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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二战飞行员演讲:我不后悔投掷原子弹
查尔斯&斯文尼
   我是退役空军少将查尔斯&斯文尼,我是唯一一位参加了两次对原子轰炸的飞行员,在对广岛的轰炸中,担任驾驶员蒂贝茨上校的右座领航员,在对长崎的轰炸中,任编队指挥员。
   作为唯一一个参与两次对日本原子轰炸的飞行员,我将陈述本人亲身经历的往事。我要强调指出,我所陈述的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而有些人就是无视这些明显的事实,因为这些事实与他们头脑中的偏见不符。
   此刻,作为经历了那段历史的人们,我要陈述我的思考、观察和结论。我相信杜鲁门总统作出的对日本使用原子弹的决定不仅符合当时的情况,而且具有压倒其他可能选择的道义上的必要性。像我们这一代绝大多数人一样,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一件事就是战争。我们作为一个民族不是骑士,我们不渴望那种辉煌。当我国正在大萧条中挣扎时,日本开始了对邻国的征服--搞什么&大东亚共荣圈& 。法西斯总是打着漂亮的旗帜去掩饰最卑鄙的阴谋。
   这种&共荣&是通过对进行残酷的总体战进行的。日本作为一个国家,认为自己命中注定要统治亚洲,并由此据有亚洲的自然资源和广袤土地。未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日本屠杀无辜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在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中,3 0万手无寸铁的平民被屠杀。这是犯罪。这是事实。
   日本认为美国是阻止其实现在亚洲的&神授&命运的唯一障碍。于是日本对驻扎于珍珠港的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进行了精心策划的偷袭。偷袭时间定于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因为此时行动可以最大限度地摧毁舰队实力,消灭人员,给予美国海军以致命的打击。
   数千名美国水兵的生命湮灭于仍然沉睡在珍珠港湾底的美海军亚利桑那号军舰里。其中的许多士兵甚至不清楚为什么受到突然袭击。战争就这样强加在美国的头上。科雷希多的陷落及随后对盟军战俘的屠杀,驱散了对日军兽性的最后一丝怀疑。即使是在战时,日军的残暴也是令人发指的。巴甘省的死亡进军充满恐怖。
   日本人认为投降是对自身、对家庭、对祖国、对天皇的污辱。他们对自身和对敌人都不手软。7000名美军和战俘惨遭殴打、枪杀、被刺刀捅死,或惨死于疾病和饥饿。这都是事实随着美国在广阔的太平洋向日本缓慢,艰苦,一步一流血地进军,日本显示出自己是冷酷无情、桀骜不逊的杀人机器。无论战事是多么令人绝望,无论机会是多么渺茫,无论结果是多么确定,日本人都战至最后一人。为了取得可能大的,日军全力以赴去杀死尽可能多的美国人。美军开进的距日本本土越近,日本人的行为就变得越疯狂。
   塞班岛:美军阵亡3000人,其中在最后几小时就死了1500人。
   硫黄岛:美军阵亡6000人,伤21000人。
冲绳岛:美军阵亡12000人,伤38000人。
这是沉重的事实,凯米卡兹&即&神风敢死队& ,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美国军舰。队员认为这是天上人间至高的光荣,是向神之境界的升华。在冲绳海域,神风敢死队的自杀性攻击要了5000名美国海军军人的命。
   日本用言语和行动表明,只要第一个美国人踏上日本本土,他们就处决所有的盟军战俘。日本为大屠杀作准备,强迫盟军战俘为自己挖掘坟墓。即使在投降后,他们仍然处决了一些战俘。
   &波茨坦公告&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本人认为这是荒唐可笑而不屑考虑的。我们从截获的密码得知,日本打算拖延时间,争取以可接受的条件经过谈判投降。在8月6日之前的几个月里,美国飞机开始轰炸日本本土,一个个日本城市化为火海,成千上万的日本人死去。但日军发誓决不投降。他们准备牺牲自己的人民,以换取他们所理解的光荣和荣誉&&不管死多少人。他们拒绝救助平民,尽管我们的飞行员事先已就可能来临的空袭投撒了传单。在一次为期10天的轰炸行动中,东京、名古屋、神户、大坂的许多地方化为灰烬。
   即使在用原子弹轰炸了广岛之后,日本军部仍然认为美国只有一枚炸弹,日本可以继续坚持。在8月6日之后,他们有3天的时间用于投降,但他们不。只有在长崎受到原子轰炸后,日本天皇才最后宣布投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军方仍声称他们可以而且应该继续战斗。一个陆军军官团体发起叛乱,试图截获并销毁天皇向日本人宣布投降的诏书。
   这些事实有助于说明我们所面临的敌人的本质,有助于认清杜鲁门总统在进行各种选择时所要考虑的背景,有助于理解为什么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是必要的。像每一个男女军人一样,杜鲁门总统理解这些事实。伤亡不是某种抽象的统计数字,而是惨痛的事实。---原子弹是否结束了战争? ---是的。 ---它们是必须的吗? ---对此存在争议。50年过去了,在某些人看来日本成为受害者,美军成为凶残成性的征服者和报复者;原子弹的使用是核时代的不正义、不道德的起点。自然,为了支撑这种歪曲,他们必然要故意无视事实或者编造新的材料以证明这种论调。其中最令人吃惊的行经之一,就是否认日军曾进行过大屠杀。
   事物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答案也许会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中找到。当前关于杜鲁门总统为什么要下达对日本进行原子轰炸的命令的争论,在某些情况下已演变成数字游戏。史密斯策划的&原子轰炸后果&展览,显示了卑劣的论调,这种论调在史学界引起轩然大波。
   &原子轰炸后果&展览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日本是受害者,美国是罪恶的侵略者。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去看展览,他们会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他们还会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在一个全国性的电视辩论中,我听到这样一位所谓的杰出历史学家声称,原子弹是没有必要的,杜鲁门总统是想用原子弹吓唬俄国人,日本本来已经打算投降了。
   有些人提出,艾森豪威尔将军曾说过,日本已淮备投降,没有必要使用原子弹,然而,基于同样的判断,艾森豪威尔曾严重低估了继续战斗的意志,在1944年就下结论说德国已无力进行攻势作战。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判断,其结果即是阿登战役的激战。是役,数万盟军毫无必要地牺牲了,并冒着允许德国拖延战争和有条件投降的风险。一个相当公正的结论是,根据太平洋战争的情况,可以合理地预期日本将是比德国更疯狂的敌人。 最后,有一种理论认为,如果盟军进攻日本本土,我们的伤亡不是100万,而是只要死上46000人就够了。只不过是46000!你能够想像这种论调的冷酷吗?仅46000人,好像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美国人的生命。
   在此时此刻,我要承认,我不清楚在对日本本土的部队进攻中美军将会伤亡多少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根据对日本战时行为的判断,我的确认为,一个公正合理的假设是对日本本土的进攻将是漫长而代价高昂的。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不是根据某些人的臆想,日本不打算无条件投降。
   在对硫黄岛&&太平洋中一个8平方英里的岛礁&&的进攻中, 6000名海军陆战队官兵牺牲,伤亡总数达27000人。但对那些认为我们的损失仅是46000人的人,我要问,是哪46 000人?谁的父亲?谁的兄弟?谁的丈夫?
   是的,我只注意到了美国人的生命,但是,日本的命运掌握造日本人的手中,而美国不是。数以万计的美军部队焦急地在大洋中等待著进攻--他们的命运取决于日本下一步怎么走。日本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刻投降,但他们选择了等待。而就是日本&无所作为&的时候,随着战事的进行,美军每天伤亡900多人。
   我曾听到另一种说法,称我们应该与日本谈判,达到一个日本可以接受的有条件投降。我从来没听任何人提出过与法西斯德国谈判投降。这是一个疯狂的念头,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与这样一个邪恶的法西斯魔鬼谈判,就是承认其合法性,即使是已经在事实上打败了它,这并不是那个时代空洞的哲学上的原则,而是人类的正义要求,必须彻底,干净地铲除法西斯恶魔的势力,必须粉碎这些邪恶的力量。法西斯的领导者已经无情地打碎了外交的信誉。
   为什么太平洋战争的历史这么容易就被遗忘了呢?也许原因就存在于目前正在进行着的对历史的歪曲,对我们集体记忆的歪曲。
   在战败50年后,日本领导人轻率地声称他们是受害者,广岛、长崎与南京大屠杀在实质上是一回事!整整几代日本人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干了些什么。这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不理解日本为什么要道歉。
   与德国认罪的姿态不同,日本坚持认为它没干任何错事,它的行为是受当时局势的拖累。这种态度粉碎了任何真正弥合创伤的希望。
   只有记忆才能带来真正的原谅,而遗忘就可能冒重复历史的危险。
   通过精心策划的政治和公关活动,日本现在建议使用&太平洋胜利日&来取代&对日本胜利日&这一术语。他们说,这一术语将会使太平洋战争的结束不那么特别与日本有关。 有些人可能会提出,这些文字能说明什么呢?对日本胜利--太平洋的胜利--让我们庆祝一个事件,而不是一个胜利。
   我要说,话语就是一切。庆祝一个事件!类似于庆祝一个商场开业典礼,而不是欢庆战争的胜利。这将分裂整个地球。数以千万计的死者、数以千万计受到身心伤害的人和更多的人将会不知所措。这种对语言的攻击是颠倒历史、混淆是非的工具。文字或话语可以像任何一种武器一样具有毁灭性:上是下;奴役是自由;侵略是。在某种程度上,通过抹除精确的描述文字而对我们语言所展开的攻击,要比10年前日本对我们进行的真正的侵略更具有危害性,至少在真正的侵略中,敌人是清楚的,威胁是清楚的。
   今天日本巧妙地打起种族主义这张牌,以此来宣示其行为的正义性。日本不是进行罪恶的侵略,而只是从白人帝国主义中解放受压迫的亚洲大众。
   解放!是的,他们用屠杀&解放&了2000万无辜的亚洲人。我坚信,这2000万无辜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永远也不会欣赏日本崇高的行为。
   经常有人问我,用原子弹轰炸日本是否是出于报复,是否是蓄意毁灭一个古老而令人尊敬的文明。对此,有如下事实:其一,在最初的轰炸目标清单上包括京都。虽然京都也是一个合法的目标,在先前的空袭中未曾予以轰炸,国务卿史迪文森把它从目标清单中去掉了,因为京都是日本的古都,也是日本的文化宗教中心。其二,在战时我们受到命令的严格约束,在任何情况下,不得轰炸东京的皇宫--尽管我们很容易识别皇宫并炸死天皇。毕竟我们不是为了报复。我经常想如果日本有机会轰炸白宫,是否也会像美国这样克制。我认为日本不会。
   在此让我澄清一个事实,纠正一个长期以来的偏见,那就是我们故意选择人口密集的城市轰炸。我们要轰炸的每一个目标城市都有重要的军事价值。广岛是日军南方司令部所在地,并集结了实力可观的防御部队。长崎是工业中心,有两个重要的兵工厂。在这两个城市,日本都把兵工厂和部队配置于市区中心。
   像在任何一场战争中一样,我们的目标--理所当然的目标--是胜利。这是一个不可动摇的目标。 我不想否认双方死了许多人,不仅两国,而且是世界。我不为战争的残酷性而骄傲而欢乐,我不希望我国或敌国的人民受难。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但我的确认为这样一个问题应该去问日本战犯,是他们以日本人民为代价追求自身的辉煌。他们发动了战争,并拒绝停止战争。难道他们不应为所有的苦难、为日本的灾难负最终的责任吗?
   也许如果日本人真切地了解过去,认清他们国家在战争中的责任,他们将会看到是日本战犯要负起战争的罪责。日本人民应该给远东人民一个答覆,是谁把灾难强加给远东各国,最后强加给日本自己。当然如果我们与日本人一道抹煞历史的真相,那么这一点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如果日本不追询并接受真相,日本怎能安心地与自己相处,与亚洲邻国、与美国相处? 我和我的部属在执行原子轰炸任务时坚信,我们将结束战争。我们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而且我们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
   今天,我站在这里作证,并不是庆祝原子弹的使用,而是相反。我希望我的使命是最后一次。我们作为一个民族应该对原子弹的存在感到恐惧。我就感到恐惧。
   但这并不意味着回到1945年8月,在战时情况下,在敌人顽固凶残的条件下,杜鲁门总统没有义务使用所有可能的武器结束战争。我同意杜鲁门总统的决定,当时以及现在。 战后几年,有人问杜鲁门总统是否还有其他选择,他响亮地说:没有。接著他提醒提问者:记住,珍珠港的死难者也没有其它选择。
   战争总是代价高昂的,正如罗伯特李将军所说: &战争如此残酷是件好事,否则就会有人喜欢它。 &
  感谢上帝使我们拥有原子武器,而不是日本和德国。科学有其自身的逻辑,迟早会有人设计出原子弹。科学不能被否定。关于制造原子弹是否明智的问题,终将被原子弹已被制造出来这一事实所压倒。
   由于德国和日本法西斯被击败,世界变得更好了。日本和美国的年轻人不再相互杀戮,而是生长、成家立业,在和平中生活。作为10个孩子的父亲和21个孩子的祖父,我可以表明,我很高兴战争这样结束。
责编: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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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爆当天,竹岗智佐子约了两个好朋友出去玩。此为三人合影,另两人至今生死不知。陈秋旭 摄
  人物小传
  日本广岛市人,广岛原子弹爆炸幸存者,现均为广岛市平和纪念馆志愿者。
  广岛的夏天很热,知了尤其多。如果不是后来飞机掠过的声音以及之后的爆炸和火光,恼人的燥热和蝉鸣,是当时12岁的儿玉光雄对1945年8月最深刻的记忆。
  8月6日这天,11岁的寺本贵司正趴在家中的桌子上给刚刚分别的小伙伴写信。因为连续空袭,1945年年初,广岛地区部分小学生都被疏散到外地,五年级的寺本被安排到山中的寺庙里。两天前,因为忍受不了饥饿和孤单,寺本由妈妈接回了家。
  17岁的竹岗智佐子则在这天约了两个好朋友一起出去玩,工厂好不容易休息,年轻的姑娘们对战争没什么嗅觉。出门前,爱美的竹岗特意照了一下镜子。
  但这天早晨爆炸于广岛上空的那颗原子弹,让无数个他们成了“人类悲惨历史的一部分”。
  强光和爆炸
  刺破平静
  儿玉光雄所在的广岛市第一学校距离爆炸点850米,彼时战事随时可能被点燃,高年级的学生都被征召去参加劳动,一年级的儿玉光雄和同学们留校。
  8月6日7时30分左右,市内响起防空警报声,但没多久就解除了。7时40分学校的早会开始,儿玉光雄和小伙伴们开始嘀咕,“这可能是平静的一天呢”。
  但8时开始,飞机的声音开始缠绕在城市上空,轰隆声愈发压迫,儿玉光雄感觉,这次飞机飞得好近。
  广岛集中了当时日本很多军工设施,所以提前一年就已进入准战时状态。断断续续,大人们会说起哪里又被轰炸了,死了多少人。儿玉光雄被大人教育,飞机来了不要去外面看,要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他对飞机的认知,都是通过声音构建的。
  奇怪的是,警报并没有响起。所以他和其他同学也没做任何准备。
  一位坐在教室中间的同学当天带了一本漫画书,那个时间,儿玉光雄在那名同学的座位前看漫画看得入迷。
  之后一阵强光,非常强烈的白色光束,儿玉光雄本能地闭上眼睛,接着晕了过去。
  前一秒,出门前的竹岗智佐子正在照镜子,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海滩旅行。后一秒,白光让周围的世界失去焦点,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将她震到了街上。
  沉浸在对朋友的思念中的寺本贵司,也因为背后天窗上突然亮起的强光停下了笔,来不及考虑什么,周围的世界突然亮得扎眼,然后迅速黯淡了下去。
  那道刺目光束,对当时的广岛人来说,是太平世界和人间地狱的分割线。
  密布的死亡
  不断有人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儿玉光雄醒了过来。木制房屋的教室,爆炸后被震成了一堆大小不一的木块。有的同学被死死卡住,有的被冲击波震出教室。
  四处都是火光,儿玉光雄拽起几个能自己站立的同学,踉踉跄跄往外跑。
  天都是黑的,腾起的烟雾完全遮住了太阳的光亮。外面的场景更加恐怖,残缺的肢体有很多。因为求救的声音太多,儿玉光雄甚至分辨不清楚声音从何而来。
  学校里有一个小水池,因为爆炸后强烈的口渴感觉,还有一些学生身上被引燃,这个小水池成了学校最集中的避难场所。
  血和同学身上黏着的灰烬让水池变成了茶色。
  孩子们都往水池集中。有的走到了一半倒下了,有的撑着走到水池,一脚跌了进去,同学们用棍子试图救他,棍子断了,那个学生也死掉了。
  火势很快猛烈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重伤的同学意识到可能无法逃脱,火场上随即响起了校歌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伴着疼痛的哭喊和求救声。
  儿玉光雄陆续扶起几名同学后也没了力气,“别管了,逃出去。”他跟自己说。在学校边上,他呆站了一下,双手合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救不了你们。”
  沿着铁路,儿玉光雄跟着汇集出来的人流一起逃生。人们都是机械木然地往前走,不断有人倒下。
  很像恐怖片里僵尸集体移动的场景,很多人都举着手臂走,从手臂上垂下来暗黄色的、滴着液体的片状物。过了好久,儿玉光雄反应过来,那是人的皮肤。
  儿玉光雄还看到一个手里托着自己眼球的少年,他甚至不敢看那个人第二眼。
  途中,一个倒在路边的妇女抓住他的脚踝求救。他真的没力气了,扯开了那只手,继续往前走。
  70年过去,儿玉光雄一直记得那个女人的目光,一直到今天,他仍旧觉得抱歉。
  姐姐捧着骨灰盒
  “妈妈在这里”
  寺本贵司大喊着妈妈,被邻居大婶救了出来,浑身是伤,大婶高喊着“快跑,我帮你找妈妈。”在临时救助所,他看到了举着燃烧的手臂前来求助的朋友。各种各样受伤和死亡的姿势,成了寺本一生的噩梦。
  竹岗智佐子从废墟里爬起来的第一个念头也是找妈妈。妈妈是当地陆军医院的护士,工作地就是爆炸地的正下方。所有人都说,医院的人都死了,你不要找了。但竹岗不信。
  妈妈镶过一颗金牙,竹岗就伏在尸体前,一个一个撑开他们的嘴巴。寻找妈妈的过程中,她看到一位年轻的母亲怀抱着婴儿,婴儿还在吃着奶水,动作是定格的,但母子俩已失去了生命。
  逃出学校的儿玉光雄则要在崩塌和燃烧交织的世界中,寻找家的方向。一路上他吐了好几次,那时候谁也不知道爆炸的是原子弹。只觉得呕吐是因为吸入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
  路走得越来越慢,一座162米的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有时候倒了下去,又强迫自己站起来,把身体佝偻得像一个小老头。
  中间儿玉光雄又晕倒过一次,一位农民奶奶救起了他。奶奶看到了他校服上的黑边,她的孙子也就读这所学校。
  醒来后,奶奶打了井水给他。吸入了太多烟尘以及数次呕吐,这碗清冽透凉的井水让儿玉光雄尝到了重回人间的滋味。
  儿玉恢复意识后,奶奶焦急地问“你们学校三年级的学生怎么样了?”儿玉光雄回答,高年级的学生都去参加劳动,爆炸时并不在学校,他不知道具体情况。
  当时的他确实不知道,学校集体劳动的地点离爆炸点更近,绝大多数学生都没有活下来。
  他继续走,走了整整一个白天,终于回到了家。他的家距离广岛市有七八公里,遥望广岛的方向,整片天空都被烧红了。
  他对着广岛的方向再次把双手合十,放肆地哭出声来。“对不起,朋友们,救不了你们,真的很抱歉。”
  妈妈原本在一个做寝具的工厂上班,当天正好没去上班。见到妈妈时,儿玉绷着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了下来。
  竹岗智佐子在爆炸后的第六天才找到了濒死的母亲。当时母亲的右眼球被炸出眼眶,鼻子骨折,脸上的肉是翻开来的,伤口已经腐烂。
  在几位叔叔的帮助下,竹岗智佐子带母亲去找医生,找不到,就拦下一名兽医。母亲在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被摘除了眼球,母亲奋力挣脱的样子竹岗一直记得。
  虽然活了下来,但因为毁容和过度惊吓,母亲根本不出门,不久就精神失常了。没过几年,母亲就离世了,竹岗觉得,那算是母亲的解脱。
  寺本贵司则在邻居的帮助下,逃到叔母家中,大约一周之后,叔母告诉他当天妈妈和姐姐会来看他。
  但出现的只有姐姐,她捧着一个装着骨灰的小盒子对寺本说,“妈妈在这里。”
  姐姐告诉他,妈妈当时被压在了家中的废墟下,过了很久才被发现。被救出后,已经不能走路了,就被安置在爆炸后的那个临时救助所。
  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那天傍晚,妈妈就死去了。因为堆积的尸体太多,所以都是七八个人一起火化。
  同年级300学生
  只有19人返校
  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连续三天,儿玉光雄高烧不退,也没什么知觉。8月10日,情况稍稍好点,他想出去走走。
  他只是觉得自己病了,透透气还舒服些。但是走到半路,突然一步也挪不了,再次昏死过去。
  8月11日开始,儿玉的头发开始大面积脱落,不久眉毛也掉光了。高烧一直没退,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
  慢慢地身上开始出现紫斑,一些地方溃烂化脓,耳朵鼻子牙龈开始出血,小便也是血色的,散发着怪异刺鼻的臭味。
  妈妈背着他去找医生,医生说,“这孩子救不活,回去准备棺材吧。”
  妈妈背着儿玉回了家,她不死心,去找当地的一种草药,然后烧干叶子磨成粉末给他敷伤口。到8月20日,高烧近42℃,医院放弃了,妈妈找遍了村子周边所有医生,死马当活马医,各种草药胡乱炖。儿玉不记得自己吃过东西,或者喝过水,只模模糊糊记得各种奇苦的草药味道。
  当时的人们对原子弹全无概念,只是觉得爆炸后人们得了特殊的疾病。后来开始有了原子弹的讨论,人们知道各种奇怪的病痛不是巫术或别的什么,而是人类制造的,爆炸之外会释放可怕物质的新型武器。
  到8月底,儿玉的高烧奇迹般的退了。到10月,他可以下床走路,开始做一些简单的恢复锻炼。但是很多人没有熬过1945年8月,大部分逃过爆炸当日冲击波和火灾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天死于原爆并发症。
  距离爆炸点一公里范围内生还率极低,那个帮助寺本逃生的大婶,以及路上背过抱过他一起逃生的人,都在两三个月内被各种并发症夺去了生命。
  儿玉光雄休养了半年,到第二年3月开学时,同年级的300名学生,只有19人返回了校园。
  被折磨的余生
  被查出的癌症
  重新长出的头发一点也不均匀,儿玉光雄每天都要戴着帽子上学,同学们大都不在了,学校里多了很多从其他学校并过来的转校生。
  原子弹的噩梦并没有远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19名复课同学中的一人因为白血病去世。儿玉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特别优秀,功课很好,本该有个特别好的人生。”
  大学毕业前,又有一名同学因为同样的病去世。
  到今年,19人中16人已陆续离开了人世,死因都是癌症。
  儿玉光雄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幸运者,但60岁时,他也被查出了癌症。开始是直肠癌,后来胃部也发现了肿块,70岁的时候,甲状腺又出了问题。
  医生告诉他,每个部位的肿瘤都是原发性的,并不是人们通常说的癌细胞转移。
  1947年,竹岗结婚了。之后,她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男孩。但生产后的第18天,儿子开始不吃奶,身上开始出现紫色斑点,很快就死去了。
  大冬天,竹岗抱着儿子的尸体去找医生,医生一看紫斑就告诉她,是两年前的放射线影响。以为噩梦已经结束的竹岗又被拖曳回原子弹爆炸的阴云里。
  75岁时,儿玉光雄被邀请参加当地电视台组织的一次活动,广岛放射线影响研究所细胞遗传学研究室出具的一份研究资料表明,较之正常人,儿玉光雄的染色体存在明显异常。
  医生没有告诉儿玉光雄自己的疾病和当年原子弹爆炸的关系,但他坚信,身体上承担的所有痛苦、大大小小的手术、定期服用的各种副作用明显的药物,都是那场噩梦的延续。
  但相对那些没有活到和平年代的人,自己又无比幸运。
  和众多爆炸核心区的幸存者一样,儿玉光雄没有子女。
  婚后几年没有孩子,儿玉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可能是原子弹爆炸的影响。他跟妻子“坦白”,妻子怪他,跑到娘家哭,但他不知道自己怪谁。
  没有孩子,是儿玉光雄一生的遗憾,他特别喜欢孩子。但是最近十几年他开始宽慰自己,如果孩子也遗传了自己已经被改变的基因呢?
  亲历者的责任
  传承和平信念
  竹岗智佐子很早就成了广岛市平和纪念资料馆的志愿者,每到学生们的休学时间,竹岗都会和孩子们分享她当年的所见所闻。
  1982年,在美国举行的一次会议上,竹岗见到了核武器的研究人员。竹岗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与会的所有人,她失去了母亲和孩子,一生都被后遗症的痛苦折磨,“核武器是不能和人类共存的。”
  竹岗为自己经历过的那个不尊重生命的年代感到悲哀,所以反复跟小朋友们讲要珍惜和平。作为亲历者,竹岗觉得把战争的恐怖及和平的信念一代代地传达下去,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竹岗后来又有了孩子,现在大女儿东野真里子也是资料馆的志愿者。身体慢慢力不从心的竹岗嘱咐女儿要继续自己的信念。
  有到资料馆参观的人问寺本贵司,“对美国没有怨恨吗?”失去母亲的痛苦伴随了寺本一生,说不恨不容易。但寺本之后会加重语气告诉对方,自己的经历不在子孙身上重演的心情才是最强烈的。报复没有胜利,核武器要在人类社会消失。
  儿玉光雄在完成志愿者工作的同时还要不断跟体内的癌细胞做斗争。听过他经历的人,都会忍不住感叹“您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早几年参加活动,儿玉和一些幸存者一起出现时,摄影记者通常会把镜头对准那些没有眼睛的,只剩半张脸的,或者身体有残缺的。
  与普通八十多岁老人模样并无二致的儿玉光雄通常并不被关注。他觉得,如果后人还从外部伤痕的角度理解核武器与战争,就太过肤浅了。
  他通常会拿着自己的基因检测报告,指着自己的染色体同正常染色体的对比图,像小虫子一样成对排列的染色体在图片上被研究人员标注出不同的地方,儿玉光雄说自己经常会感到恐惧,“我是不正常的,人类不要再制造我这样的怪物了。”
  采写/新京报记者&卢美慧
  纪念馆
  千纸鹤
  战后日本各地所设立的平和祈念资料馆内,或者各种民间和平团体的办公场所内,都有成串的千纸鹤的影子。
  折叠千纸鹤祈祷和平的习惯源自一个叫佐佐木祯子的小女孩。1945年,两岁的祯子在广岛原子弹事件中幸存。10年后,她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为抵御身体的痛苦,祈祷早日恢复健康。小姑娘不住地叠纸鹤。但是经过8个月的治疗,祯子最终还是离开了她无比热爱的世界。
  祯子和千纸鹤的故事触动了日本所有爱好和平的国民。每逢和平集会,人们都会亲手折叠出五颜六色的纸鹤,祈祷世间永无战争,长久和平。
编辑:SN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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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刑事案件中,办案方济南市公安局历下分局,被指以其下属企业与社会企业合作,对外放贷,月息6%。而嫌疑人家属公开实名举报称,正是这种“官方高利贷”特殊的追讨方式,导致一家地产企业陷入停顿,企业负责人身陷囹圄。
作为一个非典型消费者,我对这次改革,虽然失望,但很理解——自上而下的革命不可能,自下而上的革命不允许,那就只好这样慢慢“深化改革”。
在机关了混了三十多年,不说阅人无数,至少也有“河东河西”的积累。要说在机关混,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譬如像黄健波先生总结的那些情商,在我看来就属于比较“难”的。但更难的还不是这些。
这些年来,弹丸小国制造的诺奖也在书写它自身的历史,成为中国故事中不折不扣的境外势力。诺奖所作所为,就是在中国人的精神上刻下红字。有人惧怕它如洪水猛兽,有人奉其为无上的荣誉崇拜。红字熠熠生辉,不是诺奖“刀工”了得,而是此国不断供应了上等“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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