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扩冰队队换一把月神是不是就进化成扩浮队了

【推理小说】 一一一一一一 冰镜庄杀人事件 - 睡前小故事的日志,人人网,睡前小故事的公共主页
这是我今年参加的第三次相亲。
一坐下来妈妈便开始讲起对面那女孩的种种优点来,中心思想就是我必须娶她回家当老婆。
我妈妈讲完,对方的妈妈又开始向她女儿夸起我来。
半个钟头过后两位妈妈才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离开餐桌把我们两人单独留下。
我和她静静对视了一分钟, “好久不见。”她先开口道
结束语:绕了好大一个圈 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推理小说】 一一一一一一 冰镜庄杀人事件
序章&&& 密室中的少女&&& 女孩倒卧在房间正中央,面部朝下,长长的黑发垂落在颈背,几绺发丝盖住面颊,从发丛的空隙,隐隐约约可望见那睁大的眼眸及弯翘的睫毛。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伏贴在地板卜,两腿向后伸直,一只粉红色的室内拖鞋膏在脚踝,另一只则懒洋洋地搁靠在桌脚。&&& 她看起来像是对着脏污的地板做着某种膜拜仪式,对着看不见的神祗献上无比的景仰之心,但从她左太阳穴渗出的红色浓稠液体,说明丫这景仰仅仅是虚假的幻象。&&& 暗红的冥水摄去了青春的亮蓝,在死寂、阴湿空气的包裹之下,死神的讪笑打破了沉默,飘散弥漫在这孤寂的小房间。&&& 张钟明侦查队长从蹲姿直起身子来,眉头深锁,紧紧盯视着那已然凋零的花朵。&&& 女人的哭声从门外传进,夹杂着含混小清的言语,抽咽声中有泪水,有不解,有无奈,还有绝望。&&& 张队长忍痛将哭泣声从理智中剥离,快速扫视了整个房间。&&& 小房内有一扇门跟一扇窗,窗户从内反锁,房门现在是开的;可以从内上锁的门闩无助地躺在地板上,脱离了原本在门板上的位置。一张矮几、两张椅子各以不同的姿态翻倒在地上,原本可能足放在矮几卜的一盘水果四散掉落,切成粗胖新月形状的苹果、番石榴蜷曲在地,谛听着大地的长眠。&&& &没有看到弹壳,也没有凶枪。&&他喃喃道。&&& &多半是被闪手带走了,&站在张钟明队长身旁,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同答道,& &这家伙很聪明的。&&&& &伤口有烧焦的痕迹,是抵住太阳穴近距离发射的。&&&& &经过一番打斗后再抵住太阳穴吗?在打斗中射杀应该比较合理。&&&& &也许打斗之后再制住被害者,然后开枪&&&&&& 年轻检察官摇摇头,& &不,虽然不能立刻反驳你,但我认为打斗痕迹只是伪装,先看一下地下那本书的内容就知道了,看看这次他又在模仿什么诡异的情节!&&&& &那会要了我的命,我们还是先看看老吴能否告诉我们什么吧。&&&& 当张队长接到通报说可能是&那个人&的时候,一股不祥的预兆立刻从心底升起。终于让他遇上了,这名疯狂的罪犯。&&& 正当检察官神情严肃地与吴法医争论着犯案现场的细节时,张队长缓步走到尸体旁,眼神投射于地板上的一本书。那本书紧邻着尸体的头部,是一本黄色封面的英文书,上头点缀着血迹的图案,书名似乎是《The Mystery& of the Yellow Room》,作者为Gaston Leroux。&&& &知道这本是什么书吗?&他问正在检查节本的鉴定科人员。&&& &不晓得,不过铁定又是另一本推理小说。&&&& &那个标题应该是黄色房间&&什么的吧?&张队长摸着下巴,他实在不确定mystery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黄色房间的秘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检察官已经来到他身旁,用冷淡的口气这么说道。&&& &好像有听过,你读过?&张队长问。&&& &当然,里面讲的就是一名女了死在密室之内的离奇故事。&&&& &这个疯子,这已经是第三件了&&那么小说中的解法能用来解开现在这个密室吗?&&&& &不行,&检察官摇摇头,& &不过我倒是可以另外想出一打方法来解释,我想我们最好检查一下门上的气窗。&&&& &确实是他没有错了,大名鼎鼎的&密室杰克&。&拿着英文书的鉴定人员一手摊开书本,另一手指着翻开的书页。&&& 张队长与检察官寺刻将目光放到书本上。摊开的是第一页,上半段的页面应该是作者简介,下半段原本该足空白页面,但一行英文签名填满了空白。那是凶手每次都会留下的署名:Jackthe& Impossible。第一部& 聚集第一章 命运的交错1&&& 集莉迪亚坐在第6号车厢中段的靠窗座位,但她的眼神不在窗外,而足锁在手上所拿的报纸。&&& 从台北丌往花莲的自强号列车快速移动着,午后时分,许多乘客睡起午觉,但她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报纸上介绍着华建集团的创立人纪思哲的生平,并说明最近纪思哲将董事位置交棒给次子纪维扬,打算隐居到从前他在山中盖的山庄,专心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事。&&& 她将报导扫了一遍,便把报纸摺好,塞到前方座位背后的网袋中。接着,她从随身的小包包中掏出一份打印文件,翻到其中一页开始阅读。&&& 瑞丰公路离奇车祸剖析&&& 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吧!就是一名女子深夜在瑞丰公路上开车,撞出护栏、跌落山谷死亡的事件。上礼拜发生的新闻,一开始只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件,但后来警方却发现重大疑点:认为这名女子很有可能是先被杀害,然后才连人带车被推落山谷。仔细探讨下去是非常耐人寻味的,既然这里是未解刑案讨论区,我就不吝发表我的看法。&&& 警方会怀疑这是伪造意外的理由主要有两点。首先,女子身上的许多擦伤是死后才造成的,而这些擦伤,乍看之下会误认为是车子坠崖时在女子身上造成的,但事实上,女子连人带车坠落时,在驾驶座上的人已经成为尸体了。第二,车上的血迹十分稀少,这似乎意味着,女子先在某处大量失血死亡后,才被放回车子里。警方在附近山路搜索多时,总算在距离坠落现场一公里处的公路上找到疑似干掉的血滩,也在附近找到了死者右耳的耳环。至此更可以确定死者是在该处死亡,才被移到坠落现场伪装成意外。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呢?最有可能的猜测是,女子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在死亡现场的地段下车,结果因夜晚视线不佳,被另一辆车撞死了,肇事者心生恐慌,故意将这起事故处理成被害者开车不慎坠崖的假象。警方也相当相信这个说法,无奈事件发生在杳无人迹的山区,又是深夜,现场线索叉相当稀少,因此到现在还是没有进展。据警方掌握到的一条线索指出,本案死者死亡时间前后曾有一名骑摩托车的女子经过现场,据调查,此人很有可能目击到事发经过,警方呼吁此人尽速与调查人员联络,但无结果。另也有网友怀疑此人才是肇事者。但警方不太支持此种说法。&&& 另有一说,认为女子是被谋杀的,凶手把女子带到该路段,先残忍地撞死她,再伪装成意外。这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比起第一种假设,几率低了点.支持这种说法的人,从女子的人际关系去寻找凶手,根据记者后来的追查才发现,原来该名女子跟......&&& 莉迪亚扫完后半段的文字,又翻开另一页的剪报阅读,翻了好几页之后,她阖上整份文件,重新收入提包中。&&& 她的眼神终丁转向窗外。2同一号列车的第10节车厢前段靠走道位置,坐着一名叫作李劳瑞的年轻人,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煞是斯文。他与莉迪亚的相同点多是有两个,第一,他们都很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第二,他们的目的地都足花莲市。&&& 李劳瑞的注意力全放在手上的书本,那本书的书名是《哲学家的推理游戏》,是一本2 56页的平装书,作者为纪思哲。从内页的介绍,可以得知台湾企业富豪纪思哲从年轻时便对哲学、谜团一类的事物十分感兴趣,也发表了许多哲学与推理的看法,他闲暇时喜欢书写类似5分钟推理谜题的问题集。至于奉书所收录的谜题,跟一般的推理问题略有差异,属于哲学思维比较重的。也就是说,纪思哲所书写的推理书籍有两类,一种是哲学件导向的,一种是一般的侦探推理问题。&&& 李劳瑞专注在书中的其中一个哲学问题,是关于艺术哲学的。作者试图引导读者去思考,所谓的美丑是否有客观标准?两件雕塑品,为什么大多数人会认为其中一件是比较美的,另一件是比较不美的?这样是否能够证明美的判断有客观标准?又或者,关于美的判断其实因人而异,或跟所处的社群文化有关,同一文化的人拥有判断美的同一标准,因此A文化与B文化对于美就有不同的标准,这意味着,根本没有真正容观的判准存在,而这样的思维,显然又掉入相对主义的看法中了。&&& 在延伸的讨论中,作者开始分析什么叫作艺术品,必须具备什么样的形式才可称为艺术呢?&&& 读到这里,李劳瑞感到眼睛有一些疲累,他阖上书本,闭目片刻。&&& 几分钟之后他睁开双眼,口光挪到了隔壁位置前的网袋,里头寨着一份报纸。那是隔壁乘客离开时留下的。他一把抽起。&&& 摊开油墨味浓重的报纸,映入眼帘的是社会版,里头有一篇文章探讨不久前最轰动的新闻:& &密室杰克&的案子。&&& 美国大概是连续杀人犯的大本营,其它各地也有不少,不过台湾一直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杀手,密室杰克大概是史上第一个。&&& 去年年初开始,他在.三个月之内连续杀了三个人,后来不晓得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凶手每一次作案都模仿推理小说中的案发场景,并且会在尸体旁留下该次模仿的推理书籍,并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Jack the Impossible。案发现场的密室状态无法用被模仿书籍的解答来解释,因为虽然说是模仿,还是有很多细节与书中不同,或许该说是,要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完伞符合书中设定的人物与场景根本是很困难的事吧,也因此无法完全仿照书中的手法来制造密室。此案的项目小组正积极侦办中,针对目前的二个密室,警方宣称皆已找到破解方法,木过知道凶手如何出入密室不是重点,因为凶手制造密室似乎不是为了要营造自杀的假象,而只是一种纯粹的乐趣,因此就算没有找出破解的方法,对案情也不会有影响。以享乐为目的而言,这是一位作风相当典型的连续杀人魔。&&&& 密室杰克消失已经半年了,关于破案却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据说警方向国际知名的刑事鉴定专家以及侦探求援,却也都束手无策。这名杀手似乎把犯罪看成是一种艺术呢&&不知道为什么,李劳瑞的心中浮现这种感觉。&&& 但是,犯罪真的叮以被称为艺术吗?至少,在纪思哲的书本中,李劳瑞找不到答案。3&&& 从李劳瑞坐的车厢往后数2节&&也就是第8节车厢中,两对男女各占据了中偏后的四个位置。他们的年纪大约30岁前后,止各自沉浸在不一样的世界中。&&& 在前面靠走道位置的是顾震川,隔壁则是他老婆徐于姗,她正拿着化妆盒及棒刷在妆点颜面;女人搔首弄姿地对着小镜子做出千娇百媚、挤僧弄眼的五官组合,一会儿挑眉配合着歪嘴,一会儿锁眉配合着噘嘴,一会儿皱眉配合着嘟嘴,似乎是认为自己正身处在镁光灯焦点的舞台上,要让台下的群众见证艳光四射的每一刻。&&& 顾震川旁若无人地睡着,粗犷狰狞的脸孔没有因为闭上的双眼而减淡或趋于柔和。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吐着沉重的气息,硕大的头颅一直往走道的方向倒去,好像他老婆那边有一股磁力将他反弹似的。&&& 在顾震川与徐于姗之后,靠走道坐的是刘益民,旁边则是萧沛琦,两人结婚刚满三年。刘益民面颊削瘦,眼睛细小;&此刻他的右手在空中舞弄着,只见一支香烟夹在他的手指间,瞬间手掌一翻,香烟就凭空消失了。&&& 萧沛瑙兴趣缺缺地看着窗外,右手不断摆弄着过肩的长发。与顾震川的情况相反,刘益民似乎正发出磁力将她弹向窗边,不过她自己应该会说,是她的磁极与他不合。&&& &小琦,你看到了吗?&刘益民这次变出三支香烟,将举在空中的双手移向女子的方向。&&& &烦耶,你要我看几百次啊?不就是那样?&&&& &不一样啊,你没看到我这次手动的方向不同吗?&&&& &没看到。我要睡觉了。&说完,她往椅背一躺,身子侧向窗边。&&& &你不喜欢香烟魔术啊?好,那我来变个不一样的,空手出球&&&&你有种就去把总统府变不见,&萧沛琦冰冷地说,眼神依旧看着窗外,& &整天玩那些无聊的魔术,你不倦啊?&&&& &你以前不是说魔术很有趣吗?你忘了是你说要我每天玩不一样的魔术给你看的耶!&&&& &但你每天都玩一样的,况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刘益民一时语塞,他很快地收起香烟,说:&今天我会变一个不一样的。&&&& 萧沛琦闭上双眼,没有回答。&&& &就在今天晚餐时,&刘益民自顾自地继续说,眼神发亮,&会给你们来一个惊奇的魔术。&&&& 萧沛琦睁开双眼,瞪了一眼刘益民,但随即又闭上眼睛,&你可别丢纪思哲的脸,可是有很多我们不认识的人会去的。&&&& &放心,绝对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萧沛琦没有再理会他,之后便渐渐跌入梦乡中。她做了几个梦,但没有一个梦能预示到,刘益民的话最后成真了,而且是以令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的方式呈现。4&&& 黄色的出租车从花莲市郊出发,日的地是火车站。虽然中午刚过,空气却相当阴冷,阴气弥漫的日子已经持续好几天了。一月的冬寒正笼罩着大地。&&& 坐在后座的若平望着铅灰色的窗外,用手扶了扶银边眼镜,陷入沉思中。&&& 从这里到火车站只要十多分钟的车程,纪思哲的司机会在那里接他,然后把他送上冰镜庄&&纪思哲的私人山庄。&&& 他回想起一个礼拜前的画面。当时他正要上台北参加学术会议,出发的前一天接到一通电话,足纪思哲的长子纪劭贤打来的。对方在电话中表明有事要跟若平当面谈,希望他能上台北一趟。由于若平正好要上台北,于是便跟对方约了时间见面。&&& 当他人在华建集团办公大楼上层的高级会客室中时,他感到局促不安、格格不入。面对的房门是一大片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台北市,窗前足数张棕色皮沙发,围绕着一方矮桌,上头摆放着茶点。&&& 极度奢华的笼罩下,他意识到自己的寒酸,就在迟迟小敢落坐之时,一名年轻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名留着短发、笑容十分明亮的肯年,有着清晰整齐的五官;他穿着白衬衫及黑长裤,朝若平伸出结实有力的右手。&&& &林若平先生你好,我是纪劭贤。&一边握手,青年一边说道,& &请随便坐。&&&& &谢谢。&&&& 纪劭贤在若平对面坐下,示意他用茶点,& &大学教授都像你这么斯文年轻吗?&对方笑着问。&&& &我应该也不年轻了。&&若平干笑着,啜了一口茶,打量着对方。&&& 在见面之前他先做过功课了,纪劭贤是纪思哲的长子,小学时期就在父亲的安排下移居到美国求学,直到今日。据说当时纪思哲不满台湾的教育制度,才会有如此做法,不过次子纪维扬却一直留在台湾,似乎是纪思哲后来的想法改变,认为让孩子在台湾成长也不算坏。纪劭贤因为适应了美国的生活,反而不适应台湾文化,听说很少同来;义据闻,因为纪劭贤不打算回台湾定居,而且对继承公司也没兴趣,因此纪思哲才会让次子纪维扬接手华建集团。&&& &真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跑一趟。&纪劬贤笑着说。&&& &不会,我本来就有事要上来。&&&&& &我爸跟维扬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无法前来,刚好我回来台湾,就由我来说明要委托你的事。因为这个缘故,我爸要我先跟你道个歉。&&&& &不,这没有什么的,你太客气了。&&&& &你不在意就好。&&&& &那么,关于委托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事呢?&这实在是他最感兴趣的。&&& &你知道Hermes这个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时,若平倒抽了一口气。他微微点头。&其实我也是回台湾之后才听说的,他前年才刚犯下一件杀人案,被你侦破。&纪劭贤说。&&&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原本是个只偷书的雅贼,却不知为何犯下了谋杀案。&&&& &我对Hermes所知不多,你可以多说一点吗?&纪劭贤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若平清了清喉咙,说:& &我有理由相信他是一名心智不健全的罪犯。他两年前在几个月内连续犯下五次偷窃案,偷的物品都是稀有的书籍,犯案前会先寄发预告函给书籍主人,预告偷窃的时间。但他在第六次犯罪时却杀了人,时间是前年1 2月1号晚上。警方只知道他是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其它的一概不知。 Hermes这个名字是来白希腊神话中的神祗,也就是掌管偷窃的神。&&&&& 纪劭贤点点头,& &也就是说,他的偶像可能是瓶森&罗宾了,自以为优雅的绅士怪盗。唯一的差别是他杀了人。&&&& &差不多是如此。难道这次的事件与他有关?&&&& &足的,我爸收到了这个。&纪助贤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乳白色横式信封,递给若平。&&&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若平打开信封,抽出一张乳白色小卡片。卡片其中一面印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图案;一根展着翅膀的令牌上缠绕着两条对望的蛇,那正是神话中Hermes的魔杖Caduceus。怪盗Hermes将这个图案拿来当作自己的签名。&&& 卡片的另一面印着几行黑色的字:纪思哲先生你好:&&& 我将于本月7号晚间9点钟至1 0点间盗走你的康德①哲学手稿,务必做好万全准备,我不会手下留情。&&& Hermcs&贼也会对哲学有兴趣,&若平摇摇头,意识到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可能性。康德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但他怀疑有多少人曾读完那本哲学巨著《纯粹理性批判》。&&& &这手稿是我爸以高价购得的,&纪劭贤说,& &你也知道,我爸对哲学极度感兴趣,他收集了很多哲学家的相关书籍。&&&& &Hermes是在逃杀人犯,你们应该报警才对,我不确定我能帮得上忙。&&&&& &我爸不喜欢警察,所以警方不能介入。&&&& &我想我有义务通报警方。&&&& &不,就是因为你不是警方的人我们才会找上你,&纪劭贤加重语气,& &这是我爸想玩的一个小游戏。&&&& &什么意思?&&&& &你或许也知道我爸是个脾气很占怪的人,我妈就是因为这样才吵着要跟他离婚的&&&似乎意识到偏离话题,纪劭贤赶紧接口,& &他小喜欢被别人踩在脚底下,而且喜欢亲手惩罚惹怒他的人。 Hermes的动作太挑衅了,我爸打算亲自逮住他。&&&& &怎么做?&&&& &康德哲学手稿原本是收藏在我爸位于阳明山的宅邸之中,恰好接下来的周末他打算到花莲山上的别墅去休养,会把手稿一起带去。预告函中的7号正是我爸上山后的第二天。&&&& &你说的别墅是冰镜庄?难道令尊打算把Hermes引诱上山?&&&& &是的,如果把手稿带到冰镜庄,无论如何Hermes也只能进入孤立的山庄中才能下手丫。好像有一句成语叫什么来着&&请君&&什么的。&&&&& &请君入瓮。&&&& &呵呵&&&纪劭贤摸着头说,& &对,我的中文已经快不行了。&&&& &如果令尊已经设下陷阱,那我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不,请你来一方面足希望你能代表警方当这桩计谋的见证人,确保我爸没有施用任何不法手段,一方面是希望你到时能当场提供有用的意见。另外,如果有突发状况时,也只有你这个侦探能够随机应变。&&&& &如果是要玩追逐战捉人的话,警方可是比我在行。&&&& 纪劭贤摆摆手,眼神严肃起来:& &我说过我爸不喜欢警察,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记住,冰镜庄对我爸来说是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入的,他绝对不允许一票不认识而且拿枪的武装部队在那里追逐逃犯。你能受到邀请真的足相当了不得的事,要知道,能受邀到那个地方的人屈指可数。&&&& &我了解,但是在知道令尊私下设陷阱诱捕杀人犯的前提下,我却不通报警方,这对我的身份来说有点说不过去。&&&& &你不是警方的人,有什么好说不过去的?&&&& &话不是这样说&&&&&& &就算这次失败了,,Hermes也还会继续再犯案,警方要逮他有得是机会。&&&& &但&&&&&& &这次委托的事件,我爸给你的酬劳是300万。&纪劭贤气定神闲地说。&&& 若平半开的嘴巴原本要吐出什么话语,此刻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呆然张着双唇,身予一瞬间僵住。&&& &怎么样,太少了吗?我爸说可以再增加两倍。&&&& &不,&他慌忙挥手,& &事实上,太多了,这实在是&&&&&& &既然如此,那就成交了,&纪劭贤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缓缓推到若平面前。&&& 当对方的手从纸张上移开时,他才看清那是一张300万元的支票,上头有着纪思哲的签名。&&& &我猜我是别无选择了。&&若平叹了口气。&&& &有些时候不要太坚持,&纪劭贤站起身来,& &这样你的人生会过得愉快些&&7号下午我爸会派人到花莲火车站接你,载你们上山,详细的时间会再打电话通知。&&&& &还有别人要去?&若平也站了起来。&&& &我爸似乎也邀请了一些朋友,总之,会足一个愉快的周末的。&&&& &你也会在吗?&&&& &我明天就要回美国了,&纪劭贤再次伸出右手,若平握住,&很高兴认识你,也很抱歉用这种强迫的方式。我爸的脾气就请你多容忍了,到时候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在此先向你道歉。&&&& &你太客气了。&&&& 之后,若平离开丫大楼,结束北上之行。不久之后果然收到纪思哲那边的通知,要他在7号下午4点半到火车站,并准备三天两夜的衣物与行李。&&& 从回想中回神,他看着窗外的街景。再过几分钟就到火车站了,不知为何,心中一股不安感窜升着。&&& Hermes知道纪思哲会把手稿带到冰镜庄吗?这对神通广大的雅贼来说应该小是问题。不过,纪思哲究竟设下了什么陷阱?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负有通报警方的义务,光是设计诱捕这点诱因就足以让他一口答应委托了。如果能够跟纪思哲合力逮住Ilermes,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们面对的毕竟足一名杀人犯,这件事还是有风险,希望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意外发生&...&&& 出租车来到火车站前,若平付了车费,下了车,便拖着行李来到大门前。这边临时停了许多车辆,根据对方的说法,要找一辆白色的厢型乍,司机穿着黑色农服。&&& 就在他转头梭巡时,看到出r]处对面停放一辆白色厢型车,一名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正靠在车门边,往他这边看过来。&&& 若平缓步走过去,两人间还有几公尺距离时,对方就先高声开口了:& &林若平先生吗?&&&& &是的。&他走到对方面前。&&& &我是纪思哲的私人司机,请你稍等,其他人还没到。&&&& &他们是搭火车过来的吗?&&&& &对,再两分钟火车就进站了。&&&& &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人?&&&& 司机掐指算了算,& &六人。&&&& &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都是纪先生的朋友。&&&& 没过多久,火车进站,一群人从出口处涌了出来,陆陆续续有人脱离人群往他们走过来。很快地,六人都到齐了。在司机确认每个人的身份时,若平得知了他们的名字。&&& 其中有四人显然是早己认识并且一道来的,看起来似乎是两对年轻夫妻。叫作顾震川的人面貌相当狰狞,短发短髭、人高马大,看起来像是自由搏击的冠军选手,但一面对老婆时马上变成泄得&口气也不剩的气球;徐于姗&&也就是他老婆&&则打扮得像埃及艳后,不断用眼神媚惑着周遭的人,散播着在文化议题中,继语言暴力之后最让人反感的眼神暴力。另&对夫妻是刘益民及萧沛琦,前者的目光有些狡诈,不说话时很阴沉,习惯斜眼睨人,好像他的眼球本来就是歪的;后者留着披肩长发,脸蛋丰满,面容姣好,脸上也涂着妆,但不及徐于姗厚重。萧沛琦无疑是标准的&美女&,足那些从同一个蛋糕模子中印出来的千万个复制人中的其中一个。她看若平的眼神带着轻蔑,好像在抱怨他开的车怎么不是BMW。&&& 他们这群人根本没有正眼瞧过他。这个四人团体处在白己的世界中。&&& 另一名单独前来的男子叫作李劳瑞,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整齐侧分,长相斯文。若平没有注意李劳瑞太久,并不是他不感兴趣,而是第六个入完全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名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女孩,虽然跟萧沛琦一样都留着过肩长发,但脸颊比较瘦削,眼神也沉稳明亮许多,她的两边耳垂下各串了一圈银白色的圆环,紫色毛衣外头罩着一件银色外套, 下半身是深黑色的牛仔长裤,脚蹬一双黑白相间的休闲鞋,右手搭在黑色行李箱的拉把上。隐约中分的两半头发以不同的角度盘据着;右半边的发丝以近乎直线的姿态贴在右脸颊上,部分末端发梢并不弯翘,白然垂落在肩前,有些则往外勾起,有些往内卷曲:左半边的发瀑踅过左半脸时抛了个优美的弧形,才往下垂散。当她沉默时,周遭凝了一层冰网,一层令人不自觉想用体温去融解的冰网:当她开口时,所吐出的字符串似能勾缠住马不停蹄的时间后腿,洒下了几分神入、恍惚的停伫。&&& 若平试着去归纳她声音的颜色。每一个人的声音都有一种颜色,声音与颜色的关系,没有规则可言,完全取决于瞬间的体察。有些人的声音会令你联想到某种特定的颜色。他觉得,她的声音足桃红色,嚼起来带点水果香;不过于清纯,也小极度迷炫,半分朦胧,万种幽情。&&& 司机称呼女孩为莉迪亚,似乎是工作上用的英文名字。她明显不是外国人,大概是在外商公司上班吧?&&& &请各位上车。&帮大家放好行李后,黑衣司机说道。他己经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站在靠近前座车门的李劳瑞直接上了副手座,后面两排座&&&& 位总共还有六个位置,徐于姗、萧沛琦、刘益民依序占了最后一排,莉迪亚则选了前一排、驾驶座后面的位置。顾震川斜睨了若平一眼,见他没有动作,便径自上了车,挤到女孩身旁。若平叹了口气,上了最后一个位置。&&& &窗户怎么全封了起来?&后面尖细的声音叫道,是徐于姗的声音。&&& 若平这才注意到,除了正前方、正后方以及驾驶座旁的玻璃之外,其余两面的车窗都用银色遮阳帘挡住了,因此车内显得很阴暗。&&& &拆下来不就得了。&刘益民说。&&& &等等!&黑衣司机从座位上转过身来,脸上的墨镜像两个黑洞,& &请不要任意拆卸。各位听我说,由于冰镜庄的确切位置必须保密,所以各位从现在起必须戴上眼罩。&若平这才注意到司机手上拿着黑色布条,& &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缠上这个,直到抵达冰镜庄。窗户会封起来也是怕有人挪开眼罩偷窥。我可以从后照镜看见你们的动静。纪先生交代,如果有任何偷看的动作,便取消入庄资格。&&&& &哪有这种事!&徐于姗尖叫道,& &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老公,你跟纪思哲交情不是很好吗?怎么连我们也要受这种待遇?&&&& &请各位原谅,&没等顾震川回答,黑衣司机便说:& &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只是不想让冰镜庄的位置泄漏而己,请你们配合。车程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你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若平持续听到徐于姗哺咕的抱怨卢,其他人倒是没多说什么。拿到布条后,若平取下眼镜,收在胸前口袋,再将布条缠绕在头部。&&& 厢型车以平稳的姿态开始移动,在这个完全黑暗的时刻,只有心灵之眼能够活动。若平靠着椅背,开始试着思考事情。&&& 他突然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他是一个嗅觉很敏感的人,任何隐晦的气味都逃不过他的鼻子。此刻,若平正察觉到一旁的顾震川身上不断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羊骚味,打散他的注意力、杀死思考细胞。他只好尽量往右边靠,并试着半转身子,但情况没有好转太多。&&& 车行一段时问,原本后头还会传来&些交谈声,但现在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规律的呼吸声:顾震川也不遑多让,倒头呼呼大睡,鼾卢像默契不佳的交响乐团,欢天喜地般鸣奏;硕大的头颅不断朝若平的方向倒过来,一头油亮的头发用蛮横的方式问候他的左耳,顺势送上地道的空气状羊奶。&&& 他试着思考一些美好的事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例如莉迪亚的影像。结果还颇奏效,一段时间之后便跌入梦幻世界中,意识飘飘然。但奇怪的是,女主角并未出现,映现在眼前的人影是他的警察好友&&张钟明侦查队长。张队长那棱角分明酌脸庞显得很憔悴,他正站在一具尸体旁&&一具女性的尸体,左边太阳穴歼了个血孔,面部朝下,却仍可瞥见睁大的眼眸。那是一个空气沉滞的房间,飘散着陈腐的死亡气息。&&& &若平.&张队长说,& &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给我们吗?这是第三件了。&&&& &我还没有头绪。&&&& 他踱步到尸体旁,戴上塑料手套,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本书-Gaston Leroux写的《The Mystery of the Yellow Room》.他翻开内页,第一页有一行签名:Jack the Impossible。&&& 突然,那签名化成一滩血水,滴了下来,沾到若平拿着书的手。他惊呼一声,书本掉到地上。碰到血水的皮肤开始溃烂,他的右手握着溃烂的左手放声大叫。接着,整个视野突然爆裂开来&...&各位,可以拿下眼罩了。&平板的声音说。&&&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欲往何方。若平缓缓取下布条,睁开双眼。方才触目惊心的噩梦历历在目,令他浑身打颤。&&& 从前面的挡风玻璃望出去,外头是一片连绵的绿,他们似乎正行走在一条相当狭小的道路卜,铁定不是公路。&&& &快到了吗?&李劳瑞问。&&& 黑农司机点点头,& &各位贵宾,睁大你们的双眼吧,冰镜庄就在前方不远处了。&第二章 魔盗之手1&&& 从有限的视野望出去,他们似乎在一片密林里,远方可以看见连绵的高山,光线有些阴沉,天空略微阴暗,地面凹凸不平。&看来山上天气不好。&黑衣刊机喃喃道。&&& 厢型车拐了几次弯,坑洞的土地让车身剧烈摇晃,车上的一群人像煎盘上的面饼被抛上抛下,只差没3 60度翻面。最后车子总算出了森林,来到一片平地,左右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壁,前方则横陈着一波丘陵,在丘陵之后不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两道山壁夹着一栋水蓝色建筑。&&& 建筑似乎是嵌在山壁中呢,若平暗忖。那就是冰镜庄吗?&&& 前方丘陵的中央开了一个小口,看起来像是隧道,宽度与厢型车差不多。&&& 车子很快驶入隧道中,隧道长度并不长,不远处的光亮说明了出口就在前方,黑衣司机连车灯都没有开就驶出这条短短的黑暗通道了。车子往前滑丫一段距离才停下来,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前方有数座似乎是石雕的物体。&&& &请下车吧。&司机说道。&&& 若平第一个跳下车,因为他就坐在车门边,不先下来的话,其他人无法出来。下车之后他立刻感到一股凉意,这的确是高山的气息。依照他的登山经验来判断,这里的海拔少说有2000米。他的眼睛很快地扫过周遭环境。&&& 他们正身处一个梯形的开放广场上,而下底中央便是隧道出入口。沿着梯形两边各排列着长度比边长略短一些的一层楼冰灰色建筑,隔着广场相对望。两排长形平房建筑中段各有一个开口,开口两边壁面上装饰着火把形的夜灯。&&& 载送若平他们来的厢型车此刻停在位于广场中心的五座灰色石雕前。其中四座散布于四个方位,可以连成一个十字形,第五座则位于十字中心,站立于高耸的基座上,基座高度约等于其它四座石雕的高度。站在基座上面的是一尊女性石雕,她穿着一袭长袍,头戴半月冠,右手拿着火把,面容平和安详。女石像面对着隧道口,从太阳的位置来判断,隧道口是南面。位于女神像左右两侧的是古代士兵石雕,看起来像希腊士兵,真人大小,东侧的拿着长剑,西侧的则维持立正的姿势;两座石像皆被雕刻成头戴钢盔、身着铠甲的模样,背对着女神石雕的基座,面目严肃地望着前方。&&& 站在女神像面前的是一只女性的半人马兽,上半身是留着长发的裸体女了,下半身则是马的身形,两只前脚与两只后脚底部分别雕塑成两个圆盘,看起来像两只小圆柱。至于女神像背后的石雕,从这个方向看不太清楚,不过似乎是躺卧在大石块上的裸女石像。人马兽与裸女石雕比士兵雕像大了1.5倍。&&& &花岗岩石雕。&李劳瑞喃喃道,眼神在雕像上梭巡。&&& &你有研究?&若平问。&&& 对方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只是凑巧知道罢了。&司机帮所有人把行李拖到房门口 。客房是广场左手边&&也就是西面&&那一排建筑,站在车边可以望见黑衣司机把一箱箱的行李拖入左翼房的大门,动作相当迅速。&&& 也就是在这个空档,若平注意到了广场两侧高耸的岩壁,上面覆满了绿色植物。梯形广场的两边是两道约三层楼高度、近乎90度的岩壁,南北向延展开来,于上底处与一栋水蓝色三层楼建036筑的左右两端接壤,靠下底的一端终止于东西向的丘陵(图1)。近前观看,水蓝色建筑的确是嵌合在山壁中。&&& 这座建筑位于梯形上底的中央,除了一楼部分隐约可见一道门的缝隙外,上头没有看见任何窗户或者装饰,就像是不透明的结晶体一般矗立在那里。这栋三层楼的建筑是以嵌入山壁中的方式建造的,也就是说,往岩壁的内侧挖了一个空问,再把楼房填塞进去,它本身也成了山的一部分。&&& 这梯形广场多半是个小型的谷地,被丘陵及山所围绕,而纪思哲在这边打造,一个与世无争的圣地。&&& 这个圣地,就是冰镜庄。&&& &这地方看起来好像还不错,&徐于姗环视着周遭,打了个喷嚏,& &只除了有点冷。&&&& &行李都放好了,&黑衣司机走出左翼门廊,& &现在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纪先生。&&&& 在对方的领路下,他们一行人走进右翼平房建筑的大门,里面是一条封闭的走廊,房间沿着走廊排列(图2)。他们朝南侧最底边的房间走去。&&& 黑衣男子将房间的门往左右两边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宽敞的长方形空间。这是一间看起来相当雅致惬意的客厅,正对房门的墙上开着两扇窗,窗外是绿色岩壁的片断形影:左手边尽头摆着一架钢琴,墙上吊挂着许多画作,若平认出其中包括有拉斐尔的&雅典学院&、林布兰的&沉思的哲学家&等名画。房间止中央横放&方长桌,四侧环绕着沙发,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从长桌左端的沙发上转过身来。&&& 有一瞬间若平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座沙发竟然跟着转动,但事实证明他的眼睛没出错。&&& 直到看到男子的下半身之后,他才明白,男子其实是坐在一张轮椅之上,只不过那是一张像董事长坐椅般豪华的轮椅,完全不同于摆在长桌三侧的沙发。那张帝王之椅不但椅背高耸,往后斜倾,并包覆着厚重的黑色皮革,从侧面看倒是类似&L7&形的延伸形状,只不过开竖与末竖的倾斜角度正好相反,整个椅垫的填充看似柔软实则硬实;椅背还高出纪思哲的头部一个头的高度,顶端平贴着一片长方形的银色金属片。轮椅的两侧大趔的银色扶手上撑着男子瘦小的手臂,右扶手尽头装设着一个方形装置,上头排列着一些红白色按钮,似乎是控制机器轮椅停动的机制。扶手边还吊挂着一个白色布袋。与上半部椅子的厚实不同,下半部接合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钢架与轮轴,黑色的大轮子此刻前后轻晃,靠立在桌边。这是一张将摩天大楼中豪华董事椅下盘加以改造而成的高级轮椅,整体来看甚至比一般的董事椅大了1.5倍,象征着举椅主人的身价不凡,而这位主人正用深邃的黑眼睛打量着来客。&&& 纪思哲应该已经超过60岁了,不过看起来精神仍十分抖擞;白色的发丝十分茂密,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稀疏;一撮山羊胡子从下巴垂泻,像个用脚练习单杠的三角形。他的体格瘦小,眼神慧黠,流露出不可捉摸的深沉。当你以为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一点光亮时,下一秒才发现那不过是上一刻的残像;他眼中的许多暗沉,似乎也只是为了机巧的灵光所铺设的烟幕。快速转动的眼珠子不像刘益民予人狡诈的印象,相反地,他象征着一种更高格调的思考艺术。&&& 纪思哲包裹在一件灰色毛衣之下,短小的身子在大座椅中显得单薄。这或许是因为,他的上半身之下所衔接的,只有下半身的一半。&&& 这么描述十分拗口,事实上,纪思哲只有一半的下半身,他膝盖以下的部分是一片空无。这件事若平早就听说了,这名企业家将近20年前发生过一场悲惨的车祸,在某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突然发狂似地驾车狂驶&&没有人知道这疯狂举动背后的原因,也许大家都认为这只足古怪老头的古怪脾气一一最后车子撞毁在路旁的电线杆上。由于救护时间的延迟以及伤势本身的严重,他被迫截肢,从此在轮椅上开展他的余生。此刻他的两条大腿像火腿般地搁在黑色皮面上,黑色裤子的开口扎起,沉默而无声。&&& &这位想必就足这个堕落社会中难得的爱智象征了,&老人直盯着若平,嘴甬有着一抹微笑,& &敬柏拉图伟大的洞穴神话。&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杯,高举着,杯中有着褐色液体。若平一开始有点不知所措,这才注意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七个半满的杯子。&&& &坐吧,你们这些洞穴中的可悲囚犯,&&老人用一种带着笑意的咆哮声说道,& &我猜你们之中除了这位伟大的哲学家之外,没有人听过柏拉图杰出的洞穴理论&&请自己找位置坐。&&&&& 顾震川等四人占据了长桌的其中一边,若平已经不自觉地在另一边的左侧落坐,手上多了一个玻璃杯,啜饮着,并发现里头装的是他最不喜欢的酒。李劳瑞、莉迪亚依序在他的右侧坐下。黑衣司机则站在一旁,用墨镜打量着墙边的钢琴。&&& &噢,你可以下山了,&纪思哲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那身黑衣像鬼影一样扰人,下次穿亮一点的衣服。&&&&& 黑衣入那对墨镜背后的眼神似乎动摇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但吞了下去:短短的一瞬间若平捕捉到黑衣人投向纪思哲的奇怪眼神,似乎带着恶意,但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司机不声不响地出了房间,背影予人一种不安感。不久后外面传来汽午的引擎声,接着声音远去。&&& &现在来个自我介绍吧,&纪思哲饮了一口酒,& &或者是你们都相当熟悉彼此了?&&&& 一开始没有任何人答话,若平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有些僵硬,他思索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不过在那之前,顾震川先开口了。&纪兄,不需要介绍了吧?我们都已经&&&&&& &是你们互相介绍,不是介绍给我认识,&纪思哲的山羊胡子抖动着,& &倒不如就由你开始如何?&&&& &我&&这&&&这彪形人汉突然扭扭捍捏起来,对于这有如小学生般的自我介绍感到无所适从。&&& &还是要我来帮你说?&&&& &不,算了,&顾震川忿忿地咧着嘴,暴露出一排黄牙,&这真是有够白痴的&&不过,我叫顾震川,这位是我老婆徐于姗,我们在经营画廊,也会常常跟画家合作办展览活动。最近因为生意上跟纪兄有来往而结识,他邀请我们来这里&&做客。旁边那位小眼睛是我的朋友刘益民,我们是老朋友,他本身是在做通讯行业的,不过他也是业余魔术师。纪兄说可以带朋友一起来,我就邀他跟他老婆一起来了。对了,他老婆叫萧沛琦&&其实我们四人早就跟纪兄都见过面了&&&顾震川那狮子般的脸失去威风似地看着纪思哲,& &这样可以了吧?&&&& &很敷衍马虎,不过算你过关,&纪思哲用杯子指着刘益民,后者的脸颊缩得像黄鼠狼,& &魔术师是吧?等等可有问题要好好请教你&&&老人用左手指比划着,& &以顺时针方向来说,就该轮到那位有月神瑟琳娜气质的美女了。&&&& 莉迪亚微微前倾身子,用桃红色的声音开口道:& &我叫莉迪亚,现在是杂志《Mystery》的采访编辑,这个名字是我的笔名。前一阵子向纪先生采访,报导他的推理谜题新书。这一次则是应他的邀请来现场采访另一桩mystery。&&&& 她在最后那个英文字上加重了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两次mystery的发音听起来很像地道的美国人。她外语能力大概不错吧?另外,一听到这个杂志,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莉迪亚简短的介绍结束,纪思哲的视线转向李劳瑞:& &该轮到那位戴着金框眼镜的斯文先生了。&&&& 李劳瑞用指尖碰了碰镜框,清了清喉咙,报上自己的姓名后,说:& &我曾经是雕刻家,不过现在已经不做了,改写艺术评论之类的文章。我读了纪先生在美术杂志上的评论,便写信跟他交流因而结识。很高兴这次有幸受邀前来,纪先生大概是想跟我聊聊广场上的那几座雕像,另外我也想参观他的蜡像馆。但这次来主要应该还是为了一场有趣的见证,我想您稍后会说明。&他露出一个简短的笑容,表示自我介绍结束。&&& 没等纪思哲开口,若平便有些慌张地像莉迪亚一样前倾了身子,学李劳瑞扶了扶镜框,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我是林若平,天河大学哲学系助理教授,这次受邀前来是&&&他瞥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也是为了那场见证。&&&& &相当年轻的助理教授,&李劳瑞那双艺术家的眼眸打量着他,&你还不到30吧?&&&& &快了,&若平含糊应道,& &岁月如梭。&&&& &现在你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纪思哲眨眨眼睛。若平原本还担心对方会向所有人揭露他是业余侦探的事实,不过显然老人没有打算这么做,而在场所有人也对&林若平&这三个字没有太大反应。这令他松了一大口气,看来媒体的传播力道有时比他想象得还要来得小。& &那我们进入正题吧。&纪思哲的声音把若平唤回。&&& 他偷眼瞄了瞄对面四人,顾震川正表情不耐地苦饮着玻璃杯中的棕色液体,眉头深锁,让他的狰狞面孔皱缩得像只拳狮狗;徐于姗两手翻弄着膝上的衣裙褶饰,眼神涣散,当她的专注力从身上的浓妆撤离时,脸上顿时多了衰老十年的倦纹:萧沛琦无神地直视前方,当她眼神失焦时,视线却还是带着冷酷,她的蓬松黑色长发以柔美的弧形圈住那无懈可击的鹅蛋脸,就像残酷天使的光环:刘益民右手在胸前舞弄着,将一枚硬币审抛,接住,使其消失,再让它出现,他的表情无精打采。&&& 若平没有转头看李劳瑞和莉迪亚,他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纪思哲身上。&&& &邀请诸位前来除了一些个别的私人小理由之外,&老人有些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回荡着,& &最主要还是为了一场有趣的游戏,这件事只有若平、劳瑞和莉迪亚如道。&&&& &纪兄,这怎么搞的?&顾震川把玻璃杯重重摔在桌面上,&你没有告诉我,却反倒告诉他们?&&&&& &我怕说了你们那两位美丽的女上就不敢来。&纪思哲干笑道。若平注意到老人在笑的时候,胸膛会大力地抽动,这似乎是他的习惯。& &你们听过Hermes这个名字吗?&纪思哲说,他擎起酒瓶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咪死,&顾震川苦着一张脸,喃喃道,& &从来没听过。小姗,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徐于姗整张脸亮了起来,金色鬈发像爆米花跳动着,& &就是爱马仕啊!爱马仕是法国著名的时装品牌,我就有一个爱马仕的包包,那是我在巴黎&&&&&& 纪思暂用他那帮浦式的干笑切断了这时尚女性的巴黎游记,但随即正色道:& &徐太太,我不说你错,但我所说的Hermes指的是一个人,他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神祗,我想神话中的Hermes,在场除了顾先生一行四人之外,其他人应该都知之甚详。劳瑞,你替他们四个来点人文素养的课程吧。&&&& 顾震川涨红了脸,不过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往椅背靠去,其他三人则面无表情,目光各自望着不同的方向。&&& 既然他们早就认识纪思哲,若平暗忖,大概也早就知晓这名老人讥诮的说话方式吧?不过要适应这种谈话还真不容易,至少对若平而言,纽思哲每次出牌都令人捉摸不透,偏偏他又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王者霸气。&&& &Hermes是希腊神话中奥林匹亚的神祗之一,&李劳瑞用不疾不徐的口吻说,& &他是神祗间的信差,他掌管旅行者、畜牧、演说、发明、度量衡、商业、运动&&还有窃盗,他是全天下最机巧的偷盗之神。&&&& &完全正确,&纪思哲接口,& &我对现代社会那些不读希腊神话还自以为走在时代前端的年轻人感到可悲&&当然不是指你们,顾老弟,你们已经不年轻了,对吧?&在徐于姗开口抗议之前,纪思哲洪钟般的声音已经继续,& &几年前倒是出现了一位偷书贼,自称足Hermes,连续犯下多起偷窃案,最后还杀了人。&&&& &原来你是说那个荷米斯!&顾震川叫道,& &纪兄你不早说,关于他的新闻报导我倒是读过。&&&& &原来是那个没格调的伪魔术师。&刘益民漠然地让硬币消失,空手抓出一支香烟。&&& &你终于开窍了,&纪思哲说,& &就是他,我们请若平补充一下细节吧。若平,告诉他们Hermes干了什么好事。&&&& &Hermes专门偷窃稀有书籍,行动之前会寄出预告信函给书籍主人,预告偷窃的日期与时间,目前已经六次犯案得逞,并在最后一次犯下谋杀。我们只知道他是年约二十七八岁男子,其余一概不知。&&&& &这些我都知道,&顾震川低吼道,& &问题是这疯子干这次聚会啥事?&&&& &我收到了这个。&&纪思哲从桌底下抽出了一个白色信封及白色卡片,抛到桌上。&&& 顾震川抢先夺走卡片,瞪着铜铃大眼,不可置信地叫道:&不、不会吧!&&&& &事实就是如此,&纪思哲笑道,& &我们今晚的余兴节目就是,看神通广大的Hermes如何突破我设下的重重关卡,顺利取得他要的东两。而在场诸位都会是见证者。&2&&& &这个铁盒子,&纪思哲从臬底拉出一个面积约B4大小、高度约1 0厘米的老旧容器。它的外观一片漆黑,盒边中间三侧有一条黯淡的银线,另一侧有铰链。&我从前会把一些.重要文件锁在里头,今天倒可派上用场。&他左右手各拧住黑盒上下,然后轻轻一扳,打开了盒子。黑盒现在呈现两个对靠的长方盒摊在桌上,里头一片灰色,没有什么锈斑,这个上下对开的盒子似乎两边都可以是盒盖或盒身。&&& 纪思哲把盒子盖上,拿出一个迷你型挂锁,将挂锁的马蹄形银条穿过盒子开口处的穿孔。& &今晚我会把手稿装入盒子上锁,然后我们一群人围着这盒子,等待Hermes盗走里头的手稿。&&&& &这样他只能用暴力的方式夺取啊!&&顾震川说,& &他搞不好会乱枪扫射我们,再把盒子整个带走&&纪兄,这不成,他是个杀人犯呢!&&&& &他不会这么做的,&&纪思哲笑道,& &在偷窃方面他是高尚的绅士,越难到手的东西他越喜欢挑战,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你在引诱杀人犯作案!&徐于姗颤抖地说,& &老天!我要离开这里!&&&& &请放心吧,&纪思哲冷笑,& &这里没车子可以下山,这绝对是没有危险的游戏,何不放开心胸来玩玩?&&&& 迎着老人凌厉的目光,徐于姗放弃抵抗,缩回沙发中。&我想问问魔术师的意见,&纪思哲转而盯视着刘益民,&按我刚刚描述的状况,有什么办法能够窃取一份被锁在铁盒子中,又被一群人监视的文件吗?&&&& 刘益民摇摇头,& &除非丢一颗催泪弹把所有入弄昏,然后强行夺走盒子。&&&& 纪思哲满意地点点头,& &在我们观赏Hermes的魔法之前,我们得要先用晚餐,7点钟开饭,我记得刘老弟跟我提过饭后要来个有趣的魔术表演,我们到时可以先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那之前,我会先带李劳瑞先生去参观蜡像馆,有兴趣的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顾震川等四人显得意兴阑珊,两名女性因为舟车劳顿,表示想先回房休息,于是便先离开了。&&& &小音!&纪思哲往厨房喊道。&&& 一名女子从通往餐厅的门口出现。&&& &这位足冰镜庄的管家,&纪思哲说,& &叫作梁小音,这几天的伙食就交由她来料理。&&&& 梁小音的年纪与若平差不多,眼睛细长、面颊削瘦,身高1 60厘米左右。她的发长及肩,穿着深监色长裤与白色上衣,头部微微低垂。当纪思哲介绍她的时候,女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便避开众人的目光,她的脸庞过于清瘦,也许头发再长一些的话,会相当神似日本恐怖片中的女鬼。&&& &你跟我一起带领客人们去蜡像馆。&老人说。&&& &是的。&女孩微微低头,两手紧握。&&& 在梁小音的带领下,一行人出了右翼房,来到广场上。经过中央的石像群时,若平才看清北面的雕像雕塑的是卧躺在巨石上的Siren&&希腊神话中于海上唱着媚惑之歌的女妖。其它几座塑像想必也足出自希腊神话。&&& 展览馆前有一片缓升的木造斜坡,东两向延伸覆盖整个一楼的壁面,止于两侧的岩壁。梁小音上前将双扇大门往内推,然后入内开了灯,黑暗的空间顿时大放光明。走进里头,迎面有一座木头展示柜,上头平摊着展览馆的平面图,包括一楼、二楼与三楼的简单构成。二楼是蜡像馆,一楼则是大厅与文物展览室,三楼是空的楼层(图3)。若平看了看一楼的平面图,展览馆的形状有点接近扇形,一楼的展览厅左右两侧是展示区,中央则为他现在所站之处,设有休息的桌椅。二楼和三楼的基本格局跟一楼一模一样,除了上面两楼没有大门。&&& 在平面图展示柜的后方是一个长方形的玻璃展示柜,里面的实体模型呈现了冰镜庄的地理位置。如模型所示,冰镜庄位于一凹陷谷地,空中俯瞰貌似梯形,北边是展览馆,左右两侧连接着绿色岩壁,向两边延展,再接上东西向的丘陵,中间打通一条隧道。广场中央的石像群则只用一个小人模型当代表(图4)。&&& 梁小音推开北侧一扇黑木板门&&此门没有门把,它是个类似进厕所或酒吧时常见的推门,只不过高度长了些;只要一放手,门会回弹至原始位置。门的上下各留了约1 5厘米的空间。&&& 穿越黑木板门,后边是一个昏暗的小空间,右边墙上有着小壁灯。这里显然是候梯室,因为眼前便矗立着红色的电梯门。带头的女仆按下电梯钮。&&& 门开之后,众人陆续进入。纪思哲先让其他人都进了电梯后,他才按下扶于上的按钮,让轮椅滑入。&&& 纪思哲进入电梯的瞬间,一阵警报响起。&&& &怎么回事?&李劳瑞问。&&& &该死,&老人咬着牙,& &超重了,这个电梯设计本来就不是开放给公众用的。&他退出电梯,& &你们先上去,我随后跟上。&&&& 关闭的电梯门把老人的身影隔绝在外,警报声也瞬间停止。&&& 若平站在莉迪亚身旁,一股言语无法形容的香气在空气中跃升,攀上了他的鼻息。&&& 搭电梯的时刻总是弥漫着紧张,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眼神盯视着前方口若平感受到自己&泄密的心脏&②撞击着胸腔。&&& 来到了二楼,电梯门开启,他们穿越一个跟楼下一模一样的候梯室;梁小音打开厅堂中的电灯,光线落下时,诡异的景象映入眼帘。&&& 眼前有一群人,全部穿着布衣及凉鞋,看起来像是从古希腊的城邦止出来的人,站在街头,在他们中央是一名狮子鼻的男子,舞动着双手,正在与人辩论的样子。&&& 在这街景之后,则排列着许多陈列架以及大小不一的展示舞台,全部陈列着栩栩如牛的蜡像。&&& 若平曾在泰国的蜡像馆看过与真人相差无几的蜡像,显然在这里收藏的蜡像也是同样等级的作品。&&& &这是苏格拉底吧?&李劳瑞摸着下巴,兴味盎然地看着面前的街景。&&& 这的确是在雅典街头与人对谈的哲学家苏格拉底,其余的蜡像也都各自展示着著名哲学家的生活样貌。&&& 纪思哲不久后上楼,立刻与李劳瑞谈起有关蜡像的艺术细节,老人似乎是想要向艺术家讨教关于蜡像的一些美学理论。这议题显然他们之前已经在电子邮件中讨论过。&&& 因为不想打扰他们,若平自己往东侧晃开了。他瞄了一眼莉迪亚,发现对方漫步到西侧,似乎没有跟他聊天的打算。&&& 他在西侧展览架徘徊了很久,就在他踌躇着要不要慢慢晃到东侧,然后找个话题跟女孩攀谈时,赫然发现西侧靠墙处放着一具紫色的棺木。&&& 那棺木被放置在一个黑色台座上,棺盖上还有能瞻仰死者遗容的小窗口。在死气沉沉的蜡像群中出现这么一个更加死沉的物品,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正当他想要走过去瞧个仔细时,背后传来梁小音的呼喊声,告知他纪思哲与李劳瑞已经谈完,准备下楼吃晚餐了。3&&& 晚上7点整,所有人移动到餐厅。交谊厅左侧一一钢琴边有一扇门,穿越之后便是饭厅。这里的空间与客厅差不多大小,同样是长方形空间,中央放置做上雅致高尚的长桌,靠门廊处另有一扇对开的人门,可以通到外面的走廊。正对大门的墙壁摆靠餐具柜,旁边则是流理台、烤箱、微波炉及一些厨房用具。&&& 纪思哲硕大的轮椅率先领军进入餐厅,轮子轻巧地滑动,丝毫不因为体积的庞大而显得笨拙。餐桌上已摆满了待会儿拜访他们胃部的访客,那是装在精致盒内的菜肴,令若平联想起飞机上的盒餐。原本他以为会是火锅或者是合菜之类的菜色,没想到是这样简便的食物。&&& 众人落了坐,纪思哲、刘益民分别占了长桌两端,其他人则散布在两边。若平的左手边是李劳瑞,右边是莉迪亚,当他拿起精致餐盒两旁的餐具时,手指有些颤抖。&&& 晚餐并没有附汤,取而代之的是酒和果汁。若平一边嚼着鸡肉与白饭,一边思索着该怎么打开话题。当他转向莉迪亚,第一个字正要溜出嘴唇时,反而是李劳瑞先开口了。&&& &若平兄教什么哲学?&金框眼镜后冷静的双眼这么问道。&&& 若平有些丧气地将头偏向左边,尽可能地掩饰自己的不快,&我的专长是分析哲学。&他考虑要不要再多做解释。&原来如此,分析哲学方面的美学我也略有涉猎,不过人多接触的还是以欧陆观点评析的艺术哲学。&&&& &撰写艺术评论也需要大量涉及美学吗?&他会这么问是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一般艺术圈子的人是不需要艺术哲学家的,孰如同科学家不需要科学哲学家一样。&还是会用到,只是程度的差别而己。&&&& 接下来他与李劳瑞谈了一些美学理论,他惊讶地发现对方懂得也不少,令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更为深刻。&&& &各位!&&纪恩哲的声音如一把利刃切断所有的声响网络,&刘益民先生为我们带来余兴节目,请好好欣赏。&&&&& 若平的目光随着其他人转向长桌的另一端,也就足纪思哲座位的相对位置。刘益民身穿白衬衫、黑礼服,再配上黑长裤与皮鞋,头戴黑色大礼帽,挥舞着一支黑色手杖,不知在何时已经换成了一副魔术师的装扮。&&& &直到这一刻,若平才真正用心观察对方的面部构成,这名业余魔术师生得尖嘴猴腮,倒三角脸,眼睛细小,目光狡猾猥琐,眼角充满血丝,不开口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他在动歪脑筋,不过一套上魔术师的行头,在台上倒也有一番别开生面的自信。&&& 此刻,他正附和着颇有魔幻味道的音乐,站在桌边,两手舞动,一条手帕凭空而现。若平注意到梁小音在一旁操作着收音机。&&& 刘益民在音乐的衬托下又做了一连串的小魔术,显然这些都是魔术师出场的例行性组合表演,刘益民已经相当熟练了。当他注意到在场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时,不禁怒目道:& &掌声呢?没有掌声我要怎么表演下去?&&&&& 李劳瑞率先鼓掌,若平也砸了几个响拍,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跟进。只有萧渖琦右手仍拿着汤匙,扒着最后一口饭,好像其他人正在注视的事物是幻象一般。&&& &这才象话,&刘益民停止手上的动作,& &等等有更惊奇的把戏。现场有人带手机吗?有带手机的请都拿出来吧。对了,记得要先关机。&&&& 犹豫了一阵子,只有李劳瑞跟顾震川递出手机,其他人多半把手机留在房间里的人行李箱内了。&&& &很好,&刘益民把两支手机放在桌边,& &这个是压轴戏,我们先来看看一些其它的吧。&&&& 接着,他变起扑克牌魔术,在这期间,梁小音默默地收拾餐盒、餐具,在餐桌与橱柜间来回走动。&&& 坦白说,以业余魔术师的标准来看,刘益民的技术算不错了,至少若平看不出什么破绽,显然是经过一番苦练的成果。在音乐的烘托及掌声的鼓励下,刘益民陶醉在幻术中无法自拔。若平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7点40分,离Hermes预告行窃的时间还有80分钟。&&& 在表演完一个绳结魔术之后,刘益民拿起一旁被遗忘的两支手机,说:& &现在我为各位献上今晚的最后一个节目。各位知道什么是瞬间移动吗?是的,有看过《七龙珠》的人都知道,不过我今天要表演的是物体的移动,而非人体&&&他把两支手机立在桌沿,& &如各位所见,我要将这两个物体任一瞬间移动到&&&&他走向一旁靠墙的餐具柜,一把拉开最下层的抽屉,&这里面!&&&&& 抽屉是空的。&&& 刘益民把抽屉推回去,回到桌边坐下,眼神因兴奋而发亮。他从黑礼服内侧抽出一条红色丝巾,甩了甩,将其轻轻罩上站立的手机。&看清楚了,&他说,& &靠念力进行的瞬间移动,喝!&&&&& 刘益民的右手快速把罩住的丝巾一抓。说来也奇怪,原本盖住手机的丝巾竟然噗的一声随着右手的抓握而皱缩,就好像原来它所包覆的物体突然消失了一样。魔术师松开右手,把红丝巾摊平在桌上,两支手机已经不见踪影。&&& &怎么&&可能?&徐于姗忍不住惊呼。&&& &已经被传送过去了。&刘益民得意地站起身,走到餐具柜旁。他拉外刚刚展示给人家看的抽屉。&&& .里面躺着消失的两支手机。刘益民把它们取出来,关上抽屉,他把手机递还给顾震川与李劳瑞,掩饰不住得意的笑容,说道:& &因为次元转换电波的干扰,暂时无法开机,请晚点再使用,今晚谢谢各位。&&&& 一阵还算热烈的掌卢响起,虽然有些稀稀落落的,但多少比先前几次好多了。萧沛琦的眼神总算亮了许多,她似乎也被最后那段瞬移的把戏给震慑了。&&& &各位可以回房洗个澡,&纪思哲说,& &8点5 0分务必准时于展览馆大厅集合,展览馆就是那栋嵌在山壁的建筑。&&&& 一群人就这样散开了。若平瞥见萧沛琦紧抓着刘益民,窃窃私语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徐于姗挽着顾震川的手走上门廊了;梁小音沉默地收拾着收音机与杯盘;纪思哲已经不见踪影。他发现自己与李劳瑞同时踏出餐厅,莉迪亚则放慢脚步跟在他们后面。&&& &刚刚的魔术你有看出什么端倪吗?&若平随意地问。&&& 李劳瑞露出微笑,& &你呢?&&&& &没有头绪。&&&& &就物理上来说,是不可能办到的,不过那种魔术,只有一种解释。&&&& &你的意思是&&&&&& &嗯,我们就替刘先生保个密吧。&李劳瑞眨眨眼睛。他们穿越广场,走进左翼房。长长的走廊就像一条拉育的黑蛇,在廊道的夜灯照射下蛰伏着。有几个行李箱还摆在房间门口没有收进去,显然是若平、李劳瑞还有莉迪亚的,他们刚刚都还没回房过。李劳瑞的房间在他左手边,莉迪亚&&右手边(图5)&待会见。&&李劳瑞微微一笑后,便打开门进房了。&&& 若平望见房门钥匙已经插在门把中,他取下钥匙,伸手去转动门把。莉迪亚在这个时候来到隔壁房间门前。&&& 若平故意放慢速度,期待着她会说些什么话。不过女孩不但连话也没说,眼神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投射过来的迹象。在转瞬之间便闪入房中了。&&& 他盯着她过往几秒的身影半晌,才打开房门进入。4(密室杰克的独白)&&& 任谁都想小到我就混在山庄宾客之中。&&& 这个绝佳的机会与杀人舞台,让我的血液翻腾,双手蠢蠢欲动。压抑已久的欲念,终于等到解放之时。&&& 无知的人们即将见证伟大的犯罪艺术,一想到他们睁着迟滞的双眼,嘴唇半开的惊惶模样,便让我的兴奋度加倍。除了杀人的快感之外,逍遥法外及制造奇迹都让我犹如置身在天堂的感觉。&&& 这次有趣的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稍早举在客厅以及晚餐时,没有半个人知道连续杀害三人的杀手就坐在他们身旁距离不到几厘米之处,这种掌握全局的窥视感大概只有上帝才有资格拥有。&&& 偷偷注视着这峰猎物的面容,想象着他们被杀之前的惊骇脸孔,更重要的是,以完全不可能的方式被杀死,这才是乐趣所在!&&& 晚餐后回到房间,简单洗了个澡,我迅速做好准备。凝视着手中那把黑色的手枪,让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杀戮的夜晚。&&&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书名是《The Burning Court》,作者为John Dickson Carr。我小心地把书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把枪放在外侧口袋,然后吸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一切准备妥当,我迈向房门,像准备出征的士兵,心中溢满紧张的激昂。&&& 杀人魔术即将开演。5&&& 若平坐在床沿,思索着是不是要先洗澡。深绿色的行李箱靠在脚边,还没打开,像一只温驯不动的忠犬。&&& 客房还算宽敞,进房门之后右手边是浴室,洗手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包装好的盥洗用具及沐浴乳、洗发精等物品,角落有着小巧的淋浴间,半开的拉门内敞露着高挂的莲蓬头。浴室瓷砖的色调是偏暗红色的,渗透出一股诡异的阴森感。&&& 房间的组成与一般的旅馆没有太大差异,浴室对面摆放着一个衣柜,里头零星放着几个衣架,毗邻着衣柜的是一张写字桌,墙壁上贴着一面镜子,桌前摆一张椅背呈90度的僵硬木椅,桌子对面的墙前摊着一张双人床,粉色系床单,两个枕头,厚重的棉被叠成豆腐状置于床中央。床边有一放电话的柜子,一个乳白色电话机沉默地盘据其上。暗黄的夜灯如鹰般雄立于墙上,一左一右护着大床。&&& 在昏黄夜灯的渲染下,略显空旷简陋的房间越发沉默,高山上的寒温因夜而加剧,他不自觉地拉紧了衣领。&&&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他的第六感并不特别准确,因此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最后若平决定先洗个澡,让身子舒服些。&&& 幸好水温够热,不然在这样的低温下冲洗身子实在是一种折磨。冲完澡之后,若平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并不时注意着床头对面墙壁上的时钟。&&& 在床上发呆到8点40分,他穿好衣服,套上鞋子,离开房间。&&& 若平走出走廊,来到开放的广场,五座石雕冰凝在空气中,如蛰伏的人影。除了从两侧建筑门廊开口渗出的微弱灯光与展览馆大门散出的光线外,就只剩下月光了。&&& 他走上小斜坡,推开展览馆的双扇门,进入口纪思哲硕大的黑皮轮椅闪现在玻璃展示柜后的圆桌边,顾震川与李劳瑞坐在一旁,三入围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稍早纪思哲展示给众人看的铁盒子。&&& 若平走过去的时候,听见顾震川在抱怨,对象是纪思哲,&阿民那小予不晓得搞什么鬼!变那什么空间转移的魔术,手机拿回来之后就开不了机,怎么按都不行!&&&& &他不是说了吗?&纪思哲悠悠地回答,一边把玩着铁盒子,& &受到什么空问电波的影响,晚点才能开机。&&&& &我才不信!&顾震川咆哮,& &刚刚去敲他房门,没人应,房间也没灯光,不晓得人跑哪去了,连他老婆都不见了。&&&& &魔术师不神秘就不叫魔术师了,&纪思哲转头迎向着平视线,& &过来坐吧,若平。&&&& 若平在李劳瑞身旁落坐,后者对他点头致意。&&& &再过几分钟好戏就要上演了,&&纪思哲右手探向轮椅扶手,从挂着的布袋里面掏出一份文件,& &这正是伟大哲学家的心血结晶。&&&& 那破烂的簿本用塑料套加装保护,泛黄的封面可见黑色字体。&&& &这是《纯粹理性批判》第3版的手稿,&纪思哲露出骄傲的微笑,& &不要问我是如何取得的。&&&& &真是不可思议。&若平说。&&& 这时李劳瑞说要回房拿东西,先离席了,同一时间,莉迪亚与徐于姗依序走进来。&&& &你有看到阿民他们吗?&顾震川劈头就问。&&& &阿民?没有o&徐丁姗摇摇头,整了整她的黑色大毛衣。&&& &奇怪了。&&&& 以座位而言,纪思哲是坐在圆桌的南侧,也就是面对北侧,朝向电梯的方向,他的右边依序是顾震川、徐于姗、空位、李劳瑞、若平,以及更多空位。莉迪亚站在桌边观望着,似乎正在思考该坐哪里,最后她走过若平身边的诸多空位,在李劳瑞旁的位置落坐。当她走过若平身边时,一阵淡香飘起,她的长发有点淡漠地贴在脸颊边,衬托着同样淡漠的眼神。&&& 纪思哲看着女孩,笑道:& &莉迪亚小姐,从现在开始请你多费心了,这次的实地采访必定会相当精彩。&&&& 女孩微微一笑&&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呢,& &我倒是担心纪先生你把题目出得太难了,反而让Hermes不敢出手呢。&&&& &我相信越有挑战性对方越喜爱,请你务必在稿子中强调这点。&&&& &我会的。&&&& 不愧是采访记者,与大企业家对谈的姿态相对自然,她的眼神没有分歧。&&& 众人闲扯一番后,李劳瑞回来了,走进来时说了声抱歉,当他绕过纪思哲背后往自己的座位前进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让沉浸在沉思中的若平吓了一跳。&&& 不只若平,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着了。&怎么了?&顾震川瞪着眼质问道。&&& &电梯那里好像有人。&李劳瑞微微喘气,眼神看向远方。&&&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通往电梯的黑木板门。&&& &什么都没有.&纪思哲咕哝,& &你眼花了吗?&&&& &我也没看到东西。&顾震川说,转头小断观望。&&& &别吓人,还会有谁?&徐于姗白着一张脸,紧拉住顾震川的胳膊。&&& &我真的看到了,&李劳瑞说,& &你们看,地板上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之,在那扇黑木板门前方不远处的乳白色地板上躺着似乎是纸片的东西。&&& &那是什么?&纪思哲皱着眉。&&& &我去看看。&&李劳瑞走了过去。&&& 这时候梁小音进来了,一脸疲惫的样子。她有点胆怯地瞄了瞄其他的人,才转头对纪思哲说:& &我刚刚去叫过所有的客人,好像只剩下刘先生与他太太不在&&&&&& &你敲过门了?&&顾震川抬头道。&&& &是的,我以为他们已经过来了,可是他们好像不在这里&&&&&& &我就说奇怪了。&顾震川一手捶着桌面。&&& &是扑克牌。&李劳瑞拿着两张纸片走过来,展示给大家。&&& 那是梅花5跟红心6,背面是监色的条纹。&我这里没有扑克牌,&纪思哲低哮道,& &我的意思是,冰镜庄里没有这种扑克牌。&&&& &是刘益民的吗?&&李劳瑞问,眼神看向顾震川。&&& &我不知道,&顾震川一脸恼怒,& &谁会去注意扑克牌的式样?小姗你知道吗?&&&& 女人摇摇头。&&& &你刚刚真的看见人影?&纪思哲尖声问,& &是从电梯走出来的吗?&&&& &我不确定,&李劳瑞说,& &究竟是进去还是出来,总之门前有人影就是了。该不会刘益民在楼上吧?&&&&& &这倒是有可能!&纪思哲叫道,& &我看他八成是想用楼上的蜡像变什么古怪的戴维魔术。顾老弟,上去把他给揪下来吧!&&&& 顾震川站起来,露出嫌恶的表情,啐道:& &老是搞这种飞机。&&&& &小音,跟他一起去,&纪思哲命令道,& &你比较清楚楼上的格局,上去帮他一起搜。对了,顾老弟,看到楼上的蜡像可别吓着,那是做得相当逼真的,我怕你上去看到第一个人就扯过来猛打,最后才发现是假人。另外,楼上放着一具高级棺木,展览用的,可别吓到了。&&&& &啊?&顾震川呆滞了半晌才恢复狰狞的面孔。他大步迈开朝黑木板门处去,像一只颠簸的熊。梁小音瘦小的身影黏在后面,两人很快消失在门后。&&& &时间迟了,&纪思哲在椅上前倾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手表,& &离预告的时间已经过了5分钟,我们开始吧。&&&& 他拿起桌上的手稿,打开黑盒子,将手稿放入盒中。&&& &等等,&若平说,& &那手稿是真的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纪思哲眯着眼睛看着他,& &头脑还真仔细,嗯?&他把手指从盒中取出,翻了一遍,说:& &百分之百是真的,没被掉包。&&&& &抱歉。&若平说。&&& &不,这样更能证明Hermes所面对的是多么困难的挑战了,&纪思哲将文件再次放入盒内,盖上盒盖,将挂锁穿过盖片上的孔,再转动钥匙锁紧,& &成了,我们慢慢等吧。&他把小钥匙紧握在手中。&&& 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围着圆桌的这群人默默瞪着那个铁盒子,好像随时都会有兔子从盒中蹦出来,穿着晚礼服,吹着大喇叭。但暂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纪思哲撮着他的山羊胡,说道。&&&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截断他的话语。每个人都直起了身。&&& &那、那是什么?&徐于姗两手紧握在胸前,脸上失了血色。&&& &小音的叫声吗?&纪思哲呆然望着黑木门,& &搞什么&&&&&& &应该是楼上传来的没错,&李劳瑞说,& &难道出事了?&&&& &我上去看看好了。&若平推开椅子,站起来。&&& &不,你必须在这里坐镇,&纪思哲高卢道,& &万一是Ilermes的调虎离山&&&&&& &但你们都还在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他拉拉外套衣领,& &我还是上去看看比较保险。&&&& &你确定?&纪思哲挑高眉毛,右手紧握在扶手上,& &这真的不是什么计谋吗?&&&& 若平暗骂了一声。纪思哲说得对,他不该这么轻举妄动,那惨叫声很明显是要把他们所有人给调离圆桌,也许是Hermes所装出来的叫声,但万一不是的话&&黑木门被粗鲁地推开,顾震川扶着梁小音匆忙走了出来,后者用右手撑着额头,步伐非常不稳。&&& &发生什么事了?&&纪思哲叫道。&&& 顾震川喘着气,嘴巴似乎想要说话却又吐不出来。莉迪亚与李劳瑞正要起身上前帮忙搀扶梁小音时,若平立刻要他们坐下,看好铁盒子。他自己则离开座位上前去与顾震川一同将女孩安顿在纪思哲旁边的空位。&&& 顾震川站着,双拳紧握又放松,他眼神狂乱地扫过在场所有人后,才用高亢的嗓音说:& &阿民不在楼上,但他老婆在&&&&&& && 老婆在?!&纪思哲两眼圆睁,嗔道:& &那她怎么没下来?&大个子回答的声音有如槁术死灰,回荡在空寂的大厅中。&她在&&在棺材里,死了!&第二部&&& 谋杀第三章 活尸与紫棺 1&&&& 一般说来,躺在棺材里的人当然是死了,不会有活的&&除了少数死而复牛的案例&&因此顾震川的最后两个字显得多余,但没有那两个字的话,似乎又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 &死了?&徐于姗失声道,& &什么意思?&&&& &还会有别的意思吗?&顾震川粗红着脖子吼道,& &断气了,心脏不动了!&&&& &顾先生,请你慢慢说,&若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跟梁小姐上去,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瞪了若平一眼,试着调整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后,用较为平稳的声音道:& &我们上去后,要不是纪兄有先知会过我,还真会被吓着,因为蜡人做得跟真人一样!我差点就要把几个背影跟阿民相像的捉过来赏他一拳!总之,我们找遍了整个地方,直到看到角落那具紫色棺木,&&他吞了一口口水,吞咽声异常清晰,& &我看见一顶黑帽了放在棺盖上,仔细一看,那不足阿民变魔术时戴的礼帽吗?&&&&& &等等,棺盖是盖上的?&若平打断他。&&& &是盖上的,&顾震川挥挥手,& &我把帽子拿开,底下是一面窗,可以瞻仰死者容貌的那种,&他的手按住心脏,&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睁大双眼、扭曲的脸!&&&& &这不可能!&纪思哲断然道。&&& &我真的看到了,&顾震川跺脚,& &我立刻把棺盖掀开,老天&&沛琦就躺在里头,手上抓着一本书,一条绳子缠在她颈部,我探了探她鼻息跟心脏,没反应。&&&& &真的是这样吗?&纪思哲问梁小音。&&& 女孩虚弱地点点头。&&& &我干嘛说谎?&顾震川吼道,& &不信你们自己上去看!&&&& &我想,&若平说,& &我真的该上去了。&&&& &等等,我跟你去,&纪思哲咬着嘴唇,& &这是了不得的事,一定要亲自看看。&&&& &但&&&&&& &顾老弟,这里就交给你了,&&纪思哲的轮椅转动起来,&若是有任何人想强行拿取铁盒子,不要客气赏他一拳。&他对着若平眨眨眼,& &走吧。&&&& 若平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快步往黑木门走去口他推开门之后让纪思哲的轮椅先滑过,候梯室墙上亮着黄色的灯,面前则是红色的电梯门。若平按下电梯钮。门很快打开。&&& 两人进入后,电梯到了二楼,若平率先踏出。&&& 再次来到蜡像馆,说不上来的死亡气息笼罩着。&&& 蜡像本身做得栩栩如生,其上的毛发看起来就跟真的没两样,但此刻他无心探究蜡像制作的技术,一双眼睛放亮梭巡,搜寻着让顾震川卷入狂乱的棺木。&&& &右边。&纪思哲说,椅子滑了过去。&&& 他们穿越了许多姿势各异的蜡人,有一瞬间他陷入人声鼎沸的错觉,但意识到自己空洞的脚步声后,才倏然醒悟,这些假人所挟带的是一片死寂。&&& 他瞥见角落处那个台座,上头架着一具紫色的棺木,棺盖正像个钢琴盖般掀开,靠在旁边台座高起的部分;棺盖上面有一扇探视死者遗容的小窗,台座边的地板上搁着一顶黑色礼帽。&&& 不用走得太近便可以看见里头装了什么。在紫色波浪泡棉形状的内衬中,填塞着一具人体,她整齐地躺卧在内,两手置于腹部之上,抓着一本书。当若平注意到书名及作者时,整颗心凉了半截,一&股恶寒倏地袭上心头。&&& 那女人无疑是萧沛琦,原本怡人的长发此刻僵直地竖躺在脸颊两侧,她粉嫩的脸庞因充血而呈紫色,与紫棺形成诡异的呼应;她的双眼圆睁,嘴巴半开,整张脸极度扭曲,就算生前再怎么迷人、掳人心神,在这死亡的当下她与尘土无异。&&& 一条红色细绳扎在女人的颈部,若平定睛一看,觉得似曾相识,然后他才猛然记起,那绳子似乎是稍早刘益民在餐桌旁表演绳结魔术时所用的道具。&&& &&可惜了一个美女,&纪思哲喃喃道,& &她真的死了吗?这该不会是刘益民的另一个魔术?&&&& &死透了,&若平检查过女人的呼吸后说道,& &似乎看不到什么尸斑,也没有死后僵硬的现象,应该死了不到1个小时,不过我不是法医,这些都只是臆测。&他看向纪思哲,& &我们该报警,哪里有电话?&&&& &该死!冰镜庄内没有电话,我只有手机。&&&& &我记得房间里有电话。&&&& &那只能在山庄内的房间互拨,不能拨出去的。&&&&& &你有带手机吗?&&&& &我放在房间了。&&&& 若平思考了一下,说:& &那我们先下楼,看谁有带手机。这楼层还有其它出入口吗?&他发现这里好像没有窗户。&&& &没有了,只有电梯可以出入这层楼。&&&& &没有楼梯?&&&& 老人露出恼怒的表情,& &要楼梯干嘛?我又用不着。&&&& &说得也是,抱歉,我们下楼吧。&&&& 他们很快循原路回到大厅,周着圆桌的一群人神色焦急地望着他们。&&& &怎么样?&顾震川问道,他一手揩着额头看不见的冷汗。&她真的死了吗?&&&& 若平点点头,&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被勒死的,也就是说是被谋杀的。&&&& &谋杀&这两个字一出,就像投下了沉默的原子弹,好一段时间没人说话。&&& &顾先生,&若平打破沉寂,& &缠绕在萧太太颈上的那条细绳,是不是刘益民先生今晚表演绳结魔术用的道具?&&&& &我、我不知道,&顾震川结巴道,&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 &你们刚刚上楼,有把整个楼层找遍吗?&&&& &当然!谁想得到棺材里会装尸体?我是看到阿民的魔术帽&&&&& 才发现不对劲的。&&&& &你能百分之百肯定刘益民不在楼上?&&&& &这&&&顾震川似乎被惹恼了,& &至少我没看到他!但如果他有心要躲的话&&&&&& &我知道了,&若平打断对方,& &谁有带手机?报警吧。&&&& &我的手机报销了,&顾震川说,& &是阿民那手机魔术搞的鬼。&&&& &其他人呢?&&&& 摇头。显然洗完澡后,大家都把手机放在房间里了。&&& &这下可好了,得有人回去拿才行,这种案件一定得报警。&若平说道。&你不能自己回去,&纪思哲说,& &万一被凶手袭击怎么办?&&&& &凶手!&徐于姗叫道,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 &你们说得还真有一回事,但到底是谁杀了沛琦?是阿民吗?谁来告诉我&一&&&& &闭嘴!&顾震川吼道,& &因为看起来的确是他干的,那家伙神经本来就不太正常,跟萧沛琦感情也不好,他们一定是吵了一架,然后阿民发了什么魔术疯把她给塞进棺材里,自己又躲了起来!&&&& &谁要跟我同去拿手机?&若平疲惫地说。&&& &我跟你去好了。&李劳瑞站起身来。&&& &纪先生,这边就麻烦你继续看顾了。&若平说。&&& &快去快回,&&纪思哲握着手表,& &离IO点还有20分钟,目前还没有动静。&&&& &5分钟后回来。&&&& 他跟李劳瑞快速离开大厅,拉开展览馆的大门,来到荒凉的广场。一路上两人没多说话,只足快步走进左翼长方形建筑的入口,来到封闭走廊上。当若平将钥匙插入门把中时,突然感到不太对劲。&&& 一旁的李劳瑞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拔出钥匙说:&门锁好像被解开了。&&&&& &奇怪。&&若平推开门,打开里头的电灯。&&& 黄光泻落,里头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气。&&& 床上一片混乱,两颗枕头胡乱地摆着、棉被摊开散在床单上,他记得早先没碰过枕头跟棉被。显然有人动过。&&& 他的黑色行李箱不见了,原本摆在床边。他找遍了房间都没看到,床底下也没有。若甲怀着不祥的预感打开浴室的灯,里头一片狼籍,毛巾掉落在地上,沐浴乳、洗发精等瓶子通通消失了。他皱着眉,看看放衣服的架子,连换下来的衣服也不见了。&&& 正当他满怀疑惑地踏出浴室时,李劳瑞正好走进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这边也一样吗?&他问。&&& &嗯,一片混乱,行李被偷。&&&& &真奇怪,手稿没事,反而偷起我们的行李,这贼到底在想什么?&&&& &找到手机吗?&&&& &没有,我摆在桌上,现在也不见了。&&&& &快1 0点了,我们还是先回展览馆吧。&&&&& &好。&&&&& 回到走廊上时,若平改变主意,他快速走到顾震川跟徐于姗的房间前,试了试门把,打开门,用最快的速度视察房间。&&& 接着他出了房间,来到莉迪亚门前,考虑了一下,伸手转动门把,李劳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若平只稍微探视了一下便退出来,& &两间房的状况都一样,我们最好看一下刘益民的房间。&&&& 魔术师的房间出乎意料地整齐,枕头、床单一丝不苟地叠好,浴室中的毛巾也好端端地摆在架子上,洗发精等小瓶子排在洗手台角落。一切看来都很美好,但房间里就是没有刘式夫妇的私人用品。&&& 唯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在双人床那侧的墙壁上,有人用红色喷漆喷了三个英文字。&&& &这是&&&李劳瑞皱着眉。&&& 若平看着那排文字,心中不祥的预感升到了极点。&&& Jack the Impossible。每一个字母的下缘都被刻意漆出液体滴流的形状,扭曲的红色文字如鲜血般黏腻在灰白的墙上。&&& &这&&难道&&&李劳瑞双眼发亮,语气充满了讶异。&&& &我们先回展览馆吧。&若平说。&&& 出了刘益民的房间后,他改变主意。他试了试隔壁空房的门把,门没锁。&&& &这里有很多间空房,我们最好查看一下里头的情况。&&&& 空房总共有三间,但并没有异状。里面的寝具整齐地摆放着,浴室内也没有摆放盥洗用具,一切看来安然无恙。&&& &看来只有住了人的房间被洗劫。&李劳瑞总结道。&&& &走吧。&若平说。&&& 在满怀疑惑的沉默中,两人再度穿越广场,推开展览馆的深蓝色大门。若平眼神越过玻璃展示柜,看到那群人还围在桌前。&&& 纪思哲的脸很阴沉,好像有一朵乌云罩在上面似的;其他人则是不安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 &如何?报警了吗?&顾震川问。&&& 若平一五一十地叙述刚刚的发现,但保留了墙上喷漆文字的事。&&& &这是怎么搞的?&顾震川叫道,& &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反而是行李被偷了?这、这没道理啊!&&&& &我知道了,&&徐于姗按着眼睑用含混不清的啜泣声说,&&& &一定是这个游戏把Hermes惹毛了,他干脆偷走我们的行李泄愤!&&&& &对!一定是这样!&顾震川附和道,& &Hermes根本偷不走盒中的手稿,于是他把玩笑开在我们身上以示惩罚!这下可好了,偏偏现在阿民杀了他老婆,手机也一并被偷走了&&&&&& &搞了半天似乎是我不对,&纪思哲用低沉的声音说,& &该被谴责的是那该死的贼!该下地狱的贼&&&&&& &等等,&若平说,& &先看看手稿是不是还在,如果不在的话,Hermes似乎就没理由偷行李了吧。&&&& &差2分1 0点。&李劳瑞看了一眼手表。&&& &那我们就再等一下吧。&说完,若平在梁小音旁的空位坐下来。&&& 他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梁小音头发散乱,脸色仍旧十分苍白,瘦长的手则撑着凹陷的脸颊,用焦虑的眼神盯着桌面中央的黑盒子:纪思哲的脸色更阴沉了,方才的消息似乎增加了他的不快,他脸上的皱纹犹如刀割一般深刻,与纠结的白胡银发形成灰扑脸庞上的显眼地标:莉迪亚似乎是最不受乱流干扰的人,她冷静地直视前方,看不出视线的焦点,但眼眸的深处似乎有着暗潮浮动;徐于姗一张化好妆的脸已经哭花了,配合着那头鬈发,看起来就像从动物园落荒而逃的鬃毛狮,此刻她扯着一条手帕,绕着手指,躁动不安;顾震川阴着一张狮子脸,右手食指在桌上来同弹动,他的眉头时而纠结时而放松,就像有人扯着他太阳穴两边的皮肤拉扯似的;李劳瑞金边眼镜后的双眼略显呆滞,他时而拉动着衬衫衣领,似乎想借此纾解紧张,并不时用左手扶正眼镜鼻架。&&& 若平注视着圆桌上的黑铁盒子,以及纪思哲放在一旁的金表,另外还有李劳瑞稍早在黑木板门前捡到的两张扑克牌&&梅花5跟红心6 。这一切都像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令人难以置信。棺木中的尸体,诡异的闯空门,还有盗取手稿的游戏&&他意识到许多自相矛盾又无法解释的片断互相撞击着,但现在似乎不是理出一丝头绪的时候,因为&可能&有事即将生&...&&& 犹如两年之久的两分钟一一合计120秒的时间流逝而过,在不知道是谁呼了一口松弛的呼吸之后,所有人瞬间都从紧绷中解放。&&& &让我们来看看,&纪思哲手中搓着小挂锁的银钥,& &这盘棋的最终结果。&&&& 他把铁盒子放在自己的残肢之上,快速解开锁,打开盒盖。&&& 在那黑色的空间中,名贵的康德哲学手稿仍好端端地躺在那里。2&&& &现在事情很明白了,&顾震川用一种权威式的断然姿态说,& &Ilermes偷不了这盒中的东西,恼羞成怒下偷了我们的行李。纪兄,我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找出阿民,并想办法报警,追回我们的东西。&&&&& 纪思哲似乎想回答什么,但半开的嘴唇没有吐出任何话语。他抓起盒中的手稿,盖上盒盖,气呼呼地把盒子拿起,准备塞进吊在扶手上的袋子。这时,老人突然蹙眉,把盒子重新放到桌上,然后从袋中抽出一张卡片。&&& &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被放在我的袋子里?&&&&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那是一张纯白色卡片,上头丽着一把长着翅膀、被蛇缠绕的令牌,图案旁边有着草写签名:Hermes。&难道他还是办到了?&李劳瑞缓缓地说,& &这是Hermes的卡片。&&&& &不、不可能!&纪思哲气急败坏地说,& &在什么时候&&&&&& &赶快检查一下手稿,你确定手稿还是同一份吗?&&&& 就着这句话,紧张的气氛又被燃起,纪思哲低呼一声,抓着手稿抛到桌卜,李劳瑞伸手将稿子翻开。&&& &被掉包了。&他把手稿翻过来展示给所有人看。那页纸看起来还很新,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徐于姗叫道,& &放进去前还是真的呀......&&&& &这&&简直是疯了!&顾震川嚎叫。&&& 纪思哲默默不语,双眼充满暗色的愤慨,他的山羊胡抖动着。&&& 若平此刻脑袋也濒临混乱边缘,他调整思考的步调,说:&看来用电话或手机通知警方是不可能了。纪先生,从冰镜庄到最近的公路要多久?&&&& 纪思哲沉吟半晌,才说:& &靠两条腿的话,大概要1小时,但问题是没人知道怎么走。&&&& &什么意思?&顾震川呆然道。&&& &上下山都是我的私人司机开车接送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路?只有他知道!&&&& &看来摸黑下公路是不可能了,&&李劳瑞说,& &强行下去的话很容易迷路,要试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那Hermes那家伙是怎么下去的?&顾震川吼道,& &难不成他搭直升机?还是滑翔翼?像那柯南卡通的怪盗基德一样?&&&& &也许他在山上某处扎营吧。&李劳瑞说,语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别管那贼了!&徐于姗尖声道,& &重点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网络呢?&菪平说,& &冰镜庄有没有网络?我们可以用网络求援。&&&& &我不用电脑。&纪思哲冷冷地说。&&& 可能是&不会&用电脑,若平暗忖。像纪思哲这样年纪的人,不会用电脑是正常的。&&& &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出刘益民。&若平建议,& &纪先生,刚刚我离开这里时,二楼有任何人下来吗?&&&& 纪思哲瞪着他,& &你说呢?&&&& &我了解了,我建议先上二楼找,看看刘益民是不是还躲在楼上。&&&& &刚刚不是找过了?&顾震川道。&&& &但我们都不能肯定他真的不在上面,况且刚刚李劳瑞先生看到黑木板门前有人影,或许那正是上楼的影子也说不定,如果是的话那他就一定还在上面。&&&& &好!我要上去。&顾震川说。&&& &我们留一些人守在这里,以防万一。纪先生跟女士们留在这里吧,其他人跟我一起上去。&&&& 分配妥当后,若平与顾震川、李劳瑞等人推开黑木板门,他按下电梯钮,一群人进入电梯。若平感受着空间上升的压力,心脏怦怦直跳。他们很快来到二楼。&&& &你们搜左侧,我来搜右侧吧。&若平说。&&& 其他两人没有异议,于是他们便分头进行。&&& 虽然刘益民有混杂在蜡像中的可能,但就算蜡像再怎么栩栩如生,只要仔细检查还是不至于搞混的。若平接连搜过了许多著名的哲学家,但没有看到不对劲的脸孔。&&& 一段时间后,当他来到棺木边时,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他转身朝棺木看去。&&& 地板上那顶魔术师的帽子不见了口他心头一紧,立刻冲过去,当他的双眼落在棺木内部时,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外。&&& 紫色的衬里中只躺着一样东西,那是稍早萧沛琦死寂的双手抓在腹上的英文书,而至于死尸本身,则不见踪影,就好像它从头到尾都不曾存在过似的。3&&&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僵立了多久,直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回过神来。&&& &找不到。&顾震川咕哝,& &喂,你&&&&&&& 若平转过身,背后两个人的眼神盯着紫棺。李劳瑞的眼镜往下滑了半公分,顾震川的下巴则掉了几寸。&&& &这&&&他喘着气,& &尸体呢?你把它藏哪去了?&&&& &我过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若平说,& &我正想问你们有没有看到它。&&&& &帽子也不见了,&李劳瑞说,& &这到底足怎么回事?&&&&& &我不确定,但我建议我们再把这地方搜一遍,除了留意有没有人躲藏之外,还要特别注意墙壁或地板有无暗门或秘密机关之类的。&&&& 三个人又动作起来,若平连那具棺木也检查过了,以厚度而言,就算有夹层也不可能藏起尸体,更重要的是,他相当确定那是一具单纯无机关的棺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灰头土脸地在电梯前碰面。&&& &什么都没有,&&顾震川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跟你赌,尸体绝对不在这里。&&&& &天花板呢?&李劳瑞说。&&& 若平抬头,天花板十分平整,看不出有任何缝隙,以高度而言,就算他奋力一跳,恐怕也摸不到顶。至少有6米高。&&& &这里没有任何梯子,也没有台座可以踏脚往上爬。&他说。&&& &但如果下面都没有,&顾震川说,& &那就有可能是天花板了。一定有密道。&&&& &就算有也没有方法可以爬上去,&李劳瑞说,& &况且尸体要怎么弄上去?&&&& &你们有仔细检查蜡像吗?&若平问。&&& &当然,但看不出异状,&李劳瑞答道,& &这些蜡像都很正常。&&&& &三楼呢?有没有可能被搬到三楼去?&若平突然想起蜡像馆并不是顶层。&&& &倒是有这个可能性。&李劳瑞点头表示同意。&&& &看来一定在上面了!&顾震川喝道,立刻转身往电梯奔去。&&& 三个人搭了电梯上了三楼,但结果令人失望。&&& 这一层楼是空无的一片,只除了中央摆放着一张跟一楼一模一样的圆桌,以及几张座椅:只要望一眼便能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任何尸体。连一只老鼠的影子也没有。他们稍微检视了一下,墙壁跟天花板都没有异状。&&& &这不可能!&顾震川瞪大双眼,& &尸体消失了!&&&& 若平说:& &我们先下楼&&&&&& 这时,这层楼的黑木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闪现,若平很讶异地发现来者竟然是莉迪亚。她蹬着那双帆布鞋,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 &你们找完了吗?&她问,没有特别对着谁说。&&& &差不多了,发生了什么事吗?&若平说,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她说话。&&& &我们听到门外传来奇怪的爆炸声,但又不敢随便离开去查看。&&&&& &爆炸声?&三人异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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