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清觉无法师是哪里的

(老衲说书)
第三方登录:  说起灵异鬼怖,或许大家第一想到的是湘西,其实在我们云南的山寨里,一样存在着无法解释清楚的灵异怪事,下面我就把自己的一些经历写出来,为大家以后到云南少数民族村寨旅游时提个醒,避免惹上甩不掉的麻烦。  在我们这彝族山寨,一直流传着一个密言:狗可以看到活人的魂魄离开,当它看到活魂魄后就会凄厉哀哭,这样的狗称为阴狗。  不是所有的狗都能够是阴狗,传说谁家要是养上阴狗必富三代。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就亲身听过一次阴狗的哭,那年我16岁,也就是那一次的经历让我入了风水师门。  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我和另外一个同伴阿木去邻村窜门回来(其实是去找外村的小姑娘约会),走到进入我家的岔路口时,突然听到隐隐刺耳的狗嚎声,我停住脚步仔细一听,那声音来自村上半的地方,那的人家户里只有一条狗就是堂叔的“灰虎”。灰虎其实是一条黑色的土狗,只因它和堂叔上山的时候能捕捉到野兔、野鸡、豪猪之类的野物才被堂叔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起初听到那声音,我并不知道就是传说中的狗哭,只是觉得那嚎声入耳后让人觉得很悲凉难受,而且一声比一声悲哀凄凉。我停住脚步,问阿木听到没有?阿木很干脆地回答我没有听到。  阿木的回答让我的的内心一下子害怕和恐惧起来,后背有些发凉。我赶紧拉上阿木冲进我家院子(家里穷,没有围墙和大门)。  阿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没几分钟他就打起了鼻呼,而那条狗的阴嚎却还一声声传进我的耳朵里,看看黑色的那块电子表,时间显示0点36分。  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一阵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响声把我吵醒了。我们这个小村就只有60多户人家,一般只有过年节的时候才会放鞭炮。  我一咕噜翻身下床,走到院子里四处张望,有4个人抬着一口黑漆棺材往村东边走去,前面有个人专门一路在燃放鞭炮。  看着那口涂满黑漆的棺材我想起了昨晚狗的嚎戾声,心理不自然的又恐惧起来。毕竟才16岁的我对死人、鬼、神的事情都还很惧怕。  果然,中午就有人来家里报丧客了,村东的二贵昨晚因发黑痧死亡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把昨晚听到狗嚎的事情和父母讲了。听完我的话,父亲一言不发,只是“吧嗒吧嗒”的狠抽他的旱烟锅,母亲却开始默默的流泪。看着父母异样的表情和行为我百思不解。  抽完一个烟锅头,父亲对母亲说,哭也没有用,等下你去弄些斋饭我们带林子(我的小名)去老祖坟上拜拜吧,只有求先人保他了。父亲的话刚说完母亲就“哇”的放声痛哭起来。我不知道他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肯定是我有大麻烦了。  午后,父母带着我来到了离村7、8公里左右的一座山腰上,一棵高苍粗大的榛树下矗立着3座乱石砌成坟墓,母亲点香烧纸,父亲则叫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在我磕头期间父亲也在我的左边跪下地,用蔼低的声音说:“老祖先人,家门孩子不幸命理薄,你们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别人邪巫脏东西缠上他,保佑保佑”。  二贵在死后的第二天出殡。  八个人抬着装有二贵尸体的那口黑漆棺材往山上走,棺材上面覆盖着一张鲜红色的毛毯,毛毯上捆放着一只压棺材的公鸡,穿白衣戴白孝的亲属一个个在棺材队伍后哭得悲天怜地,加上幽凄的唢呐声,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阵阵悲痛。  二贵家里客来人往,熙攘热闹。在我们寨子里丧事办的酒席比盖新房子还大,不管你家里有没有钱都必须杀一头猪,再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买些干货和蔬菜办酒席。然后基本从下午3点到天黑一直上流水席。  好多外村来的客人都已经坐在席上等着开吃,可是到下午4点左右还没上菜,很多人开始焦急了,那时还没有“村村通”公路,都靠双脚走回去,再不上席路远的那些客人就得摸黑赶回家。  焦急中有些人按捺不住,直接到做菜的厨坊里去询问原因,结果才知道肉和菜早就好了,就是蒸的米饭还没熟。杂乱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一顿饭蒸了几个小时都没熟,会不会鬼抓饭”。人们听到这句话都恐慌起来,女人找小孩,男人找老婆,年轻人找自家的老人,一时间,喊声、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一片哄乱,而我则感到后脊背开始一阵比一阵地发凉,渐渐地全身开始冒冷汗,还好我看见父亲那高大的身影正朝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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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却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慌乱的人群中慢慢走出几个村里的老者,其中一个光头老人走到蒸饭的锅边,放下手中的拐棍大声说:“大家别慌,让我们来瞧瞧到底是不是鬼抓饭”。老人伸出枯黄的手揭开草编的锅盖,大家都不出声等着答案,却又不敢靠近去看。揭开草锅盖,老人鼓起双眼看了又看,又把它盖好才对着人群说:“真的是鬼抓饭,手印迹都还在,想见识的都过来看看吧,不然死了都不知道真相。”  相传出现鬼抓饭的地方,是因为有些恶人死后不能轮回转世,他要捉够7个人的魂魄后才能转世投胎,也就是说村里还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内再死6个人。刚刚光头老人说的那句:“不然死了都不知道真相。”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在我耳边轻轻的问道:“刚刚你看见什么了吗”?我回答他:“没有”。原来他刚才在向我摇头,是以为我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事物,然后告诉大家,他的意思也就是叫我别说出来。  几个村里的老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几句后光头老人又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看看祖辈先人留下的化解方法灵不灵验了,你们年轻的小伙子去捉6只公鸡来,事情紧急也就别分是谁家的鸡了,只要能快速捉来就好。”  听到光头老人的吩咐,一群年轻的男人迅速散开捉鸡去了。  光头老人又安排人在二贵家正堂里烧起一堆大火,他自己则去找了一把砍柴用的弯刀和一条犁田用的铁链,“哐呛”一声把铁链丢进火堆里。  不多时几个捉鸡的年轻人陆续回来,都把手里提的公鸡交给光头老人。老人一手接过公鸡,一手抡起弯刀,就着门槛一刀就把公鸡的的头从脖子上剁下来。一鸡一刀。老人把6只公鸡都杀完后,有其他5个老者走过来,和光头老人一起每人提起一只还在扑腾的无头公鸡朝着人群乱甩起来,公鸡的鲜血洒遍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身上。  洒完鸡血,光头老人叫人把火堆里的那条铁链弄出来在地上摆成一个圈,摆放好铁链后,又叫人拿来3柱香,6份白冥钱,一大碗井水和一把勺子。  光头老人把井水放在铁链中央,那3柱香插在旁边,后老人点燃1份白冥钱在铁链圈里燃烧,同时他嘴里低咕道:“谁家先人来索命,黄泉路上无伴生,东边来的东边找,西边来的西边去,莫在这里害众生。”老人一直循环这这句话,可1份冥钱烧完后,什么反应也没有。老人一直在循环低咕,冥钱烧了一份又一份,第四份冥钱快要烧完的时候,我看见那碗井水上飘起一道白色的影子,忽见光头老人极速间用那把勺子铲起一勺星红的火灰泼向那碗井水,一声凄厉的“呲”响,那白影瞬间就消失了。  后来我才知道,光头老人使用的方法叫“换生念鬼”,先用鸡血把活人的魂魄粘紧在身,不让恶人的鬼魂抓到,然后用3柱香和白冥钱把恶人的鬼魂引诱出来,而那恶人的鬼魂一旦进入烧红的铁链圈就会暂时被镇住,再用那勺带着火星的火土灰消灭它。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看到了那碗井水上的白色影子,但当时我看到的只是魂魄而已,七天后的那个傍晚我却真正见到了白鬼,4只白衣鬼。  县城离我们寨子有十几公里,逢五、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这几天日子是赶集日。那时候我们这些偏远的小县城还没有VCD,录像室放映的都是胶卷带,影片也没有现在这些国外大片,都是些香港武功片,比如《睡拳怪招》、《少林木人巷》、《飞渡卷云山》等等都是我们这些毛头小子喜欢看的。二贵死后的头七天刚好是赶集日,向父亲要了五块钱后我就早早到集市看录像去了。  初冬的太阳落的早,等从录像室出来太阳已经大偏西了,随便买了碗凉米线吃完,我就急急促促往家里赶,生怕摸黑路。  太阳从西山落了下去,我急着往东边山的寨子方向赶路,出了县城到寨子的路上没有任何的人家户,所以心里还是有些阵阵的害怕。  终于,再翻一个山头就可以看见寨子了,只要在天没黑之前到家就没事。最后这座山的名字叫“杨家坟”,这座山过去是一户姓杨的地主家所有,后来被政府划分给了我们村。山的名字虽然叫杨家坟,其实并没有坟墓埋在山上,可能是当时杨地主家想把它作为坟地使用吧。  杨家坟山是座好山,漫山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华山松,一条浅浅的名叫杨家箐河的溪流从半山腰一直往远方流淌,山间一条白土路直插村寨口。赶集和上山砍柴放牧的人都喜欢在这条河边歇歇,然后喝上几口清甜的河水。  我一路急赶到杨家箐河边,心里才踏实起来,捧了几口溪水喝下去,那种从嘴里一直清凉到肚中的感觉太舒服了,再看看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西山头。喝完河水我不敢多休息就开始起程,刚走几步,前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大是欢喜,原来我前面还有寨子里的其他人。我加快脚步,想追上他们一起走回家。  我才刚加快走了几步,转过几棵松树就看见了前面白色的人影,他们说话声不大,奇怪的是我快他们也快,我慢他们也慢。追他们几个人急赶了一小阵后,我想从声音中听听是寨子里的哪些人,然后直接喊他们等我一起走。  我停住脚步,细听他们讲的话,奇怪的是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讲什么,不管了,听不清就直接追。我又小跑着追了上去,渐渐看清人影了,一共4个人。但是不管我再怎么快都跟不上他们,几个人也不理我就自己走。  快到寨子口的时候,我终于追上前面的俩个人了,他们和我家还是邻居,按村里的辈分我都叫他们阿叔。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他们:“阿叔,刚刚你们是不是故意逗我啊,也不等等我?”  “我们没看见你”。其中一个阿叔回答我。  我又说:“别开玩笑了,从杨家箐河边开始我就一直追赶你们,你们却不理我,还有其他的另外那两个穿白衣服的人呢?”  “你怕是见鬼了”还是之前那个阿叔和我开玩笑地说道:“从城里出来到现在就我们俩人,哪里还有什么其他人。”  他的一句玩笑却把我点醒了,确实当时我看见的是4个人,我再看看他俩穿的衣服一个是蓝色一个是黑色,而我看见的是4个穿白衣服的人。
  后背发凉,我惊悚害怕起来:四个白衣人,说话有声音却听不清,我快他们快,我慢他们慢。再仔细一回想,我只看见人身却没看见他们穿什么鞋,而且他们走路好像是在随风飘动似的,不是鬼身那还会是什么。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我差不多是大跑着回家,也不管身后的那两个阿叔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回到家里,我把路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父母。母亲气得发抖,也不管会不会被别人听到,站在院子里就骂:“二贵你个挨千刀的,临死前来找我儿子也就罢了,头七回魂天你还要来捉弄他,信不信我去把你坟挖了。”相反,父亲却只是小声对我说以后别跑出家门到处乱走。  晚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却看不进去,脑海一幕幕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先是听到堂叔家的阴狗凄嚎,接着被父母带到那棵高苍粗大榛树下的祖坟前,后来是二贵丧席上的鬼抓饭和光头老人的“换生念鬼”,还有今天傍晚杨家坟山的那4个无脚白衣鬼。  不知不觉我全身冷汗直冒,身上的背心都被浸湿。更让我心惊的是今晚是二贵的头七回魂夜,二贵临死前那的那晚魂魄到处乱飘,今夜呢,他的魂魄会不会再来找我。突然,窗外一团黑影飘动起来,并飘进入我的房间,慢慢朝我的方向过来,四步、三步、两步,它离我越来越近。  我全身发软,两眼一黑,就这样迷糊过去了。  不知多久后,缓缓睁开眼睛,一道耀眼的白光刺进我的双眼。我又合上眼皮,再慢慢睁开看看周围,左边是一堵白色的墙,我又转向右边看,一道白色的窗子紧紧关闭着,离窗子四、五米的地方有一道门,我再抬头看,白色的屋顶上一盏灯光灼刺着我。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周围都是白色的?我努力的使自己往前回忆,记得当时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再后来想到是二贵的头七回魂夜,然后就是一团黑雾从窗外向我飘来,我就.....我就,难道我已经死了,还是这只是我的魂魄被二贵带出来了,我应该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的啊,还有我手里不是还拿了一本书吗?  我动了动,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白色垫辱的床上,身上盖的被子也是白色的。我用手肘撑着床沿坐起来,看见父亲就睡在墙角的一张钢丝床上打呼噜。我又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床头放着几个装针水的输液瓶子,床的对面摆放这一张印有红色十字的抽屉桌子,原来自己是在医院,差点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不多时父亲也翻了个身就醒起来,他告诉我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发高烧冒汗,没办法父母只要找了几个亲戚连夜把我抬到县医院救治,可能要住几天院才能回去。  住在医院里时间不好熬,白天还好人多热闹,到了晚上12点后,整座医院除了雪亮的灯光就什么都没有,安静、出奇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在我住院的第5个晚上,睡梦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哥哥、哥哥”。我睁开眼睛坐起来,看见父亲还是老样子睡在墙角的那张钢丝窗上。我看看那块黑色的电子表,时间显示凌晨2点46分。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甩了甩头,看看父亲的酣睡样又躺下去想接着睡。  谁知那叫声有响起来,没有别的就只是“哥哥、哥哥”的叫。我又坐起来,仔细一听,确实是有人在叫哥哥。都这么晚了,谁还在找哥哥啊?  我疑惑地下了床,打开病房们朝外看,只见离我住的病房向东的转角处有个公共卫生间,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手上抱着一个红皮球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洗手处在喊哥哥。我天生心地善良,看见小女孩一个人站在那里找哥哥就走过去,想帮她看看哥哥是不是在男卫生间里。  走近了我才发现小女孩长的非常可爱,稀疏的头发上带着一个黄色蝴蝶结的发夹,一张幼嫩的苹果脸白净清晰,小小的嘴因为找不到哥哥而嘟起来,一双又圆又黑的小眼不停地眨动着,红色的外衣里面穿了一条淡绿的裙子,脚上是一双棕黑色有带皮鞋。  小女孩看起来3、4岁的样子,我走过去,她也向我看过来。我在离她2米远的地方停住脚,微微地向她笑了笑,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她用左手的指指楼梯口的电梯门说:“哥哥带我一起出来,他却自己跑回去了。”她甜甜的说话声略带沙哑。  在医院住院的人很多,小女孩应该是大人睡着后哥哥带着她偷偷跑出病房的,现在哥哥一个人自己回去后把她丢在了这里。  我又向她笑了笑,说:“你别着急,大哥哥带你一起回去找他,好吗?”  小女孩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朝我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问道:“你还记得住几楼吗?”  “不记得了,应该是2楼下面吧,我带你去坐电梯,在电梯里我知道要按哪个键。”小女孩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  我在内心里无奈地笑笑,牵着她一起走进电梯。  我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电梯里面,她很娴熟地朝B1键按了一下,电梯开始往下动。B1....B1键是地下1楼,地下1楼怎么会是住院病房呢?我的心开始乱跳起来,而这时我才感觉到小女孩的手一直是冰凉的。  我急虑地朝小女孩看了看,她却没什么事似的,一手抱着那个红色的皮球,一手被我牵着静静站在我身边。  电梯的指示灯停在了B1上不在闪动,电梯门缓缓打开,我抬头一看,一条漆黑的走廊尽头亮着一个昏黄的灯箱,距离太远我看不清灯箱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我双腿发软,但还是努力很镇静地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自己回去吧,哥哥不送你了。”  她看看我点了点头,说:“大哥哥,我想要一个小木马玩具,你帮我买一个好吗?”我答应了她。  小女孩又露出了笑容,这次我看见她笑得把洁牙都露出来了,应该是很高兴吧。  小女孩的手往我衣兜里塞一下,然后一个人走出了电梯,向着那盏昏黄的灯光亮处走去。处于好奇,我也跟着走出电梯,想看看她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才走出离电梯5、6米的距离,我抬头一看,昏黄的灯箱上三个红色的字触目惊心——太平间。  我吓得只想哭爹喊娘,双腿连拖带跑回到电梯里,急急关上电梯门往上走。  出了电梯,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病房,“哐”一声把门砸紧,倚靠在门边的墙体上,小腿不住的颤抖着。  巨大的关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父亲,看到我惊惧的神情他也着实吓了一跳,问我发生什么事情?  我没回答他,想想刚才的事情,我心里怕得开始慌堵。父亲走过来,把我扶到床边,又给我泡了一杯白糖水。  喝完糖水,大概休息了40多分钟我才逐渐平静下来,但我再也不愿去提起小女孩的事情,只是很简单的告诉父亲,说有只小鬼叫我帮她买一个木马玩具。  父亲用异样的口吻说道:“小鬼叫你帮买玩具,怎么买,这不是明着为难人吗?”  父亲的话让我想起了小女孩,不,应该说是小女鬼临走时在我衣兜了拽了一下。我把手伸进那个衣兜,果然有东西,拿出来一看,吓得我脸都绿了,衣兜里居然是冥钱,一大把的冥钱。看着那些冥钱我的心又堵上了,大脑一片麻木。  天亮了,可小女孩的样子和说话的声音却一直在我心头缠绕,感觉自己大脑昏沉不清醒,心里又乱得慌。  母亲从家里带了几个鸡蛋来给我吃,原以为我已经恢复了,可看到我消瘦憔悴样子后让她心痛不已。  父亲和母亲商量,认为我在医院也无助身体的回复,反正高烧已退,还是把我带回家休息的好。  吃过中午饭,父亲办了出院手续,母亲提着几件简单的行李我们就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才几步路,天空上就一阵黑云密布,父亲看看天气对母亲说:“可能要下雨了,先找个地方歇歇,不能让孩子再淋雨。”母亲点头嗯地应了一声。  父亲带着我们来到一条街边上的一家简陋茶室,老板还没把茶泡上来大雨就倾盆而下,父亲皱着眉头说:“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晴,也不晓得今天还能不能回家,要是不能回家就只能先找个旅社住下了。”母亲没回答父亲的话,我也没出声,此时的我还在想着那个红衣小鬼的事情。
  “这位小老表(在云南老表是兄弟的意思)是不是生病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旁边的茶桌上坐了个人。  不想理他但我还是抬头看了看,这人一副老实庄稼汉的样子,衣裤都是蓝色的迪卡布,脚上的胶鞋和头上的帽子都是青黄色的。  也许看着都是农民样,父亲没什么戒备,反而把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说道:“老表你真有眼力啊,孩子自从听到了一次阴狗哭后就一直遇到不干净东西,医院都住几天了,还是医不好啊!”从父亲的话语中我能听出那种无奈的心情。  母亲和我都没搭话,就只静静地坐在一旁。  也许是好奇,那人起身过来看了看我的脸又坐回去。他略沉思了一下,对父亲说:“在离县城东边2里的地方有座石拱桥叫“龙王庙桥”,过了桥往南走,那儿有座小庙叫“李家寺”,听说李家寺里有个俗家尼姑对阴阳这方面的事很在行,要不你带孩子去找她吧。”  久病乱投医,何况我染上的又是些邪事,听完他的话父亲连声感谢,还帮他付了5角钱的茶水钱。  按照那个人指引的路线,大雨一停我们一家三人就顺着城东门往外直走,走了大约一公里多的泥土路后果然看到了一座石拱桥。桥长6米左右,离河面高约二十丈,石拱桥把两端的石崖连接在一起,在桥头一端的路边竖立着一块刻着文字的石碑,石碑上的字是这样写的:“唐宋元明登龙桥,光绪十二大水潮,一夜河水冲垮桥,众乡听了泪汪流......。”后面的字被埋进土里看不到。按石碑刻的字来讲,这座石拱桥的名字该是叫“登龙桥”,起建于唐朝,在经历了唐、宋、元、明几个朝代后在光绪十二年被一夜的大水冲垮了,也就是说眼前这座石拱桥其实是第二次建造的。  走过石拱桥出现一个小山包,小山包把路一分为二,一条路向东边一直延伸,另一条路叉向南方。小山包的确很小,上面有一栋塌墙断梁的层叠房屋,我看见其中一间房屋门口上悬挂着一块破旧的木匾,木匾上写着“龙王庙”三个字。难怪石拱桥会叫“登龙桥”,原来是登往龙王庙的一座桥。  我们继续向着正南方前行,约摸走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后看见一座寺庙,在远处看庙不大,也就只有四、五间方位不同的房屋组合成,不过灰瓦红墙的鲜丽比起刚才那座龙王庙就崭新多了。  看到这座寺庙我的心紧张起来,我在猜想那个所谓的还俗老尼长的什么样子,书上描写的一般孤寡老女人的面貌都比较凶煞吓人。  我们走到寺庙门口,两扇红大门关得紧紧的,大门上方一块写有“李家寺”三个字的木匾悬挂在正中位置,一副毛笔对联书写得苍劲有力,仅看笔法就给人一种莫生敬畏的感觉。大门左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柏树,看它的粗壮个头少说也在60年以上的树龄了。  父亲走近大门,拿起门环轻轻敲了几下却没人回应。他又用很礼貌的声音喊道:“请问师傅在吗(我们这一般称高人和陌生的年长人为师傅),我们有事相求您老人家。”  父亲弄了半天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因为没有带伞,我们只好一起站到那棵大柏树下面避雨。眼看天就要黑了,而庙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出来给我们开门。  雨一直没停,父亲和母亲商量:是要继续等待下去,还是返回县城先住一夜,明天再来。我的内心一直在忐忑起伏,肚子却咕咕地叫起来。最后父亲决定先回县城住一晚,明天一早再来拜访。  正当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个背着小竹箩的人朝寺庙走来,我们一直盯着她,她却没发现我们就站在大柏树下。等走到离我们六、七米的时候她才发现我们在看着她。  她先是看了父亲一眼,接着又看看母亲,最好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我观察到她的眼神“蓦”的犀利了一下,后又恢复原来的神情。  她走到庙门口先把小竹箩放在地上,才向我们走来。这时我也才得以看清楚她的样子:身高在1.6米左右,白色皮肤瓜子脸,皱纹浅淡,鼻梁不高双眼炯睿,眉毛偏淡,身穿一套被洗得褪色的灰色尼袍,脚上一双黑布鞋沾满泥土,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  走近我们后,她象征性地向父亲点了一下头,开口道:“请问三位在这里是避雨吗?”  父亲连忙回答:“不是避雨,我们专程带来孩子来看病的,”  她又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里没有大夫,你们应该去诊所才对。”  母亲可能急了,抢在父亲前面答道:“医院已经住过几天了,还是没有治好,有个好心人指引我们说这里有个师傅会看病,所以特意来的。”  “这座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她一直看着我,继续说道:“除了念经拜佛我什么也不会,你们回去吧。”  她这一说母亲更急了,流着眼泪哀求道:“师傅,请您一定要帮帮孩子,他年龄还小,再这样下去会支持不住的。”说完,母亲用期幽的眼神看着父亲,父亲忙接过话题,毫不避讳的把我的经遇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父亲的讲述,那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出家人虽然慈悲,还是要看看你孩子是否与佛有缘。”说完转过身去,又背起地上的小竹箩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她人进去后却把大门给关紧了。  不多时,她又打开大门走出来,手里拿了一张纸和一支毛笔,到我面前把纸和毛笔递给我,说道:“你在上面写个字,是不是与佛有缘就看你的这个字了。”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不知道该写什么。天上下着雨,而身边的这棵大柏树却能让我们在下面避雨,我感觉现在最好的东西就是这棵大柏树了。  提起笔,我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了个“树”字。  看我写完这个“树”字父亲疑惑地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写这个与佛半点边都沾不上的“树”字。  她看了我写的“树”字后,脸上露出浅盈盈的笑容,开口说道:“想不到你真是与佛有缘,或许又是天命注定!”  父亲反到不解了,迷惑地问道:“孩子就写了一个“树”字,怎么会与佛有缘呢?”
  母亲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生怕他把事情弄砸了。  还俗老尼淡淡地解释道:“‘树’把它拆开就是木、又、寸三个字,佛家讲究普渡众生、一心向善,木、又、寸三个字连起来释为‘枯木逢春发新芽,又长一寸’,想要枯木逢春发新芽:须人心善良、不弃枯朽、不嫌老;又长一寸有尺度:不打狂、不妄语、不偏不倚。以上意念正是佛门造诣必备之德。”  这回轮到我懵了,看到天在下雨,而这棵大柏树枝繁叶茂能让我们避雨自己就随意写了个“树”字,怎么就会成为佛门造诣必备之德呢?  看得出听完她的诠释后父母都双双喜上眉梢,谁知还俗老尼又说:“要想让我出手相助,你们得答应我五个要求,不然就缘聚缘散,各安天命。”  还俗老尼说要我们答应她五个要求后,父亲把目光转向了我,眼神着带有征询也折射出无奈。  我没作声。  父亲答她道:“什么要求您说出来,只要能做到的我们夫妻二人一定满足您。”  还俗老尼说道:“第一、我现在无亲无故, 要你孩子拜在我门下为徒,并随我姓与名,如何?”  父亲没和母亲商量就一口答应下去。  “第二、从现在开始孩子需离开你们和我一起生活四年。”  这个要求父亲不敢那么快答应,他沉着脸走近母亲小声嘀咕了一阵后也不管我是否愿意就答应了。  “第三、在这四年期间无论我教孩子什么艺能你们都不能反对。”  父母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第四、将来孩子要结婚,但是相亲前必须先来给我跪拜九个响头;第五、从明天开始在这四年内你们不可以开探望他。怎么样?”  听完最后这2个要求,母亲双眼噙泪,颤抖着对还俗老尼说:“师傅,前面4个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但是这4年内不可以来看他,我们终究放心不下孩子!”  还俗老尼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向父亲,看得出父亲心里斗争很大,他一下瞪起眼珠,一下紧咬嘴皮。最后父亲还是下了决定:“好,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夫妻俩恳请你帮忙照顾好孩子,如果他有什么事情请您及时托人带信(信:指的不是书信,而是消息的意思)给我们。  还俗老尼点了点头,她又看了看低泣中的母亲,说道:“其实你们不必过多担心什么,他是你们的孩子,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我会好好带他的,以后的日子里除了教他识礼修身我还会教他中医看病,为己为民。”听到这翻话母亲心里像是安慰了许多,不再哭泣。  天色渐渐暗下来,父亲给我塞了点钱后又感谢了还俗老尼几句转身想走。还俗老尼开口说道:“趁现在你们父母俩人都在,我就把孩子的姓名改了吧。”  父母都一起把眼光落在她身上,还俗老尼顿了顿才说:“年轻时我娘家姓陈,夫家姓矣(yi的拼音),既然我已嫁过夫家那孩子就随我原来的丈夫姓矣,不知你们给他的小名叫什么?"  “他叫林子”母亲红着眼睛说道。  还俗老尼向着远方看了一会儿,又说:“既然这样那他的小名就保留下来,今天他由“树”得缘,我再在中间加个树字,以后他的全名就叫矣树林。”  父亲好似心里有气,使劲地点了点头,拉着母亲转身就走,我看着双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幕心中一阵凄凉一阵心寒一阵担忧和茫然!  父母走后还俗老尼把我带入寺中。  天色已全部黑暗下来,进入庙里就更加漆黑,而我的感受却是冷饿交加。她直接把我带到一间大殿后面的偏厢房,打开电灯后我看清楚了这里其实就是厨房。厨房里没有灶头,只是在靠西边的墙角有个火膛,火膛上面架着个铁三角(我们这用钢筋打铸成的烧饭工具),厨房门的后面堆放着些粗细不一的干柴和枝叶,一个水缸和一张木柜并排摆放在进门口的左边。  不知道是没有大米还是图方便,还俗老尼给我做了顿小白菜煮面汤。吃饱肚子后她又把我带到一间小书房,用一张草席,一个毯子和一张薄棉被给我打了个地铺。从昨晚看见穿红衣服的小女鬼再到白天离开医院和一整下午呆在寺庙外,我累的都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棉被到头就睡。
  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大亮, 起床叠好被褥后打开书房门才又好好观察了下书房内的布置。在靠书房的南墙有一个金竹做的简易书架,大小不一的书籍整齐起地码在书架上,书架的旁边有个根雕的花盆,花盆里栽着的是生长得很葱郁的兰花小雪素,还有一张茶几大的木桌和靠背木凳摆放在书架的另一边,而后就再没其它的物品了。  伸了个懒腰,我走出书房看见还俗老尼在清扫着大院,见我起床出来,她微微笑了笑,说:“你先去洗脸吃早点,然后帮忙打扫大殿,以后每天要在香客进来之前把整座寺院打扫完。”  我也冲她笑笑,然后直径往偏厢房的厨房走去。  吃完早点,我直接就自己去大殿里打扫,大殿可能有40平米左右,殿的正中塑了三尊大佛,中间一尊慧幢胜王佛,左边是善游步佛,右边是那罗延佛。  大殿的左右两边墙上挂满写有各种佛图纹样,都是些我没见过的。  9点后庙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香客,大部分是专门来找还俗老尼卜签问卦,只有很少一些人烧香求平安。  我发现那些问卦的人一个个都对她的解说和预测深信不疑,可我更在乎的是为什么她对我的事情没放在心上。  傍晚,吃过晚饭后她把我带到大殿里,在一张案桌上点满香烛,然后说道:“既然要为师徒名份,那么也要行师徒之礼,今晚就磕头拜师进入我门。”  按照她的吩咐,我跪在地上连续向她磕了3个头响头。磕完3个响头后又让我跪在一个云团型的垫子上,说道:“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师父,我师门有六戒律:‘不欺老小、不淫妇女、不争高低、不灭同道、不触国法、不弃师门’你要牢记在心。”  “记住了,师父!”我严敬地回答。  师父让我起来,我们一起并坐在一条凳子上,她又开口说道:“其实你的那些经历并没有什么,我替你看过命理,你出生的80年本来就是木命年,木命年出生的人一般都会有阴灵感应。那晚你第一次听到阴狗哭,应该是你当时所处的时点为凌晨子时,你所站的位置应该是一条三叉路口,时间和地点的融合却让你撞上了百年难遇的阴阳交汇,你吸纳了阴阳交汇的灵气后自然就能和一些阴间的鬼神接触,而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那我以后不是要经常看到鬼了?”我着急地问道。  师傅笑了笑,反问一句:“能见到鬼不好吗?”  师傅又简单地给我讲了一些遇见鬼后的回避方法,然后才严肃地说道:“今晚是七月初二,正是大阴时日,稍后我会帮你把天眼打开,算是师傅送给你的入门拜师礼物。”  我点了点头。  师傅让我打盘坐在芭蕉叶上,她在周围点燃了一圈香火,手里拿了一把用柳叶、刺五加、茄蔴叶和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树叶扎成的小把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嘴中不停地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语,她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七、八次后放下叶把,端起一小盅黄颜色的液水物分别涂在我双眉中间和两边的太阳穴上。  师傅又让我闭起双眼静坐,她一只手按在我天灵盖上,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旧明纸书大声念起来。  顿时,我觉得天地旋转、头昏心乱,感觉自己是在飞又是狂跑,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大湖泊,两岸青山绿树倒映湖中,我自己在踏浪疾驰心中好不舒畅;景物又一突转,前面出现一座阴暗的原始森林,周围狼叫虎吼,蛛网蛇皮,荆棘毒草,好担心好害怕。  师傅又让我闭起双眼静坐,她一只手按在我天灵盖上,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旧明纸书大声念起来。  顿时,我觉得天地旋转、头昏心乱,感觉自己是在飞又是狂跑,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大湖泊,两岸青山绿树倒映湖中,我自己在踏浪疾驰心中好不舒畅;景物又一突转,前面出现一座阴暗的原始森林,周围狼叫虎吼,蛛网蛇皮,荆棘毒草,好担心好害怕。  我心里开始恐慌起来,想把眼睛睁开,可无论我再怎么使劲都无法睁开双眼。没办法我只好深深地做了几次呼吸,调息下心里的惊惧。  景物再次一转,眼前一条平坦的大道,从远处慢慢走来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吹着唢呐,那对人马越来越近,走路的人分成左右两排,前面的四人抗着蓝黑纹条的幡旗,紧接着就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六人,再后面三匹高大的红枣马,马背上骑着三个穿戴着古代官服的人,左边一个手持笺条,右边一个手持‘令’字旗,唯有中间那个双手束缰不停地左右张盼,三匹坐骑加上锣鼓唢呐,放眼看去雄气威武。奇怪的是,一队人马从我身边穿行过去却没发现我。人马过后又来队伍,不过这次没有骑马的,只见前面几个身着古代士兵衣服,一手持缨枪一手拉着“呛呛”直响的锁链,再仔细一看锁链后面都栓着一个人,被双的人有的头破血流,有的手断脚残,有的肚烂流血,也有毫无伤痕的人。我这时在什么朝代,为什么会看见古时的景象,正在纳闷之时后脑勺“啪”被人拍了一下,我睁眼一看,自己还好好的打盘坐在芭蕉叶上面,师傅却脸色发白扶在案桌边看着我。  看着师傅苍白的脸色我内心一阵酸楚一阵心疼,毕竟是为了替我开天眼师傅才疲劳成这样。我搀扶着师傅坐下,又泡了一杯玉兰花茶给她。师傅休息了二十分钟左右气色渐渐恢复过来,但从缓慢的呼吸中可以感受到她还很虚弱。  师傅问我刚刚看到什么了?我把自己所感受到的幻景都讲了出来。  师傅露出了欣慰的眼神到:“这么说我们成功了,从今以后你会经常接触到灵异类的东西,不过你不用害怕,用我教你的那些方式驱避就可以。”  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我突然想起师傅说那天晚上我遇到阳阳交汇的事,就不解地问道:“师傅,您说我遇到的是阳阳交汇,阳阳交汇是什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师傅微笑地看着我,答道:“阳阳交汇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它是这样的,阳间孤魂游鬼太多,而阴府冥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派阴兵来阳间收捉这些孤魂游鬼,阴兵对游鬼很容易就可以捉拿到,但是对孤魂却没有办法。但凡人都有三魂七魄,如果不是三魂完全出窍那么这个人还不会死,也就成为不了鬼,比如有些人只出了两魂或者一魂阴兵就无法抓取他们的魂魄,这时阴间差役就要借助人间的一些异士来帮助他们管住这些孤魂。每阴间10年左右阴府就会派一些有官位的差人来阳间寻找能沟通阳阳的人,这种人首先必须是木年木月出生的人,然后还要在子时之际于三脉的交汇处和阴府差人相遇才行,如果遇到这种事的人不是木年木月出生,那么他在阴阳交界的世界里就再也出不来,类似于医学上所谓的植物人,躯体虽在灵魂与意识却没有了,阴间的10年也就是阳间的100年。倘若没有结婚的妇女遇到这种事,只要当场蹲下解个小便就可以把阴阳交汇破解分开,而你们男人和结婚后的妇女却无法做到。”  我深深地为自己担心了一把,还好我是1980年9月生,不然恐怕现在也完了。
  本来我还想多请教师傅一些关于阳阳的异学奇识,可考虑到师傅的身体要紧也就和师傅告退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我打扫完整个寺院还没看见师傅的身影,后来在昨晚的那张案桌上看到了一封书信和一个木盒子。信是师傅留给我的,上面写道:师傅要去邻县帮人堪寻墓穴,快则十天慢则一月才能回来,你要记得每天的第一件事是把寺院的卫生打扫干净,并善待每一位香客,木盒里有一本书你要认真习读,不能偷懒!”  我打开木盒子,里面果然放了一本蓝纸封面的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小楷字《阳宅阴坟真诀》。  我把师傅写的书信收好,拿起那本书搬了个凳子走到大门口的那棵大柏树下仔细研读。  《阳宅阴坟真诀》的第一章叫“龙脉三格诀”,讲的是在选墓地前首先要认识山形龙脉,开篇讲到:风水之“龙”指的是山脉、地形及其走势。龙脉之形态是气的载体,蕴藏着气的能量。龙脉的自然形态、条件及龙气的聚结,直接影响后人的贫富贵贱、祸福财官、人丁旺衰。龙脉发源之地称曰龙脉祖山,祖山再分为山及少祖山......凡龙之起伏跌断,开帐起星,皆定有出脉发脉。脉出有三大格:中出脉格、左出脉格、右出脉格。墓穴后落脉中出,中出方为大吉,左出为轻,右出轻上轻。穴之真伪注定后人善恶、祸福、吉凶,一切皆于此至关重要......。  不觉中我在树下看书时间已过大半天,因师傅不在就想早点关门送客,也就是师傅不在的这第一个夜晚我和女鬼斗上了。  下午六点半左右送走最后一个香客,我关上寺院的大门,一个人随便吃了点晚饭又拿出那本《阳宅阴坟真诀》继续研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笃笃笃笃”的几声急促敲大门声打断了我的习读,看看时间是晚上9点26分。从我来的那天起,每天下午寺院关门后就没有人来过,师傅才去了2天也不可能回来,我纳闷了:到底是什么人呢,要是香客的话敲门不会那么急。  心里有点害怕。又一想,怕它作什么,这里是寺庙,阴鬼是不敢进来的。  大门再次被急促的敲响。  我把寺里所有的灯都全部开亮,为了壮胆又拿了一根柴棍放在大门后面,毕竟正常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烧香拜佛的。  双腿有点发软,但我还是故作镇静地打开大门。  大门外站了2个男人,再仔细一看,站后面的那个人身上还背了一个在呻吟的妇女。  看见我开门后,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到也礼貌,和善地问道:“请问陈师傅在吗,家里人病了想请她看看。”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和我说话的这个人,他个子在一米七以上,络腮胡,眼睛细得快咪成逢,穿着都比较朴素,典型的农村庄稼汉。  我也谦和地回答他:“对不起,我师傅不在,家人生病你应该带她去诊所找医生医治!”  听说师傅不在他有些急了:“我们是从五公里外的大营村赶来的,家人已经疼了一天,吃了西药不起作用,请你帮我们找找陈师傅,一定要请她帮忙看看。”  我看后面那个背人的虽然没说话却一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我顿了顿说,先把人背进来吧。  前面那人进门时到没什么,当后面背人的那个快跨到门槛时我看见大门头上挂的佛幡微微发出金黄色的淡光,接着一道白光影从那病人身上飘然而起,但并未离去。我知道是师傅帮我开的天眼起作用了,我也基本估猜出病人为什么吃了西药不起作用的原因了。  我把他们一行三人带到我住的书房,让病人躺在我的床上。那个长络腮胡的人看看我说道:“小师傅您好,我叫江凌,这是我弟弟江帆,生病的这个是我弟媳蓝小霜,今天中午饭前我弟媳她先是头晕,后来是呕吐和肚子疼,我们帮她刮了痧也让她打了吊针(输液的意思),可不但没好转下午疼的更厉害。”  我心想还用说吗,鬼附在身打针吃药肯定不好。此时我也更确定刚刚自己看到从蓝小霜身上飘起的就是一只鬼。  我可以看见鬼但师傅却没教过我如何驱鬼。我只好再次歉意地说:“两位大哥真的对不起,师傅出远门了,十天内她是回不来了,你们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蓝小霜额头开始冒汗滴,但她并没有加大呻吟的声音,看得出她所承受的疼痛越来越加大。  江帆“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紧张地说道:“小师傅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媳妇,我给你磕头了。”说完就不住地磕起头来。  我也是农村人,我能感受到农村人遇到疾病时那种无辜无助的心痛和祈盼。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说道:“大哥你别这样,不是我不愿帮你们,而是我真不懂。”  江帆眼中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看着一个大男人这样伤心难过,我的心里也隐隐刺痛还加怜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既开口说道:“我想办法试试。”  江凌微微点了点头。  话已说出口,可自己却没什么技能,我脑子急速地转动着,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帮他们。  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外面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声音,像是狗吃土发出的咳啕,又像是女人的声声厉吼。那声音一阵高一阵低地持续着。  吃土咳啕声听起来沉闷刺耳,就像是铁皮刮在铁锅上那样让你刺耳得心堵。厉吼的声音像是怨妇发泄,又似冤鬼索债凄厉无比。  我静静听寻着声音的来源,感觉像在门口的大柏树上发出,又好像在寺院周围的某一个地方。  我一动不动地就这样站着在听却奇怪了江凌兄弟二人。江帆拉拉我的衣襟问道:“小师傅,你怎么站着不动啊?”  “怎么你们没听到吗?”我有些惊讶的问话。  “你听到什么了?”江凌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仔细一想,我遇到过阳阳交汇他们兄弟俩可没有,也就说我能接触到的灵异神鬼他们兄弟俩是不可能知晓的。  我苦笑了一下,又开始想要用什么办法救助病人。  寻思中我把目光落到了那个书架上,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能让我解决难题的书籍。我快步走向那个金竹书架,从最上面的一层开始寻找起来。  一直没查看过书架上的有哪些书,查看后才发现很多都是佛教经文,还有一些是我看也看不懂的梵文古籍。不过还是让我在经文书堆中找出了一本《鬼魅玄心术》。  《鬼魅玄心术》的开序写到:凡吾门弟子练习此法术者需体健心正,贪淫媚、贪钱权者勿习之。习玄心之术需精通五行医理、明易数卦爻、懂天时地象......。  着急救人我没再细看下去,直接大篇幅的翻找我想要的内容,《鬼魅玄心术》里还真有一章我想要的内容名叫“驱鬼附体法”,按照书中介绍的内容,我找来纸和笔让江凌兄弟俩把他们村近3年所有死去的人名写出来,我又去盛了一碗大米,拿了一个瓷盅和一枚铜钱。  我把那碗大米放在书架旁边的那张小桌子上,又把瓷盅横插进米中,只露一小部分在外面。按照“驱鬼附体法”中的方法,我又去拿了2柱香和4份白冥钱。  我把香点燃,然后把燃烧着的香和白冥钱还有铜钱一起拿到蓝小霜头顶绕圈,嘴里大声念道:“哪里来的无根鬼,不用牵挂阳间人,提你名字就现身,金银财宝多给你。”完毕后我把香火插在米碗旁边,一手把铜钱直放在横露的瓷盅上,一手拿着江凌兄弟写的死人名单小声地一个个念他们的名字。  第一遍念完没什么反应,江凌和江帆都用疑视的眼光看着我,我没理会他们继续又开始重头念起,没想到念到徐阿雨时手上的铜钱在横瓷盅上竖立住了。  我用成功后惊喜的眼光去看江凌兄弟俩,可他们却满脸的恐惧之色。江帆用颤抖的声音问我:“小师傅,刚才你提的名字可是徐阿雨?”  我得意地回答道:“是啊,就是这个名字。”  “我就知道是她,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得到我的确认后江帆更加害怕了。  蓝小霜此时的疼痛加剧起来,她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是汗,还用头去撞墙。  蓝小霜此时的疼痛加剧起来,她双手捂着肚子,满脸是汗,还用头去撞墙。此时外面那刺耳的凄厉声却一声比一声紧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那凄厉声开始左右我的思维,使我烦躁不安、想发怒。  我再次翻开那本《鬼魅玄心术》,还是在开序中写道:“......用此密术的子弟必先学会《冥阴语本》中的阴语之术......。”难怪那凄厉声中会有狗吃土一样的咳啕声,难道那就是阴间语言???
  蓝小霜疼得翻滚,江家兄弟脸上的恐怖面色越来越惊骇,而我被那一声声凄厉与咳啕占据着思想上的支配,我开始想砸东西,我开始想撕碎衣物,我开始想动手伤人。  我的脑海中开始无穷幻化,先看见一只狗哭、接着看见二贵的容貌,后来是鬼抓饭的样子、四只白衣鬼、医院那个红衣小女鬼一幕幕不停地变幻在我的脑海,忽然父亲那高大的身躯母亲那慈祥的脸庞出现了,接着是师傅的笑容,师傅那轻盈盈的笑容使我开始镇静下来。忽然我想到师傅帮我开天眼的地方——大殿。  我大声喊道:“你们兄弟俩快把蓝小霜抬上跟我走。”  江凌江帆兄弟俩也不问什么原因,抬起蓝小霜就跟了上来,也许在他们的惧骇内心中我是唯一能保护他们的希望了。  进入大殿,外面的那声音俨然小了许多,蓝小霜还在全身冒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按当时师傅对我的方法,我让蓝小霜坐在那个云团垫子上,又在她周围点燃了一圈香和烛。  江家兄弟以为我要搞什么大法事,静静的站在旁边动也不敢动。外面的声音慢慢消失下去,而蓝小霜似乎也好转起来,脸上不再冒汗也不再用手捂肚子。  事情到此我已无计可施,只好安排江凌和江帆轮流照看着蓝小霜,我自己就着一张草帘躺下闭目养神,我在想那个附在蓝小霜身上的女鬼徐阿雨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江家兄弟会那样害怕徐阿雨?  其实我的内心还在起伏,我躺在草帘上不敢睡着,我心里的害怕一直没有减退。  其实我的内心还在起伏,我躺在草帘上不敢睡着,我心里的害怕一直没有减退。就这样,我们四你谁也没睡,一直到天亮。  煎熬的一夜过去了,今晚呢,该怎么办????  不死心,我又拿起那本《鬼魅玄心术》继续寻找办法。看来看去觉得只有里面的一章《生灵移魂》可以试试。  我按书中的内容,先拿了一个鸡蛋,让后让江帆在他媳妇全身滚动,而我则在旁边念动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心咒。  我让江帆在蓝小霜全身连滚了两遍才又把鸡蛋递给我。  当我再次把那个鸡蛋拿在手里,发现原本白色的蛋壳上出现了葵花壳大的一些分布不均的灰色点。我把鸡蛋放在昨晚那个装大米的碗旁等待日落。  日落西山后,趁着天还没黑,我煮了一碗新米饭,拿上4柱香和4份白冥钱叫上江凌和我一起出了寺院。我们来到离寺院仗把左右距离的地方,我先去找一个拇指粗的柳树丫,然后用黑线把鸡蛋栓起来吊在柳树丫上,再把香和冥钱烧了。  这一晚真的没什么动静了,徐小霜的肚子也不再疼痛,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方法能挨到师傅回来。  这一晚真的没什么动静了,徐小霜的肚子也不再疼痛,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个方法能挨到师傅回来。  到第十一天的下午师傅终于回来了,我把江凌兄弟俩的事情和我的所为都告诉了师傅,本以为师傅会责备我,没想到师傅却对我的事只字不提,反到追问江凌兄弟关于徐阿雨的事情。  说到徐阿雨的事江陵和江帆脸上又现惧怖之色。  事情还是蓝小霜娓娓而道:江陵和江帆是一对孤儿兄弟,弟弟江帆从小老实巴交,只知道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哥哥江凌是个大飘人(混混的意思)。  4个月前的一个月夜,江凌从邻村赌博回村,输得精光的他边走边想去哪里白发些财来弥补今晚损失,快要进村的时候突然路边的小松林传来“嗦嗦”的声响,江凌本来就是贼心贼胆的人,在这么晚的夜里小松林的响声勾起他的好奇和欲念,江凌轻手轻脚地往右响声的地方走去,却不想让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徐阿雨裸露着上半身跨骑在一棵横着的小松枝上。  江凌看到徐阿雨的样子先是一惊,不过当他看到徐阿雨跨骑在松枝上还不自主地晃动他明白了,原来徐阿雨遇到村里老人经常讲的“鬼牵人”。  江凌知道现在徐阿雨除非是有人特意把她喊清醒过来,或者遇到旁边有毛驴的叫声自己清醒过来,不然就会一直昏蒙沉迷到天亮。  看着徐阿雨上半身那雪白的肌肤江凌兽心大发就玷污了毫不知情的她。江凌在徐阿雨身上发泄完之后也到把她揣背回家门口又才离去。  徐阿雨是什么人呢,徐阿雨有个1岁大的孩子,丈夫是个木匠经常几十天不在家去外面帮人干活,家里还有个六十几岁的公公。  两个月后徐阿雨无缘无故地有了身孕。丈夫不在家而怀孕,整个村里都流传着徐阿雨和公公偷情的蜚语。  性情贞烈的徐阿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等丈夫回家就背着孩子投水自尽,两尸三命,凄冤无比。  两个月后徐阿雨无缘无故地有了身孕。丈夫不在家而怀孕,整个村里都流传着徐阿雨和公公偷情的蜚语。  性情贞烈的徐阿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等丈夫回家就背着孩子投水自尽,两尸三命,凄冤无比。  让人更想不到的是江凌的贪婪。徐阿雨死后谁也不知道那是江凌干的兽事,所以江凌在徐阿雨的丧事上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忙归忙,江凌毕竟是赌徒大飘人,在给徐阿雨装棺的时候,公公在她的左手上戴了一只翠绿的玉手镯,为了这只玉手镯江凌再次打起了徐阿雨的主意。  徐阿雨下葬后的第二天夜晚,天气阴沉,云雾缭绕在黑暗中缭绕这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山村。江凌带着锄头、铁拗、香纸和一瓶醋来到了徐阿雨的坟墓前,他先在石头砌成的墓碑前点香烧纸,然后就直接开挖徐阿雨的新坟。  徐阿雨下葬后的第二天夜晚,天气阴沉,云雾在黑暗中缭绕着这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山村。江凌带着锄头、铁拗、香纸和一瓶醋来到了徐阿雨的坟墓前,他先在石头砌成的墓碑前点香烧纸,然后就直接开挖徐阿雨的新坟。   新坟土松,不多一会儿江凌就把黑色的棺木挖露出来,他又用铁拗撬开棺材盖,然后喝了一大口醋含在口中,用毛巾捂住鼻子才把手伸进棺材里面。  江凌其实也害怕死人,特别他自己最清楚徐阿雨的死因,所以他不敢打开手电筒看着找,就只能把手伸进去乱摸索。  虽然毛巾捂住鼻子口中还含着醋,但是奇臭的尸腐味还是一阵阵地熏进他的鼻腔中,那种味道比厕所里的臭味还浓臭。  江凌想吐,但是为了那只玉手镯他强忍着。终于在肉腐堆的一骨头处他摸到了那只手镯。  惊!喜!秫!江凌的心里一分钟3变化。  江凌急促地拉扯出那只玉手镯,胡乱拿起锄头、铁拗转身就小跑着离开墓地,但他却未发现,从他到墓地的那一分钟起,黑暗的云雾中就有个影子一直在旁边游动,现在他小跑,那影子也在离他4米左右距离中快速的跟了上来。  也许是江凌想早点回家,又也许是他已觉察到身后的异动,小跑逐渐变成大步跑,可无论他再怎么快,后面的影子始终在4米左右的距离中跟着他。
  一口气江凌跑到了村口的河边,他也没顾得上脱鞋卷裤,直接就一脚踏进水中趟过去,河水阻隔了后面的影子,它没再跟过来。  玉手镯江凌也没有去卖,而是编了个谎言说是赌钱赢的就送给了弟媳徐小霜。那手镯却给徐小霜带来了祸事。  自从戴上江凌送的那只手镯,徐小霜先是每天晚上做恶梦,梦中总有个人追着她要东西却一直没提是什么。后来是徐小霜怀孕7个月后流产,据说那胎儿的身上有分布着一些铜钱大的灰点。流产后没多久徐小霜就病了,病的也奇怪,每天上午和中午都没有什么事情,下午5点半以后就肚子疼,还一会儿哭一会笑的胡言乱语,住院治疗也不起作用,这样的情形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看着弟媳痛苦受罪了那么久,江凌心里终于承受不住才把自己所干的事情都告诉了弟弟江帆。  江凌江帆兄弟俩后来也是在别人的指引下才到寺院来找我师傅的,而那时却偏偏师傅出门只有我在,现在师傅回来其实他们比我还高兴。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师傅没有表明对错,只是用红朱砂在一张黄色的纸条上写画了一个符咒,折叠成四方纸块再用红线串起来,然后叫蓝小霜戴再脖子上辟邪。  师傅安排江凌三兄妹先回去,并安排4天后在家里等师傅的到来,三人鞠躬拜谢师傅后半信半疑地走了。  晚上师傅把我带到里寺庙不远的一个山箐边。箐中河水孱孱而流,一座木桥横跨南北两边箐崖口,几声清脆的夜鸟叫声从稠密茂盛的山间松林里传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灵台清灵。  相反的是师傅严肃地看着我,说道:“你的天眼已开,但还不能自行运用,今晚我就教你收控天眼。”  我点了点头没答话。  师傅又说:“要想自如地运用天眼首先你要心静脑空,你盘腿坐下,双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双腿间,闭上眼睛,然后清除脑中杂念,轻吸一口气,这口气吸进去后憋在胸口,憋不住的时候把劲暗使在双臂的大筋上,再由大筋慢慢往前推移,直到把这股暗劲移至手掌指间才可吐气,用暗劲的同时你大脑和心要连贯相通,再把相通后的意念传送至眼部。”  按照师傅所示,我先在木桥边的草地上打盘而坐,十指交叉放在双腿中间,轻轻从鼻中吸入一口气,把这口气压韵在胸口,暗暗在双臂大筋使劲,又把这劲起往前移动直到掌指,,脑中一片清净,脑应眼部,眼看鼻,鼻观心,心连脑,再慢慢往河边看去,只见木桥上身影穿梭、络绎不绝。  再仔细一看,那些身影都有模有样,很多是孤身一人,也有三五成群的,他们都目光呆滞,脸面寡白,漂游荡动,有的还抬起双目看看我。  师傅在旁边说:“你看到的那些都是鬼魂,在箐口的那边在往前走有个寺庙叫“阴阳庙”,是进入阎王殿的入口,所以要转世的鬼魂都先要在那里等待阎王的召见。”  我第一次看见鬼魂不再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傅在旁边的缘故。  以后的2天里,师傅带着我去了好多坟场墓地练习天眼看鬼。  以后的2天里,师傅带着我去了好多坟场墓地练习天眼看鬼。  第4天上午,师傅拿了一个布背包让我背上,带着我去大营村江凌兄弟家。山陡路窄,草丛枝荆,师傅带着我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差不多走了3个半小时才来到大营村口。  大营村坐落在一座巍峨的山腰上,村子不大约七十多户人家,村边东、南、西三条路从各自不同的方向沿入村中,一条水沟自东向西插村而过,村边梯田层层,稻子抽穗  大营村坐落在一座巍峨的山腰上,村子不大约七十多户人家,村边东、南、西三条路从各自不同的方向沿入村中,一条水沟自东向西插村而过,村边梯田层层,稻子抽穗金沉沉的。  师傅和我都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所以不知道江凌家在什么位置,师傅的意思是直接进村,然后再问问村里人。  进村的时候还是师傅走在前面,我背着布背包紧跟着她。还好,进村后在几户人家的大门口有块小坪,小坪中央一棵大梨树下坐着4个老年村民在聊天,他们身上穿的都是一身对襟黑衣裤,头上戴黑包头,有2个还穿着羊披衣,典型的彝族穿扮。  师傅走了过去,很和蔼地问道:“几位阿叔,请问江凌家怎么走?”  有位正在吸水竹烟筒的老汉抬头看了看师傅,不屑地回答到:“你说的那个人翘脚了(当地俗语:死了的意思),他兄弟到是还在,你往前走第4家就是,他们家没有大门。”  老汉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中间一个身材矮小,脸色灰黑的人一直在打量着师傅,老汉说完话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奇怪的是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眼中也发出了师傅第一次看我的那种“犀利”,瞬间又转为平淡。  师傅客气地谢了那个指给她路的老汉几句,又带着我继续往前走。边走我边纳闷了:江凌不是才回来4天吗,怎么就会死了呢,会不会是那个女鬼徐阿雨把他弄死的。  师傅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严厉地小声对我说:“你别胡乱想了,赶快走。”  不知道师傅怎么突然会这样,我不敢搭话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大一会儿我和师傅就走到了江凌家门口,江凌家别说没有大门,其实连围墙都没有,院子四周只是用2寸左右粗的树枝杆扎成栅栏围起来,五间房屋中主房有三间,露阁(厢房)有两间,其中一间露阁炊烟袅袅而起。  江凌和江帆兄弟俩正坐在院中抽旱烟,看到师父和我连忙起身鞠躬而拜,双方简单地嘘问了几句江凌兄弟俩就把我们请进了正屋的客堂。  客堂不大,正中墙上挂着一幅山川流水图,图画看上去有些时年了,上面的颜色已经发黄暗淡,客堂左右两边各摆放了一条高脚春凳,客堂的中央有个火塘(烧火取暖用的),四周的墙壁已经被火烟熏得黑乎乎的。  我和师傅在右侧的高脚春凳上坐下,江帆端来了用大瓷碗泡的茶水,一口茶喝下去不知是茶叶好还是山寨的泉水好,反正口中甘甜喉间清凉,舒服至极。  喝完茶,看着江凌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着他问道:“刚刚我们进村有个老人不是说你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江凌看着我惭愧地红着脸,江帆却答道:“因为我哥哥平时尽做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大家都讨厌他,所以整个村里人都当他是死人。”  这话从江帆口中说出来我都忍不住想笑。  我想笑,师傅却神情肃然地问道:“你们回家的这几天蓝小霜的病情有没有复发过?”我知道师傅是指徐阿雨有没有再出现。  江帆摇了摇头,回答:“回来到现在她一切都正常了,再没病过。”  师傅点点头,又说道:“等下你带我们去徐阿雨的坟墓上看看。”  江帆点头答应,江凌却又现害怕之样。  期间蓝小霜一直没出现,原来她在做饭。没多久一桌算得上丰盛的素菜餐摆上了桌,红烧豆腐、油煎豆粉、辣炒山芹菜、水炒洋芋、油炸干蘑菇和野香菜汤,走了这久的山路我肚子就早饿得慌了,也不顾及形象问题放开肚皮一顿猛撑。
  吃完饭稍作休息江帆就带着师傅和我来到了徐阿雨的墓地上,才第一眼看见这墓地我心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人这么毒歹,居然帮人选这样阴寒的坟穴。  徐阿雨的坟穴孤零零地矗立在一个乱石嶙峋的小山包上,没有寸草寸木,坟墓往西北八米左右是一条山箐的悬崖,小山包的南边是一片宽阔的洼泽,行人要想到墓地上就必须踩着洼泽中的泥水过去。  看着徐阿雨那孤寂无脉的坟墓师傅皱了皱眉头,转身对我和江帆说:“我们先回去吧,晚上再来。”  我不知道师傅的用意,反正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夜晚9点左右,还是师傅、我和江帆带了些香纸和斋饭来到了徐阿雨的坟前。晚上的景象可比白天恐怖多了,洼泽笼罩在一片轻轻而起的气雾中,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夜莺的叫声,徐阿雨的坟墓就这样静静地在黑夜中矗立着。  再次来到徐阿雨的坟墓前我感觉比白天古怪了好多,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我耳中又回响起了那晚在寺庙外那女人的凄凄厉吼,只是没有那么明显,声音时大时小而且断断续续。  再次听到那声音,我焦急地看看师傅。师傅可能也已觉察到我的异样,用询问的目光在看着我。  难道师傅听不到那凄厉的声音吗?  我开始紧张起来,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师傅走过来,握住我的右手目光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不管她是什么用意,但我心里踏实多了。  师傅在徐阿雨坟前点燃香火,摆放好斋饭,又烧了些纸钱,正正规规磕了2个头。我在后面也只好对着徐阿雨的坟墓磕头。  磕完头,师傅叫江帆跪在坟墓前烧纸钱,她自己则低声喃喃:“先人徐阿雨,阳人不知规矩拿了你的物品,现在让他家人来给你赔礼,明天就叫他把你的物品送回你家,阴阳不同道,你就别再为难他家妇人了。”  师傅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大,语速也跟着快起来。这时江帆在烧的纸火苗“呼呼”地旺起来,慢慢照映在周围。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担心—害怕—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骇惧,除了那凄厉的声音我感觉黑夜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骇惧,除了那凄厉的声音我感觉黑夜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江帆烧纸钱的火舌时大时小地呼呼乱窜,师傅开始叨叨地念起咒语。突然,江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中又掺杂着女人的腔调。  师傅停止念咒,走到江帆前面,大声问道:“徐阿雨,你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去阎王殿报道?”  我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徐阿雨附身到江帆身上。  江帆口中继续发着女人的腔音,他一下喊爹哭一下喊娘哭。  师傅脸色沉了下来,又大声道:“徐阿雨,你到底为什么要为害阳间?”  江帆停住了哭闹,安静下来。  师傅蹲下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徐阿雨,你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在这里,你该去阎王殿报道了,时间再拖下去你就永远只能成为孤魂游鬼了。”  冷不防江帆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声吼:"还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师傅和我都被吓了一大跳。  我惊恐不安地看着师傅,师傅却很镇定地问道:“你孩子怎么了?”  “你们把我的孩子带走了,不还我孩子今晚你们就别想离开”江帆的眼中流露着怨毒的神情。  “你孩子到底怎么了?”师傅急速地再次问他。  江帆的手握成了拳头,不住地往自己头上打去,口中一直嚷嚷着:“还我孩子。”  师傅又开始喃喃地念起咒语,她刚念几句只见江帆深深地叹了一口冷气,“啪”一声又坐在地上。  地上的江帆揉揉眼睛看了看师傅,问道:“刚刚怎么了,我好像睡了一觉。”  师傅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师傅拿出一根红线,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拴着一个古铜钱。她把线的一端系在自己手腕上,大概在2米距离左右的位置把我的左手腕系上,最后的一端系在江帆的手上。  师傅说:“现在我们回去,路上你们俩别说话,只要过了村边的那条河就算安全了。”  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  师傅在前面走,我紧跟着她,江帆估计也害怕了,紧紧的挨着我走。  每走一步红线上的铜钱就出发出摩擦声,还有我们踩在洼泽中的泥水声。  我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但我们却始终没走出那片洼泽,记得来的时候也就20分钟左右就走完洼泽了。  我心里惊怕着!  师傅也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停下脚步小声对我说:“你用天眼看看我们周围是什么。”  我先闭上眼睛,轻轻从鼻中纳入一口气,待气至胸膛时双臂暗一使劲,心脑连贯,凝神至眼部,再轻轻睁开双眼。  打开双眼我向四周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们哪里是在洼泽地,周围是一大片错乱排列的坟场,有新坟也有老坟,有的坟刚镶起来不久上面还插着招魂幡,有的坟已经垮塌半边野草疯长。  我把看到的景象告诉了师傅。师傅对我说:“看来我们遇到鬼搭墙了,我得请个大神来带我们出去,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别出声。”  师傅对我说:“看来我们遇到鬼搭墙了,我得请个大神来带我们出去,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别出声。”  我只看着师傅没出声。  师傅拿出一张写画在黄纸上的符咒,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句后点燃了它,符咒还没完全烧尽师傅前面突然出现一个3尺左右高的老者,老者气色红润头发及肩,一身袍子穿着,手杵树根拐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老者也不出声说话,轻淡地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抬腿就走,师傅带着我和江帆跟了上去。  老者身材不高走路却一路疾进,我差不多都小跑了才勉强跟得上。四周一片漆黑,眼睛也看不清脚下的路,我们就这样高一步低一步地往前走着,我只感觉身旁树木穿梭,耳边山风呼呼。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远远的可以看见村子里零星晃亮的灯火。我再往师傅前面看,之前给我们带路的那个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虽然纳闷但我还是没出声。  这次没走多长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村子的小河边,过完小河师傅收起了系着铜钱的红线面露悦色地看看我和江帆又继续往村里走。村里传来了公鸡“喔喔”的打鸣声,看来三更已到。  回到江帆家中,江凌和蓝小霜还在烤着火塘等我们,此时我双腿疲软连拖带走地找了个草墩(稻草编织的坐凳)挨着墙脚靠坐下来。再一看江帆情况也没比我好,直接就躺靠在高脚春凳上,头发全被汗水浸湿了,两只小腿还在不住地哆嗦着。  师傅?师傅果然不一般,整个晚上经历这样的事情还气韵色正地端坐在火塘边。  江凌给我们每人端了一杯烤茶。喝着那浓香的烤茶,看着火塘中红旺的炭火我感受到了在家的那种安全感是多么的踏实。  “江凌那次你去挖坟真的只是拿了徐阿雨的玉手镯吗?”师傅严厉的质问声打断了我的心绪。  江凌“扑通”一声跪在师傅前面,颤声答道:“陈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贪那200块钱的心,陈师傅您救救我吧。”  听到江凌这样的回答师傅气得发抖起来,声音更加厉愤,道:“说,你把徐阿雨的死婴弄到哪里了?”  江凌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说出来她一样会灭了我们全家人的,我不敢说。”  江帆出人意料地走过去“啪”一个耳光打在江凌脸上,怒声道:“到现在你还不说,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三人都弄死你才会说。”  江凌摸着被打得泛红的脸颊回答:“我收了王兰婆的200块钱,把那个死孩子给她了。”  “王兰婆”江帆和蓝小霜不约而同地喊道。  “王兰婆是谁啊”我好奇地问他们。  江帆目光异常地回答我:“王兰婆是我们村里的一位神婆,周围这七、八个寨子就只有她一个神婆,哪家安神谢土、出殡选墓都要去请她,听说她会巫术还养小鬼,只要你给够她足够的钱,她可以让小鬼去帮你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师傅目光发亮,追问道:“这么说徐阿雨的墓穴也是她选的?”  江凌点了点头。  师傅目光发亮,追问道:“这么说徐阿雨的墓穴也是她选的?”江凌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回事,我又感觉到墓地上曾经的那双眼睛还在盯着我们,我心里害怕起来。  师傅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师傅笑的那么爽朗开心。  笑声中我听到院子外面轻微的响了一声,像脚步声又像树枝婆娑声。再仔细一听,却没有什么响动,我暗骂自己多疑。  师傅停止大笑,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亲和,她对江凌说:“明天你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吧,把你所做过的一切坏事都告诉他们。”  江帆急了:“那我哥哥不是要坐牢了?”  师傅还是很亲和地说道:“坐牢会让他受皮肉之苦,但能洗涤他的心灵,而且这是唯一能让他消灾减难的方法,去与不去你们自己选择,我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帮助他。”
  一旁的江凌“呜呜”地痛哭起来。  师傅也不管江凌,对江帆问道:“你好好讲下这个王兰婆的情况,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江帆搬了个草墩坐近师傅,然后细细地讲出了王兰婆的事宜,我在一旁听得一阵心颤一阵害怕,靠着墙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身上盖了块薄毯子。太阳照平整个大营村,师傅已经念完早经在院子里和蓝小霜聊着天,江凌和江帆在一张小木桌上吃着面条。  我走到师傅和蓝小霜跟前,师傅对我说:“等下江帆去送江凌到派出所自首,蓝小霜带我们去见见王兰婆。”  我惊奇道:“为什么要去见王兰婆,她不是会养小鬼吗,而且她有巫术。”  师傅淡定地笑起来:“术数门派各有独技,既是同道中人我们来了理该前去拜访。”  吃完面条,江帆拿了个包简单地帮江凌带了几样衣裤和一个茶绿色的口缸兄弟俩就去派出所自首了。  蓝小霜带着师傅和我来到了村东口的王兰婆家门口。大门宽大木厚,着实威严。  蓝小霜使劲敲敲门板,大声叫到:“兰婆,我带了两位客人来你家,你出来瞧瞧。”里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扇,里面走出一个身高在一米四左右的人来。  一看到这人我惊讶了,此人穿一身大绿色彝族服装,戴着黑包头,一张灰黑色的寡枯脸,尖嘴猴腮眼睛一副鼠眉样,她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进村在大梨树下用犀利眼神看了我一眼那人吗。  我的心里忐忑起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我的心里忐忑起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王兰婆走到师傅前面双手合什问候道:“不知师傅远来,请原谅!”  师傅也忙合什回敬:“是我们打扰了,不好意思。”  王兰婆把另外那扇大门也大开迎我们进家。  才踏进王兰婆家院子我就感到心里有窒息的压抑感,一股无形的阴气扑面而来,我凝神聚眼用天眼一看,只见王兰婆家的楼阁上魂鬽飘动、阴气重重。  我惊恐地看看师傅,师傅却毫无异样地跟在王兰婆后面进入客堂。  待师傅、我和蓝小霜坐下后王兰婆从后房端一大瓷碗葵花子出来请我们吃。想起江帆说过王兰婆会巫术我不敢轻易拿吃,我凝神往那碗葵花籽上一看,整个胃翻腾想吐,哪里是什么葵花籽,一大瓷碗里全是一条条白色的像蛆一样的虫物在蠕动。  我强忍着胃液的倒腾向师傅摇头,其实师傅也没有吃,蓝小霜更不敢动。  看我们谁也不吃碗里的“葵花籽”王兰婆的脸拉了下来,不悦地问我:“小兄弟,你是看不起我们山里的东西吗,怎么不吃啊?”  我连忙摆摆手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回答:“刚刚吃过早点,胃里还撑呢,不想吃。”  王兰婆“呜呜”地怪笑起来,那笑声让我感觉到刺骨。  我和师傅都没去拿吃那碗葵花籽,谁知蓝小霜却伸手想去拿吃,我焦急地看着她的举动,本能反应我再运天眼一看,只见两个穿着半截短裤的3岁左右大的小女鬼正硬拉着她的手往大瓷碗里伸。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猛地站起来走过去连拉带抱地把蓝小霜拽出客堂来带院里,师傅也跟着出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告诉师傅实情,只说我们该回去了。  王兰婆阴沉着脸来到我面前,质问道:“小兄弟是看不起我家吗,她要吃点葵花籽你都不让吃?”  我气极了,明明想害人还说好听话。还好师傅过来帮我解围,说:“兰婆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徒弟不懂事,明天晚上我在江帆家请你吃顿饭算是赔礼。”  王兰婆脸上又露出了让人恶心的笑意,她满口答应下来。  师傅带上我和蓝小霜离开了王兰婆家,临出她家大门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楼阁,楼阁的窗台上一个脸面苍白眼神凶恶的小女鬼着盯着我们看,心中一惧我赶忙加快脚步走了出来。  回到江帆家师傅告诉我和蓝小霜其实王兰婆是想给我们下蛊。还好我们谁都没有去吃那些东西,不然什么时候暴命了都不知道。  我心里产生了对王兰婆的憎恨:难怪那么大年纪的人脸上一点慈祥样都没有,原来心里恶毒得很。  晚上天黑了江帆才回到家,他告诉我们江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派出所的人供待了,后续的情况要过几天才知道处理结果。  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  深夜差不多1点左右师傅轻轻来到我的床铺边把我叫醒,说是要带我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咕噜起身跟着师傅出了江帆家院口。  师傅带着我又来到了王兰婆家门外,此时王兰婆家中阴气笼绕、鬼声凄凄。  深夜差不多1点左右师傅带着我又来到了王兰婆家门外,此时王兰婆家中阴气笼绕、鬼声凄凄。  院内鬼声鬼影,我们在外面却什么也看不见,师傅带着我来到东面的墙脚,说:“我现在用移魂术带你进去,无论里面有什么东西你都别害怕,今晚我们主要是要找到她的藏尸处。”  我点头同意。  我并排和师傅站在一起,师傅拿出一张符咒念叨起来,念毕师傅点燃符咒。符咒燃烧的同时我先是感觉一阵玄晕,接着就飘飘然地离开了身体,师傅出窍的魂魄已经在一旁等我。  师傅和我穿越大门飘然进入王兰婆家院子,只见她家楼阁里灯昏火闪,阴气腾飞。王兰婆的念咒的声音从楼阁上传下来。  师父带我飘动到楼阁上,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坏了,王兰婆只穿着背心裤衩打坐在一张草席上,一张靠墙摆放的小木桌上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前点香烧烛、烟雾缭绕,三只小女鬼围坐在木桌前互相嬉戏,王兰婆前面摆放着一个土坛罐,坛罐里爬满驱虫,一缕缕的青烟从罐中升起。  师父带我飘动到楼阁上,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坏了,王兰婆只穿着背心裤衩打坐在一张草席上,一张靠墙摆放的小木桌上供奉着一个神龛,神龛前点香烧烛、烟雾缭绕,三只小女鬼围坐在木桌前互相嬉戏,王兰婆前面摆放着一个土坛罐,坛罐里爬满驱虫,一缕缕的青烟从罐中升起。  王兰婆旁边的一个小竹篮里放着2只斑鸠大的小母鸡,念完咒语后她一手拿起一只小母鸡,另一手拿着一把4寸长的小刀照着鸡脖子一刀捅进去,鸡血喷溅着流淌到那个坛罐里,红色的血滴到白色的蛆虫堆中,虫群大幅度地蠕动起来,等血淌得差不多她又把死鸡身扔给那几只小鬼,三只小女鬼张开森白的厉牙争相撕啃着死鸡,鸡毛四处飞荡。她又如法炮制地杀死了第二只鸡,那景象真的惨不忍睹。  三只小鬼把鸡都撕吃完后,王兰婆似哭带吼地念了一阵咒语,念完咒语她拿了一块红布封住那土坛罐口,再把土坛罐端正地摆放在神龛旁边。  放好土坛罐她对着那三只小女鬼说道:“你们也该回去了。”小鬼们比手画脚、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一个个往楼下走去,王兰婆跟在他们后面也下了楼。  师傅和我跟着下楼,只见三只小女鬼径直往一间厢房走去,进了厢房就再没听到她们发出的声响,王兰婆自己也回房睡觉,师傅和我这才飘荡出她家大门。  魂魄重新回到我的身躯上,我睁开眼睛正想叫师傅,师傅却朝我摇了摇头用很蚊小的声音说道:“你先用天眼看看我们周围。”  我运使天眼一看,徐阿雨的魂魄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那眼神即空洞又无光。我连忙告诉师傅,师傅就说了一句话:“我们回去吧。“  我和师傅回到江帆家,江帆和他老婆蓝小霜坐在火塘边像是在等我们。我和师傅刚坐下江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师傅,你们去的情况怎么样?”说句实话,其实江帆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师傅去了什么地方。  师傅轻轻地回答他:“刚刚我们去王兰婆家里,她养了三只小鬼还有尸蛊。”  “王兰婆家?”江帆大出意外地惊讶。  师傅接着说:“按理说尸蛊不该出现在我们大理和保山这一带,澜沧江滂的耿马双江才是尸蛊的活动区域。”  我好奇地问道:“那要是中了尸蛊能不能解?”  蓝小霜突然“咯咯”地大笑起来,又大声说道:“能不能解?”  师傅“唰 ”地站起来大声喊道:“徐阿雨,你想干什么?”  原来蓝小霜又被徐阿雨的鬼魂附身了。  蓝小霜“啪”地跪下地,抽泣着说道:“求师傅救救我们母子俩吧,她在我的坟上订了狗血柳树桩,又把我的孩子带走,求你救救我们吧。”  师傅明显放缓了声音,说道:“徐阿雨你先回到坟墓边,别再出来扰人了,你的孩子我会救她,到时候你们一起去阎王殿报道。”  蓝小霜对着师傅磕了三个头,又起身好好地坐在草墩上,江帆急虑地走过去喊了一声:“小霜。”蓝小霜清脆地答了他一句。  师傅看着江帆说道:“没事了,徐阿雨已经走了。”  师傅又对江帆说:“明天你还得再辛苦去一趟派出所,但是一定要在吃晚饭前回来。”  大家都沉默了几分钟,师傅又问道:“小霜,王兰婆到底是什么人?”  蓝小霜回答:“听我阿爹讲过王兰婆娘家不是我们本地本方人,
  原来村里有一队马帮专门跑里方(指从临沧开始以南的地区),王兰婆是当时一个赶马的年轻人带回来的媳妇,至于怎么会成为他媳妇我就不知道了。”  师傅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师傅拿出几柱香,把竹篾上的香面弄下来化了一道符咒掺和在香面中,她又把香面分为三份用纸包起来分发给我们说道:“如果明天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就把这包香面吞下肚,然后及时去医院。”  听了师傅的话我的心里酸楚起来,我担心师傅真会有什么意外,师傅是我除父母以外最亲的人了。师傅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回房睡觉去吧,不会有事的。”  躺在床上我一直流着眼泪,心里痛苦难过。  我一直无法入睡,脑海里在翻腾着明天该怎么帮师傅对付王兰婆,我很后悔没有把那本《鬼魅玄心术》带在身边,我相信那本书里一定有可以帮到师傅的方法。  师傅还交代明天吃饭的时候筷子一定要颠倒使用,那是克粉蛊的一种方法。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左右王兰婆果然孤身前来吃饭,师傅把饭桌直接摆在院子中央,自己坐在了正东的位置上。  王兰婆不客气地在西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她那副尖腮的嘴脸加上肤色的灰黑,那笑样可真不是一般的丑陋和恐怖。  王兰婆伸出她那枯躁得像鸡爪的手拿起碗筷,她把菜碗里的每一份菜都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碗里,也不理人地埋头就吃。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被我用天眼看得清清楚楚。  早上江帆出门去派出所后师傅就单独吩咐我,王兰婆进门到吃第一碗饭我都要用天眼观察她的行为。  果然,王兰婆每次去夹菜碗里的菜都会从袖口中流出一些粉末,这些粉末到了菜碗里就变成了一条条的驱虫,钻渗到菜里面去,也就是说她在每一份菜中都下了蛊。  我用脚尖轻轻踩了师傅一下,师傅也不看我,拿起一个白酒瓶自己“咕噜”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王兰婆,说道:“兰婆,昨天在你家徒弟无知开罪了你,今天我向你道歉,来,你也喝一口。”  王兰婆阴森地笑起来,说道:“这位小兄弟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怪罪他呢,既是你徒弟我心疼他还来不及呢,小兄弟你正长身体多吃点。”说完她夹了一大筷菜放进我碗里。  我急忙摇摇头,但无奈菜已经到我碗里。  师傅站了起来,再次把酒瓶递过去,说道:“兰婆,徒弟犯错责任在于师傅管教不够,请你一定要喝一口来原谅我。”  王兰婆又把目光对准我,说道:“小兄弟先把我夹的菜吃了我再喝酒,大家都要有点诚意。”  我心里把她家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遍就是不去吃碗里的菜。  我们三人就这样互相推诿着,谁都不敢吃对方的东西一直到日落西山。  天色开始黑暗下来,趁我们不备王兰婆低头念了几句咒语一只小鬼从她的后身上跳了出来,小鬼跑过去拿起师傅的手把酒瓶摔在地上打碎了,师傅像是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圆形的黑色木盒喊了一声“进”,小鬼就被吸入那木盒子里。  王兰婆发怒起来,“啪”地掀翻桌子,然后拿掉头上的包头布,一顶白发凌乱地披散在肩间,她大吼道:“是你先闯入了我的地盘,现在还收了我的鬼娃,今晚我要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师傅拉着我和蓝小霜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应该知道术门三忌的第一条就是养鬼折寿,何况你还刨人坟墓盗其死婴。”  王兰婆声音更大了,怒吼道:“我要让这个村里的人都死光,永远灭绝后代,我们整个寨子三十多户人家除了我都被他们害死了,要不是这个村的马帮到了我们寨子,那一百多口人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全被毒死。”  这时江帆和五个戴大沿冒的警察走进了院子,其中一个警察说道:“王兰,我们怀疑你和一起盗墓案有关,请你和我们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王兰婆恶毒地看看师傅,又看看我和江帆说道:“你们等着瞧,我会回收拾你们的。”  警察要把王兰婆带走,师傅却说要先带他们去王兰婆家里看看。  王兰婆听警察要去她家,着急地说:“我和你们到派出所就是,为什么还要去我家,我不同意你们去我家。”  警察哪管她愿不愿意,左右两边各一个人把她架起就走,师傅在前面带路,我和江帆夫妻俩跟在了最后。  师傅直接把警察带到王兰婆家楼阁上,指着那个装有蛊虫的土坛罐说:“这个罐子用火烧了吧。”带头的那个警察奇怪地看着师傅,师傅把封在罐口的红布掀开让他看,虽说是警察此时却也没什么定律,只看了一眼就哗哗地大吐起来。  带头警察吐完后狠狠瞅了王兰婆一眼,愤怒地说道:“你弄这些虫搞什么,快把它整死。”说完就安排另外一个警察抱起土坛罐下了楼阁。  到了院中师傅又要带警察去那晚小女鬼进去的厢房,这时王兰婆更急了,开始挣扎起来。师傅也没去管她带着警察直径走向厢房。  进了厢房我们大家都被惊呆了,四周的墙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布幡,三口没有涂漆的小棺材摆在房间中央,烘臭的尸腐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那个带头的警察又哗哗地吐起来,我用天眼找了找剩下的那2只小鬼,只见它们惊恐地爬在木梁上在看着我们。  房间里的尸腐味和景象任谁都不想多呆一分钟,大伙都急急退了出来。  带头警察叫师傅把土坛罐里的蛆虫烧了,那三口小棺材留着让他们取证,说完带着王兰婆走了。  师傅就着她家的院子烧了堆火,把那个土坛罐子扔进火堆中焚烧。而后,师傅又把那两只小女鬼收进了她的圆木盒里我们才离开了王兰婆家。  第二天,师傅叫江帆找来徐阿雨的丈夫,告诉他有人在徐阿雨的坟墓上钉了柳树桩,叫他去把桩拔掉,并在明年的清明帮徐阿雨另外选一处墓穴。  晚上,徐阿雨的鬼魂又来找上我们,说要师傅帮她找孩子。师傅拿出那个装着三只小鬼的圆木盒对她说:“你孩子已经在里面了,你也进去吧,明天我帮你们做场超渡法事,然后你带它们一起去阎王殿报道。”徐阿雨点点头化作一缕白烟飘进了师傅的圆盒子里。  时间一晃,我们为徐阿雨的事来到大营村也十几天了,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完毕我和师傅打算返回寺院。临走师傅向江帆和徐阿雨的丈夫叮嘱,等警察取证结束一定要把那三具孩子的尸骨好生安埋,不能胡乱处理。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大好,已经没来时的那种压力感,边走我边问师傅为什么不把王兰婆的巫术破了?师傅告诉我:“同是术数门人,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再说王兰婆的蛊坛已毁,养蛊之人本命与蛊气相连,蛊死人亡,再加上她养鬼折寿,所以她生命也不久远了。”  经历了大营村的这件事情我对术数风水已经不是好奇,而是渴求,我希望像师傅一样能替人解危避难、普渡孤魂。  回到寺院,师傅点香烧烛给徐阿雨和那三个小女鬼大作了一场法事。  深夜凌晨1点左右师傅带着我再次来到寺旁边的那座山箐木桥边,师傅打开木圆盒徐阿雨和那三只小鬼飘了出来,师傅又化了一道符才对徐阿雨说道:“你带着它们去阎王殿报道吧,其它的事情我都替你们办过了。”  徐阿雨感激地看看师傅,牵起那三个小女鬼的手飘向木桥慢慢而去。  至此我的心彻底放松开来,也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向师傅学习本领。  接下来的时光中我潜心苦学《阳宅阴坟真诀》,而师傅也教授了我另一门技能——中医。  就这样我每天接触的就是人体气血、脏腑阴盛、草药针灸、天干地支、五行星象、山势龙脉、昌绝穴地、咒符鬼神,房向坟墓的知识,内容虽然枯燥但并不乏味,漫长的4年就这样悠悠而过,四年如一日终于到了出师回家之时。  雨天选墓穴,小鬼来挡道  跟着师傅学习了选墓看房、中医针灸、易理测命、看相卜卦,四年的时光一晃而过,中秋节后父母如约到李家寺来接我,山里人没什么好的物品,他们给师傅带来了松子、核桃和荞面。  四年的时间父母已经变的满鬓白发,苍老体弱,而我却洽洽相反,当初的毛头小伙已经成长为稳沉慎重的青年,父母最高兴的是师傅把我教导成识礼懂学的人。  临别,我认认真真地给师傅扣磕了3个响头,师傅除把那两本《阳宅阴坟真诀》《鬼魅玄心术》书送了给我,还另外给了我一个盒子,里装有一块翠绿色的莲花玉和一颗狗虎牙。师傅告诉我,那块莲花玉可以让我护身识邪,狗虎牙是她师傅送给她的,可以在危难之时保身。
  多年没在家,跟着父母回到家里的时候好多亲戚和朋友已经在等候,大家对我又关心又安慰的,我也和他们讲了我和师傅学习做风水的事情,只是没把中间的那些灵异经历告诉大家。我把自己懂风水的事情向他们讲,是为了让大家帮我对外宣传下,毕竟将来就以此为生了。过去我们周围这几个村寨都没有会风水的,一般要到几公里外的其他村子去请人。  回家后一直没什么情事做,偶尔帮母亲干些轻巧的活计,很多时间我就钻研那本《鬼魅玄心术》。一天下午,一个个子中等的男人来到家里,说是他们村有人死了,要请我去选一块坟墓并替死人做场法事。他说的那个村我知道,名字叫团栗箐,地处大理州巍山和弥渡的两县交界处,海拔3000米左右,由于海拔高所以整个村没有可以种水稻的田,都是些山坡上的旱地,村民经济自然也就没有其他村富裕。  我和母亲说了一声,带上《阳宅阴坟真诀》《鬼魅玄心术》和罗盘、墨斗、毛笔白纸、铜钱白线、幡印手铃就跟着那男子出了门。  毕竟是第一次自己去做,心里既激动又担心,为了让自己一次成功我向这名男子了解死者家中的情况,男子首先告诉我他叫杨仲,是死者的堂弟。  死者叫杨云良,四十一岁,他死后家中还有一个三十四岁的妻子杨秀月和一个十多岁的儿子。杨仲告诉我,杨云良憨厚老实,在村里人缘很好,唯一的缺点是爱好喝酒,这次就是因为喝多酒了醉死在山地上,等家人找到他时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我们到达杨云良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一栋三合院的房子,中间的正堂前摆放着一口红头黑身的棺材,二十几个男女老少在一间厨房门口烤着柴火。  我刚坐下,杨仲就带了个身材单薄的孩子过来向我磕头,我急忙站起鞠躬回敬。简单的吃过饭,我打开老黄历选看出殡下葬的日子,按照书中载写三天后是土黄天。  一般老黄历上都有土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都有。土黄天是指阴历的三月、六月、九月、腊月四个月中,节令开始后的10天左右(阴历三月份的节令是清明节,其它3个月的小暑、寒露、小寒),相当于阳历的4、7、10、1月的节令过后10天左右,因为这四个月地支为辰、未、戌、丑,其五行都属土,但4个月份中出来土外,还含有其它五行,如辰月出了含土,还含有木,按照节令,把刚好进入辰、未、戌、丑月的前10天左右叫做"土黄",代表五行学说的"四季土"。由于天进入这四个土黄天后经常下雨,分别是春雨、夏天的雨、晚秋雨,所以人们就把土黄天和下雨联系起来。  土黄七天忌埋葬,我告诉杨仲第二天必须要把杨云良安埋掉,不然就要等到八天后才能出殡。按我说意思,杨仲去向杨云良的家族中人什么明了情况,在他们商议同时我又查看了第二天下葬吉时为巳时,照这样,早上要有人把坟矿挖好才行,可是还没去选墓穴位置,等天亮去选肯定来不及,我决定连夜去看墓地。  在几个年长老人的商议下,他们同意了第二天出殡,估计也害怕土黄天。我又把连夜看墓地想法告诉了他们,没人反对大家都同意了我的想法。  杨仲喊上另外2个人,我们一共4个人拿了五只手电筒,又去村里小卖部买了几盒电池,连夜出门上了山。  杨仲喊上另外2个人,我们一共4个人拿了五只手电筒,又去村里小卖部买了几盒电池,连夜出门上了山。  我觉得杨仲做事心挺细,他安排一个人在前走带路,年龄大点的一个安排在最后,他背着我的工具和我在中间并排。  他们想把杨云良安埋在杨氏祖坟边,对我来说这样也好,省得要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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