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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存档修改器V5.2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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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存档修改器V5.2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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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类型:武侠
文件大小:1.29 MB
游戏语言:简体中文
营:上海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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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平台:Windows XP/Vista/Win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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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Windows XP/2000/Vista/7
CPU:Intel Core2 Duo 2.0GHz
内存:
512MB
显卡: DirectX 9.0c兼容显卡,支持PS3.0且256MB显存容量
系统:Windows XP/2000/Vista/7
CPU:Intel Core2 Duo 2.0GHz
内存:
1GB
显卡: DirectX 9.0c兼容显卡,支持PS3.0且512MB显存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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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web试剑大会技能顺序及阵容推荐
萝卜&& 14:14:29&&
  古剑奇谭web试剑大会技能顺序及阵容推荐,我们知道在试剑大会中技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所以在阵容上就需要古剑自己照顾自己,摸清楚他们的技能施放规律,就能在试剑大会上取的不错的成绩。那么下面来看看试剑大会技能顺序和阵容推荐,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感谢贴吧大神【我不爱吃萝卜】分享攻略!
  找游戏,看攻略,上5068网!更多精彩相关攻略,敬请关注5068攻略网!
  在试剑大会中,你的人物不由你控制,需要先计算好敌我技能释放顺序,技能的顺序与阵容排列顺序无关。
  技能顺序是 :
  1、给自己加状态的技能,如:晋磊、刑天、天狐
  2、远程技能,如:师尊、后羿、太子、襄铃
  3、中程技能,如:雷炎、月神
  4、近程技能,如:火神、少恭、熊猫、金神
  师尊之后的第一个技能总是防守方先手,攻方会很被动。
  在试剑中,大多数古剑技能CD时间起不到什么作用,除附体古剑和晋磊可以放两次以外,别的古剑很难有时间放第二次技能(60级以下试剑可以放两次或两次以上技能,另外襄铃、天狐等技能释放早、CD时间短的也可以放两次技能)。
  师尊、刑天是试剑最有价值的古剑,师尊是试剑中输出能力最强悍的,师尊技能CD时间很短,附体可以对敌方造成两次大量伤害。
  刑天可以提供6秒无敌时间,可以免疫掉敌方的第一套攻击,拥有刑天,在试剑中可以轻松打掉没有刑天高自己10W战力的玩家。明月照大江
国产单机坑龄逾十年。现在主古剑,以一代为主。请同好好不大意关注我叭!&_&鄙人李易峰黑,不好意思。
&&&&&&&&&&&&半个小时过去了。或许是没有看到,或许是假装没有看到,总之朱雀君没有回复。在这期间,鲁鲁修一边在脑内开发着逃脱的方法(共一百零八种,保持后半生不残疾且身体不受损害78种,保持身体不受损害且床不受损坏40种,保持身体不受损害且床不受损坏且不惊动侍卫与消防队19种,保持身体不受损害且床不受损坏且不惊动侍卫与消防队且50%概率绕开所有第三人耳目3种),一边怒视着自己那悠哉的皇后,仇恨冲出眼眶向外辐射出去。
&&&&&&&&&“算了吧,鲁鲁修。完全不冒风险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心甘情愿在这上面挂一辈子。”
&&&&&&&& C.C从黑暗里站起来,将房间内的蜡烛点亮。
&&&&&&&&&“等一下,这种情况我已经设想过!行不通的!会连我一起……要是被烧到的话……”
&&&&&&&&&“我明白的鲁鲁修,”C.C的微笑露着狡黠,“这天下还有谁能比中世纪的女巫更了解火焰呢?”
&&&&&&&&&&他不说话了,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在皇后面前像一个小题大做的娇气包。
&&&&&&&&&“开始了,鲁鲁修。”C.C举起了蜡烛。
&&&&&&&&&“行行好先把那蜡油倒掉吧,”鲁鲁修看着烛芯下那明晃晃的一汪,喉咙一紧,“你是什么居心,到底要烧绳子,还是要干什么。”
&&&&&&&&&“咦?所以说陛下更喜欢手铐和高跟鞋吗?”
&&&&&&&&&“你的真实目的就是这个吗!”
&&&&&&&& C.C歪了歪脑袋,转身走到窗台前,将蜡油倒在碗状的小睡莲花瓶里。蜡油层层在水面凝结,像一朵畸形的玉色小花。
&&&&&&&&&“那真的开始了,鲁鲁修,”C.C扳过他,向前一压。“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
&&&&&&&&&“已经开始了吗?开始烧了吗?绳子断了吗”鲁鲁修依然紧张,闭起了右边的眼睛。
&&&&&&&& C.C把烛台一放,“我真应该把你这小可怜样录下来,放给全世界的人们看一看。”
&&&&&&&&&“没错,魔女大人。您可真是会说,毕竟快残废的不是你。”鲁鲁修立刻回嘴。
&&&&&&&&&他继续喋喋不休地唠叨着什么,C.C也并未理他,自己处理起他身后的那一团乱麻。只不过烛台刚刚举了几秒,就听皇帝“啊!!!”地扯着嗓子嚎叫了一声。
&&&&&&&&&“陛下您真是太棒了,”C.C有些气恼,“您可以再喊大一点声,这样黎星刻大人都可以从中华联邦赶过来帮您了。”
&&&&&&&&&“那你想怎样?安安静静地让你把我烤熟再自己滚到锡纸里包起来?”
&&&&&&&&&“火焰离您有那么远,”C.C比划着,“是陛下灵巧的大脑出现了幻觉吧。”
&&&&&&&&&“是呀,大概等我的眉毛头发都烧得噼啪响,你才会说“哎呀好像有点烧到了。”。”
&&&&&&&&&“国王烧烤。”C.C即兴发挥,“每周二半价。”
&&&&&&&&&经历了无数次的惨叫与争吵轮番上阵后,这一计划也终于宣告失败。绳子纹丝未动,屋里的空气却愈发焦灼炎热起来(至少感觉上是这样)。
&&&&&&&&&“绝对是令人兴奋的一夜。”鲁鲁修的语气近乎无奈,“二十岁以前就得到了世界,现在我却要绑在柱子上了却余生。”
&&&&&&&&&“看来成事败事,全都在我。”C.C拿起之前鲁鲁修放在窗台的冰葡萄酒,到了半杯,喂他喝了下去。然后开始穿上衣服。
&&&&&&&&&“喂!你这女人,这算什么,要一走了之吗?”
&&&&&&&&&“安心吧,鲁鲁修。”C.C从眼角斜出一道光芒,微微一笑,“我对你,可远没结束呢~”
&&&&&&&&&沉沉的一声闷响,卧房的门关上了。鲁鲁修用后脑勺顶着床头。
&&&&&&&&&难忘的新婚之夜啊。
&&&&&&&&&“哎……皇后娘娘!您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本来半夜被吵醒,老园丁很是不愉快,没想到一抬眼竟是皇后,吓得连忙伏身,快要贴到地上。
&&&&&&&&&“您怎么没有……”
&&&&&&&&&“啊,我和陛下……遇到了一些,小的麻烦~”C.C装作漫不经心地搪塞说。
&&&&&&&&&“原来是这样,您可以知会内务……”
&&&&&&&&&“不不,”C.C尽力回避着,“有些事情,您也是过来人应该理解,两个人之间的,不方便给许多人知道。我就来借样东西。”说罢顺手一指,“那把剪刀就可以。”
&&&&&&&&&园丁老头愣着,完全摸不着头绪。
&&&&&&&&&“啊当然,如果您有那种锯子的话,我或许也需要一把……就是那种……锯得断这么粗的木头的那种。”
&&&&&&&&&园丁看着她比划,大颗的汗珠在脑门儿上凝了起来。
&&&&&&&&“娘娘……据我所知……陛下还十分年轻……您看,如果有什么开罪的地方……”
&&&&&&&&&“不不,您误解我了。鲁鲁……我是说陛下,他待我很好,事实上是他陷入了一些麻烦。我只不过需要帮他解脱一下。”
&&&&&&&&&在老园丁听来,这话颇有些可疑。但在那双不怒自威的金色眼瞳注视里,他也只得依言去取她要的工具。
&&&&&&&&&“谢谢,多有叨扰了。”皇后礼貌回应,“顺便建议您把手从那里拿开”她指了指园丁正摸过去的藏在桌子下面的报警按钮,“如我所说,只是夫妻之间的事。陛下的仁慈十分有限,您还是莫要令他难堪为好~”
&&&&&&&&&※&&&&&&&&&&&&※&&&&&&&&&&&&※&&&&&&&&&&&&※&&&&&&&&&&&&&※
&&&&&&&“你确定没有人……”
&&&&&&&&“第十遍:没有人跟着我,也没有人看见……”
&&&&&&&&“很好。”终于解脱出来的鲁鲁修揉着手腕,那上面还依旧看得见被勒出的红印。“希望明天早上能褪下去……”他咬着牙说,“不然,魔女……回头有你受的。”
&&&&&&&&&& C.C.挑衅般地伸了伸舌头,鲁鲁修将手一扬:“这种情况下还要招惹我,可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说着还将她捉到床头,“幸好没第三个人知道,今晚的事情。以后绝不准再提。”
&&&&&&&&※&&&&&&&&&&&&※&&&&&&&&&&&&※&&&&&&&&&&&&※&&&&&&&&&&&&&※
“枢木大人,您想好了吗,是要求见谁呢?我好代为传达。”皇室秘书掩藏着心里的不耐烦,用尽量合乎礼数的语气问着。
“陛下、能否问一下陛下……不,还是看看皇后她……”朱雀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了出去,“算……算了。并没有什么大事,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朱雀哥哥!”
娜娜莉路过此处,恰巧看到了举棋不定的骑士公。
“公主殿下。”
“朱雀进宫来都没有告诉我呢,是来找的哥哥吗?”娜娜莉的笑容真如早上的晨曦一般。
“事实上我正准备回去……”朱雀搪塞说。
“不可以就这么走呢,朱雀哥哥先去我那里坐坐吧。”
这种事情,或许先问问娜娜莉也好。
“朱雀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吗?”一眼看穿别人,正是公主殿下的长项。
朱雀耸了耸肩,然后掏出手机递给公主,“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发现半夜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一开始以为自己睡糊涂了;但是完全清醒以后……我真不太清楚。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鲁鲁修是受了什么刺激,会发这种东西过来……”
“其实我想单独问问他,但又觉得有必要告诉C.C.;但如果告诉了C.C.……好像又很对不起鲁鲁修似的。”朱雀觉得自己的猜测真是荒唐无比,但是脸却不可遏制地红起来。
“所以说,娜娜。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解决才好。”
之前一直盯着屏幕一言不发的娜娜莉,终于抬眼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这条奇怪的消息呀!”
“什么奇怪的消息呀?”娜娜莉绽出最纯真的笑颜,把手机还给朱雀。朱雀讶异之余低头一看。原本消息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浮现的对话框“已删除”。
“朱雀就是朱雀,总还是老样子呢~”娜娜莉转着轮椅背对过去,“其实有些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解决呢……”
“阿嚏!”
&&&&鲁鲁修毫无征兆的喷嚏声,惊醒了一旁没有睡几个小时的皇后,她愤怒地拽起天鹅绒枕头摔在鲁鲁修的脑袋上,鲁鲁修没有反抗,几秒钟后又熟睡过去。
&&&&倒是C.C.没有再睡着。她用光滑的腿蹭了蹭被子,脑袋瓮瓮地想着“那种花的老头子应该不会说什么的吧;只要他看到活蹦乱跳的鲁鲁修,估计很快就把昨晚的遭遇忘记了……嗯,应该没有什么差错。”
“但为什么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一些事呢……”
(我感觉我要坏掉了)
(这是上篇,应该下次直接下篇或者压根没有下篇)
(众所周知鲁鲁修是精通日语的美国人,所以用中文写再加上我文笔差多少有些奇怪。海涵。)
=============正文分割线=======================
&&&&&&&&&“你知道吗鲁鲁修,其实在中华联邦有这样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
&&&&&&&&&“……夫妻对坐到天明。”
&&&&&&&&&其实中华联邦没有这样的诗。但鲁鲁修显然并不清楚。
&&&&&&&&&眼前的景象着实诡异。新皇后在成婚当夜不肯就寝,穿着睡袍横卧在床尾,像一小座精致的美人鱼雕像;而新皇帝则靠在床头,双手拧到了后面。他本意并不想这样坐着。毫无疑问,他是被绑住的。
&&&&&&&&&“谢谢你给我念诗,C.C,”皇帝一边说一边努力想吹开自己被汗水粘在脑门儿上的头发,“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应该说在婚礼当晚搞成这个局面,皇帝与皇后两人皆有责任。绳子是皇帝陛下找来的。他在屋内环视一周,然后解下带着流苏的用来束窗帘的带子,因为这个用来捆人恰巧合适。
并非是一贯有这样的恶趣味,他这么做完全是针对他的皇后。
&&&&&&&&&这世界上单纯甜美的女人遍地皆是,偏偏他要娶的不算其中一个。对于面前这个来自百年之前,活到现在仍保持着无双美貌与明亮双眸的女人来说,即便是皇家的婚礼之夜,或许也特别不到哪里去。跋涉过漫长的岁月,她看过了无数的山峦,江海,风雪,与男人。而面前这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就算顶了皇帝的名声,在皇后面前也不过是一张略带纹路的白纸而已。
&&&&&&&&&可毕竟婚姻非儿戏。二人之中,明明身为丈夫,他却不是可以用丰富的经验向对方施压的一方。这一点多少有些令皇帝介意。(但抑或只是在他换上睡衣的时候,皇后盯着那嶙峋而苍白的胸膛,说了些调侃他单纯与羸弱的话,令其自尊心大受损伤)。总之他下定决心,要在这一夜剩下的时间里,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威严。
&&&&&&&&&最桀骜的野马当然需要最坚韧的缰绳才可驯服。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找来绳子要捆人的原因。但这缰绳如何套到他自己身上去的?中间自然还有另外一些波折。
&&&&&&&&&欲令其臣服,需先令其畏惧。宴会时饮下的香槟,令陛下意外地亢奋。他预先向皇后告知自己即将惩罚她,爬上床,捉过皇后纤白的手腕按在床柱上,然后虚张声势地绑起来。事实上他并没有想把她怎样怎样,无非是想见见皇后被消磨了傲气、受制于人时窘迫娇羞的可爱模样。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皇后没有反抗,亦没有出言抗辩。她任由皇帝趴在她身上,在她身后手忙脚乱捣鼓着。皇帝尖尖的下巴戳在她的肩窝里,把她卡得一阵生疼。
&&&&&&&&&足足过去了二十分钟,国王的严惩尚未完成。
想要绑住一个大活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陛下手艺不佳,力道稍欠,最终绑了个鞋带一般的活扣,轻轻一挣就松动了。
&&&&&&&&&皇后歪头靠在他瘦削的肩上,面无表情望着他。那沉寂的琥珀色眼瞳,平静得令人害怕。
&&&&&&&&&“好了鲁鲁修。”被折腾了许久的人终于有些不耐烦,“我来告诉你吧,这东西不是这么玩的。”
&&&&&&&&&她把手从身后抽出来抱住面前之人,然后抬起白皙的大腿翻身一带。两人的位置即刻上下颠倒。她大方地骑在国王的腰上,拽起床头的绳子,用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示范如何捆绑才更加牢靠。
&&&&&&&&&皇帝一晃神的功夫,大错已然筑成。
&&&&&&&&&“好了,你这女人……把我松开。”他僵直地挺着,恼怒起来。
&&&&&&&&&“诶?这样不是很好嘛,可是你先想要捆住的。”皇后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如果陛下不喜欢,可以喊人过来哟。”
&&&&&&&&&陛下当然不能喊人。想象一下,一排排仆侍和士兵冲进来,看见拥有半个星球的皇帝被个女人绑在床柱上,未免太不成体统。
&&&&&&&&&皇后不情愿松绑,那他也唯有自力更生。他摸索着绳子错综交结的脉络,在脑海里将它们一一列示,再一步步松解开来。他的手在背后穿来绕去,好像马上就要成功了。
&&&&&&&&&“等等!鲁鲁修!你别乱碰!”一直很淡定的皇后忽然慌了。
&&&&&&&&&哼,女人。皇帝一面挣脱,一面想。马上有你受的,等我把手拿到……
&&&&&&&&&与他在脑中规划的不同,按理说绳子此刻应该已经解开,却出乎所料地纹丝未动。
&&&&&&&&&“诶?!”
&&&&&&&&&她忙过去查看,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叹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有点人性,”皇帝压着声音,“至少不会系成死结……”
&&&&&&&&&“我本来系的不是死结。”皇后的语气充满无辜。
&&&&&&&&&“那现在怎么办!”
&&&&&&&&&&皇后无可奈何地趴回床上。这绳结是从前她和一个贩牛的商人学的。简单一穿一扣,再强壮的公牛也拽不开;再一扯绳子尾端,也就立即松绑。可她没有预先想到的是,牛比鲁鲁修听话得多。被他乱七八糟一翻腾,捆他的早变成她亦无计可施的一团乱麻了。
&&&&&&&&&“那么也只有两种情况。”
“一,您与这张床共度余生;二,您可以试一下爬到床柱的顶上把自己绕出来,这样就可以重获自由,只不过下半辈子需要一直背着手了。
&&&&&&&&&&皇帝绝望地回头向上望去:这床柱高近三米。
&&&&&&&&&&“别担心,鲁鲁修”皇后习惯地让陛下把脸埋在她的胸脯上,抚慰一般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我每天会按时喂你吃饭的。”
&&&&&&&&&&事情就这样进行到了一筹莫展的局面,二人面对的,就是此文开始时的那一幕。
&&&&&&&& C.C.深情地搂着已有些陈旧的芝士君,轻轻啜吻着她,大腿慢慢收上来,然后,婀娜地翻了个身,向床头望着说:“嫉妒我们吗?鲁鲁修。”
&&&&&&&&&“嫉妒。”陛下的声音冷静如往昔,“尤其是它那双圆锥型的小手。”
&&&&&&&&&“猜猜你姐姐看到这场景会说些什么吧,”C.C一翻仰面而卧,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燕子,“你那强势的姐姐。她大概会赏我一个耳光,然后给你换一个新的皇后。”
&&&&&&&&&“不,”对开玩笑来说,鲁鲁修的神情过于严肃,“她会赏我一个耳光,然后给这个国家换一个新的国王。”
&&&&&&&&&“不过要是玛丽安娜在,她说不定发觉你这样子十分有趣呢~”
&&&&&&&&&“认真的吗,C.C.?”陛下眼中是幽怨的神色,他用目光示意了自己的狼狈,“真的要在这种时候提我的母亲吗?”
&&&&&&&&&“喂,鲁鲁修,你冷不冷。”C.C向他爬过来,围着他卧下了,像一只妩媚的小母猫,又用头枕在他的肚子上,“我这样好不好?”
&&&&&&&&&陛下敏感地觉察了自己身体的反应,他慌忙喝止她这样做。毕竟房间里的尴尬空气已经很稠密,他不需要更多了。可命令没起作用。C.C.索性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起鲁鲁修的面颊。
&&&&&&&&&“你要知道,我的少年。”C.C在他耳边轻语,“有些事情……你被绑着……也是可以完成的……”
&&&&&&&&&“胡……胡说八道!”鲁鲁修恼羞成怒,“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可是男人!”
&&&&&&&&&“男人?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吗?”C.C.向他压过去,用自己的鼻尖顶住他的。
&&&&&&&&&“顺便说一句,或许能让你觉得好受些。这个绳结很结实,并不是只有你挣不脱,就算是换了朱雀,也得像这样乖乖坐着。
&&&&&&&&&“谢谢你,”鲁鲁修的余怒还未消散,“不提我母亲,改提我的朋友了。”
&&&&&&&&&“呀!朱雀!”C.C想起了一些事情,撂下了鲁鲁修的脸,“怎么把你的骑士公给忘记了呢,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说着拿过鲁鲁修的手机翻开。在给朱雀的简讯一栏输入:入宫觐见,速来……
&&&&&&&&&“等等!你干什么,”鲁鲁修神色慌张,“你脑子进水了吗!骑士公深夜进宫,会惊动多少人!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大吗!”
&&&&&&&&&“陛下所言甚是。”C.C附和说,在简讯后面加上:着便服,切莫惊动旁人,沿水管从后窗爬上来……”
&&&&&&&&&“你住手!”
&&&&&&&&&一切终究晚了一步。他看着绿色的“发送”键被按了下去。
&&&&&&&&&“不失为一个办法呀,陛下,”C.C解释,“您还愁您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骑士公不能把您从一个小小的绳扣中拽出来吗?”
&&&&&&&&&“我要废后。”鲁鲁修嘀咕着,语气略带绝望。
&&&&&&&&&“不然陛下想怎么样呢,难道用自己的下巴把绳子切开吗?”
“我有一个兄弟。我有一个姐妹。兄弟出生在清晨。姐妹出生在黄昏。这样看来,似乎是兄弟早半日来到这世上,如此一来我便应当称其为哥哥。但亦或许那个黎明是在黄昏之后的次日,如此一来我便应当称其为姐姐。我们刚刚出生时,谁也不认得谁,也记不得事情。等长大后更不知向哪里问。毕竟我们没有父母。你或许会说你也没有父母,但你说过你的父母在十六年前过世了。而我们没有父母。
&&&&&&&&&我们每天在一起,每一天都瞬目即逝,却又漫长而没有尽头。时间的长短对于我们意义寥寥,说到底,我们其实没有什么正事好做。于是我们努力炮制着玩具,比赛一般开发新的游戏。我们居住的四周被我们拔得光秃秃的,幸好这也正是我们所想要的。
&&&&&&&&&后来我们觉得自己已经长大,就一起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从受精到成形再到出生,没有消磨掉我们太多时间。我们一起养了那孩子一阵子,然后就不知道让她(也可能是他,我猜)跑到哪里去了。我只知道最后我的兄弟不见了。我的姐妹不见了。那个孩子也没再回来过。
&&&&&&&&&我想,他们是都死了。但为什么偏偏我还活着,也只有我活着呢?
&&&&&&&&&后来,我才恍然大悟。他们都活得好好着呢,原来是我死了。
&&&&&&&&&我的死比我的活还要无聊。就好像被锁进一个巨大的循环迷宫样的图书馆,连天花板,地面,甚至书架都是书做成的。从前活着的时候,还能把周围拔个精光,但现在死了,除了不停地看故事,真的没有其他事好做。这里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就算你坐着不动,一回头的功夫,身边的书也会立刻换上一堆新的。
&&&&&&&&&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屈服。刚开始没有耐心,也渐渐有了耐心;说好不要看完。最终也还是看完了。
&&&&&&&&&就这样,我一直坐在那里,好像一个无法起身的观众,始终坐在剧场二层最后一排角落阴影里的座位上。从那以后,我的故事里未必有你们的存在,可你们每个人的故事里,都有一个缄默的我。”
跨时近一年,我不知道我怎么写了那么久!
总之现在平坑,没有人看也值了!
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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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文分割线================
&&&&&&&&喜帕掀开的刹那,直接映入眼帘的是她瞪得溜圆且略带无辜的大眼睛。原本已在心中酝酿好柔情万千的百里,有些被吓了一跳。
&&&&&&&&&这个样子的晴雪,百里是第一次见。她本就欣长的身材配上高底的婚鞋,加上今晚红玉为她簪戴起的满头珠钗,看起来比寻常的女孩子要高出许多;单薄的肩膀掩盖在宽松的喜袍之下,手臂被完全遮住,只露出一点点珍珠色的正局促地捏着衣角的手指尖。似是涂了唇脂的缘故,亦可能是刚刚拜堂时咬得太紧,唇上竟带着鲜血一般的红。双眼也凭添了妩媚,每每目光流转,那眼瞳竟柔软明媚如露水一般。
&&&&&&&&&百里凝神看着,毫无疑问,今日的她比往日更加动人。
&&&&&&&&&晴雪却先害羞了,头稍稍一低:“苏苏,你别这样看着我呀……”
&&&&&&&&&晚风经过走廊上的风铃,发出悦人的清鸣。那是襄铃送来的贺礼。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些银饰,以及一块肥硕的五花肉。阿翔冲下来的时候太过激动,迎头撞上以致掉落高贵的羽毛数根。晴雪就将他们收起来,作为装饰绑在了风铃上。
&&&&&&&&&饮罢交杯酒,百里满斟一杯清茶递于晴雪,接着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原本夜深饮茶不利于安眠,可如今晚这般特别,大约横竖也是睡不着了……想着什么,百里心中不禁麻乱起来,将杯中一饮而尽,随即又倒满一杯。
&&&&&&&&&回头望望晴雪。她又坐回到床上,晃着脚似乎也在走神。那无邪的神情与四五岁坐在门口的小丫头别无二致。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
&&&&&&&&&百里心中万般无奈地想到。
&&&&&&&&&今日喜宴开摆的时候,方兰生就一直暗暗开着百里的玩笑。或是不怀好意地笑一笑,或是意味深长地重重拍一拍百里的肩膀,然待到酒过三巡,兰生的暗示则愈发暴露起来。眼球飘得快出了眼眶,眉毛也挑得飞进了头发。那等夸张神情画在山海经里的妖魔走兽脸上,也丝毫不显得正经。终于,在酒菜将尽之时,兰生终于煞有介事地将百里拉到一旁。
&&&&&&&&&“怎么样木头脸,是不是很期待啊?”
&&&&&&&&&百里的神情平静如封冻的湖水。“期待什么,你要表演花式耍酒疯么。”
&&&&&&&&&兰生长长地“嘶——”了一声,接道:“死木头!开花都开得比别家慢!我说,晴雪今天简直美得天塌地陷啊,怎么样?心动吧~别说你,我都有点心动了,嘿嘿~”
&&&&&&&&&百里忍着嫌弃将兰生揉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来:“去一边心动,莫要摸我。”
&&&&&&&&&兰生见话题总不上道,有点急了。咳咳清了嗓子,正色道:“不是,好歹我已经成亲了一年,这方面也算是比你有经验。趁着我在,还不多多请教?嗯?”
&&&&&&&&&百里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兰生自己继续道:“说说看嘛,你打算怎么办。”
&&&&&&&&&百里卡住了。说实话,与其说从来没想过,倒不如说有些害怕去想。
自他离开乌蒙进入天墉,虽极少与他人交谈,可一天到晚闷在经阁里倒也看了不少书。和常人想的不同的是,经阁之中不单单有经文剑谱,也藏有许多南北文章,杂文野史,只不过摆在偏僻的角落,若非终日沉浸此中,是绝对难以发现的。再加上有些弟子从山下带来的那些稀奇的书目,因为藏在寝室的被褥下也还有被查抄的风险,因此也大多被塞进经阁的墙缝,在诸多书籍之间鱼目混珠。有时百里会无意中翻到这些被藏好的宝物,无意之间看了,然后很有道德地放回原位,以便它的主人下次仍能寻得到。就这样,对山下的红尘中事,他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是十有八九也明白了。
&&&&&&&&&但是晴雪……
&&&&&&&&&百里用指背抵住嘴唇,沉思起来。早知如此,就应在那酒鬼又一次去云游之前先问好……不,不对,那人对晴雪的了解可能还不及兰生的深,又怎么会在这方面了解更多呢?如此说来,也只能拜托红玉去打探一下。可是又觉得,单单从自己这里就根本问不出口啊。
&&&&&&&&&“哎,想什么呢?本少爷问你话呢!”
&&&&&&&&&百里放下手,眉头微微一蹙,结结巴巴地答道:“还……还能怎么办,无非……无非寻章程办事便好。”
&&&&&&&&&话一出口,百里顿觉这“章程”一词,选得真真太过拙劣。
&&&&&&&&&果不其然,方兰生开始了训导:“你说我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忙活这些有什么用?到头来你自己心里没准备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还是要瞎着急?古人云千金难买春宵。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现在临到跟前儿了。晴雪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这点你最清楚了,自己不提前想着现在怎么办?我给你们搬俩板凳出去看一晚上星星呗?”
&&&&&&&&&“哟,猴儿~”还没待屠苏说什么,红玉已然盈盈走了过来,“人家都作新郎官了,你还在纠缠什么呐?”
&&&&&&&&&“女妖怪胡说八道什么啊?作为过来人,当然要帮帮他!”
&&&&&&&&&红玉抱臂道:“和百里公子胡诌什么?说来我也听听?”
&&&&&&&&&兰生一努嘴:“这不,我刚问他,今晚和晴雪怎么过哪——”
&&&&&&&&&红玉直将兰生拎过来:“好你个猴儿。别家男人成了亲后都愈发稳重,怎么就你变得更加不要脸起来?人家那闺房秘事,也是你掺和得起来的?”
&&&&&&&&&兰生拼命挣扎叫道:“怎么我也是个有家室的了!女妖怪别总动手动脚!”
&&&&&&&&&红玉冷笑一声松开兰生,兰生整了整领子,继续道:“我不掺和归不掺和,但是女妖怪你不信的话,就问问木头脸,他其实也愁着哪!”
&&&&&&&&&适才低头沉思的百里闻言抬起头,正迎上红玉投来的目光。见她确是面有疑色,才吞吐回道:“晴雪她……我确实担心……”
&&&&&&&&&红玉一愣,随即便执袖掩口一笑。“百里公子这是被猴儿绕进去了。这事是万万不必焦急的”
&&&&&&&&&二人将兰生晾到一旁,慢慢踱到庭外。红玉继续道:“今天大喜之日,诚然重要,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仪式。细水长流,来日方长,一切事情都万不必急于一时。晴雪妹妹娇憨懵懂,现下总有许多不懂,但时间长了也总会明白。百里公子阅历广博,心性之成熟亦是常人不及,这么看晴雪总还是小孩子,总要让着她领着她才好。”
&&&&&&&&&百里轻轻点头:“这是当然。”
&&&&&&&&&红玉补道:“可别因为猴儿怂恿就去瞎着急,凡事,还需顺其自然方为妥当。”
&&&&&&&&&顺其自然……百里转动着茶杯,看着一片茶叶在其中悬沉。
&&&&&&&&&“苏苏……月言姐姐送的手镯好奇怪啊,我怎么都戴不进去呢?”
&&&&&&&&&百里无语地按住眉头:“那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孩子戴的。”
&&&&&&&&&“小孩子?”晴雪若有所思,“可桃花谷里,没有小孩子啊,就我和苏苏两个不是吗?”
&&&&&&&&&没有接话,屠苏又暗自纠结起来,若说顺其自然,可眼下这景象,怎么才算是自然呢?他心中苦笑着摇摇头,默默走到窗前。
&&&&&&&&实在不行,就真的搬凳子看星星吧。
&&&&&&&&而此时背后传来了诡异的“喀喀”声。百里回头,只见晴雪掰开手中一个圆圆的东西,马上欢欣地喊道:“苏苏你快看!我在床上发现的!是桂圆耶!”说着凑上去舔了舔,咂咂嘴说:“好甜!”
&&&&&&&&百里见状,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你再找找,还有红枣花生和莲子。”
&&&&&&&&“诶?苏苏怎么知道?”晴雪伸手往杯子摸摸,“苏苏知道我晚上会饿,给我藏了吃的?”百里走来坐在晴雪近旁,“不是,民间婚俗,在被褥上放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接着顿了一顿,低声道:“取……早生贵子之意。”
&&&&&&&&“早生贵子……是,生小孩子的意思……”
&&&&&&&&“嗯,晴雪……你婆婆……额或者……其他长辈,有没有告诉过你,婴儿是如何来到世界上。”
&&&&&&&&“有……有的……小时候邻家婶婶生弟弟,我……问过……”
&&&&&&&&“嗯……那晴雪,知道多少……”
&&&&&&&&“唔……”
&&&&&&&&风已定,夜很静,听得到两人一快一慢的呼吸声。
&&&&&&&&“苏苏……你,靠的太近了。”
&&&&&&&&百里关切地看着,晴雪则缩在大床雕花的柱子旁,局促得不知所措。
&&&&&&&&“苏苏,太晚了,睡觉好不好。”晴雪小心地说着,伸手去解喜袍上的扣子,这也才记起来。自己从前用的那身寝服,还放在幽都没有拿过来。
&&&&&&&&“怎么?”屠苏见晴雪突然停住,连忙问道。晴雪不答,跑到自己从家乡带出来的包袱里翻出一个方方扁扁的匣子。
&&&&&&&&“这是何物?”
&&&&&&&&“嗯……临走的时候邻家婶婶塞给我的,说是……睡觉穿的衣服。从前自己穿的没带过来,今天穿新衣服好了。”晴雪笑眯眯地对屠苏道。
&&&&&&&&“苏苏……我现在要换衣服……你,”晴雪本想说请他出去,转念一想怎么可以让他独自站在门外呢?只好退一步说道:“苏苏,你转过脸去。”
&&&&&&&&“那日雾灵山涧初遇你,怎没有这般害羞?”
&&&&&&&&晴雪登时脸红道:“这!这不一样的!那天我裹了毛巾的!而且……”说着低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和苏苏这样熟悉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叫我淫贼了?”百里淡淡一笑,转过头去。
&&&&&&&&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又一次百感交错。
&&&&&&&&“唔……这衣服好奇怪……是不是少了什么,”晴雪在身后胡乱捣鼓着,“这样会不会冷呢?”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百里手中捏着刚刚在床上摸来的一个红枣,在心中疾疾默念
&&&&&&&&着当年曾背过的一段文字,“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唔……看起来也只好先这样了……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呢。”晴雪努力摸索着这套衣服的章法,兀自困惑起来。
&&&&&&&&“好了?”百里背着身问,声音远比以往要更低一些。
&&&&&&&&“算是吧……苏苏,你可以转过来了。”
&&&&&&&&阿翔扑棱棱落在窗框上,肚皮上的羽毛有些湿漉漉,爪子底下按着一只肚皮白白的青蛙。这样高难度而且并不美味的猎物,阿翔是第一次抓。想着这样有趣儿的东西,抓来拿给屠苏做礼物,他一定会喜欢吧。
&&&&&&&&它收了翅膀,歪歪脑袋定睛向屋内看去,却正撞上这样一幕:主人正僵直地站在床前,榻上则坐着晴雪,穿着它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
&&&&&&&&薄纱下的臂膀和锁骨半映着温暖的烛光颜色几如暧昧的春雪,及腰的纤软青丝随意披拂在肩膀之上犹如落入山峰和深谷的乌云,饱满的胸口半遮着一只绯色的肚兜,晴雪觉得不好意思,不禁用手遮住露出的胸膛上的肌肤。
&&&&&&&&“咕!”阿翔看了两秒,随后将头深深埋进了翅膀。爪中那昏厥的青蛙醒转了一丝,绝望地“呱”了一声。
&&&&&&&&“咦,苏苏你看!阿翔抓了大眼蛙!”晴雪一见那青蛙马上将自己所处的窘境抛在脑后,从被子里伸出玉琢一般的的赤足,想要下地去查看阿翔的礼物。不料百里竟一把将她拦下,直接抱起塞回帐中。然后声音略带嘶哑地说。
&&&&&&&&“翔,可否先离开一下。”
&&&&&&&&“咕?”
&&&&&&&&“我与晴雪……想单独呆一会儿。”
&&&&&&&&“咕咕……”
&&&&&&&&&&&&没有赞许,没有爱抚,没有五花肉。阿翔费了一晚上抓到了猎物,主人都没看正眼看一下。丢下昏迷的青蛙,狠狠地挠了挠窗框,阿翔怨念地飞回桃林之中去了。
&&&&&&&&“苏苏你不要赶大鹰走,它很难过呀。再说,我们也没有事情好做……”晴雪猛一抬头,看着神色异常坐在身边的屠苏,补了一个“……吧?”
&&&&“苏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煞气又……?”晴雪上前捧住屠苏的面颊,“不对啊,今天不是朔月,眼睛……也没有变红呀……”
&&&&&&&&百里说不出话,只是默默摇头。
&&&&&&&&“你先上来,我帮你渡气,应该马上就会好一点的。”晴雪急急忙忙伸手去拉屠苏,屠苏讷讷地伸出手,然而在晴雪手指环上他腕的刹那,他猛地反扣住晴雪的手腕,用力向自己猛地一拉。
&&&&&&&&晴雪还没明白发生何事已然慌乱地跌进他的怀抱,用手掌撑着他的大腿想要直起身来,却被屠苏紧紧压住肩膀。刚刚张口欲问,屠苏却已迎面而来,将她的唇深深吻住。
&&&&&&&&【美妙的吻戏请客官脑补,我没亲过不会写,就酱简单,叉腰。】
&&&&&&&&百里不舍地松了口,晴雪终得释放,深深吸了两口气。她还浸在无尽的讶异与羞涩中,毕竟素来爱害羞的苏苏,从没有像这次这般主动。
&&&&&&&&“唔……苏苏……”晴雪绵软地坐在他的腿上,面庞深深埋入屠苏的肩膀。淡淡的汗水味混合着草木的味道,依稀还有婚宴时连饮数杯留下酒香。晴雪轻轻呼吸感受着他的存在。胸脯抵在他的胸口,可以感受到他近乎凝固的身形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苏苏,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喜欢我……”
&&&&&&&&晴雪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觉到他沉默了一阵,然后轻轻将头靠了过来。“我……一直如此。”“唔?”“一直……一直这样,在意晴雪,珍惜晴雪……”
&&&&&&&&“苏苏……”她抬起头,静静注视着,“你不会走了对不对。”
&&&&&&&&“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
&&&&&&&&“不会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让他们伤害你了对不对,”晴雪似是带了些哽咽,“虽然苏苏去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可就算这样,我仍然会怕,很怕苏苏再那样九死一生,很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你……”
&&&&&&&&“不会……不会……”百里侧过脸轻轻吻住她的耳垂。“不论在何处,你我始终在一起。”
&&&&&&&&夜色愈发深沉,静谧入侵着人间的每一寸草木,树枝的丫杈轻轻摇摆。屏息凝神,几乎可以听到月光流动的声音。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晴雪口中念念有词,拈着合衣躺在身畔的百里尚未解开的发辫,和自己散开的青丝系在了一起。
&&&&&&&&“苏苏你看,我都会背诗了呢。
&&&&&&&&一旁的百里似是没听见,并没有做声。
&&&&&&&&“怎么不理我呀……”
&&&&&&&&“嗯?嗯……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晴雪用指尖梳着两人的发梢,“下一句还没来得及背呢。”
&&&&&&&&&&&&百里用难以察觉的神情微微一笑,向身边人伸出手去。晴雪五指相扣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带着说不出的美好,温厚的掌心带着些薄茧。
&&&&&&&&“苏苏的手好热呀……”晴雪的半张脸陷入枕头,露出一只眼睛,担忧地看着屠苏,“会不会还是不舒服呢……
&&&&&&&&&&&&百里没有搭话。事实上,他的喉咙早已被哽住。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恐怕他自己也无法形容。慌张?局促?纠结?……或者说,是一种在心底热烈地期盼,却又生怕弄巧成拙的深深的忧虑。百里望着桌上渐渐暗下的烛影,不由地觉得,今夜远远比他预期的要更加漫长。
&&&&&&&&垂眸回身,却不想目光直接撞上半卧在暖衾之间的晴雪。似乎已是睡意朦胧,但仍然紧握着他的手,投来关切的眼神似在询问着他的状况。至于此时面庞上呈现的妩媚之态,她大约半点不曾自知。
&&&&&&&&百里不由地将她握紧,心中念念想道。
&&&&&&&&我最珍视之人,此刻也正满心牵念着我。世间最难得的情谊,大约也不过于此。
&&&&&&&&然后,他微微侧了下头。
&&&&&&&&既是如此,试试亦是无妨?
&&&&&&&&这个夜晚,同之前的每一个都太不一样。从前不是在师兄弟们的吵闹声中勉强入睡,便是在荒凉无人的野外和衣而卧。之间有那么几次,或是僵卧在客栈的硬板上,或是寄宿在方府喷香恼人的软榻。
&&&&&&&&然而像这一次,宽衣前便已有人儿在旁悄悄等待,却当真是头一回。
&&&&&&&&百里似是小小迟疑了一下,将手向上衣的衣扣伸去。这件暗色的南疆玄衫,从他十七岁穿到现在,已经快有两年。两年来每日就寝,穿脱的动作本已十分熟稔。可是这次,他也不免小心翼翼地慢下来,只怕惊到身畔满眼无辜的晴雪。
&&&&&&&&晴雪确实是害羞了,虽然从小就见过哥哥打赤膊的样子,可是这一次……是同自己刚刚成亲、第一天作自己丈夫的苏苏呀……想着想着,忍不住滑进被子将眼睛挡住。
&&&&&&&&略感局促的呼吸在黑暗里烘出挥散不去的潮湿与温热,晴雪缩在黑暗里,面庞渐渐浸上了绯红。
&&&&&&&&没有声音了?
&&&&&&&&苏苏似是已经卧下,晴雪便不禁向外探出头去。
&&&&&&&&百里依旧袭床沿而坐,双手略感局促般轻捻着床单。上身的衣衫也已叠成四四方方,整齐地放在枕边。
&&&&&&&&大约是自幼生长在南疆,尔后又前往昆仑度过数年的缘故,百里的肤色算不上白皙。同生在中原的师兄弟们一起站在镜子前,屠苏总不免觉得自己黑鳅鳅的。平日里走在中原的街上,麦色的皮肤和异族的打扮常常会令路人侧目,甚至纷纷猜测他的来历。这总让他倍觉羞耻尴尬。
&&&&&&&&西方而来的月光以完美的角度斜进了窗口,从窗棂铺向地板,又从地板延展到床边。如水的光辉笼罩着他,于是麦色的皮肤也微泛起了清冷却柔和的光芒。健壮的体魄与肌肉的轮廓在这样明亮的夜晚里袒露无遗,而身上那几道不可抹去的疤痕还提醒着曾经几乎将他扼杀的命运,而此刻温柔的光辉里,最狞厉的过往仿佛也化作一片温然的回忆。
&&&&&&&&这是晴雪从未见过的苏苏,也是百里从未坦诚的自己。
&&&&&&&&晴雪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苏苏正微微侧脸望向自己,嘴角还隐隐带着笑意。
&&&&&&&&“晴雪?”
&&&&&&&&“额……啊?”
&&&&&&&&“帮我把发辫解开可好?”
&&&&&&&&&“耍人……苏苏明明可以自己解的……”晴雪心里这样想着,将自己裹得更紧了。
&&&&&&&&&“晴雪,帮我吧……”虽说面上的表情仍有些僵僵的,但这样说着,百里竟倾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这算是撒娇吗?还是在耍赖呢……可不论是哪一样,晴雪也只有乖乖缴械投降。她小心钻出被子,跪着爬向他。不想却在靠近地时候腿一软,纤软的双手直直按在他赤裸坚实的肩膀上。
&&&&&&&&&百里倒吸一口气,体内一道电流瞬间穿过。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也只好暗暗捏住床沿的雕花。幸而晴雪并未察觉有何异样,松了他朱色的发绳,再一缕一缕解开他一丝不苟的发辫,用篦子细细梳开,最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散放开来。
&&&&&&&&&随后的事,晴雪再也不能自主了。百里夺下梳子丢到一旁,一指剑气,击落捆缚床帏的银钩,捉过她的双手,只用左手便握紧了她的两只手腕,然后右手环在她柔弱的腰际,径直托起送进床榻的最深处。
&&&&&&&&&怕她惊慌,亦怕她挣脱。百里轻轻夹着她的脚腕与膝盖,用身体将她完全缚在身下。幸而晴雪并不如设想那般反应激烈,只是默默用指尖抚着他的面庞与耳垂。
&&&&&&&&&窗外的万物早已归于沉寂。晚风早已停歇,夜色里的归鸟夏虫也多半睡去。唯有在天穹上一步一步下移的月亮,还在守望着这一对儿略带无措却充满爱意的新人。
&&&&&&&&&“再……忍耐片刻,总要给晴雪接受的时间。”百里一边偏过头,应着她的轻抚,一边在心里反复敲打着自己。
&&&&&&&&&“苏苏……”晴雪的声音变得断续起来,“你的耳坠……忘记摘了……”
&&&&&&&&&一刹那间,百里屠苏闪电一般从晴雪身下抽出手,拽下兽牙“嗖”地扔了出去。
&&&&&&&&&“苏苏你……对自己太凶了,”晴雪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要对自己温柔一些,不可以忘记哦……”
&&&&&&&&&“晴雪……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地好……”百里心中陡生愧疚,与此同时,体内的热流却一层层如潮水向上漫来。“你对我好,我却对你……有一些念头……”
&&&&&&&&&“什么念头呀,苏苏又不会害我……”晴雪躺在百里的臂膀里笑了,纯洁得像一朵向阳的小花,“不论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呀~”
&&&&&&&&&“不,是……不该有的想法……一件不好的事……”
&&&&&&&&晴雪温软的胸脯正顶着自己的胸膛,柔弱白皙的臂膀正环着自己的腰身,滑嫩如婴孩的膝盖正抵着他大腿的内侧。他不能让自己再动上一动,此时一点小小的刺激都会令那强压已久的渴念如野马般脱缰而出。
&&&&&&&&&&&&“不好的想法,……是什么?”晴雪看着百里奇怪的样子,也开始想到了一些事。
&&&&&&&&“小的时候,婆婆告诉我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样的。不可以让男孩子摸自己的身体,连瞧一瞧也不可以。偷瞧女孩子的男人是淫贼,但若是女孩子故意违背了,那也就是坏丫头了……
&&&&&&&&虽然小时候,哥哥总拧我的屁股……可对别人,我一直都表现很好。”晴雪说着,凑到了更近的地方,“但是今天穿的少少的,苏苏也是……我们这样抱着对方,就是坏孩子了呢。”说着,她调皮地歪下脑袋,吻了吻屠苏的眉心。
&&&&&&&&接下来应当怎么做,屠苏没有一点思路。虽说这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所需,可他也只能本能般地一个一个回应她的吻。两个人你来我往,缄默的空气中隐隐浮起嚅嚅的亲吻与呼吸声。
&&&&&&&&随后他怔怔地望向晴雪,让自己满眼满心都充斥着她的模样。可从来没有想过此时的他在晴雪眼中的样子:
&&&&&&&&微沁的汗珠将几缕头发黏在额头上,挡住了眉心煞气留下的朱红;面色带着潮红,胸膛因为喘息一起一伏。纵然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欲念仍然通过他晶亮的眸子毕露无遗。
&&&&&&&&晴雪并不太清楚苏苏究竟是怎么了,她只知道他似乎很痛苦。就好像在每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都要强忍着捱过的焚身之痛。
&&&&“苏苏,很难受,是不是。”
&&&&&&&&百里的没有说话,晴雪只感到他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点了点头。
&&&&“那苏苏我问你……这件事,会伤到旁人吗?”
&&&&“不会……仅是夫妻两人之间……”
&&&&“那么别人家也会做吗?就是平凡的夫妻之间,像兰生和孙小姐那样,他们……也会这样相待吗?”
&&&&“会……会吧……”百里含混说道,“可是……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一旦开始,会不会失去控制……”这样一边说着,他将头更深地埋了下去,似是在为尚没有犯下的过错忏悔。
&&&&“那就不要紧啊,”晴雪轻轻笑着,只想尽力让屠苏宽心。“苏苏也不是想过最最普通的日子吗?我……总不可以亏待你呀~”
&&&&&“可我……会弄疼你……”
&&&&&&“&不——会——的——”晴雪伸出手去,捏了捏屠苏的耳垂,“因为我还没有疼的时候~苏苏就会先舍不得了~对不对?”
&&&&&&&&百里没有接话,半张脸埋在晴雪耳畔的枕头里。似乎用牙齿咬着什么,脑海里做着最后的考量与挣扎;眼睛紧紧闭上,不再去看晴雪,在滚滚热血的冲击下,他的睫毛也巍巍地颤着。
&&&&&&&&明明已到了极限,明明神经几乎就要崩断……但仍旧拼命束缚着自己,纵使煎熬也一再按捺。苏苏……向来都是如此呢。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真的好心疼……
&&&&&&&&晴雪再不能忍心。她张开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在耳畔用唯有他两人听得的呢喃道:
&&&&“不要紧的,苏苏。”
&&&&“不是你强迫呀,都是……我情愿的……”
&&&&&&&&百里抬头张目的一瞬,与晴雪四目相接。那一刻,他们与彼此眼中看到了狼狈而缱绻的自己。
&&&&&&&&屠苏先是一怔,心中也是暗暗一动
&&&&&&&&随后微微点头,用他惯有的那沉着的嗓音道:
&&&&&&&&“那么,晴雪躺好。一切,我来便是。
&&&&&&&&百里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盖住,紧紧贴着压了上去。如同野兽爪下的小白兔,晴雪整个人都被百里死死制住了。
&&&&&&&&晴雪真的有些怕,可是话一出口,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想着苏苏的脸也凑近上来,温热的喘息环绕在她的面庞。仿佛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晴雪晕眩地瘫软着,任凭他这样胡闹般地亲昵。
&&&&&&&&突然后背被高高托起,晴雪来不及慌张,本能地环住屠苏宽阔的肩膀。再只觉他手指在后面一个轻挑,衣带旋即松落。“苏苏!这样不好……”晴雪惊呼声未落,胸口却已是一片清凉:肚兜已被他左手一把抓下,远远地扔到了够不到的地方。她慌张着想要遮蔽,向下一望,里裤竟也被褪至了脚踝。
&&&&&&&&晴雪整个人僵住了。自己就这样被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原形毕露。她想躲,可是手指触及到的地方却连一片可以遮羞的衣物也没有。手只有两只,晴雪想遮却发觉根本遮蔽不住,羞极之下死死蒙住了百里的眼睛。
&&&&&&&&原本全身的肌肉都已蓄势待发,却不料被她这一挡,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里。百里左闪右躲,没半点用。她的两只小手仍死死按在脸上。
&&&&“晴雪……”百里忍着哭笑不得的心情,用尽可能严肃的语气说道,“你要把我眼睛抠出来了。”
&&&&“苏苏!我!我后悔了……”
&&&&“那也不能一直蒙着我。难不成要这般过夜?”
&&&&&&&&“这样挺好的!”
&&&&&&&&一点也不好。屠苏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抽筋了。
&&&&&&&&“晴雪好不讲理。不准我看,你却在看。”
&&&&&&&&“我、我也没有看……”
&&&&&&&&虽然苏苏很好看。晴雪在心中默默补完后半句。
&&&&&&&&百里透过指缝望去,晴雪真的已将眼睛闭得紧紧,面上的红晕却半点没有消褪。
&&&&&&&&好实诚的媳妇。苏苏在心中叹气。任凭火焰近乎将身体融化,此时也只得耐着性子和晴雪讲理。
&&&&&&&&“适才明明已然答应,现在怎可出尔反尔。”
&&&&&&&&“唔……”苏苏说的很有道理,晴雪无言以对。
&&&&&&&&“晴雪,你仍是害怕。对不对?”百里的语气和缓下来,似是在哄她,“那我们想个办法可好?”
&&&&&&&&“儿时去针灸治病,一见大夫,也是怕得要命。可是要是将头扭过去,闭眼不看,疼痛似乎便小上许多。”
&&&&&&&&“若是不让你看着,是不是就没那般怕了?”
&&&&&&&&晴雪若有所思,微微收了收下巴“可能……会好些吧”。
&&&&&&&&一听这话,百里当即扯过一块物事,笼在她双目前。一抬她脑袋,环过去系好。动作流水一般,未及晴雪回过神,以将她眼睛已被紧紧蒙好。
&&&&&&&&睁开眼,仍是什么都瞧不见。晴雪微微安心起来,但是听着身畔百里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苏苏,我蒙的这是什么呀。”
&&&&&&&&“此事无关紧要。”
&&&&&&&&“唔……是你的衣带吗?可似乎也不像。”
&&&&&&&&&&&&百里的语气似带笑意:“夜仍很长,你可以慢慢猜。”
&&&&&&&&&&&&可是晴雪不太想猜,欲去碰那蒙面之物。双腕却被百里一手握住,死死按过头顶。
&&&&&&&&&&&&接下去发生的事,晴雪每每悄悄去回忆,都觉得充满了迷幻。
&&&&&&&&&&&&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面颊、锁骨、胸脯、腰际,还有那些因为羞涩,自己都鲜于触及的位置……都包裹在他炽热的触摸与微微颤抖着的抚按里。晴雪看不到,只有用自己的身体去感知:他的指甲很整齐……掌中的茧很薄……指纹很深、很深……如同命运抹杀不去的印痕……
&&&&&&&&&&&&带着呼息的吻如同温热的雨滴,一个接一个落下。晴雪忽左忽右地侧过脸,仍赶不及一一回应他的爱意。情迷意乱里,她觉得一股热流也从自己心中流淌入全身的每一处经脉里。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很难受又渴望……她想要苏苏抱着自己,有多紧就抱多紧……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晴雪?晴雪?……”
&&&&&&&&&&&&她听见苏苏轻轻唤他,声音遥远如在云的彼端。
&&&&&&&&&&&&紧接着,脚腕似乎被握住了?对于发生了什么,晴雪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自己被摆了个既不是很舒服,也不是很美观的姿势。
&&&&&&&&“&苏苏……为什么……?”
&&&&&&&&&&&&难以言说的痛楚,在毫无准备之中袭来。被侵入,被撕裂,被掠夺……也无非便是这种感觉。眼泪一瞬间涌上来,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痛到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摸不到,只得紧紧揪住微薄的被子与床单,头拼命向后仰过去,顶住身下的床板……
&&&&&&&&“晴雪……痛……一定告诉我……”百里的声音被喘息冲的断断续续。看着她狼狈而并不轻松的神情,身上明明已如离弦之箭,心中却生出愧悔:
&&&&&&&&“若早知初次会这般艰难……她毕竟仅十七岁,我当再等她两年的……我……”
&&&&&&&&&&&&心中为难地想着,未察觉身下稍稍一动。本是极细微的动作,奈何此时他整个没在晴雪稚如幼芽一般的肉体之内,在她而言,竟如袭来的霹雳一般。一个痉挛挺起上身,纵咬住嘴唇也再按捺不住,带着哭腔呻吟出来。
&&&&&&&&&&&&与此同时,来自下腹的渴念如虫足,一瞬之间遍布百里的全身。
&&&&晴雪黑暗之下的双目捕捉不到一丝光亮,但仍极力寻着他的方向靠过去。面颊贴着他激烈浮动的胸膛,她的声音如同被风冲断了线的纸鸢,飘忽也脆弱,几欲向天外飞去。
&&&&&&&&“我知道……不能停在这里……你做便是……我不要紧……”
&&&&&&&&&&&百里闻言,疼惜地吻住她眉梢,然后如蒙大赦,一次又一次地,稳稳将后腰向下沉去。
&&&&&&&&&&&&炽热而无尽的混沌里,空间与时间仿佛都已消失不见。身躯中的血液几如海浪,来回激荡,快要令人失去意识。
&&&&&&&&&&&&素来谨慎克己的百里,知道自己狠狠错了一回,且错得分外离谱;可又不免深觉,这错亦将他与晴雪溶解浇铸成了一体,个中深怀着彼此。他恨自己制不住那锋利的欲望,弄伤了晴雪亦令她着了污迹;可在拭干她眼角的泪水之后,他也渐渐领会到,她那纯真而原始,毫无邪念的爱欲。
&&&&&&&&&&&&几个浪峰渡过之后,百里的动作渐渐稳下来;晴雪仿佛知他特意放慢引导自己,也努力去和他的节奏。
&&&&&&&&&&&&春水泛泛流淌开来,沿着纤弱的神经冲击每一寸肉体。晴雪凝敛心神,去追逐,去感知。终于那暖流仿佛拥簇起来,渐渐隆高,将她也带了上去。
&&&&&&&&&&&&这初次的触动,悠长不尽,美妙得令人羞涩。晴雪红着脸“唔”了一声,便转过脸想逃进被子里去。百里自懂,环腰抱了抱她,摆了一个可以着力的姿势,最后几个饱满的动作,结束了这彻夜美好的仪式。
&&&&&&&&“不怕了,晴雪……”
&&&&&&&&&&&&满足的呼吸声中,他轻轻一句话,低头放在她耳边。她仍是看不见,却再不担心一切未知。此时帐中,只有这二人,宛如鸿蒙初开天地熹微之际,他们便相拥在一起。此后总天崩地坼,亦不算可畏可惧。
&&&&&&&&&&最后的缱绻里,百里不忘卸下她眼前的遮蔽,似是意犹未尽般,去吻她略带狼狈的双眸。晴雪则轻轻去攀他有力的手臂,抬头向上望着:他的双眸或是融尽毕生温柔,宛如清辉里掬在手心的溪水。
&&&&&&&&将近寅时了。月亮落得已触到西山的轮廓。说来西山脚下的桃花,已有些许渐渐绽放出颜色来。这样一想,不由觉得那月色已褪尽冬日的干涩清冷,微漾起浅浅的春情了。
&&&&&&&&已有早起的草虫雉鸟在野外蠢动起来。生灵万物已在尚未撤下的夜幕里,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百里起身的时候,仍感到头昏昏沉沉。他想应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可就算如此,也足足比以往晚起了一个时辰。
&&&&&&&&&桃花谷中除他夫妇两个再无他人居住。因没什么可避讳,故连百里也变得不拘小节起来。赤着上身走出屋外准备洗脸,扭头一看竟有个尹千觞独坐在屋外的长桌旁,正拿着随身的酒壶为自己斟酒。
&&&&&&&&&四目相交,二人一愣。百里不开口,回身转进屋里,去寻一件外衫披上。
&&&&&&&&&榻上的晴雪仍在酣睡。面颊泛着尚未褪却的微红,青丝也还披散着落在枕上。百里轻步挪过去,盯着瞧了一会儿。伸出手为她拢头发,最后把被子拉过来,将晴雪包了个严丝合缝。
&&&&“妹夫……额,睡得可好啊?”当百里再次走出房门时,尹千觞开口问了出来。
&&&&&&&&&“睡迟了,便起晚了。”百里扯下架上的毛巾,径直走到水缸旁,舀水准备洗脸。“你在这里等很久了?”
&&&&&&&&&“啊,我……”尹千觞莫名不好意思起来,“我也没等多久,刚来,刚来。哈哈。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怎么样。”
&&&&&&&&&果然是在担心晴雪罢。百里没接话,只是拧着毛巾默默想。
&&&&&&&&&“妹夫啊,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尹千觞不知从什么时候站到了百里身后,扯了扯他的胳膊,似是有些难为情地说,“妹夫,我这妹子,在外面是耍得疯,和个男孩子似的。可这……哎,她毕竟才十七岁,还是小丫头片子!还娇嫩着呢……这男人做事往往没轻没重,你、你可千万别太狠了……”
&&&&&&&&&百里直起身来,水珠挂着发梢。他无辜一般地抬头望了望天,突然回过头,十分少见地,几乎是灿烂地笑了。
&&&&&&&&&“大舅子,你好像说晚了。”
写着玩啦~XD———————————在Geass暴走之后,撕裂一般的疼痛总是毫无征兆地袭来。鲁鲁修本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脑荧荧发亮的屏幕,突然“啊”地一声捂住眼睛。“可恶……”他一边用力揉着左眼,口中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一旁的C.C突然跑过来。“主人!你看我,你看我!”“看你干什么。”鲁鲁修觉得莫名其妙,有些生气。C.C把垂在肩膀的头发挽成两个球球捧到脸前“电视里说,看一看绿色,眼睛就会舒服一些了………”
————————————
&主人……“C.C端着外卖的纸盒,小心翼翼地蹭过来,”披萨……给您留了一半……“
鲁鲁修掀开盖子,果然,里面只卧着小小的一角。
”你说这是一半?“
”是……“她有些紧张”是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鲁鲁修面色平静,微微倾了一下头。
”的一半……“C.C最后补上。
他合上盖子,放回C.C手里。
”我还不饿,如果爱吃就吃完吧。“
看着狼吞虎咽的少女,他温柔地笑了说:”吃饱了吗?“
C.C一边嚼着,一边认真地回答:“没有诶……”
——————————————————————
“果然如此嘛。外表看起来光鲜,实际不足畏惧”鲁鲁修微微一笑,轻轻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 C.C坐在书桌前的地板上,用不知从哪里翻出的废纸,折着一只挺难看的千纸鹤。
“喂。你。”鲁鲁修没有看她,用脚踝顶了顶她的大腿。”去倒点水回来。“
”哦!好的呢主人!“C.C”唰“地站起来,没有理会鲁鲁修推给她的凉水壶,抱起一只小小的马克杯冲进外面的走廊。
鲁鲁修被她旋风一般的身速吓到,过了好几大秒才反应过来,在后面大喊:”你是去哪里啊!饮水器就在外面!“
他干渴地等了有十分钟,C.C捧着那小小的杯子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手心孵着小鸡。
鲁鲁修没责备她,拿过来一喝就是半杯,然后想起了什么
”去了这么久,跑到厨房了吗?“
”没哦,厨房还在打扫。“
”那么是去了哪里?“
”嗯——“C.C看着天花板想着如何描述。”外面拐角的地方有一个屋子,里面白色的屋子。“
鲁鲁修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呢?“
”白色的屋子里面有个白色的池子……大概这么高“C.C比划着”白色的池子里面就有水。“
鲁鲁修僵足足二十几大秒。黄历显示,今日不宜差遣下人,尤其是神志不清那种。
鲁鲁修又花了二十几大秒接受这个现实,然后将杯子递给C.C,带着他惯有的柔和的神色。
”麻烦你跑这么远,也渴了吧,喝一点。“
C.C听话地喝了
”好喝吗?“
C.C用力点点头”好喝。“
鲁鲁修笑得更温柔了,他转过身去,眼中飘过一丝意味不明。
”好喝就对啦,那就喝完吧~“
开头提醒大家不必脱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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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用难以察觉的神情微微一笑,向身边人伸出手去。晴雪五指相扣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带着说不出的美好,温厚的掌心带着些薄茧。
“苏苏的手好热呀……”晴雪的半张脸陷入枕头,露出一只眼睛,担忧地看着屠苏,“会不会还是不舒服呢……
&&&&百里没有搭话。事实上,他的喉咙早已被哽住。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恐怕他自己也无法形容。慌张?局促?纠结?……或者说,是一种在心底热烈地期盼,却又生怕弄巧成拙的深深的忧虑。百里望着桌上渐渐暗下的烛影,不由地觉得,今夜远远比他预期的要更加漫长。
&&&&垂眸回身,却不想目光直接撞上半卧在暖衾之间的晴雪。似乎已是睡意朦胧,但仍然紧握着他的手,投来关切的眼神似在询问着他的状况。至于此时面庞上呈现的妩媚之态,她大约半点不曾自知。
&&&&百里不由地将她握紧,心中念念想道。
&&&&我最珍视之人,此刻也正满心牵念着我。世间最难得的情谊,大约也不过于此。
&&&&然后,他微微侧了下头。
&&&&既是如此,试试亦是无妨?
&&&&这个夜晚,同之前的每一个都太不一样。从前不是在师兄弟们的吵闹声中勉强入睡,便是在荒凉无人的野外和衣而卧。之间有那么几次,或是僵卧在客栈的硬板上,或是寄宿在方府喷香恼人的软榻。
&&&&然而像这一次,宽衣前便已有人儿在旁悄悄等待,却当真是头一回。
&&&&百里似是小小迟疑了一下,将手向上衣的衣扣伸去。这件暗色的南疆玄衫,从他十七岁穿到现在,已经快有两年。两年来每日就寝,穿脱的动作本已十分熟稔。可是这次,他也不免小心翼翼地慢下来,只怕惊到身畔满眼无辜的晴雪。
&&&&晴雪确实是害羞了,虽然从小就见过哥哥打赤膊的样子,可是这一次……是同自己刚刚成亲、第一天作自己丈夫的苏苏呀……想着想着,忍不住滑进被子将眼睛挡住。
&&&&略感局促的呼吸在黑暗里烘出挥散不去的潮湿与温热,晴雪缩在黑暗里,面庞渐渐浸上了绯红。
&&&&没有声音了?
&&&&苏苏似是已经卧下,晴雪便不禁向外探出头去。
&&&&百里依旧袭床沿而坐,双手略感局促般轻捻着床单。上身的衣衫也已叠成四四方方,整齐地放在枕边。
&&&&大约是自幼生长在南疆,尔后又前往昆仑度过数年的缘故,百里的肤色算不上白皙。同生在中原的师兄弟们一起站在镜子前,屠苏总不免觉得自己黑鳅鳅的。平日里走在中原的街上,麦色的皮肤和异族的打扮常常会令路人侧目,甚至纷纷猜测他的来历。这总让他倍觉羞耻尴尬。
&&&&西方而来的月光以完美的角度斜进了窗口,从窗棂铺向地板,又从地板延展到床边。如水的光辉笼罩着他,于是麦色的皮肤也微泛起了清冷却柔和的光芒。健壮的体魄与肌肉的轮廓在这样明亮的夜晚里袒露无遗,而身上那几道不可抹去的疤痕还提醒着曾经几乎将他扼杀的命运,而此刻温柔的光辉里,最狞厉的过往仿佛也化作一片温然的回忆。
&&&&这是晴雪从未见过的苏苏,也是百里从未坦诚的自己。
&&&&晴雪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苏苏正微微侧脸望向自己,嘴角还隐隐带着笑意。
&&&&“晴雪?”
&&&&“&额……啊?”
&&&&“帮我把发辫解开可好?”
&&&&&“耍人……苏苏明明可以自己解的……”晴雪心里这样想着,将自己裹得更紧了。
&&&&&&&“晴雪,帮我吧……”虽说面上的表情仍有些僵僵的,但这样说着,百里竟倾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算是撒娇吗?还是在耍赖呢……可不论是哪一样,晴雪也只有乖乖缴械投降。她小心钻出被子,跪着爬向他。不想却在靠近地时候腿一软,纤软的双手直直按在他赤裸坚实的肩膀上。
&&&&&&&&百里倒吸一口气,体内一道电流瞬间穿过。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也只好暗暗捏住床沿的雕花。幸而晴雪并未察觉有何异样,松了他朱色的发绳,再一缕一缕解开他一丝不苟的发辫,用篦子细细梳开,最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散放开来。
&&&&&&&&&随后的事,晴雪再也不能自主了。百里夺下梳子丢到一旁,一指剑气,击落捆缚床帏的银钩,捉过她的双手,只用左手便握紧了她的两只手腕,然后右手环在她柔弱的腰际,径直托起送进床榻的最深处。
&&&&&&&&&怕她惊慌,亦怕她挣脱。百里轻轻夹着她的脚腕与膝盖,用身体将她完全缚在身下。幸而晴雪并不如设想那般反应激烈,只是默默用指尖抚着他的面庞与耳垂。
&&&&&&&&&窗外的万物早已归于沉寂。晚风早已停歇,夜色里的归鸟夏虫也多半睡去。唯有在天穹上一步一步下移的月亮,还在守望着这一对儿略带无措却充满爱意的新人。
&&&&&&&&&“再……忍耐片刻,总要给晴雪接受的时间。”百里一边偏过头,应着她的轻抚,一边在心里反复敲打着自己。
&&&&&&&&&“苏苏……”晴雪的声音变得断续起来,“你的耳坠……忘记摘了……”
&&&&&&&&&一刹那间,百里屠苏闪电一般从晴雪身下抽出手,拽下兽牙“嗖”地扔了出去。
&&&&&&&&&“苏苏你……对自己太凶了,”晴雪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要对自己温柔一些,不可以忘记哦……”
&&&&&&&&&“晴雪……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地好……”百里心中陡生愧疚,与此同时,体内的热流却一层层如潮水向上漫来。“你对我好,我却对你……有一些念头……”
&&&&&&&&&“什么念头呀,苏苏又不会害我……”晴雪躺在百里的臂膀里笑了,纯洁得像一朵向阳的小花,“不论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呀~”
&&&&&&&&&“不,是……不该有的想法……一件不好的事……”
&&&&晴雪温软的胸脯正顶着自己的胸膛,柔弱白皙的臂膀正环着自己的腰身,滑嫩如婴孩的膝盖正抵着他大腿的内侧。他不能让自己再动上一动,此时一点小小的刺激都会令那强压已久的渴念如野马般脱缰而出。
&&&&“不好的想法,……是什么?”晴雪看着百里奇怪的样子,也开始想到了一些事。
&&&&“小的时候,婆婆告诉我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样的。不可以让男孩子摸自己的身体,连瞧一瞧也不可以。偷瞧女孩子的男人是淫贼,但若是女孩子故意违背了,那也就是坏丫头了……
&&&&虽然小时候,哥哥总拧我的屁股……可对别人,我一直都表现很好。”晴雪说着,凑到了更近的地方,“但是今天穿的少少的,苏苏也是……我们这样抱着对方,就是坏孩子了呢。”说着,她调皮地歪下脑袋,吻了吻屠苏的眉心。
&&&&接下来应当怎么做,屠苏没有一点思路。虽说这远远不能满足他的所需,可他也只能本能般地一个一个回应她的吻。两个人你来我往,缄默的空气中隐隐浮起嚅嚅的亲吻与呼吸声。
&&&&随后他怔怔地望向晴雪,让自己满眼满心都充斥着她的模样。可从来没有想过此时的他在晴雪眼中的样子:
&&&&微沁的汗珠将几缕头发黏在额头上,挡住了眉心煞气留下的朱红;面色带着潮红,胸膛因为喘息一起一伏。纵然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欲念仍然通过他晶亮的眸子毕露无遗。
&&&&晴雪并不太清楚苏苏究竟是怎么了,她只知道他似乎很痛苦。就好像在每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都要强忍着捱过的焚身之痛。
“苏苏,很难受,是不是。”
百里的没有说话,晴雪只感到他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点了点头。
“那苏苏我问你……这件事,会伤到旁人吗?”
“不会……仅是夫妻两人之间……”
“那么别人家也会做吗?就是平凡的夫妻之间,像兰生和孙小姐那样,他们……也会这样相待吗?”
“会……会吧……”百里含混说道,“可是……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一旦开始,会不会失去控制……”这样一边说着,他将头更深地埋了下去,似是在为尚没有犯下的过错忏悔。
“那就不要紧啊,”晴雪轻轻笑着,只想尽力让屠苏宽心。“苏苏也不是想过最最普通的日子吗?我……总不可以亏待你呀~”晴雪轻轻笑着,只想尽力让屠苏宽心。
“可我……会弄疼你……”
“不——会——的——”晴雪伸出手去,捏了捏屠苏的耳垂,“因为我还没有疼的时候~苏苏就会先舍不得了~对不对?”
&&&&百里没有接话,半张脸埋在晴雪耳畔的枕头里。牙齿咬得不能更紧,脑海里做着最后的考量与挣扎;眼睛紧紧闭上,不再去看晴雪;滚滚热血的冲击下,他的睫毛也巍巍地颤着。
&&&&明明已到了极限,明明神经几乎就要崩断。拼了命也要管住自己。纵使煎熬也要一再按捺。苏苏……向来都是如此呢。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真的好心疼……
&&&&晴雪再不能忍心。她张开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在耳畔用唯有他两人听得的呢喃道:
“不要紧的,苏苏。”
“不是你强迫呀,都是……我情愿的……”
&&&&百里抬头张目的一瞬,与晴雪四目相接。那一刻,他们与彼此眼中看到了狼狈而缱绻的自己。
&&&&屠苏先是一怔,心中也是暗暗一动:像是洪水冲出堤岸,像是久战卸下了盔甲。隐忍的神情倏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浅浅的烂漫。
&&&&他微微点头,用那惯有的沉着的嗓音道:
“既是如此……晴雪躺好。今晚一切,我来便是。
&&&&&&&&&今日八点整的早晨,并不如往昔的清新明朗。
&&&&&&&&&明明已经接近上班时间,街上却鲜有路过的市民。偶有一二行人经过,无不是神色匆匆,拉起风衣的领口,仿佛躲避着什么似的,慌张逃进建筑物内。好像在外逗留片刻便会招致厄运似的。道路上的行驶的车辆,较之平日也稀疏不少。不论是从楼宇间呼啸而过,或是停在街角等待,看起来也皆是将车窗紧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的模样。
&&&&&&&&&太阳大约已然高升,但城市里的建筑却仍笼罩在致密的黑暗中。苦苦支撑起一线光明的,是卫道的渐渐微弱的路灯,以及从一洞洞窗口斜射出来的电子光。
&&&&&&&&&如梦魇,如泥沼,夜的死寂正紧紧挟制着整个长乐市,仿佛要将她扣押在已经死去的昨日,不肯放她走向第二日的黎明。头顶那吞噬着远山、沾污了云彩的漫漫无际的阴暗,正是长乐的天空。
&&&&&&&&&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在惊惧中等待宣判。
&&&&&&&&&车流愈发稀疏,行人也渐渐消失殆尽,城市的轮廓逐渐凝固。唯有城中高耸的古木,他们的叶片几近停滞在空气里,却又好像在微微颤抖着。
&&&&&&&&&高空之上传来一声异样的呼啸,人们尚来不及分辨,核弹爆发般的狂风如洪水涌进长乐。原本已落定城中的尘埃纷杂飞扬着升入高空,城市自有的繁杂纷扰变得愈发凌乱;素来稳重的古木也难以自持,在气体的狂涛中显得孱弱无助;暴风的力量灌入长乐的每一个空隙,瞬时间万籁都发出各自的悲鸣。
&&&&&&&&&这就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噩梦天气。而上天选中了今日的长乐。
&&&&&&&&&“希夷,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长乐的神政官易氏从神祠的顶层眺望开去,她身后五步的地方,站着一个年约十五岁,面无表情的少女。
&&&&&&&&&这里是整个长乐视野最好的地方。也是长乐的正中心,地理上、政治上。三十层的高度,四围环绕的落地玻璃幕墙,刚好可以让人将并不庞大的长乐尽收眼底。“气派吗?我们的长乐的新神祠?”神政官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说着她还轻抿了一口茶,“是经神奉大人的许可,仿照太初殿内那座建的哦……对,那座四方登临阁。”
&&&&&&&&&而现在,长乐的全景并不动人。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她已深藏起自己独有的美貌。
&&&&&&&&&“希夷,你可也为长乐忧心吗?”
&&&&&&&&&身后着绛色长衫的少女抬起视线,似乎正欲作答,易氏忽然抬手示意她噤声。少女当即会意,后撤一步单膝跪地。于此同时,易氏朗声对门外说道:“请进”。玻璃幕墙的一角突然变暗,从中走进一个面带防风镜的年轻人。
&&&&&&&&&易氏微笑着点点头,“天气恶劣还烦你前来,委实有劳了。”年轻人也是一个撤身单膝跪下,答道:“属下不敢当。只是近日驿馆的纵火案有了些新进展,属下特来向易大人禀明。”
&&&&&&&&&“讲。”
&&&&&&&&&“从目前证据来看,或许可以推断长乐此案与东部地区的连环案并无太大关系。”
&&&&&&&&&“嗯,什么证据?”
&&&&&&&&&“我们从朝都诫卫署得来的消息,近一年以来,环绕朝都发生的多起袭击事件,持刀伤人,纵火,爆炸,五花八门。最初一二起发生时,诫卫署也以为不过是由学生或是社会底层游民虚张声势的示威罢了。但尔后情况愈演愈烈,伤亡数直线上升,却没有除凶手以外的任何组织声明策划过袭击,事件之间也找不出很明显的因果关联。”
&&&&&&&&&易氏微微侧了侧头,“若说每一起之间皆无关联,为何你会特别认为长乐此案又与它们无关。”
&&&&&&&&&“近东部案只能说并无明显关联,但还有不明显的关联存在。”
&&&&&&&&&易氏抬手示意他继续。
&&&&&&&&&“纵火,引发爆炸,或是持械伤人,这些皆是蓄意犯罪,每个案子皆有凶手。然而,凶手不是命丧当场,便是事后当即自尽。纵火案与爆炸案的凶手被找到时大多已被烧成焦炭难以辨认,而有意思的是,持械伤人案多发生在流经朝都的逝水江岸,凶手在作案后,大多直接跳入滚滚江水之中。”
&&&&&&&&&“有趣……”易氏若有所思,“若说前两者不过是有组织的亡命之徒做下的,那最后一个未免太显刻意……”
&&&&&&&&&“正是。”半跪在地的年轻人拱一拱手,“如果想要自杀,饮弹自尽或是直接用手中凶器自杀,不是更加方便。为何偏偏都会选择投江呢?”说着,他顿了一顿,“除非……”&&&&&&&&&“除非是为了毁灭尸体,让诫卫署寻找不到。”
&&&&&&&&&“然而恰巧有这么一个凶手被江水冲回了岸上。”下属接道,“诫卫署将他带回尸检,查明他是锦城城郊的一个流浪者。凶器没有找回,死因是溺水而死,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却有很大异样。”下属犹豫了一下,描述道:“我听锦城工作的同事说,那人的眼睛就好像被打散的鸡蛋,浑浊不堪,甚至分不清眼白和眼瞳……”
&&&&&&&&&玻璃幕墙的房间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强风拍打在外壁的声响。
&&&&&&&&&“扯远了,”易氏抬了抬眉毛,打破平静,“你接着说长乐。”
&&&&&&&&&“哦,好的!”地上的人显出一丝慌张。长乐这个就简单多了,我们绕着现场刨了三遍,也没发觉有任何人烧焦的尸体,可见并不是像东部地区的自杀式袭击。”
&&&&&&&&&“送到医馆的特遣伤情如何?”&&&&&&&&&&&&&&&&&&&&&&&&&&&&&&
&&&&&&&&&“特遣大人已无大碍,不过是一点外伤罢了。但是特遣大人和我说,您拟的那份圣诫军选送名单被留在驿馆一同焚毁了,希望您能再写一份,顺……顺便……”他舔了舔嘴唇,“顺便请您再做做工作。毕竟别的地区都是进行选拔,咱们却只能填几个名字充数,未免也难看了些。”
&&&&&&&&&听到这里,一直没有做声的少女猛然抬头,用亮亮的眼睛望向神政官。易氏却没有理会,只是向自己的下属道:“这工作我做不了,能有这几个名字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长乐本就偏远,不常与东部地区扯上关系,将自己的好孩子送到那么遥远的朝都,虽说是荣耀,但就算太平时期也要考虑了再考虑。现在朝都附近三天两头乱杀人,这个时候要是进了圣诫军,不是上赶着送人头?”
&&&&&&&&&“哪儿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好像朝都人都要死光了一样。更何况现在圣诫军已经着手接管,东部的戒备愈发森严,事态也进一步控制下来了……”
&&&&&&&&&易氏摆了摆手:“这我当然知道,可是长乐市民不这样想,我又能有何办法?”说着轻叹一口气,“你去告诉特遣大人,就这些人,多了没有。”
&&&&&&&&&下属仍是有话要说的神情,却只得站起躬身道:“是,属下告退。”
&&&&&&&&&玻璃墙上的门再次浮现又消失,看着下属的离开,易氏沉默片刻,忽然说道。
&&&&&&&&&“外人走了。希夷,你起来吧。”
&&&&&&&&&在刚刚那两人漫长的对话里,希夷一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却始终没有丝毫的疲惫松懈。这也算是她的一项特长了。但旁人看在眼里仍不免心生疼惜。这女孩满不过十五岁,身着绛色,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鬓旁垂下的发梢,微微贴着她的面庞。肤色白若月光,唇色带自然血色。鼻子生得和太初国人不甚相像,鼻头小而鼻梁高挺。眼睛并不十分大,却纯黑闪亮如黑曜石一般,而且眼中总带着扑朔的目光,似是书中描写的“似喜非喜含情目”但又不带着那般娇弱。两道剑眉利如锋刃,这与她多情的眼并不相称,只为她徒增了几分坚毅。如今她年龄尚小并不觉得,但生的如此容貌,日后大约亦是惊鸿一般的女子吧。
&&&&&&&&&希夷意味不明地看一眼神政官,垂下眸子,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语调答道:“希夷还是跪着,希夷有事相求。”说着用右拳轻轻压一压胸口,“易大人,新拟的名单,还望加上我。”
&&&&&&&&&易氏似是觉得碍事,拆下右手代表神权的戒指,撂在墙角的花台上。“没有这样的名单。选送人员一切照旧。”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易大人?你叫着不别扭吗?”
&&&&&&&&&“好的,南珠姐。”希夷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请恕希夷无礼,但你并无权利阻止希夷的志向。”
&&&&&&&&&“在长乐安稳一生是你父母的遗愿!我也不过是代他们对你进行管教。你有何不满!”易南珠提高了声调,面上已有怒色。
&&&&&&&&&“希夷并无不满!我自幼由南珠姐训导,是你将我教养成人,对此,希夷心服口服。但是,正是因为我的父母,我才必须去朝都!必须加入圣诫军!”
&&&&&&&&&“我的好妹妹,你父母十五年前就死了!他们和你去朝都有什么干系!”
&&&&&&&&&“南珠姐我问你,他们是怎么死的!”
&&&&&&&&&易南珠忽然面露惊慌之色,希夷没有理会,继续道:“他们是为了捍卫太初教国的信仰,为了太初令的训诫,为了护佑太初教国的子民而被离火活活烧死的!我要去朝都,并不是为外面那个新奇的花花世界,也不是为了财富与荣耀,我只是想去看清楚他们用生命去保护的究竟是什么。我想去真正领悟他们所信仰的一切!而不是让这宝贵的力量被误解!被遗忘!”
&&&&&&&&&“长乐也是教国的一部分,你在这里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希夷闻言,慢慢站起,缓缓答道:“天下无道,太初行道;普天之下,皆是教国。但是长乐,真的离神明太远太远。这里相去太初殿近万里,别说教主尊上,就连神奉大人也从来没关注过这里。南珠姐总说这里是世外桃源。诚然在和平时期,这里人人都乐得自在。可是南珠姐你看外面。”说着,希夷抬手指向玻璃外阴暗的长乐市。“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安稳,甚至连人命都还没出,市民就人人自危地杞人忧天起来。若真逢灾劫,敌人未至而我们自己就先方寸大乱。这就是信仰黯然的城市。没有信的人,终究将会迷失。”
&&&&&&&&&易南珠面色渐渐沉下来,语气也回归平稳:“希夷,你说的很好。下次可以写进文章我让神政祠的诸位传看一下。但凭你舌灿莲花,去朝都的事,我这里无论如何没有商量!”
&&&&&&&&&&※&&&&&&&&&&&※&&&&&&&&&&※&&&&&&&&&&&※
“唉……还是不可以吗?这次南珠姐姐出奇地固执呢。”
神政祠七层悠长的走廊内,一个十二岁左右脸蛋圆圆眼睛圆圆的小姑娘小跑着跟在希夷身后。双臂环抱着一只巨大的开口纸箱。
“其实希夷姐不妨下一次再试试看。圣诫军选试三年一次,那时候希夷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那时候南珠姐或许会答应呢!”
“呵,她答应与否,并不要紧。今晨我去找她,也不过是向她知会一声。她同意自是能省去我许多麻烦;但若不同意,依旧什么都不能改变。”
“什么意思呀,”小姑娘从纸箱后探出头,露出亮晶晶的眼睛,“可是名单已然拟好,南珠姐已经上交了呀。”
“这不要紧,”希夷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前站定,倚着门,左手轻压在门把上。“登登,我要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哦,都有都有!登登还是很能干的!”登登说着,伸手欲去翻那纸箱。希夷却将食指放在唇上,另只手打开房门,“登登,我们进屋说。”
小姑娘举着过头的箱子进了希夷的房间,随后将它往地方一摔,从中细细翻找开来。
“喏,这是南珠姐姐底层抽屉粉粉的卡纸,我说我要做手工炀哥哥就给了我一沓;这是……南珠姐姐的旧毛笔和墨水,也是炀哥哥奖励给我的;还有这个……”登登嫌弃地拎起一个黑色袋子,“这是你要的秘书室3月3日那天的垃圾……我也给偷出来了…………”
坐在一地的杂物之间,登登做了个很懵懂的表情,“可是希夷要这些做什么呢?”
&&&&&&&&&我还能怎么样呢。
&&&&&&&&&站在公寓的楼顶,仰头面向漆黑的夜。那晚的苍穹,格外清朗,万千星光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沉默的宇宙笼罩着我,与我无言对望。
&&&&&&&&&命盘如星。有时,看上去紧紧相依的两颗星球,中间却隔着时间都无法逾越的距离。在此处看到的那一刻,或许彼方就早已毁灭。
&&&&&&&&&而这如太空浩渺的城市与人群里,我能触碰到什么,又能真正握住什么呢?
&&&&&&&&&不过都是如泡沫的幻想。踟蹰着伸出手去,却反被戳破,碎落一地。
&&&&&&&&&在球儿宝蒸发的日子里。我的人生一如既往。
&&&&&&&& B座楼上的无数剧场,每日准时开幕落幕。对于207凭空消失的邻居,是那样地浑然不觉。
世界像不休列车,向前运转行驶着,车上的旅客酣然沉睡,不曾关注到中途下车的旅客。独我在沉默里惊醒,看着她如窗外绮丽的风景,疾如飞羽地,惊艳却无奈地一闪而过。
有没有问过自己,什么是快乐呢。
&&&&&&&&&这个问题的不同答案,使我们成为了看上去截然不同的人。
&&&&&&&&&使我们成为了每日在酒吧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人,成为了紧追偶像走遍每一个城市不愿意落下一场演唱会的人,成为了凌晨三点紧握手柄与虚拟敌人对战亦或是在虚无的情节里用焦灼的目光一个个攫取文字的人。
&&&&&&&&&使我们成为了截然不同的同道中人。
&&&&&&&&&大约是在五年以前,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曾经深深沉浸在动漫里,并乐得与人宣扬,将那当做一项爱好,或者是说,当做一种快乐。
&&&&&&&&&然而假象终会破灭,自欺更难维持,我忘记那是什么时候,突然深深地发觉这一切根本不过是自我的麻痹罢了。用这虚浮的愉悦盖住自己的双眼,假装不去看我那灰暗且悲哀的现实。
&&&&&&&&&用于欺骗的欢愉从来不能真正让人幸福,因为它从痛苦的土壤生长而来,始终带着悲怆的颜色。
&&&&&&&&&你也是一样吗?我的球儿宝?
&&&&&&&&&不过是这大千世界里我臆想出的麻药,而现在,药效在逐渐从身体中退却,执迷的患者自然应当慢慢醒转。
&&&&&&&&&其实故事早已结束,只不过到这里,我才终于情愿亲手画上句点。
&&&&&&&&&我愿将这次相遇记作我今生的奇遇,虽然它有一个令人怅然的结局。
&&&&&&&&&我想告诉你,球儿宝,其实故事进行到这里或许并不完美,但对于我来说,它已经足够好。
&&&&&&&&&所以请告诉我,为何在一切结束的一年以后,你又如我们初见的那个傍晚,出现在B-207的窗口?
&&&&&&&&那一晚我一夜无梦,醒来后刚好是一个澄澈的清晨。一个周二的清晨。
&&&&&&&&&当我起床洗漱,匆忙咽下一杯滚烫的茶水,披上外套准备出门时,习惯性地向斜上方的窗外看了一眼。
&&&&&&&& B-207的窗口空空如也。
没有了球儿宝,就仿佛,她从来不曾站在哪里。
&&&&&&&&&我心下一惊。因为一个月来每日的这一时刻,她从未失约。细细想来,才忽觉得昨晚一场无梦的好眠,几似无声的预兆。
&&&&&&&&&像是丢失了自己心底幼稚而隐秘的爱物,我焦急而无处找寻。此时时针在向着九点的上班时间不休的转动。我已经没有功夫怅然若失。
&&&&&&&&&那一日的工作自然是无心去做的。办公桌前、会议桌上、甚至盥洗室的洗手台前,我频频划开手机,却只是无望地看到我那碧蓝色的手机桌面,像是一片失却了飞鸟的天空,甚至连闲云也等不来一片。
&&&&&&&&&想想真是好笑呀,我在期待什么呢。隔窗相守的一个月里,我没有得到过她的任何信息。难道我在期盼她能向我告知自己去了哪里?告诉我她只是出去春游一日,或者永远搬离了我对窗的B-207?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球儿宝每日在窗前与我的相守,从来不是一种承诺,纵然我已深深误解。
&&&&&&&&&倒也不必太悲观。我趴在办公桌上,努力想好的情况去想。那时她或许只是去吃早餐,或许她现在已站在那里了,守望着我空荡荡的公寓窗户,等我回去做她的观众。
&&&&&&&&&我不免焦躁地转起了笔:到底怎么样了呢?她一定还会再出现的,对吧?
&&&&&&&&&对吗?
&&&&&&&&&我在下午四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从座位上弹起,收拾东西下了班。站台上,列车驶来时带起一阵凉爽的风,如织的行人骚动起来,向自动门密密地涌过去。
&&&&&&&&&我逆着人潮迷茫地张望一眼。
&&&&&&&&&球儿宝会不会恰巧就在这其中呢?
&&&&&&&&&会不会穿着女生常穿线织的长衫与打底裤,蹬着时髦的靴子,拿着手机假装发着短信,混迹在人群中,就好像一个自己也是平凡里的一员。不让任何人觉察她的不群,不让自己傲世的高贵受到任何人的打搅和窥问?
&&&&&&&&&但是当然,人群里没有球儿宝。我看到的只是人群而已,他们就好像日漫中无关紧要的背景路人,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回到家时幸而太阳尚未落下。旋开门后,甚至来不及放下背包,我径直走向窗前。
&&&&&&&&&依旧空无一人的B-207的窗,像一计结实的耳光,也像一句最恶意的嘲讽。
&&&&&&&&&我木然靠着窗滑坐在地上。
&&&&&&&&&她真的不见了。如极光,如蜃楼,如猝不及防的天外来客。如这世界上一切美丽而让你深感惊叹的事物,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又这样不辞而别。
&&&&&&&&&我好像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心痛让几乎我忘记,我其实从未拥有过她。
&&&&&&&&&脸埋在自己的膝盖,我胡乱摸过自己的背包,从满是杂物的夹层抓出自己的手机。
&&&&&&&&&“喂……”按下拨通键,我的声音已经沙哑,“刘局吗……我……我想请个假……”
&&&&&&&&&“我……我病得很难受啊……”
&&&&&&&&&那一晚上,球儿宝从我的梦中退出。但我也没能睡好。一晚上梦到了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事物。他们按着毫无章法的次序出现,连不出一点逻辑。
&&&&&&&&&睁开眼,已经又是一个早晨。却没有阳光。乌云压得很低,好像是快要下雨。
&&&&&&&& B-207的窗口,没有球儿宝。
&&&&&&&&&第三天,窗口没有球儿宝。
&&&&&&&&&第四天,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我想我永远失去她了,就算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但上天连远远张望她一眼的权利,都不舍得再给我。
&&&&&&&&&她去了哪里呢?这个城市的另一座高楼?或者是地球的另外彼端?
&&&&&&&&&我不知道,大概,也永远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不知道日子过去多久,总感觉是很久。我也改掉了自己站在窗口向外张望的奇怪习惯。因为总担心,会看到令我难过的景象:B-207的窗口出现了新的身影,匆匆而平庸,如同它周围所有的舞台一样,上演着毫无新奇的话剧。
心爱的角色一去不返,心碎的观众,也唯有失落离场。
&&&&&&&&&而我也不再忍心去猜想,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一个崭新的窗口里,球儿宝继续静静地绽放,那时的她会不会又得到一个无言注视她的观众呢?
&&&&“你,想听我讲一个谜语吗?”
&&&&&&&&&球儿宝站在我面前,五米开外的窗边。她背对着我,长且沉重的发丝从肩膀垂落下去。我就站在她的正后方,悄悄侧着头希望看看她的模样。然而那厚重的长发遮蔽了所有我能一窥她真颜的可能。
&&&&&&&&&她用手指敲一敲面前的玻璃,就在那一瞬间,窗户氤氲起水汽。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玻璃上描画着什么。
&&&&&&&&&我才想起回答她的问题。
&&&&&&&&&“那么,请讲吧。”
&&&&&&&&&“这世界上的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名字?”
&&&&&&&&&我低头沉思起来。边想边答道:“楼下的那些野猫,就没人给他们起名字。”
&&&&&&&&&球儿宝仍然背对着我,迷蒙的玻璃表面折射不出她的面孔。但无由地,我觉得她笑了一下,因为她说:“别开玩笑,你没那么差劲。”
&&&&&&&&&她说得对。刚刚的问题,我并没有认真回答。更何况那些野猫其实也有名字。其中有一只就叫薛定谔。昨天早上,我还听到给他们喂食的好心奶奶在楼下大喊:“小薛!出来吃火腿!”
&&&&&&&&&“那么,尚未命名的婴儿没有名字。”
&&&&&&&&&球儿宝轻轻地摇头,我看着她那天鹅绒般垂坠的黑发晃了又晃。
&&&&&&&&&是呀,纵然是还未命名的新生儿,也有人会在前面冠之其父母长辈的名字:XXX的孩子,XXX的外孙。最差最差,也会在他们的保育箱上贴上编码。
&&&&&&&&&我又埋头沉思良久。下巴快被我捏出了一个尖,眉头也蹙成一团。
&&&&&&&&&这期间球儿宝没有催促,她就在那窗前,纤瘦的身体摇呀摇呀。在干什么呢?我趁她不注意抬头望了望。
&&&&&&&&&哦……是在画画。球儿宝伸着右手的食指,正在玻璃的水雾上用心描画着什么。
&&&&&&&&&她离我那样近,近得如在我怀中。几乎凝固的气氛里,依稀传来她轻轻的呼吸声。这一刻,仿佛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碰触到她一样。
&&&&&&&&&一瞬之间我恍然大悟,一跺脚道:“你骗我。”
&&&&&&&&&球儿宝仍然继续画着,低声念念答我:“不曾骗你。”
&&&&&&&&&我笑着说:“这世界上一切事物,只要能用语言说出,就有名字。所以你这是个伪命题。那种从来没有名字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似乎她又是淡然一笑。只听她说:“算你聪明。”
&&&&&&&&&接着,我二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当我这里搜肠刮肚地寻找新话题时,她那边却空空地抛来一句:“我想问的问完了。请回吧。”
&&&&&&&&&我的心像是掉到了地上。望着那身影仿佛固若金汤。坚定地决意不肯转将过来,不让我得到一丝一毫的谜底。
&&&&&&&&&“哦……”
&&&&&&&&&失落地,我转头准备回家。先从她的房间离开,下楼,然后回到对面楼上我的公寓中去。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听到她又说了一句话,那声音那样轻弱,如扬起又落下的飞羽,轻淡得几乎不能传到我的耳膜,但我还是听到了。并且,是仿佛被闪电劈中一般的感觉。
她说道:“我,叫什么呢?”我有些颤抖了。
她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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