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行动 眼神不好好还是不要玩游戏

正宗国服第二DJ,除了我都是国服第一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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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一些人视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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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三百六十行之外,曾经还有一个叫“垂青师”的行当。所谓垂青师,其实就是帮那些需要帮助的男人找老婆或情人。梅崎太郎干的就是这样的事。
这天,梅崎太郎照例到银座酒吧去兜揽生意。在电梯里,他遇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是大公司董事长或者总裁一类的人物。要在平时,梅崎太郎是绝不会把这类人物当作生意对象的,这类人有的是钱,什麽事办不成?只有那些卑微的男人,才会要垂青师来帮忙。但梅崎太郎最近生意不好,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有活儿干了,他需要钱,需要钱啊!于是梅崎太郎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上去试试!
“啊,您好!”梅崎媚笑着向那老头招呼,并且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身份介绍了一番。
“你是垂青师?”
老头好奇地看着梅崎,嘴里喃喃着,“垂青师,垂青师……我们倒是可以谈一笔交易。”
“啊,您是要委托我吗?”梅崎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运气竟会这么好,高兴得马上报出价码:“一个月搞定五千,一个周搞定两万。”老头摆摆手说:“我不是雇你,而是我来当你的垂青师,怎麽样?”
这时候,两人说着话,已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老头便邀请梅崎到咖啡厅小坐。老头告诉梅崎,他叫箱田,有钱,又闲得无聊,总想找点好奇刺激的事做做,刚才听了梅崎的介绍后突发灵感,想让自己体验一下做垂青师的滋味。他看到梅崎这副潦倒的样子,很想为他玉成一段美满姻缘,并且分文不收。
梅崎对箱田的话将信将疑。凭心而论,梅崎早就想娶个姑娘做老婆了,自己奴颜卑膝地寻生意做,为的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好娶回一个称心的老婆!现在既然有人愿意主动帮他这个忙,傻瓜才会拒绝呢!
按照箱田地按排,第二天晚上准七点,梅崎一身西装革履,包装整齐地来到帝国大厦,俨然一副大公司职员的模样。此刻,箱田已经坐在大厅里的皮沙发上等他了。梅崎迎上前去,箱田微笑地朝他点点头,说:“你这副样子还挺帅气的,不过,以后要尽量使领带和西服的颜色搭配和谐些。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常务秘书。看,那就是我给你选定的人,怎麽样,还满意吧?”
梅崎顺着箱田的目光望去,一家航空公司常设的服务台前,有一位身穿蓝色制服的年轻小姐,正温文尔雅地在回答客人们的咨询。形象标致极了。梅崎不由得一阵激动,哇,太美了。他不得不佩服箱田老东西的眼力。
“去,向她打听一下,飞往印度的航班”姑娘见梅崎太郎走过来,朝他莞尔一笑,梅崎太郎只觉得一股电流迎面而来,他按下蹦蹦乱跳的心,按箱田的指点,装模作样地上前先自报家门,然后作了一番询问。恰好,他要打听的航班飞行情况目前尚不确定,小姐让他过后再联系,然后向他又是嫣然一笑。那明目,那皓齿呀!
两人出来后,箱田问梅崎太郎:“怎么样?”
梅崎太郎激动地说:“很好,太好了,谢谢您。”
三天以后,箱田又让梅崎太郎穿戴整齐地来到帝国大厦。“啊,梅崎先生。”那小姐一看见梅崎太郎,马上热情地招呼道,“我正等着您来订机票哩!”
“啊,真是不好意思。”梅崎太郎又装模作样地表演起来,“实在对不起,小姐,我们的日程突然有了变化,旅程推迟了,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小姐依然一脸微笑地说,“请您以后再来光顾。而且……而且,”小姐的脸突然间羞红了,“谢谢您送来那么多番红花!这花……我从小就喜欢。”
“番红花?”梅崎太郎一时有些糊涂,但他马上明白过来,这一定是箱田的按排。他一眼扫过去,发现柜台后面靠墙的长架上,果然一溜摆着三盆番红花。上次来是三天以前,真妙,每天送一盆花,居然还能打听到小姐从小的爱好,真是个老魔头!梅崎心里不由暗暗感叹,他这个职业垂青师真有些自愧不如。
姑娘叫羽二。看得出,羽二已对梅崎太郎产生了那种感情,于是梅崎便约羽二一起吃饭,尽兴游玩。以后,箱田还不断地教梅崎太郎各种方式,去与羽二小姐相会。
终于有一天,箱田拍拍梅崎太郎的肩,对他说:“你可以向她求婚了!”
“求婚?”
“对,求婚。只要她答应你,我这个垂青师就成功了。”
难道我真要有老婆了?梅崎太郎高兴得简直要疯了。梅崎太郎当晚就向羽二小姐求婚了。出乎意料地是,听到梅崎的求婚,羽二竟哭了起来。
原来,羽二小姐是平民家庭的孩子,尽管喜欢梅崎太郎,但她不相信梅崎这样一个大公司的白领会真的娶她。她曾受过一次感情欺骗,她怕自己再次误入陷阱。
其实,梅崎倒是正需要这样一位平民女子,只是,想到自己用这样一种手段来骗到羽二的爱情,他心里有点不安。这一切只好等以后再好好向羽二解释吧。
听到梅崎求婚成功消息,箱田拍着梅崎太郎的肩膀,微笑着说:“想不到垂青师的工作竟然这么有意思,这真要感谢你呀,你给我带来了生活的乐趣。这样吧,为了你恋爱成功,也为了我做垂青师的成功,明晚我们到银座餐厅去庆贺一下怎麽样?你带上羽二小姐,我们一起喝一杯。”箱田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帖,梅崎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感激涕零了。
第二天晚上,梅崎在银座餐厅门口等羽二,可是约定七点的,时间已过,却不见羽二的影子,也不见箱田到来。这时,就见一个很风骚的女人走过来,她一边上下打量着梅崎太郎,一边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梅崎先生吧?”
“你是……”
“啊,你不认识我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女人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向梅崎抛着媚眼,随后,身子又慢慢地靠了上来。梅崎太郎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突然,女人象是有点犯晕似的向梅崎的怀里倒去,梅崎慌忙一把将女人扶住,女人却就势吻住了梅崎的嘴。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皇冠”“吱”地一声正好停在他们身边,只听一个声音怒喝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梅崎拼命挣脱女人的纠缠,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箱田和羽二小姐从车上下来,羽二小姐的头上还缠着一块纱布。箱田指着梅崎的鼻子大骂道:“好哇,想不到我好心好意帮你搞对象,你却在外面勾引女人!”梅崎急得脸都白了,辩解道:“不是,箱田先生……”“不是什麽?什麽不是?总不见得你跟她在拍电视吧?”
羽二受不了这一幕,“哇”的一声,捂着脸扭头跑了。
箱田愤怒地朝梅崎太郎骂道:“哼,扶不起的死狗,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天的工夫!”
接下来,哪里还有“喝一杯”的好事,箱田也气恨恨地上车走了。一连几天,梅崎到帝国大厦找羽二,想解释这件事情,可是羽二的同事说她病了,一直没来上班。梅崎又给箱田打电话,箱田一听是他的声音,“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梅崎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怎么会撞上这么一个女人,居然还说与自己相识!这天晚饭后,他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在街心公园里溜达,突然,他远远地看见箱田和羽二坐在一张铁靠椅上,羽二小姐垂着头,还是一副极度悲痛的样子。梅崎太郎悄悄地走过去,隐在一棵棕榈树后边。
只听箱田问:“羽二小姐,你的伤好点了吗?”羽二的声音:“好多了,箱田先生,幸亏那天碰上了您,真不知怎麽感谢您才好?”“啊呀,还客气什么哪!只可恨那个不长眼睛的司机,你记没记住那家伙的车牌号?”“我当时被撞晕了,哪还顾着看车牌号。”“唉,现在的人真是一点道德也不讲。还好,只擦破一点皮,否则这么漂亮的脸蛋……好了,不谈这个了。唉,那天后来出现那样的事,真对不起你,想不到,梅崎这小子暗地里竟和女人乱搞,我已经将他开除了。”箱田说了好多安慰话,羽二小姐只是默默地流泪。
只听箱田又叹了口气,说:“我的事情很多,这几天没有了那小子帮忙,还真忙不过来。对了,请问羽二小姐,你过去学的是什么专业啊?”“文秘。”
“你学的是文秘?”箱田有些意外的惊喜,“太好了,不知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助手?”“什么?”羽二惊喜万分,“箱田先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呢?”箱田从铁椅上站起来,鼓励羽二小姐说:“打起精神来。我公司里除了梅崎这个败类外,其他年轻人都是很优秀的。我那里的小伙子,恐怕你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哈哈哈。明天你就到我公司里来上班吧!”“真的?谢谢您,太谢谢您了!”羽二站起来,深深地向箱田鞠了一恭,随后跟着箱田走了。
此刻,躲在棕榈树后面的梅崎痛苦得直跺脚:这一桩多麽美好的姻缘啊,全让那个女人给毁了。就在他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生吞活剥了的时候,突然,一只血红指甲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人。
“你?”梅崎太郎怒目圆睁。只见那女人水蛇腰一扭,嗲声嗲气地说:“啧啧啧,看你呲牙咧嘴的样子,想吃了我啊?怎么,到嘴的天鹅肉飞了,想拿我开刷啊?”梅崎太郎被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女人却款款地在铁椅上坐了下来,然后从随身的坤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来:“给,五万元,这是箱田先生给你的报酬。”
“报酬?什么报酬?”
“怎么,你忘了你的职业了?你这次能给大名鼎鼎的箱田先生做垂青师,也算是你的荣幸了。”“怎么回事?”梅崎完全被搞懵了。女人告诉他:“没有你的帮助,箱田先生怎么能把一个纯情女子弄到手呢?”
梅崎太郎还是不明白:“箱田不是让羽二小姐做他的秘书吗?”
女人听了哈哈大笑:“你是真不懂哇?告诉你,羽二小姐做了董事长的秘书,董事长就会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那,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告诉你吧,我是董事长专门请来的助手。嘻嘻嘻,你还在想在哪里见过我吧?”
这时,女人站了起来,得意地向梅崎抛了个媚眼,走了。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看到梅崎还傻楞在那儿,冷笑了一声:“真是个可爱的傻瓜,哼!”
  一天,杜明从南方出差回来,递给女朋友爱妮一张报纸,说:“你看,特大新闻大新大新闻!”
爱妮接过报纸一看,是南方电视台准备举办一场“百万富翁征婚秀”。电视台为某百万富翁在全国征婚,经过十场比赛,最后选出三名佼佼者,供富翁选择。爱妮看完后,把报纸随手一仍,没当回事。杜明却劝她去试试。
爱妮嗔怪道:“别逗了,这也好试吗?我这一试,你就不怕我飞了?”
杜明笑着说:“我们正好拿这次征婚玩个爱情游戏,假如你被选中了,你又愿意嫁给那个百万富翁,那就说明我们的爱情靠不住;你若不想嫁给他,还愿意和俺过‘我挑水、你浇园’的生活,说明我们的爱情还可以嘛!”
一番话,说动了爱妮的心。是啊,玩一把爱情实验的游戏,不更有意思吗?!
于是,爱妮报名参加了这场别开生面的征婚秀。
几天以后,电视上开始直播这场万人关注的“百万富翁征婚秀”了。爱妮去现场参赛,杜明坐在电视机前观看。
第一轮比赛,爱妮榜上有名,电视前,杜明看的是又高兴又忧心。
比赛一结束,爱妮就打来电话:“亲爱的,我被选中了!”
杜明听到爱妮兴奋的声音,不免冷嘲道:“祝贺你,富翁夫人!”
电话那头,爱妮立即嗲嗲的说:“亲爱的,这才刚刚比赛,你就接受不了了?我说不来嘛,你非让我来。不过——”爱妮立即又兴致勃**来:“我倒很有兴趣参加这场征婚秀了。”“什么?”“你别急,我向你保证,我会经受住考验的。我是说,通过这个比赛,正好证明我的势力。到时候,我拿了第一,放着百万富翁不嫁,偏嫁你这个穷光蛋,我们的爱情可就炼成钻石的喽!”
放下电话,杜明自言自语地说:“真的被选中的那一天,你是嫁百万富翁还是嫁穷光蛋,只有天知道!”
比赛一轮一轮的赛下来,留在舞台上的人越来越少。还好,爱妮一关一关的都过来了。但,爱妮给杜明的电话,时间越来越短,语气也渐渐降温了。过了第八关,爱妮没再打过电话来。杜明把电话打过去,询问她的情况,爱妮竟不耐烦起来:“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你不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嘛!好啦好啦,别烦我了,人家还要准备下一场比赛呢!”
电话这头,杜明嘲弄道:“怎么,离富翁夫人还有两关呐,钻石就变成臭狗屎了?”
“得了吧你,杜明,别傻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在过了第五关的时候,就在考虑我们的关系了。想想看,即使本小姐最后不被选中,我们也不是一个档次了,你看现在台上还有几个人,我不是万里挑一,也是千里跳一吧?!将来当不上百万富翁夫人,当个五十万、六十万夫人总没问题吧!”
没让杜明再说话,爱妮就把电话挂了。
杜明怎么也没想到,爱妮这么早就把自己给甩了。
比赛进入第九轮,爱妮又过关了。
进入第十轮,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爱妮,五号和九号。这三人中,将产生一位富翁夫人!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
当主持人宣布富翁就在现场的时候,场上一阵骚动,三个候选人立即激动不安起来。这个百万富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主持人开始最后的机智测试。他先提第一个问题:“假如这个百万富翁,是一个相貌丑陋的人,你还会嫁他吗?”主持人依次把话筒伸到五号、九号和爱妮面前。
只听五号回答:“会的!”
“为什么?”
“我爱的不是他的外貌,是他的心啊!”
九号:“会的!”
“为什么?”
“我想,你说的丑陋是一种酷吧?!酷一点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啊!”
爱妮:“会的!”
“为什么?”
“丑,不见得好,但,爱一个人,要爱他的全部。爱优点,也要爱他的缺点!”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都认为回答最精彩的是七号——爱妮。
接着,主持人又问第二个问题:“假如这个百万富翁是个糟老头子,你还嫁吗?”得到的回答都是嫁。主持人问的第三个问题是:假如这个百万富翁最近破产了,你还嫁他吗?三个候选人都楞了一下,但又都微微一笑,回答:嫁。回答这两个问题为什么的理由,仍然是爱妮回答的最好。爱妮说,爱情是没有年龄距离的;还说,我爱的是人,不是钱啊!如果仍让评委打分的话,夺冠的当然是爱妮莫属了。只是,这最后的决定权在幕后的百万富翁手里。不过,现在看来,爱妮是胜出一筹了。
此刻,观众紧张,三位候选人紧张,连主持人都紧张了。
他高声喊道:“现在,让我们的百万富翁抛出他的‘绣球’!”只听幕后的百万富翁说:“我可以去掉一个错误答案吗?”
啊——,每个人都没想到,百万富翁最后的选择会用这种开心词典的方式,主持人只好说:“可以!”
“那么,很抱歉,七号,对不起了!”
啊——,大家怎么也没想到,去掉的是七号!这时,五号和九号又高兴又紧张!真正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不想,幕后的百万富翁又语出惊人:“五号和九号两个我都满意,两人是各有千秋,又是白壁一双,我不能违犯婚姻法,又要按大赛的规矩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取舍,只好抓阄了,劳驾主持人作好两个阄。”
主持人不失时机地赞道:“好,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大选啊!”
主持人迅速做好两个阄,让两个候选人抓。结果,得中的是九号!
在一阵隆重的音乐声中,隐藏在幕后的百万富翁终于出场了。哇,好帅的一个帅哥耶!现场一片惊呼!九号也激动的脸红了。
这时,已退到后台的爱妮,一看到出场的这个百万富翁,把嘴张的老大老大:这不是杜明吗?怪不得刚才听到的声音有些耳熟,他怎么成了百万富翁了?
原来,这是南方电视台一手策划的一档子奇特的做秀节目。他们随机找一个平民,作这个节目最后出场的主角,为这个节目设下了一个极大的悬念。杜明前些日子到南方出差,在大街上,幸运的被这家电视台的“星探”相中。双方达成有关协议后,杜明就藏着这个巨大的秘密,回到了爱妮的身边。
这时,主持人说:“各位,大家还应该记得,在这次大赛的启事中,我们曾经说明,这场大赛会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这个结局,会是什么呢,现在,我就告诉大家,我们的这位百万富翁是假的,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那么,我们现在再来问这位小姐,你,还会嫁给他吗?”
“哇——”,九号小姐双手捂着脸,哭着跑了下去。
场上一阵大乱。
主持人等场上安静下来之后,说道:“我说嘛,这个大赛会有一个意外的结局。但是,这个结局还没完呢,下面,我还要宣布一个更加意外的结局,这就是——鉴于杜明先生这次与我们南方电视台的合作成功,南方电视台决定,奖给杜明先生一百万元!”
场上沸腾了。
礼仪小姐捧着一百万元的支票送了上来。经公证人员公证后,正式送给了杜明。
主持人又走上前来,向杜明问道:“杜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感想?这一百万,你打算做什么?”
杜明郑重地说:“我最深的感想是,一个人想找到真正的爱情是多么的难啊!对于这一百万元,我一分也不要,我准备向贵台提一个建议,将这一百万元作为专项基金,办一个《真情》栏目,让那些经受住种种考验的、风雨同舟几十年、相亲相爱携手走过来的老夫妻,让他们来谈谈真正的爱情!”
“哗——”场上掌声如雷。
主持人万分激动地喊道:“哇,这才是这场大赛最出乎意料的结尾,也是最精彩的结尾!”
“杜明先生,”场上有人喊:“我们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把七号列为错误答案?”
杜明回答:“我把这个问题做为这次大赛的观众题,留给大家,好吗?”
台后的三个美人一直在哭。其中哭的最厉害的就属爱妮了。
  尊敬的全市人民——过年好!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真是好事多多,喜事连连啊!孩子们捧回了奖状,新人们拜了花堂,你买了新车,他搬进了楼房。放眼看,我们的城市更新了,我们的乡村更美了,在这说也说不完的种种好事、喜事中,你有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更宽了,更长了,更干净了?!无论你走到东南山区,还是西部沿海,南面的石头城,还是北部的金沙滩,村村都通了光亮平坦的柏油路。这两年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只要你走在乡间的路上,再也不会风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了。最有体会的当然是咱们农村的父老乡亲了,村村通了柏油路,物资交流加快了,办事也顺了,腰包也鼓了。你可知道,这“村村通油路”可是市委市政府主要抓的“民心工程”啊!市交通局为实现村村通油路这一目标,从主要领导到一般干部,整整奋斗了三年时间。从争取上级资金到规划,到施工,全局上下沤心沥血,撇家舍业,风餐露宿,谱写了莱州市公路交通史上的新篇章!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为铺路发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也牵动了父老乡亲上演了一出出苦尽甘来的悲喜剧。花开数朵,单表一枝,下面我就为大家讲一个铺路中发生的一个故事,我们就叫它《欢乐飞出瑶台村》吧。
在我们莱州市的东南山区有一个村子,叫瑶台村。瑶台在神话传说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可见瑶台村有多么美,不能说有琼楼玉阁,却也山清水秀。可是前几年人们不再叫它瑶台村了而是叫它埋汰村了。埋汰啊就是脏兮兮灰蒙蒙土不垃圾的。这瑶台怎么变成埋汰了,原来有一条沙土路贯村而过,各种车辆在路上一跑尘土飞扬,日久天长,路两边的庄稼,果木,房屋都蒙上的厚厚的尘土,本来是青春亮丽的少女,这下成了穿上肮脏的肥厚棉衣的老太太了,瑶台村就被叫做埋汰村了。
这瑶台村有一个老汉叫张有福,张有福本来真有福,有个儿子挺有出息,上大学时,谈了个对象是临县的,两人相亲相爱情投意合,只因这瑶台村躲在山窝窝里,交通不便,那女孩便只好忍痛割爱与儿子张小福分手了,后来儿子张小福在上海工作,谈了一个美国对象,那姑娘叫玛丽亚,长得金发碧眼,高挑雪白,比那些外国影星还漂亮,前些日子儿子开着宝马,带着女朋友玛丽亚回家看爹妈,可是回到家里那锃亮光可照人的宝马成了灰头灰脑的小毛驴了,玛丽亚看到车子成了这样了,对她的中国男友发了一通美国式的感叹:“亲爱的小福张,宝马公司看到他们的车被遭踏成这个样子是要投诉你的,人家设计的车是跑在柏油路上的,这沙土路是拖拉机的专用路”。她抬头放眼看到到处是灰蒙蒙的尘土又以美国人的样子大呼小叫道:“哇塞,亲爱的小福张,这就是你说的神仙住的地方,仙境般的家乡?你让我老了以后在这里过你挑水我种园的田园生活?”这玛丽亚原来是个中国通,她还懂黄梅戏,正因为她热爱中国的民俗文化,并向住中国式的田园生活,才和张小福谈起了对象,这一来到瑶台村就大煞了风景,张小福在家的时候因为没有通路吹了一个对象,没想到通了公路会是这个样子,面对玛丽亚的发问,张小福一时无言以对。
玛丽亚原打算在瑶台村多住几天,可是她下车在沙土路上走了就那么几步,浑身上下就蒙上了一层灰土,身上那套丝绸梦特娇连衣裙立马脏了,她哪享受得了这个,委委屈屈地住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让张小福拉着她回上海去了。
这两人原来秋后就准备在家乡准备一个中国式的婚礼,这样可好,婚礼不能在家乡办不说,还能不能跟张小福也难料了,你说这张有福能不愁吗,有人就不叫他张有福了,而叫他张忧愁了。
当然了这发愁的也不是张有福一个人,这瑶台村的人认为这尘土飞扬的路是各有各的愁,这张有福愁的是洋媳妇娶不进来,还有张长寿愁的是果园的苹果红不了,它路边果园里的苹果树粘上了一层尘土,那苹果就成了挂在村上的泥蛋蛋,太阳光照不进去,上不了色,那青不溜秋的苹果谁人要啊!还有董桂英愁的是奶牛产的白花花的奶,尘土一来就成了芝麻糊了。还有二柱子愁的是鸡场的鸡蛋等运出这瑶台村时,一车的鸡蛋有半车成了鸡蛋汤了,这九曲十八湾高低不平的山路把鸡蛋都颠簸碎了,还有村里的姑娘们有件时髦的衣服也不敢穿着上街风光一下,反正是各有各的愁啊,这愁愁不尽,一一难表,咱多话不说言归正传吧。
这一天,张有福,张长寿,二柱子三个人又蹲在路边发愁,只见村主任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村主要咧着个大嘴不知有什么喜事,老远就向他们打招呼:“老少爷们们,别在那里愁眉苦脸了,快过来见市交通局的领导,咱们这里就要通柏油路了。”
什么,柏油路?三个人蹭地站起来,周围的乡亲们听说要辅柏油路,也围了过来。
村主任指着一个30多岁英气逼人的年轻人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咱市交通局的副局长牟照旭同志,今天带人专门到咱瑶台村来实地考察,为咱们铺上柏油路。”
听村主任这么一说,乡亲们都欢呼起来,也有人悄悄感叹,这局长这么年轻啊!
这时,牟照旭亲切地对大家说:“乡亲们,我听村主任说一条沙土路给大家造成了许多愁事,媳妇娶不来,苹果红不了,牛奶变了色,鸡蛋成了汤。从今天起,我们就铺上一条柏油路,和全省全国的公路连起网来。只要路路通,想办什么事都会心想事成,马到成功。让金凤凰飞出去,金丝鸟飞进来,让苹果红,牛奶白,鸡蛋光鲜,让财源滚滚,让男女老少笑开颜,有了柏油路我们瑶台村依然还会山青水秀,再也不会有人叫我们埋汰村了。
这一席话让周围的人掌声雷动,张有福,张长寿,董桂英等好多人还激动地闪出了泪花。
这二柱子是个调皮鬼,平日里对上边的领导有些偏见,听了牟照旭这番话,心里不勉滴沽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知干起事来怎么样,看我问他两句,便油腔滑调地问道:“牟副局长,听口音你不是俺们莱州人啊。”
牟照旭说:“我是栖霞人。”
“俗话说,隔一层肚皮差一座山啊,你不是俺莱州人,会实心劳意为俺莱州办实事?”
牟照旭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英雄不问出处,做事不避亲疏,说得好不如做的好,今后就让这条路说话吧!”
咱长话短说,从这天开始,瑶台村的修路工程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牟照旭负责整个工程的规划,测量,设计和调度管理,每一道工序,他都要亲临把关,采取数据,瑶台村路段又恰逢是高难险路段,地质状况复杂,是块硬骨头,牟照旭便一直守护在这里,张有福老汉也挺上心这条路,总是跟在牟照旭身边,两个人也挺投缘,二柱子看到牟照旭干起工作来还真不含糊,也天天跟着跑前跑后地忙活着。
他们发现牟照旭除了忙着现场的工作,就是忙着打电话,接电话,调度着其它工段的情况。这天,牟照旭接到一个电话惊喜地叫了声妹妹,然后就躲在了一旁,张有福明白,知道这是人家私人电话,赶快溜哒开去。张有福发现牟照旭接完电话回来,脸上一半是欢喜一半是愧疚,看到这幅矛盾的神情张有福还是关心地问了句:“你好长时间没有回老家了吧?”
牟照旭说:“是啊,有一年多没回老家看父母了……”正说着,又来了电话,牟照旭一接,脸色刷地变了。然后看了张有福一眼又躲开去,张有福只隐隐约约地听到“快去医院”几个字,就再也听不清了,等牟照旭转回来,张有福语重心长地说:“家里是不是有事,快回去看一下吧。”
牟照旭支唔了一下,毅然决断地说:“没什么大事,还是修路要紧啊。”
张有福见劝不走牟照旭心里是干着急,正在这时,有人喊:“二柱子,二柱子,二柱子你快回家看一看吧,你老婆快要生了,正痛得喊呢。”
正在远处忙活的二柱子一听傻了:“娘唉,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怎么提前了?”说着就往家跑,不一会儿,他开着那辆农用车摇摇晃晃地跑出村来,这时牟照旭见了忙问二柱子这是要干什么。张有福说他媳妇要生了这是要去医院。
这时,二柱子开着车正到了跟前,牟照旭拦住了二柱子,只见二柱子媳妇在车上痛得直哼哼,随行的一个邻居说,孕妇的羊水已经破了,牟照旭立刻对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说:“快,去开我的车来,这样的路再加上这样的车孕妇怎么受得了,再说这七八十里的山路到医院要三个多小时,那,孕妇就有危险了。”二柱子还在一旁瞎客气,“牟副局长,这怎么好意思。”
牟照旭火了:“别来黄县气了,赶快上车。”
这天傍晚,从市医院传回信来,二柱子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据医生说再晚来十分钟,大人孩子就很有危险了。牟照旭和全体修路人员一听是又高兴又感慨,这柏油路啊真的要赶快修啊,大家的劲头更足了。
一个礼拜后,柱子打的带着媳妇儿子回来了,一走进铺路工地见到正在工作的牟照旭,柱子就探出头来大声吆喝着:“牟副局长,我们回来了。”
这时,车窗里探出一个小男孩头来,也大声地喊着“爸爸,爸爸”在场的人一瞬时懵了,这柱子的儿子怎么会喊爸爸了?待看到牟照旭眼里冒出了泪花,迎着喊声跑过去时,大家才回过神来,赶情那是牟照旭的儿子!待车子停下,牟照旭的儿子从车里跑出来,一头扎进爸爸的怀里哭着说:“爸爸,我好长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妈妈说,你有三个月没有回姥姥家看我了,我都想不起你的模样了,我病了你也不到医院里看看我,呜——呜——”
大家都被这场面感染了,又都不解,柱子怎么会把牟照旭的儿子带来了,就悄悄地问柱子,柱子这才告诉大家,去医院的那天,张有福告诉他,从牟照旭的电话里听出好象他家里谁住进了医院,嘱咐他瞅空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柱子到了医院后,才打听到是牟照旭5岁的儿子得了肺炎,牟照旭的爱人也在交通部门工作,忙得也顾不了家,儿子只好让他姥姥姥爷照顾,在医院里也是两位老人跑来跑去,柱子把情况向老人一介绍,正好也帮着照顾了一下,小家伙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出院,就把小家伙带来了,让他们父子团聚一下,二柱子为此得到了大家的一阵赞扬。
转眼间,夏去秋来,瑶台村的柏油路铺好了,张有福老汉马上把这消息告诉了远在上海的儿子张小福,牟照旭还亲自用手机拍了铺了柏油路的瑶台村的图片,给张小福发了过去,那个美国姑娘玛丽亚看了在青山绿水间婉如游龙般的柏油路,立即对张小福说:“亲爱的小福张,请你娶我吧!”
张小福和玛丽亚的婚礼订在十一,消息传来,瑶台村全村人都乐了。牟照旭听说后立即建议局里,为庆贺玛丽亚嫁到瑶台村来,柏油路通路剪彩仪式也安排在十一这天,他的建议立即得到了局长等领导班子的同意,市委林建宁书记听说后,要亲自参加张小福和玛丽亚这不同寻常的婚礼,消息传到瑶台村,全村都沸腾了。
十月一日这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瑶台村喜气洋洋。张有福的儿子张小福和美国姑娘玛丽亚的婚礼车队从上海一路逶迤而来,车到瑶台村市委林书记亲自剪了彩,让婚车徐徐通过,顿时彩花纷飞,鞭炮齐鸣。
在婚宴上,最显眼的位置摆着的是瑶台村自产的红红的苹果,雪白的牛奶和硕大的鸡蛋,当玛丽亚尝到这些真正的绿色食品,一边说着OK,一边向市委林书记说:“林书记,我要在瑶台村投资100万美元,建一个瑶台绿色农业工厂,行不行?林书记高兴地端起一杯红葡萄酒向玛丽亚说道:“玛丽亚小姐,我代表莱州市委市府,全市86万人民,瑶台村的全体父老乡亲感谢你!”
“哗——”整个婚场掌声雷动。在热热闹闹地婚礼上,二柱子注意到张小福和牟照旭在一起把盏同饮时那神情可不象才认识的,比朋友还多了点什么。瞅空儿,二柱子把张小福拉在一边悄悄地问道:“你和牟副局长认识?”张小福带着几分醉意说:“岂止是认识,要是早通这柏油路,他就是我的大舅哥了,你生儿子那一天,正是他的妹妹我的初恋情人结婚的日子,我的初恋情人啊——牟木——”柱子赶紧把他的嘴给捂住了,急急地说:“别让玛丽亚听见。”
这句话还是让张有福老汉听见了,他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地点了点头。
  中越边境对峙那会儿,新兵伢子王强随部队拉上了前线。这时的战争,不再是天天冲锋陷阵。说实话,战士们对于流血牺牲倒不在乎,现在,最难熬的是蹲在猫耳洞里,忍受长时间的孤独和寂寞。
为了对付孤独和寂寞,战士们用尽了种种方法,都只能得到一时的慰籍,而无尽的孤独和寂寞总是挥之不去,最后只有选择了默默的吸烟。也别说,尼古丁地镇静作用多少缓解了战士们心理上的不适。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就是缭绕的烟雾,帮助战士们驱赶了猫耳洞里的蚊蝇虻虫。
和王强一起来的新兵,大都是在这个时候学会了吸烟。但王强是个例外,他对香烟过敏,吸一口,他的过敏性鼻炎就犯了,两个鼻孔堵得透不过气来。老兵张德还拿他开过玩笑:“你小子也太娇贵了,肯定来当兵的时候才断的娘奶!”说的王强好一段时间对张德有意见。
对峙期间,大战没有,小战还是有的。
这天,王强所在班接到命令,当夜十二点,向010高地发起偷袭攻击。王强和张德两人一个战斗小组,从左翼地一个谷地攻击。两人提前进入指定地点。离行动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王强和张德散开伏在草丛里只好静静的等待。
伏在草丛里,王强这才深受不吸烟之苦。成群的热带蚊子向王强发起了猛烈的袭击。为了不暴露目标,王强又不敢大动。而张德由于吸烟,身上的烟草味特浓,招来的蚊子就不那么多了。看着王强被蚊子咬地奇痒难忍地样子,五六步开外的张德兴灾乐祸地偷偷直笑。
就在这时,远处的草丛一阵骚动,骚动地草丛像被风刮着,慢慢的向王强处动过来,王强马上把枪对准了草动处。不一会儿,眼前的草丛里出现了两点幽幽绿光,啊,是条蟒蛇!王强本能的想钩动板机,但马上又停了下来,他知道这时开枪是会坏事的。蟒蛇地红芯子“哧哧”地吐着,离王强只有半米远。王强真想叫妈了。突然,一支点燃的香烟落在了王强的面前。王强知道是张德扔过来的,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回头看了看张德。星光下,只见张德向他做了个吸烟的姿势,王强这才明白过来,拾起香烟,双手紧紧的罩住红光,以免暴露目标,刚才张德扔烟,已冒了很大的风险。王强感激的泪水涌了上来,便狠狠地吸了一口,向蟒蛇喷去,蟒蛇的红芯子不动了。紧接着,一口比一口更浓的烟雾向蟒蛇喷去,蟒蛇终于调转了头,慢慢的游走了。王强看到,这条蟒蛇足有水桶粗,五六米长。
赶跑了蟒蛇,死里逃生,发起攻击的时候,王强表现得特别勇猛。和张德密切配合,第一个冲上了010高地,胜利完成了任务。
从前线下来后,王强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买了一条大中华烟送给了张德。自己虽然还是不吸烟,但衣袋里总爱装着一盒烟,好像哪一天又会遇上蟒蛇。
  柱子媳妇离预产期还有十天,胎儿就临盆了。
这天早晨,刚吃过早饭,媳妇兰花哼哼唧唧地说:“不好,肚子痛了。”柱子一惊:“怎么回事儿,不会是要生了吧?不是说还有十天吗?”兰花恐慌的说:“谁知道呢,你倒是快去找慧芳姨来看一看啊!”慧芳是村里的医生。
慧芳来了一检查,忙说:“不好,破羊水了,快去医院。晚了,胎儿缺氧,会很危险。”
这下,柱子真慌了,本来算着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夫妻俩计划到时候提前一天到县医院住下,准备生就是了。可是,现在这小东西提前报到,打了人个措手不及。他忙推出摩托车来。慧芳见了问道:“干什麽呀你?”
“去医院呀!”
慧芳用手指戳着柱子的脑瓜子说:“你傻呀你,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坐摩托车?快去找四个轮子的!”
柱子连忙丢下摩托车,边往外走边说:“这闹得人都糊涂了!”
村里的农用车倒不少,有为建筑工地拉沙的,有贩鱼卖菜的,干什么的都有,但都早早的出车了。大家都为生计忙活着。柱子转了一圈,一辆车也没找到,急得在大街上直打转转。正在这时,老远传来一阵歌声,柱子转头一看,是大山开着“黑豹”车正向这边开过来。大山专门给人换煤气罐。干他这行的都在车上按个小电喇叭,一路放着京剧、吕剧、流行歌曲,还有交响乐钢琴曲什麽的。音乐通过电喇叭出来,音调夹杂着滋滋拉拉的杂音。倒形成别有的情调。不管走到哪个村,人们一听就知道换煤气罐的来了。大山又爱唱歌,有时来了情绪就干脆关掉放录机,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着麦克风,就那麽清唱几嗓子,中间再吆喝上几句做生意的话,挺招惹人的,生意做的也算红火。
这时,大山见柱子急急地向自己边招手边迎上来,象是有什麽急事,边刹住车,探出头来问:“兄弟,有事找我?”
柱子喘着粗气说:“山哥,帮帮忙上趟医院,兰花要生了,车费加倍!”
大山把眼一瞪:“你话咋说的,女人生孩子是天大的事,当大哥的义不容辞,怎麽还说帮帮忙,还加倍车费?你要提钱,我不去了,爱找谁找谁!”
柱子都有哭腔了:“山哥,兄弟说错了还不行?兰花在家已叫痛了。”
“那还磨蹭什麽,快走!”
好在去医院的路才十几里,只是到城里的乡间路还是土路,车子跑起来有点颠。柱子怕兰花受不了,就向大山喊:“慢点,慢点!”待看到兰花越来越痛得样子,又喊:“快点,快点!”大山就加快了油门,车子一快,颠的更厉害了,兰花痛的直裂嘴,柱子又喊:“慢点!慢点!”就在“慢点快点”的呼唤声中,车子终于接近了县城市区。柱子舒了一口气,对兰花说:“忍着点,再住十分钟就到医院了。”兰花听后,痛苦的表情松驰了许多。但痛的仍说不出话。
靠市区的路是柏油路,宽阔平坦,大山这才放开马子,让车子飞快奔驰起来。当车子接近市中心大街时,一条长长的车龙堵在那里。大山叫道:“坏了,前面堵车了。”
停在前面的车里的司机,都探出头来,焦急的张望着。大山也探出头来,向前面的司机问道:“师傅,前面出啥事了?”
前面的司机没好气的说:“出啥事啦,啥事也没出,就是不让通行!”
“为啥?”
“为啥?听说上面有个大人物要来,所以就戒严了。”
柱子连忙插嘴问道:“要戒严多长时间?”
“谁知道,说是戒严十分钟,可我们被堵在这里都半个小时了!”
听这麽一说,柱子心想,糟了。忙问大山:“山哥,能不能绕道走?”
大山向后看了看,就这一刻功夫,后面的各种车辆已排了一长串,远处的车辆还在一辆接一辆的委蛇而来。大山说:“坏了,别说不好调头,就是调过头去,也无路可走。咱这县城里就这麽两条南北东西十字中心大街,这领导不管是走南北路,还是走东西路,这四个路口肯定都戒严了,偏这医院建在城中心,唉!”
这时,兰花倚在柱子的怀里,痛的一声声的呼唤起来。柱子和大山都记着慧芳的叮嘱,明白兰花的羊水不多,胎儿随时都有危险。柱子六神无主,只有问大山的份了。大山只好一咬牙,让柱子搂好兰花,让兰花忍着点,然后,拿起麦克风喊了起来:“各位师傅,这车上有产妇就要生了,请各位师傅让一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等生了孩子,我们请大家吃喜酒喝鸡蛋!”柱子忙捅了捅大山:“说错了,是吃鸡蛋喝喜酒!”大山低声说:“没错,这叫黑色幽默!”
柱子也不知道什麽叫黑色幽默,只好由他这麽说了。
大山这一喊,还真管用,前面的车听说有产妇立即向右边挪了挪,大山马上趁机把车开上去。大山一边喊,前面的车一边让,他一路喊过去前面的车也就一辆接一辆地让开来,感动的柱子向着让车的司机们一个劲的点头致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叔,谢谢师傅,谢谢谢谢谢谢”边说边流下了眼泪。兰花此刻更是百感交集,又疼痛,又激动,又是哭,又是笑。司机们都摆摆手,投来致意的目光。有的还说上两句:“祝大人孩子都平安!”
大山一路喊着,吸引了不少过路人伫足观看,大家都为这激动人心的一出喝彩。这时,一位老者迎上前来,走到慢慢前行的大山的车旁,招了一下手说:“小师傅,我也正好到医院看病,能不能捎我一下?”大山爽快地说:“这有什么不可,正好我傍边还有一个空位,您老就上来吧!”说着,打开车门,拉上老者,继续向前开。
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戒严路口。大山和柱子向前看去,前面的东西大街空荡荡的。这时,把路的警察招手示意他们停下。大山连忙跳下车来,先向警察鞠了一躬,又行了一个举手礼,然后说:“警察领导,这车上有个要生孩子的产妇,挺急,能不能先让我们过去?
拦车的警察是个小青年。其实,他和另外几个警察老远就听见大山在电喇叭里地喊声了,但小警察一脸地公事公办:“不行,待会儿一号首长要过,任何人都不能通过!”
大山脸上还堆着笑:“现在一号首长还没来,这大街闲着也是闲着!”警察不耐烦地一摆手:“我只为领导开路,不管女人生孩子,少废话!”
大山表面上有些油腔滑调,其实,骨子里是个蛮横的汉子,听这么一说,不由地爆了,吼道:“小子,你难道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你的开裆裤才缝上几天?就这么横?”
边上地几个警察立即围上来,大声呵斥道:“你敢胡来,治你个扰乱治安罪。”
这时,一帮子司机和周围的人“轰”的一声围了上来。大家都没想到,这戒严连拉产妇的车都不让过!又听警察这么一说,都火了,纷纷上来和警察辩理,事态眼看着就要恶化。这时,警察中的一个小组长对着高分贝的电喇叭大声说:“大家静静,我们也是执行命令……”大山截断他的话说:“执行命令就该睁眼看着孩子死在娘肚子里?”组长警察继续说:“当然不,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现在放行,一切后果有我来承担,大不了这警察不干了,和大家一样当老百姓!”
经这样一喊,人群都反倒愣了,大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就在他的话音还没落地的时候,他的对讲机就响了,他听完对方的话后,跳上警车,对还在愣着的大山说:“还傻站着干什么,开车呀,我来给你们开道!”
大山和人群回过神来,大家都“哇”的一声振奋起来,大山叫道:“好样的,兄弟,真不干警察的那一天,跟我换煤气罐去!”说着,跳上车开动起车子,跟在了警车后面。大山边开着车边感叹:“这警察还真是一个好人!他这样以来,这警察还真当不成了。这一号首长也不知到是那路神仙,楞占着一条大街不让走?”
前面警车开路,后面还有一些好事的司机,也开着车子跟了上来。大山这下又来了精神,打开录音机,放起了《好人一生平安》这首歌曲。
其实,医院就在这十字路口的东边,大山他们从西头过来也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说着话的当儿,医院就到了。大山帮着柱子把兰花扶下来,车上的那个老者也过来帮忙,组长警察,司机们也跑过来,大家一起把兰花送进了产房。等大山和柱子喘了口气,这才发现老者和警察都不见了。柱子这才有机会告诉大山,就在大山和警察争执的时候,这老者给什么人打了手机,命令他们放行,并让警车护送。大山想起当组长警察宣布开戒的时候,好象是接了一个命令。这么说,组长警察的主张和那个命令是一回事!这老者是什么人?大山和柱子追出来,老者和警察早不见了。有人告诉他俩,那两人一同坐上警车走了。
半小时后,一声声清脆的婴啼从产房里传了出来。柱子,大山,还有在场的人都流下了热泪。不一会儿,产科大夫出来说:“恭喜,一对龙凤胎!”“哇-”,“哗——”人群里发出了一片欢呼和掌声。医生又说:“还好,再晚几分钟,情况就不会这样了!”
这事以后,这个县的一批领导干部,撤职的撤职,降级的降级,惟有那个组长警察提拔了。人们传说,那个老者,就是一号首长。
  在伦敦的一次达官名媛的聚会上,女主人温德米尔夫人向来宾介绍了一位新人,他叫杰克,是一名手相专家。
杰克是一介平民,年轻时就一心想挤身伦敦的上流社会,过上花天酒地的生活,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后来跟一名巫师学了一手看手相的绝技。凭这手绝技,赢得了这位女主人的信任,这才踏上了进入上流社会的阶梯。
听说是一名手相专家,名媛闺秀纷纷围上来,争相伸出粉手玉手,让杰克揣摩端相,杰克不慌不忙,破译了每个人的命运走势,不用说,大家的命都是那么得好,嫁了一个好老公,有钱有势,荣华富贵,说的皆大欢喜。杰克很快成了晚会的中心人物,几乎每个夫人小姐都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杰克还享受到了几个香吻。如梦而至的幸福让杰克如醉如痴,又让杰克酸楚不已,这些漂亮女人竟然都属于那些混蛋男人,自己快五十多岁的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
就在这热热闹闹的时候,只听侍者高声报道:“阿瑟勋爵携西碧儿小姐驾到!”
随着一声喊,英俊潇洒的阿瑟和美貌无比的西碧儿走了进来。原来熙熙攘攘的大厅立即安静下来,女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杰克以他相术家的眼睛,看出女人们向阿瑟勋爵投去的是渴慕,向西碧儿投去的是嫉妒。而他自己的目光却被西碧儿的美丽深深的吸引住了。
“什么事这么热闹?”阿瑟见众女人围着一个相貌丑陋的陌生人,好奇地问道。嘴快的女人们立即争先恐后地将杰克向阿瑟做了介绍。
当阿瑟得知杰克是一名手相专家时,立即伸出手来让杰克看看。
杰克端详一会儿,对阿瑟说:“勋爵大人,您就要结婚了!“
“对呀,你看得真准!”贵妇人们没等阿瑟说话,就唧唧喳喳地替他回答了。
可是。杰克却说道:“不过,你的婚期最好推迟三个月!”
“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想到手相专家会这么说。女人们比阿瑟还着急,纷纷问道。阿瑟本来是凑趣的,见他这样说,也不免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杰克却卖起了关子,用自嘲的口气说:“唉,说起来手相这东西也就是玩玩而已,勋爵大人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大家听杰克这么一说,知道话里有话,杰克不便于直说,也都知趣的不再纠缠下去,恰好这时,侍者宣布舞会开始了,大家就找舞伴跳舞去了。
而一旁的西碧儿对这事放不下,一定要阿瑟找杰克把这事说明白。阿瑟自己也被杰克说的有些疑惑,趁个空儿,把杰克拉到一个小房间,要杰克说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杰克却反问他:“勋爵大人,你相信这玩意儿吗?”
阿瑟到了这份上不能说不信,就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好,那我告诉你,你的手相里说,你在最近三个月里,将有一次劫难。”
“什么劫难?”
“谋杀!”
“谋杀?我会遭人谋杀?“阿瑟的眼珠子都睁大了。
“不,手相里说,你会去谋杀别人!”
“我会去谋杀别人?我凭什么去谋杀别人?我去谋杀别人,我就有牢狱之灾了,那我就活不长了!”
“不,不是这样的,勋爵大人,手相里说,你只是命中有一次谋杀而已,并没有牢狱之灾。这只是你命中的一个坎儿,并不是你想不想做的问题。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越过这个坎,你将一生无忧了,娶妻生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杰克说这话时,俨然是主宰别人命运的尊者了。他见阿瑟已被说动了,又接着说:“不过,世事难料,我并不敢保证你谋杀后平安无事,做事在人成事在天嘛!这就看你怎么做了。看得出,你很爱你的未婚妻,你不愿因你连累了她。所以,我劝你,推迟婚期三个月,待一切万事大吉后,再享受幸福生活,怎么样,我的勋爵大人?”
“那,这怎么对西碧儿说呢?”
阿瑟完全被命运的劫难摄住了,不免惶惶不安起来。
“西碧儿那边我来告诉她吧!当然,我不会说你要做的事。我只是说,你有劫难,需闭门三个月,就会躲过去。这三个月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包括西碧儿,你对外界也这么说,这也正好便于你的行动,怎么样?”
阿瑟想了想,这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只好这样了。
当天晚上,阿瑟和西碧儿吻别后,立即开始着手一场谋杀。
这天,阿瑟乔装改扮后,直奔一家药店,以家中的狗得了狂犬病为由,卖了几克烈性毒药——乌贼碱,然后,装入准备好的胶囊,用一只精美的银制糖盒盛好,径直来到温德米尔夫人的家中。
当他扯去假发,摘下墨镜,温德米尔夫人这才认出是阿瑟,立即扑了过来,搂住阿瑟的脖子激动地说:“亲爱的阿瑟,听说你要隐居三个月,这可让我怎么过呀!”
“这不是来了吗?”
温德米尔夫人已霜居多年,一直暗宠着阿瑟。因为阿瑟要娶西碧儿,温德米尔夫人曾吃醋地说,要把他们的事告诉西碧儿,尽管西碧儿是她的干女儿。直到阿瑟向他保证婚后也不会断绝和她的往来,这才罢休。这个女人,也就成了阿瑟的心患。杰克地预言,正好唤醒了他潜意识里的念头。
温德米尔夫人见到那只精美的银制糖果盒,立即叫道:“哇,又给我送什么好吃的糖果来了?”
“不,亲爱的,不是糖果,这是治胃病的新药。怎么样,最近没发作吧?”
“还好,谢谢你的关心!”温德米尔夫人说着,就打开盒子拿出一颗胶囊,说:“你真是太好了,阿瑟,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关心我了,我现在就吃下去吗?”
“不不不,”阿瑟立即阻止道,“亲爱的,这是一种顺势疗法的药物,只有在胃病发作的时候吃才管用,否则,根本就不起作用。记住,发作的时候再吃!”
之后,俩人缠绵起来。临走的时候,阿瑟又叮嘱他,一定要到发作的时候再吃。
几天之后,几天之后,伦敦晚报上刊登了温德米尔夫人去世的消息。属于正常死亡。温德米尔夫人的亲朋好友为她举行了葬礼。西碧儿也去了,作为干女儿,她得到了一串紫水晶项链和一些小遗物。
一场谋杀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悄没声息地过去了。
这天,阿瑟秘密约见了手相专家杰克,当面道谢,并拿出可一笔可观的酬金。谁知,杰克却把他的酬金推了回去,并告诉他,温德米尔夫人的死经法医鉴定,确系自然死亡。也就是说,阿瑟的谋杀并未成功,他命中注定的劫难并未过去。要想后半生高枕无忧,过上幸福生活,阿瑟还要进行一次谋杀。
没办法,阿瑟勋爵只好再绞尽脑汁,又策划了一次谋杀。
前一次,他谋杀的对象是他婚姻路上的绊脚石,这一次,他把矛头只有指向他的政敌,一个在仕途上影响他远大前途的罗伯特勋爵。
这次,阿瑟搞到了一枚定时炸弹,伪装在一只新款式的钟表里。他知道罗伯特爱好钟表收藏,便以一名崇拜者的身份寄了出去。他想象着,当罗伯特把玩着这只钟表时,突然的爆炸,就会把罗伯特的头炸飞。
第二天,阿瑟翻遍了全伦敦的大小报纸,也没有罗伯特炸死的消息。只是报道说,有人恶作剧。送给罗伯特一只冒烟的钟表。
这次谋杀又失败了。阿瑟焦躁不安,不知怎么才能度过生命中的这一劫难。晚上,他独自漫步在泰晤士河畔,筹划着怎么再进行一次谋杀。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发现前面条椅上坐着两个人。从谈话声中,他听出了是杰克和西碧儿。
只听西碧儿说:“杰克先生,阿瑟到底能不能度过这次劫难啊?自他从隐居半个多月来,我俩天天在这里为他祈祷,这还要多长时间啊,真的要三个月嘛?”
“也许,不会要等那么长的时间了。也许明天或者后天,阿瑟勋爵就会度过他的劫难了。”
“真的吗,你能告诉我阿瑟他到底有什么劫难吗?”
“这个……只听杰克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本来我想等事情结束了再告诉你,可是,我终于忍不住了,可爱的西碧儿小姐,我还是告诉你吧,阿瑟命中注定要犯一次谋杀的罪!”
“谋杀?”
“对,谋杀,为了让他躲过这一劫,我才让他闭门三个月,可是阿瑟不听我的劝,他真的进行了他的谋杀行动。”
“不,这不可能,他谋杀了谁?”西碧儿叫了起来。
“小声点,亲爱的。”杰克告诉西碧儿,阿瑟进行了两次谋杀行动,只是都未成功,他真不知道阿瑟有一天会不会西碧儿下毒手。
“这太可怕了!”西碧儿颤抖着痛哭起来。
这时,杰克就势揽住了西碧儿,抚慰道:“上流社会的男人都是伪君子,睁开眼看看吧,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西碧儿,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啊!”说着就要拥抱亲吻西碧儿。
躲在一旁的阿瑟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这个杰克耍了。他正要冲上去,把这个混蛋砸个稀巴烂,可转念一想,他又稳住不动了,他倒要看看西碧儿的表现。
这时,只见西碧儿猛地一把推开杰克,站起来大声说道:“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阿瑟会做这样的事!”说着,便哭着跑了开去。
望着跑去的西碧儿,杰克也大声喊道:“西碧儿小姐,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见西碧儿并没回转,便痛苦的喊道:“西碧儿,你不爱我,我就去死……”可是,西碧儿并没有因杰克的喊叫停住脚步。
这时,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那你就去死吧!”
还没等杰克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推下了冰冷的泰晤士河。
当听到“扑通”的声音,西碧儿回过头来,已不见了杰克的身影。她跑回来时,见到的只是一片静静流淌的河水。西碧儿找来警察,警察第二天才在下游的河滩上,找到了杰克的尸体。
杰克预言阿瑟的谋杀就这样实现了。
后来,阿瑟和西碧儿幸福的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小阿瑟。
一天,西碧儿和阿瑟要去参加一个隆重的酒会,西碧儿挑遍了所有的项链,都不合适配她的新时装,翻了半天,才从箱底翻出了一个包裹,那正是温德米尔夫人当年送她的遗物,里面有一串紫水晶项链,一个糖果盒,还有一些小玩物。她挑出那串紫水晶项链,戴上一看,与身上的时装交相辉映,正好配套,便挽着丈夫阿瑟兴致勃勃地去参加酒会去了。就在西碧儿、阿瑟在酒会上翩翩起舞时,佣人打进电话来,让他们赶快回去,说小阿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正满地打滚儿。
当阿瑟和西碧儿回来时,小阿瑟已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她到底吃了什么?”两人急急地问道。
佣人拿过一只精美的糖盒,说:“我只看到他吃了这里面的糖果。”
阿瑟接过糖果一看,立即惊呆了,这正是当年他送给温德米尔夫人的治胃病的新药,里面包着的正是乌贼碱。
  一八四零年秋天,伊凡因犯咒骂长官罪被沙皇的圣彼得堡法庭判刑二十年,流放到西伯利亚松果村服苦役。狱长罗里规定:犯人可以自由打猎种植谋生,但不得养狗,不准有木匠工具。防止犯人狗拉雪橇逃出西伯利亚。
伊凡是个聪明好学体格强健的青年,很快适应了环境。自己盖了过冬的木屋并很快掌握了打猎的本领。一个秋天,他的小木屋就堆满了晒干的雪兔,松鼠,雪雉,大泥鳅,猪獾等过冬的食物。
冬天来了,西伯利亚四、五十度的严寒比哨兵还严厉,把犯人们逼在窝棚里不敢动弹。只有伊凡年轻不怕冷,也受不了窝棚地郁闷,常到松果岭上的森林里闲逛。这天,他又到森林里闲逛,竟幸运的捡到两只冻硬的雪雉。就在他高兴之际,猛然感到有一股悚然之气向自己袭来,禁不住抬头一看,两匹健壮的西伯利亚狼正从前面一左一右向自己逼来,眼里闪烁着饥饿的绿光。只一刹那,左边的公狼挟裹着一股眩目地冰雪风暴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伊凡飞起一脚,厚重坚硬的牛皮靴如一块钢板顶在了公狼的肚子上,公狼惨叫一声,被踢出一丈多远。这时,右边的母狼更凶猛的扑上来,伊凡又是一脚,母狼也惨叫着跌落在丈把远外。两只狼趴在雪地上“呜呜“的呻吟着。伊凡忽然可怜起这两只狼来,他知道这两只狼太饿了。他把两只雪雉分别扔到两只狼的嘴边,两只狼立即撕咬着狼吞虎咽起来。伊凡又回家搬来了两块冻硬的鲈鱼,对半分开放在两匹狼的嘴边,两匹狼刚把两只雪雉吃光,又迫不及待啃起了鲈鱼。这时,伊凡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我要驯化这两匹狼。
于是,伊凡鼓足气,仰天长啸起来:“嗷呜——”
“嗷呜——”
他模仿的是狼嗥,但比狼嗥还狼嗥,声波击穿了几乎被冻住的空气,在松果岭的森林里响起脆裂的回声,震得西伯利亚针叶松上的积雪纷纷跌落。两只狼似乎听明白了伊凡的意思:我也是狼,我是比你们更厉害的狼,我是你们的狼王。
接下来的几天,恢复了体力的两只狼一直徘徊在伊凡的小木屋周围,从断断续续的狼嗥声中,伊凡听出这两个家伙不象是在挑衅报复,而是表示臣服和乞讨。伊凡适时地仍出一些食物,两只狼抢着吃了。狼隔三差五地来讨食,伊凡总是一一满足了他们。这样三个星期后,两只狼终于伏在了伊凡门前,吃饱了也不离去,伊凡于是收留了它们,并给公狼起名叫亚当,母狼叫夏娃。
白天,伊凡带着亚当和夏娃到大森林里走走。两只狼俨然是听话而又凶猛的狗。犯人们对伊凡敬佩不已,竟然驯服了两只狼当狗玩,大家就叫伊凡为两脚狼王了。只有狱长罗里对伊凡的狼恨得要死。作为狱长,他要随时到犯人的窝棚里看一看。可每次到了伊凡的门前,两只狼根本就不让他靠前。
冰消雪融的时候,亚当和夏娃回到了松果岭大森林。
西伯利亚的夏季短暂,转眼冬天又来了。就在伊凡对亚当和夏娃地驯化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一个风雪弥漫之夜,门外传来了熟悉的狼嗥声。伊凡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一看,门外不只站着亚当和夏娃,还跟着五个狼崽子。伊凡喜出望外,立刻把这帮客人让进了屋子。五个狼崽子可能从爸爸妈妈嘴里早已熟悉了伊凡——他们尊敬的狼王,竟纷纷往伊凡脚上爬,以示亲热。伊凡感动地热泪盈眶:“亚当、夏娃,你们一家既然投奔我,就和我一道过日子吧!”
但是,七匹狼的食量惊人,伊凡储存的食物很快就被吃光了。但这难不到聪明地伊凡,他用柴火在松果河厚冰上烧化了一个洞,用麻线拴着食饵钓鱼。那些在厚厚的冰层下憋得发慌得鱼儿,忽见冰洞里透进了明亮的阳光,都拥挤过来抢食儿。第一条被钓起来的是条无鳞黑袍鲇鱼,足有十斤重,在冰上只扭了三下尾巴就被零下四十度的严寒冻住了。不到三分钟,鱼就进了狼肚子。
伊凡钓起的鱼像一座小山,他用树枝编成排,将鱼儿放上去,用麻绳做成辕套,试着让七匹狼去拉。七匹狼虽说不太会拉,但在伊凡的调教下,还是将鱼拉了回去。望着这支野狼部队,伊凡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能逃出这西伯利亚。只是还要假以时日!整整一冬,伊凡有意识的驯化它们联合驾套拖鱼,狼们的动作越来越协调。只是,小狼们骨骼还太嫩。再熬一年吧!
夏天又来了,狼们回到了松果岭大森林。一天,伊凡想试试自己的号召力,也为了与狼们保持亲密的联系,便爬上松果岭,一阵“嗷呜、嗷呜”地仰天长啸,不一会儿,亚当和夏娃带着孩子们从树林里跑了出来,见到伊凡高兴的又蹦又跳,然后,亚当、夏娃和五个已长大的孩子依次过来添着伊凡的手,表达着对两脚狼王地感激和敬意,伊凡对自己的出逃计划更有信心了。这期间,他在伐木的时候,利用配发地斧锯偷偷地做好了一个雪橇所用的全部的材料配件,在第一场雪降临之后,就组装起来,埋在雪里,以待时机。不几天,亚当和夏娃一家也回来了。每当深夜,伊凡唤出狼群,驾上雪橇,进行试拖训练。很快就得心应手。
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松果岭死一般的寂静,伊凡开始了他地逃跑行动,他喂饱了七匹狼,然后给他们套上了辕套,将一切食物都装上了雪橇,就在他准备一松缰绳准备出发时,一个人闪了出来,伊凡定睛一看,是罗里。
罗里手中捏着一把雪亮的板斧,指着伊凡说:“伊凡老弟,看来我的警惕没错,果然你在训狼当狗,打算逃跑,我这把板斧,就是俄罗斯法律,可以立即处死逃犯。”说着,举起板斧劈向伊凡。可是,他的斧子还没落下,亚当就一跃而起,咬住了他的手腕,其它狼一拥而上,一下子将罗里扑到在地。夏娃上去一口就咬断了罗里的喉咙。
伊凡拾起那把板斧,插在腰间。一扬手,七匹狼拉起雪橇跑了起来。
伊凡和他的狼们朝着东北方向的贝加尔湖行进,白天看太阳,晚上参照星星,晓行夜宿,饿了,人和狼同吃雪橇上的野物,困了就挖一个雪窝,人和狼拥在一起,靠相互的体温取暖睡眠。
大约是走了三个星期的一个夜里,皓月当空,照着白雪皑皑的西伯利亚雪原,狼的精神状态很好,伊凡决定赶一段夜路,正走着,狼们突然停步,并发出惊恐的呻吟。伊凡一愣,是什么让狼感到了害怕?他定睛细看,只见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正向雪橇靠拢。原来是一头西伯利亚虎,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西伯利亚的动物之王。伊凡想起罗里的那把板斧,立即抓在手里,直直的立在雪地上,准备和这个大灾星决一死拼。西伯利亚虎也意识到了眼前的敌人是这个两脚的人,以王者之风不动声色的向前走着。突然,它一跃而起,似一道闪电扑向伊凡。伊凡立即迎着飞来的猛虎半跪在雪地,双手却将板斧握紧举过头顶,一咋眼的功夫,虎从伊凡头上越过,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伊凡的利斧从虎的额下越过腹部直到虎的尾部划开了一道口子,西伯利亚虎挣扎了一会儿,就死了。
伊凡高兴极了,西伯利亚虎皮价值千金,拥有它,可以成为莫斯科郊外的一个小地主。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最多够吃两天的了,伊凡正为此暗暗发愁。没想到,一场凶险却带来了生机。伊凡趁着虎的体温还没有冷却,迅速剥下虎皮,然后,将虎肉剁成块,先让狼吃几块,剩下的装上雪橇。狼们什么肉没吃过,就是没吃过这个动物之王的肉。现在可以大快朵颐地饱餐它的美味了。狼们欢快地吃着,伊凡也割下一块虎肉,用他那强劲地咬嚼肌撕吃着。
狼们和伊凡饱餐了一顿老虎肉,体力大增,精神更加饱满,又继续连夜奔跑起来,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伊凡和他的狼群又行进了半个月,仍不见雪原的尽头,这时,虎肉也没有了,饥饿的威胁又逼到眼前。亚当、夏娃的套绳一直拉地最紧,负重最大,体力消耗也最大,他们也是在竭尽全力报效着养育它们的王。最后,竟磕倒爬不起来了。伊凡把这两口子抱到雪橇上,任由五匹年轻的狼拉着前行。
亚当和夏娃已经筋疲力尽,趴在伊凡的身边一动不动。不久,亚当用嘴拱了拱伊凡的手,两眼直直的望着伊凡,似乎在说:“双脚狼王,我不行了。”然后,他伸出缺乏粘液的舌头添了添伊凡的手,就闭上了眼睛。当伊凡去摸身边的夏娃时,夏娃也已经冰冷了。
在一个避风的缓坡下,伊凡吆喝狼们停下,对死去的亚当和夏娃说:“老伙计,对不起了,我们还要生存下去,只好把你们当粮食了。”他知道,在狼的王国里有个规矩,不撕食活着的同类,但对死去的可以吃掉。伊凡狠了狠心,把亚当和夏娃仍给五匹年轻的狼。但是,这些狼明明饥肠辘辘,却并没有吃它们父母的意思。伊凡立即懊悔了自己的举动,他骂了自己,为了活命,竟连狼都不如!他把亚当和夏娃用雪埋了起来,并堆了一个雪丘,然后,脱帽致意!然后,把五匹狼搂在胸前,动情地说道:“孩子们,你们吃掉了我一秋积累的食物,吃掉了最凶猛的老虎,现在我们是一粒粮食也没有的穷光蛋了,在这个满地是雪的鬼地方,连一只蚂蚁也没有哇,你们就吃我吧……”他流下眼泪,狼门竟添着他腮上的泪水。
伊凡和狼们继续出发。
坐在雪橇地伊凡已经绝望了,它昏昏沉沉地睡去,等着饿极地狼把他吃掉。不知过了多久,当伊凡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不再是无际的茫茫雪原了,远处是一片水晶般得蓝光,那是太阳照在辽阔冰面上反射出的蓝光。伊凡兴奋起来,那就是贝加尔湖了。也就是说,他们终于逃出来了。
伊凡鼓足浑身的力气,向着狼们长啸起来:“嗷呜——”
“嗷呜——”
五匹狼听懂了两脚狼王的意思,立即抖擞起精神,拉着雪橇箭一般驶向那一片水晶般的蓝光……
  我曾在金宝利大酒店当过一年的服务生。在那里,我服务过各种酒宴,见识过各色人物,真是“阅尽人间春色”,眼界大开。让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我服务过一桌人狗共餐的酒宴。
这天晚上,我服务的“静雅轩”来了一位男客,一看那派头就知道是位款爷。
我问:“先生,几位?”
“两位”那人边说边坐下来打起了手机:“喂,我在金宝利‘静雅轩’,快过来,别让我等你。”
我一听,就知道这位款爷是在唤“小蜜”之类人物,否则,两人一般不包雅座。我最不愿意为这类人服务了,一对狗男女在一起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全然无视别人在场,这对我们服务生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不一会儿,外面过道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还有几声狗叫。只听我们领班的大姐在说:“小姐,酒店里不能带狗进来!”立刻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老板都同意了,关你屁事!”
接着,只见一个穿着很前卫的年轻女子,牵着一只京巴狗出现在“静雅轩”的门口。
坐在那里的男人一看,哈哈大笑,说:“我听着就是你的声音,真有你的,怎么领着你的狗来赴宴?我可是请你,没请你的狗啊!”
女人把眼一瞪,说:“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人是动物,狗也是动物,人享受的,狗为什么不能享受?这不是搞种族歧视吗!告诉你啊,今后不准叫它狗,要叫‘宝贝’!”
男人点头哈腰,说:“好好好,我忘了它是你的‘心肝’了,反正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你的狗……不不不,你这可爱的宝贝!不过,也真有你的,你怎么把它带进来的?”
女人把嘴一撇,说?“这你还用问,只要这个,”她扬起手指一捻,“什么事不能做啊!我扔给老板一张票,算我给我的心肝买了张门票,那个臭老板就像狗一样哈着腰让我进来了。”
男人又是哈哈一笑,说:“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本来人家今天想你了,想和你单独喝一杯,不想你把你的宝贝也带来了。好吧,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不能单独在一起?我今天难得好心情,不如咱们玩个游戏,我也唤条狗来,陪陪你的宝贝!”
女人嗔怪地说:“你来陪我的宝贝都不够档次,你还唤条狗来?”
男人忙说:“不不不,我的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狗,要说档次,绝对比我高!”
女人这才来了兴致,说:“噢,真不知道你还养了一条狗,姑奶奶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你快把它牵来。”
男人立刻豪爽地说:“好,在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比我档次还高的狗!”转过脸来对我说:“小姐,改单,改成四位,每人标准200元。”说着,就打起了手机:“喂————-”
我马上出来改单。不过我心里挺纳闷:再来一条狗,总得有人牵来,那也只有三个人啊!怎么改单是四位呢?想起这男人说话倒是挺有意思,他不是把自己也比做一条狗吗?我不由抿嘴一笑。
说实话,我那时少不更事,不世事洞明,好多事不懂门道只看热闹。改单回来,上前给他们摆碗碟杯筷,就犹豫了,不知摆几副好。男人看出了我的心思,指指那女人带来的那只京巴狗说:“小姐,摆四副,给这位可爱的宝贝也摆一副。”顾客是上帝,我只好服从,给那只狗也摆一副。我心里极不平,这是为人服务还是为狗服务?
那女人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那只京巴狗挺在行,蹲在椅子上,两只前爪伏在餐桌上,守着那一套餐具,伸着舌头“哈哈”地喘气。我心里还在想:那只档次比男人还高的狗会是什么样子呢?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我一看,认识,是酒店里常来的刘县长。听人说,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酒桌上吃吃喝喝挺有一套,把个县政府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背后骂他“狗屁县长”哩!此刻,只见他满嘴带着酒气,简直熏死个人,一定是刚才已经在哪个酒席上先喝了一场。
三个人寒暄着坐下后,刘县长发现对面坐着一条狗,就问:“噢,这是哪来的宝贝?”
女人马上高兴地说:“还是刘县长有水平,狗不叫狗,叫宝贝。刘县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宝贝。”
刘县长哈哈一笑,说:“怪不得这宝贝这么可爱,原来像你一样宝贝啊!来,我先敬这宝贝一杯!”
男人和女人都笑了,一齐说:“刘县长,还是我们先敬您一杯吧!”
于是,男人和女人开始吵吵嚷嚷和刘县长推杯换盏起来。男人敬酒时,刘县长还有些推辞,那女人敬酒,刘县长就痛快地喝了。刘县长本来就一身酒气地进来的,此刻又喝得特别高兴,酒意就更浓了。
看着他们喝酒,我还是纳闷:男人说的那条狗怎么还没来呢?
只见他们三个人你来我往之间,女人还没忘了照料她的宝贝,不时插空给狗夹菜,那狗也真像那么回事似的,人模狗样地吃着。
当刘县长又要敬女人酒时,女人突然娇嗔地说:“刘县长不是要敬我的宝贝一杯吗?”
刘县长连忙说:“得罪得罪得罪,光想着你这个大宝贝,忘了你的小宝贝了。”说着把酒杯擎到对面的狗面前,说:“来,可爱的小宝贝,像你的主人一样可爱的小宝贝,咱俩干一杯!”
那狗低低地“嗡”了一声,没动。男人笑着说:“刘县长,和狗,不,和这宝贝不能讲人话啊!”刘县长一拍后脑勺,说:“噢,我忘了,人有人言,狗有狗语,这个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于是,刘县长“汪”了一声,那狗也立即“汪”地回应了一声。
刘县长笑逐颜开:“乖,汪汪,干了它!”说着,先喝为敬,一干见底。
那狗也真通人性,两爪捧着酒杯就舔了起来。
男人和女人拍着手叫起好来。女人更加酒意盎然地对狗说:“来,宝贝,亲县长一下!“于是,那狗跳下椅子,跑了过去,跳到刘县长的腿上,把狗嘴伸向了刘县长,刘县长就和那狗亲了一下嘴。刘县长捧着狗头亲嘴时,男人和女人一直在笑,那笑的表情真没法说。
我说过,我当时少不更事,愚笨得很,直到刘县长说“下面还有一场应酬等着“就走了之后,男人让我买单时,我还傻乎乎地问:“先生,您说的那狗,我怎么没见来?”
听我这么一说,男人哈哈一声仰头大笑起来,笑得连椅子带人仰倒在地上,四腿朝天。那女人也张开大嘴,趴在桌子上狠命地大笑起来,笑得把桌子都压歪了,杯杯碟碟碗碗筷筷全倾倒在地上,她也歪倒在地上,笑的打起滚来。
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朝我嚷嚷着:“那么……大……大的……一条狗,你……你都看……看不见?哈——”
这时,那只狗也兴奋了,在个“静雅轩”里疯得上窜下跳……
  王定宝家的母猪生了三头小猪崽,喜得两口子跟天上掉下了金元宝似的。要知道,这可是钱啊!特别是老婆,比王定宝还要喜上几分。王定宝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挣得少,花得多,全靠老婆自撑着过日子。现在老母猪生下了三头小猪,可是一笔不小地收入啊!
老婆开始精心饲养起这三个金蛋子来。天冷怕冻坏了小猪崽,就连老母猪一起圈养在自己睡觉的屋里。怕它们营养不够,就熬了米汤加白糖,一个一个地喂,比亲生孩子还上心。小猪崽们不负她地照料,很快就长得滚光溜圆。老婆看着差不多了,就让王定宝背上小猪,去赶沙河大集,把小猪崽卖了。并千叮咛万嘱咐,路上别偷奸耍滑,天亮之前一定赶到沙河大集,卖个好价钱。
去沙河大集要走六十里山路,赶集要赶早,王定宝只有头天夜里就上路。可是天公不做美,半夜时分,下起了大雪。几十里的山路,王定宝本来就走地又困又乏,现在又下起了雪,王定宝的惰性就上来了,这熊天,简直要老子的命,有个地方避避雪才好啊!他坚持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前面有个村子,便咬着牙走到村头,躲进了一家门楼里,等雪停了再走。怎奈这雪越下越大,风狭着雪直往门楼里旋,一会儿就把王定宝灌成了一个雪人。刚才走路出了一层细汗,现在风雪裹人,热汗成了冷冰,直刺骨髓。王定宝哪受得了这个罪呀,便伸手敲门,想到人家屋里去躲一躲。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谁?”
王定宝赶快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那那个村的,去赶沙河大集卖猪,遇到这雪天,想借宿躲一躲。只听里面说:“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叫俺怎么相信你呢?”
王定宝在外面一再表白自己是个好人,苦苦哀求,让他进屋暖和暖和,无奈老头就是不开门。
大凡好吃懒做的人,都是嘴巴子甜,心眼儿活。王定宝见好话说了一大筐,没有叫开门,心想,活人干嘛被尿憋死,现在是经济年代,不出点血,人家怎能让你轻易进去?便说:“大爷,你让我进去,我给你一头小猪。我这猪可是米汤加白糖喂的,要膘有膘,要精神有精神,不信你看看!”
里面老头儿马上说:“你这话当真?”
王定宝一听有门,赶快保证:“当真当真,骗你俺是头小猪。”
这一招还真管用,门接着就开了。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拿着手电一照,看到王定宝倒也不像个坏人,再看看筐里的猪崽,成色却也不错,就瓮声瓮气地说:“这大雪天的,就进来避一避吧。不过……”
“不过什么?”王定宝不知道老头儿还有什么顾虑。
“你只能到我的外屋,不能到我的里屋(卧室)。”
“好,好,好!”王定宝心想只要到屋里暖和一下就行。
进到屋里,王定宝说话算话,拿出一头小猪送给老头儿。老头儿接过小猪,就进了里屋,把门“咔咔”几声插了起来。王定宝见此不由得暗笑,看来对俺还有些防备,俺要是歹人,一进门就把你收拾了,还用这样啊!他仔细听了听,屋里好像只有老头一个人,敢情是个老光棍儿?
王定宝刚到时,屋里还觉得挺暖和,可是,这山村的农舍,没有取暖设备,指头宽的门缝风雪依然刮进来,不一会儿,王定宝就又冻地瑟瑟发抖了。王定宝本想进屋暖和暖和,等雪小了就继续赶路。可是,现在屋里似乎比外面还冷,看看雪不但没有停的意思,好像越下越来劲了。这老天不作美,有什么办法!就又哀求老头儿:“大爷,这外屋实在太冷了,你好人做到底,就让俺进屋暖和一下吧!”
只听老人说:“你这人哎,真是得寸进尺,让你进屋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是忍一忍吧!”
定宝好话说了一大堆,老头儿还是不答应。王定宝又一想,我不能为卖猪把自己冻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干脆就再献出一头小猪吧!就说:“大爷,要不,再给你一头小猪?”
老头儿嗡嗡哝哝地说:“真拿你这号人没办法。”
说着,打开了门。王定宝赶快递上一头小猪,一步迈进屋里。这里屋就是比外屋暖和。老头钻到被窝里,对王定宝说:“年轻人,别再出声了,被你折腾得半宿没睡好,你就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王定宝连声说“好好好”就坐下来。老头儿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王定宝本来就又困又乏,现在见老头儿在炕上睡得又甜又香,瞌睡虫就来了,又看到老头儿炕上铺着狗皮褥子,盖着厚厚的被子,这诱惑实在让人受不了。就把赶集的事彻底扔了,管他呢,先睡一觉再说!就又叫醒老头儿:“大爷,让俺也上炕睡一觉吧!”
老头儿不耐烦地说:“你这人哎,真想暖和暖和上炕啊!”
王定宝又央及道:“大爷,这船都过去了,就不差这舵了。”
见老头儿不吭声,便一不做二不休,就用最后一头小猪换一顿美觉吧!就说:“这头小猪也是你的了。”
“那就上来吧!”
王定宝跳上炕,脱吧脱吧就钻进了被窝。和老头儿打起了通腿儿。
困极了地王定宝头一搁下就睡着了。正睡得香甜,却被老头用脚踹醒了。王定宝有些不乐意了:“大爷啊,我的三头小猪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不是要什么?”
“拿你踹我干什么?”
老头儿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瞒你说,我有个毛病,半夜里后背就发痒。往日都是老伴给我挠挠,昨天老伴到闺女家去了,现在痒起来,真是难受,你就给我挠两下吧!
王定宝困得要命就伸手胡乱挠了起来。怎奈,他挠得不是地方,老头儿就指挥他的手:“往上点,再往上点,往右点,再往左点,哎,好,好,就是这里就这里。”王定宝的手终于挠着老头的痒痒肉了,舒服的老头直哼哼。
王定宝三挠两挠,脑子就醒醒了。想起自己怎么进的这个家,怎么从外屋到得里屋,怎么上得炕,一步一步都是用小猪换来的,想到这里就灵机一动,不挠了。
老头儿正在解痒之中,忽然挠痒的手不动了,立即叫道:“挠呀,快挠呀,怎么不挠了?”
王定宝说:“挠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给俺一头小猪!”
老头儿奇痒难忍,连忙说“好好好,我给你一头小猪。”
王定宝就又挠了起来。但挠了几下,他的手又不动了。还没等王定宝说什么,老头儿就迫不及待地说:“快挠快挠,我再给你一头小猪。”
王定宝挠了几下,手又不动了。老头儿又叫:“再挠再挠,我再给你一头小猪。”
就这样,王定宝小猪又回到了他的筐里。老头儿解了痒,雪也停了,王定宝背起小猪赶集去了。
回到家里,王定宝把一把钱甩给老婆,就吹吹嘘嘘、添油加醋得给老婆讲用小猪借宿挠痒痒的故事,听得老婆直笑,笑得直打滚儿。等笑过了之后,老婆一愣怔,反手给了王定宝一耳光:“别编故事了,什么老头儿,是个女人吧?!”
王定宝不知是痛得还是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村里人就把王定宝的故事演绎了,故事里的老头儿就变成女人了。
  有头黑熊很快乐,每天都有人来逗他玩儿。特别是小孩子们,为了看它的表演,就丢给它一些吃的,香蕉,甘蔗,苹果。有了吃的,黑熊就更加疯狂的表演起来,骑自行车,走钢丝,夸张的做一些憨态滑稽的动作,逗的孩子们哈哈大笑。它也津津有味地享受着美食,感到很快乐。也有些孩子将吃剩的冰激凌盒、果核扔在它身上,还哈哈大笑。即使这样它也不生气。
一天,他发现在一群孩子中,有一个小女孩既不给它食物逗乐,也不向它身上扔东西,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它从没见过的神情。直到孩子们都散去了,那小女孩还在那里望着它。黑熊觉得这小女孩有点怪,就过去,关切地问:“小朋友都回家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的家好回,可是你知道你的家在那里吗?”小女孩忧郁地说。
黑熊能听懂人话,却从没人听懂它的熊语。刚才的话也不过是它的自说自话,没想到小女孩却听懂了它的话。黑熊高兴极了,赶快说:“我的家就在这里啊!”
黑熊被妈妈生下来就生活在公园里,公园就是家啊,难道还有别的家吗?
“不,你的家是在大森林里!”
“大森林?大森林什么样啊?”
小女孩告诉它,大森林的树有天高,密密麻麻没有边,大森林里有清新的空气,有甘甜的泉水,还有它最爱吃得草莓,蜂蜜,各种飞鸟动物都生活在那里,那里才是动物们真正的乐园。
小女孩的话让黑熊神往极了。孩子们再来逗它时。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也没有表演的兴致了。一日三餐的面包牛奶也没有滋味了。管理员发现黑熊的异常,找来了医生。医生检查了黑熊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可是,黑熊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后来干脆趴在那里不动弹了。它的这个样子不能让人开心,就失去了观光的游客;没有了游客,也就没有了收入;没有了收入,养着这头黑熊还有什么用?公园的头头来看了黑熊的情况后,对管理员说:“既然这头熊没用了,明天就处理了吧!”
黑熊听明白了“处理”是什么意思,公园有一只老猴就曾“处理”了。这些日子,它唯一想见到的是小女孩,现在更想见到她,想再听一听大森林里的故事。明天,就再也听不到了。
天越来越黑了。就在黑熊快绝望的时候,小女孩来了。
“嘿,黑熊!”
黑熊见到小女孩,像孩子一样的哭了:“他们要把我处理了。”
“那你还等什么,赶快逃啊!”
“往哪里逃啊?“
“大森林,那才是你的家!”
“大森林,我时时刻刻都想回到达森林里,可我出不去呀,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知道,这两天我就是去找大森林了,现在我就领你去!”
小女孩说着,拿出早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笼门。
小女孩带着黑熊逃离了城市,向大森林方向跑去。可是,小女孩跑着跑着就没劲了。黑熊却越来越兴奋,却越来越有劲。它把小女孩抱起,只让小女孩指导方向。渐渐地,黑熊闻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气息,顿觉清爽无比。这记忆唤醒了它身体深处的记忆,它对小女孩说:“这就是大森林的味吧?”
小女孩也兴奋的告诉它:“对呀,就快到了”
这时,后面想起了枪声。有人追来了。听到有人说:“那只黑熊,拐走了小女孩!”
黑熊把小女孩放在背上,驮着小女孩飞快地跑起来。很快,它们就进入了大森林。一进入大森林,黑熊如鱼得水,立即自如起来,不一会儿就隐入森林深处。追来的人进入森林,就像进入迷宫,连黑熊的影子也找不到,只好收兵。
黑熊随便吃了一口树叶,就甜汁满口。它不由得感叹:哇,这才是真正的美味啊!喝了一口小溪里的水,甘冽清爽,那矿泉水算什么?!它又在草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柔软的草地比公园里的床铺舒服多了。黑熊找到了自己的家,小女孩却又冷又困,用什么取暖?到哪里睡觉啊?
黑熊灵机一动,自己躺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小女孩,你就在这里睡吧!”
小女孩卷缩在黑熊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黑熊和小女孩准备早餐,不用走远,遍地都是吃的,草莓,甜瓜,红樱桃,两个随便采摘了一些就吃不了。这可都是绿色食品啊!黑熊开心极了,两个高高兴兴玩了一天。可是,天快黑的时候,小女孩想家了。它告别黑熊,黑熊真舍不得她离开,可大森林毕竟不是小女孩的家啊!
小女孩走了几步,就犹豫了,她不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
黑熊过来拉起她的小手说:“来我送你回家吧!”
黑熊回到了大森林只有一天一夜,就恢复了熊的一切禀赋。特别是它有了一种很强的感知能力,它知道,森林外面追捕它的人并没有离去。不过它想,我把小女孩回去,他们也许就会给我自由了。
黑熊带着小女孩很快就走出了大森林。黑熊熟悉的人味也越来越浓了。
这时候,天还没全黑,一群人正在森林外面徘徊。忽然,有人发现了它们:“快看,黑熊!小女孩在它手里!”
黑熊大声喊道:“喂,我是送小女孩回家的!”它忘了,它的话只有小女孩才能听得懂。
这时,“砰“地想起了枪声,黑熊应声一头栽倒了地上。
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王家村村民干什么的都有,有搞养殖的,有开果园的,还有上海捕鱼的。这些人都要遵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有新东西下来,都要送给村长尝尝鲜。像养鸡鸭的,鸡鸭肥时,要送给村长两只;种苹果的,苹果熟时,要送给村长两箱;捕鱼的,有新鱼上市时,要送给村长两条。要不,村长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利,给你点麻烦看看。
这年麦子黄时,正是捕鲅鱼的时候。王义、王山、王武等几个渔民头一天出海归来,望着风里浪里捕来地鲅鱼,想想要白白送给村长两条,又心痛又上火。大家就向都看重的王义讨主意。
王山说:“义哥,咱不能年年把辛辛苦苦捕来地鲅鱼,白白送给这王八羔子吃。你是智多星,总的想个法子啊!”
王义说:“我也正在琢磨这事!”
王武说:“妈的,这小子的官架子越来越大了。听说现在给他送东西,他坐在里屋不出来,连正眼看都不看,把东西放在外屋就行了。派谱得很。”
“是吗?”
“是呀!”
“他老婆晚上还出去打麻将吗?”
“打呀!”
王义这时有了主意,他向大伙一说,大伙都说好,就这么办!
晚上,瞅着村长老婆出去了,王义提着两条鲅鱼来到村长家。他一进门,就打招呼:“村长,鲅鱼!”
村长果然坐在里屋不动弹,翘着二郎腿,呷着小酒,看着电视。听到来人,官腔官势地说:“放那里吧!”
王义低头一看,地上有个盆,王义“啪唧”一声,把鱼放到了盆里。进去和村长打了个招呼,说明天还要出海,就走了。
不一会儿,王山来了,进门就喊:“村长,鲅鱼!”
村长在里屋说:“放那里吧!”
只听“啪唧”一声,村长心里算计着:又两条!高兴地抿了一口小酒。王山进里屋和村长打了个招呼,也走了。
接着,王武来了,依然是“村长,鲅鱼!”“放那里吧!”“啪唧。”
后面的几个伙计也陆续地来了,都是“村长,鲅鱼!”“放那里吧!”“啪唧。”“村长,鲅鱼!”“啪唧!”
“啪唧!”
“啪唧!”
“啪唧!”
整个晚上,村长家里一直响着“啪唧、啪唧”的扔鱼声。
村长在里屋翘着二郎腿,呷着小酒,看着电视,听着“村长,鲅鱼!”和“啪唧”声,心里乐开了花:外面的鱼快要堆成小山了吧?
半夜里,老婆打麻将回来,村长睡在炕上,迷迷糊糊地说:“快,把鱼放冰箱里,冰箱里放不了,放冰柜里。”
老婆打开灯一看,盆里只有两条烂鱼,气不打一处来:“啥冰箱冰柜的,就两条鱼!”
“什么?”
村长出来一看,傻眼了:“咦,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啪唧’、‘啪唧’地响了一晚上啊!”
村长哪里知道,除了王义拿来两条鱼外,其他人都是空着手来的,按王义的指点,进屋后,拿起王义扔在盆里的两条鱼,重新摔了一下,让村长听了一晚上的“啪唧”声。
  我常去的一家浴池是一个多位体浴池,有普通的大众浴池,也有上档次的单间洗浴,还有不用说也明白的各种服务。
我所消费的是大众洗浴。这家的大众洗浴设施是全城最高档的,干净,舒适,却收最低的价位——5元钱。只是让人略感不适的是服务台的小姐,每次结账看到我交的只是五元钱的消费,嘴角就露出些不屑,同时,对那些消费几十元、上百元的洗客笑的阳光灿烂。好在服务台的小姐常换。不过,只能享受她们有数的几回微笑服务。新的服务台的小姐经过几回和我笑脸相迎之后,见我仍洗的是5元消费,也都和以前的小姐一样了,冷着脸,看你的眼神和看叫花子的没什么区别。好在我图的是这里的物美价廉,也就不计较人家的眼神的冷暖了。
这天,我又去洗浴。一进门,我的眼睛“刷”地一亮,服务台那里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的那种美,是属于月亮般的美。沉静,姣好,有一种月光般的微笑。没想到,我寻寻觅觅的理想女孩在这里出现了。惊艳之余,便故作镇静的上前去办理洗浴手续。
“你好,欢迎光临!”她主动招呼我。
“你好!”我嘴里回应着,心里不免嘀咕:不用你好,用不了几次,你就不会“你好”了。
他递给我放衣服的衣柜钥匙,我把皮鞋脱下来地给她。这是这家浴池的规矩,收着顾客的皮鞋,以免有的洗客消费完偷着溜了。
我洗浴完擦干身体的时候,那个侍者过来,神情有些别样地说:“大哥,这次不去……”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让我享受一下那些服务。我来洗浴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他和我也熟了。刚来的时候,他也多次向我推荐那些服务,见我每次都拒绝,也就罢了。这次不知他又动了那根神经,又来了,见我丝毫没有动心的样子,便掏出几张照片,对我说:“你看,这是新来的,绝对的绝色美人。”
我接过一看,娘哎,是全裸的女人照片,脸蛋身材绝对的动人。我浑身的血“唰”地涌动起来,立即聚焦一点,我慌忙穿上短裤,狼狈之极,羞郝之极。那小子却在一旁笑了:“看来大哥从来没有……怎么样,去尝试一下?”我真的有些动摇了,可是,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好在侍者从不差强人意,尽到他们的工作就行了,对顾客还算是尊重的。
这一丢丑,心里就惴惴地,匆忙穿好衣服。我来到服务台时,那个月亮女孩依然笑脸盈盈地和我打招呼,“洗的还好吧?”
但她笑容里好像有一点坏笑的神情,好像她窥见我刚才丢丑的秘密似的,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可能都有些扭捏的样子了。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家洗浴中心,但那个月亮女孩再也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了。
本来我是一个周去洗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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