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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大森林,周围是高大的树林和此起彼伏的山峰,还有天空那慢悠悠散步般的一朵朵白云都在享受着夕阳最后的余温,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一副唯美安静的画卷。  但在这片林海中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站住!”  “哒哒哒!”  喊声和枪声此起彼伏的回荡在这片阴郁的丛林中,远处都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回声,就像遥远的滚雷一样。  西下的太阳在沉没前努力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想要照亮这片阴郁的世界,但它的努力是徒劳的,没有谁可以阻挡黑暗的来临,黑暗开始准备要统治这里的一切。  听着背后密集的枪声,我努力的向着森林深处逃跑,但山路越来越难走,四周的树木越来越高大和奇形怪状,光线越来越暗,可见度越来越低,身后的喊声和枪声犹如就在耳边,但我知道他们和我还保持着一段距离,但这段距离会因为自己身上的多处伤口而越来越近。  终于在呼啸而过的子弹击穿我身边的树干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被追上了,跨过一条隐藏的小沟后再次的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发现就剩下一颗手雷和一把不离身的军刀,拿着这颗绿色的手雷突然感觉命运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努力的平息着有些吃力的呼吸,看着身后那幽暗的密林还有那隐藏在阴暗中的追兵,我决定和他们同归于尽,但必须找一个有利的地势,再次忍着疼痛的伤口向着未知的前方前进。  大腿上火辣又麻木的疼痛让我知道我要到极限了,也许命运又给我开了个玩笑,就在我准备背靠着大树等待着追兵好给他们最后一击的时候,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深水潭,此刻月亮已经在天上骄傲的俯视着地面,在向整个世界宣布现在是它统治的时间。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水潭借着月光竟然散发着犹如魔幻版的冰蓝色,吃力的来到潭水边发现这里竟然很美丽,冰蓝的潭水犹如睡美人一样安静的沉睡着,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沉睡了多久,她好像是在等待着被打扰,被唤醒一样,四周的萤火虫围绕着潭水努力的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亮想要为她点缀着。  身后的枪声和吼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和我刚刚短暂的思绪,转过身终于看到了那些追兵的影子,他们陆陆续续的从树木后面钻出来并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他们都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部队,每个人的枪口都死死的盯着我身上的各个部位,那如临大敌般的谨慎显示着他们平时优秀的训练。  “无言者!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黑暗中清晰的传来想让我放弃的话语,我知道还有很多人都隐藏在暗处防备着我,特别是那个说话的领头人,在心中嘲笑着他们的胆小,而对刚刚那句想击垮我内心的话语嗤之以鼻,正准备反唇相讥的,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许正如同他们称呼我的代号一样,我不善于言语吧。  就要在这里终结了,唯一让我有些欣慰的是这片美丽的地方将要成为我的坟墓,也许死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再次看着那犹如睡美人般的水潭,看着那迷人的冰蓝色,我深吸一口气在身后人的惊呼中跳了下去,就要死了,在临死前也许会做一些可笑的事情,自己竟然想要沉入这片冰蓝的小世界里。  冰蓝的潭水因为我的打扰而激起了一片片涟绮,跳进了水里后我才发现这里冰冷刺骨,伤口流出来的鲜血都被迅速的凝固住了一样,没想到在水里竟然可以看得如此清澈,在水底下有东西在散发着冰蓝的光芒,就像希望的星星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一样蛊惑着我向下游去。  但这水真的很刺骨,全身开始被冻得发麻起来,肌肉也开始僵硬,我咬着牙向着深底游去,反正是要沉下去,那就在临死前好好的看看将要成为自己坟墓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水压极力的想把我肺里的空气压出来,极度的缺氧中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我能感觉到有股吸力在把我向深处拉去,身体已经彻底的僵硬了,甚至连指头都很难动一下,而深处的光变得越来越强烈,强光在彻底把我包围吞噬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可恶,给我追上去!”  黑暗中的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吼着,他开始诅咒着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水潭,刚刚都已经可以将那个男人擒拿了,可就因为这里有个水潭而让他的愿望依旧还差那么一点。  众人都迅速的围在这片有些大的冰蓝水潭边上,看着这美丽的睡美人无暇欣赏,因为他们没有发现目标在水中的影子,这个水潭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把水面上的世界映射得分毫不差,而水下的世界却很小气的一点都不透露。  “给我开枪!”  “哒哒哒!”  在得到命令后众人对准水潭开始了随意射击,这片平静的世界再次的被打破,但入侵者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停火!”  命令下达后众人都训练有素的同一时刻停止射击,一位中年男子死死的盯着不再平静的水潭表情阴晴不定,最后他发狠的朝着周围的人吼着。  “立刻叫人送潜水装备,现在,马上!”  这时一位士兵走到他身边说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人能憋气这么久的。”  中年男子愤怒的看着说话的士兵,他抓着他的衣领将嘴凑到士兵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他是无言者,你我都知道他的实力,我不管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但现在我是指挥官,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以我的思维来,在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前,我对于他的生死决不下定论。”  说完就推开士兵对着周围的人吼道:“在没有捞到他的尸体前,我们的任务就没有完成。”  周围的士兵再得到命令后就开始在水潭边上筑起小阵地,等待着空降物资……  一片黑暗,甚至都不知道时间的黑暗,但我却有感觉,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能感觉到那股吸引力还在,它依旧在拉着我的身体向着它想要的方向拉去,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有种错觉,就像身处云霄车上回旋着向着未知驶去。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这并不像书上说的那样,更不像人们口传的那样,而是很特别的感觉,特别到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没死,不知道一切。  
    在黑暗中,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剩下的只有感觉和思绪,突然我感觉到有东西在抚摸着我,这种被抚摸的感觉很不舒服,说不出的感觉,无法比喻。  被抚摸的感觉断断续续,之后有东西钻进了身体中,在体内流走,但也有东西从身体中被赶出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就在我快要适应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丝光明。  这一丝光明就像启明星一样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而我也正向着那方向而去,而身体的控制权也渐渐的回来了,当然也包括那缺氧而渴望呼吸的感觉。  手脚开始接受自己的命令拼命的向着光亮的方向游去,窒息的感觉异常的难受,第一次体会到小小的呼吸一口气是如此的渴望。  “呼!”  终于浮出了水面,久违的空气再次的被吸进干瘪的肺里,并又被大口的呼出,第一次感觉空气是如此的宝贵。  可以呼吸了,这也证明着我还活着,但命运再次的和我开了个玩笑。我很不幸的身处在强大的激流中,强大的激流把我推得天旋地转,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事物,耳边充斥着‘轰轰’的激流声。  刚才好不容易呼吸到渴望的空气,接着就被压在水里猛灌着水,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把我抬上水面再次呼吸着难得的空气,就这样周而复始浑浑噩噩,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却把我从昏厥的边缘给拉回来。  我很不幸的撞到了一块礁石上,差点就像激流的水一样被它给撞得四分五裂,腰部和大腿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这实在是雪上加霜。  在水中我无助的到处乱抓,希望能抓住些什么让我停止这种狼狈的局面,但很不幸,激流中什么都抓不住的,即使抓住了什么东西,它也是和我一样随着激流摆布,此时的我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片枯叶,随时准备着覆灭的下场。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激流却缓了下来,周围也变得平缓起来,我终于有力气可以向着河岸游去,借着河水的波浪我终于爬上了岸边,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感觉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无力的趴在草地上,水顺着身上的黑色战斗服的缝隙流出来,弄湿了身下的一小块草地,我开始使劲的喘气着恢复着体力。  仰面看着天空,发现天才刚刚黑下来,天空依稀的亮起了星辰,记得刚刚逃跑的时候就已经夜了,为什么现在才刚刚傍晚?  难道自己不知不觉的在水里过了一天?这绝对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水中生存一天,绝对,即使有氧气也不可能,因为肌肤也要呼吸,肌肤长期得不到呼吸也会窒息。  艰难的起身检查着身上的伤口,左大腿有一道子弹击穿的伤口,而且伤口很不幸的被撞击过,现在肿的有些畸形并且还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背部也传来一阵阵麻木,那是在一次躲避爆炸时受的伤,估计伤口正在恶化,其它的还好,都是些小伤。现在对于时间的问题不是最关心的,现在的最要紧问题是怎么生存下去,身上的伤口告诉我如果不及时处理好,那我的时间就不多了。  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再次勉强的站起来,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这里已经不再是刚刚的那片丛林了,这里的树木更加的高大茂盛,而且都是自己没见过的物种,估摸着自己一定是被激流冲到了很远的陌生地方。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还是有些大树的树干竟然的银色的,还散发着银色的萤光,有些植被也微微的散发着魔幻般的微光,这里看起来就像来到了童话世界一样。  但我知道越美丽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随手拔出紧跟着自己的海豹军刀,警惕的再次观察起来。  面对着周围的幽暗和淡淡的萤光,我慢慢的走向森林的深处,想要活下去必须想法离开这里,野外生存现在不适合我,全身的伤口时刻告诉着我,如果得不到有效的药品治疗,我将会死去。  而这个时候周围慢慢的变亮了起来,这让我惊讶不已,因为照亮这一切的竟然的夜空中的明月和星辰。  “什么时候夜空有这么亮了?”  我不仅抬起头仰望着夜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中,天空竟然出现了两个月亮,一个银月,一个血月,两个月亮就像一双眼睛一样默默的注视着大地上的一切,这让我感觉自己在它们的注视下变得异常的渺小。  而且,天空中的星辰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星辰了,这里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星座,就连最常见的猎户座也不在了,而是被很多的星云和星系代替,星星就像发光的沙子一样铺满了整个夜空,看着这烟波浩淼的星空,让人感觉孤独和陌生。  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星空,内心深处传来一阵绝望,再次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美丽散发着萤光的森林,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这很扯淡,但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着我,这里已经不再是地球了。  也就是说这里没有人类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自己身上的伤口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时间拖长了会有生命危险。  必须找个干净安全的地方休息,身体传来的疲惫告诉我现在必须要休息,我的体力已经在透支的边缘。  手里紧紧的握着不离身的军刀,慢慢的一跛一跛的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周围那些散发着淡淡萤光美轮美奂的植被让我无暇欣赏,谁也不知道这些美丽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它们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充满了未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不保持警惕,自己将会被吞噬。  有些发着萤光的植被在被我不小心的碰到后竟然迅速的缩回去,开始还被这突然的动静给吓了一跳,而有些植被竟然在吐烟,仔细看不是烟,而是很多细小的像蒲公英一样的滑翔物,也是散发着淡淡的萤光。  “嗷呜~~!”  是野兽的叫声,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引起了这里原住民的注意,自己已经被它们给盯上了。  我咬紧牙,没命的跑着,希望能幸运的找个好的地势进行防守,在没有真正死亡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也许幸运女神开始眷顾我了,我竟然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深水潭,这个水潭倒影着天上的血月,就像一滩血水一样让人感觉有些狰狞,这让水潭周围的小草都看起来有些肮脏不堪。  背靠着水潭,面对着追上来的野兽,没有让我久等,几乎是我在背靠着水潭之后它们就从那些美丽的树林中钻了出来,并且一个个都目露凶光的对我呲牙咧嘴。  出现在我视野的是五只大家伙,每只的整体块头也只比我小那么一圈而已,但很明显,它们都要比我更具攻击性,它们看起来很像狼群。  看着它们我不敢确定它们是不是狼,它们的确有着狼的特征,全身都是银色的毛,只不过耳朵明显是我见过的犬科生物中最大的了,它们开始慢慢的靠近我,眼中的杀意更甚了。  突然一只狼从我的侧身扑向了我,而其它的都也做好了扑击的准备,但我的反应也不慢,迅速的用手中的军刀精准的刺进了飞扑向我的狼的咽喉,军刀没有让我失望,整个刀身都刺进去只露出刀柄,它几乎瞬间死亡。  而我也顺势的借着它扑击的力道抱着它倒进了身后的水潭中,血色的水潭就像被人搅拌了一样变得混乱不堪,而我抱着狼的尸体安静的潜在水中,借着夜空的月光依稀的看得清蹲守在岸上的另外四只大家伙的影子。  鲜血开始从我的伤口和狼的咽喉处被潭水给稀释出来,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岸上的几只狡猾的家伙身上,而忽视了水中暗藏的危险,血的味道很快就吸引了水里隐藏起来的生物。  深处慢慢的游来了几只生物,细长的身体让它们看起来就像一条条恶心的水蛇,它们追寻着血腥味的源头游过来,当它们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才知道情况开始变得不妙起来。  这些细长的生物开始好奇的围着我和狼的尸体打转,它们在观察,终于有些胆子大的开始游过来,但大多数都是游向了死去的狼尸,它们开始试探的撕咬,有一条还很恶心钻进了狼的嘴里,再从咽喉的伤口处钻出来,就像是在玩耍一样。  也有几条贪婪的家伙开始试探性的撕咬着我身上的伤口,值得庆幸的是它们好像并不是很饥饿,而且个头也不大,在赶走了那几只盯上我的贪婪的家伙后它们最终才把目标放在了狼尸体上,它们都确定了这才是它们的点心,至于我,可能还要在等上一段时间。  水中的情况也被岸上的几只狼给看见了,它们在低吼了几声后才不甘心的离开了,我在水中再次的等了一段时间,害怕岸上的家伙有些舍不得而还没走远,就在狼的尸体将被这些水中的贪婪家伙给撕碎后我才挣扎的爬上了岸。  在拍掉咬在身上的几只恶心的家伙后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背靠着一颗大树坐在草地上休息,这里的危险系数实在是太大了,就算自己没有受伤也未必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自己就像被扔进了侏罗纪公园一样,完全的与自己的文明隔绝。  孤独的感觉再次的包围着我的心里,虽然以前经常有这种孤寂的感觉,但这次明显的不同,这次的孤独是说不出的孤独。  “吼~~!”  一声低吼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知道危险再次的光顾了几乎不设防的我,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抬起头我在树叶的缝隙中看见了一双绿色的大猫眼。  ‘唰!’  一道黑影从树叶中跳了出来,很轻盈的落地,这次我看清了来者的全貌,一只黑色的豹子,优美的线条和修长的身形告诉着我,它有着无与伦比的敏捷与速度。  这又是一只狡猾的家伙,我敢肯定它一直潜伏在树上默默的观察着我,在确定我已经没有放抗能力的时候再以骄傲的猎人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从那双冰冷惨绿的双眼中我看到了戏耍和骄傲。  它开始边低吼着边围着我打转,就像猫在戏耍老鼠一样充满了干劲。  
    看着眼前骄傲的黑豹,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不是因为它在戏耍我而愤怒,而是在对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开玩笑而愤怒,竟然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每次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又给我生存的希望?  黑豹开始用它的黑爪子勾我,但被我给踢了回去,它对我的反抗提起了很大的兴趣,并开始对我兴奋的低吼,看得出它很高兴,因为它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  再次的踢回了它的‘咸猪手’,我开始愤怒的对它大吼大叫,手中的军刀对它毫无威胁的乱划着,我现在已经完全的在发泄内心的不满,其实我很不甘心,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士,死在一只**的嘴下,成为它的腹中餐感觉很受屈辱。  这时我想到了身上还有一颗手雷,是准备给自己做个了结的,有些苦笑的拿出手雷,那冰冷的感触让我有种逃不过命运戏耍的感觉。  听说猫科动物都是一群好奇心旺盛的生物,看着正兴奋玩耍的黑豹,我拉开了手雷的拉环,并对它大声的咆哮着,手雷在它那好奇的眼前乱晃着,直到确定它被手中的手雷吸引住后,我向着它的身后的草丛扔去,保险在脱手后松开了,我也开始在心中默数着死亡倒计时。  黑豹果然离不开猫科动物的个性,它很好奇的回头看着我扔出去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在确定我受了重伤逃不掉后它很兴奋的扑向了我扔手雷的方向,看来它今天并不饿,甚至是有些吃饱了没事可干的地步。  “去死吧!狡猾的家伙!”  说完这句充满着诅咒的话语后我迅速的趴在地上等待着熟悉的爆炸声。  “轰!”  碎石,泥土,断枝和落叶愤怒的扑向了我,这算是对我破坏这里的报复吧!  手雷没有让我失望,我知道那只好奇的大猫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了,拿掉身上的落叶和断枝,再次努力的回复着所剩不多的体力。  艰难的站起来后我安静的离开了这里,这次我拔了些气味很重的草塞在衣服里,只希望身上的气味能被这些草给幸运的掩盖住,刚刚的爆炸声肯定又引起了原住民的注意。  在艰难的行走了一段山路后我找到了一个被很多树藤和树叶遮挡住的隐秘山洞,如果不是从那隐蔽的山洞中突然跑出一只小动物,我绝对不会发现这个秘密场所,而且有小动物敢在里面冒险就说明这个洞还没有主人,我再次看到了希望,一个生存下去的希望。  钻进被密叶所掩盖住的山洞后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很大的空洞,洞壁四周还长满了一些发着萤光像苔藓一样的植被,借着这些植被的微光让我模糊的看清了洞内的情况,这里竟然是个墓地,这让我再次的燃起了希望,有墓地说明在这个世界就有文明,而且还离这里不远。  地上有几具没有被掩埋的枯骨,而且还是人类的枯骨,地上留有一些残旧的武器和快要烂掉的防具,借着苔藓散发的萤光,我看到了里面放着三具石质的棺材,虽然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这里是个很好的休息场所。  石棺上有奇怪的花纹和符文,还有几幅模糊的图案,我只能大概的确定这些一定是这里人类的文字。  其中一口石棺的盖子半开着,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棺材,我想我已经选好了可以休息的安全场所。  我几乎是倒进了棺材中,躺在坚硬的石棺中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上面的盖子盖好,很幸运的是石棺下有些破损,可以很好的通气,不至于让我憋死在里面。盖好盖子也可以保护我避免被那些好奇的生物们捡了便宜。  静,四周在盖子盖好后就变得极为的安静,并且一片漆黑,即使我努力的睁大着双眼也以为自己已经闭上了眼睛而无法看见任何东西。  “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是个操蛋的地方……”  “我现在很虚弱,我急需要休息……”  “但这里很危险,这里的一切都想把我撕碎……”  “虽然我现在很虚弱,但我可没那么容易搞定,敢打我主意的那些狡猾家伙们,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我一定会活下来的,一定……”  终于我放弃了要看清这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睡神帮我恢复透支的体力。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周围光彩照人,阳光明媚,喧哗的声音烘托着快乐的气氛,这里是大型游乐场。  我突然来到了热闹的游乐场里,周围都是人山人海,大多都是大人带着小孩或者一对年轻的男女手牵着手一起玩浪漫,耳边响起了旋转木马的音乐声和坐在木马上开心笑着的人们,而远处传来了尖叫声,这尖叫声是兴奋和刺激的尖叫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人们在玩过山车,那犹如一条蛇一样的过山车带着人们呼啸而过,在吃力的爬到最高顶时就开始加速俯冲下来,给人的感觉像是要摔下来一样。  周围的一切让我如此的熟悉但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俯身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是很干净没有一点伤口的手,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和周围的人一样很普通的休闲装。  “我这是在哪里?”  我不仅开始自言自语的问起来,但很显然周围的人都无视了我,更没有人来帮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是被追杀了么?并且逃出来了,而且还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就在我继续纠结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跑到我面前对着我开心的笑着。  在看到这美丽又熟悉的面孔我呆住了,眼前的人是那么的让我牵挂,我开始激动起来,双手颤抖的想要去触碰那张瓷娃娃般的脸庞,但我又怕不小心碰碎了,我太害怕失去她了,我再也经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爸爸!我买了两个冰淇淋,我们一起吃,嘻嘻……”  小女孩笑嘻嘻的把左手中的冰淇淋递给我,而自己正一脸幸福的舔着右手里的冰淇淋。  小女孩的年轻在十二岁,她穿着一件白色漂亮的公主装,头发被精心的梳理过了,还用带花的发饰扎了两个马尾辫,大大的眼睛带着纯真的笑意看着我,黑眸中映射着我的身影,好像在这个女孩的眼中我是这个世界最棒的人。  “婷婷……”  我用沙哑的声音,轻声的喊着女孩的名字,我颤抖的接过女孩递给我的冰淇淋,看着这一切,我真的害怕这一切就像手中的冰淇淋一样过一会就化了,就再也没有了。  “爸爸,我想玩碰碰车,带婷婷玩碰碰车好不好。”  小女孩像个小公主一样对着我撒娇着,并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向她的目标,手中传来的感触是那么的真实,让我不愿意相信又不得不信,看着她那纯真的笑脸我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于如此思念她的我,最应该做的是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才对,但我身不由己的跟着她那欢快的步子向着她心中的童话王国走去,我知道在那里我将要扮演着她的守护骑士。  “轰!”  一阵强烈的爆炸响起,我被爆炸的气流狠狠的撞飞出去,周围开始一片混乱,很多身上染着血的人到处乱跑,哭喊声和惨叫声迅速的淹没在周围人的恐慌声中。  我艰难的爬起来寻找着心中的公主,但周围都是混乱的人群,我无法找到那熟悉的身影,就在我边喊着‘婷婷’的名字时,一个娇小的‘爸爸’声从混乱的声音中传到了我的耳中,这让我迅速的辨认了方向拨开人群冲过去。  “爸爸~!”  我找到了自己的公主,可她已经满身是血无助的看着我,身上的公主裙已经残破不堪,而且她的左手已经没了,鲜血正顺着头发和手臂的伤口流在地上。  “不……这不是真的……不……婷婷……”  我惊慌失措的跪在她面前不知道做什么,她身上的伤口让我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这样的伤口是救不回来的。  “爸爸……呜呜……婷婷好疼……”  “婷婷,不要怕,有爸爸在……”  我准备抱着她的身体赶去医院,但我却扑了个空,在我面前的可人儿不见了,而且周围的人也不见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我开始惊恐的对着周围的黑暗喊着‘婷婷’的名字,我发疯般的乱吼,因为我不想再次的失去她,已经失去过了一次了,那种痛苦我无法再次的承受。  但没有回应,好像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爸爸……”  我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有一盏路灯亮着,而婷婷那滴着血的身影正站在路灯下,我慌张的跑过去想要将她抱起,但我发现我不管怎么跑都无法接近那片被路灯照亮的地方和站在那里的婷婷。  “爸爸……救我……”  女孩用仅剩的一只手伸向我,希望我能将她拉回怀里,但我怎么奔跑也够不到那小手,并且婷婷还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婷婷……”  不管我怎么去呼喊,婷婷就这么眼睁睁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不!!”  
    我猛然的惊醒过来,四周一片黑暗,我知道我依旧躺在石棺材中,而刚刚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四周除了我的呼吸声外就异常的安静,休息够了,现在需要继续赶路,虽然全身无力,但我知道不能再睡下去了,再睡下去就真的被埋藏在棺材中直到永远,现在必须去寻找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  再次用力的推开棺材盖,从里面吃力的爬出来,外面的强光从洞口的叶缝隙中射进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拉开了像是窗帘的树叶腾,强烈的光瞬间刺激得我睁不开眼,全身感受着温暖的阳光让我稍微的增加了点力气。  等适应了光亮后我才正视的看着身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发炎了,并开始有腐烂的迹象,而且现在浑身都疼,并且酸软无力,体温很高,我知道我已经受到感染了,如果不尽快的处理好伤口很可能活不过太长时间。  咬着牙向着原路走去,想要找到人类文明,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河流找下去,而自己正是被河流给冲到这来的,这次原路返回就有些轻车熟路了。  再次来到了河流边,听着那源源不断的流水声,才发现这条河有些大,看着对岸的树林感觉和自己这边的都要小上一号,我知道这是距离造成的视觉错误,蹲在河边喝了几口水后就顺着河流向下游走去。  天空的太阳在没有了树林的遮挡后就开始变得有些晒人了,空中的白云就像好奇宝宝一样跟着我飘着,好像对我这个陌生的客人很感兴趣。  就在我头重脚轻的慢慢走着,突然听到了周围有些吵闹,是小动物的吵闹声,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一群像猴子的生物,它们正蹲在树上啃食着树上的果子,并对我这个过客也是充满了好奇,很多猴子都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当然也有保持警惕的对我低声的吼着,希望我识相的赶紧离开,这里是它们的地盘。  看着那些大树上的可口果实,我想我必须补充能量,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道什么可吃什么不能吃,但在看到树上的猴子后我知道这东西肯定能吃。  我开始靠近它们,并对树上的它们大声的吼着,还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它们扔去,这必然把它们给激怒了,在集体对我怒吼无用后它们也开始拿着手中的果子朝我扔去,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捡起地上的果子就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再不走我怕那些胆子大的会跑下来撕了我。  现在的我可不合适战斗,来到了一颗大树下,背靠着树干开始咬着刚刚捡来的果子,咬一口发现这果子的水分很多,而且还很甜,看着这被咬掉的红红果肉,汁多味美,这正是我最需要的食物,这个叫不出名字的果子糖分很多,可以补充我所流失的体力。  虽然吃不下,但我依旧迅速的吃完手中的果子后继续朝着下游的方向走去,随着时间的流失,太阳也正在向着西边赶去,我知道一天又快要过去了,但我并没有走多远,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而且现在全身都在发烫,四肢酸软无力,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流着脓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前方的河流上出现了一座石桥,由于眼睛开始发黑实在看不清这座石桥的详细样子,但那桥身下优美的弧线正引导着河流向着下游流去。  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使出仅剩的力气向着那座桥走去,途中不知道摔倒了几次,但每次都是坚持的向着目标走去,要倒下去也要倒在那座桥上,运气好的话会被救起,如果运气不好那就算了,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终于在要失去知觉前我倒在了桥边,最后用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在桥边上爬了一点距离,之后就是天昏地转的陷入了黑暗。  一切又要靠那可笑的运气了……  石桥的两边都是一条伸向森林深处的大道,由于这里的泥土柔软,而且植被茂盛,所以显得这条大道很狭窄,但真正的走在这条道上会发现其实很宽敞,而且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修缮痕迹,因为只需要经常路过就可以保持这路的畅通,路边上的草地和压痕可以断定这里经常有马车从这里路过,所以这条路是一条主干道。  森林的深处慢慢的走来了一群人马,那是一群骑兵,大概有三百来人,他们的战马都很高大并且很强健,口中时不时打出来的响鼻就像是野兽在嘶吼一样,骑在马背上的骑士们也都是全副装甲,虽然铠甲的样式并不是很华丽而且也并不统一,但那盔甲上的划痕和缺口足以证明他们都是一群有过战争经验的人。  每个人的双眼都是炯炯有神,虽然他们都在小声的和周围的人说笑着,但双眼都时刻盯着周围的动静,看得出他们的军纪不是很严,但每个人却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在这队骑兵的中间是几辆马车,马车并没有豪华的装饰,但那外表的铁皮显示着它的严实耐用,它就像一个很普通的干面包,提不起任何人继续欣赏的兴趣,但被这么多骑兵保护着却又显示着它们的不同。  走在最前面充当斥候的骑兵发现了桥边上昏迷的人,前面的俩人对看了一眼后就警告身后的人保持警惕,并率先驾着马赶过去。  “是个男人!”  其中一位骑兵骑着马围着地上的昏迷人打转,踩在地上的马蹄声就像在为他打着战鼓的节拍一样,在看了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后他对身边的同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必经之路出现一个昏迷的男人,你怎么看,会不会是奸细?”  这个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粗,给人感觉就像一个不懂文化的野蛮人。  另一处警戒的骑兵也盯着地上的昏迷男人,他仔细的观察着,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服装是自己没见过的,而且这个男人还受了很重的伤,看着那些还没干枯的血迹,他皱起了眉头。  他驾着马熟练的靠近到昏迷男人的身边,战马的铁蹄每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昏迷男人的身体踩在了他身边的草地上,这种危险的举动很让人担心下一脚会不会把地上的男人给踩得粉碎,很明显是骑兵故意的,就是想试试男人是不是假装昏迷的。  “看看他死了没有。”  在恐吓无用后骑兵对身边的同伴吩咐着,这位骑兵的声音就比另一位的好多了,一听就像是有教养的人,语气中都包含着那种儒雅的气息。  先前说话的骑兵拔出腰间的骑士剑并跳下战马走到昏迷男人的身边,他小心的蹲下身子把昏迷男人翻过来,并开始检查男人的状况。  在仔细的查看了后对骑在马上的同伴说:“还有气,估计是刚刚昏过去的,但也离死不远了,身上的伤口都有段时间了。”  骑在马上的骑兵点点头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向领主大人报告,保持警惕,一个男人受伤昏迷在这里可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粗声的骑兵很粗鲁的把头盔给取了下来,他果然长得很像野蛮人,乱糟糟的长发就像很久没洗过了一样,很多都已经打结了,而且他还有一脸乱糟糟的胡渣,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地窖里生活的地穴人,而他身上穿着的并不华丽的铠甲让他看起来特别的滑稽,就像一个邋遢的人穿着华丽的衣服去大街上乞讨一样。  他放松的呼了口气后露出很爽的样子对骑在马上的同伴说:  “真是把我憋坏了,这玩意戴在头上太闷了,还是取下来凉快啊!去吧科特,我在这里等你们。”  被叫做科特的骑兵对于同伴这样放松警惕很不赞成,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巴斯小心你的脑袋,现在距离领地还有段路,虽然这里是王国腹地,但不能肯定就一定安全,而且这里正躺着一个,这更加的说明这段路很不平静了。”  看到同伴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他也不再说什么,驾着战马奔向了队伍中去。  看着远去的同伴巴斯‘切’了一声,再次无聊的看着地上昏迷的男人后他就解下了腰间的水袋开始喝起来,由于喝的过猛,水都顺着嘴边流到那乱遭遭的胡渣,最后在滴落在胸甲上,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邋遢了。  “要是这水袋里的水是麦酒就好了,真希望快点回到领地啊!玛丽的麦酒让我想死了,这趟王城之旅实在是把我憋坏了。”  巴斯边喝着水边嘀咕着自己的不爽和委屈。  
    科特快马赶到队伍中间的马车前大声的说:“领主大人,前面发现一名受重伤昏迷的男人。”  队伍在骑兵回来后就停下了脚步,都在等待着领主的命令,这种不用口令就很默契的行动再次的证明着这支人数不多的军队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一名受伤昏迷的男人?”  马车里传出了浑厚疑惑的声音,这声音听者就有股上位者的气息,并让人不由自主的打起精神起来,在沉默了会后声音又响了起来,“能确定身份么?”  “抱歉大人,此人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而且他的装束看起来甚至不是本国人,也是我没见过的,可能是来自遥远的西大陆。”  “不是本国人?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  “遵命!”  科特驾着战马又跑向了前方,而马车里这时钻出了一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有着金色的长卷发,随意的披散着,还有茂盛的大胡子,身上披着宽大的红色袍子,袍子里是光亮的骑士铠甲,腰间的骑士剑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威武雄壮的狮子。  马车里又钻出一个人来,也是一位中年男人,不过他的身材可没领主的那么威武,他看起来就很像一位正统的贵族,黑色的长发和深邃的眼睛让他有着贵族该有的一切气质,当然还有他那性感的八字须。  “罗伯特,看来我们枯燥的旅途遇到了些意外。”  领主对着身边的中年贵族开着并不可笑的玩笑,领主叫做罗根·巴伐利亚,是尼米斯王国众多领主中的一位,也是一位世袭伯爵,这次他是受邀去王城和国王商讨些事情,顺便叙叙旧,毕竟他们有很多年没见了,而现在正是他回家的路上。  罗伯特望了前方一会,没有什么发现才开口说:“大人,我认为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对于这突然的意外我们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不,我们还是看看吧!刚刚科特说的你也听见了,那个昏迷的男人有着奇怪的装饰,而且还是他没见过的,我很好奇,不知道是哪国人,再说了只是看看而已,如果没有什么可用的情报我们就继续赶路。”  罗根跳下了马车,双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让他的表情舒爽极了,并且还还毫不顾忌的伸着懒腰,长时间的坐在马车中让他枯燥坏了,而且长期的颠簸让他的身子骨很僵硬,现在正是难得活动下的时候。  罗伯特也跳下了马车,但他没有像领主那么惬意,他依旧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说道:  “可是大人,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我知道,罗伯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关系,这里是王国腹地,距离我们的领地也不远了,再说了,我们不能因为离开了家胆子就变小了,我们可是巴伐利亚人,虽然我们没有那群‘北方蛮子’蛮横,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对吧!”  罗根依旧很轻松,对于罗伯特的警惕不以为意,他开始扭动起有些僵硬的身体做些放松的运动,而周围的骑兵们在听到领主的话后也都挺起了胸,正如罗根说的,他们不是那么好惹的。  罗伯特有些心虚的看着周围开始得意起来的骑兵们,他是见过罗根说的‘北方蛮子’的,对于领主对那些战士的称呼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大人,他们都是王国边境的勇士,我们不能这么说他们的……”  罗根回头看着身边的罗伯特哈哈大笑起来。  “罗伯特,看来你对于那些‘北方蛮子’很尊敬的嘛!好吧,我不说他们是‘北方蛮子’了,他们是王国的守护者,‘暴风城勇士’可以了么,竟然有他们在并守卫着王国的边境,那么我们还担心什么呢?这里不可能有敌国派来的敌人。”  对于领主说的话罗伯特无言以对,其实他很想提醒领主,敌国的人肯定是不会有的,但国内的呢?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随便说这些话,特别是在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爸爸,怎么停下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罗伯特的尴尬,声音的主人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清澈美丽,鸡蛋白一样白嫩的脸蛋看着就想让人轻轻的咬一口,金黄色的长发被两个漂亮的发饰绑成了两个活泼的马尾,身上穿着清凉的白色洋装,配合她那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就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芭比小公主。  罗根看到这个小女孩异常的高兴,他放开了抓在手中的骑士剑,双手举起做着可爱的样子对着小女孩打着招呼,那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而周围的人也都避开眼睛不再看此刻像小丑一样的领主了。  “哦!我的小安妮,你也和我一样坐久了马车想下来透透气么?”  罗根那双慈爱的眼睛瞟了眼安妮手中拿着的一本书,书名叫《骑士与公主》  “安妮,你的骑士小说看完了?”  “还没呢?不过快了,爸爸,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停下来,我想要快点回家,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对于安妮的小小抱怨大家都能体会,从刚开始出远门的时候可是把小女孩兴奋坏了,到处停下来这看看那看看,有时还有兴趣跑到大道旁的树林中探险,但时间长了就很没趣了,周围的一切都是一样的,而且长时间的赶路那就是枯燥的折磨,如果遇到了下雨那情况就更糟了,不仅仅安妮想要快点回到领地,这里所有的人都这么想。  罗根看着安妮想了一会而才说:“我们的俩位骑士在前面发现了一位昏迷的男人,所以我派他们去把那个男人带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罗根无意间又看到了安妮小手中的骑士小说。  “安妮,他绝对不是一位骑士,所以……所以……”  罗根觉得还是和安妮说清楚的好,免得她乱幻想起来,对于自己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再了解不过了,不仅仅他很了解,周围的骑兵们都了解。  骑士小说大多都是美丽的公主无意间救了快要死去的骑士或者王子,然后……置于然后,见鬼的然后,都是骗人的然后。  “他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受伤了,我们救救他好不好?”  小女孩的善心又开始泛滥了,并且,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进入熟悉的剧情之中。  罗根不仅在心中骂着:骑士小说害死人之内的话,记得昨天自己在路上顺便打猎打到了一只兔子,可惜被安妮给放了,这让他昨晚睡觉都在想着兔子的美味,甚至还梦见了自己在家中的豪华餐厅中享用着兔子大餐。  罗伯特看出了领主的心思,正如领主一样他更加不愿意安妮因为那童心而耽误了大事,他微笑的对安妮说道:“安妮小姐,还请您回到马车上,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您只需要在马车上继续享受读书的乐趣,这本书看完的时候将是我们回到领地的时候。”  “不嘛,让我看看嘛~!”  安妮撅着嘴撒着娇,看来这些天的赶路实在是把她给枯燥坏了,她正想着各种借口来让自己出来玩下,至于手中的小说她已经看完了一遍了,只是太无聊她又重新看了一遍,而且现在的剧情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吗。  “安妮,会让你失望的。”罗根试图最后劝说着,但看着小女孩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撅起的嘴唇和鼓起来的脸颊最后他放弃了。  “好吧!就当让你出来活动下,但只准一下,待会必须呆在马车里,你要知道那些贵族小姐可是不会像你一样在马车上上串下跳的。”  小女孩听到后很高兴的点着小脑袋,至于领主说的后面带有些讽刺的话被她直接过滤了。  “大人,人带到了……”罗伯特提醒着罗根,该做正事了,对于领主让安妮出来看些不该看的东西他也明白,安妮是巴伐利亚唯一的正式继承人,有些东西她必须要知道,比如一些血腥的半死之人,或者刚死不久的尸体。  
    巴斯和科特一起把昏迷的男人用一个旧毯子给裹过来了,俩人有些粗鲁的把昏迷者给扔在了地上,那沉闷的落地声让周围人想起在打扫战场时和同伴一起清理尸体的时候也是这样扔的,众人的视线都好奇的转移在了地上。  “巴斯,你的头盔呢?”领主看着巴斯那有些打结的乱发问道。  “额……”巴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把头盔给放在了马上,而他的马正在前面的树林中吃着嫩草。  科特帮他回答了领主的问题:“他的头盔戴在他的马脑袋上呢。”  “闭嘴科特!”巴斯恶狠狠的看着科特,但在领主面前他不敢造次。  但周围人可不会给巴斯的面子,大家都在嘲笑着巴斯,而罗根也并不是很在乎,对于自己手下的人他除了几个特别的规矩外其它的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所以造成了他领地中的骑士和骑兵有些分不清,因为大家都开始不怎么遵守骑士众多的规矩了,因此称呼他们骑兵到更适合些。  “好吧!巴斯,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个头盔的话,我可以收回来,相信用它可以多造一把好剑。”  巴斯被说得瘪了瘪嘴,不过领主接下来说的话让他送了口气。  “让我们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这身上的装束的确是我没见过的,而且还是少见的黑头发呢!”  安妮抓着罗根的长袍好奇的看着地上昏迷的男人,奇异的装束的确是吸引了小女孩的目光,虽然男人身上流血的伤口让她有些害怕,但这些都阻止不了她那开始幻想的内心,骑士小说果然不能看多。  “他一定是从遥远的西方众多国度中的一个来的,但就是不知道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科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是正统的骑士,所以他是受过教育的,虽然不是很博学,但比起周围的蛮子同伴们,他还是有骄傲的资本。  巴斯抓起地上男人的短碎发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一定递过光头,而且还是刚剃过不久。”  “这人身上受的伤很重,估计活不了多久。”罗伯特疑重的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口,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他给身边的罗根使了个眼色。  领主受到他的眼神表示明白,他正准备让手下的人把这个将死之人给处理掉,但安妮却抓着他的长袍摇摆着说:“我们快点救他吧,不然他会死的。”  罗根有些头疼起来,他恶狠狠的瞅了安妮手中的骑士小说一眼,但面对安妮他还是强行微笑的说道:“安妮,他受伤太重了,我们没有办法,听话,快回到你的马车上,我们继续赶路,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爸爸,我们救救他吧!他现在不是还没死吗?我们是好人对吧!”  小女孩那纯真的大眼睛看的罗根有些不敢直视,对于安妮说的好人,他真的很抱歉,虽然他不愿意做坏人,但他更加不愿意做好人,但在安妮面前,他必须要做好人,因为他是她的父亲,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失望。  “好吧!我答应你了,但你现在乖乖的回马车上去,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但能不能救活我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安妮好么?”  “嗯嗯嗯!爸爸最好了。”  安妮说完还伸出双手要拥抱罗根,但由于她还小够不到面前强壮高大的狮子,但罗根很开心的尊下身子配合着小女孩的要求。  安妮亲昵的搂着罗根的脖子并在他那长满胡子的大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还故意发出响亮的‘啵’声,让周围的人都善意的看着这对父女俩微笑着。  众人看着小女孩走上了后面的马车后才重新面对面前的问题。  “好了伙计们,你们也看见了一位父亲对女儿的承诺,那么你们是不是该帮我把这个承诺兑现下去。”  身边的罗伯特赶紧的开始吩咐周围的人干活了。  “科特,巴斯,约瑟夫还有卡斯柯,你们四人把这个幸运的家伙抬到后面的马车上,收拾下后面的马车,腾出个空地让他躺着,再去叫医务官去看看,让他尽力就行了。”  对于罗伯特的命令,众人还是遵守的,毕竟他的官很大,他可是领主大人的智囊,俩人经常窝在一起谈论他们难以理解的政治。  被罗伯特喊中的四人有些不情愿的抬起昏迷的男人向着队伍的后面走去,而大部队在领主和罗伯特上车后就又开始继续赶路,对于昏迷的神秘男子,他们可不会太放在心上,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而在领主的马车中俩人的确是在聊着有些枯燥的政治,而且马车里黑色调的环境也的确很适合聊这样的话题。  罗伯特在马车开始行驶后才开口说话:“大人,对于这次的王城之行我感觉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罗根慵懒的躺在柔软的坐垫上眯着眼睛说道:“你是说国王新册封王后的事情?”  “是的,王后刚去世不久,国王就册封新王后,这样做有些不明智呢!”  面对罗伯特说的罗根也知道,但这些他也无能为力,再说了也不关他的事,那是国王自己的家事,他这个做领主的可不敢管,他只要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领地每年按时交上供奉就行了,最多就是配合国王的号召帮他去小打小闹下而已。  “那也没办法,谁让新上任的王后长得那么漂亮呢!如果是我,我也忍不住呀,哈哈哈!”领主开着玩笑说出了不怎么现实的见解。  “也许吧!但现在的王后实在是有些可疑。”  “罗伯特,你想说什么?”罗根坐正了身子有些严肃的看着眼前充当他智囊的人,刚刚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扫而空,现在的他才真的透着股威严。  罗伯特想了会也严肃的说道:“大人,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和国王一起在边境打过的一次战役吗?”  “当然记得,国王在得到消息,发现在边境地带有一支不明军队,为了给予那支军队致命的打击,我们可是在还没集结完所有的军队就急着出发,我当时只来得及带上几千人,而国王也好不到哪去,其他的领主和贵族比我还不如,我们就带着这样急忙拼凑出来的军队赶到边境,当时我还抱着战败的心情开战的,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们竟然赢了。”  罗根开始自豪的回忆起一年前的那场漂亮的战役,那可是以少胜多的一场战役,不过很可惜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知道那支军队到底是那个国家的,因为当时竟然奇迹般的没有俘虏到一名敌人。  “而我们在那支战败的军队中找到了现在的王后,伊丽莎白,而我们的国王将她当成了战利品带回了王宫,那场战役被称为‘护花战役’嘿嘿……”  罗根开始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对于伊丽莎白的美丽他也多少有些眼馋,所以他开始有些羡慕起国王的好福气,每天晚上可以抱着那个漂亮的尤物睡觉,啧啧,想想就让他羡慕呀。  罗伯特打断了罗根有些瞎想的思绪。  “大人,问题就出在这里,自从国王将伊丽莎白带回王宫后,没出几个月王后就去世了,死因可能并不像国王说的那样简单,外面的谣言可是有很多种说法,而现在伊丽莎白就登上了王后的宝座,这您不觉得很蹊跷吗?”  看着领主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罗伯特再加了一句:“还有,那支绑架王后的军队到现在还不知道是那个国家的,但我们都可以肯定不是敌国的,并且我们当时胜得有些太顺利了,甚至让我有些错觉,他们像是等着我们打过去,好把王后送给我们。”  罗根听了后开始神情疑重起来,他用大手掌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您认为谁会有这个胆子和我说这些?”  “可这些都是国王做的,伊丽莎白王后基本都是奉命行事的啊?”  罗伯特小声并神秘的说:“大人,你可不要忘了,有些人可以做到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和不可思议的事情。”  罗根盯着一脸神秘的罗伯特小声说道:“难道你说的是……巫师……”  在看到身边的参谋点头后罗根满脸疑重的陷入了沉思……  安妮在马车上实在是无聊透了,原本是想继续看着手中的骑士小说,但遇到刚刚那个昏迷的男人后她就没法静下心继续读书了,而且这本书被她看过一遍了。现在满脑子都开始在想着这个神秘男人的来历,是不是像小说中的那些神秘人物一样,这让安妮开始期待着一段传奇般的冒险和动人的故事。  放下手中的书籍,拉开窗帘,看着车窗外慢慢向后移去的树木就像平淡的人生一样,没有一点新鲜感,还有在外围保护着马车的骑兵们更是一层不变了,感觉现在的生活就像现在的旅途,一层不变,没有一点起伏和精彩,她现在太渴望有一段精彩的旅程。  安妮决定出去冒冒险,当然对于她这种小女孩来说,冒险的范围就在这个车队里,而她的目标就是后面的马车,那个安置昏迷男人的马车将是她冒险的终点。  
    对于偷偷溜出马车的安妮,众位骑兵们也见怪不怪了,他们也懒得去劝,只要她不跑出他们的保护网一切都以她为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安妮可是被宠大的,他们这些大男人们可不敢去碰她,不过还是要派人暗中跟着她和派人去通知下领主。  安妮很兴奋的提起自己的长裙子向着后面的马车跑去,看起来就像展翅的蝴蝶,而周围的骑兵们都很熟练的驾着马让路,对于小女孩的冒险他们也只是善意的笑笑。  而在安妮视为目标的马车中……  “这就是那个昏迷的神秘男人?”一位年龄有些大的男人看着像破布一样躺在马车中的昏迷人对着另外四人说道。  “是的,领主大人说了请你尽力。”科特随意的坐在马车中手里抱着自己的头盔看着昏迷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他到现在仍然在努力的猜测这个昏迷的男人到底来自哪里。  医务官点点头开始拿出自己的医药箱,并对周围的四人说道:“帮忙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先让我看看他的伤口。”  巴斯咕隆了几句后就和另外三位同伴拖着昏迷男人的衣服,由于这装束是他们没见过的,所以他们很是费了翻功夫,但仍旧没有搞定这一声的装备。  “嘿!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一把锋利的……小刀……”  其中一位少了一只耳朵的骑士有些得意起来,并拿着自己找到的战利品开始对周围的人炫耀起来,他叫约瑟夫,但周围人都喜欢叫他一只耳朵,不过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外号,而这个外号是他在一次战争中不小心被敌人砍掉了耳朵才得来的,他一直把这当成是耻辱。  “的确是一把锋利的刀,但它可不小,那尺寸用的好的话可以砍掉你的脑袋。”另外一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骑士有些吃味的看着约瑟夫手中的‘小刀’,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把刀的锋利程度,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和奇怪的刀身造型,告诉着周围的人这把刀做工很特别,可以说是非常的精细,但这把好刀却被人捷足先登了,这让他有些介怀。  这位骑士叫卡斯柯,由于他脸上被敌人砍出的恐怖疤痕,周围的人都叫他刀疤,虽然外号很难听,但他并不介意,因为他一直把这当成是自己的战绩。  “嘿,卡斯柯,你怎么说话的呢?”约瑟夫有些不高兴,因为谁也不希望别人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卡斯柯知道自己晚了一步,所以他吃味的看着约瑟夫手中的刀说道:“幸运的‘一只耳朵’。”  “哦,该死的,你说什么?”约瑟夫很生气,他最讨厌别人叫他一只耳朵了,因此他拿着手中刚刚缴获的军刀在卡斯柯面前比划着。  科特和巴斯俩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对于没有抢到好东西他们俩也很不爽。  “你们俩位闹够了吗?”医务官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这俩位有着外号但很不老实的骑士。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而不做事,那我也只有力而尽不了了。”  的确,如果真让他们这样闹下去,那医务官即使能治好也被耽误治疗的时机了。  科特也憋了眼约瑟夫手中的军刀说道:“你们俩帮我把这个家伙抬起来下,我和巴斯好把他身上的这玩意脱下来。”  其实科特是想把这个男人身上的装备取下来,好顺便在里面看看还有什么宝贝。  巴斯也劝说着:“好了,我们快点把这活干完吧,我真的很想早点离开这里,我的马还外面等我去骑呢!”  科特嘲笑着说道:“你是担心放在马头上的头盔被人给拿去了吧!哈哈,早就告诉你不要随意的乱放头盔。”  “闭嘴!”对于科特的告状,巴斯依旧耿耿于怀。  众人再没有搜到什么宝贝后才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脱了下来,包括那厚重的军靴,巴斯厚着脸皮把脱下来的军靴据为己有。  “真奇怪!”医务官仔细的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口很惊奇。  约瑟夫摸着自己的宝贝军刀随意的问道:“什么奇怪了?”  “他身上的伤口让我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野兽造成的。”医务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指着昏迷男人的大腿的伤口说道:“这道伤口被击穿了,伤口很小,不像是长矛造成的,也不像弓箭,还有他背上的伤口,也是最严重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造成的。”  科特也严肃的观察起来并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虽然他什么也没得到,但他是有教养的正式骑士。  “的确是很奇怪的伤口,有烧伤的痕迹,并且是大范围的伤口,伤口还有些残渣,西斯力,你觉得会是什么造成的。”  “嗯!”被叫做西斯力的医务官看着伤口沉思着,最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很像是巫术造成的。”  这句话同时惊动了马车中所有的人,大家盯着老军医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巫师!天啊,巫师!”安妮很突然的跳进马车中,双眼发光的看着再次被吓到的众人说道:“西斯力伯伯,快点告诉我关于巫师的事情。”  众人都有些头疼的在内心骂道:该死的骑士小说!  西斯力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安妮的面前并有些苦笑的说道:“安妮小姐,很抱歉,还请您回避下,因为后面躺着的家伙正一丝不挂的接受治疗呢!”  科特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并迅速的爬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安妮的面前,宽大的马车就被这俩个大汉给严严实实的隔开了。  安妮也反应过来,她有些许脸红的用手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大眼睛并背对着众人,有些结巴的说道:“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科特笑着说道:“放心吧,安妮小姐,我们会帮他治疗的,还请您回到马车上等我们的消息,对了您的骑士小说不是还没看完吗?相信我,后面绝对会很精彩。”  身后的三位骑士鄙视的看着科特的背影,并同时在内心骂道:你又没看过,真会哄女孩子。  “不,我不想回我的马车,太无聊了,小说我也看完了,但你们刚刚在谈论巫师的事情,我很想听听巫师的故事,你们就和我说说嘛,我不转身行么?”  面对安妮的要求,马车里的人都一阵无语,如果是其她的贵族小姐绝对会很羞愧的逃走,毕竟马车中有个裸体男人,可安妮却不同,她不懂那些贵族小姐们的矜持,也许她还太小不懂,也许她懂但不在乎,但管它的也许,这些都是领主教育有方,他们也管不着。  一时间五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人家小姐都厚着脸皮这样要求了,几个大男人难道还要再拒绝?  西斯力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吧,安妮小姐,那我就开始为他治疗了。”他准备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嘴巴动了动还是闭上了,开始起手准备清洗伤口。  约瑟夫把头凑到科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样好吗?”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如果被领主知道了会不会骂他们,当然对于安妮的声誉影响他们是不太担心的,没有人会说她的绯语,绝对没有。  科特也是无奈的看着他并给他个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呢?刚刚你们不是在说巫师的事情吗?我好想听呢!你们快说嘛。”安妮毫无压力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但马车内的几位男人可很有压力,安妮不在这里他们可以毫无忌惮的聊各种话题,包括女人,但现在安妮在这里,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主要原因还是他们都没有和小女孩畅聊的经验。  “咳咳!”卡斯柯有些尴尬的咳嗽,但咳嗽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挤出什么话题出来,脸上的恐怖疤痕也急的有些颤抖,就像遇到危险的蜈蚣一样到处乱甩身体,这让他现在看起来就像脸上爬着一条虫子,他怎么甩都甩不下来的滑稽样子。  西斯力打破了僵局,他很缓慢的说话。  “小姐,我们刚刚在谈论这个男人受伤的事情,他可能是被巫师所伤,但这只是我们胡乱猜测的,所以还请您不要太在乎。”  说完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大水囊,拧开盖子就对着昏迷男人的背后伤口慢慢的倒下去,一股刺鼻的烈酒味充满了整个马车,周围的男人都很享受的舔着嘴唇并咽着口水,特别是巴斯,他甚至用手指擦了下昏迷男人背上的酒水并放在嘴中舔着。  约瑟夫和卡斯柯有些羡慕的看着巴斯的恶心举止,他们也很想尝尝味,但看了男人背上有些恶心的伤口他们还是放弃了,而科特则是恶心的看着巴斯,并向旁边挪了下位子,拉开他和巴斯的距离。  这里估计就只有安妮不喜欢这个味道了,她皱着眉头用手捂着鼻子以缓解这股难闻的气味,但这丝毫不能让她离去。  科特有些揪心的看着医务官粗鲁的用棉布擦洗着昏迷者的伤口,以至于让昏迷的人发出了几声微弱的痛苦声。  约瑟夫打着哈哈对着安妮说道:“是啊,这都是我们随便乱猜的,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巫师。”  卡斯柯说道:“那可不一定,以前的确是有那些家伙的,听说还很强大。”  安妮兴趣来了,她很快就接口说道:“巫师是不是和小说里写的那么强大,他们是不是可以把人变成青蛙?”  “哈哈……小姐,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看看大陆历史,那里边会有你想要的答案。”西斯力很麻利的就把伤口给清洗完毕,并对安妮的话报以微笑,就像一位老爷爷在和孙女讲故事。  
    巴斯眼馋的看着西斯力身边的酒囊舔了舔嘴唇,他也说道:“我不知道那些家伙是不是可以把人变成小动物,但我知道那些神秘的家伙已经不在了,他们被毁灭了,至少我就没有听过有谁见过他们。”  安妮说:“竟然他们那么强大,为什么会被毁灭?”  西斯力开始在昏迷男人的背上涂着药,他回答了安妮的问题。  “就是因为他们太强大,所以才被毁灭。”医务官微笑的看了安妮一眼继续说道:“三百年前的时代还是巫师文明的时代,整个大陆都被巫师们暗中超控着,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但随之他们的**也越来越大,因此他们爆发了一场巫师战争,不,那不是一场战争,那是一场浩劫……”  西斯力微微停了下手中的活,像似回忆着什么,有些惋惜起来,而周围的人都认真的看着他等待着他说下去,对于巫师他们都充满了好奇,就像是听神话故事一样。  医务官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场战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我也是从史书上看到的,但结果显而易见,那些强大的家伙们自取灭亡了,而现在我们不用生活在他们的统治下了。”  科特想了会说道:“西斯力,你说的有漏洞,我们尼米斯王国不是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吗?如果三百年前是巫师们统治的时代,那为什么还有尼米斯王国?”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想知道的话就去看历史书吧!好了,伙计们,帮我把伤口包扎下。”西斯力把包扎用的纱布扔给了几个听故事的男人。  “小姐,小说的确看起来很有趣,而且我也知道你喜欢幻想着,但你该去读读历史了,虽然它们读起来很枯燥,但请相信我,那里面的每一段句子都会让你有无限的幻想。”  西斯力收拾完医药箱后就扔给了科特一包药粉并说道:“想办法把这药喂他喝下去,挺不挺得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科特接过药有些幽怨的说道:“这不是你的活儿嘛!”  “我只负责治疗他,至于照顾他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可不会在这个人身上花太多时间,如果他醒过来了记得告诉我,安妮小姐,我的工作完成了,现在我该送你回马车上去了。”其实西斯力还要去向领主汇报,特别是造成昏迷男人伤口的事情,他的确已经开始怀疑巫师了。  安妮很不情愿的被西斯力送走了,马车里就剩下五个男人,四个大眼瞪小眼,一个昏迷不醒。  黑暗,周围一片漆黑,好像这个世界除了黑色这种颜色就什么都没有了。  静,周围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甚至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死亡吗?  “爸爸!”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沉静下去,但一声轻微的熟悉声音惊动了我。  “爸爸!”  期初我以为是自己内心中的幻听,但这熟悉的叫喊声再次响起,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我努力的在四周都是黑暗的地方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爸爸!”  突然一个发着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熟悉的脸孔再次的让我激动起来,我小心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但又怕这一切是个一碰就碎的梦境。  “婷婷……”  “爸爸,你会陪我玩吗?”小女孩笑盈盈的对着我说话,那天真的童音让人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会……”我蹲下身子看着婷婷的眼睛肯定的说道,竟然不真实,那就继续不真实下去吧,我愿意为这不真实承担一切后果。  “爸爸,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会……永远都会……”我的声音有些咽哽起来。  “哈哈!爸爸对婷婷最好了。”婷婷对我的回答很开心,她张开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并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那种柔软温馨的触感让我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  婷婷依旧笑盈盈的看着我,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像一面小镜子,模糊的映射着我那有些激动和怀疑的表情,也许这一切都是在镜子中的假象。  婷婷突然放开了我向着远方跑去,不管我如何的努力都追不上去,我无助的喊着她,希望她能停下来。  “婷婷,不要离开我……”  婷婷回过头调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并说道:“爸爸,你该去工作了,我和妈妈在家里等你哦!婷婷会很乖的等你工作完哦!嘻嘻……”  小女孩说完就跑没影了,留下我在后面无助的追赶着……  “嘿!快看啊,伙计们,这家伙醒过来了。”巴斯有些惊奇的看着昏迷的男人,对于这个神秘的男人还能活着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科特也发现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的确是要醒过来的迹象,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找西斯力。”说完他就跳下马车走掉了。  卡斯柯把脑袋凑到昏迷男人的面前说道:“这家伙的命可真硬。”  约瑟夫把偷到的锋利军刀藏进了自己的口袋中说道:“刀疤,你最好离他远点,当心你的样子会把他给吓到的。”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时,领主罗根和他的智囊罗伯特还有医务官西斯力都来到马车中看看情况,当然还有喜欢凑热闹的小安妮,最关心这事的就是小安妮了。  三人见到领主来了都立刻行礼,由于在马车中,所以不能站立,这辆原本是用来装生活物资的马车的确很大,能一次性进来这么多人都还不是很拥挤。  “他怎么样了?”领主问道。  巴斯回答道:“这家伙还很虚弱,他像夜鼠一样,命可真硬,才一天就醒过来了。”  (夜鼠是一种很平常的田间老鼠,夜晚出来活动,它最大的名气就是在没有真正断气前是不能判定它死亡的,因为即使它们当时真的快要死了,只要在松软的田野间,一个晚上它们很可能就恢复过来,生命的旺盛真的让人不敢无视,因此把人比作夜鼠算得上是夸奖了。)  大家都看着醒过来的男人,特别是安妮,她靠的最近,也是最开心的一位,因为这个人是她救的。  我知道我得救了,虽然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并且看东西都还很模糊,而且身上还有些发烧,但我知道我的命已经保住了。  我躺在木地板内,而且还很晃动,周围有很多人都在看着我,并且他们还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也有些人在对我说话,但我很虚弱,听他们说话都是感觉忽远忽近的,有时相似在远方呼唤我,有时相似在耳边轻语。  突然一个小女孩凑到我的面前对着我微笑,并甜甜的和我说着话,这让我从恍惚中变成了震惊,因为这个小女孩除了头发颜色和眼睛的颜色外,其它的地方都和婷婷是那么的相似,以至于让我把她当成了婷婷。  由于刚醒过来,很虚弱,经不起情绪的激动,我只来得急含糊的说了句“婷婷”就又昏过去了。  “这只命大的夜鼠怎么回事?”罗根有些郁闷,自己跑过来看他就是想问些情况,还没说几句话就有又昏过去了。  婷婷撅着嘴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一定是我把他吓到了。”  她在为自己刚刚突然跳到男人面前有些懊悔不已,而且这个男人的确是在看到她后才激动,然后才昏过去的。  罗根双手捧着安妮的小脸搓揉着说道:“不,我的小安妮,我的小宝贝,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吓到人,你只会迷到人,相信我。”  接着他就转过头对身边的西斯力说道:“他没问题吧!”  西斯力说道:“他没问题,只要醒过来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他只需要养好伤就能像个真正的夜鼠一样活蹦乱跳了。”  “那好吧!你们几个继续照顾他吧!等他再次醒过来并保证不会再轻易的昏过去再告诉我。”  “是的大人……”三位骑士只得认命,他们开始羡慕科特,早知道就像那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借口去给领主报告,然后就不来这里了,是的,他一定早就料到领主会让他们继续照顾这个男人,所以他巧妙的逃脱了。  队伍终于走进领地的范围了,距离他们的家也就只有一天的距离,而我们的主角也清醒了过来,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  在夜晚的篝火旁,大家都围坐在篝火旁聊着天吃着干粮,篝火的光亮照在周围人的身上就像渲染着一副昏暗色调的油画,每个人的正面都被照得红红的,背后都被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距离篝火越远阴影越深,远处的地方有骑兵在巡逻警戒着,马车也被停在了巧妙的位置并充当起了防线。  这时一名全身盔甲的骑兵递过来一个铁盒子,里面剩满了像芝麻糊一样的粘稠物,上面还冒着可有可无的热气,我小心的接过有些烫的铁盒子,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香气,准备想要说谢谢的,但想起来语言不通,因此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那位骑兵咕哝了几句后就离开走向篝火旁继续捣鼓着大家的晚餐,这像黑芝麻糊一样的食物就是粗干粮加些水放在火堆上煮出来的,虽然吃起来并不美味,但闻起来还是有些香的,由于我靠着马车坐在地上,因此距离篝火有段距离。  也许因为自己的孤独,就连篝火都舍不得设施点色彩来渲染我,也许在它认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因此把我给淹没在了阴影中。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和破旧的裤子,因此感觉夜里有些凉,这套衣物估计是哪位骑兵换下的,上面还有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自己那套作战服和军靴早就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这些贪婪的骑兵们给收去了,现在可谓是除了一个人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看着手中的食物我开始慢慢的吃起来,不管怎么样,首先先活下去,其它的什么以后再说。也许是自己的职业病犯了,即使在吃着东西我的双眼和双耳都在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一点点分吹草动都会无意间的引起我的注意,也许是无意的,也许的有意的,我的眼光始终会在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身上停留很长时间。  看着她在一位披散着金长发的中年男子身边开心的聊着天,时不时的用勺子小口吃着和自己一样的食物,但大多时间她都用那双可以反射一切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中年人说话,很多时候都被吸引住注意力而忘记了自己还在用餐。  也许是巧合吧,小女孩突然向着我的方向看过来,那双映射着篝火的双眼就像闪动着诱人光芒的明珠,我赶紧离开视线假装的看向其它的地方,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看见了她在对着我微笑着,那双大眼睛也因此开心的笑而眯在了一起。  我不仅精神有些恍惚,同时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她叫什么名字?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会让自己莫名的心动,那股感觉早就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埋藏在极深的冰海中被冰封起来的情感却莫名的温暖着自己,就像在寒冷的冬天胸口上有一个暖炉一样。  小安妮永远是这群人中的主角,因此她的举动而引起了周围人的反应,大家都随着安妮的视线看去,并发现了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  罗根一仰头把自己手中的食物一口气吃光后摸了下嘴巴大声说道:“我想我们该去看看那个幸运的大夜鼠了。”  “爸爸,我也要去,他可是我救的哦!”小安妮把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跳起来双手牵着罗根的大手摇摆着说道。  “当然,我的小公主,再怎么说也要让他给你说声谢谢。”罗根说完就站起来牵着安妮的小手和在周围人的陪同下向着被救的男人走去。  几位骑兵戒备的站在周围,而罗根看着黑短发的男人有些吃力的站起来后他才礼貌的点了下头说道:“陌生人,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是哪里人?”  周围人都在等待着陌生男人的回答,但令他们失望了,除了沉默外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嘿!领主大人在问你话呢?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身旁的一位骑兵有些生气的走到陌生男人身边给了他一拳,只轻轻的一拳陌生男人就被击倒在地,他依旧以沉默代替,最多只是平静的看着领主和小安妮。  就在骑兵准备继续出手时领主阻止了他,毕竟自己的女儿在这里,他可不希望小安妮看见这些暴力而疏远自己,虽然这些东西迟早是会让她接受,但不是现在,现在她还太小了。  “行了,不要把他打坏了,我们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救回来的。”  领主蹲下身子俯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再次的说道:“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现在你开始让我讨厌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对吗?”  在看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领主深吸一口气勉强的站了起来,这回他就真的是在俯视着地上的男人,就像一头骄傲的狮子在看着地上的蝼蚁一般俯视的看着。  “好吧,我对你失去了兴趣,科特,天亮之后让他离开吧!”  罗根说完就牵着有些失望的安妮回到了篝火边,继续他们刚刚好像没聊完的话题,而周围的骑兵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对于陌生男人的举动他们都认为那是不识好歹,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陌生男人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而语言更是无法沟通。  小安妮真的很失望,她还想听听那位陌生男人的故事,她发誓,她能感觉得到那位男人身上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并且还很与众不同,甚至她还有种感觉,那位男人一定和骑士小说中的那些帮助主角的神秘人一样,一定是剧情故事中的隐藏任务。  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因为她还听说了西斯力伯伯说过他很可能被邪恶的巫师给袭击了,而在巫师的袭击中还能逃出来的人一定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安妮小心的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领主并悄悄的向着被她认为是神秘男人的地方摸去,罗根和周围的人那里不知道小安妮的心思,他们只是不去点破而已,罗根看了身边的俩位骑士一眼,示意他们俩暗中跟着安妮,骑士们很默契的点头离去。  安妮的到来其实早就被我发现了,说真的,面对这位女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所以我一直都是假装着不知道,直到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并好奇的站在我眼前看着我,再次的面对那清澈的双眼,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自己在面对一面平静的湖泊,她在照映着我那可悲的过去,那些被我埋藏起来不敢去回忆的过去。  “嗨!你好!我叫安妮,你呢?”安妮甜甜的向着我打着招呼。  但我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只能愣愣的看着她,眼中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我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有些湿润,篝火的火光照在我的眼中闪起些晶莹。  “婷婷~!”我喃喃的对着小女孩细语着,声音并不大,也许除了自己和小女孩能听到外就被周围的油画阴影给掩埋了。  “啊~!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安妮并不是没听清楚,而是根本就没听懂,当然我也没听懂她说的话,不过看着她那不懂的表情也猜得出她所表达的意思了。  我把头偏过去不再看她,但还是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不知道是谢谢她救了我,还是谢谢她让自己回忆了差点忘却的记忆,或许是谢谢她让自己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温馨。  安妮面对陌生男人再次的说话她终于知道问题出自哪里了,她很聪明就联想到了语言不通,虽然让她有些失望,失望不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精彩故事,但那双大眼睛更加的闪亮了,她知道自己救了位了不起的人,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但那未知的语言就让她想到了极远之地的人,一定是的,不然没法解释这一切,那么这位男人一定有着这里所不知道的事迹。  一股新鲜感让安妮小小的激动起来,她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那童贞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有些心悦起来,虽然安妮知道面前的男人听不懂,但她还是忍不住就说话起来,感觉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能让自己发自内心畅聊的人一样。  躲在暗处的俩位骑士有些郁闷的看着小女孩在那快乐的聊着天,好像自始至终就只有安妮在说话,那位男人几乎都不说话,就跟哑巴一样。  “嘿!一只耳朵,你说安妮小姐是不是被憋得太久了,现在就像早起的小鸟一样说个不停呢?”卡斯柯小声的对身边的骑士说。  “你这个丑刀疤,别跟我说话!”对于卡斯柯说自己的外号,约瑟夫很不高兴。  就在俩人准备在暗处争吵的时候安妮的话语吸引了俩人的注意。  安妮用手指着自己说:“我叫安妮,安妮·巴伐利亚。”在看到陌生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后她有些犹豫的看着男人想了下才继续说道:“那个,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要不我帮你起个名字吧,等你会说话的时候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对于陌生男人不愿意说话安妮也毫无办法,她无法得知对方的名字,因此只能想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看到男人没有什么表示后安妮就当他默认了,毕竟他并没有拒绝,而且安妮的确是有给某些东西起个名字的想法,最好是好听又好记的名字。  “叫什么好呢?”安妮左思右想,最后她都开始咬着自己的指头看着天空的月亮想,那样子好像在询问天空的月亮,希望那美丽的银月可以告诉自己答案。  而躲在暗处的俩位骑士相互对视着,并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再次的看着小安妮和陌生男人。  约瑟夫说:“嘿!伙计,你说我们的小姐会想出什么样的名字来?”  卡斯柯说:“谁知道能,估计又是骑士小说中的某个名字吧!”  “恩,有可能,我到是觉得该叫他命大的夜鼠,或者幸运的夜鼠,嘿嘿……”  “我认为该叫他没礼貌的夜鼠,或者让人讨厌的夜鼠。”  突然安妮很开心的说道:“嘻嘻!我想到了,以后就叫你康斯好啦!等你哪天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后我们再改过来好不好!”  女孩很期待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即使知道他听不懂,但安妮还是希望他能答应,当然到最后安妮也是认为面前的男人算是默认了她给予的名字。  约瑟夫有些惊讶的说道:“我没听错吧!小姐竟然想出这个名字来。”  卡斯柯哈哈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恐怖刀疤随着他的大笑颤抖,再被周围火光的渲染,十足有些让人悚然。  “哈哈……小姐真是……竟然起这个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邻居家养的一只狗也叫这名字,哇哈哈哈!”  可能由于卡斯柯的动静闹大了,安妮被惊动了,她随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躲在暗处偷窥的俩位骑士。  
    “约瑟夫叔叔,卡斯柯叔叔,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安妮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们俩。  俩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在这里偷听小女孩的秘密,俩人很有默契的说道:“是领主大人让我们叫您回去,大人想您了。”  “好吧!康斯,我走了哦!”说完还对面前的男人摆摆小手道别。  (以后主角就叫康斯了,我也不再用第一人称视角了,不便之处还请给位老爷们谅解!)  康斯有些忧郁的看着远去的人影,他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约瑟夫叔叔,你说如果爸爸明天真的赶康斯走的话,他会不会有危险?”安妮在回去的路上小心的问着身边的一只耳朵骑士。  约瑟夫看了看还在笑的卡斯柯后才回答道:“那个家伙,哦,不,你说的康斯,他现在很虚弱,如果明天让他离开我们的话,我估计他很难活下来,因为这里距离有人的地方就只有我们领地了,如果半路赶走他,估计他也只有喂狼的命。”  “啊!”安妮有些吃惊起来。  “当然!”约瑟夫怕安妮还不够清楚,他继续说道:“如果他够幸运的话也许会饿死在森林中,当然也有可能在森林中当个野蛮人,嘿嘿……”  来到了篝火旁,领主看着安妮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而安妮来到领主身边又开始撒起娇起来。  “爸爸,我们明天不赶康斯走好不好!”  “康斯?康斯是谁?”罗根有些奇怪的看着安妮身后的俩位骑士,想让他们告诉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多了个康斯?他不记得自己的队伍中有这样一个简陋的名字。  俩位骑士有些尴尬的摸着鼻子,他们不是不想解释,只是这种问题还是小姐自己解释的好。  “康斯是我刚刚为那个神秘的男人起的名字,他也同意了,爸爸,你就答应我吧,我们收留康斯好不好,他一定来自很远的地方,语言也和我们不通,如果我们赶走他,他会有危险的。”  罗根有些受不了安妮的软磨工夫,他有些生气的盯了俩位骑士一眼,但面对安妮他笑着说道:“好吧,竟然是我的小公主的要求,我就答应吧!说不定他真的像骑士小说中的神秘人物,再得到美丽公主的救助后会帮我们的小公主选个英俊的王子来保护她!对吧!哈哈哈”  安妮被罗根说破了些小心思有些脸红起来,开始否认说:“我可不是公主,伊莎才是真正的公主,她是尼米斯最美丽的公主。”说完后安妮还有些羡慕和向往起来。  罗根说:“这次去王城,国王不是已经将你认做干女儿了吗?还封你为巴伐利亚公主呢?而且伊莎公主还向我们宣布你是她最亲密的妹妹。”  “但那也是在我成年后呀?”  “安妮,原来你等不及了要长大了呀!哈哈哈……”  欢笑声就像篝火的火焰一样活跃不已,但有俩位骑士却郁闷不已。  “该死的一只耳朵,你是笨蛋吗?明知道安妮小姐心地善良喜欢看那些骑士小说,你竟然还和她说那些让她不忍心的话,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卡斯柯对身边的一只耳朵生气的说道。  而被训斥的‘一只耳朵’也很郁闷的沉默不语,的确是因为他的话没说好才让安妮想要继续收留康斯。  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大家回到领地了,从大老远就看见一座普通的城堡坐落在远方,当然还有城堡周围热闹的镇子,镇子周围有着广阔的田野和远处包围着田野的草原,还有最远处的郁郁葱葱的森林和高山,一圈接一圈的包围着城堡,这让远处的城堡和镇子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大露珠安静的躺在绿色大荷叶上。  从远处看就可以看到镇子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房屋中飘出来的炊烟,仿佛在这里就可以听到远处那赶集一样热闹的嗷喝声和三五成群坐在门口的欢笑声。  安妮在随着车队一出森林就跳下马车朝着自己的童话城堡跑去,还兴奋的大喊大叫,周围的人也在看着远处的城堡而露出了会心一笑,终于回家了。  康斯跟着人群钻出了森林,迎面吹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就像一位花香的少女围绕着你跳舞并欢迎着你的到来。远处翠绿的草地夹着各种颜色的小野花,就像一件漂亮的碎花裙,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摆着,空中飞舞着蝴蝶和蜜蜂,还有追逐着它们兴奋笑着的小安妮,这一切就像一幅精美温馨的田园油画,这画面让康斯犹如在梦中,这温馨的感觉触动着他的心灵。  就连骑兵们的战马都感受到了回家的快乐,它们现在都不需要骑兵们的掌控,迈着轻快的蹄子,打着兴奋的响鼻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康斯看着这一切发着愣,如果不是身边的骑兵提醒着他,很可能他会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  城堡真的很普通,普通到城堡该有的它都有,但就是没有一处可以吸引人的地方,更别提那些让人印象深刻的建筑,所有的一切都是普通,如果没有城堡周围那热闹的小镇,这里会让人以为是一个年代久远并可能荒废的军事防御设施,唯一的点缀就是那爬满城堡墙壁的绿色藤蔓。  城堡和镇子上的人们也发现了他们的回归,很多人都在城堡门口迎接着他们,其中有一位衣着华贵的美丽妇人站在城堡门口微笑的看着回家的人群,骑兵们在城堡门口的不远处停了下来,而安妮则跳下马车提着长裙跑向华贵的妇人,那样子就像一只回家的燕子。  “妈妈,安妮想你了,你有没有想安妮?”安妮拥抱着蹲下身子的贵妇人。  “当然,妈妈每天都在想你这个小可爱呢!”贵妇人轻轻的抚摸着安妮的头发和背后。  安妮的母亲叫爱莲娜·特罗斯,是特罗斯家族的长女,她还有俩位弟弟,他们俩在特罗斯领地掌管着家族的一切事物。  爱莲娜有着和安妮一样的漂亮金色长发,她并没有像其她的贵族夫人一样把头发盘起来,而是披散着,身上穿着修身的白色长裙让她显得更加的纤细修长。  也许和罗根在一起呆长了,爱莲娜也变得很随意,对于那些繁琐的礼仪规矩也不是那么在乎了,当然这些都是在自家人才如此随意,如果在面对其他有身份和权势的贵族他们还是会按照规矩办事。  康斯被俩位骑兵带走了,一位少了一只耳朵,一位脸上有着恐怖刀疤,这俩位也是康斯接触最多的人,因此可以说比其他人都还熟,虽然没法用语言沟通,但基本的要求和意思还是可以配合的,当然这并不代表俩人就对康斯很客气,甚至可以说很粗鲁。  康斯在被带走前回头看了眼安妮,发现她正和她的父母开心的说着话,并一起走进了那个家的城堡。  从此,康斯就在领地里生活下来,他被分配到城堡其中的一间马厩中工作,睡在堆放马草的木屋里,一日三餐,但没有工钱,这个工作很适合康斯,因为几乎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不管是谁都可以上任,每天除了喂马草,清理马厩里的马粪就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也算是领主的慷慨,当然还有监视的意义,毕竟对于康斯的来路谁也不知道。  不过在刚来的日子里,周围的骑士和士兵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还有俩位骑士还威胁过他,就是少了一只耳朵和脸上有刀疤的人,过了很久康斯才知道他们俩叫约瑟夫和卡斯柯,并且也知道了是约瑟夫拿走了他的军刀。  这些对康斯来说都无所谓了,他不需求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他也不奢望能有什么,甚至他对自己的生存目的是什么他也想不出来,认为自己可能就在这里苟活致死吧,虽然求生**大,但却没有生存目标。  每天清理马厩和喂马后他也无事可做,唯一让他上心的事情就是默默的听着周围人的语言,可能这就是他暂时生存的目的吧,他开始默默的学习着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字,对于文字的确是有些难以学会,但真想学还是有方法的。  平静的日子虽然枯燥得让人乏味,但有件事让康斯很喜欢,就是远远的看着安妮开心的嬉闹着,安妮其实很野的,这都是领主给宠的,用领主的话说他的女儿就是要与众不同。  安妮经常会来到马厩,并找康斯要一匹战马拉出去玩耍,康斯每次到这个时候都会很高兴,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近距离的和安妮说话,虽然都是安妮在说,康斯安静的听着,就算听不懂他也很高兴,只要听到安妮的声音和那欢快的笑声康斯感觉很满足了。  并且安妮有时还会偷偷的塞给康斯一些糖果和点心,那些糖果和点心真的很好吃,很甜,很甜。  这不,安妮又一次跑来马厩找康斯要一匹战马,临走前安妮又塞给康斯几颗糖果,并甜甜的和康斯打招呼,这些糖果康斯知道肯定是安妮特地为自己留的几颗,拿着手中精美包装的糖果,康斯目送着安妮牵着马跑向城堡外面的草原,并且他也发现了有俩名骑兵也跟了过去,毕竟骑马是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必须派人负责安妮的安全。  而这一切也被城堡中的领主看见了,罗根站在自己的书房里隔着干净的玻璃看着城堡下面的一切情况,他所在的这间书房座落于城堡的最高建筑里,因此他看的很清楚,包括康斯和安妮的一举一动。  
    对于康斯,罗根开始沉思起来,因为他对康斯那看安妮的热切眼神是如此的熟悉,他自己就经常会以这样的感情去看着安妮,这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爱。  罗根再次的揉着太阳穴,他认为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安妮是自己的女儿,康斯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情感?  罗伯特坐在书房中的一张沙发上,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罗根在那里苦恼着,他开口说道:“大人,什么事让你如此苦恼?”  罗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幕僚,再次看着窗外发现安妮已经骑着战马奔跑在那原野间,那自由的感觉也让领主感同深受,在安妮的身后还紧跟着俩名骑手。  “安妮又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偷偷的骑马了,那丫头越来越野了。”罗根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实在是太像我小时候了,她真应该去做男孩,出身的时候选错了性别。”  罗伯特也笑着说道:“这是康斯的错,他不应该那么轻易的让安妮把马牵走的。”  “康斯那小子能拒绝安妮的要求吗?”罗根在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惊讶起来,自己是怎么知道康斯不会拒绝安妮的,就好像是自己无法拒绝安妮的要求一样,他来到自己的书桌旁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那舒适的柔软感让他无比的放松。  罗根舒服的眯着眼睛说道:“罗伯特,你说我是不是该送安妮一只小马驹,让她有一只属于自己的马儿,你说她喜欢什么样颜色的马?”  罗伯特也笑着说道:“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安妮喜欢什么颜色的马儿,好了,我的大人,打扰您为女儿准备礼物我深感抱歉,但我们还是回归我们之前的话题,这次得到了王城的消息,大王子竟然死了,这真的是件很大的事情。”  “是啊!我们那可怜的国王陛下,他又要苍老十岁了,那么你对这事情看出了什么东西来呢?”罗根对于尼米斯大王子的死亡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大王子死亡,那么尼米斯的合法继承人就只有俩人了,一位是二王子阿斯兰,还有一位是伊莎公主,大王子的死亡对二王子是最有利的,这样他几乎就没有对手可以和他争夺王位继承人的资格,伊莎公主虽然是有着继承人的身份,但谁都知道国王准备把她下嫁到别国去作为政治联姻。”  对于罗伯特的分析罗根点头表示赞同,但他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位美丽的女人,一个让他有些无法忘怀的女人,那就是尼米斯王国新上任的王后伊丽莎白·吕娜莱斯。  罗伯特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一杯茶小小的品了一口,那股浓郁的茶香味和周围书房中的书卷气味夹在一起,这些气味让他很舒服,而他的大脑在这些舒服的气味中再次的活跃起来。  “大人,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猜测,都在告诉我们一件事实,王城那边可能不平静了。”  罗根眯着眼睛回味着罗伯特的话,最后他从柔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漫步来到窗外看着远处安妮正欢乐的玩耍,他淡淡的笑了下后就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王城有变数,而我们又要开始为站位而烦恼了。”  城堡中没有谁会知道罗根的烦恼,但大家都知道安妮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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