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买的个csol买号号,被找回了, 现在我能找回来吗?他邦定了账号管家,还开了动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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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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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OL为什么我每次充钱有一个浙江的就知道了,然后不小心的话钱可能就没了,我每次改完密码之后他都能知道,我今年钱被盗两回了,之后我用动态密码登录,后来我一充钱管家里就显示有人登录N次没登录上去,然后有一次我买完芯片,我还特意改了密码,我寻思没钱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但是没有出现你说的情况,在绑定手机号码,我从公测要到现在有七年多了,期间也被盗过近十次,在下载一个 天成账号管家,保证万无一失。听我的绝对没错设置密保
密保啥的设置了已经,然后现在绑定天成管家了,是不是万无一失了?
用手机下载一个天成账号管家软件。
里面有很多设置,你可以根据你的需要进行设置,我是没有在被盗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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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胄作品集·二》---我的青少年时代
摘要:我的老家在河北蠡县梁家庄。
我八岁以前都是在老家过的。童年的事直到现在记得还很清楚。小时候在村子里看大人玩狮子、踩高跷。到城隍庙里看那些说了假话要割鼻子、挖眼睛、下油锅的壁画,现在还历历在目。母亲经常给我讲故事,大部分都是告诫我要做善人、行善事。母亲说大秤买了小秤再去卖,占人便宜都得不着好报。经常说…
  我的老家在河北蠡县梁家庄。  我八岁以前都是在老家过的。童年的事直到现在记得还很清楚。小时候在村子里看大人玩狮子、踩高跷。到城隍庙里看那些说了假话要割鼻子、挖眼睛、下油锅的壁画,现在还历历在目。母亲经常给我讲故事,大部分都是告诫我要做善人、行善事。母亲说大秤买了小秤再去卖,占人便宜都得不着好报。经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甚至我也相信有神有鬼。大年三十晚上,街上放鞭炮、点火把,我们那儿叫&燎星&。把院子铺上秫秸秆,说是给祖先铺的路,请他们回来过年。小时候觉得过年是又严肃又神秘的事。每年过年就听大人祈祷,希望有个太平的一年。小时候也听说过义和团的故事,说我姥姥家有人参加过,而且被洋人杀了。还听说那些洋人强奸过我们农村的妇女,杀人无数。母亲说我们村西有个苇塘的水都染红了。因此,我自小儿就对外国人没有好感,就恨传教士。他们传教,我们一帮小孩子就给他们扔石头、捣乱。  我的父亲在山西的旧军队工作,听说我父亲在军队里当个团副。他叫梁建勋,不常回家,我只记得他回来过一次。从小我不大记得我的父亲是什么样子,小时候只和母亲、大姐、二姐一起生活。我们家地不多,但有父亲给家里寄点钱,在村里就算中等水平了。可在平时不能吃白面,一年只能吃两次白面饺子。也不能经常吃肉,吃白面吃肉都是大事,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母亲很爱我,她们娘仨都吃的是粗粮,让我吃白面。每年都让大姐给我做一身长袍马褂、一双新鞋。  我爷爷叫梁景峰,喜欢唱戏,每年都当村里的会首,搭台子唱戏。我也特别爱看那些梆子啊、老调啊,大都是说因果报应的戏。我虽然不懂,但对社会上的事我都有兴趣。除了爱看戏就是爱听书,听包公铡陈世美,连学都不想上了。  姥姥家在二十里外的万安村,好像开中药铺,所以我母亲识字,喜欢给我讲二十四孝的故事,人家叫她女善人。  八岁后,我母亲领我和两个姐姐去找父亲。离开家乡并不是大哥(注:黄胄和大哥是两母所生)逼的,主要是家乡太乱,生活太艰难,不得不背井离乡投奔父亲。我们先到保定,看见有的地方有电灯,感觉特别新鲜。保定那时已经有了面包和啤酒,我母亲说洋人的东西不能吃,面包是馊的,啤酒和马尿一样。到街上正值军阀奉军撤退,散兵们到处抢掠,我母亲不让我出门上大街。到了山西找到父亲,把家安在临汾。  父亲有点字画,我觉得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印象最深的是一张画,亭子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子,俯首看一个小孩用竹杆在勾什么东西。母亲说小孩是在勾一双鞋。另外,我们家还挂着一张年画,是一个娃娃在切西瓜。母亲说有户人家原来很穷,但很善。他们门外总有个孩子切西瓜卖。这家人觉得这孩子太热太累了,就帮助他。回去以后,他们桌子上总有一点钱,每次都是这样。有一天,这孩子走到他们家里来,他们想留住他,再看这个孩子一下就跳到画里去了。这种传说虽然是神话,但很美,代表着农民的一种希望。这类美好的故事,母亲给我讲得很多,所以我也就特别爱瞎画,书本上都是我画的画。11岁那年,我学骑自行车摔断了腿。母亲不让我上学了,让我躺着。我怎么能躺得住,我就更爱画画了。  双十事变后要打仗了,父亲总不在家,东跑西颠的。我仍然跟着母亲和两个姐姐。印象最深的就是不远处住着一个&推事&,现在的话就叫法官,一打雷他就让孩子和老婆把他围住,他钻在被子里打哆嗦。母亲说这推事准做过亏心事,怕雷公抓他。因此,母亲要我从小就得做善事,即使将来做了官也要做清官。一次,在临汾的操场上挖出了钱和罐子,别人说&好&,我母亲却说&不好&,要我赶紧扔了。有个本家哥哥娶了一个小老婆,我母亲说他是陈世美忘恩负义。父亲在家时,让我背唐诗,我也爱背,所以语文还可以,算术就不好。念小学时,我不算聪明,可是爱画画,爱听戏、听书,也学武侠小说上讲的腿上绑了沙袋往上跳。要是我逃学了,我母亲就到书场里去找我。因为听戏、听书多了,也知道中国有像林则徐这样的民族英雄。1937年我的堂兄梁建堂打日本阵亡了,使我思想上受到震动。  我们这一辈份是&堂&字和&斋&字,我的名叫淦堂,大概是缺水吧。我的字叫映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或出典,说是父亲教过书给我起的。  1937年以后,日本鬼子打到太原,我和母亲、两个姐姐坐着敞篷车逃难,过了风陵渡、潼关到了西安。在西安上小学时看见退下来的伤兵砸剧园子,宪兵随便打死不少人,觉得天下大乱了。我看见这么多悲惨的事,每天还要躲日本鬼子的轰炸,感到自己太不幸了。在西安上高小时,我临摹抗战的宣传画。学校里办了个展览,差不多都是我画的。日本鬼子打到潼关,我们又逃到宝鸡,生活真是苦不堪言。那时我受赵望云先生在农村写生的影响比较深,到处写生;也看了鲁迅先生介绍的珂勒惠支的版画,我立志要当画家。可是母亲出于种种考虑,非常反对。那时家里太穷,逃难带出来的东西也变卖、典当得差不多了。后来我父亲生病,从河南回来半年后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他生的什么病,后来听说是痨病。那时我才过了15岁,住在宝鸡非常简陋的三间土坯房子里,一进门就是炕。大姐和大姐夫他们住一间,母亲和我二姐住一间,我平时住在堂屋。我父亲回来了,只好住在我的床上,我就随便在哪儿都行。父亲死时才56岁,埋得很潦草。父亲一死,生活没有来源,以后就靠我的大姐夫了。二姐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和她的同学到四川去了。  在扶轮小学上完小学,到宝鸡惠工中学,惠工中学是纺纱厂办的。我父亲一死家里就更困难了,我上了一年半学就上不起了。便通过一个老师的介绍到汧阳中学去教图画,光教图画不够吃又教音乐。教书所得的一点薪水除糊口外,全送进了纸铺笔店。有一小方马兰纸也要勾上几笔,不舍得扔掉。大姐夫见我生活困难,又不愿意麻烦他,就劝我到工厂里干活。有一天晚上,我在家里画画的时候,他到我房间里说:&淦堂啊,厂里有一份工作,是做电工,你愿不愿意去当电工?这样你的生活就有一点儿着落了,你也可以给纺纱厂画一些广告,你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我给你报了一个名,你考虑考虑。&我听到这话以后,没有吭声,也画不下去了,就在纸上画圈圈。他见我没有吭声,就再次说:&淦堂你是不是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他走了,这天晚上,我睡不着觉。我想家里这么困难,我理应为家里承担些责任,纱厂里有这一份工作,无疑是可以挣些钱回来养活家里,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没有机会画画了。我翻来覆去地想,睡不着。直到第二天天亮,我也舍不得放弃我这个绘画的行当。那时,我经常到汧阳的小酒馆、小茶馆去画速写。虽然穷,但我已经以&画家&自居了。我也看了不少书,鲁迅的、巴金的,苏联的、法国的。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茅盾的《子夜》、老舍的《骆驼祥子》,都是那时看的,那些小说把自己引导到一个不现实的理想主义世界中去。我也临摹唐伯虎、徐悲鸿的画。社会上接触到的人对我都是给以鼓励,说我的画画得好。但我母亲和大姐夫却希望我有个安定职业,能够养家糊口。但我不愿意,我悄悄地开始整理我的行装,第三天我就离开了蔡家坡,没有跟我娘说就出走西安。  到了西安,我的生活没有着落,那儿没有我的至亲,只有我父亲在军队里的一些朋友,还有我在中学教书时的一面之交的所谓朋友。我去找人家,他们看到我家里没什么背景,都对我非常冷淡。有时找朋友混顿饭吃;有时候探亲访友,也不好开口说自己没有钱,饥一顿饱一顿,饱尝社会上人情冷暖。我有时住在同学家里,有时黑夜白天都睡在公园里。我深深感到社会上人情很冷,没有温暖。因为没有钱,也住不了店。觉得我只能像高尔基那样,把社会当成一个锻炼我的大学。我不能依靠别人,就到了莲湖公园去给人家当小工,给公园和铁路上砸石头,每天挣几个钱,生活特别苦。这样的生活过了几个月。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曾送给一个画店二十几幅京戏人物速写,不知是谁买了十几张,我的生活就能维持一段时间了,这样我就更感到要好好地画画。我每天都画速写,有时也给人家画几张广告,反正那时的生活就是漂泊。我总有一个希望,觉得不受大苦成不了大器,也以古代的一些先贤事迹坚定自己的信念,下定决心要苦苦追求。  我青少年时求学的经历,远不是一帆风顺的。当时我立志学画,但在这苔藓斑驳的西安古城垛下,当劳苦大众都在深创巨痛中挣扎的时候,孑然一身的我也不能不感到求学的前景是渺茫的。  后来,一个姓刘的老乡介绍我认识了赵望云先生,我开始向国画家赵望云学画。当时,在艺术事业上,赵先生是有杰出贡献的。我是一个失业青年,首先从他的作品中得到温暖和同情。我认为赵先生是真正的艺术家,非常喜欢他的绘画。所以,以后找到赵先生家里拜他为师。赵先生讲:真正的艺术家绝不可能诞生在象牙之塔,而是诞生于十字街头。生活的大门是敞开的,不分贫贱富贵,都欢迎你们。他教画画,总是鼓励,不主张学生学得完全像他,而是博采众长,自立门户。他那时候就反对临摹。他说:整天临摹别人的作品,在创作上没有自己的特点,是没有出息的。要从反映劳动人民生活的实际出发,总结自己的艺术语言,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和技法。不久,赵先生去甘肃敦煌,临行前,他介绍我到一家画店当店员。因店里事务繁杂,没机会练功夫,工作月余,我就辞职了,又考取一家私人美术专科学校,由于学费太贵,又无宿舍,上不起。这时,圣路中学东北籍美术教员马德馨把我介绍给韩乐然当学生。  马德馨告诉我,韩乐然是一个曾在法国留学多年的画家,准备在陕西关中地区作旅行写生,他想找一个爱好绘画的青年随他同去,帮他背些简单的行李和画具,他负担学生的食宿和旅行费用。我听了感到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可以满足我向名画家学画的愿望,二来能解决吃住问题。而且在1943年3月我去西安之前,在报纸上还看到过韩先生的美展介绍。我对他们这些知名画家是很敬慕的。就这样,由马德馨领我去见韩先生。  出乎我的意料,韩先生竟是一个性格开朗,十分健谈的人,丝毫没有旧日师长们惯有的威严。他看完我几幅习作后表示满意,就问我能否做到他提出的几个条件,我说能够做到。他又问起我的生活境遇,当知道我在西安无家后,便请我第二天就搬来住。在那种冷漠的人世间,韩先生和蔼可亲的态度无异于融融暖火。  我去的时候,乐然老师出狱已经半年多了,一个人住在西安开通巷四十几号,是租赁的民房,共东厢两间。当年我18岁,他大约45岁。  他每天教我一些绘画常识,如素描的步骤,敷色的要领,形体结构的观察方法,绘画的布局和章法等等,他还向我讲述了欧洲文艺复兴时的盛况和一些画家、雕塑家的生平。他谈到过达&芬奇怎样用&缥缈法&来表现空间深度,及其在米兰的圣玛丽亚修道院膳堂的大壁画《最后的晚餐》;也谈到过拉斐尔的创作顶峰《西斯廷圣母》;更谈到过米开朗琪罗充满战斗激情的雕塑《大卫》《摩西》《被缚的奴隶》等等,以及他本人为实现共和参加反教皇起义的经历。  我们每天在一起燃火煮饭,一起谈天。乐然老师见多识广,又善于见微知著,说起话来以事明理,使要表达的思想如锥之处囊,脱颖而出,给人以晓示和启发。  当时我生活条件不太好,自理生活的能力也不强。乐然老师诚恳地勉励我今后要自立,自己劳动吃饭。他给我讲高尔基青少年时当过圣像店小伙计、轮船杂役、搬运工、面包作坊工人、季节性农工,生活虽艰苦,但仍思奋发图强的成功之途;也讲过托尔斯泰少年时代勤学的故事。后来他还讲到自己在上海美专和法国留学时半工半读,流离转徙,食不安饱的困苦经历。  他精力十分旺盛,中午不睡觉,只是用毛巾把眼睛蒙上,仰倒在床上少憩片刻,便起而作画、读书。夜晚,有时我们还秉烛畅谈。他那里有中国共产党在国统区秘密散布和传阅的宣传材料,如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油印本,我第一次就是在乐然老师那里读到的。他没有告诉我去读,但给我接触和阅读这部文献的机会,又不至于叫外人看见。当时他发现我喜欢读老舍和巴金的小说,就建议我读一些高尔基和鲁迅的著作。他说这些人的作品战斗力强,能揭示人生的真谛,社会意义深刻。并说,读书要领会精髓。当时韩先生仍处于国民党特务的严密监视之中。一天他从外边匆匆回来,傍晚把门拴严后,取出一包东西叫我迅速烧掉,这是解放区油印的宣传品和小册子。  我在乐然老师家两个多月时间,有一个姓熊的女青年来过四五次,是上海一带的人。她曾对我说过,她和韩先生一起坐过监狱。每次来她都要带些东西或拿个包,也差不多每次都和韩先生一起出去。乐然老师有时不在,她就在屋里等着。乐然先生的友人马德馨也是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教员,我曾向他请教过搞美术学什么专业较好,马先生说将来世界大同了,要建立许多劳动群众文化宫、人民公园,这些地方都要大型雕塑,所以还是学雕塑最好。  在韩先生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即去旅行写生,由宝鸡到华山,约一个月左右。开始,他对我还有戒心,不跟我说什么,就叫我给他当脚夫,给他背东西。后来,他看我诚实,就跟我讲他现在不能画人物。他说一个画家必须画工人农民,反映工农劳苦大众的苦难生活,为劳苦大众服务,但现在他不能画,不然还得被捕。在这段时间内,乐然老师夙兴夜寐,画了四十多幅水彩写生。记得他画过渭河,水渠旁的风车、水磨,还有山村小桥等,用水用色酣畅淋漓。他对我说,国民党当局不许他画劳动大众的贫困生活。他原准备去河南画黄泛区,没得到允许,后决定去画八百里秦川。我们从宝鸡出来,正赶上夏收,道路两旁一派繁忙景象。乐然老师深情地望着这一切,有时收住脚步,凝神观察,默记于心,有时心潮起伏,大步疾行,他不马上画,因为离城较近,敌人耳目甚多。后来在途中他绘了许多农民像、农村小女孩等。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他画了一幅《桥上》,画的是一座破木桥,一个瘦弱男子弓身曲背地驾车,拉套的也是一匹瘦骨嶙峋的牲口,这可能是旧中国劳苦大众生活的缩影吧。记得在作这幅画时,他对我说:&只许我画风景物,不许画劳苦人们,给他们粉饰太平,恐怕是办不到的!&他讲话的语气中充满着对国民党反动派的鄙夷。我们两个人时而坐一段火车,他画油画,我也坐在他旁边用铅笔画速写或画他。有时宪兵说我们画地图是奸细,来干涉我们。他得给人家解释,讲半天好话。通过一路的所见所闻,我觉得国民党的腐败是不可救药的了。自己的生命、生活一点都没有安全感,非常苦闷。  乐然老师认为,生活对于艺术家来说,如布帛粟菽一样的重要,反对用美术去迎合商人的需要,反对自然主义的再现生活。在武功时,我们去看望一个韩先生在法国时的同学、农业大学的教授。回来后乐然老师说,因为世道变幻无常,有些人一谈国事就噤若寒蝉,这不值得效仿,得过且过不是生活的目的。后来知道,那时他已经是中国共产党的人,被胡宗南抓了,不知为什么又把他放了。  回想韩老师对我的影响,主要的是教我做一个人,要现实,不能依靠父兄、亲戚。他说,在外国就是有钱人也要依靠自己,没钱的人更要站起来自食其力,不要依靠任何人。他让我和他到新疆去,我说等赵先生回来了告诉一声再说。其实主要的是当时我对外国的东西(指油画)不感兴趣,可能也是因为小时听见洋鬼子在苇塘里强奸村里的妇女有关。另外他也劝我学雕塑。他说,光复以后城市里需要大量表现劳苦大众的雕塑。他还说他不能长久地和我在陕西呆在一起,他必须走。  9月间,我考入西北中学。我希望韩先生能帮助我读完中学,入学后争取半工半读。乐然老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给了我三个月的伙食费,我又读了半年高中。这年冬季韩先生去了四川,后来,他去了兰州。以后我去赵望云先生家里学画了。  1944年,听说日本鬼子已经打到潼关了,赵先生把家搬到甘肃平凉。赵先生有个朋友叫樊粹庭的有个剧团&&狮吼剧团,也要到平凉。当时我已经正式跟了赵先生,赵先生要我跟着戏班子的大车走到平凉。到了剧团吃饭不再成为问题,年轻走路也不成问题,我就走呗。  我和狮吼剧团往平凉走,一路走了十几天,从西安走到平凉,沿途边走边演戏,风餐露宿,很辛苦。到平凉是秦岭山区,风景特别好,但是道路艰辛,大车上要运戏装、道具,我们年轻人只能走路。有时住在荒村野店里,有时就睡在山坡上。我一方面觉得大自然是这样的美,一方面觉得现实是这样残酷,自己的现实生活和自然界的美是那样不相称。樊粹庭先生是河南大学毕业的,是个剧作家,他编了很多戏如《应寒烟》《姐妹易嫁》等。他在河南有些名气,人又平和,对我也好。我到了平凉,给他的剧作画了很多广告。我在平凉等于给赵先生当管家,赵先生是一位画家,也不富裕,我只能住在他的很小的画室里。每天清晨,我早早地就到集市去画速写。我在的时候,赵先生已经有四个孩子,这些孩子都要吃饭穿衣,我也帮他们抱抱孩子,打扫卫生,他们都很爱我,赵师母对我也不错。天气愈来愈冷,我们都没有御寒的衣服。有一天赵先生从一个姓郭的那里给我要了一套国民党的军装,让我穿上,并说以后画画可以自由一点,到外边去方便一些。其实我也没有去上过一天班,也不知那支军队驻在哪里。那时就那么难,买件衣服都很困难。我就穿上这身军装去画画。而且对樊粹庭的剧团也可以有一定的保护。当时樊先生那里经常有国民党兵去砸戏园子,不得安宁。我岁数一天天大了,看到国民党腐败得不行,一会儿砸戏园子,一会儿奸淫妇女。我作为一个有志的热血青年,实在是受不了这些。我一边为樊粹庭先生服务,一边为赵望云先生服务,也学了一些河南戏。赵先生开画展,经过了很多人事关系,画展上才贴了不少红条子;画展过后,赵先生让我去收钱,人家就冷言冷语地讽刺我,不愿给,还得听许多难听的话。那时钱毛得很厉害,开画展时定的价,可以买多少米,等把钱收回来就买不了那么多米了。向人家要钱,像乞讨,低三下四的。我不想和我的老师一样,我要走自己的路。  随赵先生迁居甘肃平凉,韩先生去兰州路过时,还专门找过我一次。他告诉我,家已搬到兰州了,计划去新疆作旅行写生,叫我跟他一起走。我当时也很愿意去,后因赵先生不同意,只好作罢。没想到此次与韩老师一辞,竟成永别。  韩先生走后,曾和我通过几封信,信中还希望我从平凉到兰州去。在临去新疆前,他给我寄的信中写道:&我们要动身到新疆去了,你失去了这一机会&&要到群众中去,到生活中去,绘画才有前途。&  乐然老师出发后,我因没有去成很感惋惜,因而对他们去新疆后的艺术收获也十分关注。  1945年秋天,赵先生让我先回西安给他看租赁的房子。我画画的时间就多了,还写小说向报社投稿子。第一幅画被《西安夜报》采用,画的是鲁迅《示众》的插图;还画过《不良青年的梦》,描写一些青年做升官发财、金钱美女的梦。《贫民窟一瞥》《茶馆》等速写,报纸上一发表,自己就更做画家的梦了。  赵先生一家随后回来,我也一直住在他的家里。这时,我认识了一批进步的学生。他们思想进步,经常闹学潮,使当时的统治阶级很头痛。他们在一起谈论国民党炸开河南花园口,黄水淹没一切,到处都是死尸,柳树淤得只露出一个尖,往西安、宝鸡逃荒的百姓一群一群地死去。我听这帮大学生慷慨地讲着,思想上受到很大启发。我从逃荒出来的人那儿知道,1938年国民党军队在花园口炸开黄河大堤,淹了三个省四十四个县,淹死八九十万人。我总想到河南去画一画这些灾民的苦难情景,但是没有机会。  1945年8月,抗战胜利了。赵先生有个朋友叫傅恒书的,在河南《民报》当社长,他让我到他那儿去工作。这年冬天,我就去开封。坐在敞篷火车上,人挤人,人摞人,大部分都是逃荒回去的。在火车上看见沿途一片荒凉,叫花子到处都是。到了中午,火车开不动了,只得下车步行。从西安到开封要走二十来天,沿路看见有在火车站台上睡的,有撤退的日本人,也有不少人死在车站上了,乱七八糟。到了开封,到处是难民。日本人还没有撤退完。  抗战刚胜利时,国民党提出过言论要自由,可他们到开封一个月就封闭了不少报社,抓了不少人。我记得当时有一篇文章叫《如果我是蒋介石》,就批评了当时的时局。国民党的军官好像他们真的打了胜仗似的,耀武扬威,到处横行霸道。可老百姓根本瞧不起他们,因为日本鬼子进关后,他们比谁都逃得快。再看抗战胜利后的现实,还是那样腐败,那些接收大员当年大发国难财,现在又发接收财。  傅恒书留过日,当过北京大学教授;他对我不错,让我住在报社里。我在河南《民报》画过很多画,其中有一幅叫《负荷》,画的是一个老百姓趴在地上,国民党的大官骑在他身上;老百姓满头是汗,承受不了。傅恒书说画得不错,但不能用,登出来报社要出问题。这时期我认识了姚雪垠、刘岘等,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司徒乔先生。司徒先生是在一家画店里看见我画的一匹马,打听到我在民报社,就来报社找我。他对我非常热情,很赞赏我。报社没人住,就让他们也住在报社。他是代表美国救济总署的,我就跟着他(不应该叫陪他)去了黄泛区。这是第一次去,约一个多月。我看见黄泛区的情景,更增加了对国民党的厌恶,觉得这个国民党政府是真的非亡不可了。炸花园口时是蒋介石命令当地驻军以水当兵,淹死了近百万人。30万军队退下来和土匪一样,兵跑得比日本鬼子还快,老百姓传说他们根本不抵抗。炸花园口是祸国殃民,在历史上是一次大罪恶。沿路都是死尸,到处都是瘟疫。美国救济总署在那儿发点药,发点粮,于事无补。我画过几幅画叫《杯水车薪》《救济总署门前》《眼看人死去》。我还在上海小报上发表过《人吃人》《吃骨头吃血》《狗吃人》,在画上用了这些激烈的词句。我当时看见悲惨的现实就画,画得很快,形象也不准确,画了几百张,给各报社投稿;人家有的不用,也不给退回来。我看过古元、彦涵的木刻,感到非常新鲜,有生命力。我也刻了不少木刻,但技巧不行。还画过不少漫画,如《一条鱼》描绘救济总署给了一条鱼,经过层层盘剥,到老百姓手里就变成鱼刺了。那时我对自己要走的道路已有了明确的想法。我在黄泛区画了很多画,我想让社会了解黄泛区的苦难生活。以后刘、邓大军南下,把开封围住,国民党又要抓人。河南当局把傅恒书的《民报》盯上了,我因为画的画讽刺了当时的政府,有的还很激烈,傅恒书说黑名单里有我,通知我赶快离开报社。我就住在魏紫熙的家里。后来听说刘岘就被抓了。魏紫熙知道我要去西安,送我上了火车才回家。我到了西安,仍住在赵先生家。西安乱得不得了,我母亲看我画的都是穷苦人,怕把我抓了,就偷偷地把我画的大部分给烧了,我非常难过。但那是我娘为了爱护儿子才烧的,我也没有话讲。现在想来当然很可惜。  河南的这一段时间,包括两次去黄泛区,尽管只有八个多月,但对于我却非常重要。当时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主义而奋斗,但对现实中到处都是贪官污吏是深恶痛绝的;也有了爱国爱民的思想,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画家,就必须反映老百姓的苦难生活,自己有责任向外报道这些东西。司徒先生对我的影响很深,他留一脸大胡子,岁数比我大得多。他到黄泛区,县长请他吃饭,他就骂,说老百姓这样饥饿,你们吃什么大鱼大肉。他不吃,我也不吃。他看见县政府的人对百姓发横,也就骂。我觉得他好有气魄,那么有正义感,真解恨。他的夫人叫冯伊湄,是个诗人。他们夫妇很爱国,司徒先生速写的说明词都是两人共同研究后写成。发表的诗有一部分可能现在存在中国美术馆。我们后来经常通信。  在我的这一生中,青年时期接触过四位画家,他们对我的成长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前三位都是在解放前,徐悲鸿是在解放后认识的,他也热情地鼓励我,对我寄托希望。除赵望云先生外,他们都好像没活过56岁。画家的长寿是多么重要!  司徒先生是把我当朋友,愿意和我这个穷孩子住在一起,很不容易。他当时那样尊重我这个毛头小伙子,和我切磋艺术,成为忘年之交。他患肺病死时才56岁,我对他深深地怀念。他常常对我说,国家强大了,华侨才有地位。他有那么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那样爱国。他们1950年后回国,我给他们报户口做杂事。但后来肃反时说冯是什么特务,吓得我也不敢多去了。司徒先生对我很好,他和韩乐然先生不一样。韩先生是我老师,我为他服务,他对我很好;我在平凉时他又回来看我,这是他最后一次见我。  1946年我在上海出版的画报上看到了韩先生发表的四幅画,有两幅是画新疆葡萄园的劳动场面,两幅是表现维吾尔族婀娜多姿的舞蹈。  1947年我终于来到兰州,那时乐然先生已作古人。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拿着韩先生寄给我的地址找到他的家,当时韩老师生前好友斐文中也在。师母刘玉霞对我说:&乐然经常提起你,还准备叫你继续跟他学画,没想到飞机失事故去了。&第二年我去了新疆,陶峙岳也和我讲起韩先生感人至深的往事,为他的早逝深表惋惜。  1953年我由西北军区到北京搞展览,从司徒先生那里打听到乐然老师家属的地址,探望了他们。我还带着韩先生的儿子韩健行到开会地点住了三天,看到这个孩子,我就想起了他的父亲&&  我是赵先生的学生,从1943年至1948年一直跟着他,几乎都在一起。就他的艺术道路来说,他确实是五四以来开辟了一条独特的艺术道路,是接近劳苦群众的,是面向生活走向生活的。另外,赵先生爱学生胜过爱子女,他很关心学生的进步,也关心学生的生活和家庭。在他家里时,虽然生活苦一些,但是赵先生拉一手好二胡。有时候,他拉胡琴,大家和他唱上几段,生活还是乐哈哈的。他的学生不限于我们这几位,全国各地学生都有。我们的先生并不是正式的&学院派&,他也是&打游击&出身,从农村写生入手。他没有正式经过学校训练,但是他不反对画素描、画速写。他也吸收外来的、洋的,也欣赏国外的名画,欣赏的目的不是鄙视或消灭我们民族的东西,把它推到绝路上,而是他觉得自己是中国人,有责任去研究、继承,有责任发展民族绘画。  我到了西安,开过一次河南黄泛区速写画展,是河南同乡会搞的。当时兵荒马乱,展览也没有人看,更谈不上买了,黄泛区的展览应该说是我的第一个个人展览,地点就是同济坊,是个真正的展览厅。  后来,赵先生认识河北的一个商人叫贾一萍的,是赵先生的同乡,开工厂,想搞一本杂志。赵先生没时间,就让我搞,杂志的名字叫《雍华》,就是西安古城的简称&雍&字。名义上是赵望云、郑伯奇主编,实际上是我一个人搞。写文章、约稿、校对,又跑工厂,搞销售,画插图,一切都是我自己干,包括登广告。郑伯奇是一个左派文人,和郁达夫是同志。他给杂志写的序,打的招牌是为艺术而艺术,拉点广告。出了八期就不出了,但在这期间,我认识了不少西北工学院、农学院的进步学生。有些进步学生闹学潮、反饥饿、反内战。我看国民党没什么前途了,那样腐败,必然失败,我就跑到武功农学院和进步学生在一起搞学潮。  1948年反饥饿反内战时,我给几个同学募点捐。因为局势紧张,我和小学时的同学梁又清,以及马振等就跑了,有的住在农学院,有的住在工学院。我在工学院,有个姓聂的介绍我去找苏一平(原中宣部艺术局局长、文学研究院党委书记)。西安在5月份解放后,我就参加解放军,那年我24岁,就在部队里编画刊、做杂务。原来多少年都是过的流浪生活,有时没饭吃,经济地位、生活都没有保证。到军队就有了饭吃,有时吃的挺好,除了军队生活有点儿拘束外,其他都很满意。以后到了兰州西北军区,做战士读物社的美术工作。  这就是我的童年和青年的情况。(根据1985年录音及有关资料编辑整理)参考资料:1.《黄胄谈艺术》,中国青年出版社,1998年3月。2.郑闻慧:《炎黄痴子&&回忆我的丈夫黄胄》,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年2月。3.炎黄艺术馆编:《黄胄研究》,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1999年6月。4.黄胄:《画家椽笔大漠飞虹&&怀念老师韩乐然》,社会科学战线,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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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展时间:日 14:预展地点:杭州、北京、成都预展时间:日-22日预展地点:上海延安饭店预展时间:日-22日预展地点:吴东魁艺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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