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2,兄弟们有玩儿这个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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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来说人有两种,一种是被上帝眷恋的亲儿子,一种是被上帝遗弃的私生子,而我则比较幸运,我是被上帝遗弃的亲儿子。  从上小学到大学毕业,我学会了人生四大技能的前一半,喝酒打架,等混入社会后又学会了另一半,泡妞儿赚钱。  人人都说三十而立,而我却在三十生日这一天哪都没立起来,躺在我床上的女伙伴一个劲儿的骂我“真是窝囊,关键时刻就抬不起头来”。  转天我被送往医院,最后医生诊断酒精中毒,在抢救室呆了有两个多小时后,医生走出来对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说“准备后事吧”,这就是我,一个刚到三十还没立起来就倒下的贾锋,绰号疯子,因为我干起架来真像个疯子。  在太平间来看我的只有我的父母和妹妹,还有一个跟着我混的小弟,其他人一个也没见着,那些整天缠着我的小红、如花啊什么的这个时候不知道又缠着谁呢,还有那些张嘴锋哥闭嘴贾爷的死党,这时也不知在哪里嗨呢。  我母亲哭的很伤心,孙子还没抱着呢人就没了,现在孝敬她老人家的只有我妹妹一个人了,可生的孩子也不姓贾。  我爸就比较冷静,指着我的尸体对我说:“你个王八犊子,活着的时候就给家里惹事,死了还不让家里人消停消停,也别烧了,赶明儿个拉回家找个坑埋了算了,省点钱也好”。  妹妹在一旁哭着说:“爸,我哥人都不在了,你就别骂了,都骂了三十年了还没骂够啊,再说你骂他王八犊子对你又有啥好处”。  “你给我闭嘴,都是没用的东西,别看了,赶紧回去,我这就去找个车去,省得在这里停一天还得交一天钱”。  家里人被父亲骂走之后,从门缝后又钻出一个小个子,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平时没怎么太照顾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记得来看我。  “疯哥,对不起啊,你这一走兄弟们都散了,不少都跟着狗哥去了,我打算回老家找点活去,这城里的生活我还是不适应,没什么给你带的,这瓶酒你留着慢慢喝”,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放在床头上,转身离开了屋子。  我转头看向我旁边的一个白胡子小老头,他的年纪是个未知数,但皮肤保养的非常好,粉嫩粉嫩的,比一个女人还有弹性,一头的卷毛白头发,穿的像一个阿拉伯人似的。  “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个?看自己怎么死有意思吗?”。  “哎呦,小伙子,别动不动就提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这是让你看明白尘世的真相,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不过像你这样死后都没人来看的还真不多”,不知道他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不然读者都不知道我是谁呢那岂不死的更悲剧。  我叫贾锋,从小呢就不是一块上学的料,除了喝酒打架也不会干别的,我小学班主任那才叫慧眼识英雄,毕业的时候给我总结一句话,“你长大了绝对是个败类”。  败类长啥样我不知道,不过初中到高中一直混到大学勉强毕业也没找到正经的工作,家里还为供我上学欠了不少钱,最后仗着打架的经验和那群义气哥们组成了一个社团,郭德纲不是说过嘛“我是黑社会的”,我干的就是这个。  等赚了钱把家里欠的债还清了,我对着镜子看,要说败类长成我这么帅倒也不错。三十岁生日那天,我的那群仗义哥们来了不少,白的啤的红的啥色[shǎi]儿的都有,直接把我喝盖儿屁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面前就站着这个白胡子小老头,他告诉我说他是上帝,要不是我腿软,我非踹死他不可。  你见过上帝有长成这么白净粉嫩的嘛,这要是一个女人,先不看脸我早扑上去了。  他告诉我说他是上帝我当然不信了,他把画面一转,就像看大片似的,“先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吧”。  之后我就看到了我在医院被几个医生围着,拿个大电熨斗电我,气的我上去一顿囫囵,结果就像透明的影子似的,我抓不着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  之后就在太平间停尸房看到我爸妈那一幕,“这回你相信我是上帝了吗?”。  “别说你是上帝,你就是玉皇大帝我都信,可是我不信耶稣啊,那玩意儿能吃嘛”。  “你也别着急,上帝呢也只是凡人对我的称呼,我其实只是神职的一员罢了,有个官职叫天独,整个神职当中这个职位就我一人,负责掌管天界往生门的,哪些人能进去不能进去都由我说了算”。  我一听撇了撇嘴嘀咕道:“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个看门的嘛,还天独,我看就是给天界添堵的”。  没想到这句还被他听到了,照着我的头上弹了一下,可真疼,“你小子可别小看这个职位,不知道多少人想挤破脑袋进来还进不来呢,他的好处可不是其它神职能媲美的”  我捂着脑袋问他,“不是,你说了这么多把我拉出来是啥意思啊?不是就为了看我怎么死的吧,你这算啥嗜好啊”。  他搂着我的肩膀,就像一个老流氓搂着一个小流氓似的,佝偻着腰厥着个屁股,“你也别着急,叫你上来就是想和你做个工作交接,我该退休了,接下来的事该轮到你做了”。  “你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呢!”。  “啥啥意思!就是这份美差该轮到你做了,我要退休了”,说完扔给我一本小金黄的册子,上面印着《实习入门手册》。  “有什么不懂的看手册,看不明白再找我,对了,我出国玩儿的这些日子别找我”。  我正琢磨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呢,看到下面的人正把我往一辆金杯车上装,我爸就像装牲口似的指挥那些人,“扔进去就行了,反正都是要埋的”,我妈急的在旁边一个劲儿捶他。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我急忙问小老头。  “能干什么,正给你装车运回老家呢”,他一边修理指甲一边说。  “刚才不还在停尸房呢嘛,怎么这么快就上车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没听说过啊,再和你废话的话下面天都黑了”。  “这么快,那也应该弄口棺材啊,拿块板抬着我算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就这么看着我被他们运回去真的埋了吧?”,我问他。  “那怎么会呢”,说完他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坏笑,怎么这么熟悉呢,我通常干坏事的时候也是这种笑,我刚琢磨过味来,他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就觉的像做梦一样从高处掉了下来,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脑子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记着,你现在还在实习期,好好做,尽快转正”。  我这一坐起来可把两边的人吓的不轻,这时我刚要被抬上车,脚还没进去呢,两边的人吓的差点松手把我扔了。  场面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我坐着脑子还在想小老头说的话,两侧的人也呆住不敢动了,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我爸这时正要喊着什么,两只手还举在半空中,一支脚翘着,我揉了揉屁股,挺疼,“你个老流氓,你敢踹我,你给我等着”,我愤怒的喊道。  这一嗓子可炸了锅了,两侧的人妈呀一下撒手就跑,把我给摔的差一点又送回停尸间去,我妈这时吓的直哆嗦,我妹妹扶着她也不敢动,我爸这时看了我一眼,突然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喊,“谁带着黑驴蹄子了,败家玩意儿诈尸了”,他这是说谁呢。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身边的人就剩下我妈和我妹妹站在那了,估计是被吓坏了,不然也早跑开了,我看了看周围,又抬头看了看天,蓝天白云非常漂亮,只是感觉还有一张白胡子小老头在冲着我笑,我冲他竖了个中指,“你给我等着”,天突然响起一个响雷,吓了我一跳,赶忙收回手指。  我身上穿着一件灰了吧唧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在哪给我找着穿上的,怎么看怎么像劳改犯,我冲我妈和我妹一笑,“妈,妹子,我又回来了”。  我妈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晕倒了下去,我妹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的说:“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和妹子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完成,你就好好的去吧,我会照顾妈的”。  我上去拍了她一下,“大白天的发什么疯,我还没死呢”。
  ICU病房门外站着我妈和我妹妹,我爸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哪找到的黑驴蹄子,一手一个,嘴里一个劲的嘀咕,“得赶紧把这败家子玩意弄死,不然祸害其他人就麻烦了,也不知道这两个驴蹄子够不够用”,这还是我亲爹吗!哪有成天想着弄死自己亲儿子的。  我坐在一个机器上,头上扎着两根数据线,像个天线宝宝似得,身上也贴着好多,还是之前给我检查的那个医生,一边皱着眉一边嘀咕,“明明已经死了,咋又活了,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边嘀咕一边拿各种仪器在我身上东按一下西扎一下,弄得我浑身不舒服,最后气得我直接把那些数据线拔掉,“当我是猩猩呢,插这么多线有个屁用”,说完拔掉那些线转身离开了屋子。  我妈和我妹妹看到我出来先是一愣,一时也不敢上来,我爸站在不远的地方拿着黑驴蹄子摆着姿势,看样子稍有不对就会冲上来,我看看他们的样子知道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干脆以后在慢慢解释吧。  “妹子,你带妈回去吧,我没事,等过两天我回去再和你们解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我转身离开医院。  在我刚走的时候我听到我妈问刚出来的那个医生我这是诈尸还是生的什么病,医生冲着我妈吼了一句,“有见过这么活蹦乱跳的僵尸吗?还诈尸,你们这是医闹……”。  离开医院我先回住处,可是路上拦几辆出租车都没停,我一看我这身穿着也确实打不到车,最后找一黑车答应加一倍钱才肯拉我回家。  到了地我说上楼去取钱,司机死活不干,还搬出东区的老狗跟他多铁,说我要敢坐霸王车非叫人来卸掉我俩胳膊不成,我这个气啊,老狗见着我还得给我叫声疯哥呢,最后我指着三楼一窗户,“我就住在那,你要不信跟我上来取钱,以后有机会给我认识认识你那口中的狗哥,我倒想认识认识他”。  他估计是以为我想搭关系呢,撇着个嘴,“上道就好,看你这么识趣我就累累腿,跟你上去一趟,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给你个狗哥认识”。  等来到三楼,从地摊下面找出钥匙,这是我的习惯,身后的司机看看我,“呦呵,藏得挺有个性啊,专给贼准备的吧”。  进了屋我本打算先找钱把车钱结了打发他走,可刚一进屋发现屋子里乱乱的,像是被人翻过了一样,客厅、卧室、厨房,连卫生间都没放过,身后的司机一探头,“卧槽,还真遭贼了”。  我就纳闷了,我刚离开多长时间啊就遭贼了,在这片小区有谁不认识我疯子的,这贼胆子也忒[tuī]大了吧,再看柜子里,大包小包都拆开了,里面的现金首饰也都没了,黑车司机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东翻西翻,最后走到鞋柜前,拿出一双adidas,“我看你也找不出一张票子了,这双鞋就当是车费了”,说完也不理我转身走了。  “卧槽,我那双鞋八百多,你车费才一百多,你抢啊?”,我冲着楼下刚要上车的司机喊道,没想到他冲我竖了个中指开车走了。  好,我记得你了小子,我心里想着,最后在屋里转了几圈,几乎能翻到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钱是一分没留,最后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枚五角的硬币,这就是我最后的财产了。  我冷静了一会,我刚死过一次,我现在都是天独的实习生了,还有贼敢偷我,这要让我那些兄弟知道不还笑死我,想到兄弟我想到了司亮,就是在停尸间拿瓶二锅头来看我的那位。  我打电话给他,接通电话我刚说一句话那头就挂了,之后我又打了好几遍他这才又接。  “疯~~疯哥,我对你忠心耿耿,可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啊,你有什么心愿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我上有老母还一妹妹等着我照顾呢,我还不想那么早下去陪你”。  我一听这个气呀,怎么都是盼着我死的啊,“奶奶个球,老子还没死呢,别那么多废话,先到我家来一趟,晚一分钟我废了你”,说完我挂了电话。  刚挂完电话我就后悔了,这小子要真害怕不敢来可怎么办,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又不好意思再打电话问,只能坐在屋里等等看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可不想穿这一身劳改服出门见人,脱衣服的时候从兜里掉出一本金黄的小册子,上面写着《实习入门手册》。  我找了件运动装又换了双运动鞋,坐在床上看那本小册子等司亮,也算是打发时间。  《实习入门手册》开篇前几页写的都是关于天独这个职业的工作职责及任务,大概说的意思就是关注那些有善心做善事的人,那些人头上都顶着黄色的光环,在他们死后引他们入天堂之门,好让他们再转世投胎做人,而那些无恶不作、为恶欺人的人则交由死神殿的人负责接收,那些人头上都顶着黑色的光环,放入地狱深渊经受十八世折磨再转世为畜。  每接入一个头戴黄色光环的人进入天堂之门就算积一分,如果接入一个头戴黑色光环的人进入天堂之门则会扣一分。  从实习期到转正只能算是初步考核,之后还分等级,一共分九级,每一级都需要更高的积分才能升级,而每个国家的天独职位都有不同的人负责,级别不同代表着权位的高低,所以那些更高级的天独职位所拥有的权利越大,能力也越大。  同级职位的人只能和同级职位的人接触,彼此拥有同等能力和职权,不得越级,想要和更高级的神位接触就只能提升自己的职位才成,到时自会有神职位的职员通知。  在后一页还有一张积分表,我只看到实习到转正积分是0~50,也就是说我需要接50位头戴黄色光环的人入天堂之门才能转正,而转正后的那些级别积分上则全是空的。  再往后翻就是天独职位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像不得干预凡间事物;不得干预凡人生死;不得滥用神职法术等等,却没有列出违反这些法则会带来哪些后果,看到最后我总结一句话,天独就是一份欠儿不登的职业。  再最后还有一些同级的神职人员职位,管什么的都有,管星星、管月亮、管风、管水的,管啥的都有,都是各职一摊,就连像我这把门的还好几位呢,只是不知道是谁。  等我刚把手册看完,门外有人敲门,没想到司亮还真来了,时间也刚刚好,我把手册随手揣进兜里,看着站在我面前哆哆嗦嗦的司亮,一拍他肩膀,“我死了你还放一瓶二锅头在我床头是几个意思?”。  司亮被我一句话吓得差点没趴下,我把他扶住,“别怕,你疯哥我还没死呢,走,疯哥再带你玩个更疯狂的世界”。  在车上,我和司亮说了好多他才相信我没死,最后他哭着和我说:“疯哥,你要真的没回来我就回老家了,好多小弟都投靠狗哥了,听说今晚他们就在大夜色办庆祝会呢”。  “那挺好,正好我们过去凑凑热闹”,我坏笑着和司亮前往大夜色。  大夜色是东区最大的一家夜总会,本来只有我一直在打理,我这一挂的消息一传出去,老狗自然顺手全盘接管。等我和司亮来到大夜色时正是高峰时段,不少的高档车停在门口,我们的出租车刚停下,一旁的保安直嚷嚷,“快点开走,这里是停车的地方吗”。  我和司亮一下车,看了眼那名保安,以前是跟我的,现在都跟了老狗,看到是我,先是愣了下,之后整个人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我过去捏了捏他脸,“行啊,涨能耐了啊”,之后大摇大摆走进大厅。  到了前台打听到老狗他们所在的包间,我示意司亮推开门进去,里面这时玩得正嗨,老狗和几位邀请来的带头大哥正一人搂着一位浓妆艳抹的美女,手上也不闲着游走在美女身上每一处。  司亮在前面一进屋,老狗先是看了眼,看清司亮后笑着说道:“怎么样?想通了,我就说过,跟着我绝对要比跟着疯子强,更何况现在一个死人,连窝都没了,你还撅着那根劲有意思吗!”。  我把司亮往旁边一扒拉,“搂着我床上的女人,和我的小弟聊天唱歌,把我当空气看,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这一嗓子说完,屋子里除了音响里“鬼来吧,鬼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再无其它声音。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那些陪唱的舞女,看到我尖叫着全都跑出了屋子,都是我曾经床上的战友,没一个不认识的。  老狗坐在那哆哆嗦嗦的问我,“疯子~不,疯哥,你是~是人是鬼?”。  这时音响里又唱到“鬼来吧,鬼来呦……”,我坐过去看了看他,“你是希望我是人呢还是希望我是鬼呢?”,说完我呲着个牙冲他一个劲的坏笑。  “疯哥,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林志玲、苍井空我明天见就找工匠扎好给您烧过去,要是不满意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玛丽莲梦露我也能给您送去”。  “我要是要你呢?”,我抛着媚眼看着他。  老狗一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疯哥,我知道我不对,大夜色我马上让出来,小弟不会做事你多多包涵,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说完一个劲的磕头。  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怂的时候,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大夜色你留着玩吧,你疯哥我有别的事要做,现在我是公务员了,不能和你们搞以前那一套了,你帮我做几件事就成,第一先把我家翻的不像样子的那人给我找出来,第二呢好好照顾以前跟我的那些小弟,剩下的我想到会再来找你”,说完拍了拍他肩膀起身带着司亮离开了包房。  出子大夜色司亮问我,“疯哥,这会儿去哪?”。  我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反正也是实习期,我就好好玩玩这上帝的感觉”,之后转头对司亮说道:“找个大排档吃点东西,你疯哥我饿了”。  好兄弟大排档,这是我这儿生意最火的一家,可没少受我照顾,也是我常来光顾的聚点。夜里9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我和司亮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服务员一看是我忙进去把老板叫了出来,老板是个个挺高瘦巴拉叽的中年人,看到我后忙走了过来。  “呦,疯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想吃点啥随便点,这顿我请”,老板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根烟,我本来想拒绝的,毕竟我现在是神级的公务员了,形象应该注意点,可是一想神级公务员也得吃喝啊,再说递过来的烟哪有不接的道理,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老板一看也愣了下,看了下手里的烟转头对服务员喊,“德子,去我屋里拿两盒烟出来”,敢情这老小子还藏着点好货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瞎忙活了,我自己吃饭不用你请,老规矩得改改了,你也不用疯哥疯哥的叫我,我比你小,就叫我疯弟……”,一想疯弟听着别扭,“或者贾弟……”,一想假的更别扭,“要不贾疯弟……”,再一想……,“你爱咋叫咋叫吧,除了那仨”。  老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我低声问,“疯爷,我摊子就这么点儿,多了我可真拿不出了”。  得,直接给我涨辈了,我这个气啊,可是咱是神级公务员啊,哪能随便发脾气,万一弄出个什么大动静,一不小心放个屁把这里嘣没了那还了得,想到这我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们了”。  司亮在一旁看着我,等老板走后低声问我,“疯哥,你这是……”,他估计也搞不明白我这是咋了,我一摆手,“天上的事你不懂”,其实我也不懂呢,我才上任不到一天,我这不也才知道,上帝也是人啊,不吃也饿,尿多了也得上厕所,屁多了也得放,就是不知道天上的厕所是啥样子的,放个屁是不是也像雷声那么大。  不多时,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烤串走了过来,啥都有,有一点可以放心,给我烤的羊串绝对是真羊肉,因为我以前砸过他这里一次,就是因为我吃到的是猪肉串抹的羊油。  各种烤串放好,之后老板又端过来几杯扎啤,“疯爷,先喝着,不够我再拿啊”,我刚到嘴里的肉串差点卡着我,“你他……”,我一想我的身份,“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当孙子舒服啊”。  老板被我突然这一生气弄的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两侧的人有点不知所措,我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摆了摆手,“以前怎么叫我还怎么叫我吧,该忙忙你的,别管我这里”,老板忙应了声走开了。  司亮也莫明其妙的看着我俩,老板走后他小心地问我,“疯哥,你这到底是咋了?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喝了口啤酒郑重的问他,“你说我以前是个坏人吗?”。  司亮有些迷糊,“要我妈说,是啊,可这又咋了?”。  “那你说我这样的死后会上天堂吗?”。  司亮一听乐了,“你可别逗我了疯哥,你这样的要是能上天堂,我就得……”,他话还没说完意识到说错话了,忙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拿起扎啤,“疯哥,来,大难不死,必有下回,不是,必有后福,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干一个”,说完我还没动他先一口干了。  我忍着举起的拳头又放了回来,一想也是够郁闷的,我这样的都能当公务员,还是神职,也不知道神界的HR是怎么想的,难道招人的时候不看履历的嘛。  我这边和司亮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喝着啤酒撸着串,都是以前在一起干的那些缺德的事,现在一反想回来还真够有缺德的,难怪我爸会骂我败家仔,怎么当初就没觉得呢。  离我这桌隔两桌,有一个单身的家伙也在撸着串喝着啤酒,在这种大排档还是很少有见一个男人单人来吃喝的,哪桌不都是三五成群的热热闹闹的。  他桌上也没少吃东西,签子扔了一桌子,啤酒也喝了好几瓶,这时可能也是酒劲上来了,一边喝着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骂街,也听不懂在骂谁,声音也越来越大,吵的旁边那一桌的几个小伙有些不耐烦了,别说他们,连我这边都听的烦了,我心想,这人是有病是怎么着,喝点酒耍什么酒疯。  再看旁边那桌的几个小伙其中离的他近的那位挪了挪身子对着他,“我说你能不能不骂了,你TM有病是不是,在这里耍什么酒疯”,看得出来也不是善茬。  喝多这位抬头看了看说他那人,“我骂谁管你什么事?你管的着我吗?我有没有病自己知道,怎么着,你会治啊?”。  那人一听也火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骂道:“你TM有种再骂个给我试试!”。  喝多这位脾气也够倔的,推了推桌子也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那人,一手指着那人,“你TM再拿手指着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看来两人都动了肝火了,这边一热闹好多人也都看了过来,我和司亮也忍不住往这边瞧,这时那人桌上的朋友也都站了起来,看来是一场一对多的虐待战,这种仗通常都打不起来,你想谁会没事找事的自己一挑N人啊,真拿自己当超人啊,只有SB才会这么做。  可是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SB这样做了,喝多这哥们指着那人骂完,那人也真如他所愿,上去就是一拳头,正打到他的面门上,“我TM就打你了咋地,看你怎么弄死我”。  被打的这位也没闪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手捂着鼻子,血液顺着手缝流了出来,他不但没哭,反倒笑了起来,“呵呵,好,好,是你们逼我的,反正老子也TM不想干了,我就弄死你一回”。  他这一说完,身子也站直了,捂着鼻子的手也松开了,鼻子里的血都流到了前胸上,再看他右手向上一举,左手握拳放到胸前,嘴里念叨,“我以坤之名,借我神之力,弄死前面这个小杂种”。  他刚说完,一道雷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大家一跳,因为这天上除了星星连朵像样的白云都没有,这雷声从哪来的,再看他站在那,右手举起,左手握拳在胸口,两只眼睛看着右手,鼻子上的血流了一身,前胸都红了。  打他的那人刚要再冲上去,因为他听到他骂他小杂种了,可是人刚要动,一道闪电落下,正砸到喝多这哥们头上,再看他头发都劈焦了,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直打滚,打他的那位也吓了一跳,他的朋友看了看赶紧劝着他结账走人,那人这才骂骂咧咧离开。  司亮在旁边看了看也骂道:“这SB脑子真是有病吧,搞的这是哪出”。
  司亮怎么骂我没理会,不过刚才我可看清了,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别人可能没看着,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我拍了拍司亮的肩膀,“去结账”,说完起身奔那被雷劈的哥们走去。  那哥们也够皮实的,这时也不打滚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着头用二百五的眼神看着天,脸上黑黑的,头发也卷卷着,衣服有几处烧破了几个洞还在冒着黑烟,也不知道是在想啥还是被雷劈傻了。  我站在他面前他都没鸟我,还是用那二百五的眼神看着天,只是嘴上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也看我像SB,也想来刺激我?”。  我笑了笑,“SB那么多又不差你一个,你何必在乎呢,有没有兴趣到我那坐坐,有什么事慢慢聊不就好了吗?何必没事找雷劈呢”。  他这才转回头看着我,“说的你好像认识我似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认识你手上的那把小镰刀”,我坏笑道。  这时司亮也走了过来,“疯哥,你和这SB说什么呢,我们去哪?”。  那哥们看了看司亮,“你说话也TM注意点,信不信我弄死你”。  司亮一听乐了,“呦呵,咋的?一个雷没劈死你算你命大,咋地?上瘾了,还想再劈一下?”。  那哥们听完想要再骂点什么,最后低头一叹气,“算了,算我倒霉,反正从接到这份活开始就没有好运跟着我过”,之后一转头看着我,“你家在哪?离这远不远?”。  我瞪了司亮一眼又对他笑着说,“不远,半个小时的路”。  他看着我想了想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我没带钱,你请客吧”。  何着这位还真是来吃霸王餐的,等司亮结了帐打车回到我家,我让司亮回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他,屋里也就我和被雷劈这哥们两人了。  “你说说看你是谁吧?怎么会认识我的?”,被雷劈的哥们先说话了。  我把兜里的小册子拿出来晃了晃,“我这上面有介绍说,在冥界有一人,手持弑魂的武器专收人魂魄,就是你手上的那种镰刀,只不过要比你的大,被称为死神的代表,你在被雷劈前手上突然闪出过这种镰刀,只是一瞬间就被雷劈没了,我想我并没有看错,或许你与我是同类的人,不,应该说是同类的神”。  那哥们看着我愣了愣,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阵才说道:“我了个艹,你不会是冥府派来的人吧,我才上任一个月,实习期还没到呢,这人头不好收啊”。  我摇了摇头,“错,我不是你们冥府的,我也不知道冥府是干啥的,不过听这词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那可是人类向往的天堂,我可是天界的代表”,我站在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要多SB有多SB。  没想到我刚说完他跳出离我好远,“我了个艹,你有病吧,你不知道天界和冥界是死对头吗?你找我来到底想干啥?”。  他这一说我也愣了一下,“我哪知道这么多,我才上任不到一天,再说,谁说死对头就不能来往了,白与黑向来都是一家亲好不好,这个我比你懂,再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他这才冷静了下来,从厨房里翻出个空杯来,喝了不少水这才坐在我对面和我说他的事,没想到他比我还离谱。  被雷劈这哥们叫彦坤,单姓单名,住的地方离我不算太远,开车用不了三个小时,他从小呢就属于乖孩子那种,上学时学习成绩也好,大学也是尖等生,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学生毕业后却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处处碰壁。  他父母对他也是恩爱有佳,常常安慰他,“做事要慢慢来,你现在还年轻,不用着急,凡事总得有个开头嘛”,父母的关爱对他不但没带来改善效果,反而让他内心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他们,可谓父母心没换来理想的成绩。  一个月前,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家人都已经睡着,他自己坐在阳台边上喝着闷酒,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父母的关爱,想到亲人对自己的期待,可是现在连份理想的工作都找不到,拿什么报答养育自己的父母,这时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他拿起一听啤酒干了下去,屁股离开阳台站了起来,“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被所有人仰慕、敬畏、害怕的人,我要让全世界……”,他还没说完他才想起来他家在十四层,他脚下就是阳台外了。  等他回过神来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下面黑忽忽的漆黑一片,俩脚一空掉了下去。啊~~~,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小区,有不少住户都打开屋灯、窗户对外骂道:“这大半夜的谁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彦坤挂在半空中发呆,此时他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小镰刀,好像是刚才他伸手胡划拉时抓到的,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人,身穿一身黑斗篷,看不清脸,两只手空空的,这人也有点发呆似的看着自己的两只空手,时不时得还往彦坤手里的小镰刀看去。  过了没一会儿,黑斗篷这人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你?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把屠影就送给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塔纳图斯第四任接班人了”。  接下来也不管彦坤他听不听的明白,就告诉彦坤他现在是冥府死神的接班人了,之后扔给了他一本小黑册子,上面也是写着《实习入门手册》,之后将黑斗篷脱下往外一扔,自己连同黑斗篷变成了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等彦坤还没来得及看那本小册子呢,人就掉了下来,面朝下正摔在水泥路面上,他都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心想这是完了。  可是过了没一小会儿,他自己竟然慢慢站了起来,碎裂的骨头也都恢复了原位,除了鼻子还在流血,其它哪都没事,这时也有人从阳台窗户探出头来,看到他后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抽什么疯,瞎嚷嚷什么”。  彦坤擦了擦鼻血忙跑回家中,敲了敲门父母把门打开惊讶的看着他问:“大半夜的你跑出去干啥去了?你这咋流鼻血了?”。  “没事,我出去透透风”,说完慌慌张张跑回了自己的屋中。  在屋里彦坤拿出那本兜里的小册了,手中的镰刀却不见了踪影,不过还好在册上有介绍,原来那把小镰刀叫屠影,是塔纳图斯亲自制作的,号称人头收割利器,当自己想用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心念一想的事,非常容易,不过这玩意儿对凡人没用,也看不着它,只对神界的人或亡灵有用。  最初他也只以为那是刚才高空中产生的幻觉,可是那本小黑册子就一直在他的口袋里,不管他换什么衣服都会在口袋里,只要想找随时出现。  又过了几天之后,之前穿黑斗篷的那位又出现过几次找他,只不过这时换了身非常嗨皮的夏风装,戴着个非常前卫的太阳镜,又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及要做的任务,以及一些说服他的法力证据,“你有见过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撕成两半再接上的吗?”他问我,从这之后他才相信自己找了份新活,冥府的死神代表,专在凡间收割人头的。  我听他说完斜眼看着他,“既然你可以随时都召唤出你的小镰刀,为什么还要又举手、又握拳又念咒语的?”。  “这样不显得有档次吗?你没看电影里哪个法师在施法之前都要念上一句什么我是希曼,要么就是月亮,请赐予我力量吧之类的,我也是想让自己更威风些加上的”。  “威风没看出来,SB形象倒很出众,再说,人家美女少召唤出来的魔法棒都贴切,你召唤出来也是一把小镰刀,难看死了”。  “那不是镰刀,是屠影,我也只会召唤出来这么个东西,别的没有”。  “不错了,我这还啥也没有呢,你出去干架还有个家伙,我这两手空空只能靠俩巴掌”,我扭了扭屁股又问他,“对了,你刚才又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人家没事你咋还遭雷劈了?”。  “哎!”,他叹了口气,“我是死神啊,要说我是专收人头的,可是天道天条规则上不允许我们随意收割人命,如犯天条就要遭惩罚,雷罚也是比较严重的一种了,神界雷神手下就有专门负责执行这块的,只要发现有神违规,就下雷惩罚,遭死罪了”。
  话聊到半夜,彦坤酒也醒了不少,这时困劲又上来了,我劝他在我这里对付就宿[xiǔ]算了,他看了看我这像被掏了的鸟窝似的屋子,“算了,我还是回家睡比较好点,跟一个大老爷们睡一起好说不好听”。  你说都成神了说话咋还这么难听呢,俩老爷们睡一起咋就好说不好听了,我也没拦他,爱咋咋地,出了门我在三楼冲他喊:“你身上连分钱都没有咋回去?11路都得跑到天亮喽”。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不会用脑袋吗?打车到家再给钱啊”,说完还冲我笔划了个白痴的表情,钻进一旁的黑车跑了。  难怪都说现在的流氓都是有文化的,你别看他文邹邹的样子,流氓起来比我还可怕,看来以后我也得补补书本了,得跟得上潮流,做个有文化、有知识、有学问、有才气的四有流氓,啊不是,是四有上帝。  转天天刚亮,我还没起呢,就有人咚咚咚敲门,我骂骂咧咧从床上起来开门,“你TM的要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看我不弄死你”。  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长的瘦不拉几的小个,二十岁出头,我看着有些眼熟,一时还想不起来,在他一旁还有两人,一人是司亮背个包,另一人是老狗。  看到我把门打开,老狗一副欠扁的样子笑着对我说:“疯哥,早啊,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昨晚你可把兄弟我吓的不轻,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有事呼我”,说完笔划了一下走了。  老狗走后小个扑通一声跪下了,我看了看他也猜出个大概了,“怎么着,这还没过年呢,一大早上的就磕头拜年啊,先进屋来吧,跪在门口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大早上的收了个干儿子呢”。  司亮把小个拎起来推进屋里,我进卫生间冲洗了一遍,等出来小个还跪在地上呢,我也没搭理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是不会怕你的。我找出烟点着一根坐在沙发上,“说说吧,是谁主使你的,连我的窝也敢偷”。  小个结结巴巴的也没说出个三五九等来,司亮在一旁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个找死的玩意儿,偷东西都敢偷到你爷爷家来了,白跟着我混了,我咋教你的”,司亮这一嘴巴子可不轻,打的小个嘴角直流血,但跪在那还是不敢吱声。  之后司亮才和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小个叫二彪,原本是司亮新收的小弟,也是老家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没事做才来投奔司亮,在司亮手下跟了些日子,跟着司亮来过我家几次,对我家也熟悉些,我说咋看着有些眼熟呢。  在得知我出事后,司亮决定离开这里加老家找份像样的活干着,二彪不想再回老家干那些苦力活,他对我家也熟悉些,知道家里除了我也没人,偶尔也只会带个女伴回来解闷,这才想捞点便宜,也就发生了我回来后看到的那一幕。  可是都是圈子里混的人,你这点事能逃的过人家法眼嘛,老狗被吓着之后立马叫人追查这事,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他头上了,老狗做事也算讲究,既然二彪是司亮带来的,司亮又是跟我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天刚亮就叫着司亮带着二彪来我这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彪有些好笑,要说这人的胆子也够大的,要换成以前这样的人不打断他两手都是轻的,我吐了口烟圈问道:“社团的规矩咋定的?”。  “偷自家兄弟物件剁双手,偷自家兄弟媳妇剁双手双脚外割JJ”,司亮在一旁回道,说完走进厨房找来一把水果刀,那可是我以前办事时用的家伙,花我500多块买的呢,仗着它没少立功。  二彪这时已经吓的直哆嗦,毕竟一个乡下来的小孩,平时跟团里的人吃吃喝喝,打个架平个事什么的,团规他也知道有多严,看团里的人受罚不怕,可是临到自己头上还是非常害怕的。  没人指使就好办,也无非是个人想图点便宜,我摆了摆手,吓唬吓唬也就得了,我还真能把司亮带的人给办了啊,再说司亮跟着我没少立功,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贾爷我今天心情好,看在亮的面子上放过你这一回,把东西送回来滚回老家去吧,别让我在这城里再见到你,不然我可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小个还跪在那有些发呆,估计是有点吓傻了,司亮在一旁又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谢谢你贾爷”,小个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谢谢贾爷谢谢贾爷”。  司亮又踢了他两脚骂道:“滚吧,回去别提我,省得给我丢脸”,小个连点头再道谢的起身离开了屋子。司亮将背包放在我面前,“谢谢疯哥,替二彪谢谢你了,东西都在这里,除了现金少些外都在,少的那些我会替他补给你的”。  “都是兄弟,客气啥啊,也给你长个记性,以后交人要小心点,少的钱也不用你补,那点钱哥还是丢得起的”。  整理了下背包里的东西,银行卡、链子首饰什么的都在,现金少了有一半吧,没想到才一天就让小个子折腾出去好几万块。  我让司亮呆会,起身去冲个澡洗漱了一遍,我刚冲洗完一转身,在浴室里的马桶上坐着一个人,还是那一身的阿拉伯白的衣裳,长的粉嫩粉嫩的,从头发到胡子、鞋子一身白,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没喊出来。  “我艹,你个老神棍,你除了看人死外还有这嗜好,光着屁股的大老爷们有啥好看的”,我一边快速的擦着身子一边问他,洗个澡被一个老头这么看着真不舒服。  没想到他像小寡妇招汉子进门似的那么坦然自若坐在那,“我来是提醒你今天有位新客人要去接,别被人抢走了,你以为我愿意看你那脏巴拉叽的屁股,有啥好看的”,说完还特意又瞅了一眼。  我怀疑这老神棍有严重的性取向问题,也不知道在天界让不让他们这些神棍结婚找伴侣什么的,要是没有那不还得憋死。  我急忙围上澡巾,“怎么神仙也干起拉皮条的活了?啥样的客人还要去接,神界也有大夜色小姐抢客吗?”。  他一本正经的对我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能不能正经点,我告诉你说,这是你第一位客户,能不能尽快转正就看这一回的表现”,说完还末了自言自语道:“唉呀妈呀,在你们东方东北那嘎达呆惯了,说话都飘了”。  我一听就乐了,刚想要再骂他两句,一抬头人没了,这真TM跟鬼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你TM还没告诉我人在哪呢?我上哪去接?”。  空气中传来一句话:“你那本实习手册上有提示,唉呀妈呀,我得赶紧回去,要不赶不上飞机了……”,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我正在琢磨他说的话呢,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司亮探个脑袋往里看问我:“疯哥,咋了?你喊啥呢,什么人在哪呢?”。  我一把将刚围上的浴巾扔了过去:“你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吧,都TM喜欢往浴室里钻都不带出声的”。  快速穿戴好,我从兜里拿出那本小实习册子,这玩意还真不怕丢,不管你换什么衣服,只要心想手一伸口袋准能摸着。  在小册子中间的某一页上列着几个小金字:“时间:08:15分;地点:西城区TJ大厦;性别:男;死因:自杀”。  我一看表,七点半了,胡乱的装了点东西就往出走,司亮有些莫明其妙的在后面问我:“疯哥,今天有啥安排啊?这是去哪啊?”。  “抢人去,晚了就没了,你忙你的去吧,完事我找你去”。  刚出了门就听司亮在后面喊道:“疯哥,拐卖良家妇女的活咱可别干啊,我妈说这活可缺德了,生儿子会没pì眼儿的”。
  出了门正碰到一辆声音像改装过了的黑车,上车直奔西城TJ大厦,那里离我这有点远,正常开车也得半个多小时,还得算上不堵车,我一看07:40多了,可这时正是高峰期,路上的车堵的死死的,别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看也过不去。  这是我刚上任第一单任务,说什么也不能让那老神棍看扁了啊,我一个劲儿的催司机快点,司机俩手扒在方向盘上像要睡了似的说:“别催了,你看这路,催也没用啊”。  “你就不能找个捷径快点的路走吗?非堵在这里”。  “捷径路是有,可那里红绿灯太多,不比这快多少”。  “不就是红绿灯吗?够不够你罚的”,说完我扔出一沓毛爷爷,少说也有二千来块,司机一看眼睛立马来了精神,他先是将钱收好,之后不紧不慢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来,在档位前面有几个小按钮他一一按亮,“有钱就好办了,系好你的安全带,二十分钟内准给你送到”。  我一看这架势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个电影里看过,我刚系上安全带,只见车子一个侧漂移一头钻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比较小,也就一辆半机动车的宽度,这司机也真是入了戏了,连摁喇叭带踩油门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唔唔唔”模仿发动机的声音。  不过这司机技术还真是可以的,车子就像在冰上开似的,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最后在TJ大厦门前一个侧漂移停了下来,把大厦门前的保安吓了一跳,我一看时间08:11分,真没用上二十分钟。  我下车拍了拍他车顶,“好技术,你就不怕你我给你的钱不够你交闯红灯的钱吗?”。  他一笑道:“哥们,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门路消掉,行了,我该回家休息了,今天就不用出车喽”,说完又一个漂移离开了TJ大厦。  我站在大厦底下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可是这时上班的不少,男性也不少,哪个看上去都不像要自杀的样子,我正犯愁是谁呢,突然有个美女手指着大厦顶端喊道:“不好了,有人要跳楼了”。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我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在TJ大厦顶端有一人站在那里,看样子是要往下跳似的。  TJ大厦有三十多层高,是本市区最高的建筑之一了,我仔细看了看楼顶上的那位,有点远看不清样子,不过能看出来是个男的,看来就是他了,我心里想着,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这时保安也看到了,忙通知办公室人员,报警的报警,上楼的上楼,楼下的人也不少忙活,有打110的,有打119的,有打120的,还有打114的,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我正往上看的这时,旁边挤过一人来,我一看认识,正是昨天认识的彦坤,只见他冲我笑了笑,“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我诧异的问他:“你怎么也在这里?”,刚问完就想到了,“你该不会就是跟我抢人头的那位吧?”。  彦坤看着楼顶的那人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半个月没开张了,好不容易有个单,当然要过来了”。  我非常严肃的对他说:“我可先跟你说清楚,这人你不能抢,我能不能转正的开门红就靠他了”。  彦坤也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人头,我也没办法啊,你不知道冥府的人天天催,都快把人逼死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也不行,这人死了只能让我带走,没得商量”。  “你说带走就带走,这人我还真就要定了”。  我俩在这边吵吵,旁边的人也不闲着,喊什么的都有,可是那么高你再喊他能听的到吗?正这么个时候,人群突然一下子散了开来,我和彦坤一愣齐头向上看去,只见那人已经跳了下来,正砸向我俩的头上,吓的我俩噌的一下跑出老远。  就在我俩刚跑开没两秒钟的功夫,就听啪的一声,再看那里,就像一块豆腐摔在了地上一样,整个人都摔的稀碎,不少女性看完哇哇直吐,都离的远远的。  别说她们了,那群大老爷们也没好到哪去,就连我和彦坤看了眼都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太惨了,你说人自杀怎么死不好,非得把自己摔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才好,这要烧头七回来不还得吓死个人。  这时楼里跑出不少保安,将人群都围在外面不让靠近,我和彦坤也靠不进去,没过一会儿,110、119、120的都来了,一下子将人群彻底的隔离开来。  我和彦坤挤在外围往里面看,死者死后从尸体里飘出一个淡淡的人影,头上顶着个淡淡的黄圈飘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看了看他头顶上的光圈问彦坤:“你收人头有标识不?看到那光圈没,黄色的应该送上面去”。  彦坤看了看点了点头:“有,黑色的,不过黄色的光圈我们也收,只是没积分,但有人头补算,也算任务指标一项”。  “既然没积分算你就别和我争了,咱俩也算投缘,让给我吧,总不能让一个头顶黄光圈的人下地狱吧,多不地道”。  他想了想冲我点了点头:“恩,也好,反正收回去也没积分算,人头指标也不差这一个”。  “那就谢谢了”,我冲他一抱拳,也不管礼仪对不对。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碰到可得让给我,就算是黄光圈的也不行,人头也是任务啊”,说完走了,末了还嘀咕骂道:“TMD,怎么最近坏人怎么死的那么少了”。  打发走了彦坤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可是我该怎么将这家伙带走呢,我刚想着手上突然多出一条黄线来泛着黄光,在手上的这一头还标有几个小字“引魂绳”。  没想到还有这玩意儿,我一看乐了,我还真不想用手去牵着那个摔的不成样子的家伙,可这玩意儿该咋用呢,我拿起来量了量,总共才不到一尺多长,这哪是绳,这就是根细线嘛。  现场都被警察围住了,我不可能进的去,我拿着引魂绳看了半天,“要怎么把这玩意儿给他系上呢?”。  现场那边忙活了有快两个小时才收工,拍照取证结束后警察带上TJ相关负责人离开了,119、120也都闪了,地上的血也都清洗了一遍,我就一直在对面看着,一直到可以过人了我才走过去。  不少人都躲着那片地走,我却慢慢走了过去,那个模糊的人影还飘在那里呢,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这玩意儿说好听点叫灵魂,说直接点和鬼差不多,只是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危害。  慢慢靠近了,我看着飘在面前的人影拿着引魂绳不知道该系哪,最后看了看小心的系在了人影的手腕上,结刚打完,人影一下子亮了起来,模样也看的清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属于扔在大街上一找一大片的那种,头上的黄光闪了一下变成了白色。  突来的变故反倒吓了我一跳,我还没有所反应呢,一旁的保安冲我喊道:“哎,在那看啥呢?说你呢”。  我这才慌手慌脚的离开了这里,我在前面走,人影就飘在我身后,引魂绳太短,人影几乎就贴在我身后似的,人找到了,可是另一件事我又犯愁了,我该怎么把这玩意儿弄到天上去,不知道那里通不通航班,机票贵不贵。  好在人影比较乖,也不说话,不知道是不会还是咋地,就那么默默的在身后飘着,转了一圈我也不知道去哪,最后打了辆车先回住处,在车里人影也一直坐在我旁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只可气这该死的绳子太短了,长点不好嘛,我可以像牵气球一样牵着,好看又不碍事,可现在这像啥,一个四十多大老爷们,还贴的这么近,这要是换成大美女该有多好。
  下了车我带着人影回到屋里,刚进屋没想到他还说话了,吓了我一跳。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艹,原来你会说话啊,不早说,吓我一跳”。  人影似乎也被我这一嗓子骂的有点晕,只见他转着脑袋四周乱看,“我刚醒,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你也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说完我把手上的引魂绳一松,没想到他像一个气球一样飘了上去,不一会儿身子有一半飘进了棚顶上,我再想够绳头却抓不着了,太高了,这好不容易接的第一笔单,眼看着就要飞了。  这时洗手间传出一阵冲水的声音,我一愣心想,难道我家里又进贼了,这贼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大白天的也敢乱来。  洗手间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来,还是那一身的阿拉伯白,白头发白胡子白衣裳白鞋,正是那老神棍。他出来时看了我一眼,就在人影快飘没的时候,他一招手人影又飘了下来落到我面前。  “在没有送到天界往生门殿之前,引魂绳是不能松的,要不然死者灵魂会消失在世间,这可是一大忌”,老神棍说道。  我看见他就来气,你说这人咋就这么没礼貌呢,用人家厕所打招呼了嘛,“你不是出国了吗?咋又回来了?对了,我正想找你呢,这玩意儿往哪送,哪个航班是去天界的?”。  老神棍将绳头递给我:“马上就要走了,回来也是要告诉你这事的,正好借你家厕所方便一下”,说完手上一闪出现一个小册子,正是我那本《实习入门手册》,他翻开最后一页,拿手在上面指指点点的,之后又扔给了我。  “上次忘记写送达地址了,你每接到一位客户就送到那里,会有人负责接待之后的事的,还有,你不要带着他溜达太长时间,死后的灵魂是看不见东西的,过了24小时他会消失,同样记你一大过扣积分,到时拿不到工资可别怪我”。  我本来想对他发火的,一听到还有工资拿心里一美,“不知道上面的工资给多少,我现在一个月都月入过万的,怎么着也得比这数字多吧?”,我一脸逮着蛤蟆非得攥出点面粉的样子看着他。  “你们凡间的工资能和天界的比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要走。  我正得意幻想天界发工资是啥样呢,没准是个林志玲级的美女,差点也得是玛利亚级的吧,只要是我硬盘里的哪一位也都值啊,我正傻乐呢,只听他又传来一句话:“对了,你家厕所坏了,我刚才没冲干净,你自己再冲冲啊”。  我一愣,气的转头找家伙,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摸到一个烟灰缸,一转身再找这老神棍早已没了踪影,气的我直骂:“你个老神棍,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这半辈子,从小到大都是我欺负他人,我不找别人麻烦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到好,麻烦自己找上来了,还包邮的。  我看着贴在我身边的人影,真想一撒手扔了算了,可是一想第一次任务怎么也得有个好的表率,工资、奖金什么的还得靠他呢。  “你说你,怎么个死法不好,非得跳楼,非把自己摔得稀巴烂才舒服?”。  人影似乎在看着我,“我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谁?”。  我一听更火了,这么玩人有意思嘛,“你逗小孩呢,自己死没死不知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记清楚我的样子”。  “我看不清你的脸”。  得,又跟我装傻,再一想我和一个死人在这费什么话啊,拿起小册子翻到后面,在最末一行新添了几个新字,“贵西路14号”,我一看这地方好,归西路要死号,什么破地儿。  我拿出手机地图找了小一会儿才在北城区中街偏西找到这么一条路,也不知道当初哪个脑残的家伙起的这么个名字,贵西归西,谁敢在这地方住啊。  出门打车直奔北区,在车上我给潘东打电话:“东子,我老婆修好没呢,我这没车太不方便了”。  电话里潘东说快了,再有一两天就搞定,弄好就送过来。挂断电话我也挺郁闷的,新买的大奔,没开几天就撞电线杆上了,你说这电线杆也是,杵哪不好,非杵我车前头。  在车上司亮又来个电话,告诉我说晚上在西城区老狗和人谈场子,问我过不过去,我本来不想参与他的事,一想老狗对我也算可以,兄弟的忙该帮还得帮的,就应了,司亮告诉我晚上来接我就挂了电话。  十点多,我在贵西路下了车,还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一条比胡同大点的老街,一排的商铺门脸房都贴着转让,街上连个摆摊儿的都没有,不少的墙上都划着个圈,里面写着个拆字,司机看着我劝我说:“哥们,你要找人呢就算了,要是找个门脸想做点买卖我劝你换个地儿吧,这里早就不行了,你看,都快拆光了,我知道个地儿,保准地旺人旺”。  我冲他摆了摆手算是谢绝了,我可不是来租商铺的,我手上还牵着个人呢,我沿着房门号往里走去,在靠近街中的地方找到了14号,墙上还挂着一块老牌子,写着“接待处”。  我看了看周围,再看看要死的号,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敲了敲门也没反应,一推门还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是一个老宅子四合院,东西有两间厢房,坐北朝南三间正房,院中一棵大枣树,树下坐着三老头正在玩牌,我一看冲他们一乐。  “呦,玩着呢”,我得客气着点,别看这三老头跟普通老百姓差不多,那得看坐在哪,你坐在面馆里吃面的老头和坐在星级酒店里吃西餐的老头绝对不在一个档次,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神职人员接待处,住在这里的能简单嘛,附近不少房屋的墙上都划个拆字了,这里就没有,可看的出来住在这里的绝非等闲之辈。  只见其中一个小老头拿起手中的牌抽出四张放在面前的小桌上,“三[sā]带一”,说完之后才看看我,那眼神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露着一口大黄牙对我说:“你找[zǎo]谁[súi]啊?”。  我一指旁边的人影,“那个什么,我找接待处,送这玩意儿的”。  “中[zōng]国人歪国人啊?”。  “中国人”。  小老头一指东厢房的房门,“那边,自己上去吧”,说完一指他下家那位,“你似不似耍赖了,哪里来的三[sā]二?”,俩老头说着说着还争执上了。  我也没敢打扰他们,顺着他指的东厢房带着人影走了过去,我一进东厢房屋里就愣了,这里也没有人员接待我们啊,只有一个电梯在屋里。  看我怎么说来着,你有见过一个平房里装电梯的吗!一看就是一个秘密工事,连接待处都藏在地下,在电梯旁边那里有个显示屏,下边有个手印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我照着大片里的样子把手放在手印板上,别说,心里还挺激动。  一道黄光从手印板上扫过,之后显示屏上显示出几行小字,一看就是高科技。  姓名:贾锋,绰号,疯子。  性别:雄性  年龄:30挂头  职业:天独  级别:1级(实习期)  我一看这个气,写这个的程序猿是个逗B吧,啥叫雄性,30挂头是啥意思,我正想着电梯门开了,我也懒得在这上面费脑筋,真有机会我倒要会会这个家伙,他家男的都叫雄性,女的叫雌性,咋不叫公的母的呢。
  电梯里只有上下两个按钮,此时向下的按钮是灰色的,向上的按钮是亮色的,我按了两下向下没反应,难道这玩意真是往上走的,那不还得飞出屋顶去,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了下向上按钮,再看电梯里黄光从上到下闪过,没两秒的功夫,我还没琢磨过来是咋回事呢,电梯门开了。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非常大的大厅,不少人员来回走动,我带着人影走出电梯再细看,整个大厅就像一个大圆饼似的,头顶上不少黄光飞来飞去,在里圈边上开着关着不知多少和我一样的这个电梯门,从门里走出的人也五颜六色,东方、西方的都有,每人进来都牵着不同的人或动物,引魂绳也有长有短。  我带着人影东张西望的看的我眼花,在大厅中间也有一圈接待处,上面挂着不少的电子牌,显示着不同国家的文字信息,我找到写着中文的“往生殿接待处”走过去,一位长的非常漂亮,穿着比空姐还性感的美女站在那里,正在接待我前面的一位神职人员。  “秋田犬,跟了主人十五年,病死的”,前面的人说完递上一张黄色的卡片。  美女看了看卡片一副怜惜的样子说道:“好可怜的狗狗”,说完拿起手中像枪比枪大点的家伙一照,再看那只秋田犬变成一颗小黄球,美女手一甩,那颗小黄球连同卡片一同飞入到一旁的透明箱子里,正好摆满。  之后透明箱子自动封好,看不出哪里是可以打开的样子,从一旁的黄线轨道飞入后美女身后的一个泛着黄光的圆柱里。  前面的人办理完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旁边的人影后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也忙回敬点了点头,这里的可都是神仙级别的,咱不能在这里装大尾[yǐ]巴狼,从我多年的处事经验上来看,莫装B,装B容易遭雷劈,昨天不就见着一位嘛。  轮到我了,我也不知道该咋办,毕竟是第一次嘛,看着美女指着身旁的人影说道:“那个,我是来交这个的”。  美女看着我乐了,“第一次来吧”。  “是,今天第一天上班,还没认识,美女怎么称呼?”。  “看你也面生,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嘴贫啊,美女称不上,叫我小J吧”。  我一听愣了,这是啥名字,小j8?长的挺漂亮的一位美女咋叫这名字,她估计也看出我在想啥了,对着我一笑,“你别误会,我叫阿J,这里的人都叫我小J”。  我也尴尬的一乐,“小J啊,好听好听”。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小J指了指我旁边的人影。  “不知道,自己摔死的,应该是自杀”。  “没了?就这些?”。  “没了啊,还要别的什么吗?”,我问她。  “这人的履历卡你没有吗?”。  “啥履历卡?”。  “就是这个人的死因说明,就比如他为什么要自杀,还有这人生平做过哪些善事和恶事,比例是多少什么的”。  我一听头都大了,这我哪知道去,还要比例,我就知道我那玩意硬和不硬的时候是几比几,其它的我哪知道。  美女看着我的样子也猜到我没有,又笑着说道:“算了,交给后面的同事处理吧,虽然麻烦了点儿,但也没关系,反正也闲着,今天看在你第一天上班的面子上就不从你要了,不过下次记得要自己写好哦”。  说完美女拿着枪调整了下照着人影也照了一下,人影也变成一个黄球,美女一摆手黄球飞入到另外一个更精致点的透明箱子中,我发现箱子中还有几个空位没有满。  做完这些美女摆了摆手,“下一位”,得,我这一波算是过去了,我一看后面这位竟然带着一条海豚,赶紧给让开了,我本想从美女要电话号呢。  乘电梯返回到四合院接待处,那三老头还在争执那三条二的事呢,我一看乐了,“爷几位,这都半个小时了吧,重新开牌不就得了嘛,还叽叽个啥呢”。  给我指路的那位一瞪我,“啥半个小时?你的事办完了,办完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看得出这几位脾气都不好惹,我连忙陪笑脸离开了要死(14)号院子,后来我才知道,进入电梯到上面办事时凡间时间是不动的,也就是静止的状态,难怪小老头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出了院子感觉一身轻松,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不过一个新的问题也来了,以后要再收人的时候还得提交履历卡,我想了想,应该就是我前面那人交上的那个黄卡片,可是那玩意儿上哪买去。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下午又在家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这一小天就算过去了,闲空的时候我拿出那本小册子看,没想到在积分表那里变成了1,别小看这1分,这可是我成神的第一步,有句话说的不是很好嘛,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不是,是神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在天快黑的时候,司亮来接我了,闲话不聊直入正题。原来在西城区新开了家KTV,老狗看上了,可同时也有一个新崛起的社团也看上了,两边闹的挺僵,差点动起手来,最后约在西城区的旧啤酒厂把事谈清楚,啥叫谈事,不就是看谁手黑手硬嘛,我下边哪个场子不是靠双手拼出来的,就连小兄弟上火没妞的时候不也得靠手解决嘛。  西城区旧啤酒厂已经关门好几年了,厂区里破破烂烂的,好多大件机械都卖了出去,只留下几栋空房子和一片荒草。  在啤酒厂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跟我混的小弟,我看了看司亮:“都是你叫来的?”。  “是,疯哥,不少兄弟听说你没事都回来了,狗哥他已经进去了,就等你一句了”。  我看了看这百十来号人,还别说,一呼百应,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兄弟跟着才有我现在的今天,可是现在我是神职人员了,不能再干黑社会的事了,应该说要少干。  “也别整那没用的啦,都该干啥干啥去吧,今天是谈判,不是打架,人多没用,都回去吧”,我冲司亮说道。  司亮一愣,“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说完我往厂院里走去。  司亮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敢违背我说的话,最后安排众人留在车里等消息,一个人从后面跟了上来,别说这小子还是挺仗义的。  进了啤酒厂大院,在一间空大的厂房里看到了老狗一伙人,能有二十来人,他对面也站着不少人,比他多出一倍多,手上都拿各种家伙,球棒、铁棍什么的样样齐全。  老狗和一人站在中间吵吵着什么,我离的远也没听清,我和司亮慢慢走到老狗人的身后,站在那里听他俩谈判。  “瘸子,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辉煌这个场子我接定了,要是做朋友你挑个地儿我请你好好乐乐,要是非要和我老狗争的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对面的瘸子姓李,几年前和人争地盘被打断一条腿,接好后也留下了点后遗症,走路不像以前那样利索,严重的时候还得拄着拐棍儿,但他为人对小弟挺仗义,出了事以后也没散了他的盘口,至此之后不少道上的人也都改口叫他瘸子李,也有叫他铁拐李的。  他听完老狗说的话也不让步,拄着拐棍对老狗说:“辉煌我也要定了,我铁拐李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试试,我可以让你尝尝我铁拐的滋味”。  两边的人拿着家伙吵吵闹闹,一副要把对方吃了的样子,老狗把眼一瞪,“你别给脸不要脸,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把你另一条腿也给你废了”。  瘸子李一听也把眼一瞪,“你TM别吓唬我,别说是你,就是疯子来了我也不怕”。
  我在后面听瘸子李说完就乐了,可能是我笑的声音大了点儿,瘸子李听到后骂道:“谁TM在笑呢,有本事滚出来”。  老狗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身后的小弟会有这么带种的,也好奇的回头看,我前面的这些人也都向我看来,瘸子李这么一喊全都闪开一条路出来,正把我亮到当中。  我一看不出来不合适了,笑着走到了前面,老狗一看是我脸上更得意了,对面的瘸子李则往后退了几步,像看见了狗屎似的(一般别的书里都不这么夸主角)。  “几年不见涨能耐了啊,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我笑着对瘸子李说道。  瘸子李结结巴巴的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疯哥……”。  “呦,这么客气啊,刚才谁说不怕我来着?”,我往前凑了凑,站的离他没多远。  瘸子李被我吓的又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他身后的兄弟扶着他,估计这时都坐地上了。  “疯、疯哥,哪的话,你也知道我吹牛皮吹习惯了,我瘸子李天不怕地不怕,要说不怕疯哥你那可真是瞎话,你看,我这一条腿不还是拜你所赐的嘛”。  瘸子李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我也没再去追究,我看了看两边的人把老狗和瘸子李叫到面前,老狗一脸的得意,瘸子李一脸的失落,他知道,辉煌这个场子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我先是看了看他俩,之后对两边的人喊道:“散了吧,杵在这干啥,都到外面去等着”。  两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老狗先回头对自己的人说,“都跟着亮子到外面去等我”,说完他的那些人跟着司亮出去了,瘸子李一看也回头对身后的小弟喊道:“你们也出去等着,别惹事”。  两波人不一会儿全都站到外面,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一点也不像是来干架的。看人走没了,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事情呢我也听说了,不就一个辉煌嘛,犯得着为一个KTV相残嘛,都是在一个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动刀动枪的合适嘛”。  “疯哥,你不知道,辉煌的位置绝对是个旺铺,每天的入账绝对不只这个数”,说完冲我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可是这辉煌正卡在东城西城分界线上,这么大块肥肉不能不动心啊”,老狗先说道。  瘸子李听老狗说完也点了点头说道:“疯哥,你也知道,从我上次被你教育了一次之后手下走了不少小弟,要不是我还有点家底,现在西城就没有我瘸子李了,可是近几年过的也不理想,兄弟们好几天都没碰过妞了,你说突然出现这么大块肥肉我能不馋嘛”。  两人都向我吐苦水,我一边听一边点头,要说这事其实也挺好办的,我要直接接手辉煌他俩绑到一块也不敢跟我抢,可是我现在的身份变了,我能再和他们这样的凡人争这些嘛,我得眼光高点。  “事情我也明白了,这样吧,我也别袒护偏向谁,辉煌的事我们这么办吧,既然你俩方都有意要吃这块蛋糕,那么就来个竞赛怎么样?胜者得,败者让,这不就简单了吗?”。  他俩听我说完互相看了看,满眼的问号,老狗问我,“疯哥,你这是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呢”,瘸子李也跟着点头。  “这样,我们来个竞赛游戏,奖品就是辉煌这块地的掌管权,我来做裁判,双方出竞赛项目,每方出一个,我出一个,这样三场两胜,你们出的竞赛项目必须经由我来决定是否录用,如有对任何一方不公的我都不会采用,当然,我尽好我裁判的职责,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你们看怎么样?”。  他俩人听完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老狗痛快,当面就应了下来,“我同意,这样也有点儿意思,瘸子,你敢不敢和我比,要是不敢辉煌就是我老狗的了”。  瘸子李本来还在想着什么,被老狗这么一激眼睛一瞪,“艹,有啥不敢的,你敢我就敢,就这么定了,听疯哥的,我还真就不怕你”。  我听俩人说完一笑,“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内把你们的竞赛项目告诉我,我再来定夺是否采用,之后时间地点我会再通知你俩,我也贡献点,竞赛项目的费用我包了”。  老狗把脸一正,“疯哥办事怎么能让你花钱呢,瘸子,你要不介意这钱我六你四咱俩出怎么样?”。  瘸子李也把脸一正,“瞧不起我是不是,别六四,五五分,一人一半,不能让疯哥掏钱”。  我听完把手往前一伸,“也别六四五五了,你俩三,我四,就这么定了”,最后三人伸手结誓这档子事就算定了下来。  出了厂区老狗和瘸子李相互打了声招呼带着各自的人离开了,司亮看着我冲我竖了个大拇指,“还是疯哥牛,一出面俩人全老实了,那个KTV给谁了?”。  坐在大排档吃着烧烤,我们一桌四五个人,都是跟着我的那些各个场子管事的大哥,其他桌上都坐满了各个场子的小弟,吵吵呼呼的,店老板和服务员忙的不亦乐乎,生怕哪里做不好得罪了这些大神们。  “最近我接了个新活可能要忙些,手下的那些事我打算交给司亮打理,在坐的以后可要照顾着点,我虽不直接参与其中,可是谁要是敢在这里面搅局,别怪我贾峰到时不讲情面,我认识个哥们,他特喜欢抓死人进地狱,死后可别怪我不去拉你们”。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在坐的理解错了我后面那句话,一个个吓得不敢直视看我,他们知道我玩起命来是真不要命。  大家你来我往的敬司亮酒,他这算是野鸡变凤凰高升了,司亮也是来者不拒,跟着我到今天他这也算是出头了。  我之所以给他这么个机会一是这小子也不错,从我出事那天就能看得出来他对我还是贴心的;二是我接上天独这份活就不知道会多堵得慌,死了一次也长点教训,别自己哪天死后连自己看的大门都进不去;三是也想趁这么个机会多回家陪陪家里人,省的我爸成天在外面骂我败家子,多丢人。  酒喝的也差不多了,走了不少兄弟,司亮要送我回家,我看他那样,喝的比我都多,送完我我不还得送他,就拒绝了他。  走时司亮拉着我的手推心置腹的对我说:“疯哥,不管你干啥我都跟着你,但千万别干抢人小媳妇那样的缺德事,我妈说了……”。  我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没pi眼儿是吧,就你妈话多”,司亮揉着屁股坐车走了。  小弟把我送回家时都已经半夜了,本想去冲个澡再睡的,大半夜的又怕再看见老神棍,最后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才睡着。  幸好接下来的两天里都没有看到老神棍出现,看来真的是出国玩去了,小册子上也没有新的任务指示,司亮到来找过我几次,除了场子上的一些碎事就是老狗和瘸子李给他的那个竞赛项目,我已经告诉他俩,有什么事直接找司亮就成。  还有我那大奔老婆也送回来了,这回不用出门总打车了,真不方便。  最初老狗给的是比喝酒项目,瘸子李给的是比拳击项目,我一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喝酒打架怕别人不认识你是黑社会的是吧,我全都给驳回了,我直接打电话告诉他俩,竞赛项目要传统性,要有体育精神,别把黑社会的戾气带到比赛项目中去。  转天下午俩人又各自发给司亮新的竞赛项目,司亮交给我一看,我笑了,这才像话吗,好歹有点比赛的样子。  第三天由司亮转达我的意思,两天后,在东城区文化宫游泳馆举行第一场比赛,是由老狗提出的游泳竞赛,规则也很简单,每对派仨人参加,在泳池里游两个来回,哪个队最先到哪个队算赢,采用三局两胜的原则。  至于游泳馆什么的那些设施就由司亮去安排,我抽了个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也两三天了,不知道我妈缓过劲来没有。  第一个打给我爸的,没接,第二个打给我妈也没接,第三个打给我妹妹才通,原来我爸不让我妈接我电话,我妹妹告诉我,家里人已经知道我没死了,村里都准备放鞭炮的,一听说你没死又收回去了。  我告诉她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回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买的鞭炮,电话里就听我爸喊,“别回来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呢”,挂断电话我就琢磨,我咋就这么不招待见呢。
  在离比赛前一天的中午,我坐在家里无聊的看着电视,这可是我难得的闲下来这样,以前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哪喝酒呢。  门外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熟人,彦坤,没想到他会来,把他让进屋里我笑道:“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记性够好的啊,来一次就记住了”。  彦坤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像在自个家似的,“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上来坐坐,反正时间也够”。  “你有啥事可办的……”,刚说完才想起来他是干啥的了,“这么说你又有新任务了?恭喜了”。  他点了点头,“恩,我也是起早才看到的,中午会有新客户到,离现在还有点时间”。  他说完我拿起我的小册子看了看,上面并没有新的任务信息,“咋你的有我没有?”。  “我们的消息渠道比你们快,再说,这次意外事件是黑货,你们的人不可能会通知你”。  “啥叫黑货?”,我问他。  “就是死者是黑环,上不了天堂的,你们的人是不收的,但对我们冥府来说就不一样了”。  “哦”,我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那这么说死的这人应该没少干缺德事吧?”。  “应该少不了吧,要不然天道也不可能定性黑货”。  “这次是咋死的知道不?别再碰到个摔死的,上次那个搞得我现在睡觉还做噩梦呢”。  “不知道,只知道是意外事件,到游泳馆就知道了”。  我一听游泳馆脑袋嗡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意外事件发生在游泳馆?”。  “是啊,怎么了?”。  “哪个游泳馆能告诉我不?”。  “你等等啊”,彦坤说完翻开小册子看了看,“好自由游泳馆,就在你们这东城区,离你这也不算远”。  好自由,我听完忙拿起电话打给老狗,不一会儿电话接通我忙问:“今天你的人有没有人去好自由游泳馆的?嗯~,好,你先别问了,查完给我回个电话,要快”。  不一会儿,就在我焦急的时候老狗的电话打了回来,我一接听就知道坏了,今天老狗的人还真有去好自由练习的,为的就是明天的比赛。  我告诉老狗通知他的人出来别下水,老狗问我什么事我也不能说,着急的告诉他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小册子的禁令条例上清楚的写着呢,“不得向任何凡人透露任何任务信息,违者天条处置”,说白了就是天机不可泄露,谁知道违反天条会遭啥处置,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要是像彦坤一样被雷劈我可受不了,再说了我想说也说不了啊,只要涉及到机密性质的信息一经脑子嘴都开不张,总呃呃呃的卡在那说不出话来。  我拉着彦坤往出走,“赶紧去好自由”。  彦坤被我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还没到时间呢你着什么急啊,再说那又不是你们天界的客户”。  “能不着急吗,不是我的客户,是我朋友的小弟,都是自己人”。  “那你这啥意思啊?”。  “啥啥意思啊,救人去啊”。  彦坤甩开我的手臂,“救啥人啊,你有那权利吗?谁的小弟我也得收啊,我干的就是这活,再者说了,这人死是天道注定的,那是你想救就能救的吗?这是违反天道的大忌你懂吗?”。  “啥天道不天道的,那玩意能当钱花吗?我只知道你现在要去收的是我朋友的小弟,我不能见死不救”。  彦坤被我说乐了,“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天道的厉害啊,你不怕我可怕,我可不想被无缘无故从这个世界被抹去,你想救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拉着他上车直奔好自由游泳馆。  一路上我就像《极速的士》里那人似的,把车都开出飞机的感觉来了,等到了游泳馆我和彦坤下了车一看就知道坏了,不少人都围在门口外面不让进,里面好多都穿着泳衣短裤的正在说着什么,尤其是那些个美女,穿的那叫一个露,看那小细胳膊、大白腿、还有那胸,啧啧啧,这是要摁在床上……,呃,撤远了。  我一问,一位长的恐龙级的美女告诉我俩说,“刚淹死人了,现在往出清场呢,不让进,想游泳换家游泳馆吧”。  我一拍大腿,“还是来晚了”。  彦坤看了看手表笑道:“时间刚刚好,还是你的车快啊”,说完就往里走,没多一会儿又返了回来。  我问他咋回来了,他一脸的蒙B状,“MD,不让老子进去,说啥都不行”。  活该,让你嘚瑟,这个功夫后面又跑过两人来,其中一个正是老狗,看来他也是刚到。看到我后忙问我这是咋了,我指了指里面,“你的小弟出事了?”。  老狗一跺脚,“MD,这帮孙子,这是又给谁砍了”。  “这次没砍人,你进去就知道了,对了,你咋来了?”,我问他。  “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通知这帮孙子,可是一个电话都打不通,你这么急我想一定出什么事了,这才过来看看,还真是,里面到底咋了?”。  “想知道你进去看看吧”,我指了指里面。  老狗听完就往里闯,把门的说啥也不让,说一会儿等警察来,老狗听完气的指着他鼻子骂:“你TM看清楚我是谁,里面出事的是我兄弟,你要不让我进去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我捅了捅彦坤,“哎,看见没,和你一个德性,动不动就要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彦坤看了看对我说,“等我转正后的你再说这话试试……”。  看门的一看老狗的样子也的确不是好惹的善茬,一时也不该如何是好,毕竟里面是出了人命了,警察没来前谁也不敢乱来,这时我走过去对他说:“兄弟,你也别为难我们了,里面淹死的真的是他兄弟,亲人见一面你总不能不让吧?”。  老狗一听淹死了更急了,硬挤着就要往里闯,看门的实在拦不住了才放他进去,我和彦坤借势也混了进去。  一进大厅里面那些换完衣服没换完的都出来不少,但就是不让走,围在前台和前台人员争执着什么,老狗一进去就看到了他的那几个小弟,他赶紧过去拉住其中一位问:“二德,谁淹死了?”。  那位叫二德的看到老狗先是一愣,之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说:“不认识啊,咋了狗哥?死的是你亲戚?”。  老狗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是你大爷”,说完就往游泳馆里闯,门口的人根本拦不住,我和彦坤也跟在后面冲了进去。  只见在游泳馆过道上躺着一个胖子,年纪都五十多了,在他身上方飘着一个影子,头上顶着一个黑黑的光环,一旁还站着游泳馆老板,正在打着电话不知说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喊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事的都出去”。  我们也没管他说什么,走到近前一看我问老狗,“你啥时候收了个这么大的小弟了?”。  老狗看了看对我说:“这人我不认识啊,不是我的人”。  我俩对话这么个功夫彦坤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边上了,伸手在死者上面扫了一下,游泳馆老板问道:“你干啥呢?”。  “没事,有只苍蝇”。  我看到了,他拿着那把小镰刀把飘在空中的灵魂给收走了。
  离开好自由我心里轻松了不少,老狗带着他的小弟走了,都没事,死的胖子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听游泳馆老板说死的是一村霸,下水前喝了不少酒,和几个小姑娘玩水不知怎的淹死了,为这事他的游泳馆也关张了,还罚了不少钱。  我和彦坤开车回到家里,他的任务算完成一大半了,等到抽空晚上把人送走就行了,刚上到二层转角处,就听三层有两人在说话。  “艹,你都别多久了,再别别,艹,轻点,别秃鲁了咋整”。  “我别不开了,要不你个个别试试”。  “我个个别就个个别,真是废物,你能这么别吗?别往这边别,往那边别别不就别开了嘛”。(不是东北人儿一般都看不懂)  我和彦坤都走到两人背后了他俩都没察觉,我看着这俩人拿着一根铁丝正捅我家门锁呢,“怎么现在的小偷质量都这么差了吗?哪个师傅教出来的?”。  我刚说完话,俩人一回头看见俩人就站在背后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之后再看也没别的人胆子也大了点。  “你~你管个鸡8,有你啥事?”。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喜欢管鸡8,你俩我还管定了,还有,你俩撬的这是我家,你说有没有我事?”,我眯着个眼睛看着他俩。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打上次被偷过之后我就把钥匙收走了,再也不敢放在地毯下面了,要不然屋里准又遭殃了。  俩人一听是我家撒腿就往楼上跑,真TM是个死心眼儿,这楼就五层,再往上就是天台了。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上去,我知道,除了天台哪也去不了,彦坤看着我问:“需要帮忙吗?”,这话问的,还想让我一对二啊,“需要”,我都没给他收回话的机会。  到了天台顶上,俩贼沿着楼顶边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下去的路,我不紧不慢的向他俩逼近,一脸的坏笑,就像一个老流氓看见小寡妇似的,“上了这个顶就只能跳下去了,怎么样?看见我这位兄弟没,他专收你们这样的黑货”。  俩人看来也是被逼急了,在天台顶上把一晾衣架子拆了,一人手里拿着个大拇指粗的小管子比划,“MB的,再过来非削死你不可”。  这什么世道,做贼的都这么嚣张了,我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好有根胶皮管子,两尺来长,是以前用来撵猫用的,我拿起来正顺手。  “你们胆子也真够大的啊,连我家都敢偷,知道我是谁不?”。  “不知道……”,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说道。  “不知道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说完我抡着胶皮管子冲了上去,彦坤也不知道从哪找了半截砖头,站在外围充当狙击手,看着我和俩贼互抽。  他俩拿的那个晾衣服的小管子是空的,本来就轻,打人根本就不疼,我这胶皮管子可不一样,抽在身上一下一个檩子,再说这俩贼一看就是刚出道的小贼,打架经验也不丰富,被我拿着胶皮管子抽的倒在一角上喊爹叫妈的。  我一边抽一边骂:“叫你俩不开眼,都敢偷你疯爷我家来了,看我不抽死你”。  俩人这时也不还手了,就躺在地上抱着个头蜷蜷着身子哼哼咧咧的,抽着抽着我想起来了,我现在神职人员,属于公务员,要注形象的。  我把手放在胸口念叨:“请宽恕我的粗鲁吧,善哉善哉、阿弥陀佛、阿门、万能的主啊……”,真TM费脑子,我又抽了两下才停下。  彦坤在一边拿着半截砖头一边看着我一边咧嘴,“唉呀妈呀,太残忍了,都TM抽出血了”,等我停下后问我:“你是不是有SM嗜好,你刚才一边抽一边念叨啥呢?啥万能主啊?”。  我喘了口气把胶皮管子递给他:“真TM累,换你了,你抽会儿不?”。  原来这抽人时间长了也是个累活,彦坤摇了摇头,“我没这嗜好,我看差不多也行了,你家不也没丢东西嘛,看这俩人都被你抽成啥样了”。  我再看那俩人,躺在那就跟一对儿大虾似的,身上的确抽出不少血檩子,我缓了口气儿,“以后别在东城区让我再看到你俩,滚”。  俩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听我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点头哈腰应了一声跑了,俩皮子还挺硬,看那样还是没抽疼。  等回到家彦坤进屋就坐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就走了,估计是准备要送货去了,我也没多留他,打开微信想问司亮晚上上哪吃,一美女发过来一验证信息,写着一句简单直接明了的话,“帅哥,约吗?”,我一看那头像,两眼一眯,嘴一咧回了一个字,“约”。  大富贵是东城区比较上得了台面的酒楼,古典中式风格,地道的湘菜吸引了不少顾客,当然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之一,在一间小包间中,我旁边坐着一位长发美女,年纪在二十上下,脸上抹的妆刮下来得有半斤重,嗲声嗲气的看着我说:“你滋道嘛,人家最近越来越觉得身体哪里发生了些变化,总有一些控制不住的匆动”。  我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可不是嘛,我最近也老是有些部位会变的又硬又长,总有种控制不住的想拿剃须刀刮掉它”。  她拿小拳头捶了我一下,“讨厌啦,人家是认真的啦”。  “我也是认真的,妹子,下次出来少画点妆好不好,你这和照片上完全就是俩人嘛,尖下巴颏呢?大眼睛呢?说好的小细腰呢?人家是38-30-38,你这是38-40-38啊,你这是诈骗知道嘛”,说完我起身买单走人,这该死的P图真是坑死个人。  晚上坐在大排档我一个劲儿的灌自己酒,以后这网上的图片真不能信,司亮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个劲儿问我,“疯哥,你这是咋了?有啥想不开的,和兄弟说说呗”。  我是想和他说说我有三四天没碰过女人了,可是老神棍告诉过我,让我少沾女色,不是不能结婚,而是不能乱来,尤其是接任天独这份职业后,会直接影响到我转正,不只是这些,包括一些有损他人利益的事也不能做,他告诉过我,我现在是神职人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乱搞了。  我咋乱搞了,交个女性朋友也算乱搞嘛,至于上床的事,不上床我交什么女性朋友,真是的,我就不信神仙也不许异xing交往。啥叫有损他人利益的事不能做,就是让我退休呗,我退休了拿什么养活我自己,以后少干就是了呗。  和司亮喝完闷酒回家休息,转天我正睡的香着呢司亮就来电话了,电话里让我到文化宫去,他们都人齐了,我迷迷糊糊的问去那干什么,电话里司亮低声道:“今天不是第一场比赛嘛,你是主裁判啊”。  我一听才想起来,今天是老狗和瘸子李第一场比赛的日子,匆匆的洗漱了一遍来到文化宫,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了下来,老狗和瘸子李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司亮在一旁正在和一美女说着什么,一旁还有大音箱和麦克风,我一看,准备的够齐的啊。  在观众席上还有不少的观众,其中有两波一个个纹着纹身,戴着墨镜,露着半个肩膀子,手里有拿塑料棒的,里面装着塑料珠子,一晃哗啦哗啦直响;也有拿呱呱拍的,就是一晃啪啦啪啦特吵人的那种;还有人拿着像蝴蝶嘴的那种塑料管,一吹“嘀~~”很响的那玩意,总之拿什么的都有,头上还扎着个布条,像一个个敢死队似的。  另外还有两波人,穿着就比较正规点,休闲装、运动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坐在那比较斯文(相比我们这种人来讲),手上也拿着各种加油利器,我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两队的亲友团,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拍了拍司亮的肩膀,“弄的不错呦,像回事嘛”。  司亮笑了笑,“疯哥交待的必须的,看见没,我把主持人都请来了,播音系专业毕业的,大音箱、颁奖台要啥有啥”。
  我看着他们忙活,在一旁的裁判席上还有三个坐席,我一问才知道,裁判一共有三人,除了我还有两位分别是两队亲友团里选出来的,一切秉持公证、公平的原则做好裁判一职,都是亲选出来的。  再看两队的参赛队员也都穿着各队的衣服在那热身,老狗和瘸子李就像两教练似的对着他们说着什么,我看了看问司亮,“啥时候开始?”。  “十点正式开始”,司亮告诉我,我一看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我转了有几圈后听到大音箱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距离比赛开幕式还有五分钟,请在坐的嘉宾坐好,参赛选手做好准备”。  我一听还有开幕式呢,这弄的和真的似的,正要往裁判席那走司亮一把拦住我,“疯哥,还没开始呢,等介绍到你时再过去”,我一听只好在休息区先等会了。  不一会儿,音箱音乐响起,我听着耳熟,细想这不是《运动会进行曲》嘛,连这也弄来了,这时就听主持人说道。  “朋友们,今天,我们迎来了201X年首届东城区社会基层运动会游泳项目竞赛,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迎接你们的将是人生重大的考验,我们都将拭目以待,相信你们一定不会辜负亲友们的厚望、社会的培育和自己的努力。”  “朋友们,我们正处在一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群英辈出的时代,铭记住什么叫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此我们热烈祝贺此次竞赛项目正式开始”。  场馆里观众席上传来“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嘀嘀嘀嘀”以及吆喝叫好声,当中还参杂着一些流氓的口哨声。  “首先,我们有请此次竞赛的三位裁判嘉宾,他们是来自我们KD城的疯哥,贾锋”,我一听到是我忙从休息区往出走,司亮提醒我慢点,我一边走一边向观众度上的人挥手。  音箱里又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贾锋,绰号疯哥,KD城区有名的少女杀手,曾为救兄弟苦难一人深入火海,为救少妇深入床中夜战三更,他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我听着这个气啊,这TM谁给写的词,这是介绍我呢还是骂我呢,在路过两队参赛队员的时候,他们手握右拳垂胸前,“疯哥好”,这是我们平时团里见着大哥时才有的动作,可是在这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SB,我也只好把手放在胸前,“兄弟们好”,在快走到裁判席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疯哥辛苦了”,我差点没摔趴下,扶着桌子忙回手,“不辛苦不辛苦……”。  总算坐到椅子上了,这时又介绍后面的两位裁判嘉宾,一位是老狗的二大爷家的姑爷家的三表哥,看他那走路的样子就有种带风欠抽的样,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走路扭什么屁股,捏什么兰花指。  另一位是瘸子李派来的一个老相好,三十多岁的少妇,别说,瘸子李眼光还是挺毒的,像她这种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整个看起来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这种货色也只有他才能找的着。  介绍完裁判就开始介绍两边的队员,主持人一指左手侧:“站在左侧的是东城区狗哥的运动员代表,他们以军人的站资展示出此次项目的必胜信心,看,就连挠屁股都有种深藏不露的大侠风范;站在右手侧的是西城区李大哥的运动员代表,看他们的站资,有种恃才傲物的资本,看他们斜着肩膀、叉着个腰的姿势,就连嘴里叼的烟……哎,那个谁,把烟掐喽”。  好不容易介绍完队员比赛算是正式开始了,我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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