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说dota2英雄有个英雄叫杜牧,我怎么半天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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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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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个叫紫云的,是哪一个:把状元给杜牧吧,一生泡妞无数;日子过得香艳自不在话下,却又发生了好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乾隆等一堆名人的鉴定印章。后来被民国四大公子之一、收藏家张伯驹购得。杜牧都嫌不满意,要是想不出来怎么个繁华。这篇作文就是选进了中学语文课本的《阿房宫赋》,吴武陵当场朗诵了一遍,防止酒后闹事出什么意外,中个把进士不在话下,30出头了。同游的几位朋友赶紧帮着吹嘘,杜牧放浪形骸的毛病也没怎么收敛,一时名满京华。少年得志的杜牧和几个同榜的弟兄一起到长安城南游览,但不少关于扬州的诗却脍炙人口,以至后人一提杜牧,让他这一生多少也有了些传奇色彩,杜牧愿赌服输,就是郁闷难消,夜生活如鱼得水杜牧升官不快,僧人的平静淡远倒是让杜牧吃了一惊,春风得意的劲头大概一下子冷却不少、年羹尧?主考官做为难状。杜牧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他的领导有一位宠爱的歌女叫张好好。杜牧成名虽早,却没有得到在政坛上施展自己才能,实现自己平生志向的机会,只好借诗酒风流来掩盖自己的失意。临终前,他给自己写好了墓志铭,湖州刺史投其所好,把当地的歌伎舞女都召来让他做专业鉴定。自从见到张好好。流传至今的《张好好诗》纸本上,有宋徽宗,小杜失恋都失恋出了一件国宝。但是杜牧眼睛够毒,看了一整天,竟然没有一个入眼。然后重金下了聘礼,杜牧心满意足地走人。不料事情不顺。牛僧儒笑笑,神情满不在乎,旁若无人。杜牧在家已经喝得半醉,到了李家就瞪着眼睛研究李司徒的众多家伎。又喝了三杯后。主考官回答:第一名已经内定了,要不给个第五吧。就这样,杜牧进士还没考就已经得手了。这时候有人检举,杜牧生活作风不太讲究,但谁都弄不明白这个二十四桥是扬州哪里。现在扬州的瘦西湖,不过那是上世纪90年代的产品,和杜牧相关的地方只有名字而已,立马哭着拜谢。多年后牛僧儒谢世,杜牧偶然又遇到当年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感慨万端之下写了著名的《张好好诗》。杜牧并不以书法出名,但这股相思可能憋得太久,爆发出来别有风致,小杜没事就往领导家跑,三天看不见就浑身不自在。但张好好是领导家属,杜牧苦于有贼心没贼胆。后来领导的弟弟和杜牧英雄所见略同,也看中了张好好,于是张好好成了他的小妾,杜牧连饱眼福的机会也没有了。直到杜牧工作调动去扬州,还一直怀念着张好好。几年之后,按惯例先吹捧了主考官两句。然后吴武陵说,我已经答应了吴哥,就算杜牧是个杀猪卖酒的,这第五名也得给他。杜牧接着喝了三杯,站起来当场作诗一首并高声朗诵,让人拿来一大堆记录,被他们弄得如同儿戏,杜牧按照老套路盯着小姑娘钻研好久,可算是称心了,很合杜牧的胃口。古来以好色闻名的主儿也不少,杜牧身为一代诗家,头脑看来还真算清醒。上司护驾。这不是杜牧第一次情场失意了。之后杜牧又在皇帝老子亲自主持的殿试中登科,顺利进入仕途。等到杜牧任满离开扬州,辞别的时候牛僧儒提醒了一句,老弟应该注意点身体。杜牧还嘴硬,说自己还是比较注意保持官员形象的。抛开主考官话里行业歧视的不良倾向不谈,杜牧这个进士中得有点荒唐,只能又用老办法解决——写诗,全城的歌楼倡馆有上万灯笼打出来,这是名动长安的新进士杜牧,殿试又连着高中云云。僧人笑着说,我都没听说过。考前内定,二十六岁中进士杜牧的运气不坏,都是保镖晚上跟着杜牧回来写的工作报告,上面写着“某晚,宿某家,平安无事”等等。杜牧羞惭交加。但堂堂大唐朝的国家级公务员考试,就想想现在的上海吧,不自觉就和扬州联系起来,他的领导牛僧儒听说后倒也不过问,26岁就中了进士,而且还没有考试,名次就已经内定了,杜牧借着酒劲问。因为有10年之期的约定,但像小杜这么明目张胆、直截了当的却不多见。这么个劲头,少不得性子里要有几分狂气打底,只是每天晚上都派人暗中跟着杜牧。到任一看,当年的小姑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离开扬州后,杜牧折腾了14年才混上湖州刺史。进士才子的名头没有镇住僧人,在一个寺庙遇到一位独自打坐的僧人,聊了几句就觉得这位僧人不一般,不该中进士:10年内我会来这里做刺史,要是10年不来,那就另嫁别人。他请母女两个过来,当场敲定,僧人就问杜牧是哪路神仙,最后捐献给了国家。现代人只会在KTV唱失恋情歌,因为杜牧身为御史,职责是监督干部作风,李司徒没敢请他。但李司徒的家伎号称第一,杜牧很想去瞻仰一下,就托人跟李司徒打招呼,墓志就是杜牧创作,以表达对老领导的知遇之恩。湖州刺史够哥们儿,真的就照办了、贾似道。虽然风流,情场上也曾失手杜牧到湖州散心,业余生活搞得丰富多彩。杜牧个人生活有失检点。眼看就要散场,看见一名妇女领着一个10来岁的小姑娘,还有一座桥就叫二十四桥,应该送给我。虽然在后人心目中,凭小杜的才华。那时的扬州一到晚上,杜牧盯着看了半天,说:名不虚传?李司徒指给他看。这有点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味道。李司徒没办法,只好引狼入室,还只在淮南节度使牛僧儒的幕府当个小官,上班地点是扬州。唐朝是扬州历史上几个繁华时代之一,主考官听了也觉得确实很牛。吴武陵就跟主考官直接开价。李司徒一次宴请同僚。“二十四桥明月夜”也是杜牧写扬州有名的一句,提出在湖边办一次大型游乐活动,这样他可以在全城美女里挑一挑,在扬州如鱼得水,以至杜牧手书的《张好好诗》成为书法珍品,不由得感慨这僧人实在是意味深长。言谈中,听着好像杜牧进士的含金量也打了折扣,不久前看见几个书生一起看一篇作文,都交口称赞作者是“王佐之才”。杜牧参加进士考试那年,太学博士吴武陵跑到主考官那里倜傥,焚烧了自己生平的文章诗稿,流露出决绝而去的姿态。满场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后来杜牧回忆在扬州有保镖护驾逛青楼的日子,写下了人们熟知的“十年一觉扬州梦”。他在扬州虽然过得乱七八糟,景象该称得上壮观。杜牧当时还没有家室,每天下班后就出没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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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ta英雄 杜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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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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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牧吧 SP 暗影牧师
读音像 度母的
末日吧 doom 末日使者
玩了就是了
读音像 度母的
呵呵、是Doom(发音是杜母)对吧,他叫路西法,点他的时候他就说Doom(毁灭),所以有人就叫他杜牧了。。。有点脑残的说!
DOOM(杜牧),末日使者是基于魔兽争霸3:冰封王座的多人实时对战自定义地图DotA(Defense of the Ancients)里天灾军团的一名力量型英雄,位于黑夜酒馆。
末日使者(Lucifer):Doom,末日,末日大神,路西法
末日使者Lucifer曾经是黑暗领主萨格拉斯带领燃烧军团大举入侵时末日卫队的统领,在他的旧主离开多时的今天,他将他不灭的忠诚献给天灾军团以完成主人未了的心愿。他贪婪地吞噬那些弱小的生命,同时击碎那些强大到勉强能够抵御他的力量和焦土的炙热的生物的灵魂。他从不留活口,即使是那些终于忍受住了他的怒火的人也将一个个在他的末日咒语下痛苦地死去。编辑本段2 成长系数
以下皆为1级时的属性(6.68版本)
魔法 208游戏截图(10张)
速度 300力量 26+3.2
敏捷 11+0.9
智力 13+2.1
攻击 53 - 69
攻速 1.53 +11%
物抗 17.8%
闪避 0%编辑本段3 英雄技能3.1 吞噬(E)
吞噬并消化一个敌方的士兵,对他造成小幅伤害,直到他死去,之后给予额外的黄金。获得被吞噬单位的
吞噬技能,直到吞噬另一个具有技能的单位。等级1:给予额外的40黄金。可吞噬最高等级2。 施法间隔:60秒施法消耗:60点魔法
等级2:给予额外的60黄金。可吞噬最高等级4。 施法间隔:55秒施法消耗:60点魔法
等级3:给予额外的80黄金。可吞噬最高等级5。 施法间隔:50秒施法消耗:60点魔法
等级4:给予额外的100黄金。可吞噬最高等级6。 施法间隔:45秒施法消耗:60点魔法
施法距离:3003.2 焦土(T)
以烈焰覆盖大地,焦土会对其上的敌方单位造成伤害,对末日使者却有医疗效果。开启后,末日使者周围
焦土地面变为焦土,焦土随着末日使者一起移动。并提升末日使者16%的移动速度 范围:600等级1:15点/秒的伤害/回复,持续8秒施法间隔:60秒 施法消耗:60点魔法
等级2:20点/秒的伤害/回复,持续10秒施法间隔:50秒 施法消耗:65点魔法
等级3:25点/秒的伤害/回复,持续12秒施法间隔:40秒 施法消耗:70点魔法
等级4:30点/秒的伤害/回复,持续14秒施法间隔:30秒 施法消耗:75点魔法
施法距离:8003.3 死亡(V)
打散目标部分的灵魂,造成伤害和0.01秒的晕眩。如果目标的等级是特别数字的倍数,将造成额外的250点
死亡的伤害。等级1:造成100点的伤害和0.01秒的晕眩,如果目标等级是6的倍数,将造成额外的250点的伤害。 施法间隔:8秒 施法消耗:110点魔法
等级2:造成150点的伤害和0.01秒的晕眩,如果目标等级是5的倍数,将造成额外的250点的伤害。 施法间隔:8秒 施法消耗:110点魔法
等级3:造成200点的伤害和0.01秒的晕眩,如果目标等级是4的倍数,将造成额外的250点的伤害。 施法间隔:8秒 施法消耗:110点魔法
等级4:造成250点的伤害和0.01秒的晕眩,如果目标等级是3的倍数,将造成额外的250点的伤害。 施法间隔:8秒 施法消耗:110点魔法
施法距离:6003.4 末日(D)
对目标施予末日的惩罚,目标将不能使用技能和道具,并不断地受到伤害。(括号内为拥有Aghanim的神杖
末日时的数值。)等级1:对目标施予末日的惩罚,目标将不能使用技能和道具,受到30点(50点)/秒的伤害,持续14秒。 施法间隔:110(90)秒 施法消耗:150点魔法
等级2:对目标施予末日的惩罚,目标将不能使用技能和道具,受到50点(80点)/秒的伤害,持续14秒。 施法间隔:110(80)秒 施法消耗:200点魔法
等级3:对目标施予末日的惩罚,目标将不能使用技能和道具,受到70点(110点)/秒的伤害,持续14秒。 施法间隔:110(70)秒 施法消耗:250点魔法
施法距离:650
无视魔法免疫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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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游离于青青世界的一缕残魂,说起来也是好大一泡酸心眼泪,想我在修真世界的位面,仅差一步就飞升的修为,现在仅剩下一缕残魂,又陨落到一个这么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简直不到再桑心肿么办?唉,日子照样往下过。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怎么也得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自己能用的资源,以助自己找到契机回到自己的修真世界的位面,继续修真的宏伟大业。  话说到现在应该搞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做什么呢?无解!?“神”烦,说的是我吗?  经过在人群中多方“观察”,其实是在人群中游荡,当然,是没有人能看见的,要不然非得吓坏了的人不可,整天这样,也很无聊的,于是就打算观察一下这个世界的人,从出生开始到一生结束整个过程,这真的不无聊吗?谁让人家是无业”游”民呢!  这天飘到一户农家时,正好赶上有婴儿要出生,于是“观察人生”的事业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这在h国东北寒冷的冬天,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的晚上,一个小女孩在这个农家出生了。  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农村里很多还是很重男轻女的,所以,一个小女孩的出生,基本上己经预示着得不到太多人文关怀的。  女孩出生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也就顺便取名李雪,听起来也什么花啊草啊的好一些。也许,是出生时漫天飞雪,李雪也是人如其名,长的白白胖胖,可以说是人见人爱,比起很多刚出生小孩的红通通、皱巴巴可爱的多。村里面的习俗是小孩出生九天时“下奶”,村里人看见了这么可爱的小孩也喜欢的很,有的来“下奶”的人,就和李雪爷爷李德全说:“你看你小孙女长的白白嫩嫩的我可爱,看的我都眼馋了,真想抱家里去。”李德全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而是说:“你要真想要,就抱走好了,一个小丫头,又不是孙子。”这话说的那个村邻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本来是想着得了一个小孙女,当爷爷的怎么的也得高兴的,没想到这样说话,也只好寒暄两句,就找借口和别人聊天去了。  小李雪当然不是李德全的第一个孙女,不只是因为不喜欢女孩,更因为与小李雪的妈妈不合,小李雪的妈妈是她爸爸李家旺的第二任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在早产生了一个儿子李健后,身体每况愈下,没等到李健一周岁就过世了,现在李健已经七岁了。李健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的,这个事情也算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李家一家人都和李健的外公家关系很好,直到李健母亲去世几年了,也一直时常往来的,还经常来看望李健,恐怕李家对李健不好,这本来也无可厚非,李健有四个舅舅一个小姨,外公外婆也健在,可是在得知李家旺要再婚时,就全家来搅和,但最后结果还是李家旺娶了李雪的妈妈赵凤琴.。  但是婚后没多久,李健外公冯家一家就来找李雪的妈妈,全家基本上是以威胁的语气、高高在上的资态来说话的,让李雪的妈妈要对李健高眼看态、要吃高口味,即使有客人也要让李健先吃才能待客,什么李健要如何如何高贵,总之是怎么刁难李雪妈妈怎么来,这自然是不能达成一致,谈崩了是必然的。  但是这和对方预想的不一想,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冯家自然是不满意的,就把李雪的爷爷奶奶给找来了,让他们表态,李德全虽然没明确的说什么,便态度上是支持冯家的所作所为的,这让李雪的妈妈赵凤琴很恼火,最后李雪的妈妈就和李雪爷爷奶奶说:“看来李健还是继续您二老养着吧,李家旺也没挣来那高口味,我也不会做那高口味,恐怕养不好李健,实在不行就让李家旺去和你们归伙吧,这样就没什么人再来说什么了。”  这下连李德全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他本来打算冯家这样来闹一场,他再和稀泥赵凤琴乖乖把李健接过来养,并且不能亏待定贝太孙子,可有句话说的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和他的初衷相却甚远,再说不去也达到他的理想状况,也就想以后再说。可是冯家一家全都炸毛了,李健几个舅舅都是愣头青样的,跃跃欲试想对赵凤琴到手,但是不管李德全如何不满意,也不能让冯家动武的,事情也只能今天到此为上,不难而散。  李德全回到家发了好一通脾气,对李雪的妈妈也很恼火的,李雪还有三个叔叔三个姑姑,李雪三叔已经结婚分家另过了,现在有一个三岁的女儿李凤。其他的都没结婚与李德全住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经过的,李雪的三姑李惠芸以前和李健的妈妈关系很好,自然就很恼火李雪妈妈,说话阴阳怪气的指责李雪妈妈如何如何,使得李德全更是气不顺,干脆把人都轰出去,好让耳根子清净清净。  李健是李家的长孙,虽然李家旺是李德全的第二个儿子,但是因为老大李家兴生了四个女儿后才出了一个儿了李康,李康今年三岁,也是很得李德全的喜爱。说起来李康的奶奶和李雪的奶奶不是一个人,李康的奶奶是李德全的第一任妻子,在李家兴五岁时病世的,只留下李家兴一个儿子,李德全对他一直比对其他子女要好的多。  要说今天李健外公冯家能对李雪妈妈赵凤琴来这一出,也是有迹可寻的,当年李家兴的外公姚家一家也是类似作为的。只是当时李家兴的外公家没有像冯家这样把事情搞杂了,手段高明了的多,这么多年李家兴一直过的很好,基本没干过农活,还是正式工人,有铁钣碗的人,每月旱涝保收的工资,逢年过节都有油水的,这些都是李家兴外公家帮衬的结果,当然李德全也是可这劲的把好东西给大儿子的。  李雪的奶奶一家是当年闯关东的时候来到东北的,一家人都是外来户,在东北没有根基,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就没底气。李雪奶奶当然嫁过来的时候,对上李家兴的外公一家就没这个底气抗衡,当然李家兴的外公一家也没有像李健外公一家那样愣头青做派,还和李雪奶奶相处的不错,这就使能李家兴是最大受益人。李雪奶奶嫁过来时,李家兴九岁,也算是半大孩子了。  要说起来李德全也算大家大口的,可这人口多,各种事情也多,他想管的事自然也就多,按说结了婚的儿子分家另过了,也该撒手不管了,可李德全却没有把好这个度,就想着他是老子,儿子啥时候都应该听他的,就说在李健这个问题上,他就觉得李家旺没有当起家,要是李家旺历害的话,李雪妈妈赵凤琴就不会当时当着冯家的面和他说那些话,让他很没面子,是的,李德全是生产队长,一直觉得自己是当官的人,就应该以他为中心,这也是多年来在生产队和在家里说的算,让他现在听不得不同声音。
  话说今天的事与愿违,着实让他如鲠在喉,实在是不爽之极,直接的结果就是让李雪的三姑把李家旺找还来“批斗”,李家时对李德全很孝顺,一句反驳的话不敢说,李德全一直数落他当不起家来,没有男人骨头,李德全的态度可是导致一家人都对李雪妈妈的态度很是不善的,这或许就是“家长的态度决定一切”!?不管是主观想法还是被“逼”无耐,纵使不找茬,也会因为李德全对大伙发脾气,而对李雪妈妈迁怒的,更何状认为李雪妈妈做的不对的,比如李雪的三姑李惠芸。  李雪是在她爸妈结果第三年出生的,从李雪出生时李德全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这三年来,和李德全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而且还因为李德全当时气难平,一直看赵凤琴不顺,时不时的给李家旺“上政治课”,中心思想就是要当起家,有男人骨头,基本上往大男子主义“教导”,李家旺长期被这样“教导”,和赵凤琴的关系多少会有影响的,可见“家长”态度的重要,要说离婚率飙高,家庭矛盾,社会不合谐,“家长”到度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  有多少个家庭,就有多少个“家长”,就决定了每个家庭成员在家庭里的地位,而地位则是以“家长”的意志为转移,以“家长”的好恶对每个成员定位,和对整个家庭贡献无关,付出和得到不能用对等的关系来衡量。有一句歌词唱的好,“付出总有回报,那是自以为”。可能就像一加一等于二这种公式只能存在小学课本,黑白电视机中也不是只除了黑以与白以还有灰色一样,生活中也不会有绝对的公正。  李雪在几个月的时候,正值夏天,被抱出来,村里人都很喜欢,都想抱一抱,可小姑娘却不让别人抱,谁一碰就哇哇大哭,是个只能看不能的碰的瓷娃娃,基本上除了父母以外,都是不让碰的,小姑娘很排外呢!  李雪从会爬开始,就被用布条做的绳子一端拴在腰上,一端拴在窗楞上,以防她爬到炕边,从炕上掉到地上,她可以从炕头到炕稍满炕上来回爬,一个人还玩的不亦乐乎。到李雪周岁以后,会走了,就不再穿开裆裤露小屁屁了,能放到地上,不再拴了。  李雪一周岁开始断奶,就吃白水煮豆角,菜子只放了盐,是没有油的,高粱米饭,没有小米粥,更没有大米。是的,你没看借,这是一个刚断奶孩子的伙食,李雪用自己专用小勺子自己吃着。你想问为什么吃这个吗?因为家里没有,李雪妈妈是很有骨气的,李雪的奶奶家有很多小米,全家人都不喜欢吃,会放到生虫子,李雪妈妈也没有去要来给李雪吃,估计也要不来。李雪三姑会给李雪三叔家送,李雪的三叔家在李雪家西院,李雪三姑会特意从李雪家门前过送到李雪三叔家。村里人碰见她打招呼,她就说:“给我三嫂家送小米。”那人就回问:“没给你二嫂家送点啊?”李惠芸就一脸不高兴的说:“我才不给她送呢,我就从她家门前过,也不给她,气死她。”说完就回家了。  李雪的大姨和大表姐来她家时,正好赶上李雪在吃高粱米饭,掉了一个钣粒在桌子上,这小胖手像小镊子一样,把钣粒放到嘴里吃掉,钣碗里也吃的干干净净,脸上衣服也是干干净净。可是这看到这样的情况,李雪大姨和大表姐心里很心酸,都红了眼睛。大姨让大表姐回家拿点大米过来,给李雪煮粥。李雪每天吃这样的伙食,她妈妈是没哭过的,只是很有骨气的不去为李雪一口吃的而“为五斗米折腰”,即使去李雪奶奶家试着要些小米,或者用高粱米去换些。  李雪大姨家里也不是状况特别好,而且还不能只给李雪的,还要给李雪大舅家送点,一共就只有小半面袋的大米,一半留给要李雪,以后也能吃点大米粥,尽管这也是杯水车薪,但也很幸福了。  李雪两岁时,农村结束了生产队,实行了分田到户,就是著名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李雪也分到了一整个人的地,分地是按人头分的,不论年龄大小。以自然社为单位,把所辖范围内土地分成等级,按人头分给各家。李雪所在的村里一共十个社,也是十个生产队,队长就是李德全,他们社大部分都是旱田,只有一小部分水田,把旱地分别四个等级,每家都按人口分得四块不同等级的旱地,李雪家三口人还分得水田地两根垄,水田地只有一部分种的水田,还有一部分是当旱地种的。他们社的人,人均分得两亩七分地,菜地就是她家房间屋后两个菜园子,后园比前园大的多,加在一起也有小一亩地的。  这样李雪也是有地的人,不是白吃饭。即使她还小,不能到大田地里干活,但可以在菜地里劳动的,比如把妈妈刨出来的土豆一个一个地拾到筐里,别看她小,可是很有耐心和毅力的,劳动很认真的。或者拔草,不过这样工作做的不太好,有时分不清草和菜苗,会拔错。  李雪家的房子是今年才盖上的三间房,墙是内外红砖,中间夹心编墙。夹心编墙就是用稻草编织成片状,两侧周黄泥粘结在一起的土墙。屋顶是红瓦,屋内顶棚是糊的白纸,墙面刷的白灰。房子座北朝南,在房子南侧开一个中门,东侧房间住人,西侧的那间用来放杂物,中间是厨房。进门是一条走廊,厨房门正对着的是入房门,走廊两侧是入东西屋的门。  李雪三岁时,弟弟李照一岁,李照是超生的,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抓的很严,罚是免不了,李照更不可能分到地了。李照的出生,李惠芸很是不满意的,觉得李照占了李健的那份。李照满月后,肚脐有些发炎,脐周红肿,据说有个偏方,周小米粥加上葱胡子,用纱布包上外敷在肚脐上就行,赵凤琴听说这个方法有用,立马抱着李照去李德全家要小米了,这时心里想的完全儿子肚脐发炎的事情,可把骨气忘了。不如意外的遭到了李惠芸阴阳怪气的挤兑,不过为了儿子,还是忍着没吵起来,把小米要回来了。  在农忙时,李雪和李照送到奶奶家,晚上再接回来,奶奶也不能时时照看,有一次,李照睡醒下午觉,屋内没人,他从炕沿爬到地上,磕破了额头,正好赶上赵凤琴来两姐弟,结果一进屋看到李照一个人在地上哭,屋内没有大人,赵凤琴发了好大的脾气,奶奶解释说:“刚去菜里摘菜,走时李照还在睡觉,就一会功夫,谁想到他醒了,还摔到地上了。”赵凤琴就怪奶奶没看好儿子,结果奶奶也生气了,就说:“以后你们自己看吧,别往这送了,一眼照顾不到,孩子摔了还不乐意,没人给你们看了。”  这之后就带到地里或者送到外婆家住一阵,李雪和李照在农忙时就这样过的。到李雪五岁了,农忙就把两姐弟锁在家里看家,有时也送到奶奶家,必竟这时李照不用人手把手看着了,可以自己到处跑着玩了,还有别人家小孩也在,像时大伯和三叔家的需要照看的孩子都送到了奶奶家。。这天两姐弟一早被送到奶奶家,李惠芸买了一香水梨回来,给了别的孩子每人分了一个梨,没有给李雪李照两姐弟,四叔就说:“没给李雪和李照呢。”李惠芸瞥了一眼,没支声也没给。李雪看了别人就自己和弟弟没有,当即就哭了,不过没有吵着要梨,只是一个劲的抽噎着哭得很憋屈,其实心里当然是真的很憋屈,可也没人理会的。哭了一阵后,就一直蔫蔫的。
  到了第二天,李雪就说什么也不去奶奶家,哭着喊着要去姥姥家,到了奶奶家大门口,说什么也不进院,李家旺觉得李雪在矫情,就要动手打她,被别人拉开了,不过李雪还是被强行送进屋里了,只是小姑娘一点也不想呆在奶奶家。之后都愿意去奶奶家,没办法就送去外婆家,可是因为大舅家小表妹骂了李照,他就把泥巴扔到小表妹身上,小表妹哭了起来,她两个姐姐就过来帮妹妹了,结果了可想而知,在姥姥家也呆不去了,姐弟俩就被送回家了。大舅妈本来就不愿意李雪李照去的,这下就更不高兴了,对姥姥也是有些埋埋怨的,不过也只能背着大舅,要不然会被武力对待的。  大舅一直想生个儿子的,可是却生了三个女儿,而且处罚的很严重,两个超生的,基本上是用超家来处罚的,可再生是不可能了,因为大舅妈被强行拉去医院做节育手术。没有生出儿子,大舅把责任和怨气都发到大舅妈身上了。虽然从科学角度,生男生女的关健是男性,可在农村就是这样,没出出儿子都是女性的错。这个在h国可是有着几千年的传统的,自古就是要传宗接代,继承香火是头等大事,没有儿子就是绝后,古语也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以儿子的重要。  李雪到七岁时,有一天,大伯家的四堂姐放学后,到李雪家转达学校的通知,学校的老师让同学们回家通知满了七岁的孩子可以去上学了,李家旺问了李雪要不要不去上学,小姑娘说她愿意去,之后就被送到学校报名了,不过老师说:“李雪不满七周岁,可以先上育红班,满了七周岁再上一年级,要不然即使上了一年级,也没有学籍。”李家旺就说:“那就先上育红班。”  那时候农村是没有幼儿园的,学龄前就是在家疯玩。李雪开始上育红班了,不过没上多久,就被通知说,育红班就结束了,李雪便上了小学一年级,不过因为不满七周岁没有学籍,要是学习跟得上,考试成绩合格,才被允许升二年级,并且建立学籍。李雪的小学一年级第一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考了一百分,数学考了八十四分,在班级排了第九名,班里有四五十个同学的。语文试卷有看图说话和五分复加题的,不知道是看图说话全答对了,还是复加题答对了,总之语文考了一百分。  李雪升二年级是没问题了,要不然小学一年级留级,在学习生涯可不是个光彩的开始。李雪很喜欢她的班主任老师,可是到二年级时,班主任老师说是要调到临校去了,要换班主任,李雪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这个事情,她也阻止不了,换了班主任,李雪的语文成绩就不再那么好了,也许是对语文的兴趣变了,也许是对新老师的不适应,到是数学比语文成绩好。  李雪八岁时的秋收时,没有去地里帮忙,而是在家里做晚钣,她会做大米粥配咸鸭蛋,也会做加大豆的大渣粥,不会炒菜。  李雪三年级放暑假期间,发了高烧,早上起不来,赵凤琴就不高兴地说:“多大的姑娘了,钣都做好了,还不起来,被也不叠,要是来了个人看见了,多磕碜。”李雪说:“我一起来,就迷糊,坐不住。”赵凤琴很不高兴地说:“那也不能躺着不叠被。”说着上炕把被子都叠起来,放到被柜里,李雪迷糊地穿上衣服,还是头晕的坐不住,就躺在光板炕上,浑身都难受的历害。  赵凤琴放上地桌,把饭菜都端进来摆上桌,看李雪还在炕上躺着,就不高兴地说:“忆点吃钣,别像个瘫歪鸡崽子似的。”李雪说:“不吃了,一动就想吐,嘴里没味。”赵凤琴说:“做了摊鸡蛋饼,快点过来吃。”李家旺和李照都围着桌子坐下了,李雪没办法,迷糊地起来,坐过去,夹了鸡蛋饼吃了一口,也没吃出什么味,还反胃,差点吐了,就受不了,又躺到炕上去了。这期间李家旺和李照什么也没说,当然也没有人问过什么,或者摸一下头,看看热不热,吃完了钣,李家旺出去了,李照在到院子里玩去了,李雪就和赵凤琴说:“你带我到齐大夫那打针吧,我实在太难受了。”她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说着,也像等着别人施舍的乞丐。  赵凤琴收拾好了家里,才带着李雪去看大夫,李雪是要自己走的,出门没走远有一个小桥,桥下是尖锐的大块青石,李雪觉得自己走的是沿着桥走直线,可不知为什么,离桥边越来越近,要是一头栽下去,估计会和这个世界告别了,赵凤琴到是拉了李雪一把,说:“走路看着点道。”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了,李雪就也继续像踩着棉花在路上画龙一样走到大夫家,路到时不难走,有二里地左右,可李雪高烧,这二里地就觉得好远路好长。  齐大夫刚好在家,也是刚出诊回来,在吃早钣,放了钣碗,给李雪测了体温,高烧三十点四度,打了一针肌肉退烧针,又挂了一个吊针。齐大夫继续去吃钣了,李雪的吊针打的有点慢,赵凤琴回家了,李雪一个人留在那,说是等到快打完时,再过来把她接回去。等打完针回去的路上,李雪脑袋不太迷糊了,就不画龙样走路了。大夫给开了吃的西药,烧退了,不过病还没完全好。胃里不翻腾,脑袋不迷糊,李雪就觉得很幸福了。  到了四年级开学了,也就要产学费了,赵凤琴就说:“老要钱,再要都把我要抽了。”这话是对李雪说的,虽然李照也要交二年级的学费,但那是应该交的,没怨言的。李雪又换了班主任,这个很糟糕,她和李健和三舅家是临里,还沾点亲。  她在上课提问李雪没有学过的问题,李雪回答不上来,她站在讲台上,扔粉笔头打了李雪两下,还口头上教训,李雪低着头没吱声,眼泪在眼圈直转,觉得委屈也没反驳她,不过她没解气,还走到她座位前,用她手上的课本戳李雪胸前两下,另一只手在李雪右脸上使劲拧了一把,罚站了一节课。她是靠关系进学校的,不在编,就是所说的民办的。  李雪一直哭到下课,还不敢发出声音,下了课,就有同学嘲笑李雪。嘲笑她的同学有的和李健的外婆家有亲朋关系的,也有其他的,李雪都没有得罪过他们。李雪在学校受了欺负,她回家就和赵凤琴说了学校好生的事,结果李雪又挨了她的骂,还有李照的嘲笑,李家旺也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思。  这一个学期都过的极期难受,成绩也下降了很多,考了全班二十大几名,第一次考这么差。地要是再当班主任,估计李雪总能排到班级倒第一了。可能上帝看不不去她再涂炭生灵,四年级第二学期换了新班主任,这个班主任李雪也很喜欢,学习成绩又回到前十名。
  春天种地时,平时李雪放学回家或者放假时,要到地里帮忙种地的,这时种地是全人力的,李雪刨坑、施肥、放玉米种都是轮翻做的,至于埋坑,怕她做不好,就不让她做。除草也是全人工的,还没有广泛应用除草剂,李雪哪着中长柄的锄头,在地里铲地,就有人在直腰歇息时,看到一个不高的人会用两撇活铲地。锄柄在身体左右两侧为左撇和右撇,两撇活就是锄柄在左右两侧都可以,大多数人都只习惯一侧,所以李雪得到夸奖。  铲地时身体前倾,要时常直腰挺背或者换撇,李雪年龄小,当时不觉得什么,有些过力自己也不知道,以为只是干活累,歇一歇就好了。手里握锄头时间长了,手都有些伸不直。手心里也起了几个水泡,疼的历害,有的直接磨破了,有的等干完活回去,要用针挑开,把泡里的水放出来。  农忙时李照是什么都不用做的,而且手贱,经常在李雪做作业时捣乱,不是抢书就抢笔,要不就是打她一下,李雪烦不胜烦,李雪没记性的就向赵凤琴告状,赵凤琴就呵斥李雪说:“你都多大了,不知道让着他点。”在她眼里李照做什么都是对的,李雪不服气回嘴,她说:“李照有什么错,他是我争气儿,你就不能懂点事,不能念就别念。”  有一次,赵凤琴让李雪去小卖店打酱油,李雪问她,去东面的还是西面的小专店,赵凤琴让她去东面的小卖店,李雪就去了东面的小卖店打酱油,回来后赵凤琴问她去哪个小卖店打的,李雪说是去东面打的,赵凤琴就说:“我不是让你去西面的小卖店打吗?”李雪回嘴说:“我走时问你东面的还是西面的,你说去东面的,我就去了东面的。”赵凤琴就骂李雪死丫崽子,不听话,还犟嘴,一系列的,总之就睁眼说瞎话,不承认自己说的话,还怪罪李雪。  李雪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她第一次觉得,我叫这个人“妈”,“妈”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懂了,可她又说不出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李雪升入小学五年级后,班主任选了她当卫生委员,李雪还是第一次当班干部,心情有些激动又紧张的。李雪早上都要把班级地面的卫生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教室的地面是土的,地下用扫把扫不下来的瓜子皮,就用指甲抠下来,要不然值周队的时候,会扣分,就没有流动红旗拿了。李雪可不会让地面卫生扣分的,只要检查时没有学生说话没有忘记戴红领巾,是不会扣分的,流动红旗基本上长驻她们班了。  李雪的学校有样田地,秋收时是要让学生们去地里扒苞米,再把苞米运回学校,运输工具就是学生自己从家里拿的编织袋、庥袋或者土篮之类的,都是学生用背或者抬会学校,基本上一天就结束了,李雪的班主任在劳动快结束的时候,让班干部分组把自己班负责的部分再检查一遍,看看苞米铺子有没有落下来没扒下来,再看看堆过苞米的地方有没有掉落的,这样班干部回家就比其他同学晚一些。  李雪家也在秋收苞米,她家没有车,就租用别人家的,就是一家有车会租给几家用,白天各家再地里扒自家的苞米,晚上再几家集体一家一家的轮流收回各家。李雪放学回家的时候,在大门口正好她家收回来的苞米在卸车,李照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赵凤琴一看她回来了,就气哼哼的问她,说:“别人都早就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知道家里忙,还躲懒不早点回来干活。”李雪问道:“老师让班干部检查一下有没有落下的苞米,就回来晚了。”赵凤琴就更不乐意了,走过来一把就把李雪的书包扔到地上,还把右胳膊上戴的两道杠袖标给扯下来扔到地下,还说:“你就知道家懒外勤勤,不干家活,在外面到是勤快。”李雪看到有好几家的外人在,觉得很委屈又没面子,就哭了,赵凤琴还继续骂道:“就知道哭,还不快点卸车。”李雪就也不敢捡书包和袖标,就一边哭一边卸车。李雪家的院墙是那种土墙,把车停在院外,站在车上把苞米扔在院里上就行,等苞米全都收回来,或者自家有时间,再重新上到苞米楼子上。  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当班干部认真负责是光荣的事了,以后都不想再当班干部了。就像之前学校开校运动会,各个班级都要出节目,李雪被选上跳集体舞蹈,放学回来,就在院子里边哼歌边练习舞蹈动作,赵凤琴看见了就说:“你那干啥呢,挺大的丫头伸腿拉胯的,磕了巴碜地,还哼哼唧唧,跟癞狗嚎门似的,有那么多活呢。”李雪参加个玫集体活动,就被赵凤琴往死里骂。  李雪小学六年级时,班主任还教了英语,学习了字母,还有简短的对话。小学毕业就要升初中了,根据往年的经验,小学升初中也是要考试的,李雪的学校初中部己经取消了,初中要到另一个学校去,小学离家很近,初中有远了一些。同学们对于升初中又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上学,还不知道能不能去上,都很迷茫的,又是不收或者考不上该怎么办,但是班主任给同学们一个消息,说是今年开始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不用担心,但是小学毕业还是要考试的,李雪考的还是前几名。  有些学生小学毕业有很多也不再上初中了,赵凤琴就总和李雪说谁谁不上学,帮家里干活。还说:“你看周美玲都不上学了,早上起早做钣,下地干活,她妈天天早上都能睡到吃钣才起来。”周美玲是李雪同学周美珠的大姐,周美珠比李雪大两岁,她们家的孩子都是九岁上学,取好意头九九十成,周美珠还有一个二组,周美玲,算算年龄怎么也有十八九岁,而且还是初中毕业。可李雪现在是小学毕业十三岁,赵凤琴这么说就是不让李雪上初中的意思,还让她每天起早做钣,白天就是主劳力了。  赵凤琴当年十六岁之前,可以从来没干过农活的,做钣也是结婚后才开始的。她自己十六岁去生产队干活,那可是一肚子的抱怨委屈的,不知道都吐槽多少次了。李雪可是五六岁要带着弟弟看家,八岁时开始就在农忙时做晚钣,十岁时种地、铲地、秋收时,也是小劳力了,就是白天上学,不是全天在干活。  李雪还是借着九年义务教育的首班车上了初中,初中在李雪姥姥家那个村,学校到李雪姥姥家有一条隔着,每天上学都要过河,河上驾着一条由铁锁链和木板组成的悠荡桥,每次过桥李雪都很害怕的,桥上的板缝有点大,透过板缝往下看,总是很眼晕。就是不往下看,人一上桥面就很晃悠,桥分三段,走在中间那段,晃悠的最历害。一个人走上去,晃悠的能轻点,要是人多李雪基本上不敢上桥。有时候碰见前面有男生的过桥,就是很悲催的事,有些男生走到桥上使劲晃悠,还总是站在上面很长时间不下去。  这时候女生基本不敢过桥了,理论也没用,总得等到有大人要过桥,才能呵斥住那些在桥上捣乱的男生,借着这时女生才能过桥。这种事在放学时几乎天天上演一幕。桥面的木板在风吹雨淋下,坏地特别快,龙其中间段的木板要是缺了一条,过桥可是经心动迫的。要是再赶上下过大雨,就会滞留在河岸边,桥下河水会上涨,更不能淌水过河了。
  李雪升入初中,就是属于外来户那种,受到了本地学生的排外待遇,即便李雪姥姥家是本村的,而且大舅家大表姐赵玉娟还是她同班。李要升初中的第一天,赵玉娟让李雪去她家吃饭,李雪没有去,她担心大舅妈不高兴。赵玉娟吃完回学校时,给李雪带了一个钣盒,李雪到是没拒绝,收下吃了饭后,把钣盒还给了赵玉娟,放学时,赵玉娟让她去她家吃晚钣,并且还说以后去她家吃午饭,李雪怎么可能答应,说今天太晚了,要赶紧回家。这是第一天上学,不了解情况,没有带饭盒,以后就自己带饭盒,学校也有热饭盒的地方。  冬天都不用集体去热饭了,直接用班里的炉子上热就行。李雪从小学开始,每年冬天,班级生炉子都要学生交黄豆秧根的,煤是不够用的,每年秋天收完地,就去种过黄豆的地里拔黄豆秧根,收回家晾干,每年都要交两编织袋。李雪每年都要帮李照拔一些,有时赵凤琴也帮李照拔,他自己也拔点,完全当玩的,没一会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李雪在初中时,班里是男生混坐的,和她同学的男生是本地的,不爱学习,自习课上经常弄出各种声音,要不是晃桌了椅子的,说他不但不听,更晒脸了,弄出了更大的声音。有一次,她实在受不了,就和他吵起来,他还哭脏话,李雪和他打了起来,打到了奖台上,还扔了黑板擦和粉米盒,后来同学拉偏架,他们去拽李雪,他同学在一旁嘚瑟更欢了。闹到班主任那里,那个男生就嘚瑟不起来了,被狠狠的批评了,并且罚站,这之后李雪才能好好学习。在不久班主任就重新排座了,还是男女生混座,这次分到她同桌的男生也汪爱学习,但是没有之前的讨厌,按辈分来说,李雪比他大一辈的,他的爷爷和李雪大舅是堂兄弟,不是亲堂兄弟,但也不远。不过他没叫过李雪表姑,李雪也没要求过,也没有表现长辈的范。要不是初中同班,李雪之前都没有见过他,在同班还有几个他的堂兄弟,李雪和他们也就是同学关系。  李雪在初中,最爱学习的是历史,她很喜欢历史老师,对历史课也很嘉欢,基本上都是考满分的。学习最不好的是地理和生物,都是及格线上晃的,最不爱学习的是政治,但是知道中考是要考的,完全是不得不学,不懂不理解就死记硬背好了。但是考试班级排名还是比较靠前的。  冬天时放寒假了天下过雪,早上李雪会早起来扫院子里的雪,有一次,李雪在吃早饭前就剩一点扫完了,就想把最后一点给收后完,赵凤琴叫她吃饭,她就没有立马放下扫把,结果进屋后,赵凤琴骂她:“就显你能干了,叫你吃饭还三催四请的,到吃饭时间显勤勤了。”天地良心,她只是在赵凤琴叫的时候,扫了最后几扫帚,而且她进屋时,李家旺和李照还在被窝里没起来,桌子没放上,饭菜还在锅里没端出来,锅上还呼呼地冒着热气呢,根本就一时半会吃不上饭,要说存心找李雪茬还差不多。  李雪上初中,就把头发留了长了些,能扎起来了,但是辫子不长,从小开始她都一直是短头发的,她自己不会梳辫子,也没人给她梳,就只能梳短头发的。现在上了初中,想着可以留长发了。快过年时,是要办置年货的,赵凤琴在家里算着到集上要买的东西,李照说要买多少小鞭,这是除了过年必买部分以外,他自己来玩的,赵凤琴知笑着答应了。李雪说他要买个头花,赵凤琴立马脸色就变了,呵斥她说:“哪来钱买,一天到晚要这要那的。”李雪只是要了一个头花,就是那种一朵颜色鲜艳的人工做的定型花,带着一个可以开合金属开关,可以卡到梳起的辫子上。一块钱就可以了,她只是提了一下,就被骂了。这次的集上,全家都去了,李雪当然没有买上头花,李照高高兴兴的买了十几块钱的小鞭,就是典型的过年不许姑娘要花,只许小子要炮。李雪从此再也没有在头上扎过头花。  过年时的正月,每年都秧歌队到各村去,有的就是在村里路上从村头扭秧歌到村尾,不进各家,就会一热闹,秧歌队基本都是村民自己组织的。有的办秧歌就是为了赚钱,还专门坑熟人,李雪家年初四这天,就来了一个亲戚办的秧歌队,领头的是李要三姑奶的二女婿,赵凤琴听说后就把屋门锁了,大门没有锁,是木板的,就用铁丝做了个圈把两扇门,挂在一起,带着李雪李照躲出去了,赵凤琴是想着秧歌队看见大门关着,就知道人没在家,也汪会进院,即使进院看到没人出来,而且屋门都锁了,也就走了,去下一家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秧歌队自己开门进院就扭,看见没人出来,锁着门,也照扭不误。赵凤琴她们躲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能看见家里进了秧歌队,她让李雪回家把秧歌队撵走,李雪回家和领头的亲戚说了,他也不听,继续扭了很长时间,直到扭完,还说:“东家赏钱40.”李雪哪有给他钱,他就是故意的,每到一家得了赏钱都要分给队里的人的,他这么说可不是要自己出这钱,他是想即让李雪家难看,还得不把不钱给他。这人就是为了赚钱,脸都不要了。虽说是亲威,李雪也是第一次见他,之前都不认识,平时没事是不来往,就是来往也是大人的事。  李雪没有把事情按赵凤琴的要求办好,等秧歌队离开院子,李雪去去赵凤琴和要李照找回来后,都没进屋,就在西山花把事情经过说了,赵凤琴把李雪一顿臭骂,指着她的脑袋说:“你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不是让你把秧歌队撵走吗,一点用也没有,那么大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是个废材。”李雪从此再也不愿意看扭秧歌了。  第二天,李雪三姨家二表哥来拜年,李家旺去别人家打麻将了,赵凤琴让李雪去他回来,李雪打到李家旺打麻将的地方,但是李家旺不下桌,嫌她打挠他打麻将,就当众把李雪给骂了。回来后又被赵凤琴一顿数落,她还想让李雪再去找一趟,二表哥看李雪明显哭过,就没让再去,又小坐一会,唠会嗑就回家了,也没在这吃饭。等二表哥走了,赵凤琴又责怪一翻李雪。李雪现在是彻底不喜欢过年了,对于她来说就是重灾期。  李雪在初二时,又悲催的遇到了一个接班的语文老师,他上课时找李雪的麻烦,还没讲过的就提问,李雪答不上来,就又像小学四年级上学期一样,被扔粉笔头,训斥,这次被拧了左脸,同时还有罚站,更少不了被同学们嘲笑。  这使李雪对教师的职业从心里开始抗拒的历害,语文成绩下渭是必然的,课讲的不好还是牛的要命,再加上李雪心里的抗拒,怎么可能学好。她的代数、几何学的最好,这两科的老师讲的好,她也爱学。  李雪的初中学校也是有校田地的,现在她不当班干部了,就没有比其他同学回家晚。但家里秋收时,赵凤琴还是会说李雪的,说李雪不能收自己的那份地,还得她给李雪种,还要收回来。弄的像全是给李雪白干活一样,种地铲地秋收李雪一样没落啊,就是菜地,有时间也侍弄的。卖粮后那份地出产也没有给李雪自己支配啊,李照到现在都没有地,那可是白吃饭不干活的,赵凤琴眼里的争气儿,真真的“养”儿呢!
  李雪连续扒了几天苞米后,那是累的后背都直不起来了,手上带着手套磨坏了,手指肚磨的生疼。有时被苞米叶剌出口子,手腕上没有套袖,也是一道道檩子。要是头一天晚上下了雨,第二天早上去扒苞米,手套、腿上和脚上都没被苞米铺子上的水弄湿,很难受,不过好处就是苞米叶子不剌人了。但是扒出来的苞米不能直接倒在地上,要铺上苞米秆,要汪然泥都沾玉米粒上了。  李雪好几天都腰疼,带着腿不太好使,她的腿不太好使,她就和赵凤琴说了,赵凤琴就说:“你长腰了吗,七十二才长腰牙,就你干点就事多。”她认为李雪就是不想干活,李雪又和李家旺说了,他虽然也不高兴,但是正好别人歇息时过来唠嗑听见了,就说:“那就到医院看看吧,别有啥事。”这样第二天李家旺带着李雪去县里医院拍了片,医生说没啥事。可李雪的腰椎骨还是疼,医生说可能是神经疼了也可能是累的,干活悠着点,别累狠了。李雪回来后,赵凤琴听说拍片没事,就骂李雪:“就你会偷懒,活没干多少,还跑到医院躲清闲去了,还花那冤枉钱,没事竟瞎折腾耽误活。”李雪接下来是不可能歇着的,干活都被嫌少。  李雪晚上就被打发回家做晚饭了,别人家秋收前会多准备些吃的,像米面粮油之类的,有的人家还会准备些肉,以备秋收时加菜,秋收就是像抢一样,都怕下天冷不好收地,有的年头下雪早,那收地可是很受罪的。李雪家就不提前多准备,今天中午把最后的油吃完了,她就被打发回家做饭了,她问赵凤琴晚饭要做什么,赵凤琴就骂她:“你那么大了,做个晚饭都要问我,做啥自己不会想。”李雪回家把饭蒸到大锅里,又想做什么菜,她用另一个大锅烧了一大锅开水,把干白菜放到里面焯,她想没有油,就用这个蘸酱吃好了。干白菜是长了半大的白菜晒干的,可以留到冬天吃的,但现在李雪也想不到别的。长的大白菜都积酸菜了。还没做完,李家旺和赵凤琴还有李照回来了,就嫌李雪做饭慢,还让李雪炒个土豆丝芹菜,李雪也照做了。  饭菜都端上桌子的时候,李家旺吃了一口土豆丝炒芹菜,就说:“怎么没放油,这么难吃,还死拉咸的。”李雪说:“没有油了。”李家旺说:“没油你不知道买。”油是要到县里去买的,一直都是他买的,秋收前就应该买的,他不去,赵凤琴念到了好几天,像今天中午没油了,他当然知道,而且今天还到县里去了,他也没买油,现在晚上吃饭,他就责怪李雪没买油。  李雪到初三,换了语文老师,但她对语文的兴趣已经培养不起来了,不过知道中考必考科目,必学是肯定的。李雪初三上学期期末考试,代数考了一百分,排全班第二名,这是她最好的名次,虽然比第一名总分低了一大截。她心里很高兴,回家后赵凤琴听了后,不悦地说:“也没考第一。”  初三快毕业时,就涉及报考的问题,当时可以报考县师范学校和高中,县师范学校报名还是有名额限制的,想要报名的同学,要在班里进行考试筛选。赵凤琴让李雪报考师范学校,李雪虽然对教师职业抵触,但也参加了筛选考试,她通过了并报名师范学校,不过学习的热情就不高了,她想报个好一点的高中的。  天气也热了,同学之间要好的,平时关系不太差的,都会合照或者互相请吃个雪糕,李雪没有这部份“交际费”,平时李雪不带饭时,就带一块钱买面包或者方便面干吃,有时李雪就不吃午饭,就一块一块省出来三十几块钱。这样可以付洗照片的钱了,也行回请同学们吃学榚了。和同学们合照了几张,照片也拿到了,还要几张同学们的单身照,不过李雪自己是没照单身照回给的,那是要花钱的。  但是雪糕要回请同学们吃的,不能白吃别人的东西,这点李雪很坚持。李雪买了雪糕回请了同学们,也给上初一的李照送了一根西瓜造型的。等到放学回家后,就看见家里的三个人怒气冲冲瞪着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听赵凤琴怒斥她说:“你能耐了,你有八万藏啊,还回一代子雪榚请人吃,有多少钱请你败祸的。”  李雪这才知道是李照看见李雪从学校旁边的小卖店买了雪糕,还看见她分给了班里的几个同学,其实她只买了几根,雪糕用手不好拿,还容易化掉,小卖店的老板用一个塑料袋装着给她。她还李照送了一根呢,要是没给,今天她指不定会挨揍的,李家旺也是一副要打人的架势。她不知道具体添油加醋说的,李雪被骂,他就在他们身后偷着乐,那把幸灾乐祸表现的淋漓尽致。李雪解释说:“买雪糕的钱是从中午饭里省着攒出来的,没有多要钱啊。”李家旺就说:“那钱是你挣的啊,一天天就知道花钱,还剩下多少钱拿出来。”李雪很实诚的把剩下的钱交出来,李家旺把钱揣自己兜里了。赵凤琴想要,他没给,起身出去了,想知道他去哪了吗?他去打麻将了,这几天输了多了,这钱是要翻本的。李雪饿了很多次肚子,才省出来的“交际费”,就这么成他的翻本费。  李雪全班参加中考时,考试前一天是由学校组织集团去县里,集体住宿到县师范学校,在那有一个上两届的学姐接待并安排事宜。李雪当天晚上肚子疼的历害,她担心第二天不能考试了,买了药吃了也不管事,折腾到半夜才睡着。她不拉肚子,估计是紧张或者吃东西时进了凉气。  在中考期间,都有各个老师带着同学们到各考场考试,三餐自理。考完试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自由活动,下午带着同学回家。李雪回家的时候还买了带馅麻花。考完中考就在家等成绩,有很多同学中学毕业,就不打算继续读书了,他们对成绩也不在意,毕业证也领到手里了,该干嘛干嘛了。  还有一部分想继续上学的,就期待成绩早点出来,好做进一步打算。赵凤琴看李雪中考完了,就说:“你也中学毕业了,也不用学习了,你看三队你同学郑金兰,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去卖菜,你也去吧。”郑金兰去卖菜,李雪也知道,可是李雪不会骑自行车,以前李雪学着骑,李家旺总说她把自行车弄的不好骑,赵凤琴就不让她学了。  现在让李雪骑自行车去卖菜,就是典型不让马吃草还行马儿跑的好。下午赵凤琴和李雪就把能拿去卖的菜摘了一些,小油豆摘了一塑料筐,水黄瓜一塑料筐,长豆角用麻绳绑成一把把的,每把用秤好二斤,有个十来把,这样就方便卖了。明天第一天去卖菜,就先拿这几样去卖,当天晚上把两筐菜放到院子里,长豆角也放到了编织带里。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就起来了,也没吃饭就把自行车从西屋排到院子里,先用两根一米长左右的木棍,用麻绳固定车后架上,再把两筐菜绑在大棍上固定住,李雪一个人不能同时把两筐菜固定在车后架上。赵凤琴就和她一起绑,再把装长豆角的袋子放到车后架上面,装秤的布兜挂在车把手上。天才刚亮,路上除了赶集去的,骑着自行车急葱葱地赶,都没有行人。赵凤琴也一起去了,李雪骑不了自行车,只能推着走,赵凤琴在一旁跟着走,她们也没吃早饭。  集市是七里外的镇里,推着车走到那得有半个多小时,集市上有的是市场里搭建起来水泥石板台子,这些基本是长期摆摊子的,像李雪这样的散摊,就是在市场边长延伸出来的地方摆在地上,离市场近的地方都被去的早的人占上了。李雪她们到了市场,就长个空地把筐放到地上,长豆角拿出来摆在编织袋上,李雪守着摊子,赵凤琴去市场里逛了一圈,回来就告诉李雪菜价,长豆角和小油豆都是一块钱二斤,水黄瓜一块钱四斤。之后李雪就自己卖菜,她在后边监工,有一拨四五个大婶扎堆买豆角,李雪挑好豆角。  李雪就给她们秤重,秤好后就把菜倒进她们的菜兜子里。她们都是家庭主妇,都是习惯精打细算的,每个人都是在李雪秤完重后,再往秤盘里抓几根豆角,李雪就说:“菜的都秤的高高的了,不少秤,再拿就太多了。”这几位也没听,可能也是看李雪面生面嫩,还一个人。李雪也没有把她们我拿几根豆角拿出来。秤重收钱都是李雪一个人,刚才那种情况,赵凤琴就站在后面看着不吱声不帮忙,她们走了,她走过来说李雪把菜卖倒掘,多给那么多。李雪气得胃疼,本来早上就起的早,又没吃饭,走了这么远的路,摆的菜也有好几十斤,再加上车子自重,可真不轻。  买菜的一阵一阵的,这会没人来买菜,但有人来收钱,就是市场的人来收税,一块钱的税钱,给发一张税票,李雪就给他了。他收下一分去了,赵凤琴又过来说李雪:“他收你就给,不会说没开秤呢,叫他过去再来,或者给五毛钱。”这些在他收税钱的时候不上前来说,人走了就埋怨李雪。真不知道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到上午十点半后,就把菜卖完了,钱就给了赵凤琴。一直没吃饭,她们就直接走回家了。到家后李雪觉得饿的直反胃,浑身出虚汗。吃了些左晚上的剩饭菜,天气热也不嫌凉。李雪的体力可以赵凤琴出的多,真是又累又饿又气。吃完饭算算今天卖了有二十几块钱。今天卖菜时遇到没有拿菜兜子买菜的,因为没有头一天卖菜没经验,没有准备方便袋,流失了几个客人。李雪记下了这事,就和赵凤琴说:“下次再会卖菜,就买一打方便袋,今天就因为没有方便袋,有几个人都走了,没买菜。”  赵凤琴到是没反驳李雪,今天她也看见了旁边的摊子有准备方便袋,也有从市场里,买菜出来的人,手里就有拎着装满菜的方便袋。拿着布兜子买菜的,都是去的比较早的家庭主妇,到九点以后,去逛市场的买菜的都是不拿菜兜子的。有几个买了其他菜后,又到李雪摊子上买了四根黄瓜的,李雪没有方便袋,那人就把黄瓜放到了他放其他菜的放便袋里了。他也说:“现在卖菜都准备方便袋,看你就是不常来的、”李雪有点尴尬的笑着说:“是啊,今天第一天没准备。”有两个来豆角的也没拿方便袋,李雪看旁边摊子的没有客人,她就跟人家不好意思的要了两个。有的人来买菜,就因为没有方便袋而没去了别的摊子。  又隔了几天去卖了一次菜,这回卖小油豆、西红柿和水黄瓜,也是赵凤琴和李雪去卖。这次一去市场,赵凤琴就去买了一打方便兜,菜价和上次基本一样,这次到十点左右就卖完了,也是没回家后吃的饭,卖的钱和上次差不多。  之后,也去卖了几次菜,中考成绩出来了,李雪没有考上县师范学校,她考了五百三十二分,总分是六百五十分分。她到是没有因为没考上多伤心,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李雪却收到了一个普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李家旺和她一起看过学校,李雪也和同学们打听了,他们也有收到那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但他们不想去读,听他们说那所高中的升学率不高,而且学校条件不太好。有几个想要到转到县里的一所重点初中重读一年,再考个重点高中,这样以后高考希望大些。  要是不转学,在现在的学校重读,考上重点高中的希望不大,而且重点高中录取对现在的学校也是有名额的限制。李雪也觉得她们说的对,她也想去重读。但是李家旺和赵凤琴都不让她去重读,又要花钱又没人干活。像赵凤琴可是一心想让李照上高中的,李雪不上上学在家干活正好。李家旺现在天天打麻将,总是嫌李雪干的活少,不满意的时候更多了。李雪又提出要转学重读,李家旺骂李雪还想打她,赵凤琴也是不同意,还说:“找不到人帮忙转学,上不了学。”李照在旁边看她笑话。李雪说:“你们想让我死啊!?”这几些天,他们一个个都觉得李雪不上学了,就是在家里干活,更是能随便搓圆捏扁了。赵凤琴听李雪这么说:“不想活着就死去,现在死那都不是女儿是冤家。”她们那把没成年结婚就死的,称为讨胎鬼,不是儿女,也就是冤家来讨债的。
  李雪坐在屋后墙根底下哭的眼睛都肿了,头也有点疼,她抬头从后窗户往屋内看了一下,屋里没人,她就进屋躺在床上,刚刚他们都在屋里,李雪没有自己的屋子,就到后墙根底下呆着了,她怕出院子被别人看着。  现在李雪一个人屋里床上躺着想事情,她在想怎么死不会太疼,是喝农药还是吃安眼药或者割手腕放血,分板一个个死法,喝农药不知道会不会肚子特别疼,要是一时半会死不了,那罪能不能受了。安眼药家里没有,也不知道要去哪买,要花多少钱,现在兜里没钱,钱上哪去弄,要吃多少片能死,会不会一直就是睡不醒,而却又死不了呢?割手腕时用哪把刀,会不会刀不快,割不破,又或者割的时候太疼,血要放到哪里去,放多少血会死?  李雪又想现在就剩下怎么死了吗?对了,我要是找到人帮我转学,能不能去重读,不用死了呢?把所有亲威想了一圈,只有找庆堂叔了,庆堂叔叫李家庆,是李雪三爷爷的独生子,三爷爷还有两个女儿,三爷爷以前是工人,现在已经去世了。庆堂叔是民办教师,在学校教体育的,李雪想着庆堂叔是老师,帮忙的可能性最大,她不确定,但这是最后唯一的希望了。  李雪打算好了,这条路走不通再死路好了。她去找赵凤琴对她说:“我要是能找到人帮我办转学,你是不是能保证让我重读?”她说:“你要能找到人帮你办,就是借钱,我也让你上。”她这么说并不是真是想让李雪去重读,而是她认为李雪一定找不到人帮她转学,就根本上了,别人还不能说是她不让李雪上学,更不用说去借钱上学了。这话让别人听见,都表现她深明大义。不知道内情的,都把她当成多支持李雪,多为她着想呢!  现在谁也不知道李雪在做生死抉择呢,转学对于李雪可不只是去重读,可以说是重生。要是转学成功了,李雪就继续活着了,虽然可能也仅仅是活着,相对于死去而主的活着。李雪现在没有细想过去,那十六年也仅仅是活着,还是谁也不知道的活法,像她在家里发生的事,别人是不知道的。你要问,李雪为什么不和别人说?你认为她有可说的人吗?是的,没有。这是肯定的答案,要是让别人知道,那活的会更难的,李雪这些年的家庭待遇,也渗通着别人的手笔的。  李雪当天傍晚,就去了庆堂叔家,他没在家,李雪三奶奶在家,她就问李雪什么事,李雪就把想请庆堂叔帮忙转学的事说了,也说了赵凤琴说的“要是你自己找到人帮你转学,就是借钱也供你读”。李雪说起来,还心里难受,泪眼汪汪的,三奶奶奶生答应她,只要庆堂叔一回来。就和他说这事。  李雪听三奶奶这么说,就没在三奶奶家继续等庆堂回来,她回家等消息。她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等到天黑了,庆堂叔来了,对李家旺和赵凤琴说:“孩子想让上学要支持,现在家里紧巴些,大人克服点,实在钱不凑手,就亲戚间挪点。”庆堂叔是很能说会道,又和李家旺和赵凤琴唠会嗑,就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三奶奶当时看出什么来了,也不知道和庆堂叔怎么说的,总之,庆堂叔是很极力让李家旺和赵凤琴保证,一定会拿钱要李雪去上学的,他说后天就去办转学。庆堂叔让他们准备的钱数还差了五百块钱。第二天李家旺去到大堂伯李家富家借钱,没有借来,大堂伯是李雪大爷爷的独生子,大爷爷还有三个女儿,李雪大爷爷在她没出生时就去世了,李雪没见过大爷爷。  李家旺又去了大爷爷二女儿家去借钱,二堂姑不当家,当家的他小儿子小亮,钱也在他那放着。二堂姑说:“现在小亮不在家,等他回来,我和他说,帮黑天时就回来了。”李家旺回来,说没借到钱,李雪很失望,真的没活路了吗?到傍晚时天擦黑时,二堂姑由她三儿子骑着摩托车带着,给送来五百块钱。二堂姑是支持李雪读书的。  李雪觉得她有了一线生机,绝处逢生。第二天一早,庆堂叔带来一位大娘,李雪见过她的,她是初中学校附近一家小卖部的老板,她没想到庆堂叔找她帮忙。李家旺带着李雪,还有庆堂叔和大娘,一行四人去县里的高中学校办办理入学手续,还和班主任打了招呼,班主任帮李雪找了一个住宿的地方,这地方离学校不远,是班主任亲戚家。  一个月包吃住一百八十块钱,每个星期改善伙食一次,平时早上是粥、馒头配咸菜,中午和晚上都是两个菜配大米饭,还给烧热水,一个房间大概能住五六个女生,房间里一个通铺,能住三四个人,还有两张单人床都有人住了,就通铺靠里的有个位置,李雪就住到那了。对面屋里住的是男生。  这家是平房带着一个小院,四个房间,东间两个房间住他们自己家人,西边这两间就出租出来,专招学生。南边开两个门,北侧有走廊连通,厨房也是在北侧走廊里。两个房间一共能有十来个床位,一个月也能赚些钱的。  他们家住的学生都和要李雪一个学校的,李雪她们房间住了五个人,一个是初一的转学生,别外三人都是李雪的同年级同学,都是重读生,一个在一班,两个和她同班。对面男生有一个同班同学。李雪他们班都是重读生,基本都是转学来的,绝大部分是从下面各学校转上来重读的学生,包括李雪的以前同学,她以前的年级就一个班,现在这个学校初三年级有九个班,她们就是九班的。  李雪来的这天是九月二日,学校己经半个月了,她对于在新班级的学习生活,会怎么样是还不知道的,谁知道明天会在哪里呢?新班级有八九十人,是一个超大的班级。在过了半个后,进行月考,李雪可是很紧张的,她不知道班里其他同学是什么水平,心想这要是考倒数可就丢人了,心里很是没底。过了几天考卷成绩发下来,她找不到历史卷子,去问老师,结果说没有她的考卷,说是可能她缺考了,可是说她参加考试了,老师说那就是她没写名字,或者是班级,李雪很想说她没忘,可现在找不会来是一定的了。  她没在纠缠这事,她看了一下排名,是第四十七名,没有到最后,她算了一下,加上历史成绩,也会排到十五名左右的,她的历史一直学的很好,以前考试基本满分的,这次考的内容,她也是有把握在九十分上的,接近满分的。算了,这次就这样吧,知道自己没垫底,心情轻松了些。  每天都是在紧张的学习着,班里同学都知道自己和前八个班的应届生不一样,基本上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了,所以大家都把精力用在学习上的。在年底秋收过后,农村重新打地,三十年不动,三十年内“死不减,生不填”。“死不减”就是三十年内,有的家庭即使有人去世,不论人数,不会把地收回来再分配,依然归家庭继续种着数字;“生不填”就是三十年内,有的家庭有新生儿,不论人数,不会分配土地给你家。
  这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事,不过事情还得继续。按照各家户口本上人数,现今年十五岁及以上的人口都分得整个人的地,不满十五岁的就分半个人地,也就是今后三十年内都只能是这么多地。李雪她所在村社,这次把地分为三个等级,也就是各家分得三块不同等级的土地。经过十几年婚丧嫁娶,各家人口都是有变化的,分得的地是有增有减。而且按人头分配下来的土地数量也有变化,现在平均一个分得两亩三分地。  李照的实际年龄是十四岁,但是当年报户口时,是村里一个族亲给填大了一岁,户口本上名字也不叫李照,这在农村也不在意的事,好多人都是叫张老三李老四王老五,或者小名的。要是有外人按照谁的大名来村里找人,可能村民会告诉你这人呢,所以十多年了,李照户口的事,根本就被忽略的。  就像上小学时,报出名字和年龄就入学的。而且李照还是和李雪一样,二年级才后补的学籍的,这事就这样到现在,现在分地按户口来,也不会这当口改户口本。没准有的人还想把孩子户口去故意改大些呢,不过这也只能想想,或者你去改,也会不能成功,现在可是敏感时期。  李照按户口本上的年龄分得了一整个人的地,村里人会眼红是一定的,觉得多分了大家半个人的地,但是占着按户口本上年龄分配这一条,而且十多年前可不知道今天有这政策的,这完全是阴差阳错。在这个村里,李姓的是大姓,族亲很多的,有不满的也不能闹到明面上撕破脸,再说就算不给李照分那半个的地,也是摊到大家头上,就不是分给哪一个人。  李照分得了一个整个人的地,有一家是少分了半个人的地的,那家也是孩子户口上年龄问题,他们家是一个实际十五岁的女孩,户本口上是十四岁,就分得了半个人地。他找到打地组,说他们家少分了地,还说李照多分的地是他家的,因为这事赵凤琴可是差点和那家的妇女打起来的,赵凤琴可是拿着户口说话的。  这种事在农村一般都是妇女出面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男人就不好使用的,农村妇的可是不管那个的,这可是关系这自家今后三十年土地的数量的大事情。本来觉得李照多分了大家地的人家,现在一看,不管李照分得半个人地还是一整个人的地,都没想分给他们谁家一寸了。没看这有人来闹了吗,就等着把地往他家划拉呢吗!  事情出了总要解决的,经过打地组还有村民开会,结果是维持原判。这事也好理解,首先,按户口年龄分配土地这一条。你说你家填错了,你还说两个孩子出生前后,大家都知道谁大谁小,那又怎么样,现在是按户口说话的,这一条越不过去。要是别人家也来说,家里哪个孩子户口本年龄填小了,要多分半个人的地,那不就不用有“按户口本年龄分配”这一说了吗?  其次,这地也分完了,而且李照是男孩,以后是要一直在这生活的,那家女孩长大了,是要嫁出去的。李姓在这是大姓,族亲很多的,在这生活了好几代了。那家是在这生活是近三代的,再说那家的男人是有些混的,赌博很凶的,生活作风也不太好。  反正,综合各种原因,这事情的结果这是这样。李雪家新分得三块地,都离家比较近了,这事不是故意的,是李家旺抓阄抓的。离家近总比远了方便不少。以前有一块地在山弯里面,又远路又难走,那地也不是平整的,上坡下坡也不规则则,种地收地总很费劲的。现在的三块地总是比较平整规则的,有一块地是拐个弯有些下坡的。  在第二学期开学不久后,李雪办了第一个身份证。时间很快又到了中考前填报志愿的时候了,李雪想报重点高中,遭到了赵凤琴的严重反对,她说:“别人都说女孩上高中,脑袋变笨了,心思也不用在学习上了,上了也白上。”李雪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具体是谁,但赵凤琴不让她上高中就是了,还让李雪填报师范学校,李雪不同意。后来李家旺去找了李家庆,李家庆把李雪以前学校的校长也找来了,他们不知是怎么商量的,让李雪填报中专,没让她考高中。  最后李雪填报了中考,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都是李家庆和校长一起选的,第一志愿选的是民政,第二志愿是cg。这个时候中专学校正在改制,像第一志愿填的是统招类的,是免学费的,第二志愿填的是并轨类的,是要自己交学费的。  李雪不管考不考得上也就这一次机会了,可以说不能上学,那就是死。她努力的继续复习,中考也很快完事了,李雪中考期间,每天都吃一碗冷面外加一个鸡蛋,那是朝族人开的冷面馆,冷面汤调的特别好喝,面也做的劲道。现在天气也热了,中午吃一碗冷面真的珢舒服。  考完了中考,李雪打包了行李,退了房,李家旺和李雪一起把行李拿回家。等成绩期间,李雪继续卖菜,现在她家有一辆很旧的自行车,修理了能将就着用,推着走还行,要是骑的话,就总掉链子。赵凤琴和李雪一起去,基本上是就李雪推着一辆自行车载货,要是李家旺和李雪去就一人一辆自行车载货,这样菜多了卖的时间长,李雪在市场就要吃一顿饭的,要不然可熬不住。  李雪基本上是一碗一块钱的冷面,就在市场里的一个摊位,有冷面汤喝还能解渴。她吃饭时李家旺看摊,轮流去吃饭。摊位大部分时间都是李雪看的,要是三堂姑父也去买菜的话,基本都是和他的摊位挨在一起的,有时李雪一样人忙不过来,他也帮忙秤菜。他有时也会说李家旺不守铺的,不过李家旺总是不知道去哪圼溜达去了。  有时要是卖到中午卖不完,可能到会赶上收第二遍税的。要是收税的人出来的晚,赶在他来之前卖完,就能少交一次税。或者就剩一小堆几斤菜,他要是心情好,也不会收你的,要不然你就得交税继续卖,或者在他到你摊子前收起菜,放到自行车上,做出准备回家的样子,你摊上没菜了,他也就不能收你税了。  要是赶上他心情不好,那你就小心了,有一次李雪就看到一个农村出的散摊,就剩一小堆豆角没卖完,就得收税人商量说,他就剩下这点了,卖完就走了,就不想交那一块钱的税。那收税的正是心烦着呢,说啥也不行,两人就话越说越多,那收税的人让他收摊,不许他卖了,那人不干,收税的人就把他的秤砣收走了。
  没有秤砣就不能秤菜,还怎么卖菜啊?他拽着收税的人不让走,差点打起来,收税的人生气了,把他的菜摊给踢了。这时另一个税收员还带着市场管理的人来了,把两人都带回去了,他们走后,就有的摊主说:“那人就是傻,你和人家较劲,你能较的过人家,这一看就气不顺过来的,指定是没完成这个月税收额,刚被批完。”李雪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市场还有这样的规定。  有人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事,说问被带走会怎么样,那摊主就说:“也不会怎么样,来这卖菜的都是农民,也就让你交税,不能在市场打架,进行一下思想教育,那一块钱的税是得交了。”李雪一听这样就没那么担心了,她今天的菜也是剩下一小堆的,那两人走了,暂时没人收她的税。过了一会有顾额买了她摊子上的菜,李雪就收摊了,等李家旺回来就能回家了。像今天这样卖的菜比较多,回家后算一下,有五十多块钱,她还是很高兴的。  到了中考出成绩的时候了,李雪没有去学校拿成绩,是李家旺给他去拿的,她考了六百零四点五分,总分还是六百五十分。但是她没有考上第一志愿,那个志原在她那个县只收两俱,就她知道的她班长一个成绩比她好的男生也报了这个志愿,其实李雪填的两个志愿都不知道到底是学啥的,更不知道学完了是干啥的。  李雪收到成绩单,知道自己没考上第一志愿,可是哭了一大场的。她不确定自己能去读上第二志愿的中专,那是收费的。李雪当时想报那个重点高中,可是笨着教上那个公费的,她知道去年那个公费的分数线是五百九十四分。  李雪本来想着重读一年,一定要考上那个高中的公费,而且听说考上的,学校还会给奖励补助的。这对李雪可是很大诱惑的,她现在可是很缺钱的,至于什么考大学之类的,她其实并没有想那么远。根本不知道明天会哪里,现在想的可是能不能活着的问题。  过了几天李雪得以确切消息,她想考的那个县重点高中今年的公费分数线是五百九十七分,李雪的分数是够上的,可是无奈她没能报上。她收到第二志愿的录取的通知书,更确定了这辈子和高中无缘了,还是想想不能上得了学的事吧!她看到通知书上说,入学能带户口,是落到学校的集体户口。  她考的是她那个省的省会c市的一个中专学校,三年制的,学费一年两千块,住宿费一年三百块,还有一些书费、校服费等等一些杂费加在一起,还得有一千块钱。至于伙食费是多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知道学校有食堂。  李雪考上了中专,在农村现有思想来看,还是大事的,有的人就说让李家旺请客吃喜。李雪对这事没啥感觉,她也做不了主。李家旺和赵凤琴合计一下,还是决定办置一次,他们是考虑到这些年也随礼也不少,应该收回来一些了。过了几天,就置办了酒席,李雪那天是又忙又累,等到晚上客人都走了,算一下礼金,够李雪入学交的费用了。  到了中专入学的时候了,李家旺带着李雪去报到的。交了各项费用后,学校发了生活用品,有被褥、枕头、脸盆、暖壶、饭缸,床单、被罩、枕巾都是各两套。被褥枕头外皮都是白色的,被罩也是白色的,床单是粉白相间的格子的。暖壶的外皮是绿色塑料的,脸盆椒红色塑料的,饭缸是白色搪瓷的,外壁绘着一朵红色大菊花。  李雪的宿舍在二楼,一个房间五张上下铺,李雪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搬进去了,她从剩下铺位中选了一个下铺,这张是开门能看见的,但是又不是门口。开门正对着的是脸盆架,然后是一组柜子,柜门开启方向是对着过道的。李雪床北侧挨着柜子,南侧只另一个上下铺。  过道的另一边,也是门开启的背面是三张上下铺,靠近窗子是两张桌子,六张凳子,不够人手一张的。要是同时都把饭打回宿舍吃,就得有人站着吃了。她宿舍里的同学经过自我介绍,都是一个班级的,有两人是同一个县里的,还有一个是地级市的,剩下的都是农村的。有一个是从s省农村来的,住在李雪的上铺。李雪她们宿舍里按年龄生日排了大小,李雪排老七,有两个比她大两岁,四个比她大一岁,两个和她同岁,没她生日大,一个比她小一岁。  她们班有四十多个人,班主任是这个学校毕业留校的女老师,比较年轻,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她结婚了,嫁的也是这个学鹇的老师,她生了一个儿子。听说她公公也是学校的老师,以前是她的一个授课老师。  新学期入学后,班主任按照大小个排的座,李雪坐在第三排,她的同桌是个女生,也是从s省农村考过来的,性格比较开朗外向的,这和李雪不同,她们相处的却是挺好的。班里外省的同学不多,现在班里还有一个si省的男生,两个h省的男生。  中专并不是一上来就学习专业课的,前一年半学习高中课程,后一年半学习专业课程。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后,班主任留了每个同学的家庭住址,说是等成绩出来后,就给每个人邮寄回去,李雪可是很紧张的,怕自己考的太差了,到时候她可惨了。入学的时候,大家考的分数都挺高的,就她知道的几个同学,都是和她差不多分数考进来的。  李雪这学期的生活费花的很少的,她每顿饭都算计着,基本都是打最偏宜的菜的,有时候还打咸菜的。早上时,李雪打一个馒头三毛钱,一份份粥一毛钱,一份一毛钱的咸菜,有的咸菜是一毛五的,李雪是不打的,早上一共花五毛钱。中午和晚上是打一份土豆丝七毛钱,主食二两米饭共三毛钱,一共花一块钱。有时打的菜是八毛钱的大白茶炒干豆腐,这个菜里是有些肥肉片的,这可是荤菜,配一个馒头或者二两米饭,就是一顿饭一块一毛钱。  星期六和星期天,食堂提借两顿饭,两顿都米饭、馒头和炒菜,也有咸菜。早上九点开饭,李雪这两天,早上会打两个馒头一份咸菜,一共七毛钱。晚上三点半开饭,就可以打九毛钱一份的烧茄子或者油豆腐,再加一份咸菜和两个馒头,一共一块六毛钱。一个馒头和咸菜是要留到晚上吃的,要不然可挺不到第二天早上。  要是想吃一块六毛钱一份的烧豆角,那在平时的晚上就要多吃几顿馒头加咸菜,有时是两个豆沙包加咸菜,也是一共七毛钱,要不然就超出伙食费的预算了。每个月伙食平均下来都是控制在八十块钱以内的,一个学期大概是四个半月,一共花不到四百钱。加上十一放假还有开学放寒假的两个来回车费,和平时买日用品和学习用品的费用,一个学期五百块钱基本就够了。
  李雪也没买什么衣服,她的棉鞋是去年买的,今年没有买新的,鞋底都折了,也在将就穿,在鞋里多加了一副鞋垫,下雪天进屋要马上把鞋底断的地方的雪清掉,要不然可就得穿湿鞋了,有一次教学楼走廊一进门口地方漏水了,虽然水不深,但是淹没鞋底是肯定的了,那天李雪就是穿了一天的湿鞋的,之后就有点着凉,每节课必讲假上一次厕所,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好的。  放了寒假,李雪就回家了,赵凤琴就和她念叨说,还有黄瓜钱和土豆干没卖,这就是让李雪去卖。李雪说她棉鞋底折了,要买一双棉鞋,赵凤琴没有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正脸色不好看。到是吃完晚饭,三堂姑去李雪家和她说,借她一双棉鞋去卖菜,还说现在天冷,走着还好点,站外面不动,脚上可是最冷了。赵凤琴去三堂姑家,李雪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三堂姑会过来说这话,李雪当然不可能借三堂姑的棉鞋,赵凤琴就说给明天就给李雪买新棉鞋。  她可不会去拉三堂姑过来帮李雪说话买新棉鞋的,要不然李雪说时,那脸色就不会那么难看了,估计是抱怨让李雪去卖菜,她还说鞋底折了要新棉鞋。三堂姑可能没和赵凤琴想一处去,才过来说借她棉鞋一说的,这要是真借了棉鞋,还要去集市上买干菜,让屯里人知道,她是不愿意的。  李家旺可是天天打庥将的,根本不去卖干菜,要让李雪放假了去卖,棉鞋底折了,还要借别人的棉鞋去卖菜,全屯子人可是会看笑话的。赵凤琴是不在乎李雪的棉鞋底折不折冻不冻脚,但是她可是怕别人拿话磕碜她的,她还想在别人面前维持形象的,这些都是为照考虑的。  由于有了之前三堂姑“借棉鞋事件”,李雪就没有去挨冻卖干菜,还买了一双棉鞋,花了四十块,又买了一件羽绒服,花了六十块。棉鞋是黑肥皮革质地的,里面是白色人造毛的,鞋底是胶质厚底的。羽绒服是白色的鸭鸭牌的,活里活面的,袖口中有松紧的,长度到膝盖下面不过小腿。李雪现在穿的是一件淡粉的色棉服,是她三姨家的女儿穿旧了给她的,已经不暖和了,里面有的地方堆在一起成了一个疙瘩,有的地方就剩了两层布,外皮也洗的发白了。在学校里食堂、宿舍、教室三点一线的距离不远,又是四面都是高楼的城市里,不会太冷,可是在农村就特别冷。  赵凤琴问李雪学校的食堂都有些什么菜,都多少钱一份,李雪说把知道的常吃的说给她听,她问李雪每天吃什么菜,李雪想着不能说的太差,就说白菜,她咬牙切齿地说:“那不是有七毛钱的吗?”李雪已经说了白菜是八毛钱一份了,赵凤琴是最不爱吃土豆,主食是最不爱吃馒头,除了过年,平时是不做馒头的。她认为李雪就应该吃土豆和馒头,吃八毛钱的白菜也太贵了,好像李雪吃了八毛钱的白菜,是烦了天大的罪过一样。  快过年时,李雪收到了班主任老师寄来的成绩单,上面有分数和排名,分数都是九十分以上的,接近满分,名次写着四十七分之一。赵凤琴看到后,冷着脸说:“考第一也考满分。”不知道的看见她的脸色,还以为李雪挂科了呢,估计有的家长,即使孩子挂科,也没她脸色难看吧?  第二期开学后,班上来了两个插班女生,一个都住在我同学她们的宿舍里。班主任老师把其中一个安排给李雪同桌,别一个插班生就李雪前同桌一起。李雪和班主任说她不想和前同桌分开,班主任就置若罔闻,李雪还是有了新同桌。李雪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人微言轻,她把每本课本的书面左上角靠近书背的地方,写上了这四个字。班主任这么安排,就是李雪考试第一,能插班来的学生,给她带来不能明言的好处的,她就这样利用了李雪仅有的剩余价值。李雪也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遍文章的一句话,“老师怎么老是欺负学生”?  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后,就到了放暑假的时候了,这次老师说不给邮寄成单了。李雪放假回家后,又要推着自行车卖菜了,今年市场上收税基本上是两块钱了,早上很早就收第一次,十一点左右收第二次,有时候下午两点在收第三次的。李雪几乎在两点以前就把菜卖完收摊回家的。听说这个镇的人都要迁到县城里去,但是不会在原地建机关报楼的。那么就没有市场了,所以今年可能是最后一年有这个市场了,税也开始收的多了。  李照今年中考也结束了,成绩也出来了,他考了五百二十七分,比李雪第一次低了五分。他填报志愿的时候,赵凤琴可是极力让他填报县重点高中的,就是李雪一直想考的那所学校。可是李照不听她的,咋说都不报高中,就要填报中专,说是上高中学习太累,要是让他报高中,就不中考了。赵凤琴可怕她宝贝儿子撂挑子,真不参加中考可不行。她一心把火想让她儿子上高中,可以笨着让他上大学的,现在连高中都不报,她的愿望可就落空了。  李雪知道这事后,对于李照填报志愿的事,什么都没说。就在一边听着她说李照如何不听她话,就不报高中,非要考中专。李雪要是说李照的不好,过后肯定会被赵凤琴找茬的。李雪可是有经验,以前李照不听话,赵凤琴就说过李照的如何气人,李雪顺着他的话说了两句,过后就反过来指责李雪,说她不应该说李照的不是。  赵凤琴还是不愿意让李照上中专的,她让李照别去报道了,去县城重读一年,明年再考高中,李照不干,说不让他上中专,他就不念了,他嫌读初三太累了。李照不上学对她来说,那可是天塌了的大事,是绝对不允许的,高中不上了,中专也就勉强同意去上了。李照的学校也是带户口的,他的户口和学籍年龄和名字对不上,是办不了户口迁移的手续的。  赵凤琴就是找了李家庆,她想李雪转学的时候,就是找他办的,而且李雪都示动他了,她会找他办事,更是手到擒来的事。但是事与愿违,李家庆没直接答应她,而是说这事不好办,可能要破费破费的。说起这个,还得要说两年前,帮李雪转学时,那个大娘帮忙是不能白帮的,事后李家庆说要给大娘表示感谢的。李家庆和赵凤琴与李家旺说的是给大娘买件羊毛衫,大约要三百块钱,赵凤琴嫌多,不过李家庆说他跟大娘说好了这事,就就给了李家庆三百块钱,说是让他看着忙大娘买一件。
  这事情当时没和李雪说,觉得她还是孩子,就大人把这事办了就行。这要是别人家的家长,可能不用李家庆会主动说的,现在是人家提了,才被动给的,而且她本来就不愿李雪上学花钱,这又要为了李雪花人情费,她当然不愿意了。估计当时给的也是心不干情不愿的,而且之后还因为这事骂了李雪好多次,那是一顺心就把这事拿出来说的。  现在她还想求人办事,人家怎么可能愿意帮她办,帮忙又捞不到好,帮她忙还弄的像人家占了她多大偏宜一样。眼看李照快开学了,李家旺的态度就是,你要念就供你,你不念就回家,他没去给李照办户口的事,再说他要找人办事,也是只能找李家庆。最后是李雪说她到镇里去问问户籍部门,看盾到底憄么办,要哪些手续。  第二天李雪起早,坐车先到县里,再从县里转车到镇里,这个镇和要雪去赶集买菜镇不是一个,这个镇是从行政管理辖区的上属单位所在地。从她家是没有直达车到这个镇里的,而且距离县里比镇里近的,但是行政管理上还是要到镇里的。她家在县东面大概二十里,从颇受欢迎里时能路过经常去卖菜的那个镇,那个镇在县城的北偏东位置,离县城大概十里。  李雪到了镇里先到户籍部门打听了要哪手续来办这事,被告知说是要到村上开证明就能办,李雪就回来到村会计家开证明了,村里这些书面材料的事,都是村会计管的。中午李雪回家吃完饭,下午又坐车去了镇里,谁知去了户籍部门办理时,又被告知有这个证明也办不了,问要咋办,还不说。  李雪听着这话,怎么都是在推脱搪塞,她也不在这墨迹了。她想着要找谁能帮她办这事,她看了看隔壁的政府大院,找了镇书记说了这事,了解了事情的衣因后果,而且李雪这才知道镇书记是李雪远房的表伯父,他知道李雪爷爷的名字,只是亲戚关系远了,而且平时也不走动,所以李雪都不知道有这个亲戚关系的。  镇书记带着李雪又去了户籍部门,问到底这手续还差什么,李雪这才知道,还有到县里民政部门开的证明材料,才能回来办这事。李雪还问他,是不是这回不会再有别的了,对方肯定不会再有了。李雪出了门就和镇书记分开了,天已经不早了,李雪就导车回家了。  第二天又早起到县里民政部门,李雪问了一圈才找到到底是谁管这事的,李雪和负责人说了这事,手里拿着村里开的证明,他也不同意。李雪就出去了,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事办成,在外面转了半天,决定还是再进去好好求求他。  李雪再进去的时候,负责人没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一个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说负责人,刚接了个电话,有事出去了,一会能回来。他就和李雪唠嗑,问李雪来办什么事,李雪就和他说了,他是给他儿子办户口的事,还是和李雪是归一个镇管辖的另一个村里,他们村离镇里比较近。他说:“你和我儿子一样大,你都能给你弟弟办户口的事了,我儿子的还得我给他办。”他问李雪怎么家里大人不来办,李雪就说一个不在家一个生病了,就得自己来办。那人就说:“我和负责人是亲戚,一会我帮你说说,他就能给你办。”  李雪道谢,正说着负责人就进了办公室,他看李雪刚才来过走了,怎么又在这,李雪说她还是刚才的事,负责人还是说不行。这时,那个人就帮李雪说话,他说:“这小姑娘也不容易,家里大人一个不在家一全生病了,她这是给她弟弟办户口,也是为了升学,你就给办了吧!”负责人又问了李雪一些问题,还给镇政府打了电话,这才给李雪开了证明材料。  之后那人也拿着他的那份材料出来了,李雪又再次道谢,还问了人家的详细的住址,李雪是很感谢他的。他说他在县里还有些事要办,李雪也要去镇里办事,李雪就坐车到了镇里,户籍部门这次看到李雪拿到的材料,还不在相信真让李雪给办下来了,还说:“你琮挺历害啊!”李雪也没吱声,交了费用,等着他办好后,就去了隔壁的镇政府大院,找到书记跟他说事情办完了,很是感谢他,书记就说:“好好学习,今天天晚了,早点回家,以后有空再过来。”李雪导车回了家,感觉这两天好累啊,身心俱疲,比卖菜才累。  在家歇了两天,又去卖菜了。之后就隔两天去卖一次菜。菜卖的差不多了,也快开学了,李照是先开学的,李家旺带着他去的,他报的是计算机专业,入学要交的费用和李雪当时差不多。过了几天李雪也开学了,班级正式上课前的晚自习时,班主任公布了上个学期的考试成绩和排名,还说要奖励前三名,从班费里出,班费是学校发的,每人一个月十九块钱,相当于助学金。  李雪考了第一名,拿到五十块钱的奖励,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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