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说兵力资源不足无法满足啊,明明就满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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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古代皇宫 现代皇后》 (完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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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 文 / 水蝎佳人&&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地面上绽放了一朵朵金黄色的花。树下的女子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微风拂过,树叶如雨一般散落,一片树叶安静地落在她的书上面,她拿起树叶,怔怔地出神。她将树叶举高,面向阳光仔细端详,阳光透过树叶被昆虫蚕食的缝隙射了进来,耀眼得她不敢直视。  “小姐,小姐……”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女人,“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小桃红?”赫舍里眉头微索,有些不高兴,“你这样横冲直撞的,叫爹爹看到了又要怪我管教不严了。”  “顾不得了,小姐。刚才我给老爷送茶水时,听见老爷和太老夫人说的话了。老爷要请皇上指婚把你许配给遏必隆……”  “小桃红,你胡说什么啊?他怎么可能把我嫁给遏大人呢?”赫舍里不由得笑了。  “不是,小姐你听我说完,是遏家的二公子。听说提亲的人马上就到了。”  啪!书掉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那千疮百孔的树叶,无力地在空中翻转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落在了地上。赫舍里没有说话,她安静地拾起书,将树叶夹在了书页里,那树叶便老实地躺在了书页里。她继续看着书。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书?小姐,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小姐心里只有皇上一个。老爷他……”小桃红说话和放炮一样又快又清楚!  “小桃红,你胡说什么。”赫舍里淡淡说道,自己喜欢皇上又怎样,他心里却没有她,或许他对那几面早就没了印象。  “可是……”小桃红焦急地看着她,她这主子就是太软弱了,要是她小桃红,大不了拼了命不要,也不嫁那种纨绔子弟!  “小姐,我们走。”  “小桃红,你干什么,你拉我去哪里?”赫舍里挣扎着。书啪嗒一声,又落在了地上,溅起点点尘埃。  “小姐不敢说,小桃红替小姐说。大不了请太老爷给小姐做主,太老爷最疼小姐了。”小桃红噼里啪啦说道,“论才学,比样貌,小姐不会输了这满洲任何一个姑娘,嫁皇上都是可以的。那遏必隆家少爷什么德行,这北京城谁不知道啊!再说了,这秀女还没选呢!老爷也不能坏了祖宗规矩!”桌上的茶还冒着气,但是房间里的人谁都没有心情喝。  “听说你打算让皇上下旨把咱们家芳儿许给遏必隆家,是真的。”老夫人颤悠悠地问。  “是孩儿的主意。”索额图说道。  “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啊,你怎么舍得把她嫁给那样的人家?芳儿的爹娘死得早,我知道你一直不怎么喜欢她。但是芳儿一辈子……”老太太越说越激动,随后竟然咳嗽起来。  “哎呀,孩儿这不是没有法子吗?今天太后又提皇上大婚的事。你知道太后平日里就喜欢咱们家芳儿,但是皇上心里只想立那个什么醉香楼的的香香为后,这要是太后立了芳儿,皇上可不恨死咱们索家了。这太皇太后,皇上谁咱们都惹不起啊。干脆让皇上给芳儿指个人家,这样就是他们祖孙的事情了。这遏必隆家也是皇上透露给孩儿的意思!”索额图一脸委屈地说。  “那什么香香是个青楼女子,还是汉人,这怎么可能当皇后呢?再说,芳儿喜欢皇上这我们都看得出来。这皇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家呢?”老太太似乎有些动摇,口风有些松动,是啊,如果不把芳儿嫁出去,那就是和皇上做对啊。  “能不能当皇后是皇上的事,问题是咱们索家不能够趟这混水。哎,娘。你就放心吧,遏家也是大户人家,虽然他是……,但是那个男人不风流呢?芳儿过了门,劝着些,就好了。”索额图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以为我就愿意把芳儿嫁出去吗?这芳儿好歹也是我的亲侄女,我也舍不得啊。”  “小姐,你没事吧。”小桃红有些紧张地看着她,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是自己硬拖着小姐来怎么会听到他们的话。自从大老爷过世以后,小姐就没有人疼,老爷也不给小姐好脸色看。连房里的姨太太都不把小姐放眼里。小姐的命真苦。  “小桃红,我有些累了,回房了。”她说道。  砰!瓷碗在地面支离破碎,碎片妩媚地划开手腕,看到鲜血妖艳地流出,赫舍里浅笑,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她能做些什么呢?或者,她也能为自己选一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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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儿臣请皇额娘回避。”  “皇上,对付鳌拜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应该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啊。”一个穿宫装的女子说道。  “咔——!”导演怒气冲冲地冲着说话的女子喊。“哪里找来的乱七八糟的演员?你会不会演戏啊?剧本上你是没有台词的啊!”  “导演,我觉得赫舍里这个女人是很值得塑造的,不应该只是配角。而且在这样的时候,她不可能不说话,经过我认真考虑研究这个角色,应该……”那女子指手画脚完全没有发现导演的脸由白变成了红,由红变成了青,在他由青变成紫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  “是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拍了。赫舍里这个角色去掉,还有你们,小角色也找个专业点的嘛!”  “导演,导演你听我说。赫舍里绝对不是对剧情没有贡献的。导演……”芳儿气恼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自己是中国最好的演员!自己又失业了。  “你干什么顶撞导演啊,你知不知道新人要出位多难啊。”  “不是啊,我告诉你。虽然我不懂历史,不知道赫舍里,不过以一个专业演员对于角色的研究和一个女人的直觉……”  “你能不能正常点,如果不是我也找不到工作,我才不当你的经纪人!”桃红说道,所有的明星都不赏识她,但是她终有一天会成为最棒的经纪人!  “你选择捧我一定没有错,我一定会成为影后的!对了,小桃红,你……能不能够给导演说说情,这是我第一次把台词记这么熟……”  “拜托!我说过了,叫我桃红姐,不要叫我小桃红!还有,赫舍里是个摆设,根本就没有台词,如果你再这样,我这个经济人自杀算了呢!你不要再给我讲你的专业操守,做你的经纪人已经违背了我的专业选择,小心车——”  芳儿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音,突然觉得世界天旋地转起来。一切的声音都很模糊。她还没有做影后啊~~~~~~~~~~~  ……  “小姐,小姐。”  好痛啊!搞什么,不是被撞了,怎么手痛?象被刀子划了一样。  “小姐,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你总算醒了。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要出事,我怎么活啊?”小桃红哭得眼睛真的和桃子似的。  芳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包扎起来了,还有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纱布外面。自己不会又在片场睡着了吧!做梦被车撞?她四下搜寻,一面找导演,一边回忆剧本里有没有这一出。  “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了。”  “桃红姐!”难道现在是在做梦,经纪人变成了丫鬟龙套?不管三七二十一,芳儿砰地往墙上撞去,啊!好痛!是真的啊,不是做梦。好痛,芳儿哇地就哭了出来。  小桃红可吓得不轻,“小姐,你怎么还要寻短见。小桃红知道小姐委屈,心里苦。小姐你就痛快哭吧。”小桃红将她搂在怀里,也痛哭起来。  拜托!我是因为痛才哭好不好。你这样抱着我,我还哭什么啊!桃红姐演技还真高啊!  “遏必隆家的聘礼已经拿来了,你就是死也要等上了花轿!”好讨厌的声音。导演越来越没水平了,龙套也选个普通话标准的嘛!可是,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啊,这里是不是故宫啊?  “老爷,小姐的身子还……。”小桃红担心地说。  “身子弱又怎么样,就知道给我惹麻烦。”索额图愤愤地说,“你最好给我老实待着。”拂袖而去。  “小姐,你不要难过。其实姑爷……”  “接下来怎样?”芳儿冲小桃红挤挤眼睛。  “什么接下来……”  “台词啊,我忘记了!桃红姐,”芳儿一边可怜巴巴地问小桃红,一边四处找导演,好象真的没有,摄像机也没看到,难道只是在走场?也不对啊,出去看看。  “小姐,你去哪里?”小桃红扶了扶挣扎起身的芳儿。  “这什么地方?”芳儿惊叫道,不对劲啊?  “这是你家啊小姐,你不记得了?我是……”  “我知道,你是桃红姐嘛!这里是哪里啊?”  “小姐,你别吓我。这里是索府啊,你不知道,你是赫舍里·芳儿,索家大小姐啊。我是你丫鬟小桃红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经过几次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之后,芳儿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见鬼,不是精神错乱,而是时空错乱,她不知道爱因斯坦那老家伙相对论是怎么说时空这个概念的,不过她确实回到了三百多年前。而这三百多年前的赫舍里还长得和她一个样,而一直提携她的经纪人桃红居然变成了她的丫鬟。而且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回不去了。她到了一个极度男权,没有电视,没有娱乐,无聊透顶,空虚到底的年代!唯一可取的就是,她可以不用为自己的吃住担心了。还有一个比水土不服,文化差异更为严重的问题是她要嫁人了!!!  “未来姑爷他……”  “什么姑爷啊!”芳儿跳了起来,手一痛,眼泪又出来了。赫舍里你怎么死不好,干什么用割脉这么先进的方法啊!“我没有打算嫁给那个什么遏必隆的公子。”不对,历史上赫舍里是不是嫁给康熙了?历史再学得烂,也不至于连这个都弄错,何况自己刚接的戏里,明明是康熙的老婆!听说自己要嫁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不是东西!康熙那个死混蛋,不是自己娶老婆就乱点鸳鸯谱,当她好欺负。对了,康熙头顶,不是还有个奶奶嘛。芳儿笑了笑,当皇后总比当败家子的老婆好吧!  “帮我准备轿子!小桃红。”保险起见,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小桃红不是说太皇太后很喜欢赫舍里吗?  “小姐,你身子还很虚弱,你要去哪里啊?”小桃红心疼地说。  “听着,赫舍里·芳儿要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她傲然道,好吧,就这样,向太皇太后提亲。芳儿眼皮上翻,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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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男儿豪倾天下客,散千金阔镇醉香楼& & 文 / 水蝎佳人&&
芳儿端详着身上的玄色湖绸长袍,将桌子上的蓝色罗面生丝冠戴在头上。天哪,这些是只有博物馆才能够看到的宝贝啊,现在竟然被她芳儿穿在了身上,她兴奋地将腰间的玉佩拨弄得叮当做响,声音清脆悦耳。唰!金柄折扇呼地打开,芳儿优雅地摇着,真是迷死人不陪命啊。  “小桃红,你看本小姐这身打扮,可象那翩翩佳公子。”现在除了样子没变,什么都变了,不过还好自己是蒲公英的命,随遇而安。要不然,自己无亲无故怎么能够读大学呢?不过话说回来了,暑假过完了就要开学了,同学接了戏,晚点报到没关系,她就这样失踪,万一连毕业都毕不了就完蛋了!  “我们打扮成男人干什么啊?”小桃红可一点也不喜欢这身衣服,一点都不舒服。  “干什么,当然是出门。”芳儿可觉得这身衣服比满族女人的衣服穿得舒服多了,到古代来当然要逛个够。以后回现代不当演员,还可以当美术指导,搭建最专业的清朝背景。  “可是小姐,你不怕,老爷知道我们溜出去,还这身打扮……”小桃红试探性地问,到时候可是连她一起罚的啊。  “哎哟!小桃红你怎么这么罗嗦。他今天进宫去了,哪里会知道咱们出去了。再说看门的大哥和你关系不是不错吗?”今天这么开心,提那个讨厌的老男人。不过这小桃红除了和桃红姐长得一样,一样泼辣以外,其他的还真不一样。这样支派桃红姐可是芳儿连想都不敢想的,别的同学在考进学校之前就有经纪人,她却没有。还好桃红这个伯乐,肯要她这个第一学期就挂课的表演系末等生。  “小姐。”  “是‘少爷’,你想穿帮啊!”芳儿打开扇子,摇摇摆摆,招摇过世地走在大街上。很有爆发户的气派。这醉香楼热闹非凡,刚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脂粉香味。到处是猜枚行令,唱曲喝酒的声音。小桃红用手拉了拉芳儿的衣角,她这主子自从上次寻短见以后,性子就变了,不是伤心过头,坏了脑子吧,竟然来这种地方!  “哟——!二位爷,是第一次来吧。”老鸨手绢一晃,差点甩到小桃红的脸上,小桃红后退几步。老鸨看在眼里,皮笑肉不笑地说:“二位爷,咱着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是有这里的规矩,照例……”  什么东西,以为她没钱啊。芳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面无表情地在空中晃了晃,老鸨两眼放光,眼珠子也跟着银票的方向左右摆动,老鸨刚要伸手去抓,芳儿啪地收了回来,老鸨顿时满脸堆笑,用手打着自己嘴巴,“您瞧我这眼神,原来是贵客啊!”  芳儿冷笑一声,“给本少爷开两桌花酒,叫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下来,”老鸨答应着,点头哈腰,伸手又要拿银票,芳儿手一扬,她又没拿着,“急什么,怕本少爷赖帐?少爷我今天高兴,甭管是打茶围的还是做花头的,赏钱都给双份。”话毕,才将银票交到老鸨手中,老鸨那是等得脖子也酸了,眼也直了。  “爷,你在这侯着,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酒菜,桂花,荷花,菊花,芙蓉,牡丹,下楼接客罗——”老鸨的声音响亮悠长,这在现代可是歌后的级别啊。不过这古代妓院里女人名字还真能娶,一听就是妓女!  在古代真是方便,扮男人竟然没有人发现,嘿嘿。还是自己演技太高,怎么没有看到那个香香姑娘?她到想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让男人不惜千金散尽为红颜的女子是什么样子,连康熙都要娶她进宫。来古代没多久,芳儿什么事没做,也就是将些事情理了个清楚。  此刻的芳儿正左拥右抱,仰着脖子喝身边女人喂到嘴边来的酒。身边的女人们一个个卖力笑着,一笑脸上的脂粉就纷纷下落,芳儿皱了皱眉头,妈的,收了银票就叫这样的姑娘来糊弄她。  “这小兄弟还害羞呢。”小桃红尴尬地推开面前的酒,又厌恶地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女人。  “大家别逗他了,我这兄弟可是正经的读书人。”芳儿说道。  “讨厌,你是说人家不正经罗。罚你喝酒。”身边的妓女骂道。你本来就不正经!芳儿心里回骂道。  “正不正经,你自己清楚。”芳儿笑道。  “你真坏,拿人家取笑。”谁取笑你了,不知道这些男人怎么想的,拿钱来这种地方消遣,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玩。  “二位爷,这些可是我们这最好的姑娘,”老鸨过来笑道,“芙蓉,荷花,好生伺候着二位爷。”  芳儿收了笑,推开身边的姑娘。冷冷看着老鸨,“敢情你是瞧着本少爷没嫖过雏吧!拿这些庸脂俗粉来糊弄本少爷。全部给我退下去!”  老鸨一愣,“爷您说的是哪里话,在这里使银的就是主,我哪里敢糊弄您啊?”  “那我问你,你这可有苏州的和杭州的姑娘。你不要拿次货蒙本少爷,本少爷可是见多了。”芳儿厉声道,肚子里已经快笑得没气了。  “这……,我们这醉香楼是小地方,哪里有苏州姑娘。我们这京城也就只有翠花楼那样全国联号才有苏州姑娘。”老鸨哭笑道。乖乖的隆!这里还不算大妓院,下次一定去那什么楼看看。不过不是大妓院,康熙都愿意来,那个香香更加不一样啊。  “你这里可有个叫香香的啊?”芳儿终于说道正题了,小桃红这才明白她家小姐的用意,小姐不是脑子坏了,是来会情敌的啊。  “这位爷果然是行家,我们这香香可是京城的头号。”老鸨翘了翘大拇指,“但是香香姑娘是不陪酒的。”  妈的,又耍什么花招。“这里是四百两。叫香香来。”小桃红倒吸了口凉气,四百两!小姐可真是大手笔啊。平日里小姐自己的月钱也不是很多啊。  “这……”老鸨咽了咽口水,“这打开门做生意,哪里有不爱财的。但是这香香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也是她肯委身这醉香楼的原因。”  怎么名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啊?还想看美女呢。芳儿满肚子不高兴,今天不是白折腾了吗?她拿着空酒杯,在桌子上当当敲着,生着闷气。“怎么妓女还有卖艺不卖身的?”  “这香香可不一样。”老鸨道,“要不是世道变迁,象她这样的名门之后,何故沦落至此。”  “名门之后?”  “哦,没什么……,香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样不精通。这样的姑娘若卖身岂不糟蹋了别人。”老鸨说道。  “这些烂货色就想骗本大爷啊,叫香香来见我,不然我就砸了你这醉香楼。”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什么人这么激动,有热闹看了,芳儿马上精神振奋。  一个胖个子,醉熏熏地说道。小桃红看见了惊得闭不上嘴巴。“小…小….小…,少爷,是遏家的公子。”什么?索额图就是要把她嫁给这个丑八怪?看多了清宫戏,她对康熙的印象绝对比这个男人强不知千万倍!  “遏公子,你就是借我们一个胆我们也不敢糊弄你啊。”老鸨委屈地说,这遏家可得罪不得。真是讨厌,越看越讨厌,芳儿心里已经嘀咕着怎么捉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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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听过大合唱?听过。那大合叹听过吗?芳儿可是听到了一回,全楼的人的集体赞叹。那就是香香出场。再看周围的人,半张着嘴巴,眼珠定定的,口水直接流了出来。再看那给朋友倒酒的,酒早就满出来了,他朋友吧,端着个酒杯,满手全是酒也没有察觉。再看这个,一块北京烤鸭怎么也塞不进嘴巴,弄得个满脸是油。好家伙!这女人真漂亮得邪门!一身月牙白褂,下面是绣花白褶裙,真就一出水芙蓉。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干净得没有半点杂质。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画而黛的眉毛,不点而朱的嘴唇,超尘脱俗的气质,有如踏如凡尘的仙子。“香香身体不适,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她盈盈拜倒,起身时,看见芳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一红,轻抿着嘴唇笑。“香香姑娘身体不适,那赶快上楼休息。”什么东西,刚才明明就是你要她下楼的好不好。芳儿朝他投去鄙视的眼神。“香香多谢遏公子。”真的是楚楚可怜,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女人。难怪那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了。想不到,风尘中竟然有如此女人。“小桃红,我想上茅厕。”芳儿咕咚咕咚咽了口口水,看着她背影,芳儿愣愣说道。“小姐,你是去左边那间,还是去右边那间啊?”小桃红指着厕所为难地问。“废话,我又不会站着撒尿去左边那间干什么?”这古代的茅房真是臭啊,草纸也粗糙,芳儿开始有点怀念故乡了。“可是,小姐,你这身打扮,会吓着别人的。我们还是回府再……”小桃红为难道。“憋尿会憋出毛病的!”有没有常识啊,“你在门口看着不就成了吗?这里哪有人啊。”真是的,只有变性人才有的尴尬竟然会被她芳儿碰到!看来扮男人也有不便。“我说香香,妈妈可是过来人。遏公子对你的心意可看出来了。遏家可是这京城的大户人家,这门亲事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芳儿刚解手出来就听见老鸨的声音,她一个机灵,躲在了茅房的墙后,什么遏还想娶香香?要是自己嫁过去,不是和人分老公?“这么卖力帮姓遏的说话,你收了他多少好处。”香香低头用手绢擦了擦凳子上的尘土,一屁股坐下,摇晃着手绢扇着风冷冷道。“天地良心,我可是为你好啊。”“你少拿这套来消遣老娘,那姓遏的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他除了个妹妹还象个人样,还有什么好的?哼!指不准,他们遏府还没这窑子干净呢!”香香突地站了起来,叉着腰骂道。骂得好!芳儿心里赞道。“瞧你怎么说话的,人家遏公子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啊。”老鸨气道。“真心?我呸!”香香冷笑一声,捏着手绢,指着对面的树说,“这园子里两棵树都比他真。他们遏家都快给索家下聘礼了,要我香香给他做小,下辈子子吧。我宁可一生世待这醉香楼,也不嫁那种人!”“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再说了,就那赫舍里几分姿色能比过你,到时候得宠的还不是你。”老鸨骂道,芳儿心中不禁起火,不是小桃红拉着,她早奈不住冲出去骂了。“谁爱嫁谁嫁,辅政大臣又怎着?男人我香香也算见多了,这朝服一脱,都不是胯下那点玩意吗?一品大员和叫花子也没两样!要是真心爱香香,跟着他要饭,香香也认了,不然,给我皇后做,本姑娘也不稀罕!”“你还真是婊子命啊!不嫁,好呀!我看你到时候你上了这花台,给人开了苞还怎么嫁!”老鸨恶毒地说,“我就等你两个月,看你找出那个真心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了,你别忘了,若不是我拼命给你兜着,要是知道你是张煌言家人,你早做了没头鬼。”“给我兜着,还不是为了个钱字。生比鸿毛犹负国,死留碧血欲支天。我才不怕死呢!”“你!你有种!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妈妈,你好走,小心脚底!”香香狠狠地将手绢朝老鸨背后丢去,手绢太轻,没飘多远就落下了。香香抬起脚,用手使劲将绣花鞋拔了下来朝老鸨丢去,“走远点,吓唬我,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香香单脚赤着,站在那里。肩头因为气愤而颤抖,她咬着唇,嘴角抽动。最后眼里竟然有了晶莹的泪花。她抿着唇,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天,隐忍了片刻,她竟然淡然微笑起来。那笑容,夹杂着自嘲,自怜,讥讽和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固执和坚持,芳儿心突然地痛了一下,轻轻的,莫明的。是女人共同的直觉吧,芳儿觉得那个在男人面前清纯可人,不染烟尘的香香是假的,那个在老鸨面前言语尖利,刻薄的香香也是假的,只有眼前这个含泪却依然倔强微笑的香香才是真的,芳儿这才记得自己在古代,这个年代的女人咬着牙也争不过命啊。芳儿叹了口气,她是很少叹气的。自己的命又何尝不是未知数呢?“小姐,我没有眼花吧。这个真的是香香吗?刚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啊。这么没有教养,怎么跟您比啊,万岁爷怎么会喜欢这个女人。”小桃红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她可以拿最佳女主角了。”看见小桃红不明白地看着她,芳儿又笑了。如果康熙喜欢的是这个倔强的香香,芳儿反倒欣赏这个男人,如果康熙喜欢的是那个伪装清纯的香香,芳儿便看不起康熙。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开始佩服这个风尘女子了。前朝后人,却沦落至此,不过至少她活着,再苦也活着。“小姐,我们不回家。跑到这荒郊野外干什么?要是老爷知道了,咱们……”小桃红见芳儿不回家,还要去看什么日落,不由得担心起来。“不要提他!”真是麻烦。突然四周的树叶哗哗地响了起来,几个蒙面人从树上落了下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如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是吧,没有新意。”芳儿说道,这台词早就淘汰了。芳儿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小子,偷了家里的钱学人家嫖姑娘,再等几年吧。”说罢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芳儿听罢大怒。小桃红紧张地护在芳儿前面,但是自己却吓得发抖。“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银票交出来。”为首的恶狠狠地说,芳儿冷冷地站着,将小桃红拨到身后,拳头被她捏得咯咯响,她努力压住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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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四周的树叶哗哗地响了起来,几个蒙面人从树上落了下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如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是吧,没有新意。”芳儿说道,这台词早就淘汰了。芳儿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小子,偷了家里的钱学人家嫖姑娘,再等几年吧。”说罢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芳儿听罢大怒。小桃红紧张地护在芳儿前面,但是自己却吓得发抖。“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银票交出来。”为首的恶狠狠地说,芳儿冷冷地站着,将小桃红拨到身后,拳头被她捏得咯咯响,她努力压住怒火。芳儿将扇子插在裤腰带里,笑咪咪地掏出银票,“几位大哥,不就是想借点银子使吗?小的也……也就这些了,大哥若不嫌弃就拿去花。”领头点点头,“算你识相!”伸手就去接银票,芳儿手一缩,伸手就是一拳,“空手道,艺员培训班学的。”领头的吃了一拳异常恼怒,“给我宰了这小兔崽子!哎哟!”肚子又被芳儿踢了一脚。“跆拳道,大学兴趣班刚学的的!”芳儿摆出了李小龙的姿势,大拇指在鼻子间一嗅,那个威风啊。“你干什么总打我啊?”领头的委屈地说。“因为你话最多,最厉害的来了,中国功夫!”芳儿一个弹跳,飞身就是一脚,“武术指导教的。”“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上啊。哎哟,哎哟。”芳儿抓起小桃红的手,“快跑。”小桃红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她们家小姐怎么会武功。其实芳儿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碰上了高手是一定吃亏的,但是还好她碰上的只是蛮匪。不过她只有这几招了,全用完了。跑到岔道口,芳儿心里算盘一打,主意上来。拉着小桃红往身边的草丛一伏,周围都是高草,将两人隐藏得很好。“大哥,我们是往左追还是往右追啊?”“哼!以为这样本大爷就拿你们没辄了吗?分两路,你们往左,我们往右。逮着他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当心点,那小子还有那么两下子。”看见人群远去,芳儿从草丛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笨死了。”她骂道,古代的强盗都这么淳朴啊,真好骗。芳儿眼皮上翻,扯下头上的杂草。弄得全身都是泥。“小姐,你怎么会功夫啊?”小桃红疑惑地问。“你家小姐会的多着呢。我告诉你小桃红,如果你被人围攻,一定要最先占据墙角的位置。如果没有墙角,你就盯住一个人打,这样不吃亏。我示范给你看,就这样……”芳儿比画起来。“小姐,当心啊。”怎么自己总是这么迷糊啊,在山边上表演特技。上次被车子撞到了古代,现在不会摔去原始社会吧?好冷啊,冰凉的是什么地方啊?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胸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芳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鼻子被捏着,一个男人正再吻她。色狼,芳儿不知那来的力气,出手就是一巴掌。“你疯了,一醒就打人。”男子吃痛愤怒道。芳儿仔细端详他,帅气中,闪着钻石般的硬质冷艳。只是脸上那巴掌印很不入眼。“你为什么亲我,你为什么光着身子?”芳儿问。“谁亲你了,难道我会喜欢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大概早死了。把衣服脱下来吧,会生病的。”见是误会,他没有计较刚才被打的事情,啪!又是一巴掌。“下流。”哪有男人叫女人脱衣服的啊,芳儿讲帽子一扯,黑色的长发批了下来,俨然是个姑娘,“你姑奶奶我是你可以随便亲的吗?”古代还有人工呼吸?四周没有了声响,男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极度愤怒。他白皙的脸上盖章似的印了两个巴掌,左右对称,很是滑稽。芳儿看了自己的杰作,本来很想笑,但看见男子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信号,目露凶光,他不会想杀了她吧。“我说过,我是在救你,不是在亲你。”他语气怎么这么冷静,样子很恐怖啊。“有有有有话好好说,你你你你想想干什么?”镇定点,那么多强盗不都被你收拾了吗?不用怕,怎么舌头不听使唤。“我现在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吻。”他一把拉过她,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芳儿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他在干什么啊?半晌思绪回来,她抬起了手,朝这个非礼自己的家伙打去,却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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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打三次。”他脸上是邪气的笑,“啊——,你……”一阵痛呼。芳儿抬起膝盖朝他胯下就是一脚,那力道简直就是想他断子绝孙。“姑奶奶我再给你上一课,打人不一定靠手的。麻子脸还想占本姑娘便宜,简直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占她便宜,多学着点吧。“你说我麻子脸!”他气愤地说。“本来就是,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你皮质真差。”如果没这几点,还真是不错啊,芳儿心里想到,或许以她护肤多年经验,他还有得救。“少爷,我抓了一只野鸡和山兔。少爷,你怎么了,没有事吧。”糟了来帮手了,“公子不姑娘,你终于醒了。”来人一幅斯文的样子,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看上去很舒服。“曹寅,你来的正好,给我把这女人绑了。”他呻吟着说,她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出手这么狠。芳儿咻地闪到树后面,“你们不可以欺负一个弱女子啊。”弱女子,那男人冷笑一声。“江南织造曹玺是你什么人?”刚才他叫他什么,曹寅?不是曹雪芹的爷爷,乖乖的隆!活宝啊。“姑娘认识家父?”曹寅很意外,将烤肉翻了一面。中了。这回发财了,古人,古代名人!等等,曹寅是康熙的伴读,他叫这个男人少爷,他不会是康熙吧。自己不会是打了皇帝两巴掌吧,不会,皇帝怎么会这德行。应该是陈道明那样才对。空气中散发出香味,芳儿肚子呱呱地叫了起来,很明显,连旁人都听到了。湿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她不由得发抖。饥寒交迫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姑娘,你一定饿了吧。”曹寅撕下一只鸡腿,芳儿眨巴眼睛,简直快把曹寅当成救命恩人了,她忘记了自己刚才怎么对救命恩人的了。“曹寅,回来!”一声重喝,希望就破灭了。芳儿看了男人一眼,他得意地抬起了头,脸上是胜利的微笑。“你他妈的怎么这样啊。”芳儿见吃的没了,声音都带哭腔了。“你说脏话?”男子很诧异,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说又怎么样,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欺负人啊,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我就骂。呜——”好想吃饭啊,芳儿你真是没有骨气。“曹寅,给她吧。”“是。”芳儿破涕为笑,立刻吃了起来。男子皱了皱眉,真是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吃相。“喂,混蛋。你叫什么名字啊?”吃饱了她立刻恢复了活力。“你嘴巴就不能放干净点?你他妈的想知道?我不告诉你。”话音一落,曹寅扑哧笑了出来,什么时候主子也说脏话了。“不说算了。”芳儿站了起来,独自走到树前,“我睡觉。”这男子就是康熙(按通俗小说习惯,我在这里用年号),不过他对赫舍里一直印象不怎么样,因为太皇太后有立她为后的意思,他一直很不喜欢赫舍里。再者,赫舍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贤惠,他是怎么也不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的。赫舍里虽然仰慕康熙,但是一直不敢仔细看他,芳儿自然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周围发出野兽的嚎叫,风冷冷地吹。芳儿独自睡在角落冷得发抖,哪里睡得着。她眼睛朝康熙方向一看,他坐在火堆旁边,曹寅给他披上了紫貂皮衣,火烤得他脸通红的。不能让他看扁了,虽然睡不着,芳儿故意发出熟睡的鼾声。女人睡觉这么打呼噜的,康熙摇摇头。将衣服脱了下来,递给曹寅,嘴巴朝芳儿的方向一努,示意他给她盖上。“皇上,您真的打算太皇太后不让香香姑娘进后宫就不回京。”曹寅见芳儿睡着了问。“同意立赫舍里为后朕已经是退步了。”康熙冷言道。“曹寅大胆问一句,皇上一定要香香入宫,真的是喜欢香香吗?”“世界上有值得朕喜欢的女人吗?”康熙反问。“皇上既然不喜欢香香,那么为什么?”“朕就是不想什么都令人摆布,在朝中是鳌拜,现在连婚事都不能做主,这皇帝也太没意思了!”康熙语气是气愤。“如果皇上只是想气气太皇太后,为什么要找香香。她是青楼女子,太皇太后自然不肯让她进宫。”“正因为她是青楼女子。”他的话点到既止,不过芳儿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想用一个妓女来抗争!愤怒!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你什么时候醒的?”康熙发现芳儿坐了起来冷冷看着他,惊问,“你听到什么了?”“你们这些肤浅的男人还配不上妓女呢!”芳儿将身上的衣服丢在康熙脸上,“玄烨,你真他妈的混帐!”她走到树边,解了马的缰绳,上马,“驾——”眼不见为净,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康熙将衣服从脸上扯了下来,曹寅早呆了。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他看着自己的衣服片刻,突然笑了出来,“曹寅,她刚才叫朕什么?”还没有人这样指着他鼻子骂过他呢。“这一夜也折腾够了,曹寅牵朕的马过来,我们去西边看看。”“皇上,她刚才骑的是您的马。”曹寅紧张地说。“去什么方向?”“京城。”“把你的马给朕,走。”该死,怎么会这样。“去哪?”“回京。”“回京?”皇上不是不愿意回去吗?怎么现在。“你愣着干什么,她出了事惟你是问!”曹寅突然醒悟,骑御马罪犯欺君,被抓住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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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吁——!”芳儿拉紧缰绳,马一抬腿,发出一阵嘶叫。芳儿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不是强盗,而是官兵。马在原地踏着步子,转着圈。“什么人?”守城官问道,这匹马是上等的好马,但是马上的人却神色慌张,而且浑身是泥土,甚是狼狈,他不禁起疑。“我……,”怎么办,自己是赫舍里,但是现在却是男装打扮,应该想个什么身份呢?她快速搜索以前看过的清宫戏,希望找到些线索。“鳌大人。”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中出现,他身穿黑缎官靴,藏青色朝服,双目炯炯。身上散发出天然的威严,令人不敢怠慢。他凛冽的目光扫过芳儿,芳儿不禁打了个寒战,芳儿一贯的机灵现在仿佛都空了,她紧张地看着此人,大气都不敢出。可以说他样子并不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年轻时一定很好看,但是却有一种霸气。芳儿见到了康熙史上最凶神恶煞的官人能不发抖吗?“你的马是哪里来的。”鳌拜问道,语气很平静。“我,我……,我朋友的。”真是个烂借口。“朋友?哼!”他冷笑一声,面色更加冷酷,“姑娘如此装扮所为何事?”“我,一个……我……”难道说是她骂了玄烨后骑走了他的马,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不来不是找死吗?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子?好恐怖啊!芳儿不知道以鳌拜阅人无数,看身段力道猜出她是女儿身并不难。“你可知道骑这匹马的后果?”鳌拜笑着说。他听说皇上赌气出京了,特地来追寻,没有想到却遇见这可疑女子。“不就是一匹马吗?”干什么小题大做?他笑的样子更恐怖,芳儿声音不由得没有了底气。“一匹马,可以判你弃市。”鳌拜依然面不改色,不过他同样很意外,这个女人并没有害怕求饶,而是瞪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芳儿不是不怕,她只是没有听明白鳌拜说什么。弃市,到底要把她丢到什么市场呢?还有这么可爱的刑罚?她要是知道擅自骑御马,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弃市并非把她丢到菜市场,而是要砍她的脑袋,她早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见她毫无畏惧,鳌拜竟然有些佩服这个女子了。就是男子听到这个,能够完全面不改色也是很难的。看来历史学得差没常识也是有好处的,不然芳儿就要尿裤子,丢尽脸了。“来人,拿下。”鳌拜一声喝道。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住手!”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喝道,空中似乎飞来了一个人,稳稳地落在了芳儿的马上,坐在了她身后,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抓住了缰绳,“是朕叫她骑的。”那股讨厌的气味,那个恶心的声音又来了!芳儿挣扎了一下,有些气恼。“臣鳌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拂了拂袖子,叩拜道。随即周围一片跪倒,万岁万岁地叫了起来。芳儿咽了口唾沫,这排场!“可以放行了吧。”这女人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分,总扭来扭去的。芳儿拼命想踢他一脚,可惜他在自己身后,怎么也踢不到,最后累得没了力气。“皇上,要带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进京。”鳌拜丝毫不客气。什么来历不明,芳儿心里不高兴。她可是赫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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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带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进京。”鳌拜丝毫不客气。什么来历不明,芳儿心里不高兴。她可是赫舍里。“她不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她是朕的女人!闪开!驾——”他放的是什么狗屁!在这么多人面前毁她清白。康熙骑马冲了过去,鳌拜迅速退到一边,动作老练。“臣恭送皇上!”哼,如此任性,看来不用他鳌拜动手,他的皇位就要断送在他自己手里。“放我下来,玄烨!放我下来!”难道要和他共骑一马进城?“不要吵,嗷——!你!”踢不到他,芳儿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手在他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没有掐很多肉,夹住一点,狠命掐,果然她听到了‘动听’的惨叫。“放本姑娘下来!嗷——,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竟然把她丢下来,痛死了。“浑蛋!”她低声骂道,摸摸屁股,康熙早已经骑马走了。“你为什么敢叫我名字?”走到一半,他突然掉转马头问。“不叫名字还取名字干什么?”她想也没想回答,爬起来头也不抬地走!康熙点点头,对呀,名字不用来叫还取来干什么,他不自觉笑了,“驾——!”“小姐,小姐。”好不容易走到家,突然听见墙角有人喊她,小桃红。“小桃红,你怎么不进去?”“小姐,你没有事就好了。小姐摔下山,小桃红没有脸回索府。在这里求菩萨保佑小姐没事。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小桃红,小桃红……呜——,小桃红也不活了。小姐,你受苦了,呜——”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你——”芳儿看着她,她竟然对自己这么好。“哟,这是谁啊?哎哟,是小姐啊!昨儿个一晚上没见着人,瞧瞧,大清早的这身打扮,敢情是唱戏去了,这演的是哪出啊?”刚进门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这还没过门就夜不归宿了,这没脸没皮的事要是传了出去,不要说你了,就是这索府也要被人笑话没有规矩了。”“春花,你说谁没脸没皮。”小桃红气愤地说,春花是专门伺候索额图的丫鬟,索额图对她异常宠爱,还打算收了她做偏房。她平日里常以主子自居,赫舍里生性温柔,对她也颇为忌惮。芳儿是宁可和男人打架也不愿意和女人吵架的脾气,见她不过也是一可怜女子,也不愿和她计较。只是今天被气饱了,心里郁闷正没处发呢,这春花可是挑错时候耍威风了。芳儿冷笑,看来要告诉她谁才是这里的主子了。“这索府里没规矩的事儿多着呢,不新鲜。不过这奴才拦着主子说三道四,问这问那的,到是头一回,稀罕着呢!今儿叔父还没收你呢,改明儿你做上了姨太太,怕是连太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吧!”芳儿回敬道。“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春花气得打颤,指着芳儿的鼻子,“你……,你这是在教训我……”“就你这话,就该打你。不过打你本小姐还嫌手脏呢!小桃红,给我掌嘴!”“是!”小桃红平时就受够了气,难得今天小姐竟然敢和她对着干,她伸手啪啪就是两个巴掌,下手又狠又快,春花被甩了两巴掌愣是没反应过来。芳儿不过两句气话,听见这耳边清脆的响声,见春花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见小桃红的手又举了起来,立刻拉了她的手,对着春花说道:“今天就到这,小桃红,我们回房!等等,今天的事,你最好管好嘴巴!”爽快!一天的气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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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打听过了。昨夜太老爷和老爷都被传进宫里了,整晚上没回来,咱们的事没人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都漱了一上午的口了!”小桃红看着芳儿。“快再拿两壶茶来,”芳儿咕嘟咕嘟荡着口,“你要是吃过比牛粪还臭的东西,你也和我一样。”该死的混蛋,强吻她!“过比牛粪还臭的东西?是什么啊?小姐,昨晚你发生什么事了?”小桃红一脸疑惑。“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快给我准备洗澡水,不知道那家伙身上有没有跳蚤。”“小姐,你都洗两回了,花瓣都放了双倍。小姐,到底你昨晚遇见什么了!”小桃红笑了笑,“小姐该不是紧张吧,听说出嫁前的姑娘都会这样的。”芳儿咕咚将漱口水咽了下去,“出嫁,嫁谁啊?”“当然是皇上了,奴婢听说了。太老爷这次进宫就是为了选秀女的事。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这事成了,小姐就不用嫁到遏家了。”芳儿这才记起来今天那个家伙是他未来老公!嫁给那个混蛋?不嫁的话就要嫁给另一个更混的混蛋?搞什么啊!“芳儿。”索尼进来。芳儿立刻起身,请了安。“爷爷。”她眼睛一瞟,看了看索尼身后一脸怒色的索额图,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你干的好事,索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你竟然跑到慈宁宫让太皇太后把你许给皇上,大臣都笑我们索家讨皇后做!你……”索额图看见她,忍不住就骂了起来。芳儿可怜巴巴地往索尼身后一缩。“住口!”索尼一声重喝,看了眼芳儿,叹了口气,“芳儿,你这是何苦?”“爷爷,芳儿问您,太宗皇帝和世祖皇帝对索家如何?”“恩重如山。”“那太皇太后急在这个时候立后,怕不是为了添几个曾孙吧。爷爷,你应该知道太皇太后的真正用意。”芳儿看了索尼一眼,索尼点点头。“亲政。”索尼说道。“不错,只要皇上一大婚,鳌拜就没有理由阻止皇上亲政。”芳儿很努力地把思索和很久的台词背了出来,“这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芳儿是明白的,但是芳儿是满洲正黄旗子弟,赫舍里·芳儿不能只为自己!如果芳儿做了皇后,鳌拜看在爷爷的面子也会收敛点。阿玛,您说呢?”芳儿盯着索额图。“可是皇上想立香香……”索额图一时竟然想不出什么来反驳芳儿了。“这样芳儿就更要进宫了,祖宗立下的规矩汉人是不能选秀的,何况是个风尘女子!皇上只是一时任性,但难保不会有人借机……”芳儿没有说下去,但是索尼已经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芳儿,你不愧是我索尼的孙女。我们索家的子孙命是皇上的,什么时候为自己想了。芳儿,不过这皇宫可不比外面啊,暗潮汹涌,处处杀机啊!”索尼语重心长地说。“芳儿知道,不过芳儿定会把这后宫治理得和大清的江山一样稳稳当当!”芳儿真的佩服自己了,这样导演都不让她演赫舍里,真是没眼光。“好,从今天开始,在索府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芳儿还没有听明白,小桃红却露出惊喜的神色。索额图脸色发青,瞪着芳儿。“叔父,我今天去买了些古玩孝敬您,您看看喜欢不?”芳儿拉过索额图,“还有这些字画是给爷爷您的。”“女孩子到处逛象什么话!”索额图教训道,不过还是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芳儿会对他那么好。“咱们满人女子哪那么小家子气,再说了,您以后可是皇帝的叔叔了,房里摆些珍品是应该的。”一席话说得他恍然大悟,对芳儿赔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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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你说爷爷的话什么意思啊?”芳儿坐在床上绣花,自己怎么会绣花的也搞不清楚,反正拿着针随便就会了。“小姐,现在大家不能叫你小姐了。照祖宗的规矩,得叫您声姑奶奶!这准备入宫的秀女在府上是最大的,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小桃红兴奋地说着,“奴婢听说了,太皇太后答应让香香进宫,皇上也答应立你为后,以后你就是娘娘了。”说着听见门外锣鼓声一片。“有什么热闹看吗?”芳儿从床上跳起来。“是使臣的纳彩队伍来了,老爷今天一直在准备纳彩宴,有两百桌呢。小姐,小姐,你干什么啊。”芳儿已经换了男装,这个时候全家都在忙,不出去什么时候出去。“小桃红,你在这里给我遮掩着,我走了。”说完,打开通向后院的窗户,跳了出去。小桃红急得直叫,但她已经走了。小桃红又怕叫得大家都听见,急得直跺脚,这小姐怎么醒了就变个人似的!芳儿摇着扇子,四处逛荡。“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老婆的皮肉钱你也拿去赌?”一个女人撕天喊地的呼叫声传来,芳儿停住了脚步,在醉香楼的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死死抱住一个男人的腿,男人踹了几下,啐了口唾沫道:“你少拦这老子发财!”女人的哭声吸引了一群围观的人,人们指手画脚地指责男人,男人恼羞成怒,狠狠地踢着女人。芳儿看得不由得火起。拨开人群,冲男人就是一拳,使不怎么标准擒拿式将男人胳膊一扭,男人没有预备,还被芳儿偷袭成功了。“欺负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另一只手夺过男人手中的银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打老婆!”她走到女人面前,将钱袋交给她。女人拿过钱袋,看了芳儿一眼。“嘿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芳儿笑道。突然女人推了芳儿一把,芳儿没有防备,差点摔倒,摇晃着好不容易站稳。“你打我男人,我…我和你拼了。”女人伸手就往芳儿脸上抓过来。芳儿大惊,也顾不得形象了,惊慌闪躲。“我在帮你。”芳儿边躲边说。“咱们两口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人群里一阵骚动,指着芳儿议论纷纷,芳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鼻子一酸,就差眼泪掉出来了。这时听见楼上有人冷笑一声,芳儿抬头,看见醉香楼窗户口有一个人影,正是香香。“这位公子,我家姑娘有请。”就在芳儿眼泪快要出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刚进门就听见悲戚的歌声,只见香香抱着琵琶,扣弦而歌,歌声寂寞空寥。“……尝闻倾国与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红妆照汗青。君不见馆娃初起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香径尘生乌自啼,廊人去苔空绿。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最后一句,她尾音悠长,久而不断。“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芳儿重复着那句唱词。“都说她是红颜祸水,一个任人摆布的女子,怎担待得起如此的千古骂名?祸水是假,薄命是真。逃不脱的终究‘女人’二字。”香香放下琵琶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看刚才那个女人,那男人嫖也好,赌也罢,都是她的丈夫。这两口子过日子,就一个‘忍’字。忍得了就百年好合,忍不了就一拍两散,不过这忍与不忍,做主的都不是咱们女人。”香香继续说。“你,知道我是女人?”芳儿吃惊道。“从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男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她放下琵琶,走到芳儿面前,冷笑道“他们见到我,巴不得立刻就往炕上去!”“无耻!”芳儿拍案而起!突然想起某人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香香一直找一个真心人,可是男人那里有不变心的?除非我们都立刻死了。”除非死了,这就是给爱情保鲜的方法?“那就一辈子不嫁!”芳儿说道,又不是没男人不能活!“再过几天,我就要上花台。”香香说道,芳儿茫然地看着她。“价高者得!”香香轻声道。芳儿一愣,总算听明白了,拍拍胸脯道,“我给你赎身,多少钱?”“妈妈买我是五两银子,不过现在我的身价是五千两!”“五千两?”芳儿伸出指头数了数,瞪大了眼。“姑娘的好意香香心领了,这不是小数目。”“香香,香香,好事。好事!”楼梯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我有什么好事,没看见这有客吗?”香香说道。“可不是好事,有人给你赎身了!”“什么!你不是答应我让我自己选吗?”香香急道。“人家出了一万五千两,这主到哪里找?这打开门做生意,价高者得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吗?过些日子你就没这个价了,你不愿意,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推,你这不是坑妈妈吗?反正银子我都收了,你快收拾东西吧!”老鸨道。“你怎么这样啊”芳儿有些气愤。“瞧你这话,我说小哥,你要舍不得香香,那你拿一万五千两来啊!”“你!”芳儿给她一句话堵得说不出来,“你没良心!”“哈哈!这人啊就和这外头的鸟一样,有天上飞的林里窜的,也有关在笼子里给人看的,终逃不过一个字:命!进了这里的姑娘,心都死了,还谈什么良心?”“你……”芳儿语结。“你也别怨,你看看这其他姐妹,枕尽千人臂,尝便万人唇,哪个不比你苦!小哥,你要有良心,就把大家伙的都弄出去。有清白女人不做,谁愿意做婊子?香香,妈妈跟你说掏心的话,这大道没有咱们走的份,咱儿也只有歪着斜着走了。快收拾东西,别人等不及了!”香香手撑在茶几上,咬着唇,流出鲜红的鲜血,触目惊心!突然她手一挥,将所有东西摔得粉碎,芳儿吓了一跳!“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弄银子!”芳儿跑了出去。……“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急死小桃红了,你找什么啊小姐,小姐。”小桃红看见芳儿一回来就翻箱倒柜的。怎么办,所有银票和首饰加起来不到一千两。“小姐,老爷喊你呢。说是苏州府送来的秀女撒宁儿,要小姐过去呢。”“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什么苏州人,撒什么的都和我没关系。”芳儿急得冒汗,不知香香给接走了没?“小姐,你还是快过去吧,老爷都喊几回了。”“知道了,烦死了!”什么撒宁儿,她一路郁闷地走着,到了大厅,一个熟悉的背影,撒宁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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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个撒宁儿是不是香香?”芳儿一回房就问。“小桃红也不知道,她们长得真的很象。”小桃红皱眉道。“不是象,是一模一样!就双胞胎也没有这么象的啊!这香香不是醉香楼的妓女吗?怎么变成了苏州送来的秀女呢?你说这秀女送我们这来干什么?”“小姐,你一下子问小桃红这么多问题小桃红怎么回答,您那么聪明都想不明白,小桃红哪能想明白?”小桃红铺着床,“都折腾一晚上了,小姐,你也别想了。指不准她们就是长得一模一样,这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情还少吗?还是早点睡吧。”“她好象不认识我一样,你说爷爷为什么要让我见她一面?如果真是香香就好了。”这话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小桃红到外院,开门。“太老爷,这么晚……”小桃红疑惑地看着索尼,他走了进来,打量了四周,让小桃红关门,样子好象很紧张。“爷爷,你怎么……”“嘘——,小声点。”索尼神情有些严肃,“你见过了今天那个女人了。她不是什么苏州送来的秀女,是醉香楼的香香。”“阿?”芳儿听了,疑惑似乎解开了,但又好象不明白。“这是太皇太后的安排,让人今天给她赎了身,带来了这索府,明儿一早就和其他秀女一齐进宫。如果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这事,可就不得了了。太皇太后想好了,她就叫撒宁儿,是苏州知府的侄女,还是你的表妹。就算是瞒天过海了。”索尼说道,“只是以后要为难你了,她是皇上喜欢的女人,可你还要照应着点。”“真让她进宫,这事能瞒吗?不是存心为难太皇太后吗?这皇帝怎么当的!”混蛋,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啊!哪里有半点皇帝的风范?“住口!芳儿,我们做臣子的,哪里有挑主子的不是的?主子就是要咱们的命,咱们也不能说什么啊!”索尼拍了桌子道,芳儿吓得退后一步,不用这么激动吧。那家伙成了主子,日子怎么过!“芳儿,我知道你喜欢皇上,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索家的人,你做的事不是为自己,是为大清啊!”“哦。”弄半天,他以为是自己吃醋啊,没品。看来这索尼还真是忠臣,深更半夜的说台词似的讲一大堆。哈欠!困死了,太无聊了,那太皇太后也真是绝,这种招数都想出来了,撒宁儿,什么怪名字?比叫‘香香’还土。“小姐,小姐,”小桃红推推芳儿,芳儿猛地睁开眼睛,“爷爷呢?”“太老爷见小姐睡了就走了,”站着都能睡着,芳儿摸摸脑袋,看来真是累坏了。她咚地倒在床上,今天的事太古怪了。……“黄金200两,白银1万两,黄金茶具一具、白银茶具两具、银盆2具,缎1000匹;闲马40匹,驮甲20副……”太监拖长了声音念着大征礼的礼单,芳儿苦着脸跪在地上,本来听到送东西给她,她美滋滋的,但是跪了这么久,那礼单就是没有念完的意思,她是腿酸腰酸,琢磨着这皇帝是不是东西太多了没有地方放。“冬夏朝服各一件,貂裘各一;上等玲珑带一束,钦此。”终于念完了,芳儿感觉自己跪了一个世纪,索尼磕头谢恩,站了起来几欲跌倒,“索大人,您悠着点,”那太监立刻搀扶,满脸笑意。就开始巴结了?……这大征礼一完,明天就是立后大典了,太皇太后放话,要办得比皇帝的登基大典还热闹。本来芳儿是很期待的,现在却是很担心,今天就这么折腾,明天不累死。“小姐,你都躺一天了。”“我快死了,宫里规矩那么多要学。我总算明白那些大臣接圣旨时站不稳不是激动的,是累的,这样下去,你小姐我非短命不可。”“呸!呸!大吉大利的,小姐,明天就是你入宫了,你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早点睡吧,明儿一大早,福晋格格们就会来给您打扮了。”“你小姐我要上茅厕。”芳儿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向门外走去。刚开始,她觉得这古代什么都新鲜,但是给关在这索府学习宫里的各种规矩,她开始怀念自己那个世界了。有电视,有漫画,哪里象这里什么都没有。正在恍惚间,她砰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正要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愣了半天,这个家伙怎么会……那人看了芳儿一眼,同样是疑惑和惊讶,她怎么会在索尼的府上?“我说这黑灯瞎火,鬼鬼祟祟的是谁呢!原来是圣驾光临啊。”芳儿没好气地说。“见到朕躬也不行礼,你是头一个。”为什么每次这个女人话里都带刺呢?“如果你是皇帝,我自然给你行礼,不过你现在是乌七嘛黑擅闯民宅的贼。我总不能给一个贼行礼吧。”芳儿理理头发,不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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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康熙脸一阵白。今天苏克撒哈上奏弹劾鳌拜,他连夜赶来和索尼商量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想张扬,就着了便装。他为朝事所烦,独自来后院散心,不让曹寅跟着,却被人骂做是贼。他刚要解释,芳儿打断了他的话:“明天你就大婚了,怎么这会就等不及了要见新娘子啊!”“见她,朕象这么没品味吗?”康熙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我们家小姐。不然你来干什么,来赏月?皇上真好兴致,抄着步子就上这后院来了,也不嫌天黑!我们家小姐可是满洲第一美女,多少家公子想都想不来呢!”夸自己不脸红。“以色示人,安能久长?”康熙冷道。“你!我偏喜欢以色视人。你这身衣服,啧啧,这个倜傥,这个贵气,真是越瞧越爱瞧,”康熙脸上露出笑容,她这么直白露骨的夸赞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就是这穿衣服的人,瞧着——败相!”芳儿话锋一转,看见康熙的脸色猛地变化,很是得意。“哼!”他不说话,径直走到长亭处,坐了下来。很奇怪的是,尽管他心里烦闷,但是芳儿骂他,他却不怎么生气,倒有些期待她骂什么。芳儿看见他不吭声地走开,她走到他身边,用手在他眼前晃荡了一下,“喂,皇上,我说皇帝,玄烨!”她大喊一句,发什么呆啊,康熙抬头看了她一眼,“喂,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开玩笑的,你其实挺帅的,你不用自卑啊。别人说宰相肚子里可以撑船,你是皇帝耶,喂,你说话啊!”芳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康熙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皇帝,自古有哪个皇帝做得象我这么窝囊的,你见过比我还没用的皇帝吗?”康熙苦笑道。“见多了。”你们清朝有几个有用的皇帝,芳儿心道。“呵,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连娶妻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做主,还当什么皇帝。”为什么非要娶赫舍里,为什么不让他自己选妃?“你这叫什么可怜?你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才叫惨呢,只能嫁一个,还不让自个儿挑。”她鼻子一酸,真是那个委屈啊。“家事不能自己管,国事也没有你做主的份。”康熙没有注意芳儿说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说吧,本姑娘替你做主了。”芳儿拍拍胸脯说道。“你?”康熙笑着摇头,“我问你。如果你身边有一只豹子,还有一只老虎。有一天豹子想杀了老虎,杀死了,你身边就只剩下老虎了。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么老虎就更加肆无忌惮,你就更危险了,你说你该不该让豹子杀老虎呢?”“什么豹子老虎的啊?”说话不要绕弯子嘛。芳儿一脸不明白。“笨!”康熙没好气地说,他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又想吵架了是吧!”芳儿叫道。“我说这么多,你都不明白,你不是迟钝是什么。”在朝廷他根本不可能对别人说这些,只要他说,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说的是苏克撒哈和鳌拜。“我哪知道什么豹子老虎的,你身边怎么可能有豹子老……,你说的老虎是鳌拜?哎哟,好痛,玄烨,放手,混蛋,你干什么这么激动,”康熙听见一个丫鬟如此轻巧地说出朝廷人人忌讳的事情,大吃一惊,脸色突变,一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说老虎,好吧,我告诉你怎么办。讲个故事吧,在森林里有两个被老虎追赶的人,他们穿着皮鞋……”“皮鞋?”“别打岔!换个说法吧,”和古代人交流真是麻烦,芳儿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结果没站稳,就在要摔倒的时候,康熙一把抱住了她,芳儿瞪着眼,看着他,气氛怎么这样古怪?她注视着他,脸刷地就红了。她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他不自禁地俯下身子,想吻她。芳儿梭地闪开,“比如说,他们穿的就是我这种站不稳,跑不快的鞋子。”满人的鞋子真是穿得都不舒服,可怜的是到宫里还要继续穿。“老虎就在后面追,于是其中一个人就停下来,换一双好跑的鞋子。另一个人就奇怪了,问:你换鞋子干什么,不可能跑得快过老虎的……”“对呀,不可能快过老虎的。”康熙被故事吸引了,问道。“笨!那个人说,我不需要快过老虎,我只要快过你就行了!”芳儿道,见康熙疑惑地看着她,“不懂?智商问题。豹子和老虎打架,只要不打你就行了啊。不管他们打得怎样,你身边总可以少一个猛兽,赢了就太平,输了不就是少了个豹子吗?”芳儿说道。康熙注视了她很久,不就是少了个豹子吗?棋进可攻,退可守,无论如何都必须下这局。他感激地看着她,“小丫头,你真是帮了朕了!”“不客气。”不吵架的时候他也不那么讨厌。突然听见有人喊皇上,糟糕是曹雪芹他爷爷!“喂,皇帝老哥,我先走了。”要又有什么误会,她可真是倒霉了,害她忘记上茅厕了。“皇上,臣到处找你呢。是时候回宫了。”曹寅说道。“为什么我想不通的,她都可以想明白。每次给朕的感觉都不一样。”康熙自言自语道,曹寅看着康熙出神的样子,不知出了什么事。“你干什么这个时候来。”康熙责怪道,“走吧,等等,曹寅,你让杰书来见朕。”让杰书审苏可撒哈,杰书一定不敢不问,到时由杰书上本参鳌拜,形成围攻之势,赢了他就高枕无忧,输了,他不过就损失了一枚弃子。“皇上,这事还是回宫再说吧。”他这主子,明天就大婚,还不忘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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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君主怒饮交杯酿 憨皇后醉卧鸳鸯床& & 文 / 水蝎佳人&&
“哎哟,我说姑奶奶,这苹果不是给你吃的。”“味道很好,没坏。”芳儿奇怪地说。这些福晋格格怎么表情这么古怪。“这苹果是你要带上花轿,保平安的。”福晋们七嘴八舌地说道。“哦,听说了。不过我饿了。等下次我肯定不会乱吃……”“大吉大利,那有姑娘家嫁两回的啊。”“那下一次我也不吃了。”她抹嘴道。“别乱擦,小桃红,快给你主子拿胭脂水粉来,瞧,又弄花了。”福晋们心疼地说。这么容易弄花,什么劣质化妆品?她回去带些高级的来古代卖,肯定发财,再从古代批发些全自然的玫瑰露之类的回去销。芳儿抱着沉甸甸的金印和金册,这结婚怎么这么麻烦,左磕头右磕头的。哇,真金足银,古代人真实在,就不会少斤两。真够重的,这就是皇后的身份证了吧!太监们退了出去,在外面等待芳儿还宫。“这是什么玩意,怪新鲜的。”芳儿把玩着手上的一柄如意。“不能这么无礼,这‘御笔用宝龙字金如意’可是代表当今圣上。”“这名儿真够长的,什么‘御笔用宝龙字金如意’,喂,”话还没说完呢,就给她盖盖头了,好香的盖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手中又多了个苹果,她就这样一手拿苹果,一手持如意,给弄上了花轿。芳儿在轿子里昏昏沉沉,就怪那家伙,昨天晚上害她聊那么久的天,天还没亮又给弄起来准备这准备那的。不对,他好象也结婚吧,不知道是不是也睡眠不足。糟了,结婚是要洞房的,那怎么办,自己不是亏大了。正担心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锣鼓声天,着实吓了她一跳,轿子停了。芳儿被牵了出来,有人拿走了她的苹果和如意,塞了个瓶子给她抱着,真郁闷,不是给她抱这就是抱那。接着她就感觉自己那里走走,这里走走。真是的,这鞋子也不舒服,还不给坐轿子。她感觉自己进了个房间,有一个大手牵住了她。她明显觉察到从那只手传来的抗拒,她从一个火盆上跨了过去,来到一个马鞍前,一个趔趄,那只手用力地拉了她一下,她才没有摔倒,也不扶一下,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这里干什么放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存心想让她摔倒!“满意了,你已经是皇后了,目的达到了,不过你不用希望朕会宠幸你,你就好好的一个人做你的皇后去吧。”他的声音很冷淡,果然是那个家伙,一点都不尊重女人!“皇上,这可使不得啊。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皇上,您还没有掀盖头呢!”小桃红焦急地喊。“摆驾南书房,朕不想看到你的样子!”芳儿肚子里的火立刻上来了。她招谁惹谁了,谁又想看他了。她一把扯下盖头,把身边的宫女和小桃红吓了一跳。看见康熙已经离开,“算你溜的快!”她气闷地说,看见身边宫女的盘子里有些点心,她眼睛立刻光亮起来,“有吃的。”伸手就抓。“使不得娘娘,这些‘子孙饽饽’是必须和皇上一起吃的!”宫女跪了下来。“他都走了还吃什么啊,你要不要,小桃红,味道不错。”小桃红咚地跪下,“主子,您心里不痛快您就哭吧。不要憋心里,当心身子骨啊。”“有酒喝!”芳儿见宫女端交杯酒进来!是那个笨蛋有福不知道享。“端出去,皇上都走了你端这进来干什么?”小桃红一声重喝,这不是存心让主子伤心吗?主子还强言欢笑,她看得心痛啊,主子心里喜欢皇上她是知道的,哪里知道皇上一点情面也不给。“别,别……”嘴巴里塞满了东西,说不出话来了,见酒菜给端走她急得脸通红。“大家都出去吧,我歇了。等等!把酒菜放下……”“是。”宫女们都退下了,小桃红还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叹了口气退下了。太棒了!这里就是坤宁宫了吧。走了好,害她还为洞房的事情担心呢,他愿意睡书房随他!芳儿喝着酒,吃着菜,不一会儿就抱着鸳鸯枕头,扯过龙风呈祥被褥盖着脑袋,衣服都没有脱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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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坤宁宫东暖阁内传出一阵大叫。“娘娘!”闻声进来的女子扑通跪在了地上。“娘娘?你叫谁啊?你又是谁啊?”芳儿抓抓脑袋,一脸疑惑,眼睛眯着,似乎还没有睡醒。“奴婢叫萍儿,是专门伺候娘娘的。”宫女跪着回答,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芳儿会惊呼,心里紧张,声音都在颤抖。“主子,您醒了。”小桃红走了进来。“能不醒吗?小桃红,你来的正好,这外面是谁尖着嗓门天还没亮就大喊大叫的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怕叔父修理他啊!”芳儿打了个哈欠,说完又把头缩回被子里了。小桃红噗嗤一笑,“主子,这不是在咱们索府,这是在皇宫,主子忘了,昨儿个您大婚呢!”“皇宫?”芳儿将脑袋探了出来,甩了甩头,眨巴眨巴眼睛,“皇宫!”她咻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昨天喝得脑袋都糊涂了。“这皇宫怎么有人大清早的吊嗓子啊?还让不让人休息啊!”芳儿发牢骚道。“太皇太后懿旨,每天早上天不亮都要叫皇上起床读书练武,早朝理政。怕是……,太监以为皇上……他还在坤宁宫。”萍儿解释道。小桃红瞪了她一眼,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说那家伙怎么脾气那么古怪,原来是睡眠不足啊。芳儿开始有些同情康熙了,当皇帝这么辛苦的。不过她更同情自己,被他连累也没有睡饱觉!“主子,起来吧。今天还要给太皇太后请安呢。”小桃红连哄带骗地叫她起床,自从上次寻短见的事情以后,她这主子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每次都睡到日晒三竿后才起床。“这么多菜。这是早点?”真浪费。做这么漂亮,都舍不得吃了。她舔舔嘴唇,站了起来,正要用手抓对面的黄金福寿糕,萍儿已经将夹好的糕点递了过来,直接停在了她嘴巴边。她愣愣地张开嘴巴,让她把糕点放进她嘴巴里。不会吧,首长级的待遇啊。难怪要这么早叫她起床了,照这么发展下去,如果又睡又吃,不变猪才怪!太皇太后是想保持身材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我自己来。”刚说完,萍儿又跪了下来。“你又怎么了?”累不累啊,索府那些丫鬟就够麻烦了,这皇宫里的宫女更多花样。“奴婢该死,伺候得不好,让娘娘生气了。”萍儿说道。“不气,不气。起来吧。”芳儿郁闷地说道,一边的小桃红捂着嘴巴笑,看来这里的宫女以后要多哄着点。……慈宁宫孝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穿得很简单,虽荆布不饰,却韵致嫣然。“果然是标致得很,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孝庄问道。“回太皇太后的话,香香穿不惯宫里的衣服。”“苏嘛喇姑,你看看,这象话么?什么叫穿不惯,这宫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孝庄听了气得浑身乱打颤,苏嘛喇姑连忙给她捶背。“老祖宗息怒,身子要紧。撒宁儿,你怎么这样跟太皇太后说话!我问你,你怎么还称自己香香?”苏嘛喇姑说道。“香香本就叫香香,撒宁儿这名字叫着拗口,听着还是——不惯!”香香抬头回答,丝毫不害怕。“不惯也得惯!不过一小主就这么横!”“……,香香不是什么秀女,香香是个妓女!香香实在想不起来哪位客是皇上,更是弄不明白怎么就就成了苏州的秀女了。这旗籍是什么时候封的不知道,这撒宁儿是什么时候改的也不知道。索老大人把厉害关系给香香说了,在宫里香香也就老实地做撒宁儿,不过,今这里没外人,香香也就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得象老佛爷您讨个说法。”香香说话利索得很,字字清楚。“这是太皇太后的恩典……”苏嘛喇姑说道。“恩典,这到稀奇了。香香真是受宠若惊啊,这皇宫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香香倒觉得不如我在窑子里,洞房夜夜换新人来得痛快!”香香笑着说,嘲弄地看着眼前的人的反应。“你……,”孝庄啪地将茶杯丢在地上,“满嘴污言秽语!”“呵,太皇太后想香香死,何必这么麻烦,弄这么一个套让我钻呢?直接在醉香楼,找个人杀了香香不更方便。”香香说道。“你……,好,我不杀你。我看看到你有什么能耐能留住皇帝的心!”“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来给您请安了。”“带这个女人回去,苏嘛喇姑,陪我去看看芳儿。”孝庄听到孙媳妇来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差。“也不知道这皇上心里怎么想的,这香香说话哪里有半点规矩。老祖宗您给皇上挑的姑娘哪里会有错。那遏家的孙女,老奴倒没怎么见,不过这索家的,老奴肯定伺候得来,看着心里就喜欢。”苏嘛喇姑说道。“你这话到说到我的心里了,这芳儿可真是合了我意,为人又和气,模样也是这八旗里数一数二的,论才气,哪家的姑娘比得过她,只是我这个孙儿,哎!他不是讨厌芳儿,他是不服我替他安排婚事啊,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苏嘛喇姑知道她说的另一个是前朝的顺治爷。“芳儿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吉祥。”芳儿笑嘻嘻地拜倒。“皇上怎么没有跟娘娘一起来?”苏嘛喇姑问道。“他……”他跑了,芳儿犹豫着要不要告他一状!“你不用替他说什么了,我全知道了。他昨儿个在南书房过的夜。”孝庄说道,这她都知道,以后可要当心点了,“真难为你了,不过,以后就是心里难过也不能喝那么多的酒。”孝庄心疼地说,天啊,这她也知道,那还有没有隐私啊。这时宫女端上来一杯茶,芳儿端起来就喝。这真是好茶,宫里的东西和外面就是没得比。喝了茶,好象精神都抖擞了许多。芳儿抬头看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娘娘,这是给太皇太后敬的茶。”苏嘛喇姑说道,啊?糟糕,芳儿看着已经空掉的杯子,看来想要留点给太皇太后也不行了。“这宫里但凡是皇上吃的东西都有太监们先尝,祖奶奶您是真菩萨下凡,哪能让太监给您尝。芳儿不才,愿意常做老祖宗您的试茶人。”甜甜的嗓音,说出一番话来弄得孝庄是眉开眼笑。“瞧这孩子,多有心啊。苏嘛喇姑,这真是上天赐给咱们皇家的宝。”苏嘛喇姑连连称是。宫女们机灵,立刻端上了茶。“这杯才是芳儿敬祖奶奶的。”芳儿恭恭敬敬地端上茶,这跪着走路真不方便,都说这日本人是中国古代过去的,看来没错了,都喜欢跪着。“皇上驾到——”太监们尖着嗓子喊道,芳儿差点没端稳茶杯。康熙穿着一件蓝缎真丝衫,身上挂着蜜蜡朝珠,走了进来。芳儿低了头,跪着。“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康熙郎声道。“哼,你还记得要给我请安。昨夜,交杯酒也没喝就把皇后一个人丢在坤宁宫,皇上,你好得很啊。”“皇祖母息怒,孙儿昨夜国事繁忙才……”哇,真是撒谎不脸红,芳儿有种想揭穿他的冲动。“再忙也不能这样啊,来人,端酒。今个,皇祖母做个证,你们把交杯酒喝了,皇上今后可得好好待皇后。回去再给皇后赔个罪,昨的事就算了了。”“是,皇祖母。”康熙道,不高兴地看了跪在地上的芳儿一眼。真不愧是孝庄,办事这么利索,芳儿心里佩服起来,谁稀罕和他喝什么交杯酒,昨天她自己已经喝过了。芳儿吧唧吧唧地喝着酒,康熙别过头,不打算瞧她。两人别扭地手挽手喝着了手中的酒。这酒还没有昨天的好,芳儿心里道。康熙喝完酒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人,芳儿也看了他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扑——的一声,芳儿的脸就被对面那讨厌的家伙喷得全部是酒了。她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已经忍不住要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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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皇后威震坤宁宫 贤君王情系养心殿& & 文 / 水蝎佳人&&
芳儿吧唧吧唧地喝着酒,康熙别过头,不打算瞧她。两人别扭地手挽手喝着了手中的酒。这酒还没有昨天的好,芳儿心里道。康熙喝完酒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人,芳儿也看了他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扑——的一声,芳儿的脸就被对面那讨厌的家伙喷得全部是酒了。她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已经忍不住要挥过去了。就在芳儿的拳头要挥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啪的一声,吓得她手缩了回来,愣愣地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滚了下来,一桌子的茶水,芳儿心里有些发毛,这老太婆生气起来真是恐怖。“你是不满意皇后呢?还是不满意我这老太婆?你……,你了不起了,是皇帝了。我这老骨头,你也……咳——,我……,咳——,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咳——”康熙也被酒呛得说不出话来,看见孝庄发怒,他的脸急得通红,这祖孙两一起咳嗽,还真有趣,芳儿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也憋得一张小脸通红。“孙儿不敢。”总算缓过气来了。“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当我的面你就对芳儿这样了,那要是我不在跟前呢?你要对她怎么样!”“孙儿知错了,请皇祖母息怒。”康熙一个劲地赔罪。“你该向皇后赔罪,不是向我!”孝庄怒道,她怎么比自己还激动。“咳——,咳——”“老祖宗,回去休憩吧。当心身子啊。”苏嘛喇姑一边捶着孝庄的背一边说。孝庄点点头,让苏嘛喇姑搀扶着离开,根本不看康熙一眼。……“喂,你想干什么啊?”他的样子好象很恐怖。干什么让宫女都离开,干什么关门,想打架?“你满意了,都说赫舍里·芳儿是满洲第一才女,果不其然!”康熙道。“你也不用这样夸我,嘿嘿。”芳儿笑道。“你想方设法地接近我,装作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引起朕的注意,真是处心积虑。看来朕是小看你了,”话说到这里,芳儿已经收了笑容,弄了半天是想找茬,“你以为这样朕就会宠幸你了吗?你也太小看朕了吧。之前你就计划好了吧,真是使尽浑身解数啊!”康熙向前走一步,她就向后退一步,退到最后,她踢到了一张椅子,芳儿二话不说,立刻站到了椅子上面。康熙本来还想骂,抬头看看芳儿,一愣,竟然骂不出来了。“你干什么。”“你不要以为长得比我高就可以这样欺负我了,我不怕你。什么处心积虑,你凭什么这样冤枉人。”“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康熙皱着眉问。芳儿用眼角斜了他一眼,扭过头不说话。“赫舍里,你给我听着。朕不会喜欢你,你的苦心白费了。”说完甩袖离去。“莫名其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自恋的人?”芳儿长长地吐了口气,昏君!昏君!她摇摇头,当了皇帝的人都这样,没礼貌。“主子,您没事吧?刚才,小桃红看见皇上出去,好象生气了。”“你主子现在也在生气你瞧见了没?”芳儿没好气地说,怎么他的想法总是那么古怪,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代沟啊?一定是。芳儿心里闷得荒,平白无故地被数落了一遍,康熙的疑心竟然这样重,真可怜,当皇帝的这么没有安全感,她叹了口气,暂时原谅他。她为康熙找到理由,然后自己心里也没那么气恼了,一个心理不健康的男人。芳儿拿着纸扇,一摇一摇地走在花园里。真是漂亮,豪华!突然她看见有几个宫女看见她偷偷在笑,等她看过去立刻就收了笑容。“你们在议论什么?”有什么好玩的要一起分享啊。“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又下跪,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娘娘问你们刚才议论什么?还不快说!”萍儿骂道。“没……,没……,没什么。”其中一个宫女颤幽幽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紧张什么!我可是都听见了,快说!”小桃红说道。“奴婢不敢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来人啊——”小桃红喊道。“姑姑别喊,我说……,听人说,说,皇后娘娘被皇上数落,皇上连洞房都没有就走了,娘娘心里难过喝了一晚上酒……”她抬头看芳儿的脸色。什么!芳儿大吃一惊。“好啊,你们敢取笑娘娘,来人啊——”“小桃红!算了,我们回去。”都怪那家伙,弄得她被人当做笑话。……“小桃红,把太监、宫女都给我叫到跟前来。把门给我关了。”芳儿一进来就吩咐道。“你们心里一定在想,本宫到这宫里的日子还不如你们长,所以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是吧!看来,本宫还得喊你们一声主子,娘娘——”芳儿坐了下来,吹着茶水面上的茶叶,将盖子轻碰茶杯,不动声色地说。“奴婢不敢,奴才不敢……”跪在地上的人乱喊着。“不敢,你们不是琢磨着我不得宠,这皇后做不长吗?等着你们的主子来做呢!”芳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地上的人吓得气都不敢吭一声,听说赫舍里是出了名的和气,平日里也没看她怎么发火,都乐呵呵的。今天一开口就震得他们说不出话来。“奴才该死……”“好歹还记着自己是奴才,别嘴上说了,腿下跪了,心里却各自打着算盘!”芳儿把弄着指套,电视里那些恶皇后都用这个抓宫女的脸,不过这个她可做不出。“奴才不敢!”“别只会说这一句!你们通通给本宫听着,本宫不管你们以前是跟谁的,也管不了。今儿个,你们来伺候本宫,就只有一个主子。皇上生气也好,我喝酒也罢,你们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前的事,本宫不追究了,今后要是听见有谁多嘴议论,或者是这的事传到其他地方,这里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你们以前的那些主子可保不了你们!不愿意的,哪来的就回哪去!”芳儿看了一眼身边的萍儿,“萍儿,你是慈宁宫的。有些事情向太皇太后禀明也是应该的,你不用在乎这些,和他们不一样!”“奴婢该死,奴婢不敢,娘娘饶命!”听见芳儿这样说,萍儿吓得立刻跪下,声音颤抖。“不敢就好!行了,本宫也乏了,都散了吧!”看着他们退去,芳儿看了一眼小桃红。小桃红亮了个大拇指。“主子,你还真行。小桃红刚才都给您吓住了。”没办法,温柔贤惠的女主角没得她演,平时接的戏都是刁蛮跋扈的反面角色。天天演也熟了。现在连自己房里的秘密都保不住,看来这皇宫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爷爷说暗藏激流,看来的确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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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啊?这皇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芳儿有些后悔没让小桃红和萍儿她们跟来,现在可好,迷路了。芳儿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逛完整个后宫,大概是走到了最南端。看见有一处安静的院落,心里好奇心起,就走了进去。“什么破地方,这么隐秘。”这里的房子略显低矮,但是布局却很灵活。“好多宝贝哦!年年吉庆,事事如意。”翡翠,玛瑙,这么多好东西,芳儿不禁眼睛冒光。她四下瞧着没有人,突地搂进怀里,转念一想,自己是皇后,这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啊,干什么自己偷自己的东西,想着便又放了回去。看见炕几上有一张白玉棋盘,顿时兴起,摆弄起棋子,但是玩了没多久就兴味索然,“难怪古代的皇后一个比一个短命,闷都闷死了!”她四处逛荡,走到前殿似乎听见有人争吵,她嗦——地闪到了门后,探出个小脑袋,转悠着眼珠子,张着嘴巴偷看。“苏克撒哈罪大滔天,企图谋逆!理当株连九族,皇上拟旨吧!”芳儿倒吸一口气,是鳌拜!他上前一步,抓了康熙的手,另一只手拿了笔,哗哗几笔,“臣已经写好了,现在就可以交与刑部办了。”康熙的表情,芳儿看不见。不过看见鳌拜的样子,她心里不禁发毛。心里一紧张,不知道踢倒了什么玩意。鳌拜朝她这边看来,自己已经躲不了了。这回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鳌拜你想弑君谋反吗?”芳儿用生平最大的嗓门喝道。一看不得了,鳌拜的手紧紧地握着康熙的手,康熙手中的茶杯被握碎了,瓷片割入他的手中,鲜血正一滴一滴地落在案上。鳌拜被芳儿一喝,吓了一跳,放了康熙的手。鳌拜本来心里就激动,一时竟然忘了君臣之分。刚才被芳儿一喝,才猛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已经是欺君。脑子里琢磨着怎么办。“鳌拜怎么会谋反呢,只不过,学武之人没有文臣那么斯文罢了。”康熙冷冷道,“这圣旨,就请鳌拜大人交与刑部吧。”芳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康熙,他帮鳌拜?但看鳌拜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害怕。转念之间,也大概明白了康熙的意图。“是本宫情急言重了。鳌少保当然是忠臣。”芳儿笑道,心里却不知骂了多少句了。“谢皇上,娘娘。”鳌拜看出是康熙给自己台阶下,说罢拿了圣旨转身就走了。“不行,不行,你坐过去点,让点位置给我。吓死我了。差点就尿裤子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凶的人!”芳儿一屁股坐在康熙身边,呼呼地喘着气,用手绢扇着风,她晃荡晃荡脑袋,好象清醒了点。这时却发现康熙嘴角挂着冷笑,神情很是悲愤。手还握着那个碎杯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喂,你没事吧,被吓傻了?”没反应,不会真吓傻了吧。“你干什么总握着这杯子啊?”芳儿伸手,慢慢地去打开他的手。“你怎么会在这里?”康熙突然回过神,厉声问道。“刚才我就在这里了,你干什么那么凶。”该凶的时候不凶。“我是问你,你怎么坐这里!”连她也要欺君!“不坐就不坐,谁稀罕啊!皇帝的龙椅冷冰冰,硬邦邦的,坐得我屁股都痛了。这么大一张椅子,都舍不得给人家坐一点,有没有外人在。”芳儿不高兴地嘀咕道,虽然这龙椅被她说得一文不值,但是还是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如果刚才被鳌拜那斯看到,你的小命就没有了。”康熙听见她不服气的牢骚,不禁一笑,似乎心里没有刚才那么烦恼了。“他?他刚才做贼心虚,哪还有功夫管我啊。”人走了她就不怕了,背后说人坏话她半点不心虚。“你怎么到这里的,侍卫们没有通报。”“一个人影都没有,你应该谢谢我。不是我,鳌拜把你杀了都没有人知道!”芳儿得意地说。一个人影都没有,康熙不禁出了身冷汗,身边的人都是鳌拜的,鳌拜见他时,竟然支走了所有的侍卫!“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你干什么还握着这茶杯啊,跟我来,我给你上药。”芳儿早忘记了康熙刚才赶她起来的事,拉着他就走。康熙看着她小心地挑走自己掌心的瓷器碎片,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受。本来他大可以请太医,但是此刻他却不愿意让太医,而是看着她瞎忙活。“呼——,呼——,痛不痛?”她朝他掌心吹着气,“鳌拜也太过分了,还好我在这里找到了药,可以给你消毒。这里真是什么都有,这什么地方?”“养心殿。”康熙回答,她咬着嘴巴,瞪着眼睛帮他处理伤口的认真模样真可爱。“你不住乾清宫偷偷住养心殿!哦——”“不行吗?”“太皇太后不是不让你住养心殿了吗?你好象一点也不听话!太皇太后说了,皇帝住宫不住殿。”康熙猛地将手缩了回来,“听话,朕只会听话!”“发什么脾气啊。你都做汉献帝了,有什么资格生气。”“你说朕是汉献帝!”康熙大怒。“我说错了吗?圣旨都让别人拟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不服气也不行啊。拿过来,伤口会发炎的。”芳儿抓过他的手,蹲在炕前,笑眯眯地说,“你身边连个亲信的侍卫都没有,你得想个法子。不要善恶不分,太皇太后是站在你一边的,她管你你得听。每次到鳌拜那受了气,就欺负我来找自信。不过本姑娘出了名的大度,”芳儿将纱布用力一缠,康熙皱了皱眉头,“跟你说那么多,搞得我象老太婆。”芳儿扎紧了绷带,手上一用力,看见康熙的表情,笑道,“大男人也怕疼。”她拍拍手,站了起来,才觉得腿已经酸痛。她向来是气得快,忘得更快的人。此刻见康熙受伤,把新仇旧怨都忘了。“你会包扎伤口?”康熙有些好奇,她的动作很麻利,根本不象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象我们这种跑龙套的,有什么跌打损伤,都不是自己处理。”芳儿随口说道。“啊?”“没,没什么。”糟了,差点说漏嘴了。“对了,旁边那间房那么漂亮,是谁住的啊?”“旁边?”小时侯她没这么多话的啊?“那间房是你的。”“我的,我怎么没住过?”芳儿瞪大了眼睛问。“是皇后侍寝的时候用的,怎么你想住?”康熙玩味地说,果然芳儿脸刷地红了,眼神闪烁。“早知道不帮你包扎了!我回去了,小桃红肯定在找我。”芳儿那样子简直是落荒而逃,“喂,你找些人陪你玩,这样鳌拜那家伙就不会怀疑了。他们可以保护你。”芳儿丢下一句话,混蛋家伙,就知道欺负她。原来这女人还有逃跑的时候啊,康熙不禁想起那晚上她打了他两巴掌又骑走了他的马。他的马性子很烈,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却异常温顺。这女人!找人陪他玩,他怎么没有想到,这样鳌拜就会认为他玩物丧志,对他放松警惕,他就可以暗中有自己的亲信。他哪里知道,芳儿这法子也是从电视里的康熙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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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逃跑了似乎、好象有那么一丁点……”芳儿心里琢磨到,该死的家伙竟然说这么暧昧的话,侍寝,脑子里灌了水敢占她便宜!“给我,这明明是我们家主子的!”“什么你们家的,不要脸!啊,皇后娘娘吉祥!”这么厉害,她都不认识她们,她们怎么个个都认识她啊?芳儿不知道,在皇宫里的普通宫女,识别主子的服饰是第一步要学的。“你们在吵什么?”芳儿问道,“什么东西?”“皇后娘娘恕罪,这些皂角是我们主子的,可是春儿她偏说是给她的。”宫女回答,大概是刚入宫不久的,在芳儿面前不知道遮掩,也没有特别的害怕。“什么你们家主子的啊,我们主子的缺了一块,按数算当然是我们主子的啦。”对方也不甘示弱。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她做主呢!“到时候我让小桃红给你们每人送一块过来,你们这块就送给我吧!”这时,芳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对她微笑,“香……撒宁儿!”芳儿硬生生地将香香两个字给吞到了肚子里,太皇太后也真是的,换个这么古怪的名字。香香轻轻一拜,“撒宁儿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芳儿回忆起自己在醉香楼嫖妓,她咬住唇,忍住笑。“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比起我那里小好多哦。不过比醉香……”芳儿四处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香香给捂住了嘴巴。香香四处查看了一下,将所有窗户都关紧,芳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醉香楼的事情抖了出来,不仅香香会没命,还会连累娘娘和索大人。”香香一脸严肃,“香香在这皇宫只能是撒宁儿,如果事情败露,太皇太后定然会将一切推到索家,说是索家欺君,来保住皇上。所以娘娘,说话千万当心。还好撒宁儿是娘娘的表妹,娘娘特别来看望撒宁儿不会有人怀疑。”真是一群狐狸!“你过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啊?”“谁?”“就是混……,皇上啊。他有没有欺负你啊?”差点,好险,混蛋两个字就脱口而出了。“呵呵,我们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过。这世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不是你女人说了算,是男人说了算。”她轻笑道,“得宠又如何?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再红不过董妃娘娘,不也同样红颜薄命?”她叹了口气,“六宫深锁万娇娆,多半韶华怨里消。灯影狮龙娱永夜,君王何暇伴纤腰?”“男人说了算?”芳儿露出了奇怪的笑,“我看未必,这皇宫里太皇太后才最大。”芳儿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讨好了太皇太后,不怕那混蛋不给她面子!“如果你不是皇后,我想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姐妹。”“做朋友和身份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把你当好姐妹了!”芳儿想都没有想就说到。香香笑而不语,她自己已经是在走钢丝,离她近就是离事端近,赫舍里是一个好人,香香看了芳儿一眼,这皇宫里,以她的单纯迟早会掉金别人的圈套,但是自己未必能帮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人利用自己伤害她。“娘娘,时候不早了。”“我就到这里睡吧,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为什么不可以啊……”“娘娘,终于找到您了!”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是小桃红。“我又不会丢!”芳儿没有好气地说。“皇上驾临坤宁宫了!”小桃红说。“他!”芳儿失声道,“他到坤宁宫干什么啊?”那家伙有什么企图?“当然是过夜了。”香香笑道,“娘娘,娘娘!”此刻不晕更待何时,芳儿眼皮一翻,整个人啪啦地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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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她……”康熙摆摆手,“都退下去吧,这里有朕就可以了。”“是。”小桃红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门,真是的,她这主子早不晕晚不晕怎么这时候晕。皇上多难得才来一次!芳儿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妈的,我就不醒,看你耍什么花样。他要干什么啊?喂,不要上来啊,这是她的床啊,下去下去!她脚一抬,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力一踹。“你终于醒了!”“他妈的,你想干什么!”芳儿问,将被子一扯,将自己团团裹住。“他妈的,朕看见你能干什么!睡觉!”“你睡觉到我床上干什么?下去下去!”她已经缩到角落了。再退就没有位置了,他不是皇帝她早揍他了!芳儿一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我说你哭什么啊?”康熙看着她,好象自己真哪里对不起她一样。“你欺负人,呜——”芳儿抽泣着,真丢人,被他给吓哭了,边哭她边拿眼角瞟他,拜托,我都哭了,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你到外塌睡,好不好?”“你让朕睡外塌!”不要激动,他的反应差点害她把眼泪给吸回去了,“你以为朕想来?是皇祖母非要朕来这里。去,让一半的床给朕。”好象这话今天她说过,他怎么总学她说话啊。这样而已??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好啊,给就给。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皇帝我也揍。”“你不是早揍过了吗?放心,就是想干什么朕也没兴致了。”没错,孝庄是让他来坤宁宫,不过真正让他来这里的是他听说宫里潜入了刺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放心不下这个女人。呼噜——,呼噜——,她是猪变的啊,这么快就睡着了?这么大的声音。吵死你,芳儿在肚子里拼命地笑。突然发现自己被子被抢走了,她手上一用力,又扯了回来。感觉对方又抢了她的被子,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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