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骑龙10组队一加强,那我大火龙骑不就是龙骑家族垫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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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群星下的梦  那一夜,轮回偏转,命宿游离。  安静的太空中,一场巨大的陨石雨骤然突现,每颗陨石都是前所未见七彩斑斓,闪耀着七色光芒划空而去。漆黑的太空被划开了一道道裂缝,原本永世不该相遇的某两个空间轻轻擦边而过了一点点。  当过兵,走过私,下过海,上过天,一代传奇宇航员英雄某某某所在的外太空轨道舱被外天空突如其来的一颗陨石击中从此与世除名。。。  那一夜,天有不甘,地有不愿。  天河中万世不曾懈怠片刻的星辰错乱无章,一幅幅美奂绝伦的星图被撕裂的面目全非,天空中闪电如网交织密布紧压头顶,巨雷如钟响彻耳内轰鸣不绝,暴雨如江倾盆肆虐点大如珠,狂风如兽蛮野无理践踏九洲。这大地被摧残蹂躏到了极限自然也要发发脾气,千百代来世世生存在这里的人们发现这厮竟然转瞬之间变得面目全非离经叛道,犹如谁家最温柔娴静的少女一夜眨眼变成了最泼辣凶横的怨妇,山川多有崩凌,地面腰身摇曳,江河改道绝提。  如此异象,且不说不说史册难寻,就即便是道庭中知识最渊博的黄巾大布道也都闻所未闻。无论帝国皇帝如何罪己祈天,联邦议会怎么止戈散马,依旧不能改变天地之力持续足足三天三夜的决定。此时万物共惧,千族同泣,也就只有深渊中的魔鬼才放肆决绝的高声叫嚷万众一心以为即将迎来他们的时代。  天地为何不甘不愿?鬼神为何如痴如狂?  天下无数的占卜大师不惜耗费积蓄一生的源气只为窥视一线天机,可惜他们的希望终究要归于失望,即便是白楼中的那人、又或是帝都中的某位,甚至于云端上的上宗、神殿内的圣神也无法破解。  一位少妇用最温柔细软的声音对怀中的婴儿轻声笑嘲:“小家伙,看来为娘为了生下你已经惹恼了天地。真不知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和你这样傻乎乎的还看着我笑?还是骂我总是长不大呢?”此刻虽然天地变色万物惊恐,可才出生的婴儿却是不懂的畏惧,依旧在为找不到本来自己降生自带的奶瓶而发出一阵阵最洪亮的抗议。  “六千甲子一轮回,天地鬼神换位。就算千万人咒骂,天地气运不甘,可道心即我心,我又有何惧?”一声冷笑淡淡的回响于原野,就在那遍布雷网电柱之间,火焰陨石之下,只有那柔弱纤细的身影却独自对抗着。哪怕是雷火交炼、风刃地掩,她依旧是神色坚毅毫不妥协。  少妇强行产下天地不甘不愿之子,心想恐怕儿子今生多波折,随即拨动天地元气掐指轻算,辅以最正宗玄奇的弥天补命祭圣尊法,以名镇命以音定形,宠爱万分的轻轻碰触着婴儿额头小声说道:“安逸康宁,就叫逸宁好了。”  弥天补命,祭圣塑因!圣法笼罩在少妇身旁如有形之笼,将一道道命宿之力缓缓抽去转移到婴儿身上。随后婴儿名字一定,只见天地异象为之一隐,渐渐竟有息事宁人之意,可少妇却依旧能从天地规则中感受到远方各处那些大占卜师强悍的念力聚拢而来。她因强行产子一身修为几乎耗空,又以霸道之极的弥天补命祭圣尊法为婴儿垫补了天地命数,这时候已经是本源殆尽。但天道轮回之隙千万年一遇,这趁天地微怠而来的不应存世之子不知有多少人会阴谋算计?没了少妇的保护一个才出生的婴儿怎么会被人放过?  “前生之因,今生之果,来生之愿。三生汇此生,圣印。”只见少妇纤手一扬,一团灼眼之光汇于手指,集少妇绝顶修为的三生之力就这样被强行以大法力、大道心凝聚于米粒般大小的光辉之下,却又是那么轻柔恋爱的淡淡散在婴儿身上转瞬消失不见。。。  那一夜,战火滔天,血流四野。  这一夜,一个少年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胸口急促的呼吸显示出他的梦境并不美好,冷汗布满了额头。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深黑色的头发长的很低看来是有一阵没修理过了,面部轮廓周正且清秀,带着淡淡忧郁的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即闪亮又漂亮,他肩部很宽体型修长而匀称,此时正一脸苍白的极度沉思着,仿佛在苦苦思索什么。  逸宁又做了那个同样的梦,那个恐惧未知的梦,多年的军旅生涯和十多年专业的宇航员训练成果让逸宁精神一振,猛咬舌尖从梦中将自己强行叫醒,每次做这个梦都会让他一身冷汗如临深渊。  在梦中,他被人从幸福的生活中硬生生抛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上一刻身体被抻拉撕拽到了极限仿佛随时都会化为片片碎叶随风散去,下一刻已经被撑满欲爆的身体却又给强行压缩到了骨裂肉凝般的极点,一遍遍一次次轮回不息,就在当精神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呼吸几近窒息的时候,眼前朦胧之间一道符光闪现将自己像蚕茧一样包裹的密密实实。。。  这样的梦常人做过一次想想都要后怕,每一次从梦中能够醒来都会庆幸。十七年间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每次都让人无比心痛,充斥在脑海中比自己来历更加真实的梦境一次次让他从深夜中惊醒。如果不是他原本三十年的生涯过于惊险刺激充满传奇,恐怕换其他人早都会因为这样的梦境变的精神癫狂、废烂如泥了。  恢复了下手指的活动,拍拍冻得已经僵硬的面颊,仰头呼出一团雾气,望向左右同泽大多数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少数值夜的士兵有明有暗的在营地四周打着瞌睡。二月的北原水落成冰,即便是修习过武经宗义也只是让身体不至于冻伤,照旧没法改变天地自然法则的规矩。  “逸宁,这边来。”有同乡的伙伴指了指自己身旁仅剩下微弱火星才熄灭不久的小堆篝火,招呼着逸宁过来暖和暖和身体。  回归!还请各位多多支持,无论是否可以签约,十年信誉总要保证,必将全本!  七彩多年前著有《征天帝王》,如遇各位看官遇到书荒可以拿去临时解渴。  
    第二章黑夜中的风  自从圣辉九百八十三年来,飞地鹰扬师跟随帝国出征北原已经有将近整整一个年头了,帝国军团围着北原浩瀚无边的草原和数之不尽的山脉苦苦追寻着北原众的身影,可十万大军除了遇到北原众的小股敌人不停地打打停停左转右转,连一个敌人的主力番号师团也没看到,当初在陛下面前豪气云天号称半年消灭北原众的伯爵大人都已经快有大半年没露过面了,只是听说围着那些从夕月买来的绝色女乐忙的团团转。他一道道奏疏依旧乐观,依旧自信,可十万大军就这样绕来绕去毫无建树长达一年之久,而帝都洛京甚至连一份正经的责问都没有这让群臣不由大跌眼镜。虽说伯爵大人是皇帝陛下的亲外甥,可是出征之前也绝对没人想到伯爵大人在陛下那里的恩宠竟然有如此厚重,换做其他将领哪怕是号称军神的那位大人估计也早就被帝都的怒火烧得灰头土脸了。  接过竹竿递来的那件已经浑身是洞的破旧披风,两个人靠在一起伸出手去,虽然篝火以熄可毕竟在漆黑无垠、宽广无边的北原夜里能看到一丝光亮从心理上也能稍微自我陶醉出一点温暖的感觉。  竹竿、锦鹏、石头,都是逸宁一起在飞地孤儿院的玩伴,四个人一起长大一起从军一起来到北原这片土地。当初的几个热血少年叫嚷着要为公孙大婶和孤儿院挣回一份大大的脸面,如今却让北原的寒风和军旅的残酷愣生生剥去了少年的绒毛,激情过后只余下一份坚毅一份冷漠,唯有几个人凑在一起才能看到一年前曾经的畅快笑颜。  “石头你那骑怎么样,今天又冻死了几个?”锦鹏瘦瘦的,面色稍黑、容貌中正、身材挺拔,国字脸上方一头黑色卷发总是打理的非常整齐,一副永远精力旺盛的模样,总是能让人感到他骨子里的那份狂野。他脱下靴子,努力的用手搓着麻木的脚趾防止自己明天要用上拐杖,寒冬行军活络血脉防止冻伤是每一个老兵睡前和醒来的必修功课。  “死了三个。先喝两口,暖暖身子。这是我从小旗那里偷偷拿来的,他酒壶里也就剩这最后一点了。”几个人里身形最壮硕的石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被磨得光亮的小酒壶,仰头喝下一口后传给三人。军营里禁酒,可出征在外又有哪个将领不偷偷带些,当兵的人要是上半身没个酒壶比下半身没了夜壶更加可怜。  能够拿出酒来分给众人喝的石头,靠着一身蛮力早早就挣得了一个伍长的职位,除了逸宁也就是他还偶尔能接触到这些。  “阿宁,听说昨天夜里营尉大帐里有新的命令到了,是不是这次能撤军班师了?”锦鹏平时虽然做事有些粗狂,但是那双眼睛滴溜乱转绝对是贼精的要命,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心思。  “涂”吐出一口从劣质酒壶中喝道的最劣质的自酿军品,逸宁把酒壶交给了身侧方的竹竿后压低声音嘲笑说道:“想得美。伯爵大人那里还成天指望着和北原众一决胜负,再说要是陛下不下旨班师他哪有面子回帝都和别人吹嘘自己多么英勇多么不甘心回朝。”  “我呸!还要继续往北?这冻死人的鬼天气,就算找到北原众我们自己也快被冻死了。”话音落下大鹏心想我真是乌鸦嘴赶紧“呸呸”两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才干脆。  “宁哥。这次谁打先锋?”竹竿的外号是因为他做梦都想有竹竿般纤细的身材,可惜他的梦想看来终生无望实现了,他是一个喝凉水都能长肉的典型。  众人侧目,逸宁则是缩缩身子让自己和竹竿靠的更紧些用他的脂肪取暖,从身边拿出一本《帝国军事大纪事》一边看一边无奈叹道:“齐林军的金虎师,四天前就已经出发了。听营尉大人说是帝国中央军那边新来了一位侯爵公子,嚷嚷着很久了要打先锋,伯爵大人顾及他老爹的交情就抬了他一把。咱们飞地的几个师团这次都被安排到了左翼,还是老样子,明天随大军开拔。”  “奶奶个熊。老子们在前面拼死拼活却总是让这群兔崽子过来摘桃子,原来咱们远东师团还算是后娘养的,这下可好变成野种了。”石头忿忿不平,换做谁来连续做了一年的偏师成天净找最难走的路,爬最荒芜的山,过最汹涌的河,眼巴巴的看着旁边来自帝都的中央军团前边一个主力,后边一个御授,中间最不济也夹着警卫亲卫侍卫都卫各种恢宏高傲的头衔下都是一群怒马鲜衣的少爷兵。  “我看也不是坏事。臭石头别瞪我。。。”锦鹏趁着石头不忿的当口抢来酒壶,恋恋不舍的仰头喝下最后几滴后才舒服的靠在一旁继续说道:“咱们飞地远东师原本就是后娘生的,你看哪次不是咱们冲锋在前掩护殿后,眼下伯爵在他大帐里寻欢作乐,少爷们在中军大队里寻欢作乐,早晚都要被北原众给寻了乐子,离他们远点难道不是好事?”看到逸宁又手捧着书美滋滋的看着,不由得感慨着说:“阿宁,你怎么总看那些破书,我也看过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逸宁也不理他的调侃,这一世太过玄奇需要认识的东西实在太多,看书成了他这一世的习惯和爱好,笑着骂大鹏:“你这个乌鸦嘴,赶紧歇歇。”另一面却忍不住和石头低声交代:“大鹏嘴开口,大家都要小心。最近侦骑巡哨隐约发现北原的探子多了一些,这里天寒地冻我们又是疲于奔命,我担心北原没准会有动作。”  石头心头一紧,逸宁在几个人里最有军事天赋,书也读得多,因为如此营尉大人才会让他小小年纪就做了自己身边一只亲卫百人哨的小旗指挥。一路上数次遇到疑难险惑逸宁都能准确判断出敌我可能的动作,这让营里的千八百号人和他打赌输了不少银子,要不然营尉也不会如此重视这个入伍数年还停留在引泉这个最基础入门阶段的年轻士兵。  七彩火力全开,恳求大家的收藏!叩谢!!  
    第三章奔袭而来的火  军神所着的《武经宗义》是每一个入伍新兵都必须牢记掌握的军中至典,千年以来的版本被兵部大量精简修正之后只留下三个部分,除了最基本的行军要领,作战原则,攻守战法之外,一篇帮助士卒修行入门的《元力纲解》,以及一部帝国军队数百万人都修习过的《蛰龙拓海经》。  《元力纲解》主要讲述的是这世间天地源力的性情本性以及修行之道的基础事项,而《蛰龙拓海经》则是让天赋参差不齐帝国的千万士兵,无论天生资质如何都可以从常人步入基础的修行行列以增强战力,《蛰龙拓海经》犹如同海纳百川之胸怀与气势,如果放在世间任何一处,这都能算得上是一部奇书,更是被帝国军队傲然赞为军中之宝典。  修行之术千万,可无论那部经典,引泉都是修行之人的第一关,往往修行之路第一步最难,很多人因为各种先天和后天原因第一步都迈不出去,而《蛰龙拓海经》则是经历了千百年亿万军人从生死边缘反复雕琢,法子虽然缓慢又笨拙,但是把这一步用几乎滴水穿石之志、摧枯拉朽之势给研究到了极致。这才让如今所有的帝国军人,都能够多少有些修为,不但增强了战力更是强健了体魄。  修行四大境界第一境界:引泉。引泉之意是以人体为器引来天地源力为己用,从而让身体与天地源力相互呼应,积攒源力化为元气。  引泉又分四个小台阶的层次,引泉、幽泉、罡泉、化泉。所谓化气为泉就是将天地间潺潺溪水般的元气炼为人体内的道道棕泉,故此得名。  帝国军中士兵精锐多为罡泉,力大于常人倍数,但多终生止步于化泉。当然《蛰龙拓海经》也有局限,练到极致也只是能摸到修行第二大境界的拓海境的门槛而已,至于更高级的修炼法决就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接触到的。  石头就是因为不久前修炼到了罡泉而升职,眼下他统领着三十个弟兄当上了一名小小的队正。  “这个事情和你们营尉说过了吗?”  “还没有,只是感觉。我们深入北原三千里,孤军追到这冰雪苦极之地,换我是北原众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正好以逸待劳。”逸宁依旧低着头边看书边说。  石头知道逸宁的感觉灵敏、思维大胆,甚至的带着些妖异。他本还想劝逸宁要尽早去说,可话还没出口就见远方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点点火光,一点、二点、三点,越来越多的光点聚集成一条条蜿蜒盘绕的长蛇,光焰照亮了天际之边。  火光一线连天,越来越多、逐渐清晰,那么多的火光显然不是帝国军队的把戏。“乌鸦嘴!你祖宗的看看这有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石头拽着锦鹏的领子指着对面的火光高声骂道。  锦鹏无辜的看着石头,手指指着逸宁心说这是阿宁说的和我哪有半文钱的关系?可现在人被石头提在空中拽着领子卡着脖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数十万北原大军从四面八方袭来,深夜里的大地都在颤抖,胖子目瞪口呆,自言自语的颤着说:“这次死定了。。。亏大了,小小的手都没摸到呢。”  漫无边际的人马扬起的尘烟,即便是漆黑的深夜都无法遮盖,一轮弯月瞬间就被吞没在尘烟之中,厮杀声瞬间响彻占据了天际之间。  逸宁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战,不由感叹着说道:“面对十万铁骑,只怕再厉害的宗师高手也只能螳臂挡车变成一滩烂泥啊。”  军队是团队配合下集中每一分每一人力量的载体,在这样数十万人组成的战争巨兽面前个人武勇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能传说中那些已经超脱人间烦恼的传奇才会有些作用,可世间又有几个传奇呢,传奇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凡间的争斗。  不得不说帝国军队所普及的《元力纲解》和《蛰龙拓海经》都是让士兵们最易入门而且可以练习到最扎实的功法,这是帝国千年战争下来对士兵综合素质和培训经验的总结性教材,曾经的帝国军队无数次验证过上万名引泉士兵组织在一起,即便是鱼跃甚至脱凡境界的宗师级高手也要远避三分,即便打不过累也累死了。  “北原夜袭!北原夜袭!北原。。。夜袭。。。!”斥候从远方高声叫喊着拼死跑回营地,刚刚还在沉睡中的营地顿时慌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士兵们奔走相告和组织队形准备迎战的叫喊声。  逸宁赶紧的收好那本《帝国军事大纪事》帮锦鹏脱离了石头的巨掌,让竹竿招呼自己的百人队集合。  逸宁和正要跑开集合队伍的石头嘱咐说道:“万一!我只说万一!万一大军溃败不要向南逃,北原一定会在我们的归路布置重兵,往西走去联邦方向还有一线生机。”  石头离去,逸宁的百人队以全营最快速度集合完毕,这是平常逸宁和锦鹏千百次给这群小子们毫不留情日夜操练的最佳体现。曾经的军队生涯和宇航员人生早就教会了逸宁只有坚持不懈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博得一线生机。  帝国能立国近千年自然有他内在坚毅不息的一面,被视为天下霸主的庞然大物必然有他的底蕴,当然齐林军的少爷兵除外。  至少现在来说,远东的军队因为经常与北原和联邦交战,普遍军队素质极高,各师各军迅速应战,如一把绝世宝刀猛然出鞘明亮如新!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一个会使用它的人。  逸宁手握战刀,望着最先冲来的一道白色洪流和被巨力翻起大片尘烟,心中猜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天下第一强兵的雷部铁骑?  “你看今天多像书里说的那样,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话可不是我发明的。。。”大鹏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鸟嘴。”逸宁叹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四章轰鸣而落的雷  雷部不仅仅是一个部落的名字,也是一种北原独有战兽的称呼。雷部战士外型与人类无异,但是雷部战士却天生对雷系战法极其亲合,他们崇拜自然和图腾,供奉雷电之神为自己的始祖,每一位都有接近狂战士的个人实力。而雷部兽形体似马但却又比正常的战马高大将近一倍有余,通体雪白、鬃毛及胸、四蹄如钟,头顶上一柄硕大锋利的巨角尖锐无比可穿重甲,马背马腹处分别天生纹有四副雷光云纹,配合雷部众特有的雷系战法基本就是一部燃烧着的雷电战车。雷部和雷部兽组合之后的集团性正面冲击,就构成了恐怖绝伦的天下第一强兵。  飞地鹰扬师原本满编近万人,可经过近一年的征战和几个月的寒冬天气如今人数仅剩下七千不到,其他两个飞地师也好不了多少人员损耗十分严重。帝国军的营地由左翼的三个飞地师,右翼的三个地方警备师,中路的帝都中央军组成。鹰扬师则是左翼三个飞地师团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也是接战最早的一个。  从惊呼到眼前,短短不过数十息时间,那些刚刚还略显遥远的点点火光,被从四周迅速包围上来的北原众高高抛起飞向帝国军各处的营地,之后的黑空如白昼降火雨,连绵不绝倾盆而泄。紧接着则是遮天蔽日的箭簇,千万道不知被打磨了多少遍的锋利箭簇同时腾起,让人心颤不寒而栗的破空呼啸之声聚拢到鹰扬师士兵们耳中响起,浑厚宽重的“嗡~~~”声长长拖过之后则是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以及众多具身体失去生命后重重摔打在地面的拍击声。  尘土飞溅,血花四起。能从箭雨过后还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他们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要面对天下第一强兵的残酷洗礼。雷部铁骑人马合一,在雷部秘技的作用下电光附着在雷部兽的躯体之上,雷兽四蹄未到可电流以至身旁,凡是靠近之人都要被霸道蛮横的电击灼烧,修行高的将领还可以抵御一些但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就很难逃脱厄运。北原众的攻击如疾风骤雨瞬间就踏碎了前面友军的一处卫所帐营,三千人只不过才刚刚接战甚至来不及发出求援的信号就被彻底撕裂溃不成军。  “竖盾、结阵、出枪,保持队形,后队压上。”经历了前一刻的慌乱,鹰扬师还是表现出了正规军应有的素质水准,后面的部队立即反应了过来准备迎战。  帝国的重甲步兵身着两套重甲,那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冲锋的部队。他们身上披着帝国最严格标准缝隙洞孔最细密的全套锁子甲,外面再穿上特制的加厚刚甲,三人一组强行在骑兵的身前竖起一面两人高的厚盾,组成了用钢铁和血肉堆砌而成的生命城墙。  匆忙应战的鹰扬军虽然只能临时拼凑出仅有的一道重甲兵阵,但这样的装备对抗联邦的重骑兵也是足够的。只可惜,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是前所未有凶悍的敌人“雷部铁骑”。他们就是一颗颗愤怒的流星,带着雷电的威严冲向重甲步兵阵。  蓝色的雷电愤怒了,发出吱吱的怒吼声。厚重的钢铁妥协了,和主人的身体一起被挤扁到只有普通桌板那样纤薄。刺鼻的气味开心了,这些腥臭难耐的份从烧焦的躯体内出来透透空气。鲜红的血液兴奋了,扭动着排列着迫不及待的从人们的身体里疯狂涌出洒向天地。  重甲步兵阵,溃。巨大的盾牌被雷部兽直接压在身下,在盾牌的下面还有那些手中持盾身体迟钝的躯体,失去主人的鲜血被挤压成一道道溪流回归大地,盾碎!甲碎!人碎!即便如此代价,可怕的雷部铁骑依旧还在前进。  重甲步兵阵虽溃,可重甲步兵和雷部的比试却没有完全结束。重甲步兵之所以被称为血肉城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强悍的防御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倒下以后繁复重甲包裹下的庞大身躯真的可以当一道简易的铁墙使用。  “不要惊慌!雷部兽的电击要靠雷部自身的血脉之力维持不可能很久,只能在冲锋的时候使用。”营尉早些年和雷部交过手早领教过雷部铁骑的习性,说出了一个唯一还能让人欣慰点的好消息。  逸宁不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否完全被实现了,眼前的战斗让他无法分心瞎想,雷部铁骑之所以傲视天下不仅仅只有一次冲锋而已,雷部自身的战力也绝对比普通人类士兵强悍太多。手中的战刀今夜已经不知挥出去多少下,即便是天生蛮力的他也开始感到有些轻飘,脸颊和战甲上的血液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是敌人的多少是自己的,汗水和血水凝集在一起有种超凡脱俗的咸味令人很难忘记。尽量保持内心近乎麻木的冷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杀死对方,他清楚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活下来,至少是多活一会。  逸宁虽然修行进度缓慢,至今也才不过是引泉境界,可他却从小有个好身体天生的一股蛮力,加上每日坚持那些常人看来奇怪的锻炼,即便是幽泉境界也是少有对手。营尉当初选他做身边亲卫不单单是看中他的机敏,自然还有他这一身大力。  鹰扬师不愧为远东军中响当当的主力师团,愣是在雷部的冲击下虽伤亡极大却完整的保持着阻击阵型,尤其是逸宁所在这一营首当其冲,营尉化泉境界生猛无比,身边的逸宁一身蛮力紧紧相随不逞多让。  营尉收到命令务必守住这一线营地,身边的尸体早已将重甲步兵不知道跌压在了多少层之下,如果从对面放眼望去,这里就像一处孤单的飞地,突出来显得很刺眼。逸宁一步不让的站在营尉身边,凶猛异常的两个人就像两颗钉子似的戳在那里,率领着营中士兵和名震天下的雷部士兵绞杀在一起,坚守着摇摇欲坠的营地。  七彩的信誉还是很好的,每天三更绝不会少,这是今天第一更祝大家午饭都吃得饱饱的,午觉睡的香香的,口水流得哗哗的。另外求收藏,求推荐,求将本书告知您的朋友或者所在的群,多谢多谢!!  
    第五章狂战  杀戮的起初都会伴随着恐惧,惊栗,不忍,恶心等等自然的情绪,但是当杀戮到已经麻木之后剩下的也唯有坚持和刚毅而已。一个营千号人从半夜到现在眼看着剩下不到一半,可依旧看不到中央军的反击也没收到任何新的命令,营尉似乎也稍显烦躁,吐出刚刚被某个重拳敲下的一颗牙齿,狠狠的骂道:“狗屁伯爵!这打的叫什么鸟仗!”踹开一个扑上来的对手,看着身旁逸宁被削开后散发披肩和凶神恶鬼,心中稍微有点安慰暂时开心了一些,“看来这个小子从今往后真正是个男人了”。再看看其他人,营尉几步赶到高处挥起战刀向他们吼起:“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咱们鹰扬师杀的是天下第一强兵,是雷部。是你们往后一辈子都可以对老婆孩子炫耀的对象,不为别人只为你们自己的荣誉,杀!”战刀一挥营尉形同厉鬼再次冲向阵前,士兵们杀红了眼再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群情激奋“杀!杀!杀···”  几家欢笑几家忧,鹰扬师这一营的表现虽堪楷模,可对面却有人看了有些不满,冷冷的对身边的人说道:“踏平此营。”  逸宁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穿透了,也来不及回身看到底是谁趁自己不注意给了一下,只能凭借着每天刻苦修炼的直觉反手一刀劈去。这一刀力大势沉,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带给肩部痛苦的始作俑者,一朵新鲜血花瞬间绽放,一个和帝国士兵面貌基本相同只不过身材略显高大的狂战士被他从颈部向下直接分成了两半,至死也没来得及撤出还穿透在逸宁肩膀处的武器。  顾不得查看自身的伤势,只是眼睛一扫快速清点亲兵队伍的情况,他指挥的营尉亲兵大概只剩下不到三十人,营尉大人还是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那个大个子仿佛永不疲倦,任凭亲兵怎么尽量围住他却总是被他得了空子杀到前面去。就在那里,营尉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可敌人却越来越多,那把百战的战刀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缠绕的不再飞快,他脚下的尸首也堆积到了半腰高。  北原众的战术十分果断,雷部铁骑在冲开帝国军营防之后顺即转身侧移重新集结准备第二次决定性的冲锋,跟上来的狄部狂战士迅速扩大之前同僚被打开的缺口,岩部的山甲巨人用宽厚的身躯和超过铁甲硬度的皮肉楞生生站住了阵脚,风部的风魔不顾四周直接向鹰扬师的纵深穿插,组织严密配合熟练,显然是经过无数次大战洗礼后的强兵。  开战以来师团的旗帜早已被迫三次向后转移。虽然阵线还能勉强维持,可照此下去再没有援军破营将是早晚的事情。逸宁此刻不知道他们无意中成了整个左翼战线的焦点,在帝国军的左翼,鹰扬师象一顽固的鱼刺狠狠地卡住了北原众的攻击路线,而他们这一营就像鱼刺的尖芒又细又硬,认准了喉咙的中央死死地钉了下去。  “逸宁,逸宁!”营尉砍翻一名冲上来的狂战士,大步走来拽着逸宁的衣领大声吼道:“看到前面那杆前锋将旗了吗?我这就带人冲过去砍断他,你带人守住这里一会接应我回来。”  “大人。还是我带人过去,你要指挥全营。给我几十个人,我一定砍了那旗子。”  “屁话。你看看现在还剩下几个人,哪还用得到我指挥?在这样下去,不砍那面旗我们也坚持不住多久。”营尉一脸鲜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老子的话,就是命令。你小兔崽子给我看好营地,要不然等会回来我抽烂你的腚。”军令如山!营尉身上的军令很简单,全营上下一千人死守营地不准后退一步,可如今这样下去敌人越来越多,士气越来越低又哪能守得住?要是能砍断对方前锋将旗,那就能挫伤敌人的战意激励自己的士气,在这死地之中也算一条活路。  话音决绝不容置疑,简单集合了剩余的亲兵,营尉对剩下的人交代临时由逸宁指挥全营,回身向亲兵们大吼道:“小子们,跟老子砍旗去!今天咱们也杀他个三进三出!”接着就是几声粗狂的大笑,带着那几十条汉子高声嘶喊着“杀···”一往无前纵身杀去。不得不说化泉境界的营尉确实是一员猛将,几十年的军旅生涯早就让他身经百战,一口凶悍的钢刀下几乎少见数合之敌,而杀到如今还能站直腿脚跟着他杀出去的亲兵也都是早就抛开了生死荣辱,只有着一个信念:跟上那个男人,砍掉那面旗。  北原众的攻击部队没想到这时候还有几十号人会疯了似的自己杀出来,几十把明晃晃的战刀被激发出最狂野的面目,刀光如幕滚动前行,带着一朵朵怒放的血花很是壮观。营尉的举动不单单让他对面没什么准备的北原众感到吃惊,也给了还在营地防守的士兵一股狂热的血,这血很粗、很冲,有些上头,游走四躯让人疯狂至极。冲出去的杀喊声虽然逐渐远去,可营地里的叫喊着却一茬接一茬的高了起来。活着的人每次杀掉一个敌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一眼营尉等人前行的方向,紧接着下意识的大嚷一声再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对手。  逸宁侧身躲过一柄袭来的钢刀,提气、侧步、泥鳅一般借着对方刀势滑入那人面前,横刀、轻扫、一道红线自那边颈间从隐现变得逐渐清晰,一股热血由腹腔中找到了一个出口拼命向外宣泄。背靠着瞬间失去生命的躯体,逸宁再次扬手落刀,他这一身蛮力旁人轻易不可敌,第二个人哪知道这看起来并不壮硕的小子会有这怪兽般的巨力,人和武器一起从正中央裂开分落两地。击杀掉两个对手,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营尉他们的身影,那个大个子正在创造奇迹,几十人虽然倒下去了一多半可距离已经向那杆将旗越来越近,逸宁心中不由一声长赞,再次投入到新的战斗。  每日三更之第二更,一会马上第三更。  七彩今天又码了不少哦,存在小本本里面很期待以后每天和大家在这里聊聊天,期待大家的书评,恳求收藏,恳求推荐,今日第二次感谢各位!  那么,各位晚上见咯!  
    第六章倒下去再站起来  “将旗后退了,将旗后退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果然那面将旗似乎感到了营尉他们不顾性命的凶猛,开始向后退去。一时众人士气高涨,营地的防线也被向前收复了十几步。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还期盼着将旗倒下的时候,只见由远而近一片浮沉荡起,一大群雷部兽的四蹄震动大地直扑而来,营尉身前仅剩下的十余名亲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齐刷刷的淹没在群兽之下,只有那一团刺眼的白光让人们看见营尉双手硬生生按住了一匹高速冲来的雷部,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将它撕裂成了两半。随后光亮暗去,更多的雷部踏了过去,营尉高大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个整日到处肆意叫嚷,整天和士兵没大没小混在一起,化泉境界的高手,就这样倒在了将旗之前,倒在了奔来的千匹雷部兽的铁蹄之下。  鹰扬师的营防前,之前攻击的狄部狂战士向两侧退去,岩部山甲也让开了身形,风魔们早已不见踪影,士兵的双眼之中只余下远处集结完毕那数千匹雷部巨大的四蹄飞舞、雷电四溢。  要破帝国军队自然应该先破两翼,要先破左翼就必须先踏平逸宁等人所在的营地,之前那人一句踏平此营当然不是一时意气,营尉他们的坚韧把自己推向了整个左翼战场的刀尖上。如果不是雷部铁骑突来,营尉真有可能会砍断那面将旗再次激励士气,可惜营尉虽然自身境界不低但是运气却不太好,身为基层军官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对方必先踏平的目标,更不知道会在即将砍旗的时候遇到上千雷电四溢凶猛绝伦的雷部铁骑。  营尉死了!营地上还活着的人们此时都没了声音,脑海中那个大个子刚刚还骂着他们小兔崽子,那高大的身躯倒下的瞬间掀起的尘土还未完全平息。  营尉死了,战斗还要继续,活着的人们只能依靠他们自己。  营尉走了,一营人的士气也跟着走了。逸宁看着他们眼中迷茫的眼神,知道仅靠这几百名斗志全无的士兵绝对守不住营地,来不及吊唁没走多远的营尉英灵,尽量招呼着余下的人向营地一侧的土丘靠拢,他知道多一些人在一起至少能让每个人都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阿宁。阿宁!”身后熟悉的喊声急促的响起,一个大个子急匆匆的从战场的另一端跑来。  “石头?你怎么来了!”逸宁虽然惊讶,但还是却忍不住内心的欢喜,搂住大个子一个熊抱过去。  石头呼出一口长气,大力拍着逸宁的肩膀,发现大鹏和竹竿两人也安然无恙只不过都是受了点伤而已,不由得高声大笑起来:“老子以为看不到你们几个了!没想到还能赶上!”  “妖孽活千年。”逸宁想起了倒下的营尉,强作欢笑,双眼中的焦急和忧虑不减,急问石头:“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我们的侧后方吗?”  石头轮流锤了一下大鹏和竹竿的肩膀,语速提高、压低声调道:“中央军完蛋了,那群齐林军的少爷们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北原人掀翻了营地,据说北原人抓住了伯爵,估计马上就要围上来了,现在东边的败军正在向咱们这边退。那边跟中央军接壤的流沙师也完蛋了,你们在前边听不到消息,现在只剩下咱们鹰扬师和大将军的赤炎师还有完整编制。刚刚君大将军已经传令各部向南突围,我看真的不行了,担心你们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逸宁自然不会和石头说什么感动之类的话,看着大鹏自嘲也嘲讽他道:“你的大鹏嘴会传染吗?”  “呸呸呸!什么时候了,赶紧想个法子,咱们得赶紧撤!”大鹏急了,对面的雷部已经越来越近,哪还有心思跟逸宁打哈哈?  逸宁转过身躯看了看不再坚定的同伴,望向远方开始后撤的大将军帅旗和逐渐混乱的己方军阵,知道这一战帝国是彻底输了,至少这十万大军不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后撤?自己这群人应该是在全军的最前方,逸宁不相信有谁的双腿能跑得过雷部的四蹄。回想之前和雷部交手时候的场景心中微微打个冷战,想想把后背交给那群恐怖的雷部铁骑,还不如放手一搏拼个一线生机。咬紧牙关放弃一切幻想,逸宁血液中的某种凶狠暴烈被完全激发出来,大喊着说到:“弟兄们!我们现在站在全军的最前方,后撤即是死。逃兵,永远跑不过追击的铁骑!”逸宁顿了下,知道这二百多人的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自己下面的话很可能是决定他们生死的最后一番语言。他拔出战刀指向前方,用尽全身之力呼喊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只有西行才有活路!你们都是我的袍泽弟兄,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和丧家之犬那样一边求饶一边被追逐到天涯海角然后死去。我们要为自己杀开一条生路,向西去绕道联邦转回飞地,西边群山和森林可以养活我们自己,能躲开骑兵的追击,不会吸引北原人的注意。”  “阿宁,你怎么说就怎么是。”“阿宁,咱信得过你。”“杀吧阿宁!兄弟们一起不犹豫。”逸宁的判断力在往日营里众人打赌的时候就已经是全营公认第一,就练营尉也是对他十分惊诧总是骂他妖孽。营尉走之前把临时指挥权交给了他,再加上石头几人的带头响应,很快一群人就平静下来,双眼中再度出现了目标和希望。  “我!会站在你们的最前方,带着你们或者像营尉那样倒在这!或者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带着你们走回咱们的家乡!”  在嘈杂的战场上,这群大战余生后的老兵们突然静了下来。不再是之前僵尸般死气沉沉的寂静,而是心中充满渴望准备誓死一搏的安静。  三更到!今日任务完成,很开心。  现在的作者真的是超级的多,连上个首页的更新列表都变得难了!没办法,谁叫咱们等了十年才再次提笔呢,就当是接受一次成人再教育好了,唉。。  还是依然会保持这样每天三更的状态,至少一个月。存稿都在本本里面,还是很有信心和保障的,恳请大家能够收藏,能够给一些普通的推荐票,谢谢!  祝愿大家今夜好梦,明天见咯~
    第七章碎  “举刀,抬盾,列阵,保持队形。”逸宁右肩扛起一根粗大的石杉巨木,这原本是被当做营防外墙的整根石杉树干,石杉树干粗大要两个人才能环抱树干通体如岩石般坚硬,即便是逸宁一身巨力也感到全身发紧如坠千斤。巨大石杉树干的后半段分别由其他四人扛起协助稳定,前半段足有两丈长短足以让雷部兽也不敢直接撞上来。  “宁哥,我和你一起!”石头抬起右侧另一根石杉巨木,最前方最为危险,但是石头没有丝毫犹豫神情决然而坚定,望着逸宁的眼中只有无比的信任和不离不弃的兄弟之情。  “石头!”逸宁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自己的胸口,想说很多却说不出来,只能重重呼出一口长气,对大个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双眼死死的盯住前方奔袭而来的轰鸣巨兽。  两根巨大的石杉树干被生生扛起向前伸出两丈有余,直指对面即将冲到的雷部铁骑。逸宁和石头的左中右分别各有一队士兵,左右两侧竖起盾牌负责护卫两翼,中间负责加固稳定巨木,随时补缺两边的阵型。一行五人平行,数十行组成方队,遥遥望去就如一头双角向前浑身是刺的怪兽,匍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其他人将两排巨大的拒马钢盾矗立到众人的两侧为他们提供侧面的保护。  獠牙,钢甲,死士!“来吧!”逸宁带着众人向对面的敌人怒吼着。  雷部铁骑的首领没想到对面这二百来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主意。雷部铁骑虽然暴烈,可毕竟雷部兽也是生命如何去和石杉巨木直接对撞?刚刚帝国中军被破的消息传来,已经让自家上面十分不快,要是现在再因为这二百多人跑了后面已经溃败的大军,他的脑袋是无论如何也要换个地方的。  “这一定是他们的殿后死士,想拖住我们的铁骑好让后面的大军争取时间。”首领自然不是庸才,数万人和二百人这道题也不难,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两侧散开,直接杀过去,一定要追上帝国的大军。这一小群人不要纠缠,后面的狄部会收拾他们的。”  “噗。。。”逸宁吐出一口鲜血,巨木上传来的冲力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内伤,骑兵巨大的冲力虽然从两侧经过,但是一骑骑一刀刀一下下就像海浪层层叠叠前赴后继。逸宁知道自己和石头扛着的不仅仅是两根巨大的石杉,还是身后这二百人的性命。巨木不能倒,也不可以有太多的歪斜,否则骑兵可以从两根巨木中间穿过阵型就会被打乱,自己这群人的末日也就到了。  “啊。。。!”逸宁狂吼一声,将已经所剩无几的元力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不依不饶的逼向双臂,他这时已经顾不上自己要挨上几刀,将头低下抵住巨木分散一些受力,身体被传来的震荡压迫到几乎贴近地面,双腿不断颤抖却还是倔强的没有意思弯曲,任凭多少铁骑多少钢刀的敲打也没有丝毫犹豫。  “石头!不能弯腰,弯腰就直不起来了!别让老子看不起你!”  石头接连吐出几大口鲜血,脸部变得煞白浑身冒着冷汗,快要连基本的呼吸动作都没法完成,可双眼依旧镇静的注视着前方,断断续续的答道:“阿宁。。。有我。。。放心。。。”  方阵四周不断传出营里同僚被钢刀砍倒在地的声响,每一个声响过后都会有人毫不犹豫自觉的顶上前面的位置,倒下的人神色不再迷茫而是微笑淡定,顶上的人表情并无畏惧只有神圣和坚毅。随着雷部铁骑先后不断的连续冲击,方阵范围越来越小,活着的士兵也越来越少,可每一个能够活着站在天下第一强兵冲锋队列之下的生命,都会用生命为筹码去见证这一将会传承史册的奇迹。  只要还有希望,人就能创造奇迹。但是这一刻,逸宁的意识已经开始昏迷,逐渐,逐渐,逐渐落于黑暗里。在那里他依稀看到了营尉高大的身影,竟然搂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去。  骑兵长项在于强悍的冲击力,雷部铁骑尤甚于此,可是那两根巨大尖角让雷部一时间不好下手,只能纷纷挥舞起钢刀,从这只怪兽的身旁两侧象征性的砍杀两下直接向前杀去。即便这样,数千人的雷部骑兵队也足足呼啸而过了许久才完全通过,而他们身后的狄部狂战士步兵,此刻不过刚刚出发准备打扫战场。  雷部着急追击飞驰而过,觉得这二百来人自己看不上给后面狄部狂战士捎带收拾就可以了,狄部的狂战士却是原本等着打扫战场,慢悠悠的向前推进突然发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就是这样很标准很正常的出击组合,却给了逸宁他们这群不正常的人留下了一个缝隙。  “宁哥!宁哥!”竹竿摇晃着已经接近昏迷的逸宁,把他从孤寂的黑暗意识中叫醒,“雷部过去了,我们活下来了!”  “是啊!阿宁!我们真的活下来了。没死。哈哈”大鹏一个熊抱,激动着大声叫嚷,劫后余生的士兵们一时还没缓过神来,竟然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能够从雷部铁骑的冲击之后还能站在大地上。  “砰”随着巨大的石杉树干被放到地上,逸宁双腿一软顿时坐倒在地。刚刚的生死关头即便逸宁有一身巨力,依旧是咬牙抽干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元力才坚持到现在,这一刻他真的一丝一毫力气也没有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最后瞬间他只能回想起来一片黑暗,意识已经接近昏迷只是靠着毅力和信念才能继续扛起那根石杉巨木。  “营尉。谢谢。”逸宁心中默默的念叨起那个黑暗中还在支持自己的高大身影。“没给你丢脸,弟兄们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回家去。”  “啪。啪。啪。啪”逸宁狠狠地抽了自己脸颊好几下,摇摇头强迫自己快速恢复思考,一边清点着剩余的人数,一面指着身旁另外的石杉巨木喊道:“石头?石头!”  但是无论他如何呼喊,那边却不再有声音传回来。。  亲们!一定先收藏下来,存稿有很多,很快就会肥起来的!如果有推荐票也请多多关照,七彩鸣谢不已!  
    第八章弱者的不屈  尘烟散去,大地的颤抖还没完全停息,他们的身后依旧能听到雷部的冲锋和喊叫声,士兵们表情依旧严峻,刚刚的生死经历让很多人的手都还在颤抖着不能自已。  “石头哥!”“石头!”几声悲鸣,竹竿和锦鹏想带着几个人卸下自己兄弟身上的石杉巨木,但是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放声痛哭。  “石头?!”逸宁不知从哪透支了一丝力气,跳了起来拨开身前的人群,急切的大步前去。眼前的小个子早已逝去,眉头紧皱,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鲜血从口中直淌而出如瀑如泉流下身躯;一双圆目瞪直注视着前方,即便是一柄一拳粗的长枪从前之后贯穿他的身体,双腿还是保持着躬身弯膝发力的姿势,如钢钉一般硬生生的戳在地上;两只双手死死地抱住巨大的石杉巨木,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崩裂到了体外,浑身上下无处不是鲜血。  “阿宁。。。有我。。。放心。。。”  逸宁的双眼有些模糊,精神不知觉的开始变得飘渺空虚,陷入回忆。刚刚石头还在让自己安心,一切有我。刚刚自己还在让石头不能弯腰,弯了起不来了。刚刚他们还在一起并肩作战,自己为他包过伤口,刚刚那次雷部最后最凶猛的冲锋,他还为自己挡过一柄钢刀。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从摇篮中每天无聊调侃看着长大的小个子,在记忆里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处境都会站在自己左右的兄弟,自己在孤儿院里除公孙大婶以外最在意的亲人,就这么去了,连招呼都没来及和自己打一个就走了。  “石头!啊。。。。”逸宁仰天长啸,高声呼喊着未曾走远的兄弟。此刻他近乎癫狂,眼中泛出阵阵血光,双臂颤抖无序的虚空劈砍着什么。逸宁想杀人,他现在只想杀人,无论如何只要能杀人哪怕让他死去。  北原众的狂战士步兵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战场上这群衣衫褴褛的人们,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好像竟然疯了,左右两边的人正拼命拦着他要不然他还想就这几个人冲击狂战士的步兵大阵?  步兵方阵身后,一匹浑身洁白如雪的雷部上坐着的人却吃惊的看着对面这个男子,在世人看来能从雷部铁骑正面冲击下还活下来的人,绝对是个奇迹。虽然这样的奇迹自己永远不希望发生,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到底是谁?雷蝉心里不由的好奇。指着对面那黑发染血、披肩而散、犹如疯魔的年轻身影,一张苍白的面容冷漠中带着不自觉的忧郁,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因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即是女人看到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好看”,可就是这样一个外表略显忧郁柔弱的男子,却让这边的人即便是很远之外都能感觉到那好看的会说话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仇恨和怒意,冷冷的和身旁之人说道:“回头问问雷破,他竟然连个长得像大姑娘似的人族都收拾不了?以后让他别做铁骑军首领了,到我的亲卫女兵营来吧。”  身旁的人放声大笑,接着拔出钢刀指向前方说道:“公主。咱雷火这就去把那个小白脸给你捉回来。”  “我要他做什么,不过看样子好像这位大姑娘还在挑衅呢。传令,踏平他们,加速追击。”冷冷的话音不带一丝怒气,这个小插曲已经让她感觉失去了新鲜的乐趣,她的目标只是前面雷部铁骑追击的数万帝国大军。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动身,只见对面那个面目俊秀的疯子依旧保持着持刀直指的姿势,身体却硬硬的砸在地面上。那群叫花子似的人们稍显慌乱之后,马上就由另外两个人架着那个面目俊秀的年轻人向西面的森林快速退去。  “向西边跑了?那方向可是联邦的地界。”自称雷火的将军感到意外,低声询问着身旁人道:“公主,追不追?”  “哼!”一声冷哼带出些许的不甘,雷蝉心中暗想“在我雷部铁骑下不死,在我雷蝉眼皮底下脱身,区区不过数十人还挥刀挑衅,你到底是谁?”可她怎么能为这几十个人就放弃几万帝国大军,只能无可奈何的回答:“带上我的信物,让狄部派一个百人队去吧。大军目标不变,加速追击帝国残兵。”  分出一只百人左右的狂战士,其余的步兵方阵放弃了队形加速前进。可即便是狄部的狂战士们,在路过那个浑身是血被长枪贯穿身体依旧矗立不倒的大个子的身前,即便这是刚刚还是自己的对手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尊敬。  雷部的公主身经百战,不知道有多少魔族葬身刀下,可这一刻她不再冷漠,声音有些感慨有些悲伤的说道:“都是一众苍生,何苦呢。。好好安葬这个勇士吧。”  圣辉九百八十四年冬,帝国八万大军,远东飞地军团三万,远征北原大败。直至次年四月,能够活着回到帝国的士兵不到七千人,活着回到远东飞地的士兵就少之更少。这一年,是某人正式踏入舞台的初次亮相,可结果看来却并不太完美也不令人满意。  这一章实在没法切了,又不想乱加一些内容凑数,还请大家见谅!不过马上就会发出下一章了。  
    第九章推他  北原之战是帝国数十年来少有的大败,尤其是贵胄满营的齐林军几乎全军覆灭,这更加剧了帝都贵族们对伯爵大人的仇恨,战败的原因自然不能和尊贵的皇帝陛下有什么关系,都是因为那个愚蠢的伯爵贪功冒进,所以不久前还车水马龙的伯爵府前眼下却是门可罗雀。帝都城内此刻正上演着“万众一心齐奔走,皇亲贵戚哭不停”的悲情大戏,伯爵已经死了,但是他必须要在帝都和他的家族一起再死一次,哪怕只有一块木头写上他的名字也要剐千刀才行。  伯爵的主罪定性为兵败,其原罪是他狂妄自大伤害帝国根基。要知道齐林军里几乎全都是尊贵、高雅、善良的贵族子弟,有多少是开国元勋的后代,多少的皇亲贵戚,多少的名门望族,多少的将帅之子。伯爵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应该及早的保护好这些帝国的精华,未来的希望,所以他的罪无可赦,无可辩,罪大恶极。  几乎得罪了整个帝国的伯爵虽死不能平息众怒,这时候没人还能想起来之前他们都送了重礼几乎踏碎伯爵府门,才拖着根本不沾干系的各种门路送他们的子弟去了北原。其实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子弟去混点功劳镀镀金气,回来好安排一个舒适显赫的位子,可恨伯爵竟然让他们一去不返,这难道不是罪?这是天地所不容民心所不忿的罪孽!伯爵死虽千万次不足惜。  军队战败群情激奋,皇帝陛下心情不悦三日不朝,可这个事情总要收场,总得有人来主动请罪。伯爵一个人已经无法抗住如此猛烈的怒火,最后只能由大都督府的那位军神大人和当初推荐伯爵的二皇子殿下出面,同兵部、吏部、刑部共同上书同请责罚。  刚刚平静数年的帝国政坛,随着这场轰轰烈烈的谢罪风波,由军事上得一场败仗,引出自九百七十七年那场太子谋反案之后帝国最大的政治事件。数十位高官因为这次风波中被列举出诸如举荐不力、纵容失察、处置不妥、疏于劝谏、督军同罚等等各式理由所打倒。  有人倒下自然要有人补缺,有人补缺就牵扯到不同集团的利益分配,总之最先只不过是如何处置伯爵和谁来出面维护陛下声誉的问题,后来就这样在有心人刻意推波助澜之下被掀成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有明枪有暗箭,有荣升有辞谢,永不落幕的帝都权力游戏只能继续。  罢免了两位尚书、数十位官员之后,还有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帝国的面前。这一仗飞地出兵三万,眼下活着回去的不到三千,三个主力师团几乎全军覆没。如何处置才能平息本就麻烦不断的飞地,成了摆在列位大人面前最大最头疼的问题。  千年之前当帝国的创建者决定从北原众手中购买那片巨大空旷土地的时候,一定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令帝国疆域唯一一次没有通过战争就拓展了一倍有余的重大决定,会在数百年后成为他继任者最头疼的问题。自从上次神魔战争以后,帝国用金钱和诡计从北原众手中连哄带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那片连接着大海的空旷土地拿到了自己手中。由于飞地自身范围几乎和帝国疆域等同,早年帝国尽管历任皇帝都不断的向那里移民驻兵,可依然是显得太大了,依然是那样的空旷荒芜。帝国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提过放弃飞地的想法,也没有人会愿意主动到那样荒凉无垠的土地去生活。  后来的帝国政客们发现移民驻兵只能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决飞地人口和经济的问题,还给帝国财政带来了几乎灾难的负担。直至某位大臣突发奇想,将大量的死囚,身体残缺的奴隶,不服管教的战俘,以及各种各样下等的手艺人轰到了那里,不管吃住不管死活,不要政绩不要收税,只要那里还飘扬着帝国的黄金狮子旗,就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可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群卑贱肮脏的贱民、小偷、囚犯和奴隶,竟然就这样生生不息的在飞地传承播散开来,竟然发现了巨量的矿山和那样迷人美丽、灿烂耀眼的黄金,竟然自己建立了比帝国最大的港口还要精美宏伟的港湾,竟然在和北原众的争斗中顽强存活了数百年。直至圣辉四百二十年,飞地已经拥有了数百万民众,数万自发组织起来的军队,数千支整日往返在夕月和帝国之间的庞大船队。  也正是那一年,已经双眼发红泛紫的贵族们已经决定必须将如此丰厚的领土收回帝国直辖的怀抱,可宽厚博爱的帝国皇帝陛下却在一车车可以再造一座皇宫数量的黄金,和飞地人永远献不完的美女攻势下,允许了飞地人自建督府管理飞地的请求,并宣布飞地的管理者,飞地的最高长官东方狩可以世袭。而皇帝陛下的这个决定,成为了被后世称为与“联邦独立法案”同等重要的“远东自领谕旨”。  帝国任命了东方狩,可也扶持了数位当地势力较大的首领共同治理飞地。记得曾经另一位皇帝陛下说过这样的话“只要那群贱民交上来足够的黄金和矿石,就让他们带上一顶鲜亮的帽子又如何。让他们开心的为帝国永镇东方,跟北原众和夕月人拼死拼活去吧。”  虽然名义上隶属帝国,可飞地人永远是飞地人,就算普通的帝国原住居民也看低他们一眼,更别提那些高高在上、永远必须保持着严肃面容、死板姿势、低沉声调、繁琐礼节,说话尖酸刻薄满眼都是挑剔的贵族太太老爷们了。  三更完成!承诺完成!  看过标题心中有歧意的都是邪恶的人啊,哈哈~  恳求收藏,恳求推荐,恳求评论!谢谢大家。现在当新作者混收藏真的越来越难了,很郁闷很痛苦,求安慰!!  
    第十章一朵小红花的代价  远东这片飞地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那是他们祖祖辈辈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每一寸地表之下都有着一段远东人求生挣扎的故事。但是,远东对帝国人来说很模糊、很陌生,甚至不如他们对联邦了解来的更多。因为对帝国人来说,那里得到的太容易、地面上太荒凉,地表上太空旷,除了那些闪闪发光的黄金和价值连城的矿山,以及无数因为各种罪名被流放到那里的罪民,在他们的印象中飞地对于帝国几乎没有更多的记忆。  虽说如此,可近些年来飞地越发混乱,远东的管理者和民众似乎逐渐拥有了一些自己的意志,前几次帝国发兵征讨联邦,东方狩和几位首领都是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甚至近些年矿石和黄金的进贡数量也在逐年下降。这次帝国强行征调飞地三个主力师团征讨北原,已经是让东方狩接连几次上书和陛下讨论是否需要和北原作战的问题,在他眼里飞地已经足够宽广北原又是那么遥远冷漠,不值得让飞地的小伙子们去夺取一片根本用不到的土地,完全就没有将帝国荣光洒遍大地的信念。  如今帝国强行征调,结果却是大军几乎全军覆灭,远东的三个师团也所剩无几,如何去抚慰这群野蛮的、粗俗的、没见过世面、没有荣誉感的下等人的叫嚷?就成了一件必须要做但是却既无营养又无意思的事情。  新上任和还在任的几位尚书大人,接连争吵了几天,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远东为帝国尽忠本就是分内之事,这次大军失利完全是伯爵一人指挥不当造成,鉴于飞地师团在本次战斗中表现出色又担负了全军殿后的重任,特此为所有本次战役中牺牲的飞地将士在英灵簿上加刻一朵红花。当然,不能只这样些,对帝国本土这边还有下文:帝国士兵们英勇顽强并担负了本役的主攻任务,尤其是以齐林军为首的贵族战士们每战必先勇冠三军,特此一并嘉奖。帝国普通阵亡士兵在英灵簿上每人加刻二朵红花,齐林军阵亡将士每人加刻五朵红花。  帝国对待阵亡士兵都以统一树立巨大的英灵簿为记录,普通阵亡的士兵会在英灵簿的名字下面刻上一朵小红花,红花越多说明某位士兵作战越勇猛功劳越显赫,同时英灵簿上得阵亡日期和红花也代表着这个家庭因为某个人为帝国捐躯可以获得多少的补偿,以此为记防止地方官员压榨百姓。每位阵亡士兵的家庭以一朵红花为基数,可以享受到免除商业税收或承租土地租金一年,外加十一枚帝国足两银币的奖励。  在拥有帝国精锐部队都无法抵御的情况下,面对天下第一强兵的雷部铁骑和恐怖的大荒众主力,没有人会愿意相信飞地的军队能发挥出什么作用,给他们加刻一朵小红花已经让帝都的尚书们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宽厚,要不是因为飞地那些人本来就是自生自灭,也没什么税收上交,他们甚至可能连这样的待遇也不愿意给那些乡下人,即便这样他们近期也要尽量避免参加那些由最尊贵的贵夫人发起的家庭聚会,免得被人嘲笑自己爱心泛滥,乱花本就捉襟见肘的帝国预算。  “飞地人都是骗子,都是下等人,都是奴隶,他们怎么能和我们这些正经的帝国人相比!”某位尚书的家仆非常不满意自家大人怎么会同意这样的决定,心理面默默的念叨着。  二朵红花,就是免租二年,二十二两银子。一个月之后,逸宁家乡鲸鱼港市的那座孤儿院里,公孙大婶收到了逸宁他们四人阵亡的通知书。还有被告知他们每个人都会在英灵簿上因为皇帝陛下的特别恩宠,被加刻一朵鲜艳美丽的小红花。。。  孤儿院众人听闻这个噩耗一片哗然,只有公孙大婶甚至看都没看阵亡通知,直接两手一撕、向后一撇,继续和身边的赌友们叫嚷着:“聒噪!阿宁那小子会挂掉才见鬼呢!快出牌啊,老娘输的银子还没捞回来呢。”  而在另一旁,有一朵倔强的小花似乎摇摇欲坠,瑟瑟发抖。。。  *********  逸宁在颠簸中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嘴唇干裂得已经失去了直觉,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天空中泛着光亮的繁星提醒他现在正是深夜,稍微想转动一下头部观察下身边的情形,却发现自己从里到外由经脉到身体到处都充斥着疼痛的感觉。  “宁哥醒了,宁哥醒了。”竹竿兴奋的低声向旁人叫着,在丛林中行进的一群人纷纷停下脚步,围住这简易担架看着逸宁神色激动。  轻轻吸允了几滴大鹏粘在嘴边的清水,让逸宁火辣的咽喉稍微清凉了一些,对那些关切注视自己的目光尽量摆出一个尽量像是点头安慰的动作后,他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竹竿扶起逸宁靠在自己身上,稍微斜靠的姿势可以让他尽量舒服一点。大鹏安排队伍中几名老兵在附近警戒后答到:“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其他那天抗巨木的弟兄都因为脱力透支经脉俱断,也就是你这头怪物才能活下来。”大鹏在逸宁嘴边小心翼翼的粘上一些清水,安慰道:“先喝口水,我们现在身后还算安全,我慢慢和你说。”  逸宁醒了,众人也走了整整一天,当夜就在附近找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安顿休息。  由于不敢生火,三十多人尽量围靠在一起用彼此的身体取暖,晚餐就是当初个别人随身带的一些军粮和地面上的白雪。可这些吃的也就只能吃这最后一顿了,三天里每个人都只能稍微分一点保持不至于饿倒而已。  “明天就没有吃的东西了,我们必须要找到新的食物,还要生火。”大鹏眉头轻皱,这几天他临时代替逸宁指挥着众人,也接近心力交瘁的极限了。  继续开始每天三更之旅,恳求收藏,恳求评论,恳求推荐!拜托了!谢谢!  
    第十一章思念  逸宁努力不去想食物进入咽喉之后那家伙火辣刺痛的抗议,十分仔细的把分给自己的那份干粮一点点的咽了下去,轻声问道:“我们身后有多少人?”  “大概一百人,看样子都是狄部的狂战士。昨天差点被追上,有几个弟兄实在跑不动了主动要求殿后,咱们剩下的人才能逃出来。这一片森林也不知道有多大,走了三天连边都没看见,前天还下了一场大雪,咱们一边走还要一边清扫足迹根本快不起来。”大鹏把最近三天的状况和逸宁做了一个简单的交代,虽然按着逸宁的判断他们的确成功的避开了炮灰的命运,可是身后那一群凶神恶煞似的狂战士却一直死死的追着他们,情况一点都乐观不起来。  “这几天咱们必须找个地方剪断这只尾巴。”逸宁神色坚决的说道。  大鹏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问道:“你有把握?我们就三十个人,还有几个伤号。”  “没有。”逸宁如实回复“但是只能选择拼一下!这里是他们的主场,他们有补给,有体力,也有时间。不趁早干掉他们,我们自己也会被活活累死饿死,就算一直这样跟下去抓不到我们,他们还会会引来更多的人,身处绝地,我们没得选择。”  “计划好,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大鹏神色严肃的看着逸宁,显露出少有的谨慎。  月光下,逸宁只能隐约看清对面的那张面庞,只不过几天不见大鹏似乎变得成熟了很多,很多。有点让人不敢认了。  “大鹏本名叫什么来着?叫了十几年都忘了他的名字了。”逸宁努力回忆着。  “哦,想起来了。锦鹏!”逸宁终于在记忆的最深处翻出了大鹏的本名。  “石头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宋一丸吧,就是因为这样大家才诚心叫那个大个子石头,气的他好久都不理我们。石头有个弟弟叫十方,那小子现在应该长得比他哥哥还高了吧?我们为了气石头也给他起了个外号,现在想想,都好像是昨天的事情,真让人怀念啊。”  “阿宁,想什么呢?”  逸宁收回了心神,尴尬的看着大鹏说道:“我在想你的本名,十几年不叫都快忘了。”  “你小子。”大鹏笑骂着轻轻锤了逸宁一拳,仰身躺下望着月亮,无限回忆的说起来:“时间真快,十多年了。想想那时候竹竿和小石头总是缠着咱们三个,非要跟着咱们一起玩,你小子总是出坏主意折腾他们,让老子跟石头也陪你一起被大娘教训。说来也怪,你说你小子怎么挨大娘那么多次揍,从来就不知道个怕,脾气也还是那么倔呢?”  逸宁被大鹏的话勾起了心中的一缕温馨,不禁叹道:“不知道大娘他们都还好吗,孤儿院里那些小家伙们是不是还那么淘气。大娘如今上岁数了,可不比当年那样风风火火的满鲸鱼港市追着我们几个跑了。”  “少跟我装蒜。”大鹏凑过来,眼睛眯着,看着炎低声调侃:“你小子想大娘是假,想你那个哑巴小美人才是真吧。”  “可不是吗,大鹏哥说得对。咱那小嫂子满鲸鱼港市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比美的,那叫一个漂亮,一个好看,一个。。。。”竹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上来,可说着说着一时又找到更多的形容词,摸着头憋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嘿嘿笑道:“反正嫂子就是太好看了,全鲸鱼港上上下下的大姑娘小媳妇没一个能比得上她,连给她做丫头都不配。”  “你小子又来搀和,大人的事你少添乱。你这么说等我回去和大娘唠叨唠叨,看她不打折你的腿。”  “大鹏哥,我也十六了,怎么总说我是小孩。”竹竿撅着嘴有些不乐意,其实他虚岁也不过刚刚十五,只好嘟囔着说道:“大婶是当年鲸鱼港第一美人,嫂子是当今第一美人,这样总行了吧?你可千万别回去告诉她,要不然我可没宁哥那样的硬骨头。”  胖子从来都是有志青年的绝佳反面教材,没有高尚的节操,没有英俊的面貌,更没有渊博的知识,鲸鱼市的乡亲们都知道,这个胖子除了金灿灿的金币几乎没有其他的爱好。还有,就是据说对那个苏家才过门就死了老公的小寡妇情有独钟。  锦鹏不再理会胖子的絮叨,这时候他脑海中浮现出公孙大婶的魁梧身躯,笑骂着胖子的马屁真是无处不在。  “那个黄毛臭丫头,又硬又倔,和石头一样。”逸宁的思绪被带回了两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第一次看到哑巴的时候。就是那样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满嘴是血的幼小身体,宁愿挺直着腰板去抢也绝不低头要人施舍的小姑娘,被几名壮汉因为一个包子拳打脚踢绝不求饶的蜷缩身影。  “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钱非要去抢呢?”这是逸宁到现在也搞不清楚的问题。自己和她无冤无仇,手里的银子也没招惹过她,明明是可以用自己的银子去买很多包子,可却宁愿把银子扔掉去抢酒楼的包子。逸宁至今没问也不想问小哑巴的身份和过去,他知道一个骄傲到每一寸发丝末梢的小姑娘一定有着她自己胜过生存的坚持和信念,一定有着一段非常精彩却绝对不愿回首的过去。他只是默默的背着那个几乎昏厥的小女孩走回孤儿院,求着大娘帮她养好伤给她一份打杂的工作,每天看着她从不说话从不停歇的干活,每天从那个让她浑身冷汗瑟瑟发抖的噩梦中叫醒她。  收留她,是因为看着她逸宁总觉得和自己很像,都好像一朵无辜的小雏花,在茫茫荒野中的冰雪肆虐和寒风凌冽之下依旧不向命运屈服,孤单却骄傲的向着太阳的方向长啊,长啊。  小哑巴哪里都好,聪慧、漂亮、气质高雅,可能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她的那种骨子里面传出来的一点傲慢和些许的冷漠,还有那稍显执拗的臭脾气。  嗨!亲们,重要的女主出现了一点朦胧的身影,有没有期待?收藏吧!投票吧!说出你们的看法,七彩很期待哦!  
    第十二章有残缺的设计  稍后的两天,队伍比前面行进速度比前几天更快了,三十多人几乎不眠不休的赶路,当队伍末尾的胖子能够确认留在对面山崖树顶上的那隐秘记号被人触碰后轻轻移动过,队伍才恢复了正常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大鹏听到胖子的确认,点点头向逸宁说道:“这段山路不好走,那几处疑阵也可以拖一下,我们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最快也要后天早上他们才能追上来。”  逸宁看着眼前的山势,对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既忐忑又有些期待。“安排弟兄们在河边休息一下,取点水今天晚上大家吃顿热乎的。胖子你负责准备给大家搞些吃的,大鹏和我去看看地形。”  众人所在的位置,是森林中一处靠近山腰的半高地,一处从山上积雪融化形成的河水终年不冻缓缓流过,这片不知名的林地显然多年没有生命走动过,除了个别的飞鸟几乎就看不见任何生命的气息。再往前去,山势越来越高,积雪越来越厚,仰首向上一座巨大的雪山矗立眼前,立足之处树木已经没之前那么茂盛,森林在山腰之上逐渐稀少,这里是雪域和山域天然的界碑。  逸宁看着雪水融入小河的转弯处,心里对地形很满意,便和大鹏说道:“这里可以筑起一座临时的水坝,等下计算流水融入的速度,按照水流多少我们挖出一个预计到明天后午不会积满的水槽,等狂战士追来我们引水入河,我们以河岸为决战之地,以雪水为主辅以其他各种陷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你想先引他们到河岸,然后用水攻之法灭他们士气,然后一鼓作气?”锦鹏望向逸宁挑挑眉毛得意的说着:“咱们有时候也是看看书的,不光就你小子看。”  逸宁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说着“对!这里是上天给我们的一处绝佳之地,本来我们人手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如果硬攻不是那些狂战士的对手,要是我们只是防御估计也是守不住的,而这里可以借用地势山形,先用前面陷阱引出他们的怒气吸引他们来过来,然后用河水从山而降浇灭他们的士气,这样就能营造一场有利我们的局面。”  大鹏有些兴奋着应声附赞道:“这法子不错,就像咱们鲸鱼港的海潮倒灌那样。我们再给他们帮个忙,打个浮桥让他们捡个便宜,不知不觉的就进入到我们的算计。”  山腰间的河道十分宽敞,也非常适合逸宁的计划,如果守在这岸对面的人想要过来必须划水渡河,河道的转弯处正好处于山腰的侧方十分隐蔽,搭建一个只需一次大水流冲击的临时水坝也不会担心被人发现,一切条件似乎都对这个计划十分的配合。  逸宁之前虽然上过天下过海,可就唯独没去过雪山,大鹏自小从鲸鱼港市长大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雪山的模样。两个从没来过雪山的人虽然仔细计算认真勘察,可唯独忘记了雪山积雪可能雪崩的问题,但是此刻自然没有人提醒他们,一个存在着某项巨大漏洞的袭击计划,就这样紧锣密鼓的执行起来。  三十多人睡了一宿好觉,锦鹏打来了几只小兽,众人在山坳处点了两堆小篝火,十分难得的吃了两顿热腾腾的食物,一时间气力都恢复了不少,精神也变得饱满了很多。  锦鹏带着一部分人在河道对岸密密麻麻的连大带小布置了几十个陷阱,大多数人轮班协作也建好了那座临时的小水坝。  清晨的阳光徐徐升起,光线透过树林上方茂密的枝叶像一条条丝线照亮了大地,山腰处很安静,就连飞鸟也不知哪里会藏着三十几个神经紧绷双眼泛红的汉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线索已经故意留好,只等那些追击的狂战士落入陷阱决一生死。  一片白雪之下,大地银装素裹一望无垠,只是某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偶尔会有几只眼睛微微反光,不时淡淡会有如同森林晨雾的气息偶尔散乱的飘起。逸宁、大鹏、竹竿几个正在大雪之下的树洞中扒开一丝缝隙,紧张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胖子,等会河水会顺着河道冲下来。一定让我们的兄弟在河道意外足够安全的距离,崩坝以后等还活着的刚刚上岸再用弓箭攻击,不是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现身。”  “明白,宁哥放心。我带着弟兄们等大鹏哥的信号,什么时候信号出来我们再和大鹏哥的人会和,跟他们决一死战。”  说完胖子向天空虚无处遥遥一拜,自言自语的说:“各位仙神保佑我们这次能活着回去,咱回去一定给各位多奉上香火钱,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道场偷各位的贡品了。”  大鹏神经略显有些僵硬,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紧张,嘱咐着逸宁:“阿宁,咱们攒的那些河水足够他们喝上好几壶,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为了防止水坝自然崩溃,众人使足了工料和力气,建造的十分坚固。可要想让水流达到崩坝倾泻的效果,必须要在短时间完成毁坏水坝的工作,本来众人决定安排五个人同时掘坝,可逸宁否决了这个提议。掘坝是个十分危险工作,一般人完成后安全逃离都是个问题,再加上仅剩下的战士原本就不多,多留一下一个就有可能对最后的胜利多一份希望。  逸宁笑了笑,拍着大鹏的肩膀安慰说:“你不是给我专门做了三根大草绳吗,我只是远远的一拉就行了,我会注意的。只是水坝崩溃我赶回来需要不少时间,这最后关键的几刀就看你们的了。”  大鹏长呼一口气,压住逸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沉声说道:“一世人,两兄弟。咱的命不会那么短,你回来就等着打扫战场吧。”话音未落,竹竿指着外面一群渐渐走近的身影,快速的低声说道:“来了。”  三更到,祝大家周末愉快!这样真挚的祝福,亲们就赏给七彩一些收藏和推荐吧!那样我会更加爱死你们的!  
    第十三章崩坝(上)  看着那群凶神恶煞似的狂战士果然从预先设想的方向追来,逸宁暗暗叫好。回身注视了一番自己从小到大的两个伙伴,这时候看着他们竟然莫名的出现了一股温馨,话不用多说一切尽在心中,带着那份胸中的热,点点头径自悄悄小心的向后移去。  一百多名狄部的狂战士,已经追逐了这群残兵六七天的时间,为首的小队长早几天就已经把这群叫花子一样的残兵从头到脚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同时他的心里也将发布这个命令的那位大人悄悄的捎带着诅咒了无数次。狂战士本应该是战场上一声怒吼,狂化嗜血冲击敌人的主要力量,可竟然被派到这样的对方追击一群连个军官好像都没有的三十来个残兵,小队长真担心自己就算抓他们回去,那位大人是不是还记得自己发不过这样离谱的命令。  “都快点跟上,看这足迹他们已经步伐越来越近,估计走路都没什么力气了。咱赶紧抓这群混蛋回去,争取早点回战场没准还能赶上一个抓俘虏的尾巴。”  一个小头领模样的狂战士在一旁有些献媚的附和着:“队长,那群残兵对咱们还不是一盘小菜,您急什么啊?”  “你懂个屁!”队长本来这些天心情就极差,手边递来个出气筒正好爆发出来,青筋外露的怒吼着骂道:“这群残兵连个军官都没有,就算都抓回去能有什么功劳?”其实他心里额外还担心:回去要是没什么油水,那几个相好的回去指不定怎么奚落我呢。越想越气,大声对自己这一百来人的队伍嚷嚷起来:“都给老子快点,今天再追不上谁都别给老子吃饭。”  一群狂战士在小队长的威压之下,战战兢兢的加速小跑起来,都只顾的别招惹到小队长的怒火别发些到自己头上,又有几个人能注意到他们口中那些残兵早已悄悄准备了好一份大礼等待着自己。  就在前面的队伍加速前行,即将通过密林想去那处河水边喝口水趁机歇息下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弓箭破空声响突然传来,只听“扑”的一声,一个狂战士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前深深插入的那只箭簇,径直的倒了下去。一场规模只有不到二百人的生死之战,就这样在帝国大军退去之后的某处雪山中展开了。  “啊”几处林中的绳索陷阱被某位狂战士踩到,几个在空中不停叫嚷的身影被高高的甩起来,头下脚上的挂到了距离地面好几丈的空中。  “轰”又是几声坍塌,丈宽丈长的陷兵坑从地面猛然露出身形,张开一双双满是如剑芒般锋利的大嘴,把那些掉落进去的狂战士穿的整整齐齐。  “梆”再来一些沉闷的敲击声,被弯曲到极致的细木愤然弹起,带着绑在上面的木钉板,将那些胆敢跨过的身体狠狠地和自己镶嵌到一起。  “嗖”不时传来躲在暗处的弓箭手,用飞地最标准的超大号箭头不断的向有些连乱的队伍中射击,虽没有百发百中,可这些早已被规划好的攻击地区几乎处于河岸边树木最稀少的地带,没有大量的遮蔽物对方也比较聚集,自然成了相当不错的靶子。  突然而来的袭击让小队长的怒火彻底点燃了,他不能容忍这些在自己看来早已是如鱼肉的残兵们竟然让自己的队伍一下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他高嚷着:“杀过去,杀光他们。”带头首先祭起了狄部狂战士特有的血脉之力,狂化!旋风一样向前冲去。  竹竿这时候带着十几名分配给自己指挥的弓箭手,躲在森林深处且战且退,逐渐向河岸边退去。河中央有处地势稍高,露出的几块礁石被众人搭上木板做成了最简单的浮桥。  “杀过浮桥,他们就这几个人。杀过去!”小队长心中战意高涨,憋了好几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其他的狂战士紧跟着队长,直奔浮桥而来。  大鹏此时就在浮桥后面很远处的那个树洞中,这里是众人计算过河坝崩塌后绝对安全的距离。眼看狂战士们已经有人踏过了浮桥,可河水还是纹丝不动的安静,心中不由的有些着急起来,看着斜侧方的河坝方向,心中念叨着:阿宁,该来了。。该来了啊。。  大鹏念叨着逸宁的同时,逸宁已经三股粗大的草绳拉起,那头是一块被粗大草绳五花大绑捆好的千斤巨石,看着狂战士的第一步踏上浮桥,逸宁口中一声怒吼“起”。这千斤巨石原本就是此处的所在,众人不过借着地势将他变成了闸门石,逸宁气沉丹田双臂运力,随着那声怒吼整块巨石夹杂着几乎同等数量的泥沙顿然翻滚在地。  河流虽缓,河水也不湍急,可足足储存了将近两天的巨量水流还是如万马齐奔一般势不可挡的轰然而去,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体和一个气喘吁吁仰面倒地的少年。  河堤崩坝,那团脱缰的洪水如一道巨浪一道海潮,从山中夹裹着无数白雪冲天而起汹涌而来,带着一阵轰鸣带起无数惊鸟,掀翻千百颗苍天古树,加杂着近百具惊恐嘶叫的狂战士躯体,轰然而去。  一众残兵面对自己制造的如此声势,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人群中才响起一声大吼:“杀过去,一个不留。”大鹏首先缓过神来,从雪地里挣扎着爬出来,招呼着竹竿他们那群人,率领三十多名残兵像河道冲了过去。  水携白雪,雪助水威。众人意料之外的精彩让那群狂战士几乎是一个不剩,全都变成了森林中某处的优质肥料。只留下最先冲过来的那名小队长,手中依旧举着明晃晃的战刀,哆哆嗦嗦的站在河道远处,神志不清的口中念叨着什么:山神之怒。。山神之怒。。  三更不变!只是周末家庭的事情多时间实在很少,码字肯定是没希望了,只能吃老本用存粮,心中痛的滴血。求收藏安慰下!谢谢大家!  
    第十四章崩坝(下)  胖子一脚踹到了对方,摘掉了小队长挂在颈间那个形状略显怪异的令牌,的用刀指着他的额头大声笑道:“现在你知道咱们的厉害了,山神就是咱哥,咱宁哥轻轻的一下就能吓死你们。”  小队长精神已经崩溃了,手指颤颤悠悠的指着竹竿,口中断断续续的念叨着:“你们惊扰了雪山之神,我们都要死,都要死。。”  “和他絮叨什么,赶紧砍了他,去接阿宁。”大鹏心中总是不太踏实,嘴里不耐烦的说着竹竿,可眼睛却一直在河坝的方向收不回来。  “好。看我的。”竹竿才刚刚收起弓箭拔出战刀,话音未尽之时,河坝方向突然再传一声比刚刚崩坝还要巨大千百倍的巨响,瞬间大地都在颤抖,山林一起哭泣,飞鸟成群成群的惊恐而起,白雪成片成片的遮天蔽日从山峰中狠狠砸向大地。  “雪崩了。。。”不知道是谁惊恐的吼了一句。  “宁哥!宁哥!”竹竿来不及砍掉小队长的脑袋,此刻他只知道逸宁所在的方向正是雪崩的正面倾斜之地。  大鹏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眼神已经恐惧到有些涣散有些呆滞,下意识的拉起竹竿向一旁边跑边喊:“快跑!雪崩了!都往对面跑,去山洞里!”  这时候人类的行为和天地的一小撮怒火比起来,是那面的微不足道。刚刚还在为崩坝所惊叹不已的残兵们已经被这景象吓得不知所以,众人也顾不上那个神智混乱的小队长,纷纷扔下一切影响速度可以扔掉的东西,向河对面那处藏身过的山洞跑去。  河道经过山腰的转弯才抵达众人所在之地,雪崩九CD落向了逸宁那边,这里来势并不快。众人跑出去了一段距离,大鹏回头眼看着小队长在不断惊恐和磕头请罪声中被白雪瞬间清扫了出数十丈,仅仅一两息的功夫就再也没法从白雪中看到他的身影。终于来到了山洞入口处,活下来的人们粗重迷茫的喘着气,看着天地,空荡荡的山洞中只回响着竹竿的一声声悲鸣:“宁哥!”  大鹏攥紧了拳头,浑然不知自己的指甲早已掐进了血肉里,鲜血顺着手指流淌了一地。每个人都被刚刚那恐惧的天地异象惊诧的再也说不出来一字一句,只是愣愣的看着远方,看着河坝那里,脑海中浮现着那个经常对自己笑着鼓劲的身影。  逸宁比其他人更早发现了问题,一直生活在海边的自己即便那一世曾经上天入地却没有在雪山生活过。河堤崩坝,大水将曾经稳定的积雪夹杂而去,留下了大片大片失去支撑的冰雪峭壁。雪崩!当这个字眼从逸宁脑海中浮起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有太多空间去躲闪,几乎只是瞬间千百亿的白雪就要到他身前。  还好围河造坝的巨大坑体可以给他稍微躲避一下白雪的直接冲击,如今只要不被白雪直接砸落到山脚下粉身碎骨,要是能够埋身自己挖的坑体里也算一个不错的归处。  “人作孽,不可活啊。”逸宁不由的想起曾经常听到的某句谚语,自嘲又无奈,自叹又自觉的飞身一跃,趴倒在河坝坑体靠前的凹陷处,双手死死抓住一块巨石,任凭雪流冲刷死死不放,体内运气仅有的那些可怜的元力,强行趋于双臂,双脚前翘狠狠地扎紧身体下坚硬的土地里。  数息之后,这座坑体竟然真的有些作用,巨大的雪流大多数都从坑体之上飞然跃去,只有极少数被上面的同伴挤压下来的才会落入坑体里。可即便这样,逸宁依然觉得冰冷刺骨浑身发紧,同时仿佛正在被千万个重锤狠狠敲打着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逸宁将身体尽量蜷缩起来减少受力面积,同时拼命运气蛰龙拓海经,疯狂驱动着体内每一丝的元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快速冻僵。千万次浑身遍体的捶打之后,逸宁已经不能记得自己吐出过多少的鲜血,只是感觉自己的下巴似乎已经因为鲜血和白雪紧紧的冻僵在了一起。他身体上白雪的重量越来越重,越来越有即将被撕裂的体验,之前还能微微察觉到神经末梢的那些触觉也消失殆尽,只有凭借着二世为人的那股坚毅,那股对自己命运的执着而坚持着。  就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极致,压力将身体的每一寸都挤压到几乎扁平,呼吸被迫从雪水中找寻一点点最微弱的空气,逸宁感觉到经脉中猛然跃起几丝从来没有过的气息,他们原本只是懒懒的呆在身体最隐秘的几处角落,现在却被体内的绝境逼迫的只能离家出走,带着一些不甘和不愿那股气息从身体的经脉处游走找寻,像一条鱼儿那样的在体内肆意的游弋,之前引泉初期自己苦苦修炼而来的那些如点如豆的元力,被这条可爱的小鱼贪婪的一个个吃下又一丝丝的吐出连接在一起,就像一个个小水坑因为一场细雨连接成了一道山泉细溪。一瞬间,就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逸宁知道自己终于突破了捆缚十年之久的引泉境界,终于达到了多少次梦境中的幽泉之地。  “上天难道是给我一个最残酷的玩笑,竟然在这时候。。。”突破之后逸宁身心疲惫,虽极力坚持可还是渐渐的陷入了昏迷。恍惚之间,逸宁似乎看到自己头顶的雪崩竟然被人只手遮起,一道闪光罩住了自己。依稀像有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拉着自己似乎远离了大地,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高,恍如飞鸟,腾上云梢。  “好久没这个感觉了,这一世还能体验到飞入云层的轻飘,真好。”这一世的确过于玄妙,有些时候逸宁清晨醒来都要问自己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毫无音讯的父母,奇怪凶悍的大婶,以及自己异于常人的身躯。  “看来自己不用再矛盾中苦苦追寻了,放松一下也是好的吧。”逸宁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一个少年坐在鲸鱼之家大洗衣盆前默默清洗着面前堆积如山衣物的场景,“小哑巴是不是又在皱眉头了?明明没洗过衣服非要让自己受那些罪,何苦呢。。。”  大娘。。。石头。。。醒来后会不会看到前世的父母和亲属呢?逸宁嘴角微翘,享受着这种久违的感受,昏了过去。  求收藏,继续三更!恢复战斗!  
    第十五章神秘女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宁轻轻的睁开眼睛慢慢适应着刺眼的阳光。只见一个满面泪水的脸庞正在他眼前激动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那口水都差点流下到他脸颊,逸宁猛的起身推开竹竿喊道:“竹竿,干吗?”  “宁哥,你太伟大了。两。。。两。。。两。。。”竹竿喜极而泣,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逸宁一头雾水,看着四周都是九死一生跟着自己的战士,看来这里不是地狱,可他们那眼神怎么都有点不太对劲,尤其是锦鹏好像看见怪物那样看着自己,只能拉着身边最近的竹竿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咱们是不是打赢了?”  胖子拼命的点头,可激动的情绪让他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大鹏出面撇着嘴和逸宁说道:“咱们现在安全了,尾巴剪掉了全军覆没一个不剩。”可突然话音一转,低下头仔细端详着逸宁用鼻子闻了又闻,一脸不愿相信却又无可奈何的说道:“阿宁,你小子身上也不比咱们弟兄香多少,长得虽说是那么有点小白脸可咱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每天弟兄们都在一个壕里打滚,没见着你出去勾三搭四,怎么这美人一个个接二连三的,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有啥秘方,也给咱透露透露吧!”  逸宁顿时知道大鹏说的自然不是家里那个国之祸水的哑巴姑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起身望去,果然又是一个娇媚冷艳的身影。  不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冷冷的注视着这边。一头微微卷曲的黑发自在的散落在空中随风飘逸,以逸宁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绝对是妖精级的火辣身材被包裹在一件紧身贴体的鳞甲之下,更显出曲线玲珑且妖娆;触目惊心的双峰高耸挺立刺眼诱人,小蛮腰纤细可人,长长的双腿直挺而富有弹性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唯独那张暗红色的面具永远挂在面庞上,面具上雕刻的是一位略带伤心的妖女,既让人怜惜又不敢接近。  逸宁叹了口气,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和疑虑,只是带着内心的烦躁走向远处,对那名拥有霸道级身材的女子低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传道人应该知道,那个使命太宏大,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  那女子的双目微微停滞了一瞬间,虽然隔着面具也能令人感觉到她队这刚刚才死里逃生的青年略带不满,那声音仿佛并不是在和身前的人说话而是飘向远方,语调平静又毫无情感的说:“传道人年前已经故去了,他临走时给我遗命让我继续考察你。”说完这段,女子话音顿时冷如冰窖,直视逸宁冷笑道:“今天如果不是我,你就会成为有史以来最耻辱的暗宗帝种,一个才刚刚达到幽泉,而且还是死在雪崩之下的可怜虫。”  逸宁稍稍皱眉,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女子给救了下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自从自己认识了她的老师,那个自称传道人的冷僻老头子。虽然传道人告诉他所谓的使命让他无法接受,可那个老人依旧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在一副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是颗充满睿智和异样大爱的道心。虽然自己很乐意身边总有一双超级大保险,可每每想到那个老头对自己近乎狂热的眼神和那个身份背后疯狂至极的使命,逸宁就知道自己宁愿这样慢慢的龟速提升,也不愿意去赌博那不知道有没性命在天下群雄刀下享受的福气。  “帝妃。你再救我性命,我没法承诺什么,但是我都会记在心里早晚都加倍还给你们。”  女子帝妃再次冷笑,嘲讽着逸宁说道:“就你吗?小小的幽泉。如果不是传道人的苍冥之眼认定你,我甚至不愿意亲自动手清理你这样的爬虫。”  如今虽然逸宁修炼到了幽泉,可只不过才是修炼途中最初的第二步而已。引泉时候他只能强行逼迫体内的元力汇聚到某处,但是却不完整也不顺畅。刚刚悄悄一试,体内的元力经过经脉连成了一个整体,一股股温暖的元力缓缓不停地流动,调动起来也更加的顺畅如意,这本来让逸宁心中好不开心,好不得意,可却被帝妃短短几句调笑让他只能默默叹气。  帝国尊崇道庭为国教,道法是帝国人修炼最正经更本的法决,道法千途万种但境界区分统一以:引泉、拓海、鱼跃、脱凡四大道境区别,每个大境界下又分四个小台阶,此刻逸宁就站在引泉境界第二个小台阶幽泉之上,也算是在修行的道路上堪堪入门了。在大陆的另一边那个和帝国缠斗了数百年的强国自由联邦治下,向来是至高教会统御,教会诞生不过几百年内涵就可怜的多,那些骑士战斗力就没这些讲究只是简单的以一至十六级来区别。  逸宁知道自己的身体非常怪异,常人往往一两年就能突破的引泉初期,自己竟然整整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这副身体就像一个无底黑洞,就算填充进去再多天地元气也只是杯水车薪,常人的修炼速度在自己这里变成了遥不可及的神速,除了一身的神奇巨力,就只剩下头脑中多一世的丰富经历了。  可这个身体却让自称道庭暗宗的传道人惊为天人,非说自己是什么本神天降普渡大帝的意志一定要收自己为传人不可。可道庭供奉的是御道无极逍遥仙尊,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可看后来传道人和公孙大婶对话时候大婶的神情似乎她又早就知道这个疯道人说的暗宗,并不反对自己修炼疯道人给自己的法决,只不过逸宁一直以来却没怎么上心。  逸宁不再说话,只是和曾经对传道人那样,屈身弯腰深深一躬,转身离去。就这样径自留下那位风姿无限的诱人躯体,仿佛从不相识,也希望今后和女人绝不再有任何交集。  女子也不再刺激他,只是冷冷笑了一声说道:“道庭光宗的蠢货们想借御天地元力这些外途来达到成仙不朽,都是凡间那些庸才凡徒们无可奈何的举措罢了。我暗宗历代宗师哪个不是天地奇才又怎么会去用那些借外力的低俗法子,弃法御己追求本体的强横,我即天地本体拓乾坤,这才是以我之道打碎天地樊笼的正途。等你到了拓海境自然会知道传道人所说无虚,世间除了我暗宗再没有能修炼本我的法门,你的身体就算练一万年光宗的外御把戏也别想达到鱼跃境界。”跃身腾空而去,红色的鳞甲在月光下泛泛发光甚至好看,月光下的身影如此娇艳迷人,如此美丽。  “即便你想躲避也是无用,因为那是你的命,苍冥之眼下自有轮回之力。你无法抗拒,只能遵循。”帝妃身影已无踪迹,天际边的话隐隐传进逸宁耳中。  第三更!求收藏!求推荐!今天照旧三更,七彩一直在坚持战斗,其他就拜托大家了!  
    第十六章这里是北原  那日之后,残兵们止住了继续向西的步伐,原地休整了十来天。众人储存了足够的食物、整理好了武器、修养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向他们真正的目的地,东方的大海魂牵梦绕的家乡前进。  “宁哥,那个女人很厉害吧?感觉比咱营尉可强太多了!”胖子一脸仰慕的说道。这些天来逸宁绝口不提那个女人,好奇的众人每次都失望而归也逐渐习惯了他的这个秘密,渐渐不再追问。只是心中自然都不禁羡慕起逸宁的好运气,能认识这样强大的助力看样子还很熟悉,这可是他们终生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有这样秘密的人又岂会轻易说给别人听?  锦鹏拍了下竹竿的脑袋,笑骂道:“你小子也就见过营尉的!那女人以一人之力对抗天地之威,又哪是营尉区区罡泉实力可比的。”挑起话头,转过身去看着逸宁反问:“能如此恐怖的操纵天地元气,必然是鱼跃境界的高手吧?”  逸宁照旧是老样子,微笑而不答。这个秘密虽然看着令人羡煞,可其中真正的凶险却只有身在局中之人才能体会,逸宁心中暗暗叹气这样的母夜叉我宁愿不认识啊。  看到逸宁不说话,大鹏有些不悦,逸宁这小子运气这么好还竟然不告诉自己。而竹竿却只是一脸羡慕的表情,眼中只有无数钦佩的小星星。逸宁起身叹气,拍了拍大鹏的肩膀,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神色严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大家知道都要有麻烦,还不如我自己扛下去吧。”  “去。。。”哪有人相信呢。。。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不情愿的话题,逸宁整理了现在只有二十人左右的队伍,在朝阳下缓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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