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忍,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渠道找男朋友靠谱,吧友们有想出的么

Sina Visitor System  ---------------------------[东邦同人]《追爱耀司之我就是伊藤忍!》作者:喜也悲【内容简介】 他死了,又活了,然后变成了一个名叫伊藤忍的家伙。 头痛,这个叫做伊藤忍的绝对是个‘问题’人物。 首先,他有自虐顷向,拥有一个很爱很爱他把他当成宝的人,他不珍惜,对那人整天不是打就是骂。第二,他很喜欢追逐不把他当回事的某人,天天跟着人家屁股后头吃冷风不说,还同时和五个‘情敌’开战,几乎每战必败却越挫越勇,绝对堪称新世纪的‘丁子户’,让人不服都不行。&& 一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么个地方,脑子里断断续续偶而浮现出来的东西除了让他知道和了解很多正确的信息之外,别无用处,本想离开,不是自己的地方待着也别扭,可是!那是谁?那俊美、高贵、温柔、迷人,集帅气和霸气于一身的男人是谁?噢~原来他叫宫崎耀司,啊啊啊啊~~不要跑,老子爱上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伊藤忍!!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藤忍(刘依仁)、宫崎耀司 ┃ 配角:东邦那些人 ┃ 其它:本文一对一结局 &  追爱耀司之我就是伊藤忍!  作者:喜也悲  初来乍到&&& 美国·综合医院  透明的玻璃窗映着稀稀落落的阳光照进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高档豪华的房间里电视、冰箱、沙发一应俱全,大大的病床上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正静静的躺在那里,浓浓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薄厚均匀的嘴唇,整体看来倒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只是此时这个英俊的男人正被人随意的摆弄着,身穿白大挂的医生护士们一会往他的身上插管子,一会又大针小针不停的打,可即使是被这样翻来转去,也没见他醒过来,红红的血顺着包扎好的沙布一点点湛透出艳色的花朵,低低的闷哼,男子下意识皱起了眉峰。  “忍……”沙哑的低喃由床脚边响起,剑眉紧皱,一身黑色的西装趁着男子高大颀长的身体越发逼人,男子卓越的气质显示出了他不同寻常的身份,可此时这位美俊绝伦的男子却只能紧紧握起自己的双手,哀伤的垂下目光。  转身走出病房,将屋子里让人不堪忍受的一幕隔绝在房门之外,背靠着墙,也不看另一边默默不出声的东邦六位,只是静静的点起根烟,细细的吸着。  两天前,一收到忍出事的消息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守在他身边一步不离,即使明知道等忍醒来了看到他在会不高兴,可此时离开……他舍不得!  “忍……”无声的呢喃,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看我?为了一个展令扬,你几乎和伊藤伯父彻底断绝父子关系,现在又是为了展令扬而……差点丢了性命,在你的心里展令扬就那么重要吗?难道除了一个展令扬你就什么都不再顾及了吗!  “宫崎耀司。”  低低的声音由身边响起,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东邦中的神医曲希瑞,这个从来都温柔儒雅的男子,却一再用他的温柔残忍的伤害所有他不在意的人,比如说,让他和整个东邦都讨厌的自己。  摇头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缓缓挑起眼帘静静对上他满含歉意的眼睛,突然间想笑,这算什么?认错吗?宫崎耀司,承受不起。  很可笑不是吗?因为在忍的心中,宫崎耀司的命完全抵不过展令扬的一根头发,所以这歉意,他不敢要。  呵~再次自嘲的一笑,不敢哪,身为堂堂的黑龙,自己竟然连一个歉意的眼神都不敢收下。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属于另一个少年,猛的转过头,展令扬同样歉意的脸映入了眼帘,狠狠闭上眼睛,忍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不挥拳揍上那张可恶的嘴脸。  “对不起?展令扬,如果忍不是那样在意你,如果你不是忍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的存在,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甩掉手中的烟头背过身体,好痛苦,明明最恨的人就站在面前,却不能动他一下,抿起嘴唇半眯着眼睛,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再这样痛苦了?大概……要等到死去之后吧……  “他醒了。”  小护士惊喜的呼喊将七个身影一同唤进了屋内,几个人围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眉稍在颤抖个不停的男子,等了许久,男子才终于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  茫茫然的直视,一片白花花的景象和刺鼻的药水味让人皱眉,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唔……头好痛,脑子里面好像有很多另外的东西,双手抱住头闭上眼睛,缩成一团的身体下一瞬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  “忍?忍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很痛吗?”忘记了忍会不会不高兴,心痛的将缩紧了身体的他牢牢揽进怀里,他痛他更痛,满脸的心焦,就连不熟悉的医生和护士都看得出来,宫崎耀司有多么在意他怀中的那个人。  说不出话,手,死死揪住身旁人的衣襟,好温暖,这个人的怀抱好温暖,记忆里自从父母去逝之后自己就再不曾感受过这种被人呵护关心的温暖了,三十好几无财、无貌又无家势的自己连交个女朋友都费劲,想嫁个男人吧?又怕生孩子会痛,(两百多年之后,男子不但可以通婚,生子也一样可以,只是会很痛。)除了脑子好使运气不错找了个国家档案局分析员的工作之外,真是一无事处。  唔……脑子又开始痛了,努力将身体紧紧贴进身旁人的怀抱里,那里的温暖可以让自己安心,似乎连痛感也能缓解不少,该死的,脑子怎么会这样的痛!  还记得早上出门上班时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后来……怎么了?不记得了呢,再想想,自己叫刘依仁,生于号,三十二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无父母无亲戚,朋友几多同学不少被忘了名字,密友一个都没有,唉,谁让自己天天和档案泡在一起又没情趣又没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几乎没有,剩下的……不记得了!天,竟然不记得了,难道是出了车祸??  “啊……”尖叫,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抱着自己的人又是谁?脑子嗡嗡作响,不要再痛了!!  “忍?忍!”见怀中的人突然间发狂,双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怕他伤了自己,宫崎耀司收紧双臂死死困住了伊藤忍的双手,翻身上床用身体压住了他这才让他完全安静下来。  久久,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眼帘才刚刚挑起就对上了一双炯黑色的眼眸,那里面浓浓的关心和爱护让人心口发酸,他……是在关心我吗?  “忍?好点了吗?”见伊藤忍终于安静了下来,宫崎耀司暗暗松了一口气,连问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答,顺着对方的眼神往下看,自己的胳膊还困着忍的双手,身体也正压在忍的身体上。  急忙跳下床,手足无措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这就离开。”不敢抬头,怕看到忍冷冷鄙视的目光,屋内死一般寂静,苦涩一点点染上眼眸,自己……该离开了吧?因为忍……不喜欢看到自己呢,难道一定要他骂自己伊藤家的狗,自己才要离开吗?  默默转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有展令扬陪着忍就够了,多余的人,离开也好。  他怎么走了?那人黯然的眼神好让人心痛,不要走,别离开我,你明明很在意我的。  想喊,噪子哑的发不出声音,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上又没有力气,眼见着那人就要走出门口了,急了,抬起手挥倒了身旁的点滴架,‘嘣’的一声玻璃瓶子碎了一地,看不到手上是不是被划出了口子,听不见耳旁哪个人在不停的说话,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猛然回头的男人,低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委曲的响起,“你……不要我了吗?”  原来‘自己’还是一脑残!&&& “忍??”僵立,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直直望向这里的人,忍他……是在对他说这些吗?不是对展令扬?而是对他宫崎耀司?  不行吗?他不愿意留下来?是啊,自己长的不好又没多少钱和他也不熟,可是……不想放开他,只一眼自己就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就算……为他生孩子自己也不怕,只要那个人是他。  想着,狠狠甩开不知是谁的手,摇摇晃晃爬下床,嗯?这人谁啊?站自己面前做什么?长的好看了不起吗?推开!嗳?这家伙又是谁?什么?流血了?流也是老子自己的血,你管得着吗!再推开!你你你,告诉你们,再拦着老子追爱人,老子可要发火了!!  于是所有人都傻眼的看着那个刚刚还奄奄一息的男子,以着无与伦比的毅力推开展令扬,拍开曲希瑞,又鄙视着绕过了南宫烈、向以农和安凯臣,最后无视了瞪眼睛的雷君凡,喘着粗气牢牢握住了宫崎耀司的手。  “不要走……你不能离开我!”好累,身上也好痛,自己最怕最怕的就是痛了,但这个男人不能放手,一放手他就会飞了,想到怕处伸出另一只手揽上了对方的脖子,身体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嗯,这样他就跑不了了。  “忍?”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宫崎耀司。  “忍??”张大了嘴巴震惊加震憾的东邦全集人员。  “那个……伊藤先生,您回床上好好躺下来好吗?还有,您的手受伤了得马上包扎。”见屋子里的情况有些奇怪,最后认为是‘小两口子闹别扭’的医生又用略显责怪的语气对着宫崎耀司道,“他身体不好你就不能多让着他点?生气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嘛,好了好了,你快扶着他回床上去,看样子你不陪着他他是不可能乖乖躺下来的。”  “……噢。”有些呆呆的点头,然后一矮身横抱起赖在他怀里的伊藤忍走向床边,轻轻将人放下来,圈在脖子上的手却在这时紧了紧,感觉到忍的心慌,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柔声道,“我在这里,不离开。”  忍,只要你不让我离开,我就永远不会离开,只是忍……你真的知道你在决定的是什么吗?  寂静,有了病人的配合,医生处理起伤口来很顺利,将头埋在宫崎耀司怀中的伊藤忍只是在受不了疼痛时紧紧抓着耀司的手,倒也没再大喊大叫丢人现眼。  而处理完了伊藤忍的伤口之后,医生和护士就一同离开了,将一方小天地交给了两方对持的人员,静静的安心的退出了这个房间。  沉默,忐忑而又幸福的拥着将自己当做依靠的忍,怀中这得之不易的在意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他一直以为这是场梦。  忍……如果你下一刻会醒来,那么……此刻的宫崎耀司也无悔了。  同样沉默,展令扬和所有东邦的人都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都知道,伊藤忍讨厌宫崎耀司到了一种多么恐怖的地步,而伊藤忍爱令扬又到了哪样不要命的境界,说伊藤忍会为了宫崎耀司而推开展令扬?谁信!  “忍……你不记得我了吗?”轻轻的开口,眼神直视着依在宫崎耀司怀中笑的开心不已的男人,那样的笑容,不是属于伊藤忍的。  脸色一僵,宫崎耀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展令扬说出了他想到却不敢说出来的答案,忍大概是……失忆了,也只有失忆了,忍才会这样无视展令扬,身边的这份幸福,从来就不属于自己。  感觉到拥着自己的人在颤抖,慌忙抬起头,眼帘当中倒映着他哀伤痛苦的脸,好心痛,为什么要这样痛苦?“耀司……”低低的呼唤悄悄溜出唇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刚刚叫了人家的名字,他只是默默的伸出手扶上那张英俊的脸庞,一点点将自己的温暖渡给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一把抓住忍的手腕,睁大了眼睛望着茫茫然抬起头的忍,他不知道?忍不知道他刚刚都说了什么,那……  猛的坐起身,将仍在无措的人死死揽进怀里,他可不可以认为,忍是在意他的?只是忍一直不知道?所以在失忆之后才会下意识叫出他的名字,而忍以前之所以会那样对他,也只是因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内心?他可以这样认为吗?可以吗?  “喂白痴忍,你真的不认得令扬了?”抓抓头发,向以农嚷嚷着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白白白痴???推开揽得太紧的怀抱转头,半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长的不咋地的家伙,咬牙,“你说谁白痴?”  想自己好赖不忌也是一国家公务员,虽然体力差了点,可脑子却好使的很,要不然怎么会被分到档案分析局?在那里工作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不但要记住各各行业领域的各类人员项目,还得把他们精细的分类统化,当然,档案嘛,别人都弄完了自己摆放就好了,可有人来取就要马上找到,不能存电脑,黑客很利害,自己这人脑就是档案局的一必备武器,敢说他是白痴,不想活了是吧!  “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记得了,你不是白痴是什么?”不屑的撇嘴,最好等过一阵子这个白痴忍再恢复记忆,到那时,看自己怎么笑话他。  “爱人?”一惊,马上抬头观察身旁人的脸色,果然,那瞬间苍白的脸说明了一切,他在不安,很不安。  怒了,自己爱谁别人管得着吗?再说了,连自己爱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不成傻子了?别欺负他忘了许多事就蒙骗人,不知道有句话叫跟着感觉走吗?  “小子,你不会说我爱的人是你吧?”一边反手拥住身旁人的腰,让他感受自己的关心,一边用更加不屑的语气反问,同时还鄙视的扬扬眉毛,这容貌这嘴脸,不用看也知道能气死个人。  嘻嘻,想当初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太多,这样不用多说就能气得人倒仰的表情,自己可是练习了很久呐,就不信这小子不生气。  果然,话音才刚落对面的小子就炸毛了。  “伊藤忍,你那什么表情?不要恶心本少爷,猪都不稀罕你的爱情!!”  “向以农!”冷喝,宫崎耀司缓缓眯起了眼睛,浓浓的煞气铺天盖地压向了刚还张牙舞爪的少年,多年来腥风血雨中历练出来的杀气,哪里是这些少年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注意下你的言词,不然……”忍是他的一切,那份被别人贬的一文不值的爱情是他期盼了许久的梦,他怎么能够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鄙夷忍的真心?哪怕……那份爱情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身为导火锁的人却石化了。  刚刚那小子叫他什么?伊藤忍?自己叫伊藤忍吗?明明叫刘依仁嘛,可是……看看身边唯一的温暖,再瞧瞧另几个俊美迷人的少年,他们,自己从来都不认识。  本以为,身旁人一直叫的是自己的字,仁,呵呵,却原来是忍吗?他……很爱伊藤忍?  “忍?你怎么了?”似有所感,宫崎耀司低下了头,将怀中人眼眸中浓浓的失落和哀伤看了个清清楚楚,心口突然间揪痛起来,忍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望着他?  不说话,脑子突然很混乱,直觉告诉自己出事了,从刚刚就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东西在此时摊开在了面前,闭上眼睛静下心来细想,一组组画面却在心安定下来的那一刻浮现于脑海之中。  樱花树下两个男孩儿的第一次见面。  和式的屋子里温柔的小男孩儿在给倔强的男孩儿包扎伤口。  少年挥手打了另一个少年,无视他的哀伤转身走向了一群张扬的少年们。  最后定格的一幕是,男子晕倒在了别人的怀抱里,而那个拥着他的人……  “忍?忍!!”忍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嘴唇都咬出血了,“医生,快去叫医生。”  “不用了。”开口,打断身旁人慌乱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默默直起身体坐起来,无声的对上那双炯炯的眼眸许久许久,然后突然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大声的尖叫。  “我的房子……我的存款……我的养老金啊……”  欲哭无泪,穿越这东东在他们那个年代早已经是平常,因为时空技术的开发,穿越游玩是大众富豪们很喜欢玩的游戏,听好了,是富豪,自己这种普通老百姓可没那么好命玩得起这个。  现在突然间发现,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享受了把富豪级别的代遇,心,好痛苦!  早知道能有这么一天,他就把所有存下来的钱都花光,如今好了,全便宜黑心的领导了,呜呜……最主要的是……  他不要爱大嘴巴婆婆啊……  承诺与勾引  夜晚  好不容易送走了东邦,伊藤忍(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叫他伊藤忍了)安静的窝在耀司的怀中吃着他亲手喂的米粥,眉眼弯弯,好一派幸福时光。  “要不要再来一碗?”拿着纸巾轻轻擦去忍嘴角边的粥渍,柔柔暖暖的声音显示出了耀司良好的心情。  今天,忍为了能和他单独在一起,明里暗里赶了东邦好几次,想像着东邦临走时那又怨又恼的脸色,嘴角泛起一丝笑,能天天这样就好了。  “想吃,可是吃不下了。”看了眼鼓鼓的肚子,他是真吃不下了。  “忍喜欢吃这种口味的粥?那明天我叫人再多做一些。”放下碗筷转身坐到忍身边,多少年了,他们就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过。  想到曾经,心还会隐隐泛起丝疼痛感,他很怕,如果忍恢复了记忆,他会不会……  “我才不是喜欢吃这种粥,我是喜欢耀司喂我吃粥的样子,舍不得所以就吃撑到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注意对面人的脸色,话才落,身体就被耀司揽进了怀里。  “耀司?”你又怎么了?还在不安吗?可恶的伊藤忍,看你把耀司伤的,都变成受惊吓的小兔了。  “忍,别离开我好吗?”轻轻的低喃,如果说一直狠心对他的忍有一天会被他放弃,那么现在依赖他让他品尝到了什么是回报的忍,就是他一辈子都放不开的魔,他不能那么残忍,在给了他温暖之后,又转身去找别人。  “嗯,忍是耀司的,永远不离开!”他还怕耀司离开他呢,好恨伊藤忍曾那样伤害了耀司,却又好感激伊藤忍一直在伤害着耀司,这样,当自己是伊藤忍的时候,就可以放心的去爱他,让耀司知道,谁才是最值得他珍惜的,而以前那个嘛……  嘿嘿,他不是爱着展令扬吗?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死不算冤枉吧?所以曾经就像洗过菜的脏水,喂猪喂狗总之是要倒掉的,剩下的就是把握现在,让耀司死心塌地爱上他再说!  如此过了三天,伤口经过细心的照顾一直恢复的很好,每天和耀司偎在一起相知相守,幸福的他都快冒泡泡了。  可是!东邦那些不开眼的家伙们有意无意的总来打扰他和耀司独处的幸福时光,几翻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他要跟耀司回日本。  “耀司……”张口咬下一块苹果,舌头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手指,粗心的家伙并没有看到耀司瞬间僵硬的身体,舔了舔嘴唇笑着又道,“我们一起回日本好不好?”  回了日本东邦的人就没有理由再缠着他们了,那自己就能和耀司多单独相处好一阵子,想到这里笑的更欢,大眼睛眨啊眨的一个劲的朝耀司放电,同意吧,请快点同意吧,你一定要同意啊。  “忍……要回日本?”假做若无其事般转身,稳一稳狂乱的心跳低低的开口,黑色的发垂直挡住了眼眸中的狼狈,刚刚……自己竟差一点压倒忍去亲吻他的嘴唇,皱眉,自己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了?  “嗯,想和耀司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什么叫不好意思?在他的字典里那就是个屁,面对喜欢的人连句贴心的话都不会说,活着也是白费粮食,呵呵,他就喜欢看耀司瞬间变化的脸色,有震惊,有喜悦,还有着浓浓的满满的幸福。  哪哪,看到了吧?为了这样的收获,再腻死人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就我们两个?”手中的苹果不知不觉间被握得粉碎,胸口胀胀的,鼻子却酸酸的,几天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忍表白心迹了,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来得震憾。  就两个人呢,一起看日出一起守日落,一个桌子吃饭,一同上下班,那种生活,从来只在梦中才出现过。  “耀司……”完了完了,他把耀司弄哭了,虽然眼泪并没有真的从耀司的眼眶中掉下来,可这幅‘垂眼欲泣’的样子……罪孽啊~表伤心的时候也这样诱人好不好!!  不管了,抓住,扯过来,扑倒,压上就是一顿狂吻。  牙齿碰到了牙齿?无所谓,技术就是练出来的,舌头太笨拙?没什么大不了,多吻几回就好了,可是……由上面变成下面就不太好了吧?唔唔……耀司的吻好激烈,快喘不过气来了……  于是,当坐进飞机里的时候,伊藤忍还是晕晕糊糊的,头埋在耀司的怀里,腰间是耀司铁一般紧硬的手臂,斜眼瞄一瞄前排从出现就表情石化转风化的某男人,记忆中这人叫织田靖彦?哼,敢看本少爷的好戏?咱们走着瞧!  还有身边这个,吻技不错嘛,以前跟谁练过?心里冒起酸泡泡,我咬……  “嗯。”一声闷哼,耀司狠吸了一口气,低头,对上正扒开他衣襟的小子,“忍这是在勾引我吗?”  身体一僵,老脸不由得红了。  “谁……那个我就是勾引了怎地?”他就不相信耀司还能在飞机上,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吃’了他?突然间坏坏的笑起来,眼睛直视耀司黑宝石一样迷人的眼眸,缓缓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耀司的胸口,然后在他性/感诱人的锁骨上一遍遍画圈圈。  “忍!”低喝,警告的意味相当浓,忍知道他在干什么吗?苦笑,他知道,他本就是想看他出丑的。  “耀司很难受?要不要……我帮帮你?”坏笑加深,这个游戏越玩越有意思了,侧着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另一只活动灵活的手臂,悄悄拉开耀司裤子的拉链,纤长的手指快速爬上已经龚起的‘山丘’,一把握住。  ‘嘶~’压抑不住的吸气声,被调戏的男子浑身都在颤粟,从不曾与人这样过的他,哪里忍得住最心爱人的挑动?  呀?耀司这里完全硬了呢,脸红红,好大一根,也太粗了吧?隔着一层布就这么让人心惊了,这要是完全露出来……  想着,心跳又开始加速了,手指笨拙的抚上去,动两下,腰上的大手一阵用力,唔~腰快让耀司握断了。  “总长,织田还是到架驶室去坐着吧!”猛然站起,织田僵硬着脸,以着扭曲的身姿走进了架驶室。  不能怪他,实在是现在的伊藤忍,太打击人了。  眨眼睛,那家伙为什么突然离开?难道……想到那个可能性,伊藤忍瞬间黑了脸干干巴巴的开口。  “那个……耀司,他怎么……走了?”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会没脸见人的。  “你说呢?”挑眉,鼻梁上无框的眼镜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因为刚刚的忍耐而微有些凌乱的发打在眉稍眼角,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可男人此时的风华却完全引不起伊藤忍半丝的兴趣了,因为此时的某人,已经石化多时了。  “耀司……”可怜巴巴的开口,然后爆走,“你就不能骗骗我吗?说他闹肚子也好,突然间看上机长那老头也可以,为什么要告诉我实话?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呵呵呵呵……”低低的笑声震动胸膛,让人迷漓的情/欲不再,耀司整理好衣服之后不容分说将仍在碎碎念的人再次拥进了怀里,仰头闭上眼睛,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风中凌乱  和式的屋子里,宫崎正一和伊藤龙之介分坐两旁,堂下正对面跪坐着耀司和忍,默默无声,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的手由始至终都是握在一起的。  “咳咳~”假咳两声,伊藤龙之介看了眼身边不紧不慢喝茶的老友,暗叹一声无奈的开口,“耀司……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今天,当看到忍和耀司手牵着手出现时,那感觉那震憾,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有关于忍受伤住院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也知道又是为了那个展令扬,其它的,因为很多原因也就有意无意的没太打听,如今,他有些后悔了,老喽,心脏不太好,经不起吓的。  “伊藤伯父,忍……失忆了。”垂下目光低低的回答,强压下隐隐的心慌,耀司下意识收紧了手掌。  “失忆??”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同声开口,然后两个人将目光一起定在了伊藤忍的身上。  “你失忆了?”微微眯起眼睛,宫崎政一紧紧盯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某人,脸上表情莫测。  从来,他就很不喜欢这个脾气恶臭的家伙,想想自己的儿子为了伊藤忍所受的那些伤害,暗暗咬牙,如果他不是伊藤龙之介的接班人……哼!  “是的,宫崎伯父。”仰起脸庞微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安份守已、大家闺秀’,对于自己这位‘准老丈人’,他可是恨不能把他供起来,只要,他同意将耀司完完全全交给他。  可是他发现,面对自己乖宝宝般的卓越表现,似乎这位老丈人大人……惊悚比惊喜要多得多?  “咳~”猛然收回目光重重一咳,宫崎政一觉得自己实在消受不起伊藤忍如此‘可爱’的笑容,于是赶紧将目光又调回到了耀司的身上。  “我不同意。”整了整神色淡淡的开口,语气里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坚决意味。  是的,他不同意耀司在此时和伊藤忍交往,因为既然是失忆,那就总会有恢复的一天,他无法想像,当伊藤忍在未来的某一天恢复了记忆以后,耀司要怎样活下来。  整个双龙会,不,是整个黑道上的人都知道,耀司在用他的生命爱着伊藤忍,以前他放手让耀司去追是抱着耀司总有一天会累会放弃的目的,和此时摆在面前的情况完全不是一码子事。  虽然看得出来,现在的伊藤忍很依赖耀司,甚至尽乎于爱慕,但那是基于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样的感情太不牢靠,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往火坑里跳。  毕竟暗恋和相恋的差距太大,若是骤然失去这份爱情,那么摆在耀司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自杀,要么和伊藤忍同归于尽,而这两条,都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父亲!”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扶地重重叩首,他知道父亲这是在爱护他,可让他放弃忍,特别是此时的忍,他做不到!  “宫崎耀司!”声音陡的严厉起来,哪怕耀司会因此而恨他,做为父亲,做为这世上最关心耀司的人,他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让步!  “父亲!!”头点地始终不曾抬起来,他不愿意放手,也绝对不能放手!!  大眼瞪小眼,两父子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而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的伊藤忍终于明白了,原来宫崎伯父很不喜欢他,甚至不喜欢到了恨不能杀了他。  怎么办?心有些慌了,耀司从小就很尊敬他的父亲,一直以来也从不曾反驳过宫崎政一的任何意见,如今,他父亲摆明了让他们两个分开,那耀司会不会……  想到可能处,转身一把揽住了耀司的腰,紧紧的紧紧的将人拥进怀里,然后扭头,大声对着被他这一举动弄的莫明其妙的众人狂吼,“我爱耀司!”  默……此一突发情况比刚刚那一抱来得震憾得多。  “忍……”耀司笑了,很开心忍会在这种时候勇敢的站在他身边。  “忍?”伊藤龙之介诧异的挑高了眉毛,他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他家这个臭小子有两下子嘛。  “伊!藤!忍!”宫崎政一磨牙,而且很想剁了伊藤忍揽在耀司腰间的爪子!  “我爱耀司!”仰头,与宫崎政一赤/裸裸杀人般的目光对视,半分不让。  “伊藤忍!!”  “我爱耀司!!”  “伊藤忍!!!”  “我爱耀司!!!”  你大声我就比你更大声,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宫崎政一突然间停住了口,低头,揉一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再次抬头时,却不是对向伊藤忍了。  “耀司,也许伊藤忍并不是失忆而是中了暗算,你要知道,人失忆了会惊慌失错,会茫然无知,却不会立刻爱上另一个人,所以我认为,这大概又是东邦的一个游戏,让白虎门的门主给伊藤忍中上移情术,将他对展令扬的爱情转移到你的身上,目的就是让你痛苦。”  本只是想规劝,也顺便打击一下这嚣张的让人想痛扁的小子,却发现越说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于是幽幽眯起眼睛,宫崎政一炯炯的眼眸中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气。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料……那么他将不昔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展令扬!!  “父亲?”身体随着父亲的话而一点点僵硬,想反驳却发觉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忍的爱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连自己有时都会怀疑不是吗?  可会吗?事情真的会像父亲想的那样吗?回想忍醒来之后的表现,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如果……忍真的是中了移情术,那么……  狠狠将身旁的人拥进怀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忍爱他,忍说了爱他的!忍……不会这样对他的……  ‘唔~’揽在腰间的手臂紧的像两只铁铗,铗的骨头都发出了不堪忍受的吱吱声,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伊藤忍努力仰起头伸出双手,重重的狠狠的反抱住了无助的耀司。  他知道,耀司在害怕,怕这份爱情是东邦的一个玩笑,怕自己会离开他,该怎么去解释?一个‘失忆’的人怎么解释都是错吧?可看着这样的耀司,心都要痛的揪起来了。  “耀司……放弃吧,他不适合你的。”见儿子这么伤心,宫崎政一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但长痛不如短痛,趁此机会将一切都斩断了也好。  “谁说我不适合耀司的?你又不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不就是失忆了嘛,哪个规定失忆就不能一见钟情的?你规定的吗?!”眼看着事情朝越来越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伊藤忍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未来老丈人了,吼完又转过头来深情的望向了耀司。  “耀司,宫崎伯父说的没错,我是中了暗算。”拍一拍猛然露出惊慌表情的耀司,默默安抚着他的情绪,继而脸上露出梦幻般的表情,伊藤忍接着又道,“我中了爱神之箭,他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射中了我,让我无可救要的爱上了你,噢……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水和我的氧气,没有了你我将无法呼吸,我……”  “够了!!”  一声爆吼,宫崎政一和伊藤龙之介同时抽了,风中凌乱了好一会,才听到宫崎政一用无力的声音接着说道。  “耀司带他下去吧,我累了……”手扶着额头闭上眼睛,现在他可以肯定以及确定了,伊藤忍绝对没有中移情术!  想那移情术再厉害,也不可能扭曲人的性格吧?而眼前这个家伙,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是吧?是吧!  “……儿子告退。”收起脸上同样龟裂的表情,啼笑皆非替代了哀伤,耀司拥着委曲的在不停的对手指的忍,一同离开了。  远远的,一丝丝抱怨声隐隐传来,让两位刚刚暗松一口气的老人,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凌乱起来。  “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我还没有说要给你生孩子呢。”  所谓的‘夜袭’  天知道,他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在自己那个年代,一个男人能为了另一个男人生孩子,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的,而为了耀司,他愿意!只是……  貌似自己那位准老丈人大人和父亲大人不太能够接受得了?无趣,咳那么厉害做什么?也不怕把肺子咳出来。  “忍……要回白龙落去吗?”站到了院子里之后才放开揽在忍腰间的手,舍不得就这样放他离开,却也不想违背忍的意愿,毕竟白龙落才是忍的家,在那里忍会更舒服一些吧?  “白龙落?”歪着脑袋收索了下脑子里有关于‘伊藤忍’的基本资料,那个白龙落就是前任伊藤忍在日本的家。  “好吧,那我先去白龙落了。”记忆里那间房子里到处都存在着与展令扬有关的东西,不行,得马上回去将那些画像啊照片啊光盘啊什么什么的都统统拿去扔掉!既然现在的伊藤忍是自己,那么自己就绝不能允许在自己的房间里挂着除了耀司以外的照片,半张也不行!  于是匆匆给了耀司一个安慰的吻,某粗心大意的小子急急忙忙跑向了白龙落,想当然的也就再一次乎略了耀司脸上的失落,直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了满心满眼的‘与展令扬所有东西做斗争’的阶级思想,高歌着前进双眼冒光。  啊啊啊啊……展令扬的东西们,来吧,看本少爷不将你们一起烧光~扔光~甩光……  静静站在院子里看着忍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垂头,掩去眼眸中的暗淡,果然吗?即使失去了记忆,在忍的心里白龙落依然比黑龙落更加吸引他。  忍……是不是在你的潜意识里,还留有别人的影子?在白龙落的每个角落里都被你摆放着有关于展令扬的一切,当你回去面对那些时,你又是怎样的一番表情?心中忐忑不安,想追上去看看却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自己该相信忍的,纵然这信任薄的让人心惊,可对于那个此生爱惨了的人,他愿意去尝试着将一切都交给他,哪怕,当背叛来临时留给自己的只剩下血肉模糊,可就算是那样,胸中这些阴暗的手段也此生都不会用在忍的身上!  转身,默默一个人向黑龙落走去,暗叹消失在风中,其实今晚父亲的话自己并不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最要不得的就是怀疑和猜忌,所以试着多相信忍一些吧,尽管……那很难。  白龙落  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扫帚,伊藤忍在自己的房子里折腾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我砍……我挥……我扫……”看着一人多高的照片由半空中落下‘叭’的一声碎裂了一地,咧开嘴巴狂笑,“哈哈哈哈……展令扬,你也有今天!”  可算是解恨了,那几天在医院里的时候,他最怕听到的就是展某人那折磨人不要命的说话方式,绝对是,只要展令扬开口,群象嘶鸣都比不上他一声吼,弄得你连插嘴的机会也找不着,憋都能憋死你。  越想越气,忍不住变得幼稚起来,“我踩,我踩,我踩踩踩。”跳到像片上使劲的蹦搭,在差多不将脚下的像片踩的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才算停止罢休。  暗舒口气抬头,正准备好好验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却在眼神扫了一圈之后,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呃……自己是不是有点……闹的太过了?墙上钟表缺了半边,脚下照片纸片玻璃碎片散了一地,角落里不时的还会飞起柔柔的白花花,仔细一看,嗳?那不是沙发里的海绵吗?自己什么时候……将沙发也给拆了??  挠头,看来今晚上是绝对不可能住这里了,呵呵,本来还想着弄好了之后给耀司一个惊喜呢,可是如今……  “嘿嘿,不如去夜袭吧!”阴阴的低笑,脑海当中自动翻起耀司玉体沉横的样子……鼻子里热血上涌,不行了,再想下去就真的要流鼻血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凶器’,跑进完好的洗澡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感谢前任伊藤忍不是个变态,没有将展令扬的照片摆进洗澡间的臭毛病。  草草穿上睡袍,手抱着屋内唯一完整的东西,一个大大的抱枕,然后屁颠屁颠向黑龙落跑去。  耀司,不要怕,偶来啦……  黑龙落  一片黑漆漆的院子里只看得见月光,静悄悄的四周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手捂住嘴巴狂笑,看来今晚上的夜袭应该会很成功。  弯腰,探头探脑的凑近门前,先左右看一眼身后,嗯,没人。  抬手,微微使力推了推门,泄气,竟然锁上了,嗳?窗子是开着的,嘿嘿,耀司,你这是在等待本‘采草大盗’的到来吗?  学着书上看来的神偷的样子,背靠着墙一步步挪到窗子边,先用手量了量窗子和自己身高的比例,然后以双肘支住窗台,笨拙的往上爬。  黑暗中一丝丝哧哧的暗响随风传来,只是努力在认真‘工作’的伊藤忍并没有注意到。  暗处,两个暗卫全身抖动的像个筛子般在不停的颤抖,表怪他们突然发了急性疯颠,实在是……这位传说中的白龙大人,真的白的太彻底了。  呼~可算是爬进来了,还好窗边就是桌子,坐在上面歇了歇气,回身正想拿过自己的抱枕,却一手抓空,长长的抱枕由窗台边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了‘嘣’的一声闷响。  浑身紧绷,这么大的声音会不会把耀司惊醒了?赶紧转头四顾,不远处的床边,一个颀长的身影正静静的躺在那里,动也不曾动过。  噢也……老天真是太照顾他了,耀司竟然没醒。  (某喜捂脸,你个笨忍啊,你当耀司是死人吗?他是黑龙,黑龙!要是连这样都不醒的话,有八百条命也丢干净了。)  默默走向床边,附看着这张在黑暗中越发英俊的脸,耀司真的很迷人,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属于上上选的那种,特别当他拿掉眼镜之后,暴露出来的眉眼有着让人沉沦的温柔。  手指不受控制的爬上那眉那眼,耀司这几天一定累坏了吧?又是担心又是照顾,大概瘦了好多,也难怪自己弄出那么大动静都惊不醒他了,他也是人,当然也有累倒的时候。  “啊~”低叫着收回手,手指好痛,“你怎么咬……那个……你醒了?呵呵,呵呵。”干笑,耀司的眼睛好亮,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决定收回刚刚的话了,这家伙他丫的就不是人!  “忍这么晚来……有事?”单臂枕在脑后,微微侧着身体笑看着手足无措的某人,眼神若有若无间瞟了眼空空的窗边,那眼神里的了然意味,让伊藤忍彻底炸毛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早就醒了为什么不早说?看着我像个小丑似的爬窗子,你就那么高兴吗!”呀呀的太丢脸了,凭生第一次入室盗花,却被主人抓了个正着,最可恶的是,豆腐吃不到了,呜呜……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忍……”低低呢喃般的声音性感悠扬,在成功打断了某人愤愤的碎碎念之后,耀司露出了一抹炫目到让人神魂颠倒的微笑,“我很高兴哪,忍为了我而爬窗子。”  “我……我……哎呀你不要笑的这么勾人好不好……”刹时间忘记了刚刚的愤愤不平,张开双手就来了个饿虎扑食,在如愿的将周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风采的耀司压在身下之后,差一点仰天长啸,伊藤忍兴奋的开始扒起了耀司的衣裳。  “忍今晚不是要睡在白龙落?”挑眉,并没有阻止伊藤忍明显带有不良居心的动作,调整了下身体让忍可以压的更稳当一些,耀司索性将双手都枕在了脑后,闲闲的问着。  “我那里台风过境了。”这什么衣服啊,怎么这么难脱?可恶,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揪住薄薄的衣襟使力向外扯……  ‘嘶’大家不要误会,响起的根本就不是衣襟碎裂声,而是……  “啊……出血了出血了,好痛好痛。”他奶奶的这什么衣服啊?结实的像牛皮,这下好了,两只手没有一只是不带伤的。  “别动!我给你看看。”滴滴鲜血落在了衣襟上,心疼的坐起身抱住想跳起来的忍,耀司低头仔细察看着伤口,还好,只是个小伤。  “看够了没有?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耀司,我们继续吧,你还没让我舒服呢。”奸奸的笑起来,刚刚耀司可是任他摆布的噢。  “不行,你这里受伤了,一动会痛的。”不赞同的皱眉,别说手受伤了,就是没受伤,忍以为他就真能压得了他?  “痛我也不怕,耀司我要,你必须得给我!”急了,夜袭啊,他美丽的夜袭啊,怎么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忍,听话。”  “不要,我现在就要!”  “忍……”  屋里的两个你说我哄闹个不停,屋外的暗卫们却集体抽风了。  不愧为白龙大人,就是不一般啊,你看看,连下面受伤了都不肯休息,硬是缠着黑龙大人要个不停,天,神人也……  冤枉啊  闹了不长时间,最终忍还是被耀司以压倒性的姿态制服,闷闷不喜的躺在耀司身边,在黑暗中伸出两个受伤的手掌,无奈的暗叹,看来压倒耀司的路,漫漫无期啊。  “忍?怎么了?伤口很痛吗?”侧过身探臂将身旁使性子的爱人揽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两只包着纱布的手,点点笑意在眼眸中润开,渲染的月下的耀司越发温柔迷人起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忍为了他而受伤,不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展令扬,而是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自己。  “忍……”低喃着收紧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忍的腰,只要能这样拥着忍直到死去,那么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甘愿!  安静的任耀司拥着,不在意腰间的手是不是越收越紧,只是将头深深埋在耀司的胸口处轻轻的呼气,过了许久,迟疑的声音才暗暗响起来,“耀司……我是不是很笨?”  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除了记忆力和分析能力还说得过去之外,其它的简直像个生活白痴,不懂得察言观色,没有过人的资力和阅力,有时还会冲动起来不顾后果,这样的自己,耀司会喜欢吗?他……会不会有一天厌了这样的自己然后转身爱上另一个人?  也许是今晚的月光太美,也许是此时的气氛太温馨,更也许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脆弱了,反正,他此生头一次这样不安,患得患失的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  “笨?为什么这么问?”轻轻松开手对上忍的眼睛,这双记忆里永远载满了倔强和不屑的眼眸里,此时却涌现着对自己如此真实的爱恋,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是啊,忍很笨。”  “什么?”陡的提高声音不满的瞪眼睛,自己问是一回事,耀司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由得愤愤不平般咬牙,就是真笨,也不要说出来嘛。  ( ̄▽ ̄看来某人早就忘了刚刚心中的想法了,明明就是他先问人家的,真是别扭的孩子。)  “呵呵……”再次低笑,手掌安抚似的拍了拍忍的头,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夜色里悠扬响起,“忍真的很笨,冲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不分好坏,不撞南墙不回头。”  叹笑着又一次收紧手臂,忍当然笨,看不出谁是真正对他好的,却把只会耍着他玩的展令扬放在心尖上,还有美国他自己创建的帮派,如果没有自己细心的照看,此时早就不复存在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帮他,连他手下小弟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多少年了,硬是没有被他看在眼里过。  苦笑,现在想来,他们之间的接触和‘交流’好像都和火拼与阴谋有关,对于忍,十几年都不如这几天了解的多。  而映着耀司的沉默,忍此时也在纠结着。  莫明的眨眼睛,他怎么觉着耀司刚刚说的就是他啊?冲动,直白……但自己绝对不愚蠢!最起码自己知道爱应该是什么样的,才不会像那个傻瓜一样,伤了不该伤的,爱了不该爱的。  “耀司……”意识到自己刚刚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挥挥手甩去让自己不高兴的结论,仰起头,忍讨好般的笑起来,“明天你上班也带上我好不好?还有还有,我想和你一个办公室,你也知道我手坏了什么都干不了,就是给我工作也是给别人添麻烦,还有还有还有,我看不到你会心慌会空虚,我dadadada……”  没完没了磨磨叽叽总之就是一句话,不想和耀司分开。  “唔……”唇上突然一热,瞪大了眼睛望过去,耀司正在专心的吻他。  眨巴眼睛,耀司好帅,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柔软的发落下来搭在了脸上有些痒痒的,挺直的鼻子紧紧和自己的鼻子贴在一起,随着他扭转头部不停的深吻而磨擦再次紧贴……  “唔唔唔……”双手使力拍打耀司的肩膀,刚刚太投入看耀司的脸,忘了呼吸了。  “忍……”无奈而又哭笑不得的看着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的爱人,自己的吻技有那么差吗?忍竟然会在和他接吻的时候发呆,抿唇,有点不甘心呢。  “忍刚刚在想什么?”双手小心握住忍的手腕,将两只受伤的手分开按在头的两边,附身,温热的呼吸涌向忍红红的耳朵,故意放低的声音里带着清清楚楚的诱惑意味。  “耀司好帅……”痴迷,只要对上耀司,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能勾走自己所有的心魂,下一瞬痛苦扭曲了表情,用双手捂脸。  所以耀司,麻烦您老人家不要再勾引在下了好不好?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微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忍刚刚的出神竟然是……因为自己……  “睡吧。”翻身侧卧下来,柔情布满眼眸,紧紧揽着还没脸见人般捂着脸的爱人,静静的,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梦里也微笑,其实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  翌日·帝国财团  “织田,把这个交给……”  “刘秘书,去把……”  “织田,把张经理叫进来……”  “刘秘书,这份文件不对……”  整个上午,忍看到的是从没有休息过一下的耀司,他的桌子上有永远批不完的文件,两部电话时时响个不停,命令在一个接着一个送出的同时,需要解决的问题也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到来。  这就是耀司的每一天吗?不停的工作,不停的下达指令,以一肩担起整个帝同财团的安危,还有那个本不应该他一个人奋斗的双龙会……可恶!如果曾经的伊藤忍就站在面前,他一定千刀万刮了他!  闭上眼睛将身体软进椅子里,手中捻着让自己心烦意乱的文件,脑子里思绪飞转,一时之间竟完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眉峰渐渐皱起来,此时的耀司早就忘记了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直到一双修长的手按上肩膀,在几个穴位点上按压、磨擦,心神一惊,身体反射性的握住了肩上的手正想将人翻转压制住,低低的闷哼响起,那熟悉的声音刹时间定住了耀司所有的动作。  “忍??”忍怎么会在这……是了,今早忍是和自己一起上班的,而自己刚刚……将他忘记了。  “放手!”脸色泛白的低吼,痛啊,耀司的手是铁做的吗?看看,都出血了,大概里面的伤口迸开了。  “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松开手,手掌中清晰留下了红色的印迹,心口因为剌目的红而狠狠抖动了下,急急拉过忍的手腕走向桌边,将人按进沙发里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膏。  该死的药都放哪去了,指尖颤抖紧咬住嘴唇,自己竟然伤了忍,虽然不是故意的,却同样不可原谅!  “耀司!”几步上前一把拥住完全失了风度的男人,头贴着他的背,这样的他让自己无法不感动,“我没事,只是伤口裂开了一点点,是我不该不打招呼就靠近你的,下次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忍……”身体僵直,忍没有怪他?是了,现在的忍从不会怪他的……“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忍突然的吻中,直直看向那双不满的眼眸,心一点点的柔软起来。  忍这是在用他的方法安慰自己呢,他和自己一样,嘴巴笨笨的急了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轻轻闭上眼睛享受这份美好的感觉,久久,‘啪’的一声突响打破了这份寂静的甜蜜。  “总总总总长……你们……那个您……”手指颤抖,可怜的小秘书脸色苍白满眼泪花。  此时,曾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放眼所及皆是狼籍一片,沙发上,地板间,一滴滴鲜血触目惊心,那位她所敬仰的总长大人,正面朝着门口用双手支着身体,如玉的脸庞上还隐隐泛着几丝苍白,而那可恶的一直不讨人喜欢的伊藤忍先生,却强势的压在部长大人的身上,两只爪子不要脸的揽着总长大人的腰,视线再往上看……红红的血渍零零块块染红了总长大人天蓝色的衬衫,不用说,一定又是伊藤忍伤害了总长大人!  “啊……来人啊,伊藤忍又让总长大人受伤了……”  默,傻眼的某忍委曲的举起自己鲜血淋淋的双手,仰天长叹,这也叫欺负别人吗……  ‘王八’之气  ‘嘶~’好痛,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从小他最怕的就是痛,一点点小伤口都会叫喊好半天,可是现在却宁愿咬紧牙关忍着,因为……自己的面前坐着比自己还要痛的他。  日光从玻璃窗子透进来在耀司的身上渡了一层光,背着对窗子,他正专心而又小心的为他包扎着伤口,那时不时皱起的眉和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唇,在在都说明了他的在意和心痛。  不由得轻轻笑起来,世上能有一个比自己还要关心自己的人一直守在身边,那将不止是幸福而已了。  “耀司,我受伤了。”动了动另一只同样包着纱布的手,忍试图打破这一刻的沉静抚平耀司眉宇间的褶皱。  “……嗯。”没有抬头,细心包扎好忍的手掌之后又打了个结,双手合握着明显肿起来的手掌,自责感又开始在胸中泛滥。  如果自己能再小心一点,如果不是工作起来就把忍忘了,忍就不会这样痛了。  “耀司。”看不见耀司的眼睛,却也能感觉得到他的心情,用手指搓了搓耀司的肩膀示意他抬头,然后脸上挂上大大的微笑又道,“我受伤了,所以你要赔我。”  “陪?”诧异的问。  “不是陪,是赔,你要赔偿我的损失,流血疼痛的损失。”强调后两个字,看耀司工作时那幅‘疯狂’样,不下点狠药大概自己也成功不了。  “忍要我怎么赔?”只要忍能高兴,赔什么自己都愿意。  “呵呵,也没什么,我要你将手头的工作做完之后就和我逛街。”这个世界和自己的世界毕竟相差了几百年,有关于伊藤忍的记忆又是不翻就不动的东西,所以那街上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很具有吸引力的,当然,将耀司从工作当中解救出来才是最主要的目地。  “逛街?”和忍?真的很吸引人,只是……  “不准你犹豫不决!”手脚并用直接坐到耀司的腿上,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忍昂着头瞪起了眼睛。  “……忍,我已经担搁很多天的工作了……”曾经因为强迫自己忘记忍而选择了拼命工作,弄得手下人大事小情都要上禀,如今这种工作方式早就形成了一种习惯,想改,谈何容易。  “工作?交给我怎么样?”眨巴了下眼睛,忍笑的有些奸奸的。  “交给你?”挑眉,不是他看不起忍,而是忍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你手受伤了,工作不了的。”  “谁说手受伤了就不能解决工作问题的?耀司,你就交给我嘛,大不了你在一旁看着,我若是解决不了再由你来解决如何?”收紧手臂,将额头抵上耀司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磨擦,他就不相信耀司还能不答应。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叹笑,忍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自己还能不同意吗?  “耀司真好。”叭的一声给了耀司一个重重的吻,然后猛的由耀司腿上跳下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又笑着说道,“亲爱的耀司,快点通知你手下各各部门的主管都到会议室开会,快点快点。”  “开会?”一边不解的问一边拿起电话通知,耀司还真得有点好奇了。  会议室  各各部门接到通知的主管们已经整整齐齐坐在了椅子里,耀司和忍还没有到,若大的会议室里却安静异常。  这就是员工的素质,也可以看得出耀司驭下的手段,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五分钟之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进来的不止是他们的总长大人,还有让他们熟悉而又陌生的伊藤忍。  说熟悉是因为这人是他们‘名义’上的上司,从来不出现,出现就带来涛天的麻烦,而陌生……呵,呵,暗暗的冷笑,人家是‘高贵’的人,他们这些手底下连话都没和人家说过的打工人员,哪里有资格认得他?  “今天的会议由忍来主持,我希望大家都能尽心的配合,好了,开会。”锐利的眼神淡淡扫视一圈,在收到满意的结果之后主动坐到了旁听的椅子里,耀司默默将主位让给了站在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忍。  他从来都知道,忍不止不笨还很聪明,要不然也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就打出一翻天地来,尽管那天地里有着别人的影子,可所取得的成绩依然是惊人的,那么今天,自己就好好看一看,属于忍的真正的风采。  深吸气,忍面无表情的用眼神在各位主管们的身上扫过,脑中组织了下语言之后才悠然开口。  “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各各部门都要担起各自的责任。”一句话,满室皆寂,可以说他这一句话几乎得罪了所有人,但他不怕,只要耀司是支持他的,他就什么也不怕。  谈判嘛,就要有凛人的架势,在他们那个年代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调查局分析员,可经历过的事情却不少,因为是局里最杰出的档案分析员,曾经被一伙国际犯罪组织成功绑架过,(没成功的还不知道有多少)那阵势,绝对比这强多了,人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高手,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十条命案,而自己的胆量和气势就是那时候被激发出来的,唉,那也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英雄’的时候,还被记了个三等功,呵呵……  “伊藤总裁,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特意将总裁和您加重了语气,企化部经理貌似嫌卑的开口。  可以说,此间所有人没有一个看得起这位名义上的总裁的,他就是一拉圾,连给总长大人提鞋都不配,却奈何……暗叹,总长大人偏偏将他当成了宝,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总长大人,而得罪总长大人,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去做的。  “误会?”挑眉,这小子眼睛往哪看呢?胆敢窥视自己的耀司?他不要命了是不是?  想着,身上的气势瞬间彪升到顶点,面对情敌,自己绝对不能退缩半步!  “你们敢说你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你们怎么说?”将抱在怀中的文件准确扔到几位主管的面前,刚刚看向他们的时候,他早把主管们胸口的牌子记在了心里,所以此时扔起东西来倒也顺手的很。  “这些……”几位主管有点蒙了,忍不住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总长大人,这些文件以前都是由总长大人亲自接手的,怎么现在倒成了他们不对了?  “看什么看!”恼了,耀司是自己的,要看也得自己看。  抿起嘴唇狠瞪一眼几个不老实的家伙,扬了扬下巴又道,“你们以前的工作分配不合理,从现在开始要重新分配!”  *****************  十五分钟,整间会议室里就只听得见忍一个人的声音,眉宇间飞扬着奕奕的神采,此时的他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嘿嘿,想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分析可是绝对的强项,将‘任务’分配到‘目录’当中有什么难的?小意思。  “散会。”挥手,有些得意忘形的某人大手一挥潇洒的转身,然后屁颠屁颠跑向了耀司,双手圈住耀司的脖子将身体整个挂在他身上,仰起的笑脸上活生生写着几个大字。  表扬我吧,请用力的表扬我吧,我是不会不好意思的。  默,果然,白痴就是白痴,伊藤总裁,就算您想发花痴也请等手下们都离开之后再发好不好?捂脸,他们为刚刚对这样的人升起了几分敬佩和折服而悲哀。  且不管别人心中怎么想,反正等耀司和忍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桌子上的文件不见了,耀司终于可以如愿的下班了。  其实耀司早就不用这样劳累的,以前是为了麻醉,后来是因为习惯,而现在……他终于有理由戒掉这种习惯了。  于是午后的某条街头,两个英俊的男子肩并着肩悠闲的走,左边那个时不时会露出傻傻的笑,而右边那个只会轻勾唇角,满眼的宠溺。  “好漂亮。”双手支起趴在玻璃橱窗上,眼睛闪亮闪亮的盯着一对情侣手链,那是两条纯白色用白金做成的龙形链子,样式精美却并不烦杂,通体都闪烁着诱人的光。  “忍喜欢?”站到忍身边,好笑的看着他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玻璃窗上,实在很难以相信,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单纯的像个孩子的人,会和刚刚气震全场,压得所有帝国主管们都抬不起头的人是同一个人。  “嗯嗯,喜欢。”不转头,只是用无比火热的目光直直盯着那两条手链,想像着当手链带在自己和耀司手上的情景,呵呵,这回看谁还敢‘误会’他和耀司的关系,情侣手链哪,嘻嘻,明白告诉所有人,他们两个就是情侣!  摇头失笑,自己还从不曾见忍对哪件东西这样上心过,转身走进精品店,只要是忍喜欢的,自己就会把那样东西送到他面前。  “拿走了,被拿走了。”失落而又委曲的低喃,眼睁睁看着女服务员将自己最中意的手链由玻璃橱窗中拿出,想也知道一定有人也看上了这对手链所以买走了,垮下脸庞低下头,别了,美丽的手链,咱们今生无缘。  咦??这是什么?低垂的眼帘当中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那手掌间静静躺着两条精美的手链,而链子正是自己看上的那款。  “耀司?”惊喜的抬起头,耀司柔柔的笑脸近在咫尺,扑上去狠狠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吻,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反正别人怎么想他从来就不在乎。  久久,当忍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主动松开手时,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  “来,我给你带上。”笑着拿起手链认真的给忍带着,像一个仪式,静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我也要亲自给耀司带上。”拿过另一条手链小心翼翼带在耀司的手腕上,幸福的笑起来,只有自己才知道,这条手链所承载的意义有多么的不同。  相视一笑,两人再一次并肩离开,亮晶晶的手链一个带在左手一个带在右手,远远看去就像连在一起的精品,将两个人牢牢扣在了一起。  随风送来轻轻的对话,字里行间涌动着诱人的温馨。  “耀司,我喜欢这条手链。”  “嗯。”  “耀司。”  “嗯?”  “我更喜欢你。”  “……嗯。”  白虎门主  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手上的伤早已经完全好了,难得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一手放在裤袋里一手放置在脑后,忍倒着在步行街头闲闲的走着,阳光下很有番说不出来的悠然味道。  ‘嘣’一声闷响,嗯?表情微愣着转身,好像撞到人了?  身后站立的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天然上位者的气势为他凭添了几分夺目的神彩,有别于耀司的淡然中凛人千里,他给人的感觉就像超然物外的莲,还是天山上的那种,冷的不近人情,也不屑于亲近人情。  而最最让人觉得惊奇的是,在这家伙身边竟然还跟着一只……呃~老虎?这玩意不咬人吧?  “那个……你有事找我?”小心后退几步以测安全,直觉告诉忍,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答案也很简单,这样一个连亲近人都不屑于做的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背对着都能撞上他?还有他身边这只虎,应该也不是个喜欢生人靠近的凶兽吧?  “伊藤忍?”男子很是淡漠的挑了下眼皮,然后转身就走,脚步很慢却很坚定,似乎料准了他会跟上去一般。  撇嘴,这个家伙还真自信,不过……自己确实很好奇就是了,反正闲来无事,那跟过去看看又如何?  午后  一处辟静的咖啡馆里坐着两个相对无言的人,赫尔莱恩是没有和人谈话的经验不想开口,而忍却是根本不认得这个人无从开口,于是幽静的角落里只能听到喝咖啡的细碎声音,还有时不时的白虎打鼾的小插曲。  直到,喝下了两杯苦咖啡被磨去了所有耐心的忍开口,才总算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我说,看你也不是个会没事让人撞着玩的家伙,有问题请说,我一会还要接耀司下班哪。”要不是自己实在没什么事情做,这个人又看起来很好玩,他才懒得和这个无趣的家伙坐在这里喝咖啡,简直是浪费时间。  “……没事。”优雅的将杯子放下,纤长的手指轻轻在杯子边缘磨擦,听不出起伏的口吻和声音再一次引发了忍的不满。  “那您好好喝,我走了。”无聊,这个家伙就是一变态!瞪一眼始终没有抬头的男人,忍转身离开了。  而直到他走出很远之后,赫尔莱恩才转动目光扫向身旁的白虎,手指温柔的顺了顺白虎的毛发,久久才慢慢与白虎离开了这里。  同一时间,帝国财团耀司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指尖颤动,捻在手中的文件差一点滑落到地上,垂下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耀司狠狠抿紧了嘴唇。  “请总长原谅,因为白虎门主带了很多手下守在四周,所以属下等实在不知道他和忍大人都谈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相处了两个多小时,而忍大人是刚刚才和他分开的。”低下头,男子几乎不敢抬头看总长大人的眼睛,因为那眼神,太可怕了。  “两个……多不时吗……”文件终是由手指间滑落,心中空空的麻麻的,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滋味。  终是躲不开啊,连白虎门的门主都亲自出现了,想来他是刻意去找忍的,为的……是看看忍有没有中移情之术。  手掌狠狠握起来,那晚父亲的话不期然间再次袭上了心头,他说,忍可能中了移情术才会突然间爱上了别人,虽然后来又被父亲否认了,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怕着那样的结果的,怕的……几乎不敢去面对……  可恶!眼睛微微眯起来,一定又是展令扬在多事!这世上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请得动白虎门主?眼眸中渐渐爆发出惊人的杀气,如果忍真的离开了自己,那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耀司淡淡的挥了挥手,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眸里有如实质的杀意,却还是在不经意间一点点泄露了出来。  “是的,大人。”心神一凛,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总长大人如此失控,默默看了眼依然紧闭双眼的大人,男子安静的走了出去,并随手关好了门。  “忍……”几乎在门被关上的瞬间,一声低喃溢出唇外,几多心慌几多彷徨,天知,地知,人……不知……  ‘嘀~’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在此时悄然响起,闭着眼睛不想动,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被人打扰,于是电话在持续了好几声之后挂了,紧接着桌子上的座机又开始不要命的响了起来。  静静看着电话响个不停,眼神莫测,突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耀司飞快的拿起了话桶却没有出声。  “耀司?喂?为什么不说话?”  男子清朗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语气里带了些许不满,隐隐的还有零零散散的吵杂声响起略过,想也知道忍此时应该还站在大街上。  “……忍……怎么还没有来?”干干的开口,这些日子忍每天都会和他一起上下班,今天下班的时间又快到了,忍怎么会还站在大街上?难道……  摇头,不能想,不敢想,忍和白虎门主谈了什么,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他问不出口,宁愿等着忍自己说。  “耀司,我今天不去接你了,那个……你一个人回家吧。”有别于往常的说话语气带着几分闪烁和可疑,听的耀司心头猛然一沉。  “忍……今天有事?”电话几乎被手掌握变了形,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对方觉察出异常,但几分僵硬还是一听就能听得出的。  奈何,另一面的家伙天生粗线条又正赶上心情羞涩,竟是完全没有听出来。  “嗯,好了,我不多说了,挂了啊。”  ‘嘟……’长长的忙音让耀司完全僵在了那里,脸色一点点泛白,这是忍自出院以来第一次主动挂断他的电话,以前,每一次自己忙的没时间多说时,忍总会报怨几句才不舍的挂断电话,可是今天……  “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难道一切真的要变了吗?在自己习惯了忍的温柔和依赖之后,那个人又要离开了?他怎么可以!!  这一边,匆匆挂上了电话,忍转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阿姨,可以开始了吗?鱼我已经买好了。”  摇晃着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一条很肥很鲜的活鱼,记得上一次和耀司逛街逛到这里时,耀司曾无意中说起过这家的鱼很好吃,那个时候他就在想,等哪一天空闲了一定亲自给耀司做一次,想自己的手艺虽然不是很高明可普通的菜色还是很能说得过去的。  这不,今天突然来了兴致,就死皮赖脸的磨了老板娘好半天,在终于得到人家的首肯之后才打电话通知耀司,为的,只是给耀司一个惊喜。  “好,我相信等你的爱人吃上你做的鲜鱼之后,一定会幸福的笑起来的。”拿过鱼微笑,中年女子满是羡慕的感叹,这年头能为了爱人而主动下厨房的人不多了,特别是男人。  “呵呵……就是我不做,他也会天天幸福的笑起来的。”想起耀司柔柔的笑,脸庞上荡起了红润的光彩,他的耀司,本就应该是幸福的!  身陷敌营  开开心心捧着做好的菜回了黑龙落,这些日子里他都是和耀司住在一起的,当然,很遗憾的是一直都没有和耀司发生超出‘友谊’之外的事情,嗯,要努力。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应该早已回来的人却一直不见踪影,心下有些急了,难道耀司路上遇上了什么事情?  拿起电话拔过去,可恶,竟然关机了,闷闷收起电话扔到角落里,双手交叉半趴在桌子边呆呆看向窗外,这才六点钟,也许耀司一会就能回来了。  但左等右等,仍是不见耀司出现,甚至于连个电话都没有。  腾的一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等了,都这个时间还没回来,那家伙大概又不听话的去加班了。  将凉透的菜用东西盖住,跑出门驱车来到帝国财团,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整个办公区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脚步不停直向耀司的办公室走去,却没想到才刚刚站到门边,脚步就被一个身影拦了下来。  “忍大人,总长大人正在办公,请您不要打扰。”来人恭敬的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但坚定异常。  嗯?这人自己好像没见过,眯眼睛,事情不太对劲,耀司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背着自己的,今天却叫人阻在门口,怎么可能不让人觉得奇怪?  “如果我偏要进去呢?”扬下巴,与耀司待在一起时间长了,这不怒自威的样子倒学了八分像。  “请忍大人不要为难属下。”仍是恭敬的低着头,男子牢牢守在办公室门口的脚步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今天还就是要为难你了!”挥手拍上男子的肩膀,如意料之中般,手被男子反扣住了,扬起一抹奸笑抬起脚,修长的腿刚好能够到门板,然后嘣的一声,门被他一脚踹开,可里面,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怒了,耀司怎么可以骗他!  人是耀司派来的,电话关机,人影不见,那个一直以来都温柔如水的男人,竟然在自身有危险的时候把他甩在了一边,难道在耀司的心里,伊藤忍就只能做一个如女人般乖乖待在身后的弱者吗?他怎么可以……  狠狠握起双手,好一会稳下情绪之后回身就扯住了挡门男子的衣襟,“说,耀司去哪了!”  “属下不知道。”闭上眼睛,显然他知道,但不会说。  “不想说?那好,我自己去找,反正双龙会在黑道上都有哪些强敌我心中也清楚,想必我亲自上门去问,他们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告诉我吧?”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什么叫亲自上门去问?那叫自投罗网,还欢天喜地的告诉?人家当然欢天喜地了,双龙会的白龙主动送上门去任人宰割,不高兴的是傻子。  “呃~这个……”冷汗,男子(也就是忍二)的脸色骤然间变的惨白,他几乎可以想像,如果忍大人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去做了,那总长大人一定会杀了他的,可要是告诉了忍大人就是违背总长大人的命令,一样是惨,怎么办?老天,您为什么要为难在下一个小人物啊……  “好了好了,我不为难你,耀司向你下达的命令一定是‘不让你和我说’是吧?呵呵……那不说不要紧,你只要做就可以了!”  野外  一处很偏僻的废旧庄园,两伙人影正僵持不下着,里面杀声震天,火光处处,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走!”开门上车,断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狠狠抿起嘴唇,看来双龙会里出了内奸,这次的行动几乎每一步都踩到了对方事先埋好的雷区里,炯炯的眼眸里杀气四溢,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出卖了双龙会……  呵~冷笑,煞气染上眉稍,将耀司本来英俊柔和的脸庞染上了几丝狠冽的色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会清楚的认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他是双龙会的黑龙,杀劫果断从不手软的黑龙!  说话间,已经又有几个兄弟死在了敌人的枪口下,坐在车里看着来时尽百的手下只剩下如今不足三十人,垂下目光掩去眼眸中的涩意,终是狠下心来无声的挥手,带着剩下的人快速离开了。  而就在耀司离开不久,刚好与他错开的忍就出现在了庄园门前,此时因为耀司的断然撤退,庄园里樱山堂的人也撤的差不多了,只余几个打扫战场的人还停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从车上匆匆跑下来,站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呆呆注视前方,地面上、墙壁间,一处处刺目的血迹让心刹时间提到了噪子眼里,耀司呢?怎么没看见耀司?他去哪儿了?是离开了?还是……伤在了庄园里?  想到那个人此时或许正流着血躺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皱起眉头,脸色变的苍白,急急忙忙就向里跑去。  “忍大人,您小心。”拔出腰间的枪,不得不与忍同来的忍二咬了咬牙,然后紧紧跟着忍的脚步也跑进了庄园里。  “谁?!”举起枪,几个正在装运尸体的樱山堂人将枪口一致对向了突然跑进来的忍,如不是还不清楚忍的身份,他们早就开枪了。  “没有……还好没有……”根本就没在意直对着自己的手枪,手脚发麻满身都是冷汗的忍像虚脱了般,用双手扶着膝盖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既然没有在这里看到耀司,那就证明耀司已经完全的离开了,呵呵……这样就好,真是太好了。  ‘嘣’枪声在耳边响起,忍二侧着身体冲上来,一边揽着忍的腰带着他滚向了草丛里,一边开枪打死了樱山堂的一个手下,紧接着这一声枪响,反应快的几个樱山堂的手下也‘嘣嘣’开了好几枪,有一枪竟还差点打到发呆的忍的身上。  心口狂跳,眼瞧着子弹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扑扑扎进草丛里,脚心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种热度,生死一线间,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真刀真枪对阵,上一次是人质不能算,和这一次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忍大人,一会由属下掩护,您请从那处矮墙下离开。”手指点了下身后半塌的矮墙,忍二转身趴附于地,爬行着去到了另一边。  他这是……要用他的性命为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他们从没有见过面,甚至于连认识都算不上,怎么这人就肯为了一个还算是陌生的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胸口涌起点点暖意,却也瞬间被忍二的行为激起了男儿印在骨子里的血性。  不管了,自己不可能在此时单独离开,大不了就是拼得一死嘛,大丈夫哪里能永远躲在别人的身后苟且偷生?那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  于是趁着另一边又响起了交战的枪声,瞄准了对面落单的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忍二那里,狠搓了两下手掌,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我扑……飞身扑倒完全没有防备的家伙,挥起拳头就是一顿猛轮,也不看打的是哪里,反正等清醒过来被人扯开的时候,骑在身下的人早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忍住闷笑,忍二假装咳了两声,“忍大人,我们快点离开吧,以防樱山堂的人返回再多生事端。”  “噢?啊。”呆呆的点头,手脚一阵阵发软都有些站不起来了,瞟一眼出气多入气少的某人,他不会死掉吧?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脸色不用看也能够知道,一定惨白惨白的能吓死个人。  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向外走,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让人直皱眉头,可才刚刚走到门口,一排排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就静静出现在了眼帘里,看那幅表情和样子,绝对不会是双龙会的人。  “呵呵……伊藤先生吧?真是意外的惊喜啊,相见即是有缘,不如到樱山堂来坐坐如何?”  忍忍发威  坐坐?用一排手枪上膛的人请,去了也不会只是坐坐那么简单吧?回身,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身旁的忍二,今天,是自己连累他了。  “请忍大人放心,属下刚刚已经发了暗号,大概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了。”微垂着头,忍二尽量将声音放缓,可嘴上说的轻松,二对几十,想撑住半个小时谈何容易。  挑眉,忍无声的瞪了眼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忍二,他当他是傻子吗?那叫半个小时不是半分钟,还请放心?也亏这家伙说得出来。  “伊藤先生?怎么还没想好吗?”英俊的脸上泛起丝讽刺的笑,同为道上混的人,如果说他拿宫崎耀司当对手的话,那对于这个伊藤忍……呵~完全看不起。  一个身在帮派却从不为兄弟们出力反而还只会拖后腿的男人,道上能看得起他的大概一个都没有,暗叹,想那宫崎耀司是个多么让人叫绝的人物,却不成想……眼光差的让人扼腕。  眯眼睛,又被人看不起了呢,不过也不怪人家,谁让以前那位做人太失败,想让人家看得起也难,嘻嘻,其实这样也好,一个被对手轻视的人,全身而退的机会总能大一些吧?  “呵呵……你要请我去你家做客?”微笑,视到对方愣住的眼神时,语气越发温柔起来,“可是不行呢,出来时我没有锁门,回去晚了怕会被贼偷的。”  眨眼睛,如此‘可爱’的伊藤忍,惊悚了一大批人,其中也包括站在忍身边的忍二。  久久,愕然之后松本太郎好一番哭笑不得,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今天他算是领教其中的真正含义了,就说眼前这位吧,他哪里脾气火爆了?左看右看也和爆龙挂不上边嘛。  “既然伊藤先生不肯给这个面子,那在下也只好得罪了。”挥手,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枪改而拔出了腰间的太刀,一走走缓行着将忍和忍二围成了一个圈,显然,他要的是活捉,那可是件天大的功劳。  背靠背站着,忍手中空空如也,只有忍二的手上握有一把手枪,苦笑,就算忍二开枪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打死几十人吧?  “上!”  随着这声令下,所有人一起行动起来,樱山堂的手下们如饿狼般虎扑向了忍和忍二……  ……  “再开快点。”  公路上,黑色的轿车如风般急行,眼镜下的眼眸中幽光森森,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显示出了耀司此时糟糕的心情。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忍会亲自去找他,想到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樱山堂那边整整三十四个人而忍这边……却只有一个忍二陪着他。  “忍……”低喃,不要出事,求求你好好保重你自己,等我,我很快就会赶到的,求你再坚持一会,就一会……  ……  “呵呵……这就是双龙会的白龙?也不过如此嘛。”手拎着忍的衣襟,将额角流血的忍一把甩到了地上,想到刚刚差一点被这个费物偷袭成功,恨恨的咬了咬牙,松本太郎抬脚就踢向了忍的肚子。  “忍大人!”眼睁睁看着那一脚狠狠踢在了忍的身上,用尽力气挣扎也挣不脱压制着双手的樱山堂手下,忍二只恨的双目通红。  “呀?你倒有个很有个性的手下嘛。”脚踩在忍的肚子上重重磨两下,抽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深吸一口之后又弯下腰将烟雾吹到忍的脸上,松本太郎笑的张狂也笑的鄙夷。  这个伊藤忍根本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连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弟都打不过,还白龙?白痴倒差不多。  ‘咳咳咳咳……’被烟呛的直咳嗽,却倒在地上起不来,他不是伊藤忍,也从没有经历过真实的血腥,拳脚功夫看倒是看过可用……如果一边回想一边还手也叫与人对战的话,那刚刚他用了,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罢了。  轰笑,樱山堂的人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去笑,曾经,他们不止一次吃过双龙会的亏,准确来说是不止一次被双龙会的黑龙宫崎耀司重重踩在脚下过,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白龙笑话,如何能不开心?他们简直要兴奋的手舞足蹈了。  “哎呀哎呀生气了呢,白龙大人,您要保重身体啊,气坏了可是有人会心疼的。”脚下加力,踩得忍一声闷哼,眼睛突然被一个耀眼的光刺到,不喜的皱起眉头,松本太郎一把扯住了忍的手腕。  “很漂亮的手链,只是带在你这个费物的身上有些可惜了,倒不如扔掉的好。”说着,长刀勾住了手链的一端,正想使力……  “不要!!”急急的喊,眼眸中甚至染上了哀求的色彩。  刚刚,不管是流血还是被人踩在脚下侮辱,忍都没有求饶喊痛过,可是这次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不过一条不起眼的手链而已,却让这位双龙会的白龙,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不要?呵呵……看来这条手链对你很重要?”得意的眯起眼睛,不喊痛不求饶是吗?看你这回还怎么高傲得起来,“你越是在意我就越想毁掉它呢,白龙大人,你就成全了在下这番难以控制的心情,好吗?”冷酷的笑由脸庞上泛起,松本太郎猛的勾断了链子,哗啦一声响,精美的链子在寂静中飞向了远处。  眼神呆呆的随着手链一同飞向远处,银白色的光晃的眼眶痛起来,似乎手链掉落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是心碎的声音。  垂下目光,久久不语,“……为什么要这么做?”沙哑着开口继而木木的抬起头,猛然推开松本太郎踩在肚子上的脚翻身而起,手掌伸出,牢牢握住了松本太郎下意识挥起的太刀,刀尖扎进掌心里,滴滴鲜血染红了衣襟,夜风里发丝飞扬,此时的忍和暗夜里的魔鬼一般,周身上下都涌动着浓浓的煞气。  “我、要、杀了你……”  十几分钟之后,当耀司和双龙会紧急调来的手下们再一次来到庄园门口之时,看到的却是让他们终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满地的尸体凌乱散布在四周,有的半趴着有的干脆被太刀挂在了墙壁上,红红的血将大片大片的土地染成了同一种颜色,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做呕,月色下,长身而立的忍正背朝向他们不言不动的站着,衣襟被鲜血浸透,滴滴嗒嗒的血滴偶而还会由他的发稍、下巴间掉落,轻轻砸在地上由鲜血聚集成的小溪里,引起一圈圈诡异的涟绮。  “忍……”干干的噪子只能发出一个声音,这个背对着他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忍,自己好熟悉,曾经,忍和东邦对敌血拼时是这个模样,将所有敌人包括双龙会的人斩杀于刀下时也是这个模样,如今,再次看到这样的忍心却开始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忍他……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一切?爱着自己的忍有时可爱有时迷糊有时还傻傻的像个孩子,和眼前这个血染衣衫满身煞气的忍完全不同。  抬起脚步,想走近忍触摸忍,可是他不敢,怕那个人会回身送给自己一句‘你这条伊藤家的狗!’曾经那句话只是伤人,可是如今如果再听到那句话……就不止是伤心了……  寂静,没有人说话,风吹起草丛发出了沙沙声,突然间,静静站立的忍挪动起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最终站到了某处角落里才缓缓蹲下身体。  轻轻拿起坏掉的手链,摊开的手掌隐隐有些颤抖,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手链上,发出了叭叭的刺耳声,“耀司……”  低低的呢喃在夜风里响起,声音里满是爱恋,如同受了伤的小兽哀鸣,彷徨无依语气当中溢满着浓浓的思念。  “忍……”再也忍不住了,撒开脚步飞跑过去,走近了才看清楚,忍在为何而伤心。  “耀司……”抬起头,好似才发现思念的人就站在身边,站起来一把抓住耀司的胳膊,手掌微微上扬,掌心里坏掉的手链在月色里晃出了银白色的光,“耀司给我的……这是耀司买给我的……坏了……坏了……”  哽咽着喃喃自语,这是耀司买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是专门送给他的而不是以前那个伊藤忍,现在坏了,就像心上被扎了道口子,好痛。  “忍……”除了这个字耀司再说不出其它,双臂使力紧紧揽着仍在低泣的忍,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直到怀中人慢慢安静下来慢慢的睡去……  横抱起即使在熟睡当中也紧紧扯着自己衣襟的忍,“走。”低低的吩咐一声,与忍一同坐进了车里,而怀中的人拿脸蹭了蹭耀司的胸口,就又安然睡了过去。  忍……我们回家。  冲动是魔鬼  回到了黑龙落,耀司刚将忍放到床上忍就醒了,大大的眼睛先茫茫然直视了许久,才一点点恢复了清明。  腾的由床上坐起来,双手死死揪住衣襟,忍低低的声音还带着点点沙哑,“我还是回白龙落去吧。”话落站起身就想走。  太丢脸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还有自己身上好多血,太脏了,那些死去的人也一直在眼前晃,今晚上大概自己是怎么也别想睡好了,所以不能让耀司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绝对不能让耀司看到!  “忍。”扯住忍的手腕,将甩手就想离开的人重新揽回怀里,低头,炯炯的眼眸中染上几丝莫测和挣扎,耀司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讨厌忍这幅有事瞒着他的样子,刚刚在庄园中看到的一幕不期然间浮上脑海,那个冷酷血腥的忍让人心惊也让他……忍不住心底发寒。  忍还爱着他,这一点他深信,可忍真的没有想起什么吗?如果没有为何要躲着自己?是不是……他想起来了却开始……犹豫了?  想到这里下意识收紧了手臂,他不能放忍离开,绝不能!  “耀司?”皱眉,腰要被耀司扣断了,仰头偷偷瞟了眼耀司的神色,那眼神……好恐怖,怎么说呢,幽森森的一看就能让人打冷颤。  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耀司从不会这样看自己的,还是说……耀司不喜欢自己了?想到今天欢欢喜喜为耀司特意准备好饭菜,这人却一声不响杀人去了,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给自己,心里隐隐开始泛堵,脸色也同样不好起来。  “放手!”堵气的加重了声音,也不管耀司会不会生气,硬生生掰开了他的手起身就向外走去,当然,他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为的是心底的不安,只要耀司开口叫住他,只一声他就会再飞奔回去的。  可是……  直到走到门口也没有听到身后人出声,脸色微白,静默足有五秒,最后咬牙狠狠跺了跺脚,开门就走了出去。  ‘咣’随着门被甩的震天响,耀司才猛然由迷惘当中清醒过来,眨眼睛,刚刚还在怀中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忍!”  起身急急追出去,心中惶惶然,忍生气了,他真的在生气,为什么?忍,别生耀司的气,耀司刚刚只是……被你冷淡的语气吓到了。  由耀司屋子里出来,一头扎进白龙落的洗漱间,七手八脚脱下满是血迹的衣服打开花洒也不管冷水热水一股脑的就往头上冲。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耀司竟然没有叫住他,委屈的鼻子有些酸酸的,自己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嘣’外面响起了什么声音,可是陷入低迷情绪当中的忍并没有注意到,将水流开到最大,闭着眼睛拒绝一切外在的声音和感觉,他只想把心底的不安和酸楚全都发泄出来,却苦了外面唤了他好几声的耀司。  “忍……”手摸着门板将头抵在玻璃上,隔着薄薄的一隔玻璃窗他几乎都能够看到里面的身影,他知道,忍一定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他却……没有理会自己……  垂下头狠狠吸气,手指越握越紧,不安在扩大,隐隐的压抑不住的狂野像一团火,在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忍……忍……”一声重似一声的低喃,自己放不开手,以前放不开现在更加放不开,这个同样对自己有爱意的忍,他如何会放开!  许久,里面水声不断,外面寂静无声,好一会之后,终于冲完了凉水澡的忍推开门走了出来,而这时,耀司已经先一步离开了门边,正站在方厅里静静的看着他。  抬头,有些意外会看到这个人,“你……”扁嘴,垂下目光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眼眸中的窃喜,“你来干嘛。”别扭的声音别扭的语气,反正现在他管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自己听着都怪怪的。  误会加深,耀司以为忍这是在赶他。  脚步猛的后退了一下,甩一甩凌乱的发,指尖握的发白苦涩在耀司的眼眸中淡淡润开,“忍……不喜欢看到我?”  嗯?有些不太对劲,心里不安的猛抬起头,但映入眼帘里的却是耀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又受挫了,这人一定不是来哄自己的,哪有哄人的会摆这种脸色看?咬牙,不哄就不哄,本少爷也不稀罕!  “我要睡觉了,麻烦你离开。”简直要气炸了,说一句软话会死啊?今天明明就是他错了,习惯性的扫了眼手腕处,空空如也的地方让心头重重一痛。  断了的手链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想一想,自从醒来那天开始,一直都是自己在缠着耀司,说爱他的是自己,跟着他乱跑的是自己,半夜里不顾脸面爬窗子的也是自己,而耀司呢?他有说过爱自己吗?没有,连句喜欢……都没听他说过……  心突然间很烦很乱,甩开手中的浴巾转身就上了楼,不想再看耀司冷冰冰的脸,心会受伤的。  “啊……”一声惊叫,这是怎么了?耀司要扛他去哪?  “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快点放我下来!!”急了也恼了,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又要一再靠近?甩脸子的是他,不声不响拉开距离的也是他,如今想干什么?开始动用爆力了吗?  ‘碰’将一直不肯老实下来的人扔在床铺里,欺身死死压住忍的身体,双手扣着他的手腕拉高置于两旁,涌现着风暴的眼眸静静凝视忍许久,然后一言不发疯狂的吻了下来。  “唔唔唔唔……”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突然就弄到床上来了?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不顾忍的挣扎,双手使力扯开了宽大的浴袍,眼神在看到浴袍下的身体时沉了沉,顿住只有一秒,继而再次行动起来。  “喂,住手,快点住手!!”他不要不明不白的和耀司发生关系,这个男人还没有说过爱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耀司喜不喜欢自己,就这样将一切都交给耀司,他接受不了!  “别动!”一声断喝,让奋力反抗的忍浑身一震,抬头,耀司跨坐在他的身上优雅而又缓慢的脱下了自身的衣服,只是那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好似一头饿狼,自己只要动一下他就会疯狂的扑上来。  “耀司……”不由自主哽咽起来,这不是他爱的那个男人,他爱的耀司才不会强迫他,更加不会强X他,眼前这个人是头野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这样的耀司好可怕。  脱衣服的手一顿,忍隐泛惊恐的眼神和语气让耀司混乱绝望的脑子清醒了一些,细细看着身/下被压制着无助般望着他的忍,下意识想挪开身体却又猛然想起了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疯狂。  忍要……离开他!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的!”手板着忍的下巴重重吻上去,他受够了只能默默守在身后的孤独,也厌倦了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疲惫,一个人的爱情太苦,好不容易得到了忍的爱,好不容易让彼此熟悉了对方的气味和感觉,他怎么可能再轻易的放手?  是忍招惹了自己,是忍一再逼得自己走进他的生命里,对于不爱他的忍他可以选择退让,让忍去追寻他的光,可怀中这个醒来就只围着他转的忍不能退让,因为他说过,他此生都只爱宫崎耀司,他给了他最美的诚诺,所以死可以,但离开,绝不可以!!  “啊……”好痛,好痛,使劲咬住嘴唇仰起脖子,手指狠狠扣进耀司的肩膀,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没扩充好就硬闯了进来,他%#¥#¥%%,不要怪他骂娘,明明他们是相爱的,为毛自己要受强X这份苦罪啊!!  刚刚他都看到了,在耀司的眼眸里映着对他最深最浓的爱情,如果不是懂了那份爱,自己才不会乖乖张开双腿任耀司得逞呢,咳咳,虽然就算反抗结果也一样,可感觉不一样啊,绝望和幸福能一样吗?绝对不可比的!  天花板在晃,星星一闪一闪,圈着耀司的脖子与他一起攀上一座又一座高峰,任自己沉沦在他编织的梦里不醒,直到黑暗来临,晕死过去的那一刻他对天发誓,等他醒了就要这个男人好看!  啊……强X真他妈的疼啊……  这诡异的早晨  清晨,当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屋内时,床上熟睡的男子终于从梦境当中清醒了过来。  ‘唔……’身体好难受腰好酸下面也好痛……‘腾’猛的由床上坐起来,“哎哟。”‘呼’的一声又倒了回去。  娘的,痛死他了,双手捂住两片屁瓣泪水在眼眶当中打圈圈,他现在不止想骂娘还要杀人!!  仰头,闭了好一会眼睛,好不容易不觉得那么痛了才睁开眼睛四下里打量。  “咦?”忍不住惊呼,耀司呢?那个昨晚疯狂要了自己一整夜的男人,不是应该在今天早上或痛苦或悔恨的趴在床边守着自己这个‘受伤者’醒来吗?可屋子却真真实实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本应该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的男人,不见了!!  “混蛋!”一使力再次由床上坐起来,光着双脚丫子就下了地,踉踉跄跄的里里外外楼上楼下翻了下遍,最终他只能无奈而又愤怒的确定,那家伙的的确确……吃完了人就跑了!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握紧拳头在半空中一阵阵比划,被强X他可以不怪耀司,没听到那个人说出爱字也可以不记较了,但是!吃完了连句话都没留就逃了却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身体太弱,下面太疼,折腾了许久再加上气了个半死让忍一屁股软倒在了椅子里,下一刻……  ‘嗷……’泪散两腮,痛啊!!他的屁股这是招谁惹谁了。  狼狈的歪着身体尽量将可怜的屁股翘起来,双手无处着力只能紧紧抓住桌角,半眯着眼睛忍去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止不住又响起一片骂娘声。  宫崎耀司!你这个吃完了就跑,不负责任的混蛋,等老子再见到你的,看不将你扒皮抽筋!你……  嗳?眼神突然间定定的呆住了,那是……  椭圆形的鱼盘里一架空空无肉的鱼骨正静静躺在那里,那盘子他认得,正是昨晚自己做好了鱼之后特意找来盛鱼用的,它不是被自己放在黑龙落了吗?怎么会……  突然间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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