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风水轮流转小说的感觉 第九子弹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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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比鬼吹灯更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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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15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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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139楼 MARK一积 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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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美女的郁闷和痛苦>(失去工作的郁闷和痛苦+失去前女友的郁闷和痛苦)× N(注:N为无穷大)
该死的懦弱+该死的虚伪=害了自己&
...15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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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忙去掏打火机,还没摸到呢,突然背后一凉,一道劲风闪电般袭了过来,我心叫糟糕,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来的是什么,忙一矮身子,那道劲风贴了我的头皮掠了过去,同时我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的倒不是很疼,只是撞到了边上几只棺材,淅沥哗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我一脸,我顾不得恶心,我急忙打起打火机,以最快的速度将火把点了起来。
    一照之下,只见老痒和凉师爷都面如土色趴倒在地上,凉师爷已经吓的糊涂了,直叫阿弥陀佛。
    老痒心有余悸,对我说道:“快照照,他娘的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速度这么快!”
    我咬紧牙关站起来,举着火把一转,发现除了又给我们撞翻了几个棺材外,四周什么变化都没有,连个脚印也不见,当下心里骇然,刚才那一道劲风急如闪电,可见对方靠地极近,可这里棺材密布,这么打起打火机的工夫,一片漆黑的,就算逃的再快,也不可能什么痕迹都不留下,我又转念一想,我操,难道是碰上鬼了不成?
    火把灭了两次,难道这鬼还想效仿鬼吹灯,把我这火把当蜡烛了,他娘的也太没职业道德,要吹也不是这个时候吹的啊。
    我将火把压到肩膀下,免的突然又给弄熄了,然后将凉师爷架起来,这人已经进入恍惚状态了,怎么拉都站不直,像摊烂泥一样。我提了两把,实在拉不起来,老痒没有办法,上去就啪啪两个耳光。
    我怕老痒下手太狠,忙将他拦住,这时候凉师爷倒反应了过来,一看四周,号啕大哭:“哎呀我的娘啊,你说我这人真是多事,好好在家呆着多好啊,干什么学人倒斗,这下子完蛋喽,客死异乡——”
    老痒看他没完没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骂道:“有完没完,一把年纪了害臊不害臊,再吵吵我们把你扔这儿,你自己爬回去。”
    凉师爷是情绪失控,哭了几声已经发泄了出来,被我们一吓唬,他马上抹了把脸,不敢再发出声音。老痒转头问我道:“老吴,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看清楚?是不是粽子?”
    我朝他招招手,说道:“不会,你看我们打了个照面,连对方毛都没看见,粽子没这么快。”
    老痒对我说道:“你看这里这么多棺材,要说没粽子谁也不信啊,我听说粽子也有分等级的,该不会我们这次不巧,碰到了粽子里的轻功高手!”
    我不想和他扯皮,走到给凉师爷撞散架的那具棺材边上,用手枪拨了拨里面的东西,对他说道:“少给我扯蛋,你看,这里的环境这么潮湿,里面的尸体已经只剩下骨头了,上面还长着黑色的霉丝,这东西绝成不了僵尸。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
    凉师爷这时候总算镇定了下来,抽着鼻子说道:“两位小哥,这是不是粽子和咱们没关系,我看趁着现在还有火把,我们还是快点爬回到悬崖上面去,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
    我知道他是经不住刺激,萌生了退意,便拍了拍他,解释说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如果现在去爬悬崖,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一拨,我们避无可避,就只能到阴曹地府里去哭给阎王听了,所以局势没明朗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老痒说道:“老吴说的对,这不我们还有枪嘛,就算真是粽子,一两只我们也不怕他。”
    凉师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在那里直摇头:“小哥,您别安慰我,就我们这两把枪,碰到粽子是死定了,恐怕留个全尸都难。”
    我没碰到过真正意义上的粽子,也不知道枪打不打的动,不过既然是肉做的,我就不信还能硬的过子弹。
    凉师爷忧心冲冲,不过脸色算是缓和了下来,没刚才那么紧张了,我想了想,觉得就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往前走,要真不行就拆棺材,反正现在也给我们撞翻了不少,里面的尸体都烂没了,没什么好怕,至于道义问题,自己小命不保,我也管不上了。
    老痒一听,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最好办法,当下我们架起凉师爷,手枪上膛。还是老痒打头,我殿后,三个人咬紧牙关,顺着小路再一次往棺材阵的深处走去。
    我们上一次走过的时候留的痕迹还在,我记得有几个地方老痒还特别用力在泥地上踩出了几个脚印,我们顺着这些痕迹一路过去,果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岔路,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里的棺材腐朽的这么不均匀,每只棺材都有几个地方烂的特别厉害,刚想把他们叫停仔细看看,突然“咣”一声,突然边上一只棺材就散了架子,我吓了一跳,刚一回头,就听“扑哧”一声,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灭了。
    我有了上次的经验,马上一蹲身子,这时候就听边上一阵混乱,老痒大叫:“我操!!我逮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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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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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孔雀花翎
    他话音未落,我就不知道给谁踢了一脚,下中脸部,差点给踢晕过去,随即我就听到浙沥哗啦的一连窜木板压裂的声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慌乱之中,我忙将火把点燃,盯睛一看,只见老痒下和什么东西扭打在一起,已经滚进棺材堆里,整一排棺材给撞的东倒西歪,人骨头散落一地。
    我赶紧上去帮忙,却发现帮不上手,那东西体型不大,却猛劲十足,老痒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它身上也压他不住,两个人翻在一起,横冲直撞的,我根本近不了身,而且稍有不甚就会莫名其妙的给踢一脚,我几次尝试都无法进入战团,只能站在外面干关键没办法。
    一会功夫,老痒就要坚持不住了,那东西几次都几乎成功的脱身,我一看再不去不行了,只好招呼凉师爷,两个一上一下,扑到老痒身上,将老痒和那东西压到身子底下,老痒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给压的够戗,忙大叫:“你他妈的悠着点!老子脊梁骨要断了。”
    我使劲的按住老痒,将三个人的体重完全压到下面那东西身上,发现没什么动静了,才问他道:“怎么样?那玩意死了没?”
    老痒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知道!不过你他娘的再不松开,我就死了!”
    我看他脸憋的通红,知道的我重量的确不轻,赶紧撤下力道,老痒一个翻身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你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不以为是小时候叠个七八个人都没事情?幸亏老子脊梁骨硬,不然非半身瘫痪不可!”
    我说你罗嗦什么,要不是你搞不定那东西,我范的着这么大年纪还叠罗汉吗?你腰折,我他娘的也不轻松呢。
    老痒听了,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大骂我没良心,我不去理他,转向凉师爷道:“话说回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个子不大力气却惊人,要仔细看看。”
    听我一说,三个人都回过神来,我们探头过去,只见那棺材堆里,有一团灰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大概有一只猞猁这么大,给我们压的扁扁地,还在不停的颤抖。
    老痒拾起一根人的大腿骨。将那团东西翻了身,我一看,操!闹了这么久,敢情是只大耗子。我看看老痒和凉师爷,他们也看看我,三个人都笑了,难怪刚才怎么找也找不到袭击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耗子袭击完了我们之后,肯定是随便信哪个棺材上的洞是一钻,就踪迹全无,我们这群AB,还以为遇见鬼了,真是老母鸡管自己叫妈——自己下(吓)自己。
    不过我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不妥当,这只耗子。他娘的也太大了,整个比猫还大一圈,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这里的棺材这么破烂,估计都是他们的杰作。说不定还是吃着棺材里的尸体长大地,也不知道这千棺洞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耗子,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痒和我心念相同,笑了一下后脸色也一变,说道:“不好,这老鼠皇帝给我们压死了,不知道他的鼠子鼠孙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我看要不不是快撤,别留在案发现场。”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痒转过头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又说道:“哎,槽糕——我们往哪边走好呢?”
    我抬头一看,原来刚才一阵混战,颠来倒去的,这前后又是一样,如今已经分不出哪里是我们来的方向,哪里是我们要去的确方向了。
    虽然我心里有一点点感觉,依稀能分辨正确地位置,但是这种感觉太淡,我几乎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有确定想的就是正确地,一犹豫,这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痒前后看了不下十几次,看实在没办法啊,对我说道:“算了,反正这里的棺材也给我搞成这样了,我们撒开梆子横着冲过去吧。”
    我看了看,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就想问凉师爷意见,转头一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我们说话,而是在专心致志的收拾地上的那些骸骨。
    我心下觉得奇怪,拉住老痒,两个人探过头去看他在搞什么。
    这一场人鼠大战,牵连了十几口棺材,这些棺材早就已经腐朽的只剩下个形状,所以一经撞击,形神俱灭,几乎都碎成了木片,里面的骸骨自然全部都滚落出来,地上一片狼籍,凉师爷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些骨头一根一根的从木片里找出来,放到一边。
    这些骨头,大多数也不完整,大概是给这些大耗子当成磨牙地工具,上面坑坑挖挖的,有些都已经无法分辨是人体上的哪一块骨头。
    老痒看凉师爷已经想的入神,心里好奇,问他道:“师爷,你这又是在捣哪门子蒜啊?”
    凉师爷怔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了不得,给这耗子一捣乱,倒是错打错着,给在下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我看他两眼放光,兴奋莫名,心里更加奇怪,这什么饶子的骨头能有什么秘密?”
    凉师爷让我们蹲下来,拿起一根骨头给我们,问:“两位,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我和老痒对视一眼,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老痒做了一个很怪的笑容,说道:“您这不寒蝉我们吗,咱们是倒腾死人的东西,不是倒腾死人的,你还是直说吧,说完了我们赶紧赶路。
    凉师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在下是太兴奋了,话都不会说了,别介意,您们先让我想想怎么说,呃——你们看骨头这个地方,仔细看看。”
    我接过骨头,自己一看,只见他指的那个地方,有一道很平滑的缺口,切口和骨头是一个颜色,年代应该也比较久远,但是凉师爷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意,我却想不出来。
    凉师爷看我一脸疑惑,说道:“看不出来也没关系,我来和你们说,这根骨头。是人的锁骨,就是这个位置。”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接着说:“这一道缺口,叫做陈旧性骨伤,是死前造成地,你看切口尖锐。一点骨头愈合的情况都没有,说明这道伤口地时间和这人死亡的时间是非常接近的。”
    老痒很不耐烦。说道:“那什么,骨头受伤了,是吧,骨头受伤了真可怜,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火把都快烧没了。“
    凉师爷忙摆手道:“再给我三分钟,马上说完了!”
    我看他非常兴奋,不说清楚肯定也不会罢休。老痒罗里八嗦的反而耽误时间,忙使了个眼色让老痒别插嘴,转头对凉师爷说道:“别理他,您快说。”
    他咽了口吐沫,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哦,这伤口的时间和这人死亡的时间是非常接近的,在下大概能断定。这道伤口应该是这个人死亡的原因,之所以是在这个位置,大概是被人用刀,从锁骨上方切断了颈动脉,下刀太快,所以划到了骨头上。”
    我一听纳闷,问道:“不是说这洞葬里葬的肯定是自然死亡地人吗?按你这么说,这具骨头的主人,是给人谋杀的!
    凉师爷很诡异的一笑,摇了摇头:“不止这一具,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这样死的,你看,光这里应有7根锁骨,上面都有这样地切痕,所以这里不是苗人的洞葬,而是一处屠杀地堆尸地,我估计,这几千个人,全部都是被割喉而死,你们要不信,我们将这些棺材都打开,肯定能证明我说的话。”
    凉师爷说完这话,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给他看的直发毛,心说这人怎么回事,堆尸地就堆尸地呗,用的着兴奋成这个样子嘛,忙问他说道:“凉师爷,你说的大秘密,就是指这个?”
    凉师爷故作神秘,说道:“不是不是,这只是大秘密的序章而已,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正题。”
    老痒简直不耐烦到了极点,一听下马差点掉到地上,说道:“啊?刚才地才是序章,那您等一下,那个谁,老吴,你先把火把给灭了,等一下再点起来,我找个地方先躺会儿。”
    凉师爷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丝毫不以为意,又从棺材的碎片里掏出一片东西,对我说到:“大秘密,就藏在这个东西里。”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片无法形容的东西,似乎是斗笠,又像是盔甲的一部分,不过这东西既然不是骨头,那必然是定冥器,我命拿起来对着火把仔细一看,惊讶道:“是鞑子帽(清朝的官帽)?”
    凉师爷点点头:“不错。”
    这时候,不知道是给神经兮兮的师爷感染了,还是我本身的直觉,我隐约觉得凉师爷说的事情可能真地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万分在里面,一时间给搞的一身冷。
    凉师父接着说道:“清朝的官帽分暖帽和凉帽两种,你看这一片,没有衬里,是凉帽子,这人死的时候是在夏天,还有,最奇怪地,是这个东西。”他从那片官帽的碎片里小心的剥出一片东西:“你看,这一片东西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关键啊,小吴哥,你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已经给搞个浑身冰凉,顺着他的意思一看,马上就明白了,那片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清官帽子上的花翎碎片,大概是尸体腐烂的时候,被尸液粘到帽子上去了,我一看之下,发现那还是一片孔雀花翎,当下吸了口凉气,头带孔雀花翎,五品以上的官,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
    凉师父这时候已经又找出不少花翎的碎片,我数了数眼子,全是孔雀花翎,心中骇然,难不成这里列的全是当官的,心说怎么可能呢,清**上下一共就这么几个官员,这里几千具尸体,把五品官员杀光了都不够数啊。
    老痒看我面色有异,又听不懂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拍了我一下,问道:“那个,正题说好了没,我们真没时间了,你们这么投缘,回去慢慢再聊吧。”
    我不去理他,问凉师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这些尸体给堆在这里,实在太过古怪了,一来,既然是屠杀,将尸体胡乱一丢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尸体这进棺里面,二来,谁都又要把棺材排成奇门遁甲的样子,想要困人,用不会腐烂的石头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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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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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千棺火龙阵
    凉师爷摆了摆手,表示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表示,清朝的五品官员没有我想的那样少,大部分在皇宫的带刀侍卫,都是五品,那也有浩浩荡荡千把来人,加上各地行宫和一切特殊单位的,数量远远超过这里。况且我们还没有将这里的棺材全部打开,也不能肯定所有的棺材里面的尸体都带着孔雀花翎。
    满人没有洞葬的习俗,这些人给移尸到这里来,恐怕也费了不少周折,如果真如凉师爷所说的,这么大规模的与战争无关的屠杀,必然是为了掩盖一些险为人知的事情,这里几千个人,不知道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给某位掌权者抹杀了。
    凉师爷说这千棺洞之下还有一层清朝古墓,或许秘密就在那里,毕竟两处地方只了几层青砖,要说巧合谁也不信,如果想要知道的更详细一点,只有进到古墓之中再说。
    当然,前提上我们能到达古墓的入口。
    我听他说完,越发感觉到下面的古墓神秘难测,凉师爷看火把的确见微,又极其简短和我说一些典故,然而我却都没有听说过,这时候老痒又来招呼我们快点上路,我也不想再费唇舌,于是对凉师爷说边走边说,三个人起身,踩着碎裂的棺材和人骨走到另一条小径之上。
    此时我们已经确定这里的尸体腐烂殆尽,不需要再忌讳那些个棺材,所以不再依照棺材所规列出的顺序,而是凭师爷手表上的指北针,一边观看四周的地形,一边琢磨着多快好省地破出这个棺材阵的捷径。
    在悬崖顶上观察之时,我记得我们地目的地处在整个圆形山洞的一侧。一边贴着洞壁,所以只要跨过这些棺材,沿着洞壁一直向前走,到达那里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们现在身在阵中,如果仍旧顺着棺材往回,走回悬崖那边,说不定会多生事端,不如当机立断。直接翻过这里一道一道的棺材墙壁,还能更快一点。
    当下让凉师爷拿着火把,我们打头,踩过边上的棺材,就往洞穴的边缘走去,一路上遇到破旧的棺材就直接将其推塌,保存完好的就抬起放到一边。没费多大力气,就横向在棺材阵的迷宫里硬开出一条通道。
    在抬棺材地时候,因为棺材底腐烂的最厉害,所以一抬之下里面的尸体往往会漏底而出,我们边走边研究,发现这些人死的时候都穿着官袍,丝质的衣服在这里已经全部变黑变霉,但是偶有一些还能分辨出上面的纹路,凉师爷边看边啧啧称奇,说这里的人全是武官服,看样子都是当兵的。
    除了这些外,有时候还会出来几窝小老鼠,个头都很大,为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全部不理而过。
    奇怪的是,穿过六七道棺材墙壁后,前面却仍旧不见任何到底的迹象,我不由怀疑,难道这样走路,仍旧逃脱不了这驴日的棺材迷阵?此时骑虎难下,三人心里忐忑不安,还是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蒙头又走了十几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洞壁,此时火把已经非常微弱,燃头小的只有半个拳头大小,我们的可见范围也缩小到无法形容的地步,凉师爷算了算方位,对我们说,如果按照方向来估计,那块空地应该就在我们四周了,只是不晓得哪个方向。
    我举起火把,想借此照的再远一点,可是四周却更显得昏暗了,老痒说这时候别指望火把了,咱们还有高科技呢,说着掏出信号枪,抬手对着头上就是一枪。
流星一样的信号弹射上半空,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等着他开始燃烧,没想到这颗流星飞着飞着,突然就啪的一声,反弹了一下,直直坠落下来。
    我一看哎呀了一声,心说日你个板板,忘记这里是山洞了,笔直往上打信号弹,不到开始燃烧就会撞到洞顶。
    信号弹飞快的坠落下来,直到几乎落地才扑的一声绽放开来,这种是探险队用的五氧化二磷信号弹,大概可以燃烧50秒,初始引燃温度非常高,我一看它离地面的距离,就知道要糟糕,果然,它落地才几秒钟,那面已经燃起了火苗。
    我踢了老痒一脚,骂他没脑子,幸亏这里的棺材都很潮湿,要不然这一下子,我们还得跑回去救火。话还没说完,凉师爷拍了拍我的手,叫道:两位爷爷,这次要糟!
    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起小火苗的地方,突然窜起来一条火墙,不可思议的是,这道火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顺着棺材之间的小径蔓延,一时间只见一条贴地而行的火龙在漆黑一片的山洞里游走,所到之处,小径两边的棺材无不发出爆裂的声音。
    凉师爷看到此景,面色惨白,急忙蹲下身子扣起一把地上的泥土,闻了一下就大叫:火油!泥里浇了火油!
    我一听大惊失色,蹲下一捏泥土,果然没错,忙叫老痒把火把扑熄,心里那个寒啊,没想到这棺材阵里还藏了这么厉害的一招。这一路过来没出事情真是奇迹,要是刚才不小心把火把掉到地上,那爷爷我们几个已经烧成焦炭了。
    远处的火龙丝毫不见懈怠,不知道何时已经分成两路,火焰窜起一人多高,短时间将这个洞照的通明,我大概一看,发现终于可以看清楚这里的格局,只见整个千棺阵中脉路通达,不大一个地方,好几处地方都有不同颜色的棺材,似乎是用来在黑暗中造成错觉的机关,可是其中的小径却是连成一气,这条火龙迟早会烧到我们这里来的,一定要找个地方避一下。
    我焦急的四处张望,看到那凹陷的空地其实就在我们左手边十几米处,可是中间却已经隔起了一道火墙,里面的泥土却没有烧起来,似乎是一个避难的好地方,此时火龙头已经在向我们冲过来,没时间考虑了,我对他们大叫:别在这里傻看了,那个坑在那里!他娘的冲过去,下到地宫里去再说!!
    他二人反应过来,直接踩在棺材向那片空地冲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跨栏的潜质,两米不到的棺材我竟然能够一跨而过,才几秒种我就已经来到火墙之前,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我想一鼓作气冲过去,可是刚贴近火墙,就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脚下一犹豫,就想停下来,可惜我惯性极大,想刹车却刹不住,只好大叫一声,闭着眼睛跳了过去,幸好速度够快,只是觉得身上一烫就已经滚倒在地上,我打了一个滚将息身上的火压熄,接着老痒和凉师爷也冲了过来,纷纷滚倒灭火。
    这时我已经知道这里的地面为什么会下陷,原来表层的油土已经给人铲掉了,我一滚之下也来不及细看,老痒已经惨叫滚到我的身边。
    我忙脱下外衣,帮着将老痒身上的火拍熄,扶起来一看,人倒是没事情,只是眉毛烧没了,转头却见凉师爷不停的翻滚,可身上的火就是不灭,我想到大概是因为他摔倒过地上,衣服上沾上了火油,所以压不灭,赶紧将他扑倒,用地上的泥将火压熄。
    凉师爷给嗷嗷直叫,浑身冒出白烟,我和老痒将他的衣服剥焉,只见背上有几处已经焦黑,幸好了冷汗出了不少,起了点保护作用,总体来说不算致使,我打开水壶,将半壶水浇在他背上,给他降温,然后抬头去看四周的形势。
    我们所处的空地已经给火墙阻隔,外面乱成一团,热浪袭来,身上所有的毛都发出卷曲的声音,不少棺材大概是因为里面水气蒸腾的关系,不停的爆裂,棺材板子飞起半空高,我一看大势已去,千棺洞必须被完全焚毁,这里地处低洼,等一下氧气说不定会给烧光,不焖死也给烫死了,忙去找老痒所说的那个走“反”的盗洞,还没走几步,老痒就一把拉住我,大叫:大事不妙,不抄—抄家伙,阎王爷点名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头一看,忽然就见六七只大耗子给火烧疯了,竟然蹿过火墙,直奔我的面门就咬了过来,我一猫腰躲了过去,老痒不等它们再次扑来,一枪将一只打飞,我举起熄灭了的火把,当成武器也将扑过来的几只敲飞,可是同时,另十几只耗子闪电一样窜了出来,这一次我离的太近,背上给抓了几下,立即滚倒在地上,老痒又是几枪,将它们逼退,我抬头一看,乖乖,火墙外面的棺材上面,已经全是大大小小的耗子,给烧红的眼睛全部都直勾勾盯着我们。
    我心里直叫不好,跳进来的这几只耗子被老痒的枪声震慑,暂时不敢靠近,但是在火墙之外的那些,见我们所站的这块地方似乎不会给烧着,必然会一只接一只的舍命冲进来,数量越来越多,再过几分钟,等到他们发现自己数量占了优势了,必然会一拥而上,将我们吃成骷髅。
    我看在这里硬拼就太不值得了,拉住老痒,让他暂时别去管这些耗子,最重要是把盗洞 找到,把凉师爷先放下去,然后把洞 堵上就什么都不怕了。老痒给火烧的青筋毕现,被我一说才清醒了过来,退出弹匣,看了看子弹,把枪塞给我,然后背起凉师爷就往坑的中心走去,我一手拿枪,一手拍子撩,跟在他后面。
    才走了没几步,最近的几只老鼠突然尖叫一声,闪电一般扑了过来,我抬手连开了四枪,打中了三只,还有两只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我再无办法,甩出拍子撩,一声巨响,将两只老鼠凌空打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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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左手开的拍子撩,加上拍子撩后座力大的吓人,这几枪之后,我只觉得虎口发麻,手竟然举不起来了,不过好在声势惊人,就连老痒也吓的几乎一个踉跄,那些老鼠一下子退了下去,不敢再冒然攻击过来。
   我一看这是个机会,忙催促老痒快点,“拍子撩”近距离威力巨大,但是子弹有限,就算一枪打死十只,也远远不够。下一次再开枪,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思索间已经退到土坑的中央,我往下一看,地上果然有一个黑幽的洞口,依稀可见土表下面的砖层,老痒吃力将凉师爷塞进那个洞里,正贴着他的脊梁骨一溜到底,他手一松,凉师爷就掉了下去,接着他也一猫腰,双手撑着地跳了下去。
   我仔细一看这个洞,觉得太小,横三竖四的取法,正好能容纳一人通过,并且胸前能有一拳,这洞几乎就是贴着皮,不过老痒听我说那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大,估计是拿砖头的时候哪个他方给他搞错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没塌就行了,当下学着老痒,单手撑地跳了下去。
   地宫顶部离地面有三米多高,老痒当初爬出来,下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垫高,不然没办法操作,可是刚才看下去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用的是什么我也没底,只好绷紧肌肉,以防不测。
   下去还不到一个身子,双脚着了他,还挺稳当,我踩了踩脚。发现是木头的。心说老痒该不会把棺材垫起来了。打起打火机一看,发现自己跳在一木架子莲花座上,莲花座下面还有几堆散砖,将这个东西垫高到合适的距离,老痒正焦急的等我下来,凉师爷摔在一边,不知道死活。
   我将打火机交给老痒。他跑到一边点起角落里几盏白罐子长明灯,墓室就亮了起来,我看他轻车熟路,好象回到自己家里招呼客人一样,当下又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清朝有地宫的墓室我只见过乾隆的陵墓,现在环视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四方的墓室四周全部用条石作壁,顶上是条石镶嵌青砖,只是因为潮湿的关系,几乎目力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有霉斑的痕迹。另一方面因为地方狭窄,空气不流通,所以霉味也比上面要浓,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我走下莲花座,先去看凉师爷怎么样了,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全身滚烫,气息微弱,是体温过高的症状,忙将剩下的半壶水给他灌下去,老痒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总算把他掐地缓过来。
   我抽出垫在莲花座下的几块砖头,又爬到上面,尝试着将上面的洞口堵,不过并不成功,只能很松散的将砖头搭在断口上,看着进不来,其实只要一推就会掉下来,不过我仍旧还是把砖头放了上去,等一下要真有耗子进来,当成警报也是好的。
   弄完之后,我才有空整理自己的伤口,背上那几下伤的不轻,我让老痒给我看看,确定没伤到筋骨后,我才仔细观察起这里来。
   墓室的后半部分并排放着几只棺材,一只大,四只小,应该是一合葬穴,这里应该是后殿,最大的一只棺材已经敞开,里面的尸体穿着一身盔甲,头戴甲子盔,俨然是一个清朝的骑将,可惜露出的脸部全是黑霉,看上去十分的不吉利。
   本来做完事情后重新将棺材钉好,就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霉化,可惜老痒下了手后不知道善后,我心生感叹,这鬼儿子简直就是当今没素质民盗的典型啊,以后出去要好好教育一下。
   棺材的对面有一道甬道,甬道两边也都是条石,没有壁画没有浮雕,可见这墓的规格的不高,只是个小富之家,甬道那边就不如道是什么地方,因为这里也没有配室,我估计那边也可能只是一个前厅或者干脆就什么都没有。
   我越看心越凉,怎么也看不出老痒说的“天大的好处”在哪里,心说这鬼儿子,难不成又摆了我一道,正想问他“好处”在哪里,忽然见他走到那主棺材边上,解下自己的皮带做了套,一下子套在那具霉干菜尸体的脖子上,将它拉了起来。
  湘西捆尸绳取珠的办法,也是我和他说的,但是这么恶心的办法老早没人用了,这人真是听我什么就当是真理,我走过去,问他干什么。他摆了摆手,神秘的一笑,伸手到棺材底下一拉,就听咯吱一声,棺材的后面的一块条石沉了下去,出现一道秘道.
   我看这里墓室简陋,竟然还会有这么诡秘一条地道,心生怀疑,往里一看,只见一条阶梯斜斜向下,光线有限,再深就看不到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只手电,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可惜手头偏偏没有,我想着让老痒往里面打颗信号弹进去看看,但一想到刚才他闯的祸,心说还是算了。最近时运不济,等一下下面烧起来,我们夹在中间不给焖了才怪。
   老痒将自己的皮带抽了回来,对我说这地道直通到下面,距离挺长的,而且下面温度太高,不适合休息,我们还是在这里先停一下,吃点干粮,养足了精神再下去。
   这里味道难闻,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问他,当初是怎么发现这地道的?
   他对我说道:“当时候我带了正宗的扯尸绳,想把尸体的盔甲脱下来,没想到扯了两下,好象给什么东西挂住了,我一只脚搭棺材缘上,也没搭稳,结果一滑就摔进棺——”
   我对他一招手,行了!下面的别说了,要恶心自己去恶心个够。
   三个人胡乱吃了点东西,老痒就说带着我先下这条秘道,凉师爷本没有受多严重的伤,这时候已经恢复了过来,听老痒说起想把他留下,还万般的不肯,我们只好将他带上。三个人小心翼翼,进入了秘道之中。
   早先我担心秘道里一片漆黑,可能会有机关,不过老痒说他走过好几次,并不难走,没有手电摸着一边就能下去,也就放下心来,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有热风从下面吹上来,将四周的霉味吹散。
   阶梯比我想的还要长,越往下走就越热,不一会儿我已经开始满头大汗,这时候老痒招呼我们当心脚下,我收敛心神,几步之后我们就到了平地之上。
   老痒点起打火机,点起出口两边的火把,我转头一看,我们已经走出了秘道,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处巨大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个深坑,里面有什么仍旧是看不到,不过黑影绰绰,应该不是空的。
   这里估计是这座金鱼山的岩山底部,边上的直井壁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显然这个空腔是人工造成,只是他们挖到这么深干什么呢?难道这里也是上面矿井的一部分?但是这里也没有矿脉啊?
   我隐隐约约还看见坑的中心竖着一根什么巨大的东西,可惜光线不够看不清楚,这里的温度很高,一股滚烫的劲风由上而下吹上来,吹的人头昏脑涨,连站立都不稳,但是因为没有难闻的气味,所以感觉上比在上面要舒服一点。
   我拔下一边的一根火炬,随着老痒走到坑里,很快,一幅非常壮观的景象逐渐在我的面前清晰起来。
   坑中间竖着的,是一根直径十米左右的大铜柱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道有弧度的铜墙,直上而去,高不可攀,底部直直插入到坑底的石头里,非常稳固,我几乎给吓的目瞪口呆,这样巨形的金属器,早就超出了当时的冶炼水平,人类绝对做不到,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神迹。
   走近一看,铜柱之上还有很多细小但是粗细不一的铜棍,与老痒带着的那一根非常相似,我估计了一下,密密麻麻不下千根,再往上不知道还有多少。
   老痒对我说道:“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以为看到了定海神针,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棵巨型的青铜树,不过,我就弄不懂,这东西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看见这么巨大一根铜柱子,也惊讶的浑身发凉,哆嗦道:“那得问把它插在这里的人才知道,他娘的,这样说起来,上面的那个矿井,可能根本不是为了挖矿而挖的,而是为了挖这个东西。他们这一路下来,竟然挖到了山底还没有找到尽头,那这东西插到地底下,得有多深啊?”
   老痒对我说道:“上次来的时候,他娘的我就想过了,这东西,估计是插进地狱里都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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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爬
  我看着这棵青铜树,惊讶万分,也忘了问老痒这和“天大的好处”有什么关系,只是围着它,一边转圈贴近观看,一边唏嘘不已。
  青铜树是比较稀少的文物,我记忆里除了三星堆里出土过之外,其他地方好象没有,我也是从记录片中稍微了解了一下,考古界对此成因并没有定论,说法很多,不过从铸造工艺来看,这棵青铜树除了大之外,倒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显然如此巨大的工程,能做出来已经不错,美观什么都无关紧要。
  贴近去看的,可以发现青铜树的表面并不光滑,上面刻满了云雷纹,象征着青铜器的神性,老痒问我刻上这些东西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告诉他青铜器上的饰文是按照为礼器服务的思想而不断发展的,说实白一点就是用来吓唬下层老百姓,增加一些神秘色彩,没有实际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随口就问凉师爷:“对了,你见多识广,知道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的,我知道一般青铜器都是食器,酒器和水器,还有些是乐器和兵器,这东西,和这些类别都不搭盖啊?”
  凉师爷想了想,对我说道:“小吴哥,你说的都是小件,这么大一家伙,估计是个祭器,商周左右的东西,具体在祭祀的时候干什么的,太古老了,超出我的见识了。”
  商周左右,商就是六百多年,周五百二十二年,加起来就一千一百多年了,左右一下,加上个夏四百多年。几乎占了整个中国有记载历史的一半,这个判断等于没说。我问他能不能精确点,到底是商周哪一段?
  凉师爷摊了摊手说没办法:“这东西肉眼看不出来,在下只能给你猜。你看雷纹在下,云纹在上。那是代表天地相对,再看锈色偏黑灰。可能是锡青铜,铅锡青铜和铅青铜中的一种,西周的可能性最大,大概能有个5成。另5成我就说不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知道个这些已经不错了。再往深里讲在下只能瞎掰。”
  做古董这一行在朝代上有一条分界线,大量的古董都是宋以后出的,唐以前的东西少,商周更是干脆就几乎没有,业内对于这种东西的认识不多,凉师爷的确算是不错了,比我强多了。
  我听他说了这么多,仍然没什么概念,又继续问他道:“那就按照西周。您能不能给判断一下,西同的青铜工艺水平,理论上能不能铸出这种东西来?”
  凉师爷说:“这问题我更回答不了,我只知道那时候青铜器要先做陶范(陶制的模具),理论上说只要能做出陶范来,就有可能铸出成品,不过这东西,太大了,恐怕用传统工艺是做不出来的。”
  老痒问他道:“师爷,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史前文明的遗迹,我在报纸看到了,有些几亿年前的煤矿里还挖到铁钉呢,这东西这么大,那时候的人估计做不出来吧?”
  凉师爷摇了摇头:“两位小太爷,这我还真觉得不一定,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元年左右历史上叫奇迹时代,很多不可能的东西都是那时候建造出来的,像长城,金字塔,秦始皇陵,巴别塔,你要说这一根青铜树不可能铸出来,那也很难说,毕竟那时候咱们老祖宗那时候已经会铸青铜器了,皇帝一声令下,下面人蒙头苦干,用个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凉师爷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这玩意怎么会在这山里面,祭器不是应该立在祭坛上的吗?
  我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问老痒道:“我说老痒,我不说你还真提都不提,你那天大的好处呢?我们一路下来,也没看见什么好东西,这里也到头了,你不要说好处就是这棵铜树啊?我们又不是收破烂的,虽说这树也够一千个收破烂的忙话一辈子了…”
  老痒说道:“就知道你会提,以为我骗你是不?谁说没路?路还长着呢。”说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只橡皮劳工手套,递给我们,说道:“带上这个!”
  我心里纳闷,问他给我手套干什么,啥时候了还讲什么卫生。
  老痒说道:“什么卫生,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铜树不能随便碰,带上这个,爬的时候保险点。”
  我一听急了:“什…什么?还得爬上去?”
  老痒说道:“都到这份上了,爬几步有啥大不了的,这上面这么多棍儿,和爬楼梯似的,不用使多大力气的,你要想看好东西,就跟我上去,保你满意。”
  我倒是不介意爬上一段,只是凉师爷刚刚给火烤了,又体力透支,再让他上树,恐怕他这条小命就交代了,要是瘫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我们还得照顾他,实在没这个闲力气。
  我转过头去,想对他说要不在下面等我们,我们两个上去就行了,却看见凉师爷已经把手套给带了起来,用力揉了揉脸,然后一拍我:“没事,最后—关,怎么也要去看看!”
  我看他眼神坚决,知道是劝不动,不做无用地尝试,于是将背包扎紧,举起火把对老痒说:“那我他娘的再奉陪一次,你想好了,要是你蒙我,我呆会儿一脚把你踹下来。”
  老痒白了我一眼,也不反驳,当下第一个踩着铜树上的枝桠,开始攀爬,我和凉师爷跟在后面,跟着他落脚的顺序一路向上。
  上面的枝桠不紧不密,爬起来相当顺手,老痒一边爬,一边提醒我们千万不要让皮肤碰到铜树,要把这树当成一大块通着高压电的金属块,时刻注意下一步的动作。可惜这样一来反倒增加了我们的心理压力,动作越做越不自然,手脚也不知不觉僵硬起来。
  贴着青铜的树壁,我看的更加清楚。这些伸展出来的树枝都是与这棵躯干同时铸出来的,接口处完美无瑕。没有一丝锻痕。不过,让我觉得意外的,上面的云雷纹之间的缝隙很深,似乎一直刻到躯干的深处,我都看不到雕刻沟里面有什么。
  爬到十七八半高的时候,因为太过在意动作,我们都已经汗流夹背,气喘如牛。我向下望去,发现看不到底上的坑,只能看到门边上的另一只火把微弱的光芒,这么点高度,看上去却是无底的深渊。这时候老痒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让我们休息一下。
  凉师爷如获大赦,一下子就蹲了下来,他累的够戗,汗都是淡的。脚颤颤悠悠,几乎都站不稳,我坐在枝桠上,双脚荡在半空也很不塌实,根本没办法很好的休息。
  老痒看我们太紧张了,把干粮丢给我们,让我们嘴巴里嚼着,对我们说道:“你们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这上面还有百来米呢,就这个体力,没准我们得在树上过一夜,要不,老吴你给咱们讲个荤段子放松一下?”
  我累都不想说话,骂道:“去,你就不累?你看你小腿哆嗦的,要说荤段子自己说,老子没这个力气。”
  老痒咬了一口玉米饼子,说道:“我讲就我讲,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吴,你说咱们发现了这东西,要是通知政府,能不能用咱们的名字命名啊?”
  我对这倒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转头看凉师爷,凉师爷喘着气摆了摆手:“这位痒爷,你有没有听过有什么东西给叫成王二麻子方鼎,赵土根三脚觚的?历来国宝的发现人都是农民和建筑工人,你要让他们的名字命名,那就有趣了,咱们也不是歧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不过中国人的名字不像老外,直接拿来用,你不觉得寒的慌吗?”
  老痒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那至少也给我个命名权,对吧,那个谁发现个岛屿不都是可以由第一发现者命名的?”
  凉师爷说道:“那好象是有这么个规定,不过我还真没去研究过。”
  我问老痒道:“干啥问这些,你钱都没搞到利落,还想名利双收啊,你也不想想一个人没事情能找到这种地方来吗,你干什么的还不是一目了然。”
  老痒说道:“我是觉得这玩意挺有意思的,你说这么大根铜柱子,给取什么名字好呢?你们也给想想,以后咱们吹起牛来也好统一口径。”
  我这时候不想再动这些无聊的念头,对他说道:“你第一个发现,该你取,我没你这么有心情。”
  老痒看了上面,说道:“我一看这东西,脑子就一个词,你看这一根柱子,叫‘我爱一条柴’怎么样?”
  我没好色道:“你是不是没营养的片子看多了?你爱一条柴,起这名字,信不信出去能有雷霹你?”
  老痒当下一笑,凉师爷也乐的摇头,这一笑间,人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我们吃完之后,力气恢复了不少,老痒就催促着继续赶路,我抬起脚刚想走,忽然发现底下好象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看,咦?门边上的另一支火把怎么灭了。
  老痒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给这里的风给吹熄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会,这火把火头这么大,比我做的那个专业不知道多少倍,他不可能给风给吹熄灭了,下面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忽然整棵铜树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好象给什么撞了一下,凉师爷吸了一口凉气,忙问怎么回事情?
  老痒对我们做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把手做成喇叭状贴在铜壁上,一听之下,脸色大变,对我们轻声说道:“他娘的,好象有东西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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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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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裂痕我心里一紧,想到了泰叔,我们从瀑布上冲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难道现在已经跟过来了,一想之下又不对,外面千棺火龙阵一时半会儿熄灭不了,他们过不来,第二,要爬上来,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的火把熄灭了,又没手电的光点,他们没有理由摸黑上来。
  那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就冒上冷汗了,我们现在凌空不过是十几米,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动作,真要是遇上啥离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老痒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不先下手为强,冲下去看看。我摆了摆手让他冷静,现在敌暗我明,绝对不能莽撞,要真是泰叔他们摸黑上来,下去一个照面免不了就是一番恶战,子弹不长眼睛,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就会两败俱伤。想到这了,我心里一转,有了一个计划,当下取下自己的皮带将火把绑在一根枝桠上,然后招呼老痒和凉师爷,躲进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
  下面人看我们,不然只能看到我们的火把光线,如此一来,我们也隐入到黑暗之中,反而可以反客为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听筒,贴在铜壁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很轻微的颤动声正在由远而近,频率又乱又快,好象有很多的人不停的在用指甲挠着铜树上的纹路。我听着越发觉得不妙,泰叔他们只有两人,恐怕无法可以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难不成是外面的耗子跟进来了?
  我心里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处理那个盗洞,暗骂一声,将拍子撩也交到右手上,站在我上面的老痒也子弹上膛,两个人准备随时暴起发难。
  来者行动非常迅速,毫不犹豫,转眼已经来到我们身下。只是还没进入火把的照明范围,我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我紧张的手心冒汗。精神高度集中,这几秒钟,时间好象停止了一样。
  突然间,老痒的脸色变的极端惊恐,大叫:“我操!!上上上!!!快上去!!”不等他说完,凉师爷似乎也看到什么什么,发出了一声非常凄凉的惊叫,两个人见了鬼一样的向上飞快逃去。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下意识的往下一望,发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却看不清楚,老痒看我不动。大叫一声:“老吴,你他妈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跑!!”
  我发现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心里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情,拔出火把,咬紧牙关就跟了上去。
  我给老痒他们的表情感染。心里紧张的要命,又不知道爬上来的到底是什么,越爬越觉得浑身发凉,越凉就爬得越快,最后完全陷入到一种疯狂的状态中去,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脑子里只想着跟着他们后面。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足爬了半只烟功夫,前面的凉师爷终于停了下来,我爬到他的身边,发现他不是不想爬,而是实在爬不动了。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
  他唤如雨下,看我还要向上,竟然一把抱住我的腿,对我说道:“等……等一下!!别……别丢下我,我……我只歇一下,就和你一起爬!!”
  我给他拉的一停,只觉得腿一软,竟然也使不上力气,不听使唤的开始发起抖来。
  刚才游泳攀悬崖都是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做出的高强度运动,肌肉早就不堪重负,现在又是一路极其耗费体力的爬高,没意识到还好,人一停下来,肌肉马上失去控制,就算咬紧牙关也没有办法。
  我心急如焚,却无处发力,往上一看,黑漆漆的不知道还有多高,不由心里发寒,心说这样爬要爬到猴年马月去,就算爬到了顶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场大战,到时候体力更差,说不定连枪都举不起来。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顺手将火把递给凉师爷,同时甩出拍子撩对着下面,对他说道:“爬个屁!他妈的老子也爬不动了,算了管他娘的是什么,和他拼了!”
  凉师爷听我这么说,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几乎就要晕倒从青铜树上摔下去,我赶紧将他扶住,四处一望,发现老痒不知道哪里去了,忙问他:“老痒呢?刚才是在我们上面还是下面?”
  凉师爷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摆了摆手,指了指下面。
  我记得刚才爬的时候,我们一哭狂奔,老痒看我拿着火把,为了给我殿后,的确让我甩在了下头,急忙让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查看。这一照之下,却几乎没把我的魂魄吓飞,只见下面的黑暗中,有一个人象猴子一样趴在青铜树上,一张惨白的大脸,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这人脸足有普通人的一个半大,五官犹如石头雕刻一般,一点人气都没有,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的时候,它忽然向后缩了一下,似乎忌讳着靠近火焰。然而同时它的脸上,却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极端的诡异。
  我看到这张脸,心里打了个哆嗦,心说老痒在我们下面,现在不见了踪影,难不成已经遭殃了?但随即想到,若是已经遇难,他有手枪在手,怎么样也要开上几枪,没有听到声音,或许是在下面躲起来了。
  凉师爷看到这张脸,魂飞魄散,怪叫一声向上飞快的逃去,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回头再看下面,猛然就发现那张怪异的巨脸已经贴了上来,几乎就到了我的脚下。
  刚才远远看的还好,现在一下子离的如此近,只见整张脸在我脚边狞笑,出其不意之间如何不慌,我条件反射般的甩手就是一枪,就听“乒”一声巨响,拍子撩吐出一条火舌,正中巨脸的面门。
  这一枪距离太近,铁沙弹直接将整张巨脸轰的粉碎,牵扯力将巨脸的身体扯落青铜树,跌落到了黑暗里。
  我没想到手枪如此奏效,当下松了口气,正想上去拉住凉师爷,突然从巨脸跌落的地方,又探出有两张惨白的大脸,我大惊失色,甩手又想开枪,可是连扣两次扳机,都没有反应,随即想到这拍子撩只能装两发子弹,打完之后必须手动退弹装弹才能继续使用。
  可是现在的情形根本无法容我这么从容的装填子弹,我刚掰开弹膛,一只五指一张长短的爪子就已经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一回头,正看见一张巨脸贴着我的鼻子凑了过来,原来有一个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绕到了我的背后。
  凉师爷已经将火把带远,光线逐渐昏暗,我看不清楚这人的五官,也没办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只好狗急跳墙,一脑袋撞了上去。
  这一下我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没想到这脸就象石头一样硬,撞的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要从树上摔落下去,这时候突然听到老痒不知道在哪里叫了一声:“躲开!!”同时乒一声枪响,一道火光呼啸而过,打在我的脑袋边上的铜树上,溅起漫天的火星。
  我给这一枪震得几乎蒙过去,急忙退到一边,一摸脸蛋,马上骇然不止——脸上竟然给子弹的气流划出了一道血痕。
  老痒继续在下面开轻,一时间子弹乱飞,到处都是火星,可惜没有一枪打中目标,几乎全部都打到了铜树上,有几颗子弹还反弹了好几下,象弹珠一样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我再也无暇顾及那些怪人,左躲右闪,一边心里暗骂,老痒这家伙枪法太差了,再这样下去,他娘的今天搞不好会死在他手上。
  不过这几枪却给我赢得了时间,那些怪人给子弹打得忌讳这些子弹,纷纷退后,我乘机从拍子撩枪管下的铁盒子中取出两发子弹,塞进枪管子里,甩了一下上膛,对准最近的那张怪脸就是一枪,将它打的飞了出去,掉下铜树。
  我眼前的威胁解除,马上低头去看老痒,却发现更多的怪物从黑暗里探出了头来,能看到的就已经有十几张巨脸,这些东西似乎看上我一样,几乎同时一动,犹如鬼魅一样向哦饿包抄过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实在想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它们的躯体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人,可是人怎么可能用这么类似于猴子的姿势在攀爬,而且这些怪物脑袋这么大,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了,可是,如果不是恩,那又会是什么呢?
  转眼间两只怪物跳到了我的边上,一只抓住了我的脚就向下拉,另一只直接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不可能再有换子弹的机会,当下变枪为锤子,朝那贴上来的怪物脸就是狠狠的一下。
  我本想将这怪物打下树去,它却只是后仰了一下,马上又贴了过来,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张巨脸喀嚓了一声,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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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摔死
  我楞了一下,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还能开裂?皮肤干成这样?可没等我仔细看,下面拉着我脚踝的怪物突然发力,把我拉了一个踉跄。这东西力气很大,我根本没办法和它硬抗,只好顺着他的力气跳了下去,紧接着一手抓住附近的青铜枝桠,另一只手贴着那怪物的喉咙就是一枪,“砰”一声将它的脑袋轰了下来。
  这枪开得实在太勉强,巨大后座力几乎把我从枝桠上甩了下来,我咬紧牙关才确保人枪不失,一边无头的尸体给枪的冲力掀离了青铜树,可是它的手还死死抓着我的脚,整具尸体挂在我的脚下,将我直往下拉去。
  我单手无法吃住两个人的重量,咬着牙低头想找一根能够搭脚的站稳了,再想办法将那尸体甩下去,这时候财才给我打裂脸的那一只怪物突然倒挂了下来,一爪子卡住了我的脖子,就将我向上提去,我的脖子像给裹了紧箍咒,连一丝空气都无法进去,脸马上就憋得通红,情急之下我抡起拍了撩朝它的脑袋乱砸。
  我是用了死力气,那几下要是砸在人脸上,肯定就全烂了,那怪物也给我砸得蒙了,头不停的乱晃想要躲开,我一记重击正巧打在了那怪物脸上的裂缝上,它怪叫了一声,突然松开爪子,跳到了我头顶上方的枝桠上,发狂的抓起自己的脸来。
  我失去支撑,重量全部回到我的手上,一下子没抓住,脱手直坠下去一米多,忙抱住一根突出的青铜枝桠停住身体,抬头一看,只见那怪物的脸竟然完全碎裂了开来,变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白色碎片,开始像奶皮一样开始脱落。
  很快,所有的白色碎片全部都掉了下来。我接住一片,竟然是石头的,难道这些人都是雕像吗?又抬头一看,只见石头脸脱落之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长满了黄毛的脸。
  我仔细一看那脸,突然恍然大悟,对下面大叫道:“老痒!我知道这些狗日的是什么东西了,这些他娘的都是些猴子,大个的猴子!”
  老痒在下面的黑暗里,看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听到他回道:“猴你爷爷!哪有猴子长人脸的,那不成精了!”
  我大吼道:“那不是人脸!那是面具!这些猴子带着石头人脸面具!!”
  老痒已经从下面的黑暗中爬了上来,身上的衣服几乎都给撕成一条一条的了,朝我大叫:“甭管是什么了!猴子又怎么样,你打得过吗?”
  我朝他身下一看,只见下面黑影错错,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带着面具的猴子正在追上来,我又爬上几米。打开弹匣一看,红色的子弹已经用光了,只剩下几发蓝色的,大概不是铁砂弹,而是那种大钢珠子弹,这东西远距离的威力不错,但是不如火炮一样的铁沙,我一看猴子跟了上来,忙双手握住枪柄,向下连开了两枪。
  钢珠子弹发散了出去,威力减少了很多,但是大范围杀伤的效果还是发挥了出来,最近的几只猴子给打得血肉横糊,远处也不少中弹,要是能够有五发连发,我甚至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干掉。
  猴子们似乎给拍子撩的威力震慑住,全部放慢了逼近的步伐,转身跟着老痒去追凉师爷。那只给我打破面具的猴子,看到我们,竟然开始害怕,朝我们一呲牙,飞也似的向一边退去,老痒奇怪的看了看我,问道:“我靠,还真是猴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也觉得非常奇怪,这些猴子的面具是谁给它们带上去的?又为什么要带?面具上面既没有眼洞,也没有嘴洞,这些猴子平时怎么生存啊?
  凉师爷已经拉下我们十几米,现在正趴在那里喘气,我们很快赶上了他,发现他已经神情恍惚,幸好那个地方枝桠密集起来,他整个人架在那里,不至于掉下来,火把落在他身下半截的地方,卡在三根枝桠之间。
  老痒过去拿起火把,另一手低手将那只没面具的猴子打落,手抢子弹算是完全告罄,他随手就想将手枪砸下去,可手举到一半,又有些不舍得,将它插回到皮带里,然后举起火把对着下面挥动,想用火焰把这些猴子逼退。那些猴子果然有一些畏惧,火把扫过的地方,它们全部都往后缩去,可是火把一挪开,它们又迅速的压了过来,一点也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老痒在那里挥了半天,非但没有将它们赶开,反而包围圈越来越小了,我扯了扯凉师爷,像一滩烂泥一样动也动不了,老痒大叫:“别管他了,顶不住了,撤了!”
  我急火攻心,真想一脚把凉师爷踢下去算了,可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究凶极恶的人,这时候我还真不下不去手。我将他抬起来,用力向上拉了一下,但是他的屁股反而从两根枝桠之间掉了下去。情况变得更糟糕。
  老痒用火把将一只猴子吓开,对我大骂道:“该死!你到底在干什么,这家伙不是我们一伙的,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他已经把你给宰了,你他娘的别在那里搞优待俘虏。”
  我装上子弹,又是两枪,两声巨响掀飞了五只猴子,将猴群逼推了将近六米,然后甩抢换上了最后两颗子弹,刚想打完算了,突然凉师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气无力道:“这些东西怕火,信号弹…”
  我一听猛然醒悟,老痒反应很快,回手已经掏出信号枪,瞄了瞄问我:“怎么打,直接打下去没用的!”
  我夺过信号枪,对着对面的岩壁就是一枪,信号弹闪电般打在几十米外的岩石上,又反弹回来打在青铜树上,如此闪电般反弹了两三次,突然在猴群中炸亮,极高的温度一下子将那些猴子烧得乱窜起来,我不等第一发熄灭,又连射两发,一下子整个空腔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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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痒给照得眼睛发花,几乎要掉下去,我将他的头掰到一边,大叫:“别看!距离太近了,比电焊还厉害一百倍,会烧坏视网膜的!”
  三个人同时闭上眼睛,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光线几乎刺入眼皮,猴子们给强光照的发了疯,只听下面一阵混乱,同时传来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强烈的光线才暗下来。我眯开眼睛看了看下面,猴子已经不见了,我的眼睛给烧得灼痛,看东西非常的模糊,老痒更是眼泪直流,拼命的用手去揉,凉师爷这次彻底晕了过去,要不是我拎着他的领子,他早就掉下去了。
  我看到猴子不见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它们是害怕高温,还是怕这种强光,如果他们当时对着这些强光直视,那十有八九已经全部爆盲。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我想着松了口气,把凉师爷拍醒,一把架住他的胳臂,将他的身体抬直,想拖着他往上,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次,我只能将他扶正,要让他离开原来的位置,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坐稳之后,我又缩到一边去看老痒,他眯着眼睛,一边骂娘一边吐口水,不过总算是能看见了,问我道:“你他娘的做事情之前就不会知会一声,要是把我给搞瞎了,我和你拼了。”
  我骂道:“他娘的你还有脸说这些,我救了你的命知道不?再说你这不没瞎吗?”
  老痒看了看下面:“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猴子跑了还是都烧死了?”
  我对他说恐怕烧死是不太可能,大概是暂时退下去了,说不定还会再上来,不过我们既然发现了对会他们的办法,也就不怕,信号弹还有几发,足够应付几次的。老痒又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想了想骂他,你他娘的来过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问我我去问谁,说了也怪,你这***到底有没有来过,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老痒给我说得哑口无言,我心里直嘀吐,这猴子带的面具,做工精细,雕得简直和真人一样,难道与我们在山崖上看到的那一尊写实的雕像有关系?可是他们为什么攻击我们?
  我以前倒是看过一本小说,说是有古代文明训练大猩猩来守卫矿井,这些大猩猩在古代文明毁灭了之后,仍旧将自己守卫矿井时所受的杀戮训练通过教育传达给了下一代,这样一直到几千年后,大猩猩的后代们仍旧守卫着矿井的遗迹,将来探险的探险队屠杀殆尽。
  可这些是猴子,显然没大猩猩这么聪明,应该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我本想问问凉师爷,这些猴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可看到凉师爷的面色,我知道问了也是白搭,这人完全处在崩溃边缘,要是再不休息,恐怕就此要报废了。
  我们在那个地方呆了有十几分钟,再没有看到猴子从下面探出头来,总算松了口气,老痒拿出一些食物,又想让我们吃,我们都拒绝了,现在不是肚子饿的问题,而是缺乏休息的问题。你就算给我们直接吃葡萄糖我也走不动。
  我靠在几根枝桠上,用背包枕着头,不知不觉就开始打起瞌睡来,老痒和凉师爷迷迷糊糊地,也没有阻止我,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一连串的撞击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同时整颗青铜树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怪物正在爬下来。
  我心说坏了,刚搞定猴子,又惊动了什么大家伙,难不成“金刚”从上面下来了,正不知道往哪里躲好,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闪电般落下,狠狠撞进三颗枝桠之间,一股腥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
  这一下撞的非常厉害,整颗青铜树都为之震动,几乎把我震得掉下去,我们三个全部都给吓了个半死,好久才反应过来。
  老痒最先冷静下来,举高火把招呼我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们走近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给卡在了青铜树桠之间,身体非常不自然的扭曲着,眼睛瞪的老大,满脸是血,肋骨破体而出,一看就知道是高空摔下来摔死的。
  老痒将火把探过去照了照他的脸,忽然叫道:“我操,是那龟儿的泰叔。这老家伙原来在我们前面,难怪一直没看到他们!”
  凉师爷颤抖着靠过去,看了看上面,又按了按泰叔的胸口,一股血从尸体的嘴巴和鼻子里涌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高空坠死,内脏都碎了,怎么会摔下来这么不小心?”
  我看了看他的脚,骨头已经戳了出来,浑身几乎都是很不自然的扭曲着,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不停的撞到那些青铜枝桠造成的,凉师爷又按了按他的四脚,吸了口凉气道:“这位痒哥,你…实话告诉我,这上面还有多高…,你看泰叔,全部都长骨头都断了,没百来米摔不成这样。”
  老痒看了看我们,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想了半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拿尺量过,上一次我爬了能有一天呢。”
  我心里不由暗暗叫苦。我们刚才这一通狂爬,大概也就上来了五六十米,这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上面要真还有这么高,怎么爬啊。就算爬到上面,估估也什么力气都没了,搞水好就会像泰叔一样摔成十把截。
  想到这里,凉师爷和我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老痒先前应该爬过一次,并不感觉到前作渺茫,看到我们这样子,忙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说什么就算有几百米,横过来跑一下,几秒钟就完了,现在不过是竖了起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说滚你爷爷的,照你这么说珠穆朗玛峰也才8848米,你骑辆脚踏车半个小时也就上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对抗摩探力,而是在对付地心吸力,知道不?
  老痒对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和我吵,说着就去解泰叔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看有什么我们能用,一看之下,大喜过望,在凉师爷那个队伍里,泰叔和那叫二麻子的年轻人背负着主要的设备,大部分的东西都在,手枪子弹,几根雷管,信号枪,绳子,最开心的是找到了一只手电,我操,一想到刚才在千棺洞里怕火把熄灭要死要活的情况,我真想把这手电贴过来亲几下,高科技就是好啊。
  老痒换了弹匣,将其他东西整理了一下,背到自己背上,对我们说道:“那群糊狲肯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呆,我们歇一下,马上就得上去,泰山诸位都爬过吧,1300米,还不是一天一个来回?没事情,就当观光旅游。”
  凉师爷脸色略有好转,苦笑了一声,用手指做了一个走路的手势,说道:“这位痒哥…泰山那是走上去的,用脚就行了,我们现在可是直上直下,这怎么能说到一块呢?而且那是五岳风情,有的是云海怪石,这里看什么啊。”
  老痒踢了踢一边青铜树身,说道:“老子他娘的是打个比方,这青铜树虽然比不上泰山的风景,但至少也壮观是吧,您两位就迁就一点,胜利就在眼前了,赶紧别泄气,收捡收捡咱们咬咬牙,一股作气上到顶上,绝对是大好风景。”
  我敲了敲自己已经开始发胀的小腿,对他说不是不想咬牙,实在已经没办法了,再咬牙根就从下巴里戳出来了。我尚且还能挤出点力气,凉师爷现在是剩下半条命了,与其赶急着这几分钟,不如歇个透效果还好一点。
  凉师爷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老痒叹了口气,说那行,不过得把这泰叔的尸体弄下去,放这里看着心里不舒服。
  我看到泰叔那五官扭曲,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他那对爆出眼眶的眼睛,还真是有点可怕,这时候也不想婆婆妈妈的讲什么道德不道德,和老痒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想将泰叔的尸体从枝桠上抬起来。
  从这里的高空坠落,一路下来必然会撞到不少突出的青铜枝桠,没有直接掉到底下摔成烂泥巴算是运气不错了,我抬泰叔的尸体的时候,发现凉师爷说的不错,尸体全身都软得离谱,似乎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一动之下,大量的血从他折断的身体里涌了出来,顺着枝桠流进青铜树上的纹路里,然后沿着纹路中间的沟壑向下面流去。
  我和凉师爷同时看到这个现象,都楞了一下,凉师爷马上让我们停住,打起手电往沟壑里一照,又看了看那些青铜树桠,说道:“两们,在下大概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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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痒听到这么说,就一起问他想到了什么,他挠了挠头发,说道:“在下只是大概推测,这棵铜树可能并不是关键,起作用的可能是树上面这些沟壑,当时祭祀时候,这东西可能是用来收集一些液体,比如说雨水,血液,或者露水之类的东西。”
  老痒问他道:“是不是就象以前皇帝收集露水来泡茶叶一样的东西?那叫什么,无根水?”
  凉师爷用自己的钢笔在那些里沟壑里挂出一些黑色的积垢,经过几千年的岁月,也无法分辨这些是不是先人干涸的血液还是雨水中的沉淀物。他又看了看这些枝桠,说道:“你看,这些枝桠下面也有象刺刀放血槽一样的东西,一直通到云雷纹路中,这枝桠在祭祀中必然也有功用。有可能,真是和血祭有关系。”
  我们将秦叔的尸体从枝桠上抛了下去,停留了片刻,再无其他,老痒就不耐烦催促我们快点起程。
  我往上爬去,边问凉师爷关于这些沟壑的看法。为什么说这些沟壑和当年的祭祀有关,这种祭祀又是怎么进行的。
  凉师爷对我说,西周时代的祭祀虽然不如商代那么残暴,但是人牲是难免的,所谓不同的祭祀方式,只不过怎么把人牲杀死的不同而已。比如祭祀土地,就把人活埋,祭祀火神,就把人烧死,祭祀河神,就丢河里去。
  这里这么一棵通天一样的青铜巨树,祭祀地可能就是扶桑若木之类的神树。也有可能是司木之神句芒,通常这一类神,用的都是血祭。
  刚才秦叔的血液顺着青铜枝桠,流进青铜树上的云雷纹中,一路流下,这样一来的一条线路,如果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根本无发运行的如此流畅,加上青铜枝桠上面那些刺刀放血槽一样的痕迹,事情就很明白了,这里必然是用来进行血祭地祭器。
  所谓血祭,大多数时候是以血入地,受祭祀的时候,必然是将牺牲定死在这些青铜枝桠上,将尸体的血液引出。绘入到树身上的云雷纹路中,如果血液不在半途凝结,必然会一直流到这棵青铜树深深埋在岩石底下地根部,象征着以血来奉贤给神的意思。
  说的形象一点,整棵树地纹路,就象医院解剖室里引血槽,几张尸床上的血,无论多少,最后由这些沟壑汇进引血槽,然后流进下水管道,只不过这里的引血槽,做成了看似用来装饰的纹路,这也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这些云雷纹之间的沟壑,会深的如此离谱。
  这样一来残忍又大规模的祭祀,显然就算实力在强大的国家,也无法长期举行,所以古籍中也只是零星记载,至于具体仪式的过程,需要多少人牲,一切都无从得知了。
  我听了凉师爷的话,一方面感叹古人的指挥,另一方面也感到一丝心寒,如此巨大的一个工程,竟然只是用来做一件杀人的工具,实在是愚蠢之及。想着无数奴隶给倒插在这些枝桠上面,血液顺着这些青铜的沟壑将整棵树变成一根血柱,我就感觉到似乎有刺骨的寒气从那些沟壑里渗透出来。
  想着有点心虚,我对老痒说:“我们还是走快一点,不然等一下秦叔的血流下去,说不定那司木之神以为又有人来献祭了,老人家出来遛遛,说不准能把我们当祭品。”
  老痒根本没把凉师爷的话放在心上,对我说道:“你也别尽相信他,中国那时候哪里会有这么多人给你杀着玩,我看这里叉着放血的说不定都是猪头羊头什么,咱们再爬上去点,说不定还能看见几千年猪肉干插着,况且就算是人又如何,一个人死了之后,血很快就会凝结,人家也看不上啊,以前人家多天然啊,吃的是无农药的食物,喝的是无污染的水,那整一个就是农夫的血--有点甜,所以说这就是一糊弄人的东西。”
  我听了脑门上的筋都爆了出来,不由分说开口大骂:“我操你个蛋,什么归什么,我的血怎么就有毒了?你他妈嘴巴能不能消停点……”
  凉师爷看我真火了,忙打圆场道:“两位,这个审时度势啊,现在这情况,就别说俏皮话了,你们不觉得,这些枝桠,怎么就越来越密了,再这样下去,再往上就不好爬了?”
  老痒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有疏有密的,密了才好爬啊,难不成你还想越疏越好,最好每一根都相距两米以上,我们在这里几十米高空叠罗汉?”
我对老痒说:“你先别下结论,我看是有点不对劲,你把手电打起来。”
  我们上来的时候,照明仍旧用的是火炬,因为秦叔包里的那只手电,电源并不是很充足,我们不想浪费,但是我现在想要看清楚远处的东西,用火把是做不到的。
  老痒打起手电,将光束集中起来,往上照去,只见我们头顶上,青铜枝桠有一个逐渐密集增多的趋势,往上七八米处,已经密集的犹如荆棘一样,要继续上去,只有先倒挂出去,然后踩着这些枝桠的尖头爬上去,而这样做是比起我们贴着铜树攀爬,要危险很多。
  事到如今,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了,老痒让我们呆在原地别动,自己先爬到枝桠外面,然后从上面将秦叔那里找到绳子丢了下来,我和凉师爷一手抓着绳子,跟着爬了上去。
  再往上望去,这里的情形已经不象我们在下面卡到那样子,青铜枝桠已经密集到了无初插手的地步,我爬了一段,心说难怪秦叔会掉下来,再上去的趋势,恐怕连踩脚的地方都难找了,只要一个不留神,或者给上面那种过堂风一吹,只不定就下去陪秦叔了。
  老痒在这个时候却爬得很快,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叫住他,只能收敛精神,一方面不让自己掉队,一方面又要时刻提醒自己小心失足。同时火把也无法在这个时候使用,因为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拿它,我只能将其熄灭,插到自己的腰间。
  这一段因为过于险要,几乎没人说话,很快,在手电的照射下,我发现青铜树四周的岩壁也开始变化,出现了天然的钟乳石锥和一些溶解的岩帘,显然这里已经出了人工开凿的范围,上面这一段已经是天然形成的岩洞。
  通过这一段的时候,岩壁开始收缩,我还发现两边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大小不同的岩洞,都不深,能看到底,有几个岩洞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给手电照射会发生一定的反映,这些现象,让我逐渐感觉到不安,但是岩壁离我们到底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就不信就是有什么变数,能够从对面直接影响到我们。
  我给边上的岩洞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发现前面攀爬的老痒与凉师爷已经停了下来,直到撞到凉师爷的屁股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在上方,出现很多那种带着面具的猴子,就和我们刚才在下面遇到的一模一样。
  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些猴子已经死了,尸体给上面吹下来的热风吹成尸干,怪异的扭曲着,手脚卡在密集的枝桠里面,才没有掉落到下面。这样的干尸足有几十具,那种诡异的面具没有随着尸体干瘪而脱落,仍然默默地盯着我们,似乎随时会复活一样。
  我们放慢脚步,仔细的观察这些奇怪的东西。
  猴子的身体似乎得了一种皮肤病,毛发大部分都脱落了,呈现灰白的颜色,看起来与人类的皮肤有一分相似,但是自己去看,却发现有非常明显的病斑,从体形看,这些猴子大约有一个十五六孩子这么高(当然不是姚明),也许还略高一点,在这种情况,我对于身高的感觉几乎失灵。
  猴子脸上的面具,看上去是石头质地,打磨的非常完美,我甚至怀疑有可能是瓷制,从面具与猴子头部的结合处来看,这面具似乎烙进肉里,或者用什么血腥的手段,直接和脸长在一起了。
  大部分的干尸都很完整,只有少数只剩下一只肢体,大概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尸体干化的过于厉害,导致的自然碎裂。
  凉师爷让我们先别爬,指着一具干尸说道:“等一下,我觉得这些猴子的姿势有点古怪,我好象在哪里看过,等我仔细看一下。”
  老痒对他说道:“就你麻烦,什么都要看,小心点,等一下该下面的猴子觉得你的姿势古怪了。”
  凉师爷没有理会老痒,小心翼翼地爬近最近的一具干尸,安住它的面具,干仓的脸部皮肤随即开裂,凉师爷轻松地将面具撕了下来,他凑近那干尸的脸看了看,转头对我们道:“;两……位,这……好象不时猴子,这是张……人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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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的眼睛已经完全干缩,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嘴巴不可思意的张大着,露出残缺的牙齿,整个脸部因为脱水变形,呈现出相当的狰狞的表情,上人不敢正视。而从他的牙齿可以看出来,这具干尸并不是猴子的,而是如假包换的人。
老痒呆了一下,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情,老吴,你刚才不是说这是猴子吗?这。。这。。摆明是了人啊。”
我结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打裂那面具,我看到那的确是只猴子,还是只黄毛的大猴子,这。。这。。 真是反我搞糊涂了。”我说着就想探头过去,看看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关系,看走眼了。
凉师爷忽然摆了摆手,让我别碰尸体,自已小心的站直身子,将他手里的面具翻转过来,我看到面具的后面,嘴巴的位置,竟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犹如蜗牛壳一样的螺旋突起,上面有一个小洞。凉师爷那面具对着自已的脸比划了一下,转头对我们道:“这面具好象得张着嘴巴才能带。”
老痒奇道:“张着嘴巴,那是嘴里像塞了个呼吸器一样,多难受啊。”
我看到干尸样子,嘴巴张的很大,对凉师爷说:“难不成这块蜗牛壳里有什么蹊跷,你砸碎了看看,这些面具都是长进这些猴子子肉时的,嘴巴眼睛都遮住了,它们肯定有其他方式来进食和看东西。”
凉师爷用自已的钢笔插入那个洞里,用力一撬,“蜗牛壳”就碎裂开来,露出了时面一段似于螃蟹脚的东西。凉师爷交这东西扯出来,发现是一条从来没见过的虫子,已经变成化石状,如果秒微一用力,就会断成几段。
“看来这面具不会是自愿带上去的。”凉师爷皱着眉头说道:“不进这东西的确是人造的,你们看面具里面的纹路,和树上的云雷纹大致相同,肯定和铸造这棵铜树的人有关系。”
老痒将面具接进来,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天,说道:“这条应该就是西周时候的老虫子,说不定现在已经绝迹了,难怪我们不认识。哎?你们看,这虫子好象只有半截。”
说完他看了看我们。问道:“别半截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只虫子蜷缩在面具嘴巴部分的突起空腔里,按照这么说。这条虫子的别一半所在的地方只有一个,我想这一点,下意识的往干尸的嘴巴里看去,果然看见,在黑洞洞的大嘴里,另有半条虫子附在舌头的位置上,干枯的虫体一直插进尸体的喉管里,不知道进入了什么器官。因为干尸体萎缩的肌肉和化石化虫体很像,所以不仔细看会以为这条虫子是干枯的舌头。
凉师爷看到这付情形。脸色一变,叫道“快扔掉,快扔掉!我的老天,快扔掉!这面具可能是活的!”说完他就一掌拍了过去,将老痒手里的面具打落,面具飞速坠入黑暗之中。撞在枝桠上面,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老痒给他吓了一跳,差点抓不稳摔下去,忙问他发什么神经,什么叫面具是活的?
凉师爷咳了一声,似乎很懊悔的样子,又是挠头又是捏眉头,说道:“在下真是惭愧,怎么就这么笨呢,早先怎么就没想到,这。。铜树,这祭祀的方法,摆明了就不是咱们汉人的东西,哎,我真是蠢货,蠢到家了!”
“你他妈的在掰些什么啊?”老痒火了,“什么蠢货,和面具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话直说好不好?”
凉师爷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耐心点听在下说,这事情我还得从头说起,不进,怎么说好呢?那还得从刚才咱们说的血祭的事情开始。。”
原来,血祭这种祭方式,在西周时候,主要是用在少数民族的祭祀活动中,当然那个时候的少数民族和我们现在完全不同,这些民族大部分已经消失或者溶入到汉族中来了,大规模的血祭,在汉族正只中并没有记载,但是在一些少数民族遗址中有零星的发现,可惜由于语言文字的失传,没有更为详细的资料。
凉师爷认为,这一棵巨大的神树,可能不是出自当时西周统治者之手,而是出自少数民族首领。那个时候,西周王朝四周,有着肃慎,山戎,鬼方,羌,濮越等大量少数民族,大部分还处在奴隶社会,这些少数民族接受了西周先进冶金技术,学习了西周的文化,其青铜器有着十分明显的西周特征,所以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回头再想,奴隶社会对于劳动力的高效能支配,对于建高这种超常规的东西,倒是便利很多。
而少数民族的祭祀圣地,都是非常神圣的,不仅有人把守,并且还会由祭祀施下某种异术,以保护自已的神不受搔扰。在少数民族传说中,施法的过程非常的神秘,这种异术流传到现在,给神化成小说里无所不能的蛊术。
凉师爷又说,蛊术自魏晋南北朝那时候起分了一分,到宋代又是一分,秦之前的蛊术非常厉害,简直和现在的超能力差不多,但是所有的蛊都是由虫而起,蛊术在那个时候就叫做皿虫术。这些带着面具的猴子和干尸,诡秘莫名,可能就是这种远古蛊术的产物。
他曾今听说一种蛊术,叫做螭蛊,可以将人变非常的有攻击性,而现在藏在面具背后的嘴巴位置空腔里的,那种深入人喉咙的虫子,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蛊原形,这种虫子也许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所以当我将他们的面具击碎后,那只猴子就恢复了本性,开始本能的远离我们。
螭蛊能够在宿主体内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后,他们会依附在某个地方,比如说这种面具的空腔时,等待下一个宿主的靠近,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
这具干尸,说不定就是当时在这里挖矿的工人,不走运碰到了休眠状态的螭蛊,结果中了招,给这种古老邪术给害了。
当然,这种东西完全没有记录可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提,不进面具之中藏有虫子,且深入人喉,是不争的事实,这绝对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要小心防备。
听到凉师爷这么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这不是和美国电影的桥段一样嘛,想不到老美的科幻片还得借鉴我们老祖宗的技术,真不知道该说光荣好还是惭愧好,转头看去,诡异的干尸仍旧一动不动挂在那里,惨白的面具似笑非笑,似乎正在等待我们靠近。
老痒脸色有点难看,犯了嘀咕,问凉师爷道:“你说的也太恐怖了,那如果给这螭蛊附上了,马上扯下来总没事情吧,不会有啥隐患吧?”
凉师爷说:“我也没中过,螭蛊很难解,我想要是给附上了,绝没办法简单的扯下来了事。这种事情,咱们还是预防为主,这些干尸,我们尽量别靠近了。泰叔也是从这时掉下去的,他这样的老江湖,估计总不会是失足,要小心一点。”
老痒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我就问他,现在这样子的,还要爬多少时间,如果上面全是这样密集的枝桠,估计累死也到不顶,老痒对我说,上面还会稀疏起,当时他爬的时候,只有一只小手电,照明很差,没有注意到这些干尸,不过反正自古华山一根柱,你往上爬总不会爬到其他地方去。
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就招呼他们先过了这一段再说,和凉师爷一起的还有一个胖老板,此人不在,大有可能还在我们上面,要是给他先了顶上,就麻烦了,要是埋伏起来,我们三个说不定就死的不明不白。
老痒说:“说的有道理,你等一下,我打一发照明弹,看看上面有什么埋伏没。”说着拿出信号枪,对着方,笔直的开了一枪。
信号弹飞到顶端,并没有撞到头,我心里 噔一声,这种子弹最起码能打到200多米的高度,难不成还有200多米要爬,呵呵,那真是要命了。
信号弹烧了起来,向上看去,果然再往上不远的地方,枝桠又稀松了起来,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设计,而且从下面看上去,200米的范围也不是无法目极,我还是可以看到一些东西的,虽然无法说那是什么。
信号弹落下来,老痒注视了一段,说道:“看样子那胖广东老板没埋伏在上面,说不定就泰叔一个人活着进到这里来了,毕竟外面那棺材阵不是那么好。。哎,那些是啥东西?”
信号弹落到离我们还有六十几米的时候,我们看到那一段的青铜树杆上,有不昨突起的东西,仔细一看,我后脑就一麻,冷汗直冒到脚底--整个足有十米的一段距离,青铜树杆上,附满了一张又一张的脸,应该说是那种诡异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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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凌空
信号弹坠落下来,划过这一段区域,这些脸动了起来,匆匆避开灼热的光球。看上去,就像一只又一只长着人脸甲壳的甲虫。
这些应该就是凉师爷口中所说的螭蛊的正身,古人将它们养在特殊的面具里,竟然繁衍了下来,刚才我还半信半疑,想不到这么快就碰上了,还是这么大一群。
脸依附在沟壑横生的青铜树上,给流动的光线照射,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或痛苦,或忧郁,或狰狞,或阴笑,我从来没见到过如些诡异的景象,看的我寒毛直竖。
凉师爷说起来慷慨,一见到真东西也不行了,颤抖着对我说道:“两。。两位小哥,这些都是活的,那些螭蛊在面具底下附着呢,怎么办,我们怎么过去?”
“别慌,”老痒说道:“你看它们对信号弹的反应,这些东西肯定怕光怕热,我们把火把点起来,慢慢走上去,他们不敢碰我们。”
我摇了摇头:“别绝对化,信号弹的温度和亮度非常高,它们当然怕,火把就不一样,你别忘了刚才那猴子,碰到信号弹都逃了,但是你用火把吓它们,它们只不过是后退一下而已,我估计你打着火把上去,不但通不过,还会给包围起来,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老痒问我道:“你是不是有啥主意了?”
我说道:“现成的主意我没有,只一个初步的想法,不知道成不成?”
老痒不耐烦道:“我知道你鬼主意多,那你快说。”
我指了指几十米开外的岩壁,说道:“直接这么上去太危险了,如果真的像凉师爷说的,这些活面具肯定有什么法子能爬到我们脸上来,硬闯肯定会有牺牲,我们不如绕过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荡到对面的岩壁上去,上面这么多窟窿,也不难爬,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老痒看了看我指的方向,叫道:“这。。。么远?荡过去?”
我点点头,比划了下:“我脑子里就这么一个想法,我们不是还有绳子吗。你拿出来看看够不够长,如果这招不行,我看只有下去,下次带只喷火器过来。”
老痒拿下盘回腰间的绳子,这是从泰叔身上扒下来的装备之一,上面有UDAA标签,世界上最好的登山绳,特种部队都用这个,看样子他们也挺舍得花钱买装备。
我早在去鲁王宫之前,曾经帮三叔采购过装备,查了大量的资料,所以我知道这种绳子。如果直径在10MM以上,几乎可以承受三吨的冲击力(就是突然坠下)。支持我们三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强度足够。只是不知道长度够不够,老痒将它垂下树去,目测了一下,不由叫一声糟糕,绳子总长只有十几米。要到达对面,还差很长一截。
“怎么办?”他问我:“就算把我们的皮带接起来也不够。”
我捏了捏绳子,发现这是十六厘米的双股绳,不由灵机一动,说道:“没事,咱们把这绳子的两股拆了,连成一条就够了。”
“小吴哥,行不行啊?这绳子这么细,不会断吧?”凉师爷问道:“你看,这简直比米面还细,你可别乱来啊。”
“国外登山杂志上是这么说,总不会骗我们!”
我将绳子外面的单织外网层撸起来。抽出一条非常细的尼龙绳,自已也咽了口吐沫,真他娘的太细了,按照常识来说,这么细的绳子肯定没有办法承受我们的重量,不过国外的资料上的确是这么说的,八毫米直径的这种加强尼龙纤维,已经可以用来做登山的副绳,只要不发生大强度的坠落,是不会轻易断的,当然,使用这种绳子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一般都是两条一起用,我们只有一条,还要请上帝多保估。
还是相信高科技吧,我想,总不会这么倒霉。
我将接好的绳子递给老痒,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只水壶,用一种水手结绑好,用来当做重物体,用力甩向对面,失败了几次后,终于绕住了对面的一根石笋,一拉,绳子绷紧,固定的非常结实。
“行了”老痒说道:“他妈的总算搞定了,老吴,这绳子不去说它,对面这些石头靠不靠的住?”
“我不知道。”我说道,一边想着如果石头靠不住会怎么样,我大概会给荡回到青铜树这一边,运气好一点撞在树杆上,撞个半死,运气不好就直接给树上的枝桠插成筛子。
绳子的这一边给绑在一根青铜枝桠上,老痒打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结,好让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在对面将这个结解开,这个节非常复杂,看的我眼花缭乱,我问他哪里学来的这种本事,他说是在牢里。
一切准备就绪,我最后扯了扯绳子,确认两边都已经结实了,就招呼他们开爬,结果他们两人都没动,我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正用一种打死也不第一个爬的眼神看着我,显然第一个上这么细的强子,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我又叫了两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只好暗骂一声,硬着头皮自已先上去。
上去之前,我将身上的拍子撩,背包分别转交给老痒和凉师爷,尽量减少自已的重量,将它们一起荡到下头,再拉上来就行了,老痒对对面的那些山洞也不太放心,就将他的手枪塞给我,如果碰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挡一挡。
我感叹一声,大有烈士赴死的感觉,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就转头向绳子爬去。
脚离开绳子的一刹那,我的神经几乎和这根绳子绷的一样紧,眼一闭牙一咬,就准备听绳子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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