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只有你明白我是我想的,如果我不想呢,那是怎样的世界呢?

我的世界:如果MC搬入现实的世界来,你最想成为谁?我的世界:如果MC搬入现实的世界来,你最想成为谁?大咖秀游戏百家号 我的世界这款游戏已经风靡了几年了,可以说很多人都已经玩过,里面的人物特征大家都相当的了解,现在给大家一个假设,假设让你进入我的世界游戏中,或者我的世界搬入到现实中,你将成为谁呢
在游戏中有不同的人物,相信很多玩家都说过我要是游戏中的某某多好啊,我可以怎样怎么样,有想变成强大的人物,有想变成一个自由的普通村民,每个人志向不同所想变的人物也不同。
就我的世界中的人物,我个人想变成HIM,瞬移,召唤、吓唬都可以运用自如,这个人物有种自我控制,不被别人干扰的感觉,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还可以根据自己想的去给别人制造麻烦,让别人的计划得以改变。其实选择人物跟个人的性格有关,有的人就是控制欲特别强,有的人就是必须被别人控制才可以发挥自己的潜能,如果我们在社会中所做的不同工作一样,某一个岗位不适合你但未必不适合他,根据每个人的性格来选择适合自己岗位,个人可以获取更多的金钱价值,公司可以得到更高的回报,这种双赢就在于选择。游戏中也是一样的,你选择了一个适合自己的人物,就能在这局游戏中起到关键的作用,人物运用的好就可以帮助队友而不是拖队友后退。其实就这个游戏而言大家想说的应该很多,大家选择不同人物的理由也很多,我说的只是片面的,希望大家都可以说出自己的意见。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大咖秀游戏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无游戏不兄弟,游戏热门资讯分享交流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我的未来不是梦 现场版-苏打绿 如果发现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要的世界,温柔的推翻这个世界_Yisan 【人人网 - 分享】
我的未来不是梦 现场版-苏打绿 如果发现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要的世界,温柔的推翻这个世界_Yi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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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鬼故事之本来想劝你从良,最后发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玛德琳专属文章
鬼故事之本来想劝你从良,最后发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内容概要:
1. 我们之间的温存,感觉更像是我给他的施舍。
2. ”我索性这么说,努力装作死心塌地相信她的话的样子。
3. 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但是很快就消失在高傲的矜持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就这样跟着我走了好久,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我的眼里,那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气质高贵。贴身的旗袍,暗紫的缎上面用银丝线绣出一朵朵袅娜的素色菊花,看上去精巧典雅,高高的开叉边缘,依然是银丝线纳成的花边,其间点缀着珠片,雪白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她踩着细巧的黑色高跟鞋,走起路来腰肢微微摇摆,好像风中的杨柳。
“先生,给我枝烟吧。”她终于开口了,我停下来,转身正面对着她,她正瞪大了黑乌乌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我,纤细粉嫩的手指微微向伸着。
好一个美人,长长的卷发中,尖尖的瓜子脸,精巧的颧骨,秀丽的眉毛精心的描过,乌黑的眼珠在睫毛的覆盖下,深邃而美丽,鲜红的嘴唇微微扬弃,露出洁白的珠贝一样整齐的牙齿。
“先生,再借个火吧。”接过了我的烟后,她说,并微微一笑,绽放出一个无比美丽而充满诱惑的微笑,她的微笑几乎点燃了这个冷清的黑夜,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苏醒过来,不停地叫嚣着。
我用颤抖的手划亮了一根火柴,用手遮着风,凑到她的面前,她垂下头,点上了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你是个好人,先生。”她幽幽地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回家么?”“恩,回家。”我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狼狈,慌忙回答到。
“太太在等你么?”她把烟叼在唇边,扑闪着眼睛,瞟了我一眼,“我,一个人。”“那,我陪陪你吧。”她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笑了,“我是个女鬼,这年头,鬼比人还寂寞……”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真的是见鬼了,我居然真的把这个自称是女鬼的女人带回了家,也许是因为她风情万种的美丽,也许是因为我的体内真的有一种东西需要发泄,姑且把这个称为是生理上的需要也罢,总之,我把她带回了家,因为我很喜欢她的美艳。男人总是无法拒绝女人的,尤其是一个如此艳丽如花的女人。
我打开了灯,站在我身后的她从门外闪了进来,动作迅速敏捷,好像一只习惯在黑夜里活动的猫。她环视着四周,似乎想发现点什么,但是很快就很自如地在我的床边坐下了,翘着腿,一晃一晃,她斜靠在墙上,慵懒地摊开身体,耳边精致的水晶耳环滑落在腮边,反射出让人炫目的光。
女鬼(姑且让我们这样叫她吧。)定定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她意识到了我的慌乱,大声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是那种很性感的很女人味的笑,听上去有些沙哑,但是却是那么的吸引我,好像挠到了我心头最敏感的一块地域,痒痒的……
我定了定神,故意让自己显得老练些,好像那些追逐着女人在情场上厮混的高手一样,摆出一副久经沙场的模样,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伸手松了松领带。
女鬼站了起来,一只手轻扶着柳腰,好像舞台上做秀的模特一样,故意斜着星眸,挑逗地看着我。她慢慢走了过来,伸手把我的领带拽了下来,丢在了地上,接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把我的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手缓缓地抚摸着我,轻柔的好像一阵杨柳风,若有若无……
我浑身赤裸地躺在了床上,女鬼挣脱了我的拥抱,站在床边。她缓缓地褪去旗袍,玲珑的身段,细腻白皙的肌肤,她好像一尊白玉琢成的雕像一样站在床前。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因为她出奇的美丽而感到几乎透不过气来,有一种自惭形秽的羞愧,竟是不敢动了。
突然,她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唇瓣,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正是这轻轻的一声,点燃了我压抑许久的激情。我轻吼了一声,好像一头觅食的豹子一样朝女鬼扑了过去……
我拥着女鬼躺在床上,她安静地躺在我怀里,好像一只乖巧的波斯猫,她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如鸟羽般秀美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在眼敛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她的鼻息轻轻的,像羽毛一样轻柔,她的额前粘着几丝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她的脸颊潮红,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妩媚和娇柔。
我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可以拥在怀里的女人,我想,并有些哑然失笑的感觉。这滑腻的肌肤,温软的身躯,还有如兰的馨香……可是,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叫做是女鬼呢?我突然好奇起来。
给我支烟。”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沙哑地开了口,我伸手从床头摸过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后递给她,她用手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神幽幽的,显得有些疲乏和厌倦,她鲜红的唇膏褪去了,微微显得有些苍白。
“你活着的时候是怎样一个人?”我突然开口问,在我想来投其所好地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女鬼,似乎比拆穿她的小把戏要更有趣一些。女人总是希望男人来哄她的,哪怕是一些极其无聊的小玩笑。
“活着?”听到我的话后,她似乎有些诧异,她的眉尖讶地蹙了蹙,“是阿,你不是说你是女鬼么?”我索性这么说,努力装作死心塌地相信她的话的样子。就这样,扮做个傻乎乎的男人好了,男人总是心甘情愿的让女人骗的,尤其是这样的一个美人。
“哈哈,哈哈……”过了半天,她突然笑了起来,直到眼眶闪出了几点泪光。“女鬼,女鬼。”她似乎才反映过来似的,小声嘟囔着:“对,没错,我死了,我是个女鬼……”她自言自语道,瑟瑟地把烟凑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是这样的,我是个女鬼,一个寂寞的女鬼。”她说,神情显得有些落寂,语气中带着一丝让人不意察觉的伤感。
“那么,跟我说说你活着的事情吧。”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嘿,我想你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呢,那种让男人魂不守舍的那种,肯定很多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我一本正经地说。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恭维,哪怕真的是女鬼,也不会拒绝男人的甜言蜜语。对付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相信,在你心里她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独一无二的,这比送她一颗几克拉重的大钻石都管用,所以从古到今,甜言蜜语都是男人俘虏女人的绝招,百试百灵。
女鬼果然笑了,淡淡的烟雾中,她确实有一种诡异的蛊惑人心的美丽,她的侧影美的好像梦一样。“恩,那时候确实很多男人为我神魂颠倒……”她喃喃地说,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她光滑的前额因为思考,微微出现两条可爱的小皱纹。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有三个哥哥。”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了口,我带着笑倾听着,努力不让自己大笑出来,我想看看,这个动人的“女鬼”能为自己编造出怎样一段浪漫的故事。听女人美丽的谎言,有时候也是聪明男人汲取乐趣的一种方式。
下面是我从“女鬼”那里听到的故事。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哦,我已经不记得了,对鬼来说,人类的年龄是毫无意义的,我的生命之钟在我死的那刻就停止了,我不会再老去,时间就凝固在那瞬间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鬼,一个死了的人。
我的前半生是在玫瑰和微笑中度过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眼泪。然而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在我的后半生里,所有的眼泪和痛苦都来到了,后来,我就死了。对于我来说,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一个死人是不会再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的,而活着,反而是增加了我和别人的痛苦,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腐烂的躯体在这个让人憎恨的世界里挣扎。后来,我终于死了,也终于解脱了……
(她狠狠地抽着烟,恨恨地说,好像对生活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有三个哥哥,他们在地方上势力很大,所以我们的家族一直受到人们的尊敬。从小,我就是全家人心目中的公主,所有我想要的都能得到。16岁开始,就有男孩为我争风吃醋了,甚至为了我的一个微笑而打的头破血流。
(她微微笑了,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
是的,所有的公主都是美丽而骄傲的。18岁的时候,我出落的楚楚动人,好像一朵刚刚绽放的鲜花儿一样美丽:乌黑的发辫,美丽高贵的面容,苗条的身材……
那时候,我喜欢穿一身雪白的纱裙,头上点缀着刚刚从花园里摘下的黄色玫瑰花蕾。哦,那是多么美丽的一条长裙,是母亲在我生日的那天送给我的。银色缎子的胸衣,用珍珠串着,绣成一朵朵美丽的花卉,旁边还点缀着晶莹的水晶,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让人炫目。进口的法国雪纺纱做成的裙倨,长长的,轻柔的好像天上飘着的白云,走起路来,真的好像穿梭在云里一样。还有那配套的白色狐裘,那是大哥从长白山的猎户手里用重金买来的,它通体雪白,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它是那么的柔软,轻的好像羽毛一样。冬天的时候我围着它,再冷都不怕了。
我就这样,穿着雪白的纱裙,踏着银色的细跟皮鞋,挽着长发,带着嫩黄玫瑰花蕾做成的花环从楼梯上缓缓走下……
当然我没有笑,因为高贵的公主轻易是不能露出那如花的笑靥的,我只是矜持地朝人们点了点头。哦,你真该看看那个场面……
(她似乎有些陶醉了,手上的烟灰也忘了弹,形成了个灰白色的小圆柱)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人们都为我的美丽震惊了,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咳嗽声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而我,则依然淡淡地扫了人们一眼,努力抑止住自己心中小小的得意,让他们为我的美丽惊讶好了,让他们在我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哐”突然,大厅的一角传来一声异样的声响,我不快地皱皱眉头,朝那边看去,那边,一个穿着侍者衣服的年青人托着一个托盘,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在他的脚下,一瓶破碎的xo汩汩地漫过他崭亮的皮鞋。他看上去很粗俗,短粗的身材,一头可笑而凌乱的卷发乱七八糟地团着,他通红的脸庞上有一个极大的痦子,细小的眼睛,嘴唇微微翻起,露出两个大门牙。我厌恶的瞟了他一眼,很快别过脸去。
胖胖的管家很快就处理了这个小小的不快,他把闯祸的年青人带了出去,我想不外是扣除工资驱逐出去这样的惩罚吧,算他活该。这点小小的不快很快就在接踵而来的舞会中被淡忘了,我毫无疑问地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雪白的长裙飘扬着飞过整个舞池,我一曲一曲地跳着,沉浸在动听的音乐和男人们的殷勤中快乐无比。
过了几年,我出嫁了,新郎是我自己选的,当地的一个杰出青年,他长相英俊,为人厚道,出身体面。可是,他不是一个王子,虽然我挺喜欢他,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好在,他对我很好,百依百顺,我也着实找不到一个比他更适合的丈夫了,所以就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大钻戒,答应了他的求婚。
很快我们有了一个热闹而隆重的婚礼,结婚那天,他几乎高兴的要疯了。先是在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报纸上登出了我们结婚的喜讯,然后又用满满一车的红玫瑰去点缀我们的新房。
婚礼很热闹,当地所有的名流都出席了,每个男人都艳羡着他,他也因此感到洋洋自得,在酒席上喝的酩酊大醉。那天我打扮的很美丽,婚纱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名师设计,精工剪裁,我佩戴的每一件首饰都是为了婚礼而专门定做的,我想我那时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但却不是最幸福快乐的。
我和丈夫的不和大概从新婚之夜的时候就开始了,从那夜开始,在整个婚姻中,我就成了主角,而他却更像是一个为了配合我演出的配角。我们之间的温存,感觉更像是我给他的施舍。他显然是很爱我的,以至于在我面前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缺乏男人固有的气魄。他的温柔体贴和退让,反而更让我瞧不起他。
那夜,他并没有征服美丽的公主,相反,他男人的弱点在我面前暴露无疑,并成为今后我左右他的工具。
我依然是骄傲的,在他面前尤其如此。我觉得,他配不上我。也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男人能配的上我。有时候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依然美丽的容颜,有些顾影自怜,而他总是懦弱地走过来,给我带来一些小礼物,企图哄得我开心。
“你看这项链,配上你雪白的颈真是太美丽了”;“这个衣料是我特意托人从上海带来的,做旗袍穿一定很好看。”他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地讨好我,赞扬着我的美丽。可是这算什么那,我总是故意把珠串扯断,丢在地上,把衣料剪成一条一条,我希望因此惹恼他,可是他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支使着仆人收拾完残局,接着给我买来更多更好的物件。你说,这还是个男人么?
(说到这里,她显然有些气恼,鼓起了腮帮,微微嘟着嘴。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暗暗为那个可怜的男人抱不平。)
再后来,我们有了个女儿,这完全是一个错误,是他预谋已久的阴谋,然而,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那么幸喜若狂地接受了这个错误的结果。
那是个可爱的小生命,虽然一开始我并不希望她的降临,但是,她出生以后,便成了我生命中唯一感到满足和疼惜的部分。她是那么的像我,粉嫩的面颊带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乌黑明亮的眼睛,鲜红的嘴唇,和我不同的是,她那么的爱笑,总是躺在摇篮里左右挥动着,那圆乎乎、肉团团好像嫩藕一样的小胳膊,冲着每个人笑个不停……
(她的脸色变得很柔和,眼眶微微湿润了,乌黑的眼珠好像藏在雾中一样,澹澹的,如梦一般,她的表情中带有一丝母性的光辉。其实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在说起自己孩子的时候,总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慈爱。)
我爱她,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有了女儿以后,我便成天成天地和女儿在一起,听她的呀呀学语,看着她可爱的笑脸……我不容许别人过多的靠近我的宝贝,哪怕是她那没用的父亲。其实他是个好父亲的,他爱他唯一的女儿,从头到尾,他都是那么渴望着她的降临。而我反而是在无可奈何的诅咒中勉强接受了这个错误,而在无奈中却发现了这个错误的美丽,开始喜欢上了她。
他依然是那么懦弱,哪怕是我霸道地不许他去碰碰心爱的女儿,他也只是挂着笑小声地和我商量,反复地哀求,他的妥协却是激起了我更大的反感和厌恶。很多时候,他只能默默站在阳台上,透过玻璃,定定地看着摇篮里的女儿甜甜地酣睡,他久久地站立着,看的是那么入神,我不忍心再去责备他,他再懦弱也好,也毕竟是女儿的父亲阿。
女儿一天天长大了,我喜欢给她穿上漂亮的洋装和雪白的小皮鞋,牵着她的手儿去公园散步,那时候我也总会打扮得很漂亮,和女儿一起去接受众人的目光,在目光中得到一种快感和满足,我依然是公主,现在女儿也是公主。
女儿懂事了,对我和他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些,她总是问我“妈妈,你为什么生爸爸的气?你为什么不肯和爸爸一起出门?”我诧异于她的懂事,“妈妈要在家陪你阿,妈妈和你在一起不好么?”我总是点点她俏皮的小鼻子笑着回答,“可是,爸爸和我们在一起更好阿,妈妈陪我,爸爸陪妈妈,难道你不愿意爸爸陪我们么?”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小小的脑瓜里藏着怎么样的想法,她乌黑的眼珠总是能看透我心事一般,每到这时候,我总是佯装去看花园里盛开的玫瑰花,不敢去正视她清澈如水的双眸。
女儿的聪慧往往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
那天,我带她去公园,她看到林边盛开着一丛美丽的雏菊,便嚷嚷着要去摘,我让她一个人去了。我坐在石凳上,掏出手绢低着头,轻轻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一个男人的目光就在那时刺痛了我的颈脖,我感觉到,他的犀利的目光甚至透过了我的衣服,朝我的身体看去,让我有些赤裸的不自在。他就那样贪婪的看着我,好像猎人看着他的猎物。
“你是谁?”我生气地瞪着他,那是一张粗俗的男人的脸,一颗大大的痦子,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他嘿嘿地笑着,眼睛里满是狡猾。他一定不是个好男人,我想,一定有过很多女人。我这么想着,很快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惊,他是谁,我干么要想这些,无聊透顶!
“小姐,我见过你。”他笑着凑了过来,我厌恶地闪开,“我不认识你。”我随手弹弹裙子上的灰尘,“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可是爱你爱的要死了。”他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你这么美,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我有些生气,他怎么能说这些,大胆狂徒。“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了阿。”我警惕地站了起来,戒备十足地张望着周围。
“唉,你别叫,我不会碰你的,我,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他还是笑着,看上去有些无赖,“你知道你有多美么?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要是我能娶你当老婆,让我死我都愿意。”他说,依然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你,你走!”我大声喊着,“唉,不要这样么,行,行,我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颓然坐下,“妈妈,你怎么了?”女儿扑到了我怀里,摇晃着我的肩膀,我疲惫地叹口气,“宝贝,没事,回家吧。”我牵着女儿的手缓缓站起,朝回家的方向走去,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在,他站在林边,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目光闪亮着,有种让人害怕的执着,好像一只野兽……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表情有些僵直,半天没有说话)
后来,我们又一次接着一次在公园里碰上了,他还是那样看着我,说着一些很粗俗的话,那些话是我闻所未闻的,甚至让我面红心跳。也许是碰到的时间太多了,慢慢的,我不在害怕他的粗俗,但是依然有些厌恶。心情好的时候,我偶尔也能矜持地和他说上几句,那个时候他总是显得格外的高兴。
“看来你很闲么,天天在这里游逛。”我假装心不在焉的看草地上那只翻飞的白蝴蝶,“嘿嘿,不是闲,是特意来等你。”蝴蝶飞走了,“哦,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些高兴,是为了等我,在心里那丝虚荣被勾了起来,有些飘飘然了。
“你等的到我么?”我高傲地仰起了头,我是公主,骄傲的公主,而他不过是个俗气的小人物而已。“嘿嘿,能等到的,一定能。今天等不到,明天我还来等。”他依然是狡猾地笑着,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一肚子坏主意的样子。
“哈哈。那你就等吧。”我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子,站起来,走开。“喂,别以为我等不到,我一定能等到你的。”他在我身后大声喊,有些不屈不挠的倔强。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但是很快就消失在高傲的矜持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后来……
(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了,犹豫着久久不能开口,烟灰抖落在身上,她神经质地擦去,留下一道灰色的痕迹。我奇怪着她的反常,一个女人能如此进入自己所编造的一个角色,那她真是一个天才的演员,想想这又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或许,这是真的?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是女鬼,一个午夜求欢的女鬼?她有着多事的前生,等等等等,我不敢认真去琢磨,再想下去,我也会迷失在其中的,而我不能这样,我只是一个倾听者,冷静而理智的旁观者,看戏的人被戏剧感动是正常的,我用这样的话来安慰着自己,极力想让自己为心底那种异样的情愫感到心安理得。我站起来,轻轻扶着她嬴弱的双肩。“我给你倒杯水。”我说,接着想走到桌旁,“别走!”她突然用力地握住我的手,祈求的看着我,“别,别走开。”她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恐慌……我坐下了,揽她入怀……)
我,我说到哪里了?哦,是的,那个长着痦子的男人,那个粗俗的男人。他总是用一些露骨的话语来挑逗我。后来,我渐渐知道,其实他早就知道我是谁,也早就喜欢上了我。他就是我生日那天,打碎酒瓶的那个侍者。世界真小,不是么?
(说道这里,她苦笑了。)
他说,从他看到我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上了我。那时候他想,要是能够抱抱我,摸摸我的手,亲亲我,那该多好阿。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他说,他想要我做他老婆,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我经常为他不加修饰且露骨的话语感到脸红,但是心里却没有多大的反感,哪怕我在听到这些语言的时候,还是要佯装恼怒地抽身而去。
“这就是男人。”我想,一个大大咧咧的,粗犷的,俗气的男人,他和我丈夫的温文尔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在荒野中流浪的狼,而一个是在牧场上悠闲吃草的绵羊。危险的事物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美丽的罂粟花,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剧毒和罪恶,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情不自禁地掉入了这个充满诱惑的陷阱里,也许这就是人的天性,喜欢尝试不同的东西。我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恐慌,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嗔怒和骄傲显得是那么的软弱和苍白,那么的虚伪。我是喜欢听到他说那些粗俗话语的,他的话往往一针见血,直直地捅到我的内心深处。我被这个男人俘虏了,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期待着能成为一个俘虏,一个能够占有我身心的人的俘虏。
“我操!”当他第一次放肆地吻着我的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淋漓尽致的脏话的时候,我的全身一阵酥软,轻飘飘的,感到一阵痛快,这才是男人。
他的舌在我的唇齿间肆意周旋,他吸吮着我,好像要把我吞了似的,我的舌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舌游走着,试着叩他的齿,感觉到了我的呼应,他更加热烈的吻我,他亲吻着我的睫毛,我的面颊,然后是我的脖子,他一寸一寸地吻遍我的全身。
他翻身把我压在体下,“你知道你多美么?”他闷声说,“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那种美,这辈子能跟你睡一觉,真是死了都值得。”他说着说着,又狠狠地吻了下来,他的手不规矩地在我的身上游走着……
很快我成了他的情人,在公园里的短暂会面也就成了我们偷欢的时刻。草地上,树林里,任何一处地方,只要他想,他随时可能变它们为占有我的战场。
他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狠狠地吻我,好像要把我掐死一样把我搂着,几乎让我窒息。我也从开始的羞涩转变成充满好奇的配合,这是多么新奇有趣的感受,每一次我都体味到不同的刺激,很快我就很放肆地乐衷此道了。
当然,这些场景绝对不能让女儿看到,从很早的时候起,我就下意识地不在带她到公园了,每次我出门的时候,她总是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看着我梳妆打扮,开始还问问:“妈妈,你去哪里”,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不问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纯净无邪……让我几乎不敢正视。
(她陷入了回忆中,用手托着腮,半天不说话。“后来那?”我忍不住问,“你丈夫发现了这一切么?”她有些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支吾着。)
恩,他知道了,后来,不过是我告诉他的。如果我不告诉他,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眼里的妻子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高贵典雅,怎么能像一个淫娃荡妇呢?我知道他知道这一切后会发狂的,因为他怎么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和一个流氓在一起。
(她惨然一笑,脸色显得更加苍白,眼睛中有一丝绝望)那天我告诉他我有了这样一个情人的,他几乎不敢相信。因为那个男人在他看来是那么的粗俗不堪,他说他是个流氓。其实他也确实是当地臭名昭彰的一个无赖。
“你喜欢他什么呢?”他苦笑着问我,很是无奈地摊开双手,“他能给你什么。”我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他外表粗俗,谈吐粗鲁,就连做爱的方式都是那么的粗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事实上,我就是爱上了这个流氓,他的流氓习气是那么的吸引我,我居然是渴望着成为他的统治对象,在他面前低头做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
陷入恋爱的女人是可怕的,她不畏惧一切,而且有勇气把一切阻止她感情发展的障碍扫荡一空。但是这是多么艰难的一条路,更糟糕的是,我爱上了一个流氓,一个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流氓,并在这段错误的感情纠葛里不可自拔。
(她苦笑了。)
可能我爱他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是流氓吧。所有的人都很感到无比的震惊,母亲,哥哥们都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要去弄清楚一段感情的来龙去脉是一件太艰巨的任务,在我尝试了很多次并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头疼后,我放弃了这种无味的思考,只决定接受这个事实,并为我的这段感情而努力着。
我要离开我的丈夫,我要嫁给那个掳去我的心,征服了我的一切的流氓。再骄傲的女人其实要的也不过是岁岁年年的长相厮守。
母亲在我无数次的坚持和顽固后,撒手而去,她至死也没闭上眼睛,她怎么也不明白她所钟爱的美丽的小女儿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流氓。哥哥们在母亲死后便和我断绝了来往,他们说他们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妹妹,一个爱上了流氓,却把母亲活活气死的妹妹。大哥甚至说,他希望我早点死,省得给家族丢脸。
而我丈夫,那个懦弱的男人,所能作的依然还是反复地劝说我回心转意,他甚至不曾伸手碰我一下。他的退让不过是让我对他更加反感而已。那天,我终于义无返顾地搬出了那所曾经是我家的大房子,住到了贫民窟那间四处漏风的小屋子里。
我觉得我是在为爱情牺牲,为他牺牲,我想这值得,为了一个爱我的我爱的男人作出点牺牲,实在是一件很不值一提的事情。
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艰难的多,他好赌成性,酗酒嫖妓,敲诈勒索什么都干。他没有什么正当的营生,在花光了我的私房钱,变卖了我所有的首饰后,他开始四处游逛,回来的时候越来越少,即使倒在床上,也不过是酒后的醉如烂泥。
他曾经说过,要我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一个你生的孩子,像你一样好看,像老子一样能干。”他得意地说,抚摸着我平坦的腹部。我想有了孩子或许我和他之间能有转机,于是我怀孕了,但是又在临产前小产了。这完全是他的错,如果那天他在家,我就不会因为踩到薄冰而滑倒在地上了,肚中的那个孩子已经成形,是个男孩。
他趴在我膝前呜呜哭了好久,那么伤心,他咒骂着自己,扇着自己耳光,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我原谅了他,毕竟这不能怪他。然而哭过以后,他依旧故我,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又不知道哪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他依然是流氓成性,没醉的时候对我很好,而醉了的时候就有些六亲不认了。他不肯跟我结婚,哪怕我哭闹撒泼,他也不答应,逼的紧了,他就索性躲出去,厮混几天,他总是有去处的。而我,就只能在这个四处漏风的小屋里等待着他的回来,一天天,如此如此……
我经常坐在门前的板凳上对着窗户上破旧的窗花发呆,想我从前曾经有过的那些快乐日子,想念我那白色的纱裙,和满院子灿烂的黄玫瑰。想念那精致的银盘和瓷器,还有味道绝佳的下午茶。我穿着白纱裙坐在廊上,品着玫瑰花蕾泡出的香茗,看着一本流行小说。
那时我是多么的美丽,白嫩纤细的双手,甚至连针线都没碰过,那是多么灵活柔美的一双手阿,带着各色的戒指,在钢琴上跳跃着,奏出优美动人的乐曲。而现在,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粗糙无比,暗暗的红色,指甲缝间还夹杂着污垢……
是的,我经常想念我的女儿,想念着那段和她在花园里追逐嬉闹,在草地上扑蝴蝶的快乐时光。女儿该长高了吧,也应该更漂亮了。我曾经的丈夫应该会很疼她的,哦,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还是不是会想起我。
我没想到丈夫会带女儿来看我的,那是冬天里最冷的几天,滴水成冰,小屋外面的水洼都结冰了,不是那种湖面上亮晶晶如镜的冰,而是一种夹杂着污渍和秽物的冰,看上去五颜六色的,但是绝对让人看了恶心。当时我在洗一大盆衣服,这是邻居帮我找的活儿,人总不能饿死,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为生活操劳了。
我没想到,那天他居然带着女儿找到了这里,他就那样牵着女儿的手,站在一角,静静地看了我好久,好像从前他透过玻璃窗看女儿那样。他依然英俊挺拔,衣着体面,而女儿长高了,头发也长长了,只有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变,依然是那么的明媚动人。让我惊讶的是,女儿穿着一身红衣,脖子上系着我的那条白狐裘,那条通体雪白的狐裘……
他们依然是一副上等人的体面样子。我低下头看看自己,凌乱的头发,脏兮兮沾满了污渍和肥皂的外衣,和街上捡破烂的老妇人没什么区别,突然间,我的鼻子酸了,有想放声大哭的冲动,那个公主那?那个穿着纱裙倾倒众生的骄傲公主呢?此刻,我感觉自己似乎从天堂掉到了地面,狠狠地重重地摔了下来,粉身碎骨。你好么?”他终于开口了,“天冷了……”“我……”我哽咽了,喉头好像塞了个东西,硬硬的,说不出话来。“你来做什么?”我垂下头,从带着冰渣的冷水盆里捞出一件衣服,在搓衣板上用力地搓洗着,好冷,从指尖儿到胳膊,到我的体内,刺骨的寒冷,我的心都几乎给冻住了。
“我要去南洋了,带着女儿……”他缓缓的说,我浑身一震,停住了,缓缓抬头,我的目光转向女儿,她正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我们不会再回来了。”他补充到,“你……”“我很好,你们去吧。”一丝凉意从我的脊梁骨升起,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别回来最好,省得烦。”我故意用力把衣服甩到盆子里,把水花溅到四处,几点水花飞起来,扬到了女儿的脸上。
女儿,我亲爱的女儿,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她悄悄地朝后挪动了几步,忽闪着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突然,“妈妈,水冷……”她说,她的声音是那么动听,好像三月里嘤咛的燕语,温暖而清脆。我的心流泪了,而我干涸的眼窝却再也没有任何液体滚落出来。
“宝贝,让妈妈跟我们回家。”我曾经的丈夫落泪了,他依然是那么懦弱,但是他是个好人,对我这个伤他那么深的坏女人依然心存慈悲。哦,是的,我只能说是心存慈悲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我,也许他有着不过是对我的一种怜悯吧。我是一个坏女人了,抛家弃子,跟着一个流氓鬼混……
(她的烟吸完了,我无声地递给她一根,她摇摇头,拒绝了,只是用手托着前额,长长地叹气。)
我很想跟他们回家,可是,我不能,我怎么能呢?我的重新加入无疑是在一曲悠扬的乐章中加入了一个杂乱无序的音符,会破坏整个曲子的和谐的,而且我已经没法后悔了,也无路可退。
那个流氓是不会放我走的,他就像一根绳索牢牢地系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怎么也无法逃脱。我们彼此之间的情感缠绕着对方,怎么扯也扯不断。有时候我想,这到底是爱还是恨。我说不出来,如果是爱,那我为什么愈发厌恶他,甚至有时候想乘他酒醉的时候勒死他,可是如果这是恨,那我为什么还会有想和他同归于尽的感觉,他死了,似乎我也活不长了,不死的时候我们互相困着,好像一张大网,怎么也无法挣脱。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种感情。就好像落在罅缝间的一棵种子,歪歪斜斜地在我们心里扭曲着,畸形地发芽长大,最后结出一个硕大的苦果等着我吞下。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你明白么?哪怕前面等着我的是悬崖峭壁,我也只有咬牙跳下去。
我前夫走了,带着我的女儿,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想他这一辈子都会觉的很安心,所有人都会赞赏他的仁慈和博大胸襟,然后再回过头来狠狠地朝我吐一口唾沫。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不是么?
哦,我的女儿,上帝保佑她,我很希望她还能记得我以前带她去公园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我是一个美丽的母亲,是一个公主。现在我宁可希望她以为我死了。我很害怕当她长大的时候,会因为有我这样一个母亲而感到羞愧。
(她神经质地笑了,嘴唇抽动着,显得有些不自然,她用力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到了肉里,微微泛紫)
我无比厌倦这种罪恶的生活,而那个流氓,他对我好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几乎都没有了,他只是把我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这不能怪他,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流氓,彻彻底底的流氓。哦,他不曾打我,从来不,也许这是他唯一对得起我的地方。他说,是男人不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没出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前夫,他是不是一样也知道这句话,所以他不曾碰我一个手指头。哪怕我再过分再胡闹,他也不过是本着男人对自己所爱女人的宽容,把我的一切毛病轻轻地拂去而已,如此看来他也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好男人不会去和一个傻女人计较的,不是么?那时候我是多么的傻……
(她不说话了,抿着嘴儿,默默地出神,好像想起了很多东西似的,但是她的目光空洞无物,散漫地落在了地上。
当这时候只听见三声钟响,她有些受惊,身子一颤,慌忙抬起头来。
“几点了,阿,三点了,我该走了。”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开始穿丝袜,套旗袍,扣扣子,她鬓发零乱,这时候,我又仔细看了看她,浓妆剥落下,她的面容惨白显得有些发青,眼泡微微肿着,眼角也多了几条纤细的鱼尾纹,看上去憔悴的很。
“你,还没说完那。”我依然很好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被引诱的女人的悲惨故事,故事里的骄傲公主真的是她么?她为什么又成了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她,那故事的主人公究竟是谁?结局又是怎么样的?再如果整个故事都是她编的,那她是多么有天赋的一个女子,也是一个多么好的演员阿。我承认,我被这个故事吸引了,乃至有些入境的感觉。
“先生。”她放下裙倨,套上高跟鞋站在我面前,风情万种地笑了,不知怎么,我总觉的在她的笑容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沧桑感,更多的是一种让人疼惜的同情而不是昨夜那种让人心猿意马的吸引。
“后来我就死了,嘿嘿,我把那个男人给杀了。”她凑过来,轻柔地在我耳边说着,“乘他喝醉的时候,用一把很锋利的刀,那把刀是我问隔壁杀猪的屠夫借来的,连牛都能杀死。”她嘻嘻哈哈地说着,好像在做游戏一样,满不在乎地说着一桩“命案”。
“他那天喝的很醉,一点知觉都没有,好像死猪一样瘫倒在床上,我就用刀对准他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下去,狠狠地,扎!”她作势装出握刀的样子,“就这样,一下,就一下。他的血流了一地,鲜红鲜红的,和我的血一样,他的心也是红的,以前我还以为他的心是黑的那。看来,人家说的不对,坏人的心也不是黑的,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样红的。就是他的肠子很臭,好像猪的一样……”
“啊。”我大惊,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开始觉得有些冷,而她则在一边笑的更诡异了。“后来,我也死了,跳的河。那是冬天,飘着雪花,很美很美,冰冷的河水,都结冰了,好像一面镜子,能照到灵魂的深处。我找到了一个冰窟窿,然后就这样轻轻地跳了下去,刺骨一样冰冷,河水漫过了我的全身。但是我死的时候很高兴,因为,只有用河水才能洗干净我的罪恶,涤荡我的灵魂。”
她笑眯眯的说,“这样,一年两年,三年,总有一天,我能干干净净地投胎转世,有一个纯洁的灵魂。”我看着微笑的她,心里复杂无比,我不知道她说的话究竟有什么意思,抑或有什么目的,但是不管怎样,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轻描淡写地说着谋杀自杀这样的事情,都是一件很让人恐怖的事情。
“我是个女鬼,已经三点了,四点鸡就开始叫了。”她笑着抛过来一个媚眼,“鬼是不能听鸡叫的,更不能见光了,现在我必须回到我长眠的地方去了。”她说,目光幽幽的,似乎有许多的哀愁,唉,这个美丽而忧郁的艳鬼,她究竟是谁?现在的我有些糊涂了,莫非我真的成了聊斋中那些撞鬼艳遇的书生?
“先生,您……”她款款走到我面前,妩媚地笑着,吐气如兰,“恩,什么?”我抬头看着她,她笑的更加魅人了,却有一种古怪的谄媚。啊,我知道了,突然,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透彻。我怎么那么傻,我忽然有一种仰天大笑的冲动,她是妓女,一定是这样的。我真是个傻瓜,居然为一个妓女编造的故事而感触万千。
我笑着自己的迂腐,也有点为自己的堕落感到羞愧。妓女和嫖客的关系,哈哈,真是好笑。我一边试图从口袋里摸着钱,一边想着,现在,我终于能理解那些嫖客的感觉了。有时候嫖妓是一种心理上的需要吧,男女间的关系如果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交换,似乎就少了很多纠缠和麻烦,也显得简单了许多。你要我的钱,我要你的身体,互不相欠,没有谁去计较谁的爱多一点,谁的爱少一点,这样不是很好么?如果都可以这样算的一清二楚,世界上就不会多了那些痴男怨女了,所以看来,妓和嫖之间的关系到也简单明了。
“给你……”我递给女鬼一些钱,女鬼愣了,似乎有些迷惘。
我微笑地看着她,现在,我有的只是对她绝佳口才的钦佩,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个妓女呀。她讷讷的,忽闪着大眼睛,似乎想说点什么。
“拿去吧。”我说,半晌,“先生,给我支烟吧!”她犹豫着说,我愣住了,她不要钱?天下有这么样的好事?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我的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她鼓着腮帮,对着我的脸轻轻地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她在烟雾中淡淡地微笑了,诡异而美丽……
“谢谢,先生,你是个好人,我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快乐过,先生,谢谢你,再见了。”她的声音幽幽地钻入我的耳朵,若有若无,好像一阵风儿,打了个旋儿,就轻飘飘地飞走了。
门轻轻地关上了……
我冲到窗户前,朝下看去。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身影拖的很长,细巧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冷清的街道回响着鞋跟踏地的声音,她袅袅娜娜地走着,摇晃着腰肢,好像一支盛开在午夜的玫瑰,艳丽而寂寞。
她亭亭地在前面走着,穿过街道,穿过小巷,我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哦,原谅我的无理和跟踪,我只是觉得很好奇,对这个女鬼这整个故事感到很好奇,她到底是谁?真是是鬼?还是妓女?还是……所有的疑问盘旋在我的心头,让我怎么也沉不下心来,所以,我索性跟在她的后面,看一个究竟。
这是城市的一个角落,人们把它叫做贫民窟,整个城市最污秽和阴暗的角落,充斥着烟鬼,妓女,流氓,地痞等等,一系列下九流的人物。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的地狱,女鬼高贵的身影和这里的破旧和肮脏对比是那么的强烈,哦,也是我错了,她说她是女鬼,而鬼本来就是从地狱里偷跑出来的,鬼的家就是地狱。那么女鬼回到地狱中,也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她本来就属于这样的地方。
女鬼站在了一所破旧的小屋前,她在门口停了停,接着推门进去了,小屋的窗户亮了,很微弱,大概是煤油灯的光亮吧。我凑在窗户前,屏住呼吸,安静的听着,并试图从小窗的缝隙里偷窥到一些东西。
一张粗俗的男人的脸,一个极大的痦子,他醉醺醺的,倒在床上,嘟囔咒骂着。女鬼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醉汉醒来了,他粗暴地把女鬼推倒床上,在她周身搜了一遍,女鬼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但是很快就麻木地闭上了眼睛。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
“钱那?”他扯着女鬼的头发问,“今天没钱。”她依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白皙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表情。“你没钱回来干什么?”醉汉凶狠地把她甩在床上,“难道你要我被那帮放高利贷的砍死么?”她依然没说话,甚至安详地舒展了眉头,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快乐时光。
“他妈的!”醉汉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在屋子里无奈地走了几圈,突然推门走了出来,我来不及躲,正和他撞了个正面。
“你小子干吗的?”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他的目光扫过我的全身,扫过我的西服和干净的皮鞋,慢慢的,他的脸上堆起了一个谄媚无比的笑容。
“嘿嘿,先生,要女人么?不贵的,我屋子里有个女人。”他凑过来,猥亵地笑着,流着口水,看上去就像一只躺在地上的赖皮狗。“嘿嘿,怎么样啊,不骗你的,先生。那个漂亮啊,跟她睡一觉,死了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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