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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心理揭秘〉关于心理变态的44个故事〉日更【恐怖片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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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病榻边的黑蛇
  在似睡似醒中,她看到一条黑色的蛇沿着墙壁爬下来要咬她父亲,她吃惊地想伸出右手挥走那条蛇,但右手臂却像死了般麻木……   O小姐是一个秀外慧中、经常耽溺在白日梦中的21岁女性。某年夏天,她挚爱的父亲卧病在床,她不眠不休地照顾着父亲,结果自己竟因而产生离奇的、甚至令人咋舌的怪病。  起初,她只是觉得全身虚弱、脸色苍白、没有胃口,家人认为这是因为她过度哀伤及劳累所致,但她仍坚持要照顾她的父亲。后来,她因非常严重的咳嗽而自己成了病人,才不得不放弃身为人子的责任。就在自己也卧床休养时,她开始觉得每天一到午后,就感到非常疲惫、渴望休息,然后在黄昏时进入一种恍如睡眠的状态中,醒来后却又变得非常亢奋。  入冬以后,情况不但未见好转,反而接二连三地出现怪异的症状:先是左后脑勺疼痛,然后是视力障碍,觉得房间里的墙壁都好像要倒塌下来。最后,全身多处的肌肉发生僵直或麻痹现象:先是颈部的肌肉麻痹,使她要转头时需举起手向后压着头,随着整个背部旋转;然后是右腿发生挛缩与麻痹,接着是右手,然后是左腿,最后是左手(不过手指头都还能动)。  从发病后,家人陆陆续续请了不少医师来诊疗,但都不得要领。最后,他们请来了B医师。开始时,B医师无法顺利检查O小姐,因为她见到陌生人接近,就立刻变得非常焦虑。不过B医师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发现O小姐好像具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识状态,在A意识状态中,她认得周遭的环境和人物,表现出忧郁、焦虑的神情举止;但在B意识状态中,她却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不仅不再认识周遭的一切,而且显得非常亢奋、狂暴,以她不太灵活的肢体及尚能自如活动的手指向接近她的任何人乱抛东西、撕扯自己的床单等,同时也表现出惊慌、害怕的神色,似乎看到了某些令她恐慌的影像(幻觉),譬如将自己的头发、缎带看成是“蛇”,而大声尖叫。  这两种意识状态不仅可以互换,而且从一种意识状态变成另一种意识状态毫无预兆可言,说变就变。在开始时,O小姐似乎不知道自己会进入另一种意识状态中,当她从B意识状态又回复到A意识状态时,看着自己凌乱的房间及被撕碎的床单,常抱怨说“是什么人将我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但慢慢的,她似乎了解到自己有“两个我”,一个是“真实的我”,另一个则是“邪恶的我”,“邪恶的我”常驱使她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翌年春天,她又出现了另一种症状:先是在说话时常找不到适当的字眼,然后是不成章法(不符文法),后来是以德语、法语、英语、意大利语等四五种语言来拼凑她要表达的意思(她的母语是德语);在书写方面也有这种毛病。最后竟变成像哑巴一样,完全说不出话来。  但在春末(三月),她的病情却有了起色,原来麻痹的左手与左腿忽然又能动了,而且也可以开口说话,不过却只能说英语。别人跟她说德语,她却用英语回答,而且似乎对此浑然不觉,常责怪照顾她的护士为什么听不懂她的话。在心情较佳的状况下,她也可以改口说法语和意大利语,但就是无法说德语。  自从O小姐自己生病后,她即很少再见到她挚爱的父亲,即使见面,时间也很短暂。4月5日,她父亲终于咽下了他最后一口气,O小姐在得知噩耗后,悲从中来,又爆发了令人压制不住的狂乱行为,然后陷入木僵状态中。如此持续了两天,才又慢慢清醒过来,看起来似乎平静了许多,但也出现了一些恶化的症状:譬如平日很喜欢花的她,在人家拿一束花给她看时,她说她一次只能看见一朵;而且说在她周遭走动的人看起来都像没有生命的蜡人;除了B医师以外,她又变得什么人都不认识。本来还听得懂的德语现在也听不懂了,要和她沟通就必须说英语。  在长期观察后,B医师慢慢发现O小姐的症状似乎有某种规律性:每天一到下午她即昏昏欲睡,进入一种类似梦游的状态中,太阳下山后,她又进入一种更深的、类似睡眠的状态中;也许会真的睡着,但睡没多久,就会开始感到烦躁不安,口里喊着“折磨啊!折磨啊!”好似看到什么令她痛苦的景象(但她的眼睛却是闭着的),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虽然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但似乎在暗示她内心的痛苦。如果在这段时间,她能将它们说出来——即使是语无伦次,则在清醒过来后,她就会显得较平静,心情较舒坦,而第二天的表现也较正常。  这个周期,事实上是她以前照顾父亲时的起居形态之重演——每天在午后休息、睡觉,然后在入夜后到床边照顾父亲,直到翌日清晨。而她在梦游及昏睡状态中所经历的幻觉,似乎也与她父亲有关,如果有人对她重述她在幻觉状态中所透露的只言片语,她可能会就此编出一个生动的故事来,而这些故事所描述的通常是“一个小女孩正心焦地坐在病床边”这样的场景与内容。  B医师终于认为O小姐在每天黄昏前后所经历的梦游及昏乱,是一种“自我催眠”状态。她在这种状态中,“重新经历”了她照顾父亲时所发生的种种悲痛经历,如果她又能将它们说出来,好似得到了某种宣泄,情况就会稍微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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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B医师除了鼓励O小姐自己“多说”外,并决定将她催眠。O小姐是一个理想的催眠对象,在进入催眠状态后,B医师要她回想自己以前照顾父亲时的点点滴滴,特别是跟她后来出现的各种症状相关的部分,结果有了如下重大的发现:  在某次催眠状态中,O小姐说她父亲刚卧病在床时,由她和母亲轮流照顾。某天深夜,她在病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但不久就惊醒过来,她摸摸父亲的额头,发现他在发高烧,而母亲又因有事而不在身边,她非常焦急但又无计可施。也许是太累了,她竟又朦胧睡去,右手臂靠在椅背上。在似睡似醒中,她做了一个梦,看到一条黑色的蛇正沿着墙壁爬下来想咬她父亲,她吃惊地想伸出右手挥走那条蛇,但右手臂却像死了般麻木,不听她的使唤。情急中,她注视自己的右手,却发现五根手指变成了五条小蛇!后来蛇的幻影消失了,在极度惊恐中,她想要祈祷,但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祷词,最后她想到几句英语发音的儿童诗歌,于是在心里默颂这些诗歌。后来,载着医师来的马车铃声打断了她的祈祷。  第二天,她在庭院玩掷圈环游戏时,将一个圈环丢进小树丛里,当她去捡回来时,一条弯曲的树枝让她想起昨夜蛇的幻影,右手臂也跟着麻痹;以后每当看到像蛇的东西就产生类似的幻觉和麻痹,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连右脚、左手和左脚也都麻痹了。  又譬如在另一次催眠状态中,O小姐回想起某夜她坐在父亲的病床边,眼里噙满泪水,父亲突然问她现在几点了,但泪眼模糊的她却看不清楚,她将手表拿到自己的眼前,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看清楚。在这样看时,手表的表面变得很大,而且她的两眼也斜视着。  从这些催眠经验中,B医师终于了解到O小姐的诸多怪异症状,如肢体麻痹、只能用英语和人交谈、视觉障碍等,原来都肇因于她照顾父亲时令她感到难过的经历。而当O小姐在催眠状态中重演这些经历,将它们说出来,并发泄所伴随的情绪后,这些症状也就奇迹般地消失了。  经由这种催眠疗法,O小姐慢慢恢复了正常,接受了父亲病重及死亡的残酷事实,将对父亲的挚爱留在心里,开始了她的新生。
解析:  在精神医学史里,O小姐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病人,而B医师则是19世纪末维也纳的名医布鲁尔(J.Breuer)。1895年,布鲁尔和他的晚辈弗洛伊德(S. Freud)——日后的精神分析鼻祖——合著《歇斯底里研究》(Studies on Hysteria)一书,O小姐就是该书中的第一个病例(在该书里,她的名字叫Anna O.)。  O小姐是一个症状相当复杂的歇斯底里病人。人类很早就知道我们现在称为“歇斯底里”(hysteria)的现象,譬如一个好端端的人会突然出现怪异的言行举止,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或者会突然站不起来、四肢抽搐、对东西视而不见等。对这些奇怪的症状,自古迄今,有很多不同的解释,而其理论的演变正可以说是人类知性发展史的一个小缩影。  hysteria这个词汇源自希腊文的“子宫”(hystera),“歇斯底里”的原意为“子宫乱窜”。两千四百年前,医学之父希伯克拉底(Hippocrates)认为有一种女人病,起因于受挫的子宫在体内乱窜(性障碍),当子宫跑到喉咙时,病人即会产生窒息感;当子宫跑到脾脏时,病人即会变得脾气暴躁。希伯克拉底认为治疗这种“歇斯底里”的最佳处方是——结婚。  但到了中世纪,当西洋人将其兴趣从物质层面转移到精神层面时,对歇斯底里的解释也发生了改变。当时的学者认为,歇斯底里或其他类似的异常乃是非物质力量——如恶魔、女巫等附在病人身上作祟所致,在当时的精神病理学经典之作《Malleus Maleficarum》里,对歇斯底里症状的描述虽相当精确,但接下来的则是如何诊断与治疗女巫的怪诞言辞。本档案中O小姐的某些症状,确实会让人产生这方面的联想。  理性主义兴起后,大家的注意力又从精神层面转移到物质层面,歇斯底里逐渐被认为是此时初为人们所了解的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在这方面贡献最大的当推法国的神经学家沙考(Jean?Martin Charcot),他认为歇斯底里症是病人神经系统的一种遗传性变质性作用所致——尽管在人体解剖及显微解剖上都无法发现这种神经系统的变性,但在整个理性思潮及唯物观念下,他却如此相信这一说法。他曾当众示范,以催眠术让病人产生或者解除歇斯底里的症状。催眠术对病人的作用虽是“非物质力量”,不过沙考却认为,病人的“可催眠性”亦是其神经系统毛病的一个病征,并坚称正常人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在《歇斯底里研究》一书里,布鲁尔和弗洛伊德合写了第一章《论歇斯底里现象的心理结构》,从标题可知,他们两人又尝试将歇斯底里的成因从物质层面转移到精神层面。布鲁尔从对O小姐及其他病人的诊疗经验里发现,有相当多的歇斯底里症状乃是来自病人过去的创伤性经验(traumatic experiences)。当心理创伤事件发生时,病人可能处于一种暂时性的意识恍惚或改变状态中(譬如极度惊慌、悲痛、狂乱等),但在完整的意识又告回复时,上述创伤经验及其所伴随的情感却和构成正常人格的意识主体分离,或者说它们成为当事者心灵中的“异物”,这个“异物”就好像郁积在皮肤底层的“脓疡”,而歇斯底里症状就好像“脓疡”引起的红肿热痛。治疗“脓疡”的方法是要切开它,将其内的脓引流出来,而治疗歇斯底里的方法则是让病人回想起作为其“心灵异物”的心理创伤事件,将它“说”出来,并“发泄”该事件所伴随的情感。
  但因为这些心理创伤事件是和意识主体分离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当事者无法主动回忆起或意识到它们,像O小姐这样自行陷入“另一种意识状态”中喃喃自言,泄露她部分的心事,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较有效的方法是由医师将病人催眠,让病人在可操控的情况下进入“另一种意识状态”中,然后再有计划、有系统地去挖掘埋藏在她记忆底层的心事。布鲁尔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O小姐的症状大体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以肢体麻痹、视觉障碍等身体各器官的功能失常为主,此称为“转化型”(conversion type)症状;另一类则以人格、思想、情感、记忆等精神功能的解离为主,此称为“解离型”(dissociation type)症状。O小姐是这两类症状兼而有之,但多数病人则以某一类症状为主,而分别称为“转化型”或“解离型”的“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hysterical neurosis)。  不管是从历史或社会的角度来看,歇斯底里症都是我们了解变态心理的一个巨大的水晶球,O小姐恰似这个巨大水晶球的缩影,下面我们将兵分两路,以生动的病例对这两种不同形态的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分而述之,尽可能呈现这类病人各种曲折的心路。
女歌唱家喉咙里的心事
  每当她面对姨父无理的咆哮与指责,而力持镇定、隐忍不言时,就会觉得喉头有一种被抓挠、失去声音的感觉。  一位23岁的女歌唱家,不仅人长得貌美如花,声音也宛若出谷黄莺,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有一个奇怪的毛病:经常在歌唱到一半时,会突然产生一种窒息及喉咙窄缩的感觉,而使声音变得紧张。因为这个原因,她的声乐老师一直不同意她公开演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毛病。大多数时候,她都唱得很顺畅,但那种窒息及喉咙窄缩感却又会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不意出现,无从预防。这种毛病使她的歌唱前途抹上了一层阴影,于是她去请教一位年轻的F医师。  F医师在听了她的病情陈述后,判断她的毛病并非来自声带的器质性病变,而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而且,此一心理因素显然埋藏在她的记忆深处(因为她想不起有什么原因)。于是F医师用他刚刚习得的催眠术,试图打开她的心扉,挖掘相关的心事。  在催眠后,F医师终于从她过去的生活经历里找到了造成上述毛病的原因:  这位女歌唱家的双亲很早就过世,她从小就寄居在一位姨妈家里。姨妈有很多小孩,待她还算不错;但姨父却是一个人格相当卑劣的男人,对妻子和儿女都非常粗暴(对她当然也不例外),特别是他经常公然对家中的女仆和保姆表现出性趣,更是伤了妻儿的心。孩子们越来越大,这种举止也越来越惹人厌,但在姨父的淫威下,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求眼不见为净。  姨妈死后,年龄最大的她成了表弟表妹们的保护者,她严肃地承担起这个责任,但也小心翼翼地面对这种新角色可能带给她的考验和冲突。她对姨父充满了鄙夷与痛恨,但为了表弟表妹,她又必须强行压抑这种鄙夷与痛恨。就在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了喉咙窄缩的感觉。每当她面对姨父无理的咆哮与指责,而力持镇定、隐忍不言时,就会觉得喉头有一种被抓挠、失去声音的感觉。  万般无奈之下,她开始寻求自立之道,希望有一技之长,能早日脱离这种无日无天的焦躁与痛苦环境。结果天从人愿,一位声乐老师如贵人般适时出现,在听了她甜美的声音后,说她很适合做个歌唱家,于是她开始秘密地跟这位老师学唱歌。她经常是在受到姨父的詈骂,喉咙里仍有窄缩感时,就匆匆离家去上她的音乐课;上完课后又匆匆回家,面对可能出现的焦躁与痛苦。  如今,她虽然已搬离了姨父家,住到另一个镇上。但在唱歌时,仍不时会出现窒息与喉咙窄缩感,如果她无法克服这种毛病,那么她的歌唱前途也将化为泡影。  F医师在知晓她过去的经历后,觉得她的症状乃是对姨父劣行“如鲠在喉”的象征性表现。他给她的处方是要她正视过去这些不愉快的经历,同时学会批评、指责她的姨父,如果有机会,就明白地告诉姨父她对他的真实看法。  在这种心理处方下,她的情况似乎日有改善。但有一天,她又因另一种新的症状——手指尖突然产生令人不快的麻刺感,而来找F医师。她说前一天曾以两手手指做一种特殊的伸扯运动,随后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在指尖产生上述的麻刺感。虽然伸扯运动也有可能导致麻刺感,但因有上次的经验,F医师决定再度将她催眠。  在进入催眠状态后,她毫不迟疑、而且几乎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说出从童年至今与手指麻刺感相关的各种经历:  譬如她说在读小学时,曾紧张地伸出双手,让老师用戒尺打她的手心。这种几乎人人都有过的经历,自然引不起医师的注意。但他倒是在病人众多的回忆中,发现了一个较特别的经历:那是她寄居到姨妈家后才发生的,原来她那个坏姨父患有风湿病,有一天,姨父要她替他按摩背部,她不敢拒绝,只得用手指去揉捏姨父的背部。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姨父突然掀开被单,伸手抓住她,想将她按倒在床上。她吓得连忙缩手,逃离姨父的卧室,躲到自己的房间,并将门锁上,好一会儿都不敢出来。  在催眠状态中,她嫌恶地回忆起这件往事,但在医师的追问下,她却不愿意说出当姨父突然掀开被单时,她究竟看到了什么。F医师认为当突然事发时,她的指尖正接触到姨父背部的肌肤,这可能跟她今日指尖的麻刺感有关,但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年,才突然爆发出来呢?  在追问之下,才知道病人现在改住在另一个舅舅家里。舅舅对她很好,但正因为如此而引起舅妈的不悦,舅妈怀疑丈夫对这位美丽的外甥女心存不轨;特别是这位舅妈年轻时也颇有艺术才华,但却受限于环境而无法发挥,因此对病人能如愿地在歌唱领域里一展所长,心存嫉妒。由于这种气氛,病人在舅舅家里总是小心翼翼的,于舅妈耳力所及的范围内,她是尽量不唱歌、也不弹钢琴,同时也尽量避免唱歌或弹琴给舅舅听,因为怕舅妈会突然现身,引起她的反感。  就在前几天,她舅舅颇有雅兴地要她弹点什么给他听,她当时以为舅妈出去了,于是坐下来边弹钢琴边唱歌,但想不到舅妈突然一脸不悦地出现在门口。她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发现般吓一大跳,连忙合上钢琴,匆匆走开。在这之后不久,她就出现了手指尖麻刺感的症状。
  F医师认为,病人早年跟坏姨父的搔背事件虽然已被埋藏在她的记忆深处,但最近跟好舅舅的钢琴事件却又触痛了她,两个事件都和她的“手指”有关,也都代表了一种“心理创伤”,在相因相成下,终于导致了症状的爆发。
解析:  本案例中这位年轻的F医师就是弗洛伊德(S. Freud)——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而这个个案就是他早年研究“歇斯底里症”之众多病例中的一个。  这位女歌唱家的症状,比起前述案例的O小姐来,可以说单纯得多,纯属“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患者表现出来的症状以运动系统或感觉系统的机能性障碍为主,但却找不到明显可见的器质性原因(即神经系统方面的病变),而且若仔细观察,通常还会发现这些症状违反了已知的神经病理学常识。为了进一步探讨这些症状的来龙去脉,我们需先了解它们的“特征”:  在运动系统障碍方面,以异常动作和麻痹这两种症状为主。异常动作包括头颈、四肢、躯干的震颤、抽搐等,当旁人注意时,其异常动作往往会更加明显,有时会发生全身性的惊厥,四肢狂乱地动作着,但不规律且不一定对称,病人看似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过却很少会伤害到自己或咬到舌头;有时候病人会有“立行不能”的现象,躯干抽搐,如喝醉般手舞足蹈不成步履,但却很少摔倒,即使摔倒也会避免伤害到自己。  麻痹或不完全麻痹通常发生在四肢,病人会模拟一般观念里的麻痹,而有单瘫、半身不遂、全身麻痹等,但与真正中枢神经系统障碍引起的麻痹还是不太一样,譬如真正半身不遂的病人,走路时是以臀部为支点作回转式地移动麻痹的下肢,而歇斯底里性半身不遂则是拖着麻痹的脚走,若仔细检查患者麻痹的部位,可以发现肌肉功能正常,并无萎缩现象。另外,声带肌肉的麻痹会导致歇斯底里性哑巴,病人虽不能说话,但却能咳嗽或耳语。  在感觉系统障碍方面,包括麻木、感觉过敏或感觉异常等。皮肤的感觉障碍可以发生在任何部位、任何形状及任何形态,但以四肢较多。如果病人四肢有歇斯底里性的运动系统障碍,在该部位通常就“理所当然”地有感觉障碍,但其分布与感觉神经系统的分布并不一致,而是属于病人观念里的想象区域,譬如刚好是手套或袜子覆盖区域的麻木,或者从前额到会阴以正中线为界的半身麻木,但这都违反了体内感觉神经纤维分布的情形。  感觉器官的障碍最常见的是各种不同程度的单侧或双侧的盲、聋,病人虽然抱怨说他的两只眼睛都“瞎”了,但走路却很少跌倒或伤害到自己。若将一杯水放在桌子的边缘,要“瞎眼”的病人自己去拿时,他探出手来,看来虽是在杯子的四周乱摸,但却绝不会碰到杯子让它摔落,在这样有惊无险地乱摸一阵后,他会抱怨说他“拿不到”,而要求别人拿给他。  从这些“特征”我们不难看出,形成这种有违神经病理学的症状可能“另有原因”,但在当时神经学泰斗沙考的影响下,绝大多数的医师还是认为它们是神经系统方面的毛病。弗洛伊德原也专攻神经学,早年亦曾远赴巴黎,受教于沙考门下。对歇斯底里症,他起初也接受沙考的神经病变说,但后来在接触南西学派(Nancy School)以催眠术除去病人歇斯底里症状的神奇效果后,他开始认为歇斯底里症可能有心理的原因。在回到维也纳后,他又和布鲁尔医师合作,布鲁尔告诉他治疗O小姐(即前述案例)的经验,使他更加相信歇斯底里症的心理成因。随后,弗洛伊德在自己的临床经验里也获得了类似的结果,于是两人合写了《歇斯底里研究》一书,确立了歇斯底里症的心理成因。  但在形成歇斯底里症的“心理结构”(Psychological mechanism)方面,弗洛伊德和布鲁尔的见解稍有不同。虽然两人都同意它肇因于过去的心理创伤事件及伴随之情感的郁积,但布鲁尔认为,在事件发生时,患者没有或无法发泄其情绪,主要是因为他的意识正处于恍惚或转变状态中,多少有“身不由己”的意思(如前述案例中的O小姐)。而弗洛伊德则进一步提出“潜抑”(repression)的观念——因为这些情绪是患者的道德、教养所不容许的,所以他“主动”将这些情绪连同该创伤经验驱赶出意识层面——也就是潜抑到潜意识(unconscious)里。积压的情绪不得发泄,终于“转化”成肉体方面的症状,而这些症状通常是该创伤经历的象征性表现。  本档案可以说是弗洛伊德这个理论的生动说明。女歌唱家第一次出现的症状“窒息及喉咙窄缩感”,正是她对姨父种种恶行及对她辱骂等“隐忍不言”的象征性表现;至于她第二次出现的症状“手指尖的麻刺感”,则是早年替坏姨父搔背时,受到性骚扰的心理创伤所致。此一创伤经历原本积压心中,还没有找到“出路”,但在跟好舅舅的钢琴事件中,她被舅妈怀疑与舅舅有性的瓜葛,而且媒介同时是“手指”(弹钢琴与搔背),在极度慌乱、无辜被疑所引起的愤懑中,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它的出路——“手指尖产生麻刺感”。  治疗的方法跟前述案例一样,都是将病人催眠(弗氏后来改用自由联想),降低她的心理潜抑,重温那段“不想记起”的情感性创伤经历,将它们“说”出来,并对它们采取新的看法,让积压的情绪得到发泄,身体症状即会跟着消失。
  弗洛伊德对歇斯底里症的研究,可以说是他对精神疾病(特别是精神官能症)动力学理论研究的起点,也是精神分析学说的源头,因为这些研究,而使他从一个神经学家逐渐蜕变成精神学家。  就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来说,弗洛伊德认为,病人常“选择”某些身体症状来表现他们的心事,譬如这个病人选择“窒息及喉咙窄缩感”来表示她“隐忍不言”、“如鲠在喉”的心事;而另一个病人则选择“颜面神经痛”来表示她对丈夫曾“掴她一巴掌”的愤懑;而在《少女杜拉的故事》里,杜拉有一种歇斯底里性咳嗽,这乃是她“认同”于被她视为情敌的另一个女人的症状所致。
但所谓象征、隐喻、意义等,乃是文学与哲学的范畴,而非医学的范畴,因此,当弗洛伊德将他的注意力从病人症状的“生理特征”转移到其“象征意义”时,他事实上已脱离了科学史学家孔恩(T. Kuhn)所说的传统医学“典范”,或者说他尝试建立另一个崭新的、介于医学与哲学之间的“典范”,这也使他从一个“医学家”慢慢蜕变为“哲学家”。今天,有不少人认为,精神分析学说并非一个“科学体系”,而是“哲学体系”,可谓其来有之。  但我们必须在此强调,将精神官能症的重心转移到“心理”层面,并不意味它和“生理”因素无关。其实,从经历同样的心理创伤事件,但并非每个人都会出现精神官能症的事实即可看出,它还是有相当的“体质”因素。虽然它未必是沙考所说的神经系统的“遗传性变质性作用”,但却是一种必要的内在因素。现代的看法认为,体质因素是导致精神官能症的“必要条件”,而外在事件的刺激只是“充分条件”。  学生物科学出身的弗洛伊德,是不可能否定精神官能症的体质因素的,但因为在他那个时代,要深入研究体质因素,有其技术上的困难,所以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心理因素上。即使时至今日,医学界对精神官能症的“致病体质”问题还是说不清楚,因此,本书在解说时,对体质因素只是点到为止,而着重于心理因素的阐述。
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新娘
  当丈夫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妻子四肢僵直、嘴巴张开、舌头外吐。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死了,但摸摸她的身体,却还是温的……   一个不久前才快快乐乐结婚的年轻女士,在新婚燕尔期间,就让丈夫产生很大的困扰。因为有一天早上,当丈夫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妻子四肢僵直、嘴巴张开、舌头外吐。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死了,但摸摸她的身体,却还是温的,于是他猛力摇晃妻子,好一会儿,她才如从大梦中醒转过来般,恢复神智,而刚刚的恐怖症状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情形不止发生过一次。对此一“挺尸现象”,丈夫由惊愕而好奇,忍不住追问她。在丈夫的追问下,她才支吾地说从少女时代起,就偶尔会在早上出现这种现象(当然,是家人发现而告诉她的),有时在白天清醒的时刻也会如此,但情况并不严重。如今既然被丈夫看到了这种恐怖的丑态,她也无法隐瞒,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怪毛病。  丈夫怜惜地看着这位既亲密又陌生的新婚妻子,在责任感或者说是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带妻子去找弗洛伊德医师,寻求治疗。  弗洛伊德认为这位新娘子的症状可能跟心理因素有关。但在用催眠术将她催眠后,却无法获得相关资料。于是他改用另一种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要病人闭上眼睛,告诉她,当他将手按在她的额头上时,她将“看”到造成今日这种症状的童年相关经历(其实,这也是一种催眠暗示)。病人显得相当安静而合作,当弗洛伊德将手按住她的额头时,病人即进入一种恍惚迷离的状态中,她说她又看到童年时代所居住的家屋、她的卧室、卧室里所摆的床铺、她的祖母,还有她很喜欢的一位女家庭教师……然后是发生在这些房间及这些人之间的事情,最后女家庭教师离开了她们的家,因为她要回去结婚。  但这些回忆仍只是片断的、看似无关紧要的琐事,弗洛伊德还是无法从中找出与她目前症状直接相关的经历。正当弗洛伊德觉得山穷水尽时,天无绝人之路,他福至心灵地向一位同事A医师提起这个病人,结果无巧不成书,A医师刚好是病人父母以前的家庭医师,他给了弗洛伊德一份相当重要的资料:原来A医师当年也曾治疗过这位病人,当时她正值豆蔻年华,身体发育得很好,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她第一次发作——也就是家人发现她“僵死”在床上时,其父母曾召请A医师往诊,A医师虽然找不出什么病因,但他发现那位女家庭教师对病人似乎表示出过度的关爱之情。他对此感到怀疑,因而告诉病人的祖母,请她多多留意女家庭教师和孙女之间的关系。不久之后,祖母告诉A医师说,那位女家庭教师经常在夜阑人静时,悄悄爬上她孙女的床铺,做出某种不可告人之事;第二天早上,她孙女就被发现四肢僵直、嘴巴张开、舌头外吐,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  对于这个发现,家人自然是又惊又怒,但为了顾及颜面,他们决定不加张扬,但也毫不迟疑地要终止年轻人之间的堕落行为,于是他们立刻遣走那位女家庭教师,要她回去结婚。被蒙在鼓里的病人,虽然不再受女家庭教师的性骚扰,但她那晨间僵死的症状仍断断续续地存在着。  在获得这条宝贵的线索后,弗洛伊德的治疗对策是: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向病人重述一遍,让她重新体验早年与女家庭教师之间那段暧昧的感情,给予它新的评价,而她的症状也就不药而愈。
解析:  这也是一个“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的病例。  希伯克拉底曾说,“结婚”是女歇斯底里患者的最佳处方。但这个个案似乎显示,“结婚”不仅没有让她的症状消失,反而可能造成它的恶化,因为在婚姻生活中,丈夫的性挑逗可能激发埋藏在潜意识深处的往事,而使“晨间僵死”症状以更大的频率出现。因此,最佳的处方不是“默默地做”,而是“坦然地将它说出来”。  患者在未晓人事的少女时代,因女家庭教师的“性骚扰”,而使她在事后的清晨出现形同虚脱的症状。此一创伤性经历显然已被排除在患者的意识层面之外,连开启潜意识心扉的催眠术都无法让她忆起,但它却存在于别人的记忆里。弗洛伊德很幸运地从A医师那里获得此一创伤性经验的资料,他将它转告病人,让她重新面对它,疏导她郁积的情绪,晨间僵死症状即奇迹般地消失。  本档案和前一档案中的女歌唱家的搔背事件,其情感创伤都与“性”有关。不只弗洛伊德的病人有这种现象,连当时与之合作的布鲁尔医师的病人也如此。譬如布鲁尔医师就曾诊疗过一个12岁、害羞而内向的男童,有一天从学校回家后,他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抱怨头痛而且吞咽困难。家庭医师以为是感冒引起的,开药给他吃,但病情在数天之后仍无起色。病童一直拒绝吃东西,如强迫他吃,他就会呕吐;整天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当布鲁尔医师往诊时,距离病发已有五个礼拜。  在检查而无所发现后,布鲁尔医师觉得他的症状可能有心理因素,但男童的父亲和男童本人都说“不可能有这种事”,询问学校的老师,老师也说他在学校里并未有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在不得要领的情况下,布鲁尔准备向他施行催眠术,但后来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在病童母亲聪明而温馨的询问下,病童终于流泪说出如下的遭遇:原来病发当天,他在从学校返家途中,因尿急而到路边的厕所方便,在厕所里,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走到他身边,掏出生殖器,要男童将它含在嘴里,他极度恐慌地跑开,回家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出现了上述的症状。
  病童的吞咽困难,显然是对将陌生男人的性器含在嘴里的象征性抗拒。但当他说出这个创伤性经历,抒发他的惊恐与愤懑,并得到父母和医师的安慰与保证后,他的症状也就消失了(布鲁尔诊疗这位病人时,因为离那次创伤经历的时间甚近,所以病人还记得它,但如果时间拉长,此项记忆可能就会受到潜抑,而只剩下象征性的症状)。  从诊疗经验中,弗洛伊德发现多数转化型的歇斯底里病人,在早年多有过“性创伤”的经历,几乎每个病人在童年时代都有被成年人“性诱惑”或“性骚扰”的历史,这使他们在青春期之后对性的讯息极为敏感,当被潜抑下去的记忆及情感再度受到“拨弄”时,即转化为具有象征意义的身体症状,或原本已存在的症状变得更加明显、益形恶化。于是他大胆地提出“性源说”,认为歇斯底里症主要是来自性的潜抑或压抑(suppression,压抑是意识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不能说、不敢说、隐忍不说;而潜抑则是将它驱赶出意识层面,无法忆起)。从今天的角度来看,这种观点也许失之狭隘(当年,布鲁尔医师就是因为不同意他的性源说而和弗洛伊德分道扬镳;后来,阿德勒和荣格等和他绝裂,多少也是肇因于此),但就像所有的学派宗师,都是在“一以贯之”的信念下,建立起自己独特的理论系统的,这也许是弗洛伊德“宗师的个性”使然。不过他的理论也具有特殊的“时代意义”,因为在弗洛伊德所处的那个维多利亚时代,社会弥漫着保守、伪善、虚矫的性道德,他的理论似乎在告诉世人,因为性本能受到扭曲,而使很多人产生了光怪陆离的心理病痛。  对于这种病人在早年受到性诱惑或性骚扰的说法,后来发生了一些插曲。随着诊疗经验的累积,弗洛伊德慢慢发现,病人所陈述的性诱惑或性骚扰事件,经常是“虚构”的,换句话说,它们可能只是患者的幻想而非事实,为了解决这个窘境,使他转而认为人类的性欲及性幻想并非在青春期之后才出现,在童年时代,性亦是一种强烈而重要的生物本能,结果这又成为他“性心理发展理论”的源头。弗氏指出,“性创伤事件”也许不是童年“真实的经历”,但却是“真实的幻想”、“真实的记忆”,它们仍然会对当事者的心理造成影响,并转而影响其生理。  攻击他的人对此提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论调:“男科学家”认为,病人之所以会“捏造”这些性创伤事件,主要是弗洛伊德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而在催眠或自由联想中,一再“暗示”或“诱导”病人说出这类的告白,病人或者怯于他的权威,或者为了迎合他,才言不由衷地说出“性的谎言”。因此,弗洛伊德不仅在愚弄病人,也在愚弄自己,所谓“潜意识”或“精神分析”,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而非科学。  “女性主义者”则说,那些病人(以女病人为主)所说的性创伤事件其实都是真的,弗洛伊德后来改口说它们可能是假的,其实是为了“替男人脱罪”。因为诱惑、骚扰这些无辜女孩的都是丑陋的男人,甚至是表面上一本正经的伪君子。为了避免“丑化”男人,所以才说那不是“真”的。  弗洛伊德的辩解及上述两种攻击论调,都涉及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即我们如何“证明”病人主观陈述之真伪?或者,它们根本就是难以“证明”的?除了极少数的例子外,我们确实难以验证病人说法的真伪。在这个档案里,好像有A医师这个“人证”,但我们又如何验证A医师的“回溯性记忆”有无虚假、扭曲的成分?面对一桩变态心理档案,就像面对一个棘手的案件,在证据不足,甚至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自由心证”。但医师不是“法官”,他要做的也不是“法官”该做的事;而对于你我来说,当然更非如此。对于这样的档案,甚至说这样的“故事”,我们要付出的并非“科学的质疑”,而是“同情的了解”。当弗洛伊德将精神医学带离唯物的医学模式时,就已预示了这种后果,但也使我们更接近活生生的人生——“半是真实半是诗”的尘世。  在芸芸众生中,这“确实”是可能发生的事。天下事无奇不有,还有什么比这更“确凿”的事实?
解析:  弗洛伊德的“性源说”显然无法解释所有的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而弗氏后来也不再作这种坚持。与性欲同属生物本能的攻击欲,在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的成因中亦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在上一章所述案例里,当那位女歌唱家受到坏姨父的无理责骂时,她喉咙的窄缩感可以说就是强忍攻击欲的结果。本案例中的这位中年男子,也是在潜意识里积压了不少对家人的愤怒(攻击欲),就是这种无处发泄的攻击欲转化成肌肉无力的身体症状。  从这个案例也可看出,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的症状通常有某种“意义性”(meaning),有时候是在“象征”患者的心理冲突(如前述几个个案),有时候则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这个病人在手术后“丧失行动能力”的真正目的是要让他的家人伤心、后悔,可能是一种变相的“消极攻击性”(passive aggression)表现。  强行咽下攻击欲,固然可能产生身体症状,但如果肆无忌惮地发泄愤怒,而对方却是自己在道德意识上觉得不应该施以攻击的人,结果还是可能产生转化型症状。譬如,有一位女士在盛怒之下对父亲作身体攻击,结果右手及右手臂即突然产生剧烈震颤与局部麻痹的症状,因为在事发当时,她用右手撕破了父亲的衬衫。右手的麻痹显然是一种象征含意的症状,由罪恶感及自我惩罚的愿望转化而来,为的是防止她再度发生被禁止的敌意行为。  有时候,当事者只有攻击的意图而未真正付诸行动,也可能因此而产生转化型症状。譬如,有一位不幸的男士,妻子红杏出墙,跟姘夫私奔了,而他也屋漏偏逢连夜雨,双腿竟跟着麻痹,寸步难行。在接受治疗后,医师才发现原来当他获知妻子与人私奔时,一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心里曾兴起强烈的杀机,想要去追杀他们,手刃奸夫**。这个念头后来虽然被“咽”了下去,但却使他产生了双腿麻痹的症状,它似乎是来自想阻止他将复仇愿望付诸行动(血腥报复)的心理自卫结构。  这几个例子告诉我们,转化型歇斯底里精神官能症固然与当事者的道德观念、应对问题的方式,甚至体质有关,但主要还是遭遇了让他陷入不幸的生命困境,在这样的生命困境中,他不管是潜抑或发泄,都会产生后续效应,只是效应的指向不同而已。  有一个古老的童话故事说:一个理发匠替长了一对驴耳朵的国王理发,事后虽逃过被国王杀之灭口的劫难,但他实在“憋不住”他所目睹的那个大秘密,后来,他在地上挖一个洞,把“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的话“发泄”到洞里,并用土掩埋。虽然他郁积的情绪得到了解消,但问题并未真正消失,只是“转化”成另一个问题而已。因为那堆土里长出了竹子,有人砍下竹子做成笛子,结果笛子吹出来的还是“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的曲子。  童话故事通常是浅显而含意深远的。如果理发匠不看到国王的驴耳朵,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既然看到了,则不管他怎么“处理”、“应对”,问题都不会消失,只是“转到别的地方去”而已。对于心理变态及心理治疗,我们似乎应该有这样的基本认识。
  问题是,天下总有长着驴耳朵而又必须理发的国王,也总会有人要去遇到他,这就是生命的困境。
那个……LZ能不能稍微分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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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不是从iphone客户端上当下来的,我昨天刚下载了这个小说软件
是喔,ll分下段吧,这样一堆看的真有点累。
好的,下次分下段~
好多字好多字好多字,瞎眼了
留名。。好多字啊。。看起来 有点累。。
万一火了呢
密集恐惧者慎入!!!
字密密麻麻的看得眼都花了LZ排下版再发吧
楼主你在刷屏咩?不过第二个故事貌似和我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情节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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