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灭吹不灭的蜡烛原理的剧情

由于您的浏览器禁用了javascript,无法正常使用本网站功能,
其它关键字
作 者 推 文
[收藏此章节] [下载]&&
——第一个剧情人物——
  田心发生车祸,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谁能知道自己正提着蛋糕回家,却因车祸死于生日那天呢。    在一片白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单人铁床,上面铺着薄薄的毯子,一看就匆忙布置的。田心此刻就躺在那张床上。    田心是孤儿院长大的,听院长嬷嬷说,她的身上除了厚厚的襁褓,还有记载了自己名字和出生日期的小纸条。    田心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她还有真实的生日可过。多少进来的小孩,都不知道自己出生日期和名字。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了一片白。难道,天堂就长这样?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蓝色圆盘,圆盘上还飞着大大的光滑的鸡蛋。    田心被眼前有些科幻的景象,给吓着了。拖着薄薄的毯子,紧缩着,仿佛这样有安全感。    她还记得自己死的时候,天女散花的景象。看着虽细胳膊细腿,却完全的自己,松了口气。她可真怕见到缺胳膊少腿的自己。    田心记得自己死了,灵魂出窍,拥有了上帝视角。就在她往天上飞的时候,可它相反的空间传来了一股吸力,把自己吸了过去。她还对当时那种要撕裂灵魂的感觉,心有余悸。    “你醒了。”机械音响起。    看着突然发声的鸡蛋,田心声音颤抖:“你是什么东西?外星人?”    “我是特殊位面的主神,此番把你接来,是为了特殊任务。如果你能在每个世界完成任务,将会重新获得自由以及生命。”鸡蛋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特殊任务就是崩坏主线剧情,现在你有三秒时间,回答 yes or no”    来不及思考,只知道自己可以重新拥有生命的田心,听到三秒考虑时间后,果断选择 yes。    “yes”田心刚说完,就被鸡蛋给飞走了。    *********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里只有煤油灯粉红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田心突然睁开眼睛,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她又做噩梦了,梦里是她被车撞以后,血流满地的凄惨景象。    离她出车祸过去七年了,印象渐渐模糊,噩梦也很少做。    只有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才会偶有从噩梦中惊醒。    田心躺在柔软温暖的大床上,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动,自己经历的事情和穿越前辈们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早在进入这个世界初期,鸡蛋就给了自己资料。    资料很简单。    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名称。    要多坑爹有多坑爹。    名称:歌剧魅影    时间:十九世纪    主要地点:巴黎歌剧院    人物:男主:艾瑞克    女主:克里斯汀    然后……完了。    田心蒙着枕头,她要不知道歌剧魅影这部电影,前世就白活了。    但是她光知道有这部电影,却重来没看过。    你不能指望着一天打着三份工的妹纸,还有闲心看电影。    之所以知道,都是路过电影院看见了宣传,以及和别人交谈中得知的。    早知今日,当初她就把西方的电影小说之类的看完了。    第一个世界就是这种情况,下面的世界也差不多了。    田心住在十九世纪一个典型的富人少女闺房。她的床不仅大还很柔软。丝绸的被面以及粉红色的床帘,都能看出她的家境不错。    床旁边就是梳妆台,梳妆台的镜面在夜晚微弱的煤油灯光下,发散着惨白的光。    煤油灯上有个粉红色的蝴蝶灯罩。她妈妈知道她有时会做噩梦,所以每晚都给她留了一盏灯。    周围还有一圈烛台,都没有点燃。    房间里粉红色居多,田心虽然不是太喜欢这么少女的颜色,架不住她妈妈和吉森太太以为她喜欢。    梳妆台上有几个首饰盒,还有几本她喜欢的书籍。    边边上还卷着几张歌剧海报。    田心睡不着,心里还有噩梦后的惊慌。她起来,把周围的烛台都给点燃。    喧嚣的巴黎此刻寂静万分。午夜时分,除了虫鸣以及雨水的淅沥声,周围的人早已摆脱繁重的事物,沉入香甜的梦乡。    田心蜷缩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思绪万千,有时会静静地数着玻璃窗上滴落的水珠。    等到困倦来袭,她还不忘先起来把周围的蜡烛熄灭。    “艾琳,我可爱的艾琳,天色不早了,您该起来了。”吉森太太站在床边轻声唤道,身为文森特家族的管家,她有义务把睡迟了的小姐叫唤起来。    文森特夫人在门外吩咐仆人准备早餐,听到吉森太太的话,温和一笑,虽然小孩子多些睡眠很好,可早晨起迟了不符合文森特家族的礼仪。    直到艾琳穿好衣服,被吉森太太抱出来。    文森特夫人慈爱的看着被吉森太太抱在怀里的艾琳,“哦,亲爱的,你今天状态可不好。”    田心看着文森特夫人,虽然她的话是责备的,但她的语气是宠溺的。让田心不好意思起来。    昨晚下雨了,她做了久违的噩梦,不敢告诉文森特夫人,让她担心。起来点蜡烛,熄灭蜡烛,时间过去了很久,她觉得自己一定凌晨几点才睡。    田心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以婴儿状态。虽然她前世没有学过法语,可是她从婴儿牙牙学语的时候 接触的法语。如今语言对她来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上辈子是孤儿的田心,早已习惯了独自开心,独自伤心,独自奋斗。却依然渴望亲人的关怀和家的温暖。    现在有了妈妈,妈妈对她的爱毋庸置疑。田心现在有些感谢那颗鸡蛋了。    越想越激动,田心看着文森特夫人,红了眼眶。    吉森太太抱着艾琳,看她哭了,慌了手脚。文森特夫人看着吉森太太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笑:“把她放下来吧。”    艾琳今年已经七岁了,是个大孩子了。可是文森特家只有她一位小公主,众人都很宠她。文森特夫人除了必要的礼仪拘着她,其他爱好什么的都随她自己。    要不是田心自己心里有分寸,艾琳早就被家里宠成娇蛮的小公主。    艾琳被放了下来,文森特夫人蹲下抱着她。    艾琳长大了,除了吉森太太那个有着大力气的妇人,其他人包括文森特夫人,都没办法长久的抱着艾琳。    田心埋在文森特夫人的胸前,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依偎感十足。文森特夫人轻轻拍了拍艾琳的背,安抚着她,“亲爱的,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田心到艾琳身上的那一晚,文森特先生出了事故,当时艾琳离他不远,看到了那一幕。文森特夫人知道事情发生时,差点儿昏死过去。要不是知道女儿还需要她,早就追随丈夫而去了。    文森特夫人出身高贵,未出嫁前,她的礼仪,穿着,谈吐,打扮,就是未婚小姐中的佼佼者。她不仅是贵族小姐,家族还很有钱。文森特夫人的哥哥怀特·布里萨克思想开放,并不以跟商人合作为耻。在她出嫁之前,哥哥就开办了布里银行。所以文森特家族的境况比大多数没落贵族的好。文森特夫人不仅尊贵识理,还温婉大气,极有主见。当初文森特先生就是文森特夫人自己相中的。他们两人的结合比其他贵族的婚姻多了爱情。    出嫁后的文森特夫人,她的礼仪,穿着,谈吐都没有改变,只是从美丽的未婚小姐变成了努力把家庭操持的井然有序的少妇。与其他上流社会的寂寞贵妇相比,文森特夫人是幸福的,也是忠贞高尚的。    文森特夫妇住在巴黎的富人区,他们虽是没落贵族,但是文森特夫人的哥哥早已加入资本主义行列。文森特夫妇也投入了一大笔钱到布里银行,以至于他们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    虽然文森特先生过世了,文森特夫人也不必担心自己的生活。    艾琳的幸存,给失去文森特先生的文森特家增添了几分欢乐和希望。    失去了男主人的家庭是很难熬的,要不是文森特夫人的哥哥开办的银行蒸蒸日上,文森特夫人也是个慈爱温和有责任的妇人。田心的生活将不可想象。    吃完早饭的田心,苦着脸被吉森太太带入了学习的房间。作为一个贵族,即使是已经没落的贵族,她每天都要学习很多东西。唱歌,跳舞,弹琴,礼仪,偶尔还有烹饪。天哪,感谢没有中国古代的女红,不然田心觉得自己迟早要疯。    艾琳第一次学礼仪,就感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深深恶意。当时的她只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小萝卜头,结果就开始学习行礼,弯腰,以及矜持的点头,微笑。    天知道她弯个腰,离地面不远,平衡能力较差的她,差点儿脸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感谢家庭教师的灵敏反应,保住了她可人的小脸蛋。    每一次的礼仪学习,都需要无数次的纠正训练,她的礼仪是文森特家族的脸面,要想不被人诟病轻视,她需要完美的礼仪武装自己。
插入书签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读点击:
晋江APP→右上角人头→右上角小框
↑返回顶部
←上一章&&
第1章 ——第一个剧情人物—
作 者 推 文
更多动态>>
地雷(100点)
手榴弹(地雷×5)
火箭炮(地雷×10)
浅水炸弹(地雷×50)
深水鱼雷(地雷×100)
个深水鱼雷(自行填写数量)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最后的方士》
第1章第一章 老道
第一章 老道
我叫白聪灵,怎么介绍我自己呢,只能说是一个普通人。还算说得过去的长相,扔到人堆里很难发现我,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白家从爷爷那辈就开始盗墓,父亲也干这营生。而我只能呵呵了。倒斗这行,没人领进门很难混出头,我就是一个出生在倒斗世家里从没下过斗的明白人。
八年前,我们(另有虎子小凯)捉迷藏的时候在老宅地下的深井里发现一具手捧棺材的尸体,三叔的小儿子虎子也死在里面。死相很难看,丢了一只手,整个头皮被撕下半边。
自从接触了那具尸体,我也病倒了。
说起来我的人生就是从那时发生了偏转,原本能长成一个土夫子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件事之后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这具尸体有古怪,是五爷爷用命换来的。尸体手里的小棺材谁动谁死,问我动没动,我只能坚定的摇头,心里打定主意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不承认动过。
那一年我十七,可能是摸过小棺材的原因,得了一场重病。各地医院都跑遍了,就是查不出毛病,虚弱的不行,走几步就会喘得要命,非常嗜睡。
怪事不只发生在我身上,牵连了整个白家,三代人没一个得好。
爷爷七年前出门再没回来,没准死在哪个朝代的斗里。
小凯也离奇死在那个深井里,死相跟虎子差不多。
三叔失去了两个儿子,变得疯疯癫癫,半夜里跳井死了。
小叔是被雷劈死的,青天白日的,忽然来了一声惊雷,冒着白烟直挺挺的倒下。
此事太诡异,父母不知去哪个道观求了一签,回来之后眉头深锁,一句话不说。在县城给我买了套房子,留下一些生活费扔下我相伴云游去了。
原本人丁还算兴旺的白家只剩下我一人,想把老宅卖了,闹鬼的事十里八乡传得神乎其神没人敢买,也只能荒废在那。
有件事我谁也没说,自从那件事之后小腹就出现一股暖流,还无师自通有了一些奇怪的本事,能通过人的面相变化分析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一番查证之后,我这才发现我成了传说中的方士。
医,卜,星,相虽说没学过,却奇异的会这些本领。
会这些本领也无处施展,只能一个人没事瞎琢磨。久而久之还真让我琢磨出点道道。只是可惜,每天只能用两次,比如看相,看过两次之后再看就不灵了,奇怪的很。
经过几年的将养,我身体好很多。虽然不会走几步就喘,也比同龄人瘦弱一些。
为了弄清当年父母为什么离开,我开始遍访名山,希望能找到给父母卜卦的道观。
我试着给自己卜卦,一塌糊涂,每次给自己看过之后都会病上一场,鬼门关走了几遭我甚至不敢随便照镜子。
这四门学问,最没用的要数看星象。纵观天下大势的学问于我也真没什么用。在我的潜意识里天空中星斗位置涵盖了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却不能包容整个地球,自然也无从算起。
走了几座名山,也接触一些看相占卜的术士,大多是些骗吃骗喝的神棍。
从龙虎山上下来,坐上大巴准备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旅游大巴上人满为患,一路疾驰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车上的乘客只剩下我与一个尖嘴猴腮的老道。
一路上老道总是斜眼瞅我,不胜其烦,就问他在看什么。
老道捋捋没几根的胡须说:“你命中带阴,命宫陷落,阳气不足。眉短不及目,就是有兄弟也难有长寿。疾厄宫,黑气浓厚,一人两魂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吧。”
我一听这老道说的有点道理,问:“你还真会算?给我看看。”
“两魂相容,贫道看不准,猜不透。他吸你阳气融合残魂,你用他的本事大积阴德。福祸相依,难说啊。”车子开进总站,老道摇头晃脑下车。
我连忙追上去问:“这位道长,两魂相容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有另外一人的魂魄,不算是鬼也是鬼。”老道又仔细看我的面相,笑着说:“你命宫明润,也算长寿之人。你命格奇特,剩下的贫道就看不透了。”
我一听身上有鬼差点笑了,随即想到那具干尸,冷汗也冒出来,刚想问问怎么把这只鬼赶走却惊奇的发现老道已经消失没影了。
长途汽车站大厅里空旷的很,老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我遇到神仙了?
走出汽车站,路旁就有一溜坐板凳的“麻衣神相”。每次从他们身前经过都会被拉住问要不要求一卦。
我反感这些神棍,皮毛还没学会就用那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出来骗钱。遇到好说话的就说有灾有难,要如何如何避难趋吉。遇到不好说话的就是印堂泛红必有大运。
像做梦一样回到家,心里却在盘算另外一件事,我没多少钱了。
自从父母离开我一直过着坐吃山空的日子。当年父亲倒过几个大斗赚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我得找个挣钱的营生才行。
可是我体质虚弱,干不了重活。学习又不咋地,身体原因也没继续上学,高不成低不就。
“要不装神棍给人算命?”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虽说这些东西我都会,却没经过验证,也不会像那些神棍一样能说到别人心坎里。
可看看账面上剩这点钱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门试试。
第二天我搬着小板凳坐到街边。其他神棍拉客的本领我学不来,也没捯饬一套像样的装备,只是用粉笔在面前写了看相两个字。
我的出现立即被其他神棍神婆抵制,对我横眉冷对,甚至把我赶到靠近胡同的最边上。我这个位置说好最好,说不好也是最差的地角。
靠着一个别墅区的大门,来来往往的都是有钱人。可这些人天天看这些神棍骗人,自然不会停下脚步求上一卦。
第一天平淡的过去了,甚至没人跟我说句话。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一样,不远处的几个神棍神婆倒是时有生意上门。看他们算的驴唇不对马嘴,我也只能干巴巴的瞧着。
正要收摊,想着晚上随便吃碗拉面凑合,别墅区的入口拐出来一辆跑车。
这并不奇怪,这几天我坐在街角天天看着这些豪车进进出出。
可这辆红色跑车开到我身旁时停下,在车前一个墨镜男子挡住去路。
“请问你是刘小姐吗?”墨镜男一身西服,看起来光鲜的很。
车窗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把头伸出窗外好奇的问:“你有事?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看这个刘小姐漂亮的脸蛋,不由自主的仔细观察。
额头正中有一道红色印记,应该是不久前有过磕碰。双眉之间隐隐发青,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双眉间的命宫光滑饱满,典型的福寿之人,应该会转危为安。左眉毛上方气色黑暗,双眉略有不平。父亲应该有疾病在身,而且是重病,通过眉毛可以大胆猜测,女子的父亲是为兄弟之事烦心,即便是重病,也会否极泰来,从他的面相上看不出父母早死的症状。
这看相虽然能看出很多东西,却不能通过眼前的能去揣度其他人,对于其父亲,能肯定的只有生病,其他的只是大概猜测。
“是刘小姐就好。”墨镜男摘下眼镜,一脸阴笑。
我一看这人长相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戴上墨镜倒是人五人六。
墨镜男抢上一步打开车门,硬生生将美女从车上拖下来,拉着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从怀里掏出一只白手绢,捂在直喊救命的美女脸上,两秒钟美女就死猪一样失去知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本能向后退了一步,有心上前英雄救美,可我这小身板还不够墨镜男舒缓筋骨,所以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呼啦一声,面包车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衣着相同的墨镜男。帮忙抬着刘小姐就要扔到车上。
我一看这么多人,幸好没脑子一热冲上去。拿出手机正要报警,一个墨镜男眼神如狼扫视众人,拿起手机的人纷纷放下,装作没事一般该干嘛干嘛。
正在这时,呜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一辆渣土车疯了一样冲过来,车上的司机急转方向,可为时已晚。
小面包在渣土车面前就像一个玩具,轰一声撞飞出去,面包车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冒着白烟顶在树上。
刚把刘小姐扔到车上的几个墨镜男稀里糊涂被面包车撞飞,个个口吐鲜血,眼看进气少出气多横尸街头。
渣土车司机吓坏了,跳下车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向远处跑去。
国人胆子很大,什么事都喜欢围观。不过其中也有不少好心人,砸开面包车的车窗把昏迷的刘小姐拖出来。
我看了一圈,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想到墨镜男手里的白手绢,恐怕是中了什么迷药。
转头一看,就在路边就有一家大药房。我走进药店买了一包银针。
当我从药店出来,刘小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没人伸手,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的倒是不少。
我身材瘦弱,很容易挤进人群,拿出银针先反复刺破刘小姐耳尖,然后在手掌指间的八邪穴刺了个对穿,脱下刘小姐脚上的高跟鞋,又在脚趾间的八风穴刺下八根银针。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体内的那股热流开始缓缓流动,顺着银针流向刘小姐的身体。
这是我第一次施针,虽然一切如行云流水,可还是紧张的要命。周围的人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跟刘小姐也无亲无故没人阻拦。
做完这一切,见人还没醒过来,干脆坐到地上,抱起刘小姐的头,反复推按人中。
不知谁喊了一句:“哎,你看,还真是个小神医,这姑娘真醒了。”
第2章第二章 刘妙
第二章 刘妙
刘小姐悠悠醒转,睁开眼正好与我四目相对。两人的嘴唇距离不过十几厘米,这姿势,这眼神,这场景,还真够暧昧的。
我咧嘴一笑,心里有点小尴尬:“你醒了,活动活动,看哪伤着没有。”
“啊……”一声一百多分贝的尖叫差点刺穿我的耳膜,刘小姐一把推开我,转过身又向我踢过一脚。
我没什么功夫,反倒是体格很弱,这一脚把我踢到路牙上,疼的我呲牙咧嘴。
“啊……”又是一声尖叫,我心里这个气啊,我救了你,这是要恩将仇报吗?
定睛一看,我差点笑出来。
刘小姐只用屁股作为整个身体的支点,手脚高高抬起,一脸惊恐的看着手脚上十多支银针。
“小姑娘,是你昏过去了,小伙子刚要做人工呼吸你就醒了。你得感谢人家。”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说。
我差点背过气去,这么说我还能解释明白?我什么时候想做人工呼吸了,当时什么没想只想救人好不好。可现在的情况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所以我大胆的作出决定,脸一横,干脆做出一副就要做人工呼吸的表情。
“啊……这谁给我扎的,快弄下去。”刘小姐根本没注意老太太说什么,我长舒一口气。
“这针是我扎的,解毒。”我怕他再踢我,犹豫着没敢上前。
“还不拔了。”刘小姐的表情像是要疯。
我心想扎针不是很痛,干什么这么张牙舞爪的。可随即看到血脉贲张的一幕。
刘小姐穿着裙子,两只脚抬起来面对我,而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的风景。我觉得我血压有点高,鼻子里就要喷出血浆。赶紧仰起头轻轻拍着额头,告诫自己非礼勿视。
可这事不是主观意识能决定的,越告诫自己不去想还越想多看两眼。最后干脆眯着眼站起身,走到刘小姐身侧捉起一只白嫩的小脚轻轻给他拔下银针。
手脚的银针都拔下来,刘小姐站起身,耳朵尖上还挂着两根银针对我大叫大嚷,好像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刘小姐,你是姓刘吧?”我打断他的话:“之前的事你不记得了,喏,就在那边躺在地上就快死了那个,他用迷药把你迷晕打算强行带走。”
刘小姐扶着额头,想了半天这才把事情始末想清楚,一拍手,银针刺穿的伤口疼得他轻叫一声。我心说至于吗,几根银针能让你疼成这样?
“我想起来了,我不认识他,他要绑架我。”刘小姐终于记起来了,我摇摇头打算回去收起自己的板凳这就收摊。
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救护车警车同时到达,周围立即拉起警戒线。也不知是哪个长嘴巴告诉警察是我在救人而且还知道事情的整个始末。
无奈之下我只能去警局做份笔录。
从警局回家肚子里的空城计已经唱了几个小时。吃了碗泡面躺到船上呼呼大睡。我这身体还是很弱,很容易疲劳,嗜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干脆在家多休息了一天。连续多天不开张我已经对看相这件事不报什么希望。至少我自己没长一张神棍的脸,也不会拦路拉客。这行当,名气很重要,有名气的人千里迢迢也会有人来求卦,不过混出头很难。
又是连续几天下雨,我更没心情出去淋雨。看着干瘪的钱包,天晴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出门,心说再试一天,还不行就干脆去做蒙古大夫,无证行医。因为救治刘小姐让我信心大增,这几天研究体内的那股暖流,应该是对行针很有帮助。
再次坐到街角,刚在地上写上“看相”两个粉笔字,一个满面油光的神婆凑过来:“哎,小伙子,你是个中医啊?”
我没理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怎么不说话,看病可比看风水看面相挣钱多了,我侄女就是医生,那些病人见了他跟姑奶奶一样,都送红包。那天你救那姑娘应该找他要钱。”神婆很市侩,见我不理他凑到我面前罗里罗嗦。
挨不过神婆粘人,只能不冷不热的回了几句我不是医生之类的话。神婆又说:“那姑娘找你好几次了,我看呐没准想给你塞点钱谢谢你呢。”
我笑笑,心里却有点担忧。我毕竟从没学过中医,更没下过针。这么下针只是冥冥中的本能,可别把人扎坏了要我赔。
“看相多少钱啊?”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是声调有点古怪。
我回头一看,正是找上门的刘小姐。
打量一下对方,满面红光,劫难已过,只是左眉上方的黑气又重了一些,刘小姐的父亲搞不好还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用不多久刘小姐就等着接遗产吧。
见刘小姐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半开玩笑的说:“诚心求卦看着给,心不诚万金难求。”
“那好,给我看看相。”刘小姐转转头,附近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放在我身前的是两块砖头。
我哪好意思让他坐砖头,起身把位置让给他,搬过板砖坐下,两眼盯着他的脸看。
我不是在给他看相,只是觉得秀色可餐正大光明的多瞧两眼。应该是看穿我的小心思,刘小姐面色一红说:“你这是在看相还是相亲?”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尴尬的清清嗓子:“看出什么来了?”
“你真想看?”我问,我觉得刘小姐是有意在照顾我的生意,这样钱挣的好没意思。不过我也没什么怪癖,有钱不拿那是傻子,尤其是我现在眼看就要山穷水尽,肯定不会装大尾巴狼。
“当然看。”刘小姐仰仰脖,脖子下白茫茫一片直晃眼。
“你父亲有重病,具体什么病不好说。”这个之前就看出来,刘小姐来找我有确认一遍,我自然斩钉截铁的肯定。
“呀,你真能算出来。”刘小姐一把拉过我的手,急切的说:“能不能解,我爸病了半个月了,你可要帮帮我。”
“呃,不是我不帮,只是……”我想说与刘先生的兄弟姐妹有关,可话还没说完,刘小姐就流下泪,使劲摇晃我的胳膊:“别不帮啊,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只要能让我爸好起来怎么都行。”
“别摇了。”我摆摆手,心说要你嫁给我你也愿意?不过这话没说出来,要不就会被当成流氓,平缓一下说:“看你的面相只能知道你父亲有病,其他的都是猜测。我的见见你父亲才行啊。”
“走。”刘小姐拉着我就想别墅区跑去。
“哎,我的板凳。”我回身想收拾我看相唯一的家当,刘小姐可不管这些,一路疯跑。
上了车,我问去哪?刘小姐拉着我向医院飞驰。坐上他的车我心脏就要提到嗓子眼,这车开的简直就是方程式。
“哎,你叫什么呀?”刘小姐回头对我说。
“我叫白聪灵。你看路,姑奶奶,开这么快。”我吓得不轻,我们这虽然不是什么大都市,车也不少。
介绍完我自己,我正犹豫是不是请教芳名,刘小姐主动说:“我叫刘妙,上次谢谢你救我,算卦的钱等一会一起给你。”
刘妙就这个习惯不好,一说话头就转过来,吓得我不敢搭话,要不是刚给他看过相,知道不会有什么事这车我还真不敢坐。
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躺在床上,嘴上插着氧气管,昏迷不醒。几个医生正在为刘先生做检查。
“白神医,你看我爸是什么病?”刘妙当着几个医生的面问我。
“这位小姐,千万不要相信江湖骗子,医院里这么多专家,肯定会尽力医治刘先生。”一个老态十足的秃顶专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是瞧不起。
其实我也知道,我才二十多岁就被刘妙称作神医,乍一看确实像江湖骗子。
“你们医院有本事,那说说我爸是什么病,已经昏迷了十来天了,查出什么病了吗?”刘妙不待见这些医生,他正在联系国内的大医院,甚至还让人打听国外哪家医院接收过类似的病人。
老医生被刘妙这么一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张嘴终究没说一句话。老医生身旁的年轻人对他很恭敬,在这家医院应该算是顶级专家,可对刘先生的病素手无策,明明重症昏迷,就是查不出是什么毛病。
我盯着刘先生的面相。天庭饱满,印堂平滑,略有些红气,十二宫一圈看下来虽然不算上品面相,可也是个多福多寿的人。
额头方阔,两条眉毛很高却一高一低,而且又粗又长,两条浓眉中暗藏不是很大的黑痣。相比五官鼻子略小。典型的贵人命。也就是说他这一生会不断遇到贵人,事业,家庭,贵人线囊括了整张脸。由于刘先生双目紧闭,看不到他的眼神,想来受周边贵人气影响,眼珠应该黑大含有英气。
可如此好的面相却被一层黑气笼罩,不仅仅是脸,甚至脖颈也透着黑气。
“鬼上身。”这是我看到刘先生面相之后大脑中很自然的反应。
第3章第三章 龙士奇
第三章 龙士奇
这并非是我的决断,而是心理很自然的反应,经过很多次验证,这个反应可信度比我看到的还要高。
按照旅游大巴上尖嘴猴腮老道的说法,是我身上的鬼在帮我卜卦。也就是说我身上医、卜、星、相的本事不是我的,是那只鬼的。
“你爸中邪了。”我小声对刘妙说。
我说话声音很小,原本想只让刘妙听到,没想到一旁的老医生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老医生嗤笑一声说:“原以为你会点医术,没想到是个江湖术士,刘先生病的如此重,稍有不慎就很危险。你骗钱可以,可别耽误了刘先生的命。”
老医生虽然看不起我这个方士,我却对他敬重三分。现在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去管别人的闲事,刘先生有个好歹也与他们无关。从老医生说话的口气我看得出来他对患者很关心,这种有医德的医生已经很少了。
我想看看老医生的面想送他一卦,虽然能很细致的看明白他脸上的表情,却总有种模糊感。我这才想到,今天我已经看过两次相,一次是刘妙一次是刘先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中邪?”刘妙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可从他的眼神里还是看出三分信任,至少之前给他看相还是很准的。
“这事我解决不了,你最好找个会驱鬼的人。”我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我自己身上还有只鬼呢,也没什么解决办法,如果刘妙找来高手我想顺便帮我看看,我宁愿不要这身本事,就是这只鬼害得我家破人亡。
正要离开医院,刘妙的母亲拎着一袋子东西从外面回来。刘妙简短的介绍,他母亲自然对我救刘妙一事千恩万谢。
“妈,白神医说我爸是中邪了,要找个有道行的人驱邪。”老医生摇着头走了,看样子还是什么没检查出来。刘妙看着医生的背影叹口气把我的推断说给母亲听。
“中邪?开什么玩笑。”刘妙的母亲白了刘妙一眼,他这个年纪是唯物主义者让我很意外。
“妈。”刘妙把母亲拉到一旁,小声说:“爸就是转院也需要几天时间,我看就按照白神医说的找个道士看看,一旦真管用呢?”
刘妙的母亲皱着眉,看了眼丈夫,唉声叹气,对我点点头拿出一叠钱:“上次多亏白神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没有拒绝,很大方的收下,我认为这是我应得的,刘妙的母亲对我说:“白神医有没有认识的道长,给我们介绍一个。”
“阿姨,别叫我白神医,我没什么大本事,当不起这名号。我叫白聪灵,你也可以叫我聪明(虽然是乳名,我挺喜欢)。”我摆着手,心说当神医很不错,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我不认识道士,也不知道什么是道行深。你们打听打听吧。”
刘妙的母亲看起来很精明的一个人,我猜他想让我介绍也是在试探。如果我给他们介绍,反倒像是一条龙服务,一群骗吃骗喝的江湖神棍。
果不其然,刘妙的母亲露出了然的神色,随即对刘妙说:“我认识一个道士,架子很大一般人请不动,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像三十岁一样。要不你去请他来看看吧。”
“你不是认识吗?我去?”刘妙指着自己,一脸错愕。
刘妙的母亲面色有些尴尬,叹口气还是说:“上次在一起吃饭,其他人对他推崇备至,我不信,出言讽刺了几句。要是我去恐怕他不肯来。”
刘先生昏迷不醒,刘妙很急切,刘妙的母亲问了问朋友那名道士的住处,刘妙拉着我离开医院。
“白聪灵,你跟我一起去好吗?我爸的情况我说不明白。”我刚想道别,刘妙拉着我的衣袖说。
其实我巴不得跟他一起去,只是这话我提出来有些冒昧。略一沉吟说:“行,我陪你去,这道士如果真有什么道行没准还能帮我个大忙。”
在我的概念里,道士都应该住在道观里,身着道袍,手持浮尘,束发盘髻,与人行礼也是打个稽首,唱一句无量天尊。
可当我见到龙士奇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
龙士奇住在郊区的一个别墅区里,算不上很豪华,在我们这也算是有钱人。
脚上穿着人字拖,两条粗壮的毛腿露在外面,只穿着一条沙滩裤。上身光着膀子,一条青色的过肩龙纹身有些狰狞。光头,一身肌肉我还以为是健美教练。
龙士奇开门瞅了我们两眼,随即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问:“你们有什么事?”
刘妙向前站了一步:“龙道长,我是慕名而来,我听说你道行高深想让你帮忙驱邪。”
龙士奇又看我一眼,摆摆手:“这活我不能接。这不是救人,这是害人。你们走吧。”
“龙道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一听龙士奇拒绝,刘妙显得很紧张。
“你们什么关系?”龙士奇看着我们。
“我们是朋友。”刘妙小声说,脸上一红略有些羞涩。不知是以为龙士奇误会我们的关系还是心里有什么期许,我站在一旁,看的心里痒痒的。
刘妙长得很漂亮,家境又好,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份条件,怎么可能配得上,就是心里一百个愿意也的看人家有没有这份心。
“朋友?”龙士奇嗤笑一声:“你男朋友的问题我解决不了,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了,想要解决不大可能。”
我这才搞明白龙士奇是误会了,从一见面他就盯着我的脸看,一定看出我是鬼上身。刘妙紧忙解释:“不是他,是我爸。”
“你们家的人运气挺好。”龙士奇摇摇头,这才让开身:“进来说吧。”
进了别墅,里面乱糟糟一团,这么好的别墅让他住着有些糟蹋,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一阵光棍味袭来,我掩掩鼻,心说这人也真够懒的。
客厅一侧的墙上挂着一身流光溢彩的道袍,这是我进来之后看到的唯一一件干净衣服。
龙士奇把一团衣服扔到地上,笑笑说:“最近有点忙,没时间洗衣服,你们将就着坐会。”
“白聪灵,你说说我爸是怎么回事。”刘妙让我说,毕竟他看不到那团黑气。
“具体的我也没搞明白,刘先生面相很好,应该会一生富贵,所遇贵人很多。不过我看到他满脸黑气,甚至脖子也被黑气笼罩,应该是鬼上身。”虽然我心里肯定,可让我表述还真是有点说不明白。
“你会看相?”龙士奇没问刘先生的事倒是对我感兴趣。
我点点头,龙士奇又问:“如果我没猜错这本事不是你自己的吧。你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尴尬的笑笑:“我也不清楚,龙道长还是先看刘先生,我这个不急。”
我的情况已经有些年头了,刘先生却命在旦夕,同时心里也想看看龙士奇到底有什么手段。我也不能一见面就把我身上有鬼的事说给别人听。
“龙道长帮帮忙,多少钱都行,只要我们能办到的都没问题。”刘妙很急,从刘先生的身体状况来看照此发展下去应该撑不了几天。
“我出手都是十万打底,具体什么价位我还得看到正主才行。”龙士奇站起身:“走,看看去。”
三人一行又回到医院,刘妙的母亲正盯着丈夫发呆,我们走到他身后也没发现。刘妙叫了一声,反倒把他妈吓了一跳。
“是你?”龙士奇认出刘妙的母亲,转身就要走:“他的活我不接。”
刘妙差点给龙士奇跪下:“龙道长,麻烦你帮忙看看吧,求你了,以前都是误会。”
“误会?”龙士奇回过身,面对刘妙的母亲说:“你说说是不是误会,我好好的一个女朋友就这么让你搅黄了,这是误会?”
我一愣,看来刘妙的母亲还是有很多话没说,他与龙士奇之间并不是吃过一顿饭这么简单的关系。
“龙道长,上次的事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我也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刘妙的母亲上前拉住龙士奇怕他真的甩手走了。
龙士奇哼了一声:“别人的活起步价都是十万,你这个要二十万。”
刘妙赶紧点头,消财免灾的时候不会算计。
龙士奇用食指在额头竖着划了一道:“天眼,开。”
我站在龙士奇身侧,只见他额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的面色却越来越凝重。只是一小会,鼻尖已经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龙士奇摸摸额头,转过身沉吟着一句话不说。
“龙道长,怎么样?是不是中邪了?”
龙士奇如同大梦初醒,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一脸古怪对我说:“我给你开了天眼你看看,我不知应该怎么跟他们说,这个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龙士奇伸出手指,在我额头划了一道,我只感觉他的手指很冷,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转头向病床看去。
“我靠,这也行?”我惊讶的张大嘴,难以置信。
第4章第四章 见鬼
第四章 见鬼
柳先生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在他身上趴伏着一个人形虚影,诡异的是正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难怪龙士奇说不出口,我看到了就能说出口?心里盘算怎么绘声绘色的跟刘妙母女表达人形虚影的妖娆动作。
“白聪灵,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我刚转过身,不忍直视,刘妙一把拉过我问。他母亲也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白神医,看到什么了?”
龙士奇面色尴尬的站在一旁,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的脸上有种古怪的坏笑。
我想了想,对龙士奇说:“龙道长,要不你给刘妙的母亲开天眼看看,我怕我说的不够明白。”
“你以为天眼随便开啊?”龙士奇撇撇嘴:“若不是你身上有那东西,阴气重,你也看不了。一旦给他开了天眼,这东西就会发现。”
“你自己说吧,你干这一行也能说明白。”我觉得龙士奇不是好人,我肯定不去解释,他是刘妙请来的,解决问题也是他,这货反而让我发表观后感,这种不堪入目的场面,我怎么解释能让人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
龙士奇嘿嘿笑了两声,对刘妙的母亲说:“你男人有艳福哦,有个女色鬼看上他了,正在床上生娃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妙的母亲脸一红,面色有些不善,很自然把龙士奇当成骗子,随即把目光投向我。
我点点头,肯定龙士奇的说法:“我看到的也是这个情况,还是正在进行时。”
“龙道长,那这事怎么解决?而且这大白天,不是说没鬼吗?”刘妙问。
“谁说白天没鬼,这是哪,医院里病的死的人那么多,阴气最重。”龙士奇摇头晃脑:“想要解决,难。我首先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上的身,在什么地方上身的,我又不会算,查起来费劲了,恐怕你爹坚持不到我查出因果。”
“算命?”刘妙与他母亲同时叫了一声,包括龙士奇同时把目光投向我。
“呃……你干脆收了他不就行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确定能不能算精准,这可从来没试过:“我今天算过两次,一天两卦,要推算也要明天才行。”
“这个情况比较特殊,你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东西正鱼水之欢呢,我此刻把它扯下来恐怕会伤到刘先生。而且这样做治标不治本,我怕他卷土重来。要是那样就没这么简单了。”我要找到他的本体,引诱他离开。
“就是算也只能算出个大体方位,怎么可能那么精准?就是算出来方位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找,刘先生可等不起了。”我摇摇头,这个工作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我会一点卜卦,从没验证过准确性,擅长的就是看相与银针(刚验证过的)。
龙士奇看了眼天色说:“过了子时就没什么问题,等等吧。总得试试,实在不行只能损耗刘先生阳寿为他赶走这只东西,如果这样,就让他逍遥法外了。”
龙士奇给我开的天眼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病床上那个虚影不知疲倦一直耸动着,我看不下去,对刘妙说:“我身体不好,要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来吧。”
这倒不是我偷懒,自从八年前那事之后我就很嗜睡,现在身体好很多,每天也要睡够九个小时以上,不然第二天干什么都没精力。
“白聪灵,你别走了,我爸的病拖不起,子时一过就开始吧,你想要多少酬劳我加倍给你。”刘妙看了眼母亲,他母亲也说:“白神医,你一定帮帮忙,如果你要休息就近给你安排个房间吧。”
我想想也行,不见得我那狗窝就有多舒服,也就同意刘妙的安排,在医院附近给我与龙士奇各安排一个房间。
我有点累,躺下就睡。夜里十点多,房门梆梆被敲响。我起床看看时间,肚子叫的震天响。
打开门,门外站着刘妙与龙士奇。刘妙手里拎着两个餐盒对我说:“白聪灵,下午你没起来吃饭怕打扰你休息,你吃点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接过饭盒看了龙士奇一眼,对方表示已经吃过了。
我正吃着饭,龙士奇问我:“想不想看看你身体里那东西长什么样?或者跟他聊聊。”
我抬起头问:“你能把他召唤出来?”
“别说那么难听,人与鬼是平等的,是有善恶之别没有等级之分。”龙士奇看了眼刘妙用下巴指了指门外:“你呆在这不好,按照相门的说法阴气重会让你流年不利。”
刘妙听话的走出房间带上门,我问龙士奇:“我身上这个鬼不会要我的命吧,有什么办法解决掉?”
龙士奇摇摇头:“具体什么样我要看过才知道。”
龙士奇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搓燃起绿油油的火焰,随即往我额头一拍:“出来。”
我笑了笑:“一般道士不都是念一段咒语,然后什么急急如律令之类的吗?”
“扯淡。”龙士奇一脸不屑:“那是装模作样,修道讲究的是法力,你当真有祖师爷附体啊?那还不得把祖师爷累死。”
我想想也是,一回头把我吓了一跳。就在我身前站着一个虚影,身材矮小,面相很模糊。一身装扮与我概念里的方式很类似,两眼空洞,竟然没有瞳孔,只看到眼白。
“就是他待在你身体里,时间太长,他身上有你的气息,你们的灵魂应该互相融合了。”龙士奇饶有兴致的打量我面前的人影。
人影叽里呱啦说了好长一段,可我什么也听不懂,惊恐的回头望着龙士奇。
龙士奇一拍额头:“我忘了给你开天耳。”
龙士奇动作很快,一甩手一道黄光飞向我,两只耳朵暖洋洋的,好像正晒着太阳,我也终于听明白人影说的什么。
“老夫并无害人之心,这缕残魂虽说会让人体虚,却有莫大的好处。”
“你是谁,是怎么上我身的?”可能是太紧张,我觉得问的第二个问题好傻,我身上出现状况就是因为八年前的事,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小棺材。
“老夫是残魂,早就忘记自己是谁了,现在来说,我就是你,或者是你的一部分。”
龙士奇问:“你是瞎子?”
人影点点头,对我说:“我与你融合,主魂用你的阳气滋养才能投胎,作为回报,一世所学尽赋予你。对你来说是莫大的好处。”
“瞎子。”龙士奇打断人影说话:“别说那么玄,就算你们彻底融合,你的本事他也只能得到十之一二。”
我心里暗惊,十之一二是多少我没有概念,按照此刻还没完全融合来看,医、卜、星、相也能给我带来莫大的好处。
既然龙士奇也说拿这只鬼没办法,索性关心眼前的问题:“你现在我们融合多少了?”
“五成。”
“靠,我岂不是还要病病殃殃八年?”心里焦躁,就是因为这东西上身父母才离开的,也不知道八年后我们能不能一家团聚。
“不会,再过一段时间你便与常人无异。”人影有问必答,与我听说过的鬼物完全不搭边,毫无戾气。
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你把他收了?”我问龙士奇。
龙士奇说:“他现在与你已经分不开了,离体多久就相当于你死了多久,再聊五毛钱的你就会大病一场。”
我问龙士奇:“你从这只鬼身上看到什么了?”
“没有戾气,没有怨念,对你没半点威胁。你之所以体弱那是因为一副皮囊装了一个多灵魂,肯定胀的很。这就好比一个瓶子,明明只能装一斤水,硬要装一斤半,瓶子肯定受不了。”龙士奇斜靠在床头:“他对你没威胁,还是天大的造化,多少人梦寐有求的。”
我苦笑一声,真的是梦寐以求吗?整个白家,被那个小棺材诅咒死了多少人。我宁愿不要这造化。
“难怪那老娘们叫你白神医,没想到你不是个算命的,竟然是个方士。这年头,方士绝种了。”龙士奇拍拍我肩膀:“走吧,半夜了,这时候是那女色鬼活动的最欢快的时候,去看看热闹。”
要不是龙士奇一脸正色,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古怪癖好喜欢看这种人鬼滚床单的大片。
我正要开门出去,龙士奇说:“算出什么告诉我就行了,具体方位不要说给他们听。”
龙士奇眼珠乱转,一看就是有心计的人,按耐住给他算一卦的冲动对他说:“这就是你不让刘妙在这看的原因吧。”
我心想,龙士奇这么好心把我体内的残魂召唤出来让我聊两句也是在卖我人情,有些事不好拒绝他。
龙士奇嘿嘿一笑:“假如你算出这鬼来自哪个坟地,你是让你女朋友跟着去还是让他在医院守着?”
“他不是我女朋友。”我摆摆手解释。
“不用解释,我都看在眼里。嘿嘿,毕竟我也是从你这年龄过来的。”龙士奇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打开房门走出去。
门外站着刘妙,我也不方便多说,三人直接到了医院。
第5章第五章 骸蛊
第五章 骸蛊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刘先生,自然脑补他身上有只女鬼在干什么,忍住没让龙士奇给我开天眼,一摸布兜只有白天刘家给我的那一叠钱。
“刘小姐。帮我找三个硬币来。”如果要算方位,只能卜卦。其他卜卦方式我担心算不准,只能用最简单的钱币爻卦。虽然只能算出个大概,至少能给我比较明确的指示。
“用我的吧,这是加持过法力的。”龙士奇从怀里拿出三枚铜钱递给我。
我道了声谢,在小桌上摇卦(过程就不说了,主要是几正几反以及变爻)。
“水天需。”一阵叮当响,钱币散落六次得到这个卦象让我长呼一口气。
“白大师,什么是水天需,怎么解?”刘妙嘴很甜,我的身份很快从白神医变成白大师。
“水天需是明珠出土卦象。讲的是一颗明珠在地下埋藏很久,风吹表土得以显现,这是时来运转的卦象。喜动挪,如意,谋望有成。”我耐心作解释。
“你行不行,谁让你看他的运势了?”龙士奇大摇其头:“方位。算方位。”
我皱皱眉:“你催什么?刘先生就是这颗珍珠,最近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挪窝,卦象上显示他略有小疾一直在静养。”
“对对对,我爸之前一直发烧,在家休息了半个月。”刘妙与他母亲两人的眼睛就要放出光来,没想到我能算那么准。
我没理他们,继续说:“可变爻中显现有外力干扰,也就是有人在故意阻挡刘先生的运势,还给他带来灾厄。”
我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刘先生,珍惜相面的次数,回忆他的面相。
刘先生与刘妙有一个共同点,眉毛不齐。这是兄弟不和之兆。
“刘先生生病期间有谁去看过他吗?”我问刘妙的母亲,作为夫妻他应该了解的比刘妙更清楚。
“只有小叔子来过,发烧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没在乎。”刘妙的母亲皱着眉:“是他在干扰我们家的运势?”
我点点头:“那应该是了。他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带什么营养品了?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
一个卦象可以解出很多东西,我要一一验证。从人的角度看天上下雨滋养万物,可人却不能出门耕作,在家静待天时。既有在家赋闲,还有饮食之意。
“吃的什么?”一直都是我在表现,龙士奇除了能看到鬼毫无作为,此刻插嘴急切的问。
“骨粉,对,小叔子拿来一盒骨粉。”刘妙的母亲肯定的说:“那天世军很开心,当场打开泡了一碗。”
“他为什么那么开心?”刘家住在别墅区,这点营养品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说句不好听的根本不放在眼里。
“唉,世军与世杰一直关系不好。他这人重感情,世杰毕竟是他弟弟,拿着营养品来看他自然开心。那天他还说,我们就这么一个闺女,世杰没什么养家糊口的本事,要不把一个小工厂送给弟弟。两兄弟不和,我去世的公婆也肯定挂念。”刘妙的母亲说起小叔子咬牙切齿,可还是叹气,好像已经万分肯定是小叔子害了自己的老公。
“还愣着干什么?去你家看看。”龙士奇催促着当先走出去。
我把铜钱还给龙士奇,龙士奇摆摆手说:“送你了,以后还用的着。”
到了刘家别墅,我不禁感叹,什么时候我能有钱住个别墅。
别墅的装修很豪华,也很用心思,如果我所料不错当时应该是找人看过的。
几人坐在沙发上,刘妙的母亲拿出一盒骨粉。龙士奇当到手里就诡笑说:“就是这东西,阴气好重,怨念又深。”
所谓术业有专攻,对于龙士奇能看出什么道道我没意外,等着他解释。
刘妙问:“龙道长,这盒骨粉有什么特别之处?”
龙士奇抓出一把仔细看着,随后就把骨粉放到桌上,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上面这才说:“这确实是骨粉,只不过里面有人的尸骨,而且年份很长。”
“什么……”刘妙母女大惊,就要跳起来。想想一个人吃的营养品里有人骨头已经够渗人,还是不知多少年的尸骨,我坐在一旁听着也犯恶心。
龙士奇高深莫测的摸着下巴,好像真有几缕长髯似的。
“你别卖关子行不行,柳先生还躺在病床上。”我催促一句,心说这个人还真能得瑟,一般来说越没本事的人越能得瑟。
“这是下蛊,名字叫骸蛊。”龙士奇面色恢复平静,用手指点着茶水在桌上写下“骸蛊”两字。娓娓道来:“这种蛊并非蛊虫,是用遗骸磨成骨粉,年份越长效果越强。当然也有品级之分。想要下这种蛊必须确定死者的魂魄已经成了厉鬼,不然魂魄已经投胎也就不会给目标带来什么伤害。最厉害的一种就是找到尸骸怨念最深的那个部位下蛊,我看刘先生的样子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那这只鬼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异常的行为?”想到一只鬼在刘先生身上耸动不停我就觉得浑身寒毛直竖,不知道他昏迷过去是不是屏蔽了感官,如果一切都清晰的知道,那刘先生这几天可真够爽的。
“这只鬼至少有百年道行,极有可能是因为妇道或者生孩子的事冤死的,他的执念就是生孩子或者找男人。”龙士奇拍拍骨粉罐子对刘妙说:“知道你那叔叔住在哪吗?我去会会他。”
我看看外面,距天亮还早呢:“现在?”
“对,就是现在。一个普通人没本事搞出这些名堂。”龙士奇要了刘世杰的住址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头对我说:“小伙子,跟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讪讪一笑,我对龙士奇并不是太有好感,尤其是鬼心眼多,什么事都想算计。
“可我的计划一个人完不成啊。”龙士奇摊摊手看向刘妙母女。
刘妙就坐在我旁边,一脸哀求:“白大师,你就帮帮忙吧。”
我简直无言以对,有些不快的对龙士奇说:“你说清楚要我去干什么,给刘世杰看相?要知道我一天只看两卦。”
“不用,你站那不动就行了。”龙士奇贴到我耳边说:“人家孤儿寡母的你大半夜在人家家里打算干什么?”
我呸了一口,暗骂龙士奇这老流氓。经他这么一说我呆在这也确实不合适,起身说:“那我就跟你走一趟,无论什么事你先说明白,不然我可不干。”
“行行行。”龙士奇满口答应,搂着我的肩膀走出别墅,后面的刘妙想要送送我们,龙士奇摆摆手说我们打车,拒绝刘妙送出门。
“龙道长,你高寿?”想到刘妙的母亲说龙士奇五十多岁,可我看他长得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就是保养再好也不会留不下丝毫岁月的痕迹。
“高寿?”龙士奇一愣,岁几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听刘家老娘们说我什么了?哈哈,他还当真了?”
“你到底多大?”
“而立之年。之前我故意顺着你们说话,这老娘们还真以为我跟他同龄?”龙士奇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我挤到后车座对司机说了地址,然后一脸怪笑的看着我:“白兄弟,这次事完了之后能不能帮个忙啊?”
“不能。”我根本不想听什么事,断然拒绝,龙士奇这个人太滑头。
“别啊。这么不近人情?”龙士奇轻拍我肩膀说:“白兄弟大小也得承我个人情吧?”
“我跟你有什么人情。”我白他一眼,不想理他。
“昨天晚上我还帮你把那只鬼弄出来见个面唠唠家常,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龙士奇又说:“你知道请我出手多少钱吗?”
我学着龙士奇的腔调说:“十万打底,具体往上加多少要看情况。好欺负的多要点,不好欺负的十万块。”
龙士奇一摊手:“来吧,拿钱吧。”
我真是无语:“我有请你帮忙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需要。”我没想到龙士奇的脸皮这么厚。
“你知道我算一卦多少钱吗?”我问。
“我管你多少钱?”
“你今天晚上就要倒霉,还是倒大霉。”我哼了一声。
龙士奇瘫了一样把身体向后躺下,嘴一撇说:“我又没让你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需要。”我学着他的口气说。
“我请你帮忙的事即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想要变得强壮提高运势就得让残魂的融合加快。当他真正与你融为一体的时候就会变得百病不侵。”龙士奇看着我,很严肃的说。
“再说吧。”我模棱两可的说,我对龙士奇的人品抱有怀疑,即便他口舌生花我也得时刻保持警惕。
按照刘妙给的方位,我们打车来到城郊的一个破落宅院门前。
出租车走后,龙士奇翻上墙头拉我上去,我摆摆手:“我在外面等你吧。”
“那你就在外面守着,可别让这孙子跑了。”龙士奇完全不像一个道法高深的道长,满嘴跑火车不说还出口成脏,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学了点皮毛出来骗人的神棍。
迎着凉风在外面等了十分钟,龙士奇阴着脸出来:“他死了。”
第6章第六章 答应帮忙
第六章 答应帮忙
“谁死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世杰。”龙士奇摇摇头:“中毒死的。今天晚上我们再来,把他的魂招来问问。”
“那现在怎么办?”看着大敞着的院门,里面昏暗一片,很阴森。
“能怎么办,报警。”龙士奇拿出电话拨出去。
我一把抓住他:“警察来了我们怎么解释?”
要是警察盘问,总不能说调查刘世军鬼上身的事。我们倒成了怀疑对象。
龙士奇挣脱我,一脸不屑:“你怕什么你又没进去,就是留下指纹也是我的,嘿嘿,你顶多算同伙把风的,吃不了枪子。”
我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刚有点困意也被吓醒了。
“白聪灵,要不你进去给他相相面?”龙士奇笑着说。
虽然我能给死人看相,这黑灯瞎火的看尸体怎么都让我觉得瘆的很。
没过多久,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宅院门前。
车上下来一个秃头警察,没问案情反倒与龙士奇热情打招呼,另外两人向龙士奇点点头走进宅院,秃头寒暄一阵才问:“龙道长,这又出什么事了?”
我心说难怪你不担心被当成凶手,搞半天跟着警察都是一伙的,看来龙士奇经常跟死人打交道,到哪哪死人。
龙士奇也没多说,简短介绍我们来是调查点事,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这位是?”秃头好奇的打量我,恐怕是把我也当成了龙士奇一样的道士。
龙士奇说:“这是白大师,隐士高人,看相卜卦很厉害的。”被人当着面吹捧我还真有点脸红。
秃头有些惊讶我这么年轻的相师,还是向我伸出手,使劲握握:“有时间我可得让白大师帮我算算,白大师可别推辞啊。龙道长从来没这么评价一个人,白大师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我在汽车站那摆摊,到那就能找到我。”这也是生意,心里想着得印点名片,搞一套不错的行头,一旦打开局面赚钱就很容易了。
“老郭,白大师一天两卦,要找他可就要早点。”龙士奇一边吹捧,一边向我眨眨眼。
我苦笑一下,龙士奇肚子里肯定埋着什么坏水。难道吹捧几句我就能答应去帮他?
正说着话,两个年龄稍小的警察从宅子走出来,并不避讳龙士奇在旁对秃头说:“基本确定是他杀,中毒迹象明显,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两天前。”
此时天也露出一丝白光,虽然昨天睡了一下午,我还是困意上头,想要回去睡觉。龙士奇就与秃头等人告别离开。
酒店的房间还没退,我与龙士奇回来临近们的时候又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请你帮忙对你也有好处。”
“给多少钱?”我心说龙士奇十万起步,怎么也得分我五万才行。
“这活没钱。”龙士奇摊摊手:“我是替师门办事,哪能要钱。”
一觉睡到下午,我这才昏沉沉的起床。一睁眼差点把我吓死,刘妙竟然在一旁坐着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搓搓眼问。
刘妙脸一红:“房间是我定的,我肯定能进来,难道你要我在门外等着你睡醒?”
想到刘先生的事,我说:“这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你要去找龙道长。”
“龙道长回去那东西去了,他说需要你帮助,让我在这等着你。”见我打算起床,刘妙把堆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扔给我转身出门。
我穿上衣服把他让进来:“跟鬼打交道的事你就别找我了,龙道长法力高深肯定能办好。”
我只是算算命,并不想跟鬼打交道,龙士奇却非要拖着我,所以这次我直接拒绝。
“别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刘妙还要继续说,我打断他说:“昨天晚上他说要我帮忙,结果在外面吹风,这种事找我来真没什么用,龙道长一人就解决了。”
我穿好衣服就要走,刘妙抓着我的胳膊,红着脸低着头说:“聪明,你就帮帮忙吧,我爸都这样了,我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
刘妙脸红的像个大苹果,五官精致,很漂亮。其实我不只一次想过找个这样媳妇该有多好,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配不上人家。刘妙自然也看不上我。
可此刻刘妙的举止让我心里要翻江倒海,他竟然叫我聪明,我这名字可是最亲近的人才这么称呼,顿时心里就有点飘飘然,尤其是抱着我的胳膊,撒娇一样,尽显小女儿态。
“好吧,那今天晚上我就跟他一起去。”我妥协了。
没想到刘妙立即松开手,朝我羞涩的笑笑:“你还没吃饭吧,我让外面饭店送点东西来吃。”
“我也没吃饭呢。”门外响起龙士奇的声音,随即他就抱着一只背包推门进来,看到刘妙脸色赤红,朝我猥琐的笑笑,好像我们正干什么苟且的事让他发现一样。
刘妙拿起电话订餐,龙士奇把包放到一边说:“白聪灵,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晚上可要一起去。”
“为什么是我,龙道长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事,有鬼扑上来我总不能让他先停下我给他算上一卦吧。
“你身上有那东西,一般的脏东西伤不了你。”龙士奇正色说:“帮我忙也在帮你自己,师门有一本秘籍,我们都试过,修炼不了。我看你行。”
“我行?”我笑了:“你们这么多道行高深的人都不行怎么说我行。”
“你忘了你身上的鬼?”龙士奇高深莫测的说:“那东西是个瞎子,他的本事恐怕你一成也没有就这么厉害,我在想这个人生前是谁。”
我顿时感兴趣问:“谁?”
“不知道。”
“切,我当你知道呢。”我最讨厌这种人,一点不会聊天,先给你画个大饼让你感兴趣,然后告诉你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想,他是瞎子。历史上有名的那些方士哪个是瞎子?”龙士奇盯着我看,好像要给我相面一样:“这个人很有名的。”
“靠,你能不能把话一口气说完。”
“有名的瞎子倒是有一个,刘伯温(真实的刘伯温不是瞎子,为了故事情节才这样设定)。”龙士奇嘿嘿一笑:“如果真是刘伯温那你厉害了,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料事如神。传言他比卧龙凤雏可厉害多了。”
“不是一个朝代的有什么可比性。”我摇摇头,根本不信他这种说法。
“你说说那本秘籍。”我还从未接触过正统的道士,对龙士奇的师门很感兴趣,之前走访那些名山,上面的算命倒是都是些神棍假扮的。虽然没什么钱拿,如果危险性不高我也不排斥帮帮忙。
“这秘籍没有名字,只知道与相门有关,传言练成之后可以看透三千虚妄,不用卜卦就能把人的前世今生算个通透。而且里面还有打鬼的法门。”龙士奇比划着又说:“小册子不厚,真要练成了就好像打开外挂,只要看一眼就比你现在算得准。”
我对此半信半疑,恐怕这本秘籍有点功用,绝没龙士奇说的这么玄。古人说话大多是有水分的,守孝明明是两年零一个月非要说成三年,夸张的手法用的是淋漓尽致。
“我可以答应你帮忙,可你事先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再决定。”龙士奇鬼精鬼精的,我怕这小子给我下套,找我去送死。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调查我一个师叔的死因。我们这一脉传承那点相门的本事都随着饭变成屎拉了,想要解决这件事还必须先给师叔看上一卦。”龙士奇给自己倒杯水喝,问我喝不喝。
我咽口唾沫,摇摇头:“调查的是你师叔的死因,还让我给你师叔看相。你师叔躺在水晶棺里?”
“什么水晶棺,哪有这条件。”龙士奇呵呵笑着:“现在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大爷。”我骂了一句:“给骸骨看相我还是第一次,不一定能看得准。”
“只要你愿意帮忙就行。”龙士奇拍拍我的肩膀。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拎了拎他拿来的包,很沉,就问:“你这包里都是什么东西?”
“你别动,都是些法器。刘世杰是他杀,属于冤死鬼,刚形成,戾气不重,想要送他走应该不难。撬开他的嘴说出是谁害了他就比较难。”见我感兴趣,龙士奇耐心解释。
刘妙定的餐送到了,四菜一汤,风卷残云吃饱之后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
迷迷糊糊睡过去,龙士奇把我叫起来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打个车再次来到刘世杰家里,龙士奇踢开门从他家里搬出一张破桌子,灯也没开就在院子里摆上两根蜡烛,几碟水果贡品。
我站在靠门近的一侧,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随时撒丫子跑路。
“看你吓得,他伤不了你,如果不放心用指尖血封住自己的印堂。”龙士奇点燃蜡烛,很不屑的看我一眼。
“你让我来干什么?”我转了一圈,院子里很破败,看得出来刘世杰懒得够可以,什么破烂都有,估计从来不收拾。
“你的任务就是护住两支蜡烛,千万别让他灭了。”
“灭了再点上呗。”
“胡说八道。”龙士奇难得不开玩笑,一脸谨慎:“如果蜡烛灭了我就会受到法坛反噬。”
“准备好,他来了。”龙士奇大声说。
第7章第七章 超度亡魂
第七章 超度亡魂
我一哆嗦,顿时感觉后脊梁凉飕飕的,脖子僵住一般,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对龙士奇说:“你大爷,也不给我开天眼,我什么看不到。”
“他死相太难看,我怕你受不了,你想看我就让你看。”我刚想说我不看了,龙士奇手掐剑诀对我一指:“天眼,开。”
天眼一开我就看到屋里门后站着一个人,隔着玻璃望着我们。刘世杰一脸青紫,眼珠子瞪得很大,直接穿过门走出来。
一阵阴风吹过,蜡烛一阵摇曳,龙士奇大叫:“护住蜡烛。”
龙士奇没给我什么工具,只能用身体挡在上风向,可这股阴风竟然打着旋吹向蜡烛,非要弄灭不可。
刘世杰嘴里一阵哇哇乱叫,好像很不满我们出现在他家里。
“刘世杰,既然已死何不去投胎,滞留阳间可是大罪。”龙士奇斥了一声,单手掐诀向刘世杰一指。
我正扭头看着,身前的拉住腾一下燃起老大的火苗,足有一尺高。我如果站得再近一点肯定能给我烧成秃瓢。
随着蜡烛火焰的升高,龙士奇身上的气势猛的一升:“孽畜,竟敢顶嘴。”
蜡烛没什么事我也就扭过去继续看,刘世杰的魂魄哇哇大叫,我没开天耳,听不懂这些鬼话,通过他哇哇的语气我可以分辨出他的情绪。一人一鬼好像在讨价还价,不停的争吵。
“我念你死后并未害人,现在送你去轮回,这是超度你,不知好歹,难道非要本道将你打散?”龙士奇冷哼一声,从身上拿出一把小木剑。
木剑只有寸长,看起来很迷你,我怀疑这东西行不行,比个匕首还不如。
不见刘世杰脚下有什么动作,轻飘飘的向龙士奇飞过去,双手成爪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龙士奇冷哼一声,摸出一张黄符插在剑上。黄符无火自然,化作黄光打在刘世杰身上。
刘世杰被打退三四米,尖叫一声好像很疼,转头向我看来。
我一看他的脸,吓我一跳。
两眼鼓在外面,舌头也伸出来。满脸青紫。这哪是中毒死的样子,分明是上吊的模样。
我瞬间把那两个推断他被毒杀的警察祖宗翻了一遍,回头看了看蜡烛,火焰很高,除非来阵狂风,想吹也吹不灭。
再回头,刘世杰已经向我飘过来,我心里一惊转身就想跑。
“孽畜,你敢。”龙士奇挥舞小剑紧跟着追过来。
法坛上烛火突然一黯,变得只有一厘米长,微风中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从刘世杰的方向滚来一阵阴风,烛火扑闪扑闪差点灭掉。我体内的暖流自主流转,毫不迟疑的指向蜡烛。
呼一声,烛火窜起半丈高。我呆望着自己的手指,什么时候我竟然有这本事。可此时来不及细想。
火焰一高,刘世杰像是看到什么惊恐的东西,怪叫着向后退去,一头从钻进房里。
火焰持续燃烧,我怕刘世杰再出来,不敢离手。
龙士奇说:“别用法力加持,这样损耗真元。这孽畜被我打了一下,已经构不成威胁,刚才那一下是狗急跳墙。”
我收回手,蜡烛已经恢复正常状态,感觉很疲劳,还是大瞪双眼看着房门。
“孽畜,躲得了吗?”龙士奇收起木剑,拿出一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对屋内说:“既然有冤,本道替你洗冤。房内已被我布下阵法,谅你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又一阵呜呜声,听得我耳朵难受,好像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刘世杰从屋里飘出来,对龙士奇跪下不停磕头,双手不停比划,好像在陈述他是如何冤死的。
龙士奇不停点头,足有十分钟,这才拿出一张符纸,手一搓变成一缕火焰飘向刘世杰。
这次刘世杰没有躲避,魂魄的虚影随着火焰的燃烧变成星星点点,飘散虚无,最后留在地上的只有闪烁火光的纸灰。
“完了?”我转头看了眼四周,总觉得这阴森。
龙士奇收起法坛,关好门向外走。
“这件事麻烦了,没这么简单。”龙士奇皱着眉头。
我问:“你跟他都说什么了?”
原来刘世杰也是被利用了。刘世军与刘世杰因为一些事关系很不好,两个人脾气不和,三两句话就能吵起来。
刘世军越混越好,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刘世杰就越混越差劲,有时连温饱也解决不了,老婆带着孩子跟他离了婚。
半年前,刘世军的竞争对手找到刘世杰,想要让他帮忙对付他哥,许诺了不少好处。
刘世杰虽然穷困潦倒与刘世军关系不好,可两人只不过合不来亲情还在,一口回绝。
一个月前,那个人又找到刘世杰,想要让他出面帮忙缓和关系。一听不是害自己大哥,刘世杰答应了。
可当他找到刘世军的时候竟然被骂了一顿吃里扒外,自然不欢而散。
虽然问题没解决,刘世杰也算是帮忙了,那个人经常请刘世杰吃饭。半个月前,那个人送给刘世杰几罐骨粉,说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
其中有一罐是秘制配方对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很有效果。一向穷困潦倒的刘世杰听说哥哥生病发烧了就给他送去了,毕竟血浓于水,两人相谈甚欢。
刘世军当着刘世杰的面吃了骨粉,没过多久就出事了。刘世杰觉得不对劲,认为股份里有毒是那个人要害自己的大哥,找到对方理论,结果被打出来。
三天前,刘世杰家里突然来了两个人,逼他喝下毒药把它挂到梁上就这么死了。
听完刘家兄弟的事我摇摇头:“两人没什么实质性的矛盾,就是一点口角,没想到却被人钻了空子。哎,对了,那个人是谁?”
“石新弘。”龙士奇一脸冷峻说:“看来我们得找他聊聊。”
“把这事告诉警察不就行了?”我不想淌浑水,刘世杰的死与脏东西无关,可以通过法律解决。
龙士奇拍拍我肩膀:“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刘世杰家屋里开法坛吗?”
我白他一眼,根本不想听,总喜欢卖关子。
“刘世杰家被做了手脚,一旦开法坛就会被人知道,而且我在房间里感觉到不一样的味道,凶手很有可能不是人。那个人肯定是高手,这生意要加价。”龙士奇一脸市侩,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我去刘家别墅。
“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啊?”我不信,如果真是鬼直接上身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又喂毒药又上吊的。
“具体的不好说。这事怪。”龙士奇难得的不辩驳。
自从听说刘世军是中邪,鬼上身。刘妙母女睡觉也要开着灯,整个别墅开晚会一样灯火通明。
开门的是刘妙的母亲,趴在猫眼里看了好一会,确定是我们这才开门问:“龙道长,白大师,事情解决了?”
龙士奇很大方的走进去,坐下才说:“我想开法坛把那只东西从刘先生身上弄下来,不过会损失几年阳寿。”
生死关头,几年阳寿算什么,刘妙的母亲自然满口答应。
“那好,今天你就办理出院,对外要宣称刘先生恐怕救不活,我在你家开法坛。你给我去准备点东西。”龙士奇拿出纸笔写了一张单子递给刘妙的母亲。
我看了眼单子,都是些香烛纸钱之类,不值什么钱。龙士奇也真够抠的,这点钱也省。
我们要走,刘妙的母亲拦着说:“要不你们就在我家睡吧,房间很多,明天也方便。”
我知道他这是害怕,想让房子里多增加点人气。我还没表态,龙士奇就满口答应。
这两天我的生物钟完全紊乱了,晚上行四方,白天睡大觉。一觉醒来浑身难受,头疼的要炸开,捉鬼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
等我睡醒了,已经是中午,刘世军已经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家,按照龙士奇计算好的方位躺下。
桌子上碟碟碗碗摆了一大堆,刘家自然没心思做菜招待客人,都是从外面饭店定的。
刘妙见我精神不大好,不停给我夹菜,嘴里一口一个聪明叫着,我很受用。刘妙的母亲也没在意,艰难的吃了几口也就放下碗筷。自己的丈夫正在鬼门关徘徊,他心情不好是很自然的。
“白聪灵,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用法力,你身体很虚弱,长此以往就把你掏空了。”龙士奇吃着饭小声说。
我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我体力的那股暖流。道了声谢又说:“今天晚上还要我在这?”
“当然需要。”龙士奇还没说话,刘妙紧张的看着我,好像我走了他父亲就立即伸腿死了一样。
龙士奇笑笑,那眼神,好像是在看郎情妾意的小两口:“雇主说话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今天晚上你什么也不用干,你要陪在他们身边,你身上有王牌,除非厉鬼,普通小鬼不会招惹你。”
我讪讪一笑,总感觉自己就是个盾牌。龙士奇做法的时候护住蜡烛,又安排我护住刘妙母女。
“白聪灵,你是童子身吗?”龙士奇问我,又转头问刘妙:“你是童女吗?以前有没有跟男朋友滚过床单。”
第8章第八章 骨头小手
第八章 骨头小手
“你会说话不会?”我有点生气,这家伙有点口无遮拦,不过心里还是想听听刘妙会怎么回答。
刘妙脸色一红,低头吃饭不说话。
“我不是那意思。”龙士奇尴尬的清清嗓子:“这跟法事有关,所以我只能先问清楚。如果你们是童男童女就是那只女色鬼再厉害我也能收拾了。”
我听说过童男身有什么辟邪的作用,知道的并不详细,心里不想纠缠这个问题,点点头说:“我是,宝刀没开锋,你要有妹妹就介绍给我。”
刘妙红着脸没说话,我心沉了一下。
龙士奇却非要问个仔细,两眼盯着刘妙看。刘妙点点头:“我也是,从来没谈过男朋友。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你爹要有个好歹我可不管。”龙士奇搬出王牌。
“只是我有想法,做过梦,不知这算不算?”刘妙脸红的想要发烧,头低的要钻到桌子下面。
龙士奇向我眨眨眼,好像在说你懂得:“这没什么,我估计白大师也没少想,卫生纸也用了几大车。”
“你胡说什么?”龙士奇口无遮拦真让人无语。刘妙好奇的看着我,可能不明白有那种想法为什么要用卫生纸。
吃完饭,刘妙把碗筷收拾了。龙士奇问我:“你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我摇摇头:“我认识他比你早不了几天,你想多了。”
龙士奇拿出一把小刀给我:“晚上我会给你开天眼,如果有东西找你的麻烦你就只能放血了。”
我接过小刀:“为什么是我?刘妙不也没经人事吗?”
“他是女的,阴性体质。虽然你与常人不同毕竟是男的,阳刚之体。”
听了龙士奇的解释我一阵无语:“用鸡血狗血行不行?”
“你的血几滴就行了,用狗血把全家泼洒上以后他们还住不住了?再说了搞那些东西气味那么浓,走到门口就转弯走了,不来了怎么办?”龙士奇一脸坏笑,推了我一把:“我是在帮你把妹呢,你放血救他,他还不感恩戴德投怀送抱啊?”
“去你的。”我没理他满嘴跑火车,打声招呼继续睡觉,可能是用了法力的原因,我觉得比以前虚弱许多,更嗜睡。
晚上叫我起床的是刘妙,看看时间又是十一点。我总觉得这个时间讨厌,想想一会又要见鬼就一阵烦躁。
楼下大厅里,龙士奇已经准备好法坛,其实就是桌上摆着两根蜡烛,一些贡品,几叠黄符整齐的摆在桌上,盛放骨粉的罐子也放在桌上。
龙士奇穿上道袍,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穿着这身装扮,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出尘的意思。只是他那闪闪发亮的光头让我觉得穿上僧袍更合适。
龙士奇手里拎着一只青锋宝剑,细看才看明白这是一把木剑,上面占了一些青色纸灰,看起来很威武。
龙士奇先安排我坐好,坐在法坛后面,面前就是蜡烛贡品,我骂了一句:“你这是超度我们的节奏啊,给我们上贡品?”
龙士奇没说话,看也没看我。我知道他正认真的坐着准备,他做正事的时候不苟言笑。
龙士奇拿出丹砂,浓浓的蘸饱点在刘妙与他母亲的印堂上。
收起丹砂却没给我点丹砂,我也没多问,龙士奇向我一指:“天眼,开。天耳,开。”
龙士奇在法坛前盘膝坐下,与我们隔桌相望。
我觉得有些好笑,可又觉得他给我开了天眼天耳身上就开始发凉,总感觉身后有人在朝我衣领里吹凉风。
缩缩脖子干脆不去想,可这种感觉一直存在,刚要扭头看,发现我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手。确切的说这不是一只手,是手骨。
我咽口唾沫,没敢轻举妄动。龙士奇正看着我,也在盯着我背后的东西。我装作若无其事,对龙士奇说:“你什么都看见了为什么坐那不动,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
我不知道鬼物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尽量让自己表达的意思与鬼没有关系,龙士奇正盯着我,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已经开始向外冒冷汗,感觉有点冷,吹进脖子的阵阵凉风一直存在,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龙士奇像是没听到,一直坐在那不动。死了一样眼睛也不眨一下,我急了,又说:“下回我不干了,这什么活?我就是鱼钩上的蚯蚓,你钓鱼我被鱼吃,太不仗义了。”
“我怎么知道他喜欢走窗户,别动啊,他正等同伙呢。”龙士奇终于说话了,可他也很无奈,轻轻摇着头。
“还是团伙?你之前怎么不说?”我大惊失色,身上有一个已经让我寒毛直竖,这要来几个天天背着满世界转悠也真够拉风的,想到这我头发也竖起来。
“记不记得在出租车上我们说什么了?”龙士奇斜眼看向挺尸一样躺在沙发上的刘世军。
刘世军身上的那只女色鬼又出现了,一如在医院里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我心说刘世军也真够坚挺的,天天这么来也没软了。
“出租车?”我呢喃一句,回忆之前的经历,龙士奇上车的时候对我说凶手很有可能不是人。
我有点炸毛,真想伸手把骨头小手从肩膀上打掉,可我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只能更倒霉。
斜眼看着小手,由于只有骨头显得很修长,一根食指很无聊的轻轻敲打着,像是在思考问题轻弹桌子。
我可以看到,却没什么感觉。只是浑身难受。
龙士奇没管我的死活,一直盯着上下耸动的女色鬼。
女色鬼一直低着头,好像很爽渐渐把头抬起来,一头长发像是沾满血,一缕缕的贴在身上。
龙士奇慢慢站起身,轻轻揭下骨粉罐子上的符纸,打开盖抓出一把,一扬手甩想扑闪着火苗的蜡烛。
骨粉像是火药一样,呼一声发出刺眼的白光燃烧掉,可我却没感觉到任何温度。
肩膀上的小手一阵震颤,好像很痛苦捂紧了拳头。正在刘世军身上欢快享受的女色鬼尖叫一声。
在我身旁的刘妙两人毫不知情,他们什么也看不到,自然也听不到,而我差点被这一声尖叫吓出毛病,精神也有点恍惚。
“孽畜,还不下来。”龙士奇拿起长剑,轻轻一挥把骨粉洒在桌上。用剑尖挑到火焰旁,呼啦一声再次燃烧。
这一次我有思想准备,赶紧闭上眼,躲过白光。
女色鬼诡异的转过身,上身转过来,下身却仍然不停,上下震颤。
我一阵恶寒。女鬼很漂亮,我顾不得算计一天能看几次相,双眼紧紧的盯着女色鬼。
桃花眼,神色狠戾,左右太阳穴位置的夫妻宫一边凹陷,子女宫一片黑光,好像许多天没睡觉累出黑眼圈,上眼皮的田宅宫道道横纹,奴仆宫有纹有痣有疤,有一股悲苦的气息,满脸黑气,典型的冤死面相。
“白聪灵,看他的面相。”龙士奇大喊。
我几乎要把肩膀上的小手忘到脑后,把看到的说给龙士奇听,随即解释说:“命犯桃花,这种是被桃花,不是他勾引别人,是有人无意的被他勾引。应该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早死,一个还不错。无儿无女,不对,有孩子,应该不长寿,夭折之相。有田有房,曲折不少。一辈子奴仆命。惨死之相。”
龙士奇挑起骨粉正要去烧,随即停手转身,对女色鬼说:“趁你还没害死他速速停手,我念你本无害人之心愿送你轮回。难道你真要鱼死网破被我打散才肯罢休?”
女色鬼掩面呜呜哭起来,肩膀耸动,浑身都在耸动,看着非常古怪,嘴里一直哽咽着喊:“你救不了我,救不了我……”
跟鬼谈判的事就交给龙士奇,我侧过头看肩膀上的骨头小手,顿时一惊,那只小手跑哪去了?
往另一侧转头看,小手已经跑到刘妙的肩膀上。这是一直单手,手腕之上没有手臂,发着白惨惨的光。
龙士奇正与女色鬼“相谈甚欢”肯定没时间搭理我,正要想办法把骨头小手赶走发现刘妙的母亲肩头有另一只小手。
我额头上流出冷汗,向着龙士奇告诉我用血,刚要刺破手指却发现刘妙手里正抱着个东西。
心说完了。刘妙手里是一个骷髅。刘妙的母亲两只手捧着两只脚。
我想提醒他们,可又不知怎么说,告诉他们手里捧着脏东西让他们看看?他们肩头的两只小手捂紧了拳,这说明销售很紧张,我又害怕惹怒了他们对刘妙两人不利。
女色鬼不跟龙士奇谈判,一边呜呜的哭,嘴里嚷嚷着你救不了我,一边上下耸动继续没完成的生娃大业。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外一个人影一闪,定睛一看,心说完了,还真让龙士奇说中了,这是团伙。
门外站着一个人,正一脸邪笑的看着屋里的光景,好像正在观赏舞台剧,而我们都是演员。
“龙道长,门外有人。”为给自己壮胆,我大喊一声。
门外的人影直接穿透房门走进来,烛光一照,我差点晕死过去,这哪是什么人,进来的人影在烛光下露出本来面目,这是一具骷髅。
第9章第九章 打鬼
第九章 打鬼
骷髅咯咯奸笑,这笑声就是骨头摩擦发出的,让人毛骨悚然,女色鬼则一脸惊恐,好像非常害怕这具骷髅。
“孽畜,早知你会来。”龙士奇冷哼一声,挥舞木剑,大声喝道:“八门,锁。”
这个八门我知道,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虽然我不懂阵法,顿时明白龙士奇在客厅里下了八卦大阵。
随着龙士奇口中喃喃,房间的八个方向亮起八道金光,将屋内的人鬼围在中间。
骷髅知道中计,大张着嘴张牙舞爪向龙士奇抓去。龙士奇不急不躁,拿出两张黄符一张贴在胸口,另一张被木剑一穿而过:“孽畜,看我如何收你。”
黄符腾一下烧起一团火焰,火焰围而不散,形成一个火光圆球,围绕在长剑周围不停旋转。
骷髅哇哇大叫,不敢向前冲,我即便开了天耳也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女色鬼背对着骷髅,诡异的把头扭过身。身体没动,只是把头扭了半圈,脸上的表情让我看了纠结。有对骷髅的恨有对龙士奇的狠,扭曲诡异。
女色鬼怪叫一声,声音传在我耳朵里听起来还挺销魂,身上莫名的就有条件反着,裤子撑起帐篷。我心道不好,我没打鬼的本事,龙士奇给我开着劳什子天耳做什么。
可我捂着耳朵也不管用,女色鬼的怪叫声能直接传到心里,随着张狂的怪叫,我惊恐的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
扭头一看,哪是什么人。我身旁坐着一具骷髅。有头有手有脚有身体,可却缺了一块,仔细一看才发现,缺的是盆骨。这具骷髅很闲暇的搂着我与刘妙的肩膀,我差点吓尿了,一手把着小刀,想要放点血除除晦气,又不知这是不是好时机。
龙士奇挥剑打在骷髅身上,骷髅怪叫着向后躲。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骷髅散架一样一堆骨头滚在地上散落一地。
“八门,封。”龙士奇大嚎一声,一扬手,两张黄符烧灼这金黄的火焰打在骷髅头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八道金光飞速盘旋,如同一张张大被把散乱的骨头捂在下面。
骷髅下颌大张大合却没有丝毫声息,被完全压制住。
龙士奇抢上一步,一脚踩在金光上,叠被子一样一阵翻腾,把骨头包在其中叠成一团,龙士奇取出一只小坛,手掐剑诀:“八门,收。”
金光飞进小坛里,龙士奇把一张符纸搓成球塞进坛口。
看龙士奇建功,我不由得更紧张了,因为他正转过头看着我,更确切的说是看着我身旁的骷髅。
“我愿送你轮回,还不收手?”龙士奇转头看着女色鬼,中气十足。
“你救不了我的,救不了我……”女色鬼反复呢喃,身体的耸动却停下,掩面呜呜哭泣。
我身旁的骷髅一侧头朝我诡异一笑,简直妩媚之极。
我从没想过骷髅能笑出来,这个笑容太诡异,完全是扭动骨头做出的表情。这笑容很诱惑,好像看了岛国大片一样让人亢奋,我浑身一哆嗦,子子孙孙搞了一裤裆。
也不管应不应该,刀在指尖一划,扬手把血甩向骷髅。
女色鬼正哭着,突然惨叫一声,蜷起身趴伏在柳先生身上。我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身旁的骷髅竟然是女色鬼,想到刚才骷髅对我笑,浑身一激灵,心里默念这女色鬼千万可别看上我。
骷髅好像很怕我的血,惨叫着滚出去,鲜血落在骨头上呲呲冒着黑烟。我一见奏效,手掌上又划了一刀,顾不得会不会失血过多,拼命的向骷髅甩去。
我挥舞着手,像是手里拿着皮鞭抽打滚在地上的骷髅,血流的少了我就再剌上一刀。
龙士奇手一挥,一张符纸贴在骷髅额头,转身拉住我:“白聪灵,行了,有我呢。”
我大口喘气,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再次坐到刘妙身旁,这母女二人诡异的看着我,很显然,他们两个看不到这些脏东西,就是在看龙士奇与我发疯。
刘妙红着脸低下头,时不时的瞟我一眼,我这才发现我裤子上一滩水渍,他肯定以为我尿裤子了。
“再不下来我只能将你打散,再难轮回。”龙士奇盯着女色鬼。
女色鬼跪倒在龙士奇身前:“还请上仙帮我要回骨头。”
骷髅被控制,女色鬼虚弱很多,几乎要变成透明。龙士奇取出一只小瓶,把女色鬼收了,对我们说:“行了,刘先生损失不少元阳会病一段时间,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刘妙取出医药箱,帮我包扎,两人的手很自然会有接触,看着刘妙红扑扑的脸,又是一阵心驰神摇,心里想着如果有这么个女朋友该多好。
之前由于太紧张,用刀割手的时候没觉得疼,上药包扎我疼得雌牙咧嘴。刘妙掩嘴轻笑:“你是不是男人,就这么点伤口养几天就好了,至于吗。”
事情解决我却很不高兴,站起身说:“我上去睡了。”
“哎,白聪灵,我的事……”龙士奇追在我身后问。
“再说吧。”我讨厌龙士奇,今天晚上的事我也看在心里,这个人不值得交。
在之前龙士奇就应该知道对方会组团出现,让我坐在这完全是当鱼饵的,跟这种人合作,没什么好下场。
我回头看了眼龙士奇,看起来普普通通,面相倒是不错,天庭饱满,大福之相,与他在一起的人气运应该会不错。红光满面,唯一缺憾的是妻妾宫灰气缭绕,子女宫如蚕卧,挣扎之相。这辈子注定没有明媒正娶的妻室,有个孩子,看面相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种了这么个种,父子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可能是流了不少血,我感觉很乏累,没多久谁睡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意外的是龙士奇这讨厌的家伙没叫我起床。
刘妙很细心,给我准备了饭菜,简单的扒拉两口,听到一旁的房间里刘妙的母亲正与一个男人说着话。
“刘先生醒了?”
“嗯,这次多谢你们了。”刘妙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龙道长说事情还没彻底解决,他要帮那只鬼找什么东西。”
想到女色鬼最后说要找骨头,心想龙士奇不会是去撬坟头去了吧。也没多想,吃过饭就要告辞离开。
刘妙追出来,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塞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能有一万的样子。我也没拒绝,这不是看相挣来的,这是在玩命,心说以后这种钱可不能挣,有命拿没命花可不好。
连续多天,我都没出摊,一直在家静养。
刘妙打了几个电话,关心我手上的伤口。这天他说刘世军精神恢复的不错,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说是要感谢我。
我想想也觉得自己无聊,没什么朋友,也喜欢跟刘妙多亲近亲近。
到了刘家的别墅,龙士奇早早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见我来了一脸献媚的迎上来:“白聪灵,上次我说的那事?”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不想去帮他,装作不知道没理他,与刘先生打招呼。
“你看这样行不行,无论能不能帮上忙那本秘籍都给你。”龙士奇厚着脸皮贴上来,好像我们是拜把子弟兄一样紧紧靠着我。
“再说吧。”我敷衍一句,随即就问刘世军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刘世军把我们当成救命恩人,一口一个白大师的叫着。
“白大师,你能不能再给我看看?”刘世军之前虽然昏迷,刘妙复述我们救他的经过之后食髓知味自然想让我再给他算算。
“你的面相是兄弟不和,小有灾厄,不过刘世杰已经过世,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你一脸的贵人命,遇事大多有贵人相助,只要不做恶事,行善积德就好。”我没给他看相,只是把之前看过的复述而已。
“那小女的运势……”刘世军点点头,正巧刘妙从楼上下来,问我的话说了半截。
我明白他的意思,做父母的都关心子女,刘妙已经二十多岁,在刘世军的人生里剩下的大事就是刘妙的婚事。
“刘先生,之前我给刘妙算过一次,后来又给你算过一次。接连几天时间,窥破天机太多对你们的运势可不见得是好事。什么事都求卜问卦反而会适得其反。”我喝口茶,不由得赞叹一句好茶。
刘世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看我,有趣看自己的女儿,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刘妙与母亲就把饭菜端上桌,刘世军给我们填酒:“龙道长与白大师多喝点,多谢你们出手相救。”
我客气几句,一旁的龙士奇却没说话,我一转头看到他正朝刘妙挤眉弄眼。
“龙道长,你眼睛有毛病?”
龙士奇讪讪笑着,刘妙给我夹菜,红着脸说:“聪明,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一听准没好事,连连摆手:“我绝不跟他合作。”
龙士奇没说话,刘妙又说:“龙道长说上次收走那个鬼遗愿未了,这事还没算完。你就帮人帮到底。”
“就是。”龙士奇接口说:“事成之后师门的那本秘籍双手奉上。”
第10章第十章 玲珑手棺
第十章 玲珑手棺
我惊疑的看着龙士奇,总觉得这小子又有什么坏水要往外吐:“不去。”
刘妙把柔弱无骨的小手打造我胳膊上,轻轻摇着:“你就帮帮忙吧。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
我犹豫了,好吧,我承认,刘妙很漂亮我挺喜欢,虽然没有上升到死去活来的高度,可也从来没那个女人对我撒过娇,心里的坚冰瞬间融化。
“就这一次,要怎么做事先要说明白,不然我随时扭头走人。”我哼了一声,心里想着龙士奇用了什么办法让刘妙这么替他说话。
龙士奇自然满口答应,脸上堆着笑容给我夹菜。看到他一副奴才相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好奇的问他:“有能耐的相士也不少,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龙士奇肯定忽悠了刘妙,女色鬼的事龙士奇应该已经解决。不然他不会说帮这个帮就把秘籍送给我,需要我帮忙的一定是他师门那件事。
“你跟他们不一样。”龙士奇耸耸肩,很无奈的说:“这事已经搁置了很多年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相士倒是认识几个,会打鬼的也有,可你不同。”
我知道他说的不同在哪里,龙士奇没当众说出来还算会办事。我点点头:“等一会你详细跟我说说。”
吃过饭,相谈甚欢。刘世军要出资为我开家相面的门脸,我没同意。这种人情可不能随便欠,一旦日后求我做些为难的事倒真让我为难了。
龙士奇喝着茶水一直心不在焉,我也就起身告辞,与龙士奇一同出来。
找了个僻静的咖啡店,龙士奇点了两杯咖啡。我说:“说说你师叔的事吧。”
龙士奇转头看了一圈,附近没什么人,这才说:“我师叔死得蹊跷。”
“废话。”我没好气:“要寿终正寝你们还下这功夫?”
龙士奇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看:“就是这东西,我师叔是接触了这个东西之后死的。”
我一看,腾一下从椅子上直起身。本子上没有字,只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小棺材,玲珑剔透。小棺材的侧面是饕餮纹。
见我行为异常,龙士奇问:“聪明,你认识?”
“别叫那么热乎。”我回了一句:“这棺材多大?”
龙士奇比划着:“比手掌略长一点。好像是玲什么的。”
“玲珑手棺。”我冷笑一声。
“你怎么认识?”龙士奇好奇的打量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有震惊,甚至还有点忌惮。
“我身上的本事不是我的你知道,与我相融的那只鬼就是从这东西里来的。”回想起八年前的事,我心里烦躁的很。
“先说说你师叔吧。”我转移话题,不想谈关于白家的事,就是因为这东西,白家遭了灭顶之灾。
“我师叔是四十岁进了师门,在这之前他是一个土夫子。土夫子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吹灭蜡烛的原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