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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真正的代理商是谁??到底是不是腾讯?_百度知道
lol真正的代理商是谁??到底是不是腾讯?
我有更好的答案
这个问题只能说 现在的腾讯游戏部是LOL大陆的唯一代理,然后从总公司方面来说拳头也就是开发lol的是腾讯的一个子公司,被收购了
LOL是拳头公司开发的,被腾讯公司购买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所以可以说大陆地区的不算代理的,而是腾讯公司开发的
是。是DOTA团队开发的。被腾讯买了
在中国的就是腾讯吖。。老板是国外的拳头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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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br&&br&我在中国八大美院的其中一所念新媒体,不是富二代,但也是从小衣食无忧。&br&有一个摇滚乐队,乐队的主唱,有时候也会兼一兼隔壁民谣乐队的鼓手。&br&不算万人迷,但也不乏追求者。身高183。&br&平时的生活就是玩音乐,踢球,跑场,泡吧。&br&我们每周都有固定的泡吧地点。也是我和她认识的地方。&br&&br&我特别记得那一天,日,我和一群哥们儿在那个酒吧里看欧冠。&br&我们在酒吧叫嚣着,用喝完的啤酒瓶齐声的敲打着吧台,向对手发泄着我们的不满与愤怒。我后来甚至跳上吧台,胡乱地喊着些口号,挑衅着酒吧里的其他球迷。当时的我已经醉了,身边都是吵杂的声音。直到后来一个酒瓶从我的斜后方飞过来,砸中我的脑袋,世界突然安静了两秒之后我听见各种酒瓶破碎,桌椅倒地的声音。&br&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哥们说是一个激动球迷被我的行为和言语激怒,直接一个酒瓶飞过来,我应声倒下之后,两边开始斗殴。我后来断片儿了,直到从医院里醒来。&br&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的是我的两个哥们,他们也挂了彩。床尾酒吧的老板磊哥正在和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裙的女人(对,这就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当时只看得清她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长裙,而且是个女人)说着些什么,看到我醒了之后,两哥们儿和磊哥围过来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而那个女人则站在原地,看着我笑了笑。我看了看磊哥,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说,哦,这是我朋友,当时她也在酒吧,因为她有车,所以就让她帮忙一起把你先送过来了。我望向她,这个时候我才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的样子,典型的瓜子脸,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但是那种气质,我说不出来。这就是她给我的第一感觉。我朝着她笑了笑,说,谢谢。她回说,你在吧台上扭起来的样子,真丑。&br&后来我问过她为什么要在那样一个时间出现在那么吵的一个地方,她说,不知道,当时觉得无路可去了,只想去找朋友喝酒,想不到遇上你们这般疯了一样的年轻人。想想我还是老了。老娘当年刷夜,喝酒,骂脏话的年纪好像都回不去了呢。&br&后来的事情是,我跑场的时候常常遇到她,慢慢的聊开来,知道她也听GnR,也唱无地自容,我唱民谣的时候她打起鼓来也是有模有样。她有很婉转的声线,也能唱低沉嘶吼的摇滚,我们经常一起在酒吧唱歌,对着那些往酒里兑水加饮料的傻逼竖中指骂脏话,和陌生人吹牛逼,喝酒,疯狂的玩味。释放着潮湿的荷尔蒙。&br&我常常会有一种错觉,觉得我的世界里好像突然出现一个要和我配合演出的天使一般。然后她就真的出现了一样。&br&第一次是在一天晚上,我和乐队演出完之后,下台她迎面走过来,说,来,我们喝酒。然后一群人要了几打啤酒就开始喝,一边吹牛逼,一边喝酒。渐渐的,人们根据酒量的顺序不停地跑厕所,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进了厕所。然后我们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接吻,抚摸,疯狂的做爱.......&br&门外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像是战鼓,让我们的酒精作用越来越大。直到那些奔忙跑厕所的人都心知肚明之后,大家悄然散去。不再作声。&br&结束之后,我们俩到酒吧外的走道上抽烟,风吹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有一些发丝贴在她微红的脸上,美极了。她深吸了一口烟之后,从包里拿出那支玫红色的钱包,然后抽出一沓红色的钱递给我,眼睛始终望着前方,像是望着空洞的未来一般,对我说,拿着吧,我不想欠别人什么。当时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心里想,操,老子是鸭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关于她的一切。对于她,我一无所知。我想,操,算了,这样的女人就算喜欢也不能真的喜欢上,互不相欠最好。然后我打趣的说到,要包养我啊?好吧好吧,您什么时候有需要随时吩咐呗。&br&然后她对着前方的空气笑了笑,不再说话。&br&我其实知道我已经喜欢上她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不知道她几岁,不知道她做什么工作,我对她,一无所知。我有时候会隐隐的想,这真像是一个明暗相间的光影游戏啊,我在明,她在暗。&br&&br&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做爱,在学校的厕所里,夜晚的操场上,商场的试衣间,高空的缆车里,各种各样的地方。只是每一次,她都会从她那个玫红色的钱包里,拿出一沓钱给我,我也不说话,接过来。似乎这是一场正常不过的交易。&br&也许你觉得这是我做鸭的经历啊,怎么会是被包养的经历。别急,你听我说。&br&我们在一起又不仅仅是做爱。&br&她也会有很浪漫的时候,那些时刻,我们普通得就像普通的情人。&br&她会直接跑到我的班里和我一起听课,虽然看起来她已经过了上大学的年龄。在我画人体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下次帮我画吧。要不穿衣服的那种。&br&然后和我一起去音乐节,跑到最前面玩「跳水」,休息的时候和我说,&br&老娘以前跳的姿势比这个美多了。&br&我操,刚才有个傻逼乘机摸了我的胸。&br&那个傻逼唱的什么玩意儿,刚才是走音了吗?&br&……&br&结束之后总是汗流浃背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啃我两口说,我现在连让你上我的力气都没有了……&br&她也会送我很多奇怪的礼物,比如一只三只脚的宠物猪,一个裸女形状的烟灰缸,一顶两个人戴的帽子,以及一个无比奇怪的她。&br&她总是神出鬼没,而且我无法联系到她。我只能像等待惊喜一样等待她的到来,有时候她一个星期都会和我在一起,有时候一个月也不露一次面。每次这种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说,我一定要把一切问清楚。可是当每次这个女人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又问不出来了。就好像,只要她活着就好,其他的,管它呢。就好像她一定都会出现一样,上帝让她出现的啊,怎么会消失呢。&br&&br&可她真的就这么消失了。&br&直到后来,她一直也没有再出现过。&br&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去找磊哥,软磨硬泡,用尽各种方法。但磊哥只是不断的说他也不知道,他们认识并没有多久,直到后来我问他任何关于她的问题他也不再回答,慢慢的,我也就不再问了。&br&也许她真的就是要躲开我,我有什么办法呢。爱上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吧。&br&她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有用。&br&她给我的爱,如果是爱的话,也多得我再也用不完了。&br&前几天是我们的一周年纪念。&br&我买了一个钻戒,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br&在酒吧唱了痛仰的「为你唱首歌」。&br&&br&&blockquote&
一段危险的旅途结束
我要和你平静地生活&br&
去看看天边日落&br&
或许幸福就是紧握的手&br&
甜蜜的笑&br&
哭泣时的拥抱&br&&br&
莎菲娜 莎菲娜 哭泣时的拥抱&br&
莎菲娜 莎菲娜 哭泣时的拥抱&br&&br&
万花筒点缀你炫目的瞳孔&br&
湛蓝天空会因为你而出现彩虹&br&
五彩斑斓的世界&br&
流连的已太久&br&
只有我才懂得你珍贵&br&&br&
莎菲娜 莎菲娜 只有我才懂得你珍贵&br&
莎菲娜 莎菲娜 只有我才懂得你珍贵&br&&br&
每一个天使都热爱美丽&br&
所以我才懂得你珍贵&br&
就让我为你起舞吧&br&
让我为你唱首歌&/blockquote&&br&每一个天使都热爱美丽,&br&只有我,才懂得你珍贵。&br&而你,在哪里。&br&&br&——————————5.3update——————————————&br&&br&其实我不知道其他学校怎么样,但是我们学校会有那种中间人来联系你,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身材相貌俱佳,如果你有其他特殊的才华的话,价格甚至会更高一点,他们会找一些这样的男生,然后在那些阔太太聚会的时候陪饭局,陪购物,败各种各样的奢侈品。这样的男生大多是小康家庭,对金钱的需求因为身处不同的圈子而变得越来越大。很多人一开始的时候都自明只陪饭局,一次饭局根据不同的品质最少也有2000+,但我身边慢慢变成没有最底限,只有价更高的人也同样存在。当然,也有人曾经联系过我。&br&在我遇到她之前,我对这种收钱办事的行为嗤之以鼻,遇到她之后,我又好像可以慢慢理解他们了。他们为了金钱而假装去作一些事情,满足某些人的欲望。而我为了自以为是的爱情去作一些事情,以为比他们高尚,其实都得到一样的结果。&br&就像我在评论里说的,爱情总是一副超越一切的样子,可却又什么也超越不了。&br&钱让人安心。&br&也许我收了钱,她真的就能安心了吧。就算是突然离开,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感。&br&钱总是一个好借口。&br&&br&这几天在丽江写生,自从第一天到的时候,微信招呼不断,出门就不再带手机了。想不到真的有人相信奇遇可以通过一个手机就摇出来。&br&来丽江以后,想念她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我常常想起我们那一次去逛街,她穿上一条民族风的裙子,然后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问我,怎么样,老娘美不美?然后就看见店员看了我一眼,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打趣的说,这么丑,然后她就会高喊一句,好的,就要这一条。她知道我喜欢的要死。她总是知道。&br&这里很多人穿类似的民族风的裙子,我来不及一个一个上去看。所以上午画完画稿,我会到带着画具到古城里面找个地方,帮路过的游客画画。只画女生,只画穿着民族风裙子的女生。常常是我走上去说,我可以帮你画幅画吗,然后被人误以为搭讪被聊很久,再要电话号码,约喝下午茶。我只是笑着说谢谢。不言其他。&br&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是,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和她相似的事物都会变成她。我常常画错画稿,快画完的时候发现画的是她,然后只得和对方抱歉,重新再来过。我没有和她的合影,连她的一张照片也没有,可她的样子,从我手中流露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一种习惯了。&br&我记得有一次在我租的公寓里,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我爬起来,披了一件衬衫往外走,走到客厅的时候,她盘腿坐在褐色的地毯上,一只手拿着咖啡,一只手逗着那只她送我的三只腿的宠物猪,学着猪的样子,嘟起嘴来向猪卖萌,你再也找不到比这还美的景色了,我坐下来,说,我帮你画幅画吧。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穿那么多怎么画?其实当时我只穿了一条内裤,披了一件衬衫,她除了一条内裤以外,好吧,我输了。我脱去衣服,拿过画板开始画,一笔一笔的画我眼前的这个女人。&br&我在克服了她无数次的捣乱,跑来跑去,用猪拱我,用美色诱惑我的各种招式下,终于画完。画里的她对我笑着,我抬起头,迎接我的,就是这个笑容。我记得有一句话说,我要的美好,就是早上醒来,你和阳光都在。说得真好。她把下巴磕在我的肩上,看着眼前的自己说,好像缺点什么,然后冲进卧室一阵翻腾之后,拿着口红出来,熟练的往自己的唇上一涂,上下嘴唇一抿,刚刚的清纯朴素瞬间变成娇艳华丽,然后对着画上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鲜红的唇印让画里的她也仿佛活了起来,她抱着双手,严肃的说了一句,嗯,缺的就是这个。然后跨坐到我的腿上,双手抱过我的头,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同样的一个唇印,深深地一咂。然后说,嘿,可不是我亲的你,是她,然后闪出半个身子,让我们可以看到那幅画,那副有着生命的画中人,正微笑着看着我。我的额头上,有她留下的唇印,而我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抱着的这个人,以后真的就离开了我。&br&&br&——————————————5.5update——————————————&br&&br&有知友问我,你觉得你还能遇到一个你爱的人吗?我想起「小马」里的一句台词可以作为回答,在这个人口2000W的城市里,你遇见爱情的几率是1/260000,这个数字的意思就是,这事儿基本没戏。 当你知道大多数人都找不到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没什么,可是对于尝过甜头的人,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br&昨天晚些时候,得知一个朋友在毛里求斯的交通意外去世了。芳年25岁。正值很多人都在追忆的年华。和她不算太熟,只有过几面之缘,知道这是一个一直在追求自己梦想的并不安分的女孩子。至少她做的工作都是很多人放在理想簿上的工作。我惋惜她在这样的年纪离开,却也只得事后安慰自己说她的青春终于可以永远不朽了。&br&但是这不朽的代价太大。&br&这一年的经历也让我明白,生命的意义其实在于,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不管这个你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我们在追寻的,就是我们的意义所在。&br&&br&我记得我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于是我还为了展现自己的博学,从哲学,佛学以及各种乱七八糟学开始分析什么是意义以及我们追求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对于大龄文艺看似单身的女青年来说,我显然是用力过猛了。她只是简单粗暴地在我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然后在我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我脸上亲上一口之后说,意义是三小!意义就是有时候你会受到重击,但说不定接下来迎接你的就是一个大美女,然后跳到我身上尖声道,走吧,小安子。然后我就得吭哧吭哧的背着这个被痛击之后赢得的大美女走过食堂,走过操场,走过学校的各种奇怪雕塑,走过一路一直在落叶的金黄色的银杏树,朝着我们的家走去。这便是我当时所理解的意义。&br&对我的痛击开始了么。那说好的大美女,什么时候再回来。&br&&br&昨天刚刚从丽江回到学校,身心疲惫,明明很多事情是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感觉这么累呢。公寓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显然没有人回来过。我怕她回来找不到我而刻意在冰箱上留的纸条还在,我写,你猜冰箱里有没有你最喜欢的东西?我打开冰箱,把里面我的照片拿出来,相片已经被打湿了,边缘有一点发卷。顺手拿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平头,坐姿端正,愣头愣脑。这是我的一张证件照,是军训时刚刚剃了头的时候拍的。她当时看着照片说,长得很像我以后长大的儿子。当时我视若这是对我的表白,把照片剪下来一张,递到她的嘴边,说,来,贴一张邮票。她非常配合的伸出舌头,我就用照片的背面在她舌尖上点了一下,然后稳稳的摁在她露出来的额头上,那送你一张超级无敌大帅哥的照片当作邮票,这张邮票就可以带你穿越时空去看你以后的儿子啦!你到了之后别忘了告诉我你以后的儿子长得像不像这个大帅哥啊。她突然间欢快起来,好嘞,然后跳到我的身上,吸附着我,说,你说我们老是做这个动作的话,你的样子会不会印在我身上啊。然后我就哈哈笑她。她也哈哈笑自己。&br&她的睡眠质量不好,经常很难睡着,常常需要吃安眠药之后才能入睡,后来我不让她吃了,就这样常常让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我抱着她走来走去,让她这样慢慢地睡着。有时候我是她的婴儿,有时候她是我的,我们互不相让,却又得照顾好彼此。&br&&br&有人问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可是爱情里的人,不都是完美的么。我们因为不了解而爱,因为了解而更加爱。那些一个个被挖掘出来的小缺点,特别是那些她不曾跟别人分享的缺点甚至会让你有那种唯有我了解她的无敌存在感。&br&其实有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很重要。&br&有一次我们去看电影,电影途中她一个人吃掉一个大份的爆米花外加一大杯可乐。出来的时候,她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说,你知不知道,布拉德皮特说,结婚对我的意义,就是可以当着自己爱的人放屁。我觉得说得太对了!你说呢。我说,嗯,是吧。然后跟上一群人等电梯,进电梯之前她又问我,你爱我有多深,我迅速很机智的回答,月亮代表我的心!说完之后带着对这个无懈可击的回答的满足感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关上不久之后,她向我挤了挤,然后,放了一个屁!没错,你没看错,她放了一个声音足够让整个电梯里的人听见的屁!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带着鄙视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我们,她也很无辜的抬头看着我,我才终于明白那句你爱我有多深的意义。于是我只得低下头,弱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没憋住.......然后就听见各种低声的鄙视声此起彼伏,我看她憋笑憋得脸都绿了,而我被鄙视得脸都红了。我发誓,这是我坐过的时间最长的电梯。电梯门打开之后,我拉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离了犯罪现场。并且严厉的批评了她的不向首长报告行动的行为!我问她,我这个爱表达得够深沉么!她答,够了够了,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呢,又臭又涩,又要坚持,还要忍耐。哈。快夸我是个天才快夸我是个天才。&br&&br&&br&—————————————5.6update——————————————&br&&br&很多人说我写的是小说,是烂俗的电视剧,用的是my girl的情节,走的是野蛮女友的路线。但我只是如实的写下我的生活而已。就像我在评论里写的,我不知道我的故事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发生过或者是不是也正在发生着,我知道的是,生活对于别人而言,本来就不是独一无二,而于自己,却始终心怀感激。&br&谢谢祝福我的人。&br&&br&其实很多时候,你看到的很多美好,你羡慕的,你追忆的,你向往的甚至你嫉妒的,都只是其他人的一瞬而已。在这一瞬来临之前,他们也经历了孤独,无聊,日复一日,往复以往。&br&
不管是一个人的生活还是两个人的经历在别人看来都并不完美。可是你追忆的时候,很多那些你不曾记起的片段,那些无关的点点滴滴,都会变得珍贵起来。&br&我没有美化她,是她美化了我。&br&&br&这种美化包括,我们会光着脚去逛学校的银杏大道。&br&她喜欢一脚一脚的踩在落在地上的金黄色银杏叶上,很多时候落叶已经积得厚了,有时候不。落叶铺得不那么均匀的时候,她便蹦蹦跳跳的一定要每一步都踩在叶子上,有时候落点找得准,可以安稳落地,有时候踉踉跄跄,金鸡独立,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当两部分叶子相隔很远的时候,她并不跳到我的身上,而是和我面对面,两只脚踩到我的脚掌上,背对着前路,扣着我的十指,手舞足蹈,然后说笨,我动的时候你也要动啊,你看你看,你的舞姿一点也不优雅。来,让老娘来教你。然后我立刻反辩道,你踩在我的脚上,你让我怎么跳!好的(完全忽略我),第一步是这样的,来,左脚先抬起来…….然后自顾自的控制起我来。我只能搭配着她灵活的身体,笨拙的挪动,一步一步,左摇右摆,然后在她的控制下摆出各种各样的奇葩动作组成的舞步。她用简单的一嗒嗒,二嗒嗒唱着拍子,我们起舞了,然后乐此不疲。&br&我们在拥有月光的树下笨拙的跳舞。即使未曾起舞也不辜负。&br&有时候落叶正掉下,她分心想伸手去够,又发现够不到的时候,就会转身,以我的脚为支点,让我抱住她的腰,好让她可以伸展开来。有时候我吓她突然松手,然后再紧紧抱住,她会吓得大叫一声,但是脚不落地,她说我就在这里落脚了。摔倒也不挪开。然后我亲她,抱住她,控制着她,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支撑着彼此走回家。&br&到家互相看对方脏得要命的脚掌。有一次我们走着走着突然下起雨来,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淋湿了,脚上还占了泥巴,我们脱掉湿了的衣服,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抬起脏脚来互相揶揄,在对我进行脚掌攻击不遂后,她冲进卧室拿出我的一件白色T恤,干净利落的跳上去,在上面留下一双小脚印的同时大喝一声,看我的无敌天残脚!我哈哈笑她,这么小的脚一点威力也没有,看我的,然后在她的脚印旁边,狠狠的踩下去,印上两个44码的大脚印子。这才是天残脚好吧,你那个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朋友踩上去的呢,哈哈哈哈哈。然后我就被打了。结果是我把这件衣服裱了起来,上面写着小脚无敌,大脚亲笔。&br&小脚和大脚都还在走吧,只是已经不再是面对面的走向同一个方向了。&br&&br&&br&————————————5.7update——————————————&br&&br&刚刚宿醉醒来,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点醒过来,四肢酸痛,头晕脑胀,起来热了一杯牛奶,把恋恋笔记本翻出来重新看一遍。&br&这是我们以前最爱看的电影。每次看完她都会说,看吧,我就说他们最后还会相逢的。最后结婚生子,一起老年痴呆。多好啊。变傻都要相约着一起。不过最好要留下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把故事先讲完。要不然美好留给谁听。村上春树不是说什么森林,什么重逢什么的。我只得一把搂过她,村上说的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重逢的人会再重逢。然后她靠着我的肩,抱着我的手臂,看着面前还没滚动完的演职员表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反正差不多。&br&所以现在我是被留下来讲故事的人么。可是只发生了一半的故事,要怎么讲。&br&&br&晚上我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酒吧。自从她离开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去那里了。有时候你很难把平时常说的话,常做的事,常去的地方,常想念的人加上一个「过」字,因为这样做就意味着,这些事物也许和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br&这里有很多我们共同认识的一起吹过牛逼的朋友,唱歌时送花的男人和女人,以及那些偶尔光顾却刚好碰上喝一晚上的陌生人。这里有我们慢慢构建起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朋友圈子。不用去管身边光怪陆离的各种路过,不用去研究如何经营维缮那些复杂的人际与交情,你只要出现,两个人一起出现就可以了。&br&和身边的人寒暄,时不时有人问我今天怎么一个人来。我只是举起酒瓶和他们碰杯,然后一口到底。并不想要解释,解释意味着你很在意,我至少要表现得我没那么在意了。你可以想象那些并不了解全部事情的朋友通过各种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而认为你被甩之后的无聊询问和打听是多么的烦人。&br&我只是想喝酒了。好好的喝酒。&br&磊哥在吧台前忙活,今天酒吧生意不错。朋友问我要不要唱一首歌,乐队好久没有一起表演了。我说我不唱了,我弹吉他吧。他们说好。上台,调音,点一根烟,准备开始久违的表演。吉他手拿过话筒对着台下的观众说,我们就给大家来一首张震岳的「再见」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想起有一个朋友说过一个电影的名字叫总有一天说再见。我当时回他说这个名字听起来感觉很好。总有一天。&br&再见的旋律很熟,这首歌我弹过上百遍。&br&&br&我怕我没有机会&br&跟你说一声再见&br&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br&明天我要离开&br&熟悉的地方和你&br&要分离&br&我眼泪就掉下去&br&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br&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br&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br&我不能答应你&br&我是否会再回来&br&不回头&br&不回头的走下去&br&&br&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唱得真好。&br&酒吧还是以前的那个模样,依然嘈杂,溢甚鼎沸。依然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很多交盏的酒杯和迷人的烟味。如果你看上了哪一个,你会拿着酒杯走过去和她说话,嘿,第一次来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而她会在两秒之内认出你就是刚刚那个让全场人沸腾的主唱,然后说,是啊,不常来,你刚刚唱得很好听。然后你们聊音乐,聊艺术,聊人生聊理想。然后在第二天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和对方说,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客厅的公仔你拿一个吧,当是我送你的礼物(看吧,我们每个人都有推卸责任,让自己安心的招数。)我先走了。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匆匆的烤上两块土司,喝一杯牛奶,醒一醒宿醉和昨晚消耗的体力。然后骑着机车超过身边那些慢吐吐的私家车和颜色统一的计程车之后,入弯再走几个大道,可能的话闯几个角落的红灯,然后把车停在乐队地下排练室的空地上,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br&这就是我以前的生活。和一群人一起的生活。专情从来不是我的长项,可现在好像变成唯一选项了。&br&&br&&br&——————————5.19update————————————&br&&br&上星期去看致青春。躲在电影院里的感觉很好,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你看着前面闪动的画面,不再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实,就好像你吃过天下最好的美食,也就不会再怀疑其他人夸谈的美味不那么真实。很多人羡艳我们的年纪,觉得青春如此这般,才是值得怀念。我只觉得得青春这种东西,就好像男生的梦遗一样,过程总是无比美好与享受,结果却总是让我们羞于启齿。但这却是证明你慢慢长大成熟的一件事,真真切切,躲避不及。&br&&br&我记得半年前我们一起到电影院看了一场不知道什么的电影,周围坐着稀稀落落的人,同样是黑漆漆的一切。但是我可以真真切切的摸到她。她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头发半遮着脸,我也只在电影里的白天可以看清楚她一点,借着这点点的光亮观察她。好好看看你爱的人睡着时候的样子,该是每个男人的必修课。她均匀的呼吸着,时不时摆一摆手,我又赶快拉回来,握住。真想知道她梦里的样子。她在正常的世界那么难以入眠,却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酣然入睡,甚至口水都已经沾湿了我的白衬衫都没有醒过来。直到电影散场,她猛然抬起头豁达的擦擦嘴边的口水,然后无辜地咧开嘴对我笑,然后我说,你是有多喜欢我啊,看见我就拼命拼命的流口水,哈哈。然后他潇洒的扯下我的一半衬衫,露出我的半个胸,我赶紧看看身边还有没有人,回过头的时候她已经靠到我怀里说,皇上,臣妾还想睡一会儿呢。然后整个人蜷缩起来,假装睡着。直到后来工作人员来赶,我才抱起她往外走。打扫卫生的阿姨看着我们窃笑,好像我们偷吃了影院的爆米花,或是可乐,她大发慈悲放过我们的那种笑容。谢谢阿姨放过我们。我看她一眼,她眼睛眯一条缝往这边偷看,像极了做了坏事装肚子疼不去上课的小孩儿。我真喜欢这个小孩儿,喜欢到,舍不得她长大。&br&&br&一个人看完电影之后一直坐到工作人员过来赶我才起身,好像期望她再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我,好像期望打扫的阿姨可以再看着我窃笑,可现在我一个人了。一个人所做的糗事,也不再是什么糗事,一个人过的日子,也不再是什么日子。&br&&br&这两个星期我没怎么去喝酒,只去了一次。因为看见一个朋友评价说「追追追」这首歌很适合我,更适合她。于是我试着去听听,很喜欢,歌词说「追着你心,追着你人,追着你情追着你无讲理。」于是学了好半天,一个人抱着吉他在酒吧唱了这首歌,当然没有朋友说的可以打10分,只是往往你处在低谷的时候,很容易觉得歌词就是为你所写的。这种感觉真好。于是我用蹩脚的闽南话唱完,台下还是很给面子的送上掌声。我走下台,走到吧台要了一杯水,坐着静静发呆。我喜欢酒吧里嘈杂的环境,让你可以不那么集中注意力,让你能分心,让你看穿着深蓝色超短裹臀的女孩儿拿着一杯烈酒走过来敬你的时候,你一口把酒喝完然后把她的腰揽过来开始进舞池跳舞,和邻桌的几个女生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和周围的陌生女孩搭讪,接吻,然后选择一个带回家。又变回那个一无是处的混蛋。这样真好。我喜欢这样的生活。&br&&br&&br&&br&&br&-
- 我在中国八大美院的其中一所念新媒体,不是富二代,但也是从小衣食无忧。 有一个摇滚乐队,乐队的主唱,有时候也会兼一兼隔壁民谣乐队的鼓手。 不算万人迷,但也不乏追求者。身高183。 平时的生活就是玩音乐,踢球,跑场,泡吧。 我们每周都有固定的泡吧…
转载请注明出处&br&&br&《侠盗飞车:里约奥运会》&br&游戏玩家是一名参加里约奥运会的运动员,刚刚从里约机场下飞机,目标是在里约生存下来,完成比赛,回到机场。&br&起始资金是1000美刀,途中遇到抢劫,可以选择反抗或者交钱走人。但是如果资金太少,住不起酒店,只能住奥运村的话,就要小心寨卡病毒。饮食不卫生还有食物中毒的危险。&br&如果比赛装备被抢,可以反杀劫匪,抢回装备,但是如果在比赛前不能找回,无法参加比赛。&br&前往比赛场馆途中如果因为交通拥堵,遭遇抢劫等等各种原因未能按时到达,会错过比赛。&br&遭遇抢劫压力值会增加,压力值越大,比赛状态越差,最终得分越低,压力值爆满之后会放弃比赛,游戏失败。在街上找妓女OOXX可以降低压力值,但是有一定的概率感染HIV,或者被新闻媒体曝光。&br&因为任何原因不能参加比赛,玩家可以选择直接去机场,回国,结束游戏。也可以选择加入黑帮或贩毒团伙,从此走上犯罪的道路。当然,玩家也可以一下飞机就主动选择放弃比赛,直接去找黑帮老大接头。&br&游戏中要小心避开拥挤的人群,因为人数越多,ISIS恐怖袭击的概率越大。&br&出行方式可以选择出租车,但是司机有一定的概率是劫匪。可以选择公交车,但是有一定的概率抛锚。可以选择地铁,但是有一定的概率临时停车或出轨(里约地铁要到比赛开始前三天才能完成,而且没有时间调试)。可以选择步行,但是遭遇抢劫的概率和次数随路程指数增长。&br&被抢之后可以选择报警,但是有一定的概率警察会向玩家索贿(建议玩家在出现装备被抢之类重大危机的时候尝试这个选项,但是不保证警察真的能帮你找回装备)。&br&如果不小心误入贫民窟,遭遇抢劫的概率直接翻倍。并且有一定概率偶遇毒品交易,被黑帮集体追杀。在整个贫民窟内没有警察巡逻。&br&以比赛为分界线,游戏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表现较好,可以在比赛中获得奖牌。第二阶段游戏的主要任务是保证携带奖牌安全到达机场。在第二阶段游戏中,玩家可以选择丢弃全部行李,包括比赛装备,花钱买路,保证安全到达机场;也可以选择过五关斩六将,获得更高的分数。&br&玩家可以在中美俄英法五国运动员当中选择,各自有不同的技能:&br&中国:举国体制,玩家有三次机会在资金不足时打电话向大使馆求助,重新获得1000美刀资金。&br&美国:大国的愤怒,玩家有三次机会召唤一名战斗力极强的前海豹部队成员保护自己。&br&俄罗斯:战斗民族,玩家有三次机会在喝下一瓶伏特加之后武力值翻倍,反杀劫匪。&br&英国:保守主义,玩家有三次机会提前侦测人群中有无ISIS的恐怖分子&br&法国:法兰西的浪漫,玩家有三次机会在压力值爆满时在街上搭讪美女OOXX,将压力值清零,并且不会感染HIV&br&还可以增加一个特别选项——难民队,没有启动资金,但是一出机场就可以从ISIS的兄弟手里得到一把AK47防身。特殊技能是&真主的召唤&,可以召唤ISIS的兄弟以对制毒窝点发动袭击相威胁,要求黑帮交出自己的比赛装备。压力值爆满的时候不会简单的放弃比赛,而是会发动自杀式爆炸袭击。难民队玩家如果不参加比赛(无论是主观原因还是客观原因),将不能回国,但是可以选择加入黑帮或者ISIS。如果加入黑帮,就和其它人物一样,参与贩毒制毒,还可以抢劫其他参赛队员,总之无恶不作。如果选择加入ISIS,就必须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如果前面的任务都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自杀式爆炸袭击;如果一旦任务没完成,就会被蒙上眼睛斩首。&br&&br&&br&游戏的隐藏关——叛乱的警察,在大街上遭遇警察绑架,所有人物技能失效,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交给警察600美刀才能脱困。&br&&br&&br&&br&=============八月一日更新============&br&经评论区刘忙,孤独的巡礼补充,游戏增加以下角色和技能:&br&日本:里约浪人,一下飞机就拥有一把日本武士刀防身,丢失比赛装备可以从山口组驻里约分部获得装备去向的情报,但是限时内找不回装备就要切腹自尽&br&印度:开挂民族,在任何地方看到有人跳舞都可以加入,通过跳舞降低压力值&br&泰国:久经考验,被动技能,寨卡病毒和HIV带来的伤害减半,因饮食不洁食物中毒的概率减半&br&德国:德意志的严谨,被动技能,压力值增长速度减半,但是有他出现的地方,遭遇ISIS恐怖袭击的概率翻倍&br&意大利:西西里不着调,被动技能,压力值增长速度减半,但是遭遇汽车抛锚、地铁临时停车等各种意外事件的概率翻倍&br&尼日利亚:身经百战,被动技能,面对各种袭击,伤害减半
转载请注明出处 《侠盗飞车:里约奥运会》 游戏玩家是一名参加里约奥运会的运动员,刚刚从里约机场下飞机,目标是在里约生存下来,完成比赛,回到机场。 起始资金是1000美刀,途中遇到抢劫,可以选择反抗或者交钱走人。但是如果资金太少,住不起酒店,只能…
&p&完。&/p&&p&1.&/p&&p&夏寒走不出320教室了。&/p&&p&从下午三点三十分开始,到目前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无论用任何方式,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没能成功离开320教室。&/p&&p&他只不过在桌子上稍微贪睡了两分钟,成为了教室里最后一个人,本应该一如往常地,闲庭信步般慢悠悠的跨出门去。&/p&&p&夏寒失败了,他没能出去。&/p&&p&320教室是横式的教室。没有后门,而是左右各有一个门,素日里全都是敞开的状态。&/p&&p&他当时在教室最后一排醒来,觉得身体一阵虚冷,朦朦胧胧间听见学生的喧闹,还看见前面的老教授慢悠悠的拎着公文包跨出门去。&/p&&p&然后突然就静了。&/p&&p&就好像有人给整间屋子按下了静音键。&/p&&p&夏寒眉头微皱,隐隐间有些不安。这栋楼里无论如何是不该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下课的时间点门外的走廊总是嘈杂非常。平日里光是台阶上的踏响,都声如重鼓。&/p&&p&就算走廊里真的空无一人,窗外总归也会有些许的鸟鸣。&/p&&p&而现在,死寂。&/p&&p&这种安静压的夏寒心神不宁,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快步走到门前。他咽了口唾沫,彻底慌了神。&/p&&p&透过那道门,看见的竟不是那个平日里那个人来人往的走廊。&/p&&p&是那十几排灰色的座椅,是被胡乱涂鸦写满公式和情书的墙壁,是他刚刚趴在上面的那张桌子。&/p&&p&他反反复复走了几次,几十次,看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p&&p&透过这扇门,他看见了完全相同的,对称的320教室。&/p&&p&就好像在门口有一面偌大的镜子,将整个320教室完完整整的镜像过去,然后门对门的拼在一起!&/p&&p&现在夏寒所在的是对称的320教室在门口拼接的奇异空间,一个封闭的,由两间一模一样的教室合并成的囚笼。&/p&&p&这不可能。&/p&&p&他再三确认了自己不是在梦境之中,却依旧死撑着这根神经不敢信。&/p&&p&夏寒不敢相信,这肯定不是什么恶作剧了,这是确确实实的牢,把他死死的拴在这间教室之中。&/p&&p&他看向窗户,希望能在这几扇窗上找到哪怕一星半点的希望。在窗户的另一面,本应出现的下午的暖阳和楼下新绿的草坪尽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灯管显明的倒影。&/p&&p&透过窗户看到的,是一间空荡荡教室。夏寒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门外那间并在一起的,对称的320。这是一个扭曲的空间,两间对称的教室的窗户有一种类似于通道的东西联接在一起,让这里变成更加密不透风的死牢。&/p&&p&他头皮一阵发麻。&/p&&p&手机没有任何信号,电量还有百分之三。夏寒被锁死在这间教室的前二十几分钟里,是浑浑噩噩的。他继而全然被不安所掩埋,又不知如何宣泄。&/p&&p&“见鬼了…”&/p&&p&他胡乱地跑过教室里的每个角落,累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意识到没有必要再无端的浪费体力,开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p&&p&最初画的都是胡乱的涂鸦,而后渐渐提起一点理性,开始记录零碎有用的信息。&/p&&p&他恍惚间听见屋里传来隐约的沙沙叶响,可在这屋子里,哪来的草木呢?&/p&&p&夏寒看了看手表,这时他已经被困二十九分钟。&/p&&p&2.&/p&&p&教室里面的空气是一滩禁锢的浑浊死水,闷的人发慌。&/p&&p&夏寒花了良久才冷静下来,才平复呼吸,才让他的心跳不那么猛烈。&/p&&p&“谁他妈能信…”他骂道。&/p&&p&教室唯二的两扇门现在都和另一件对称的320教室并在一起,目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p&&p&窗户,已经尝试过了。无论从哪一扇窗户跳出去,都会从对面镜像的那间教室,对应的窗户跳回来。&/p&&p&这一点是令夏寒更加无法理解的一处。如果说单单是奇异构成的闭合教室尚且不论,那么这种类似于所谓双向“传送门”的窗户更加令人惊异。&/p&&p&夏寒还以为自己是个很理性的人,理性到足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心平气和地,理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才发现,自己真他妈幼稚。&/p&&p&理性个鬼。&/p&&p&他最多能呆在一张椅子上十秒钟,就浑身燥热难安。他不得不喝着自己剩下半瓶的矿泉水,一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p&&p&夏寒在教室里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还是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头绪。&/p&&p&如果把他最初所在的教室命名为“教室A”的话,那么与之对称且拼接的就是“教室B”。&/p&&p&A和B就像【】这样扣在一起,甚至窗户都产生了某种空间上的联接。&/p&&p&两个320教室初看去就像是按一个模板复刻出来的,桌椅的摆放,杂物的位置,甚至于粉笔灰散落的情状,都如出一辙。&/p&&p&只有一点不同。&/p&&p&在教室B里,还睡着另一个人。&/p&&p&在最后一排远离窗户的位置,有一个男生还在酣睡。&/p&&p&睡的很沉,起码沉到刚刚夏寒好顿折腾还没把他吵醒。而且睡姿相当具有隐蔽性,如果他呼噜声没那么明显,夏寒可能死也发现不了这个人。&/p&&p&他试了两三次去叫醒这人,均以失败告终。桌子上睡着的仿佛一尊蜡像。&/p&&p&“这睡的也太死了…”夏寒嘟囔着,他见过睡的沉的人,没见过睡的跟一具尸体一样的。&/p&&p&他话音刚落,突然听见一阵桌椅的嘎吱响。&/p&&p&那男生伸了个懒腰,擦了下嘴角的哈喇子。&/p&&p&男生的面庞没有半点棱角,却也并不纤弱。修的崎岖的鬓角旁,是一双眸子四处乱眺。&/p&&p&他抬起头来,顶着蓬乱地头发,朦朦胧地看向夏寒。&/p&&p&夏寒靠过来,拍了下男生的肩膀说:“兄弟,你叫什么名字。”&/p&&p&男生揉着眼睛说:“唐觉。你有什么事么?”&/p&&p&夏寒指了指门口说:“那行吧,唐觉。事儿就是,现在咱俩出不去了。”&/p&&p&唐觉一愣,他蹭的一下窜起来说:“锁门了?”&/p&&p&夏寒白了他一眼,唐觉感到被眼神扎了一下。&/p&&p&等到夏寒花了数分钟阐明整个情况,唐觉在两个教室之间发疯了一般跑了五六圈,喘的跟头牛一样之后。&/p&&p&唐觉惊诧的眼神终于凉了下去,变得淡然。&/p&&p&他摆了一个肆意的姿势斜靠在桌子旁,手指散漫地敲着桌面,看着夏寒略带慌张地模样。&/p&&p&夏寒诧异地回头问:“你咋不着急了?”&/p&&p&唐觉点点头说:“我着急,但我更懒。”&/p&&p&言罢,他打了个哆嗦。&/p&&p&唐觉眉头微皱,搓了搓双手问:“你有没有发觉,屋里有点凉?”&/p&&p&3.&/p&&p&夏寒也发现了,自从教室封闭之后,寒意渐渐从各个角落渗上来。&/p&&p&他在屋里简单走了走,发现温度的分布极为不均匀。靠近墙壁的地方,明显要冷得多,穿着T恤的夏寒在那里直起鸡皮疙瘩。但是在教室的中央,温度却异常的事宜。&/p&&p&随着渐凉的温度,夏寒心里泛起一阵恶寒。&/p&&p&他咽了口唾沫。&/p&&p&夏寒紧锁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屋子一点对流都没有…空气几乎完全不流通。”&/p&&p&唐觉敲了下桌子说:“行了,这算第二条。”&/p&&p&夏寒问:“什么第二条?”&/p&&p&唐觉说:“屋里怪事的第二条。第一条是这个合并的教室,第二条就是空气不流通。”&/p&&p&他指了指窗户问:“之前说的窗户变成传送门,能演示一下么?”&/p&&p&夏寒点点头,随手抓起半根粉笔从门口的窗户丢进去,眼看着那半根粉笔从对面房间的窗子里飞出来。飞跃的弧线完美的并接在空气里。&/p&&p&唐觉眼睛爆睁了一下,然后又归附平静。&/p&&p&他略微思忖一下说说:“嗯,这个窗户算第三条。”&/p&&p&夏寒问:“就算你记到第三万条又有什么用?该被困死还是得被困死。”&/p&&p&唐觉答:“起码我们得记下来这些,免得将来有一天被这个东西害死。比如空气不流通,有没有可能引起在某一个区域的呼吸废物越堆越多,致使睡觉的时候窒息呢?”&/p&&p&夏寒恍然间明朗,他提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沙沙地写着刚刚讨论的每一条。&/p&&p&唐觉是个夏寒还没弄清楚的人,甚至要比这间教室更加令人费解。&/p&&p&说他散漫,可在他不着调的举止之下,极有可能藏着睿智的见解。&/p&&p&说他冷静,可有时却刹那间慌的快死掉,心都要跳出胸口来。&/p&&p&他蒙着一层雾,近了弄不清,远了看不透。&/p&&p&唐觉站起身来,望着屋子里停滞的挂表说:“这表什么时候停的?”&/p&&p&夏寒一边在黑板上奋力刻写,一遍答:“不清楚。没准我刚醒的时候就停了。”&/p&&p&唐觉看着就像一幅贴纸一样安静的挂表,神色有点异样。他问:“朋友,你叫什么来着?”&/p&&p&夏寒的粉笔在黑板上狠狠一顿,那根粉笔应声折断。他拍了拍身上的粉笔灰说:“我他妈说了三遍了,我叫夏寒。”&/p&&p&唐觉满脸愧意地问:“不好意思,我记性差。夏寒,你醒了到现在有多久了?”&/p&&p&夏寒看了看手表说:“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p&&p&唐觉抓抓头发问:“能不能精确到秒?”&/p&&p&夏寒一伸手答:“净扯淡。你看我这表有秒钟么?”&/p&&p&4.&/p&&p&唐觉掏出了自己手机问:“看样子,你手机没电了是吧。”&/p&&p&夏寒点点头说:“我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有个位数的电了。”&/p&&p&唐觉按下了电源键,他的神情里偶尔有失意像水纹一样稍纵即逝。他说:“这是咱们最后的电子设备,就算没有信号也要保护好电量。”&/p&&p&夏寒转过身继续在黑板上记录内容,他的粉笔重重地刻下最后一个笔画之后,手从板面上抽出来。&/p&&p&夏寒坐在讲台旁,而唐觉跑去躺在台阶上。&/p&&p&夏寒紧紧攥着手里那根粉笔说:“唐觉,之前我在班里没见过你。”&/p&&p&唐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空旷的教室里褪去了几分音色:“我不是你们班的,甚至不是你们专业的。我是个熬夜敲代码的,随便找个教室补觉。你呢,夏寒,你是做什么的?”&/p&&p&夏寒口中喃喃:“我啊,别提了,贼水。”&/p&&p&此后两人各自无话。&/p&&p&夏寒心底里还是害怕着,但只好转移自己的想法和注意。他突然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开始怀念高中时代跟他在纸上画圈圈叉叉下五子棋的女同桌。梳着柔顺的单马尾,坐在阳光刚刚好的窗边。干净的白校服,闪亮的紫发绳。一张格子纸下的难解难分,她眼看棋势急转直下,把纸一扣羞恼道:“封盘!”&/p&&p&他想着想着突然困意席卷商来,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打了一个寒颤。&/p&&p&回忆中下午的暖阳一下子冷了,眼前是唐觉拍了拍他的肩膀。&/p&&p&唐觉说:“别在墙边睡着了,要冻死的。”&/p&&p&夏寒猛地抬头,看了看表,自己刚刚竟然就这么呆坐了四个钟头。他问:“唐觉,你这四个小时干了些啥?”&/p&&p&唐觉说:“听声音。”&/p&&p&夏寒问:“什么声音?”&/p&&p&唐觉说:“像是树叶响。很轻,到目前一共出现过三次。每次均匀间隔八十五分钟。”&/p&&p&夏寒爬起身来,连忙在黑板伤抄录第四条。他一遍写着一边说:“这个声音我之前听过。”&/p&&p&“什么时候?”&/p&&p&“我醒来大概二十九分钟的时候吧”夏寒说:“当时我还以为我是害怕过头出现幻觉了。”&/p&&p&唐觉点点头,他走到窗边说:“我还用粉笔依次检验了这些窗户,看他们是否真的都跟对面的教室一一对应联接。”&/p&&p&夏寒问:“结果?”&/p&&p&唐觉说:“结果真的是一一对应。”&/p&&p&夏寒说:“我不跟你说过?我之前试过的。在你还没醒的时候,我一个个试的。”&/p&&p&唐觉说:“你是之前试过,现在多试几次总没坏处。正好你醒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发挥一下想象。”&/p&&p&夏寒说:“怎么个想象法?还是说你想猜这教室是咋弄出来的?”&/p&&p&唐觉一拍手,从桌子上翻下来说:“正是。”&/p&&p&夏寒说:“那行,原理啥的我不懂,但是要讨论的话,可以给你点建议。”&/p&&p&“什么建议?”&/p&&p&“说归说,动作幅度小点,省力气。咱没吃的。”&/p&&p&5.&/p&&p&夏寒起身站在黑板旁说:“咱俩边说我边记下来,是不管多扯淡的点子都算数是吧?”&/p&&p&唐觉说:“算数算数,反正我觉得你我能想出来的设计应该都不太靠谱。”&/p&&p&夏寒说:“那行,咱们从头开始来吧。总而言之要给黑板上这些所有反常一个共同解释对吧?”&/p&&p&唐觉说:“对。封闭空间,对流异常,窗户循环,叶响。这四件事,如果能找到一个共因,就算大功告成。”&/p&&p&他说着,眼神突然扫到黑板边上一个潦草的字母字母“A”。&/p&&p&唐觉皱了皱眉,他指着那个字母问:“这是你下的记号?”&/p&&p&夏寒说:“是。我把最先所处的320教室命名为教室A,而对称生成的,你所在的教室命名为教室B。咋?这对咱们的推理有干涉?”&/p&&p&唐觉神情一冷,他缓缓地说:“夏寒,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过你我初始不在同一间教室。”&/p&&p&看着唐觉的眼神,夏寒突然怔住了。&/p&&p&在他头脑里发芽的所有想法,都缩了回去。&/p&&p&他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p&&p&问题在于:他没法确定,唐觉之前到底在不在教室A睡着了。&/p&&p&如果唐觉之前就睡在教室A,那么教室B生成的时候,他的位置发生了“转移”。&/p&&p&如果唐觉根本就没有在这间教室睡过,那么完全就是一个灵异的教室B的出现,顺便“创造”一个叫唐觉的人。&/p&&p&换句话说,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也许是整间教室在复刻的时候……把作为人的夏寒进行了错误的拷贝,变成了唐觉?&/p&&p&唐觉始终坚称自己从头到尾都睡在这间教室,那么他所认为的教室跟自己所标记的教室A,又真的是同一间么?&/p&&p&夏寒越想越不对劲,他问道:“等下唐觉,你睡觉之前瞅过这间教室的门牌么?”&/p&&p&唐觉摇摇头说:“我只是随便挑了间当时人少的教室死睡过去,根本没看到底是哪间。如果按你说的,我们分别出现在教室A和教室B的话,情况要更加复杂。”&/p&&p&唐觉说:“我是靠墙睡的。你说你是靠窗睡的。你我睡在最后一排的不同位置,最后却分别出现在教室A和教室B…”&/p&&p&两人相对无言,唐觉蹲在地上苦思了许久,口中不断喃喃&/p&&p&“没可能的啊…就算…………也没可能的啊。”&/p&&p&他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说:“这个要记下来。第五条,你我初始房间不一。这一条要有更高的优先级。”&/p&&p&唐觉示意夏寒往边上站,他提起一根粉笔说:“我先演算一下这个事情。”&/p&&p&他半身靠在黑板上,突然开始飞速地刻写,粉笔灰落的像大雪。&/p&&p&夏寒看的呆了,唐觉的手下,笔迹像一道雷一样在黑板上走着,每一个符号,每一个字母,精准,工整,有力。&/p&&p&他连一句话也没有看懂,唐觉书写的是他见所未见的文字形式。夏寒盯了片刻,看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得问:“唐觉…你写的这是什么?”&/p&&p&“代码。”&/p&&p&“什么代码…你这啥代码能在黑板上编译啊?”&/p&&p&“我自己写的一种编程语言。虽然不能编译,但是可以让我把问题用程序的方式逻辑化。”&/p&&p&夏寒越听越奇说:“合着你的脑瓜仁里面藏了个处理器啊。”&/p&&p&唐觉似笑非笑没有回答。他一遍狂写一遍口中轻念:“电灯正常…引力正常…对流…”&/p&&p&夏寒眼看着唐觉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耳畔只能听见粉笔有节奏感的擦响。他明白自己已经不适合再打扰他了,抬起头来看了看明晃晃的灯管。&/p&&p&“对呀。这屋子都变这样了,灯还正常工作,那电是从哪冒出来的呢?”&/p&&p&夏寒自语后,问着唐觉:“唐觉,你说这电是哪来的呢?”&/p&&p&只有写字声阵阵。&/p&&p&他回过头去,看见唐觉转瞬间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下面那块黑板,快要把整块板子涂成白色。&/p&&p&6.&/p&&p&等到唐觉在黑板右下角的角落,落下最后一笔,彻底没有任何空间继续写东西的时候。他才转过身来问:“你刚才问我什么?”&/p&&p&夏寒顿了顿,摆了摆手说:“算了。我的问题一会再问。你这程序写的咋样了?”&/p&&p&唐觉食节轻轻扣了两下黑板说:“估计。出BUG了。”&/p&&p&夏寒虽然对编程一窍不通,不过大概能知道BUG就是出错。&/p&&p&他看了看填的饱满的黑板,叹口气说:“得亏咱这黑板有两块,要不哪够你写的。”&/p&&p&唐觉摇头说:“两百块板子都写不完。而且效率也成问题,我要在脑海里编译,调试,修正,是个辛苦活。”&/p&&p&夏寒说:“你说那东西我也弄不懂,不过写了这么多,有点眉目没有?”&/p&&p&“快有了。”唐觉瞥了一眼黑板说:“估计再写满一块板子就差不多了。”&/p&&p&他说着把底下那块黑板往上推,等到推到最顶上的时候,夏寒突然大叫一声。&/p&&p&唐觉回头问:“吼什么?怎么了?”&/p&&p&夏寒一脸惊愕的指着上面那块黑板说:“字呢?”&/p&&p&唐觉猛地抬头,最上面那块本来写满了代码的黑板干净的了无痕迹,只在黑板于滑槽推动的一瞬间,所有的字迹倏然间都被彻彻底底地抹去,变成一块崭新的板子!&/p&&p&唐觉一个不稳,向后撤了一步,他支在讲台旁,死死地盯着最上面那块净到极致的黑板。&/p&&p&夏寒连忙在墙边用粉笔补上一个字母“A”,他隐约间总是感觉这个标记无比的关键。&/p&&p&“那些字呢?”唐觉问:“字是怎么消失的?”&/p&&p&唐觉凝望着黑板半响没有说话,神情上写满的是惊疑。&/p&&p&“要再试一次。”&/p&&p&唐觉说着飞快地在上下两块黑板上分别画数字0和1。他对夏寒说:“夏寒,上面的0号黑板和底下的1号黑板都帮我看仔细了。所有字迹的变化,消失的时间点。”&/p&&p&夏寒喊着:“我咋样都不会看漏的。”&/p&&p&唐觉把刚刚推上去的黑板又拉下来,黑板在滑槽间发出生涩的擦响。&/p&&p&夏寒浑身一个激灵,拉下来的时候,刚刚在下面,那块写着“1”的黑板,被举上去的瞬间竟然又变成空白的了!&/p&&p&唐觉的身形微微发颤,他又把黑板推了回去。&/p&&p&这一次,两块黑板都变得光洁如新。&/p&&p&没有过一星半点痕迹。&/p&&p&唐觉平复着呼吸,他用粉笔敲点着桌面,思忖了许久许久。&/p&&p&屋里的寒意似乎渐渐明显了起来,他在掌间哈了哈气,不安地来回踱步。&/p&&p&“每推一次,对应的黑板上的字迹就会消失不见。”唐觉轻声说。&/p&&p&他打破沉寂的时候,又站回了先前的位置,指着那块黑板说:“我们再确定一下,是黑板推到底之后,字迹才开始消失的么?”&/p&&p&夏寒一边敲打摸索着黑板,一边回答说:“你也看了,就是这样的。应该说是你的板子一顶到头,唰的一下字迹同时消失。”&/p&&p&夏寒把耳朵贴在黑板上,却什么异响也没听到。黑板跟墙体帖的严丝合缝,也不像能设计任何机关的样子。他只能一筹莫展地靠着墙,却斩不开这团乱麻。&/p&&p&唐觉问:“这种设计难道是为了避免我们在同一时间记载更多东西么?可是拉动黑板又…”&/p&&p&夏寒说:“净瞎扯。如果只是不想让你写东西,干嘛不干脆把整块板子缩成指甲盖儿大小。”&/p&&p&唐觉说:“这肯定不是单纯的让字迹消失。这些字一定去了别的地方…”&/p&&p&夏寒茫然地抬头,他眯着眼睛,瞄向天花板和灼目的灯管说:“就这么大个屋,那字儿能去哪。”&/p&&p&7.&/p&&p&唐觉的手指开始带着一种奇异的规律敲击着桌面,声音的节奏感恍若脑海中电光火石的编谱。&/p&&p&夏寒说:“你想归想,手指头别乱动啊。”&/p&&p&唐觉摇摇头答:“你就当我在运行程序。”说完,唐觉的神色呆滞住,只有手指还在不知疲倦地敲动。&/p&&p&夏寒看了看,隐约觉得唐觉这副模样有点瘆人,但他明白,唐觉估计又是忘我了。他瞄了眼唐觉干裂的嘴唇,把桌上先前喝的半瓶水摆到讲台上说:“这是我先前喝的半瓶。B教室还复制了A教室一整瓶,就这点儿水,省着点喝。”&/p&&p&夏寒轻叹一声,他转身来到B教室,盯着黑板看了一会,突然反应过些什么。&/p&&p&“这边儿的黑板,该不会也跟对面的一样吧?”&/p&&p&夏寒在空白的上下两块黑板发力写下“上”和“下”两个字,接着轻轻向上推动黑板。“下”字在黑板顶到头的时候,转瞬间消失不见。&/p&&p&他用手一遍一遍的摸过黑板,还是感受不到任何的异样。这块黑板跟学校里上千块其他的黑板,别无二致。&/p&&p&“邪了门儿了。”夏寒一边嘟囔着,又把黑板拉回来。这一次,两块黑板又都变成空白。&/p&&p&“黑板也一样的诡…”夏寒没法理顺头绪,他无论如何需要唐觉作为支撑。&/p&&p&他的思维是一盘沙,根本还未成形。&/p&&p&只是有些砂子,格外的有价值。&/p&&p&他在这边一直等到又出现一次叶响,等到对面轻轻的敲桌声停下来,才走回去。看见唐觉双手合十坐在讲台上。&/p&&p&“有想法了?”夏寒问。&/p&&p&唐觉微微点头,跳下黑板说:“有了。”&/p&&p&他拍了下手说:“我现在有个猜测。”&/p&&p&“什么猜测?”&/p&&p&唐觉说:“根据我之前写到一半的程序,和我刚刚的推演,我认为也许像咱们这样的教室,设计上大概不止一间。”&/p&&p&“一间还不够折腾人?”&/p&&p&“够折腾。我说设计上不止一间,没说你我一定就能到下一间。而且我这个论断的前提是这个教室不是无意识的超自然现象,是真的有一个设计师在运作它。”&/p&&p&夏寒一摆手说:“啥设计师,一般不都管那叫幕后黑手么?”&/p&&p&唐觉说:“一样,你要觉得这样舒服,就叫这个人做黑手吧。黑手没有把你我都杀死,而是选择了让我们在这个屋子里活下来,多少是有点目的性的。”&/p&&p&夏寒说:“我就怕他纯粹觉得折磨人好玩。”&/p&&p&唐觉说:“这当然也算目的。可无论如何,他给了我们光。虽然这构不成理由,但想象一下,如果电灯到目前为止都是黑的,我们会错过什么?”&/p&&p&夏寒环视了一下四周,多少明白了唐觉要说的意思。&/p&&p&唐觉一指夏寒说:“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光,我们会很晚才发现窗户的特性,很晚才发现AB教室的复制特性,最关键的是。”他敲了一下黑板说:“我们…根本就不会使用黑板!”&/p&&p&唐觉接着说道:“黑手不想让我们错过这些。”&/p&&p&夏寒竖了个大拇指说:“换句话说,如果黑手是个丧心病狂的大疯子,也有可能开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些,然后让乐意思考的小孩儿陷进自己推理出的大坑。”&/p&&p&唐觉说:“没错。但这间教室不是信手捏来的涂鸦,这是精密的设计。就算是陷阱,也必须是精巧的陷阱。”&/p&&p&说这话时,唐觉脸上隐约有点狂热的意味。&/p&&p&他说:“无论是否能够从这离开,不见识一下设计的全部,不是很遗憾么?”&/p&&p&夏寒面无表情地说:“我不遗憾,我顶多冒冷汗。这些咋能推出来教室不止一间?”&/p&&p&唐觉说:“猜的。黑手在整间教室一百多号人之间,只留下了你我。如果他真的喜欢玩弄人,人数是不是太少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种教室还不止一间。”&/p&&p&夏寒说:“说的挺好,不过不算推理,算瞎蒙。”&/p&&p&唐觉摇头说:“算Beta。”&/p&&p&“贝塔是啥玩意?”&/p&&p&“测试版。推理的测试版”&/p&&p&8.&/p&&p&唐觉叽里呱啦的说了刚刚的一通之后,没多久就陷入了疲倦和困顿。椅子像一张柔软的大海绵,他深深地沉在里面,然后休憩。&/p&&p&睡的安稳。&/p&&p&两个人达成了共识,为了避免漏掉屋里突发的状况和信息,两个人不能同时睡去。而又因为唐觉的“睡眠窒息”猜想,每个人最多只能睡下四个小时就要醒过神来。&/p&&p&唐觉睡下的这几个小时里,叶响还在规律的出现。&/p&&p&温度下降的速度减缓了下来,但屋内各个方位的温差却明显的加剧了。夏寒很难在墙边停留,他冷的瑟瑟发抖。&/p&&p&教室里的空气状态尚可,起码还不算浑浊不堪。&/p&&p&只是食物始终得不到解决,加之封闭空间的压抑感,让夏寒有点焦躁。&/p&&p&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饥饿虽然还构不成生命威胁,也稍稍有点难熬。夏寒又翻找了两边所有的角落,教室里依然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p&&p&也许会是个略带艰难的夜晚。&/p&&p&如果在平常,窗外一定是整个校园被静谧的夜幕包裹。但现在,他看见了对面那间教室的桌椅和明晃晃的灯管。&/p&&p&窗户让夏寒心里难受,他把视线从那上面挪开。除了自己的心跳,就是唐觉细微的呼吸声。剩下的,什么也听不见。&/p&&p&他想起,上一次这么静,是老三失恋的时候?是自己丢了钱包蹲在楼梯口抓耳挠腮的时候?还是在阳台回初恋的短信的时候?&/p&&p&太特么矫情了。&/p&&p&夏寒骂了自己一句,这还没回光返照呢,就开始回忆人生的闪光点了。&/p&&p&他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走过去想把唐觉叫起来。&/p&&p&结果唐觉突然揉揉眼睛自己坐起身来,一脸茫然和无助。&/p&&p&这跟他第一次睡醒的时候一样。&/p&&p&夏寒越发觉得唐觉就像是一台手机,时而活蹦乱跳,时而因为电量不足偃旗息鼓。&/p&&p&夏寒的手在唐觉眼前挥了挥问:“小伙子,你这开机成功了?”&/p&&p&唐觉摇头晃脑地说:“差点死机。”&/p&&p&他伸了个懒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你让我恢复一下状态,等我恢复过来咱们再研究。”&/p&&p&唐觉别过头来,勉强抬起眼帘问:“夏寒。”&/p&&p&“说话,咋了?”&/p&&p&唐觉还是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上厕所怎么办。”&/p&&p&夏寒说:“还能咋办,你要觉得害羞我跑去对面屋,你在这找个空瓶子解决。”&/p&&p&唐觉恍惚地点着头,夏寒也不知道这个状态下的他能不能听懂,只好跑到B房间里面无所事事地坐着,顺势等这台处理器恢复状态。&/p&&p&没想到,唐觉这状态,一恢复就是一晚上。&/p&&p&夏寒偷偷向瞥了几眼,发现唐觉都在维持一个似睡非睡的姿势岿然不动。然而眼睛却是微眯着,一点也不像在安眠。夏寒无聊到开始在黑板上胡写一气,诗词歌赋,鬼画符,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最后画满了整整一黑板,就推一下把字迹清空。&/p&&p&夏寒总算发现了黑板这种设计的好处,省去了擦黑板的功夫。&/p&&p&黑板边稍稍有点阴冷,他不得不上下跳脚,搓着双手写画。偶尔画着画着还会骂自己窝囊和幼稚。&/p&&p&但这是他在绝望前,能发现的唯一乐趣。&/p&&p&等到夏寒被疲倦侵袭的时候,唐觉才真正清醒过来。而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p&&p&此时,他们已经被困了十一个小时。&/p&&p&他活力百倍地跳到夏寒面前说:“我醒了。继续昨天的话题吧。”&/p&&p&夏寒昏沉沉地支着讲台骂道:“你他妈的……这开机速度…也太慢了。”&/p&&p&唐觉像是没有理会夏寒的话,他手拍在黑板上说:“B教室的这块黑板,没准能有新发现。”&/p&&p&9.&/p&&p&“怎么个发现法?”&/p&&p&唐觉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黑板说:“我一直在怀疑,黑手想让我们察觉的这两件东西。窗户和黑板,没准是沟通的一种……纽带,或者媒介。”&/p&&p&夏寒打了个哈欠说:“我懂你意思,你是说黑板或者窗子能让咱们联系到外界?”&/p&&p&唐觉说:“不一定是外界,没准是其他的教室?或者其他扭曲的空间?”&/p&&p&夏寒点了点头说:“明白,可窗子铁了是不行了,这条路肯定走不顺溜,只能让咱在屋里来回折腾。”&/p&&p&唐觉说:“只是现在不行。而且,咱们还有黑板呢。昨天只是反复试了A教室的黑板,还没深入探索下B教室的。”&/p&&p&“不用费那个劲了,我试了整整一宿,这边儿的黑板也一样。”夏寒在两块黑板上又一次写上“上”和“下”字,然后随手一推那块黑板。&/p&&p&黑板又一次艰涩地向上滑行,划到顶端的时候,“下”字的确消失了。&/p&&p&但是黑板却没按照夏寒所想的,变成洁净的空白。&/p&&p&那上面有东西。&/p&&p&那上面用黄粉笔潦草地画着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带着几分嘲讽的笑脸。&/p&&p&那笑脸画的极不规矩,滑稽又突兀,却赫然醒目。&/p&&p&夏寒吓得胸口一阵突突,所有的困意都被压了下去。他脚下一软,连忙靠向讲台喊道:“这他妈什么玩意!”&/p&&p&唐觉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逝,他快步踏过来指着那笑脸问:“这屋里有黄粉笔?”&/p&&p&“没。”夏寒擦过头顶的冷汗答。&/p&&p&“这是你昨天晚上画的图案么?”&/p&&p&夏寒确信地说:“我昨晚绝对没画过这东西。”&/p&&p&唐觉的目光扫了黑板两圈,连跑回A教室,一边喊着:“夏寒。帮忙盯紧了你那边黑板的动静。”&/p&&p&“我懂。”&/p&&p&随后,夏寒听见了不下十几次黑板滑动的声音,还有沙沙的刻写声。大概是唐觉在对面疯狂的写板书并推拉着黑板。最后唐觉摇着头走回来说:“看来不是时段影响了黑板的状态,那边的黑板依旧只能使字迹清空。“&/p&&p&夏寒说:“这边儿的黑板也没动静,还是这张脸在摆着。”&/p&&p&夏寒理顺了一下呼吸,先前的慌张也已经渐渐退潮。他再次端详这个滑稽的笑脸,除了诡异以外,竟然也有点让人发笑。&/p&&p&“唐觉,这玩意,八成是人画的。”&/p&&p&夏寒也说不出什么准确的道理,只是单纯的感觉机械生成不了这么蠢的脸。&/p&&p&唐觉手指轻轻点在那笑脸上,浅浅划了一下说:“笔迹的厚薄很自然,基本能确定是人画的。可为何偏偏现在才出现…”&/p&&p&夏寒看了黑板片刻说:“我昨晚在黑板上画了一堆鬼画符…然后一拉黑板给弄没了。没准儿是谁怕了,拿这脸来辟邪的。”&/p&&p&“辟邪?”唐觉说完微微一顿:“等下,如果你画的那堆符号会被另一些教室的人看见,他们很有可能要画一些东西来回应。”&/p&&p&夏寒抿着嘴唇想了想说:“讲得通。没准真让你蒙着了,这黑板相当于小纸条,能在教室之间传来传去。”&/p&&p&“首先可以确定A教室没有这种功能了。否则之前写的数条猜测,试了许多文字,不可能到现在依旧是一片空白。”唐觉提起粉笔接着说道:“我们还得测试一下。要是B教室的黑板真的通向另一个或一些人,他得能像人一样回话。”&/p&&p&10.&/p&&p&唐觉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缓缓地对夏寒说:“其实如果黑板通向的是‘幕后黑手’,就更有意思了。”&/p&&p&他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下“有人在吗?”,推拉一次黑板,然后坐到第一排的桌子上。&/p&&p&夏寒说:“有意思我没看出来,但黑手应该没这么闲。而且就算这黑板真是个通讯工具,也太他妈难用了。你看看,那边就算写字了咱也不知道,必须要再弄一次黑板才看得着。”&/p&&p&唐觉说:“的确,黑板的模式像是老旧古板的通讯协议。为了节省体力,最大化效率,咱们每一刻钟拉动一次黑板,看黑板上有没有消息过来。”&/p&&p&唐觉感到了空气的微凉,他搓了搓手,又走上了一个台阶说:“趁着等待的时间,我阐述一下昨晚我想到的几个猜想。”&/p&&p&夏寒抬起矿泉水瓶,轻轻抿了一口说:“你说,说完估计我就睡了。”&/p&&p&唐觉说:“猜想一,黑板和窗户是通讯媒介。估计成立与否马上就能得到检验了。”&/p&&p&夏寒说:“懂。”&/p&&p&唐觉说:“猜想二,教室的人数迟早会发生变动。”&/p&&p&夏寒问:“这是咋猜的?”&/p&&p&唐觉说:“这是建立在猜想一成立的前提下的。如果能用黑板跟其他人通信,联系到我们这间教室之外的任何人。那就意味着黑手允许我们进行交流。允许信息上的共享,就更有理由允许空间上的共处。”&/p&&p&夏寒笑了笑说:“你说的太绕了。我给你总结一下,你认为允许传小纸条的老师,也一定允许上课窜座位。”&/p&&p&唐觉说:“是这个意思。”&/p&&p&夏寒晃了晃头说:“明白。但这条也只能算瞎蒙。”&/p&&p&唐觉说:“最后是猜想三。我认为叶响是一种…提示。或者说…标志。”&/p&&p&夏寒问:“提示时间?”&/p&&p&唐觉说:“不应该。如果黑手想让你知道时间,那直接就不让教室后面的挂表停下就行了。一块精准的表总归比八十五分钟来一次的怪动静来的实在吧。这证明叶响的‘出现次数’或许比‘出现间隔’更有价值。”&/p&&p&夏寒说:“你这个说法有点儿意思。让我想起填词儿游戏里,给的提示。没准这个数还真就是个提示词呢?”&/p&&p&夏寒说着走到了黑板边,他一遍推拉着黑板一边说:“我刚刚听你讲猜想的时候,我也瞎糊弄了一个想法。”&/p&&p&“什么想法?”&/p&&p&“你说,假设黑板是个聊天软件,这他妈到底是个私聊,还是个QQ群呢?”&/p&&p&夏寒说完,随着黑板的拉动,在黑板触及边缘的瞬间,上面赫然出现了一排写法粗犷的文字。&/p&&p&“有人在。我是你秦爷。”&/p&&p&然后,下面附了一个刚刚那张画风清奇的滑稽笑脸。&/p&&p&夏寒看到那笑脸大概理顺了点思路说:“看来大概是私聊。”&/p&&p&唐觉一脸茫然地问:“谁是秦爷?”&/p&&p&夏寒抓了抓头说:“我哪知道。”&/p&&p&11.&/p&&p&唐觉说:“至少确定了,这个‘秦爷’知道黑板的作用。无论他是像咱们一样的被困者,还是黑手,还是整个设计里面层级更高的存在。”&/p&&p&夏寒说:“无论是啥咱不都得回话么。”&/p&&p&唐觉说:“没错。所以更得好好规划一下通信的内容,最大化利用这个黑板。AB房间共两盒满满的粉笔肯定是充足的,只看我们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介绍给对方最多的信息。”&/p&&p&夏寒指了指黑板说:“这事儿你肯定擅长。”&/p&&p&唐觉点点头,他写着规规矩矩的板书,从顶至底,他的右手如打印机一般机械又迅捷的移动,像是一根信号所控制的触针。&/p&&p&黑板霎时间被写满,而夏寒已经见怪不怪。&/p&&p&唐觉用袖子擦了擦汗,他扫视了下说:“我介绍了一下你我的身份,当前的处境,还有关于我猜想的概要,最后询问了他相关的信息。”&/p&&p&夏寒盯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汉字说:“这次过一个钟头再拉黑板吧。这一沓字儿就是看也得看一阵子,更别说回信了。”&/p&&p&唐觉说:“哦…”&/p&&p&唐觉推拉一次黑板,下面那块黑板的字迹顺势消失。&/p&&p&夏寒又抿了一口那小半瓶水说:“唐觉。趁着那边儿写黑板的时间,问你点闲话。你进这个屋以后,有没有种感觉。”&/p&&p&“什么感觉?”&/p&&p&夏寒抹着自己的脸颊,捋过自己的笔尖说:“我他妈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自己总忍不住要想以前的事儿,这是不是毛病?”&/p&&p&夏寒找不出解释和答案,也许是单纯的害怕?就跟以前养的那金丝熊一样,一吓唬它就缩紧笼子的角落里发抖。&/p&&p&唐觉苦笑一下说:“我没有往事。以前的事我都忘了。”&/p&&p&夏寒把矿泉水瓶摆正,他因为阴冷抱紧了自己的肩膀,说:“我看你脑袋蛮灵光的,咋能说忘就忘呢。”&/p&&p&唐觉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摇头。&/p&&p&夏寒说:“成,不难为你。我就是羡慕你呀,羡慕你这啥也不怕的胆儿。”&/p&&p&唐觉说:“我哪里不害怕,但我只怕一小会,然后把我害怕的事情转成我感兴趣的事情。”&/p&&p&唐觉看了一眼困倦的夏寒说:“你来这边睡一会吧。一晚没休息了,脑子里难免多少要乱掉。”&/p&&p&夏寒点点头,拖着身姿顺势往桌子上一躺,觉得全身的骨节都在悲鸣。身子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重过,像是铅块,他说:“那我睡了,到时候叫我就成。”&/p&&p&唐觉抓起几根粉笔开始在桌子上写画,别过头说:“放心吧。”&/p&&p&夏寒打心底将其实不大放心,看着唐觉深深地沉浸在思考之中,可能良久都纹丝不动。他一旦陷入了思考,本质上跟一个会写字儿的死人没多大区别。&/p&&p&但现在也只能全权托付给唐觉了,一阵阵困倦吞噬了夏寒,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睡了过去。&/p&&p&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就好像只是过了短短一瞬。眼皮开合,一呼一吸间,就听见唐觉在唤他。&/p&&p&要不是看见手表转过了三个钟头的角度,他还以为自己尚未睡去。&/p&&p&夏寒揉揉眼,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觉得屋子好像更冷了。唐觉正在指着黑板。他朦胧间看见了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黄字。&/p&&p&夏寒一下精神了不少。&/p&&p&夏寒翻下桌子,伸着懒腰问:“回信了?”&/p&&p&唐觉说:“回了。”&/p&&p&他顿了顿,然后叹口气说:“只可惜不是个聪明人回的。”&/p&&p&12.&/p&&p&夏寒说:“也成了。世上哪来的那么多聪明人,再说那么多脑袋又精又灵的,也挺累的。”&/p&&p&夏寒抬起头,看了看黑板第一行写的大字&/p&&p&“下次写的字大点!累眼睛!”&/p&&p&夏寒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这位“秦爷”在这种困境还有这么活泼的心态,不知该说他傻还是乐观。&/p&&p&唐觉用指节敲了敲黑板说:“这人发的东西不少,有用的不是太多,我来给你简单总结一下。”&/p&&p&然后,夏寒和唐觉在讲台边谈了五分钟,大致捋顺了那个房间的情况。&/p&&p&第一,秦爷所在的,正是320教室楼下的220教室。但秦爷的房间被困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p&&p&第二,秦爷被困的方式跟夏寒两人有所不同,并不是两个教室对称合并的封闭空间,而是更为复杂的情况。&/p&&p&因为秦爷教室的左右两扇门,并不通向同一个空间。&/p&&p&左侧门的对面虽然依旧是镜像的220教室。可窗户并非一一对应联接。窗子的右边,是另外的,新的220的,右侧门的门口!&/p&&p&这意味着从他们初始的房间,通过窗户向右有无限多的220教室。且所有教室都是完全复制的。&/p&&p&第三,秦爷因为某些原因,跟另外两位同伴分散到不同的教室之中。由于没有对教室进行合理标号,教室数量又多的令人发指,所以从走散开始,到现在也没能碰面。&/p&&p&第四,他们的教室不会变冷。但同样会有叶响。可三人并未记下叶响的间隔时间和次数,也没有人重视黑板的使用。秦爷是偶然间发现的黑板上的符号,进而与夏寒两人沟通的。&/p&&p&唐觉说完,清了清略带嘶哑的嗓子接着说:“最后,最重要的一点。220教室有剩下的矿泉水,饼干和橘子。虽然单个教室食物和水的数量都不多,但由于教室的无限性…”&/p&&p&夏寒说:“成,我明白了。这帮人不会饿死。怪不得说话这种语气,看来还是没吓到份上。”&/p&&p&唐觉说:“但我不明白的一点是,220教室已经违背了基本规律。”&/p&&p&夏寒说:“我就感觉这屋子里每一件事都挺扯淡,都不符合规律。”&/p&&p&唐觉摆摆手,他双手抓着头发,显得很痛苦的样子说:“不是这个意思。220教室的结构如果真如这个‘秦爷’所说,那么每一扇窗就会对应一间新的220.一间屋子十六扇窗户,每扇窗对应的房间又有16扇窗户…那么教室的个数随着空间的不断向右,就会成指数级膨胀。只要向右四层,就是16的四次方65536间…一直到正无穷…可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无限的质量…”&/p&&p&夏寒听了,一合掌说:“别算了。你小子算的快,但事情想得不透亮。我问问你,就算这秦爷是个马拉松高手,一天能跑无限米不。”&/p&&p&唐觉眉头微皱,隐约听懂了夏寒的意思。&/p&&p&夏寒说:“我说的再明白点,如果幕后黑手真的聪明,都不用六万来间。往海了说,弄个一万间来回倒腾着用,你能发现的了?”&/p&&p&唐觉眉头舒展开来,手指猛敲了桌面一下说:“循环队列,空间回收,预处理。夏寒我发现你有当程序设计师的潜质。”&/p&&p&夏寒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地说:“你别一激动就拽那些乱七八糟的名词儿。我撑死算个程序使用师,能潜质个锤子。”&/p&&p&唐觉说:“不不不,要想破出这个困局,光有我肯定不行。必须有你,还有……还有秦爷。”&/p&&p&他说完缓了片刻,接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对…还有秦爷。”&/p&&p&12+1.&/p&&p&唐觉退后了一步,把整块黑板收容进视野里说:&/p&&p&“在我们渴死饿死之前,要从秦爷身上找到活下去的依凭。”&/p&&p&夏寒说:“首先这个秦爷得听话。这个事儿,他要是不配合,谁也帮不了咱俩。”&/p&&p&唐觉说:“是。只可惜秦爷那边开始时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关键的数据都没被记载下来。叶响的间隔,次数,还有他们经历过的教室个数,都被遗漏了。”&/p&&p&言罢,他提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新的沟通内容。&/p&&p&唐觉一遍机械地舞动着右手一边说:“还有一点令人费解。初始的那张脸是在下面这块黑板出现的,刚刚那句话也是在下面这块。上面那块黑板,依旧是只会变成空白。下面这块黑板联系的是楼下的220教室,按照常理,上方的黑板不应该联系上420教室么?”&/p&&p&夏寒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没准儿人家420教室一个人都没有。”&/p&&p&唐觉点点头说:“上方的黑板不大可能没有被设计出任何作用。你说的是一种可能,我更倾向于420教室真的有人,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始终没能接触到黑板。”&/p&&p&夏寒说:“总不能一屋子人睡到现在没醒吧。”&/p&&p&唐觉停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接着说道:“可能420房间有其他的机制让他们没法使用黑板。或者…因为某些原因,被困的人已经死了。”&/p&&p&他说完连连摇头,改口道:“我也就是随意一猜。很有可能420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被困住,或者他们能使用黑板,却没有发现黑板的秘密呢…”&/p&&p&夏寒摆摆手说说:“没事儿。你猜的没啥毛病。说个死字儿,这有啥大不了的。”&/p&&p&唐觉只是点头。他轻轻敲了桌面两下,转过身继续在黑板上写着。&/p&&p&夏寒看着唐觉专注地写着板书,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无力和后怕。如果当时他从A教室的桌子上醒来,慌张地跑向B教室,却发现那里空荡荡。&/p&&p&一个人也没有。&/p&&p&如果没有唐觉,他如何能解开哪怕一个谜团?如何能发现这诸多秘密中的任何一环?&/p&&p&又如何,面对了无边际的孤独?&/p&&p&他想不到这个死题的解法,只看见唐觉转过身在用指节敲着黑板。&/p&&p&“怎么发呆了?”唐觉疑虑地问:“要是还没休息好,可以接着睡会。”:&/p&&p&夏寒说:“没,刚刚在想事情。你板书写好了?”&/p&&p&“写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把咱们刚刚总结的一些问题,和我主要的疑惑都写在上面了。另外还跟他约定了每两个小时通信一次,目前还没有发现用黑板交流有延迟的迹象。你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填在上面的。”&/p&&p&夏寒看着黑板思虑了一小会说:“可以考虑下问他两个同伴的情况。其实我有点好奇220教室的另外两个人都是什么人,又因为啥就走散了。”&/p&&p&唐觉飞速地在黑板上填下一行。&/p&&p&夏寒说:“还有一点,我以为你脑袋这么灵光一定能想到的。我想问问他们那个房间里竟然还有橘子,这玩意时间长了不会坏掉么?”&/p&&p&唐觉一愣,然后又补上一排字迹。随即上下推拉一次黑板,清空了所有的文字。&/p&&p&14.&/p&&p&这段时间里,夏寒两人为了转移饥饿带来的焦虑,顺带打法一下无聊的光载,想出了一款叫做“虚拟五子棋”的游戏。&/p&&p&规则跟真正的五子棋等同,只不过没有棋盘和棋子,双方在脑海里设想棋盘的存在并用坐标表示落字。&/p&&p&“黑,0-0”&/p&&p&“白,1-1”&/p&&p&“停停停”夏寒忍不住站起身指着黑板问:“咱有这么大块黑板能画棋盘,为毛要用想象棋盘这种方式玩这反人类的游戏?再说你是个人形处理器,谁能玩过你?”&/p&&p&唐觉无辜地看着夏寒说:“这种方式下出来的五子棋更加考验人的即时记忆能力和反应速度。这样有助于我接下来思考问题能保持较高的思维强度。”&/p&&p&夏寒说:“那也行。咱把规则简化一下,玩一个没那么复杂的棋种。两子棋,你看咋样。”&/p&&p&“两子棋?”&/p&&p&夏寒说:“对。我先手。”&/p&&p&唐觉摇摇头说:“没有额外附加条件,N子棋的先手都有不败的策略。”&/p&&p&夏寒突然懒得跟这位人形处理器继续较真。唐觉除了偶尔喝上一小口水以外,其他时间几乎没有任何生理需求。就算睡觉,也是那种要么不睡,要么睡死的类型。而且一旦清醒过来,精力无比充沛。&/p&&p&他感觉无论从脑力和体力上都无法维系继续跟唐觉下棋了。看了看表,时间上也已经差不多了。夏寒走上讲台,推拉一次黑板。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黄粉笔字挣扎的挤进视野里面。&/p&&p&“这秦爷还挺守时的。”夏寒嘟囔着。&/p&&p&最顶上那排字延续了秦爷喜欢浪费黑板空间的风格。依然是一排硕大的狂草。&/p&&p&“都说了几次了!字大点!真的很难看清啊!”&/p&&p&唐觉翻身下来也凑到黑板前读着秦爷发来的板书。这一次秦爷叙述的方式明显更加清晰和简洁,字迹也工整了几许。应该是读多了唐觉的板书的缘故,多少受到了点影响。&/p&&p&十几分钟后,唐觉轻叹一声说:“差不多明白了。”&/p&&p&两人总结了一下秦爷新的文字的核心内容:&/p&&p&其一,自从上条消息开始,秦爷记录了叶响的间隔,为78分钟。次数到目前为止尚不明朗。&/p&&p&其二,秦爷大致估计了一下自己移动的次数,应该向右移动了至少30间的教室。如果按照16的30次方计算,教室的总量早就成为了极度惊人的天文数字。&/p&&p&其三,秦爷也许是因为某些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总之跟其他两人产生了某些矛盾。最终导致三人沿着三个不同的窗户不断地走下去。而所有不同的窗户到达的教室,目前看不出有任何交集,所以到现在也没能会合。&/p&&p&其四,关于食物是否腐烂的问题,秦爷表示…由于尚不清楚的原因,总之橘子不要说腐烂,连脱水都极度缓慢。到现在为止,教室的橘子仍旧新鲜无比。&/p&&p&在秦爷写这段话的时候,黑板边缘溅上了一点橘子汁。夏寒最哭笑不得就是秦爷这段话竟然是边吃边写的。&/p&&p&唐觉的粉笔在黑板上轻触了几下,他把黑板上那个“78分钟”圈了起来说:“有几个时间上的问题先确认一下。秦爷那个房间的症结是,他们没有记录第一次出现叶响的时间,只能估计教室的异常出现在三点之后。而叶响肯定是在更后。”&/p&&p&夏寒说:“320出现叶响的时间确定是在被困29分钟后。”&/p&&p&唐觉说:“要是秦爷有你这么细心,你我能省至少一半的气力。”&/p&&p&15.&/p&&p&唐觉眉头微皱,手指不断在桌面上敲点。他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只能等接下来的线索来解决。现在得到肯定的事实是短期内秦爷教室的食物不会变质。”&/p&&p&夏寒说:“反正咱吃不着。”&/p&&p&唐觉一指夏寒说:“这就是核心了。我们得让秦爷帮咱们把食物运过来。虽然几天内你我都还不会饿死,但是食物继续匮乏,将彻底影响思考问题的强度。如果你我都不能做出高效的推理和分析,那跟饿死也没两样了。”&/p&&p&夏寒不解地看着黑板,他手按在黑板上,回过头问:“运?你说拿黑板运?”&/p&&p&唐觉用食指挂过一层粉笔迹说:“这笔迹是秦爷教室里的黄粉笔写的。笔迹说穿了就是一层粉笔涂在黑板上。如果能把粉笔从他的教室带过到这边。那么食物…”&/p&&p&唐觉的眼神里流过兴奋,他指着黑板边缘的橘子汁说:“食物也许同样可行。”&/p&&p&夏寒转瞬间像醍醐灌顶。他如梦初醒,用手摸过那层橘子汁,震惊和狂喜拍打着他。他瞪大了双眼,锤着唐觉的胸口说:“不简单那唐觉,你这个他妈的有点儿厉害啊。”&/p&&p&一旦解决了最基本的食物问题,那么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经历去展开和破解更多的谜团。只要给唐觉足够的时间…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一定能从这个囚笼中解脱。&/p&&p&夏寒把信任放在唐觉身上,他相信唐觉把这团细密的麻绳结一般的谜题斩断。&/p&&p&唐觉退后半步咳嗽着说:“咳咳…没什么…只是很普通的推测。现在我担心的是这个黑板边缘到底到底能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承载东西。而且也尚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机制会产生作用。”&/p&&p&夏寒仔细地打量着上下两块黑板的边缘,不放过每一个边角和细节。他简单比划了一下说:“黑板底边往海了说,能放一公分宽的东西。顶边最多能弄个三公分。人肯定是放不下了,薄一点的饼干没准能行。”&/p&&p&唐觉点点头说:“先做一个简单的测试吧。放一根粉笔到边缘上,传过去看秦爷那边能不能接收到。如果秦爷那里确定是一根完整的粉笔,让他传几块饼干过来。”&/p&&p&说完他在黑板上写好了问题,在边缘上稳稳地摆了一根粉笔,推拉了一次黑板。&/p&&p&此后的时间里,夏寒在焦心地等待。唐觉倒是很淡然地摆弄着粉笔盒,口中像是在默念着什么特殊的编码。&/p&&p&以往,夏寒的焦虑只在于饥肠辘辘,而现在,更在于这份好不容易抓到的希望。&/p&&p&现实与水中虚浮的倒影,通常只有一线之隔。&/p&&p&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夏寒走上前去推拉了黑板。映入眼帘的还是秦爷的大字。&/p&&p&“没看到粉笔,饼干还是给你们放在上面了。还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p&&p&黑板边上,是空荡荡的。&/p&&p&大概什么都没有。&/p&&p&唐觉摇了摇头,抬起手擦过空无一物的黑板底边,上面粘上了零星的饼干屑。&/p&&p&夏寒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苦笑着说:“这倒也没啥。多拉几次黑板,没准也饿不死,就是累得慌。”&/p&&p&16.&/p&&p&唐觉捏了捏手里细碎的饼干,左手的手指飞快地在桌面上敲点,夏寒知道现在他的思维极度亢奋,已经什么事都不能打扰他了。&/p&&p&唐觉被渐渐明显的寒意侵染,打了一个喷嚏。&/p&&p&他搓着有点发凉的双手说:“在推测黑板的机理之前,我们需要排除人为因素。”&/p&&p&夏寒说:“人?能影响这个事儿的人,也就只有秦爷。”&/p&&p&唐觉点点头说:“我们所获知的一切220教室的情况都来源于秦爷的文字,甚至无法得知秦爷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要想弄清刚刚的状况,还要继续从秦爷那里了解出几个问题。”&/p&&p&唐觉转身继续在黑板上输出着海一样的板书,文字从黑板的顶端倾泻下来盖满。这已经是第三题大规模的向秦爷提问了,夏寒只希望秦爷还能一如既往的极富耐心,倾力配合。&/p&&p&只过了不消十分钟,唐觉就用粉笔点点黑板说:“你这一次还有什么要问秦爷的么?”&/p&&p&夏寒摸了摸下巴,不知为何在这个房间里胡茬总是会更加茂密的生长。他说:“咱们问了他一车的问题了,偏偏没有问他本人,这一次你问问,他到底是个啥人。”&/p&&p&唐觉听罢加上了一行文字,在边缘又排了几根粉笔,随后说:“这一次我多放了几根粉笔,看一看底边的各个位置能不能有不同的表现。”&/p&&p&他推拉了一次黑板,让它变成空白。&/p&&p&两人相对无话。夏寒又沉浸在杂乱而无用的回忆里面,往事不可遏制的从他的脑海里涌出来,把他淹没。唐觉把弄着一根粉笔,手指还是像以往一般飞速地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在高度集中精神思考问题的标志。&/p&&p&他们再次收到秦爷消息的时候,唐觉明显已经度过了巅峰期,快要进入沉稳的睡眠了。只不过夏寒有点担心,在这样的寒冷和饥饿下,如果太过投入的睡去,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p&&p&秦爷这次在黑板最上面留下的话是:&/p&&p&“别怕,还有秦爷呢。”&/p&&p&夏寒笑了笑,这位秦爷,比他想的还要乐观点。&/p&&p&这一次秦爷的留言更加精简和有条理,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分析就能直观的看出所有关键的信息:&/p&&p&其一,经过秦爷的尝试,发现所有的教室都能从黑板上接受信息。&/p&&p&其二,所有220教室的黑板一旦有一个最先通过推拉这种方式接受到320的信息,其他教室只能收到空白。&/p&&p&其三,秦爷听从了唐觉板书中的意见,先发送了一团涂鸦,接着才是写着“还有秦爷呢”的这条消息。&/p&&p&显然涂鸦在这个过程中丢失了。&/p&&p&黑板并不是即时通讯,只有上下拉动才能获得对方的板书。这就说明,如果在拉动黑板前对方试图传递了多条消息,只有最新的板书才会被获取到。&/p&&p&其四,秦爷对于自己的身份…完全忽视,不予作答。&/p&&p&“这几条结论的直接推论就是,秦爷的两个同伴可以自由地干扰我们的通信过程。”唐觉微眯着眼睛,昏沉沉地说:“当然,前提是默认秦爷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不是他自己杜撰的。”&br&夏寒说:“那俩人儿有这么闲?干扰咱们传小纸条他们有啥好处?”&/p&&p&唐觉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他用勉强的声音说着:“可能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p&&p&17.&/p&&p&唐觉快要撑不住了。夏寒知道接下来的三四个小时都要自己一个人度过了,之前有多难熬,现在开始只会有两倍,甚至数倍的难熬。&/p&&p&夏寒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会,没事儿还有我呢。”&/p&&p&唐觉点了点头,他总是在这两个极端游走着:极端的亢奋和极端的困顿,天平从来不会向任何一个方向微微倾斜,只会连着整个天平一起倾倒过去,或是再翻转过来。&/p&&p&他拖着身子躺回桌子上,不消片刻就睡的沉稳。夏寒始终没能知道他是如何在那张坚硬的木板上享受如此完整的睡眠,充沛着如此令人钦羡的睡眠质量。&/p&&p&无论如何,剩下的谜题,还剩夏寒一个人来解。&/p&&p&唐觉的思维是一条宽阔无际的高速,强度和广度都极为惊人。而夏寒的思维一条峥嵘又崎岖的小径,野路子或许只能出奇制胜。&/p&&p&他看了看黑板底边,之前唐觉所放上去的那些粉笔都已经消失不见,零星的粉笔灰也完全无从看出任何的规律。&/p&&p&但有一点夏寒还是看的出的:如果秦爷所言属实,那黑板所能承载的东西很薄,非常薄,或许只有一层笔迹的厚度。&/p&&p&“得找贼薄的,能吃的东西,最好能贴到黑板上。”夏寒抓了抓头,自言自语道。&/p&&p&薄?食物?估计也只有玉米面糊了,甩一黑板。&/p&&p&要不干脆把饼干在水里泡稀烂涂一黑板,然后快点从那边儿运过来。还没干透的时候用手挂着黑板吃,恶心是恶心了点,不过食物和水倒是一起解决了。&/p&&p&220屋里另外那两个混人会不会搞事儿?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会他和唐觉一饿死,搞不搞事儿都没用了。&/p&&p&夏寒先到这里,提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但是他的板书逊色了唐觉不知道多少倍,凌乱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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