中,这样一个红极一时的风云人物就这么被结果了性命。  当然,杀一儆百是不够的。帕卡尔需要的是真正的畏惧,那样才会无比的忠诚。所以,但凡那些拉帮结派,散乱军纪的军官,帕卡尔一个也没放过,全部斩杀殆尽。他不需要这种连自律精神都没有的将领,他需要的是像狄斯克特这样真正的统帅。  而那些其余晚到的士兵,帕卡尔并没有将他们杀尽,再怎么说他并不是一个血腥的领导者,赏罚分明是一定要确立的,他只是扣除了那些士兵的一部分军饷和体能上的惩戒以示校警。  帕卡尔的大清洗瞬间让整个戍卫军的凝聚力前所未有的提升,并且对于军事训练上也无比的积极和认真。  而自己父亲所安插在帕卡尔身边的纳瓦辛也被帕卡尔所收服,这个足智多谋的中年人在帕卡尔的身上看到的不止是勇武与智谋,还有他的雄图伟业。他的隐忍和手段显然比他的父亲高明了不止一丁半点。  所以,帕卡尔特意找他单独的谈了一次话,而这个聪明人并没有让帕卡尔失望,很自然的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在纳瓦辛开来,帕卡尔不单独找别人谈话,唯独找上了自己,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与其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全力去辅佐这个即将成就帝王伟业的少年来的实在。
  帕卡尔的完美伪装让哈雅卡将他的政治力量和决策重心几乎全部放在了与奥特莫克的角逐上,尤其是当下奥特莫克拥有着统兵的绝对话语权。帕卡尔的突然袭击让哈雅卡措手不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帕卡尔居然会隐藏的如此之深。  比起自己的丈夫奥特莫克,哈雅卡现在更加的害怕帕卡尔,这个看似碌碌无为,平淡无奇的少年总能打破自己的计划。身为质子时的逃杀,还有眼下的场景,让她接下去的打算与计划将会畏首畏尾。  而帕卡尔的一次大清洗就让原本1500多人的三个阵列步兵旅缩水到了1200多人,不过减员了300多人的部队比起之前的1500人,反而战斗力更加的强劲,无论是精神面貌或者是训练的刻苦认真度上。  他们本就是被训练多年的职业士兵,只是卡瓦特的散漫和无所作为消磨了部分人的坚决意志罢了。现在,有了狄斯克特的督促还有严明的军法军规树立。很快,他们就步入了正轨。  帕卡尔的风轻云淡看在哈雅卡的眼中却是万分的焦急,他早就知道哈雅卡派来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卧底是谁,只是他并不会将他揪出来。因为哈雅卡了解的自己越详细,她就会越恐惧,而恐惧的苗头一旦在她的心中萌生,就会渐渐的生根发芽。  “狄斯克特,人手挑选的如何了!“坐在营房中的帕卡尔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了走向自己的壮汉。  “回禀大人,属下已从各阵列中挑选出了200名精良的勇士!“狄斯克特向帕卡尔行了一个玛雅帝国标准的军礼。  对于这个年轻的长公子,狄斯克特现在也有些莫能两可,本能的直觉告诉他,帕卡尔将是一个嫉妒危险的人物,但他的一言一行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却又让他想更多的接近了解他。  如果一定要让狄斯克特来形容帕卡尔的话,他觉得这名年轻的长官就像是一只潜伏着的凶兽。用厚实的绒毛遮挡住了自己锋利的獠牙,散发着无比诱人气息,让更多诱人的猎物围绕在自己的周身,而他真正的目的,绝对不会是那些小鱼小虾。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将着200人成立警卫部队,由我亲自统帅,明天我会下达正式的训练任务!”帕卡尔的命令打断了狄斯克特的沉思,他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安排训练事宜了。  玛雅帝国与雅利安的局部战争只是一场政治目的的交换,战争的趋向必定是缓和的,双方的政治尺度也都相当的明显,只是为了瓜分利益。所以,归根结底,就没有胜败之说。而足够的利益,也总会让人过度的盲目以及膨胀,哪怕是那些早已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危机。  而帕卡尔所作的计划,便是谋反。1200人,足够帕卡尔做很多事情了.尤其还是这种执行力与忠诚度正值鼎盛时期的士兵。  当然,帕卡尔的计划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包括狄斯克特在内。而他要做的就是将200人的精锐士兵训练为没有思想和不会通过自己大脑考虑的兵器。  第二天一大早,帕卡尔就早早的来到了校场内,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大木桩放在了高台上,并且下令只要谁将这块大木桩背到校场的正门口,就将赏赐他1个金币。  帕卡尔的言语和举动不光让校场内的200名士兵云里雾里,就连他身旁的狄斯克特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个年轻的长公子有要玩什么新花招。所以,一时间整个校场内鸦雀无声。  并不是这些士兵背不动那块木桩,这些平日里刻苦训练的壮汉随便拉出来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的背起木桩绕着校场跑几圈,更别说只是背到正门口了。  他们由于不决的真正原因是摸不透帕卡尔的真是目的,谁知道这个长公子是不是一时间玩心大起和那个军官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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