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腊梅种子推荐码是什么?她是什么级别呢?

日08:18&来源:中国作家网&冰雁飞
“腊梅,你就别哭了,新娘子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媒婆张大妈一面张罗着招待客人,一面对着将要出嫁坐在被窝里的腊梅说话,腊梅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不是说姑娘出嫁不哭娘家会不兴旺的吗?”
“是有这个说法,但做做样子就行了,不要当真,哭久了眼睛会肿起来,这样就不好看了。”张大妈一面把嫁妆往箩筐里装,一面说着话,看上去很麻利,腊梅应了声:“好的,我不哭了。”于是又跟身边的姑娘们说笑起来。
堂前、灶房、房间全都摆满了桌子,桌前围坐着亲友们在吃喜酒。猜拳声,嬉闹声和着妇女们的笑声乱哄哄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喜庆的色彩。
不一会儿功夫,吃完喜酒的亲友们都涌入腊梅的房间里,主事的陈大妈用围裙兜着一大包糖果,散发给每一个来到现场的人们,大家吃着喜糖,争着挤着向前看望即将出嫁的准新娘子,只见腊梅的妈妈大声地哭着唱起来:“我的好闺女啊——,你就要嫁到别人家了,你要好好孝敬公婆哦——,还有啊——对待丈夫一定要好,要勤俭持家,恪守妇道,从今往后你就不在妈妈的身边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使小性子了哦——啊!你一定要记住了哦……”
听见妈妈这么哭着交代自己,腊梅真的被感动了,不由的泪流满面,不住地点着头,她把一块新的棉布手绢递给妈妈,并给妈妈擦去泪水。
媒婆张大妈又开始说话了:“你们都不要哭了,女儿早晚是要嫁人的嘛,再不舍也是别人家的,还是高高兴兴让她走吧,再说,腊梅都这么大人了,你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她应该会明白这个理的。”
听完张大妈的话,腊梅的妈妈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好闺女呀——呜呜—呜呜——你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啊,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是女人的本分,不要忘了啊……”
“让开,让开,要搬嫁妆了。”有个男人吆喝着。
这时,外面响起了鞭炮声,男人领着一群人把房间里的嫁妆往屋子外面运,不一会儿功夫那些贴着大红喜字的梳妆台、木头箱子、子孙桶(马桶)、煤油灯、洗脸盆、鞋袜、水壶、化妆品等嫁妆都运到了屋子外面排起了长队。有两个人一组抬着的,也有一个人用扁担挑着的,紧挨着屋子的门边是个独轮子小推车,独轮车上中间有个木制的隔板,一边是给新娘子坐的,另一边放着陪嫁的棉被和上了锁的箱子。据说箱子里要装一些新娘和新郎的衣服,还有压箱底的钱和一些喜糖以及花生瓜子等物品。新娘的哥哥抱着头顶大红方巾的新娘子,把她安放在独轮车上坐好。
在一片欢笑声、哭声、嬉闹声、鞭炮声中,接送新娘的队伍出发了。腊梅坐在独轮车上,用头顶上的大红色方巾笑着擦着眼泪,她用手撩开方巾的一角,偷偷地看向人群。
送新娘的队伍在路上走走停停,大约步行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新郎的家。
迎亲的队伍排在屋子的两边,随亲来的嫁妆挨个排在屋子的外面,新郎家的门紧闭着,没有开门的迹象。
这时,有人吆喝着:“请新娘在门口稍等,不可以急躁哦,要耐耐性子,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但还要准备一些喜糖和喜果子,吃完喜糖和喜果才可以开门的哦。”
有个上了年岁的妇女据说是搀拜奶奶的人走了过来:“新娘子不要着急哦,这是风俗习惯,是让新娘子耐耐性子的。”说话间搀拜奶奶已经挽起新娘的胳膊和新娘一起等待。
据说有性子急的新娘在等待的过程中会发牢骚,但腊梅知道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耐心,一定要耐心等待,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大门打开露出一条缝隙,里面的人伸出手来:“喜糖喜果快快拿来吧。”搀拜奶奶递上糖果和花生瓜子,大门打开。只见屋子的地上铺了很多麻袋,新娘只能从麻袋上走,腊梅按要求走在麻袋上,每走过一个麻袋就拿开一个从新娘的头顶扔到后面,直到走完最后一个麻袋,参拜奶奶让腊梅站在原地,等待新郎官的到来。接下来就是拜天地,拜堂完毕有人大声宣布:“新郎新娘入洞房”,腊梅在众人的簇拥下和新郎一起步入洞房。
吃完喜酒的人们都已经散去,新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洞房,搀拜奶奶端来一碗鸡蛋红枣糖水:“金锁腊梅,你们两个一人吃一半,把它全部吃完。”金锁和腊梅很乖的将之吃完,搀拜奶奶在一旁说着好话,腊梅也无心理会,只想搀拜奶奶早点离去,好早点休息。
终于等到屋子里的人全部散尽,腊梅去厨房打水洗漱一番,来到房间,她害羞的脱去外套,再看新郎官,天呀,金锁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腊梅轻轻地挨着金锁躺下,金锁依然发出均匀的鼾声,腊梅只得闭上眼睛睡了,她想,金锁一定是喝多了,让他睡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客厅里已经有人走动的声音,腊梅这时想起母亲给自己说过的话:“到婆家的第一个早晨一定要第一个起床,做全家的早餐。”想到这里,腊梅立刻穿衣起床,她匆匆忙忙来到厨房,只见大嫂已经在厨房里做事了,腊梅不知所措地问大嫂:“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来做饭吧!”
“不用了,你去堂屋打扫卫生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好的,你辛苦了”
吃完早餐,一群女人围着腊梅非得要看她箱子里的嫁妆。腊梅知道他们的用意,其实,她们是想在箱子里找些糖果吃罢了,腊梅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开箱子,因为那里面没有装什么新衣服,全是一些平日里穿旧了的衣服,特别是那件已经打了补丁的旧棉袄,她舍不得扔,那可是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用棉线织布,用土染法染成墨绿色的土布做成的棉袄,她一直很喜欢这件棉袄,就放箱子里带来了。腊梅也拗不过这些女人们的软磨硬泡,只得来到房间准备打开箱子取些糖果出来,只见金锁还在熟睡中,又怕女人们跟着进入房间打闹,就把箱子拿到客厅任由她们翻弄去了。
这一天,就在女人们的嬉闹中度过,不觉天又黑了下来。忙了一天的腊梅已经很想早早入睡,也想和金锁发生些什么,可金锁就是迟迟不入房间,待腊梅睡下许久,金锁才轻轻地步入房间,他来到床前,偷偷地扫了一眼腊梅,见她闭着眼睛,以为她睡着了,这才脱衣上床,他挨着腊梅轻轻躺下,腊梅翻过身来:“你回来啦。”
“嗯,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说着话他便试着握腊梅的手。
腊梅顺势靠近了他:“没有睡着啊,等你呢。”腊梅说完这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金锁将腊梅揽入怀里,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两个人紧紧地搂着,许久,金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腊梅推开:“我对不起你。”
“你说什么呢,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呀?”腊梅疑惑的望着新婚的丈夫。
“腊梅,我告诉你吧,我做不了男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不行。”金锁痛苦地推开腊梅。
“啊?怎么会呢,我们还是可以去医院看看的,应该能治好的吧。”
“不,腊梅你听我说,我去医院看过,还是这样,可能真的做不了男人了,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会抬不起头来的,如果你有喜欢的就找个吧,只要你还在我家,你生儿育女,跟我姓,我会把他们当做亲生的一样对待。”
“你这是说的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腊梅渐渐被金锁的话给怔住了,她不知所措,只有小学文化的她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做不了男人意味着什么,她更不能理解金锁为什么要她找个男人,她一头雾水,心乱如麻……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该何去何从,她失眠了。第二天,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大嫂还拿她逗乐子呢:“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又亲热了一夜,你看眼睛都肿了,没睡好吧?”
“大嫂,你还拿我开心啊。”腊梅微红着脸羞涩地说。
腊梅和金锁都相安无事地过着日子,慢慢的,腊梅视乎也能理解金锁所说话的意思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人就该有个家,金锁虽然老实,但也挺勤劳的,对腊梅是相敬如宾,就像对待自己的恩人一般,这就使得腊梅有一种无名的压力,这个压力来自何方,她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她在参加生产队劳动时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压力升级,惶惶不可终日。
生产队长安排腊梅和队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秋生一组去给油菜地里浇灌肥料,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湛蓝色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绿色。秋生挑粪水,腊梅负责浇灌,在腊梅浇灌的时候,秋生在一旁休息,看着腊梅干活的样子好美,他不由的看呆了。
在春天的阳光下,微风里,腊梅的脸微微泛着红光,椭圆形的脸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美,秋生有些心疼她了:“让我来浇一会吧,你歇会儿。”
“不,你比我更累,还是我来吧。”腊梅依然握着粪勺在浇灌,这时,秋生的手已经过来夺取粪勺,腊梅一扭身,秋生的手刚好触碰到她的前胸,腊梅羞得满脸通红,秋生也不知所措起来,两个人都尴尬的站在那里,腊梅忽然清醒过来,继续做她的事情,秋生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看腊梅一眼。
这件事发生以后,秋生每次见到腊梅都会久久地把眼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腊梅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欣赏、一种好感、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情,她喜欢这样的眼神,她好像也离不开他了,只要一天不见到秋生,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她为此感到郁闷,为什么自己一个有家庭的人还要对另一个男人有所依恋呢。不,不能害了秋生,他是个好人。这么想着,腊梅也有意躲着秋生,这让秋生更加难受。一天,秋生终于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你离婚吧,我娶你!”
“不,你是个好人,你还年轻,会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你的,我们不可能。”说完这句话腊梅疯了一般跑开。
秋生追了过来:“你不要躲开,我是爱你的,我想你应该也是爱我的,对吗?”
“我已经结婚,金锁不能没有我。”
“我也离不开你,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腊梅的眼睛有些躲闪。
“你呢,离得开我吗?”秋生说话时左手搂着腊梅的腰,右手板起她的脸:“看着我说话,你离得开我吗?”
腊梅被他呼到脸上的气体给弄晕了,有些把持不住,身体里有一种气流在涌动,好想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摆弄,她闭住了双眼,秋生深深地把自己的唇吻进她的唇里。那么炙热、那么狂野,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疯狂地吻着,这感觉好美妙,好幸福。如果没有和金锁结婚,如果金锁好好地,她会离开金锁和秋生结婚的。但是,没有如果,金锁是不会和自己离婚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然而,就在现在,发生了什么,以后该怎么办?她一把推开热吻她的秋生:“不可以这样,金锁不会和我离婚的。”
秋生还置身在美妙的幻觉中,听腊梅这么一说,有了一些清醒:“不离婚我也要你,要定你了。”
“不要这样,秋生,这会害了你的,你找个好姑娘结婚吧。”
“不,我等你离婚。”
腊梅使劲推开他,疯狂地一路跑着回到家,见到在家等着她吃饭的丈夫,她一脸的愧疚。
腊梅自从上次跟秋生有过肌肤的接触,她后悔过,羞愧难当,一直躲着秋生。她不敢触碰秋生的眼神,更不敢靠近他,她怕自己什么时候会把持不住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她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心里一直默念:“把他忘了吧。”她总是这样提醒自己。然而,这些天没有见着秋生,心里有一种失落感,做事也提不起精神,常常对着饭菜发呆,人也显得憔悴了许多。
金锁早就看出了腊梅的心事,虽然有那么点嫉妒,但想到可能会有人让自己有后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腊梅吃着饭,又发起呆来,金锁赶忙用筷子夹了点菜放在她碗里:“快吃饭呀,有心事啊?”
“哦,没有啦。”腊梅这才返过神来,勉强笑着应了声。
晚上,他俩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金锁突然抓住腊梅的手:“腊梅,我知道你太苦了,是我太自私害了你。”
“不要这么说,你没有错,这是我们的缘分,也是我的命。”腊梅心疼地看着金锁。
金锁感激地说:“谢谢你为我保守了秘密,腊梅,我非常喜欢你,但就是给不了你,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我知道秋生喜欢你,你就从了他吧,为了我,为了我们陈家有后,求求你就和他好吧,如果他愿意,你带他来我们家,我成全你们,你一定也很喜欢他吧?”
“不要说了,这是我的命,我们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吧,什么后不后的,以后我们领养一个小孩就是了。”腊梅心存感激地说。
金锁依然不放过劝她的机会:“我知道你和秋生是相爱的,我真的愿意成全你们。”
“那我成什么人了呀,这对秋生是不公平的,我不能害了他,他还没有成家,以后让他怎么找对象啊?”腊梅翻身过去,偷偷擦着眼泪,她不要他看见自己流泪,为什么要流泪,自己也说不清楚。
傍晚,金锁做了一桌子的菜,腊梅问他怎么做这么多的菜,他说一会儿有客人来吃饭。
“谁来吃饭啊?没听说有亲戚来啊。”腊梅疑惑地看着他。正说着话,秋生走了进来。
“秋生,来来来,请坐,感谢你给我们家自留地里灌了水,不是你恐怕我们家要错过这次灌水的机会了。”金锁一面招呼秋生,一面端过凳子递给他。
秋生扫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腊梅,接过金锁递来的凳子:“我也是顺便,知道有队里的水经过那里,就顺势开了个沟给你们家菜地也灌了点水。”
腊梅扭过头不再说话,她知道了金锁的用意,走进厨房忙活去了。
“是啊,这大旱的天,不知什么时候能下雨呢,不是你帮了灌点水,菜都要干死了。”金锁说话间递给秋生一杯茶,秋生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没有什么的,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嘛。”
这时,腊梅已摆弄好碗筷招呼着:“过来坐吧。”
金锁拿来一瓶酒和两个酒杯,三人在桌前坐了下来,金锁倒满两杯酒和秋生喝了起来,秋生喝酒间时不时的看着腊梅,腊梅有些不自在,静静地低头吃饭,偶尔也看着他们喝酒。腊梅的饭已经吃完了,两个男人还在喝酒聊天,腊梅吃完饭就到厨房里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男人都喝多了,金锁大声喊着:“腊梅,你过来一下,倒杯水给秋生,我要上茅厕去了,秋生喝多了,你过来照看一下。”
金锁说着话已左右摇晃地出了门,秋生还在一个劲地说:“我没醉,我没醉。”
“金锁,你也喝多了吧,别出去了,当心摔跤。”
“没事,一会儿就回来。”
腊梅扶着秋生到房间床上躺了下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这样会伤身子的。”
“嗯,我——我,开心,我——想喝嘛。”
“好了,你躺会儿吧,我去收拾下桌子。”
“嗯,去吧。”秋生闭着眼睛舞动下手臂。
腊梅安顿好秋生赶忙去收拾碗筷,待她做好家务活,金锁还没有回来,她出门来到自家茅厕前查看,也没有金锁的影儿,也不知道金锁去哪里了,就一个人回到家。
腊梅来到房间里,看见秋生在吐,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她赶忙打水过来给他擦拭着嘴边的残存物,又端上一杯蜂蜜水给秋生喝下,这时,秋生已清醒了许多,看着灯光下的腊梅,那么优美的身形,那么动人的脸蛋,他陶醉了,故意眯起双眼:“腊梅,我还想喝水。”
“好”腊梅端起杯子扶他坐起,秋生一手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一手将腊梅揽入怀里:“我想你——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腊梅的衣服,腊梅想反抗,这时,秋生的手搂她更紧了。
腊梅无力反抗,她知道这些天自己有多么想他,每时每刻都想看见他,此时的秋生就在自己的眼前,被他搂着的感觉好美,好幸福。这时,秋生已经将她扳倒,将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觉周身像触电一般,身体软绵绵得好像飘到了云端,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秋生看着她热辣辣的眼睛说:“你真漂亮。”腊梅害羞地闭起了双眼。
“你不要闭眼睛,我要看着你的眼睛。”秋生呼吸急促地用火热的眼神注视她。她醉了,感觉人也迷糊起来,满面绯红,双目似火般的看着秋生,突然她感觉一阵疼痛,不觉皱了下眉头“啊”了一声。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秋生停止了身体的运动。
“你轻点”腊梅害羞地看着他说。
“哦,知道了。”秋生抱紧了她不敢动弹,紧紧地抱着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仿佛稍有不慎,她便像烟雾一般消散。
“啊——啊——”腊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双手紧紧地缠绕着他的颈项,腊梅不停地呻吟着,身体也随之微微颤动起来,只听秋生“啊”的一声,随之一股热流进入她的体内,好温暖,好美妙。她更加紧紧地搂着他,她不要他动弹,她要好好享受这每一分每一秒的快……
“秋生,谢谢你,你让我成了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会有这么美好的事情。”
“你真的没跟金锁做过?”秋生疑惑地问她。
“嗯。”腊梅轻声应着,她还想说什么,秋生连忙打断她:“别说了,腊梅,我都知道,金锁都跟我说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金锁不想离婚,他要我帮他生孩子,我真的不想害你,可是——”腊梅说不下去了,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秋生说话了:“你还是离婚吧,我们结婚,不然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我不忍心提离婚,我怕金锁会受不了。”
“那也得提呀,看他怎么说。”
“嗯,我明天就跟他说。”
“好,尽快,知道吗?要快刀斩乱麻。”
“好的。”
金锁到后半夜才回到家,秋生已经离去,只有腊梅一人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看见金锁回来,她问了声:“你去哪儿了,我去茅厕没找到你。”
“哦,我上完茅厕就去小林家打牌了,你还没睡呀?”
“嗯,担心你呢。”
“没事,我好好的呢,有什么好担心的啊。”金锁一面洗漱着,一面和腊梅说着话。待金锁睡下,腊梅转过身来对他说:“我们还是离婚吧。”
“不可以,我爱你,腊梅,我给不了你,但我可以成全你和秋生,你就给我生个孩子吧,求你了!”金锁抓住她的手越说越激动。
“这样不好,我想离婚后和秋生结婚,我爱他,他也爱我,你就成全了我们吧。”腊梅也哀求地对他说。
“我可以成全你们在一起,千万不要和我离婚,求你帮我生个孩子吧。”金锁可怜巴巴的祈求着,腊梅也于心不忍,不再说话。
突然有一天,腊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秋生,秋生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既开心又担忧,他怕腊梅的优柔寡断,他怕金锁知道了腊梅怀孕的事离婚就更加没有希望,他告诫腊梅:“你不要把怀孕的事跟金锁说,赶紧和他协商离婚吧。”
“可是,金锁怎么办?他不会同意离婚的,如果我坚持离婚,他一定会受不了,他太可怜了。”
“你不能同情他一辈子吧!”
“但是,他如果想不开怎么办?”
“不会的,他慢慢会想开的。”
“他会的,真的,你不知道他的个性,他太要面子了。”
“那我们难道就要偷偷摸摸地过一辈子了吗?”
“先等等再说吧,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跟他说。”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总为别人着想,怎不想想自己呢?”秋生有些难过地责怪着她。
“好了,秋生,按我说的做吧,请相信我。”腊梅一面摆弄着他的手,一面安抚着他。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秋生心疼地看着她却无能为力。
眼看着腊梅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想隐瞒也是瞒不了的了,金锁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他问腊梅:“你怀孕了?”他看腊梅不说话,顿了会儿,继续说:“是秋生的种吧!”
腊梅羞红了脸,轻声说:“嗯。”
金锁突然抓起腊梅的手说:“谢谢你给我们陈家续香火了。”
但是,腊梅还是从金锁的脸上读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她低垂着头说:“对不起你了,我本来不想和他——”
“别说了,这不怪你,那晚是我找秋生安排好了的,我问过秋生,如果他真心喜欢你,我就成全你们,所以,我们就安排了那顿晚饭。”
“什么?那晚是你和秋生设下的圈套?”
“是啊,我知道你也喜欢他。”
“那不一样!”腊梅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她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腊梅开始在心里责怪这两个男人,他们竟然瞒着自己设下圈套。哎!自己怎么这样下流无耻呢,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她爱着的男人。这时,她内心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离婚!她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算是报答陈家吧,她这么想着,就不再去见秋生,更不会提离婚的事。
不久,腊梅生下一个男婴,随着夫家姓陈,名豪,关于她和那两个男人的事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们当事人心里明白。
秋生为了腊梅,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和说亲的人,他也打定主意要单身一辈子,他要以此来证明自己对她的忠贞以及对她的爱,他要照顾他们母子,他知道腊梅不会和金锁离婚的,他了解她。
秋生因为思念腊梅母子,经常买些零食去看望他们。起初,腊梅总是不冷不热地对他,还劝他找个媳妇,安个家,但他不听她的。后来,看他那么真心实意,也就由着他了。
秋生经常去腊梅家里逗陈豪玩,有时还给他们家干农活,村里有人开始说腊梅和秋生的闲话了,秋生也没把外面的闲话当一回事,他依然对腊梅好,对她的丈夫好,对她的儿子好。不,也是自己的儿子。他们就像一家人那样亲密无间,转眼,陈豪已经长大成人。
陈豪在结婚的第二天,他把母亲拉到房间里,说要和她谈谈,腊梅一脸的雾水,不知道儿子会找自己谈什么,还这么神神秘秘背着所有的人,她似乎也猜出了儿子可能要对自己说什么了。
他们来到房间,陈豪顺手把房门关上。
陈豪愣了好久,终于开口说话了:“妈呀,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不能容忍别人再那么说你了,你就和秋生叔分开吧,儿子求你了!你让他不要来我们家了吧,我看到他就有一种羞耻感。妈,你就不要给我们家抹黑了,不然,我以后怎么对我的妻子和未来的孩子说起你们的事?再说,总是这样,爸爸心里该有多难受,你为什么就不避嫌呢?!”陈豪越说越激动,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腊梅见状立刻跪在了儿子的面前,她抱着儿子的腿带着哭腔:“儿啊,妈给你赔不是了,是妈对不起你呀,你就别恨秋生了,其实,秋生——才是你的亲爸呀!”腊梅说到这里难以克制自己的感情,不禁哭出声来,陈豪听到这些话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盯着妈妈的脸愣在那里,许久,他和妈妈抱在一起哭泣。
腊梅哭着把那段尘封的往事告诉儿子,最后她说:“自从我知道他们两个联合起来设计我以后,我和秋生就不再有那回事了,可是我们又是相互爱着的,所以,秋生为了好照顾我们母子,他不顾别人看他的眼神,常来照顾我们母子。你爸身体不好,秋生就过来帮助我们干农活,他至今都不娶媳妇,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啊。为了你爸爸的面子,我硬是坚持不离婚,所以就委屈秋生了,你不能恨他,你要恨就恨我吧!”腊梅说着说着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流个不停。
陈豪这时也清醒了过来,他立刻搀扶起妈妈,说:“我的妈呀,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还那么责怪你,我真是不孝的儿子啊。”陈豪也哭了,他拿纸巾给妈妈擦干眼泪,又在自己脸上擦着泪痕。
从此,陈豪是秋生儿子的事在村里传开了,大家在为此惋惜的同时,也在同情着腊梅和秋生,金锁的压力也大了。
秋生为了不给这个家庭带来困扰,更不要让腊梅看不起自己,他决定离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村庄。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清晨,他悄悄地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去城里打工了,也有人说他出去找女人了。
陈豪得知秋生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从小就陪着自己玩,买东西给自己吃,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从此下落不明,他心里难受极了,其实在陈豪幼小的心灵里,早就把秋生当做亲人了。虽然村里的风言风语给自己幼小心灵带来过困惑,但他现在知道了秋生就是自己的亲爸爸呀,他和妈妈一起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能走到今天,他下决心一定要找到秋生,给他养老送终。
陈豪小两口准备度完蜜月就踏上寻父之路,他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爸爸,他想一面打工一面寻找爸爸,一定要找到他,亲口喊他一声爸爸,一定要对他说声:对不起!
秋生离开村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陈豪坐在自家门前的打麻机前一面打着麻,一面正想着怎么出去找回秋生,腊梅坐在陈豪的旁边低头洗着衣服,她一面在洗衣板上搓洗衣服,一面头也不抬地对陈豪说:“豪儿,听说你要去找秋生?”
“是啊,我正想和你说呢,无论如何他是因为我才离开村子的,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要把他找回来,向他赔礼道歉,叫他一声爸爸。”陈豪继续打他的麻。
“你去找他也好,只是你要照顾下你爸爸的感受,要跟他说明一下。”
“好的,我会跟爸爸说明情况的。”
腊梅有些顾虑地说:“如果他不肯跟你回来,你就说我请他回来,金锁也想通了,他已提出跟我离婚,我们决定忙过这几天就去政府把婚给离了,告诉秋生我等他回来。”说罢,腊梅的脸红到了颈脖。
天还没亮,陈豪便和金锁早早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准备好剥麻的指套,拿好扁担绳索,提起腊梅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开水和面馍,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村子,穿过一片稻田,来到一个小山坡上,这里就是他们家的苎麻地,父子两放下手中的物品,金锁拿起地边的一根竹棍拍打着麻杆上的麻叶,麻叶掉了一地,剩下光秃秃的麻杆,陈豪弯腰低头用右手将麻杆拧断,再用十指将麻分为两瓣,左手接住一片,右手向后拉着折断的麻杆,左手向下一拉,一片麻就剥下了,右手再次向后拉上面一片麻上的麻杆,再向下一拉麻就剥下了,他们重复着这些动作,一片一片将麻剥下,不觉已经天亮,不远处也传来嘶嘶的剥麻声,那是村民们也乘着早晨天气凉爽在自家地里剥麻来了。这时,陈豪感觉有些饿了,他拿起一块面馍递给金锁:“爸爸,你也来吃一点吧,肚子饿了。”
金锁慢慢地直起腰说:“嗯,是有点饿了。”他接过面馍就往嘴里塞。
陈豪也拿起一块面馍吃了起来,他鼓着两个腮帮子对金锁说:“爸爸,我想打完麻去找秋生叔,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可怜了。”
金锁一惊,继而平静下来:“好啊,你去吧,把他找回来,让他跟你妈好好过日子,我把麻打完了就去和你妈把离婚的手续给办了。”
陈豪有些难过地说:“爸爸,你要想清楚了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不要离婚。”
金锁很感激地说:“豪儿,有你这么好的儿子,我知足了。”说完金锁眼圈有些湿润。
“爸爸——”陈豪已经说不下去了,眼里已蓄满了泪花。
金锁把剩下的面馍全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双眼向上翻着白珠子,顿了一下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儿子嘛!”
“爸爸,你太辛苦了。”陈豪说话间已经弯腰剥下一片麻。
“不能这么说,我还是挺幸运的,有你和你妈这么好的人,我知足了。”金锁也放下杯子弯腰剥起麻来。
“那你还要和我妈离婚?”陈豪低头继续剥麻,也顾不得看金锁的面部表情。
“我和你妈呀,那叫缘分,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又给我带来你这样一个好儿子,我知足了呀,你不知道吧,你妈其实是爱秋生的,她对我只有同情,我不能再自私了啊,我想通了,我要放了她,让他们相爱的人在一起吧。”说完这话,金锁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双眼,接下来便是沉默,父子两各自想着心事。
大约十点左右,太阳已经爬上头顶,虽说才刚刚入夏不久,这太阳下干活还是很热的,陈豪开始用扁担挑起两捆麻往家里送,金锁依然在地里剥麻,待陈豪将麻运的剩下不多了,金锁也开始收拾场地和陈豪一起挑起两捆麻收工回家了。
他们把剥好的麻扔进屋后的水塘里泡着,以便打麻时麻皮容易脱落。这时,腊梅和陈豪新婚的妻子小玲已经做好午饭,腊梅喊道:“金锁,豪儿,你们都回来吃饭吧,吃完饭再打麻。”
“好的,马上就来。”金锁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答应着。
说起打麻,村里从七八岁的孩子到七八十岁的老人,没有谁不会打麻的。吃完午饭,全家四口人每人一个打麻机打起麻来,这场景真的让人看了就想一试的欲望,这打麻机是用木片做的长方形架子,在架子的上方装上两块铁片,用脚一踩架子下的横栏,上面的铁片就会和下面的铁片合起来,打麻的人用左手把麻放在两个铁片的中间,脚一踩,右手一拉,麻皮就脱落了,打下的麻既白又柔软,然后将打好的麻晾晒在绳索上,晒干后放在家里等着商人来收购,这是做各种麻纺织品的上好材料。
村里的人祖祖辈辈都与麻结下不解之缘,据说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苎麻的价格高或低一律要留下保种的麻。所以,苎麻在村里种植已经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种植苎麻的好处是,其一是好管理,除草施肥简单,只要及时除草施肥就可;其二是操作方便,无论老幼都可以打麻,并且可以在打麻中获得快乐,其三是经济效益高,其四是可以自己用其纺线做针线活。
当时正值苎麻销售的旺季,一季麻打下来每家都可以有上千元钱的收入,一年要打两至三季,在当时月工资不足百元的年代,这样的收入是很可观的,村里的男孩们可吃香了,附近村子的女孩都争着抢着要嫁到这边村里来。
陈豪把家里的麻打完后又忙着给秋生的地里打麻,秋生走后,家里就无人居住,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日子,陈豪把秋生的麻打好晒干后堆在一旁,忙完这一切,陈豪就到处打听秋生的事。正巧有人从县城回来,那人说他在县城的建筑工地上看到秋生在那里干活。于是,陈豪就乘车来到县城那个建筑工地,并未找到秋生,一个小工头告诉他,秋生是在这里干过几天,但后来走了,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豪只得一个一个建筑工地跑,已经好几天跑下来了,这人还是没找着,每天早出晚归也挺辛苦。
不知是第几天的一个下午,陈豪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建筑工地,其实这里已经是农村了,这里像是在建造一座私人的小楼,这个建筑工地就在村子的边缘,在一处公路上一眼就能看见这里的建筑场面,陈豪就往那里赶,在老远的地方就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和着砂浆。陈豪兴奋不已,一路小跑来到那人面前,夺下那人手中的铁锹,抓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秋生叔,跟我回家吧。”满身是泥的秋生穿一双旧运动鞋挽着裤腿,站在那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给惊呆了,他盯着陈豪看了好久,然后才开口说话:“你怎么来了?”说完,他捡起地上的铁锹继续和着砂浆。
陈豪上前一步跪下抱住秋生的腿:“秋生叔,我都知道了,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爸爸,你就跟我回家吧。”
秋生放下手中的铁锹扶起陈豪说:“我不能回去啊,这让村里人怎么看你和你妈呀。”
“爸爸,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我妈面前那样说你,你就跟我回去吧。”陈豪带着哭腔拉着秋生的手摇晃着。
秋生若有所思地说:“你回去吧,跟你妈说,让她好好过日子,我有空的时候会回去看你们的。”
陈豪哀求道:“是我妈让我来接你回去的,我爸已经和我妈离婚了。”
“啊?她怎么会呢?你爸怎么办?”秋生疑惑地问陈豪。
陈豪见秋生有些动摇,便兴奋地说:“我们都商量好了,他们离婚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还是你和我爸爸的儿子,这是永远的事实,你就跟着我回家吧。”
秋生颤声说道:“这是真的吗?”
陈豪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是真的,我妈在家等着你呢!”
“那——好吧!”秋生说完便梗咽了。
秋生对陈豪说:“你等等。”然后一路小跑来到工头面前:“张师傅对不起,我家里有事要回家了,工钱我改天来跟你结算,可以不?”
工头看他这样急不可耐的样子就打趣道:“你是有喜事了吧?快去吧。”然后笑着挥挥手:“走吧,走吧。”
陈豪领着秋生回到了村里,刚一进村就有一些妇女们迎上前来:“秋生呀,还是回来的好。”
“是啊,回来就好。”“不要出去了,现在麻的价格这么好,还是在家种麻的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秋生连声应着:“嗯,是的,是的。”一路说着话便来到了秋生住的小屋旁,秋生取出钥匙准备开门,陈豪一步上前:“爸爸,就跟我回家吧。”
秋生推开陈豪说:“我还是要住在这里的,已习惯了。”
陈豪也只好作罢,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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