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dnf正在进行下线处理,可以重进继续排吗

后使用快捷导航没有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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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 积分 435, 距离下一级还需 165 积分
强烈的建议官方,把排队改改吧,整天排7千的队友,重点是这个排队数字还不怎么动的。多少人辛辛苦苦排四五个小时上去就掉线。多少人做个倭寇日常押镖日常掉线,然后继续排队看地球- -别说上班族和上学族了,就我们这些整天在家没事干的,都耗在了排队看地球的画面上。
建议也增加个游戏掉线,有5分钟保护时间,在这5分钟内上线不用排队。上测已经排队到崩溃了,这测的排队更严重,更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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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无名, 积分 95, 距离下一级还需 55 积分
顶,排队系统太**- -求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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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少侠, 积分 1120, 距离下一级还需 80 积分
掉线保护必须支持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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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说真话    虽然我也害怕
建议会提交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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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 积分 250, 距离下一级还需 350 积分
整天排3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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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 积分 150, 距离下一级还需 450 积分
我下午进的都秒进
最后登录QQ<dd title="5250注册时间阅读权限10精华0积分440帖子
后起之秀, 积分 440, 距离下一级还需 160 积分
操他妈的TX。烂客户端,出错出来再进就排队。真他妈的狗几吧日的。
无故被封,决定游戏每个区,不花一分钱。不做一分贡献、每天上线1分钟、因为天刀只值我这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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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无名, 积分 95, 距离下一级还需 55 积分
==天天5500+的排队体验啥游戏-0-排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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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 积分 255, 距离下一级还需 345 积分
刷回复 刷积分 要我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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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 积分 500, 距离下一级还需 100 积分
UP的兩個要求有衝突
你要人數一直動排得快就要多把人踢下線(透過錯誤/各種掉線)
5分鐘內有保護時間 排隊的人數就更不會動
(一下線要再排7~8個小時 誰會登出)
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多加機房(多開服務器的作用不大 就像你一個硬碟拆幾百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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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少侠, 积分 735, 距离下一级还需 465 积分
掉线保护必须支持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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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起之秀, 积分 210, 距离下一级还需 390 积分
掉线保护必须支持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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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江湖, 积分 10, 距离下一级还需 40 积分
本帖最后由 段ran晴 于
16:32 编辑
很少上论坛,现在在排队,上论坛就是想发这个主题的帖子。所谓的游戏体验,最基本的就是玩游戏的连续性。我们3个人组队,不同的IP不同的配置不同的网络条件,却在同一个任务怪地点同时掉线。这肯定是游戏程序本身的问题;然后再登陆,就要排队了2小时以上了。游戏体验的连续性完全没有了!!!以前魔兽世界排队也很高,但是只要进去了,突然掉线时迅速再登陆就可以,几乎没有对游戏体验造成太大的伤害。天刀很容易卡,一卡就掉线或者程序无响应关闭,然后无限排队这是在消磨玩家的耐性吗????
如果策划有点脑子,一定会同意我们的观点,加入掉线保护!不然保证很快就会让玩家失去耐心
最后登录QQ<dd title="541461注册时间阅读权限10精华0积分535帖子
后起之秀, 积分 535, 距离下一级还需 65 积分
有一种踢人方式叫:您的系统不是64位系统,内存耗光了请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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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江湖, 积分 20, 距离下一级还需 30 积分
某君说,掉线保护是门很高深的学科。目前还未掌握。
我了个*,一天都是在排队中度过,好不容易排进去,押镖一点就错误报告。连续两次,好吧。那我换个。门派打坐,尼玛一点开启打坐,又错误报告。我错误你一脸哟。。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半影相依扇中情
雾霭云从飞星落,半影相依扇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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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略有小成, 经验 3766, 距离下一级还需 234 经验
& & 和 朋友双排& &我掉线重登为什么不重连?&&才刚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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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9炉火纯青, 经验 30902, 距离下一级还需 3098 经验
网络问题吧
&十兆光钎。。&
&掉线重连2次,进去以后回放掉线之前的回放视频,起码用掉8分钟,一直强调这是公平对战手游,为什么要重连2次?回放有什么用?难道不是该第一时间帮助我们贵到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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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9略有小成, 经验 4560, 距离下一级还需 440 经验
悠悠应该是你的网络w
&十兆光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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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重连啊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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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网络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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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可以重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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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可以重新链接的&&会不会是突然网络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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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5炉火纯青, 经验 15999, 距离下一级还需 601 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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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网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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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或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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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不顾一切
我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是阴市里的阴冷绝望,是半步多中对以后未知的彷徨,是女鬼对这世上它所爱的人流的最后一滴眼泪,是夜狐对命运低头而踏上的最后旅程。
我知道等死是什么感觉,是当我后背受到重伤时在雪地中的挣扎,是吸入阴气后对肠穿肚烂的恐惧,是翻来覆去的被掐着脖子,是看着眼前的小杂碎慢慢走近我和老易两人的最后一段距离。
那个小畜生转过身慢慢的走向我俩,紫茄子色的脸上充满的不屑,我很惊讶,为什么一个傀儡也会有如此的表情,仿佛我和老易现在已经是菜板子上的白条鸡一般,等它宰割。
可是坐以待毙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我笑了,***祖宗的,老子就是去领车票也只能是我自己去,死也要把你带走。
我把手伸进裤兜,那里有我的最后王牌。
来吧,小杂碎,到你大爷我身边来,然后咱爷俩一起上路!
正当我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时,那个小杂碎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竟然迅速的穿过了大铁门跑了。留下我和老易两个人在仓库中发呆。
仓库又恢复了平静,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享受这短暂的劫后重生。
它为啥没有把我俩放倒?按常理来说这不合逻辑啊,这想法虽然有些犯贱,但是事实上却是如此,为啥万里长征都走过来了,就差这一得瑟了?
我回头望了望那已近破了法的三清坛,难道那个幕后主使的杂碎发现这是一个骗局了?我靠,他不会又要去找董珊珊和张雅欣了吧!
好在那东西只能在袁氏大楼里害人,这么晚了,而且我又和张雅欣说过,不让它俩接近大楼,所以我暂时放下了心,走一步说一步吧,最起码现在把命保住了,就是受的伤有点儿重,看来又要去医院了。现在放倒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就交给老易吧。
因为我是实在受不了了,刚觉得安全下来,腿上就又开始火急火燎的疼,由于刚才十分紧张,全身都大汗淋漓,全身当然也包括大腿,汗水浸入伤口,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大爷的。
我虚弱的对老易说:&易哥,看来它是识破咱俩布的局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去袁氏大楼了,麻烦你把这儿收拾收拾,把那些铜钱捡捡。&
说到铜钱我脑袋就大了,如果文叔知道我偷了他的铜钱剑并且还给弄零碎了,他会杀了我的。我心中一阵苦笑,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看来只能让老易尽快的重新把它窜好后,再找机会放回去了。
老易点了点头,起身开始收拾这被弄的满是尿味和血味儿的仓库,我坐在地上,伤口的血似乎流的少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有些头晕,他大爷的,头一次流这么多血,看着真渗人。
望着老易正在收拾仓库,我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于是我就掏出了手机,想打给张雅欣再确定一下,现在也许她正在睡觉吧,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多时,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张雅欣好像还没睡醒的声音,她对我说:&崔哥,什么事儿啊。&
我现在说话都发虚,看来确实有些到极限了,我就问她:&抱歉,我这边&&&没搞定,你&&&现在在家吧,还有你那个姓董的同事,告诉她&&&&这两天最好请假,因为不安全。&
张雅欣那边好像沉默了,电话那边的她好像带着歉意般,对我说:&对不起,崔哥&&&&其实&&&董珊珊现在已经在公司加班了。&
啥???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全身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更加颤抖的是我的声音,我问他:&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张雅欣在电话那边对我说:&对不起&&&崔哥,我和她说了,这两天公司不太平,让她下班后就早点回家,可是她不听,而且今天偏偏赶上她加班,她就叫他男朋友跟她一起作伴了。我怕你&&&&我怕你会担心&&&所以就没有通知你。&
我忽然感觉到天好像塌了,也不管大腿上的伤口了,猛然站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喊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人发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电话那边的张雅欣显然被我这一嗓子给吓到了,可能在她的印象中,我这个老实人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生气的时候,她竟然好像哭了,对我哽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恐惧,气愤,绝望同时袭来,冲昏了我的头脑,让我有些站不稳了,我对着电话喊道:&对不起有个屁用!!!&
我挂断了电话,竟然有些眩晕的感觉,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她随时都会有危险,这代表着我将永远的与她阴阳两隔。
老易听见我的喊声,他回头见我竟然站了起来,就连忙的跑过来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岔头了。
我虽然此时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但是我想到这种情况下,不能再把老易牵扯进去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对他说:&董珊珊出事了,我现在要去救她&对了易哥,我记得那边的货架子里还有一把铜钱剑,你快把它找出来,我先出去打车,快!&
傻头傻脑的老易一听我这句话,就慌忙的跟我说:&不行啊!你现在这身体如果要去的话,那不是送死么?听我的!等会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我自己去就行了!&
望着老易这副焦急的模样,我知道现在跟他争论这些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对他说:&恩,我知道了,我还能走,争取时间先去打车,你快点去找吧。找完就出来。&
老易见我同意了,便点了点头,转身去翻那个货架子,而我则咬着牙拖着那条腿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那道铁门。
冷风迎面吹来,头脑清醒了一点,路边还亮着路灯,只是没有了行人,深冬的哈尔滨夜晚,我的那条依然在流血的腿一受冷竟然还冒着热气。疼痛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每走一步都好像被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扎着。但是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发疯似的跑到街道中间,这个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遇到几辆夜班的出租车,忍着疼痛从兜里掏出了烟,放在嘴里,可是颤抖的手却怎么也点不着火,嘴里的香烟过滤嘴都快被我咬断了,最后终于点着了,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里走了一圈后,被吐了出来。呛的我直淌眼泪。
我心中不断的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一定还来得及的。老天爷,我求求你,快点来一辆出租车吧!!
老天这次似乎真的听见了我的祈祷,我望见远处真的开来了一辆出租车,望着车上的那个标有&Taxi&的牌子,我顿时一阵狂喜。
原来不顾一切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直接在路中间把双臂平举,竟然硬生生的讲那车拦了下来。
只见那出租车司机下了车,对我破口大骂道:&你他吗疯了啊!!找死呢&&&&啊??&
他那话没有说完整,脸色马上就变青了,当时的我已经快到极限了,见他骂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见他看我的样子好像很害怕,我仔细一看。真是巧了,这不是上次我去江北郊区时装鬼吓唬过的那个倒霉司机么?
要说世界说大真大,但是说小却有真小,没想到在这小路上又让我碰到他了,是他的话可就好办了,由于事情紧急,所以我一声不吭的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后面。
那司机没敢上车,显然他也认出了我,只见他全身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冷还是因为害怕。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的头已经开始晕晕的了,这可能就是流了很多血的症状吧。
于是我打开车门对他冷冷的说:&你要是不上车,我今晚就去你家住!&
他一听我这么说,哪还敢有一点儿犹豫,慌忙连滚带爬的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他带着哭腔的对我说:&爷们儿,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吧,上次不是说好了,我把你带到地方你以后就不找我了么?咱俩无冤无仇的,你是不是缺钱啊,明天我一定给你烧点儿,求求你,换个人儿吧。&
如果上次他还将信将疑的以为我是鬼的话,那这回再次的偶遇则让他真的确定我就是鬼了,毕竟夜里遇见两次的几率简直少的可怜,而且我现在又是这种造型,下半身还全是血迹。他已经完全的把我当成一个&串门儿&的了。
所谓&串门儿&的,也叫&投宿&的,是游魂的一种,之前我讲过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尺鬼不同,这种&串门儿&的便是其中之一,它们大多数晚上无家可归,所以便在路上寻找那些火气低的人,跟随其回家,通常没有什么危害,只是住上一晚便走,但是也有些赖皮的,会危害这家人,至于怎么个危害法,这里就不多说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大家说明。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也许他说的没错,我恐怕离鬼真的不远了,因为我这次,很有可能就是踏上死途。
于是我虚弱的对他说:&你放心吧,这次&&&是最后一次&&&把我拉到袁氏集团的总部&&&&以后,我就不会再找你了&&&&要不然&&&&我成天&&去你家串门儿。&
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儿一听我这话,吓的马上就要尿了裤子,他含着眼泪对我喊着:&别别别!!!咱现在就走,咱现在就走!!!&
话说完,他一脚油门,计程车就快速的向前驶去,这个短暂的小插曲使我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我回头望了望福泽堂的方向,对不起,老易,我还是要一个人去。因为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我去用性命保护。
一路上那司机在前座不住颤抖,我在车后座也不住的颤抖,望着车窗外不住倒退的夜景,我忽然觉得哈尔滨的夜晚也是如此的美丽,尽管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了。
大口的喘气,车后座的白坐垫已经被我的血染红了一片,我忽然觉得眼前变的很模糊,就跟蒙上了一层灰尘一样,试着用手擦了擦,但是没有用。我忽然觉得很冷,脖子上的勒痕也发出了剧烈的疼痛,也许是我的极限快到了吧,我苦笑了一下。
计程车快速的行驶着,我那慢慢空白的脑袋里现在除了董珊珊外,再也没有别的事物。
的确,我真的有过放弃的想法,人都是自私的,当然也包括我,虽然分手好几年了,我承认我依然忘不了她,电脑里的游戏不管删除了多少,但是KOF的模拟器是一直保留的。她的一颦一笑,为我套上围巾的动作,我们的亲吻,她那伤心哭泣的表情。她昨天临走时在车上回望的眼神,都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是的,尽管她马上要结婚了,尽管我们都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结果。但是,我现在才敢真正的面对自己。
原来,我还是如此的爱她。
这份感情,几年了,一直留在我这魂魄受损过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人,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希望的。
我现在还活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那张昨天画好的&长生木解符&静静的呆在那里。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只要你没事
我好像睡着了,仿佛进入了《三清书》中的境界一般,只是那天与地不再有,浑浊而模糊的高山丛林纷纷剥落成一块一块,相互碰撞,然后各自消失在各自的方寸之间。
我想如果就这样呆着其实也不错,起码能暂时的逃脱命运的纠缠,能暂时的躲避死亡,毕竟我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害怕死亡。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
忽然一阵大悲咒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到地方了,那司机师父正满眼恐惧的望着我,原来车到了地方后,他发现我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又不敢叫我,也许是自从上次他遇到我后觉得不吉利,于是在就准备了《大悲咒》的车载CD。所以想趁我沉默的时候放一下,都说这经辟邪,说不定就能摆脱我的纠缠。
听着那大悲咒,我清醒了过来,心中苦笑的想着:大哥,就算你把我当成鬼了,想整死我,但是我求求你,大悲咒别放DJ版的行不?这鼓点儿敲的我这个闹挺,真是搞不懂了,怎么会这种版本出现呢?难道是专门为和尚尼姑们准备的么?
由于社会和谐,现在很多的出家人早已经跟上了潮流,你别看电视上那演的,一个个痴情怨女或者是杀人魔王看破了红尘后就前往寺庙落发为僧,而且那些寺庙就跟收容所一样,一定会有一个精瘦精瘦胡子老长的方丈收留他们。
殊不知,现在这个社会才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所有的事物都已经接近商业化,当然,也有极少数的还保留着传统,但是起码都市中的寺庙已经沦落了,现在你想遁入空门的话,没个大学本科的学历就免谈,什么收留穷苦世人都是扯淡,寺庙前的乞丐一帮一帮的,但是那些贼和尚看都不看一眼,终日喝酒吃肉,一个个胖的流油,念经时一打嗝都是一股排骨味儿。
某些地方的和尚俨然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职业,守着旅游名胜这块铁饭碗,剃个秃子就当是夏天凉快了,更有甚者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幸福生活。电子城内三五成群的年轻和尚买PSP3早已经成为了典故,无法想象单靠化斋得化多少年才能化到那几千块钱,后来听说,原来他们也是有底薪有提成的。
本来这些事是我所不能相信的,但是后来我有天晚上我吃饱了没事儿干就闲溜达,路过某个寺庙时发现,有几个穿的很潮的秃头从寺庙的侧面钻了出来,走出了寺庙后都带上了假发,直接扎向了不远处的KTV。从此我就明白了,原来出家人也是需要夜生活的,于是我就很羡慕这些佛门败类,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腐败,白天念经,晚上就带着头套去嗨。
从那时,我就萌生了一种像落发为僧的冲动,他们仿佛已经不是什么和尚了,是秃子中的霸主。但是有一次和鲍金龙喝酒时他跟我说,听他的客户讲,现在竞争激烈,已经到了要拉关系找人才能变成那秃子中的霸主,一听完这话我就楞了,感情有学历也不行,还得靠人推荐方可看破红尘啊。
书回正传,我听着那司机战战兢兢的放着嗨曲儿,心里不由得好笑,同时面临死亡的恐惧也减少了一些,人啊,还真是得要笑看人生才对,不要管你下一步是荣华富贵,还是万丈深渊。
从衣服里掏出了仅有的一百块钱。虽然车费根本没有这么贵,但是我的血却弄脏了人家的车座,反正也许以后我也花不上阳间的钱了,就当是给这位老实的倒霉师傅一点补偿吧。
我把钱悄悄的放在了车后座上,然后虚弱的对着那司机讲:&以后别放这玩意儿了,对我没用,这是和尚和尼姑们联谊的时候摇头用的,明白么?&
他见大悲咒竟然对我没起作用,可能是怕我要报复他,此时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不住的点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这条左腿竟然一动就钻心的疼,裤子竟然都快跟车座黏到了一起,想不到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节竟然真实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下了车后,一阵冷风袭来,好像要把我吹倒的样子,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所以我就要走下去,哪怕前面是阴市的死途。
眼见着袁氏大楼就在眼前,我又摸出了根烟叼在嘴里,顺手又拿出了手机,发现竟然有九个未接来电,全是易欣星打来的,可能他已经发现我在骗他了吧。
对不住了,老易,还是不能把你也牵连进来,你还有任务在身,如果我今天收拾不了那个小杂碎的话,就一定会和董珊珊一起死去,那么,以后就靠你保护张雅欣了。
关掉那些来电显示,看了下时间,我竟然愣住了。
手机上的时间,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四点四十九分。
我擦了擦眼睛,然后再仔细的看去。
手机上的时间,四点五十分。
什么!!!!竟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不可能啊!晚上不会堵车,从福泽堂到这里最快二十分钟就到了,为什么竟然已经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到底在车上睡了多久?
冷风继续的吹着,而我真的已经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老易为我开启的冥途已经关闭了,这意味这现在的董珊珊大概现在已经被害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要睡着!!!
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不,这不是真的,我说过要保护她的,我不会让她死的!!我发疯的向袁氏大楼跑去,不理会跑动的时候伤口裂开而涌出的血,不理会疼痛,不理会眼前只能模糊的看到周围的事物,不理会刀子一样的风打到我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冰冷刺骨的感觉。
一边奔跑。以前的那短暂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胶片一样的穿过我的脑海,我感觉到竟然有些窒息的感觉。我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想起,可是竟然没有用,那一幕幕依然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出现在我眼前。
&你看你,这小伙收拾干净不也挺精神的么?&
&你高中时心里只有杜非玉,也没注意过我呀。&
&没人跟你抢,慢点儿吃,别噎着。&
&你会爱我么。&
我不要你死,不要!!我如同疯了一般,从上次晚上来的员工通道跑进了一楼的大厅,不顾一切的嘶吼着:
&董珊珊!!!!!!你在哪儿啊!!!快出来!!!!&
可是董珊珊却并没有出现,被我的喊声引来的是一群值夜班的保安,保安换人了,已经不是那天的几个了,他们叫骂道:&你谁啊!!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怎么跑进来的!!&
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那些保安身前,对他们喊着:&董珊珊呢!!!??她在哪里??!!&
那些保安看见我喘着粗气,下半身全是血迹,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他们喊着莫名其妙的话,都把我当成了疯子或者精神病。
那站在前面的保安见我这副疯模样,二话不说掏出了警棍对着我就是一下,警棍敲着脑袋上是什么感觉我终于体会了,我只听见自己的脑袋&哐!&的一声,但是没觉得怎么疼,好像有什么液体淌了下来,迷住了我的右眼,一片血红。
可能是那时的我,已经被焦急和痛苦冲昏了头脑,我竟然不自主的像那保安扑了过去,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抢下了他的警棍,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那些保安见我还敢还手,连忙一起冲了上来,也不知道是谁,一脚踹中了我的肚子,然后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万念俱灰的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由于我无法起身,只能在地上嘶哑的不停叫喊:&董珊珊!!!你在哪儿啊!!!我求求你!!出来啊!!!&
我求求你,不要死啊。
我感觉到好几只脚踩在我身上,不停的踢打着我,全身上下好像已经没有好地方了,我的脸挨了好几脚,棉皮鞋踢在上面,迅速的肿了起来。
眼睛已经越来越模糊,连耳朵听到的东西,都变的喧闹起来,他们的叫骂我已经要听不清楚了,我第一次挨打的时候哭了出来,但却依然不停的喊着。
一遍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了老易的声音,好像还有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耳熟。然后那些人打我的力气减轻了,躺在地上的我,吃力的睁开已经肿起来的眼睛,望着我眼前的人,他们的轮廓在我的眼睛里已经模糊不清。
但是,我却笑了。因为我看到了,那些穿制服的保安旁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男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我并不认识,而他旁边的女人,不是董珊珊还会是谁?
太好了,现在应该已经五点多了,看来那小杂碎并没有到这大楼里来,至于它为什么没来,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她的眼中仿佛也带着泪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泣,是因为我么?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感觉到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好像有人抱起了我,听上去是老易的声音,但是我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董珊珊,我挣扎的对她抬起右手,右手竟然是这么样的沉。
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般,一切又都回到了大学的时候,我想对她说,你怎么又哭了。
可是嘴唇却怎么也张不开。
忽然眼前一黑,就像是谁把灯关上了一样,我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卷 第八十八章 是谁救了我
我,并不是什么圣人,相反的,我只是一个对未来充满迷茫的操蛋之人,看不清明天的模样。等到了明天后依然看不清后天的模样。
困惑,救赎,死亡。一直在自相矛盾,仿佛钻进了一个怪圈一样,好似有强迫症的病人,反复的为自己制约一个又一个无理的信条。似乎还乐此不疲。
梦里的董珊珊对我说,崔作非,你这样做,值得么?
我刚想回答她,就有一条绳子不知道从哪儿伸了下来,套住了她的脖子,我想伸手去救她,可是我发现竟然办不到,我的右手是这么样的重,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被吊了起来,脸慢慢的变成了深紫色,眼珠子好像要被挤爆了出来。脸上满是血丝,如某种图腾一般的蔓延开来,她的嘴微笑着吐出了舌头,似乎在跟我解释着,这一切不过只是命运对我开的一个玩笑。
董珊珊死了,谁杀的??!!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我醒了,又是她吗的噩梦。
眼睛睁开了以后,我才发现,现在全身除了要害和手指甲外,没有不疼的地方,特别是我那条左腿,脑袋上好像还抱着绷带,疼的我有一种想骂大街的冲动,我去他二大爷的。
我的胃里好空,想吃东西,抿了抿嘴,发现自己的嘴唇干得吓人,于是我又有了一种想喝水的冲动。一股来苏尔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
看来又是在医院里了。
艰难的转过头,望见了老易正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他正闲着无聊,叼着半截烟正在犹豫着,嘴张开有闭上,看来他还在纠结着上次我俩在病房里藏烟的那招,只见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舌头一番,就把那烟头翻进了嘴里。
刚翻进嘴里,就看他脸色变了,&啊&的一声,又将那烟头使劲儿的吐到了地上,看来他还是没学会,烫着舌头了,只见他用手使劲儿的扇着舌头。望着这缺筋少脑的家伙,我无语了,微弱的张开了嘴,对他说:&喂&&&&&&
他转过头望着我,惊喜的说:&哎呀,醒啦?&
我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的,可是第一句话还是不由自主的说:&有没有水和吃的,我要饿死了。&
老易见我醒了,还要吃的,就知道我没事了,他连忙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对我说:&有,想吃啥,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
真是见鬼了,怎么这么饿,我心里想着,你现在就是给我碗巴豆我都能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我苦笑的对他说:&红烧肉,越肥越好,然后再来四大碗米饭,先给我口水喝,我都快渴死了。&
老易点了点头,从床下掏出了瓶矿泉水递了给我,还好,我手没什么伤,还能动,老易扶起了我以后就披上羽绒服出去买饭了,留下我咕咚咕咚的喝着水,原来水这东西这么好喝,我现在才知道。
喝完了一整瓶矿泉水,我感觉到好多了,虽然全身还是疼,但最起码恢复了不少精神,我开始回想,我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我和老易干掉了一个小畜生,然后那个倒霉的司机把我拉到了袁氏集团,我睡过头了,然后跑到了袁氏大楼里,之后好像让一群保安给揍了。等等,董珊珊呢?
在我的记忆里,最后好像看见了她没有什么事儿,呼,太好了。望着窗外,好像还是上家的那医院,想不到我不到三个月竟然来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伤重。
现在好像是上午。我睡了多长时间?
脑袋里好像还是很乱,就跟堵了块儿棉花一样,望着这满身的伤,看来又上不了班儿了,也不知道怎么跟文叔解释才好。
不一会儿,老易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儿,里面有六个餐盒,两盒肉四盒饭,我此时也管不上别的东西了,忙狼吞虎咽的吃着。
活着真好,他大爷的,吃饱了之后,我打了个饱嗝,心想着老子这次又挺过来了,挺好。
于是我问老易:&老易,我睡了多久?&
老易跟我说:&整整两天了,你小子可真能胡闹,竟然骗我,你知道么?如果我再晚去十分钟,你会被他们打死的。你也是,为什么这么冲动啊?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难怪我这么饿呢,原来已经两天没进食儿了,眼睛都要绿了,等等,两天了?那董珊珊怎么样了?
我慌忙问他。
他见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口气跟我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惊讶的对他说:&没事了?不是还有个小杂碎么?你已经把他放倒了?&
老易见我如此惊讶,便跟我说出了从那晚我走出仓库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晚老易在货架子上怎么翻也没翻到我说的另一把铜钱剑,他怕我在外面再晕倒,于是就不再找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散落铜钱后,便也出了仓库。哪知道出了仓库没几步他就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草人!而且和那刚才被我俩放倒的那个草人一模一样,老易大吃一惊,怎么那小杂碎跑出了仓库后竟然就变回了原型呢?他忙捡起了那个小草人反复的查看,果然和刚才的那个一模一样。当时的老易见草人已经破了法,也顾不上太多了,慌忙跑到路上找我,可是当时的我已经在前往袁氏的路上睡着了,他上哪儿找去?
即使老易再傻,也能想通这道理,他边暗骂着自己边慌忙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由于我的手机是来电振动,而且我又睡着了,所以就没用发现。老易着急了,他怕我做出傻事来,就慌忙打车追来,可是他的运气貌似没我好,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才打到车,等他追到袁氏的时候,已经开到那些保安正在群殴我了。于是他慌忙推开那些保安。把我送到了医院。好在我命不该绝,天生的皮厚,所以没受什么太重的内伤,只是血流的有点儿多了,所以休克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这是白挨了一顿揍,他大爷的,真窝囊,为啥当时的我出门时就没发现那个小杂碎呢?
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杂碎出门后就又变回了草人呢?难道是有人在暗地里结果了它?不可能啊,现在这个时代,哪还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掉一个&七死草人&?而且还这么寸,偏偏就是在那个时候?
难道是那草人自爆?不可能啊,九叔说过,这草人是背后有人操纵的,除非是被干掉,或者是干掉它想干掉的那个人,否则是不会破法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我俩,会是谁呢?想想那时候,除了我和老易以外,离我俩最近的也就只有文叔了。
难道是文叔?我诧异的想到,但是很快又否决了我这一荒唐的想法,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文叔那副猥琐的模样,不可能的,那老神棍除了斗地主外就会吹牛逼,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放倒一个&七死草人&呢?
而且那老东西当时已经被我和老易灌的不省人事,正趴在床上做春梦呢,就算他没醉,打死我也不相信这老东西能有这本事。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到底救了我们的是谁呢?
要知道,这可真是救命之恩啊,是他救了董珊珊一命,当然,也是救了我一命,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有必死的觉悟了。
心中充满疑虑的时候,又不禁充满了感慨,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这真的可以能用神仙显灵来解释了。
算了,还是别想了,本来我脑袋就不灵,想了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头绪来,与其浪费那脑细胞,还不如多问问老易点实际的。
于是我问他:&对了,老易,董珊珊和张雅欣怎么样了。&
老易一听我问他这事儿,竟然好像有些生气的跟我说:&你啊,你说我说你点儿啥好?后来我我给张雅欣打电话,她还在哭呢,你说你,有啥气干嘛要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啊,我跟她说你住院了,她大早上的就跑了过来,看到你这死样子后,竟然又哭了个够呛。呐,那边的花,就是她买的。&
顺着他的手看去,病床旁的桌子上,有一个大花篮,里面插满了薰衣草和别的一些花,我苦笑的想着,看来自己这次却是做的有些太过了,没想到当时情绪激动,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给骂了,细想想,她根本就没有错,唉,看来我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没有理会老易那一脸不屑和醋意,我心里想着,不行,等有个机会真得请她吃顿饭,然后好好的跟她道个歉。
吗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时候比鬼还要难对付。难怪我这么没有女人缘儿。
老易见我一脸的歉意,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毕竟我俩是过命的好兄弟,他即使生我的气也只是因为我骗了他,一个人去送死。
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
后来很久之后我和老易讲这句话的时候,老易哼了一声后,对我说:&没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要是动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
书归正传,老易接着对我说:&至于那个董珊珊嘛,哎呀,你看,那不是来了么?&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病房门口此时正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董珊珊,只见她手里提了个果篮,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哪里。
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我见过,正是我昏倒之前看见的那个,穿着一身黑,黑羽绒服黑裤子黑皮鞋,打眼一看就跟家里有丧事儿似的,看来这便是董珊珊现在的男朋友了,长的还算是英俊,目测个头大概能有个一米七八吧,比我得高上半头,人模狗样的,我心里暗骂道:他大爷的,个子高有怎样?电线杆子一个,长得帅又怎样?又不能当鱼丸涮火锅。
望着董珊珊,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自卑了起来,看来这次我真的是有些太冲动了,竟然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凌晨三点多跑到她公司大闹,尽管当时我实在有我的理由,但是我现在要用什么理由跟她解释呢?
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倒是老易已经迎了上去,对他俩说:&来啦,真是多亏你俩了,要不是你俩用车拉他来医院,恐怕他现在已经挂了。&
那个男人点了点都,很礼貌的对老易说,没什么,这是应该的,珊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然后董珊珊和他走了过来,董珊珊把果篮房子那花篮旁,坐在了凳子上,很轻柔的对着他男朋友说:&我和他说点儿事儿,你先出去一下吧。&
她男朋友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病房,老易也很自觉的走了出去,整间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俩。
曾记得,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恐怕还是大一的时候,我和那黄衣女鬼大战了一晚,然后累的虚脱了,是董珊珊把我扶到了旅店里。我记得我当时醒来的时候,她正睡在我的身旁。眼中满是爱怜。
时间并没有怜惜我俩,转眼已经是物是人非,此时的场景多么想当年,只是我受的伤更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早已经不是那个狗屁不懂的毛头小子了。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就好像牛皮胶,紧紧的黏住了我的嗓子,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去他大爷的命运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此时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表情,使我捉摸不透。
她对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好像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事实上我也真的不能够回答她,尽管我做的一切并没有任何错,我从最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造物弄人。
我忽然觉得我和她仿佛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我们曾经交集过,然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忽然看的很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只要她没有出事就好了,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但是此刻真的已经不是那么的悲伤了,也许是习惯了吧,经过了那晚后,我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一切都似乎无所谓了。
我想到这里,苦笑着对她说:&对不起,我那晚喝了很多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听我这么说后,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确实一点都没有变。&
然后她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她没有回头,好像自言自语的说:&我现在根本不想结婚,也不可能结婚。&
她这话是对我说的么?啥意思?
没给我再开口的机会,她便走出了病房。留下我一个人发呆,想着她这句话,她为啥要告诉我这个呢?按常理来讲,应该只有三个答案。
A:她也忘不了我,所以特地告诉我,让我从那个电线杆子手上把她抢回来。
B:她得了一种只要是结婚就会死的病。
C:我出现了幻听。
可是后面的那两个答案怎么想怎么不靠谱,但这根本不可能啊,难道老天爷真的开了眼么?
我自己开始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是却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有时候我真的挺抱怨我这脑子的,有时候贼灵光,有时候却蠢的跟吴老二似的。
算了,爱咋咋地吧,知道她没事,我这心就放下了,剩下什么的都是浮云,谁让咱是雷锋的传人呢,而且九叔跟我讲过,只要是破了那个&七死草人&,这法必定会反噬其主,真正在背地里使坏的那个人,照理来说现在即使是生活还能自理,但是最次也得咯痰带血丝了。
不死也得脱层皮,一想到那个背后主使的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都是他害的,要是没有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局面。你说你一天天干点儿什么不好,为啥非要害人呢?难道是看电视看多了对那些反派们心存仰慕?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人。这不禁让我唏嘘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敢乱飞了。
好在哥们儿命不该绝,而你也应该受到了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害人了。
只可怜我这一身伤了,老易应该已经跟文叔说了吧,唉,虽然老易刚才已经跟我说把那铜钱剑从新窜好了,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威力了。真是郁闷。
好在文叔平时好像都不动那床下的东西,而且那盒子让我放的好好的,他不会轻易的打开,人不就是这样么,往往都会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所迷惑。
殊不知,你看到的也许都是假象,包括董珊珊,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其实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没有错的。当然了,那次揍了董思哲确实是我有些冲动,但是我却一点儿也不后悔,和这次一样。
很矛盾是么?我其实自己也这么想。
算啦算啦,至少现在还留着一条小命儿,我就别去想了,想得太多实在是太累人,那些负担都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我就不要再去打扰了,不管怎样,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她有联系的好,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比起之前的夜狐一家,我已经算是万幸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尽快的康复,然后继续去找那个逃跑的女鬼。
我忽然发现,这真是一事没断又添一事,本来以为在袁氏大楼能找到那个女鬼的线索什么的呢,没想到没找到不说,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我越想越生气,老天爷你总是快吧我玩儿崩溃的时候,又给我一丝希望,而在我要有希望的时候,却又把我玩儿崩溃。
去你大爷的老天爷,去你大爷的命运!
我恶狠狠的想着,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我似乎变得那么的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这还是我的性格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易回来了,让我奇怪的是他身后董珊珊现在的男朋友竟然也跟了回来。
他想干啥?
老易对我说:&他说钥匙落这儿了。&
我见那小子对我笑了笑,我没搭理他,开始摆弄手机。他见我完全没理他,也没生气,反而坐在了病床上对我说:&你好,我叫由夕,董珊珊的男朋友。&
我抬头望了望他,问他:&日本人?&
他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对我说:&鞍山人。&
吗的,冲他这名字就看的出来他不是啥善类,由夕,还太君呢!难道这厮就是传说中的中日混血?算了,理他作甚,于是我继续摆动手机没有搭理他。
他见我又没搭理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好像露出了本来的面孔,冷笑了一声后,对我说:&董珊珊和我说你俩是老乡,还是高中同学是么?听说你俩关系挺好呀?&
看他说这两句话我就差不多知道他是啥人了,典型的小资白领,小肚鸡肠,正是我最不屑的品种,跟他说话都浪费我宝贵的吐沫。于是我又没搭理他,老易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就站起来了。
那什么由夕见我有没搭理他,也没再生气,反而对我笑了,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吧。&
想不到这厮眼力还不错,他大爷的,我便看了看他,跟他说:&你想歪了,我俩只是好朋友。&
显然,这是他预料的到的,他对着我轻蔑的笑着说:&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一个疯子做朋友,你明白么?&
旁边的老易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刚要开口,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就止住了,我又摁了下手机,和他说:&抱歉,我耳朵受伤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你是在和我说话么?能再说一次么?&
他有些沉不住了,对我说:&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和一个醉汉,疯子做朋友,你没听见么?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联系他,否则你受的伤会比现在还要重几倍,你懂么?&
我乐了,看来他是见我现在跟半残废似的好欺负啊,来这儿跟我放狠话来了,望着他这副嘴脸,怎么看怎么像以前玩儿的游戏机《魂斗罗》第三关的关底,我记得当初我拿散弹枪把它射死了啊,咋今天又蹦出来了呢?
这什么由夕见我竟然还笑了,他狠狠的跟我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妈。&
这回轮到他愣了,他想不到我现在这副身体还敢和身高马大的他说出这种问候他家人的经典话语。
他愤怒了,举起了右手就想往我脸上招呼,可是却被身后的老易给抓住了,老易就是在不长眼睛,看到了刚才的那幕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怎么可能让我吃亏呢?
他见老易阻止他,回手就给了老易一下,别看老易平时缺筋少脑,性格开朗,很少发脾气,但是却被这一下给抽出了火,本来他体格就挺棒的,只见他也不吭声,举起了右拳直接就往由夕脸上招呼,咚的一声,直接就把那由夕的鼻血和眼泪给砸了出来。
而我则咬牙,忍着剧痛猛然下了床站在了地上,尽管全身就跟刀扎一样,左腿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但是这都不重要了,他大爷的,如果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要知道,老子和老易成天跟鬼打仗,还会怕你么?
你就是再狠,能有鬼狠么?典型的书呆子,就这样的不教训他一下,他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敢起我脑袋上拉屎?
老子是对女人没辙,但是对男人我从来就不知道害怕这俩字儿是咋写!
我起来的时候,老易已经一个漂亮的跤活儿把这倒霉蛋儿给摔趴下了,一看这就是那种成天坐办公室的腐败份子,摔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儿的,我让老易把他架起来。
然后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喉咙,他大爷的,要知道这招还是跟鬼学的呢。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我,这一招确实很管用,最主要的是我的右手小指甲和刀子一样的锋利,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就是一个小口子。
他被我掐的有些喘不上气了,不停的挣扎,可是老易却死死的摁着他,我朝他吐了口吐沫,狠狠的对他说:&本来我都不搭理你了,你他大爷的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真当我怕你?我跟你说,别说我现在欺负你,你要是觉得不服的话,等我好了,咱俩约个地方单练,就你这德行的还学人家恐吓?你也不照照镜子,老子当初玩儿命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卖鱼蛋呢!&
那由夕差点儿没让我掐的尿了裤子,这点倒不是夸张,因为我真生气了,把这两天受到窝囊气全发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我也没有说大话,因为这几次和鬼怪妖邪战斗,每次都面临着生死,渐渐的使我的反应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只要是我康复后,就算他再找上一两个人,我都不怕。
我终于知道哪些脏东西为啥这么喜欢掐人的脖子了,因为这样做确实挺有快感的,我望着这倒霉蛋儿,心中忽然敞亮了一些,我对他说:&我告诉你,就算你没来说这些屁话,我也不会再见她的,可是你丫是不是真以为我好欺负啊?给你个机会,道歉!然后滚蛋!&
一看他就是大城市长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和欺负,现在这情景已经快把他吓尿裤子了,他只能颤颤巍巍的说:&对&&对不起。&
&没听见!!大点儿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松开了他的脖子,又坐在了床上,老易也放开了他,我跟他说:&滚吧,要是觉得不痛快以后欢迎随时都来找我,但是我跟你说过了,我以后不会见董珊珊了,不要把这事儿跟她扯上关系,我说到做到,滚吧。&
那由夕挣扎着起了身,擦了擦鼻血,恶狠狠的瞪了我俩一眼后,就往门外走去,老易见他还敢瞪我俩,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屁股又是一脚。
&你蹬谁瞪惯了?啊?&
那杂碎被踹出了门,再也没进来,老易气哄哄的走到了床边,跟我说:&这也太让人生气了,他们懂个屁,要是没你,董珊珊早死了。老崔啊,你说你多不值。&
我浑身一阵剧痛。看来刚才挣扎起身还是有很大的坏处啊,老易连忙扶着我躺下了,说实在的,我却并没有那么生气,毕竟他们只是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假象所蒙蔽了,如果换成了我,说不定表现比他还要恶劣。
算啦,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虽然董珊珊刚才跟我说她不会结婚,虽然我不明白她这话是啥意思,但是,我心里明白,命运的恐怖,我是五弊三缺之人。与其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经过了那晚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又成熟了许多的感觉,什么是勇气?是哭着求你爱我,还是笑着祝你们幸福?
无所谓了,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疼的我龇牙咧嘴的,我对老易指着我的胸口,和他说:&算啦,只要自己的心能过的去就行了,至少我没有后悔,不是么?&
老易显然没有我这境界,他气呼呼的说:&你就是心太软,早知道这样多揍那杂碎几下好了。&
第二卷 第九十章 回家之前
我苦笑着对老易说:&你别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刚才真整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你现在还没想明白么?咱们就是再狂再牛逼,也不过是老天爷的一个棋子儿,咱哥们儿在一起不说虚的,都是五弊三缺之人,这应该就是业障,我逃不掉的,即使再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老易听我说出此话后,唉了一声,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跟我说:&其实我还是挺想不明白的,你为啥不跟那个董珊珊讲明白呢?你为她做了这么多,难道真的只能有这种恶心的结果么?&
我跟老易要了根烟,点着了,深吸一口和他说:&讲明白?你当现在是什么时代啊大哥,漫天都是飞机,满地都是火车,你认为刚才我跟她说,其实你是被恶鬼盯上了,我其实有特异功能,是降魔伏妖的阴阳先生?就咱俩现在这副造型,你认为谁会相信?&
老易听我说完后,沉默了,的确,我们身上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不再会被承认了,我们是传说中的迷信,注定见不得光的,而且刚才已经说过了,人们往往都是被眼前所看到的假象所迷惑,白派的做法已经完全没有了市场,举个例子来说,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的脑门上的黑气跟锅底似的,你能上去就和他说:&哎,哥们儿,你完了,一定被鬼迷了,这样吧,我跟你回家,救你一命你看如何?&
被人当做骗子是一定的,闹不好再揍你一顿,如果你在这个时代想讲白派发扬光大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还会被扣上邪教的帽子,再给你来个跨省啥的。得不偿失。
而文叔那种老蓝道就不一样了,第一点,人家扮相在那儿摆着呢,这玩意就跟演员似的,必须长的就瓷实,打眼一看这老头儿就一副仙风道骨,而且人家又有正经的营生。嘴皮子还利索。骗那些傻子老百姓当然就一来一来的。
可我俩呢?二十多岁的小伙儿,长的噶古琉球的,一看就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谁会相信我俩才是有真本事的人呢?人,都会被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而蒙蔽了双眼。这是其一,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
现在有哪个还会相信有鬼呢?
看不见的东西都不科学,这就是属于大多数人的悲剧通病,记得我后来看了一部电影后很是感慨,那部电影的名字叫《第一诫》。里面有一句经典的台词,那就是:从前有一个人去深山打猎,他以为这山里除了黑熊外就只有白熊,但后来他还是被熊吃了。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灰熊。
等到他们看见灰熊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老易叹了口气,和我说:&唉,你说的也是,看来咱俩是注定见不得光了,那你就不觉得窝火么?&
我苦笑的跟他说:&可能是我天生就这他妈贱命吧,算啦,要是成天窝火我还不得憋死?还是那句话,自己的梦还得自己圆,自己找的罪也得自己受,人啊,有时候特矛盾,道理谁都会讲,敞亮话谁都会说,可要是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照样蒙。&
老易显然没有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见我能想的这么开,就笑道:&啥也别说了,归根结底你还是心软,不适合干咱这行。&
我听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笑,我很认真的问他:&如果你的前女友也中了这种邪术,你会救他么?&
老易不说话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看来我俩都属于心软之人。
过了一会儿后,他便又叹了口气,说道:&他二大爷的,想不到这年头想说句实话,都这么难。&
我躺在病床上跟他说:&算啦,这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再瞎寻思了,谁让咱俩命苦呢,现在还是想想剩下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咋找那个缺大德的女鬼才是正事啊。&
一提那女鬼,老易便又拿出了一副苦瓜脸,毕竟我和他的小命现在还在那个色鬼无常的手里掐着呢。
想到这里,我俩就又犯起愁来。
老易因为要照顾我,所以又和林叔请了几天假,估计这个月是开不了多少钱了,我挺过意不去的,听他说,他已经帮我跟文叔撒了一个谎。对文叔说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结果又遇到一帮劫道的,揍了我一顿后还把我的腿给扎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谎言未免也太没品位了吧,没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被劫了两回,文叔能信么?
没想到文叔还真信了,我醒的那天下午,他就来看我,说我倒霉,竟然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弄了两回。
末了还说了一句:&哈尔滨的治安有这么差么,可能是快过年了吧。&
文叔跟我说,好好养病,这月不扣你工资,都不容易。
我心想这老头还挺讲究的,现在这样的老板还真不好找了,挺让我感动的,虽然他的镇店之宝铜钱剑被我俩给弄坏了的事儿,没敢跟他说。
那天晚上,我让老易先回去了,然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说到底现在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也是黑,闭上眼睛也是黑。
算了,就当成一个梦吧。
这种环境下,就特别容易感慨人生,现在都十二月末了,步入社会也快半年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下场,住了两回院,弄了一身伤。我记得刚到福泽堂上班儿那会儿,我骗我老爹说我是在一家外企工作的,这次回家我要怎么解释啊,在哪个外企工作能弄的一身伤?美国驻哈尔滨拳击俱乐部吗?
唉,郁闷,索性不想了,那些闹心的事儿都让他去滚一边儿去吧。大学的经历告诉我,如果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真的会变态的。
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板儿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别问这一步有多远。
好吃好喝的样了快一个月,我终于又复活了,虽然钱没少花,还是鲍龙和他媳妇儿给我凑的呢,看来我欠了他们一份情,唉。
看来我真得加强自己的实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干架都住院啊,就是我身体受得了,我的钱包也受不了啊!他大爷的住院费,真是太贵了。像我这样的穷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而且那些大夫简直都是妙手淫心,有一天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大夫正在走廊里对一个女患者问寒问暖,最后居然跟李宝库似的,还看起了手相。而像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他们往往就是按程序来走个过场后就拉倒。够禽兽的。
好在哥们儿我终于康复了,又能跑又能跳的,整理了一下我那疲惫的心情后,便又开始上班了,上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重新窜好了的铜钱剑放回了原位,好在我感觉那铜钱剑貌似还有威力。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还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吧,至少也要把回家买年货的钱给挣出来啊,要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比上学的时候了,基本上已经自立了,这过年回家要是不买点儿啥回去,我这老脸来往哪儿搁?
至于那个逃跑女鬼,还是一直没有头绪,仿佛快过年了,哈尔滨似乎安静了许多,来福泽堂的客人们都是一些想图个好兆头请文叔写符的,还有就是那些疑神疑鬼的。我发现我竟然圆滑了很多,竟然能很自然的配合文叔了,文叔见我表现很好,也就对我拍胸脯说,好好干,等放年假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自然是我最想听的话了。
二月初,还有个十多天就过年了,文叔给我发了两千块钱说:&这是连工资带红包,这快过年了,我也要回老家祭祖了,而且这边也没啥事儿了,就早点放年假吧,你收拾收拾,然后就走吧,等十五以后回来就行。&
我拿着那个装钱的信封,心里满是对文叔的感激,太好了,这些钱足够我买体面的年货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了。而且没想到的是,居然放这么长时间的假。
文叔以前和我说过,他的老家是吉林省梨树县的,听说他好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那边应该没啥亲人啊,他祭哪门子的祖?
算了,想这些没用的对我也没啥好处,于是我便仔细的打扫了一下店里,跟文叔拜了个早年后,就闪人了,这哈尔滨虽然好,但是哪儿能比得上故乡啊。
于是我没有先回住的地方,而是先跑到了火车站买票,你说这一要过年,买票的人怎么这么多?一进售票大厅我就傻眼了,不是吹,这大厅里最少得排了五千人。太壮观了也,几十个售票口前都排了老长的队伍,我刚进门就开始排了。
算了,排就排吧,能回家行行,闲的无聊,我开始四处瞎看,看到前边竟然还有自备干粮来排队的,不由的赞叹到这哥们儿真是明白人,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也没往前挪了几步,而我身后又排了二十多号人。
这都快中午了,望着那哥们儿吃盒饭吃的这么嗨,肚子也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我心中暗骂道:感情这买春运票整个就是一锻炼身体,脚都要站麻了,他大爷的。
正当我站的脚跟有点儿不稳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这号码不是我那寝室的老大王城的么?想想已经快小半年儿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
于是我便接了起来,售票大厅太吵了,我堵住一只耳朵,对着电话喊道:&喂!是老王八么~,找我啥事儿?&
&老王八&这一雅号,是那次镜泊湖之旅得来的,以后大家就这么叫开了,只听电话那头骂道:&老个屁王八,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我说:&我还在哈尔滨那,你呢?&
王城在电话那边说:&我也在哈尔滨那!晚上有空没??我要回家了,来陪我喝点儿酒啊??&
喝酒?这个我喜欢,怎么说也这老长时间没见了,于是我对他说:&好啊,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晚上打车过去。&
问了他现在住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买后天晚上的票,鲍金龙和他的媳妇已经先回家过年了,今晚和王城喝点儿,明天再买年货顺便找老易喝点儿,后天回家舒舒服服的呆几天。挺好。
我望着前面那依然很长的队伍想着,这一年终于要过去了,真的是太漫长了。
可是当时的我却不知道,竟然喝顿酒都能喝出事儿来。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打麻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上着楼梯,要说老王,八楼。这么说应该不算骂他,应该还有点夸他的成分,俗话说的好,老王八住八楼么。现在的我上楼确实有点费劲儿,毕竟腿还没好利索。
不得不说,他家这小区够偏的,后面就是大野地了,一到晚上黑洞洞的,不过环境还算挺好,楼下又有晚市又有小公园儿的,来这儿养老准没错。
看来老王是人老心也老了,整日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来此养老。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问过他的爱好,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春节联欢晚会和遛鸟。
好像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想到这儿我不禁唏嘘,要说人啊,真是一个人一个活法,别老往上看,往下看你会活的很快乐。
别看哥们儿我,二十冒头了还没有女朋友,老王八这人二十已经走了一半儿了还终日与毛片为伍呢,和他比,我确实很快乐。
呼,终于到了,我敲了敲门,大喊道:&王大哥开门哪,王大哥,快点儿开门哪。&竟然没有反应。真是郁闷,难道他现在耳朵背到了这种程度么?
于是我气急败坏的又拍了拍门:&老王八!赶紧的,你大爷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王一副猥琐的表情对我笑道:&催催催,瞅你来这点儿,我正蹲坑呢。&
看见了好久没见的寝室哥们儿,我这心确实很高兴,一点拘束都没有了,不像是在社会,此刻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便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屋。
他这屋挺小的,一个小阁楼,就自己住,看到这儿不禁又感慨上了,他大爷的,什么世道,难道刚毕业的小老百姓真的只能住这种屋子么?
悲剧啊,真是。
老王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大多都是些熟食之类的,我们这些哥们儿也都不讲究,毕竟在一起混了三年。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就跟兄弟一般,但即使是如此亲密的我俩,坐在桌子边,在开撮之前,我还是十分警惕的问了问他:&你洗手了么?&
老王记性确实有点不好,他一拍大腿:&哎,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见他又跑到卫生间洗手去了,我边从烧鸭上撕下一只大腿边唏嘘,时间真的是太可怕了,想不到老王真的老了。
其实,老王并没有老。今年他才二十五岁,他洗完手回来,我俩便再也没什么顾虑了,白酒先倒上一杯,一口整进去再说话。
火辣辣的感觉从食道一直走到了胃里,他大爷的,感觉真好。想不到这几个月受的窝囊气,今天和老王喝了顿酒后,竟然冲淡不少。
我们寝室喝酒有个规矩,那就是先来一杯白酒开场,之后再慢慢的喝啤酒,其实这个规矩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那时候成天大吃二喝,基本上寝室里每天都醉,因为我们三一三是有名的流氓寝,不是一路人不进一路门嘛。
可是大家又都不是特别有钱,一路喝下来,到了月底的时候就都傻眼了,温饱都成了问题,还想喝酒,咋整,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想出的阴招,说开喝之前先干一杯白酒,这样再喝啤酒,一混,没喝多少就醉了。别说,我们这一试,还真挺管用,真省了不少钱。
我记得那上时候,月底是最恐怖的,要是这个月大家玩儿的都很疯,到最后只剩下了买酒钱,没有买菜钱,但是也得喝呀,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八仙过海,各自想招儿下酒。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和李小强是属于干喝型的,一瓶啤酒咕咚咚几口就下去了,有没有下酒菜无所谓。可是鲍金龙和王城这俩活宝不行啊,于是鲍金龙就以方便面的汤下酒,这禽兽简直有特异功能,在寝室的电脑旁,给他一瓶白酒,一碗方便面,能喝一整天,啥事儿没有。
后来王城见这招儿不错,于是他也想学,就也泡了一袋儿方便面,先把面吃了,然后用面汤下酒,可是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哪有鲍金龙那般的实力?结果就是第二天跟酒精中毒了似的躺了一整天,彻彻底底的老悲剧。
书归正传,我和老王各自消灭了一杯白酒两瓶啤酒后,就扯开了话匣子,我才知道,原来他现在是在干家装,成天跑工地,难怪瘦了还黑了。
老王嘴里嚼着花生米,和我说:&你说这日子真不抗混,他大爷的,都快一年了,真挺想你们的。&
我拿起一根鸭骨头边剔牙边说:&可不是么,我后天就回家过年了,你啥时候走?&
老王喝了一口啤酒,和我说:&快了,也就这两天了,票现在挺不好买吧。&
我心想何止不好买,简直就是一锻炼身体,便点了点头,问他:&对了,咱那些哥们儿现在都咋样了,我和鲍龙都没联系上他们,你知道么?&
老王嘿嘿的笑了笑后,对我说:&别提了,咱们那几个,这小半年我还真联系了不少,涛子现在也干我这行儿呢,李小强点儿挺背的,让人家给坑了。&
我听完这话,便问他怎么回事儿,老王跟我说,前些日子碰到了李小强,原来他毕业以后碰到个老家的朋友,说带着他去北京发财,一个月包他挣个一两万的,结果一到北京他就傻眼了,那老乡领他天天到一个楼里上课,什么市场营销学,一屋子人坐在一排小板凳上,正当李小强纳闷儿呢,这时门外风风火火的进来个人儿,一路小跑到讲台上,屋子里掌声雷动。
只见那个人对着大家漏*点四射的说:&大家好,我来自某某某地方,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大家讲一个道理,从前我跟你们一样&&&&&&&&&&&&&&&&&&&
当时李小强的脸就变了,他才发现,他老乡这是把他拐来发展下线啊。不得不说,李小强的脾气是我们寝室最爆的,当时他就急了,直接起身抓着他那老乡衣领就是两个大耳贴子,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把那老乡拽到了门外。跟他老乡说:&你大爷的,你还有人性没有,我跟你发财来了,你把我当下线了啊?&
他那老乡还强词夺理声泪俱下的对李小强说:&强子,我这是帮你啊,你别看现在条件挺苦,可是你只要再发展几个下线,绝对能富起来!我们是分钻制度的,你可千万别走啊,就差你一个我就成钻了。&
当时李小强就活了,大骂道:&老子QQ都黄钻了,能跟你扯这没用的么?&说完把他那老乡一顿胖揍,然后气呼呼的回到了哈尔滨,其实这事儿对他的打击挺大的,据说他那老乡是跟他从小玩儿到大的铁哥们儿,没想到现在已经被洗脑了。悲剧。
我听王城讲完李小强的经历后,又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李小强这半年里竟然有如此经历,竟然被人拉去干传销了。幸亏他性格在那儿呢,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感慨的说:&都说那讲课就跟洗脑似的,只要陷进去就完犊子了,很多人都混到睡地板了,还好他跑的快啊。&
老王和我说:&可不是么,现在听说他已经回家了,回不回来就不知道了。对了,你过的咋样?&
听到老王问我,我又是一阵苦笑,要说我干的,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儿啊,你们最起码还挺安全,可是我的这活儿却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也不能和他说啊,只是含糊的说:&还不错,对付活呗,工资一千多,挺刺激的。&
老王和我说:&现在啊,有个活儿能干就很不错了,咱们那些同学,大多数都没干自己的本行,有的更惨,已经回家摆摊儿了。你说这世道,他大爷的,都是命啊。&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心想这话说的没错,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一下生就注定不是平等的。你说哥们儿我要是个富二代啥的,还用得着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挣扎在这操蛋的社会上么?早过上混吃等死的腐败生活了,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没啥事儿做,不用操心钱,不用操心生活。就以整天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妇女为乐。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富二代也有七十码,看来人这东西啊,还是众生皆苦啊。归根结底一句话,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千万别臭得瑟。
我和老王都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这酒真是越喝越痛快,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十二瓶啤酒已经让我俩消灭个干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俩有点迷糊了,奇-书-网说话舌头都有点儿打转。
但是这正在兴起的时候,怎么能不继续喝呢?于是我俩便商定了一起下楼再拎四瓶儿,顺便买点儿小菜儿,今天必须尽兴嘛。
所以我俩就一前一后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他家这破楼道,感应灯都坏了,我俩怕摔了,只能打着手机照亮。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仓买离那个楼下的小公园儿不远,我俩就跨着肩膀嘻嘻哈哈的进去,依稀的记得,那个仓买的营业员是个小姑娘,长的还挺俊的,我俩拿完啤酒和小菜后就用等着他找钱的时间接着酒劲儿和她开起了荤笑话。
想不到那小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他见我俩如此幽默,就笑着夸我俩:&去你俩大爷的。&
我俩哈哈大笑,我拎着啤酒他拿着小菜儿一前一后的从那仓买里走了出来,仓买离他家的楼栋也不远,穿小公园的小道,走个五分钟就到了,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
也不知是怎么的,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到后背挺冷,当时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酒精作用下我也没想太多,就一直往前走着,等到了他家的楼下,我一回头,哎?王城人呢?
我四处寻觅着,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真是奇怪了,刚才我还感觉到他在我身后那,真是邪门儿了。
我大声喊:&老玩,别闹啦,赶紧出来,回去喝酒啦!&
我喊完后,却依然不见老王的踪影,忽然间,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可能是我这职业的条件发射吧,也可能是第六感什么的,反正是说不清的感觉,只要晚上一遇到点儿啥事,我就不自觉的会往那方面想。
可是你说,当时的我确实有点儿喝到量了,脑袋有些不清醒,外加这种事儿我也碰了不少,当时的我竟然没怎么害怕。
我就又往回走去,边走边喊,顺着小路回到了小公园儿里,走着走着,忽然又感觉到一股寒气,他大爷的,弄的我打了个冷颤。
又是刚才那种感觉!
于是我慌忙提高了警惕,四处的寻摸着附近是否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黑夜的小公园,一阵凉风吹过。竟然给我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依稀的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凉亭,里面好像有个人影。他大爷的,这么晚了谁能上那里面坐着去?
难道是王城?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坐着还不冻坏了啊,这老王八真是没事儿找事儿,难道他真喝多了?不对,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果然是王城!只见这小凉亭内有一个小石桌,四个小石凳。而此时,王城正坐在小石凳上,手摆在桌子上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他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只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好像很重的样子,于是不敢掉以轻心,便上前拉他,和他说:&老王,你跑这儿来干啥啊,知不知道都下死我了?&
老王没有搭理我,他还直勾勾的坐着,桌子上的手还没有停,正在摆弄着空气。我急了,大骂道:&老王八!!你是不是跟我装呢啊?&
这时,老王说的话有点清楚了,他对着眼前的空气说:&兄弟,不玩儿了,我没钱了。&
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因为我听到,从老王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王城的声音!细细的,有点儿像老太太的声音。
他大爷的,老王不会是撞邪了吧!
想到此时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家伙,于是我马上的退后了几步,现在看来他这八成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于是我一咬牙,又从我的衬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划破了手指,就在上面画了一道&丁酉文公开路符&。
等我用符开了眼后,再一看,当时我就感觉到头皮发麻,身上这点儿酒精好像都被吓成了冷汗。
只见那石桌旁另外三个石凳上,各自做了一个纸人,没错,是纸人。就是那种花圈店里卖的纸扎人,一个个穿的大红大蓝的,脸蛋子上抹了两团腮红。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出奇的渗人。而桌子上,出现了一副纸做的麻将。王城此时正玩儿的起兴。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鬼耍上钱了呢?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过路仙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感觉到恐惧?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上了老王的身,但是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那三个纸扎人的脑袋就像是木偶一样一点一点的转了过来,望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好像在嘲笑我一般。
我去他大爷的,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敢动我大哥??
仗着酒劲儿,我破口大骂道:&哪儿来的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活拧歪了吧!!!滚!!&
可是我发现,它们仿佛拿我的话当成狗屁了,完全没有搭理我,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股无名火就冒出来了。
他姥姥的,这是把我当二了啊。二话不说,迅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在右手画了一道掌心符后,对着离我最近的那个纸人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
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马上就要打到那个纸人的时候,它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但是我也不敢托大,连忙举着右手又对着剩下的那两个纸人扫去。
可是它俩竟然也消失了。等我再一眨眼睛,石桌上的纸麻将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的幻觉么?
不对,我看见老王还在低着脑袋轻轻的摇晃,显然他身上的那个东西还没走。
但是我没有见到他脑袋上有黑气啊,这到底作何解释?他大爷的,我怎么走到哪儿哪就出事儿呢?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老王颤抖了一下,开口对我说:&上楼再说吧。&
很明显,这并不是老王的声音,尖细尖细的,而且竟然有些像山东话,给我一种好像是用手指甲挠黑板一样的声音,听上去这个别扭。
我没敢大意,对他说:&你到底是谁,为啥要祸害我兄弟?&
老王没有搭理我,晃荡晃荡的起身,自言自语的说:&外面风大,你想刮死我啊?&
我心里现在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上楼呢?他为什么要上楼?想起以前听说过的故事,有种鬼找替身的时候,专门坐在人的肩膀上,只要把它带回家就一定会被它害的上吊,难道老王中的就是这种鬼的招?
不可能啊,要是有东西坐在老王的肩膀上的话,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冥途,没理由看不到它啊。可它既然不是找替身的,那为什么要上老王的身呢?
见老王已经咣当咣当的像前面走去,我也不敢托大,便紧紧的跟着他,心里想着,去他大爷的,管它是什么东西,上楼就上楼,反正现在我也没办法,到了楼上后那根筷子先把它掰出来再说,我就不信了,我还收拾不掉它?
我心一横,心想着,不管你是啥玩意,总之你是死定了。就在这时,前面的王城有开口说话了,他说:&你把酒拿着吧。&
我摸不透他这是啥意思,我生气的想着,吗的,还敢使唤我?要不是你上了王城的身,我早一啤酒瓶子打的你脑瓜子稀碎稀碎的了。
但是现在王城在它的手上,我不敢跟它翻脸,于是就顺手拿起了那四瓶酒,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上了楼。
到了八楼,见王城打开了门后径直的走了进去,我也就跟了进去,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到了屋里,王城走到了桌子边,往凳子上一坐,不动了。
我见他不动了,忙绕到他身边,抓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准备将他一把拿下,正当我想动手的时候,他却又开口了。
他说:&别着忙,那玩意对我没用。&
说完他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跟吃了药一样,我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拿筷子是要掰他呢?
见它竟然识破了我的意图,我就没敢轻举妄动,先摸摸它的底细再说,于是我小心的问他:&你到底是什么?&
他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说:&我是仙儿。&
我心里一阵冷笑,仙你大爷,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有你这德行的仙儿么?一定是什么脏东西在这儿骗人呢。于是我又问他:&你来干啥来了?为啥要害我兄弟?&
王城摇头晃脑的说:&我是过路仙儿,没害他,只是想玩儿会儿。&
过路仙?我好像真听过这种东西,那还是九叔给我讲的呢,所谓过路仙,民间又称&赶路仙&,相传万物皆有灵性,有些上了岁数的蛇虫鼠蚁修得了道行,便能脱离躯壳修成妖物,但是万物皆有好坏,有些妖物对人并没有敌意,它们只是各自在暗处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得起正果,往往这些妖物之间都有些联系,每年有固定的几天,是它们聚会&换法&的时候,这时它们便离开了洞府,前往约定的地点。
由于它们现在没有实体,所以如果它们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就往往和&串门儿&的一样,找一户人家投诉,但是它们并不白住,往往第二天离开那户人家的时候,都会把水缸里的水和米缸里的米变满,所以以前的老百姓都以为是神仙显灵了。
&过路仙&这个词也就传了开来。
可是这些所谓的&过路仙&说到底还是一些畜生,虽不伤人,但是有时候还是会闹一些恶作剧的,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听到外屋有类似弹玻璃球的声音,或者类似唱戏的动静,这多半都是过路仙搞出的恶作剧,只是恶作剧而已,等它们玩儿累了,就不玩儿了。
估计刚才王城那个和纸人打麻将,就是这位&大仙儿&搞出来的吧。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大仙儿&。我现在的心稍微的稳了下来,知道它并没有恶意就行了,和它谈谈,让它快点儿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东西必定是修炼已久成了气候的,要怎么跟它打招呼呢?
于是我对着摇头晃脑的王城说:&还未请教大仙贵姓,洞府何处啊?&
就像磕了药一样的老王说:&姓胡,太阳岛老七。&
听完他这句话后,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住在太阳岛上的老狐狸啊,他大爷的,想不到这哈尔滨的方寸之间也有这中成了气候的妖怪,想来它们也确实挺不容易的,生存在人类文明的夹缝之中,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供奉家仙的已经少之又少,没了香火,它们想深修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想来这胡老七必定是有什么需求,才会附到王城身上,要说&老胡&这玩意儿,说难听点,就跟地癞子似的,只要是满足了它的需求它差不多就会走,要是不满足它,它虽然不会祸害你,但是也会耍你一顿,然后再走。
好在,听说它们的需求都不高,于是我便又和它说:&不知大仙儿今日降临,为什么要坐到我兄弟的头上啊?&
只见王城有些气呼呼的说:&刚才我路过那草坪,他踩到我尾巴了。&
我晕,没这么寸吧,想不到老王喝多了运气竟然这么背,走个夜路都能踩到狐狸尾巴。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好办了,但是我看这大仙儿好像还挺好说话,于是我便满面笑容的对它说:&我这兄弟不是有意的,还请大仙见谅,不瞒您说,我是吃阴间饭的。和谢老爷还有些交情,看着谢老爷的面子上,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兄弟吧。您需要什么尽管说。&
说完这句话后,我才发现我这张嘴在文叔那里练的,真是越来越犀利了,我说的那个谢老爷,当然就是白无常谢必安了。哥们儿我这招叫先软后硬,不卑不亢的吹了个牛逼,我确实认识谢必安,但是和他并不熟,而且我和老易的小命还在它手里掐着呢。
但是我心想,你个山里狐狸能知道多大市面啊?见到我这五弊三缺之人提到我下面还有后台,而且还是那么硬的后台,不吓得你尿裤子才怪。看你还不敢放人?
附在王城身上的大仙儿听到我说说这话后,也不晃脑袋了,而是抬起了头上下的打量着我,我知道它有点不相信它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是&先生&。我心中暗骂道:他大爷的,没想到它竟然和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眼拙见不得真神。
于是我便把右手摊开,让它看了看我手上的掌心符,只要它有点见识的话,就应该知道哥们儿手里这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它看了大概三,四分钟后,对我说:&我要三杯酒。&
我心中一阵得意,看来这次完全可以兵不血刃了,他看来已经被我给唬住了,一听说它要酒,正合我意,我忙拿出三个杯子,把啤酒启开后挨个倒满。
只见王城一口一杯,喝完了三杯以后,擦了擦嘴,对我说:&看你还不错,我走之前就告诉你给事儿吧,世道要不太平啦,我这就走啦,多谢小弟的酒。&
世道要不太平?啥意思?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正当我想问它的时候,只见王城脑袋一低,不吱声了。而门竟然自己打开然后又关上了。
看来这大仙儿是走了,王城低着头发出了呼噜声,我起身看了看房门,只见门前多了两只死掉的肥鸽子,看来这就是大仙儿留下的谢礼吧。我回到屋里,把那三个杯子拿起来闻了闻,竟然一点酒味儿都没有,看来是被那大仙儿给带走了。
我把王城叫了起来,显然他已经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儿了,就跟我说困,我就把他扶到了床上后,悄悄的关门走了。
在回家的车上,我脑子里还想着那大仙儿的话,世道为啥要不太平了呢?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刘家后人
命运就像是火车上盒饭里的菜青虫,总是趁你不注意时出来恶心你。此时的我正坐在N-59号的火车餐车上,望着餐盘里的菜虫子,无语凝噎。
春运期间,这趟哈尔滨始发的火车照例的晚点了,好在刚才我在冲出检票口的时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先行一步爬上的餐车,心里这个得意,看来平时和鬼干架锻炼出来的体格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就比如现在,我可以比别人跑的更快,抢座更猛,甚至还有时间选了一个靠窗户能够欣赏窗外美景的绝佳地点。当然了,也就仅此而已,而且,我这趟火车是晚上的,外面一抹黑,啥都看不见。
要说我这小市民心理啥时候能改改呢,抢个座都能开心半天。而且我竟然还发现这种感觉挺爽,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塞到行李架上。我舒舒服服的坐在座位上等待开车,这时候,餐车上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了,我知道这些都是坐火车做出经验之人。毕竟现在的火车票不好买,更况且带座位的票了。
可以说现在出现在餐车上的都是一些精英分子,就好比我面前的这位老大爷,扛着偌大一个编织袋竟然一路小跑没停的奔了上来,而且还满面红光的,我有点儿怀疑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小兵张嘎。身手这个利索。
再说说我身旁的这位侠女,看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在车上看外面时只见她风风火火的向这边跑来,边跑竟然还能边发短信,要知道这项技能可只有那种每个星期都通勤之人才可以学会的啊。上了餐车后,人未到,包先到。她眼疾手快动作麻利的将自己的挎包准确无误的先丢到了我旁边的座位,先占着,然后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高,实在是高啊。
这小妹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我闻到了一股伊卡璐洗发水的那种浓郁的味道,转头开始打量她,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吧,打扮的到挺成熟的,个头到真是不矮,最次也得一米七四,七五左右吧。得比我高出大半头,留着一头看上去懒洋洋的短发,好像现在特流行这种造型吧,侧脸看上去小脸儿好像还有些婴儿肥,我忽然有一种想上去掐一把的冲动,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
奇怪,看这丫头怎么这么眼熟呢?我绝对在哪儿见过,于是我就用右手托着下巴拄着桌子仔细的观察她,她好像是发型我这炙热的视线了,转头瞪了我一眼,说:&我脸上有花儿啊,你这么看?&
偷窥被发现确实是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于是我尴尬的对着她笑了笑,却发现她竟然也瞪着一副大眼睛瞅着我,好像也认识我一样,我俩就这样的对视着,都觉得对方面熟。这时候,火车一晃,开了。
多亏这么一晃,让我猛然的想起来了,我看着这丫头,有点儿不敢相信的说着:&你是&&&刘婷婷?&
她听我这么叫她,焕然大悟的笑着说:&哎呀,我当是色狼呢,没想到是你呀,小非非。&
果然,我没有认错人,她就是碾子山刘二叔的女儿刘婷婷,我儿时的玩伴,真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遇到了她,这丫头变化真大,我记得最近一次见她还是我大一放假回家的时候呢,那时候她正准备高考。我俩也没说太多话。而且那时候我还是一头蓝毛儿,这都多少年了,我造的一脸沧桑,所以刚才她也没敢认我。
看她这模样应该是上大学了吧,我记得去年跟我提过一嘴,说她也到哈尔滨读书了。不得不说,女大八十一难,啊不,是八十一变啊,上高中时真的跟上大学时没法比,人高了,也漂亮了,最主要的是会打扮了。特别是这个头,让我这堂堂一米七的男儿真是有些自惭形秽啊。
我真想不到这小妞儿现在竟然长的这么水灵,于是便有些惊讶的说:&真巧啊,没想到咱俩在这儿遇见了,对了婷婷,你现在在哪儿上学呢?&
刘婷婷见到我显然也挺高兴,毕竟这不是在家,没有什么拘束,她就用有些像抱怨的语气对我说:&别叫我小名儿啦,怪难听的,还是叫我刘雨迪吧。qǐ&ǔ&我现在在X大读书哪,小非非你呢?现在怎么样啊?&
我心想你这丫头,还不让我叫你小名,你却左一个&小非非&右一个&小非非&的叫的这么嗨,看来小时候的那种蛮横的性格还是没改。
说到刘雨迪这个名字,我小时候听他讲,好像也是大有来头的,听她说,她出生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雨,刘二叔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只听产房里发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恰也赶巧,她刚出生,外面的大雨就神奇的停了,刘二叔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喜,同时心中也在琢磨着,这天生异像到底代表着什么,而这时,走廊的座位上,跟自己一起来的刘喜刘大爷竟然自顾自的拍起了巴掌,说道:&好好好!地风观!旱苗得六雨,正是解铃人!!&
刘二叔听见自己的大哥说出这句话后,恍然大悟后一阵大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大哥的本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可真算得上字字珠玑。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得水旱荷&之命。
因为刘二叔也懂得粗浅的《三清卜算》所以他大概知道此命对应的卦象,正是&两长四短&的&地风观&,旱荷得水之卦也。
卦象有云:观者,为人所仰也,固有旱荷得水之象,夫旱荷得水者,乃是一池荷花,正当天旱的时候,池干花枯,全不茂盛。忽然天逢大雨,花又茂盛,乃贵人扶助之兆也。
昔日孔子弟子瑞木赐,年少之时贫而无物,占过此卦,果然存心贸易货财殖焉,后来富而无娇就如旱荷得水之卦。
象曰:事比荷花出水中,旱日不同往日同,幸得逢水来相灌,枝叶重鲜花更红。
恰巧,刘二叔当时的卫生所刚开起来,生意不好,见自己的女儿竟然是如此富贵之命后哪能不欢喜?只见这时,刘喜刘大爷又指着医院走廊的窗户对着刘二叔说:&看&&&&看&&&&
刘二叔便上前看去,只见窗户之上也出现了奇怪的景象,本来刚才瓢泼大雨,但是这窗户上竟然是干燥异常,上面只有六滴雨水,呈现四二之分。刘二叔见到后不禁惊叹道,看来自己的女儿真的不是什么寻常之人。
于是刘二叔便给自己的孩子起名为&刘雨迪&。由于刘和六谐音,取这六滴雨的祥瑞之兆。而一般的家庭都会给孩子取个小名,刘二叔便以&婷婷荷花&为意,又起了个&刘婷婷&为小名。
果然,自打刘雨迪出生后,刘二叔的生意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要说这也真的是和刘雨迪有一定的关系的。
但是听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俩还都很小,当时的我也听不出啥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她说的挺玄乎,好像跟电视剧《封神榜》似的。我记得当时我回家问过我老爹,我这名字有没有啥说道,我老爹翘着二郎腿跟我说:&咋没有呢?我大儿子的名字可是取自新华字典啊,多有寓意。&
于是我便没话了,我记得我当时还为这事儿闹心了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想起来这事儿的时候,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三清卜算》还真是一门玄妙的学问,我忽然想起了刘大爷,想想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算出来那逃跑女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找没找到他。
于是我和她说:&那你也别叫我啥&小非非&,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娘娘腔呢,我将就活呗,现在给人家打工呢,对了,我刘大爷怎么样啊,找到他没?&
刘雨迪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说我大爷啊,没有,都快三年了,还没信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奶奶现在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了,整天唉声叹气的说,&我大儿子上哪儿打工了咋还没回来。&我估计是瞒不了多久了。&
听她说完后,我竟然也有点儿上火,并不是因为找不到刘大爷就算不出那个逃跑女鬼的下落,而是为刘大爷担心,看来当年刘二叔让我少练这《三清书》还是正确的,想刘大叔的本事已经比当年的醉鬼刘还要高了,可是却依然要遭受着骨肉分离,漂泊异乡的下场。
想来想去,不禁又触景生情,自打我学会《三清书》后就没遇到过好事儿,总是搞的自己一身伤,真是郁闷。唉。
又和刘婷婷聊了几句后,餐车就开饭了,标准火车上的套餐,跟学校食堂似的,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推了个小车,挨桌发,一个塑料的餐盒,大半盒饭,四个菜,我一看这四个菜,有点儿傻眼了,酸菜炖粉条,全是酸菜,芹菜拌花生米,全是芹菜,茄子拌香菜,全是香菜,火腿肠炒大辣椒,全是大辣椒。
就着他大爷的也敢卖二十???有没有王法了??这不明抢呢么?这还没去年我坐这车时吃的好呢,那时候还只是十五块钱。
我有一种这是黑车的感觉,只见那餐车的服务员就像扔书一样,刷刷刷的发着盒饭,看她的眼神好像是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没人逼你吃一样。
算了,心中虽然窝火,但是好歹也混了个坐,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正当我拿起筷子准备开撮时,刘雨迪忽然开口和我说:&崔哥,要不咱俩换换吧,我这盒肉多。&
我转眼向她那盒望去,果然多了几片火腿肠,看来这小丫头好像是在减肥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于是我就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和她换了。
我俩边吃边聊,正聊的开心呢,我就觉得这嘴里的芹菜怎么这么面呢,一咬一股水儿竟然,低头一看,竟然把我恶心的快尿了裤子。
一条菜里的那种肉绿虫子被我咬断了半截,一半被我已经咬烂已经咽下去了,另一半还在饭盒里。
这个我恶心的,用不着这么新鲜吧,你说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菜虫子呢?我忽然发现,刘雨迪正捂着小嘴强忍着笑。
看来这小丫头是早有预谋啊,难怪她心那么好主动和我换盒饭呢,可是我一想,不对啊,这虫子是在菜里夹着的,而这菜又是最底下的,我都没发现,她怎么可能发现呢?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巧吧,但是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是刘家的后人,想到这里,我便小心翼翼的对她讲:
&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
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过年前的平静
在我的眼中,老刘家的人大多都是有本事的,而我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如果说她也会《三清书》的话,我还真不怎么吃惊,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三清卜算》不是已经被刘大叔拿走了么?而且刘先生死后的遗愿,就是自己的后人不得再接触卜算之术。
当我对刘雨迪说出这信物诗的时候,刘雨迪愣了,她对我说:&你说啥?&
我见她好像没听清,于是便就又小声的对着她说:&祖师灵宝所在宫&&&&&&&&&
她显然很纳闷儿,问我:&什么宫?&
我有些焦急的对她讲:&不是什么宫&&&是所在宫,这句话是讲&&&&&唉,算了,你听没听过这句诗?&
她莫名其妙的对我说:&没听过,这是什么诗啊,又宫又精的。小非非你学坏了啊。&
老天爷,她想哪儿去了。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早熟,整的我老脸通红。
不过她既然不知道信物诗,那就证明她不懂《三清书》,想到了这里我的心情庆幸之余竟然还略带点失落,看来要找那逃跑女鬼还是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三清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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