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修仙女生穿玄剑玄和白衣剑玄,遇水游过去,可打坐飞行,去年百度推荐过

七道逆劫之三生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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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用我的命换你的渡劫。”云小慈的话已经哽咽在了喉咙,泪水似泉涌般,自从转世到这里,这个自己最最信任的人,竟然只是利用自己而已。  面前的两位老者没有回答,鹤发童颜的他们虽说已经年逾千岁,却是不知道如何向面前这个女子解释。  外面的天空已经微微的泛起鱼肚白,几个人僵立在大殿之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  三生石的震动越发的明显,整个六道摇摇欲坠,青仙顶也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再过几个时辰冥界的妖灵携卷着三生石中倾泻的灵气便会完全的涌进轮回七道,附身为人。  “好,若是以我一命能换取六道平安,我云小慈自是没有怨言,就当是报答师傅这几百年对我的照顾吧。”云小慈咬了咬牙吞下了药瓶中的东西。  “不,不可以。”身边的年轻男子即使不愿也来不及阻止自己心爱的人吞下那意味着生死相离的丹药。  天地突然变颜变色,云小慈的周身也浮现出一团金光。  “若还有来世,记得,还我那只金钗。”云小慈脸上的笑就仿佛凝集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一袭白纱的少女,刚刚炼气。  吞下的药已经开始起了作用,云小慈的周身散发出一阵金光,九条如雪的长尾散落在身后,神色恬静犹如初生。  蝴蝶,漫天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将她包裹在其中,云小慈就那样笑着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渐渐的化成一块晶莹透彻的灵石。  -------------------------------  迟小婉新人新作,修仙世界的恩恩怨怨,希望大家支持,你给力我就给力。
    “你们这究竟是什么医院,连一个人都救不活,她才二十五岁啊。我求求你,再试试,再试试。”某某总院的ICU病房里,一中年女子珠光宝气穿着华贵,此时的她扯着身边的一个主治大夫哭的十分伤心,就差快要跪下了。  ICU的门口乱哄哄的一片,围观的患者,家属,还有一堆拿着话筒的记者。  “让我采访一下。”  “我先来的。”  “哎呀,你别挤别挤。”  “我是华珍早报的记者,我们正在某某总医院进行报道,据可靠消息……”  整个科室的护士都出动了维持秩序,可是却丝毫拦不住围观的人群和记者,墙壁一侧禁止喧哗的字牌子此刻极为讽刺的被一个人撞歪了悬垂在墙壁上。  不知道谁推了一下,一个人高马大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向后一退,正好踩在一位白衣护士的脚背上。  记者连忙回头道歉。  “这吵什么呢。乱哄哄的?”刚刚修了旅游假回来的护士长纪丽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从休息室换了白大褂出来的她好不容易才拨开围观的人群,挤到了ICU门口。  “盛辰公司的大小姐,自杀了,开着车子就向树上撞去了,送来的时候瞳孔就已经开始放大了,要不是她家财大势大,非要嚷着抢救,恐怕昨天就推出去了。”一个小护士在一旁小声说着。  “盛辰?那个著名房地产公司?”护士长疑问着。  “好端端的,自杀做什么。”身边一个围观的人搭腔问着。  一个人用手指了指ICU的角落里。  众人这才注意到一个相貌还算俊朗的年轻男子正蜷缩的坐在病房的角落里,眼神涣散。  纪丽娴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又是为情所困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现在倒是一点苦的吃不得,为了爱情也可以寻死觅活的让人不省心。  “散了,都散了,这里是医院,其他病人需要休息呢。”纪丽娴朝着人群训斥了两句,拉着身边的小护士挤进了ICU的病房,重重的关上了监护室的铁门。  一号ICU的整个病房,都被盛辰包了下来,这财大气粗的老板据说当年在医院破土动工的时候就出了不少资金,名符其实的大股东连院长也不得不敬他几分。  里面的那个女人还是不停的求着主治大夫,扯着白大褂的衣襟不让他离开,据身边的小护士说她已经晕厥过去几次了,却依旧是哭的不眠不休。  纪丽娴上前搀扶住中年妇女,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斜眼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年轻女子,身边的心电图监视器已经画了直线,看来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椅子上的中年女子抽泣着,神情开始有些恍惚。  突然她疯了一样站起身来,冲向了角落里的年轻男子。  “是你,要不是为了嫁给你,她怎么会和我们争执。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众人一愣,赶忙上前阻拦。  男子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阿姨,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淹没在滑下的眼泪中。  “她那么听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违背过我和她父亲的意思,就是因为你,你还我女儿……”中年女子的拳头雨点般的捶打在男子的胸口,年轻男子却没有闪躲的意思。  费了好大力气,众人才将中年妇女拉开,扶回到座椅上。  纪丽娴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一旁的办公座椅,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交班报告还没有签字。  “麻烦你让开一下可以吗?”纪丽娴对一个站在办公桌前的女子说了一句。  女子没有动。  “不好意思,可以让开一下吗,我要写交班报告?”纪丽娴又说了一句,女子这才回头。  “你在和我说话吗?”  “恩,是的。您挡了我的办公桌了。”纪丽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心态,虽然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那女子不过二十多岁头发披散在身后,五官清秀明艳打扮却是穿着一身的病号服。  “你,能看到我?”女子还是没有移开万分诧异的看着护士长。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和你说话。”  女子的表情有些僵硬,觉得这女孩看起来有些眼熟,她不觉得望了望病床的方向,微微颤抖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  身边的小护士连忙上前扶住了她,问了一句:“护士长您怎么了。”  纪丽娴定了定神,脸上难以掩盖一副撞了鬼的表情,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对身边的小护士说:“你去把交班报告拿给我,这里太乱了,我出去看。”  “好。”小护士并未发现护士长的异样爽快的答应了一声,朝着办公桌走去,径直穿过了那个女人的身体。  纪丽娴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一丝汗珠。  年轻女子向前走了几步:“为什么你能看到我。”  纪丽娴的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开步子,周围的吵闹声在耳边回荡着,模模糊糊的混成了一片。  “你是,盛辰的独女,云小慈?”她的余光瞥到了病床头的病历卡。  “护士长你说什么?”小护士拿着交班报告在纪丽娴面前晃了晃。  “哦,没什么,给我吧,你去忙吧。”纪丽娴接过交班报告,打发了小护士。  “你可以和我聊聊吗?”女子开了口。  纪丽娴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处置室内,纪丽娴一边准备了一会病房内要输液的药品,一边听着云小慈说话,她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不被人察觉出异样,可是谁能够片刻间就习惯自己的身边跟着一个鬼魂呢。  好在这个鬼并不吓人,只不过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姑娘而已。  吩咐完小护士,纪丽娴将云小慈带到了一个病房前,打开了门。  “这个高级病房不常有人来,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听你讲完故事。”纪丽娴示意云小慈可以坐在沙发上。  “没关系,站着我也感觉不到累。”云小慈无奈的笑笑。  纪丽娴诧异的想,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尽管她面色略有些苍白,却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原来她真的不是想要自杀。  她一直被人当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即使是在N成最豪华的的贵族学校里,她也不用埋头苦读也会获得尊重,可是她偏偏是成绩最好的一个,但是只有一样让人奇怪就是纵使有男孩向她示好,无论是家境富裕的阔少爷,还是身份门第数一数二的官二代,她却只是一声不吭冷眼回绝。只因为她知道,人人都向往的婚姻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家族企业中的一枚棋子,所以她宁愿永远都不动感情,这样,就不会体会那种蚀骨的痛。  可是当她遇到那个世家的男孩,她还是无可救药的醉了。  原来门当户对的爱情也可是如梦一般美好。  他们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相亲相爱,一起游山玩水,连周围的同学都发觉她的变化,看到了她脸上从未展露过的笑容。  大学毕业以后,云小慈到父亲的公司就职,也决定两年之内结婚。  婚前的体检报告摧毁了她的梦,因为她自身的原因,她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她知道她的男朋友是那样的爱她,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只不过若是被父母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唯一的办法就是瞒着所有人,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未来的婆婆还是从别的地方得到了那份体检报告,要求他们必须分手,并安排了另外一个世家的女子给他,对媒体宣布三个月后结婚。  那天她和父母因为婚事大吵了一架,打电话给他,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私奔。  男朋友想了很久只说了一句:“小慈,我们分手吧。”
    他还是不忍心和家人决裂。  雨中,云小慈开着车子冲上了国道,开得飞快。  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突然开启了远光灯,晃得她一刹那闭上了眼睛,猛踩了一下刹车,车突然一摆尾,打了几个横,撞在了路边的老槐树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灵魂却已经飘忽出了身体,望着一旁哭喊的母亲,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是她自己开着车子撞到树上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自杀。  云小慈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也许是为自己,也许是因为父母。  纪丽娴望着眼前的云小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或许更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如何何一个鬼魂沟通。  “可以让我看看吗?”云小慈的目光注视在纪丽娴雪白的勃颈上,领口处隐隐约约可见一根红绳吊着的平安坠。  纪丽娴将红绳从领口处取了出来,垂在胸前,那是一个红宝石雕刻成的观音吊坠,不过五厘米左右大小,鲜红如血。  “真是好东西,也许正是因为他你才能看到我。”纪丽娴下低头看了看吊坠,将它揣回到衣服内,如果带这个可以让人见鬼,她宁可不要带。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纪丽娴话一问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和一个鬼魂探讨下一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去阴间,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  “护士长,护士长。”门外响起小护士寻找她的声音。  “我在这里呢。”纪丽娴赶忙打开病房门答应了一声。  “护士长,云小慈的母亲同意将尸体移走了,主任叫你过去整理病历签字。”小护士焦急的跑了过来。  “好的,我就来。”纪丽娴回头看了看云小慈。  “谢谢你听我讲故事。不然把这一切都带到棺材里,恐怕我会更郁闷,你去忙吧。我也该走了。”云小慈的脸上竟然闪出一抹微笑。  ICU病房内,看着母亲嚎哭着扑在自己的遗体上,看着殡仪馆的人将自己装进纸棺材抬了出去,。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哭了吧。  望着跌倒在地上的母亲和一旁搀扶的父亲,云小慈走上前去站在他们身后,手搭在母亲的肩上,却穿透而过。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云小慈,你该走了。”  不直从何处传来了晴空霹雳一般的声音,一道巨大的锁链哗啦一下铐住了云小慈将他生拉硬扯着,一瞬间没入了地下。  深深的帽管里,看不清来者的脸,一黑一白站在云小慈的前方,带着路。  来路上一片荒凉什么活物都没有,只见一排排泥土的平房立于荒原之上,窗口大开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传出来,无边无尽,这地方应该是她看过的最恐怖之处了,没有任何生气可言,永无休止的寂静。  前方,渐渐的显出了一座几十里的长桥,看不到边际,身边的魂灵也渐渐多了起来,形形色色的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不乏一些奇怪的生物,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  “到了。你自己去吧。”只听着黑白无常说了一句,身上称重的锁链就已经解开,二人用力一推就将云小慈推入了茫茫的魂流中。  过了奈何桥,就可以投胎了吧。  云小慈探身看了看桥下殷红的江水,不断地有灵魂从桥上掉入那滚滚的大江之流中,挣扎了几下就沉入了江底,作恶之人等待他们的自然是血狱十八层地狱,却是连转生的资格都没有。  云小慈犹豫了一下,踏上了奈何桥,多留无益还是投胎要紧。  镇守在奈何桥边的阴司鬼却将短斧一横硬生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回去。”  “为什么?前方不是投胎的路吗?”云小慈不解。  “是倒是是,可是你不是正常死亡,是横死鬼,横死鬼不能投胎转世,你不知道?回去自寻出路吧。”  云小慈怯怯的退了回来。  看着身边无数的魂灵从身边经过,云小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是,小慈?”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云小慈转过了身。  “真的是小慈啊。”一个老妇人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云小慈的手。  “她爷爷啊,快出来,你看谁来了。”老妇人一脸兴奋的拉着云小慈向回走着,竟回到了刚才经过的那一片泥土平房前面,高声喊了一句。  一个穿着讲究的老人从土房中走了出来,看到云小慈脸上一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小慈悲喜交加喊了一声爷爷。  喜的是爷爷奶奶去世多年竟可以一见,悲得是地点竟然是阴间。  屋内,一望无际的通铺,从外面看起来漆黑的土窗,屋内却是灯火通明,云小慈环顾四周,竟然没有看到任何照明的工具,她随意找了一处坐下,望着眼前的爷爷奶奶。  “孩子,你快和我们说说,你怎么来了。”奶奶拉着云小慈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  听完云小慈的叙述,爷爷不觉皱了皱眉头,抽了一口水烟说道:“你这种死法,不好办啊。”  云小慈一听彻底的泄了气,难不成自己真的就成了孤魂野鬼,永世不能投胎吗?  “不过。”老爷子话锋一转,似乎有了转机。“好孩子,你以前是不是给自己烧过一批纸钱?”  “纸钱?”云小慈愣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好像是刚刚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以后的事情,那年清明的时候,父亲因为要去外地所以吩咐自己去祖坟为历代的祖先烧纸上香,云小慈因为想到自己的问题不由得感慨,若自己无后,岂不是连将来烧纸的人都没有,所以那次清明,云小慈突发奇想的竟然买了几大包的纸钱烧了个精光,除了给先人,也给自己。  从那以后的几年间,云小慈便一直偷偷的给自己烧纸钱,什么鬼节、清明、祭祖、春节,但凡有机会少则几十,多则上百,前前后后总不少于二三十次,有时甚至是朋友上坟,他都托人家烧上一点,弄得朋友不住的骂她神经病。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用得上了。  “傻孩子。”奶奶心疼的拍了拍云小慈的手。“你也不想想,哪里有给活人烧纸钱的,你那点寿命,都折进去了。”  “你也别埋怨她了,好在她烧的这些钱也不是无用处。那些钱足够买通判官的了。”爷爷熄灭了手中的水烟袋,在床边磕了磕。  “买通?难不成这阴间也讲究这些事?”云小慈追问道。  “常人死后来到阴间,走过奈何桥,经过十殿阎罗的审判就可以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可是横死的不能,可是你想想以前的年月,打个仗就要横死成百上千上万的人,这阴间那里能留得下那么多。所以啊,地藏王菩萨就在六道之外另开了一个门,唤作轮回第七道,用以超度那些生前没做过坏事却枉死的横死鬼。”
    “那我会投胎到哪里啊。”云小慈不觉担心起来,她倒是也不怕投生成猫呀狗呀的,猫狗还有天天被抱在怀里呢,自己生前家里的那只泰迪犬不就是,若是投胎成那样反倒乐得自在,可是若是投胎成什么山猫野狗,吃了上顿没下顿,那可就惨了。  云小慈望着眼前的爷爷奶奶,希望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是爷爷奶奶也摇了摇头。  “听说那道口轮回皆看缘分,如果运气好,轮到了天道也是有的,若是不好的话……”爷爷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可是摆在云小慈眼前的,还有的选吗?  倒不如赌一下。  “爷爷奶奶,你们知道怎么才能买通判官进入轮回道吗?”  “说是买通,其实也不算,因为你根本看不到判官老爷,那道门就在那里,只要你阴间存的冥币够多,自然进得去。”爷爷拿起了靠在墙边的拐杖,示意云小慈跟他出门。  “奶奶,你为什么没有转世。”云小慈一边走,一边询问着。  奶奶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我们放心不下你们啊。”说罢老人抓着云小慈的手紧了紧。  “人死后若是不想立即投胎就可以选择在那奈何桥边住着,那里能够看到人间所发生的一切,而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甲子年,所以我和你爷爷就选择住在那里,虽然我们不能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但是能看到你们也是好的。”奶奶说着眼睛里竟然闪烁着泪花,又指了指前方的奈何桥:“就在那了。”  云小慈愣了愣,那奈何桥自然是过不去的,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云小慈发现奈何桥旁边的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间,竟然隐约可见一条小路,那小路隐没在花丛间,并不显眼。  “那条路的尽头,就是轮回道的门,只要能踏上去就能够投胎转世,你去试试吧。”奶奶撒开了拉着云小慈的手。  云小慈没有动,难道刚和爷爷奶奶重逢就要分开吗?她真是有些舍不得,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奶奶,你不是说可以在阴间住满一个甲子年吗?那我陪着你们。”  爷爷没有说话,转过了身。  奶奶眼中的泪光更明显了:“孩子,我们也希望你能多陪陪我们,可是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经历了正常的生老病死,已经命定,所以多留几年无妨,可是你不一样,你在这阴间多留一日,吸收的鬼气就越多,轮回的结果就越不好,去吧孩子,别耽误了自己。”奶奶向前推了一下云小慈,示意她快点离开。  云小慈从来没觉得,那一步会如此的沉重,她咬了咬牙,踏进了彼岸花花丛。  周围渐渐血红,越往深处走越看不到身后的景象,云小慈就那样渐渐的消失在爷爷奶奶的眼前。  老爷子点着了手中的水烟袋,抽了几口:“别看了,人都走远了,看不见了,叫你早点转世你偏不听,偏偏要再受一次离别之苦。”老爷子一边埋怨着老伴,一边向着花丛中望了望,两位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互相搀扶着,朝着回路走去。  原本狭长的小路,越走,缺越宽敞起来。一道金光的漩涡出现在眼前,有人三三两两在前面排着队,一个满脸慈祥的老婆婆从锅中舀出一碗碗的汤水,递给排队的人。  孟婆笑着招呼着云小慈,将一碗汤水递给他说到:“姑娘,这是用你来生的喜怒哀乐熬制而成的,只要喝了这辈子的烦恼就都没了。  云小慈看了看四周,这里只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不多的人,看来这轮回道确实不好进的。  驻守轮回道门前的小鬼催促着周围的魂魄:“快喝快喝,别耽误时间了,趁着汤水的热乎劲投胎说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呢。”  接过那碗汤水,碗中黑色的液体就犹如奈何川中的江水一般黯淡神伤,若是喝下去,恐怕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云小慈望了望四周,尽管这里不比正规的六道,可是周围也不乏如他一般犹豫不决的人。  他往身边的一个鬼魂旁边靠了靠问道:“这位大哥,走上这轮回道需要多少钱啊。”  那个魂魄看了她一样,放下了手中的汤水:“你是新来的?新来的就能有这么多的钱真是不容易啊。”  云小慈尴尬的笑了笑。  “不多不少,阳间这个数。”那魂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千?”云小慈惊住了。  “这位妹子你真能开玩笑,谁会给你一个死人烧那么多的纸钱,就算等到他给你烧到了,在这地府中天天吸食鬼气,你也就只能投个畜生道了。五百!”  云小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她这些年前后烧得纸钱少说也得有一千多了,难怪他这么容易就进到了轮回道连等都没等,不过就因为烧的多,折寿折的也够惨的,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阳间那些人,一年能记挂你两次就算难得了,清明,祭日,就这样有的人家赶上双数年份还不上坟呢。为了凑这轮回的钱,我足足等了二十多年,要是再不够,上头给我烧钱那位都要下来陪我了。”身边的这个魂魄显然是很久没有人聊天了,见云小慈搭讪的竟然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云小慈也只能随声附和着,好在她也不想那么早就忘记曾经的事情,也就乐得听眼前的这个人抱怨。  不知过了多久,那魂魄才喋喋不休的唠叨完,端起了眼前的孟婆汤。  孟婆汤竟然还微微的冒着热气。  “得了妹子,时候也不早了,难得和你聊得投缘,也算是投胎前的缘分,哥哥我要先走了。”说罢,一仰头将一碗汤灌了下去,起身朝着轮回道的金色大门走去。  云小慈想着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随即也端起了孟婆汤。  “有人撞向三生石了,赶紧关闭所有轮回的入口。”天空中赫然传出一道声音,脚下的大地颤抖着,让人难以站立。  云小慈手中的汤碗没拿住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孟婆汤洒了一地。  守卫轮回道入口的小鬼听到命令以后启动了关闭轮回道入口的机关。  “赶紧走,我们这轮回道不同其他的轮回的六道,一旦关闭再开启要一百年,等不得。”云小慈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狠狠一拉,回头看去,原来是刚才和自己攀谈的那个人。  “我是看和你聊得来才帮你的,快和我一起走。”  “等等,我还没喝汤呢。”云小慈望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瓷碗。  “来不及了。“那人不由分说一把扯过了云小慈,冲进了轮回道的入口。
    周围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好像是在一间屋子里,周围的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云小慈的头疼得厉害,却又醒不过来,不停地有人在眼前转来转去。  难不成是鬼压床了。  不行,如果是梦就更要醒来,云小慈用力的撑开自己的眼皮,却无济于事。  身边传来一个老者叹息之声。  “唉,你真的觉得她将来可以接管我们青仙剑派吗?她虽然骨骼清奇又是难得的五行皆全,但是过于年轻又是个女子,即使修为够高也恐怕难以服众啊,师兄你还是要三思啊。”  “师弟不必担心,小慈还小,你我当年破那五行石阵的时候也都是十六岁,这小慈却还有六年可以修行,玉尊推荐的人,不会错的。。”  “可是你看看,即使当年我们破不了五行石阵也可全身而退,你看看她,如今被伤成这个样子,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什么五行石阵,什么青仙剑派,什么师兄师弟。  我是要投胎转世了吗?这个不好,不要这个,云小慈的意识强烈的抵抗着。  好像周围的环境竟然真的变了。  雕梁画栋的宫墙内,宫女和太监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皇上,您回宫等着吧,您已经在熬了一天一夜啦,若是娘娘知道了,定会心疼的。”身边的太监担心的望着自己的君主。  “这群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都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若是朕的皇子和爱妃有什么不测,叫他们提头来见。”  云小慈在天空中看的真切,心想着若是可以转世在这处,定是能挣的一个好的前程,皇子,嘿嘿……云小慈飞身进了宫殿。  一个女子正在床榻上呻吟着,一群太医束手无策的围着团团转,如油锅上的蚂蚁。  看我来解救你,云小慈想着正要飞身前去却停在了半空中,她能看到,那女子怀的是个儿子,若是自己附身上去岂不是要托成了男儿身?  正犹豫的时候,一道白光在云小慈身边擦身而过,附上了女人的身子。  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传来。  “启禀皇上,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小王子。”  云小慈不觉心中暗骂了一句,投胎也抢,真是的,好在那是个男胎恐怕也不是自己的去处。  云小慈想着想着身边的环境再次变化。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还敢偷吃东西,你……打死你个死丫头。”一个身穿绫罗绸缎女人怒骂着,用手中的扫帚抽打着地上的一个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围观的仆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劝说。  “娘,你别打她了。馒头是我给她的,不怪四娘。”一旁的小男孩看起来和女孩的年龄不相上下,哭喊着挡在女孩的身前。  那女子蹲下身,牵起地上的男孩交给身边的丫鬟:“冬香带少爷到别处玩去。”  男孩哭喊着被丫鬟带了去。  女子又拿起扫帚又咒骂起来。  云小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迅速的冲到了女孩的面前,却发现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了。  若是她帮忙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从此就是此女子了,要受尽这个毒妇的欺凌。  云小慈有些犹豫了。  “你还没选好吗?”  突然耳边想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是谁?”云小慈向天空问着。  “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快点去投胎吧。”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到了云小慈的耳边,眼皮纵使有千斤重,还是拼命的撑了开。  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格外的刺眼。  “醒了,他醒了。”云小慈浑浑噩噩的听到身边一个男孩稚嫩的声音。  “小师妹。”一团软软绵绵的东西伏在了自己身上,唤了一声,扶起了床上的她。  云小慈努力辨认着周围的环境,看来空绕了一圈,自己还是回到了刚刚徘徊的第一处所在。  不是转世吗?为什么却已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了,难道这就是轮回道的不同之处?  云小慈揉了揉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身边的人,还有脑中的记忆,原本这些陌生的面孔,竟然自己都认得。  床边略大自己几岁的是师兄逸卿,身后还有两个老者。  好吧,即使当不上皇子,转生在一门派之中也是好的,至少吃穿不愁,也不会受人欺负,云小慈安慰着自己。  “你们几个,还不赶快进来给师妹赔罪。”一个老者模样的人朝着门外呵斥了一声。  门外立刻挤进来几个年纪略大一些的弟子,约莫以至二八年岁,几个人应声抱拳单膝点地跪在了床前:“是我们几个冲撞了师妹,还请师妹原谅。”  云小慈被惊在了当场,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竟是同门的师兄子皓、子轩还有子诺。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慌忙中就要起身下床扶起几个人,余光中却见床前的师兄逸卿暗中朝着自己摆了摆手,无奈之下也只好作罢,只是朝着几个人说到:“各位师兄不要这样,小慈也有不对的地方。”  几个人听到云小慈这样说,倒是没有立刻起身只是满脸惊诧的望着她。  云小慈这才想起,原来的她在这青仙剑派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辣椒,仗着师傅青仙道人的宠爱,又仗着自己是玉尊推荐加入青仙剑派的,将来很有可能是门派的继承人,除了自己的师傅青仙道人洪天章,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哪里会这么说话,罢了,就当是自己摔坏了脑子吧。  “师叔你叫几个师兄起来吧,小慈这一病也是想明白了不少,以往,是我太过娇纵了。”胡小慈随便找了个由头掩盖了过去。  一个老道士一般模样的人走到了床边,欣慰的笑了笑,抓住了云小慈的手,按住了脉搏。  云小慈趁着这个间隙观察着身边的老道,只见他不同于周围人的一身白纱却是一身青灰色的长衫道袍,袖长随身没有一丝脏乱,银白色头发高绾牛心发髻,桃木雕花簪轻入发髻,剑眉银色似霜,雪髯垂至胸前,根根入肉一丝不乱。  手持一柄青铜银白色拂尘,拂尘柄身刻有一字“洪”字周身雕白鹤飞天祥云纹,九只白鹤冲入云际栩栩如生各不相同,耄耋的年龄却没有一丝的皱纹。  看来他就是云小慈迷迷糊糊听到讲话的那位师兄了,也就是他目前这具身体的师傅,青仙门派的第六代掌门人,青仙道人洪天章。  他掐着云小慈的脉搏,紧闭着双眼。  云小慈只觉得手腕处有一股凉凉的气体沿着经脉向体内各处流淌,好受的紧。  “怎么了师傅,莫不是师妹他伤了经脉?”一旁的逸卿发现了师傅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不不不,她恢复的很好,相当的好。”  “那您为何还是紧锁着眉头。”逸卿不解。  “正是因为恢复的太好了,才不可思议,甚至是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可是明明是我们把师妹抬回来的啊。”房内那几个年长一点的弟子小声议论着。  云小慈听得清楚,他们用了抬这个字,她真的很想知道当时这具身体究竟被伤成了什么样子,可是最后的片段却是模模糊糊的。  “我们出去吧。虽然她的脉象看起来很好,但是他刚刚醒来,还是需要静养,怕是人多不宜啊。”师叔在一旁对着洪天章说道,看起来好像很关心云小慈的休息。可是云小慈知道,她这个师叔和自己的师傅早就是面和心不合已久,今日弟子受辱,自己脸上也实在挂不住,便找个由头早点离开。  “好,你们青灵殿也还有众事要处理,早点回去也好。”洪天章倒也是不计较,给了他个面子。  “小慈,你好好休息,我们也出去了。”洪天章又查看了一下云小慈的脉搏,发现她真的安好,才放心的决定离开。  临走时,逸卿一步三回头的望着云小慈,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也知道师命不可违。  便只是朝着云小慈眨了眨眼睛。
    一行人离去后,偌大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云小慈却也是睡不着,只能趁着这个空隙,捋了捋思绪,弄清楚这里是哪里。  起身下了床环顾四周,简单的木屋内没有什么过多的陈设,除了一些女子必须的梳妆铜镜,洗漱用的铜架铜盆,只有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只茶壶和几只茶碗。  来到镜子前,云小慈打量着镜子中这个陌生的名叫小慈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虽然小名也唤作小慈,却没有姓氏,无父无母也记不清来历是什么,从小在一个被称为玉尊的老婆婆身边长大,六岁时候就被送进来玄仙剑派修习,据说是下一任青仙掌门的候选人之一。  铜镜内的小慈,胖乎乎的小脸上五官倒是生的极其精致,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可爱,瀑布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因为一直在病中所以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双平髻,也未带什么装饰的物件。  女为悦己者容,即使是转世,女子终究就在乎自己的容貌的,云小慈定了定心,好在毕竟不是一个丑陋的胚子。  世间还真的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云小慈所在的这个世界竟然完全不在她预知的范围内,也不知道到底是处于哪个时空里,整个大陆分为两大部分,中疆和外域,中疆上一共有七十八座城,已知的共有十六个门派,三大宗门,而她所在的玄仙剑派就是三大宗门的其中之一,还有两个是处于北方山脉中的紫晶山庄和南面平原地带的渺尘阁,至于其他的十六门派,不过就是依附于三大宗门的小门小户,最有名的也不过是玄火门、御剑岭和阴阳台了。  而外域里多是些不被人重视的蛮夷之族,零零散散分布在大陆周边的一些虚空岛屿上,最有名望的莫过于日渐崛起的伊尔家族。  当然这个大陆还有一个所谓的中心政权,位于大陆中间的子午城内的皇宫里,虽说那子午城是整个大陆内最繁华的所在,皇家也一直统御着整个大陆却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一般,除却一般的平民百姓和修行较低的人之外没人在意。  看来转生到青仙剑派的确是自己最好的选择,甚至好过那个徒有架子的皇宫。  胡小慈打开了铜镜前的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原以为里面是一些女孩子用来装饰的金钗银环,不想里面除了一只鎏金的发钗和一些通过特殊手艺烘干的装饰各色花朵,竟什么都没有。  云小慈不觉有些失望,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因为专注于修行懒得去装扮自己,还是这修仙之人穷的紧,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拿出盒子里的金钗,云小慈翻来覆去的看着,虽是鎏金打造却也精致的很,钗头连着拆柄看上去好像是一只卧睡的九尾狐狸,九条尾巴飘散于身后,闭着眼神态悠闲,额头上仿佛落着一只振翅的蝴蝶。  “看来这身体的主人还是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件勉强像样的东西。”云小慈嘀咕了一声将金钗重新放回盒子内收好,拿起桌上的梳子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云小慈还未来得及起身,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缝隙,逸卿笑盈盈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师妹,我给你送吃食来了。”  “吃食?”云小慈这才发觉自己真的有点饿了。  “这么多。”望着桌子用荷叶包裹的三只鸡,云小慈不觉惊呼道。  一旁的逸卿似乎不这么想,他从荷叶包中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云小慈:“师傅说你大病初愈不宜吃得太多,这三只鸡都是用后山的灵草喂养的,对你的病有好处。”  什么?这还不多?云小慈接过逸卿师兄手中的鸡腿,愣了愣。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云小慈摸摸越发圆滚的肚皮,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笑着对逸卿说道:“师兄,我吃饱了。”  桌旁一直望着云小慈狼吞虎咽的小道士,那稚嫩的脸上,听到师妹说吃饱了竟然没有一丝喜悦之色,反而是吧嗒吧嗒的落下了眼泪:“都怪那几个师兄,仗着有莫师叔撑腰将你逼进了五行石阵,害得你伤成这样。”  “师兄你别哭了,你看小慈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云小慈不解的安慰着眼前的师兄,一出口童声稚嫩。  既然自己已经转世到这句身体内,就不得不赶紧适应这具身体,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十岁孩子的事实。  可是云小慈的安慰一点都没有起作用,眼前的小师兄哭的更严重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以前你一顿能吃下五只鸡,现在就这一只就说饱了,还说没事。”  “什么?五只?”胡小慈再次望向桌上的烧鸡,那烧鸡外形与以往记忆中的并无差别,只不过因为所食皆为这个大陆上自然生长的灵草仙药,所以体积要比以前吃过的烧鸡大的多,要不是自己真的饿了,以前的她连这一只都是吃不下的。  “对呀,是五只,要不是师傅说修炼之人不能摄食过多的食物,不让你多吃,怎么你不记得了?”  云小慈一愣,自己似乎真的忘记了,看来她这具借来的身体还是遗漏了一些记忆的,可是她前世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糊弄一个小孩子还是很有办法的。  “记得,可是你刚刚也说了,师傅说修炼之人不能摄食过多,所以今后我也不想吃那么多了,师兄你觉得可好。”云小慈朝着逸卿笑了笑。  “好,听师傅的话当然好,可是你不会饿吗?”逸卿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不饿。”还真是个小孩子,一句师傅的嘱托就打发了他,云小慈心里暗自庆幸着,收拾了一下桌子上剩余的两只鸡,塞到了逸卿的怀里。  “这些都给你吃吧。”记忆里这个小师兄逸卿也是极爱这些烧鸡的,只不过好像因为云小慈吃得多连他那份也霸占了去,所以害的这个小师兄只能干看着流口水,正好用剩下的烧鸡送了个人情,还给了逸卿。  望着逸卿抱着烧鸡离开时兴高采烈的背影,云小慈顿时松了一口气,五只,以前的她竟然能吃下去五只,若不是饿死鬼投胎便是黄鼠狼转世了。  “算了,有道是游园惊梦,已觉入梦,也唯有随遇而安,况且这又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人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云小慈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竟然发觉吃的饱饱的她现下已经开始犯困了,不由得走到床边。  “枕头!”云小慈撒娇般的扑倒床上,那被褥虽不如以往家中的蚕丝那般丝滑,却极其的轻柔绵软,均是上好的木子棉。抱起床铺上的被褥打了个滚,云小慈折腾了好一会才安分的倒在枕头上准备入睡,翻了个身手伸到枕头下,却摸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云小慈坐起了身,取出了枕头下方的东西。  一个古兽皮的口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云小慈记得,这个兽皮口袋是自己刚刚到玄仙剑派的时候,师傅送给自己的,只说是里面存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等到时机成熟了便可打开,却没说里面是什么。  云小慈用力扯了扯袋口,那袋口却依旧严丝合缝。  那袋口处分明刺着一个慈字,应该就是自己的没错,可是为何打不开呢,莫不是这袋子还有什么开启口令不成,云小慈翻过来调过去的查看着手中的兽皮口袋,却没有一点线索。  开启口袋的关键应该存留在记忆中才对,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小慈狠狠的拍着自己的头。  异界大陆,修仙,门派……云小慈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学着前一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修仙的样子,将食指和中指放到了兽皮口袋的封口处,试着调动起体内的真气,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小腹缓缓上升,流向了体内的各处。  云小慈有些惊喜,原来真的有真气一说,她又试着让体内的真气都朝着手掌的方向聚集。  指间竟然真的微微显出了丝丝白光,一团团犹如雾气聚集在指间处,有一种温热的感觉,云小慈将手小心翼翼的接近兽皮口袋,让掌内的真气缓缓的流入了兽皮袋口。  兽皮口袋因为真气的注入变大了许多。  竟然有效,云小慈更加高兴了,将更多的真气注入兽皮口袋。  随着真气缓缓的在体内流动,云小慈竟然想起了一些刚刚记忆中不存在的东西,关于如何存放物品,调动真气、调息静气和修炼的方法。  可是她实在是掌握不好分寸,指间的真气如游丝一般断断续续的注入兽皮口袋,自己却是累的已经满头大汗有点撑不住了。  看来她的记忆不是丢了,只是隐藏在体内的最深处,藏进了无数个小房间锁了起来,需要一些像钥匙一样的东西来开启而已。  望着终于敞开的兽皮口袋,云小慈惊讶的发现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兽皮口袋,竟然大的可以直接装下自己,而且里面鼓鼓囊囊的也有不少东西。  远处的玄仙大殿内,原本静心打坐的玄仙道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望向大殿外的某一处面色略有些惊讶:“她竟然靠自己的力量打开了兽皮袋,看来这次重生对她来说真的是因祸得福啊。”  房间内的云小慈将兽皮口袋里的东西,尽数的倒在床上。  一些满是修炼之法的书简,几本玄仙剑派的剑诀,一些飞行符,小药瓶还有一个木箱子。  看来这才是这具身体留给她最宝贵的东西,云小慈随手的翻看了其中的一本古书。  上面圈圈画画的图形和文字,云小慈仔细的辨认着。  玄仙剑法第一式,凌空式,御气所向,速度骤升,凌空横越,亦尘亦伤。  玄仙剑法第二式,摄月式,执手擎天,画地为牢,横斩摄月,天河为界。  玄仙剑法第三式,覆海式,上善若水,至以为念,尘舟入海,浮沉飘零。  玄仙剑法第四式……  玄仙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此刻都尽数浮现在云小慈的脑海里,连成了一片,连自己的筋骨都跟着活泛起来,跃跃欲试。  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云小慈发觉自己竟然对这套剑法熟悉的不得了,想必以前也练了许久了,只是不知道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天生蠢笨还是什么原因,上山四年也不过是练到了九重剑法的第一重,虽是熟悉了每招每式,却不通心法,砍个虫子飞蛾什么的倒是稳准狠,其他的威力却不大。  又随意的翻了翻手中的那些书籍,云小慈想要再多唤醒一些记忆。可是翻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除了仙法前四篇运灵,求实,识药,养药之外竟然再也想不起什么了。看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还真是懒惰,那书上的仙法竟然大部分都没有学过,只是掌握了一些比较简单的调息养身之道,学会了九九八十一篇仙术其中的四篇。  罢了,自己又对修仙和接任掌门没有什么兴趣,这些剑术和基础略识得便好,不通也罢,能够防身保住自己平安渡过一生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云小慈便整理好散了一床铺的图鉴书籍摞在了一起。  她的目光注视在剩余的那些东西和那口大木箱子上。  飞行符的用法她依稀是记得的,当年玉尊送她来玄仙剑派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东西,只不过修仙之人功力到达一定境界以后均可以借助自己法器的力量飞行,而这飞行符的制作方法极其的困难,不仅材料稀少仍需要耗费大量的真气,所以这飞行符虽然是速度更快更便于携带,更是不分修为等级均可使用,却是极其的不常见,据说在一些仙市上都已经炒到了十几仙玉的价位,不亚于一些极品的仙草灵药,其地位也足可是算上一个小小的奢侈品了。  云小慈仔细的数了数手中的飞行符,竟然有十六张之多,不觉喜上眉梢心想这下是发达了。  而那些小药瓶,里面均是些花花绿绿七彩的液体,好看是好看,云小慈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心想着以后问问师傅,便也搁置在了一旁。  现下也就只剩下那口大木箱子没有查看了。  那木箱不过一尺来高,方方正正的,原本就是普通的桑玲木刷了些漆料,却因为周身被刻满了各种的符咒,显得十分的诡异。  云小慈正要去打开箱盖看个究竟,突然那一直安静不动的箱子竟然自己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咚”的一声就从床沿上滚落到了地上。  云小慈连忙缩回了手,愣愣的站在床边望着地上的木箱子。  见那箱子再没有了什么异动,云小慈试探用脚踢了踢,又俯下身摸了摸箱盖。  “奇怪,看起来就是桑玲木啊。难到这么常见的木料都看错了?”云小慈不禁疑惑道,又摸了摸箱子盖。  触手的感觉并非是木质一般的坚硬,而是像泉水一样清凉渗透的感觉,云小慈索性将整个手掌都贴在了箱子,只见箱子表面散发出一阵白光,从掌心接触的地方开始向整个箱子蔓延开来,直到覆盖了整个箱子上雕刻符咒的凹陷。  “这箱子竟然是个伏灵。”云小慈心中一阵狂喜。  
    伏灵这个词对于云小慈来说原本应该是陌生的,可是此刻的她却还是忍不住欣喜万分。  在这个被称为北荒的大陆上,所有的生灵被分成了大致的九种,其中上三天的天神仙分别成为玄灵,神灵和仙灵,只不过能称作玄灵的除了这天地也只有那造人的女娲娘娘了,而神灵都是玄灵所封,所以最终众人能够靠修行达到的也不过是仙灵而已。  再说这中三天的人,兽和植类,因为他们占据着世间的绝大部分位置,所以最为常见,也是修行的主体,分别称为子灵,妖灵和木灵。只不过那人类是生来便具有三魂七魄的,所以修行也较之后两者要容易得多,而后两者不仅仅要经历从木到妖再到人的漫长岁月,更是需要经历更过的劫难和苦痛。  下三天,虽为下却最不可小觑。分别是鬼魂邪气日久继续而成的邪异灵,灵物仙石日久吸食灵气修成的五行精灵,还有就是由仙界幻境自身的灵气日久继续所幻化成的伏灵。这下三天的灵虽不能独自修成正果,却是修仙之人必不可少的好帮手,倘若跟了个正确的主人,有朝一日主人成仙,它便也可随着一起位列仙班。  云小慈不禁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伏灵,若说那仙物灵石可以依靠人注入灵气而化作五行精灵,但是这伏灵却是万万不能的,它靠着自身吸收天地之灵气集结成那一小片不受污染的净土,是修炼之人极其难得的修仙养身之处。  想到这,云小慈贴在桑玲木箱子上的手略略加重的力道,希望箱子可以更快的吸收自己的灵气。  难怪自己手触到这个木箱子的时候一点都感觉不到硬度,原来竟是一片仙泉所化,云小慈看着眼前的桑玲木箱子满是符印的凹槽一点点被填满,四周四角也变得柔和起来,竟然一点点的变得透明,只缩成了巴掌大的一团水球,漂浮在半空中,从里面显示出一片湖光山色的秀美场所。  体内真气已经消耗的没有多少了,原本就没有休息好的云小慈更加疲惫不堪,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将床铺上乱七八糟的书籍和药瓶都挪到桌子上,瘫软的将水球握在掌心里,倒在了床上。  “你是伏灵对不对?”云小慈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能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去你那里看看吗?”  那水球竟然微微跳动了一下。  “你能听懂我说话是不是。”云小慈虽然还在说着话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掌中的水球还在微微跳动,云小慈却已经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云小慈竟然真的来到了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中央有一汪清湛的泉水,泉眼咕咕的向外冒着水柱却不溢出,环抱着仙泉的是一小片绿草,整个天地被群山所包围着,没有任何进出的路,仿佛是一个天然的与世隔绝的庭院。  泉水甘甜清冽,云小慈捧着泉水饮了几口,忽觉得一阵暖流沿着食道一点点向下融入了自己的七经八脉,传遍了全身,驱散了刚刚灵气耗尽的疲乏之感。  难不成,这就是那水球中的世界?  还是自己在做梦?  云小慈试着挣扎了一下,忽的睁开了眼睛。  窗外已经近似午夜,一盘圆月挂在天边射进窗棂一抹皎白的光辉:“这里的月亮,不知道是不是和家里的一样,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安好。”云小慈忽然有些伤感,想着自己曾经因为意外突然离世来到这里,给父母造成的伤害,是多麽的不孝,只可惜自己这具躯体没有任何关于父母的记忆,不然自己一定好好的去孝敬他们,以弥补生前的亏欠。  云小慈突然想起刚刚梦中的一切,想起睡前的那团水球连忙在床铺上寻找。  哪里还有什么水球的身影。  那团伏灵,莫不是跑了,都怪自己贪睡,那伏灵是难得的修炼场所,若是找不到损失可就大了?  一阵微弱的白光从卧室的梳妆台前散发出来,云小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竟然是从那只装着鎏金狐狸发钗的木匣里发出来了。  午夜,月光,诡异的白光,云小慈想到了以往看的恐怖电影,不觉出了一身的细汗,不知这异界大陆上有没有恶鬼,有没有午夜照镜子的忌讳。  云小慈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尽量避让着不去看镜子,抱起木匣子冲回了床边。  木匣子里的白光清晰可见。  还未等云小慈揭开盖子,那盖子竟然猛地一下从里面被撞开了,一团水球突然从匣子里窜了出来朝着云小慈就冲了过来。  云小慈双手一抖,整个木匣子都被摔在了地上,金钗和花朵散落了一地。  水球?等到云小慈看清楚了,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水球跳动着来到云小慈的掌心弹了几下。  “我以为你离开了。”  水球又弹了几下。  “刚才在梦里,是你吗?”  水球离开了云小慈的手掌,悬浮在半空中。  “只要我做梦就可以到你的仙境去?”  半空中的水球晃了晃飞到了地上散落的那群花堆里,那只鎏金发钗上。  “你是说,它是关键?”云小慈似乎明白了什么,拾起了地上的金钗。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使用啊。”云小慈翻来覆去的查看着那只金钗却还是找不到头绪。  算了,等到有时间问问师傅好了。云小慈将金钗和散落的花朵重新收到了木匣子里,又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镜子前似乎不太牢靠,便将它直接放在了枕边,也叫那团水球一并躲进了木匣子里。  梦里依旧回到了那个仙境一般的地方,中间的泉眼还在向外冒着水,云小慈索性又喝了几口泉水,盘坐在草地中松软的泥土上,运起了记忆中的养气修炼之法。  之后的每一天,云小慈虽一直未找到金钗和那灵泉之中的联系,却也可以在睡梦之中来到那片灵泉圣境内修行打坐,加之每日除了师父了小师兄来看看自己以外,并没有其它人打扰,只短短几天,云小慈便已经熟练的掌握了运用灵气调息的关窍,功力也增进了不少。  不知不觉来到青仙剑派已经第七天了,那天晚上云小慈还在灵泉边入定,却觉得原本温暖柔和的阳光中,身旁一阵冷风袭过,不觉睁开了双眼,一骨碌的爬起身朝着冷风袭来的窗口看过去,却见一个身影站在窗口一闪而过。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清晨的鱼肚白。  “谁?”云小慈喝了一声,只一片刻的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也快步的夺门而出追了上去。  
    天刚微微亮,云小慈便扯着一个白衣男子的衣领冲进了青仙大殿内。  “小慈,你这是?”众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小慈疑惑不解,又同时望向云小慈手中扯着的那名男子。  青灵殿的莫云松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莫师叔,这位师兄经过我的门外时鬼鬼祟祟的,还想要朝山上的小路逃跑,料想是在玄灵殿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怕你处罚想要逃下山去,所以我特意将他捉来交由你处理。”云小慈将白衣男子就势一推,让他正好跪倒在了莫青松的面前。  “你这小子,原来是逃到了青仙顶上来了。”莫云松听到云小慈的话,脸上原本紧绷的五官稍微缓和了一下,训斥了白衣男子一句,又用余光瞟了一眼站着的云小慈。  云小慈知道,这个莫师叔这么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因为自己的师傅洪天章素性仁慈,宽厚待人不喜与他计较,所以他才屡屡触犯。而这次他竟然是窥视到自己头上来了,可是云小慈想着自己刚刚来到这里,也不想多生事端,索性隐去了白衣男子窥探她的细节,只说是在逃跑时抓住的,卖个人情给莫云松。  云小慈虽然不说,但是大殿上的众人心中却和明镜似得。  有谁不知道,青仙剑派的规矩,除了掌门和左右执事以外,任何殿的弟子没有自家师傅调令是不允许擅自前往其他主峰的。  若不是自己师傅授意,这样一个资历清浅的小道士,又怎么敢擅自跑到青仙顶来呢。  莫云松的话自然没人相信。  “这小子昨天偷了灵田内的几株草药,怕被我责骂竟跑到青仙顶上来了,真是放肆。”莫云松挥了挥手中的衣袖,装模作样的打了白衣弟子几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孩子,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师弟还是带着他早些回去吧。”洪天章挥了挥手示意无碍。  “还不赶紧叩谢掌门,一点规矩都不懂。”莫云松又训斥了那白衣弟子几句。  白衣弟子赶忙跪着蹭了几步朝向掌门拜了拜,便跟着莫云松匆匆忙忙的退离了大殿。  望着他们师徒离开的背影,大殿内几个有威望的师叔都忍不住摇了摇头,那莫云松原本也是他们同辈之中天资极高的一个,很受师傅的喜爱,可是当年师傅选择接班人的时候却没有选他,只因为他为人过于聪明精于算计不如身为师兄的洪天章懂得收敛锋芒,所以只做了个青灵偏殿的执事。  这么多年,他虽然表面安分守己,却一直不满意洪天章,屡屡派人窥探监视青仙顶上的一举一动,希望找出洪天章的错落之处。  怎奈何他莫云松的想法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最后闹得连他亲生哥哥,青峰殿执事莫云峰都提防疏远了他。  这次他派人监视云小慈,原本以为她一个姑娘家不会那么机警的发现,却没有想到他只是看到了云小慈的表面,却不知道云小慈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眼看着众师叔都驾云散去,站在大殿下的云小慈不知所措的望着殿上自己的师傅。  “小慈,你可有什么要问为师的?”洪天章缓缓了开了口。  “这里?”云小慈望了望四下大殿,虽是没人却还是觉得不安。  洪天章笑了笑,看出了她的不安,挥了挥手,用一团雾气将她包裹在其中,带离了大殿。  “现在说吧。”  雾气散去,云小慈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于一处绝壁崖之上,脚下的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云小慈站在崖顶,双腿微微有些打颤,向后退了几步。  “这里是?”云小慈问道。  “这里是我修炼的地方,也是一处伏灵。”洪天章示意云小慈可以席地而坐。  地上的石块,竟然十分松软,云小慈用手按了按,盘腿坐在了师傅的面前。  她并不确定师傅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处伏灵,所以没有贸然接话下去。  “你是想问那金钗与灵泉的事情吧。”倒是洪天章先开了口。  云小慈一惊,看来师傅什么都知道。  “你的身体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这十年来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洪天章没等云小慈回答,继续问了下去。  云小慈略略想了片刻:“我只是记得我是玉尊送来修行的,记得一些师傅交给我的剑诀和修炼的方法,其他什么却都是模模糊糊的。”  “你可记得,你是谁?”洪天章的脸色一沉。  “我……我是小慈啊。”云小慈似乎有些心虚,不知为何她并不太想骗这个所谓的师傅,她似乎觉得在这个青仙剑派里,只有自己的师傅才是唯一可信的人,可是她却不知道如何该和师傅解释她并不是原来的小慈。  “看来要你完全想起来原来的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洪天章似乎没有怀疑。  “你回去吧,那金钗和伏灵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寻找关窍,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为师只告诉你一点,那金钗是你的一部分。”洪天章说完执手一挥,又唤了刚刚的那一团雾气包裹住了云小慈,将她送回了自己的卧房。  “什么吗,根本就什么都没说,什么是我的一部分,这是我的东西,当然是我的一部分啦。”云小慈从木匣里取出金钗,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不禁埋怨起自己的师傅。  “师妹,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云小慈听出来是逸卿的声音:“师兄我在呢,你进来吧。”云小慈应了一声。  “他们说你压着轻灵顶的人去大殿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刚刚没见你回来啊,怎么就进了屋子里了。”逸卿现在有些不太理解。  “是师傅送我回来的。”云小慈解释道。  “难怪呢!他们说轻灵顶的人偷袭你,被你三步两步就追上了,原来竟不知你的轻功这么好,难怪你一来就被师傅钦定为玄仙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候选,连大师兄他们都没有资格,现在他们那些原本不服你的人都有些佩服你了,所谓真人不露相,看莫师叔以后还敢不敢轻视你。”逸卿的脸上扬起喜悦之色,叽里呱啦的自说自话着,骄傲的神色好像抓住那人的是自己一样。  云小慈看着他的表情,回想起早上抓那白衣弟子时候的情形,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迅捷的轻功,想必是情急之下激发出的以往身体的功力了吧。  “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啊。”云小慈话锋一转问道。  “师妹,你又忘了?采血石啊。”逸卿皱了皱眉头。  “血石?”云小慈嘀咕了一声,脑海里犹如过电影一般闪过了以往的情景。  
    身为青仙剑派的弟子,除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修行之外,也要在溪山境内完成一些采集,种田,分药等日常的基本任务,采血石就是其中一种。  “师傅说你大病初愈,叫我陪着你一起完成任务。”逸卿说着拉起云小慈就往外走,还塞给她手里一个精致的小木牌。  云小慈看着手中木牌上写的“出山令”几个字皱了皱眉头,这么多日常任务里只有采血石是要去山下完成的,为什么这个逸卿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个,来回路途遥远不说,一来一回要折好多修炼时间在里面。  “师兄,没有别的任务了吗?”云小慈不禁问道。  逸卿师兄无奈的点点头:“就因为大家都不喜欢这个任务,所以山上的血石越发的少了,师傅也生了气,只安排了几个师兄维系日常的其他工作,其余的弟子都被安排下山去寻血石了。”  “哦。”云小慈随意的应了一声,却转念一想,自己都来了好几天了却只在自己的房内转悠,能够下山走走转转也好,说不定这一次下山还能想起不少重要的东西来。  拿着令牌顺利的出了剑派的关卡,一路上守关的师兄弟看了云小慈没有一人不是恭恭敬敬的,只不过那恭敬地背后云小慈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丝的不屑,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师妹而已啊。  “师兄,他们怎么都和我这样客气?”云小慈实在是不习惯周围人的态度。  “因为你是掌门候选人啊,虽说你这一病之后改了不少,可是毕竟身份有别,虽然你是师妹,可是他们也不得不尊重你。”  “那你呢?”云小慈更是不解了,那为什么这个逸卿和自己倒是随随便便的。  逸卿顿了顿,有些伤感:“看来师傅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你都想不起来了。”可是那伤感只是转瞬即逝,便重新扬起了笑脸:“不会没关系,你想不起来的事情我就告诉你,师傅说你没有忘记,只不过需要个人牵出个头绪,之后你就会慢慢想起来的。”  云小慈听完逸卿的讲诉才明白,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玉尊收养的孤儿,所以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最为密切,当初玉尊要送小慈上山的时候,小慈因为舍不得这个年长几岁的小哥哥哭闹着不肯走,玉尊没有办法只能将二人一同送上了青仙剑派,也算是彼此有个依靠。  原本以为自己转世在这具修仙人的体内是好事情,不想除了这个逸卿师兄和师傅,所有人都对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接班人冷眼而视不愿接近,不禁心里又埋怨起了师傅,若是觉得自己有天赋为何不等自己在剑派里站稳脚跟了再说,如今倒是害的她顶着掌门候选人的名头狐假虎威的成了众矢之的。  一路云小慈就这样和逸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思索着,许多在脑海里不成线索的片段也都联系了起来。  眼看着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洞穴了,只见几个个白衣的同门弟子坐在洞口,正在整理着背筐中的血石。  云小慈正要朝着洞口处走去,却被逸卿从身后一把拉住了衣服,低声说了一句:“师妹别去,我知道另一处山洞。”逸卿朝着云小慈眨眨眼睛。  云小慈又回头望了望远处的几个同门,想想若是真去了,也难免还要经受那种口不对心的恭敬和冷眼,也罢,想到这便转身和逸卿继续向山下更远处走去。  越往山下走,那路边越发的宽敞起来,两人又沿着向下的山路走了片刻,停在了两棵百年的桑灵树前。  逸卿用手拨了拨树旁的荒草,一条极其不起眼的小路出现在二个人的面前,大大小小砖石铺砌的青石路隐约可见,怎奈年久失修已经碎裂不堪,加之荒草淹没已经难以辨别了,若不是有了逸卿这个向导还真是寻不得这路径。  “这路的尽头还有一处洞穴,他们都不知道。”逸卿得意的笑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挤进了荒草中,逸卿拔出了身后背着的宝剑斩着挡路的荆棘枯藤,时不时的有栖息于草从的飞虫受惊飞出,一个个大的出奇,突闻得一阵振翅的声音轰轰的响在耳畔,云小慈习惯性的用手臂一档,一只巴掌大的溪山蜂就势趴在了她的手臂上。  云小慈从来不觉得蜜蜂竟然也是如此恶心的动物。  此刻这只巨大的昆虫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手臂上,虎视眈眈与自己四目相对,硕大的复眼细看之下密密麻麻的一片反射着各色的光芒,颤动着的触角向前探着犹如一只巨型大苍蝇,云小慈索性闭了眼睛,只希望那溪山蜂赶紧飞走算了。然而那溪山蜂似乎是要捉弄一下眼前这个受惊了的女孩子,它竟然抖了抖后肢上的花粉,向着脸脸的方向忽忽悠悠的又爬了几步。  “师兄……”云小慈直觉四脚发麻,小声提醒着逸卿注意自己。  逸卿听见身后的响动,方才回身观望。  从身边的草丛中折了一只坚硬的草干借着微风向前一掷,草干竟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了溪山蜂,硕大的蜂一瞬间就丢了性命,几只小腿在空中蹬了几下,向草丛中坠了下去。  逸卿的视线停留在地上的溪山蜂身上,拔出了绑在腿上的匕首,蹲下身切开了中华蜂的肚腹,取出了一支完整的蜂刺。  “师兄,我铸剑的材料是不是已经快集齐了。”云小慈看着逸卿将蜂刺收进怀中的红色小瓶里。  “好像只差木蝎甲和地狼鼠骨了。”逸卿想了想提醒道。  云小慈“哦”了一声,其实自己也是从刚刚和逸卿聊天的时候想到了几年前师傅交给自己的那张铸剑图谱,只说自己有了佩剑便可教授自己心法剑诀,那些材料好像是蜂刺二十、木蝎甲十、地狼鼠骨一,酸枝鱼骨十,火神蛛油一罐。  不知道自己的佩剑是什么样的,云小慈只知道,她的剑叫血狱剑,是师傅收藏了许多年的铸造图鉴。  两个人又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眼看着太阳已经越过正午的顶端,却是连一个山洞的影子都没看到。  “师兄,还有多远啊。”云小慈取出了随身的水袋,喝了几口。  “到了,快看。”逸卿惊喜的向前跑了几步,来到一片石壁前,用手拨开石壁上垂挂的大片大片的紫花藤,紫花藤遮挡处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洞口,洞口处还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从洞中潺潺流出汇入山下。  
    还真是隐秘的洞穴。  等到二人钻进那个洞穴才发现其实洞口并不大,除了那条流出的小溪,旁边可以行走的地方,也不过可以勉强容纳他们二人并肩通过。  在那漆黑的山洞中,云小慈仔细的辩听着周围的动静,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  她忽然觉得这个洞穴诡异的很,似乎有一阵阵的冷风正从洞中吹过来,于洞外阳光明媚的白天仿若两个世界。  云小慈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石洞壁上,竟然极其的柔软。  由于常年不见天日,那阴冷寒湿的洞壁上竟然长满了高山顶上才有的黒鲜属,又生的极其的茂盛,刚刚触摸上的云小慈还以为是靠上了什么柔软的活物呢。  在厚厚的黒鲜属中摸索着,竟然发现厚实滑腻的黒鲜属内包裹着一些坚硬的东西,像是石头,却光滑异常。  这里真的有血石。  云小慈用工具刨下了墙上的一小块血石,接着洞口的光亮看去,却大吃一惊。  原本以往采集到的血石,上面血红色的石纹只是斑斑驳驳的,只要回到观内将黄豆粒大小的红色部分磨下来便可,偶有发现指甲大小的血石就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中品了。可这里看到的血石竟然犹如刚刚从血池中取出一般,整个石块周身没有一丝的杂色,鲜红欲滴,散发着浓郁的红光,即使是极品中的血石,也没有如此的成色。  云小慈将鼻子贴在血石上闻了闻,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厌恶之气。  这血石的所含的怨气太重了。  云小慈紧忙揣好了刚刚收集到的血石,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洞穴壁上又找到了一块类似的岩石,就这样一点点的向前摸索着,洞**的空间越来越大,用手触摸到墙壁上的血石已经越来越多。  随意的从石壁上取下来几块,拿出洞口观看,果然也都同第一块一样,周身满是红色。  身边的逸卿不解的问道:“这血石的成色不是极品吗?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啊。”  八十一篇仙术中的第二篇求石里就说过。  人活着的时候讲七情存六欲,所以人们死后都是带着怨气的,他们常常要在阴间和人世间残存飘荡整整一个甲子的岁月,看着自己惦念的人,执着的事一切都安好以后,怨气散去,灵魂才会慢慢飘散重新回到三生石前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  而他们停留过的地方,怨气所钟,空气凝结冰冷,草木枯黄不生,山石殷红似血。  由于他们不能在阳光中出没所以经常躲避于群山洞穴之中,周身的怨气染及石壁,就产生了血石。  寻常的怨气最多也就是使得石头上生成血斑而已。  可是眼前的血石,通体赤红,已经不是寻常的怨气所能达到的状态了。  听了云小慈的解释,逸卿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我们先回去报告师傅。”云小慈收好了采到的几块血石,只单单有一块血石就足够他们交几天的任务了。  二人正准备退出山洞,却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周围的石壁上传来,那声音及其的微弱不易察觉,加之一直有潺潺的溪水流动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石洞内,若不是此刻离得越发近了,恐怕发觉不了。  那声音好像是某种东西在石壁上爬动的声音,如蜻蜓点水般的敲击在石壁上,只一刻却又消失不见,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好像是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靠近了他们。  云小慈屏住呼吸静听着。  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  莫不是她听错了。  望了望身边的逸卿,竟也是警觉的观察着周围。  若不是听错了,那就是有某种不明的生物在接近了他们以后便停下了,正在这黑暗的角落里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突然云小慈的耳边响起了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胡小慈迅速的挥舞了一下衣袖,一只虫子模样的的东西打出了几米远重重的摔在了石壁上。  “肥翼蛇!”二人不禁异口同声惊呼道。  云小慈微微调息内力,从掌中唤出了一团微弱的灵力光球,抛向洞中的深处,小小的光球将深处的洞府照的犹如白昼,洞中的情景却让二人不寒而栗。  明亮的洞内,四周的洞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肥翼蛇,他们成群结队的趴在洞壁上,他们周身金鳞金甲生有一对宽厚的肉翅在身后不停的煽动者,虎视眈眈的看着二人,发出一阵瘆人的嘶吼声。  耳边又响起了一阵翅膀煽动的嗡嗡声:“小心!”只见逸卿惊呼一声将云小慈抱在怀里就地向前一滚,身边顷刻之间便有数十只肥翼蛇擦身而过,速度之快如一道光色的闪电,笔直的撞到了他们刚刚紧靠的石壁上。  那群肥翼蛇躺在地上只短短的几秒钟,便抖动了一下自己金色的翅膀,又攀回到了石壁上,向云小慈他们张大了嘴嘶吼着。  暂时的躲过了肥翼蛇的一次攻击,云小慈定了定神方才感到周身冰冷异常,好像是包裹在夏日的阳光中,又夹杂着一丝凉爽,低头看时才发现逸卿为了救她,竟然抱着她滚入了身边的溪流之中。  一阵蛰蚀的感觉如触电一般传遍了全身。  “不好。”云小慈低头看到手臂上向外渗血的伤口,纵使躲闪速度足够快,不想还是被那肥翼蛇伤了。  突然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厌恶感涌上了她的心头,体内真气流转速度也随之快了起来,头痛欲裂。  不想这种蛇的毒液竟然如此厉害。  云小慈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身影,男人,女人,古式的亭台楼阁,一身碧色的男子望着他,声音温暖而柔和:“小慈,我是清念。”  “清念,清念……”胡小慈低声呼着,不,这不是蛇毒,胡小慈似乎记起了这种感觉,在以往记忆深处的那种感觉。  头越发疼的厉害,云小慈靠在逸卿的怀里,整个身体都伏在了冰凉的溪水中。  “快,快出洞,肥翼蛇不能见光。”云小慈用最后一点意识支撑着身体,在逸卿的搀扶下退出了洞穴。  
    本日第三更了,希望大家给力啊。  ----------------------------------------------  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鸢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正巧落在青仙顶大殿前,背篓内采集到的几块血石散落了一地,若不是情况紧急,逸卿打死也不会使用飞行术的,他一个修行刚刚修炼到子灵五段的小孩子,这飞行术又是刚刚学会的,一个不熟练从高空掉下来非死即残。  可是拖着昏迷的云小慈,他不得不铤而走险了,好在老天保佑让他的灵气勉勉强强支撑到了山顶。  洪天章和几位长老从殿内赶了出来。  鲜红的血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光彩异常。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莫云峰问道,几个长老也惊诧万分。  逸卿满是泪水的脸上用双手一抹,立即变得和一个小花猫一样,白色的纱衣也刮破了好几处,还有在洞中被溪水打湿的大片未干的水迹。  “师傅,各位师叔,你们快救救师妹吧,她被肥翼蛇咬了。”  几个长老更是惊诧:“肥翼蛇,溪山上何时有了这种生物。”  洪天章上前按住了云小慈的脉搏,只见他忽然脸色一沉,迟疑的用余光探了探周围的人,挥手卷起一阵雾气,裹挟着昏迷的云小慈朝她的卧房飞去,并示意几个长老和逸卿在大殿内等候。  手上肥翼蛇的伤口并无大碍,洪天章从怀中取出一颗红色的凝香丸用水化了敷在云小慈的手臂上,用其他的草药包扎了一下,抬头却看见云小慈的眉心处竟然微微的泛起了红色的一点,向周围渐渐扩散。  洪天章望着昏迷中的云小慈,微微运功按住了云小慈的掌中劳宫穴,将一股真气打在了她的体内,眼看着云小慈眉心的红晕渐渐退去,不禁叹道:“小慈,为师也不知道还能保你多久。一切均看上天的旨意了。”  再次起身帮云小慈掖了掖被子,洪天章吩咐门外的几个弟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云小慈的寝室,便朝着大殿方向离去。  一阵云雾散去,洪天章重新回到了大殿之内。  见掌门回来,几位长老不觉围了上来,询问了一下云小慈的状况,见洪天章说并无大碍,方才拿着那几块血石交给了洪天章。  掌中鲜红的血石,仿佛是地府血池中刚刚取出一般,触目惊心。  “逸卿,你与小慈是从何处寻来此物。”洪天章询问殿下的逸卿。  逸卿不敢再有一丝的隐瞒,详尽的说明了来龙去脉。  能够形成如此通透的极品血石,通常魂灵的怨气是做不到的,而唯一能解释清楚的便是那洞中的肥翼蛇群。  “恐怕我要亲自去洞内看看了。”洪天章思索了片刻对众人说道。  “不可啊,掌门!”底下立刻有长老持反对意见。  “是啊,先不说那洞内情况未知,青仙剑派在溪山数千年,都未发现这山洞,恐怕洞里的东西定是有自身的保护屏障,贸然行动恐怕不妥啊。”青云峰的执事莫云峰都上前劝阻。  “你们难道不听掌门的?师兄既然说要探洞,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莫云松在一旁插嘴说道。  “哼,掌门一旦进洞出了什么意外,你自然高兴。”一位长髯的长老瞪了莫云松一眼。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还能违抗掌门的命令?”莫云松向前走了几步,不依不饶的追问。  “云松,不得对商长老无礼”莫云峰训斥了一句。  “明明是他……”莫云松还要还嘴,余光瞥见哥哥莫云峰的眼神,自觉的闭上了嘴,只是扯了自己身边同为青灵殿管事的一个长老问道:“你说是不是?”。  那长老自然是回应本殿执事的话只说应该听掌门的,前去便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殿内争吵个不休,却是除了几个青灵殿的人,没有几个同意洪天章探洞,片刻之后,眼看着大殿中间的洪天章盘坐着闭目一言不发,众人也都觉得无趣便安静了下来,想听听洪天章最后的安排。  “云峰,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入洞。”洪天章睁开眼睛对着莫云峰说道。  “愿凭掌门师兄吩咐。”莫云峰扶了扶背后的宝剑。  “云松,虽只是山下的洞穴,但此次前去探洞凶险尚未可知,我走后这殿内的事情暂且交由你管理。最晚三两日我便可回来。”洪天章望了望身边的莫云松,虽然这个人一向窥视着自己掌门的位置,却也是一心一意的为青仙剑派好,所幸还是可以托付之人。  交代完莫云松,洪天章又是嘱咐了几位长老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目光便落下了在殿门口一直等待的逸卿身上。  云小慈尚且昏迷不醒,洪天章深知除了逸卿,门派内再无可以托付的弟子了,可是此次探洞又必须要他带路不可,好在逸卿只需带路即可并不需要随他们进洞冒险。  看来,仅有一个方法了。  洪天章将一道密封的符印交到逸卿的手上,又附身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逸卿听罢应了一声将符印揣在怀里,退离了大殿内。  头还是很痛,就像在洞中经历的一样,而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又出现在云小慈的脑海中。  碧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轻抚着她的肩膀,笑容如春光般和暖,在他的怀中,云小慈娇嗔的呼唤:清念,你是洛清念。  年轻男子笑了笑却没有讲话,他只是拥着云小慈,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安慰着。  “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一千年。”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打在了手背上。  男子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可以不走吗?”云小慈明显的感觉到男子的怀抱渐渐透明起来。  头又开始疼了,她看见了玉尊,看到玉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给那只狐狸取名叫小慈,将她养在仙泉圣境里面。  眼看着那个狐狸渐渐的长大,渐渐的有了人形,长到六岁,十岁,长成一个稚嫩的小姑娘和云小慈融为了一体,仙泉的附近,鬼使神差的她迈着步子走到泉水处,探头向水中望去。  绒毛胜似冬日的白雪,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眉心的一簇红毛恰似一只起舞的蝴蝶盘落在云端,云小慈眯了眯细长的眼睛,耳朵竖立,九条长尾闲散在身后,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却是惊得倒退了几步。  “不,这是梦。”云小慈告诉自己要镇静,却低头看到自己四只雪白的利爪毛茸茸的按压在松软的草地上。  云小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九尾狐狸。  
    天还没有大亮,洪天章便带领了几名弟子和莫云峰御剑朝山下飞去,顺着逸卿手指的方向,一行人果然看到了那片瀑布一般的紫藤花还有其下掩盖着的那个巨大的山洞。  望着掌门和右执事莫云峰下山的背影,一众长老和剑派弟子无不担心,唯有莫云松倒是活泛了起来,眼见着整个青仙剑派都是自己做主,立即拉开了架势端坐在了大殿之内,装模作样的吩咐起来,众长老眼见着他那副嘴脸也懒得应承,都各自找了由头忙其他事情去了。  眼见着周围空无一人,莫云松无聊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忽然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就成了候选人的小慈,随即起身带了几名弟子,直奔着云小慈休息的厢房而去。  云小慈休息的厢房外,洪天章昨日安排的几个弟子还守在门外,虽说他们对屋里的这个平日里骄纵的小师妹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不得不谨遵师傅的吩咐。  “那个小丫头在里面吗?”莫云松询问着其中一个守门的弟子青唐。  “回莫师叔,师妹还在里面休息呢。”青唐回答道  “好,你们守着,我进去看看。”莫云松说罢就要推门进去。  “莫师叔,掌门师傅吩咐过,任何人没有令牌不得擅自进入干扰小慈师妹休息。”莫云松刚刚要进去却被青唐用佩剑拦了下来。  “掌门?你师父不在的这几天,我就是掌门,让开!”莫云松呵斥了一声。  “这不太好吧。”青唐显得有些为难,转头看了看身边一起守门的师姐青雅。  “师叔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这是师傅下的命令,若是师叔您找小慈有急事,等她醒了我便叫她去正殿寻您。”青雅也上前试着劝说。  “掌门倒是想的很周到,不过我身为长辈,想要慰问一下受伤的弟子总是可以的吧。”莫云松显然是不想理会这些守门的弟子,依旧要推门进入,不想此时云小慈的房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了。  “你?”莫云松望着门里走出来的逸卿,惊讶不已。  “莫师叔好。”逸卿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  “你不是已经随掌门下山了吗?”莫云松不解。  “师傅临走前不放心师妹,所以为弟子做了分身符,害怕有人打扰,所以还交给了小徒另一样东西。”逸卿恭恭敬敬的回答,在众人面前显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牌。  “掌门令牌!”周围众人见状立刻跪下身来,那掌门令牌是自青仙老祖创派以来代代掌门传承下来的,见此牌如见老祖。  “掌门有令,下山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小慈。”逸卿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洪天章临行前的话。  莫云松有些恼了,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他洪天章竟会请出掌门令牌来加以保护,心中不觉更加生了疑惑。想到平日里这群青仙顶的弟子就要压着自己青灵顶的弟子一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掌管门派却还是使唤不动这些人,连个小丫头的房门都进不去,不觉怒火中烧。  他脑中思索片刻想出一计,既然你小慈不肯出门,我就逼你出门。  余光又瞟了瞟望着拦在门口的青唐和青雅,体内真气微微一用力,一掌就打在青唐的身上,那守门弟子虽修行已久却也只不过是子灵一阶的实力,哪里吃得住他的一掌,重重的向后摔去,撞在了厢房边的一棵老树上。  “师叔,你这是。”青雅见状连忙冲过去扶起了青唐,却见他重重咳了一声,呕出来了一口鲜血。  “青唐目无尊长,出言顶撞,我只是代掌门惩罚他而已,来人,把他带走。”莫云松吩咐了身后青灵殿的弟子。  “莫师叔。”逸卿在身后想要出言喝止。  “怎么?师兄下山前交代你保护那个小丫头,难道还说过不许惩罚有错之人吗?你可想好了,假传掌门指令可是大忌。”莫云松脸上显出了狡猾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一下。  眼看着青灵殿的弟子拖着受了重伤的青唐离开,其余人站在原地却无计可施,逸卿举着掌门令牌的手渐渐垂下,身边青雅的眼眶中也已经开始有泪水在打转了。  此刻的莫云松脸上渐渐显出了得意之色,他向前探了探身子故意朝着屋子大声的说道:“告诉那个小丫头,师叔我很是惦记她,让她醒了以后来大殿找我,我好好辅导辅导她如何做一个优秀的掌门候选人,她早到一刻我的心情便好一分,也可早日放了这个出言不逊的青唐。哈哈哈……”  “你……”青雅显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握着宝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却被逸卿在身后拉扯住了衣襟,示意不要冲动。  莫云松瞪了瞪余下的人,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你放开我。”青雅一挥手打落了逸卿扯着衣襟的手,愤怒的注视着他。  “都怪她,我真是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如此保护这个小丫头,一来就如此厚待她,任由着她骄纵任性的胡闹也不管,师傅还偏偏选她做了青仙殿的掌门候选人,你看看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再给她二十年也未必有什么进益。现在好了,为了保护他得罪了莫师叔,还要连累我们,青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谁都不会放过她的。”青雅一边哭着一边叫嚷着,一肚子的抱怨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  身边的几个青仙殿的弟子赶忙过来安慰,却也是仇视一般的注视着逸卿。  “好师姐,你就别说了,小慈会听见的。”旁边的逸卿直跳急脚恨不得去捂住青雅的嘴,可是看着周围人那一群群仇视的目光却也是无计可施,毕竟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她能听见?她不是还昏迷着呢吗。”旁边的人帮腔说道。  屋内,云小慈早已经醒来,她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听着屋外吵吵闹闹的过往。  原本自己只是想在这具转生的躯体中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不想还是拗不过老天爷的宿命,梦中的事情,历历在目,自从被那肥翼蛇咬伤之后,云小慈将从前那些丢失的记忆全部都找了回来,却不太愿意接受。  她竟然连人都不是,只不过是一只修行千年的九尾狐,难怪自己在青仙剑派四年却只会一些最基础的修行法术,只因为自己连一段的子灵都不如,自己只不过是个妖灵。所以师父洪天章才会如此的宠爱于她,只是心疼她修行之难而已。  难怪师傅问她是不是都想起来了,想必他是知道自己的真身的,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继续修行下去成为子灵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  云小慈懒懒的挪动了一下已经躺的僵硬的身子,翻了个身,看到了枕边的那个木匣子。  刚刚一打开木头匣子,那团水球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在半空中上上下下的跳跃着。  取出那只金钗,云小慈抚摸着上面那只栩栩如生的九尾狐,无奈的笑了一下,两只手紧紧的握住钗头,将钗杆对准自己的心窝处,狠狠的刺了下去。  
    第二更,好的坏的,大家多多捧场哦,我一定坚持。  -------------------------------------------------  金钗尽数的没入了云小慈的胸口,没有鲜血,不痛不痒,一层淡淡的金光从胸口散发出来包裹住了云小慈的全身,金色的轮廓慢慢的演变成一只九尾的金色狐狸,吞食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水球。  眼看着那团水球一点点的消散而去,云小慈只觉得自己的功力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她试着闭上了眼睛用意念告诉自己进入那片灵泉圣境,一睁开眼,竟然真的就来到了那里。  她又试着依靠意念让自己显出了九尾真身,竟然也办到了。  云小慈抖了抖雪白的皮毛,竖起耳朵听了听空中的鸟鸣,提起鼻子嗅了嗅地上的花朵,果然动物的五官触觉要好过人类不少。  那只金钗,果然就是关键,也真的就是云小慈的一部分。  云小慈知道,在灵泉圣境中天地集结的自然灵气是最好的修炼场所,只要自己肯努力,假以时日定可以取得一定成就。  可是云小慈知道现在似乎并不是修炼的最好时机。  莫云松带走了青唐,若是自己去换回青唐就等于是羊入虎口,所谓的指导,不知道莫云松会用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可是若是自己不去,救不回青唐,便会让自己与同门的师兄姐妹们的关系更加的雪上加霜。  救,只有取得了周围人的信任才能做好这个掌门候选人,云小慈打定了主意意念一转,跳出了灵泉圣境。  推开房门,窗外的阳光显然有些刺眼。  此时除了刚刚守门的几个弟子之外,门外显然是又来了一大批闻讯而来的弟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安慰青雅,有的整商量着对策,忽然看见云小慈的房门打开,不觉都望了过来。  云小慈只看了一眼便发觉除了逸卿以外,众人皆是仇视的眼光,云小慈稚嫩的脸上立刻显出了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  “各位师兄师姐,小慈以前骄纵任性冒犯了大家不少地方,青唐我会去救回来的,请大家放心。”云小慈微微福了福身子朝着大家见礼。  连同青雅在内的众人都微微一愣,只听说这个原本骄纵的丫头自五行石阵受伤以后性子转了不少,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大的改变。  青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抱怨有些过火,毕竟小慈还是个孩子,随即红了脸,可是以往的记忆却仍然历历在目,她唯恐这小妮子是又耍什么手段戏弄大家,便也只是在原地站着没有答话。  “你能有什么办法。”旁边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小慈笑了笑继续说道:“小慈人微言轻,虽已经在剑派里住了四年,下面也有了一批更小的师妹师弟,可是较其他的哥哥姐姐来说却也只能算是初来乍到,承蒙师傅不嫌弃我粗笨,竟然选为掌门的候选人,要学的自然很多,师叔召我前去自然也是为了教导我,我去了便是。”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去,说不定只是做戏罢了。”  “是啊,不过是嘴上说说,邀买人心罢了……”  底下立刻有人表示出了怀疑。  云小慈向前走了几步,眼看着人群的逸卿一脸上为难的神色,朝着他走了过去。  逸卿刚想出言说些什么却被云小慈私下里扯了扯袖口,朝着他笑了笑:“这么多师兄师姐站在门口,你怎么不招呼他们进去喝茶,小慈去去就来”。说罢迎着周围人的目光,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小慈……”青雅实在忍不住唤了一声。“青雅姐姐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交代小慈。”云小慈依旧笑盈盈的回头望着青雅。  “我……我陪你一起去。”青雅咬了咬牙,纵使她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师妹,可是莫师叔的为人她也是知道的,这次明摆着就是趁着师傅不在要刁难他们青仙殿的人,虽然她心疼青唐胜过这个小丫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慈孤身前去。  青雅紧走了几步追上云小慈:“我陪你一起去。”  云小慈笑着点点头。  青仙大殿外,刚刚挨了莫云松的一掌的青唐嘴角挂着血丝,脸色惨白俨然是有了内伤了,却还是顶着正午的毒日头跪在大殿前,晃晃悠悠的已经直不起身了。  云小慈和青雅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已经快要昏迷的青唐看见云小慈先是一惊,有看到身边的青雅师姐,方才放下心来。  “师兄因为我受罪了。”云小慈看着他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弟子小慈求见莫师叔。”云小慈跪在青唐旁边朝着殿内大喊了一声。  殿内没有人应答。  “弟子小慈求见莫师叔。”云小慈又喊了一遍。  殿内,莫云松慵懒的声音吩咐身边的弟子出去看看,自己则从大殿座椅上直直的伸了一个懒腰。  又过了半刻,莫云松才带着两个贴身的弟子晃晃悠悠的从殿内踱步出来。  “弟子小慈拜见莫师叔。”云小慈福了福身子。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里阳光刺眼,还是进殿再说吧。”莫师叔不削的看了看云小慈。  “莫师叔,我已经来了,您是不是也应该遵守承诺让青唐师兄回去疗伤,他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云小慈站在原地动也未动,高声说道。  莫云松连看都没看便挥了挥手。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好。”青雅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你快扶着青唐师兄去疗伤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那我将青唐送回去就回来陪你。”青雅拍了拍云小慈的肩膀,示意她宽心。  云小慈微笑点了点头,随莫云松走进了大殿。  原本师傅洪天章盘坐的中央的蒲团上,赫然已经是莫云松的身影,只见他装模作样的盘坐着,嘴角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  云小慈站在殿下,不知道接下来他会用什么所谓的教导来对付自己。  过了半晌,莫云松方才睁开了眼睛。  “小慈,你可知道身为一个掌门候选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莫云松开了口。  “弟子不知。”云小慈懒得回答,即使是说出了一二,恐怕他莫云松也不会认同,索性就说不知道好了。  “怎么?掌门师兄没有教你吗?”  “教了,只不过徒儿蠢笨记不清楚了,还请莫师叔赐教。”  
    第三更  -------------------------------  莫云松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爬在了脸上:“所谓修仙,不过就是从子灵修到仙灵的过程,一共分九个过程,炼气一段为人,筑基一阶为气,结丹一层为琼,元婴一重为精,化神一脉为破,炼虚一柱为虚,合体一系为实,渡劫一岭为灵,大乘一台为仙,每一阶段又分为九级,共九九八十一级。我们青仙剑派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自然是凭借着修仙的实力,做掌门最重要的自然是修仙的等级了。”  云小慈心里咯噔一下,修仙的等级,莫云松所说的是不过是由人到仙的九步而已,可是她是狐,恐怕还要再加上凝神,化形和聚魂,集魄四步,只这单单的四步,就又要多出几千年去。  云小慈只顾自己思索着,却忘记了一旁莫云松还在给自己上课呢。  “我问你话呢。”莫云松提醒了云小慈一遍。  “啊?什么。”云小慈显然没有听到莫云松的话,愣了一下。  “师长训话的时候你竟然走神,你真是不可教化。”莫云松吼了一句,随即取出了背后的宝剑,朝着云小慈的胳膊打去。  云小慈下意思的一躲,竟然起身离开了盘坐的蒲团,一闪身躲开了他极快的一击。  莫云松见云小慈竟然还敢躲,当下更是恼了,好,既然理论你不愿意听,我就来教教你何为实际。  青月涧,你去和她比试比试,看看她配不配做你将来的对手。  莫云松身后一个青衣男子站了出来,约莫不过十六岁左右的年纪,眉清目秀,英姿飒飒,手中攥着一把钢剑,剑柄处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排成北斗七星的阵势镶于剑格之上。  云小慈自然认得月涧,青灵殿天资最高的一个弟子,于云小慈同为五行皆全的修仙弟子,小小年纪却已经达到了筑基五阶,乃整个青云剑派甚至是北荒大陆都极为难得,更重要的是,他是青灵殿的掌门候选弟子。  “师傅……”青月涧似乎有些犹豫,他抬眼看了看云小慈,微蹙了眉心。  一个筑基的气士要和一个尚在炼气一段的小姑娘比试,实不是君子所为。  “如何,你也要违抗师傅的命令吗?去。”莫云松用一股真气将青月涧推到了云小慈的面前。  为难的拔出了手中的宝剑,青月涧抱拳拱手微微躬身,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师妹,得罪了,师父之命不得不尊。”言罢,竟一把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云小慈躲闪不及,剑锋所到之处,一抹腥红飞溅而出,云小慈的肩膀登时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哈哈哈,高下立见啊。”莫云松在一旁冷笑了几声。  只是青月涧一副极度不好意思的样子,收回了宝剑,盯着云小慈肩膀上的伤口。  “青月涧,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不想竟欺负一个小了你修行两级的孩子。”殿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小慈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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