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在政策出来不能出来打麻将的图了

同学聚会打麻将 走留老婆指方向_中共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纪律检查委员会·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监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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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打麻将 走留老婆指方向
在省城学习的小明很忙碌,每天在办公室不停的码字。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多年未见的大学同学邀约了其他几个老同学去&产馆子&,借个机会咵咵学生时期的&老段子&,追忆下&青葱&岁月,消减一下平日里的苦闷。
吃完火锅后,同学们提议&修长城&,杀个天昏地暗。突如其来的提议,让小明犹豫难决,新修订的《纪律处分条例》他可看了很多遍,违规的事情可不能做。
小明大致把理由给几个同学讲了一下,&老班长&按耐不住的说:&你们现在管这么严?同学一起打麻将还要管,这你一天的生活得多无聊啊&。老同学知道小明在纪委上班,故意激将他。
&也不是不能打,在外面绝对不行,带彩更不行&,小明解释到。
&我也知道你们现在管的很严,听说八项规定出台后,你们当干部的收敛了很多,但不可能一下子就管这么严了吧。再说,我们几个老同学联络感情,这有什么?&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小明拗不过,也不忍扫了他们的兴致就默认了。但按照&家规&事先向家里的&领导&报告了&去向&。
不一会儿,小明刚坐下,家里的&领导&电话就打来了,劈头盖脸责问:&你还敢打麻将,还像个党员干部吗?思想意识怎么就这么差&&&
电话一旁,小明两岁多的儿子好奇地问,&爸爸你在干什么?&&你的&大头爸爸&在打麻将&,听得出老婆在&火上浇油&。儿子一听打麻将,十分敏感,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不许打麻将,再打我要打你了,&piapia&&。两位&领导&的轮番轰炸让小明无言以对。
在同学面前掉了面子的小明挂断电话后,给媳妇儿发微信继续解释,说实在是不好拒绝同学的邀约。得到的回复是:&我认为有时候有礼有理拒绝也没什么不好的,面子不值一文钱,&因小失大&才是最不明智&。
&你这思想政治工作真是做到家了,我不服都不行。&一旁的同学啧啧称道。
&自己家的监督工作都搞不好,能监督其他人吗?&原来,小明老婆也是搞干部监督工作的。
&兄弟们,对不住啊,你看我家里的&领导&全发话了,我得执行&命令&说着就迅速离开现场&。几个同学这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小明给几个同学打电话解释,同学们都说没事,在一起聊聊天也很愉快。
这正是:同学邀约聚牌场,走留不决坎难过,老婆机智讲政策,守住底线不犯错。
责任编辑: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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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支持:听说...打麻将赚1000与炒股亏10000的概率相同
听说...打麻将赚1000与炒股亏10000的概率相同
然而,这只是听说.....
周五了,大家轻松一下,今天部长给大家聊聊生活谈资(表情包)
昨天有位热心粉丝问部长:“自从股灾过后再也不敢进股市,以前炒股赚的钱在股灾里亏的所剩无几;这两年的闲钱几乎都靠打麻将。说炒股吧还不如拿这时间几个朋友打麻将赚的轻松。部长你说“为什么有人打麻将长赢,而炒股长盈很难?””
部长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趣,且拿出来说一说“为什么有人打麻将长赢,而炒股不行?”
炒股和打麻将本质一样都是赌博
表面上看,麻将与股市风马牛不相及,两者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从性质上分析,麻将与股市却是一个道理。我们知道很多玩股票的散户,都是做短线,拿上几天或者几月就抛,快进快出。这样炒股和玩麻将实质是一样的,就是赌博,(三分看手气,一分看长相)。玩股票,一开盘,一收盘,是涨是跌,定盈亏;打麻将,一洗牌,一打牌,是输是赢立见分晓。二者几乎完全一样,不过是在股市中把赌博“美其名曰”投机罢了。
既然都是赌博为什么炒股赚钱非常难?
本质一样,但股票市场的随机性和复杂性决定了两种游戏大相径庭的输赢概率。
1,规则都是老板说了算!
不管你是打四川麻将还是广东麻将,都是规则提前定,由桌上四方同意后决定规则,之后整场便不能改!
股市呢?如果把炒股比作一场四方的麻将,那么这四方分别叫国家队、券商,基金与散户,为了防止万一有人输了想不开会自杀,老板怕责任重大,又在麻将馆里最醒目之处帖了一张告示:“麻将有风险,玩者须谨慎!”第一把场面局势难看老板便开始“护盘”,第二把看着大家都泄气便出个“熔断”政策告诉大家好好玩,第三把看着场内资金流太大又开始“去杠杆”,这一局永远不知道下一局的规则,而决定规则的霸道总裁,从未公开征求四方同意。
2,选手实力悬殊大!
打麻将时挑选的玩伴一般水平都旗鼓相当,并且其他三方抱团打牌的情况几乎没有。
而炒股就像跟一伙大老千打麻将,九死一生是必然的。机构出老千,被老板发现了,机构马上向老(板)抛了个媚眼,“就是玩玩嘛”;老板回瞪了一眼,“别玩过火就行,不然要(受)处罚!”。意思是过了不久,券商眼红机构控盘力很足觉得自己没什么实力便跟老板说,我们合作吧,我可以多去拉人来,你收台子钱,我收好处费,就叫手续费吧。又过了不久,基金说,场子输赢太大有些人不敢来,我去让这些胆小的入我的伙,有钱大家赚,不过你要保护我不受损失,至于入伙的人嘛,本来就是骗他们的,不必放在心上。
而散户嘛,啥也不知道,觉得这儿真是赢钱的天堂,果然,开始都赚了,心里那个乐呵啊,开始是玩小的,到后来越玩越大,不过输赢却是倒过来了,最后被扫地出门。不过散户多的是,去了一批,又来一批,谁让散户没长记性,(总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可以扭转乾坤)。
3,外围因素影响的差别大!
打麻将无非四个人看好手里自己的牌,几乎不会收到外围因素的影响。而炒股呢?整个股市,受到外围的重大政治、经济、军事、自然事件影响。不管你玩的是什么股票,短线行情都会受到这些重大事件的影响。别说是小玩家,就是那些大机构大玩家,也根本无法意料到这些重大事件什么时候会出现,影响会多大。
俗话说:大牛市来了,猪都会飞。对于玩股票做短线的人来说,如同在股海里冲浪游泳,最重要不是你的游泳技术,而是潮水的力量。就连巴菲特这样精通股票的大师也感叹道:“潮水仍然远远要比游泳者本身重要。”“在潮水汹涌迎头向我们冲过来时,再聪明的举动也是徒劳的。”
当然我知道有些人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股市中还是有那么多人持续盈利?
其实在中国有各式各样的麻将规则,但无论什么规则都有两记绝招,如果把这两绝招应用于股市是这样的:
尽量打熟张,也就是要懂得跟风。A股有一大特点,场内资金永远在轮动,今天炒了这个板块,接下来就会去炒作另外一个板块,(资金总是会让各个板块雨露均沾),资金每涌向一个板块,我们就说这个板块吹起了一阵风。当你学会判断场内哪个地方在吹风,只有去有风的地方买股票,才有赚钱的可能。
如果没打的牌了,那么就打“命最硬的牌”。其实我们在炒股的时候也经常遇见这样的情况,盘面没热点了,不知道买什么了怎么办。像打麻将那样,买命最硬的股票,风险小。
什么样的股票命最硬?
波动率小的股票。
大盘股。比如银行股,两桶油,市值越大,其下跌的速度和风险就越小。
超跌股。超跌的意思是价值明显低估或者说处于重要支撑位,因为短期有技术性反弹的需求,所以风险不大。
最终部长还想说“聪明人都在下笨功夫,愚蠢的人却在找捷径;路必须得自己走过才知道,我只是给你指方向,能不能过去,最终还是取决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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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美国人这样打麻将,东山人看了都想笑!听说不“碰”“杠”。
在纽约曼哈顿市中心的布莱恩公园时总能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阵的“哗哗哗”碰撞声和人群吆喝声,走近一瞧,嘿!竟是一群美国佬在打麻将!在公园街巷里组局搓麻,不能不感叹,美国麻友们深得打麻将的风范!
好(技)奇(痒)的记者听说后专门来到布莱恩公园,想研究一下美国人到底是怎么打麻将的。
说来有趣,美国人打麻将,都在桌边放一张“小抄”。
“这是美国麻将联盟发布的年度美式麻将规则卡。”布莱恩公园的麻将区组织者琳达·费希尔向记者介绍中国麻将和美式麻将的区别,传统中国麻将有144张牌,而美国麻将还另有8张鬼牌(百搭牌)。
费希尔说,与中国麻将固有的“碰”“杠”“吃”打法不同,美国麻将联盟每年更换麻将规则卡,列出新的可以得分、赢牌的麻将组合,以保持其趣味性。
听起来还挺烧脑的吧?
起源于中国的麻将其实早在上世纪20年代就传入美国。你以为在泳池里打麻将是中国人的专利?看看下面这张图 ↓
不过,由于美国人一直热衷于其他户外项目,麻将直到最近几年才重新风靡起来。
致力于将麻将运动规范化的美国麻将联盟成立于1937年,当时仅有32名会员,现在已发展至50万人。
“这足以显示麻将运动的受欢迎程度。”费希尔说。
而且,喜欢搓麻的可不光是老头老太,美国麻将联盟的副主席拉里·昂格尔告诉《芝加哥论坛报》:“据不完全统计,在美国有大约有50万20岁到30岁的人参与这项活动,且大部分是女性。”
昂格尔分析了麻将再次兴起的原因:趣味性强、思维性强而且适合社区活动,将大家定期聚集在一起,麻将就是一个充分的理由。
所以说,可别小瞧这些我们逢年过节用来与亲戚们相爱相杀的麻将块儿们。要知道,在美国这么一个移民国家,麻将曾经在文化发展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安纳莉丝·海因茨在斯坦福大学历史系攻读博士时做的一项研究显示,犹太裔美国人和华裔美国人在20世纪时都通过麻将来联络感情、增进关系。
“这一运动越来越受欢迎。去年劳动节,大概有50人来这里玩麻将,他们都是通过口口相传或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信息,有人甚至从佛罗里达赶过来。”费希尔说。
在日本,麻将写作“麻雀”两个汉字,读音仍然类似中文的“麻将”(マージャン)。一些日本公司在招人时,会让求职者玩麻将,据说能从其中看出他们的性格、能力和联络技巧。小小“麻雀”,却决定着一些日本大学毕业生的前途。
此外,日本还有成立了50多年的麻将运动协会,有五大权威机构进行与麻将相关的科研,麻将就像围棋那样有段位划分,在十段以上的高手比赛时会有专人在背后进行行牌记录,以作为研究资料。
在欧洲,把麻将玩得最高雅的是丹麦,他们的麻将协会会员全是各个领域的专家、博士。丹麦麻将协会定期举办麻将交流活动,大家在活动上切磋麻将技能,交流打麻将的心得,还会时不时地做一些传单海报,免费教新人们打麻将。
网上流传的麻将教学英文笔记
在英国,麻友在和牌时会大呼一句:“ihu-ed!”,这便是中文“和牌”的“和”配上英文语法的时态,英国人的严谨与求真也是没谁了。
世界范围内,麻友们组的各类“大局”可谓层出不穷,重量级的麻将竞技赛事包括世界麻将锦标赛、各个洲的麻将锦标赛和一些被列为重要项目的公开赛。
其实,麻将虽源于中国,但属于世界。全球麻友多、技能高、“组局”多,拼杀出高下,这都是好事,国人完全可以大方一些,让大家一起把咱的国粹玩出新高度。
来源:新华社,综合新华国际头条(ID:interxinhua)、北京青年报、济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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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第一章    黑沉沉的夜。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几颗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上眨巴着眼睛,鸟儿睡着了,大山在寂静的夜间缺少了巍峨和挺拔,田头间的青蛙在声声鸣唱,山村里偶尔能听到一阵阵狗吠声。  从相思冲通往远方的山路上,一个女孩在狭窄的山道上步履匆匆地行走着。她行色焦急,不时回过头望望走过的山路,好像怕有人在追着她似的。好几次她跌倒在地,但她没有气绥,爬起来又往前走。显然面对着黑沉沉的夜,耳边还有怪鸟的啼叫,她没有感到半丝恐惧。  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偏僻山里的夜晚还是寒意袭人。只穿了两件薄薄单衣的女孩子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她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头上冒着丝丝热气。山林中鲜花开得如火如荼,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她却无意去吮吸那醉人的芳香,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走出大山,走出黑暗。此时的她虽然饥渴难忍,疲惫袭身,但强烈的信念仍在支撑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她叫肖丁香,是相思冲朱神金刚娶进门的新媳妇。洞房花烛夜,她经受不了丈夫的性虐待,趁丈夫熟睡时逃出了相思冲。  肖丁香刚满十九岁,是肖家坳肖全初的女儿。肖家湾与相思冲只一山之隔,两个村子里的人大都熟悉。由于相距较近,多年来,两个村里相互攀亲的不在少数。  相思冲和肖家湾所在的青山乡地处湘北山区,是全县最为贫困的山乡。这里自然条件恶劣,交通不便,传统的农耕农种,总是无法解决世世代代在这里繁衍生息的乡民们的温饱生活。近些年来,市县组织人到青山乡扶贫,虽然每年带来了大批的扶贫资金和物资,但对于贫困了好多辈子的乡民们来说,似乎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贫穷,这里始终没有太大的起色。因为在这些山里人的骨子里面,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尤其是相思冲和肖家湾这样的偏僻山村,由于远离城市,传统文化思想的根深蒂固,使得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勤耕苦种,收获稻谷红薯充饥度日,娶个女人繁衍后代。除此心外,好像再没有别的奢望。因此,他们每天出户。偌大的村庄,竟除此之外,好像再没有别的奢望。因此,他们每天守着那几亩田土,足不出户。偌大的村庄,竟没有几个人去过县城,外面精彩的的世界他们是漠然不知。  肖丁香嫁给相思冲的朱神金完全是为了她的哥哥肖金桂。肖丁香家里三人,父亲、哥哥和她。哥哥肖金桂自然是全家人的轴心。肖家祖辈几代单传,肖金桂又是肖全初传宗接代的独生血脉,肖全初将全部心思都花在他身上,送他读了中学,又四处为他物色对象。肖金桂老实憨厚,胆小怕事,平时不说多话,不喜欢和女孩子接触,见了女人脸上就红得像鸡冠,因此他到了二十五岁还没说上亲事。肖全初有些为儿子着急,四处托人为他说亲。虽然有媒婆说了几个姑娘,但那些姑娘的长辈到肖家湾打听到肖金桂的情况后,都嫌他家里穷而一口回绝。后来有人给他介绍相思冲朱老大的女儿。肖全初带着儿子肖金桂去相思冲见了面。朱老大倒是没意见,只是提出了要和肖家换婚,也就是将肖全初的女儿肖丁香嫁给他儿子朱神金。肖全初父子无奈之下就答应了下来。  在肖全初眼中,女儿反正是别人家的人,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已经满了十八岁,按现在的政策,虽然谈婚论嫁还早了点,但为了儿子肖金桂,他不得不作出让步,和朱老大立下了一条规矩:年前先将朱老大的女儿娶进门来,然后再等到年后女儿满十九岁,吃二十岁饭时将她嫁到相思冲朱家去。  起初,肖丁香根本不知道父亲和哥哥在相思冲说亲成功,是以她嫁到朱家去作为条件,更不清楚她将来要相伴终生的丈夫原来是个者。  肖丁香聪明漂亮,是肖家湾人公认的美人坯子。肖丁香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失去了母爱,母亲生她时因产后血崩而死,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抚养成人。由于家里穷,虽然她只读了三年初中,但在村里也算是喝墨水较多的年轻人。在农村,大人们一般是不送女儿读多少书的。他们认为,女孩子只要能识个倒顺就行。本来,肖全初也不想送女儿读多少书,只想让她读三五年小学。可是肖丁香在学校成绩好,老师帮她做父亲的工作,肖丁香也在父亲面前哭闹着要读书,肖全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于是又送她读了三年书。初中毕业那年,本来肖丁香考上了县一中,可肖全初一听到一年要二三千块钱的学杂费,他就断了再让女儿读书的念头。儿子长大成人了,要娶亲,家里一年到头也只能混个温饱,到哪里去弄几千块钱送女儿上学?于是肖全初一咬牙,让女儿回家做种田帮手,好积攒点钱为儿子娶媳妇。肖丁香为此哭了三天三晚,眼睛哭得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样。  当初,肖全初将换婚的事告诉肖丁香时,肖丁香脸上顿时飞起一朵红霞。她毕竟年纪小,还从没有深谙过男女之间的事情。在城里,像她这样的年龄,也许正是谈情说爱的季节,出现风花雪月的事也不怎么稀奇,然而在落后闭塞的偏僻大山里,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如果不让别人介绍婆家,她们是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举动的。自由恋爱对于大山里的男女青年来说是何其遥远和大逆不道,男欢女爱的情感对于他们总是可望而不可及,儿女们只能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古训,尤其是女孩子,父母一旦应允选定了婆家,女儿就别无选择。肖丁香听父亲说完,她羞涩地摆弄着那对齐胸的辫子,轻言细语地说:  “爹,我年纪还小,你真的想把我嫁出去?”  “丁香”,肖全初显得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你母亲死得早,我本来不想让你过早出嫁,可你哥已经二十六岁了,他可是我们肖家的独根苗啊。再不给他找门亲事,往后就更难了。丁香,父亲也是没办法,你就成全你哥吧!”  肖丁香说:“爹,我知道你和哥对我好,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永远不会忘记,可是我不知那个男人怎么样?你们把我的终身托付给人家,总得让我见见人再说。”  肖全初知道女儿的心事,但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他不愿意看到儿子的这桩婚事有什么变故,于是他对女儿说:“朱老大家里比我们富裕,在相思冲算得上好户主。明三暗五的房屋宽敞明亮,朱老大还会种药材,每年县药材公司来收购,能赚上千元的收入,他儿子也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只是……”  肖丁香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子,她见父亲没有把话说完,心中就生了一丝疑虑说:“爹,女儿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是不是那个男人有什么生理缺陷?”  “没有没有。”肖全初连忙摆手说,“女儿,你放心,朱老大的儿子不聋不哑,不拐不跛,身体强壮,看来是个不错的后生。”  “爹,既然你觉得好,女儿也就没话说了,听天由命吧。”肖丁香口里虽然这样说,但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听到女儿已经答应,肖全初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农历腊月时节,肖全初选定良辰吉日,置办酒席,为儿子肖金桂迎娶媳妇朱云儿。肖金桂和朱云儿都过了婚嫁年龄,又都是兄长姐姐,自然要先让云儿先嫁到肖家去。肖丁香年纪小,也还未到法定婚龄,要等到来年再办喜事。因为双方家长已经立下了换婚的君子协定,谁也不准反悔,否则就会撕破脸皮,反目成仇。  迎亲那天,肖丁香到相思冲接朱云儿。这一天肖丁香着意打扮了一番,因此十分惹人眼目。她身着一件绿花棉袄,穿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嫩白的脖颈上围一条红白相间的花围巾,一头乌黑的亮发不再是那羊角小辫,而像瀑布一样披在双肩,粉嫩的脸上白里透红,一对明眸似两泓清澈见底的潭水,尤其是那两个深深的酒窝,随着她那淡淡的笑容若隐若现,真要勾走男人们的魂魄。乍一看去,谁也不知她是一个从未走出过大山的乡村女孩子。  肖丁香第一次来到相思冲。长到这么个大妹子,她除了早出晚归,到五里路外的乡中学读书外,其他地方是没有去过的,连乡政府门朝哪里开她都不知道。肖家湾到相思冲也就三五里路,可她只知道这个村名,从没去过相思冲。几个月后,她将嫁到这个村子里和她的未来夫婿相伴到老,为朱家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她坚守了十八九年的贞操将要给那个男人,她的青春美丽的岁月将在这里度过,她艳丽的花朵将在这里开放、凋谢……想到这些,肖丁香的心中就不平静地泛起涟漪。  接亲的队伍来到朱老大家的地坪里,朱家门前已经簇拥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门前那棵樟树的枝丫上吊着一挂挂鞭炮,几个年轻小伙子在阶矶上给火铳装药。肖丁香和村里接亲的人走进大门时,人群中的几个女人把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肖丁香在小声嘀咕着。  “那个穿绿花袄的姑娘好漂亮。”  “真是个美人儿,肖家湾哪来这么漂亮的姑娘?”  “哟,听说朱老大女婿的妹子长得不错,可能就是这个姑娘吧。”  “肖家的漂亮姑娘未必要嫁给朱老大那个傻瓜儿子,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  “是啊,有什么办法?听说朱老大和肖家是换婚,肖家要娶云儿,就必须把他的女儿许配给朱老大的儿子,不然就谈不成这桩婚事哟。”  “如今的世道也真是稀奇古怪,朱老大不是要将肖家漂亮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是啊,肖家女儿过门后,朱老大也未必能让她驯服地守着那个傻瓜儿子,恐怕两家以后会有好戏看咧!”  ……    肖丁香断断续续听出了女人们的议论,她心中一阵惶惑和不安。父亲从没有说过朱家独生子是个白痴,难道他为了儿子就要以牺牲女儿为代价?她没见过那个男人,反正嫁到朱家也是年后的事,因此她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她未来的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愿,也很想为哥哥作出点牺牲,但她绝不能把终生托付给一个傻瓜。如果真的像那些女人们议论的那样,朱家独根苗是个白痴,自己将如何是好?这辈子不就要毁在这个男人身上吗?  肖丁香在堂屋里坐定,朱老大夫妻俩知道这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连忙将她叫到朱云儿隔壁的房间内,对睡在床上的儿子说:“神金,太阳晒到屁股了,快起来。”  朱神金正睡得香甜,听到父亲叫他,便嘟嚷着说:“别吵我,我正在做梦咧。”  朱老大的妻子说:“金儿,今天是你姐出嫁的大喜日子,你姐夫家迎亲的人都来了,起来帮我们招待客人。”  “娘,丁香来了吗?”朱神金仍闭着眼睛问道。  “来啦,你看,多俊俏的姑娘哟。金儿,快起来,人家就在你房里,会要笑话你的。”  朱神金一骨碌爬起床,果然见父母身边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眼前似乎一亮,连忙说:“对不起。不知你来了,快坐,快坐!”说完又对母亲说:“娘,泡茶给丁香喝。”  朱神金起床后,到厨房洗脸刷牙,肖丁香随着未来的公公婆婆走到朱云儿房间内,为过门的嫂子装扮。肖丁香心里想:朱神金并非那些女人们说的傻呀,他的一举一动和常人没有异样,说话有分寸和礼貌,身体结实,外表也不错。她心中的疙瘩消除了,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可是当屋门前树上的鞭炮炒豆子一般炸响,火铳震得屋子好像也在抖动时,朱神金站在门前拍着手大笑大叫,一下在肖家人面前露了马脚。肖家人认为这个年轻人神经有点不正常。冬天的日头懒洋洋照射着,天空上一片湛蓝,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小伙子挑着简易嫁妆上路了,朱云儿在肖丁香的陪伴下走在人群中间,朱老大和朱家近房兄弟走在最后。按照湘北农村风俗习惯 ,女方的长辈被称之为“大客”。大客是不和挑担的迎亲队伍一起同走的,他们要比迎亲队伍晚走半个时辰。大客到男方家,礼节是最为隆重的。不仅新郎新娘要跪在门前迎候,男方的家长也要走到很远的地方迎接大客,这时的鞭炮声更响,火铳声更爆。筵席上,大客要坐上席,女方的长辈谁排行大谁就有资格坐在上席的正席上,这时的家长们才真正体味到了自己做人的尊严。如果男方陪客出现差错,误让女方大客坐错了席位,他们就可以拂袖而去,让喜庆欢乐的场面一下子乱套,甚至还要以带走新娘相胁迫。  肖丁香挽着新娘的手走出门的一刹那,一个令朱家人十分尴尬的场面出现了。朱神金从屋子里冲出来,跑到肖丁香面前,当着众人的面要与她亲嘴。肖丁香不知所措,躲过朱神金厚厚的嘴唇,然后用手推他,可怎么也推不动,朱神金将她搂得紧紧的不肯松手。许多围观的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暗自发笑。朱云儿见弟弟在这么多亲友和众人面前出丑,抡起手掌拍了他一巴掌说:“你有丑出不完了,快松手!”朱神金仍不肯松手说:“姐,丁香是我的,我就是不让她走。”朱云儿有点哭笑不得。坐在堂屋里的朱老大见儿子做出这样的举动,便几步跨到儿子面前,揪着他的耳朵说:“你给我回屋里去,老大不小了还这样子,再瞎闹我揍死你!”朱神金感觉到耳朵揪得火辣辣地生痛,于是他松开手说:“爹,求求你,让丁香留在我们家别走了。”朱老大拉着儿子的胳膊往屋里边走边说:“神金,你真是个大傻瓜,今天是你姐出嫁,丁香是来做伴娘的,别闹笑话。等过了年开春后,我就给你把丁香娶过来,她就不会再离开你了。”朱神金拍着手说:“爹,你不能骗我啊。”朱老大说:“神金,爹不会骗你,你要听话就是,不然我就让你打单身。”朱神金乖乖地说:“爹,我听你的,不再淘气了,好不好?”“这才像个人说话,回去帮你妈做事去。”  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好像给了肖丁香一闷棍。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未来的夫婿果然有些不正常。在这么多人面前,朱神金的轻举妄动给了她难堪,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的心有点乱,乱成了一锅粥。一路上,朱神金那傻乎乎的举动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浮现。她在想,我的清白之身,我的青春年华真的要托付给那个傻瓜男人。她有些责怪父亲和哥哥,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实情,而让我一直蒙在鼓里;为什么把你们的亲女儿亲妹妹的终身大事不当回事?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不依从父兄看来已经不行,嫂子已经要进门了,生米已煮成熟饭,父亲哥哥怎么能反悔?肖丁香心里想,听天由命,也许自己就只有这样的命,还是等到了年后春天里再说吧。    转眼间,冬去春来,就到了花红柳绿的早春二月。朱老大来到肖全初家,和他商定儿子和肖丁香的婚期。因为两人早有承诺在先,一挨肖丁香年满十九岁,朱家就要把她娶进门。肖全初也是一个老实厚道的种田人,岂能不讲信用?因此,当朱老大提出要把丁香接进门时,肖全初二话没说就表示同意,由朱老大择定日子后将女儿嫁过去。  肖丁香是农历二月初八满十九岁的。在城里,十九岁的天空是那么蔚蓝,十九岁的阳光是那么灿烂,十九岁的花朵是那么鲜艳。可肖丁香即将要走进另一个天地,由一个花季女孩变成一个农家妇女,而且还要饱受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她心里真有几分酸楚。当父亲告诉她朱家已选了日子迎她过门时,她眼眶内泪水滂沱,呜咽着哭了起来。    肖丁香和朱神金是在春天的一个梅雨季节里办的婚事。不知阴阳先生怎么择的吉祥日子,头一天还是春日融融,天蓝地绿,而到了迎亲那天,天气却突然变了卦,从早到晚淫雨霏霏,麻风细雨一直下个不停。也许这天气预示着相思冲朱家的这桩婚事不会圆满,会要经历太多的风风雨雨。  出嫁那天,肖丁香一脸咀丧,似乎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男婚女嫁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然而对于肖丁香来说,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因为是父亲和哥哥作为交换条件,把她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毫无爱情可言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正常的傻男人。她想像到今后的生活将会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涟漪和波澜。一辈子陪伴那个傻瓜白痴,那日子该是多么的痛苦和不幸。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不能毁了父兄的声誉,她想这也许就是命,她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但她心中还是充满了恐惧和惶悚。  早上,朱云儿起得特别早。她将房前屋后都打扫了一遍,然后烧火做好了早饭,等在地里做工的公公和丈夫回来。肖丁香刚起床,一个人在房子里不停地抹眼泪。朱云儿进门叫她吃饭时,她连吭都没吭一声,坐在床边像一具神情冷峻的木雕。朱云儿是个善良温顺的女人,她清楚肖丁香是不情愿嫁给自己的弟弟的。她也曾想,这样聪明漂亮的姑娘嫁给的弟弟,对于内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她认为父亲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光彩,因此她不免对父亲生出几分艾怨,而对肖丁香陡生几分同情。朱云儿知道肖丁香心中难过,便走到她床边为她擦着泪水说:“好妹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我也知道神金配不上你,可长辈们已经作了主,我们女人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哎,谁让我们都是女人呢?”肖丁香仍一脸漠然。朱云儿说:“丁香,吃早饭吧,过一阵我娘家迎亲的就要来了。”“我不饿,嫂子,你们吃饭吧。”肖丁香说。朱云儿见肖丁香脸色不好,就安慰着说:“丁香,我弟弟平时也还正常,只是发起病来有些失态。你先和他过一段试试看。如果你觉得不乐意,两人真过不下去,脚生在你的身子下,你可以走嘛!”  嫂嫂朱云儿的这句话,让肖丁香心中有所触动,也使她茅塞顿开。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从嫂子的口中说出来。朱云儿到肖家几个月了,村子里人都说她贤慧俭朴,秀外慧中,肖丁香通过几个月的相处,也觉得嫂子是个好女人,哥哥能和她相伴终生,一定会幸福快乐。  肖丁香在风雨之中随着迎亲队伍离开肖家湾,往相思冲走去。她一步三回头,呜呜地哭泣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告别肖家湾的父老乡亲,到相思冲去作人妇,她心中没有太多的期待和奢望,她只希望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生活中少些忧伤和愁苦。  在朱家度过的一天热闹而又平淡。这一天对于肖丁香来说,心中也是静如止水。白天里,丈夫朱神金还算正常,无论在筵席上还是晚上闹房,朱神金都没有过多的失态而让她难以接受,因而她心中稍稍得到了些许宽慰。  闹房的人走之后,朱家那栋还算宽敞的屋子里归于安静。朱神金迫不及待地关了房门,蛮横地开始剥肖丁香的衣服。也许由于他过于兴奋,使他的老毛病又发作起来。他没有经过任何的铺垫,就三五下将肖丁香剥得一丝不挂。羞涩的新娘子本来就心情郁闷,面对男人的粗暴,她心中更加生出几丝厌恶和不满。朱神金剥掉她的衣服,并将她的内裤扯成了两块,然后将她按倒在床铺上,肖丁香委屈得眼泪直流地哭了起来。朱神金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脱光,显露出一副凶相说:“哭你的魂,再哭要你的命!”肖丁香抹了一把眼泪,睁开眼一看,见朱神金神情凶恶地不停地抓挠着自己那硬梆梆的东西,似虎狼般朝她扑了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朱神金不由分说地咬她的奶子,双手却握着那东西往肖丁香下身塞。肖丁香感觉到下身钻心地疼痛,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她差点痛晕过去。她喃喃地向丈夫哀求着说:“轻一点,快痛死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朱神金却说:“臭婆娘,你嚎什么?”说完又将她的奶子咬得生痛。下身仍不停地鼓捣着,将肖丁香折磨得浑身没一点精气神了。  朱神金精疲力竭,一身大汗淋漓。他翻下身来,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肖丁香摸摸自己的双乳,竟被那个臭男人咬得血肉模糊。她的下身还在钻心的疼痛,鲜血染红了半边被单,她感觉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摧残。这样的日子一天也难过下去。她在想,怎么办?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了嫂子朱云儿的那句话:要是不乐意,脚生在你身子下,你可以走嘛。她眼前为之一亮。我不能毁在这个傻瓜手中,我要逃出去,永远不再回头。于是她轻声下床,摸索着找了两件衣服穿上,然后往门口走,慌忙中不小心碰倒了一把椅子。睡梦中的朱神金喃喃地叫着:“我还要和你做一回……”肖丁香害怕他醒来再缠住她,顾不上穿着单薄,轻轻打开门,几步跨出门槛,走入沉沉的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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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帮顶
  谢谢六方南郢.
  好看,等着读下文。:)
  刘兄,等着看下文呀!
  第二章  
  肖丁香逃婚出走的消息就像一枚重磅炸弹在相思冲炸响,并很快传到了肖家湾。一时间,村子里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一盆盆脏水全都泼到肖家人身上。有人说,肖丁香不守妇道,在嫁给朱家之前就有野汉子,是她工于心计,让朱家挨了一闷棍子,然后她串通野汉子私奔,使朱家落得人财两空。也有人私下议论,肖丁香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让她和一个痴呆的傻子在一起过日子,也真是难为了她,她的逃婚出走情有可原。可相思冲的人都为朱老大打抱不平,说他办了一桩愚蠢的事情,陪了女儿又折“兵”,太冤枉了。他们纵容朱老大去肖家湾找肖家论理要人,不然就将朱云儿接回相思冲来。  果然,肖丁香逃婚后的第二天,相思冲一百多人在朱老大的带领下蜂拥到肖家湾,向肖家要人。朱老大扬言,如果三天之内不把肖丁香找回来送到相思冲,就要让肖家房屋变成一片瓦砾,还要把朱云儿领回去,让朱家断子绝孙。肖全初气得唉声叹气,无可奈何。老实巴交的肖金桂目睹着这纷乱的场景无计可施,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团团转。朱云儿刚好到菜园里扯菜去了,肖金桂害怕朱老大真的要把云儿带走,于是惊惶失措地往菜园里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云儿,你爹带着一伙人来找我们家要人,他们要砸房子,还说要把你带走,你快躲一躲吧。”  朱云儿温柔贤淑,善良正直。虽然她和肖金桂的婚姻是以换婚为条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果,少有相亲相爱的成份,但她对新婚的丈夫还是能够接受的。作为农村土生土长,没读过多少书又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女人,能找个好的婆家,嫁一个勤劳厚道的丈夫已经足矣,她还有什么更高的奢求呢?嫁到肖家几个月来,她和丈夫感情还算融洽。丈夫善良憨厚,性格不温不火,对她十分体贴,没讲过她一句重话,没让她干过一次重活,她感觉到这样的男人还是难得的。虽然丈夫家里面穷点,在村里不是富裕人家,但她相信家里会逐渐好起来的。对于肖家小妹嫁给娘家小弟,当初她确实感到惋惜和不可理解。她虽然疼爱弟弟,但他毕竟是一个没有正常思维和情感的弱智者。让一位聪明漂亮又喝了些墨水的女孩子和他共度岁月,作为女人,她心里也感到不是滋味。想到这些,她又怨恨起那短命的医生来。当年聪明活泼的小弟弟后颈项长了一个脓疱,那个可恶的医生开刀时不小心割断了弟弟后颈的一根筋脉,给弟弟种下了恶果,承受这样的苦难。苍天真是不公平啊!朱家世代正直善良,为什么要让那厄运降临到弟弟头上。昨天晚上在枕头边,丈夫告诉她小妹丁香洞房之夜逃走不知去向,她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心中在诅咒肖丁香不守妇道,厚颜无耻,因此她气愤地对肖金桂说:“你们肖家真有种啊,你妹妹一过门就跑了,害得我家人财两空,我不会饶你。如果不把你妹妹找回来,我明天就回娘家去。”肖金桂生怕妻子离他而去,苦苦央求朱云儿千万别离开他。朱云儿把背脊朝着他不再吭声。朱云儿想:也不能全怪小妹呀,要是自己跟了像弟弟这样的男人,也许一天都过不下去。因此她又理谅小妹的苦衷,她责怪长辈们在这件婚事上做得不尽人意。肖金桂见妻子不吭声,便搂着她的臂膀说:“云儿,你真的要报复我吗?小妹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和父亲怎么也没有想到啊!”朱云儿见丈夫说话有些哽咽,于是心就软了下来。她翻过身来说:“金桂,我是一时说气话,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们肖家的人,就是九抬大轿也抬不走我。”肖金桂心中一阵温热,多么懂道理的女人啊!  当肖金桂气喘吁吁赶到菜园告诉朱云儿,她父亲带了一帮人来肖家要人闹事时,朱云儿并没有听从丈夫的劝告躲起来,而是随着丈夫快步来到了肖家屋门前。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听到父亲在门口大骂公公肖全初,她心里真不是滋味。她走进人群中,向那些熟悉的长辈同辈们点头打招呼,然后径直走到父亲跟前,说:“爹,您这是怎么啦?带这么多人来,好像是要打架似的。有事好商量嘛,何必要彼此撕破脸皮呢?小妹已经过了门,她是在朱家跑的,怎么能怪金桂他爹呢?爹,快带大伙儿走,别让肖家湾人瞧我们相思冲人的热闹,好不好?”  朱老大见女儿说话向着肖家,话语中好像说他带着人无理取闹,心里更加气愤地说:“好啊,你才到肖家几个月,不但不为我们朱家帮忙,反而替婆家人说话,我可白养了你二十多年啊!云儿,你跟我回相思冲,我们被肖家人耍了,我朱老大的女儿也不能再呆在他肖家。走,你跟我回去!”朱老大一手抓着朱云儿就要往外走。  肖金桂见朱老大拉着云儿往外走,便走上前劝道:“爹,您不要生气,让大伙都进去坐坐,有话好好说……”  朱老大眼睛瞪了肖金桂一眼,打断他的话说:“谁是你爹,云儿跟我回相思冲,我们朱家和你们肖家从此没有瓜葛!”  肖金桂讨了个没趣,怔怔地站在那里哑口无言。朱云儿被朱老大拉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害怕父亲铁了心将她拽回相思冲,于是急中生智说:“爹,你这不是逼着云儿走绝路吗?我到肖家几个月了,我和肖金桂领了结婚证,我已经是肖家的人了。你要我回相思冲是没道理的事,你难道要让女儿守一辈子寡,让旁人耻笑我们朱家?爹,我有言在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铁心跟金桂过日子,你如果硬要拆散我们俩,我就死给你看看!”  朱老大惊呆了。他停下脚步,拉着云儿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一脸漠然,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显得更加清晰。他没有想到女儿已经死心塌地,对娘家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件漠不关心。他有些不可理解地问道:“云儿,你就不为朱家着想,真的不想跟我回相思冲?”他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朱云儿见父亲心里平静了些,脸上的怒容也慢慢在消失,于是她心平气和地说:“爹,你带大伙儿回去吧。我到肖家湾时间不短了,和村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你这样大吵大闹,叫我今后如何在村里做人?”  朱老大叹了一口气说:“云儿,爹瞎字不识,不懂多少理,我总觉得这口气憋得厉害,好难受……”  朱云儿打断父亲的话说:“爹,你也用不着难过。小妹出走,也许有他的难处。要是她想通了,能回到相思冲更好,如果她不愿跟弟弟过日子也不能勉强她。俗话说,强扭的瓜儿不甜。明眼人都清楚,弟弟怎能配得上小妹,让小妹跟他过一辈子,那不是造孽,害了小妹吗?爹,当初你提出换婚,拿我和小妹作交换条件,我就不同意,劝你死了这份心思,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却硬要肖家答应你的条件。现在可好,你能怪谁?爹,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认命吧,领着大伙儿回去,别让肖家湾人来闹你们大伙儿的笑话。”  朱老大不置可否地沉默不语。    相思冲朱老大带着人到肖家湾闹事,村子里面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就传遍了肖家湾。外号肖老虎的村支书肖根平听到消息后,领着数十名青壮后生赶到了肖全初家门前的地坪里。肖老虎背着双手,走到阶矶上说:“朱老大,你带这么多人到肖家湾,是想打架还是干什么?丁香已经过了门,你那宝贝儿子守不住,能怪肖家父子?我跟你说清楚,如果想打架,我们肖家湾和你奉陪到底。云儿和金桂拜了堂成了亲,是你把她送到肖家湾来的,她已经是我们肖家湾的媳妇,你想把她带走是没有道理的。朱老大,你可以去找政府论理,不要跑到我们村里胡闹。”肖老虎停了停,又扯开喉咙对地坪里面的人群说:“相思冲的老少爷们,你们都要有点法制观念,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不能动不动就闹事,还要大动干戈。这样不是伤了两家的和气吗?”  朱老大耷拉着脑袋,好像有些下不了台阶。他从裤腰上摸出烟袋,用一片书纸卷了个喇叭筒点燃吸上几口,他想用烟雾来排解心中的郁闷和苦恼。和朱老大一同来的相思冲的人,见朱老大蔫蔫的没了精气神,也就失去了主张,一个个不再吱声。  肖老虎见大伙儿静了下来,于是对朱云儿说:“云儿,你父亲和娘屋里的乡亲们来了,快泡茶去。大家都随便坐坐,金桂,端几条凳子来让客人坐,他们已经站了好一阵了。”  云儿和金桂忙往屋子里面跑。事态没有扩大而平息下来,其中朱云儿和肖老虎是平息这场事端的有功之人。  之后,肖老虎一声号令,肖家湾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相思冲来的人也三三两两地打道回府了。地坪里只剩下肖老大和他的几个远房兄弟侄子们。肖金桂端了几条凳子给他们坐下,朱云儿泡了茶给大家喝。朱老大说:“云儿,别忙活了,大伙儿都走了,我们几个人也就回家去,你要和金桂好好过日子。如果有合适的,还是想方设法给你弟弟说门亲,不管是聋子跛子,只要能给我们朱家传宗接代就行。”  云儿说:“爹,你们吃饭后再走,我就去做饭。”  “不用了,田里秧苗还没有插下去,趁着天气好,把田里活儿做完,以免误了农时。”朱老大拉着金桂坐在一条凳子上说,“金桂,我女儿从小就听话,村里人都说她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哟。”  肖金桂点了点头说:“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云儿的。”  朱老大脸上露出几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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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瘾了,刘兄:)
  谢谢几位妹妹阅读.
  功底深厚,语言纯熟,写法上传统了点!
  原来刘兄最近在写小说,学习你的精神……读了,够味!
  谢谢卫华阅读和苏清吟的指正.
  第三章    肖丁香摸黑走到了天亮,才走出那狭长的山岗。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摔倒过多少次。沾满了泥巴的裤子撕开了一条口子,膝盖也在隐隐作痛,他用手摸了摸,原来膝盖被石头划破,膝盖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黎明的东方现出了一抹霞光,雨后初霁的天空是那么清爽明朗,山坡上的杜鹃花已经开始凋谢,布谷鸟唱着欢快的歌儿在头顶飞翔,田垅里蛙声一片,给山乡宁静的早晨添上了一幅美妙的春景图。肖丁香吮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仍不知疲倦地向前走着。她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看到了一辆乌龟车在那不远处的山路上逶迤而行,她心中一阵兴奋不已。她摸了摸口袋里,把几张揉成一团的票子掏出来数了数,才五块钱。她要乘车到城里去,让相思冲和肖家湾的人永远找不到她。  肖丁香走到公路边等车。刚一屁股坐下来,肚子里“咕咕”直叫,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腹中空空,全身没一点力气了。她环顾四周,不远处田垅上有几颗红红的果子在他眼前飘动。她迅疾走过去摘下那几颗红果子放在口里咀嚼着。这是山里人最爱吃的野草莓。小时候,哥哥上山砍柴,总是摘很多的野草莓,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带回家给她吃。此刻,她又有些想念和哥哥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岁月。  肖丁香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看见一辆客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她分不清哪边是到城里去,从地上爬起来横在路中间招手。汽车司机紧急刹车,把头探出车窗外大声喝斥道:“你想死,到哪里去!”肖丁香吓得倒退了几步说:“进城里去。”汽车司机见是一个女孩子,声音稍缓和些说:“姑娘,你搞错了方向,进城是往那边。”肖丁香一脸害羞地走到路边,客车从她身边缓慢地开了过去。  肖丁香在路边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阵子,一辆双排座朝进城的方向开了过来,肖丁香连忙走到路中间拦住。车上坐了两个男人,开车的是个中年人,面目和善,旁边坐的年轻人却是一脸淫笑。中年司机把车停住问道:“姑娘,你到哪里去呀?”肖丁香说:“大叔,带我到城里去,我实在走不动了,我给你车钱,好不好?”中年司机二话没说,就招呼她说:“可以,不过我的车只到郊区,进城还要走十几里路。”肖丁香说:“大叔,谢谢您了。”中年司机说:“不用谢,上车吧。”然后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肖丁香爬上驾驭室的后座上坐下。  本来,那个年轻人是坐在前排的。他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坐在后排,他心中也就有些不平静了。他对中年司机说:“我坐后面去,和女孩子说说话。”中年司机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便说:“你呀,像猫一样,闻不得腥味。警告你,可别动手动脚,不然我不饶你!”年轻人坏笑着说:“放心吧,我只是和她聊聊天。”说完,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钻到了后排座位上。  一路上,年轻人对肖丁香殷勤有加,问这问那,然而肖丁香很少答理他。年轻人恭维说:“小姐,你好漂亮,到城里赚钱去?”肖丁香看出这个年轻人眼睛色迷迷的,把脸转向一边不吱声。年轻人见她有些害羞,又有意问道:“看你一身泥水泥汤,脸色也不好,是不是被哪个男人欺负了?”肖丁香仍沉默不语。年轻人把屁股往肖丁香身边靠了靠,手却慢慢地伸到了她的胸前。肖丁香气愤地将他的手挪开说:“你自尊一点。大叔,停车,我要下车!”中年司机知道是年轻人调戏了她,便把车停住,转头对那年轻人说:“你这个混蛋,人家搭下车,你就想占便宜。坐前面来,快点!”年轻人只好又乖乖地下车,不情愿地坐到了前面。  于是一路无话。一个多钟头后,车子开到了郊区的一个养鸡场。  肖丁香快饿昏了,她脸色寡白,虚汗淋漓,连打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中年司机替她开了车门,见她有些虚脱,知道可能是饿坏了,于是说:“姑娘,你还没吃早饭吧?”肖丁香点了点头。  “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中年司机跑到路边的一个餐馆内买了几个包子递给肖丁香说,“姑娘,快趁热吃了吧。”  肖丁香接过包子感激地说:“谢谢大叔。”她的话是那样软弱无力。  肖丁香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几个包子吃得一点不剩。她太饿了,她吃得是那么津津有味,她的脸上慢慢地有了红润,她的精神也逐渐好起来。  中年司机说:“姑娘,你是进城找亲戚?”  肖丁香摇了摇头。  “那你进城干什么?连个包袱都没带。”  “大叔,”肖丁香眼眶内盈满了泪水说,“我是逃出来的,想到城里打工。”  “那你城里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我从没进过城。”  “那可要当心啊,城里骗子很多,还有人为了几个臭钱,昧着良心带‘笼子’,你人生地不熟,一定要注意。”中年司机顿了顿说,“这样吧,我有一个朋友在城里开了家酒店,酒店生意很红火,前些日子,他跟我打招呼,说他酒店要招聘几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我看姑娘脸蛋俊俏,做个酒店服务员应是足足有余,如果姑娘愿意的话,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看一看。”  肖丁香好像遇到了救星,她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说:“大叔,谢谢您的关照,我真是遇到好人了,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没关系,姑娘,你等等,我挂个电话就来。”中年司机说完,就起身去打电话。  一会儿,中年司机回来了。他笑容可掬地对肖丁香说:“姑娘,说好了,包吃包住每月工资五百元,过一会儿老板就过来接你。”  肖丁香全身血液里滚过一股热流。    半个小时后,一辆红色小轿车驶进了郊区养鸡场的大门前,车上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这男人头发梳得溜光,肩阔体胖,大腹便便,颇有几分富态,他就是红光大酒店的老板米跃进。米跃进手里拿着大哥大,口里嚼着泡泡糖,一副蹰躇满志、春风得意的派头。  米跃进下车后,中年司机忙上前打招呼说:“米老板,你真是越来越精神,越活越年轻啊。”  “哪里哪里。老石,那个妞呢?”米跃进也许泡妞泡得多了,对小姐这词也就不用了,显然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见那漂亮的小妞了。  “看你急什么,”中年司机老石笑着说,“这姑娘刚从乡下来,身上还沾满了泥土,她是搭我的车到城里面来的。这姑娘从没进过城,但模样儿俊得没法说。我看她饿得怪可怜的,买了几个包子给她吃。她说她是逃出来的,但我问她为了什么事,她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我想她一定有什么伤心的事,你就照顾一下这个可怜的姑娘,让她到你们酒店内做点事。”  “好吧,只要人长得漂亮,我们酒店正差女服务员,既然老兄这样极力举荐,我一定好好安排。人呢,你把她叫过来,中午我请你们一起吃饭。”  中年司机就走过去叫了肖丁香过来。肖丁香未见过世面,看到那个派头十足的老板和那红色的小轿车,她心里怦怦直跳,脸上一阵潮红。中年司机上前介绍说:“姑娘,这就是红光大酒店的米老板。”  米跃进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肖丁香,好像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似的。果然俊美呀!他们酒店里还没有一个小姐能比得上这位乡下妞,稍加打扮,她绝对算得上云阳城里屈指可数的美女。米跃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脸上的几坨肉在不停地扯动。他拍了拍肖丁香的肩膀说:“小姐,上车吧,石老兄辛苦了,你坐前面吧。”  肖丁香从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她不仅没坐过这么豪华的小车,而且长到这么大,她连看都没看见过。她走近车旁,不知如何打开车门。米跃进见状,连忙走过去为她开车门。肖丁香有些心慌,上车时不小心头碰在了车门上边,额头上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坨,她尴尬地用手轻轻按着额头。  米跃进和肖丁香坐在后排,一路上米跃进问寒问暖,极尽关爱体贴之能事。  肖丁香坐在舒适的车坐垫上,眼睛瞅着车窗外面,城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鲜。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眼前一晃而过,宽阔的街道上车流如织,还有那行人道上穿着入时的男男女女……城里的世界真是太精彩了。  轿车旋风般驶过一条条街道,然后在一栋装饰豪华的大厦门前停住,米跃进笑着说:“小肖,我们酒店到了,下车吧。”米跃进告诉她怎样开车门。  肖丁香小心翼翼地下车,在酒店门前驻足了一会儿。抬头望着这栋高楼,看到那硕大的“红光大酒店”几个大字,在彩旗和霓虹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多么漂亮的楼房,多么豪华的酒店,她为自己能到这里打工而感到欣喜和自豪。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米跃进和老石已经走到前面很远了,她紧赶几步追上他们,登上了铺了地毯的石阶。走到大门前,服务生打开玻璃门,两位身材苗条、身着红旗袍的漂亮小姐温情地说:“您好,欢迎光临。”她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云。这声客套的招呼使她感到别扭而又新鲜。她在想:城里人果然彬彬有礼,难怪有人说,乡巴佬上街,脑袋都要看歪。真是一点不假呀!乡下人的生活和城里人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肖丁香随着米跃进上了电梯,她是第一次坐这玩意儿,米老板按一下按钮,电梯门关上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六楼。米老板又按了一下开关,电梯门徐徐而开。米跃进首先走出电梯间,老石走在他身后,肖丁香跟着走出了电梯。米跃进刚走了几步,就用手机打电话,肖丁香听到他在电话中说:“小覃,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然后他走到门上标有“总经理室”的房门前,掏出钥匙旋开锁,推门走了进去说:“小肖,先在办公室坐一下,公关经理马上过来,我给你安排一项合适的工作。”刚说完,一位小姐站在门口,等待米跃进吩咐。  米跃进瞟了那小姐一眼,说:“站着干什么,给客人倒茶。”  小姐轻轻地走进屋内,拿了两个塑料杯到饮水机前倒茶。  肖丁香没坐过沙发,因此不知那软软的皮沙发弹性太强,她一屁股坐下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上弹了起来,差点将她弹到地上。她羞涩地低下头咬着手指,坐在一旁的老石怕她难堪,连忙打趣说:“姑娘,米老板的沙发都是进口货,第一次我坐下去差点把我弹晕呢。”  肖丁香抿着嘴唇扑哧笑了起来。  小姐端着茶给老石和肖丁香,又给米跃进的真空杯续了水,然后说:“米总,还有什么事要办?”  米跃进掏出一包中华烟,小姐连忙用打火机给他点燃。米跃进说:“跟覃经理打个电话,给我弄点糕点水果来,另外要她通知餐饮部,中午准备一桌饭。”  “好,米总,我就去给覃经理打电话。”小姐说完,似轻盈的似燕子般飞出了门。  过了一阵,一位大约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站在门口,跟米跃进打招呼说:“米总,水果糕点买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手里提着两个红塑料袋。  米跃进说:“小覃,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是新来的,等下你拿两件工作服给她,教她学些点菜业务。”米跃进转头问肖丁香:“你读了多少书,会讲普通话吗?”  肖丁香点了点头说:“初中毕业,普通话还行。”  “那好,覃媛,中午和我一起陪客。”米跃进向她介绍说,“那是我的朋友石师傅,在郊区养鸡场工作,小肖就是他介绍来的。中午你陪石师傅多喝几杯酒。另外你让服务员拿一套衣服来给她穿上。”米跃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听米总安排,恭敬不如从命嘛。”覃媛给米跃进丢一个媚眼说,“米总,石师傅,你们坐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安排,先走一步,等会儿我来请你们。”说完就走出了门。  覃媛走后,肖丁香环顾了一眼米跃进的办公室:墙壁上挂了几幅用镜框镶着的字画,那幅“闲人野鹤”的横匾出自北京一位名家之手,两幅油画是他在一次献爱心活动中用两万块钱拍卖来的,办公室内有电脑、传真机,还有麻将桌椅和健身器械。肖丁香真是羡慕死了。  这间办公室只能算是会客室,平时来了客,米跃进都在这间房子里面接待。米跃进一个人时,是在里面那间办公室内办公。那间办公室一般人没经他允许是不准进门的。其实那又是一间卧室,里面放了一张席梦思床,中午他就在这里休息。听说他看上了中意的小姐,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内谈心,到了该出手时他是不会放过的,除非你不爱财或者不想再在他酒店干下去。覃媛就是在那间房子里被米跃进“俘虏”的。  不一阵,一位小姐将一套衣服送到米跃进的办公室,米跃进对肖丁香说:“小肖,内面是我的卧室,看你那衣服有些脏了,进去把这身衣服换上吧。”说完给她打开了内屋的房门,肖丁香便走进去换衣服。  肖丁香换了衣服出来时,米跃进的手机叫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打开翻盖,把手机贴到耳朵边 “喂”了一声,大约过了几秒钟,米跃进在手机中说:“知道了,我们就下来。”然后米跃进把手机放到腰间的皮套子里站起身来说:“老石,小肖,我们下去吃饭吧。”  肖丁香和老石跟随着米跃进坐电梯下到二楼,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跟米跃进打招呼,米跃进却显得若无其事,毫不理睬。肖丁香心里想:这老板真是傲气,城里面的人真有点怪。  米跃进径直走进了一个包房,覃媛早已等候在包房里,她见米跃进进门来,连忙起身笑着问道:“米总,喝点什么酒?”  米跃进坐下来,并招呼老石和肖丁香坐下,然后对老石说:“来点色酒,我们都是中年人了,要注意保养,老石,喝干红怎么样?”  “行,随米老板便。”老石说。  覃媛剜了米跃进一眼,笑着说:“你们男人嘛,没一个不爱色的。米总,你已经是美女如云了,还在外面选美,你要注意身体哟。”  “老祖宗说,食、色,性也。”米跃进调侃着说,“老祖宗们可以拥有三妻四妾,我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实行一夫一妻制,就只能是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哟!”  肖丁香站在那里不敢坐下,对于他们之间的谈话,她有些似懂非懂,她一个刚从农村来的女孩子,无法插上一句嘴,只能是问一句答一声了。  米跃进见肖丁香羞羞答答地站在门角边,便扯了一下她的身角说:“小肖,坐下吧,今天你和老石是客人,中午是我请客,因此现在没有上下之分,但吃完饭后你就是我们酒店的员工了,就要服从安排,努力工作。我们酒店不是国营单位,每个员工都是我聘用的,不是铁饭碗,纪律要求是很严格的。工作干得出色,我会给予奖励;但如果不听话,我也可以随时解雇。”米跃进的言外之意是我指东,你决不能向西,你们就像一坨泥巴,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肖丁香怔怔地坐下,昨天的那一幕幕又在她眼前浮现,她脑子里有点乱,米跃进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服务员把一盘盘菜端了上来,一边放到餐桌上一边报菜名。满满的一桌菜,让肖丁香有些垂涎欲滴。在农村长到这么大,吃晕的时候是少数,即使过年过节和做客,也就是那“三大件”:鸡、鱼、肉,再没有什么新鲜东西。这满满的一桌珍禽异兽,她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有一次,肖支书喝酒后在大会上讲到城里和农村的差别时说,城里干部一餐要吃掉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当时她很惊讶,今天她才算是真正见到了。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两瓶红酒也喝得点滴不剩。肖丁香在米跃进的再三举杯下,盛情难却,也喝了一杯葡萄酒。肖丁香平时不喝酒,农村女孩子有时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酒喝?况且农村重男轻女,家长一般是不让女孩子们沾酒的。不过肖丁香还是喝过一次酒,而且喝得比较多。那是她大舅舅的儿子结婚,父亲病在床上,哥哥修水库吃住在工地不能回家,父亲让她去做客,和几个熟悉的年轻人坐在一桌,几个小伙子一次又一次敬她的酒,使她兴趣来了,一连喝了八杯粮食酒下肚,感到没半点反应。有人说,女人不喝酒就不端杯,一旦女人端了杯喝起来,男人们都不是她们的对手。因此这杯葡萄酒对肖丁香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但肖丁香不露声色,不管米跃进和覃媛怎么劝酒,她都一直说自己不会喝,其实真的喝起来,米跃进不一定能喝得过她。  喝酒进入尾声时,覃媛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走出包房,在大厅里讲了几分钟,然后进门说:“米总,楼上来了一批客人,我去安排一下。石师傅、肖小姐,你们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覃媛走了后,米跃进和老石边喝边聊,真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韵致。葡萄酒没有酒精含量,但还是有些后劲,米跃进的脸上已经出现潮红。不知是真有了点醉意还是借酒发疯,米跃进喝酒时一只手伸到了肖丁香的腰里捏了几下。肖丁香敏感地回头,将米跃进的手轻轻地挪开,米跃进脸上由晴转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坐在一旁喝酒的老石看在眼里,又不好明说,只得举杯笑着说:“米老板,借花献佛,来,我敬你一杯。”  米跃进和他碰了一下杯,说:“石兄,你把这么漂亮的妞介绍到我们酒店来,我真要十分感谢你咧,来,干一杯!”说完一仰脖子,一大杯酒又倒了下去。      
  又读好小说
  幽兰好,谢谢!
  好看,继续:)
  明天再贴第四章
  先顶,明天再看!
  谢碧可郭敏.
  第四章    肖丁香在红光大酒店干了不到半年时间,就离开了红光大酒店,其原因只有米跃进自己清楚。  其实肖丁香在红光大酒店员工中有口皆碑。她做事勤快,份内份外事都干,业务能力提高很快,服务水平和质量在顾客中反映很好。员工们对肖丁香离开酒店感到惋惜,常光顾酒店的客人也感到不可理解,他们不知道米跃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清楚米老板为人的人是知道底细的,也许是肖丁香在某件事情上得罪了米跃进。  米跃进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色鬼。酒店内上百名女员工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大都与他有染。米跃进猎女人很有一套,尤其是他酒店内的女员工,他总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说是想搞哪个就搞哪个。一些个性刚强、不愿委身于他的女孩子,那就只好“拜拜”另择东家了。因此想在他的酒店里干下去,那就必须俯首称妾,不能有任何的不情愿或者拒绝他的要求。  肖丁香自然也就成了米跃进追猎的对象。当初米跃进第一眼见到肖丁香时,就有一种心动的感觉。他安排给她比较轻松的工作,时不时到餐厅走走看看,见到肖丁香时,总是对她夸奖一番。有时候,一些常到酒店来用餐的客人,开玩笑要米跃进找个漂亮妞来陪他们喝一杯酒,米跃进总是破例把肖丁香喊过来喝上一杯,并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位肖小姐是他酒店里的店花。这时候他的脸上桃花般灿烂,洋溢着一种得意的神采。  米跃进很想早日将肖丁香弄到手。他总认为对付这个乡里妹子有办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得到她。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小看了肖丁香,他实在是低估了她的能量。好几次米跃进想占肖丁香的便宜,都让他碰了壁空手而归。有一天晚上,肖丁香下班刚走到楼梯口,米跃进叫住了她说:“肖丁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找你有事。”  肖丁香到酒店工作后,曾听到一些员工议论过米跃进,说他是个好色的男人,因此心里就有了些思想准备。但作为米跃进手下的员工,特别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米跃进收留她在酒店里工作,让她有了立足之地,这一点她是心存感激而不会忘恩负义的。因此好多次米跃进单独叫她陪客人喝一杯酒,她从不推辞。有时候,米跃进晚上和朋友们一起唱歌,要肖丁香作陪,她也没有拒绝过。米跃进趁着跳舞时对她动手动脚,肖丁香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她从没有泼过他的面子。米跃进感到时机已到,他要迫不及待地向肖丁香发起攻势,尽快得到这个让他馋涎欲滴的美人儿。因此吃完晚饭后,几个朋友邀他去唱歌,他都谎称晚上有事而推脱了,他今晚要和肖丁香好好地谈一谈,他还为她准备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礼物。  肖丁香见米跃进叫她到他房间里去,开始她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笑着问道:“米总,你找我有事?”  米跃进脸上露出几丝笑容说:“嗯,想和你聊一聊,可以吗?”  肖丁香感到脸上有些发烫,但她还是镇静着说:“米总,谢谢你的关心爱护。”  米跃进说:“走吧。”然后和肖丁香一起走进了电梯。    这是肖丁香第二次走进米跃进的办公室。一个多月前,她作为一个刚从乡下逃出来的农村妹子,第一次走进这个颇为豪华的办公室时,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羡慕和憧憬,今天当她再次走进这间办公室时,她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她不再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是那么新鲜而左顾右盼;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羞涩,面对着那软沙发不敢坐下去。虽然才一个多月,她好像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城市,对城里的人和事不再感到生疏。因此她没等米跃进开口,她就坐到了那个单人沙发上。  米跃进在靠近肖丁香那把沙发上坐下,他胖胖的身子将沙发压得丝丝作响。他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香蕉给肖丁香说:“来,随便吃点水果。”说完又起身到内面屋里拿出一筒饮料放到了肖丁香面前的茶几上。  肖丁香有些受宠若惊地说:“米总,别客气。”  米跃进掏出一支“芙蓉王”,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几口,然后吐出一圈圈烟雾,眼睛瞟着肖丁香说:“丁香,在我们酒店工作还适应吗?”  “谢谢米总关心,我在这里十分愉快。”  米跃进连连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小肖,想不想家?”  肖丁香摇了摇头。  米跃进又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肖丁香仍摇了摇头。  米跃进站起身来,走向卧室门前说:“丁香,过来,我让你看一件东西。”说完他打开了房门。  肖丁香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她知道米跃进的德性,但她相信米跃进不会把她怎么样。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当米跃进的俘虏。虽然她对他心存感激,但她决不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男人。  肖丁香走进米跃进的卧室,米跃进将房门关上,然后打开电视机说:“丁香,你坐吧,我给你看一个外国爱情大片,蛮过瘾的。”  肖丁香不置可否,她坐在那里没吱声。不一会,电视机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穿着三点式的金发女郎和一个只穿了一条裤叉的身体强壮的男人在沙滩上嬉笑追赶。男人追上女人后,搂住她亲吻,然后双手将她的乳罩解开,并褪下了她的裤头。两人在沙滩上打滚,尽情地享受着沙滩上的阳光和温柔,好像天地间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已不复存在……  米跃进看得津津有味,而肖丁香瞟了几眼后,却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于是她对米跃进说:“米总,有什么事你说吧,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明天要上早班。”  “怎么,这个大片不好看?”米跃进有些不解地说。  “不是,”肖丁香站起身来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别急嘛,坐下吧。”米跃进将电视关了说,“好,我们不看电视,聊聊天怎么样?”  肖丁香只得坐了下来。  米跃进说:“丁香,你年轻漂亮,又聪明有文化,前途不可估量啊。”  “米总过奖了,谢谢你的抬爱。”  “不是我夸你,在我们酒店里面你算是出类拔萃的女孩子,这一点我看得出来。说实话,我真有点喜欢上你了。”  肖丁香有些手足无措地摆弄着发梢,她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她不知如何回答米跃进是好。  米跃进仔细地观察着肖丁香的一举一动,以为她有所心动,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握在他的手心里。他走近肖丁香身边说:  “丁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来,我给你戴上吧。”  肖丁香连忙起身躲着说:“米总,谢谢你,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米跃进一把拉着肖丁香,有些不高兴地说:“丁香,你就不给我一点面子吗?”  “米总,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礼物,你的心我领了。”  米跃进体内好像有一股东西要爆裂似的,他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顺势一把将肖丁香搂住说:“丁香,我爱你,我要你!”  肖丁香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真有点束手无策,米跃进将她越搂越紧,她快有些窒息了。也许是人到了关键时候,理智就起到了作用,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肖丁香一把将米跃进推倒在沙发上,慌忙打开房门似兔子一般逃出了米跃进的办公室。    米跃进没有得逞,他虽然有些恼怒,但他并没有在肖丁香面前表现出来,每次见到她,他还是那样笑容满面。他知道女人们的心思,有的人爱财,而有的女人则需要时间去绵,肖丁香也许就是这样的女人。他相信肖丁香不是铁板一块,她还年轻,一旦她想通了,她需要男人了,她就会倒向男人的怀抱里。不过米跃进还是有点想不通,对于酒店内的女孩子们,只要他想得到,很少有不顺从他意愿的。即使有的女孩子在你搂着她上床时有些扭扭捏捏,半推半就,但一旦给了她好处,她就会十分投入地和你共度欢愉。有了第一次,也就不需要你再花精力而不请上门了。可肖丁香怎么和那些女孩子们不同,面对她的老板,面对金钱她怎么一点也不动心呢?他思来想去,更觉得肖丁香有她独特的个性,越是一时难得到就越想得到。他在心里想,也许是自己给她的好处还不足以打动她的心,也可能是自己太性急了点,俗话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慢慢来吧,一定要把这美人儿弄到手。  米跃进不愧为在风月场中见多识广的情场里手。事过几天后,米跃进单独找肖丁香赔礼道歉,他说他是情绪一时失控,伤害了她,请她原谅。并要肖丁香不要对任何人说。肖丁香显得很大度地说自己不会计较,请米老板放心好了。之后,米跃进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关照肖丁香,暗地吩咐财务上给她长了一百元工资,又让她当了餐厅的领班。有时在外面搞活动,仍然叫她一起去,不过他再不像过去那样对她动手动脚,而有意和她拉开一点距离。也许他要采取欲擒故纵的方法,要让肖丁香主动委身于他的怀抱里。  确实,肖丁香对米跃进的印象逐渐好起来,当然并不是爱上了他。她只觉得近来在与米跃进的接触中,感觉到他不是那样轻浮躁动,显得稳重而宽容。她认为没读多少书的米跃进能经营这样一个大酒店真是不容易,这还是需要精明的头脑的,因此她十分佩服米跃进的才能,她觉得米跃进还是一个人才,自己还要多向他学习。对米跃进给予自己的关照,肖丁香更是感激涕零。到酒店工作不到三个月,米跃进就让她当了领班,还给她加了工资,自己的存折上已经有了四位数字,在几个月前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也许在家里父兄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有时她在想,将来自己有了钱,也可以开一家酒店,尝尝当老板的滋味。因此一方面她要感谢米跃进收留她,给了她营生赚钱的机会,另一方面她想多向米跃进讨教开办酒店的方法经验。于是她经常和米跃进接触问这问那,米跃进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和她攀谈。肖丁香有时候主动打电话给米跃进,邀他一起泡茶馆、看电影、逛公园。  肖丁香的举动,使米跃进感到很高兴。他以为肖丁香在观念上发生了变化,肖丁香跟他套近乎,使他心中窃喜。有时候米跃进给肖丁香一点小恩小惠,肖丁香不再像过去那样当场拒绝,而是委婉地收下。这一切似乎给了米跃进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肖丁香这个漂亮妞完全能够揽入自己的怀中而委身于他,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是该收获果实的时候了。他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将这个令他垂涎已久的美人儿俘虏过来。他知道,肖丁香已不再是刚来时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了,近来他发现有一些社会名流常光顾酒店,如皇天大酒店的副总经理柳伟泉就常出入这里。皇天大酒店是市里最豪华的三星级宾馆,柳伟泉不在自己宾馆内潇洒,而到他米跃进的不算很起眼的酒店里来用餐,恐怕其中有点名堂。有一次陪客时,他看到柳伟泉站在包房外面和肖丁香窃窃私语,想必他们之间一定很熟悉了。如果他米跃进再不下手,肖丁香这漂亮女孩恐怕要被人抢走了,到时他就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了。因此他要趁早把这个香饽饽抢到自己手中。  这一次,米跃进没有像过去那样在自己的卧室内,而是选择了市内另一家星级宾馆内和肖丁香约会。这是深秋的一个月明星朗的夜晚,米跃进在宾馆开了两间房,邀了几个朋友打麻将,同时也约了肖丁香一起去。肖丁香曾看过米跃进打麻将,她开始看不懂,米跃进就仔细讲给她听,后来干脆让她上,自己坐在后面指挥。玩了几次后,肖丁香就慢慢地会玩了,只是动作慢了一点。之后肖丁香也和酒店的员工们一起玩过几次,虽说输赢只那么十几块钱,但她对玩麻将有了一点瘾。因此当她听说米跃进是去宾馆打麻将时,就愉快地和他一起到了宾馆里。  和米跃进打麻将的几个人肖丁香没见过,这几个人虽然没多少学识,但都是一些腰缠万贯的有钱人,每个人带着一个小蜜依偎在身边,肖丁香看到这情景,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她想走又怕泼米老板的面子,不走人家还以为自己也是米跃进的小情人。米跃进叫肖丁香坐下,并向他的几个朋友作了介绍。那几个男人女人便一齐把眼光射向她,脸上流露出惊诧的表情。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半开玩笑说:“米兄,你真是艳福不浅,哪里找来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妞?让我们开了眼界呀!”米跃进瞅了那胖子一眼说:“别乱嚼舌头,这是我们酒店的员工丁香小姐。”肖丁香虽然有些尴尬,但她还是故作镇静地说:“我叫肖丁香,在红光大酒店餐厅工作,希望各位多多关照。”她似乎是在背诵酒店的文明用语。  之后,几个人就坐下来搓麻将,宽敞的房子里烟雾缭绕,从晚上八点开始,直战斗到凌晨一点多还没有收场。肖丁香开始在旁边看,后来也上桌打了好几圈。牌逢生手,她的手气特好,一下连和了好几个七对,几个人的钱都收到了她的面前。那几个男人女人有些不服气,就说米老板派了一个杀手来剁他们,米跃进就让肖丁香下来,自己继续和他们血战。米跃进赢了一大把票子,正在兴头上,大有战斗到天亮的决心,却忘记了今晚自己的初衷是要把肖丁香摆平。肖丁香没打麻将了,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就感觉到瞌睡来了,一个又一个哈欠搅得她直想睡觉。好在明天她休息,稍晚一点也没关系,于是她又看了好一阵,见米跃进和其他几个人仍没有散场的意思,于是站起身来说:  “米总,各位老板,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一步了。”  米跃进看了一下表,好像记起一件什么事没完成似的,便说:“今晚就玩到这里,时候已经不早了,下次再赔各位吧。丁香,等一等,我们一起走。”说完把码好的麻将和到了一起。  几个男人输了钱,实在是想扳点本,见米老板已经不想再玩下去了,知道他心中有小九九,也不好扫他的兴,就起身各奔东西。只有那个胖子老板拿了另一间房子的钥匙,和他的小蜜勾肩搭背开了房门,然后把门反锁上,干他们的事去了。  肖丁香正要同他们一起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米跃进叫住说:“小肖,慢点走,等下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肖丁香有些犹豫,但还是回到了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米跃进走到门前,将房门反锁了,然后脱了上衣走近卫生间说:“丁香,你坐一会儿,我先洗个澡,这鬼天气开了空调还热死人。”说完钻进了卫生间放水。  肖丁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实在感到有些无聊。她打开电视机没精打采地看着,突然就感到昏昏欲睡,等米跃进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她有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米跃进走近肖丁香,见她睡得很熟,就过去轻轻地搂住了她,肖丁香睡梦中感到有一只手压着她的心脏,眼睛一睁开,才知道自己靠在米老板的怀里。她连忙推开米跃进的手说:“米总,我们回去吧。”然后站起身来就要走。  “丁香,坐下,我们再聊一会儿。”米跃进抓着她的臂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票子塞到肖丁香手中说,“这是你赢的钱,拿着吧。”  肖丁香推脱着说:“米总,我只是帮你挑土,我不要。”  “别不好意思,这点钱对你还是有用的,今晚不是你在我身边,我手气也不会那么好,再则这钱大都是你赢的,说什么我也不会要,拿着吧。”说完硬将那一叠钞票塞进了肖丁香的小包里。  夜静悄悄的,米跃进推开了一页铝合金窗户,虽然已是深秋的夜间,但仍有一股热气吹进房间内。米跃进又将窗户关上,只留了一点缝隙透风。他走到肖丁香身边坐下说:“丁香,我能够吻一下你吗?”  肖丁香不置可否地低头不语。  米跃进见肖丁香似乎默许,就大胆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肖丁香脸上感到有些火辣辣地发烫。  米跃进见到肖丁香没有拒绝的意思,胆子也就大起来。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那席梦思床上,自己扑了上去疯狂地吻着她的额头、嘴唇,并撕开了她的上衣和乳罩。那馒头似的双乳呈现在他的眼帘,使米跃进全身的血液在奔涌,他又开始扯她的裤子,一种占有欲深深的折磨着他,让他难以自制。  肖丁香开始确实没有反抗,如果米跃进有耐心,不是那样蛮横,也许肖丁香为了报他的恩不会太拒绝,因为她已经成了一个女人,她也需要常人一样的生活,虽然她和米跃进没有爱情可言,但米跃进对她这半年来的关爱是让她无比感动的。  可是当米跃进没容她喘口气就强行撕她的衣服,脱她的裤子,肖丁香感到了一阵委屈。她想起了半年前那个令人揪心的夜晚,她的眼前出现了朱神金那张厌恶的面孔,她用尽力气将米跃进推倒在地上,爬起来穿上衣服骂道:“米跃进,你禽兽不如,你不是人!”  米跃进摔得不轻,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他发现腰部摔疼了,他感到有些恼怒地说:“臭丫头,你神气什么?不就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吗?我好心收留你,我待你不薄呀,你却忘恩负义,你给我滚走!”  肖丁香没有说什么就走出了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没等米跃进正式解雇肖丁香,她就将一纸辞职报告交到了米跃进的手上。      
  继续往下看.
  郭敏,提点意见呀!
  刘哥,先提上去。
  好文当支持:)
      作者:老湖子 回复日期: 23:21:18 
    刘哥,先提上去。    湖子弟好,谢了!
      作者:树袋熊学弟 回复日期: 23:50:31 
    好文当支持:)    谢谢兄弟!
  第五章    几天后,肖丁香被招聘到皇天大酒店做了服务员。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使肖丁香再也无法在红光大酒店干下去了,她决意要离开此地,到其他地方去谋生。到城里工作了半年时间,她的胆量比以前大多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第二天,她到城里的大街小巷转悠了半天,看到那不少店门前张贴着招聘服务员的公告,但她嫌那些酒店太小,她想一定要找一家比红光大酒店气派的地方,她要告诉米跃进,没有了红光,她照样能生活,甚至比在红光更好。  她想到了皇天大酒店的副总经理柳伟泉。几个多月前,肖丁香就认识了柳伟泉。当时担任点菜员的肖丁香给客人介绍菜谱时,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士向她提出了几点意见,她感到这位男士的意见十分中肯,于是就冒昧地问了他是哪个单位的。旁边人告诉她这位就是皇天大酒店的副老总,搞得肖丁香有些无地自容。好在柳伟泉没有一点架子,不仅没讥笑她,反而夸耀了她一番,并给了她一张名片,问她想不想到皇天大酒店去供职。当时肖丁香认为在红光还不错,而且大家都混熟了,到一个新地方又要熟悉新环境,因此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后来柳伟泉几次到酒店用餐,总要和肖丁香攀谈一阵,并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就给他打电话,如果她愿意到皇天去做工,随时都欢迎她。  肖丁香找到了柳伟泉给她的那张名片,她要先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是否说话算数,真的能收留她。于是她拿着柳伟泉的名片,到电话亭打通了柳伟泉的手机。她在电话中和柳伟泉讲了不到半分钟,柳伟泉二话没说就让她马上赶到皇天大酒店办理有关手续。  肖丁香高兴得手舞足蹈,快乐的笑意写在脸上。她在心里想,柳伟泉果然诚心诚意,不像有些老总想和你套近乎时说得天花乱坠,但当你真的有事找他时,他却不冷不热让你吃闭门羹。肖丁香赶到皇天大酒店的大堂时,柳伟泉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随后柳伟泉把她带到人事部,交待有关人员办理招聘手续,整个程序花了不到半个钟头就完成了。柳伟泉看到肖丁香在红光干过餐饮,就安排她到餐饮部当服务员。平时柳伟泉对员工的进出是从不插手的,可是今天他破例带着肖丁香到餐饮部报到,并给餐饮部经理打招呼,肖丁香真是感动得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她心中对这位柳老板生出几分深深的敬意。她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为介绍她进这星级宾馆的柳伟泉长脸。  肖丁香果然干得很出色,深得部门经理和同事的赞赏,加之她又是柳伟泉介绍并打了招呼的,因此不到一个月,肖丁香就当了餐厅的领班。做领班对她来说虽然不陌生,但能够在这三星级酒店当领班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何况她是一个才进城几个月的农村女孩子呢?肖丁香心中十分感激柳伟泉,她知道没有柳伟泉的帮助,她肖丁香再有能耐,也没有施展才干的天地。每个月中,从财务上拿到那不薄的薪水时,她心里就有几分感动,这上千元的工资可相当于家乡一个劳动力一年的收入呀!  柳伟泉对肖丁香刮目相看,宾馆内的不少部门经理说柳总看人准,凡是他推荐的员工,都是那样优秀,那样让人放心。餐饮部经理见到柳伟泉就说肖丁香工作很卖力,是一个可信赖的好青年,并准备提拔她做餐厅主管,专门负责高档贵宾包房的接待工作,这多少让柳伟泉有些吃惊。柳伟泉第一次在红光大酒店见到肖丁香,他就看中了这个清秀漂亮而又稳重端庄的姑娘,他感觉到肖丁香身上有其他女孩子所缺少的东西。她性格好,美丽的脸蛋上总是微笑着,给人一种和善亲切让人心仪的感觉。他想只要好好地对她加以引导和培养,这女孩子将来一定会成大器。后来几次到红光大酒店,他更是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因此他很想把她挖到皇天来。他甚至有些喜欢上这个女孩了。更重要的是他分管接待工作,皇天是市里最豪华的星级宾馆,省里上至北京的一些有身份的头面人物和港澳台海外贵宾常下榻这里,市里的党政领导也常出入这里。市委王书记私下对他说过,要他多找一些年轻漂亮又有素养的女员工。他还开玩笑说,秀色可餐这话说得太好了,男人们见到漂亮女孩,就会剌激感官,食欲也就随着增加。柳伟泉心领神会,他知道王书记是在批评他们宾馆内缺少靓妹。柳伟泉想,宾馆确实需要物色一些素质高的员工和管理人才,因此他吩咐人事部广招美女,但符合要求者还是廖廖无几。肖丁香的出现曾令他眼前一亮,可那时候肖丁香在红光干得正红火,柳伟泉向她伸出橄榄枝时,却被她一笑而谢绝。许多天后,柳伟泉还在念念不忘红光那个靓丽的女孩子,没想到几个月后,肖丁香就找上门来,使他感到有些兴奋不已。  肖丁香到宾馆上班后,柳伟泉常和她打照面,他看到她的眼光里流露出一种感激之情,有时柳伟泉走过去和她攀谈几句,过后他还是告诫自己,不能和她过于亲近,以免人家产生误会。在柳伟泉看来,肖丁香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她虽然没读过大学,但她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素质,将来让她当个部门经理应该是能够胜任的,他深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肖丁香当上餐厅主管后,主要负责餐饮贵宾包房的接待。皇天大酒店高档的贵宾包房有十几间,其中有一个名叫“皇后厅”的包房,进去就要票子大几千。这里是挥金如土者们的天堂,进入这个包房的,市里除了市委王书记吴市长外,其他人是望而却步的。包房设施先进,服务一流,光服务员就有十几名。酒店规定,这个包房只接待有身份的贵宾,因此一般进入酒店餐宿的客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皇后包房是什么样子。即使你是云阳城里的首富,没有书记市长的旨意,你再有钱想到这包房吃上一餐,酒店也不会给你开方便之门。  没想到事情的戏剧性变化就是从那餐桌上开始的。一天,市委王书记打电话给柳伟泉,说他晚上要陪一位香港客商,让他订下皇后厅,并说这位香港老板特别能喝酒,到时一定要把他陪好。柳伟泉算得上是王书记的小兄弟,王书记说了的,柳伟泉岂敢怠慢,他亲自到餐饮部布置安排,惟恐有什么纰漏。  肖丁香知道今晚订下皇后包房的主人是云阳的市委书记。平时客人来来往往,她很少去打听客人是谁,可是今天当听到柳伟泉说是云阳的一把手来用餐时,她心里有些戚戚然了。她从来没见过当大官的人,在乡下见到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今天管着云阳市几百万人口的书记要来吃饭,她心里既有些担心,又有些兴奋。能够见到市委书记,如果能和他说上几句话,那也算是她的荣幸。因此肖丁香很早就和几位服务员等候在皇后包房门前,静待着贵宾们的到来。  下午六点多钟,柳伟泉领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径直走进了皇后包房。肖丁香和服务员们异口同声地说着“欢迎光临”的礼貌用语,然后有的倒茶,有的铺餐巾,有的递毛巾,熟练地为客人服务。  起初宾客们只顾说话,也就没注意那些服务员们的仪表。当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肖丁香走到柳伟泉身边,问他可以上菜吗?一双双眼睛都定格在她身上,一个个都感到惊讶不已,特别是那位香港客商,眼睛内流露出一种渴盼与期待。  这一切王书记都看在眼里。喝酒时香港客商的兴致不错,但他的眼睛仍不时直直地盯着跑进跑出的肖丁香转。王书记在柳伟泉耳边耳语了几句,柳伟泉就站起来走到门外,笑着对肖丁香说:  “小肖,你不是想见王书记吗?王书记让你去陪他和香港老板喝几杯酒,怎么样?”  肖丁香开始有些犹豫,平时她也陪客人喝过酒,但她从没有和这样的显贵高官们碰过杯,她怕自己到时下不了台。好在她已经不再是一般的服务员,胆量之大和以前相比,可以说是有了天壤之别,而且酒量也还行,信心也就足了。她在心里想:喝就喝吧,谁怕谁呢?于是她对柳伟泉嫣然一笑,说:  “柳总,陪酒没问题,可你千万别让我在客人面前出洋相哟!”  柳伟泉拍拍肖丁香的肩头说:“丁香,我相信你。”  肖丁香同柳伟泉走到餐桌边,柳伟泉向客人们介绍说:“这位肖小姐是我们餐厅主管,她来敬大家的酒。”  肖丁香倒了一杯酒,笑着说:“各位领导和佳宾,欢迎你们到我们皇天大酒店做客,我们有幸在皇后厅相聚,这是我们之间的缘份,我敬各位领导和佳宾们一杯酒,希望大家赏脸。”说完一仰脖喝了下去。  餐桌上能喝酒的都喝了一杯。王书记盯着肖丁香,将身边那位富态的中年人介绍给肖丁香说:“小姐,这位是香港客人邹先生,今天你一定要把这位邹先生陪好,他可是我们云阳的好朋友啊。”  柳伟泉也附和着说:“小肖,邹先生是王书记的老朋友,王书记发了话,你要好好把王书记的客人陪好。”柳伟泉向她使了使眼色。  肖丁香睨了一眼王书记,王书记朝她笑着点了点头。肖丁香心领神会,倒了一杯酒,走到邹鲲鹏面前,邹鲲鹏连忙起身端着酒杯连声说:“谢谢,谢谢!”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满足和得意。  这一晚,香港客商邹鲲鹏被灌得零仃大醉。他不知是怎么到房间的,等到他酒醒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房子里的灯亮着,他躺在那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才记起晚上喝酒的事来,他想起了那个陪他喝酒的女孩,心里对她有了一种不可言状的感觉。    几天后,邹鲲鹏在皇天大酒店宴请王书记等市领导。因为他和王书记的谈判很成功,邹鲲鹏准备在云阳投资上亿元,在市中心建一幢26层的摩天大厦。席间,他向王书记表达了一个愿望,想好好培养一下那位餐厅主管,希望同她交谈交谈。王书记心领神会,给柳伟泉递了个眼色,柳伟泉笑着点了点头。  柳伟泉打电话给肖丁香,要她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肖丁香来到柳伟泉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柳伟泉知道是肖丁香来了,便打趣地说:“肖主管,进来吧。”  肖丁香推门进去,她看到柳总脸上写满了笑意,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于是问道:“柳总,找我有事?”  “坐下吧,”柳伟泉指了指对面的转椅说,“丁香,你真是有福气啊,邹老板看上你啦。”  肖丁香脸上泛起潮红,她有些害羞地说:“柳总,别开玩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柳伟泉笑着说:“丁香,别见气。是这样的,邹先生和王书记是朋友,他准备在云阳建一幢大厦,投资上亿,今天他跟王书记几次谈到你,说你是一个人才,他要好好培养你,让你在未来的摩天大厦任职。”  肖丁香好像一下升上了云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木讷地坐在那转椅上摇了摇头。  柳伟泉知道她心里有疑虑,便鼓励她说:“丁香,我觉得这是件好事,据我观察,邹先生是个靠得住的商人,王书记和他是至交,你还不相信?丁香,邹先生明天要回香港,他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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