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七灵灾的真相目前是不是完全是空白

【渣翻】【蒼穹同人】【一總】黒白&系列_04
一騎X總士
原作是水際桑id=
【本人非日語專業,日文水平不夠,翻譯的不太好,請當作消遣隨便看就好,有錯誤請儘量指正,但請千萬不要轉載!!
————身為光的你是白之翼。身為闇的你是黑之翼。
————追隨的人們呀、汝等、即是雙翼——————……
「那麼從現在開始,進行1149年春季中級升格考試,實技測驗開始」
比天頂稍微向西傾斜的春日,照耀著達亞特中央廣場。
覆蓋著淡墨色鋪石地板的圓形廣場的一角,聚集著比平時還多的人潮。
聳立在廣場中心的達亞特大聖堂的西側。光的圓柱……聚集在結界外側的觀眾們,現在充滿望眼欲穿焦急等待的聲音,在宣布開始後的一瞬間,馬上從人聲嘈雜變得寂靜無聲。
被觀眾圍繞的前方有著。
背對著觀眾,排列整齊的7名男女。
近藤劍司、小楯衛、要咲良、遠見真矢、羽佐間卡農、春日井甲洋、羽佐間翔子。
身為下級驅魔師的劍司和衛和要和遠見和卡農身穿白色制服,身為下級聖騎士的甲洋和羽佐間身穿黑色制服,凝視著在他們7人前方的光之圓柱結界。
「作為實技測驗,請你們完成靈災修祓」
7人的正前方。
是背對著光之圓柱,和7名應試者們面對面的達亞特教會的大人們。
身穿黑色制服的真壁史彥司令和遠見千鶴老師和羽佐間容子老師,身穿白色制服的近藤彩乃老師和小楯千沙都城老師和要澄美老師。
身為上級驅魔師或者上級聖騎士的真壁司令和老師們,面對面的和應試者們說明考試內容,不過稍微環視一下周遭,會發現幾個穿著白色或黑色制服的大人也在觀眾之中。
此次的應試者有7人,在教會內也被當作『異例』,『豐收年』……1131年出生的孩子們。
和那個真壁一騎及皆城總士同年出生的孩子們。
……有那麼多身穿制服的身影。就算討厭也會注意到大人們有多關心這件事。
「對象靈災是在圓柱結界中存在的1個東西。時間沒有限制。不限定修祓方法」
在圓柱結界中,透過淡淡的光牆可以看到灰色的靄。
——『靈災』。或『靈的災害』。
充滿在世界裡流動的『靈氣』均衡崩壞後,產生的『瘴氣』所引起的災害。
靈氣的偏向已經到達會出現靈災的狀態時,已經不能期待以自然界本身的自淨作用自行恢復了。
因此要以人類的手,人為的修正那個不均衡。
從地表附近往晴朗的晝空刮起灰色的靄。
這是在3天前出現的靈災,是大人們為了今天的考試用結界保留起來的。
「還有,此次的實技考試,不光是看結果而已,考試時的過程也會重點的進行評語」
作為達亞特教會本部最高負責人的真壁司令,依序注視7人之後莊嚴地說了。
「沒有緊張的必要。和平時一樣,和同伴們一起全力以赴,達成目標!」
「「「「「「「了解!」」」」」」」
7人一起回答。
7人馬上動身從教會幹部們的身旁跑過去,跳入圓柱結界之中。
「對象靈災,現在是階段1!」
「「「「「「階段1,了解!」」」」」」
——『靈災階段』。
靈災按照規模和威脅程度來區分階段……『階段』全部總共被分成5個等級。
——『階段1』。
不能期望會自然地的恢復靈氣的偏向。人體的靈的受害,換言之會給予精神受害的狀態。
「首先是隔離靈災,控制周圍的受害!簡易結界,order!」
「「「「「「「護符,形成結界!order!」」」」」」」
在劍司的號令下,包圍靈災的7人往各自的腳邊投下手拿的護符。
在淡墨色的鋪石地板,在護符和護符之間,以光線連結。描繪出一個七角形。
咚的大氣在震動,圓柱裡又再加上1層七角柱的結界向天空伸起。
「接著!以7尊法夫那包圍靈災!全員,解除第1封印!」
Drei!第1封印(first.seal)、解除(purge)!」
Vier!第1封印、解除……!」
Funf!第1封印、解除!」
Sechs!第1封印、解除……!」
Sieben!第1封印、解除!」
Acht!第1封印、解除!」
Dreizehn……!第1封印、解除!」
全部7個雕像往上扔到天空。
7人一口氣剝下貼在小雕像上的封印符,仰視天空喊出。
雕像被從自己內側炸裂的光輝吞沒轉眼間化成光塊,周圍閃耀著7色的閃光,眼看它不斷的膨脹變大遮蔽了頭上的天空,接下來。
————咚……!!
廣大的中央廣場充滿地面發出的聲響和震動的轟鳴,7尊鋼鐵的巨人,在地面著陸了。
「「「「噢噢噢————!!」」」」」
出現在廣場的7尊巨人。
橙色的巨人,Mark
Drei。藍色的巨人,Mark
Vier。茶色的巨人,Mark
Funf。水色的巨人,Mark
Sechs。朱色的巨人,Mark
Sieben。綠色的巨人,Mark
Acht。赤色的巨人,Mark
Dreizehn。
7尊巨大的機械兵林立,其壯觀,讓蜂擁而至前來觀看的人們湧現歡呼聲。
——『對魔武器法夫那』。
只有被選上的人才能使用的達亞特教會的王牌。讓這個小小的『達亞特』能成為世界唯一的中立都市的強大力量。成為不是人類也不是吸血鬼的第3勢力的根據。達亞特教會的基石。
——『對魔武器法夫那』的第1形態。
是解除第1封印後的狀態,俗稱『巨人形態』。只有被選上人才能做到的『偶然』。
「法夫那,亞爾特陣形!engage!」
「「「「「「了解!」」」」」」
巨人們用緩慢的動作舉起粗壯的雙臂,包圍住往天空刮起的灰靄,巨大的雙手平壓著瘴氣。
在7雙14張巨大的手心中,從全方位施加壓力,灰靄在微弱地搖晃。
……到這裡為止,還算不錯。
在心中一人私語,隔著2層結界參觀終於開始的實技測驗。
「「「「總士前輩!」」」」
因為從觀眾中聽到的叫喚聲回頭,西尾里奈和西尾暉和立上芹和堂馬廣登,用手推開擁擠的人群出現了。
「你們也來了嗎」
「是的,應援和學習!想知道前輩們的實力……還有中級水平的難度!」
「這麼用心學習很好。我也想知道。在這2年……不、4年裡他們成長了多少」
堂馬手拿筆和記事本點頭。
而人們注意到,4名後輩們是穿著教會指定的制服後,體貼的讓開了道路。
在我腳下蜷成一團的白貓和黑貓,也讓出圓柱結界前的這個特等席給這4個人。
「總士前輩,今天也穿著制服!」
「啊。因為上午的時候,是筆試部分的考官補佐」
好久不見的白色制服。
在都市裡沒有看過的不可思議的設計,是採用從達亞特的遺跡出土,被稱為『狩衣』的服裝裡的某些部分設計所做成的。
左胸別著的雙翼十字胸針是指所屬達亞特教會,白色的布料是表示被劃分為驅魔師,兩袖用金色縫上的3條線是表示階級身為上級。
白色制服是給予進入教會的人類表示他身為『驅魔師』,黑色制服是給予進入教會的吸血鬼表示他身為『聖騎士』。
堂馬和立上和我一樣是白色制服,西尾里奈和西尾暉和甲洋他們一樣是穿著黑色的制服。
但是現在作為『見習』階級的他們4人,目前制服袖子上,沒有金線和也還沒有銀線。
「啊,難道您現在還在工作中嗎……!?」
「不。我的工作全部在上午結束了」
「是那樣嗎?太好了!」
在一瞬間身體僵硬了的西尾里奈他們,馬上放鬆的綻開微笑。
雖然對現在正在考試的同期們有點抱歉。但因為我被賦予的工作結束了,所以相當的輕鬆。
「但是前輩們,為什麼以第1形態修祓?明明7人全員都能使用第2形態!」
——『對魔武器法夫那』的第2形態。
解除第2封印後的狀態,俗稱『武器形態』。只有少數的人才能做到的『幸運』。
1131年出生的人之中有法夫那適性的有9人。第2形態可能者也有9人。
在其它的年份裡,光是第1形態的可能者只有5人以下。至於可以達到第2形態可能者還不確是否會有1人。在那種情況下,只有1131年,第1形態可能者和第2形態可能者都有9人。
……因此這是1131年被稱為『豐收年』,被認為是『特異』或『異例』的第2個理由。
「最大的理由,是第2形態時,同伴間的連攜作戰很困難吧」
「在第2形態……武器形態的連攜作戰,那麼困難嗎?」
「第2形態各自的個性都太過強烈。如果在那個狀態下要連攜作戰……,比如說就像要螞蟻和大象握手一樣」
「「「「難斃了!?」」」」
忍不住發出奇怪聲音的堂馬他們。
「而且那7人的第2形態,還不夠成熟」
「哎、上次……『狒狒』那個時候的咲良前輩她們,明明已經那麼厲害了!?」
「啊啊。如果是和其它的第2形態使用者相比有天壤之別。如果現在他們試著用第2形態來修祓,沒控制好力量暴走,會比靈災還早讓廣場半毀」
「「「「嗚哇……」」」」
驚訝不已的西尾里奈他們。1132年出生的,比我們小1歲的後輩4人。
……說的也是。讓都市半毀的中級考試之類的,光是有那傢伙的1次就很夠受了。
「啊……!」
聽見了啪齊的聲音。在茶色的巨人,Mark
Funf的腳下。鋪石地板裂開。
「嗚哇!?」「呀!?」
「是物理的受害!鋪石地板破碎了!」
「對象靈災!從階段1變化為階段2!變化為階段2!」
往天空伸展,如同柱子一樣形狀完整的灰靄。
————啪齊啪齊啪齊!
從灰色靄柱的根源開始,龜裂往我們這邊延伸。
裂開的淡墨色鋪石地板。覆蓋地面的光滑鋪石地板淒慘地裂開,可以看到隱藏在那之下的茶色土壤。
地面從灰色靄柱延伸的裂縫貫穿七角柱的結界,在到達圓柱結界之前勉勉強強的讓它停下了。
——『階段2』。
除了靈的受害之外又加上,會給予周圍物理的受害的狀態。進行後會帶來『境界破壞』。
……中央廣場之所以鋪上石磚,是為了能快速的察覺到轉移到階段2時的變化。
靈災從階段1變化為階段2時,為了不會疏忽轉移到階段2時會伴隨的物理的受害,所以廣場全面鋪上石磚。
土壤就算裂開也很安靜,不過,如果是石頭裂開就會發出聲音。
在發生靈災時就必須修理很麻煩,有這樣意見的大人也存在,但是比起疏忽靈災階段的變化,很明顯的更為重要。顧得了頭顧不了脚。
而且包含鋪石地板在內,達亞特大部分的建築物都有預先刻上修復術式,所以即使壞掉,只要注入靈力就可以在轉眼間恢愎原狀。
……說到底,這不是我們『實戰部隊』的工作,是大人們的『特殊部隊』的工作。
「翔子!春日井君!沒問題嗎!?」
從階段1變化為階段2。
會引發物理受害,高漲到那種程度的瘴氣,很強烈的在動搖著巨人和使用者和結界。
發出咔的聲音,七角柱結界的一部份,在甲洋和羽佐間之間……剛好在地面的裂縫被貫穿時,從上方崩落了。
在確認狀況的卡農和劍司的身旁,遠見對著黑服組的2人呼喊。
「啊!抱歉,沒問題的!只是稍微嚇到而已……!」
「我也是,沒問題的……,就這樣再加油一下!」
巨人和使用者們的雙腳都用力踩穩地面,接受階段變化的衝擊。
「好!那麼,首先進行結界的補強!……3、2、1!」
「「「「「「「護符,形成結界!order!」」」」」」」
在劍司明快的號令下,7人從各自的口袋取出第2張護符,向各自的腳下投下第2張護符,重疊在第1張之上。
嘁……,橫穿過空中的光。
在圓柱結界內側崩壞的七角柱結界被修復了,再次立起一個無傷的七角柱。
「很好!接下來是靈災!以Mark
Acht為基準,調整靈力使用量的均衡!」
「「「「「「了解!」」」」」」
7人透過手緊握著的封印符,對面對七角柱的巨人們注入靈力。
橙色、藍色、茶色、水色、朱色、綠色、紅色。亮起7色的光芒。
帶有靈力的巨大雙手按住灰色的靄柱上,巨人們慢慢的削掉瘴氣。
簡直像從外側1張1張的剝下巨大樹木的樹皮。持續著踏實細緻的作業。
「前輩們,果然很厲害!」
「啊!隔離結界的維持和靈災的修祓……,完美並存……!」
「也有避開同時進行兩種作業的方法。把成員分成結界班和修祓班2個,分擔職責就可以了。要是用這個方法的話,結界班負責維持結界,修祓班可以專注於靈災修祓,1個人負責維持結界和靈災修祓兩邊,是不必要的」
受到回頭的堂馬和西尾暉的視線之後,再次眺望在圓柱結界那的7人。
「但是他們不選擇分擔職責的方法,選擇全員背負相同的職務。選擇了全員一同背負維持結界和靈災修祓兩邊的方法」
他們展示出來了。
說不要依賴人數逃避不擅長的分野,全員待在同樣的地方一起作戰,這是他們自己的意志。
……通過那個行動表現給大家看。
「互相守護彼此大家一起活下去。『以大家一起戰鬥的方式』」
「「『以大家一起戰鬥的方式』……!」」
在眼睛閃耀的西尾里奈和立上視線的前方。在圓柱結界內和靈災戰鬥的7人。
「衛!羽佐間!靈力能再提高點嗎!?」
「明白了!Mark
Funf!上吧——!」
「真矢!咲良!稍微太強了!如果有餘力的話,轉移到維持結界那裡!」
「了解!」
「結界的補強,就交給我們!」
「羽佐間,沒問題嗎……!?」
「沒問題……!我也是,能做到的……!」
「好!壓制著壓制著!就這樣解決掉它!」
「「「「「「噢————!」」」」」」
「加油呀——!好好的做——!」
「很好很好!就保持這樣!」
「靈災什麼的就這樣漂亮收拾掉————!」
圓柱結界的外側。
周遭圍繞著觀看的人潮,熱鬧的聲援聲從不間斷。
足以淹沒巨大的中央廣場的人們。
各自坐在自備的椅子上,售貨員在觀眾們之間來回奔走叫賣飲料和食物。
每次進行升格考試的時候都在想,這好像是在觀看什麼體育竸賽一樣。
對達亞特的居民們來說,這個考試說不定是有點像祭典的東西。
……我覺得這是個溫暖的都市。
即使我已經用自己的眼睛看過這個世界全部的21座都市,也沒有改變想法,我是衷心的那樣想。
「即使如此,還真是驚人的人數……。1000人……不,還要更多嗎?」
「住在達亞特中央區的人們,是不是幾乎都在這裡觀看?」
「……不,這裡不光是只有達亞特的居民」
對環視著背後感到疑惑的西尾家雙子姐弟,很小聲的告訴他們。
「恐怕『王國元老院』和『帝國樞密院』的相關人員,應該也有不少人混進來了」
「「唉唉!?『元老院』和『樞密院』!?」」
「不是吸血鬼的頭頭和人類的頭頭嗎!」
——『元老院』。或是『王國元老院』。
吸血鬼們高舉月輪的旗幟,在世界的西半邊建立起的國家……『王國』的最高機關。
——『樞密院』。或『帝國樞密院』。
人類高舉日輪的旗幟,在世界的東半邊建立起的國家……『帝國』的最高機關。
吸血鬼和人類和中立的日常絕對不會有所交集。頑固的維持著『不干涉及非接觸的大原則』的3個勢力。在作為3者核心的元老院和樞密院和教會,其方針更加顯著。
處於吸血鬼和人類之間,不可能會去刺激好不容易勉勉強強保持的均衡,由於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的和平的脆弱。
「那樣的偉大的人,為什麼會對鄉下都市的達亞特……!?」
「他們對達亞特教會的力量感興趣。是怎樣的力量?力量有多強大?」
特別是關於法夫那的技術,達亞特教會是首屈一指。研究和技術在3者之中是鶴立雞群。
王國和帝國兩者,望眼欲穿的想要教會的『對魔武器法夫那』。
「實技測驗在其性質上,只能在市區進行。而且考試的日期也會因為要限制廣場的使用而事前告知。因為會有很多的遊客,混進居民裡也很容易」
「是喔……升格考試的實技測驗,是能看出教會力量的絕佳場合……」
逐漸西斜的太陽。
晚春的夕陽,持續溫暖的照耀淡墨色的廣場,從何時開始已經帶有茜色。
在幾乎要在溢出的聲援聲和在結界中奮戰的7人的聲音。
黃昏的天空慢慢加深。
是因為晚飯的準備嗎?
在中央廣場的觀眾人數是稍微的減少了,從附近的家家戶戶開始飄出香味。
「…………奇怪」
「總士前輩?」
從右邊聽到我說的話,立上的叫喚讓我回過神。我好像把內心所想的事情說出口了。
「怎麼了嗎?」
「不……,來自靈災瘴氣的量、太少了……讓我有點在意」
對面有2層的結界,在圓柱和七角柱中往天空立起的灰色靄柱。
雖然想著是因為隔了2層結界的關係嗎,不過果然還是覺得,灰色的濃度比平時的靈災要來得淡薄。
「唉?『瘴氣太少』……嗎?」
「不是因為前輩們,持續不斷的在消減著靈災嗎?」
「不,從靈災感覺到的壓迫感沒有變小。豈止如此,我還覺得在持續的增強。……可是,瘴氣卻沒有出現」
心不在焉的回答後輩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直佔據腦中的一隅沒有離開,有什麼非常曖昧的違和感,努力的凝視它。感到微弱的違和感。
……有什麼,有什麼很奇怪。
「階段2靈災的物理的受害……」
茶色的巨人,Mark
Funf的腳下。裂痕。刻在鋪石地板的裂紋,只有1個。
「除了最初發生的1個以外就沒有了……」
仰望頭上。
「靈災的階段……」
開始時在天頂附近的太陽,現在已經往地平線西沉了。從西方延伸的晚霞天空。
「沒有從階段2轉移到階段3。從經過的時間來考慮的話,應該老早就轉移到階段3的『境界破壞』……也不奇怪才對……」
圓柱結界裡的時間,是從3天前被停止的。
但是7人跳入內部的時候,施加的法術已經被解除,時間和空間都應該開始動作了。
……心跳嘈雜。在動搖著的不安,不時浮現的違和感,被煽動的焦躁感。
話都到了嘴邊,有什麼疙瘩卻說不出來。沒有抓到它的尾巴。
……正體不明。無緣無故湧現沒有根據的不安。為何。
「有什麼,很奇怪……」
「「「「……?」」」」
拿著筆記用具和水壺,後輩們疑惑的互相看彼此的臉。
在奮戰的同期們,在應援的觀眾們,在圓柱結界外,手上拿著筆記在看顧的教會的大人們。
大人們和老師們都沒有特別覺得奇怪的樣子。仔细的在作筆記,以認真但平靜的表情在注視著7名應試者們。那是確信他們會成功的信賴的表情。
「————……」
1個深呼吸。
雙手交握壓在額頭上以祈禱的模樣閉上眼。
進行簡易冥想的同時,開始調整被不安煽動的紊亂的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接下來。
「————!」
睜開眼,『視』。
——『靈視』。
通常的視覺看不見的靈氣。
強迫弄亂自己的視覺,硬是配合靈氣進行再設定。
開放的視野以驚人的速度一個接一個跳入,無數淡色模糊的光。
……靈氣。
自己的白色,後輩們的4色,Sein和Nicht的2色,觀眾們的淡薄、卻有幾百個的顏色,結界堅固的顏色,同期們的7色,巨人們如同鎧甲纏繞的7色,靈災的靄柱帶有的灰色。
靄柱的灰色往天空刮起的同時,在看不見的地下深處也刮起灰靄。
不帶有靈氣的無生物是沒有光透明的。無色透明的鋪石地板,妨礙調查的障礙消失了。
……追尋灰色,凝神注視石磚之下。
在地下深處刮起的灰色,以更下方為目標,逐步逼近的往下延伸。
好像草木的根一樣擴張。灰色侵入地下,在延伸的根的前端是。
……在很深的地底下。過於巨大的光。
顏色是無色……不、不是的,模糊的帶有虹色的無色。超越常理龐大的量的光。
巨大的靈氣的大河。是被稱呼為『靈脈』,或是『龍脈』的自然界靈氣循環的主動脈。
從靈災的靄柱產生的灰色的光,以在地下深處的靈脈為目標,一直線的延伸下來。
……喔、不對。不是一直線。灰色的線不只1條。
向靈脈伸出的是很粗的灰線。但是在往地下的途中,很粗的灰線分出細小的灰線,有幾個分支。
因為被很粗的灰線吸引了注意力,漏看了細小的灰線。
在地下深處延伸出來的細線,在地下掉頭,再次以上方為目標直直的往上延伸。
忍耐眼球深處的鈍痛,凝神注視,追逐細小的灰線。
返回地上的灰線。數量是7。穿透鋪石地板往上伸,灰線前端的東西,那個是。
「————!」
……『視』到了。瘴氣和境界破壞和階段3,全部都發生了!
「全員!現在馬上離開這裡!」
……『視』到了。瘴氣和境界破壞和階段3,全部所有的一切————在巨人的、體內!
「『對魔武器法夫那』……,巨人墮落了!」
「嗯?剛才的聲音……總士,怎麼了?」「衛、後面!」
在感到疑惑回頭的他的背後。沒有任何的躊躇,巨大的茶色手掌揮下。
「「衛!?」」
被驚人的衝擊吹飛的身體,摔到用鋼鐵製造的綠色粗壯的腳後停下,就那樣無力的落到地面。被拋出的四肢。一動也不動的身體。
七角柱結界的一部分破碎散落,在傾瀉而下的破片中,在巨大的機器兵腳下翻滾,看上去非常的小非常的虛幻脆弱的東西。如果和鋼鐵的巨人相比,過於弱小的身體。
「衛……、衛!?衛!?」
「唉,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Funf!?Mark Funf把衛!?」
「喂、衛!?振作點!」
困惑的6人。
挺出身體想要跑到衛的身前,但是就算很痛苦,他們還是待在地面貼著護符的原地。
那個是無意識的吧。
以7人為頂點築成的七角柱結界。如果自己離開的話,結界就會瓦解,要是從正和同伴們連攜作戰的靈災修祓中,擅自離開工作崗位單獨行動的話,會讓同伴們陷入危機,這是他們瞬間的判斷吧。
「劍司!甲洋!要!遠見!羽佐間!卡農!上面!」
往因為眼前的光景而困惑的6人頭上落下的是,巨大的黑影。
……巨人。
鋼之巨人。巨大的機械士兵。機械兵。鐵的巨人兵。機器巨兵。鋼鐵的巨人。身高遠遠超過2層樓的各個住家。將幾千個零件複雜的組合而成所創造出來的曲線外形。
非人的姿態。讓與之對峙的人們皆抱持畏懼,無機質暴力的威壓,然而整齊勻稱的那份美麗,那裡兼具著與陶瓷相似的纖細。如同人類的姿態。
綠色的腳,藍色的手,橙色的腳,朱色的腳,水色的手,赤色的手。
右手左手右腳左腳,往被倒在地上的衛吸引了注意力的他們,揮下。
「啊啊!?」「嗚哇!?」「呀!?」「嗯!?」
「劍司前輩!」「遠見前輩!?」「羽佐間前輩!卡農前輩!」「甲洋前輩!衛前輩!?」
裂開破碎的七角柱結界崩落。
同期們的悲鳴,後輩們的絕叫,什麼東西碰撞的討厭的鈍重聲。
巨人們的暴力,往和他們最接近的事物,換言之就是他們的使用者們,沒有任何的猶豫,毫不留情的揮下,小小的身體像紙片被吹走一樣在地面翻滾。
「法夫那在攻擊孩子們!?發生了什麼事!?」
「停下!別輕忽大意的接近!趕快和CDC聯絡!」
「————!」
凝神注『視』。
在茶色靈力之壁的內部。內側。累積了高濃度的灰色靈力,和表示境界破壞的裂縫和洞穴。
法夫那的裝甲和覆蓋在外側的使用者的靈力,讓人難以看清,但確實的存在那裡。
——『階段3』。
散佈大量的瘴氣使之發生境界破壞,『異形』的出現,讓周圍散佈更多瘴氣的狀態。
……作為『對魔武器法夫那』第1形態的巨人的構造,和氣球非常接近。
鋼鐵的裝甲覆蓋在外側,內側的空間充滿靈力。用鋼鐵製作成的氣球。
從靈災溢出的瘴氣,從零件和零件的接縫……裝甲那小小的空隙進入,慢慢的侵蝕了巨人們的內側吧。一點點一點點的進入,一直不斷的累積之後,終於被瘴氣侵蝕了。
……有什麼東西在。
越過裝甲看到灰色的胎動。可是灰色的瘴氣並沒有固定自己的外形,如同水一樣的蠢動。
恐怕是沒有伴隨稱為肉體的容器,只有『異形』的精神侵入吧。或是雖然肉體也一同出現了,但是帶有強烈靈力的巨人裝甲,只有肉體的部分被同化了嗎?在裝甲中蠢動的灰色的胎動。灰色的寄生蟲。反正能確定的事,只有一個。
……巨人被瘴氣奪取了。
「嗚、咕……,…………」
使用者失去意識了。
風從失去意識的使用者手中,捲走的封印符在空中飛舞,在空中燃燒後灰燼散落。
包覆巨人外側的使用者的靈力剝落。開始從內側滲出溢出的瘴氣,把像薄皮一樣殘留到最後的靈力啃食掉,更加激烈地燃起。
清楚的『視』到。
不祥的灰色……身上纏繞著如同火焰一般燃起的灰色瘴氣,聳立著的7尊巨人。
「衛前輩!」
在舉起的右腳下。
似乎打算踩下在地面翻滾的,已經一動也不動的身體,看著巨大的茶色的腳往失去意識的身體迫近。
「――緤べて緤べよ、ひっしと緤べよ、不動明王正末の本請願をもってし、この邪霊悪霊を搦めとれとの大誓願なり!オン.ビシビシ.カラカラ.シバリ.ソワカ!」
從我右手冒出7條繩索。
白色的靈力之繩往空中伸出,纏繞捆住巨人們的脖子和手腕和腳踝。拘束。
「————!」
暴走的7尊法夫娜。
再加上左手,一起握住正抓住光之繩的右手。7尊巨人以不自然的姿勢停止動作。
光繩的拘束。將待在圓柱結界的7尊巨人,用臨時的不動金縛咒勉強的制止住。
「趁現在!把他們7個人,快點讓應試者們去避難————……!?」
「————!?」
地面在搖晃。
應該間隔很遠的頭上和腳下,應該間隔很遠的天空和大地同時震動,那個時候。
————嘎嘎……!
「嗚哇!?」「呀啊!?」「哇啊!?」
淡墨色的鋪石地板突然很嚴重地裂開……不、是鋪石地板和土壤和岩石。大地。
裂開的大地在晃動。一邊擠壓往上,另一邊沉下。地面的震動聲,強烈搖晃在地上的人們,強烈的地震,周圍的房屋倒塌,地面的裂縫不斷延伸,接下來。
刮起的灰色。即使不用靈視也能看見,到了會扭曲空間程度的瘴氣。從地面的裂縫刮起不祥的灰色瘴氣,如同針一樣往上衝出,尖銳地貫穿了黃昏的天空。
被瘴氣打破的圓柱結界如同泡沫一樣裂開。
像雪崩一樣湧出大量的瘴氣。灰色的怒濤。瘴氣的濁流。嚴重的壓迫讓呼吸停止。
——『黃昏』。別名『大禍時』。
白晝往夜晚變遷的時刻。薄闇的黃昏。黃昏時。晝轉為夜、光轉為闇、聖轉為魔的反轉。
人類的領域關閉,包含靈災和瘴氣的魔的領域開啟。
新的靈災很容易發生。而已經發生的靈災則會更加的活躍。
「————!」
不管自己是否願意,躍入視野。
腳下,下面,地下,距離地面遙遠的地下。
……靈脈,或稱呼為龍脈。
巨大的靈氣之河,隱約帶有虹色的無色流動著,十字路口,在東西和南北的十字路口上橫亙的大河。
清楚的『視』到了。
7尊巨人的1個地方被累積的大量且高密度的瘴氣侵蝕,再加上由於逢魔時刻所強化的瘴氣。使得橫亙於地下深處的巨大靈氣,均衡開始崩壞,在那個瞬間。
交錯的靈脈。十字路口的中心。
貫穿。從靈災靄柱伸出的灰色的根的尖端,往巨大的大河的交會點刺下。
————嘎嘎嘎嘎!!
「呀呀啊啊啊!?」「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暴走的靈脈。
大地裂開瘴氣刮起遮蓋了天空,房屋搖晃崩塌。
震動,混亂,悲鳴。
崩壞的大地和被瘴氣的旋渦吞沒的都市……不對,是人。幾十人、幾百人、幾千個人。
「――オン.ビシビシ.カラカラ.シバリ.ソワカッ!」
拼命喊出的不動金縛咒從腳下綻開往周圍蔓延。
鋪滿圓形的達亞特中央廣場的地面,用白光製作成的光網。被金縛捆綁住的大地。
一瞬間震動全部停止了。但是。
「嗯……!」
吧嗒,強烈的衝擊襲擊結印的雙手和雙腕。
高威力且範圍廣大。
肉體已經無法承受,行使咒術的負荷,皮膚裂開血液散落到附近。
由於衝擊的餘波破裂的白色制服,流出的鮮血在眨眼之間讓衣服血跡斑斑。
「「「「總士前輩!?」」」」
咚,搖搖欲墜,雙膝撞到地面,坐倒在地。
無法維持很久。要在我的力量用盡之前,抬起臉,必須要快點發出避難指示,那個時候。
————嘎嘎嘎嘎……!
揚起沙塵,倒塌了的廣場外圍。
蓋在廣場周圍的建築物,從眼前依序崩落。強烈的震動連這裡都傳到了。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啊啊啊————……!?」
「靈脈的暴走在擴大……!?」
在很深的地底下。
灰色的根的脈搏在跳動。在地底深處隱約帶有虹色的無色的光,在一瞬間染上灰色。
以從靈災伸出的根所刺入的一點為中心,灰色如同水面的波紋一樣擴散開來。
在地下深處巨大的靈氣之流,靈脈。
從廣場正下方的交叉點,往東西南北延伸的寬廣的4條線。並且從這4條延伸出許多和毛細血管相似的無數的細線。蜘蛛網。在地下深處擴張的許多大大小小的光之線的網。
從貫穿中心點的靈災的根開始,灰色在擴散。好像紙在吸水一樣,灰色擴大。粗的線和細的線,眼看著它全部變成灰色。
瘴氣的灰色。侵蝕,感染,擴大。
「――オン.ビシビシ.カラカラ.シバリ.ソワカ……ッ!」
……,覆蓋地面的光之網開始動了。
原本只覆蓋到廣場外圍的領域,360度全方位的在擴大。擴大的圓形光網。
但是已經晚了一步。無法追上靈脈的灰色擴大的速度。
「Sein往西邊!Nicht往東邊!擴張不動金縛咒!」
「「喵……?」」
2隻貓在猶豫。
……我知道。
牠們被牠們的主人下達的命令是,『保護皆城總士這件事』。就算一個都市毀滅,居民全部消失,但是只要我平安無事就可以了。只要能夠保護我的話。我知道,我明白。我不是牠們的主人,我也不是他,不能命令牠們什麼,我沒有那樣的權限,可是!
「拜托你們!我現在只能拜托你們了……!」
「「……喵!」」
2隻貓突然改變方向,各自啣著網的一端開始奔跑。
Sein往西大道的西邊,Nicht往東大道的東邊,各自全力疾馳。
地面。就這樣坐著,雙手按在地面灌注靈力。
借助2隻往相反方向跑的貓的力量,把覆蓋地面的不動金縛咒,更加的向外擴張。
被2隻貓拉開的圓形,東西和南北的以同樣的直徑在擴大。
加速。以靈力編織的白色光網,以驚人的速度在轉眼間覆蓋地面。
「地面……?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不動金縛咒?難道說!把大地和靈脈本身束縛住嗎……!?」
在地面下靈脈的暴走在擴大。追著它的白色光網也在擴張。已經擴張到看不到盡頭。
「快點!趁現在去避難!快……!?」
不舒服的感覺。
感覺到『視線』。
像被紮著一樣……,像在黏膩舔拭一樣陰溼的視線。含著慾求的許多目光。
「怎、麼了……?」
眼前的是……滴落地面的紅色和白色制服和手臂上的紅色。血。餌食。『黃金律』的鮮血。
「————!?」
……感覺好噁心。
毛骨悚然,往上衝的惡寒讓身體顫抖,那個時候。
「嗯……!?」
受到衝擊的右臉頰。
從傷口溢出的鮮血,順著皮膚從上面往下巴滴落,鮮血流出的味道刺激著鼻子。
啪,被撕裂的白繩。
白色的靈力之繩。從我右手延伸出去的7條中的1條。由於自己的動搖,對他們的束縛稍微鬆懈的一瞬間,茶色的鋼鐵雙手,把束縛住他脖子的繩子,用力的撕裂。
視野突然變暗。正在落下的陰影。聳立在眼前,堵住茜空的茶色巨人。
……現在不能動。如果我現在動的話,其他的巨人、靈脈、都市、和人們。
巨人的右拳。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巨大的茶色右手高舉到天空揮下。
「「「「總士前輩!」」」」
「「總士君!」」
在我的視野的正前方,用力揮下的暴力,讓身體忍不住僵硬了————那個時候。
————鏗!
揮下的鋼之拳被彈開了。在我和巨人之間。刺入地面的,漆黑的短槍。
「總士!」
我坐在地上呆然的仰視,以輕快的身法在我眼前著地的人物。
以黃昏的天空為背景的,黑色制服的青年。
濡羽色的頭髮。琥珀色的瞳孔。
飄逸的頭髮,長度是差不多好像能碰到肩膀又好像碰不到,有著柔和透明雙眸的青年。
比起2年前,我以前的記憶裡,長長許多的黑髮在和晚風嬉戲。
右手滑向深深刺入地面的短槍的柄,一邊回頭看向這裡。
「一、騎……?」
從乾燥的嘴唇無意識溢出的聲音,很小的嘶啞聲。
「總士,沒事嗎!?」
他是……真壁一騎。
一騎身穿教會的黑色制服,看起來很擔心的注視著坐在地上不動的我。
在他的右手。漆黑的短槍受到夕陽的照耀,發出微弱的光芒。
——『對魔武器法夫那』的第2形態。
是解除第2封印後的狀態,俗稱『武器形態』。只有少數的人才能做到的『幸運』。
……『對魔武器法夫那』法夫那作為對魔『武器』的理由。
「一騎,你為什麼在這裡……?」
「在CDC的警報突然響起,達亞特大結界和所羅門也發生沒有看過的異常現象」
"總士總士,我呢?!?我也和總士一樣是考官補佐嗎"
"不,沒有你的名字……啊。『追加,真壁一騎當日整天在CDC值班』,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
他在中級升格考試的期間,被分配到CDC值班。
同期們和大人們,大家都專注於升格考試事務的期間,像靈災修祓之類的所有通常業務全部由他一手承擔。
「確定發生了什麼之後,出現龐大的瘴氣……強烈的地震。還有」
正面直視著我的,琥珀色的雙眸。
「感覺到了、你的靈力」
發出了安靜,但是溫暖柔和的聲音。
沒有動搖的聲音。震動鼓膜的聲音好像滲入我的體內一樣,在那樣的感覺中。
慢慢的,破碎的思考回到腦中。
「因為你的白色,對我來說是最漂亮的顏色。所以,就算在瘴氣中也能馬上發現」
心臟,五臟,六腑,手臂,腳,手,腳,指尖,腳尖。
慢慢地,破碎的感覺回到了應有的地方。
「因為發現了你,所以我來到這裡」
「一騎……」
「我感覺得到。在市內感覺到總士的靈力。不只是那樣而已。現在也還在持續的擴散」
僅僅一瞬間,在他周圍窺『視』到黑色的靈力。
黑色。溫暖平穩寂靜。可是其中隱藏著激情和決不退讓的意志。溫柔的黑色。
連落日的顏色都消失的世界,好像和世界的一切遠離,只有我們2人被留在空白之中。
嘴唇,動了。
「發生什麼事了?……『總士』」
「……!」
怦,在身體的最深處跳動的是,應該已經凍結了的鼓動。
纏繞束縛住我的灰色荊棘解開了,身體再次行動。時間再次流動。
……給予我力量的是,帶有靈力毫無動搖的堅定聲音。這是他的,只屬於他的『言靈』。
「被靈災的瘴氣侵蝕,7尊法夫那暴走了」
就這樣坐在地上抬頭注視著他,訴說狀況。……聲音已經不會顫抖了。
「而且累積在法夫那體內的瘴氣又受到逢魔時刻的影響,地下的靈脈也暴走了」
「你的靈力呢?」
「把暴走的法夫那和暴走的靈脈,用不動金縛咒勉強硬是壓制住。因為靈脈的暴走持續蔓延,所以把不動金縛咒的範圍隨著靈災持續延伸」
因此現在。
擴大的領域超過直徑的66km。
直徑有66km的圓形都市的這座都市……超越了圍繞住『達亞特』的外壁。
「就這樣『中立都市&達亞特』的整個地區,都被瘴氣和暴走的靈脈吞噬……!」
「……總士」
在我眼前。一騎的手離開為了而他存在的武器,雙膝跪在地面,面對著我。
靠近的琥珀色瞳孔。是從他的琥珀之中會映照出我的煙水晶瞳孔那樣靠近的距離。
「一騎……?」
一騎的雙手溫柔的,像體恤一樣的包覆住我的雙手。
持續結印的雙手到處都是傷口,從銳利的傷口溢出的鮮血沿著皮膚流出幾條血痕,滴滴答答不斷地的滴落到破碎的鋪石地板。
在被他的手握住的我的手中,亮起模糊的光。
柔和的黑風。刮起高漲的黑色靈力,濡羽色的頭髮和亞麻色的頭髮在飄動。
「――オン.ビシビシ.カラカラ.シバリ.ソワカ!」
呼吸和身體突然變輕。
是一騎一口氣強而有力的編織了,和我剛才發動的完全一樣的『不動金縛咒』。
「……!」
覆蓋地面的白色光網上重疊了新的黑色光網,淡淡的溶化混合在一起,接下來。
縱線是白色,橫線是黑色。
白色的光線和黑色的光線以一定的間隔重複交錯,變成黑白的光網。
「總士。接下來要做什麼?」
「……無論如何都要制止靈脈的暴走,不過,靈脈和法夫那,光是處理一邊不行。在修祓其中一邊的時候,會因為另一邊供給的瘴氣回到原本的暴走狀態」
多虧一騎承擔橫線的靈力,我的負擔減輕了2分之一。
由於負擔減半,稍微的有了點餘裕,快要放棄的思考總算開始重新動作。
……終於可以呼吸了。有那樣的感覺。
「……把暴走的靈脈和暴走的法夫那,一口氣同時修祓掉」
「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嗎?」
提醒立即點頭的一騎。拼命的壓抑住尖銳的聲音,放低聲音的詢問。
立刻回答。你也回應的太快。
……你真的,明白我現在所說的話的意義嗎?
這句話的意義、現在這個事態、這件事的困難程度。
……這個是賭注。非常危險的……!
「我們搞不好,會把這個『達亞特』整個全部吹飛……!?」
「辦得到的」
在視線的前方。一騎沒有住何傷口的雙手緊握住充滿傷口的雙手,強而有力的笑著斷言。
「辦得到的。我和你的話!……對吧?」
「————!」
……是、那樣呢。說的沒錯、對吧。
閉上眼睛一次後睜開,直直的回望凝視著他的一騎。
「法夫那他們,可以全部交給你嗎?」
「當然。全部,由我負責」
「……7尊全部喔?全部都『階段3』靈災化了?還是幾尊交給我……」
「總士。總士說過了吧?我呀,是現『教會最強』」
「……!」
"全員現在都專注於考試。所有的通常業務全部交給你了,現『教會最強』殿下?"
——『真壁一騎』。
真壁紅音的兒子。1147年,以史上最年少的16歲成為上級聖騎士的『英雄』。
距離現在的2年前,1147年。
……超越前任最強的『皆城總士』,拿到頂點的稱號,現在的『達亞特教會最強』。
「……說的也是。……全部、都交給你了」
「不要緊的。我、會保護總士的。從法夫那手中、從吸血鬼手中、從人類手中」
一騎浮現輕柔的微笑。
安靜溫暖柔軟……甚至會稍微感覺到甜蜜的柔軟,一騎輕柔的微笑著。
「我不會讓你們碰到總士的一根手指」
手離開了。
重新站起的一騎把背轉向這裡,目不轉睛的看著正在挣扎著,想撕裂白繩的巨人們。
2年,不對、是4年。在沒見到面的期間,不知何時已經有了相當的成長,那個背影。
……已經無須迷惑。
「――行者、今、搦めの網を解き、ほとほと三途の道に、放ち道ぎり!オン.アビラウンケン.ソワカ!」
念解縛法的同時,用右手彈指。
白繩裂開。好不容易才束縛住巨人的不動金縛咒,自己一口氣撕碎它。
『『『『『『『————……!』』』』』』』
開始動作的巨人們。
往我們2人落下巨大的影子。
迫近而來的巨大身驅。用力的舉起被灰色的瘴氣侵蝕的巨大手足。壓倒性的暴力。
在他們瞄準的前方。
真壁一騎的右手高舉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耀的漆黑短槍,以堅定的聲音和凜然的表情說出。
Elf!第3封印(third.seal)、解除(purge)!」
Elf!第3封印(third.seal)、解除(purge)!」
在晝和夜互相鬥爭的天空下。刮起了黑色的靈力暴風之後出現的是————漆黑的,騎士甲冑。
手持的純黑短槍一閃。
一騎身纏漆黑的騎士甲冑,握在右手的短槍一閃之後,把包圍住自己的黑色暴風……輕易的切開,這不過是在開放第3封印時的餘波所產生的暴風漩渦。
如同怒濤一般,從他身上刮起漆黑的靈力。
翻滾的黑色狂風。刮起靈氣漩渦的中心。黑色的騎士服和濡羽色的頭髮,被他自己的靈力所產生的暴風翻飛,正巧待在現場的所有人,不管是誰,都會被他奪走視線和語言和意識。
「一騎、前輩……!?」
「剛才的,第3……難道是……!」
「那個是………『全身武裝』嗎……!?」
「法夫那的……,法夫那的『第3形態』……!?」
——『對魔武器法夫那』的第3形態。
是解除第3封印後的狀態,俗稱『全身武裝』。現在能達成的人,只有真壁一騎1個。
……只有1個人可以辦到的『奇蹟』。……是只為了而他存在的『奇蹟』。
『『『『『『『————……!』』』』』』』
踩破裂開的鋪石地板,7尊巨人全部一起往一騎迫近。
綠色的巨人,茶色的巨人,藍色的巨人,橙色的巨人,朱色的巨人,赤色的巨人,水色的巨人。
……他們也很清楚吧。『那個』是有多不合常理的危險存在的事。
『————!』
綠色的巨人緊握雙手用力揮下。在那個正下方。
在落到地面的巨大影子中,如同狂暴舞動,比影子更加深暗的漆黑衣擺。
「「「「一騎前輩!」」」」
「————!」
像在確認右手的觸感,一騎把武器轉1圈,最後抓住輕輕彈起的短槍,握緊槍柄,單手自然的橫掃過去。可以看出是憑蠻力使出的粗糙的一擊。
風迷惑的沈澱1拍後。
發出鏘的鈍重聲,巨大的鋼鐵身驅飛出。
「「「「哎……!?」」」」
比2層樓的住家還巨大的鋼鐵機械巨兵,簡直像是紙片還是什麼一樣輕易的被擊飛。
像是開玩笑一樣的光景。
在空中飛舞的綠色巨人鏗的撞倒在地面。
轟響和沙塵。
淡墨色的鋪石地板,無法承受巨人的重量,巨大的身驅撞碎地板陷入地面。
「……要上了,Mark
映照出晚霞的刀刃。用雙手緊握的短槍刀鋒,站在前方的一騎。
蜂擁而至的巨大黑影。鎖定應該最優先被排除的獵物,往他迫近的6尊巨人。
剎那間的空白。不管是誰都停下呼吸的時候,在下個的瞬間。
「喝啊!」
往地面一踢,一騎一口氣拉近距離,往巨人們的中心突入。
風馳電掣的撕裂天空,靈力四濺,充滿黑色靈力的漆黑短槍。
……刺、戳、點、掃、挑。
如果有眼睛能跟得上的人在的話,會認為簡直像是在舞蹈般的一連串動作。
可是那如同光一般的快速和準確。閃耀的刀刃如同閃電。
如果有眼睛能跟得上的人在的話,會對那簡直超過人智的刀刃軌跡戰慄,那個本領。
連刻到空中的殘象都沒有,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熟練到令人畏懼的程度。
僅僅在一次的眨眼之後,在被打開的空間中央身纏漆黑的一人。只有他一人。
————呲……!
在黃昏天空落下的6尊巨人,他周圍的地面裂開砸出6個大洞。
慢了1拍的暴風和衝擊和震動湧來。餘波被吹走。
遮住光線的鋼鐵巨人,他們的影子消失後天空被打開了。
互相鬥爭的晝空和夜空之下。被落下的夕陽照耀,漆黑的短槍和騎士甲冑熠熠生輝。
「剛才的、……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太快了……太快了什麼都看不到……!?」
「全部的法夫那……7尊、都被打倒了……?騙人的吧……!?」
「厲害……!太厲害了,一騎前輩……!!」
「————……」
……我也不能輸給他。
兩手撐著裂開的鋪石地板,雙腿用力,一口氣站起來。身體已經不會顫抖了。
雙手伸入隨身攜帶的腰包,鄭重其事把放在裡面的靈符,一張也不留的全部拿出。
雙手勉強拿住一束非常厚的靈符。把空了的腰包放到地上。
慢慢的呼氣。用力的吐氣。等到肺的空氣都空了之後,做好準備深呼吸一口氣到肺中。
「術式重寫!五行、守護、詛咒,全部轉換成『式符』!」
全部的靈符。
把雙手緊握的靈符,全力的往黃昏的天空扔出。
「式神生成,order!」
在我頭上散開的靈符,在空中飛舞,忽然轉換成清冽閃耀的姿態。
光幻化成蝴蝶的形狀。是一隻手的大小。1張1張的靈符,改變姿態幻化為1隻1隻的白色蝴蝶。
白色的揚羽蝶。
出現眾多的白色蝴蝶,展開柔軟的翅膀,在空中振翅飛舞,接下來。
「術式開放!分裂、增殖、擴大!把達亞特的上空,所有的一切全部填滿!」
並且,分裂了。
1隻化作2隻,2隻化作4隻,4隻化作8隻,8隻化作16隻,16隻化作32隻,32隻化作64隻,64隻化作128隻。
————沙啊啊啊……!
到會發出聲音程度的劇烈變化,白色的蝶群在增大,轉眼間覆蓋了晚霞。
分裂和增殖和擴大,分裂和增殖和擴大,分裂和增殖和擴大。
大量膨脹的蝶群,如同雲朵一樣,如同洶湧的大浪一樣湧現,在眨眼之間填盡天空。
「————……」
大量的白蝶。
白揚羽的蝶群。大量的蝴蝶。擁有意志的白色大浪。飛舞的白色紙屑的雪崩。如同怒濤一般的雪白。
擴大的蝶群們追趕在地面持續擴大的黑白光網。覆蓋住地表的不動金縛咒。
蝶群以驚人的速度趕上正在擴張的黑白光網,並且超越過它。
「————!」
解放全靈力。
刮起的白風。亞麻色的頭髮和破損弄髒的白色制服,被純白的靈力吹動飛舞。
「――奇一奇一たちまち雲霞を結ぶ、」
……『中立都市?達亞特』。
被染成白色的天空。大量的白色蝴蝶,吞沒整個直徑66km的巨大圓形都市的。
――宇内八方ごほうちょうなん、たちまちきゅうせんを貫き、」
大量的白色蝴蝶。大量的白揚羽。
凝神注『視』。改變視野的『視』。
幾千、幾萬、幾億、超過無數的大量式神。『視』見全部的一切。
「――玄都に達し、太一真君に感ず、奇一奇一たちまち感通――――……!」
砰,點亮白色蝴蝶的虹色。
與螢火相似的光芒。生者的燈火。擁有生命的人產生的亮光。隱約帶著虹色的白色光輝。
那些把都市和住家和瓦礫和人們,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接受下來,包覆擁抱住,接下來。
「――天御中主神の威力を以て、これなる邪気、瘴気を一層せん!」
全部的靈力、全部的精神力、全部的生命力。全部、所有的、一切。
我所擁有的一切,竭盡全部的一切,超越了界限的界限,喊出。
「急急如律令……!!」
————唎唎咿……!!
式神裂開。虹色的蝴蝶和瘴氣和靈氣和所有的一切,粉碎破裂破碎飛散裂開。
爆炸四散。
被暴風吹走的灰色瘴氣,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剎那間的空白,在下個瞬間。
如同怒濤一般從天空湧現流入的白色靈力,包圍住達亞特填滿它直到飽和為止。
崩壞的靈氣再次取回平衡和穩定,被填滿飽和的靈脈也被強制的糾正。
呆然站立的寂靜和沉默。空白的時間暫時持續一陣子之後,過了一下。
覆蓋地面的黑白光網,只有白色的光線,失去了力量,重複閃爍一陣子之後,突然消失。
靈力用盡的身體失去力量傾斜,可憐的往裂開的地面落下。
……但是。
在撞到地面之前,被溫柔平穩,可是強而有力的靈力和溫暖制止了。
碰觸到的黑色。
白色和黑色交纏。喪失靈力的痛苦被注入的黑色靈力緩和。在那前方的睡魔。
耳邊。白色和黑色重複在朦朧淡薄的意識一隅,聽到他柔和的聲音。
「辛苦你了,總士」
……啊。你也辛苦了,一騎。
注意到自己正在做夢。
想不起來是什麼樣的夢,不過,非常的溫暖幸福,是那樣的夢。
「————……」
輕飄飄的。
和從水底浮起的瞬間相似的浮遊感之後,有點昏暗的世界躍入光亮。
辛苦的推開沉重的眼皮,雪白無機質的天花板在視野延伸開來。
……不一樣。
其實最近稍微有點看習慣了,這不是喫茶『樂園』2樓自己房間裡的木製天花板。
清澈的人工照明燈光,冰冷的光輝。
刺眼。不適應光亮的瞳孔受到刺激,忍不住閉上眼,視野忽然柔軟的變暗。
……黑色。
曖昧模糊的影像一點點的連接焦點。答案從一開始就顯而易見。
「……總士」
「一、騎……」
在臉上散開的瀏海,被靈巧的指尖溫柔的梳理。
由於喫茶店的廚師這個職業,由於廚房工作而稍微粗糙的溫暖指尖。
一直比我要來得靈巧的多的指尖,只是溫柔認真憐愛的梳理亞麻色的頭髮。
「總士……。太好了,你清醒了……」
從他的嘴唇灑落微弱的聲音。
就像從前,小的時候2人交換秘密時一樣,細小微弱竊竊私語的聲音。耳語。
「雖然遠見老師說了沒問題,我也知道沒事的,但是……」
大家都說他變成熟了,我也是這麼想。
身高也長高了。頭髮也長長了。精神也變的成熟了。表情也很安定。臉也感覺到精悍。
在沒見到面的2年……不、是4年間,他變的這麼像大人了。
……浮現淡淡淚光的琥珀色。
像就要哭出來的琥珀色瞳孔,真是驚人的像小時候的那天一樣,忍不住失去話語。
「和那個時候……,4年前的、『1145靈災』的時候,已經不同了。儘管如此……」
果然,在眼眶滲出的眼淚落下,即使如此,一騎柔和的微笑了。
「儘管如此,在總士清醒之前……還是稍微、有點害怕」
「————……」
身體很沉重。
手和腳和頭,不管那裡都很沉重。不但沉重,還很冷。快要凍僵程度的冰冷。像鉛一樣地沉重,像冰一樣地冷。沉重又冰冷,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的違和感往上衝。
「……手、」
「右、手……」
「啊啊……」
他點頭,靜靜的舉起。被他的雙手包覆緊握住的,我的右手。
……在全身都像被凍結一樣的冰冷之中,只有右手很溫暖。
「你一直握著、嗎?」
「啊,一直握著。因為你的身體很冷,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可以讓你變的溫暖一點就好了」
「那個時候……你也、說過那樣的話」
「那個時候?」
「在『1147靈災』……以後。在病房清醒過來的時候,你在我的身邊,握住我的右手……」
「是那樣沒錯。如果可以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因為可以最早見到你」
溫柔的微笑之後,一騎靜靜的俯視著我,把被他緊握住的我的手,按在他的額頭。
簡直像在祈禱一樣,恭敬的把我的右手壓在他的額頭,他很小聲的細語。
「早安,總士。我一直在等你……一直」
「總士君!你醒過來了,太好了……!」
一騎放出式神飛去通知,過了一會。
到房間的女性醫生……遠見千鶴老師,一邊那樣說著,一邊浮現放心的微笑。
「你的昏睡狀態已經維持1週囉。一騎君送過來的時候,非常的衰弱,大家都很緊張喔」
——地下的巨大設施『亞爾維斯』。
是在這個『中立都市&亞達特』的地下擴張的達亞特教會的本部設施,是失落的科技的產物。是用以現在的知識無法再現的技術,所做成的巨大地下設施。
我現在所待的這個房間,好像是在地下的巨大設施『亞爾維斯』的一角所設置的醫務室裡的一室。
在醫療用床上抬起上半身,一騎馬上把枕頭放入當作靠背。
「感覺如何?有沒有那裡會痛?」
「不。只是……靈力真的『空了』。有違和感而已」
空虛,空洞,空白。
平時自己身上,從頭頂到腳尖都會充滿的靈力,現在完全沒有,總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冷靜不下來。很不可靠令人不安。說不出來的喪失感。
……變成這樣徹底的『空無一物』,很久沒有過了。
「靈力的枯竭,對平時持有龐大靈力的人來說,是會危及生命的。這次如果不是一騎君馬上為總士君注入靈力的話,真的會很危險喔……?」
——『靈力枯竭』。
自身所擁有的靈力的枯竭,會讓那個人的身體衰弱和對靈的抵抗力顯著的下降。
如同遠見老師所說的,症狀的嚴重程度是被各自所擁有的靈力總量左右的東西。
而且這個靈力枯竭,症狀恢復需要漫長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段日子裡我會變成累贅。
我的靈力,相當龐大,『靈力枯竭』什麼的很少遇到,不過如果一旦遇到就會很麻煩。極其非常的麻煩。
實際上現在光是動個嘴唇都不想動,光是舉起一根手指都很費力。非常的疲倦。
「老實說,我覺得你可能1個月都不會清醒過來」
「————……」
——『太一真君的咒法』。
掃除邪氣和瘴氣的強大神秘咒法。是我現在學到的法術裡最強大的修祓術。
……最高難度的最強法術,要用全部的靈力去施放。
無理亂來魯莽。平時的話會猶豫,能毫不吝惜地使出。盛大的使用全部的靈力到這種地步。
……我承認。老實說稍微有點高興。居然能品嚐到這種程度的爽快感。
要是教導我法術的皆城鞘和真壁紅音聽到的話,好像會非常有趣。但是。
……要昏睡1個月說不定有點過頭了。稍微忘乎所以了。要反省。
還有,在我身邊的青梅竹馬,無言的握住水果刀好恐怖。兩個眼睛還一直盯著我。好可怕。
……作好覺悟要1個月,但我估計1週就行了。當然這是有理由的。
「……!」
凝神注『視』。
特意改變視野,映入眼中的是,螢火的洪水和光的亂舞。
在房間中飄浮著很多淡薄的光彩的群舞。閃閃發亮美麗的幻想光輝包圍著我的四周。以『靈視』看到的靈氣世界,只能用美麗一句形容,不過漂亮到這種程度的景色,說不定是第一次看到。太過漂亮,到會讓人懷疑是不是正在做夢的程度。失去言語。
簡直像是萬花筒和彩色玻璃,如同五彩的神秘之光一樣的世界,好像是夢物語的錯覺。與螢火相似的光。生者的燈火。活著的人所點的燈。光的洪水。
……這個房間被靈力填滿。
靈力的顏色是黑色。
黑色。溫暖平穩寂靜。可是其中隱藏著激情和決不退讓的意志。溫柔的黑色。
「……是你吧,一騎?」
看樣子,這個房間處於被一騎所製作的『靈力之繭』包圍、的樣子。
對陷入靈力枯竭的人,用靈力填滿空間來保護他的話,會緩和身體衰弱和對靈的抵抗力的下降。實際上,幾乎沒有感受到已經作好心理準備會有的痛苦。只出現身體無力的狀況。
「『靈力之繭』、嗎?……總覺得不錯。好像把你關進我的世界一樣」
「————……」
……堅決拒絕監禁路線。
還有刀子。差不多可以不要一直握著了嗎?已經夠了,好可怕。
「……可以、問一下嗎?……關於中級升格考試的事」
「「……!」」
對表情緊繃的遠見老師和一騎。我也作好準備,在能辦到的範圍,努力挺直背脊。
「應試者們的事,物理的受害的事,人們的傷亡的事……有出現死者、嗎」
「沒有。有受傷的人,不過沒有人死亡。因為總士馬上就阻止他們了」
「死亡人數零。受傷的人也都只有輕傷。劍司君和真矢他們,還沒有清醒,不過狀態很穩定。最嚴重的重傷者是總士君……是你喔」
「……真的、嗎?」
「啊啊,真的」
太好了,僵硬的吐氣喃喃自語,不知為何一騎一以副驕傲的表情笑了。
「所以我說過了吧?要是我和你的話就辦得到」
「輪椅?總士,你要坐輪椅嗎?我想推!」
「遠見老師,對不起。請問有附安全帶的輪椅嗎?」
「「「「一騎前輩!和……,總士前輩!?」」」」
劍司他們還沒清醒過來,在遠見老師告訴我們的醫務室前的走廊,已經有4位客人先到了。
西尾里奈和西尾暉和堂馬和立上。
4個後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注意到我們後,馬上站起身來。
由於坐在輪椅上的關係,視點比平時還要低。感覺很新鮮。
「總士前輩,你清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一騎前輩和遠見老師他們,都非常的擔心……」
「不是處於昏睡狀態很久了……。出來走動沒關係嗎?」
「那個時候,您有受傷吧?已經痊癒好了嗎……!?」
「啊,沒有問題。外傷已經全部用治癒符止血了」
……是一騎。不是我,是一騎。不是我也不是遠見老師,是一騎。
順便說一下,衝到醫務室時說已經結束治療的本人,現在不知為何非常高興的推著我坐的輪椅。
有時候還會聽到他在哼歌。但是想到他一直待在自己的背後,讓人非常的不安,冷靜不下來。
「雖然靈力為零有違和感,不過也只是這樣。只是不能使用法術而已,日常生活沒有問題」
比起這個。
仰視包圍著我們的後輩4人裡,穿黑色制服的2人……西尾家的雙生子。
「西尾里奈,西尾暉」
「「是?」」
「那個時候完全沒有預先告知,我所擁有的『黃金律』的血的毒。很抱歉」
「啊、不……,雖然很驚訝、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這種時間……對吧?」
「是的……,遠見前輩她們很危險……,沒有時間考慮其它的事……哪?」
「真是了不起。……還有堂馬和立上,讓你們看到血腥的東西,很抱歉」
「不、沒有那回事!因為有總士前輩在我們的身邊,我們才會沒有受傷,一直被你保護著,在為了慎重起見做檢查的時候,遠見老師告訴我們了。真的很感謝您!」
「我們也會為了可以和前輩們一樣,而更加的努力鍛鍊,要快點能運用自如的使用法夫那,和前輩那個時候一樣,成為能守護都市裡的大家的存在!」
"對吧?每天每天,上課的時候,被咲良和我們徹底的鍛練了"
"能跟上那樣的斯巴達教學。如果一個不留神,馬上就會被超越了!"
期待他們4個人的成長,過了1週,我也認同至今好像還在睡夢中的同期說過的話。
……如果一個不留神的話,真的會馬上被他們超越喔,這些人。
「但是總士前輩和一騎前輩,真的超厲害的!」
「嗯!已經除了厲害以外……,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在走廊響起熱切的聲音。處於興奮狀態眼睛閃耀的堂馬和立上他們很用力的點頭。
「『對魔武器法夫那』的第3形態……,第一次看到嗎?」
「是!超級帥!『全身武裝』!」
「我們的法夫那也能辦到嗎!?」
「理論上是的。但是目前,這是只為了真壁一騎存在的『奇蹟』」
「「喵—?」」
撫摸待在坐在輪椅的我的膝蓋上,堂堂的佔領陣地蜷成一團的白貓和黑貓。
這次也讓這2隻貓做了相當勉強的事。
……『對魔武器法夫那』的第3形態。
暮色中,漆黑的騎士甲冑在黑色的暴風中翻飛。再次回想起烙印在腦海的光景。
「一騎。你果然,是現『達亞特教會最強』」
「「「「「————!」」」」」
「……怎麼了?」
抬起頭,倒抽一口的聲音,現場突然一片沉默。
現場的全員凝視著我。而且為何全員,臉都一片通紅。
「不、那個、這個……!?」
「啊啊啊啊唉咿嗚唉喔喔喔喔喔喔!?」
「天、天然好可怕……,天然好可怕喔乙姬醬織姬醬……!」
「好、好危險……,好像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門……!」
在走廊的角落裡靠在一起,彼此滿臉通紅的快速低語的後輩4人。
……還是一樣,感情好比什麼都好。而且和他們相較之下……。
因為咚的鈍響回頭。有1個在走廊用頭撞牆,苦悶顫抖的傢伙。
……到底在作什麼呀,這個傢伙。
「你們先進去。我們等一下也會過去」
「我明白了。那麼我們先去探望遠見前輩他們,我們先走一步~!」
後輩4人進入病房,橫拉式的門關上。
共計6人和2隻貓,而且1人還是輪椅……,同時進去會很為難吧,所以先留在走廊上。
「劍司他們……從那之後已經過了1週,還沒清醒」
「可以理解」
一騎歪著頭看著被關上的門,我也一樣注視著門和他說話。
因為這裡和其它在『亞爾維斯』的設施一樣,這個醫務室的門和牆,是用不透明的無機質物做成,看不到裡面的樣子。只是爾偶會聽到些許一點點的說話聲。
「對使用者來說法夫那,可以說是你的分身……等同另一個自己。那樣的存在被瘴氣侵蝕後,還被奪取。靈魂受到相當的損傷吧」
據說使用者和法夫那之間有看不到的羈絆,兩者在日常也是處於synchronize的狀態。
有著強烈羈絆的法夫那所受到的損傷,使用者會產生是自己的肉體受傷程度的錯覺。
使用者和法夫那的synchronize的強度,會反映到他們揮舞的武力的強度。
他們……7人全員能都達到第2形態程度的synchronize,和法夫那們。
……我應該,要更早發現的。
要治癒身體的傷,用治癒符就可以了,可是精神的傷卻不能用治癒符治療。
「說起來……在使用Mark
Elf的時候,好像有什麼討厭的感覺。進入我的身體……。因為感覺很噁心,就爆發靈力吹飛了……」
「————!」
……他也是。真壁一騎的法夫那也有暴走的可能。
這是當然的。因為他們……Mark
Elf和一騎,和劍司他們一樣,沒有不同,是法夫那和法夫那使用者。我直到現在這個瞬間,都忘了這個可能性。
……毛骨悚然。
事到如今才注意到這件事。太過理所當然的事實。為什麼會忘掉呢。
……如果。假如。如果連一騎的法夫那都暴走。
達亞特教會的最強戰力,等同分身的法夫那的第3形態,那個暴走的話。
「……這麼勉強你。很抱歉」
「怎樣了,突然這麼說?」
那個時候的我缺乏冷靜。打算和平時一樣保持冷靜的,卻沒能辦到。深切地感覺到這件事。
……那個時候感覺到的視線。那個視線到底是什麼。
像針紮一樣……不,像在黏膩舔拭一樣陰溼的視線。含著慾求的許多目光。
那個時候,滴落地面的紅色和白色制服及手臂的紅。血。餌食。『黃金律』的鮮血。
……可以推測那個時候,元老院和樞密院的手下也混在裡面……
「『總士』?」
「————,一騎……」
突然回過神。
一騎雙膝跪在地板上,在我的眼前,以極近的距離注視著我。
不知何時,Sein和Nicht離開我的膝蓋,攀登到走廊的長椅上玩耍。
「『總士』。『總士』,不要緊嗎?」
「啊,啊啊……」
——『言靈』。
藉由話語在對方的精神注入咒語使之聽從,帶有靈力的強制力的話語。
……但是這個,不是那樣不識趣的東西。
把不確定的不安溫柔的拭去,帶來安心,僅僅只是溫柔的話語。溫柔的『言靈』。
————“『名字』是『最短的咒語』喔”
偶然想起皆城鞘的口頭禪。名字是咒語。名字是最短的咒語。最短的咒文。
名字。讓自己能成為自己的東西。把自己從世界切開後的東西。讓我作為我自己存在的東西。
……只有他。能把那2個字變成有意義的東西,從以前開始,就只有他能辦到。
「……『總士』」
在膝蓋上變冷的我的雙手,和一騎的雙手交疊。比起我稍微高一點的體溫。
一邊對靠過來的距離困惑,因為靠背的關係不能拉開身體,忍不住閉上眼————那個時候。
「一騎前輩!總士前輩!衛前輩醒過來了……,你在做什麼,一騎前輩?」
從病房衝出的堂馬他們睜大眼睛,看到在走廊翻滾的現『教會最強』。
蹲著的黑塊趴在無機質的地板上,因為疼痛苦悶,微微的顫抖著的黑色。
……糟糕,不小心就出腳了。
反射性的展示出真壁紅音直傳的痴漢擊退法。在無意識下的行動,真是驚人。
……而且那個觸感恐怕是要害。也就是……胯下。用治癒符會有效果嗎?
「……什麼事也沒有。那麼,裡面怎麼了?」
————過去,和未來,和現在。現在也還在,黑夜之中。
to be continued……?
這個黑白系列,作者預計今年就會結束,喜歡的話!
希望可以多支持水際桑! & 謝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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