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灭妖传白骨精在哪诸妖中法力极强,但是却使这个刚刚组建的团队分崩离析,请从团队成员的表现中分析原因

爱问共享资料404  好  
  满清遗祸,误我中华!  
  太晚了 马着明天看
  留记号
  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催。寒随一夜去,春逐五更来。  气色空中改,容颜暗里回。风光人不觉,已著后园梅。
  哎!  
  煮酒版的和杂谈都一个货色?  是野史请注明,不然会让人觉得不要脸!
  @geradine 208楼
13:07  煮酒版的和杂谈都一个货色?  是野史请注明,不然会让人觉得不要脸!  -----------------------------  兄台火气不要那么大。我在前面的帖子已经说过了,标题忘打了“野史”两字……  
  就在这段时期,在赭硁行在的礼部侍郎潘琪有个名叫潘璜的弟弟,是个年少心险的角色。此人颇有语言天赋,能够学会缅语,每次做为翻译之时都巧言饰说以骗取永历帝的欢心,甚至经常妄传晋王李定国即将到来以取悦永历帝。  马吉翔觉得潘璜这个人很对他的胃口,把自己的女儿都嫁给了潘璜以笼络他。而马吉翔的女婿杨在也不时装神弄鬼,以为能请得乩仙下降,胡乱批判,妄传祸福,并借此以惑人心。  马吉翔甚至拉上御史邬昌琦一起奏称潘璜忠贞可嘉,而行李萧条,以为潘璜谋取赏赐。而永历帝见马吉翔的等人为潘璜请赏,也觉得潘璜这个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有用处,就让潘璜升任兵科给事,还自掏腰包给了他三两金子的赏钱(这在永历帝手头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的情况下,也算得重赏了。)  于是马吉翔带着杨在和潘璜这两个女婿,整日借助着鬼神之名义和语言通便之利,想方设法的去蒙蔽上听,以麻痹永历帝的心智,好让马吉翔一党更好的握住权柄,甚至于架空永历帝而实际控制朝政。  但是马吉翔翁婿如此作为,却又做贼心虚,害怕朝中大臣指指点点,言论之中对自己一党有所贬斥。所以马吉翔干脆对朝中官员大行升擢,以求利益均沾的情况下塞住众臣之口,甚至还可以让更多的人加入到自己一党之中。  于是马吉翔将御史邬昌琦升任河南道,并且掌管六科印务。(而这个邬昌琦正是当年和高绩一起参劾马吉翔和庞天寿,还把李定国牵涉在内的那名御史言官,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站在马吉翔一党那边,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立场。)另外行人司的任国玺也被升任江西道御史,其余朝中众臣也俱有升官掌事的好处可捞。  可是这种大家都有益处的情况之下,依然在群臣之中引起了波澜。比如说乌撒知府王祖望这个人稍微懂点岐黄之术。永历帝患有足疾,就召王祖望前去用药医治,果然后来治好了永历帝的足疾。而且当初王祖望已经在马吉翔那里下足了本钱,马吉翔事先已经许诺让王祖望担任礼部侍郎。然而在委任命令未下来的时候,马吉翔又让吏部改任王祖望为户部侍郎。  王祖望那时候正在宫中用药,凭着永历帝的疾病需要救治,时刻离不开自己,正是挟着永历帝的病痛而自以为得志之时。听说吏部有奏疏改任自己为户部侍郎,王祖望立即不顾场合身份,破口大骂。永历帝无奈,只好让吏部再改拟回奏。  最后还是任命王祖望为礼部侍郎方才平息了他的愤怒。  大家看到这种争官位的事情皇帝都不再管,就都为了官位大小争得你死我活。一时间在缅甸的诸臣毫无顾忌,每天在这竹墙茅屋之中争官争位,搞得几乎没有宁日,就连永历帝都不放在眼里。反倒是马吉翔和他两个女婿门前群臣毕集,犹如闹市,兑钱换官的买卖做得不亦乐乎。  众臣阿附马吉翔一党成了一种风气,甚至有些人唯恐附奸太迟,反而少了获得利益的机会。(实则虽然官至尚书,却依然居于竹墙茅屋之中,只是官衔见涨,却并无太多的实际利益。)满眼都是大员,可是到底谁又能号令谁呢?  当然,在永历朝廷中还是有一些人是反对马吉翔一党的。  例如太常博士邓居诏就上奏疏要求永历帝停止一切非紧急事务,并且将祈祷修省之事提上日程等。这份奏疏里还有参劾马吉翔等人整日装神弄鬼,自吹自擂,而未尝有奇谋善策以求出缅的事实。永历帝看完这份奏疏,只是传诏将这份奏疏让所涉及的部门知晓而已。  邓居诏见没有明确意见,就想着这件事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恰好行人司的任国玺当天被任命为江西道御史,邓居诏知道任国玺是靠依附马吉翔一党而获得这个职位,就又上了一份奏疏参劾任国玺。  而任国玺也不甘示弱,在马吉翔一党的撺掇之下,也写了份奏疏参劾邓居诏。永历帝病痛之中看到这两份奏疏,当然无法处理,只好叫任国玺和邓居诏前来当面对质。
  可是这两人都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吵闹不休之际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统,差点就要挽起袖子动起手来。后来因为是在御前,才不得不暂且罢手。如此情况之下,即便是永历帝朱由榔又能说些什么呢?这根本就不是两个官员的私仇,而是代表不同立场的两派官员之间的矛盾,即使阻止了两名官员之间的争斗,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更多的争斗?
  @菊水入道政宗
19:34:45  争取每日更新,预计约20万字。如果有喜欢这段
的朋友,大家可以聊一聊这段
的是非成败。  -----------------------------  @满洲大帝
15:18:02  其实我觉得南明的局面,或者明末的局面完全怪崇祯帝。  崇祯帝心眼小、刚愎自用、睚眦必报,生性多疑。  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都不行,但是这人比较偏执,不听先帝的话(天启临终遗言: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也不听大臣的建议,崇祯在位17年,首辅换了近二十人,六部尚书竟然换了几十个,从这方面就看出此人比较偏执,这和崇祯不幸的童年有关。  李自成破城之前,满朝文武建议南迁南京以图后事,他偏不听......  -----------------------------  @菊水入道政宗
18:51:25  崇祯帝这个人是个很勤奋的人,但是很小气,他最有名的名言就是"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其实亡不亡国也是要看国运的,镇压造反的李自成、张献忠要钱,辽东对后金作战也要钱,钱都是从老百姓头上收税。国库里都是钱,但是崇祯帝不舍得把钱花到该花的地方去,这才是他值得诟病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在到处都被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搞得一团糟,根本无法安心生活生产的情况下,你还要交很高昂的税......  -----------------------------  明朝灭亡就在崇祯个人手上,但并不是你所说的小气、重税和舍不得花钱的事情。  而是他太年轻,不懂政治。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十七岁登基,一上任干掉了人妖,展现了不小的实力,然后自信过了头。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当时认为无比正确的,过后会后悔得吐血!  他一把提拔了袁崇焕,结果坏了辽东。  辽东本可以妥协,为了面子死撑。  流寇不可以妥协,他说“寇亦吾赤子,不可多杀”  他始终没有搞清楚整理乱局的方向。  他又始终放不下身段,不肯承认自己不行,放手让人家去干。在他手下有孙承宗、洪承畴、 杨嗣昌 、孙传庭、 卢象升 、曹文诏等等等等,足以让任何一个未世之君口水满地!可都被他玩死了。  作为最高领导人,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握住方向并且让对的人去干对的事。  看看他怎么折腾的!  他死之后,北京陷落,最后天下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最先进的武器都落到的清庭手中,南明仓促组建,哪有什么实力抗衡!  有战斗力最强的清骑军、前明关宁铁骑和崇祯留在北京的大炮,打不下全中国才有问题!  江阴是怎么陷落的?清军用240门大炮轰塌城墙才陷落的!其它城市又能如何,哪个城还攻不下?新组建的军队能与清八骑和关宁军对抗?  南明史,不能以人心向背来看,就是武力不敌!能出一个李定国就是奇迹了。他的灭亡是军事问题,不是政治问题。
  对了,清攻南明的时候,清军构成已经是以北方汉人为主了吧,事实上清军那时候已经是北方汉人占大多数。  洪,吴,孔,耿,尚,更是汉人无疑。  
  但是马吉翔一党的权势在慢慢变大却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  早在阿畦城附近的时候,马吉翔和其弟马雄飞以及女婿杨在就私下互相标榜:约定出缅之后以杨在拜相,让马雄飞总宪,以继续马吉翔控制朝政进而手握大权的重任。这在奸党之中也是个半公开的秘密。(若是没有那种绝对的力量,只怕马吉翔一党也不敢如此以拜相和总宪重责自许。)  以马吉翔等人目前在朝中网罗的群臣党羽数量之多,只怕永历帝在李定国、白文选不在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反制的能力。及连朝中掌握吏部的邓士廉以及其他大员都曲意逢迎,阿附投顺马吉翔一党,永历帝又能有何作为?就是当初听信了金维新的话,而要求永历帝重新起用马吉翔的李定国,只怕也想不到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马吉翔本人既然不打算出缅,总不会也想呆在这缅甸做为长久之计,显然他有别的计划。  当时有个叫郭璘的武选郎,原来本是马吉翔的僮仆书役,曾在云南就向马吉翔请求娶马吉翔的一个女儿为妻。可是马吉翔根本看不起郭璘的身份,就没有同意。  (郭璘这人虽然没有好出身,也没有像样的官职,却铁了心的想要攀附上马吉翔这条粗腿,简直是不做马吉翔家的女婿不罢休。)  在从昆明到缅甸的半途中,郭璘在坚持不懈之下终于找到了机会——由于当时各种人等都混杂在一起逃命,他终于有机会和马吉翔的四女儿在马上互相调情,甚至两人有种一言而合的默契。  到了缅甸安顿下来之后,郭璘自以为得计,就跑去请人求马吉翔成全此事。可是马吉翔依然不许,打算留着四女儿献给清廷所来之人,以求在清廷占据绝大部分土地的情况下,万一朝廷不敌,还保留着在清廷进身为官的可能。  郭璘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想做马吉翔女婿的心思依然还余烬未熄,又作了一首《梅花相思调》以寓怀,在朝廷内部到处传唱……众臣详其原委之后都以此为笑谈。  实际上郭璘只不过是一名想攀附权贵的小官,而且他的理想只不过是想做马吉翔的女婿,然后再在丈人和连襟的提携之下飞黄腾达。只是马吉翔根本就瞧不上这个曾经是在他家门下做过书僮仆役的郭璘,所以这事情才越来越有看头。  (其实马吉翔选女婿的条件也很苛刻,杨在和潘璜这两个人都颇有小人之才,而且在目前的情况下都对马吉翔掌握权柄有着很大的贡献。最重要的是以这两人的身份能很快融入马吉翔的圈子里,而不会让马吉翔丢面子。而郭璘除了有点小人之才外,其他两个条件都不具备。)  再说马吉翔还在考虑清军南来之后,拿女儿作为进身之贽,又怎会因为郭璘和女儿有情,而忽然改变计划?  (郭璘此人虽然很有毅力,但绝对不是个正面人物。若从大道理上来讲,他大可以为永历帝全力效忠,尽职尽责以功勋换取升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一心想要做人家女婿,也只不过是打算通过这个途径而成为暴发户一般的显贵。)  在被拒绝之后,郭璘依然不死心,通过别的途径继续在往做马吉翔女婿这个目标上面努力。可见这个目标对于郭璘来说是多么重要,若是成功的话简直就意味着暴富腾贵,感觉就像一步登天。  平步青云的前景对于郭璘来说是多么诱人,曾经作为书僮仆役的尽力让他明白了权力的惊人力量,然而马吉翔的固执以及身份上的明显差距,让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  若是郭璘能放下心结,那么众臣也可以用“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句话来宽解此事。可是郭璘偏偏又要作了一首《梅花相思调》以寓怀,不甜不酸的还在想着自己的梦想,所以这事才成了笑柄。  郭璘害相思的其实只是飞黄腾达,只不过是借着思念人的名义而已。僮仆出身的小官都挤破头想做马吉翔的女婿,可见攀附之人到底有多少,而且还都是不想走正路,只想抱粗腿的人居多,这类人对于朝廷又有何益处?
  周末有事,下周一继续更新,谢谢  
  顶  
  政治上,以成败论英雄,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和失败。  秦始皇创建的制度已然不适应时代,南明诸朝廷就是这个制度的绝佳试验品。  满清通过铁血杀伐虽然扩大了归化这种制度的区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政治稳定,但闭关锁国、思想压制,却阉割了未来。所谓的康乾盛世,只不过是专制制度顶峰的回光返照而已。据说康乾盛世时期人均年财富创造额还远落后于腐朽的明朝万历时期。  明朝灭亡,现在汉人也不必痛心疾首;清朝版图分裂,现在国人亦不必纠结它已成化外之地。  宝岛虽未归化本朝,但其民乐乐,亦无需本朝去拯救其民于水火。  现今世界诸国共居地球,让渡国家的部分权力,组成联合国和世贸组织等等,各国内政早已与他国紧密相关,天下人管天下事,本国事亦可由他国说三道四。天下趋往大同。  人类的发展,亦是一个从小共同体到大共同体的过程。  
  永历帝和众臣在缅甸日久,所携带的金银眼见已经见底,甚至有的大臣无钱买米,更有三日都不举火烧饭的人存在。  马吉翔和李国泰合奏此事,而且在永历帝面前言之再三。而永历帝手头也没有钱,更没值钱的器物,听这两人再三唠叨,就把玉玺生气的摔在地上,命管库太监李国用砸碎分给各大臣去使用渡日。(虽然这不是从后唐末帝李从珂时就失踪的传国玺,但是毕竟是明朝自朱元璋一来所用的皇帝之宝)  李国用只敢磕头说:“臣万死不敢碎此宝。”永历帝也不置可否,其实对于陷入如此窘境,根本就是十二分的不满意。  到了第二天,马吉翔和李国泰将这枚玉玺鑿碎,然后分散给朝中众大臣。而且这次分配没有针对朝中那些早已揭不开锅的贫困大臣,反而部分贫富人人有份……每个人有的分得二两,有的分得一两,还有分得八钱的,所得碎玉断金不等。有的大臣愤惋不受,甚至断炊数日都不肯接受这玉玺碎片以苟且渡日。  永历帝知道玉玺已碎之后,怒气已极,骂道:“马吉翔、李国泰两个奴才沽名钓誉,将朕做人情送人,自己赌博喝酒,挥金如土。如今又鑿碎朕的国宝,分较锱铢,良心何在?”。  既然永历帝和马吉翔、李国泰一党的矛盾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那么马吉翔等人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永历帝在现在这种局面已经完全被架空。  永历十四年(1660年)末,马吉翔等人又上疏要求让其党羽邓士廉担任兵部尚书,永历帝也予以批准,这样朝中重权要职全部为马吉翔一党占据。  任国玺在永历十二年(1658年)就要求东宫开讲,又将宋末贤奸诸臣对国家造成的利害之处缮写成一本《宋末集要》准备呈上。后来因为清军进逼,边警日急就一直往后拖,进入缅甸后又经历了一年才安稳下来,所以直到此时才有可能安稳的为太子讲书。  而永历帝在被架空之后根本无事可管,就又想起来任国玺所奏的东宫开讲之事,就借故传诏问任国玺:“有何书可进呈览?”。任国玺就把自己缮写的《宋末集要》呈上,永历帝看了还不到两天,马吉翔和李国泰就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因而借故离开。  宫中此时只有掌宝太监李崇贵跟在太子左右。  李崇贵此人时时进言规劝太子,以图把和马吉翔、李国泰一党的斗争寄希望于太子身上。李崇贵甚至还对太子说:“历代帝王事事坏在我辈。”其实不过是气不过李国泰权阉误国,和马吉翔等人结党架空永历帝夺取实权,所以才会如此引导太子。  后来,每到太子读书之时,李崇贵又将万历年间大臣撰注的《养正图》拿给太子赏玩。(这《养正图》其中内容都是古代帝王所做的实事可为后世劝戒的故事之类,以此作为太子的日常读物倒是非常合适。)而李崇贵却坚决认为陪伴引导太子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亲近之人按照引诱太子享受逸乐的方式去引导,那太子长大登位必然日日以声色玩好、犬马珍奇为务,心受蛊惑之后肯定疏远贤臣、不省正道。  因此李崇贵才极重视太子的引导和潜移默化的教育,并以李国泰作为太监的反面教材,让太子有所辨识。  永历十五年(1661年)正月,永历帝君臣等人继续留在缅甸的赭硁。如此局面之下永历帝也就不想再接受百官的新春朝贺,因此免去了百官朝贺的繁文缛节。  到了二月二十八日,白文选秘密派遣缅甸百姓,前往赭硁持奏疏陛见永历帝。白文选的奏疏上说:“臣所以不敢从速破缅,是恐怕缅甸未破而缅甸人先危害到皇上。如今之计,应当多方采取柔和委婉的策略,让缅甸人自己送圣上车驾出来方为稳妥。”  永历帝在赭硁的竹墙茅屋之间已然没有什么威权,就秘密以诏书恳切答复白文选称:“以奇兵来救,切切”。(永历帝渴望白文选设法迎驾,救其出险的心情跃然纸上。)  然而白文选带着兵马屯于阿畦河的对岸,接到永历帝的密诏之后就立刻打算进军过河。可是白文选虽然救驾心切,但是仍然还是要担心永历帝的安危。所以买通缅甸人傅文选在河上搭建浮桥迎驾,如若永历帝不主动来会合,则再行进军也不迟。  浮桥搭好了,可是五天之内永历帝都没能赶来。白文选知道有缅甸人作梗,永历帝无法脱身,打算放炮率部前进攻击阿畦城。却又担心附近地形复杂,山林曲折隐蔽,缅甸人在里面藏有伏兵。而且既然缅甸人不肯把永历帝交出来,就是再行屠戮也只会给永历帝增添风险。更何况白文选和李定国在正月已经和缅甸人于洞垍大战一场,杀死缅甸兵士数千人,如此之下缅甸人都始终不肯交出永历帝。这样的话纵然攻城拔寨,也未必能够保证缅甸人一定会把永历帝交出来。
  @英式船长
23:36:29  对了,清攻南明的时候,清军构成已经是以北方汉人为主了吧,事实上清军那时候已经是北方汉人占大多数。  洪,吴,孔,耿,尚,更是汉人无疑。  -----------------------------  汉奸哪个年代都有不少……
  @菊水入道政宗
19:34:45  争取每日更新,预计约20万字。如果有喜欢这段
的朋友,大家可以聊一聊这段
的是非成败。  -----------------------------  @满洲大帝
15:18:02  其实我觉得南明的局面,或者明末的局面完全怪崇祯帝。  崇祯帝心眼小、刚愎自用、睚眦必报,生性多疑。  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都不行,但是这人比较偏执,不听先帝的话(天启临终遗言: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也不听大臣的建议,崇祯在位17年,首辅换了近二十人,六部尚书竟然换了几十个,从这方面就看出此人比较偏执,这和崇祯不幸的童年有关。  李自成破城之前,满朝文武建议南迁南京以图后事,他偏不听......  -----------------------------  @菊水入道政宗
18:51:25  崇祯帝这个人是个很勤奋的人,但是很小气,他最有名的名言就是"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其实亡不亡国也是要看国运的,镇压造反的李自成、张献忠要钱,辽东对后金作战也要钱,钱都是从老百姓头上收税。国库里都是钱,但是崇祯帝不舍得把钱花到该花的地方去,这才是他值得诟病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在到处都被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搞得一团糟,根本无法安心生活生产的情况下,你还要交很高昂的税......  -----------------------------  @zaahaa
22:29:18  明朝灭亡就在崇祯个人手上,但并不是你所说的小气、重税和舍不得花钱的事情。  而是他太年轻,不懂政治。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十七岁登基,一上任干掉了人妖,展现了不小的实力,然后自信过了头。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当时认为无比正确的,过后会后悔得吐血!  他一把提拔了袁崇焕,结果坏了辽东。  辽东本可以妥协,为了面子死撑。  流寇不可以妥协,他说“寇亦吾赤子,不可多杀”  他始终没有搞清......  -----------------------------  对于崇祯帝的问题,我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其实,当年崇祯帝的那些大将们其实已经将流贼们压制的完全没有生存空间了。很多流贼(包括张献忠等人)都已经投降了,但是为什么他们后来会又继续造反呢?而且还有很多人响应呢?  还有,守江必守淮,如果当时不轻易的让清军渡江,其实仗还是可以打下去的。北方的精锐部队未必擅长于水战,弄不好可以搞个南北朝出来。可惜崇祯帝死都不肯离开北京去南方,而南明的弘光帝又没什么号召力,整个弘光政权都是乌烟瘴气……不然,我个人认为,胜负尚未可知。  最重要的还要说说左良玉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一个糊涂草包,天天瞎搞,最后把朝廷都给害死了。要不是他搞什么清君侧搞乱形势,其实南明弘光政权的目标就会很明确。
  写的蛮好,记号!
  @300年后看现在
19:28:34  政治上,以成败论英雄,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和失败。  秦始皇创建的制度已然不适应时代,南明诸朝廷就是这个制度的绝佳试验品。  满清通过铁血杀伐虽然扩大了归化这种制度的区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政治稳定,但闭关锁国、思想压制,却阉割了未来。所谓的康乾盛世,只不过是专制制度顶峰的回光返照而已。据说康乾盛世时期人均年财富创造额还远落后于腐朽的明朝万历时期。  明朝灭亡,现在汉人也不必痛心疾首;清朝版......  -----------------------------  其实,中国最早的资本主义萌芽就是出现在明朝的江南一带……如果没有李自成攻破北京,没有满清的入关,那么历史说不定会改写也说不定。
  白文选正在犹豫之时,却不防缅甸人派兵将搭好的浮桥忽然砍断。而河阔水急之下,并无船筏可以通过。即便自伐竹木制作船筏,也不但耗费军力,而且也不能保证渡河之时不被缅甸人趁机袭击。即使渡河能强行通过,可是再去攻城拔寨也不能保证缅甸人能交出永历帝,甚至倒害了永历帝。  于是,白文选思量之下再次拔营而去。缅甸人居然拿着砍断的浮桥上所用的竹缆前来找到永历帝示威,并且告知永历帝迎驾的白文选已经率部退走。因此永历帝再一次失去了出险的良机。  实际上并非永历帝不想出险,奈何朝中众臣大多倾向于马吉翔,而缅甸人在赭硁又有耳目,在这种情况下又怎能带上家眷远赴阿畦城附近和白文选会合?何况白文选说是要让缅甸人自行送永历帝一行出险,永历帝却说要白文选派出奇兵前来救驾,双方都没理解对方的处境,因此白文选白白等了五、六天,而永历帝则仍然在傻傻的等待白文选的救驾奇兵,结果问题依旧存在。  这件事刚刚过去没几天,永历朝廷就在永历十五年(1661年)三月爆发了以此没有完全进行的权力斗争。  沐天波和总兵王启隆等人见缅甸人禁守车驾,认为若是如此下去则根本没有出缅的希望,而且激愤于马吉翔、李国泰等人奸谋已久,甚至架空永历帝,以至出缅受阻。于是就暗中歃血密谋,打算以死士数十人先杀马吉翔、李国泰,然后劫太子,斩关而出奔赴阿畦附近投靠李定国和白文选。  这个计划设想是很好,但是可惜参与密谋的人中有人泄密于马吉翔、李国泰一党。  马吉翔、李国泰在破坏这个计划的同时,居然上奏永历帝说参与密谋的人是要结盟投缅。  永历帝自身都处在马吉翔一党的威胁和监视之下,只好派锦衣卫密查此事。(这就等于永历帝装作才知道此事,而且根本不会站在密谋杀死马吉翔和李国泰一党的沐天波、王启隆等人一边。)  最后调查的结果出来以后,永历帝只好降诏将沐天波的家丁李成,王启隆的家丁何爱,都各付其主人立刻处死,并不追究其余人的责任。其实沐天波的家丁李成这个人颇有勇力,擅使三十斤铁鞭,而且由于入缅时将铁鞭藏在身上,因此未被缅甸人发现;而王启隆的家丁何爱,也是个擅使双刀的勇士,永历帝命沐天波和王启隆把这两名参与歃血密谋的勇士处死,不但等于否定了这个设想很好的计划,而且也让参与歃血密谋的勇士们和朝中忠义之士寒心。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永历帝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基本是对马吉翔等人言听计从,纵然有忠良臣僚愿意站出来,反对马吉翔、李国泰等人,永历帝为了自身平安无事,也不会对敢于站出来的人表示支持和鼓励。如此皇帝,谁又能把他送出缅甸去再图进取?  四月刚到,永历朝廷却又继续出现了不平静的波澜。  早在永历十年的时候,沅江的土官打算以八千两银子托蒲缨贿赂马吉翔,求取永历帝所封缅甸总督敕印,企图通过这个行为开缅甸为永历朝廷的一个省。而且还以永历朝廷若有不虞,缅甸可作为永历帝乘舆的退步做为求取总督敕印的理由。  马吉翔想独吞八千两银子,就不把这事告诉李国泰,只是自己去操办此事。可是当年马吉翔还没如今这么大本事,而且永历帝根本没考虑辟缅甸为一省,所以事情就没办成。  事情虽然未成,可是蒲缨已经为沅江土官垫付了一百两银子。在当时那个大家都还宽裕的时期,蒲缨也就没急着找马吉翔要这一百两银子。  可是现在蒲缨窘迫之际,急等着钱花,就想起这一百两银子的陈年旧账,打算去找马吉翔要钱。可是马吉翔却根本不打算还钱,蒲缨情急之下,甚至认为马吉翔在故意耍赖,就拉着马吉翔去永历帝面前评理。  如此不堪的丑事,竟然闹到了永历帝面前,永历帝只好裁定让马吉翔给蒲缨五十两银子了事。(马吉翔身为宰相,不但不以身作则让百官有个好的楷模,反而连同僚蒲缨代土官垫付的一百两银子都想赖掉,实在是无赖至极。)若是当初事情办成了的话,这垫付的钱确实应该由沅江土官来出,可是马吉翔既然想要独吞贿赂,又没把事情办成,甚至连李国泰都不想打个招呼,这么贪心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这区区一百两银子呢?要不是蒲缨无奈之下把这事捅到永历帝那里,只怕他一厘半钱的银子都拿不到。  马吉翔在永历十年的时候正是处于被朝廷和皇帝所弃的状态,要不是金维新为其说通了李定国的门路,恐怕此人连咸鱼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在那种当时因为附逆孙可望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之下,马吉翔依然勇于收受贿赂,并且还拍胸脯保证能向永历帝申请到册封缅甸总督的敕印,这种贼胆包天的“大无畏”精神着实令人感到恐惧。  虽然因为没有打招呼给李国泰导致此事不成,因而没有收到那八千两银子,可这是被曝光的冰山一角。其他的收受贿赂之后代为奏告以及卖官鬻爵、丁忧起复、升迁调动等等事情,还不知道让马吉翔等人赚得多少银两和人情。因此甚至可以认为马吉翔等人的势力逐渐变大和结党营私以牟取利益实在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菊水入道政宗
16:36:58  弘光元年,由于南京陷落以及弘光帝的死亡,鲁王朱以海和唐王朱聿键分别在浙江、福建建立起自己的政权,而唐王朱聿键自行称帝,也就是此时明朝正统唯一称帝的隆武帝。隆武帝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发诏至两广。结果广西的靖江王朱亨嘉根本不搭理隆武帝这个碴,而是也自称监国,也想组织起自己的朝廷来。(靖江王分封广西,因为地处荒蛮,贼党夷乱甚重,不给予征剿的特权不能节制。所以历来广西藩封王的同时,朝廷还要加授征蛮将......  -----------------------------  记号
  五月,吉王上奏疏参劾丁调鼎,认为丁调鼎是马吉翔的同伙。甚至可以说丁调鼎简直就是马吉翔私自安置在朝中的耳目,因此还在奏疏中对马吉翔有所指斥。  这份奏疏上到永历帝那里,永历帝却留中不报,只是命丁调鼎去向吉王请罪。可是丁调鼎自恃是马吉翔、李国泰一党,根本连请罪都不肯去。如此行径,可见马吉翔、李国泰一党现在已经视永历帝本人为空气,至于皇帝的诏书那更加如同废纸!皇帝的玉玺尚敢鑿碎之后分散众臣,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  这时马吉翔、李国泰一党掌握权柄的事实已经昭然若揭。马吉翔、李国泰两人入宫,每次永历帝都要赐座,而且这两人在宫中都要盘桓良久,好半天才出来。朝中众臣都很好奇,甚至还有人堵在门口询问这两人在宫中到底在做些什么,然而马吉翔只是以讲书的名义去搪塞。  这种情况持续时间一长,朝中有些还有良心的大臣就坐不住了。任国玺甚至上疏给永历帝,表示自己的不理解,疏中说:“此时时事有三件事不可解,上年曾疏请东宫开讲,期年不行;今日势如累卵,祸在旦夕,不急思出险之策;如此泄沓,却借名讲书。即便当真要讲书,科道官员也应当侍班;若议军务,则勳戚都应当参预,岂有马吉翔、李国泰二人独专机密之理?皇上为天下共主,而当今定计入缅者马吉翔也,奈何马吉翔说入缅就入缅,马吉翔答应弃去武器盔甲就弃去武器盔甲?”  任国玺的奏疏词正言直,马吉翔一时也无可辩白。但是到了第二天,永历帝居然传旨叫任国玺献出险之策来。任国玺就又上一疏:“能主入缅者必能主出缅,若当日没有先预备出缅之策,怎么敢决定入缅之计?今日情势如此,便卸肩于建言之人,是打算钳天下之口啊。”而主客司王祖望和博士邓居诏都各自上疏参劾马吉翔一党,以示忠诚之心,并对任国玺的举动表示赞同和支持。  然而任国玺等人虽然言辞有理有据,而且颇中时弊,但是马吉翔等人根本厚起脸皮不予理睬,就是永历帝也得过且过,不对马吉翔一党又任何的警示和处罚,反倒好像乐得被架空至如此地步。  这种朝臣间的争斗很快就自行平息,因为没有永历帝的支持,此后暂时也没有朝中大臣继续参劾马吉翔等人,任国玺等人义正辞严的奏疏在这种局面下简直如同废纸,根本未受足够重视就从此搁置一旁,即使有火热炽烈的爱国忠君之心,也必然立刻冰封透凉。  在任国玺的努力下,东宫开讲终于提到日程上了,可是参与给太子上课的人选倒是很费思量,最终商定是由马吉翔的女婿杨在给太子讲书。  (以杨在掌管礼部的身份倒是没有问题,此人被马吉翔所认可的小人之才也足以教导太子……只不过这么一来,马吉翔的女婿杨在就成为了张居正一般的帝师,以后做起宰相来也分外的名正言顺,这种安排很显然是马吉翔为了杨在的前途而故意为之。)  杨在还没有讲多少课,就盘算要求赐坐讲书,并且说:“古昔三公坐而论道,如今的侍读、侍讲不过也是仿照古意而设立的官名。”永历帝听说这事之后,就命杨在坐着讲书。  可是杨在讲书的时候,典玺太监李崇贵按规矩都要一起陪同监视,虽然永历帝赐杨在坐着讲书,但是杨在看到李崇贵站在边上根本不方便坐。李崇贵虽然只是个太监,但是外官不管官职再如何大见了内官都要矮三分这是历来如此的惯例。(毕竟太监们离皇帝更近,而且和皇帝相处的时间更长,心思一般也和常人有所不同,因此才会有这种惯例。)  李崇贵站在边上,杨在不方便坐的事情传到永历帝耳中,永历帝只好又命李崇贵也坐着侍奉太子读书。而李崇贵则对永历帝说:“君臣自有定分,岂可以颠沛失礼?君臣之礼不可废,日后知道这事的说是皇上所赐,不知道此事的定然说臣欺凌幼主。”此事因而作罢。
  五月二十三日,缅甸国王之弟莽猛白弑其兄而篡位,并且差官来索取贺礼。  永历帝手头无钱物可做贺礼,就把这事付诸廷议。可是朝中诸臣都不想掏钱置办贺礼,就以缅甸的新国王派使者前来索取贺礼的来由不正为名搪塞。永历帝见大家都如此说法,也就索性以缅甸新国王索取贺礼来由不正为理由,拒绝派使者去送礼祝贺缅甸新王即位。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永历帝等人身在缅邦,缅甸国王忽然发生了更替,其实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导致缅甸政权易主,都应该予以祝贺。可是不光是永历帝没钱可掏,就是马吉翔一党以及其他官员即使有钱也不愿掏出钱来解决这件事,所以无法去备办贺礼。反倒说缅甸新国王篡位得国之后派人来索取贺礼来由不正,因而不派使者祝贺。貌似是保住了的脸面,而实际上却给自己以后的在缅生活留下了隐患。)  七月六日,监管永历帝的缅甸大臣找到通事对永历帝等人说:“我在此已经苦劳三载,应当由你们皇帝和王公大臣等人重谢我。前年五月,我们缅甸国王打算杀了你们,我力保不肯。你们竟然毫不知恩报恩。”永历帝和众大臣商议良久,可是毕竟在缅日久,大家都拿不出钱来作为赏钱。(皇帝都没钱,那个大臣即使有钱也不会把钱拿出来给皇帝作赏钱。)  所以那位苦劳三载又有救命之恩的缅甸大臣,根本什么竹杠都没敲到,只能怀羞含忿而去。  缅甸新国王又在七月十六日忽然请大臣数人过江议事,众官员都怀疑惊懼,推脱而不敢去。  到了十八日,缅甸官员又到赭硁前来传话:“此去无他,我国国王恐怕你们中国人立心不善,打算请你们吃呪水以盟誓。盟誓之后便许你们过河来往,你们也方便贸易。不然若是在此坐守,我国断绝往来,就是日常用度也必艰难。”  到了十九日黎明,马吉翔、李国泰矫诏让大小官员不拘文武同去缅甸首都。  因此打算只留大小内官十三人,以及一个年老走不动路的官员,还有跛了脚的总兵邓凯和患病不能成行的重病者在赭硁行在留守。(说是留守,实际上除了十三名太监,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哪里又能保护永历帝……只不过是马吉翔等人贪生怕死,所以带上大伙去缅甸首都急于吃呪水盟誓,以求有生活保障。哪里还在这种时候管的上永历帝的死活?)  可是马吉翔、李国泰等人正要出发的时候,缅甸人却已经在巳牌派兵包围了赭硁的竹墙茅屋。  缅甸士兵三千人在包围完毕之后,高声喊话:“你们汉臣都出来吃呪水,有一人不出来就乱枪刺死。”众人犹豫半晌,打算与缅兵相抵敌,可是却又手无寸铁,就更别提盔甲盾牌了。  众臣虑及永历帝和宫闱家眷都要遭殃,就都开始埋怨马吉翔当初不该决计入蜀,既然进入缅甸,就更加不该让大家抛弃兵刃盔甲。  就在众臣互相指斥埋怨的时候,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眼看将及日中。众臣知道大难临头之际,互相进行攻讦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就又回到老话题。可是敌众我寡之下,众臣还没有兵刃,讨论通过武力来解决问题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众臣无奈之下只好尝试冲出竹墙,而且还是集体行动,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若是缅兵不想杀人,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或许尚可有所转机;若是缅兵来此就是为了屠戮汉人的话,也只有拼一拼了,虽然没有希望,但是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强。(可叹假如空手能行的话,那早就出缅久矣,现在这状况下只剩下如此拼命的办法,也只能玩命向外冲)。  众臣出了竹墙,立马就被缅兵擒住(十数名缅兵来伺候一个大臣,这肯定是相当轻松的事情)。然而永历朝廷中还有很多武官,这些人本来就是有实战经验的,只恨手中没有兵刃好去杀缅甸人,如何能够甘心束手待毙。例如沐天波就在袖中装上石头(也有说是从袖中掏出流星锤,不过这种说法有点不太靠谱,谁能把流星锤塞在袖子里而不被发现?)击死缅兵九人,然后被缅兵所杀。靖东将军魏豹、总兵王启隆以及通判王昇都各持木棒在缅兵中纵横良久,杀缅兵十余人而死。(这几个人都是早就有所准备,见势不妙立刻暴起反抗,并且是能够在缅兵之中造成了混乱局面的。)  但是人人都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虽然这几个人能反抗缅兵造成杀伤,然而其他大臣也只能被缚旁观,即使想帮忙也帮不上。缅甸人在杀死沐天波、魏豹、王启隆和王昇之后就开始了屠杀,先后冲出竹墙的朝臣都被缅兵控制住并惨遭杀害,并未有人因为身份高贵或是掌握权柄而逃脱厄运。松滋王朱俨(钅+副字左边一半,我也不知道怎么读)、黔国公沐天波、华亭候王惟恭、御史邬昌琦、御史任国玺、太常博士邓居诏、兵科给事潘璜、通判王昇、锦衣指挥使张拱极、锦衣指挥使丁调鼎以及太监李国泰、李崇贵等四十余人都在这次突然而来的变乱中被缅兵杀害。
  缅兵将冲出竹墙的众臣尽数杀害之后,就打算冲进竹墙之内抢掠财物。而永历帝听说缅甸人已经屠杀了朝中大臣,不禁大为惊恐,甚至打算和皇后、太后一起自缢。  可是随行伺候的太监却说:“皇上固然可以这样打算,但是奈何还有太后在。”而因为跛了脚而未出去的总兵邓凯也在宫中,就连忙乘机劝说永历帝:“太后年老,飘落异域。皇上失却社稷已是不忠,如今又打算弃太后而死是不孝,何以见高皇帝于地下?”。  永历帝这才放弃轻生的念头。  这时缅兵已然入宫,虽然四处搜掠财物,但所幸并未伤人。  然而,永历帝的两名贵人以及吉王妃张氏都害怕乱兵辱节而事先自刎死节;而松滋王妃和皇亲王国玺之妻,以及姜承德妻都在缅兵未到之时自缢而亡;王启隆的妻妾以及马吉翔的四个女儿还有其他官员的妻妾女儿,也都在缅兵进入竹墙茅屋之后自缢或者投水以全名节。其余太监和官员自料不能平安无事,都在缅甸人到来之际自缢或自刎而死(这类人在当时混乱的局面下无以数计,既然报国无望,那也要一死以报君父)。  缅兵到处抢掠搜刮,虽然没有主动伤人,但是永历帝和宫眷等人以及尚在人世的官员和家眷都被吓得不轻,生怕这些缅兵忽然杀起人来,那样的话众人可是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坐以待毙。  如此危险的境地岂是竹墙茅屋中的永历帝君臣所曾遭遇过的?心腹臣僚无论是站在哪一边的都已被杀戮殆尽,遮掩的危险情况下还有谁能站出来保护永历帝?  缅兵从巳时开始一直杀戮抢掠到申酉时分,忽然有通事引着缅甸大臣到了赭硁。缅官大声喝令正在抢掠的缅兵说:“国王有令在此,不可伤害皇帝以及沐国公。”可是这时候沐天波早已被缅兵杀害多时。  竹墙内外尸横遍地,惨状不忍卒闻。永历帝和皇后、太后、太子以及随侍太监人等共二十余人挤在一间小房间之中避难,沐天波房中还有太监、妇女二百余人聚在一处。其中这些女人都从未遭此惨祸,母哭其子,妻哭其夫,女哭其父,惨叫呼喊之声达于数十里内外。  缅甸官员请永历帝移驾屋外,然后安排永历帝住到沐天波的房中,永历帝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照办。  缅兵退去之后,永历帝等人的日常起居都成了问题……幸亏有缅甸当地各寺僧侣私下赠予饮食,才得以勉强活下来。永历帝在两天之后才确认所有打算渡江吃呪水的官员都已被害,不光是马吉翔、李国泰一党全部被杀,就连邓居诏和李崇贵等反对马吉翔、李国泰结党树奸、架空永历帝的朝臣也同时被缅兵屠戮殆尽。  这回再也没有什么权力之争了,因为不论忠奸都已经被一锅烩了。永历朝廷这些剩余的官员关心自己的生计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去争权?竹墙茅屋之内的值钱物事都被搜掠一空,即使是永历帝宫中也无长物,大家能想办法解决吃饭问题就算不错了。因此不再有夺利之虞,更加没有肥缺苦差之分,因为根本发不出薪俸,而且还没有幕僚和属官,就是争到最后也没啥区别。  永历帝只能面对现实。在缅兵作乱数日之后,传诏埋葬死去的诸臣以及节烈守贞而死的诸妇女。以每家为一个大坑,尸体都给以衣衾裹覆平铺,然后按同一顺序摆放,并不会因为尸体数量多而横七竖八不成体统。(由于坑都挖得比较深,所以即使是像马吉翔家那样一共死了七、八口的人家也可以埋得下。)  各坑都安排停当之后,上面都覆盖上泥土并弄得很平坦结实。(虽然没什么值钱的陪葬品和遗物,但是仍然不树碑不立坟头,因为留下识认,很可能被缅甸人盗掘。)
  到了七月二十一日左右,缅甸国王派人重修故地,请永历帝等人入住,并进贡米粮等物。七月二十五日,缅甸国王又进贡铺盖、银、米、布帛等物颇多,还差缅官对永历帝说:“我国国王实无此歹意,只因中国各营兵马在外杀害地方,缅甸百姓恨入骨髓,因而报仇而已。这都是众百姓干的事。”  永历帝只有唯唯而已。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永历帝哪里还有胆量敢于反抗?只不过虚应故事,偷得残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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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大臣们都被杀戮一空,永历帝左右侍从官员寥寥,这让永历帝很失落,并且郁郁成病。而所剩下的男女老幼因为思念已逝的亲人都无一不病,甚至因为过分思念已逝的亲人还有病死者。  而且仿佛这种忧思成疾还会传染一样,一时之间死者枕籍。  晋王李定国虽然于八月带着部队以十六只船攻缅,可是又为缅甸人所击败。(五只船在战斗中倾覆,所以李定国只好率兵引退。)  由于李定国和白文选手下各营兵马,在中国和缅甸的夹缝之中勉强求生存已是不易。在迎取永历帝车驾没有能够迅速得到响应,进而取得成功的情况下,屡次进攻缅甸城寨以及屠戮烧掠成了一种发泄式的无聊重复。  每次攻掠之后,缅甸人就更加严防死守并且针对各营兵马的进攻特点加固城防,这样各营兵马再次前来烧掠之时,就很难获得进一步的成果。  久而久之,本来粮饷就不是很充沛的李定国和白文选手下各营兵马的寻驾活动,不但在缅甸难以展开,而且面对缅甸人越来越坚固的防守也因为兵老师疲而难于攻克。  这样基本上就无法通过武力来强行让缅甸人把永历帝主动送出来,反倒徒然为永历帝在缅甸如履薄冰的生活增添烦恼和负担。因而成为李定国、白文选使用武力屠戮烧掠解决导致缅甸人对永历帝施压;然后李定国和白文选所带各营兵马,又因为接到永历帝在缅甸人施压之下所颁的退兵诏书而退走;最后李定国或白文选因为问题还没有解决,就带着人马又来使用武力寻驾,并且继续烧掠屠戮缅甸城寨。  这样问题就成了一个死循环,根本无法解决。  由于永历帝的病症比较严重,而懂些医道的王祖望已经被缅兵所杀害,所以根本无人为永历帝进行治疗。缅甸人所好的巫禳之类的仪式也毫无效用,最终只好由缅甸国王派来医生进行调治。  缅甸人见李定国和白文选等人前来迎驾的兵马日渐式微,这才将潘世荣等人走陆路行走被缅甸人抓去做苦工,而且已经差不多全数死亡的事告诉永历帝。永历帝听到这些失踪官员都已遇害,除了喟然叹息之外又能如何?  永历帝的病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可是到了十一月中旬,王太后又开始病重起来。永历帝召见邓凯,并对他说:“太后复病,天意若不祚我明,鞑子前来杀朕,朕死于此地也罢。只是太后骸骨何时得归中国故土?当日朕为奸臣所误,鞏昌王白文选朕甚负之,他有许多功绩,却未曾封他为亲王。还有马宝,并未封之为郡王。以致功臣灰心,悔将何及!滇黔百姓,六师在彼苦累多年,如今洪承畴、吴三桂两名逆贼领清兵在彼,又不知百姓如何苦状矣。”  永历帝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没有封白文选为亲王,马宝为郡王,觉得自己亏待了功臣。而实际上这只是永历帝在目前几近绝境的状态下自己在没话找话说。  白文选封为鞏昌王的时候,正是李定国和刘文秀击溃孙可望从贵州带来的大部队之后。白文选在那个时候先是有安龙护驾,并且为李定国争取时间的功劳,而后在击溃孙可望的事情上又有通告警急情报以及出谋划策的大功,所以当时就和掌管贵州的冯双礼以及在击溃孙可望的战斗中帮了大忙,并且直接造成孙可望手下的各营陷入混乱的马进忠同时被封为郡王。按照那个时候的资历和功劳,这三个人封为郡王实际上也并不委屈,因为就连郑成功也不过是封了个延平郡王。  若是白文选封为亲王的话那就乱了规矩,直接和晋王李定国、蜀王刘文秀地位相同,到时候谁指挥谁都会成为问题。而且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功劳资历相当的马进忠和冯双礼必然不服,肯定会导致军心不稳,这对于当时永历朝廷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局面必定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虽然在清军的三路进逼之下,白文选基本保留了实力,而且几次三番的前往缅甸寻找永历帝君臣等人。但是这个时候再封白文选为亲王,不但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而且还会造成李定国的不快。若白文选是真心迎驾,之前所封的郡王头衔已然足够让其为国效力,救众人于水火之中;若白文选像郑成功之辈一样,那别说封为亲王,就是皇位都让出来也未必能满足其贪欲,又哪能托付重任?  所幸白文选是前者,而不是后者,这才让永历帝有些遗憾。至于马宝,已经于击溃孙可望派出的奇袭部队之后被封为国公,离着郡王只差一级,只怕他在现在这种局面下封其为郡王,也不会改变时局,实在是不解永历帝为何会觉得也亏欠于他?
  本来,晋王李定国在孟艮之时,广国公贺九仪曾经率部前来会合。  起初,贺九仪在清军三路进逼之时,被李定国派至广西南宁总领广西军务。后来听闻云南已被攻陷,就抛弃广西一省,以所部兵马去追上李定国的败兵合营,连在滇的妻儿都不顾。可是洪承畴传檄广西、湖南各地的同时,吴三桂在昆明却找到了贺九仪的妻儿,并且屡次让间谍用其妻儿所写书信招降贺九仪。  贺九仪倒是没什么反应,可是李定国却在得到书信之后火冒三丈,还为此将贺九仪杖死。(贺九仪死得莫名其妙,很有可能只是李定国担心贺九仪会叛降清军,而将冤死的贺九仪不明不白的解决了。)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贺九仪所带来的万余兵马四散逃窜,李定国也在这次变乱之后无法带兵久驻孟艮。而白文选在第一次赴缅迎驾不成却和缅甸人大战一场之后,因为兵力毕竟不占上风的原因,就在退出缅甸之后去找到李定国相约合兵攻缅。  (李定国和白文选在永历十四年就合起各营兵马去缅甸迎驾。这下底气有了,甚至打算破缅之后再行迎驾。)  然而缅甸人却在永历十三年被白文选给杀怕了……在见识到明军的战斗力之后,在各处险隘都设立木城防守,而且从白文选初次到缅甸时只在六、七十里外设立木城变成了在三百里开外就增设木城。(新设木城全部都采用合抱之木,仓促之下很难破坏。)缅甸人又密密斥堠,这让李定国和白文选很是头疼。  最终的结果是李定国和白文选犄角相依,在缅甸境内大杀特杀,却无法逼迫缅甸人交出永历帝,只好兵疲师老烧掠村寨而去。(缅甸人看见李定国和白文选不能穿破重重木城,才开始有胆子欺压永历帝以及随从官员。)所以说因为李定国和白文选未能一鼓作气攻破缅甸人的防线,反倒让缅甸人更加肆无忌惮,除了更加逼凌永历帝等人之外,还把明军烧掠屠戮的帐都计在汉人头上。  直到永历十五年二月底,白文选最后一次赴缅甸迎驾,因为浮桥被砍断而被迫撤走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将领前来想办法去把缅甸境内的永历帝弄出去。  再加上永历帝被马吉翔、李国泰一党架空,这些结党树奸的家伙也不想着出缅……所以才会造成缅甸人最终认为软柿子好捏,在缅甸新国王索要贺礼未果这一导火索的诱发之下,将几次明军前来缅甸迎驾这些行为所造成的烧掠屠戮和仇恨,一股脑全部发泄在永历帝手下这些文武众臣身上。(就连永历帝以及别的幸存者都只不过是惊惶之下逃得余生。)  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还是缅甸人顾忌以后会有人带着兵马又来寻驾,这才故意留下永历帝等人以备不时之需。  李定国和白文选在永历十五年秋天,因为部下有人撺掇构隙,所以两营兵马也开始不和起来。(白文选手下有领兵总兵赵得胜、张国用两将,看白文选等人先后迎驾未果,师久无功,就打定主意投降清廷。这两人甚至不听李定国节制,挟持白文选展营,而勒兵向李定国挑战。)  李定国在这场纷争之后,移师九龙江去了,白文选则带着兵马移营猛养山中丛林里,从此兴复国家的希望和雄图大志都杳然无踪了。  时势至此,实际上没有马吉翔、李国泰一党作祟,也未必就能够好多少。马吉翔、李国泰等人虽然到最后架空了永历帝,但是其实并不能因此而把永历帝不能出缅的责任完全怪罪在马吉翔、李国泰的头上。  马吉翔等人虽然先是矫诏让大伙丢弃了兵刃和盔甲,而后又消极应对前来救驾的李定国和白文选,可是却并不是决定入缅这个计划的重要决策者,实际决策入缅的是李定国本人。  李定国本来以为通过努力可以恢复些土地,或者是将缅甸境内的永历帝等人接出来,可是他和白文选并没有能够完成这个目标,这才让马吉翔等人有机可乘。(马吉翔等人一有机会就肆意妄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李定国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要付以重托以等待自己前来救驾,为何要选择马吉翔之流完全不可靠的权奸?皇帝车驾入缅之后却又无法迎驾出缅,这其实并不完全是手无寸铁的永历帝君臣的错,即便永历帝君臣等人无论文武官员、家眷、太监都武装至牙齿,恐怕也未必能自行出缅,更何况还要顾及辎重老小。  李定国虽然鞠躬尽瘁,但是错信马吉翔、李国泰等人在先,后来又未能通过武力来救出永历帝君臣等人,对于现在这种局面实在有不可开脱的责任。但是瑕不掩瑜,李定国的忠贞和勤奋仍然值得肯定,只是有很多事情人算不如天算罢了。人事已尽而天命犹不眷顾,奈何?
  南明史必将不断地被人提起,楼主辛苦了,写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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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历十五年(1661年),也就是之前所述永历朝廷在缅甸倍受逼凌和屈辱的一年。朝中众臣都被杀戮殆尽,而且永历帝和王太后也先后生病,甚至连最基本的日常开销和饮食起居的需求,都得倚赖缅甸人供给进贡……永历帝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出缅的希望,在病情有所好转之后更有点破罐破摔的倾向。  而李定国和白文选也在永历十五年秋分头行动,因为之前的种种不愉快,这两人基本上也不再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指望永历朝廷前去再行抗清已经是完全没什么希望了。  而郑成功在攻取台湾之后,根本也没打算再图进取,反倒把上次围攻南京城失利的阴影一直放在心头,只想着把台湾作为新的据点进行割据,哪里还把抗清大业放在计划之内?  在永历十五年(1661年)四月,郑成功将其羽翼之下的鲁王朱以海迁到金门岛居住。(鲁王虽然在永历帝所颁的诏书中又被强加以监国身份,可是鲁王自己都在郑成功的屋檐之下,张煌言的水师也在芜湖入鄱阳湖之后受到重挫,损失了不少实力。即使这种情况之下粮饷也还要倚靠郑成功来供应,因此鲁王麾下的水师也不具备再行进取的条件。)  而且清军自上次被郑成功和张煌言沿海入江大闹一场,甚至威胁到重镇南京的安危之后,干脆将南直隶、浙、闽沿海地区的百姓永久性的迁入离海岸线更远,且沿海被明军攻击时也不会波及的地域,直接来了个长期的坚壁清野。以防备台湾地区离南直隶、浙、闽沿海太近,时不时的前来肆虐骚扰,所以这也是造成张煌言和郑成功不愿意进取的原因。  (沿岸捞不到好处,也没有办法搞到充足的补给,单靠自己准备的给养去图进取,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太划算的事情。清军不擅水战的问题直到此时都还是其本身的严重短脚,因此郑成功和张煌言虽然进取无心,但是防御台、澎、金门诸岛确实依然绰绰有余。)  在这里插叙一点之前发生的事情,当初永历帝在铜壁关入缅之时,由于孙崇雅带兵劫掠,官员士大夫们为此所困,都不敢靠近铜壁关。武靖候王国玺和兵部的尹三聘、翰林刘茞等人都被孙崇雅的乱兵给痛加劫掠,剥洗一空。  后来征蛮后将军杨武带着数十骑兵马到关下,尹三聘、刘茞等人就扯上杨武,以为叛兵四下劫掠,而永历帝车驾已然远去……因此,不如暂时躲入山中树林之间,收拾溃散官员,再图后举。就这样尹三聘、刘茞等人率着大小官员约百余人连忙躲入山林之中以避乱兵,不乱官职大小、年纪长幼,都相向大哭以忠义自勉。  到了第二天,杨武带着众臣渡江,走遮放、陇川一路,沿途召集溃散逃亡的官员和士兵。又深入猛古、猛博、木邦,半月多点的时间就有五百余人的队伍可供应用。  杨武和尹三聘、刘茞等人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刘茞等人认为久困缅地,必然无法解决生理,应当移兵永腾附近土司以求修养兵力。  于是这支小队赶了四天的路,回到陇川、户撒地区。  杨武还派出刘茞等人单骑分道招抚各处土司。(对于这种毫无把握的事情,刘茞等人惟有以忠义之心涕泪俱下的前去执行。)由于刘茞等人的招抚和努力,盏达、户撒、千岩、南甸等地的夷人全部感悦,都愿意归效杨武。有了暂时性根据地的杨武等人终于可以休息几天,然而这种安稳实际上也只是表象,身在缅甸境内,身边又都是当地土著,谁又能当真安下心来?  孙崇雅在领兵私下劫掠之后,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不可能再对永历朝廷抱有幻想,就带着三千余人去投靠清廷。  清廷命其暂时驻镇腾越,防备明军在腾越再造成风波。  然而杨武等人和孙崇雅的驻地仅仅相距三天路程。杨武和刘茞等人开会商议说:“孙崇雅本是国家的家奴,微职裨将,而却敢劫害君父,吹散六军,蒸逼宫嫔,杀戮朝士。如果孙崇雅不造成叛乱,我们的队伍不散,大家鱼贯入缅,又怎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家亡国破,实在由此人而起,如今如果欲举义旗再图进取,必须先杀了孙崇雅这家伙。”  大家都商量了一下之后,均表示同意这个看法。于是椎牛飨士,大伙祃天誓众要对付孙崇雅,一时之间军心翕然大振。
  永历十三年(1659年)五月十六日,杨武和刘茞等人率领着汉夷混杂的兵马两千多人,直接冲到腾越城下,并且击败了孙崇雅的部队,将孙崇雅的队伍歼灭了三百余人。  孙崇雅虽然领兵劫掠有本事,可是打起仗来完全不行,在被杨武等人率领的杂牌军击败之后,居然在两鼓时分弃城而逃。  杨武等人就此入城,俘获了孙崇雅所留下的辎重和兵马,便不想再追袭孙崇雅(只不过是担心把好不容易到手的胜利果实再拱手送人而已)。杨武在城中还找到了蒲缨的老婆黄氏,却将黄氏占为己有,并不打算送还给蒲缨。(这让刘茞很是生气,并以大道理去教训杨武,可是杨武对于这类大义根本不予理睬。)于是刘茞和杨武两人开始有些龃龉,从这件事开始互相关系并不太好。  由于赶跑了孙崇雅,杨武的队伍在腾越很快膨胀到了数千人。可是有些逃兵败将居然打算和孙崇雅合作,打算一起攻击在腾越的杨武部兵马。(这些人中有李定国原来手下的总兵周名望,还有朱养恩的标将等人,虽然之前都是朝廷官员,但是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也都打算有奶就是娘,在乱世中谋取利益。)  这几个朝廷旧将虽然有心和孙崇雅合作,奈何孙崇雅太过脓包,已经觉得势穷而奔逃亡命去了,所以这几个朝廷旧将又改变主意来投靠杨武。  杨武坚持要杀了这几个人,刘茞劝他说:“如今大事伊始,正应该招徕这些人,即便他们有异心,也当推诚相待,以劝其自新。”可是杨武手头有了几千兵马,早就觉得自己属于兵强马壮的实力派,根本不理会刘茞的劝说,直接将这几个人抓住杀死了事。  如此擅自滥杀朝臣,杨武的心中恐怕早已经野心膨胀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而潞江上下本来还有溃散兵马千余人,听说杨武杀戮太甚,全都翻山越岭逃往关外,跑去投降了清军。  到了永历十三年(1659年)六月中旬,吴子圣、吴三省以及天威营的兵马相继到达腾越。由于缅甸僻处化外,瘴疫之气散播四处,所以吴子圣、吴三省以及天威营的兵马都沾染上了瘴气,因而病死大半,就是勉强活下来的士兵也都因为病症而黄瘦不堪。因为高文贵到布岭之时已经病死,所以他的部属无所统帅,而吴子圣根本自顾不暇,只能将高文贵所属兵马勉强临到腾越。  杨武仗着自己有数千兵马,就藐视吴子圣、吴三省的部属,甚至打算欺负这两人兵少,而萌生吞并天威营和高文贵所留下的兵马之意。  各营兵马驻扎在腾越,杨武根本就不是对他们采取友军的待遇,反倒视之如仇。竟然凭借自己手中的数千兵马休整良久而且都是新锐,一开始就和吴子圣、吴三省的兵马找碴,甚至还进一步互相殴击……搞到最后居然整队相持,摩拳擦掌准备当真动手。  刘茞实在看不下去,就跑去和杨武说:“如今大事尚且没有十分之一的把握,而诸公穴斗如此,万一秋高气爽,清军得以乘隙而收渔人之利,我辈到时候哪里有葬身之地。”杨武这才佯装许诺,以求暂时和各营和解。  而刘茞则和尹三聘等朝中官员各自单骑驰往各营去通告此事,大家都觉得刘茞的话有道理,全部慷慨流涕,各以忠义相许。  于是,大家都不再进行摩擦,表面上都以大局为重,各自收敛起来。(可杨武此人贪婪嗜杀,他可没什么忠义可言,只是在现在的局面下没有把握能够稳赢,这才暂时夹起尾巴来伪装依然忠君爱国,以等待时机再去下黑手。)  在这种情况下,腾越一域获得了短暂的和平假像。  众将既然不再内耗,就在永历十三年的七月二十四日椎牛盟誓,相约分配地面分头防守,停止互相争竞,全心全意报效国家。  吴子圣有次女未嫁,杨武正好也有次子尚未婚娶,而且年纪还差不多,刘茞知道这件事之后,怕吴子圣和杨武不能长久和睦,就亲自做媒人打算把吴子圣和杨武两人弄成儿女亲家,以求这两人能够同心携手,共同抗清。  然而杨武根本志不在此,整日就意图吞并高文贵留下的八百精兵,朝夕眈眈而视,虽然也参与了椎牛盟誓,可是始终和众营不能长久和睦,天天仗着人多想着找碴。刘茞等人知道杨武不怀好意,但是屡次劝以家国大义,奈何杨武根本不肯听从众人的劝说,只打算一意孤行,完全当众人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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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气数已尽纵有盖世英才也无力回天】
  汉人喜江南,定都选长江。  风云历史逝,华夏出西南。  
  到了九月,杨武开始持两可观望的态度。(对于永历朝廷并不再有能力管辖自己的部队这个现实,杨武实际上是心知肚明而且打算好好利用以获取最大利益的。)  于是杨武秘密派人去清军那里献款……却并不让跟着他一起在腾越的那些朝臣们,知道他联络清军打算投降的事情。而后又逼迫朝臣们公议文职官员一名,拿着奏疏入缅甸迎驾,并且向永历帝索要公爵的封号。  众大臣商量到最后推举刘茞去缅甸迎驾,顺便为杨武向朝廷索要封号(这事情在之前的文中提到过)。而刘茞却认为这是杨武讨厌自己忠义,怕自己阻挠其降清的计划,所以非要置自己与必死之地,以除后患。  但是既然公议推举刘茞,刘茞也没法不去,只好不避艰险去缅甸寻驾。(一路上历尽万苦,好不容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到了缅甸。)可是刘茞刚到缅甸就被缅甸人给囚禁了起来,并在遮哈这个地方被关了三个月都没有被释放出来。  刘茞无奈之下只好在狱中用自己的血写就奏疏,并想方设法让一名姓王的汉人把血书从遮哈千辛万苦的带到赭硁永历帝御前。  永历帝密授那名姓王的汉人封赏杨武的诏书,让其回复刘茞。(这件事被缅甸国王得知,并去诘问永历帝和朝中众臣有无此事,所幸那名姓王的使者的同伴都在途中被缅兵杀害,这事才无所对质,不了了之。)那名姓王的使者也不负所托,将永历帝的诏书交到了刘茞手中。  按照永历帝的意思,封杨武为颖国公,另外封刘茞为佥都御史,任命其做为杨武的监军恢复云南。(这份封赏的诏书很显然是受了刘茞的血书引导而做出的决定,只是刘茞作为监军却无法实际掌握实权,更加难以驾驭杨武这种毫无忠义之心,脚踏两条船,一心只想牟利的黑心骄悍之辈。)至于恢复云南这类大事,则更是有名无实的刘茞所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而杨武手头的几千兵马已经被其视作掌中宝、心头肉,又怎么可能在杨武自己都首鼠两端的情况下拿出来抗清?  所以即便给了杨武颖国公的封号,也未必能收买这种心黑手狠、贪欲极大的家伙,至于指望几千兵马就去抗清,那更无异于以卵击石,即使加上吴子圣和吴三省以及高文贵的余部,恐怕也难以做到。更何况这些兵马各营之间摩擦不断,又怎能同心协力?  刘茞顶着个与空衔无异的监军名号回到盏达、户撒、南甸一带的三宣地区。可是这个时候清帅吴三桂在张应井的请求下,已经准备派沈应时、张国柱、马宁三营清兵镇守大理、永昌附近区域。  杨武听说清军就要来了,当然非常害怕,而李定国对于杨武的立场也很怀疑,这让杨武更加不安心。几千兵马握在手中虽然能够吓人,可是杨武根本就不是块打仗的材料,就是这点兵马还是莫名其妙打败了脓包孙崇雅之后才攒出来的……让杨武这种人当真去和李定国或是清军硬碰硬:首先他没这个胆子;再者也舍不得手头的兵马;最重要的问题在于杨武只是想通过把手头这些队伍卖个好价钱,来让自己获得安稳而又有权有势的生活,压根就没有想着要去和人家死磕。  如今李定国既然不信任杨武,他就只有投靠清军,以免被李定国带着部队前来接收了队伍,连命都未必保得住。  杨武在刘茞回来之后立刻向清军投降,对于刘茞带回来的诏书和永历帝的封赏根本不屑一顾,直接抛诸脑后。  刘茞虽然知道杨武会乱来,但是来得如此之快,却是事先没有料到,就在情急之下披缁为僧,打算通过出家这个行为来逃过被迫降清的命运。  可是杨武根本就没打算让刘茞等人一起跟着降清,而是把刘茞等人当做了进身于清廷的砝码,直接派人将刘茞、尹三聘、朱企鋘、杨桢干、范春鳌等朝臣于永历十四年正月二十三日一起押解往云南,并在三月五日顺利的将这些人押解到了昆明。(这些大臣们落到吴三桂的手中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杨武此人人品如此卑劣很显然并非一日,众臣不想办法去防备他很显然是个极大的错误。)  刘茞到昆明之后就抗节不屈,只是痛哭请死。然而吴三桂对刘茞却很客气,礼仪备至而颇为重视,根本就没想杀死刘茞,反倒将其安置在附近,以瓦解永历朝廷残余力量的军心。其他朝臣吴三桂也没有痛加杀戮,只是将宗室朱企鋘和国戚王国玺两人押解北京,因为这两人身份特殊,所以必须有个尊卑区分,让清廷处理。  杨武本想借着吴三桂之手将这些人杀死,同时也把这些人当做礼物送给吴三桂,以求塞住众人之口。可是他把吴三桂想得太傻了一点……吴三桂在崇祯帝时期就已经是驻镇宁远抵抗清军的方面重将,怎会因为投降了清军而变成傻瓜?  杨武想借刀杀人的险恶用心,吴三桂岂会不知?只不过杨武虽然送来了这些朝臣,却只是派了手下来负责押解,其本人因为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前往昆明,不光是担心吴三桂把他也给一锅烩了,其实他的心中还有着继续首鼠两端,以博取更大利益的企图。(在这种乱得一塌糊涂的年月,相信什么人都是假的,只有手头握有重兵,才是最最安全的。)
  杨武在把刘茞等人押送昆明之后,杀死了高龙、张登武、张天宠、蒋成龙等人,终于吞并了天威营的兵马,部众将近有五、六千人。但是杨武依然固守腾越,不敢四处攻伐作战。而吴三桂也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理这个名义上投降清廷,却不听节制的杨武,实际上也是在等待机会去解决掉这个脚踩两只船的家伙。  杨武虽然持着两可观望的态度,其性格褊急、贪婪阴险的特点却让其贪于敛财,先是在击溃孙崇雅之时获得了孙崇雅所劫的部分皇纲内帑,而后又在腾越盘踞良久,逐渐资囊充溢,身家辎重颇为丰裕。  因为钱多,所以杨武一家的生活在当时那种混乱的年代堪称甚为奢侈,就是其部下的将领也都跟着学会了骄奢度日,因而根本不肯死战。这样一支军队,必然以劫掠为务,根本不会去打硬仗或是尽全力与敌军交锋,杨武就是太知道自己手下这些士兵实际上都不是攻城拔寨的材料,所以才龟缩在腾越城怎么都不肯出去。  可是,杨武既然纳款于清军,就不能不偶尔派人去见吴三桂。  杨武根本不相信其他人,就派他的儿子去见吴三桂。吴三桂每次都厚宴款待,就是让杨武的儿子回去的时候,也要动不动掏出万两银子送行。  (表面上是吴三桂按照杨武的奢侈作风豪掷万金,拉拢杨武站到自己一边……而实际上这只是吴三桂麻痹杨武的策略。以杨武的贪婪和褊急性格,引诱其出来,最有效果的办法就是让其觉得有利可图,而且这个利还非常的大。)  杨武对于儿子回报的信息以及白花花的银两深信不疑,就在永历十五年(1661年)夏季去了昆明,还带去了数万银两,在城中开赌的时候一掷千金,以显示自己的豪快多金。  可吴三桂早已经在此之前上了秘疏去北京,疏中罗列了杨武二十条大罪,清廷对于杨武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兴趣……就在杨武前往昆明的时候,清廷已经有诏要求吴三桂去解决掉这个烦人的家伙,然而杨武却一无所知,如同还在梦里一般。  吴三桂顺势将杨武一党全部成擒,不但捞回了本,恐怕还有赚头。  杨武只怕这时候才知道吴三桂本来就没有打算做赔本买卖,可惜已然太迟了。  杨武和其中军将领雷必达在永历十五年(1661年)秋季被斩首于昆明三市街,其所带到昆明的将校士兵全部被分散至各营,再也腾不起什么浪来。杨武留在腾越的部下也看见大势已去,各自星散而去。吴三桂只不过花了点银子做饵,就解决了盘踞腾越的杨武势力,杨武只怕在授首之时还没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刘茞本来在遮哈被缅甸人囚禁了三个月,因此对于这附近的地形路径山川侦查得很详细。(而且刘茞也对于缅甸人拘执永历帝不放造成永历帝无法出险深为痛恨。)所以刘茞带着永历帝的封赏诏书回到腾越,本来是打算说服杨武选将作为固守大本营的统领,将大本营五千左右人马安置在蛮漠。  因为在刘茞的计划里这个地方地广粮多,既可以捍卫永历帝车驾安全;又可以接应李定国、白文选;而杨武则可以亲自率领数千铁骑,作为坚守腾越的本钱,阻挡清军入缅的时候通过腾越、潞江;熟悉地形的刘茞然后再秘密率领死士步兵五百人,带着腰刀干粮,夜行昼伏,缘崖附木,过江之后直达赭硁,然后救出永历帝和太子。(甚至在永历帝出险的情况下,还可以举大兵踏平缅甸,尽歼缅甸人而将其置为郡县。)  可是刘茞没有想到杨武一降清,自己的计划根本无从实施。虽然刘茞和其同甘共苦好几年,忽然一下翻脸,杨武不但事事不听其言,还要反把刘茞槛车囚笼的送往清军所在的昆明。于是刘茞勉强留在了昆明,虽然满肚子的主意和坚贞不屈,却根本无从诉衷肠。结果杨武刚愎自用、狡诈阴险的性格却把他自己先玩死了……(刘茞对于此事还颇为幸灾乐祸,认为杨武是活该有此下场。)  实际上,刘茞的计划也很扯淡,根本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这倒不是因为杨武要把刘茞等人械送昆明才这么说,而是因为刘茞的所谓良谋根本不可能付诸现实。  首先,杨武怎么可能将大批辎重和大部分兵马付诸别将?即便杨武愿意付诸别将,可是去蛮漠那地方根本就是进诸死地。虽然能接应到李定国、白文选的部队,但是捍卫永历帝车架安全就完全是扯淡。(杨武抢了蒲缨的老婆,又惧怕李定国、白文选算上自己杀害朝廷旧将的老账,万一李定国、白文选等人将他的部队夺去,恐怕就连死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再者,让杨武只带少数铁骑去坚守腾越也是不现实的事,因为杨武那种褊急懦弱而又阴险贪婪的性格,让其根本不会舍身冒险仅以少数兵力去抵抗清军。即使杨武肯冒险,清军侦知腾越防守薄弱,也必然派兵进攻此地。杨武的少数部队压根就不可能防御得住,就是换了李定国来防守,少数兵力只怕也不济事。所以杨武带着少数骑兵去防守腾越这件事等于让杨武去送死,杨武不但没有能力去做这件事,也不可能以身犯险。  最后,刘茞所打算的带着五百死士从险道昼伏夜出,缘崖附木到赭硁去救永历帝和太子,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事。这种行险救人的事,必然要求所去的部队都是精兵,而且要有百折不挠的信心和毅力,还得有精敏彪悍的将领作为统军人物,这样才或许有机会能成功。然而杨武的部队里都是些骄奢之辈,根本挑不出什么能吃苦有战斗力的精兵,这些骄兵若是勉强去缅甸,只怕还没开始缘崖附木走险道去向赭硁进发,就已经逃散而去,如何能够再去解救永历帝和太子?  刘茞身为翰林出身,做文官是块好材料。但是若是当真论起行军打仗,战略战术,那就根本是外行。他所出的主意大多数都是一拍脑袋所想出来的空想加意淫,并不具备实用价值。这样一个人即使给他精兵,能够救出永历帝和太子的几率也很小。虽说带着武器和干粮,但是路途遥远且遍布险阻,还要昼伏夜出、缘崖附木的行进,这可是相当危险的事情,以刘茞的性格和忠心虽然可能会主动以身犯险,但是他绝对不适合去做这种行动的负责人。因此,即使杨武不把刘茞的个人械送昆明,刘茞的计划也根本无从实现。
  @菊水入道政宗
18:05:58  永历十五年(1661年),也就是之前所述永历朝廷在缅甸倍受逼凌和屈辱的一年。朝中众臣都被杀戮殆尽,而且永历帝和王太后也先后生病,甚至连最基本的日常开销和饮食起居的需求,都得倚赖缅甸人供给进贡……永历帝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出缅的希望,在病情有所好转之后更有点破罐破摔的倾向。  而李定国和白文选也在永历十五年秋分头行动,因为之前的种种不愉快,这两人基本上也不再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指望永历朝廷前去再行......  -----------------------------  这一章的题目是
碧海苍山潜龙鳞(上) 忘记写了,不好意思
  吴三桂虽然被清廷封为平西王,留守云南一隅,但是清廷并没有打算着急进攻永历朝廷的残余势力,反而屡次有敕让吴三桂切勿轻进。  (此时清军已经基本上统一了中国大陆,只剩下台湾的鲁王朱以海和郑成功,以及中缅领土夹缝之间的永历朝廷所余下的残存势力没有被彻底清除,其余星散势力都是百姓或是旧缙绅所召集的义军,根本不足为虑。)  清廷鉴于李成栋的反正让永历朝廷得以余烬复燃,所以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只是让吴三桂先驻军昆明,坐观永历朝廷自己折腾,然后再做区处。这样既省去了万一急于进攻反被明军伏击的风险,同时也让吴三桂在云南安抚地面的时候一并修养士卒。最重要的是故意让吴三桂在昆明长期驻军,若是吴三桂有反正归附永历朝廷的意思,清廷可以迅速得知此事,并且让吴三桂成为第二个李成栋;若是吴三桂乐意被清廷如此安排而进攻永历朝廷的残存势力,那么也可以驱虎吞狼,把给予永历朝廷最后一击的责任和影响都交给吴三桂去背负。  (吴三桂一旦动手推翻了永历朝廷,那么必然在汉人心目中成为十恶不赦的罪逆形象,也就再也无法与明室残余势力有什么合作的可能,只能效忠清室以求富贵。)  清廷做为少数民族政权,因为李自成、张献忠的活跃而获得进入山海关的良机,本身的八旗子弟虽然精锐但是数量并不多,若不是依靠汉人为其效力,又怎能有今天的局面?  但是清廷虽然依赖汉人为其实施统治和领兵作战,其本心却根本不信任汉人,尤其是这些手握重兵的汉人武将。所以才会在对抗永历朝廷的时候以洪承畴、吴三桂等汉人作为主力,实则是借此名义削弱汉将的兵力而已。若是这些人奴颜婢膝的为满人效力,那就限制使用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如若不然,则必然想方设法除去以防后患。(少数民族的卑劣品性以及对于本身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八旗兵丁产生的怀疑和不安,让清廷对于汉臣一直都是这种家主对奴才的态度。)重用满臣而轻视汉臣的规矩一直到后期才因为某些事情而改观。  虽然不时有永历朝廷的各营兵马以及总兵、勳爵领兵前去投降吴三桂,但是吴三桂依然忌惮李定国和白文选带着兵马还在缅甸境内(这两个人实在也并非什么善茬)。  直到后来吴三桂侦知李定国和白文选在缅甸迎驾无功,而不得不屡次做出努力,却依然没有效果,而且已经兵老师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在杀了杨武,重新进据腾越之后,张奇、龙兆吉等人的起义也被扑灭,张奇、龙兆吉被抓住后斩首,这样吴三桂就没有什么太多的顾虑,开始有长驱进入缅甸,去消灭永历朝廷的残存势力的想法。  正好这个时候,清廷也对于吴三桂久踞昆明而不去攻逼永历朝廷失去了耐心,就派出心腹定西将军一等公爱阿惜带着满兵三千到了云南。吴三桂知道了清廷的意图之后,就上表清廷请求出师。  吴三桂和爱阿惜在得到清廷许可出师的回复之后,于永历十五年(1661年)八月二十四日率部出师,攻击缅甸的永历朝廷残存势力。吴三桂和爱阿惜两人连营缓进,打算以稳妥的策略一次搞定永历朝廷残留在缅甸的各营各部,军锋直指阿瓦。  到了十一月初九日,吴三桂和爱阿惜率部到了木邦,附近的当地土人跑到吴三桂军前报告说:“白文选扎营附近。”吴三桂就传令右路总兵马宁为统帅,以及投降了的明军所改编的义勇营各总兵马宝、马惟兴等人,分头带着五、六千兵马寻找白文选安营之处。打算如果白文选移营别处躲避清兵,就伺机每日尾随其后,让白文选所部疲于奔命,俟其劳累疲惫而懈怠之时,就可以将其一网成擒以获全功。  白文选手下各营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居然根本就毫不畏惧吴三桂的这一策略。有人提议坚壁山菁,认为清兵不擅长打粮搜掠,在途中甚至还有饿毙之人无数,可见后勤工作也做得很差……如果派兵据险设伏,可以杀得清兵片甲不留。  可是这时候马宝单骑驰入白文选的营地,找到白文选痛苦相劝,这让白文选很是难以决定到底该怎么办。  最终白文选以及手中各营的兵马近两万余人,在马宝的劝说之下束甲降清。  如此之下,清军得以很从容的进入阿瓦,而当时的永历朝廷却因此唾骂白文选不绝。(实际上吴三桂此来必定抱着必胜的信念,有着周密的安排。即便白文选能够据险设伏,对清军造成很大的杀伤,但是依然无法改变永历帝困在缅甸的事实。)  虽然清军粮草不足,后勤不继,但是并不能因此就认为清军会因为不擅打粮而难以持久。(所谓“打粮”这个词,实际上就是抢掠搜刮,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技术含量。清军因为顾及影响,所以不能在各地像流贼一样的奋力烧掠,所以才会让人由此错觉。倘若当真逼到份上,清军又怎能谦恭礼让而不去抢掠粮草?)  白文选最终的选择也表明了他对于永历朝廷无力回天的现实无可奈何之下的默认。做出了努力,也付出了时间,仍然没有成效的情况下,白文选也要为其部下的将士们留条退路,虽为忠臣却又奈何已经陷入绝境的时局?
  清军在意外招降了白文选部之后,并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十二月初一日到达了阿瓦。虽然清军故意放慢了行军速度,但是这样也可以避免遭到伏击,而且也可以顺道梳篦沿途的散兵溃卒,起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吴三桂在进入缅甸之后,立刻派出使者要求缅甸国王将永历帝等人交出来。  缅甸国王对于永历帝早已厌烦,甚至认为永历帝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因为根本不再有效忠于永历朝廷的军队前来寻驾,永历帝这退兵的挡箭牌自然就成了冬天的扇子,夏天的皮袄,并非急用之物。  (而且永历帝的手头早已没有什么钱财,生活开销全部指望缅甸人供应,虽然名为皇帝凄凉颠沛至此,也是没有人能料到的。)  缅甸人得到了吴三桂的消息,为了趋奉清廷,就打算将永历帝交给吴三桂。  于是,十二月初二日午后,有三名缅官来到赭硁见永历帝,并对永历帝说:“此地不方便居住,请移住别处。你们中国有兵马来,已经靠近城寨,我国有调来兵马必然由此经过,恐怕惊驾。”  话还没说完,数十个缅甸人将永历帝连同所坐的御座一起抬了出去。王太后知道永历帝此行凶吉未卜,甚至开始悲伤的哭泣起来。  结果永历帝刚被缅甸人抬出去没有二、三百步远,就有三乘轿子来接太后、皇后以及太子,于是这三人也被迫乘轿而去。(虽然也带了几个人随行,然而宫中的大小宫女太监却全部未曾带走,就连御用物品也全部没有收拾好携带随行。)  赭硁的竹墙茅屋之中还有各官的家眷约百来口人,也根本来不及跟随永历帝而去(这些人后来流落缅甸也就无人过问,因而亦不知道其下落如何)。众官家眷以及宫中太监、宫女眼睁睁的看着永历帝以及太后等人被缅甸人挟持而去,而且连身边的太监宫女也不带一人,都觉得皇帝此行凶险,因而哭声震地。  其实倒并非有多少人忠君爱国才痛哭失色,只不过是永历帝都被迫离开这竹墙茅屋而生死难测,其他的人的存活将更加困难。(与其说永历帝是永历朝廷乃至整个明王朝的皇帝,不如说他已经变成了大家的精神支柱。他忽然被缅甸人挟持而去,众人就好像忽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样。)  无论是冠冕俨然的皇帝也好,还是平常生活中的伙伴也罢,起码在这赭硁竹墙茅屋咫尺之地,并不会有人想让永历帝朱由榔被异族给掳走,即使是马吉翔一党从坟墓中爬出来,只怕也不会乐于见到永历帝等人被如此对待。  可惜缅甸人只是把永历帝当做抵挡明军的人质和盾牌,却并没有和明室众臣一样的精神信仰……因而在永历帝失去利用价值之后,肯定要想方设法再利用永历帝的身份和清军做一次交易,以图榨尽永历帝等人最后一点点价值。  永历帝和太后、皇后、太子一行被缅甸人步行抬着走了一、二个时辰,大约走了五里左右之后换乘船只渡河,直到戌时才抵达对岸。由于这个时候天色已黑,永历帝一行但闻人马在边上经过,但是眼睛却无法辨认是何处兵丁。  等到二更时分,永历帝一行在兵马的簇拥之下进入一处营地,这些兵马除去甲胄,永历帝这才发现身边都是清兵。  在永历帝过河之时,吴三桂已经派先锋营的噶喇昂邦率领五百骑兵到江边监视,但又担心永历帝识破行藏,知觉身边俱是清兵而赴水自杀。所以又命令铁骑前营的永历朝廷投降将领——武功伯王会前往永历帝朱由榔的船边去哄骗永历帝,以防永历帝突然想不开,投入水中寻短见。  王会毕竟原来是永历朝廷的朝中大臣,前去找到永历帝肯定要熟络许多。永历帝见到王会立刻就放松了不少。  王会就骗永历帝说现在这些军马是晋王李定国前来迎驾。永历帝好不容易找到个熟人,又听说是李定国前来迎驾,居然信以为实,甚至一边放下了警惕之心,一边慰劳王会很长时间,完全不去怀疑王会所说的话真实与否。  及至被兵马簇拥至营中,永历帝发现上了当,这才着了慌般的唾骂王会欺君。可是王会投靠清军已久,早已经效忠于满清皇帝,这时候在老熟人永历帝面前居然也心怀愧疚,甚至惭愧自己欺骗了原来的主君,只好默然而退。  永历帝一行既然进了敌人的军营,想再寻短见都成了奢望,更别提逃离敌营前往别处躲藏了。更何况天下都已被清军占领,即使是缅甸人也是和清军一个鼻孔出气的态度,就是永历帝有本事脱身,又有何处可以容身呢?  于是,在清兵寸步不离的监视看守之下,永历帝一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办法去做,只能束手无策的在敌营熬过这漫长的一夜。到了第二天,清军又押着永历帝一行赶了大约百里的路程,到了吴三桂的大本营。  吴三桂见缅甸人畏惧自己的兵势,果然把永历帝等人交了出来,就打算得寸进尺,传令部下准备侵攻缅甸。  到十二月初六日的时候,吴三桂的部属已经移营至阿畦城附近的河对岸,扎下营盘之后,甚至开始架起大炮准备攻城。可是吴三桂队伍里的满族将帅,在河边查看敌情的时候发现河水波涛汹涌,而且缅甸人已经在河中布下战船(这些战船的大桅全部是用合抱之木所制成)。  如若清军想要过河就必须和这些战船去打水战,而水战恰恰是清军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更何况吴三桂统帅兵马前来缅甸的时候根本也没作打水战的准备,仓促之间又哪里能募集到多少船筏?(其实这些船缅甸人倒不一定是专门拿来针对打算过河侵略的清军而特意建造,很有可能是为了防御那些迎驾的明军老是过河进取才被迫营建,只是明军没了踪影之后清军又来打算侵攻,这才让这些战船有了用武之地。)  清军和缅甸人相持了三天,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机会,就只好打算取消攻略缅甸这个得寸进尺的计划,并且于十二月初九日由吴三桂下达命令班师起营回昆明。(攻略缅甸只不过是一个延伸性质的计划,而清军到缅甸的主要目标则是永历帝朱由榔。在清军很轻易就得到了永历帝的情况下,吴三桂才想出了攻略缅甸这个没啥太大意义的方案,增之不多,减之不少。)  既然主要目标已经得手,而攻略缅甸也并非有什么好机会可以争取。所以吴三桂才回师云南,以免出现意外情况,让本已得手的主要目标永历帝等人逃脱或是自杀,反倒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吴三桂在永历十五年(1661年)十二月九日开始由缅甸向云南进发,永历帝等人也就只有跟着清军长途跋涉。  吴三桂让所部各营将军、总兵、章京等将领全部簇拥在永历帝等人轿旁随行,以防永历帝一行突然发生状况。又派人为永历帝及太后、皇后、太子早晚进膳,并且说是奉吴三桂的命令将膳食整治得异常整齐体面,每次都用金银盘盂器皿盛放,以安永历帝等人的心。而且吴三桂见永历帝等人衣服已经在缅甸的颠沛流离中有些破旧,还特意让人为永历帝及皇后、太子缝制鲜亮的衣服和冬天用的铺盖,以维持皇室的体面。  一路上早晚都有人供奉永历帝一行,全部都是吴三桂的家人。每到宿营之时,吴三桂都是亲自和永历帝相近,而清军防守则更加小心,在布帐外就开始层层围宿。永历帝身边只有跛了脚的总兵邓凯随行,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落入敌人手中,身为皇帝之尊只怕也毫无办法,即便想像崇祯帝那样以身殉社稷只怕也不能够了。  王太后在途中根本不知道这些兵马以及吴三桂到底是干嘛来了,甚至觉得吴三桂提供的衣食非常不错,就在某一天试探性的问身边的小侍:“你家王爷既然在此,为何不来相见?”小侍回答说:“王爷每日常常都在皇帝面前,夹在那许多将官之中,一时辨认不出。但是他的坐垫是貂鼠,不与别人一样,又有许多人跟随。”  这时候太子插嘴说:“孤今年十五岁,也看过书史,上古有以鸟类纪官的,而清廷又是以虫类纪官。我等父子君臣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  可是,不管太后和太子有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吴三桂的重兵挟持之下,他们都必然要前往清军所盘踞的云南。虽然这是他们所熟悉的地方,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以统治者的身份回到云南,而是以俘虏的身份前去昆明,接受清军的处置和安排。  永历十六年(1662年)三月十二日,吴三桂带着永历帝一行回到昆明。清兵持着棍棒围着永历帝的乘舆护卫警戒,以防止在永历朝廷的旧都城发生意外事故。  及至到了城外,昆明城中的街巷百姓都来围观,甚至有万余人因为思念永历朝廷而流泪。永历帝对于百姓的围观直接闭目不视,甚至连百姓的问候也不回答。清军对于热情的百姓不能完全控制,深恐闹出事端,就在进了城之后将永历帝等人安置在世恩坊——原来永历朝廷的崇信伯李本高宅内,并且将宅子团团围住,以防不测。  然而昆明城的清军中有个甲喇章京,非常年轻但是很骁勇,暗中联络清军中的壮健军丁,打算自称平汉王以谋叛。  这个甲喇章京甚至连平汉王的印章都已经刻好,而且还准备好了礼服,预备在城中演戏之时约好在戏场动手举事。(可是这个甲喇章京的计划却是要乘着混乱劫了永历帝,然后带着他往陕西方向去,召集军马之后尽杀汉中清军,所以用平汉为号。)此人虽然计划得有些不靠谱,但是在昆明城中作乱的布置已经安排妥当,所以成了昆明城中的隐患,谁也不知道他要是带人做起乱来,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这个甲喇章京却性格非常急躁严厉,在密谋如此大事的情况下却并不收敛自己的脾气。其手下有个仆人偶有违犯,这个甲喇章京就将其责打甚重,仆人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就被抬到马房之中等死。然而这名仆人却乘着夜色逃走,并将甲喇章京的密谋报于卓固山,所以这个甲喇章京还未采取措施在昆明城中作乱,就被清军连他的十一名同伙全部被擒住并处以磔刑。  而且,此事还被报告给清廷。这种偶然性的事件让清廷感觉非常不安,因为清廷方才鼎定不久,倘若再因为永历帝而造成在某个地方的抵抗力量,势必难以扼制百姓的倾向和支持。(明室破落如此,是清廷花了将近二十年才达到的战略目标,然而民间百姓由于被明廷统治了整整三百余年,在内心里仍然支持明室。)  永历帝一日不死,清廷就可以说一日不能安心,甚至极端一点的说:清廷这个少数民族政权若是不将明王室有皇族血统的人赶尽杀绝,就无法在中国进行稳固长久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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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清廷就加紧了对于永历帝的处置工作。  派来监督吴三桂攻略永历朝廷残余势力的一等公爱阿惜在永历十六年(1662年)四月向清廷奏捷,而清廷回复的意见中就有让爱阿惜把永历帝赶快处死这一条,并且是做为重中之重的要紧事委派给爱阿惜。  爱阿惜在得到处死永历帝的诏令之后说:“永历帝朱由榔曾经也做过中国的皇帝,如今若是将其斩首未免太惨,应当仍然赐以自尽,才算得上得体。”  因此,在四月二十五日巳时,爱阿惜派遣章京吴国贵领兵,将永历帝朱由榔及太子抬出到门首的小庙之中,用弓弦勒死了事。也许,真的有神灵感应,四月二十五日这天的昆明辰时天气,还是一片晴朗。可是到了巳时忽然霾暗下来,云雾塞天,雷声大振之后开始下起了大雨。  昆明人感念永历朝廷在现在的局面下仍然苦苦支持着明王朝的尊严,以及永历帝君臣在云南施行的善政,无论老幼都悲怮痛苦,更有人如丧考妣一般,罢市哀痛永历帝和太子的逝世。甚至有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假称丁艰服丧,而换上孝服,以至整个昆明半城缟素。  而吴三桂的军营之中,也有不少人打算割辫反正,可是清军对于这种现象早就有所防范。这些人虽然为数不少,但是并没有人组织和策划,在反正机谋已泄的情况下全部被吴三桂和爱阿惜所杀害。  吴三桂命令昆明县知县聂联甲亲自背着柴火,到北门外将永历帝和太子的尸首烧化扬灰。  这个聂联甲是四川巫山人,投靠清廷还没有多少时候,此人在永历帝还未至昆明之时就提前禀报督、抚、司、道这些上司说:“安置永历皇帝的房舍,最好是用厚墙,墙垣内外要多插棘刺,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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