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黄天化战五关诸神排排座,黄天化与陈桐谁更强

  话说商末代天子纣王殷受不敬上天,荒淫暴虐。8 9 文学网后凤鸣岐山明君乃出,周武王秉承父命,顺天应人,讨伐暴君。正值昊天金阙玉皇大帝命仙首十二称臣,又恰逢一千五百年神仙遭劫;由此阐、截、人三教共立‘封神榜’,借人间朝代更替之际,从三教弟子以及仙、妖、人中挑选出根基深者,成其仙道;根基次者,成其神道。阐教弟子姜尚奉命执掌封神榜,辅佐周武王兴周伐纣。三界仙、妖、人皆卷入这场天人大战,最终商灭周立。姜尚将此役中阵亡忠臣孝子,逢劫神仙,封了雷瘟火斗、列宿群星共计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天庭统辖,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自此,震撼三界的封神之役告一段落。然诸行无常,盛者必衰……    
武王伐纣,姜尚封神,上合天数,下应民心。殷商六百年江山最终毁于纣王之手。    
话说纣王有三子,太子殷郊、二子殷洪、三子殷武庚。殷郊、殷洪助纣为虐逆天而行,于封神之役中阵亡,只遗下三子殷武庚尚年幼。大周立国后,武王乃仁德之君,不愿诛连纣王幼子殷武庚,遂将其贬为庶民留在朝歌。此举却遭到了两位开国重臣姜尚和周公旦的反对,奈何武王心意已决,二人屡劝不果只好作罢。为防殷武庚叛乱,周公旦在朝歌周围设下三国。朝歌以东设卫国,由管叔鲜掌管;朝歌西与南设鄘国,由蔡叔度掌管;朝歌以北为邶国,由霍叔处掌管;三人共同监视殷武庚与一班殷商旧臣。第二年,武王驾崩。因当时有“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规矩,在武王的弟弟中,有资格接继王位的乃是大弟管叔姬鲜和武王之子姬诵。此时姜尚封神已毕,不愿牵扯皇室之争遂告老还乡。皇室之内尚有一位开国重臣,不是别人正是周公旦。周公姬旦乃是文王四子、武王之弟,更是首屈一指的开国功臣。其力扶武王的幼子姬诵即位,此举引起了姬鲜的极大不满,皇室之争一触即发。    
且说殷武庚成为庶民以来与母亲相依为命,幼年时因其母平妃不得纣王宠幸,故武庚也遭牵连,虽同为纣王子嗣却与二位兄长天差地别。来到朝歌后其每日以砍柴、挑夫谋生,值武王驾崩时年方十九岁。虽然其是纣王之子,但品性与父亲大不相同;其人心地善良且为人正直,只是被困在这镐京终日不得出城半步,如笼中鸟、池中鱼,不由时常叹曰:“何时能鱼入大海,鸟归山林,方遂我愿。”    
这一日,殷武庚照常到朝歌城西砍柴。刚走至西城门,看见城门外一骑人马扬尘而来,均是官军打扮。武庚忙站在一旁给人马让路。谁知来人停在了其面前,见武庚身材挺拔,面目有神,眉宇间隐有帝王之气,遂下马拜道:“敢问公子可是殷武庚大人?”武庚还礼曰:“小人武庚,岂敢称大人?不知将军找小人何事?”来人曰:“大人不必多问,请上马,我家主人有请!”说罢,不由分辩拉着武庚的手将其扶上马背。武庚无奈上了马,心中却忐忑不安,暗思:“莫不是因为武王驾崩,恐我造反?”想到此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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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刻,人马已至朝歌东的卫国都城。来人引武庚进了城,径直来到了管叔府。“公子,请入府!”武庚跟随侍者进入府内。只见大殿之上,早已立着三个人。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管叔姬鲜、蔡叔姬度、霍叔姬处。三人一见武庚到来,皆上前笑脸相迎:“早闻公子大名,一直无缘拜会,今日得见真是吾等之荣幸!”武庚答礼曰:“小人乃一庶民,怎敢受三位大人之礼。”心中却思:“我居朝歌一年有余,三人从未看过我半眼,如今这般相待,必有缘由。”姬鲜拉着武庚的手,笑曰:“来,殷公子请坐。”四人对面而坐,姬鲜散了左右,缓缓曰:“我大周立国一载有余,天降不幸,武王驾崩,举国悲痛!”武庚曰:“武王驾崩,真是大不幸。”姬鲜又道:“武王有仁慈之德,当年赦公子待罪之身,公子可还记得?”武庚忙答曰:“武王乃仁君,如我之再生父母,武庚从不敢忘!”姬鲜微微一笑,曰:“可是如今武王尸骨未寒,就有人妄图夺位,分我姬氏天下!”武庚闻言吓的一身冷汗,忙起身问:“是何人如此无礼?”姬鲜笑曰:“公子勿惊。俗话说‘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武王驾崩,其子尚幼,我乃是武王亲弟,论资格我才应继王位。奈何周公旦这老贼名义上立姬诵为成王,实则自己把握朝政,一手遮天!真是人神共愤!”蔡叔、霍叔纷纷附和:“正是,正是。”武庚听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原来是王室内讧,并不关己。遂道:“此乃王室之事,我为外人,恐不便参与。”姬鲜上前握住武庚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曰:“公子此言差矣,若无大周,公子此刻恐怕已是天子。况公子乃大商血脉之正统,就没有想过为父报仇,重振大商?”武庚闻言心下已明,遂站起身来,甩开姬鲜,后退一步大声叱呵:“我虽年幼,但得母亲教诲也知仁义。正所谓天道有数,我父信妲己、诛忠臣、尽失人心,乃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为周臣,更是武王亲弟,不思报国,反而为一己之私企图造反。武王在天有灵岂能瞑目?”姬鲜闻言,脸上阵阵赤红,恼羞成怒道:“大胆小子!我等念你身份,礼遇有加,不想你冥顽不灵。”遂一拍手,侍卫从后殿带上来一人,武庚一看惊的三魂出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母亲大人。武庚大叫道:“母亲!”姬鲜冷笑曰:“吾素闻汝有孝名,如今母亲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武庚一见母亲被制,顿时乱了方寸。殷母斥道:“我儿,不可因我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姬鲜从侍卫腰间抽出腰刀架在殷母颈上,狠狠道:“若不相丛,你母子今天休想有命!”武庚忙道:“且留我母亲性命,我答应便是!”殷母见状心知武庚为孝心所累,遂将心一横,抹颈自刎。只见一股热血溅出,喷了姬鲜满面满身,殷母随即倒在地上气绝而亡,那头上珠花掉落在武庚脚边。姬鲜忙掩面怒道:“大胆贱人,快拖下去!”武庚见此惨状早惊的呆若木鸡,如今世上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顿时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武庚缓缓醒来,再睁眼时已身在冰冷的牢狱之中。武庚上下摸索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珠花,正是殷母遗物。其睹物思人悲从中来,不由暗思:“可怜我母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想平静的过活一世,却遭今日之劫,只恨苍天无眼!”不觉两眼含泪。忽然间,一人踱至身前,笑道:“殷公子,这里可还舒适?”武庚抬头一看不禁两眼冒火,来人正是姬鲜!武庚怒道:“无耻小人,为何不杀我?”姬鲜闻言笑曰:“可怜小子,我等早已定下计策,借你之名引殷商旧臣叛乱。等里应外合夺了天子之位,那时再杀你也不迟。”说罢大笑而去。    
且说大周立国之后,殷商遗民有些依然怀念大商,不服管束,经常在各地发生叛乱。三叔(管叔姬鲜、蔡叔姬度、霍叔姬处)利用武庚之名,散播谣言,称要复兴大商;同时污蔑周公旦,说其打算谋害成王篡位,企图起兵造反。不到一月,朝野内外烽烟四起。此时,姜尚已经告老还乡,周国大事均由周公旦负责处理。周公旦以成王之命率军东征,再一次返回牧野,杀向朝歌。早有准备的三叔挟持武庚,亲自带殷商旧部疯狂反扑。但是武庚由始至终不屈从三叔挟持,不发号令。故军心不齐,一战即溃,不多时叛军全部瓦解。三叔一看大势已去,唯有挟持武庚欲逃亡北方,以图东山再起。周公派大军围追堵截,终于擒住四人。之后管叔被处死,蔡叔被流放,霍叔遭贬斥。唯剩武庚一人被押入死牢,三日后斩首。正是:    
本是一片赤子心,如今却成阶下人。    
这日,周公旦亲自到校场监斩武庚。时辰已到,周公旦命人带上武庚。监斩官呼曰:“带反贼殷武庚!”只见武庚手脚皆带镣铐,披头散发,但双目有神,步履稳健。行至周公面前,跪拜曰:“罪人殷武庚,拜见周公。”周公旦见武庚面目坚毅,眉宇清正,已有几分喜爱。遂问:“武庚,你乃纣王之后,武王不忍杀你,把你贬为庶民。你为何不思报恩,反而勾结三叔造反?”武庚面不改色,严词道:“禀周公,罪臣虽是纣王之子,但受武王恩惠。岂是恩将仇报之徒?实是受三叔所迫,不得已身陷贼窝。我实无反心!皇天可表!”周公见其仪表不俗,一身正气,心中一时犹豫不决。但是转念一想:“此子非池中之物,今番便不是他主谋,但他毕竟是商纣血脉,况商的遗民众多,难保以后不会造反。我受武王之托,辅佐大周,若因今天一念之仁而日后铸成大错,悔之晚矣!”遂狠下心来,厉声道:“大胆逆贼!你所犯之事众人亲眼所见,岂容你抵赖!念你是商朝血脉,留你全尸,死后葬于商皇陵。”周公旦遂发令处斩武庚。武庚长叹一声,向天三拜,道:“我殷武庚顶天立地,今天虽死无憾!”遂上了断头台。欲知其性命如何,且看下回。  
  话说天有六界,共三十六重。8 9 文学网第一界有六重天:太皇黄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举天、七曜摩夷天。第二界有十八重天,依次是:无越衡天、太极蒙翳天、赤明和阳天、玄明恭华天、耀明宗飘天、竺落皇笳天、虚明堂曜天、观明端靖天、玄明恭庆天、太焕极瑶天、元载孔升天、太安皇崖天、显定极风天、始黄孝芒天、太黄翁重天、无思江由天、上揲阮乐天、无极昙誓天。第三界有四重天:皓庭霄度天、渊通元洞天、翰宠妙成天、秀乐禁上天。第四界是四梵天:无上常融天、玉隆腾胜天、龙变梵度天、平育贾奕天。第五界是三清天:即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第六界即最高境界大罗天。至高的第三十六重天正是鸿钧老祖府邸——‘大罗天紫霄宫’所在。    
话说仙界之尊混元无极大罗金仙鸿钧道人在创世之初,于昆仑山分宝崖将三件先天至宝分别赠与三个徒弟:首徒太上老君得“太极图”;二徒元始天尊得“盘古幡”;三徒通天教主得四口宝剑及“诛仙阵图”。后因封神之役,为化解弟子三教之争方才又临凡间。封神过后,鸿钧老祖将通天教主留在紫霄宫中修身养性不表。    
这日紫霄宫中,鸿钧道人正端坐殿上,看那道人是何扮相?但见:身着八卦衣,手持拂尘,鹤发童颜,身上浩瀚仙气萦绕不散。怎见得?有诗为证: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    
玄门都领秀,一气化鸿钧。    
鸿钧对身边童子道:“童儿,去唤通天来见我。”童子领命到了紫霄宫凌云殿,见一道人静坐于殿中。观此人模样:身着大红道袍,头戴三清玉冠,面色红润却有凶气,正是通天教主。童子上前拜曰:“三老爷,祖师爷有请。”通天闻言急忙起身,跟随童子到大殿拜见鸿钧老祖。    
通天教主稽首曰:“弟子愿老师圣寿无疆!”鸿钧曰:“通天,你已修得大罗金仙万劫不灭之体,悟性修为又在三师兄弟中最高。但你在红尘中两摆恶阵,杀伐临身,阻逆天道。实因你六根未净,心存杂念所致。”通天惶恐:“还望师尊指点迷津。”鸿钧曰:“吾有一文,名‘上清道玉文’。你可回碧游宫遣散门人,好生参悟,早日去伪存真,方证大道。”通天拜曰:“弟子谨遵师命!”遂驾奎牛回金鳌岛碧游宫去了。须臾之间,通天教主已到达东海金鳌岛碧游宫。见何种景致?怎见得: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野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闻黄鹤鸣臬,每见青鸾翔舞;红尘绝迹,无非是仙子仙童来往。玉户常关,不许凡夫凡客闲窥。正是:无上至尊行乐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通天教主召唤童儿重点香火,打扫前庭。自己沐浴更衣,径直到碧游宫大殿端坐。通天教主自思:“想我师兄弟三人,各立教派,教化门生。如何封神榜上皆是吾门下弟子,难道我截教输他阐教?吾自问得师尊真传,奈何门下弟子不成器!可怜我那四大弟子,多宝道人被大师兄收去;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皆死于非命,万年道行一遭丧,唉!还有那西方二教主,借封神之机,大肆掠我门生,令我颜面何存?”想到此,大罗神仙也起了无名之火。“若不与他们个报应,不知我通天的手段!”不期又转念一想:“师尊当日与我师兄弟三人化解恩怨,不得再起干戈。只是这剩余弟子之中,亦无出类拔萃之人,如何是好?”通天教主只顾苦恼,却不知冥冥中早有安排。    
  这日,通天教主游历四洲十岛,正经过朝歌之地,突见一道红气阻住云路。这红气冲霄必有不凡之事。通天教主按下云头一看,见一人被绑在断头台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纣王之子—殷武庚。通天教主掐指一算,喜出望外,暗思:“此子与我有师徒之缘,今日他在此蒙难,正值吾搭救,真是造化!”遂将手一挥,校场顿起一阵大风。好大风!直刮的人目不能视,伸手不见五指。通天教主立在云头曰:“黄巾力士何在?将殷武庚拿回碧游宫候旨。”黄巾力士领命挟武庚而去。    
待大风平息,众人睁眼一看,武庚已经不见了。周公旦大惊,暗思:“莫非上天眷顾此子?也罢,由他去吧。”遂命人昭告天下,称武庚已被斩首,商汤宗血已绝。    
且说武庚被黄巾力士挟着,迷迷糊糊的到了碧游宫。下了云头方才清醒,大惊道:“这是何处胜境?”武庚看此景大为惊异。怎见得:    
宫观、道院、亭台、楼阁宏伟,遍布峰峦幽壑。历经千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电竟未损,似是岁月无痕,堪称仙境奇绝。    
“殷武庚!见到通天教主,还不快快下拜!”武庚抬头看去,宫门前正立着两位童子,中间是一位老者,正是通天教主。武庚见通天教主仙风道骨、仙气萦绕,忙下跪叩拜曰:“小子殷武庚谢通天教主救命之恩!”通天教主曰:“起来吧。”又对童子道:“童儿,带他沐浴更衣到大殿见我。”武庚随童子沐浴更衣,后来到大殿拜见教主。通天教主见此子又是另一番打扮:    
身着黑皂袍,腰系锦花带;眉宇清正,隐隐含帝王之气。    
教主心中不由暗喜:“这不正是上天赐予我的?”武庚垂泪顿首,泣曰:“天尊在上,我乃殷商天子纣王之子,遭歹人陷害险些死于非命。如今,天下虽大已无我立足之地。今蒙天尊搭救,愿拜入天尊门下潜心修道,不问世事,望天尊不弃!”通天教主曰:“天道循环,盛者必衰。商汤享国六百年已是气数,汝不必追究。只是周既已得天下,就不该再赶尽杀绝,无好生之德。你起来吧,今番也是你我有缘,便留你在此吧。但要入我门下还需看你造化。”武庚闻言忙伏地谢恩。教主又曰:“如今汝已脱俗世,归吾教门。好比那金蝉脱壳,故赐汝一字曰“蝉”,从今往后便叫殷蝉吧。”武庚得了名字心中欢喜,再拜谢教主。正是:    
命不该绝脱凡尘,福缘齐天还本真。    
且说殷蝉入了碧游宫,整日同其他弟子一般听教主讲道,但听在耳中犹如天书一般晦涩难懂。时间一久,反生倦意。这日,教主照例与大殿讲道,不见殷蝉来听,遂问众人。众人皆曰不知,教主遂止了讲坛,散了众人。    
那碧游宫乃是先天胜境,故凤凰麒麟、灵犀仙鹿往来不绝。殷蝉此时正在碧游宫后山玩耍,其与飞禽走兽玩了半响已觉疲惫,遂躺在青石上从怀中取出一物细细端详起来。此物不是其他,乃是一支珠花。这珠花正是殷母遗物,殷蝉将之藏在身上不离左右。正在此间,殷蝉忽闻召唤之声,起身一看正是教主寻来。殷蝉大惊忙起身拜道:“不知师尊驾临,恕罪!”教主满面愠色问:“汝为何不听我讲,却来此处玩耍?”殷蝉答曰:“师尊,恕弟子直言,师尊所讲晦涩难懂,故来此后山歇息。”教主问:“汝手中所持何物?”殷蝉曰:“此乃母亲遗物。”说罢摊开手掌。教主看了不由叹道:“你口口声声道弃俗从道,却难以割舍凡间**,如何成正果?”殷蝉曰:“我毕竟曾为人子,母亲与我相依为命,其中辛酸谁人知晓?自古道百善孝为先,若要我抛情弃爱才能修成正果,那我情愿做一世凡人。”教主闻言不由暗思:“此子虽与我有师徒之缘,奈何情丝未斩日后必有劫数,此确是异数。也罢!”遂对殷蝉道:“既然你无心向道,便下山去吧。”殷蝉闻言吃了一惊,忙拜伏在地奏曰:“师尊在上,弟子蒙师尊搭救方有今日,岂敢离去?望师尊收回成命!”教主见此子一片赤诚,若就此离去不免可惜。遂对其曰:“殷蝉,你若要留下便要答应为师一事。”殷蝉曰:“但凭师尊吩咐。”教主道:“你将此珠花埋在这青石之下,以后再不得惦念,从此一心向道,可能做到?”殷蝉闻言眉头紧皱却也只得缓缓将青石移开,欲将珠花放入时,那小小珠花却如有千斤之重!殷蝉将心一横把青石压上。教主将手一指,那青石化作一只石兽镇在其上,随即对殷蝉道:“当你心无杂念,修道有成之时,自能破解石兽镇压取出此物。”殷蝉心下方明。教主曰:“明日卯时来后殿见我。”说罢拂袖而去。欲知殷蝉能否潜心修道得成正果,且看下回。    
  话说阐、截、人三教各有不同,太上老君创人教,认为人为万物之灵长,故教义皆为教化世人;元始天尊创阐教,遵循鸿钧老祖的仙道,教义为证混元道果,若无上佳根基则无缘入门,故此昆仑十二仙皆道德之士并称仙首;通天教主创截教,也尊仙道,但认为无论根基只要一心向道皆可成正果,故门下鱼龙混杂、良莠不齐。8 9 文 学 网虽教义不同,但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总归是一家。    
翌日卯时,殷蝉按教主吩咐至后殿拜候。少时,通天教主便至。殷蝉上前拜曰:“弟子参见教主!”教主曰:“今此次唤你来听为师讲道与别日不同,汝务必细细听讲,牢记在心。”殷蝉拜曰:“谨遵师尊教诲,不敢轻慢。”    
教主曰:“吾有三讲,讲仙、讲神、讲圣。正所谓法有三乘,仙分五等;这三界之内有五仙: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天仙又分为九品:一上仙、二高仙、三大仙、四玄仙、五天仙、六真仙、七神仙、八灵仙、九至仙。至仙即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乃是修炼之最上乘,也即达到“炼虚合道”的大成境界。达到此境,则神光普照,化身万千;一得永得,一证永证,神通恢阔,法力无边。天地闭时而不同闭;天地开时,开辟度人。地仙者,有神仙之才,无神仙之分。得长生不死,而作陆地游闲之仙,为仙品中之中乘。修炼至此,容光焕发,步履轻疾,寿増无量。神仙者,亦称真人。能胎仙自化,阳神已成,脱质升举。即运用大周天之火候,以炁合神,神炁为一,心无生灭,息无出入。重浊之形,化为轻清之炁;届时体变纯阳,阳神已成,具有神通万化之功能。人仙者,五仙之下也,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无行之气,误交误合,形质且固,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鬼仙者,五仙之下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入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已。    
神者,为万物之始也。三界内有天神、地神、人神、鬼神。天神居于天界胜境,天界由道气所化生,分三十六天。由下而上分别是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四种民天、三清境、大罗天。神界首尊四御,四御即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玉皇大帝总管三界、十方、四生、六道;紫微大帝统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诸神;勾陈大帝,协助玉皇执掌南北二极和天、地、人三才,统御众星,并主持人间兵革之事;后土主宰阴阳生育、万物秀美。此外,尚有东王公、西王母共理阴阳二气,调和天地,陶钧万品;其余为雷瘟火斗、列宿群星八部正神。地神即土地之神,如社稷、五岳、山林、川泽、河海之神。还有城隍、土地、门神、灶神、井神等等,或护佑一方一家一户,或职掌一事,皆谓地神。人神者人体之神,如三尸神、泥丸神、脾神常在、肾神玄冥、舌神正伦、心神丹元、喉神虎贲等等。鬼神,与三十六天相对应的有三十六地,地分九重,每重有四地,每地有神主之,共有三十六土皇。地府神灵还包括阴曹地府之神鬼,人死为鬼,鬼归地府。主神为东岳大帝和酆都大帝,综九幽阴曹神鬼事。    
除神仙之外,尚有圣人。所谓圣人,即自身之德与宇宙法则融为一体,智慧变通无定,参透宇宙万物的始终。与天下一切生灵,世间万象融洽无间,自然相处。把天道拓展入自己的性情,内心光明如日月,在冥冥之中化育众生,方为圣人。万千年来圣人有三,名三皇: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三人皆肉身成圣,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此一番讲道,殷蝉听得入神,半响方问:“敢问师尊,如何才能证混元道果达无极大道?”教主曰:“欲证混元道果,需先将精、气、神练得元婴而后斩去三尸。”殷蝉又问:“何为三尸?”教主曰:“尸者,神主之意。但凡人、仙皆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三尸即人之善恶美丑痴嗔妒怨等,又称善念、恶念和本念。只要能从这三念中脱离出来,便可证得混元道果,肉身成仙圣,跳出三界五行之外。说话的易,真正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殷蝉闻言沮丧道:“师尊如此说来,天地之间尚无几人,恐怕我也没这个天份修得了。”教主笑曰:“只要你认真修行,将来早晚成正果。吾授你修仙的法门,你可循序渐进习之,就先教你练气之法吧。”殷蝉大喜忙拜谢教主。    
自教主传其炼气之法,殷蝉不敢懈怠,日日遵从指点,引导天地之气入体,几日来顿觉神清气爽。也因这金鳌岛乃是天地间灵气汇聚之处,故修炼起来非其它地方可比。不出数日,殷蝉已有小成。教主见状心中暗喜,遂曰:“吸纳天地之气方为第一步,接下来要学会御气。使天地之气游动于体内,受自身支配。”殷蝉依教主之言,将体内天地之气运作起来,运转周天。三个月之后,殷蝉已经能将天地之气化为己用,步履轻盈,神元气足。到达此境界可称为‘炼气士’也。    
又过三月,教主唤来殷蝉:“你能御天地之气已有小成,今番我传你炼丹之术。”殷蝉不解,遂问道:“师尊,可是让我学鼎中炼丹之术,做个丹道术士?”教主笑曰:“此言差矣。这炼丹乃是炼你的元精、元气、元神。元者,始也,元气之积厚而精英者,称为元精;凡人皆有三魂七魄,并称元神;元气是由元精所化生,由后天水谷精气和自然清气结合而成阴气与阳气,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殷蝉方明教主之意,遂按照炼丹采药之法,提炼精气神,运行三百大周天,方觉腹内有热气出现,用手摸之,如一块硬玉。其心中暗思:“莫非这就是修仙之人所谓的内丹?”正欢喜间,忽闻教主大呼曰:“殷蝉,速速集中精神!天将降祥瑞,你可将两者速速融之!”话刚落音,自天而降下一道金光,从殷蝉头顶贯入。殷蝉立刻将内丹同金光融化在一起。只见:    
周身金光耀眼,头顶五彩祥瑞,如沐浴八德功水一般。    
教主大喜曰:“此是你的福缘,这金光乃吾碧游宫奇景,数百年方得一降。如今你已脱胎换骨,身体已非凡躯了。”殷蝉赶忙拜谢:“多亏师尊指点,方成此功。”教主见殷蝉天赋异禀,心中暗念:“当初留下此子确是明智之举。”遂问:“你还想学何法?”殷蝉答曰:“弟子不敢挑剔,但凭师尊点化。”教主略一沉思曰:“如今你已脱去凡胎,便传你元神出窍之法吧。”殷蝉遂问:“弟子愚钝,何为元神出窍?”教主捋了捋须,曰:“元神者,即阳神也,位于泥丸宫中。乃人三魂七魄之所聚炼。修炼此术,能让元神离体,上天入地游遍三界。”殷蝉大惊道:“元神乃人之精神所在,若是离体,身体岂不腐朽?”教主曰:“若是凡躯则魂魄离体必死,然你已修成仙体,纵使元神出游,**也无妨。只是初学之时,需谨记此术需循序渐进,初次出游千万不可勉强远行。”殷蝉答曰:“请师尊放心,我必遵循序渐进之法。”教主遂将口诀尽数传授。正是:    
道术精妙莫能言,元神出窍乃真仙。    
  三月后,殷蝉至了碧游宫后山,欲尝试引阳神出游。只见其盘膝而坐,缓缓之间凝神聚气,暗念口诀,将元神由泥丸宫引出体外。果然,殷蝉只觉得身体一轻,睁眼再看,自己已飘至半空,那身体还在原地打坐呢。殷蝉喜出望外,心思:“此术果然精妙,身轻若鸿毛可随意游走。”随即围着碧游宫四处游走。不期心中暗念:“我已修成仙体兼有通天入地之能,要破开师尊的封印想是不在话下了。”心念至此,遂将元神附了本体往大青石处寻去。来至那石兽身前,殷蝉运起天地之气,双手抱住石兽欲将其搬起,不想竟纹丝不动。试了半响,只把殷蝉累的气喘如牛,那石兽却如落地生根一般。殷蝉不觉内心一阵沮丧。    
翌日,教主召来殷蝉问话,见殷蝉一脸沮丧,遂问曰:“殷蝉,何故沮丧?”殷蝉跪倒在地拜曰:“禀师尊,想我入师尊门下已两载有余,也习得些许高深道法,为何仍搬不动那石兽半分?”教主闻言大笑曰:“高深妙法?汝虽修成仙体兼元神出窍之术,此皆为小术尚不入大道呢!”殷蝉闻言一愣,随即拜曰:“恳请师尊传我大道之法。”教主曰:“殷蝉,你可是真心想学?”殷蝉答曰:“确是真心,不敢欺瞒。”教主略微点了点头,言:“既如此,吾便传你风雷地火之术,方显我截教精髓。但此术轻易不传人,你尚有师兄弟在宫中,人多耳杂,明日到后山自授与你。”殷蝉闻言拜倒在地:“师尊大恩,殷蝉永不敢忘!”教主笑道:“起来吧。”    
次日,教主果然来到,遂将这风雷地火之术说与殷蝉听。教主曰:“风雷地火原是这世间万物之根本,当年混沌初开,吾师鸿钧老祖以太极图定立世界风火地水,方有万物。这四术每一术皆有万千变化,你须用心习之。”教主随即将口诀说与殷蝉。殷蝉句句听的真切、字字听的分明,随即心领神会。    
这风雷地火之术分别为风刃之术、雷震之术、地裂之术、火炎之术。习得风刃之术,能御风如刀,此风乃是玄风,但凡人被卷入,旋割其身如千刀万剐一般;习得雷震之术,能御雷化铠护身,这雷乃是九天之雷,运于掌心拍出有雷霆万钧之威;习得地裂之术,能御土困敌,移山裂地无所遁形;习得火炎之术,能御火伤敌,这火乃是天火和地火,一旦困人则上下两火一起烧之,片刻便成焦炭。    
不言教主传道,那殷蝉日日勤练,不觉玉兔西坠,金乌东升,也不知过了几载。    
其日,教主召唤殷蝉来见,遂问:“蝉儿,你入我门下已有几载了?”殷蝉略略一算回话:“禀师尊,已十载有余。”教主又问:“你的风雷地火之术已有小成,为何不去破开石兽,取回你母亲遗物?”殷蝉曰:“师尊,徒儿起初确是心如火燎、意似油煎,但如今反而不欲破开石兽了。”教主问:“这是为何?”殷蝉曰:“师尊当日将母亲遗物封印,是为了去除徒儿的执念,专心向道,而非断绝母子之情,如今徒儿已明白师尊苦心。”教主笑曰:“心中无物则六根清净,千年修道之人尚难做到,何况是你?你能有此悟难能可贵。”二人正交谈间,忽闻碧游宫前人声鼎沸。殷蝉出门一看,只见形色各异、三山五岳之人齐聚宫前。欲知碧游宫发生何事,且看下回。    
  话说殷蝉拜在通天教主门下,转眼已学艺十载有余。8 9文学网这日,殷蝉见碧游宫前聚了许多门人,遂禀告教主:“师尊,宫门之前不知何故聚集了许多三山五岳之人,故十分吵闹。”教主曰:“吾教广大,门人遍布三山五岳,四洲十岛。封神之役中吾四大弟子皆失,甚是可惜!如今便要从其余门人中挑选四人,若根基深厚则可留在这碧游宫修行。宫外这些门人皆是奉吾法旨而来。”殷蝉闻言心中方明。教主又道:“蝉儿,你虽是我入室弟子,一直随我在此修炼,但教规不能改,故十日后亦要上台比试一番。”殷蝉曰:“弟子根基尚浅,怎能同列为师兄相比。”教主曰:“不妨事,你虽修为尚浅,但福缘颇深,借此机会同师兄弟们切磋一二也好印证自身修为。”殷蝉只得领了教主之命不表。    
话说封神之役中,虽然截教众多弟子阵亡,但仍有些许门人尚存;此番这三山五岳之人皆为截教四大弟子之名而来。那四大弟子在截教中不但地位尊崇,更能留在碧游宫中受通天教主亲自指点,胜过千年苦修。只是这众弟子中不乏根基深厚、颇有手段之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    
十日之后,通天教主亲率众弟子来到碧游宫龙虎台。教主端坐台上,水火童子立于两侧。其余众门人皆立于台下。见众门人皆何等模样?怎见得:    
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彩霞笼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前後排山岳,修行道士与全真;左右立湖海,云游陀颈并散客。正东上九华巾水合袍,太阿剑梅花鹿,都是道德清高奇异人;正西上变抓髻,淡黄袍,古定剑,八叉鹿:尽是驾雾腾云清隐士;正南上大红袍、黄斑鹿,昆吾剑,正是五遁三除截教公;正北上皂色服,莲子箍,镔铁剑,跨糜鹿,都是移山倒海雄猛客。翠蓝青云绕绕,素自旗翠凤翩翩;大红旗火云罩顶,皂盖旗黑气施张。杏黄旗下万千条古怪的金霞,内藏着天上无世上少,辟天开地无价宝。    
众人见教主驾临皆拜道:“弟子祝师尊圣寿无疆!”教主微微点头还礼,曰:“今日乃吾教重立四大弟子之日,众门人可上台斗法一观深浅,根基深、福缘厚者,即可留在这碧游宫听吾教诲。”说罢,水火童子上前,一人持了法旨,通报众人名讳;另一人手持紫电锤执法,若有凶顽之徒伤人性命者,立时诛之。    
众门人个个摩拳擦掌欲上台一较高下。只见龙虎台上玉声铮铮响,台下金钟朗朗鸣。四处起团团黑雾,八方长飒飒狂风;人人会三除五遁,个个能倒海移峰。剑对剑红光灿灿,兵迎宝瑞气溶溶;平地下鸣雷震动,半空中霹雳交轰。好一场龙争虎斗!    
且说殷蝉得教主传风雷地火之术,前番四阵赢的甚为轻巧。第五阵乃是对阵多宝道人弟子龙象真人。那多宝道人曾为通天教主大弟子,法力高深众人皆知。所谓名师出高徒,其门下弟子岂容小觑?二人上了龙虎台,殷蝉见龙象真人模样如何?但见:    
身披水合服,头戴金龙冠;面目似玉盘,宝轮手中攒。好一个龙象真人!    
真人上前稽首曰:“道友有礼了。”殷蝉取了根方天戟拿在手中,道一声:“道兄请。”真人笑一笑,亮出一物,乃是一金轮。上面有四条金龙首尾相衔,中间镂空一处,套在手腕之上。此轮名‘金龙四象轮’,乃是通天教主赐予多宝道人,后又传至其手中。教主见了这轮,知非凡品,也不禁略略动容。二人势如龙虎对峙,只见龙象真人口念真言将金轮祭出,那金轮如一条金龙出世,直扑殷蝉。殷蝉不敢大意,忙挺戟相迎。只听一声脆响,方天戟如豆腐般被一断为二。殷蝉大惊,急躲闪时已赶不及,只觉一阵剧痛,左臂竟被齐齐斩断!顿时鲜血如注,殷蝉惨叫一声倒在台上。这金轮有诗为赞:    
金轮本非凡间物,千锤百炼老君炉;五条金龙当空耀,大罗神仙也伏诛。    
见此情景,台下顿时一片惊呼,水火童子跃上龙虎台查看殷蝉伤势。殷蝉只是一时痛极而晕,缓了片刻已然醒来。原来殷蝉修成仙体,自能固本培元、续气生筋,只见断臂处血已然止住,但仍痛彻心肺。    
水火童子问:“殷蝉,你可要认输?”殷蝉咬牙道:“绝不认输。”教主遂召来水火童子吩咐:“你二人取一支寒铁棍与他。”少时,水火童子取来交与殷蝉。殷蝉起身拜谢教主遂运起寒铁棍护身,心中却疑:“这寒铁棍纵然比方天戟结实,但也断然难挡金轮之锋。师傅赐我此物,必有缘由。”真人见状笑曰:“汝若认输,可少吃些苦头。我这金龙四象轮能破任何兵器和护身罡气,汝岂有胜算?”殷蝉暗思:“此轮锋利无匹,他要胜我必欲断我右臂,若被他再伤一臂,必输无疑。”正思索间,龙象真人再祭起金轮,这轮在手中急转,殷蝉虽在三丈外也觉割面生痛。真人大喝一声:“道友认输吧!”随即将金轮甩出,那金轮破空而来,激起霹雳之声。台下众人无不为殷蝉捏了把汗。殷蝉猛然灵光一闪,双目直盯金轮,看准来势猛的向后倒去,金轮只从身上飞过;殷蝉顺势击出寒铁棍正杵在金轮镂空之处,只见火花四溅,金轮急旋了半响被寒铁棍牢牢套住。真人见状大惊失色。    
原来这金轮轮刃锋利无比,但手持之处却平滑如常,故被殷蝉看破把握时机套了去。    
殷蝉右手取了金轮,施展元神出窍之术,举棍打来。真人心神未定,哪及闪躲?被殷蝉一棍打中天灵,惨叫一声晕厥过去。殷蝉见险胜此局,心下一宽,只觉钻心之痛也倒在地上……    
众人见了此番恶斗俱是鸦雀无声,教主遂命水火童子将殷蝉扶至后殿,并将断臂取来。少时童子将断臂接在殷蝉伤处,只见教主朝断臂处吹了口气,伤口立时愈合完好如初!众人见了无不称奇。又见教主伸出一指再一点其天灵,殷蝉已缓缓醒来。见教主在旁,殷蝉正欲起身发觉左臂完好如初,不禁喜出望外,忙拜谢教主。    
且说仙家比斗点到即止,便知深浅。历了三日斗法,除殷蝉外另有三人脱颖而出。乃是灵吉道人、独角仙和青狼道君三人。这四人齐齐上殿来拜见教主。只见得:    
为首一人,头戴玉冠,面目清秀;身着水合服,乃灵吉道人是也。    
右边一人,面目古怪,头生独角;身着紫黑袍,乃独角仙是也。    
左边一人,面白无须,长发披肩;身着青皂袍,乃青狼道君是也。    
身后一人,面目俊朗,玉带束发;身着黑皂袍,乃殷蝉是也。    
四人见了教主齐齐俯身下拜:“弟子拜见教主,祝教主圣寿无疆!”教主曰:“吾有言在先,胜者便为吾教四大弟子。但是长幼有序,尔等四人还是要分出师兄弟来。”四人皆曰:“但凭师尊安排,并无异议。”教主曰:“这金鳌岛边上有四座小岛,乃是麒麟岛、凤凰岛、灵犀岛和獬豸岛。上面有四种灵兽居住,已历万年。如今为师命你四人前去岛上,分别取回麒麟须、凤凰羽、灵犀角和獬豸角回来,但是不得伤其性命。谁最早取回便为大师兄,其他人依次排位,可听清楚了?”四人齐曰:“谨遵师命。”教主命童儿做了四个签,由四人分别取了。四人打开一看,已见分晓:灵吉道人去麒麟岛;独角仙去凤凰岛;青狼道君去灵犀岛;殷蝉去獬豸岛。四人遂领命而去。    
  殷蝉辞过教主驾了云往獬豸岛去了,行了不远便看见一岛。是何景色?但见:    
林木葱茏,山径深邃;此岛以孤见奇,以小取胜,若翠螺置于玉盘之中。    
殷蝉见这景色甚是欢喜,遂降下云头。殷蝉心思:“师尊命我取灵兽獬豸之角,不知是何模样?”正行间,突闻远处山林中传来一声吼叫。    
这一声,比狮子更雄浑、比老虎更威猛,百鸟闻之落枝;百兽闻之俯首。    
殷蝉从未听过,料此必为獬豸,纵身随叫声而去。刚翻过山林,只见一兽正立在山间,是何模样?但见:    
身形如牛,貌似麒麟,身披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有一只独角,身上生有双翅,名獬豸。此兽能通人言,头上之角颇有灵气,能辨人谎言,故又名法兽。    
殷蝉见了这獬豸,十分威武。獬豸见了生人,顿时摇首振翅。殷蝉上前作揖道:“兽兄,你我本无仇怨,奈何师尊之命在身。欲借你头上独角一用,多有得罪。”遂欲上前取角,不想獬豸能通人言,知殷蝉为角而来,顿时大怒。其怒吼一声撞向殷蝉,殷蝉见状一惊,忙闪身避过,心中暗思:“这獬豸仿佛懂得人言,怎么我一言要取其角便大发脾气?”殷蝉心中着慌,遂纵身一跃跳到獬豸背上。獬豸见生人上身,立时震怒狂暴起来,欲把殷蝉甩下身去。殷蝉见状紧紧抓住其脖颈上的鬣毛不松,那獬豸一振翅将殷蝉带上了天,又一头撞进海里,几番折腾下来,还是没能把殷蝉甩掉。獬豸渐渐气力耗尽,吼了一声,趴在地上再不能动弹。殷蝉见状心中大喜,遂拔出短剑欲割下独角。不想正欲动手,那獬豸眼中竟流出泪来!殷蝉暗思:“这灵兽原来也通人性,知我要伤他,故流下泪来。”一时间,又不忍下手。刚收回短剑,殷蝉又思:“若其他三人皆完成师命,唯独我一人空手而还,岂不叫人耻笑?”遂忍不住又举起短剑。不想一触到獬豸双眼,殷蝉心头一动:“若我因为一己之私伤了它,岂非罪孽?反正那四大弟子之名孰先孰后又有何争?罢了,大不了我认输便是。”想到此,殷蝉收了短剑放开獬豸。獬豸见状鸣叫了一声仿佛致谢,一纵身飞去了。    
欲知殷蝉如何交付师命,且看下回。    
  话说殷蝉空手而还,径直回了碧游宫。8 9 文学网刚一进殿,只见其他三位道友皆已返回,殷蝉面露惭色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通天教主道:“四人既归,吾且来问话,尔等须照实回答。”四人皆道:“不敢隐瞒。”教主曰:“灵吉先至,你先上前来。”灵吉闻言走上前答话。教主见灵吉手捧麒麟须,遂问:“这麒麟须你是如何取得?”灵吉答曰:“禀师尊,我曾在仙山上偶得仙果,这果子甘甜无比,吃一个尚可若吃下三五个去,人便如醉酒一般浑浑噩噩。我遂以这仙果诱之,待其吃下果子醉酒之时将须剪下。”教主点头曰:“甚好。”随后又问独角仙:“汝是如何取得凤凰羽的?”独角仙答曰:“禀师尊,弟子头上这只角能散发独特香气,有催眠之能,人若闻之则昏昏入睡,我用此术催眠那凤凰,后拔下羽毛。”教主问:“可伤其性命?”独角仙道:“不敢,吾这法术一时三刻后便能醒来,并无大碍。”教主点头道:“尚可。”随后问青狼道君:“你这灵犀角如何取得?”青狼道君答曰:“禀师尊,弟子也是同二位道友一般取得。”教主问:“可伤其性命否?”青狼道君忙道:“弟子不敢。”教主将灵犀角拿起闻了一闻,问:“为何这角上有血腥之气?你如何解释?”青狼道君闻言顿时支吾起来,教主怒道:“从实说来!”青狼道君赶忙跪伏在地,奏曰:“师尊息怒,弟子见那灵犀脾气暴躁不能接近,一怒之下杀犀取角。违了师命,忘师尊恕罪!”教主叹曰:“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些灵兽已历万年不想因此送了性命,罪过!此皆是你求胜心切故不择手段!”青狼道君闻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教主又问殷蝉:“殷蝉,你又如何?”殷蝉上前道:“禀师尊,弟子惭愧,并未取回獬豸角。”教主问:“这是为何?”殷蝉道:“弟子见那灵兽颇通人性,吾欲取角,那獬豸竟然流下眼泪,弟子一时心软遂放过了它。弟子最后归来愿排在最末。”教主闻言沉思片刻道:“此番一试已见分晓。灵吉先至为长;独角仙随后而至为次。汝二人先去,吾稍后自有安排。”二人诺诺而退。教主又道:“青狼虽取回灵犀角,但犯下杀孽做不得数。殷蝉虽然一念之仁,但是毕竟未能全功。三日后吾再设一局,那时再见分晓。你二人也去吧!”二人只得领命离了大殿。    
刚出了大殿,青狼道君叫住殷蝉:“道友好福气啊!”殷蝉问:“福从何来?”青狼道君冷笑道:“汝空手而还却无事,我取了灵犀角反被师傅责骂,师傅明显偏袒与你,岂不是你好福气?”殷蝉忙道:“道友误会了。”青狼道君打断话语道:“此时不必多言,三日后你我自见分晓。”说罢大笑而去。殷蝉闻言只得摇头去了。    
且说青狼道君这日被教主一顿训斥,顿感颜面扫地。本欲打坐至天亮,但还未到三更便心神不宁。其心中暗思:“按师尊所言,明日一过,便要和殷蝉再见高下,那小子乃是教主入室弟子,恐早已习得本教道法精髓。我无必胜把握,如何是好?”一时间心烦意乱,遂出了房间到宫中散步。此时已是三更天,宫中众人早已休息。青狼道君独自一人在宫中踱步,不知不觉间行至一处,正看见两童子在房前走动。青狼道君心思:“三更时分不休息,还在此走动?”心下存疑,远远望去时见房前上书三个大字:“藏宝阁”。青狼道君心中一动,暗思:“原来此处便是碧游宫藏宝阁,想必其中法宝不计其数。”想到此其顿时心生一计。只见青狼道君口念咒语,变出两只瞌睡虫来。那瞌睡虫若有眼般直钻入童子鼻窍,两个童子顿觉困意,只打了个哈欠便靠在门前睡去了。青狼道君见状跨过童子,轻轻推开藏宝阁大门跃进房内。一看之下,果真琳琅满目!但见房中陈列着数十种法宝仙器,有金蛟剪、六魂幡、长虹剑等数不胜数。青狼道君大喜,心思:“若能取一件法宝,日后与殷蝉交手何惧之有?”又转念一想:“此事还需小心,若被师尊发现必动真怒。”正思索间,突然见黑暗处一物放光,青狼道君走上前观看,见是个匣子,通体漆黑,上面还贴着一张封印。青狼道君只觉好奇:“这匣子中究竟是何物?为何要封印起来?”遂运起法力欲将封印打破,不想法力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青狼道君反较上劲来,双手合什祭出一物,此物模样如何?但见:    
其形如宝剑,长一尺九寸,两边生有九个倒刺,寒光闪闪,剑名:狼牙。    
此剑乃青狼道君随身之宝,青狼道君举起狼牙剑灌注法力朝封印刺去,转眼间封印化作飞灰而去。青狼道君破了封印心中大喜,打开宝匣一开,内里原是两张符印:一张名为‘摄魂印’;一张名为‘邪毒印’。青狼道君借烛火细细观之,见这二张符印背面写有口诀,一读之下大惊失色。其心中暗思:“不想这碧游宫中还有如此阴毒法术,真是匪夷所思。”遂匆匆收了符印离了藏宝阁而去。待天明时分,两童子醒来只道睡过了头却不知闯下了大祸。    
翌日清晨,教主唤两人来见。二人拜见过教主后站在一旁。教主道:“三日前,你二人未能完成师命,无功而返。今日为师再设一局,你二人一较成败。”青狼道君问:“师尊,可是让我二人比试法术修为?”教主曰:“非也!你可还记得三日前妄杀灵犀之事?”青狼道君低头道:“弟子记得。”教主曰:“今次便是让你二人到终南山棋盘峰走一遭,取回灵芝草救那灵犀。”殷蝉问:“师尊,莫非那终南山的灵芝草有起死回生之效?”教主曰:“此山又名太乙山,乃天下第一福地,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万年来得天地灵气孕育百宝,其中生有灵芝草;此物有起死回生之能,你二人速速取回。”二人遂领命出了碧游宫。青狼道君对殷蝉道:“你我二人若是都驾云前去,岂能显出法术高低?”殷蝉问:“道兄意欲如何?”道君曰:“你我二人比比地行之术如何?”殷蝉遂道:“小弟道术浅薄,既然道兄有此雅兴,我自当相陪。”二人遂各运地行之术往终南山去了。殷蝉不知青狼道君精通地行之术,能日行三千里,自己却只能日行两千,早被甩在后面。    
且说青狼道君行了半日便至终南山。抬头一看,好山!丽肌秀姿,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怎见得,后人有诗为证: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青狼道君见殷蝉还未赶至,冷笑一声进山去了。那棋盘峰乃是终南山最高峰,山势险要,弯路纵横。青狼道君行了半响仍上不了峰顶,心中不由暗思:“这小路百转千回,何处是头?”急的原地打转,忽闻林中有响动,破开树丛一看,原来是只白鹿倒在地上,一只腿被兽夹狠狠夹住,鲜血汨汨流出,不时发出哀号。青狼道君见状暗思:“我正寻路,哪有时间救你性命。”遂转身而去。    
话说殷蝉稍慢,此时也到了终南山下。见此山雄伟不由赞叹:“真个好山!”随即上山寻那灵芝草。进了棋盘峰见道路纵横,转了半响又回到原地。心下暗思:“此山路实在蹊跷,怎么行了半日还在原地?”正疑惑间,忽闻有哀鸣之声。殷蝉拨开树林,见一只白鹿被兽夹困住。见到有人到来,鹿不住哀鸣仿佛求救一般。殷蝉见此鹿浑身如白玉般,眸子黝黑、泪光流转,顿时动了恻隐之心。遂上前将兽夹扳开,放出鹿来。顿时间伤口鲜血如注,看来断了一条腿。白鹿忍不住哀号,怎么努力也站不起身来。正在此间,殷蝉突然见离身不远之处,有几株草发出异样光彩。上前采下一株,闻之有异香扑鼻,其喜上眉梢:“这草与众不同,莫非正是我要寻的灵芝草?且试一试!”遂拿了这草往白鹿断腿处抹了一抹,顿时血已止住;再来回几下,立时续骨生筋。白鹿嘶鸣一声立起身
  这边殷蝉浑然不觉,又摘了一株灵芝草正欲起身离开,忽闻身后有人唤道:“道兄好福缘!”殷蝉回身一看,正是青狼道君。便道:“道兄地行之术高深,小弟望尘莫及。今次这灵芝草已寻到,不若你我再比驾云之术,看谁先至碧游宫。”青狼道君笑道:“好,道兄先请!”殷蝉正欲上云,不防青狼道君暗中口念真言,往殷蝉一指。殷蝉三魂立时被拜出体外,晕了过去。此术正是‘摄魂印’,不想被青狼道君习得皮毛暗中偷袭成功。青狼道君见一击得手大笑道:“可怜的小师弟啊,似汝这等迂腐之人怎能有大成就?哈哈哈哈!”遂抢过殷蝉手中灵芝草扬长而去。    
可怜殷蝉一时昏迷不醒,所幸其练过元神出窍之术,也是青狼道君此术尚未精通,故无大碍。若是凡人魂魄离体,立刻一命呜呼了。正在此时,刚才被殷蝉所救的白鹿口中衔着一片叶子往身前走来,那叶子正是灵芝草。只见白鹿衔着灵芝草往殷蝉鼻窍处晃了一晃,不一刻,殷蝉缓缓转醒,只觉浑身乏力,又见白鹿立在身旁方知是得此鹿所救。不由得仰天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小人!我视他如兄长,却暗算与我。真恨杀人也!”殷蝉一时驾云不得,不知如何回碧游宫。正烦恼间,听闻半空一声吼叫,天上降下一物,殷蝉仔细一看,不是其他,正是灵兽獬豸!獬豸上前震动双翅,冲殷蝉吼了两声,遂伏在地上。殷蝉大喜,心思:“这灵兽通人性,知我有难,特来助我。”遂爬上獬豸背。獬豸双翅一震,已然腾空,比殷蝉驾云不逞多让,径直往碧游宫去了。    
且说那青狼道君回了碧游宫,向教主交了灵芝草。教主点头称是,随后又问:“殷蝉怎未回来?”青狼道君谎称:“那棋盘峰似迷宫一般,想是其一时脱不了身了。”正言语间,忽闻半空有人大呼曰:“师尊!休信他言语!”青狼道君一看此人,顿时汗出如浆,来人正是殷蝉!殷蝉下了獬豸,拜见教主。教主问:“殷蝉,青狼已将灵芝草取来,你为何迟迟才到?”殷蝉看了青狼道君一眼,奏曰:“禀师尊,本来这灵芝草是弟子先行寻到,不想这厮突施偷袭,将我打晕抢走了灵芝草。”青狼道君忙辩道:“师尊莫要被殷蝉所骗,我岂能干此勾当?乃是他眼红我先他一步归来,故污蔑与我。”教主道:“你二人休要吵闹,吾自有分辨之法。”说罢唤獬豸到身前,言:“这灵兽獬豸,能通人言,善辨是非。如今我一问便知。”遂问其:“此二人谁说谎?”那獬豸嘶吼一声,猛的用角抵向青狼。青狼道君慌忙闪躲,教主见状将手一指,空中现出紫电锤以雷霆之势砸下,正中青狼道君后心。只砸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教主怒曰:“你这孽障,前番饶你一次,今番又犯。汝心术不正,留你不得。从今天起休再言你是吾教弟子,否则取你性命!滚出碧游宫去!”青狼道君被砸的血气翻涌,强撑起身出了碧游宫逃去。正是:    
狼子野心争名利,到头而来反成空。    
  话说金鳌岛碧游宫乃先天胜境,殷蝉在此悉心求道,修得仙体容颜不老。8 9文学网时光飞逝,不觉已过三百年。三百年对修仙之人来说不过转眼即逝,但在人间确已是沧海桑田。    
且说这日,殷蝉奉教主之命至五台山清凉洞取千年钟乳。返回时正路经朝歌,见曾经金碧辉煌的殷商皇宫早已成一片废墟,殷蝉不由心头感慨万千:“古人云:百善孝为先。我虽已非凡人,但毕竟曾为人子。既路经此地不若前往皇陵祭拜先祖。”心念一转,遂驾云往朝歌不远的殷商皇陵而去。    
少时,殷蝉至皇陵降下云头,见此时皇陵保存尚好心中稍感安慰。    
原来当年武王立国,为稳民心,遂对殷商皇陵严加保护,故有今日之貌。    
殷蝉入了皇陵,见中央立着一硕大石像,正是殷商开国君主——商成汤!只是石像历经数百年风雨,早已残破不堪。商灭之后遗民早已散落四海,哪还有人前来祭拜?陵园中一片寥落,殷蝉不由感慨到:“想当年顺天应人,一举推翻夏桀暴政。四海皆服,天下归心。不想六百年后毁在暴政之下,奈何!”遂上前拜曰:“呜呼!在上,不肖子孙大商三十代天子殷受之子殷武庚前来祭拜!”说罢伏身叩首。待完毕后,殷蝉正欲离去,忽闻一阵哭泣之声。抬眼望去时,只见一队人马披着孝服,哭喊着往皇陵一侧去了。殷蝉暗思:“商灭已有近三百年,纵使旧民也不该如此声势前来凭吊。”一时间不明就里,遂上前打听。一问方知,此非大商遗民,乃是朝歌百姓前来凭吊家中亡者。殷蝉心下不解,只拉住一人问到:“小哥,此乃大商皇陵,你等怎在此祭奠家人?”那人见殷蝉一副生面孔,便道:“先生想必是外乡之人,有所不知。这朝歌往西三十里有座莽山,乃我等平民百姓死后葬身之所。不想一年前,此山中生出一只巨蟒,身长十丈有余,肋生双翅专食人,上至官府下至百姓皆不敢近。无奈之下,见皇陵荒废,众人遂来皇陵祭奠亡者。却是苦也!”殷蝉闻言暗思:“不知是何方妖孽逞凶,此番正好往那莽山走一遭除了此怪,一则保大商皇陵安宁,二则也算为民除害。”遂对众人道:“列位勿怕,我这便去除了那蟒怪,还大家一个清净。”说罢驾云而起。众人见殷蝉有腾云之术,料其必有本领,个个欢欣鼓舞。    
话说殷蝉驾云去,片刻而至莽山。此山模样如何?怎见得:    
树木森列,苍翠如云;山虽不高,但土厚水低,宜于殡葬,实乃风水宝地。    
殷蝉立在空中,心思:“此处地广树多,吾以雷声吓那蟒怪,将其赶出再诛之。”遂祭起天罡五雷法,霎时间天雷大作,果然唬的那巨蟒现身。这蟒好生巨大!但见:    
头如磨盘,眼似铜铃;身如水桶,长逾十丈。    
那蟒口中呼出黑气直卷向殷蝉而来。殷蝉将手一指,运起三昧真火烧这巨蟒,巨蟒被烧的满地打滚,痛苦蜷缩。片刻后,只听一声雷响,巨蟒不见,现出一人,见此人模样:    
蛇首人身,手持丈八蛇矛;矛头如灵蛇吐信,矛身如花蟒盘纹,寒光闪闪,锋利无匹。    
这蛇人持矛便刺,殷蝉五指一张,发出三昧真火煅烧其身。蛇人经不住烧大呼曰:“上仙饶命!”殷蝉喝道:“哪里来的妖孽,胆敢驱赶百姓占山为王?”那蛇人拜倒在地:“小妖本是腾蛇得道,见此处水土肥美遂占据为巢,不想冒犯了上仙,若留我性命愿拜上仙为师。”殷蝉道:“这莽山乃是朝歌百姓埋身之所,你强占此处岂不是让朝歌百姓‘死无葬身之地’?汝速速离去,我便饶你性命。”那腾蛇赶忙拜谢殷蝉离了莽山而去,岂不知日后为殷蝉座下守山大神,此是后话。    
殷蝉见此害已除遂驾云回了皇陵。众人见殷蝉归来,皆上前询问。殷蝉拱手道:“列位乡亲放心,巨蟒已除。”众人大喜皆奔走相告不表。    
且说殷蝉辞了众人回碧游宫去。正行间,云下隐隐传来哭泣之声。殷蝉拨开云头,见此处乃是一个村庄,一众人正围在一处皆啼哭不已。那一众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若是祭拜先人却并无烧纸,想是另有因由。殷蝉不禁心思:“前番见人哭泣,今番又见,为何总有伤心之人?”遂降下云头查看。其拨开人群问:“发生何事,你等为何哭泣?”一白发老者叹曰:“作孽啊!”将手一指,殷蝉随即看去。一看不打紧,只见地上横躺着一具女子尸体,其状甚惨!本是妙龄,身体却如老妪般衰老不堪,仿佛被风干一般。殷蝉心下一惊,暗思:“这女子本当妙龄为何这般模样?”随即伸手触其手臂一探,方觉精气消失殆尽,故此急速衰老。殷蝉心知这绝非自然所致,一时间也不明就里,随即问众人道:“此女子因何变成这般模样?”女子的双亲泣曰:“公子有所不知,这村后三百里外有一山,名清风山。山中有一道人,唤作清风道人。去年那道人来此说我们村风水不好,故连年遭灾,可帮我们转运。条件却是每月初一送上一女子做祭。我们不从,那道人就亲自来取人,并化了符印封住村子,不让我等离开半步。我们无奈之下之得挨家送出女子,短短半载已有六名女子枉送了性命,凡献祭的女子皆变成这般模样,痛杀我也!”殷蝉闻言怒道:“何方妖道,竟敢如此!”随即环视四周,果然见村子四周有符印结成的结界。细看之下,不由心里一惊:“此符印结印之法与我截教相似?莫非那道人乃吾教弟子?”一时间难明就里,遂使个手段,运起手印大喝一声:“破!”随着一声雷鸣,那村子四周结界立时消散。殷蝉对众人道:“我已破了这结界,各位暂且宽心,我这就去清风山走一遭,看看是何妖**害众人。”那一众人闻此言,纷纷伏地拜曰:“仙长若能解我村民之苦,愿点火焚香家家供奉!”殷蝉道:“除妖济世也是我修仙之人的本分,诸位不必多礼。”随即别过众人。    
  且说殷蝉驾云径直来到三百里外的清风山。待低头看时,好一座山!怎见得:    
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神清气爽,故名清风山;又有丹梯千级,曲径通幽。    
山顶有一道观,这道观规模不大,但也有些气氛。只见那山门两边贴着一副对联:“云中神仙府;山上道人家。”中间三个大字:清风观。殷蝉暗思:“此清幽之处确似一个修道之地,若真有人还应叫声道友才是,怎会有那歹毒之人?”想着便进了山门一看究竟。    
那观前并无道童,只有两个道士模样立在门前。这两个道人却与其他不同,看这二人模样如何?但见:    
身着青色道服,头挽双爪髻;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甚是诡异。    
殷蝉一观之下也觉奇怪:“这两位道友面无血色,甚是奇怪。且让我问一问。”那二人见生人闯入也不问话,劈头便打。殷蝉忙闪身躲开,掌势未止只劈在身边的青石之上,将青石变为齑粉。好惊人的力道!殷蝉拦道:“二位道友且慢,在下有事相问。”岂知二人置若罔闻,依旧迎头来打殷蝉。见二人也不答话,殷蝉遂展身而上欲先擒下二人。只见其运起疾风步,猛的闪至二人身后,双掌击在背门却如击中棉絮般毫不受力。殷蝉惊觉刚才一触之下二人并无心跳脉象,竟是死人!    
死人失了三魂七魄、散了精气神怎会动弹?殷蝉修仙三百年来还从未遇到这等怪事。    
正思索间,两人又再打来,殷蝉不敢大意,遂运起雷震之术,架住二人拳脚全力一击震向二人丹田。这雷劲凌厉无匹,只震的二人飞出丈外没了动静。待走进一看,二人已昏死过去,口中却吐出两道符印来。殷蝉取下一张看了看,并不识得。遂将手一指运起火焰将符印烧了。好在已制服二人,殷蝉这才舒了口气。正转身要走,忽觉不妥。那二人竟然缓缓爬起身来,虽然七窍流血却还能动弹。不但如此更是身形骤涨、面目狰狞,只管举起手中剑向殷蝉劈来。殷蝉吃了一惊忙亮出随身佩剑招架,只觉力道比刚才重了数倍。你来我往斗了数个回合,殷蝉剑术精纯,二人一时也占不得便宜。岂料这二人也修得些道术,只见二人手中各持一铜铃,晃了几晃。殷蝉顿觉头晕眼花不能自持。    
原来这铃一个叫招魂铃、一个叫引魄铃,但凡晃一晃,凡人三魂七魄立被勾出体外,浑浑噩噩、任由摆布。    
殷蝉修成仙体自与凡人不同,故拜不出魂魄;但也觉心神一荡,失了先机。二人一边摇铃一边举起宝剑迎头砍下,殷蝉凝神聚气,架开宝剑逼退二人。岂知二人回身又摇起铃来,殷蝉心思:“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需看破这道人的玄妙所在。”心念所至,殷蝉运起仙气,一点灵光从额头迸出。此术正是无上道法——‘开天眼’!殷蝉借天眼观这二人,发现二人体内天灵、心宫还有两道符印镇压。遂运起疾电步,若飞鸟灵猿般闪至二人身后;用五雷正法符直击二人天灵、心宫,只将体内符印震个粉碎!二人失了符印,立刻呆若木鸡,片刻后身体化为飞灰散去……    
历了此番恶斗,殷蝉也出了一身冷汗。见到如此异人,殷蝉心中已猜到了**分,这道观之中必隐藏着非凡之辈。正思索间,忽闻观内大殿上传来女子惨叫之声。殷蝉忙循声而去,刚入大殿便看见一道人右手五指如钢爪般扣住一女子咽喉,那女子已经珠突舌吐,发不出声音。只见女子精气被那道人从七窍抽出,源源不绝吸纳入体。可怜女子浑身急速衰老,须臾之间已成老妪般,与之前村中所见的女子甚为相似!殷蝉从未见过如此歹毒之术,登时呆立当场。那道人见有人闯进,遂将这被抽干精气的女子如垃圾般扔到一边,回身问道:“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破我结界之人?”    
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    
  这书不错,我就是一口气看到最后的,不过还没完结,只要朋友喜欢,我就会转到底的。
  话说殷蝉寻至清风观,大殿之中正坐一道人。8 9 文 学 网细看此人模样如何:    
一身青色道袍,面白无须,狭面尖耳,头带玉冠。完全是道人扮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被通天教主赶出碧游宫的青狼道君!    
道人一见殷蝉,冷笑道:“道友别来无恙啊!”殷蝉先是一愣,随即怒道:“汝曾为截教弟子应知教规。如何滥杀无辜,用如此歹毒法术残害女子?”青狼道君冷笑一声:“三百年前,我投入通天教主门下,可惜那老东西不识宝玉,硬将我赶出教门。如今我已非截教弟子,何须遵守教规?”殷蝉曰:“师尊当日说你心术不正,今日看来果不其然。”青狼道君曰:“似你这等福缘深厚之人怎会知我等修道之苦。你自有教主指点何须像我们这样炼什么龙虎,分什么阴阳?”殷蝉道:“信口雌黄!这岂是你滥杀无辜之因由?”青狼道君喝道:“你懂什么?那封神之役多少同门死于非命?天道无常唯有拥有绝对的强大方能万世长存!似你这等迂腐之人岂能明白?来来!让我看看你这三百年有何进境!”说罢纵身跳出殿外。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道君暗结手印,欲喊来门口的两个道人相助,喊了几声却不见人。殷蝉笑曰:“不用喊,那两人已被我超度去了。”青狼道君方知二人已败在殷蝉手下,不禁怒道:“胆敢伤吾‘僵尸’!”殷蝉问:“什么僵尸?”青狼道君冷笑道:“也不怕说与你听,那二人本是这清风山炼气士,后我观此地乃修道上佳之所,遂与二人交友,趁其不备用摄魂术吸了二人的魂魄,将其制成了‘僵尸’。生取活人魂魄极耗法力故需借女子精气之助,你却多管闲事坏我好事!”殷蝉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好歹毒!”道君笑道:“歹毒?这摄魂印乃是拜截教所赐呢!”殷蝉怒道:“休得胡言!堂堂截教怎会有此歹毒之术?”青狼道君曰:“妄你久居碧游宫却不知这摄魂印和邪毒印之术,可怜,可怜!”殷蝉忽闻此言不觉惊异,这符印不是其他,正是截教教内禁用的密术。殷蝉也只闻其名从未见过。    
原来‘摄魂印’乃是在人死后将法力聚于符印之上,置于尸体泥丸、心宫、丹田之内,以符印之力控制尸体按自己的意志活动,被下了符印的人又叫‘僵尸’。由于此法过于歹毒,早被教主禁用。    
殷蝉心思:“可怜这二人也是修道之人,如今死于非命,死后还要受这妖人摆布。如此歹毒法术难怪称为禁术。”这边青狼道君口念真言,猛的一伸手,从手中祭一把青色宝剑,其光阴惨惨,摄人心魄。是何模样?但见:    
其形如宝剑,长一尺九寸,两边生有九个倒刺,寒光闪闪,正是狼牙剑!    
那青狼道君祭起狼牙剑劈面砍来。殷蝉见其势汹汹不敢大意,周身运起雷电之气,剑砍至身前两寸不能入。这雷电护体乃雷震术之一,名‘雷铠’。道君又再迎上,举剑乱砍。只听铛铛金铁交击之声,殷蝉丝毫无损。反观青狼道君反被殛的双手麻软,心中暗思:“此子年纪轻轻却似有千年修为,这雷电之术甚是厉害,必是教主所授。”遂心念一转,跳出圈外。殷蝉见青狼道君面有惧意,暗思此时不拿他更待何时,遂跃身上前欲擒之。青狼道君反暗笑一声,手中结印,运起一股黑气;这黑气若有灵性,直钻入殷蝉体内!殷蝉霎时间只觉真气不续,血气郁结。道君双手齐下,掌心黑气源源而出涌进殷蝉体内,顿时教其动弹不得!    
这黑气乃是青狼道君用截教封印的禁术‘邪毒印’练就的‘阴邪功’。此邪术专吸人精元纳为己用,前番亦是用此法吸纳年轻女子精元来补充法力。    
殷蝉一时大意着了道,转眼间体内元气源源不绝被青狼道君吸走。其心下着慌,暗思:“这黑气将我体内精气源源不断抽走,捱不了一刻必遭毒手。不能坐以待毙!”殷蝉忙收敛心神,强聚气一口真气,只见周身刮起一阵玄风,此风非凡风,名曰风刃。黑气被风一搅溃散而去。青狼道君正惊异间,周身已被风刃所困。只见此风内如千刀万仞般急旋,将青狼道君绞磨。道君暗念避风诀,不想此风非凡风可比,避不了。霎时间周身血花四溅,惨嚎连天!青狼道君咬牙暗思:“莫非此番要死于此地!?”又一转念:“那殷蝉乃妇人之仁,若我求他,他或许念一门之情放我一条生路。”于是忙求饶道:“师弟,念你我曾为同门,莫要伤我性命!”殷蝉道:“你害人无数,我若放你必将连累更多无辜之人!”道君被绞的血肉横飞,凄厉喊道:“我愿对天发誓,今后如再以邪术伤人必遭天打雷轰、灰飞烟灭!”殷蝉涉世未深,见青狼道君发下毒誓,一时心软;念及一门之情,遂缓缓收了风刃。只见青狼道君半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动一动也痛彻心肺。殷蝉问曰:“我且问你,这摄魂印和邪毒印乃是截教禁术,你从何寻来?”道君答道:“此是三百年前,你我取灵芝草前夜,我误入碧游宫藏宝阁,遂盗了此符印。”说罢将两张符印从怀中取出交与殷蝉。殷蝉心下方明,取了符印道:“今番饶你一命,但你须答应我一事。”道君忙应道:“莫说一件,十件也依得。”殷蝉厉声道:“从今以后,汝不得再用此邪术害人,如再被我撞见定取你性命。你可听清楚了?”道君拜谢道:“我答应便是。”殷蝉回身运起三昧真火将道观点燃,一把火烧了这污秽之地下山去了。    
回了碧游宫,殷蝉见过教主,遂将两张符印交上并将青狼道君之事合盘道出。教主曰:“蝉儿,你心地善良,但岂不知俗语道:狼子野心,死性不改。那青狼逃出生天后必将再起祸乱,恐是你今后的劫数啊!”正是:    
一念之仁释青狼,它日难免恶果尝。    
  回说人间,自周武王姬发立周后,大周兴旺,百姓安居。怎见得?有诗为赞:    
周室开基立帝图,分茅列土报功殊;制田世禄惟三等,品爵官人树五途。    
铁券金书藏石室,高牙大拥铜符;从今藩镇如金布,倡化宣猷万姓殊。    
大周立国后,分封了数百个诸侯国,其中有一姬姓后裔分封到了北燕国,称姬候,定都城于涿郡。那北燕国境内有一蛮夷部落,自千年前就在此地繁衍生息,自称是轩辕黄帝的后人。此部落向来不服管束,隐居在燕荡山中自生自灭。倒是有一日,这山中突然放出诡异之光彩,照耀天空。此奇景传到了姬侯耳中。    
这日,姬侯召集群臣曰:“吾闻近日燕荡山之谷光彩耀天,似天降祥瑞,不知是何缘由。诸位可知?”众臣皆曰不知。姬侯又道:“既然无人知晓,吾欲前往一探究竟。”话刚落音,司徒奏曰:“侯爷不可。”姬侯问:“有何不可?”司徒答曰:“那燕荡山乃是蛮夷部落所在,已历千年,我等一直以来与之相安无事,今番若冒进其领地恐起冲突。”姬侯不悦道:“吾乃北燕国之主,他日念蛮夷无知,不服教化,遂不予计较。如今我北燕兵精粮足,何惧这蛮族?况这奇光若是天降祥瑞,错过岂不可惜?你勿再多言!”遂亲率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至燕荡山。    
只见大军旌旗招展,剑戟如林;先行官猛如罴虎,佐军官恶似彪熊。蛮夷族人见大军势大,不能抵挡,遂边打边退,退至山谷深处。姬侯见山谷深处正是瑰丽光彩发出之源,挥军直捣黄龙,将部族众人赶至深谷中的一处祭坛。姬侯眼见发光之物正在祭坛之上,遂下令大开杀戒。霎时间,山谷回荡着凄厉惨嚎,声不绝于耳,蛮夷三千多族人尽遭屠戮,惨不忍赌!姬侯开怀大笑,暗思:“在吾天威之下,岂容你等蛮夷放肆。这祭坛恐怕就是蛮夷的心腹之地。”遂下马登上祭坛。刚上祭坛,众将皆惊!只看见瑰丽光彩乃由一巨大水晶所散发,此水晶高约三丈,呈山峰之形,更匪夷所思的是其中封有一物!细细观之,姬侯吓的险跌了一跤。见水晶中一物,是何模样:    
通体紫毛,头大如斗;身如巨牛,獠牙似刀;栩栩如生,乃是一只巨獒。    
众将皆大呼惊奇,姬侯也从未见过此异物。遂命人将还未死的几个族人带至面前审问。姬侯问:“此为何物?如实道来,饶你性命。”这族人只余半条性命,遂断续道:“这水晶中乃是一上古妖王,昔日被我祖先轩辕黄帝镇于此地。……吾乃黄帝后裔,奉命世代守护于此。……你已犯下大错若听我之言,立刻撤军,国尚可保;若擅动此物,必将亡国!”姬侯大怒道:“混账!胆敢咒我亡国!”遂挥剑砍杀之。姬侯杀尽族人,心中暗思:“此物乃奇异之物,不若运回府邸再作计较。”遂命大军将此物用马车运回都城,置于燕候府中不表。正是:    
千年功业一朝散,算尽天数也枉然。    
三百年后,大周传至幽王。这周幽王是个昏庸之君,可谓骄奢淫逸,败坏纲常;即位以后四处征战,惹得大地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更惹得诸侯国国君怨声载道。奈何此时大周国力尚强,外有卫、晋、秦、郑、申、鲁、许七大诸侯拱卫;内有太师南宫霸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将军镇守镐京。    
这太师南宫霸乃是大周开国大将南宫适之后。使一口祖传的吞龙宝刀,虽年逾六旬,仍有万夫不当之勇。那四大将军也各怀绝技:青龙将军南宫烈,乃霸之子,善使一条七星鞭,此鞭乃龙皮所制,凡人不敢沾,一沾便亡;白虎将军南宫勇,乃霸之二子,善使一双铁爪,这铁爪乃名匠所铸,锋利无匹,碰到则骨断筋折;朱雀将军南宫雪,乃霸之女,善使暗器,精通五行遁术,上天下地无影无踪;玄武将军袁龟寿,则精通龟甲玄功,如铜皮铁骨,使一口大锤。有这五人,镐京固若金汤,诸侯皆不敢妄动。    
且说这日上朝,幽王闻诸侯国之一的北燕国拒不上贡,不禁勃然大怒:“寡人刚刚登基,北燕就敢不朝贡,分明做反,吾誓灭之!”随即亲帅五万大军,任南宫勇为先锋,发兵攻打北燕国。燕候起兵抵抗,双方大军胶着在燕国边境。但北燕乃一小国,地广人稀,后续补给不足。不出半月,大周军队已攻到北燕国的都城涿郡。燕侯立于城上见大周军队直逼城下,是何模样?但见:    
满空杀气,一川铁马兵戈起;片片征云,五色旌旗飘飘扬;    
千枝画戟。豹尾描金五彩幡;万口钢刀,诛龙斩虎青铜剑。    
再看幽王,金甲红袍,胯下汗血马,手握黄金刀;面目凶恶,十分威武。两旁尽皆虎狼之师。燕候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得乞降。一众人出城,拜见周幽王请罪。燕候见了幽王,忙解下头冠,跪倒在地,谢罪曰:“罪臣拜见大王!冒犯天颜,万望开恩!”幽王冷笑一声:“现在投降为时已晚,留你个全尸算是恩赐吧!”遂命武士拉下去处斩。燕侯大骂道:“昏君!我等已降你还不放过,汝在位必不久矣!”幽王大怒曰:“此地之人不可教化!传吾命令,屠城三日!”顿时间,涿郡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可谓惨绝人寰!    
这涿郡正是当年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地—涿鹿。不想这古战场如今又上演了一场人间惨剧。正应了三百年前黄帝后人之言,得妖物者必亡国。    
这边先行官奏曰:“大王,这燕候已处决,其府邸中尚有佳丽数百,兼有奇珍异宝,不若一并运回宫中。”幽王大悦,随即派南宫勇到燕候府将珍宝洗劫一空。士兵得此良机,无不中饱私囊,大肆掠夺府中珍宝。不想正在兴头上,却在府中发现一异物。南宫勇赶忙报与幽王。幽王闻言亲自来看,只见府邸中立有一庞然大物!乃是一块五彩水晶,发出耀眼光彩。细细观之,只见水晶之中封有一只巨獒!幽王与群臣皆惊,众人皆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水晶,里面还封着一个怪物。幽王遂命人破开水晶,结果刀劈斧凿皆无法动水晶分毫。幽王暗思:“此乃奇异之物,不知是何来历。”遂命人抓来宫中之人询问。宫中侍者被带到幽王面前,吓的瑟瑟发抖。幽王问:“此为何物?汝可知道?”侍者赶忙答道:“此物乃是三百年前,北燕国君姬侯讨伐蛮夷,从山中偶然发现。后置于侯府,历代燕侯皆将此物奉为国宝供在府邸之中。”幽王又问:“这水晶如此坚硬,可有破开之法?”侍者答道:“历代燕候均有此念,奈何至今仍无法损其丝毫。”幽王暗思:“不若运回镐京,也算不枉此行。”遂命人将此水晶用大车装上,当做战利品拉回镐京。却不知此物日后会给他带来灭国之灾。欲知是何灾祸,且看后话。    
  看看漂亮吗
  继续更新         话说女娲行宫位于九重天上,景致非常。8 9 文 学 网怎见得:    
殿前华丽,五彩金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回说封神过后,女娲娘娘这日在宫中,不觉想起了因九尾狐而死的冀州候苏护之女苏妲己。娘娘暗念:“那苏妲己本是一端庄女子,如今经那妖狐败坏了一世名声。可怜其死于非命,虽然是天数确也与我有关。不若召回她的魂魄,将其留在身边;它日修成正果,也算是一场造化。”心念所至,娘娘左手一指,空中现出一道白光。    
光中有一幡,名曰:招魂幡。此幡可召人魂魄,不经地府、不入轮回。    
女娲娘娘舞动招魂幡,不一刻,苏妲己的魂魄飘至。娘娘细看之下,虽然只是魂魄,却也难掩其生前美貌。那美人:    
杏脸桃腮,瑞彩翩跹,杨柳细腰,妩媚非凡,真似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妲己知是女娲娘娘,赶忙倒身下拜道:“愿娘娘万圣无疆!小女子有幸得见娘娘天颜,还望娘娘搭救苦海!”娘娘曰:“你我也算缘分一场,吾今念你死于非命,替你重塑身体,还你性命。你可归我门下,听我教诲,早晚修成正果。”能得还阳妲己已是造化,如今能拜在娘娘门下,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言妲己千恩万谢。只见娘娘从香炉中取出一把泥土,轻轻一吹。泥土变成人形,跟当年的苏妲己分毫不差。然后又对着魂魄吹一口气,两者遂合为一体。妲己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新的身体喜不自胜。娘娘道:“妲己,本宫用泥土为你重塑身体,汝已非**凡胎。从今起认真随我修行,将来三界有难之时,也好出一份力。”妲己跪在地上,叩首道:“谨遵娘娘教诲。”遂在宫中潜心修炼不表。    
话分两说,当年那千年九尾狐害死妲己,托身于宫中惑乱天子,最终断送了商汤六百年江山。后被女娲娘娘擒住交给姜子牙处置。这九尾狐狸精、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乃是轩辕坟三妖,吸日月精华,采天地灵气而成精。九尾狐更是三妖之首,又曾在女娲宫外当值,偶尔间也听过女娲娘娘讲道。自此修成魅惑之法,无论人还是仙,但凡中了其媚功,皆被迷惑。当年姜子牙请出陆压道人的诛仙斩神飞刀诛杀这狐妖。那飞刀乃天地之灵物,九尾狐随即身首异处,一道魂魄往地府去了。众人只道三妖已伏诛,却不知这九尾狐的魂魄被一朵黑莲罩住出了地府往他处去了……    
不觉间,金乌东升,玉兔西坠,自封神结束转眼过了三百年。    
此时人间天子周幽王穷兵黩武,天下人心不稳、民怨沸腾。女娲娘娘托梦教化与他,谁知此人如同顽石,不敬上天。无奈之下,女娲娘娘施法让泾、渭、洛三川皆震,以此天威提醒周幽王修身治国,否则逆天而行只会天怒人怨。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一震波及到了那朝歌轩辕坟。此轩辕坟乃是上古轩辕黄帝之墓,虽然历经几千年,已变成了残垣断瓦破败不堪,但是此处仍有一股灵异之气。当年九尾狐狸就是被此地灵气吸引,在此修炼成精。    
回说这日,那轩辕坟下有一千狐洞。这一震之威只把千狐洞震了个面目全非,一众小妖被吓的四处乱走,叫苦不迭。有几个只小妖稳了心神道:“大家莫慌,且去见过姐姐再寻对策。”说罢来到洞中最深的一处地方。见正有一狐妖坐在玉石椅上,众妖上前拜道:“参见姐姐,大事不好了。”那妖狐坐起身来,待仔细看去不是别人,正是三百年前逃出地府的九尾狐!那九尾狐见众妖神色心下已明,吩咐曰:“众人勿惊,此乃天灾,不可躲也。”遂命小妖们在坟下开掘地方,重建行宫。    
狐狸最擅打洞,一众狐妖挖掘地洞,不觉已经深入地下十余丈。突然间,一道石门挡住前路,小妖忙报告九尾狐。九尾狐闻之亲自来到石门前观看。只见这石门方圆两丈,青色巨石所凿,重逾千斤。上刻有八个大字:轩辕黄帝永镇于此。因之前地震波及,故石门已裂开少许。九尾狐暗思:“此处离地有十多丈,之前吾等也不曾到达这等深处。此该是上古轩辕黄帝的墓室所在。且把石门打开,看看内里有何物。”一声令下,小妖们七手八脚去推那石门,不想刚一触到便如遭电殛,只听惨嚎成一片。那石门之上竟显现出符印,散发出一股灵气,妖邪莫近。九尾狐收敛心神仔细看来,看了片刻不由转忧为喜!这符印不是别出,乃是女娲宫九字真言符印。九尾狐虽不成正果,但也曾在女娲宫当值听娘娘讲道,故对女娲宫的封印法略知一二,此番正好用上。只见其口中默念咒语,凝神归海,聚法力于眉心;一点灵光射出,石门上的符印化作清风而去。    
其实以九尾狐的修为,本不足以破解符印,只因这符印已历千余年,法力已弱;再加上之前地震,震裂了石门使灵气外泄,方被九尾狐这般容易破解。    
再推石门,一推即开。众妖进入门内,点上火把。却看里面又是一番光景:室内方圆十丈有余,墓室壁也是青石所砌,四面壁上各刻有一幅画,墓室中间有一圆台,台上放着一个灵柩。九尾狐走进墓室,见四面壁上刻着两军交战的画面,暗思:“我闻一千五百年前,轩辕黄帝征讨蚩尤,想必就是这般光景。”那灵柩不但放出异彩,内里更透出一股妖气,让周围的小妖们受用不已。九尾狐也不由得诧异,此灵柩若是轩辕黄帝的,怎会透出如此妖气?众妖上前掀开灵棺盖子,大吃了一惊!原来灵棺中并无轩辕黄帝的肉身骸骨,内里乃是一面旗!再看那面旗模样如何?但见:    
黑底金边,中间是血红的蚩尤像;旗身有紫气萦绕,诡异非常!    
且说这旗失去了符印镇压,顿时释放出澎湃妖气。九尾狐小心翼翼将旗拿在手中,只觉得妖气直透天灵,充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泰;当中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不由暗喜:“这旗不知是何宝物,蕴含如此强大妖力。如今落入我手!”正高兴间,闻小妖大呼道:“姐姐来看,这墙上有字。”九尾狐定睛看去,果然刻有数行小字。上书:    
  上古时,大地衍生万千妖魔,以蚩尤为众妖之首。蚩尤凶残好战,曾帅五大妖王统领九黎妖族扰乱三界。吾见生灵涂炭遂讨伐之,不胜。后得上天之助,于涿鹿诛杀蚩尤。吾将蚩尤之血涂于战旗震慑四方,名‘混沌蚩尤旗’。后此妖旗迷惑人心,九天玄女将其镇压于此,永不复出。”    
九尾狐心中已明,暗思:“那九天玄女乃是女娲娘娘首徒,必是当年助黄帝将蚩尤旗用女娲宫符印封印,永远深藏地下。此后群妖无首,再难成气候。不想天道循环,今番落于我手,哈哈哈哈!”又思:“吾三姐妹当年奉女娲娘娘之命,迷惑纣王,毁了商汤社稷;非但无功,反而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娘娘负我等在先,也休得怪我。想周立商灭,也有三百年了,吾借此还她一报!”想到这里,九尾狐露出一丝冷笑。    
正是:天子无道天人怒,妖孽借机乱乾坤!    
且说九尾狐获得此至宝欣喜若狂。这混沌蚩尤旗又名‘诛仙旗’,当中妖力源源不绝。九尾狐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充盈欲破。奈何根基不深,再无福消受更多的妖力。九尾狐心想:“此旗我知是宝,但却不知还有何造化,若不识此宝岂不埋没了?我妖界族类众多,何不找法力高深者帮忙验看验看。”九尾狐思前想后终于想起一人来,此人正是青狼道君。原来九尾狐修行这千年来,结识了不少妖界中人,这青狼道君与九尾狐、九头雉鸡精、玉石琵琶精千年前便相识并结拜为兄妹。想到此九尾狐随即焚香相请。    
回说青狼道君自从殷蝉手中逃生之后,隐于深山。这日闻冥冥中有人唤起自己。青狼道君掐指一算,心中不禁暗思:“此法乃是我同三位师妹的呼唤之术,闻说三人早已命殒,却是为何?”心中虽疑却也只得走上一遭。    
少时,至了轩辕坟,青狼道君大呼:“何人唤我?”九尾狐听到召唤,赶忙出了行宫。但见来人与三百年前大不相同!看他一身青色道袍,面白无须,头挽爪髻。完全是道人扮相,哪里看的出一点妖气?    
九尾狐上前稽首道:“师兄好自在,早已忘了小妹吧?”道君答礼曰:“师妹说哪里话?吾闻封神之后,三个小师妹被姜子牙斩于军前,心痛不已。乃何当时正值闭关,故未及搭救。不知师妹如何逃出生天?”九尾狐桃花带雨、两眼含泪道:“师兄,此恨实难消。我当日魂魄入了地府,浑浑噩噩之间被一朵黑莲罩住,醒来之时已身在轩辕坟旁,如今想来仍不明就里。随后只得又寻了副肉身栖身于此。”道君闻言不禁叹曰:“想是师妹造化,今日你我方有重遇之时。那姜子牙杀二位师妹,此仇自是不同戴天!但那老鬼已成枯骨,如之奈何?”九尾狐恨恨道:“周立国已有三百年了,女娲娘娘兴周,我偏要灭周。我获得一宝,此宝与上古妖王有关,正欲与师兄商讨。”道君曰:“我刚至此间,便觉这里妖气澎湃,原来果有奇宝。”九尾狐遂一五一十将妖旗之事合盘托出,便问:“此‘混沌蚩尤旗’有何玄妙,师兄可知?”道君将旗拿在手中,顿时妖气更盛。其沉思片刻道:“吾闻一千五百年前,轩辕黄帝与蚩尤大战与涿鹿,后诛杀蚩尤;用旗染其血画其形而震慑四方,看来所言不虚。”九尾狐又问:“师兄可能破解其中玄妙?”青狼道君细细观之,曰:“这旗上妖气澎湃必有玄妙,只是一时不得解。”九尾狐曰:“若你我能善用此宝,灭周岂非易如反掌?只恐倒是要搅个三界大乱也未尝不可呢。”道君闻言笑道:“师妹真个不知天高地厚,呵呵!”九尾狐面色不悦,嗔怒道:“咱们兄妹一场,难道你欲袖手旁观?”道君摆手曰:“袖手旁观?吾岂是薄情寡义之人。哈哈哈哈!”九尾狐娇嗔曰:“果然还是师兄疼我。”说罢半推半就倒入道君怀中。    
见美人在怀,那青狼暗思:“吾平日练功用寻常女子,提升有限。这骚狐狸有千年道行,不若试她一试。”淫心顿起,遂扯去狐妖衣裳,露出玲珑玉体。这九尾狐也擅长采阳补阴之术,见道君出手相试,心下暗思:“想吸我精元,哪有那么便宜。”随即施展一招采阳补阴法。这一招青狼道君也吃了一惊,不觉阳元精气从丹田一泄而出!忙收敛心神全力施为。俩人看似翻云覆雨、缠绵**实则法力交拼、凶险异常。青狼道君毕竟修为较高,一炷香的时间,九尾狐已支持不住,只觉真气一泄如注,源源被吸纳而去。其心中大惊,忙求道:“师兄手段高明,小妹不及,还望手下留情啊!”道君心满意足,哈哈大笑道:“好好享受吧!”少时,云消雨散,两人顿觉回味无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话说这青狼道君本是得道青狼,修炼千年终成人形,后拜在截教门下。8 9文学网不想误入碧游宫藏宝阁反盗得两张符印,一张为摄魂印;一张为邪毒印。因其心术不正,最终被通天教主赶出截教。三百年后其又以邪法害人,被殷蝉撞见重伤其身,所以修为境界停滞不前。如今九尾狐偶得这诛仙旗,青狼道君空手套得此宝心中喜不自胜,便辞了九尾狐回清风山去了。    
翌日,青狼道君寻得一处僻静之所,盘膝而坐将旗置于身前。心中暗思:“师妹道行浅薄不识此宝,如今便宜了我。那蚩尤乃上古妖皇,此旗上精血蕴含无穷妖力,若能吸纳为己用胜过万年苦修!”因妖气相生相通,青狼道君运起截教禁术——阴邪功,欲将旗上的蚩尤精血缓缓提炼出来。只见黑色的妖血一滴一滴慢慢凝结在空中。过了半柱香时,已搓成一血球,有碗口大小。道君见大功告成,迫不及待将其吸纳入体。精血初一入体,其顿感四肢百骸舒泰不已,强大的力量感充斥体内,使得身形暴涨。正如痴如醉间,哪知一声巨响,猛然现出了青狼本象!只见:    
身形如牛,眼如铜铃,耳似利刃,爪似钢刀,正不住的嘶叫挣扎。原来青狼道君肉身修为不足,怎经的起妖皇蚩尤的精血?强大的血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受控制,青狼被迫出了原形。    
且说青狼道君被震的七窍流血,痛苦嘶嚎,心中暗思:“不料想这精血之力如此强大,吾命休矣!”遂拼死凝神聚气平复血气。也是其命不该绝,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阳气炽盛,妖气减弱。约过了一炷香之后,体内血气方才渐渐平复。此时再看青狼模样,与之前大有不同。只见得:    
狼牙暴长三寸,长出三头六耳,身如巨象,气冲牛斗!    
虽然只有少许精血入体,但经过一番融合已让青狼道君肉身有了脱胎换骨之变。又过了一炷香,方变回人形。此时早已是大汗淋漓,如历了一场恶斗。青狼道君不禁暗思:“这精血之力匪夷所思,只是心急不得,需慢慢图之。”经此一番,也只敢用循序渐进之法,渐渐吸收精血。七日之后,那血球被吸纳了一半有余。青狼道君却丝毫未觉随着精血融入体内,另有一物也随之附在了身上。    
且说妖光重现,却惊动了天上一人。    
回看天庭灵霄宝殿。这凌霄宝殿位于九重天上,乃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统领众神之所。玉帝乃天庭之主,总管三界、十方、四生、六道。这日,玉帝端坐大殿之上,众神祗立于两侧。玉帝问:“众卿,可有本奏?”话刚落音,只见一人排众而出,奏道:“陛下,臣有本!”众人看去,此人模样如何?但见:    
头戴三山冠,面如重枣眼如珠,身披银甲多威武。    
来人正是八部正神之首——清福神柏鉴。柏鉴顿首曰:“臣奏闻陛下,一千年五百年前,臣乃是轩辕黄帝军前先锋,曾奉命讨伐妖界之主混沌妖皇蚩尤。那妖皇有无边法力,我被其将元神打出,困于北海千年。后有幸姜尚封神,方得解脱。前日不知何故心血来潮,遂观下界,发现朝歌轩辕坟处妖气弥漫,非同小可。望陛下明察!”玉帝闻言面色也变,暗思:“一千五百年前,那妖皇蚩尤神通广大,搅的三界大乱,不得不防。”遂命千里眼、顺风耳一观下界的情况。千里眼、顺风耳领旨,到南天门观看下界异动。不一刻,两神回奏曰:“回陛下,我二人观轩辕坟确有妖气笼罩,但看不清楚、听不真切。只知有一窝狐妖盘踞,其中一只是九尾狐狸成精。”柏鉴奏曰:“臣请陛下派人下界查探一番。”玉帝准奏:“命斗部九曜星官下界勘察回报。”九曜星官领御旨遂往下界去了。    
且说九尾狐和一众小妖还在轩辕坟千狐洞中,并不知晓天庭已派兵前来。须臾之间,斗部九曜星官已驾云至轩辕坟前。星官见洞里千回百转,不敢轻易入内。遂商议一同施法放火烧洞。好烈火!顿时间,只见洞内火光四起,浓烟滚滚!九尾狐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吃了一惊,顾不得一众小妖,从洞中先钻了出去。可怜一众小妖被烧的呼天抢地,尽成焦炭!    
九尾狐冲出洞来,见洞口半空立着九位星官,便知不妙。破口大骂道:“吾与你等有何冤仇,为何坏我子孙?”九曜星官一起上前,要拿九尾狐。这九尾狐吸纳‘混沌蚩尤旗’的妖力,修为更胜从前。双手一伸变出一对鸳鸯刀,抵住九曜星官。斗了片刻虽未落败,但见对方人多势众,不由心中暗思:“双拳难敌十手,不若将他们引到师兄处再作计较。”遂跳出圈外,化作一股青烟逃向清风山。    
这边九曜星官穷追不舍,直追到清风观,却不见了九尾狐,只见一位道人立在观中。星官立定云头观看,见这道人面目诡异,身泛妖气,遂道:“这九尾狐精逃到这里,必然是和这道人一路。”九人遂按下云头,直取青狼道君。道君不避反笑:“莫道尔等是天庭神将,真是不知死活。”说罢,一股凛冽妖风铺面刮来;九曜星官只觉浑身僵直,气血不畅,再难寸进。    
原来八部正神均是**幻灭,元神受封,神力受封神榜制约,故法力有限。哪里是青狼道君的对手?    
九人见强弱悬殊忙夺路而走,青狼道君也不追赶。那九曜星官匆匆赶回天上,见到玉帝,拜伏在地曰:“臣等有负圣命,那清风山有一九尾狐妖和一妖道甚是厉害,我等抵挡不住。”玉帝闻言面色略有不悦,令曰:“传旨!命四大天王率一万天兵下界降妖!”四大天王领命而出。这四大天王原是下界魔家四将,老大魔礼青、老二魔力红、老三魔礼海、老四魔礼寿,四人各怀异术;后入封神榜被敕封为四大天王之职,辅弼西方教典,立风火地水之相,亦镇守天庭四门。名为: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有诗为证:    
魔家四将号天王,惟有青云剑异常;弹动琵琶人已绝,撑开珠伞日无光。    
莫言烈焰能焚毙,且说花狐善食强。布下天罗地网势,任你神仙无处藏。    
且说四大天王领了御旨,随点了一万天兵,浩浩荡荡往清风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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