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菊含异物出门文内含着道具出门的小说,有其他道具文也可以,不要s m,如果有密室逃脱游戏那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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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雀 &上传: &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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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密室
    睁开眼,我躺在木质的地板上。屋子有些黑,灯光非常的微弱,我不太清楚我现在在哪里。
    虽然我的身子一向不太好,但是脑袋从来没出过问题。
    如果没错的话,我之前还在三医的实习宿舍里吧?
    所以问题来了,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充满了诡异、阴森的小屋里?
    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陈方。是个爷们。二十一岁。现为墨城第三人民医院的实习医生。至今没谈过恋爱。
    自我调侃了一番,我开始查看起周围的状况。
    虽然我现在非常的茫然,但是整体状态还算不错,至少我没看到自己缺胳膊短腿。简单地跳跃一下,我也没发现自己贫血、头晕。肠胃的话最起码不感觉饿。总的来说,除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外,什么都很正常。
    房间布局很怪异。
    首先。没有窗。是的,没有窗。这也是为什么房间显得那么暗的原因。而且正因为没有窗,所以哪怕我能通过手表看时间,也不敢确定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
    屋子的顶端挂着一个大吊灯,但是灯光非常的微弱,我抬头仔细地盯了一会儿,发现好像只有一个灯泡亮着,还不是最中间的大灯泡,而是一个小灯。
    屋子很空旷,除了灯以外,仅有在我左手边的一扇门。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家徒四壁”。
    门,打不开。
    “我勒个去,扯什么蛋啊,我这是在屋内啊,哪有被锁在屋内的人?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存在这种奇葩事?”
    再用力撞了几下,发现特么根本撞不开。再仔细查看一下,这个保险门居然是向外推的!
    我皱着眉头,用劲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恩挺疼的,八成不是在做梦。
    这我就有些犯难了。我现在面对的状况,非常像是以前玩的解密类游戏。说实话,我老早就觉得扯淡了,大部分解密游戏刚开始都有个“打不开的门”。但问题在于,大部分保险门都可以从内部打开的。这特么又不是冰箱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打不开门的话,难道我要被锁死在里面?或者说,我其实是被绑架了,只不过那边在谈条件?
    这不是瞎扯淡啊!我家里穷的也就比“家徒四壁”强那么一点点罢了!
    仔细想想,我现在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被某个无良剧组给绑票了。这种情况似乎也有可能?我记得以前就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男主其实是生活在一个由外界人制造的,巨大的瓶子里面。他的人生就是外界最有趣、最长寿、最有名的电视剧。
    啧,越想越有可能啊。
    我抬头看了看灯泡。
    如果我是某个电视剧里的“演员”的话,首先“剧情”这种东西绝对不可以少。不然观众看什么?看我一个人在箱子里撸管吗?这破房间除了门就是灯,如果由钥匙的话,一定是在灯泡里。
    我仔细地看着灯泡。除了那个唯一亮着的灯泡外,别的灯泡我都看不清,但是我能注意到,那个最大的灯泡的中心的色彩似乎比别的灯泡要深很多。
    点了点头,我再次确认起身上的东西。我可摸不到那个灯泡,想要得到“剧情道具”就必须要某种能砸到灯泡的手段。
    唔,手表,果然是这个。
    摘下来,扔。啪叽。不错不错,第一次就打中了。
    灯泡的外壳出乎我预料的脆弱,不,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强度。如果非常硬的话,那可就发展不下去了吧?从它们的残渣之中,我找到了一把钥匙。
    门可以拧开,但是我没开门。
    根据我看的这么些恐怖片,玩的那么多解密游戏的经验。“门”这个东西,可不是能随便开的,殊不知多少男配角是因为开门时粗心大意直接挂了的?
    我躲在房间的一边,慢慢地把门推开。
    “哄!”
    只听一声巨响在我耳边不停地震,紧接着某个巨大的圆形物件就从我眼前疾驰而过。顺便地,还带走了不知道多少的木屑。
    恩,是门上的木屑。或者说,是门的残片。
    我一脸冷汗。我死活撞不开的门,居然这么轻易就变成了渣渣这让我不由心下默默庆幸,辛亏没直接走出去,不然我不就被撞成饺子馅了?现实世界可没有读档,挂了可就真特么挂了。
    再次确认了周围的情况,在确定的确没有其他的金属球后,我才舒了一口气。随后,我才敢看看环境。
    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是在一楼,因为我能远远地看到楼梯。不过楼梯显然不能用了,因为一个巨大的金属球正挡在哪里。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总计四个房间,分别在我的正前方、右方、右前方,以及最顶头的一个门很大的房间。在走廊上,则有一个两个,隔着门挂着的蜡烛。因为没有风,所以火焰非常的平稳。我尝试拿下一个蜡烛,却发现蜡烛被固定的非常严密,看来并不是挂着,而是被钉在上面。
    三个小房间的门都可以打开,确切的说它们都没有关门,留着一丝小缝没有关。而那扇大门则根本打不开。
    这点在我的预料之中,按照正常流程,肯定是先要在小地图里探索,然后才能去大地图啊。而且,我现在手上一点儿东西都没有,说实话真有些虚。我可不会忘记,那个金属球是从哪滚出来的!我特么没点东西壮壮胆,绝逼不进去!
    这三个小房间比之前的屋子还要遭,之前的那个屋子,好歹还有一个老旧灯泡照照明,而另外这仨屋子,根本就漆黑一片。
    我咽了口气,勉励了自己一番,把最前面的这个房间门推开了。
    没什么异常。我常舒了一口气。
    虽然有走廊上的微弱烛光照射,但想要完全地辨认,根本是不可能的。没有办法,我也只能靠着双手,不停地摸索下去。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这个小房子里的东西非常多,首先是一个疑似书架的东西。再其次还有大量的桌子、椅子,不过这些东西都用不上,除了“制造”一根木棒以外,我根本没什么收获。嗯还有书架上的一张纸,不过太暗了,我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
    刚准备掉头出去,忽然感觉右脚迈不出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绊住了我的脚。
    我低头朝那看去。
    在微弱的烛光下,我能稍微地看清楚那个东西的外观。
    那是一只手,一只从地板里冒出来的手!它完全就是个架子,除了一层皮包住它外,根本一点儿肉都没有!它抓着我的脚腕!
    淦!
    我惊恐地叫出来,然后赶紧抬起左脚狠狠地踩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清楚,如果不做点儿什么的话,我就死定了!
    这只手远比我想象地要坚硬,但是它似乎除了抓住我以外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我借着它抓住我的力,不停地用左脚踩、踹。
    过了好一会儿,扑通一声,我摔到了地板上。
    虽然我成功地把它弄开,但是因为没有了支撑点,我一下子就摔倒了。当然,和被不明物体抓着相比,摔那么一两下,根本没什么。
    我靠着墙,不停地喘着粗气。其实这番运动根本就没有多少,但我是真被这玩意儿吓着了。心脏不停地噗通噗通地响着,比高速路上的车还要急!
    这一安全,我内心的好奇心就刷地冲到脑门。
    我很想知道,刚刚抓住我的到底是什么?
    是特制的陷阱还是?
    我俯下身子,摸索着,不多会儿,我终于摸到了刚才的那个地方。我拿了几块碎片,到了走廊的蜡烛光下。
    恩
    我皱着眉仔细地端详着。
    灰白色的固体,上面还附着着一些黄白的油脂物,除此之外,还有最外层的一层皮质怎么说呢,这好像是骨头?
    尽管根据我学的知识,这是一块标准的掌骨但是我真是从心底里不敢相信
    我特么到底是被人绑架了?
    还是特么的穿越到灵异世界了啊!!!
第二章 血色提灯
    烛光下,我把之前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这张纸整体泛黄,在上面有无数的褶皱,正反两面都有字,但字迹相当的模糊,看起来非常的老旧。不过还算不错,至少我勉强能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恩怎么说呢,大体上就是说一个熊孩子从小时候就不招人喜欢。他的姐姐讨厌他,他的弟弟也讨厌他,就连他的父母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唯一对他好的只有他奶奶。后来他发现父母想要抛弃他,他靠着自己又找回家里,却发现最喜欢他的奶奶已经死了。他愤怒,他憎恨过程省略,总而言之到最后他干掉了父母、姐弟啥的。
    恩,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我真的“见鬼”了,那么这个鬼是他的父母姐弟呢?还是这个熊孩子呢?
    要知道,虽然同样都是鬼,但并不是说四个鬼就一定比一个鬼强。这在大多数的玄幻灵异类杂谈都有涉及,我也不扯,但是根据我玩游戏的经验来看,解密类的故事,尤其是这种有着灵异类设定的游戏,绝对不能小看任何一份情报。
    虽然现实世界不一定会和游戏一样,但有些东西,是绝对相同的。
    比如说这个熊孩子的作案动机,显然是“恨”,他恨他的父母,恨姐弟,恨所有让他觉得悲伤的事。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他“不被家人喜欢的原因”这个东西。
    没有无谓的恨,自然也不可能有无谓的讨厌!他的家人不喜欢他一定有什么原因,如果我碰到了他,并且在某些地方触碰了这个原因,那我绝逼死定了!
    同样,其他人变成鬼,也一定有某个绝对的“禁忌”,我必须通过这张纸,或者之后得到的某些线索来发现它们。
    唔,不过现在来看,还是接下来探索吧。
    这次我把目标,放到了我醒来那个房间一旁的屋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门。仔细地在屋外打量着
    依靠着走廊上的烛光,我可以勉强看清楚里面的东西。
    如果说,第一个房间是类似于存放东西的“仓库”,第二个房间,是看书阅读的书房,那么这个房间,应该就是类似于“给孩子们玩耍用的运动室”。
    不过话又说回来。
    从之前的那张纸来看,这个屋子应该住着奶奶、父亲、母亲、姐姐、熊孩子以及弟弟六个人。我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样的,我反正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再和父母睡一个屋子了。那么,就算三个小朋友和父母睡在一间,老奶奶应该也不会睡在同一房间里吧?
    难道那个大屋子是“睡房”?还是说,这个房子至少有三层?这一层并不是他们的主要活动场所?
    暂且压下心中的想法,我缓步地走了进去。
    在门的正前方,有一个干瘪恩准确地说是完全没气了的皮球。在它的上面,还有许多扭曲的、暗红色的物质,那并不是什么发霉所产生的东西,而像是滴落在上面,然后缓缓流下最后凝结在上面的玩意儿。
    “是血吗?”我默默地,再仔细一看,周围的许多东西上,似乎都有这种东西。
    我尝试着弄下一些,发现凝固的非常厉害,不过并没有什么味道。
    我继续朝里走,光线也变得越来越弱,看得也越来越不真切。但,当我走到屋子的正中央时,我终于看到了这个屋子里,我最应该注意的东西!
    一具尸体!不,是一具骸骨!一具生前年龄十三四岁上下的骸骨!它就在屋子的正中央,被无数的玩具包围着!仿佛一个受宠的小孩儿一样。
    不过,无论是玩具还是它,都已经非常的破败,根本不存在半点的美好。相反的,只给了我无尽荒诞,诡异的感觉。
    它应该就是“姐姐”或者“弟弟”了吧。恩,它是在玩玩具的时候被弄死的吗?
    我又靠近了一些,发现在它的肋骨、脊骨都有多处废碎。看样子,它应该是被某种钝器击打致死的。而且,不是一下两下,是n下啊多大仇,这特么显然是先偷袭后背,再翻过来砸到咽气啊!
    这时候,我注意到它的手下,包括大腿骨在内的骨头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我继续靠近它,低投仔细看去
    哎,这真是个坏习惯,因为学医,其实我并不是很怕尸体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再次靠近它的一瞬间!
    它仿佛像是活了一样!
    它的双手猛然抬起,噎住我的喉咙!
    只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仿佛要昏厥过去。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把它的双手拉下,急忙地抓住它的双臂。
    但这并没有用,我感觉越来越痛苦,我缓缓地站直身子。而这具骸骨也完全没有因为缺少了各种关节腔而散架,而是跟着我站着起来!
    我的脸一定涨得通红!
    情急之下,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抬腿就是朝他踹去!
    “碰啷!”我的踢击毫无疑问是有效的,但是这对现状没有丝毫的改善!
    因为即便它的下半身被我踹散架了!它也依旧浮在空中,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
    淦!
    我瞪圆了眼珠子,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但我不能这样放弃!放弃就等于死亡!
    我奋进全身地力量,朝墙壁撞去!
    咔嚓
    咔嚓
    碰的一声,我撞到了墙上,随后我又因为巨力被反弹到了地上!
    尽管是第二次摔了个屁股墩,但是我还是很庆幸,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把之前少吸收的氧气全吸回来。
    淦,差点去地底下见祖宗。
    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骨灰。这时候我才发现,之前那具骸骨已经完全消失,变成了灰。
    “看起来,刚刚的那玩意儿,应该是某种力量维持着才没散架的我也是傻,这种事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啊。”一个人在这阴森的地方实在让人受不了,不说出来缓解一下情绪,我想我一定会疯了的。
    其实刚刚的事情,我真的可以避免,毕竟之前那具尸体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的皮肤、肌肉甚至于筋但是它居然可以不依靠任何东西完整的坐在地上,这显然是根本不合理的!
    正常的情况下,它应该散架掉落到地上,变成一堆,而不是一具。当然,现在说啥都是晚的,我只能通过这次的教训来反思,下次千万别把自己玩死。
    “唔这是?”
    在之前房子的正中央,一个圆柱型的物体躺在那里,缓缓地、慢悠悠地转着,我稍微靠近了一些,看清了这个东西的模样。
    这是一盏提灯。
    “一盏提灯?”我皱起眉头“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那张纸可是用中文写的,应该不存在其他国家的可能行吧?而且提灯这种东西应该是建国初期才比较常见的吧?现在谁还用这玩意儿?这户人家能住这么大的房子,总不可能还要拿着这玩意儿大晚上灌溉田地吧?”
    在微弱地烛光下,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提灯,这时候,我忽地发现,在提灯的底座上,居然有一行血红色字!这行字竟然在这几乎漆黑一片的环境里,居然清晰如白日之下!把它放远一些,我却又发现它似乎根本没有发出半点光亮!
    “血液鲜红如火,火焰宛若太阳。”而在这行字相对的底座另一面,则刻着“燃血”。
    我若有所思地念出声来,并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个玩意儿,怕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过关道具”啊!
第三章 画室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人不应该太聪明。
    我这样说可不是自夸,而是真心觉得有些难堪。
    之前拿到这盏提灯后,几乎在看完它地上那一层字的一瞬间,我就理解了它的意思。说白了,这是一盏不需要灯油,甚至不需要火焰就能照明的提灯——但是,它需要血。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连会动的骷髅都存在,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会存在我也一地儿也不奇怪。
    但是,太难受了啊!
    虽然我从电视机上见过别人咬破自己的指头,但是自己做的时候,简直难的咬死,纠结的咬死啊!最重要的是真特么疼!
    算了,一份付出,一份回报,哪怕收支不平衡,但谁叫我现在迫切的需要灯光呢?有了光,我才能更好的查找、探索,有了光,我才能在这漆黑阴暗的屋子里再鼓起那么一丢丢的勇气。
    最后的一间屋子,是画室。
    刚刚踏入画室之中,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气味。
    这是一种油味,我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这种感觉类似于我以前闻过的猪油的味道。
    提着灯,我在这房间里来回的转。
    和之前的房间一样,整个屋子依然充满了“不明觉厉”和“看起来就感觉很可怕”的感觉。不过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我倒已经没有最先的那种心慌的感觉了。
    房间的墙上挂着许多的画,我大体的数了数,总共七副。
    正对门的、依靠在墙上最大的一幅画,以及分别在两边挂着的六幅小画作。
    所有的画都是画像。应该就是这户人家的“个人照”和“合家照”。
    虽说每幅画都不相同,但有两幅给我的印象最深——因为它们够独特。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大多数人都不会记住一些正常的、普通的事情,越是独特、奇特、怪异的事儿人们记得反而更清晰,印象更为牢固。
    这两幅画给我的印象,就是特殊。
    要知道整个屋子里,除了这些画,还有大量的稿纸、宣纸,数不清的油墨、画笔。而挂在这些墙上的画,也基本上都是油画,除了这两幅。
    事出反常那是绝对有妖。
    在这种地方,这么显眼独特的两幅画,说没有问题,谁信?
    不仅如此,这两张画,从画风上就和之外那些完全不一样啊!
    其余的那些画,要么是尖嘴猴腮,要么是怒目圆睁,要么是一脸阴沉跟欠了人家多少钱一样。
    只有这两图,无论是从构色上,还是组成上,都是充满了明亮与希望。
    “一张小女孩,一张小男孩这是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来,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对了!”思考了一阵子儿,我把目光转向那张合家福,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张全家福完美地继承了之前那些画的风格,从色彩上,除了这两个小孩子带着笑容,并且多少有些鲜艳外。那些大人、老人都仿佛是要上刑场的死囚犯一样,一脸的死灰。而剩下的那个小孩子,流着鼻涕,玩着脑袋,咧着嘴傻笑,还把手塞进了耳朵里,画得仿佛是一个痴呆一样。
    这幅画画得非常的真实,从人物的神态表情,到周围的环境,再到每一个纹理可以说全部都考虑到了。
    “背景是书架吗”
    我回忆起之前摸过的那个书架。
    我自己的身高是一米八不到,虽说有些矮,但我一直不怎么在意。之前的那个书架高度大约在二米二左右,而画面里的小女孩高度差不多正是这个高度的一半。相较而言,另一个色彩比较艳丽的男孩则高得多,估摸着能有一米四吧。
    紧握了一下提灯,发现它的光线似乎暗了很多,咬了咬牙,我再次从伤口根本没恢复多少的手指上挤出一些,滴了进去。待到光线恢复正常,我才重新考虑起来。
    之前被我打散了的那个骸骨我虽然没留意,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和知识来看,他的身高并没有超过一米。虽然他只是一具骷髅,不再像活着的时候有肉撑高,或者是穿个内增高的鞋来看起来更高一些。但是从我的观察来看,即便他生前穿个十厘米鞋底的靴子,也不可能达到书架一半的高度。
    “原来如此。”我嘀咕了一声。
    那个变成“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熊孩子。不过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原以为这熊孩子喜欢的是他奶奶,不过我错了。从墙上这和他爹妈完全一个模子出来的画像上来看,他对他奶奶恐怕也不存在什么好感。
    相反的,他认为自己是正确、善良的就算了。他居然很喜欢他的姐姐?这是为啥啊。
    我摸着下巴,有些惊奇。不过这些事儿也无所谓了,既然没有新的线索,那就该我翻箱倒柜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了!
    油墨过!
    毛笔?过!
    啥玩意儿?调色板?有毛用!
    翻找了好长时间,我长叹了一口气,根本什么用得上的东西都没有。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我找了这么长时间,我依旧没有找到钥匙什么的东西。别的东西都可以没有,但是,这通往“下一关”的钥匙,我总不能没有啊。如果连离开这条小长廊的方法都没有,那我上哪找逃离这该死的房子的方法?
    “难道是之前那些房子没找干净?也好,现在手上有灯,再仔细找一遍也不错等等”正准备走着的时候,我瞥见了外面墙上的蜡烛。
    我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笑骂“你似不似洒,这些画又没有被钉在墙上,说不定他们后面有什么东西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手边的画从钉子上摘了下来。这些挂在墙上的画和那些被钉住的蜡烛可不一样,完全能够轻易地取下来。
    “咦,后面有字。”我眉头一挑,略微惊讶地出声。在画框的后面,有一个鲜红的“陆”字。
    “哦”我点了点头,也猜到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了。
    果不其然,挂在墙上的所有画的背面,都有一个字,即:
    奶奶:〇。爸爸:陆。妈妈:玖。姐姐:叁。熊孩子:肆。弟弟:捌。
    “真是有够简单直接的”我叹了口气,把那幅全家福翻了过来,果然如我所料的在它后面找到了一个转槽。“真是够了。这如果是一款解密游戏的话,我想一定会被玩家投诉、差评,太特么没难度。”
    低声吐槽了一阵儿,我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张全家福,然后开始转动这上面的数字。
    “奶奶这个位置对应0,男人这个位置,对应恩,轻松。”在等了一小会儿之后,我听到了“咔嚓”一声。一切如我所料,我叹了口气,掀开了这个画框,看到画框里藏着的钥匙,也没发表什么感想。
    “这样应该就能打开外面那个门了。不过”我沉思了好一阵儿,仔细看了看自己这一身。
    唉
    虽然有一盏能够不耗油,不需要火的灯,但它可是“吸血”的。如果不尽快一些,我估计自己也要被这破灯给玩死。
    但是,我这手头除了一根从破旧椅子那抽出来的木棍外,没有一点防身的东西。而且即便是这根木头,其实也没有多少用途。毕竟那椅子本来就已经散架了,再加上一看就有些年头了,真要出现打斗的需要我估计没个两三下这破玩意儿就得碎。
    “糟糕的场面啊”
    叹息了一阵儿,我拿着这钥匙走到了大门处,轻轻扭动大门。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却不想,只是在看门的一瞬间,就吓了我一大跳!
第四章 凶地
    房间很大。
    房间很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终要的,是天花板上,那一只只从上而下,伸出来的骷髅手!
    而在地上,视野之内,到处都是碎肉、枯骨。
    我撇了撇嘴,心下嘀咕起来。这场景除了吓唬人,好像没什么卵用啊。
    说实话,这个房间的模样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这又和我的想象相去甚远。
    最重要的是铁球呢??刚刚差点把我碾成豆腐渣的金属球呢?难道只有刚才那一个?但那个球是从哪里来的啊?我看地上的这些骨头,也没有被碾压过的痕迹,该不会是从天而降的吧?
    房间很大,骨头很多,但除了吓人,也没什么。
    “唉我现在到底该干什么?这些骨头里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吗?”我皱着眉,不停地低头看着。至于头顶上的那些鬼手?别闹了,我哪有心思管那些破烂。
    “哦?这个是”起身舒展了一下,感觉浑身酸疼,定睛一看,却忽然看到自己身前不远处多了一口棺材。
    “这是多么明显的flag啊!”我围着这口棺材绕圈,思考起来。
    这棺材显然是某种解密所必须的过程,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要打开看看。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打开它了。相反的,越是这些明显有问题的东西,我反而更要小心谨慎,不然一个不好,那就是game over啊。
    当然,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毕竟手边一大堆可以用的上的玩意儿。用骨头开棺材的话,估计能很轻松。但是,里面究竟会有什么这可真不是我能猜到的了。如果是个怪物,那我只能听天由命;如果是个解密的东西,那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阵儿。
    还好,当我用骨头推开棺材的时候,并没有穿着清代公公服装的只会蹦达的怪物,也没有长着长长舌头流着哈喇子的红皮。在棺材里面,有的只是一个没有脑袋,没有四肢的躯干。
    “唔只是一个躯干,总不会再忽然砸我脸上吧?”我把提灯抬到眼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看起来颇为瘦小,这么看应该不是大人的尸骨。骨骼较细,骨盆较宽是个女的。看来这是那个姐姐的尸骨不过,头还有四肢呢。对了”我定睛一看,发现胸前居然还有数块骨头不翼而飞“左胸第二至第六肋居然全部不在这个位置,差不多就是心前啊这是穿心而死吗?”
    敲了敲棺材,我又看了看棺材板,发现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在骷髅海中探索。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我不可能在一个完全没有线索的东西上一心扑到死,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虽然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来这,但是我总有一种,如果不快点跑掉一定会死的很惨的感觉。
    翻着翻着,我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我眯起眼睛“地上的这些骸骨,和棺材里的那个骸骨一样,都没有头,没有四肢!”
    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特异点,但是对我来说,这确实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跑回之前棺材的位置,仔细地在棺材周围翻找起来,终于,我发现了一个,有第五肋的骸骨!如果我猜的不错,之前这口棺材忽然出现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我碰过这具骸骨!
    “找到了!我刚才就在想,如果这个棺材是某种解密要素,那么最明显的一点,毫无疑问,就是【拼图】!找到这些骨头,全部接上去,一定会触发什么东西!”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寻找时间。虽然找到了房间,但在这茫茫骷髅海中,找到区区五块骨头实在是个能累死人的工作。好在没有危险,所以虽然付出了不少鲜血,但只要能找到,我也就不在乎了。
    把五块骨头按照顺序,放到了上面。又等了一会儿,只见一阵烟雾突兀吹起,不知怎么的,这骨架忽然发红,发亮——嗯,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红粉骷髅吧。
    总而言之,在一阵在我看来完全不需要存在的特效之后,这具骸骨的【心脏】位置上忽然出现了个红色的光球,在一阵闪烁之后,这个原本一体的棺材忽然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棺材最下面的棺材板忽然就像一扇窗户一样“向外”打开。这具古怪的骸骨顺着这个黑色的空洞滑了下去,又在一声“乒乓”之后,再无声息。
    啊虽然考虑过怎么下楼的问题,但是我实在没想到,居然是要进棺材啊
    我脸上一阵纠结,一只手抱着提灯,一边向棺材里爬去。
    当我感觉到一阵失重感的时候,忽然发现——棺材盖,被盖上了!!!
    这一下真是把我吓得不轻。
    骷髅手没吓到我,因为我干掉两个了。
    突然出现的棺材没吓到我,因为我见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满地的残骸更吓不倒我,毕竟我也曾经在太平间里睡过觉。
    但是,说实话,这次我真的被吓到了。
    试想一下,你躺在棺材里,四周都没有人。那破棺材也不是小灵通手机,能轻松开盖,而是需要人推的!在这种情况下,棺材忽然被盖上,搁谁身上不害怕?反正我是慌了。
    不过这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在我掉到地板上后,这种恐惧就已经被我压制到内心深处了。
    掉到地上的第一反应,我不是看看周围的环境,而是赶紧抬头,去看看头顶上有没有一个方洞。而结果天花板非常整洁、整齐最重要的是完整。
    “啊啊啊看来在这个房子里,不仅是存在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和神鬼邪说,连空间都存在着某种扯淡一样的怪异啊”我摇了摇头,心中掠过一丝纠结,随后,我才开始观察起四周。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个在我旁边不远处的骸骨——也就是之前从“上面”掉下来的骨头。这具看起来极为脆弱的玩意儿居然出乎预料的没有散架,也真是够厉害的。不过,既然这骸骨跟着我也下来了,就说明这个东西之后一定排得上用场。
    再扫视一眼,我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女性——不,不对,这应该是一间双人屋。
    尽管第一眼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衣橱,以及散落在四周的时尚杂志,不过从房间的布局来看。这个屋子并不是完全为了一个人准备的,尽管存在着一个化妆桌,但那显然并不是主要的。这个屋子,更多像是一个精明的热爱生活的女主人,为了自己的爱人所准备的爱的小屋。这从双人床上和墙上的其他东西上都能看出来。
    在化妆桌上,我看到了一个可扭动的转盘,转盘上一共六个图片,分别是“虫子”“植物”“虎”“狼”“猩猩”以及最后的“蛇”。看上去不明觉厉,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使用这个机关。总之先记下来吧。
    在窗帘的后面,我找到了一个微型的车轮,类似于古代马车上的那种。同样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不过因为体积不大,我就装到了口袋里。
    床头挂着的钟表和我手表相差极大,本来还想确认一下时间,现在却发现根本不行了。毕竟,同时有两种无法确认真实的时间的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分辨出哪个才是准确时间。
    房间门可以打开,不过我不着急。
    毕竟这个屋子东西非常多呢。
第五章 谜题
    门的旁边居然有个开关!
    我提着灯,有些发懵。
    房间已经被我探索一空,除了之前发现的东西,可以说是毫无建树。但是,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居然发现门的旁边有个开关!
    “这难道是灯的开关吗??”我有些吃惊,在楼上,我可是没发现半个灯具开关,没想到在楼下居然这层,居然能看到开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按下开关。
    啪唧。
    灯亮了。灯很亮。
    徒然间被强光照射,我感觉眼睛有些发疼发胀,不过毕竟一直在提灯的灯光下行动,多少还是能接受下来。揉了揉眼睛,我就继续观察起了房间。
    嗯其实也没什么,除了看的更清楚外,这房间已经没有什么我没看到过的东西了。
    这双人床虽然够大够软,不过我可没什么心情在这地方睡上一觉。说不定我闭上眼,第二天就从陈方变成了陈/方——也就是变成两半。
    说起来,这床单挺好看的啊星光四溅的
    不对,之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之前我观察的时候,这床单明明是纯白色!
    我抬头看灯,发现这灯的下方居然印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我走进了床单仔细看了起来。
    “这样子,有些像是星空啊不过”我伸着手,虚空比划着。
    说道星空,我第一印象首先是《奥林匹斯星传》,这个动画在我童年时代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其中的一些星座传说,更是让我对这片星空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浪漫幻想。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为了追班上的漂亮妹子特意学习的奇葩知识,让我对这片星空有了更多的了解。
    我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以床头为北方,最终站在床尾确定了一个事实。
    “果然这片图画根本就不是真正星空,而是截取的一部分星空啊”我眯起眼睛来,嘿嘿地笑着。“以星座为主,从上而下的顺序非常有趣啊。天蝎座,乌鸦座,仙女座,巨蟹座,猎户座以及最下方的海蛇座”
    我看了看这被子,略一思索,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笑罢,我走到了妆台前,开始转动起轮盘。
    “首先是【虎】”转动结束后,我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我继续扭动起转盘“接下来是【虫】,然后是【狼】,最后分别是【蛇】【猿】以及【柳】。”
    停下扭动,一阵咔嚓声响起,只见原本完好的镜子忽然崩碎。而在镜子的后面,则有个空洞存在,在哪里,我发现了一只手。确切的说,是一只手骨——左手的。
    “看起来又是这具骸骨的一部分啊。”我回头瞄了一眼地上的骸骨,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现在看来,这具骸骨恐怕出乎我预料的重要啊,虽然不是熊孩子的尸骸,但恐怕也是非常重要的人的尸骨。难道是“姐姐”的尸骨?
    “唉真是无聊啊!”看着空洞里的这只手,我有些乏味地叹了口气。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谁也不知道我解开的谜团到底是难是易,我现在多么想自己的身边有个捧哏(相声名词),来上一句“唉唉唉,大兄弟你怎么知道要这么弄的?”
    当然,真要蹦出个人来在这个时候问上我这么一句,我第一反应可不是摆好pose装个逼,再解释一通最,后说句“你怎么就那么笨呢!”结尾。真要蹦出来呵呵,提灯糊脸!在这么个鬼屋里,突然蹦出个人来,那可真是不是鬼也有鬼啊!糊脸准没错。
    “不过刚才这个谜题虽说有趣,但也不难,只要知识面有了,解题还是很轻松的。就是这【柳】实在是坑爹。柳土獐说到底也还是一种动物,放到这居然变成了象征植物,真是不知道设计者怎么想的,脑子有坑吧!”我吐槽了一阵儿,缓解完心里的压力,便准备继续探索下去。
    这屋子肯定是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外面还是要去的。从目前我的收获来看,接下来肯定还是要找骨头
    叹了口气,我打开门,向外看去。
    嗯,没有路过的铁球,这一波能行。
    我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按捺住了内心的紧张。门外挺亮的,一个两个灯泡刺啦刺啦地响着,不过这提灯里血量还充足,我也不急着把它收起来。
    走出门,我顺手关上了门。
    嗯,这是个好习惯,也提醒各位在电脑、手机前的朋友们,关门是个好习惯。因为在关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门上有一些文字。我把提灯抬高,仔细地看了起来。
    “四愁?什么意思,表示自己非常发愁,非常烦?”我摸着下巴,淡淡地念出声来“不对,这里的四愁应该是汉代张衡的《四愁诗》才对!就跟之前的二十八星宿一样,这里也是象征性的吗?会是什么说起四愁诗我有些记不清了。背一遍加深印象?额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这里省略掉,全文字数挺多的,就不占字数了,有兴趣的朋友可自行百度)。不错不错,记得还挺牢固。”
    我敲着手,一边砸吧着嘴,一边嘀咕着这行字的深意。
    说实话,单单四愁俩字,实在是没有什么用途,我也不可能凭空从这俩字里就悟出什么人生哲理、大道绝妙吧?真要说这四个字有什么我顶多能通过之前那个房间【东】【西】【南】俱在,唯独【缺北】这一点联系四愁整首诗的最后一小节但是依旧没啥卵用,难道我还要再背一边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吗?这也什么用啊。我既没有宝马,也没有香车,车轱辘倒是
    车轱辘?
    我摸出口袋里的之前在窗帘后找到的车轮。说实话,我之前还是挺惊讶的,毕竟整个房子我还没见到个窗户呢,本以为有窗帘还能看看外面偷偷风景,没想到别说窗户了,整个阳台都被糊了,硬是多了一面墙,也是佩服。
    我看了看这个小车轮,皱起眉头。这到底该怎么用呢?
    想不出来就只能试了。我把车轮平放到门上然后我一边按着车轮,一边推动着他
    咔嚓。
    “卧槽!”在我瞪大了的眼珠子下,这个小车轮居然真的在门的中上方触发了个不知道什么鬼的机关,一下子陷了进去!紧接着,又是各种滑轮、齿轮转动的声音,在我一脸的卧槽下,这个门的上半部分,忽然掉下来了一块木板
    “我真是日了够了这家人里的东西到处都是中空的吗?连个门都是中空的?我是不是应该走两步就敲一下周围的东西?看一看他们是不是中空的?来确定确定周围有没有谜题?”叹了口气,我把注意力击中到门中。
    “居然是一根铁棒”我把它从其中拿了出来,也不能说是铁棒,应该是一根撬棍,长度差不多有半米,挺细的,不过拿在手上觉得心安啊!
    “这个谜题应该是属于那种即便不解开也无所谓的,不过也好,解开这个谜题能多一个趁手的家伙,总比自己一直赤手空拳要好得多”这么想着,我心里一直绷着的弦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连带开门的动作都轻了许多,浑然忘记了之前要数数几个房间,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的念头。随手打开了一扇门。
    开门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在房间里的床上看到了一颗头颅。
    哦,只是一颗头的话其实没什么,我见过的骷髅头多了去了。
    关键是这是一颗有血有肉的头,一颗正在滴血的头,最关键的是,它居然还蹦达蹦达地“转头”看了我一眼!
    更惊悚的是——
    她还说了一声:“你好。”
第六章 头颅
    骷髅不可怕,可怕的是会动的骷髅。
    死人头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会说话的死人头。
    当我听到“你好”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敢肯定,我的心脏绝对猛地一抽,如果不是我经历的恐怖元素多了,刚刚绝对一下子抽过去。
    “这位嗯美女贵庚,呸呸呸,贵姓?”徒然间面对这么个情况,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本来想问问她年龄来推测推测时间,又忽然想起女孩子的年龄不该随便问——即便是个死了的,也会计较自己的年龄吧?不得已,只好改口问她叫什么。
    “呵呵呵呵”这颗头颅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呃虽然很好听,但是我只感觉到一阵维和感已经深深的恐惧。我现在只想打听一个事,那就是——为啥明明没有声带,她还是能发出声音啊?
    她(尽管只有头)蹦达蹦达地跳到我身前,我只感觉后背发冷,打了个哆嗦,拿着撬棍警惕地看着她。
    “我们家好久没来客人了,作为家里的一份子,本来我应该欢迎欢迎你的,不过你看”说着,她停止了跳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只剩下脑袋了,现在的我,连开门都做不到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一边这么手,一边露出尴尬的表情。说实话,排除她只是个脑袋这个因素之外,她的脸蛋其实还很漂亮。现在又露出了这种惹人疼爱的表情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可不是见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动路的人,我只知道这颗头颅是个死人,而且敌友不明
    “啊对了,我叫乔安。”她露出个微笑,并没有露出牙齿,看起来非常的含蓄——尽管这个微笑只能让我感觉到惊悚,没有半点惊艳之感“虽然作为家里的一份子,我很高兴就是了,不过作为一个亡魂,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怕困难,我也不流血,我只怕没有前路啊。如果不能离开这里的话,我宁愿直接自裁当场。我可没心情陪一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熊孩子,玩什么家庭**纠纷电影。
    “那个,大姐,我也想离开这,但关键是怎么走啊?”
    乔安(的头)楞了一下,一颗头呆在那里,看起来倒是蠢萌蠢萌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哦是我疏忽了,那个,你只要跑到一楼大门就可以了。到时候如果你开不开门,可以来找我——那门上面或许会有些古怪的禁制。额不对,我帮不了你了。”
    “啊?”我也愣住了,什么意思?
    本来她说了【一楼的大门】我还挺高兴的,听她这么说,我觉得距逃离这里不远了。可后面的都是什么鬼?什么禁制大姐,咱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说可以吗?是鬼怪的法术啊?还是什么机关陷阱谜题之类的。前面的我不懂,后面的我可以解决啊。
    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我帮不了你了是啥意思啊?
    好在,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这个你看,我现在只有一颗脑袋了,无论我怎么想帮你我也无能为力啊。如果你能帮我找到我的身体,我觉得我就能帮上你了。”
    说完,她又跳到床上,蹦到了床头枕头的位置。这时候,一直被她吸走了注意力的我才发现,原来在床上,居然还有一只骸骨!只不过这个是大腿而已。她示意我看床上的大腿,接着说:“看,这就是我的左腿,我好不容易才在房子里翻出来的,为了这个,我的一颗牙齿都崩掉了。”
    原来是崩掉了一颗牙啊难怪从刚才开始嘴一直没露过牙,果然不论是老事少,是生是死,女人还是注重自己的仪表啊
    不过,从这一段交流中,我也基本上弄明白了一件事:之前我收集起来的那具骸骨,就是她的身体!
    但我并没有开口告诉她这件事。因为我不相信她。
    生活在外,人,不能随便信,陌生人,更不能随便相信。而,一个我虽未相识,从来面见过面的“鬼”,居然好心好意地帮我逃离“鬼屋”?这种事儿,我只在电影里见过。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哪怕她真是好心好意的要帮我,我也不放心!
    如果她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怎么办?如果她一切的行为都只是回收尸骨怎么办?如果我目前收集到的所有情报都是她制作的怎么办?
    我不敢确定。
    亲兄弟都会因各种问题而反目,一个不认识的鬼?我不信!
    更何况,她之前说的,也只是她能帮我打开一楼的大门而已。其他的东西,她可是只字未提。既然这样,那我何不等到需要开门的时候,再来找她,到时候再给她那些尸骨也不迟。再说了,即便是现在,我还差好多个部位没找到啊。不说别的,还有右臂、左腿,没找到呢。
    这样想着,在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后,我就离开这里,准备继续探索起来。
    嗯,经过这么一出,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又坚挺了一分。
    站在走廊上,我仔细地观察起来。
    和上一层不一样,这层连个楼梯都没有了。原本楼梯的位置,以及大门的位置都变成了一堵墙。整个走廊两头都堵了起来。
    “完全变成了一个监狱一样”我默默地想到,随后,我观察起房间来。
    我的对面只有一扇门,是在我的右前方。而我这一边,则有四扇门还真是诡异的布局。
    不对!!
    只是一瞬间,我的冷汗唰地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我之前开门的时候的确非常随意,但其实我还是有所留意的。当时我的位置,应该是正对着对面这个【四愁门】的!
    为什么,我会从这个位置出现!
    我愣了愣神,紧接着掉头就打开了这扇门。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正枕着枕头的乔安。她见我又回来,开口道:“咦?你怎么又”
    我没等她说完,理也没理她,直接掉头就打开了房门。
    这一次,我出现在之前的左边!在也是最左边的一个位置!
    我没停止脚步,继续开门、进门、开门、离开的过程,只是几分钟,我就进进出出了七八次。
    “卧槽”之前的空间错乱我还没感觉太多,现在看看,之前从棺材里掉下来算什么?看看现在,无论我打开那一扇门,都会到达乔安的房间,而无论我以什么姿势从乔安房间离开,总是会到达之前进入房间的左边!(如果是在最左边进入,就会在最右边退出。)
    “该死的,这个规律完全没用啊即便知道了这个规律我又能怎么办?无限地循环下去吗?”
    “那个陈先生,你怎么了?”乔安见我不停地进进出出,有些好奇,就直接问我。
    我直觉得烦躁,一听到有人问我,连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说出来。说实话,这一大串的规律我自己都有些发懵,更何况这个一看就不怎么灵光的【头】呢?
    乔安听我说完,也是一阵晕眩,她直言自己完全搞不懂这些东西。因为她醒来之后因为没有手,一直无法开门,根本不知道这个状况。不过,她却在最后,忽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把所有门都打开呢?”
    所有们都打开?是了!我之前怎么就那么耿直呢!哎呀,长时间的思考让我的智商下降了吗?
    我正准备推门出去,却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一个致命的疑点!!
    我扭动着把手,但是我没有开门。
    我转过身,眯起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太过愤怒:“乔安大姐,你好像骗了我?”
    乔安被我这一句话问住了,但是她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反而一脸茫然。随后,她略显怪异地问我:“你在说什么?我骗了你?有吗?”
    马丹的,看她这模样好像真的没骗我。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她一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但是依旧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她之前绝对一直在忽悠我。
    “收起你的演技吧,影后小姐。”我叹了口气,一边拿着撬棍无聊地瞧着地板“大家都不是笨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究竟要什么,你才肯告诉我离开这里的方法?”
    接下来,我就有幸看到了女性们所拥有的恒定天赋——变脸。原本一脸和谐,好像隔壁帮老奶奶过马路的蠢萌妹子一样的乔安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个一脸寒霜,用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的乔安:“哼,没想到你这个活死人还挺厉害,居然识破了我的伪装。”
    她不再伪装,直接从床上飘了起来。原本从她脖颈处滴落的鲜血也消失了,她就这样飘到了我的身边,围着我转了两圈:“明明好像路边的野狗一样,没想到出乎预料地有能耐呢。”她冷笑起来,说不尽的嘲讽:“如果是你,说不定真能从这逃走,当然,是站着走还是爬出去我可就猜不到了。”
    尼玛,转变真快,这女人不愧是死过的,毒性超强啊。不过,不在乎。反正一来我也不想找个s女,因为我不是m,二来,我对死人根本不感兴趣好吗。我对这些根本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究竟怎么离开这里!
    “先不急。”她翻了个白眼“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我自认年龄比你高个两三倍,怎么想也不可能让你这小豆芽发现问题啊?难道你觉得一个死人头不该蹦蹦跳跳?不符合牛顿力学?”
    我听她这话,也是眉头狂跳,恨不得狂笑个两三分钟。一个没脖子,没脊椎,没胳膊的没腿没身子的鬼,居然跟我讲什么牛顿力学?我牛你全家啊!我自从到了这里面,就没考虑过科学,你居然跟我谈科学?
    说起来,她的伪装真是非常的厉害,无论是语气,表情还是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完美无缺。说实话,即便我对她有所怀疑,但是也没有怀疑太多,因为她表现的实在太和善了。
    其实,这种完美的表现换个地方,基本上是个人就不会接受,因为太完美了。完美代表无缺,人活在世界上,谁见过完美无缺的人?哪怕一个人把某件事处理的再井井有条,也绝对不可能完美,总有缺陷存在。
    想到这,我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我被她忽悠住了,她恐怕也不会放松警惕。如果她没有放弃戒心,她恐怕也就不会说出那声【陈先生】了。
    是,我之所以断定她骗了我的原因,就是这三个字!因为我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我的名字,哪怕是半个字!但是,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就是最大最无情的疑点!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能知道的?
    当然了,这些话,我可不会告诉她。
    如果之前我觉得我和她还能合作,现在我就根本不考虑什么合作了,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交易】!
    告诉她这件事,搞不好还会让她变得更加警惕,字字斟酌,那我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有的时候,装装逼可以陶冶情操,但有的时候,装逼不成,可就成了傻逼了!
    “哼,算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总能考虑到。”她见我一直不回声,也料到我根本不可能告诉她什么有用的东西,所幸直接抢在我说话前就打断我的发言。
    紧接着,她飘到了床上,示意之前我看到的那只左腿:“看到了吧?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回收我的身体,没有【心脏】的话,我就只能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而你想要的,我也明白,【离开这里的方法】是吗?呵呵呵我当然可以告诉你。”
    她飘到我的身前,用看脏东西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得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和我【交易】!你这个草履虫!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本事的话,那你就到这一楼的【第三个房间】去,把我的右腿拿来。不然一个连第三个房间都找不到的合作人我不需要!”
    第三个房间!
    这一楼果然还有别的地方!
    会在哪呢!
    “我可以给你个提示,走廊上【不能同时打开所有的门】。好了,就这样,你这个废柴!”
    马丹这个叫乔安的,明明只有一颗头还这么嚣张,真是上火。如果不是想要知道如何离开这鬼地方,就我这暴脾气!
    一连几次深呼吸,终于把心情稳定了下来,我撇了她一眼,发现她又依靠着枕头什么也不干了。我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上的第一件事,我就是尝试着把这一边的四扇门都打开,结果我发现——何止不能打开所有的门,只能同时打开两扇门!当我把第二扇门打开之后,之外的那两扇门就仿佛跟上锁了一样,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打开!
    我并没有被吓到,这是在预料的状况之中,如果简简单单就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个乔安也不至于冷笑那么长时间了。
    我尝试着把第一扇门左边的门打开,然后从第一扇门中进入。
    关闭第一扇门后,我从乔安的屋子里打开门,结果发现——我出现在了最初进入的那扇门的右边!
    但这还不够!
    我打开了最左边以及最右边的门,紧接着走入最左边的门。
    这次我没有关门,而是在其中等了差不多半分钟,直接走了出去!而这次,我同样发现,原本最左边的门关闭了,而我出现的位置,则是之前那扇门的右边!
    我愣了一下,这和我之前的推测不同,但是这同样是一个好消息!
    原来如此啊!
    但是我没有着急去确认我的结论,反而是打开了乔安的房间,询问起来:“乔大婶,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每层都有五个房间啊?”
    叫她大婶,完全是出于我的恶趣味。一是,她一直用各种恶毒的名词称呼我,我很不爽;二是,如果之后她忽然暴起伤我,而我又无法有效的反抗的话,这句话说不定是我人生中最后的最有价值的话——至少解气!!
    她睁开眼,用颇为惊奇的语气说到:“哟,没想到啊,你这个垃圾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破解的方法。看来,就算是垃圾,放到别的地方里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那,真是不错。陈方小朋友。你的垃圾生不是虚度的,是有营养的一生,是风险的一生啊!”
    我敢保证我的脸色一定糟糕透顶了!我敢负责人的说,只要她敢再废话一句,敢再吐半点毒液,我就是不要命了,也要用这根撬棒把她打成年糕!!!
    “哼无聊的男人。”她嘴里吐出一句话,紧接在,她就在我暴起之前说“你想的没错,这一层的确有五个不同的房间,但其中有一个房门通向的并不是哪个屋子,而是楼梯。”
    我得到答案,头也不回就准备开门,结果后面传来一阵声音:“你可千万别一个人下楼梯!找到我的大腿后,和我的躯干一起带来!楼下不是你这个活人能随意去的地方!”
    切我冷哼一声,站到了【四愁】房的正对面。
第八章 抉择
    “开门”的方法非常简单。
    第一步,打开【四愁】门。
    第二步,打开正对着【四愁】门的门。
    第三步,打开这扇门左边的门。
    第四步,从第二步的门走入,不关门直接走出。这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不仅出现在原来位置的右边,连对面也多出来了一个打开的门!
    依照上面的步骤,重复几次,我就成功的在对面“打开”了三扇原本根本不存在的门。
    “喂,你应该很明白这些门里都有什么吧?赶紧的,把该告诉我的都告诉我,什么密码啊,方程啊,机关啊,统统说明白了。”我没有着急着走进去,而是重新回到了乔安的房间,百无聊赖地问她。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也就算了,遇到苦难谜题,我一定会发出百分之三百的底力去解决。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个叫乔安的,不仅满肚子坏水,一看就有很多歪点子。还有可能是这个【鬼屋】仅有的几个“负责人”。这种情况下,我要是不找她问问有没有什么攻略,我那是傻!
    乔安叹了口气,不屑地撇了我一眼,说:“草履虫就是草履虫,哪怕给你再好的条件也不过是个单细胞的渣滓。哼,一遇到事情就想找捷径,真是可笑。不过也好,这样也省的我浪费时间。”
    她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不过我现在更在乎的是“游戏攻略”,至于这个“npc”(游戏术语,指非玩家单位友方),她爱咋咋地。
    “我看你手上拿着撬棍,想来你也看到【四愁】那两个字了吧?和那扇门相邻的两扇门后面是房间,剩下的那扇门则是通往楼下的楼梯。我劝你不要尝试去找楼梯,不然,被碾成饺子馅的话我可不管埋。”
    被碾成饺子馅?莫非之前的那个大铁球还会继续滚下来?这尼玛都这么长时间了,才滚?而且照她这么说,显然是有人路过才会滚,这尼玛是什么球,遥控的?
    “给我老实听好了!剩下的两扇门通向的方向是随机的!其中一扇通往【餐桌】,另一扇则通往【赌桌】。你到了房间里面,一定要确认好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房间和一般人家的会客厅一样,有花有画有照片,那就是【餐桌】。如果房间和厨房一样,不仅有各种刀具,还有各种食物,那就是【赌桌】。”乔安讲的非常认真,每个字都说的特别清楚,眼睛也透露出专注“我的腿在餐桌,如果你第一个进入的餐桌,那麻烦你立刻把腿给我带来。你可以把我的躯干继续藏在四愁那个房间,我不在乎,但是我不想你死在【赌桌】上,我连离开这里的尝试都做不了。有两条腿的话,说不定能‘走路’呢。”
    我皱起眉头来,这家伙什么意思!我忍着怒意,问:“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最应该说的,是【赌桌】到底有什么!如果我先进入了赌桌又死在那里,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切。”
    这女鬼真是够了!
    “好好好,你是活人你是老大!”她一脸“服了你的”的样子,继续没好气地解说“听好了,赌桌对于你这种没有任何超现实能力的人来说,是地狱一样的地方!在赌桌里,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接受。没有权利反对!哪怕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要被砍掉,你也只能忍着!不然——只有死!当然了,如果你运气好些,赢了所有的赌局,那你自然没事。”
    难道真的是要赌博吗?这我可真的一点信心也没有。
    如果要算数啊、推测啊、背诵啊,乃至于一些其他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撬锁之类的玩意儿,我也多少有些信心应付。但是这赌博,我可是半点儿经验没有。我要是去参赌,那绝对会被老手们耍成狗啊!
    我再确认了几遍,也没有从女鬼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唯一能知道的,只有赌博的形式。
    赌博次数最多三次,最少一次。赌博的方式则分为扑克、骰子、谜语。
    走出房间,我看着【四愁】那俩字,只觉得自己内心愁的发苦。
    “左边还是右边呢”
    看着那两扇打开的房门,我真恨不得自己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能够提前知晓未来几分钟发生的事情。然而并没有。
    男左女右,我走左!
    闭上眼,我踏了进去,过了两三秒,我才再次睁开眼睛。
    身后的房门已经紧闭,我已经无法再退缩了,现在我能确认的只有
    日!
    真的是赌桌!
    该死!
    看着周围一把把菜刀,一个个砧板,我的内心极为不平静。我这运气也是够了,今天能够活着出去的话,那我再也不走【左】了!
    乒乒乓乓。
    我正想着呢,周围的这些器具就开始不停地飞舞起来。我亲眼看着几把菜刀混上了一些汤匙、勺子组成了一把小椅子。随后又是无数的砧板开始拼接,组成了一个长长的桌子。
    咔嚓咔嚓——
    一阵声响,一双没有一点儿肉丝的骷髅手突兀地从房间的顶部出现,伴随着它的出现,两个摇骰子的器物,一幅扑克,以及一张泛黄的纸张也从天空中出现。他们缓缓地降落,最终落到纸张上。而在最后,桌子的两面,各自出现了三枚金色硬币,九枚银色硬币。
    我真特么哔了狗了!
    这意思是我特么要三样全都要赌吗??
    完了。
    天国的妈妈,不知道死哪去的爸爸,你儿子要上去陪你们了。
    那张由无数菜刀、汤匙以及其它的乱七八糟厨具的椅子被送到了我的身前。我挑着眉,一脸的不情愿。但是看到对面那双骸骨组成的双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这张椅子拉到身后,坐了下来。出乎我预料的是,坐在这上面非但不觉得疼痛,反而还挺轻松的。
    我舒了一口气,反应了过来——我太累了。之前一连串的事情不禁让我的神经高度紧绷,就连身体也过度疲劳。现在突地坐下来,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好的休息方式。
    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能掉以轻心。我现在需要做的,是比之前更加更加更加地集中注意力,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那双飘在天空中的骷髅手摆了摆手,随后有指了指桌子上的三样东西。
    “这意思是让我来选吗?有意思。”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
    那张纸暂且不提,扑克这种东西,哪怕他是骷髅手,我也一点儿不怀疑他能玩出大把的花样。这个骰子就不一样了,很显然,这个骰子比试就是简单的比大小,只是单纯地比运气的话,我觉得我不会输!
    “色子吧。”我念出声,随后,我又觉得它好像听不清,就准备给它指一指。
    不过很显然我多虑了。
    他在我出声的一瞬间,就把其中的一个递给了我,随后自己也拿走了一个。
    在这之后,他示意我打开盖子——别问我怎么从一双手的动作里明白的,我也很纳闷。
    一共三个骰子,他也打开了自己那个,同样是三个骰子。为了表明他没有作弊,他还特意将三个骰子各个面都给我看了一下。
    随后,他又伸出手,示意了我一下。紧接着,他抓起那玩意儿,狠狠地摇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自己的手心充满了汗渍。尽管我还没有转动,但我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
    我双手伸出,不停地转动,转动,转动转动!
    砰!我几乎是用砸的,把这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玩意儿(骰盅)砸在了桌子上!
    然后便是“开箱”!
    首先是它——“3,5,3”这个数字不高,比之香港电影里神乎其神的赌技要差的多了!
    我再次深呼吸一口,慢慢地抬起骰盅。
    第一个数字——1!!!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总数可是有11点!如果我想赢他的话,剩下的两个,必须达到10点!
    第二个骰子——5!!
    我的心稍微平了一分
    最后一个骰子
    3!!!
    唰!
    我的脸瞬间白了一分。
第九章 智慧
    我到底该不该反抗呢?
    反抗等于死。
    不反抗,则有可能死。
    尽管我并不怎么相信那个乔安,但是她说的的确没错,反抗的话,我一定会死。
    虽然想了很多,但是早在几分钟前,结果就决定了。
    一枚银币从我的桌子上被吸引到了它那一边,原本十二枚硬币只剩下了三枚闪金,八枚亮银。
    我捂住自己的左眼,鲜血顺着手掌和脸颊不停地滴下。我并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哀嚎。这时候我仿佛是夏侯惇附体,先是把刚刚因为疼痛而扔下的提灯拿到椅子边,让血液尽量地滴到上面,以免浪费。随后,我又从自己的椅子上随意抽了一根汤匙,我拿着它,用汤匙遮住左眼。
    连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
    以前我看三国演义的时候,特别佩服夏侯惇把箭食目,没想到今天我也做了个差不多的事儿。
    尽管只剩下了一只眼睛,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观察,我的右眼从刚才就几乎没有眨动,一直死盯着对面。
    它转动骰蛊的速度并不快,不仅如此,它的动作非常的“平均”。
    我观察了大约十分钟,基本上弄明白了它的转动方式。
    先是拿到左边匀速晃动两下,然后再加速拿到中间晃动三下,紧接着,再慢速拿到右边摇动两下,最后是匀速拿到左边。剩下的,则全部是同样的动作重复一遍。
    我观察它的动作,可不是想要从它的动作中悟出什么决定赌术。我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别的我不清楚,但是这掷骰子啊、猜大小啊之类的事情,我根本就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啊。哪怕我观察的再仔细,再厉害,我也不可能一下子成为赌神一样的人物,随便摇摇就能摇出三个六。那是不可能的。
    我观察,只是为了印证我的一个猜想。但是这个猜想,可不是仅仅依靠观察就能确定了的。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大脑急速地转动:“嘿,哥们,打个商量,你把我放走,我给你一具骸骨怎么样?你看看你,只有两只手,这怎么能行呢?我知道旁边房间有一具骨头,老漂亮了,纤细嫩白,肯定配老兄你。”
    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依旧在按照之前的步骤移动骰蛊。
    我挑了挑眉,重新组织语言:“如果我不摇动骰子,你会停下来吗?”
    依旧没有反应。
    “这样啊”
    我活动了一下右手,轻轻碰了一下我这边的骰子。
    同样没有反应。
    “啧”
    我冷哼一声。 把骰蛊里的三个骰子轻轻转动,摆了三个六。随后,我把骰蛊盖上。轻轻地拿了起来,又轻轻地左右移动了两分,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在我把它放到桌子上的同时,另一边的两只骷髅手也停下了动作,随后,它拿起了盖子。
    “4,4,6好大的数字啊~”我轻笑一声,拿起了我这边的骰蛊“666,怎样,怕不怕?”
    一双骷髅手怎么可能害怕呢?它只是做出了一个摊手的动作,最后就把自己桌子上的一块银色硬币放到了我的桌子上。这样以来,我桌子上的硬币又恢复到了12枚。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骷髅虽然运气不错,但是运气再好又怎么可能比的过我这个开挂了的人?给你三个六,不能再多了!
    “铮——”最终,骷髅手在做了一个伤心的动作,将自己桌子上的一枚银币,外加一枚金币放到了我的桌子上。紧接着,两边的骰蛊全部
    这下子,我也基本上弄明白了这个规则。
    丢失一枚硬币,并不会影响全盘游戏的胜负。当金色硬币被拿走后,这场游戏才会结束。另外,金币的丢失规则,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三枚银色硬币被拿走后,便会再失去一枚金币。”
    不过
    我敲着桌子,仔细寻思着,这场游戏还要继续,如果每一局失去一枚金币,那剩下的两局全部失败,我也依然拥有两枚。按照我的估计,金币,应该象征着【生命】,当我失去所有的金币的时候,恐怕就是死亡咯
    这样一想,我现在肯定死不了了?那我还用紧张吗
    必须要!
    我绝对不要再失去身体上哪怕一丁点的东西!哪怕是一根手指,我也绝对不会让它离开我!丢失眼睛的剧痛让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如果是在外面,遭受这么大的痛苦,我绝对抡起撬棍就往对面头上砸!
    当然,我也不担心。
    因为从我之前的试探中,我就弄明白这个骷髅手的规则了。
    从刚才我就发现了,这个家伙的一切动作都仿佛是设定好的一样。与其说我是在和一个人对决,不如说,我现在根本就是在“玩游戏”。
    这很显然是一个单纯的“ai”罢了。他就像游戏里的boss一样,有自己固定的套路,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就可以轻松的解决。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有许多的“bug”,他根本就不完善,更别提完美了。这么个玩意儿,我有信心在智商上,碾压他!
    “扑克。”
    刷刷刷刷刷。
    两副扑克一下子击中到桌子的中间,自动地开始洗牌。
    一分钟过后,扑克停止了运动。
    和骰子不同,扑克的玩法多种多样,许多玩法我根本就不明白。如果碰上了我完全不会玩的种类的话,我也只能暂时停下,慢慢思考。
    不过,很显然我多虑了。
    这个房间的主人根本就没什么情调,更没有什么情怀,岂不是什么德州扑克,也不是什么够级、保皇乱七八糟的种类。两边各得了一半,我大体一扫,其实就是简单的打扑克——唉呵,尼玛,这个我擅长啊。
    我对赌术一点儿自信都没有,但我对记忆里有信心啊,我不仅对记忆力有信心,我对算数也有信心啊!
    看着手上的牌,我也基本上弄明白对面有什么牌了。咬牙忍住剧痛,随手扔了三张五。
    随机,他扔了三张六。
    “哦,不错,不错。”
    我看着手上的牌,三个三我没动,五个四我也没动,单单动了三张五。因为我注意到我手上除了六以外, 还有八和j也是五张。这就表明了,他那一边,六、八、j同样是三张。
    他扔下三张六之后,我没有说话。
    我在等,等他打牌。
    两分钟后,他扔下了五个三。
    哦不错。
    这样试探了两三次,我基本上弄明白了他的打牌方法。
    这就是人和机器的不同了——尽管他是个骷髅,不过反正都差不多。
    人打牌的时候,不单单会考虑最佳出牌方法,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影响。例如说愤怒,例如说表现欲等等等等。这会使得有些人打牌杂乱无章,有些人打牌则往往会给人一种技惊四座的感觉。
    机器则不会这样。
    无论是象棋游戏,扑克游戏,还是其他的一大堆休闲类棋牌游戏,哪怕ai再高,也会被玩家们找出各种方法玩得轻松自如。这一切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的方式不对,而是因为他们的方式太固定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甚至不需要可以地去思考太多,只需要拆牌,拆牌,停牌,打牌就可以了。
    只是一小会儿,我就再次收获了四枚硬币,仔细算算,居然有整整二十枚硬币了。真是好笑。
    “好了,最后了,赶紧吧。”
    骷髅手把那张纸递给了我,随后又伸出了自己右手,把自己左手食指“摘了”下来,递给了我。我一看,噗,居然是一只钢笔!
    摇了摇头,我看向纸上。
    随后,我皱起了眉头。
第十章 三个谜题
    我会皱眉,可不是因为这张纸上的问题太难。
    问题难不要紧,再难的问题,只要有答案,就一定能够解开。
    但一切的根本在于——要有问题啊。
    这张破纸根本就是空白的啊!哪来的题目让我解答?
    我皱着眉头,想想了,拿起桌子上的这只骨笔,开始在这张纸上划拉起来。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这只骨笔根本就没有墨水!
    “什么鬼?纸是白的,笔没墨水,这丫是bug吗?”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张纸上,长久的等待让我有些烦闷。我不是个喜欢把自己交给命运的人,更多的时候,我喜欢尝试。
    于是,我把这张纸浸泡到了我的血液中。
    实际上,当血液滴落后,它会很快的凝固。但是这就和瀑布很难结冰的道理一样,只要流动、运动,它也不会过早的凝固。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有幸能够让血液浸泡这张破纸。
    过了一会儿,当整张纸都被血液润湿之后,我把它拿了起来。
    有字!
    我当即楞了一下,没想到只是随手的实验,居然真的出现的字迹。
    就在这时,我对面那双手臂忽然活动了起来。我原以为这双手臂会一直停留在那里不再动作,没想到他却忽然运动了起来。在我紧张地准备抄起撬棍的时候,它将一枚银币捏了起来,随后放到了我的身前。
    “哦?”
    我微微一顿,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个【解密】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只是单纯地写出谜语的答案。这第三种赌博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找出这张纸上的谜题,以及伴随着这个谜题所需要的解决方法。
    弄明白这个之后,我也不着急了,之前还在想没有问题怎么办,现在我却感到轻松了许多。
    这么想,我就低头去看了看这张纸上的字。
    这张纸分两边,右边写着字,左边则是空的。不仅如此,这张纸上的字也颇为怪异。
    这里的怪异不是说字错了,而是因为这一行行的字,居然是从右往左的写。这个写法可与现代汉语写法完全相反,这完完全全就是建国之前才能见到的行文方式。
    这和我的经历实在是有些相悖。
    要知道,自从我醒来之后,在这个房子里。不论是书籍,还是那些纸张上的文字,亦或者是门上刻着的字,都是从左往右的行文。徒然看见这么一张纸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心情啊。
    “到底是民国时期的农民,还是十几年前的土豪啊?”我这么想,可不是单纯地乱猜,要知道,不论是房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乔安屋子里的布置。虽然的确与当下的流行元素所脱节,但是我都曾见过,保守估计,也不会相差数十年,顶多十几二十年罢了。
    突然收到一分从右到左的谜题,我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啊。这就像我之前拿到提灯的时候想的一样,说不定在这个屋子里,不单单是【空间】连【时间】这个人类根本不曾触及到的东西,都错乱了啊
    不想这些,看看这谜题。
    纸上是一首诗:
    朝霞映旭日,
    梵贝伴清风;
    雪山千古冷,
    独照峨眉峰。
    “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首诗大家可能都不怎么熟悉。当然了,这首诗一没有李白那潇洒放浪的文字,二没有杜甫忧国忧民的态度,放在当代,拍马也赶不上毛爷爷的诗歌。
    但是我知道这首诗。
    《游峨眉口占》
    这首诗不是别人做的,正是民国时期最著名的光头,蒋介石,蒋中正先生
    一个念头忽然从我的大脑一闪而逝,但是我并没有抓住它,只是一小会儿后,我就忘记了之前想到的东西。
    “尼玛,吓唬我”没办法,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谜题上。我看完这首诗,基本上明白要我写什么了,简单,就是写另一首《游峨眉口占》呗,这还不简单?哪怕从右往左写,这也难不倒我。
    但问题又来了,尽管这张纸上满淋淋的都是鲜血,但是,无论我再怎么尝试,都无法用这只骨笔在上面留下字迹。
    我琢磨了一会儿,把这只钢笔伸到了提灯的【油桶】(并没有这个,就是指装血的小凹凸)里,然后——吸。
    噌——
    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对面那双手把一枚银币扔到了我这边,正好还撞到了几枚硬币,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叹了口气。
    尽管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我已经适应了疼痛,但我依旧不敢去摸我的左眼。我算是明白了,这个【赌桌】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人完整地走出去。
    哪怕先头的两个比试,我完美地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或者幸运地避过所有危险,也并不能让我轻松地离开这里。原因很简单,在这第三关的谜题中,必须需要大量的鲜血。(谁也别跟我扯液体,ps1)
    无论是这张纸,还是这支笔,都需要大量的鲜血供给。这可不是一滴两滴的事儿了,这是需要一个人吃上好几天大枣才会觉得心安的血量啊!
    在这个房间里,什么东西最不愁?就是让你放血的工具!设计这个房间的人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就是要放血!而且在这里,连个纱布都没有!
    “真几把难受啊”一想到从踏进门的一瞬间我就被算计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虽然心头有气,却无法找到设计人狠狠地砸上两脚,真是有力无处发,难受,真难受!
    再次叹了一口气,我划了划拉,在纸上写:
    步上峨眉顶,
    强消天下忧;
    逢寺思慈母,
    望儿感独游。
    叮叮叮——又是一阵声响,我抬头一看,最后一枚银币也落到了我的手上,伴随着它的到来,一枚金币也顺利地滑倒我这一边。随后,我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去,才发现门又打开了。
    “唔之前还没注意到门关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傻,那个乔安说了必须要参加【赌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信她呢。照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个房间说不定还有一些不用赌就能离开的方法呢。
    想完这个,我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钱币上。我发现,虽然那对骷髅手消失了,但是这些钱币却没有消失。我只是思考了半秒钟,就立刻把这些叮当响的小钱钱收入囊中——嘿,谁不拿谁傻逼,就算之后用不上这也能卖钱啊!
    忙完了这些,我终于想起来最开始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一闪而逝的想法。
    两首诗要表达的思想很简单。前一首,是登上峨眉而感觉“天下小”;后一首,则是表达作者为了救国,宁愿不孝的报国心。呃,刨除文采什么的,这两首诗其实还行嘛
    不过,这两首诗,放在这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啊
    大家都知道,不同的话在不同的人口里是不一样的,这就好像“你根本不懂什么叫作爱”和“你根本不懂什么叫作爱”一样,虽然字、语气都是一样的但是真正的内涵,可是天差地别。
    这砸死亲弟弟,肢解亲姐姐的熊孩子你跟我谈孝?
    唉呵~
    别逗我了大兄弟,你写这两首的意思,不就是“阻碍我的都是渣渣,哪怕亲妈我也要砍死”的含义吗?
    想到这,我不由地长叹一声:“这年头,熊孩子太可怕了。”
第十一章 餐桌
    当我捂着眼走进乔安屋子的时候,乔安第一反应就是要开口吐毒液。不过,她刚刚说出一个:“你丫”的时候,就把之后的话强行压了下去。
    随后,我就看着屋子里的小盒子忽然自动地打开,经过一阵乒乒乓乓之后,一个纯黑色的眼罩伴随着一些纱布,飞到了我眼前。
    这个眼罩不大,但是遮住我的左眼是绝对够了。
    “带上吧,哼”她冷哼一声“你应该感谢一下上帝,我这里还留着一些外界的纱布,放在别的地方,流血也能流死你。”
    我没回话,而是接住两个东西,赶紧地进行简易的包扎。至于这个眼罩?还用不上。
    “没想到你虽然看上去不咋滴,内在还挺贤惠的嘛。”伤口被包住,虽然还是有一些刺痛,但我的心情非常好,就开口调笑起来“不过,这些玩意儿多少年了吧?要是时间久远,我被百年老病毒弄死怎么办啊?”
    她白了我一眼,呵呵一声,我本以为她会一脸高冷地不说什么,却没想到她顿了顿又开口喷毒液:“你难道觉得我和你这个不懂卫生的臭男人一样吗?无论是纱布还是眼罩,我可都定期的消毒——当然,最近我无法离开,如果真染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病毒,你自己挖个坑吧。”
    啧。这女鬼可真是够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医学生,哪怕看起来不是很干净,但是消毒什么的,我还是很明白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币,放在眼前,朝她问道:“好了,别扯淡,跟我说说正事,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哦你可以叫它奥波勒斯,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叫它一枚银币。还有金币,不过金币的名字我可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懂这个。”她看了看这个,我能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相当的感兴趣“我记得这是我父亲收藏的东西,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金币和银币,他叫它们‘克洛伊索斯的钱币’。”
    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我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她刚才的表现,明显是非常了解这玩意儿。而且她刚才说话正常的可以,一点儿毒液也没喷,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乔安。
    “原来这玩意儿是很重要的东西啊?”我说出声来,一边随手把这枚银币抛上抛下。接下来,我就有幸看到她好像猫咪一样,盯着这枚银币不停地转动眼珠。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她已经看出来了,我肯定猜到了她对这些银币的看重。她再次宛如毒蛇一样地喷出毒液:“你这阿米巴虫居然这么狡猾,哼,没错,这东西的确很重要。不过,这东西对你来说,只能说是锦上添花,但对我来讲,可是雪中送炭一样的宝物。”
    她解释起来:“在古希腊的神话中,死者进入冥界必须要经过一条宽广的大河,不管这条河叫什么,总之是非常宽广。普通的亡灵,即便是有些特殊能力的亡灵,也无法通过这条河。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冥河的船工【卡伦】一枚奥波勒斯有了这东西,我就能转生了”
    我眯起眼睛看着这银币,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这么厉害不过,明明是华夏大地,为啥会需要这种东西呢?
    “咳咳,我们家其实入了希腊籍,尽管已经死了”她仿佛看出我的疑惑,不好意思地说。
    我去,这还是个归国华侨鬼啊,失敬失敬,我服我服。
    “算了算了,问题还有很多,不急着问,等会儿我回来再说吧。”我撇了她一眼,也不计较她刚才瞒着我的事儿。
    这银币都能“买命”,金币呢?岂不是能转生了?这是要多**?她瞒着不说,肯定是因为金币比银币,更有价值,而且不是一点儿半点。
    【餐桌】比之【赌桌】真是好了一万倍。
    灯光非常亮,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房子中间还有个沙发可以躺着。
    “不过,我也不能光在这躺着休息啊离开这里是最要紧的事。那腿到底在哪呢。”
    我把目光移向别处。
    桌子上有一根叉子,一双筷子,以及一个杯子。
    沙发的下面没有藏任何的东西,按照这里人的习惯,我还尝试着把沙发撕开,然而并不行。我手上的这根撬棍,并不足以让我拆了这沙发。
    墙的上面挂满了各种油画,仔细一数,总计六幅画。分别是:天鹅湖,最后的晚餐,蒙娜丽莎的微笑;烤鸡图、包含大量水果的画、一瓶可乐的画。
    再看看别的地方,墙依旧是那种墙,无窗。天花板上的灯泡也没藏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走,一边翻弄着墙上的画。毕竟,刨除一些其他因素,只有这些画有可能隐藏着什么线索。不过,这些画的后面,并没有存在什么机关,看来,真正的问题,是出在【画】本身上。
    这六幅画,不说油墨,单论画面就颇让人感觉荒诞。
    最后三幅意义不明的图暂且不论,这前三幅都非常的离奇。
    第一幅天鹅湖,湖水乌黑,有大量的鱼骨头浮在上面,天鹅也不是我印象中的结拜美丽,而是一只试图逃离的黑天鹅。
    第二幅最后的晚餐,原本坐在餐桌一边的人,比如说耶稣啊、约翰啊、多马之类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抓着钱袋,一脸紧张的犹大。不仅如此,桌子上的食物也都消失了。
    第三幅图更有意思,蒙娜丽莎不仅不笑了,反而在哭她捂着肚子,一脸哭丧,看起来饿到极限了。
    转头再看另一边墙上的画。
    烤鸡图看起来惟妙惟肖,那油腻的色泽,和芳香的气味,我仿佛隔着画面都能感受到。
    水果图上铺满了大量的水果,大体来讲,就是:葡萄,香蕉,苹果,梨。整幅画色彩鲜艳,水果娇艳欲滴,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可乐图上有一瓶可乐,在这幅图的最下方,写着一个日期:日下午。
    我咬起手指来,这幅图最值得怀疑!
    不过我并没有着急,而是回到桌子旁,从桌子那拿起了叉子。我走到烤鸡图的下方,拿着叉子插向这幅图!
    嗤——
    入肉声响起。
    我笑了起来。稍微用了用力,把叉子从画里拔了出来。
    这一拔了不得,只见一根鸡腿顺着“画面”一下子从画里蹦了出来——这不是描述,也不是夸张,是陈述。原本叉子的上面空无一物,而现在则多了一根看起来极为鲜嫩的鸡腿。再看看这幅画,原本完美的烤鸡图现在忽然少了一些,顿感不协调——这是当然的了,因为少了一部分。
    我没有因为肚子饿而去吃这根鸡腿,而是拿着它走到了“蒙娜丽莎的哭泣”下,把这根鸡腿递到画面上。
    “蒙娜丽莎夫人,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话音刚落,之间原本静态的画面动了起来。一脸哭丧的蒙娜丽莎忽然兴奋起来,两眼冒光,把叉子上的鸡腿夺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地吃光了整根鸡腿。
    “不够,还不够!”
    我点了点头,又照着之前的动作把烤鸡图上的鸡肉取了下来。不一会儿,烤鸡图嗯,就变成鸡骨头图了。
    “啊——”蒙娜丽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看了我一眼,开口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被关在这里这么些年,一顿饭也没吃,真是饿死我了。唔这样,这块宝石送给你。”
    一块蓝宝石。我挑着眉头,顺势接到手上。
正文 第十二章 可乐
    这颗宝石非常漂亮,通体亮蓝透明,放在光下给我一种“梦幻”一样的感觉。当我接到这颗宝石之后,原本活动的蒙娜丽莎忽然“卡住”不再动弹。
    我把它放到口袋里,和钱币混在一起。老实说,口袋里的东西已经非常多了,不过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一个地方装东西。
    整理好之后,我再次在房子里绕圈子。
    之前的蒙娜丽莎是最简单的一个,毕竟打眼一看明显饿了的蒙娜丽莎,给她一些肉食是非常简单的联想。
    但剩下的四幅画,就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最后的晚餐,虽然在原画中,桌子上有很多,但是我并不认为犹大需要的是食物。某种程度上,【慰藉】之类的玩意儿,才是他所需要的吧。
    而这幅天鹅湖,这污染的湖泊这可根本不是我能解决的东西吧?如果这只曾经的丑小鸭需要的是亮丽的环境麻烦联系卫生局环境局之类的玩意儿,别特么来烦我!
    不仅这两幅图,这幅可乐图可是疑点最大,问题最大的一幅图啊。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这幅图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
    不过这个念头只存在了大约半秒钟,因为这绝壁不可能是真的。这就好像之前的蒙娜丽莎的哭泣,和最后的犹大一样,如果他们曾经是真的,这家子人得多牛逼?
    “算了,不管这三幅图,先看看这个水果阵。”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老实说,无论是筷子还是叉子,似乎都不怎么搭啊这要怎么弄下来?直接用手吗?
    我尝试了一下直接用手拿然而我根本就是在白日做梦。我发现用手的话,这幅画,依旧是画,而不是“某个时空”。
    啧
    是时候表现真正的技术了。我拿起两根筷子,不停地尝试起来别说,我还真拿出一串葡萄。
    “尼玛好难啊”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这种痛苦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难啊太难了。花了那么长时间拿出这些东西,不仅难,更累!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按照推理来说的话我似乎应该给犹大,但是老子真不想,把这些好东西给犹大。
    考虑了大约半分钟,我下了个决定——我要把这些东西扔到天鹅湖里。
    随后,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扔到了天鹅湖里!原本画面里的天鹅因为这一动作,飞的更加迅速,扑棱扑棱两三下,完全飞走,不见踪影了。
    “唔?”
    我闻到了一股气味,那是嗯怎么说,一种刺激性气体?
    这种气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不仅是我这种医学生,大部分跑业务的人估计也很有印象——这是乙醇的味道,简单的说,就是酒精。
    我愣了一下,立马跑到桌子旁,把桌子上的杯子拿了起来,再跑了回来。我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湖边”,不一会儿,只见一些暗红色的液体从画中流出,渐渐地填满整个杯子。
    我凑近闻了闻,葡萄酒。
    虽然得到了一个新的线索,但是我没有高兴反而有些上火。
    “日了够这意思岂不是只需要葡萄就可以了吗?我特么都要饿死了!刚看着一个老太婆吃了个烤全鸡,又特么把一大堆水果扔到酒精里,我特么真是够了”摸了摸肚皮,我叹了一口气,算了爷忍。
    往旁边走了几步,我把杯子递到画上。
    “嘿,这杯血液送给你。”我口说了一句。
    据说在基督教里,葡萄酒是耶稣的酒。我心想或许有些关联,才这么开口。
    “唉??”犹大动了起来,他抱紧钱袋,抬头看我“天那!血!耶稣的血!
    他惊叫起来,不停地向后缩:“拿走!拿走!”
    我没有感觉意外,把杯子里的酒拿到身后:“嘿,伙计。不要紧张,怎么,你难道很怕这个吗?我当然可以拿走!我只是想问你些事儿。”
    “事?你想问什么?”他突然感觉一阵轻松,神态也有些缓和“说罢。”
    “哦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不对,一总之就是女人的骸骨,还是腿骨,有看到吗?”话到嘴边,我忽然想不起量词,只好强行询问
    “哦,我的确看到了,我也能够给你,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呢?”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贪婪。
    虽然这玩意儿只是一幅画里的角色,但是我还是轻易地看穿了他的想法。也是我考虑不周,这家伙的确会因为出卖了耶稣而紧张,但他怎么可能因为一杯葡萄酒就把什么都告诉我呢?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币:“一枚奥波勒斯,不能再多了。”
    实际上,当我拿出这玩意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特么真浪费。我看到 犹大一下子把我的银币夺了过去,然后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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