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表情包,有江湖yin娘没?小弟想看看

高雄县一个大姐头8天内两次奸淫小弟,昨天凌晨,高雄警方逮捕这位女流氓张吟霞,她落网时,仍无法置信地问:“高雄县的警察哪抓得到我?”她被控组讨债集团干下多件抢案,还当着众多手下,两度性侵一名小弟,但警讯中她全盘否认。
四十二岁的“大姐头”张吟霞,晚间移送地检署复讯时,在拘留室把眼镜打破后,用碎片割腕,法警发现送她到阮综合医院急救,无生命危险。至于她割腕是自杀,还是想藉此声请保外就医,尚待了解。    
警方调查,张吟霞原在高雄市当代书,前夫曾任警职,十多年前离婚后,与小她十岁的男友曾建龙在高雄市经营信联应收帐款公司,涉嫌暴力讨债。高雄市警局三民二分局于九十四年十一月,将两人提报流氓。    
张吟霞、曾建龙获交保后,即弃保潜逃,高雄地检署及地院去年三月发布通缉,逃亡期间他们与手下仍四处作案,曾建龙去年十月投案,张吟霞由“大哥的女人”升格为“大姊头”,在交友网站上化名“叮叮”,以酒色吸收成员或胁迫遭讨债的被害人加入集团。    
警方调查,张吟霞去年十一月,找上检举她暴力讨债的林姓男子,把他带往汽车旅馆拘禁殴打,威胁要把他活埋,逼他加入集团,并涉嫌看了色情影片后,当着其他手下面,在八天内两度对林姓男子性侵害。    
林姓男子说,如果以分数来形容自己对张吟霞的心情,就是“恨她一百分”,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大姐头竟然会当着其他同伙面,在八天之内两度性侵他。脱离张吟霞魔掌后,一想起自己遭大姐头当众性侵,“就很痛苦”。现在他对异性几乎没反应,好像有“性障碍”;不过,张吟霞在警讯中否认性侵,坚称林姓男子诬陷。    
警方调查,张吟霞身高约一百六十厘米,皮肤白皙、姿色中等,言谈间江湖味颇重。去年十一月三十日,她看了色情片后,当着手下潘姓女子、郭姓男子的面,在汽车旅馆对林姓男子性侵害。    
林姓男子陈述,张女令他自慰,待他射精后,又令他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恐吓他“如果五分钟内没有硬起来,就要折断”,他好不容易勃起,张女马上跨坐他身上泄欲。    
林姓男子表示,过程中,他因生理反应,曾摸到张女身体,张马上板起脸说:“现在是我上你,不是你上我,只有我可以摸你,你敢乱摸就砍掉你的手”。    
他说,事隔八天,张吟霞与同伙投宿高雄市另家宾馆,深夜看A片后,又把他叫醒,先喝令为她全身按摩约半小时,待张吟霞“性”起时,叫他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必须马上“硬起来”,接着就跨坐上来,他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警讯时,张吟霞全盘否认,警方以被害人指证历历,将她解送地检署。晚上七时许,张在拘留室内拿着两片眼镜玻璃碎片割腕,法警发现制止,但已割断血管,法警即打一一九,将她送往阮综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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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怎么个性侵害法……。。。菊花吗。。
  40的女人如老虎啊
  很黄很暴力
  确实是生不如死
      被这样的女人XXOO了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死台支母狗,丑丑丑
  母猪一样还皮肤白皙、姿色中等?????
  见识到了。。。。
台胞里 确实 算是 姿色中等了 ~
  建议改编为AV,该剧情揭示了男女平等的深刻内涵,我感动得落泪了~
  作者:mistyday 回复日期: 10:12:07 
    恩 台胞里 确实 算是 姿色中等了 ~  
          惨
  够狠啊这老娘们
  长了像冬日娜。。
  这也叫姿色中等?。。。。。。。。倒地了。
  什么情况都有啊~~
  顶,女人也能强奸男人的
  围绕区委
  路过。
  晕,我靠
  这好事咱咋就贪不上呢
  这位林姓男子说得真详细。。想一辈子当小弟么。
  大姐好爽哟
  生不如死。欲仙欲死。反正也差不多。  这样的。想硬是有点难度。
    作者:xiaohaibuguai 回复日期: 11:32:22 
      这好事咱咋就贪不上呢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       手机党悲剧了    
  强悍的女人!
  广告,你要倒霉了! —By 如花红楼
  扶墙笑趴
  啥人啊
  这,,,这其实是带情节的小电影,对吧。。。~~~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噗嗤、
  男人也会被强奸。  如果被强奸了不去惩罚强奸犯,  反而要受害人“忍辱负重”,  这个世界是不是狠操蛋?    /publicforum/content/funinfo/1/1175868.shtml   [八卦江湖]一男问我“如果你被强奸了还会苟且偷生么?”男人骨子里都这样么?    作者:夏的五月
发表日期: 18:41:00    
今天看新闻说某地一个女孩被绑架以后,反抗歹徒强暴而被歹徒      杀害。         这时我身边的一男的说,他很欣赏这个女孩,我说,如果她知道        自己反抗会被杀就不一定反抗了,这个男的瞪大眼睛看着我问:要是        你被强奸了还会苟且偷生么?注意用词,苟且偷生。我气        不打一处来,说我当然不会去死,要是反抗会丢命我一定不反抗,我        还会在可能的情况下哀求他用套。这男的一脸失望,说没想到我居然        是这种人,说贞操比命重要。还说求他用套就是自愿和通奸没区别。        我问他要是你老婆被人强奸你怎么办,叫她去死?他说他会心疼她,        但是她自己应该觉得羞耻,觉得没脸活,不然就是下贱。         此男在最后还表达了对我的失望和鄙视。此男89年的。         本来觉得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这样想,但是现        在看来,是不是这样想的男人不少,或者中国的男人骨子里皆是如此?
    我终于明白好多[中上长相]是怎么来的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
  作者:mistyday 回复日期: 10:12:07 
      恩 台胞里 确实 算是 姿色中等了 ~       ----------------------------  2012怎么还不来啊?我不能毁灭我的审美观,我只想毁灭这个操蛋的地球~
  这肥母猪好黄好暴力。
  ( ⊙o⊙ )哇
  原来这就是姿色中等是这个样子滴~
  天涯的中等弱爆了,看下弯弯的中等~~~
  宝岛台湾奇葩多  有把大便抹在收银员脸上的  有自己把自己的右手斩断骗保险金的  哎呦喂~~~啧啧啧
  我太没同情心了,我能说我笑趴了么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呃,秀才是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把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作为理想,随时准备像赖宁一样舍己救人,成长到今天的八零后,中学没毕业,大专文凭。
之所以要写这部所谓的“黑帮小说”,是因为秀才从九七年辍学至今,就没有与“黑”脱离过关系,如果混混也算一种职业的话,我的工龄已经十二年了。
    秀才当过保安,门童,客房服务员,保险推销员,保险公司讲师,洗浴中心经理等,也开过饭店,网吧,练歌房和酒吧,混迹于社会多年。
    秀才吸过毒,砍过人,砸过店,暴力要过帐,酒后滋过事,判过两次刑,关过两次拘留所,进过无数次派出所和刑警队。
    很可笑,刚才拿起手机翻看通话簿,上面百分之九十都是街上跑的。(注:我们这不叫混子,统称街上跑的)
    据不完全统计,秀才干过的事儿,这百分之九十几乎都干过。
    这本书的内容,是秀才的亲身经历,和一些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儿,但为了保护自己和朋友,书中所有地点、人物都将虚拟化处理。
    孔二狗的《黑道风云》讲述的是社会大哥的成长历程,秀才的这部《地下110》,描写的是底层的小弟如何生存。
    如果你从书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请一笑而过,别问我是谁。
    秀才不是教人学坏,只是想通过身边的这些人和事儿来告诉大家,社会,不是那么好混的。
    地下110,顾名思义,是见不得光的。我们这些人,专门帮社会大哥或有钱的老板处理一些警察管不了的、不愿意管的、与法律相悖的事情。几个电话,出动十几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去平事儿,是很正常的。我们美其名曰:“出警”,行业术语叫“办事儿”。
    由于秀才不能说自己的真名,又不想为了小说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所以,各位看官见谅,将就着,还叫秀才吧。
    时间:2001年至2009年
    地点:河南,某市
声明:这本书在起点因为有暴力和反动内容被拒绝发表,在逐浪申请签约也被拒绝。
  正文 第一章 肯德基
  这是一个礼拜前的事,事情不算大,但具有历史性意义,因为,我市的街上跑的,第二次向美国宣战了。
    当时是下午,秀才刚帮一位大哥处理完前一天半夜的撞车事故,其实说白了,就是作为中间人,替大哥的朋友,也就是被撞的车主,向肇事方索要赔偿。
    电话响了,铃声是艾薇儿的《女朋友》,很好听。
    翻开我的山寨版三星伯爵手机,来电的是赵武,我们是三年前在一个大哥的工地上认识的,平时几乎没怎么联系。
    三年来,这是赵武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所以我不用问都知道,他找我有事。
    “喂,武”,我们都是这样,接电话一般就是叫一下对方的名字,然后等对方说话。叫名字是因为,要让他知道,你把他的号码存起来了。
    “秀才,在,在哪儿发财啊,也不跟兄,兄弟联系”,赵武有点结巴,我们提起他的时候,一般都叫“结巴武”。
    “发什么财啊,没饿死都不错了,哪儿比得上你啊”说实话,说这些客套话,秀才想吐。
    “嗨,别,别花椒我了(注:花椒,河南方言,意为取笑),我问,问你个事,你,是不是前一段儿把,把肯德基砸了?”这家伙不来虚的了,单刀直入。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我咋不知道?”秀才砸的是麦当劳,不是肯德基,赵武搞错了。
    “我,我听小马说,说的啊,他,他说你把肯,肯德基砸了”
    “哈哈,是麦当劳,不是肯德基,肯德基我还没进去过呢,你问这干啥?”秀才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啥,我,我就跟你说一声,明,明天早上帮,帮个忙,去肯德基说点事儿”,步入正题了。
    “啥事啊,你先给我说说”
    “我前几天在肯德基吃饭,饮料里喝出一只苍蝇,我找他们领导,他们经理横的很,说给我换一杯饮料”秀才很惊讶,这货咋不结巴了?
    “我当然不认,让他们给个说法,结果他们牛比的很,最后还叫来了双阳区政府的一个领导压我,你说我气不气?”
    “哦,这样儿啊,那你打算怎么办?”秀才听出来了,赵武这是要召集人去肯德基找事儿。
    “就,就咱们叫上兄弟们,明,明天早点去肯德基,一人占,占一张桌子,让他做不成生意”这货又开始结巴了。
    占桌子,以前秀才干过几次,都是饭店,一个人坐一桌,就点一盘花生米,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警察来了也没辙,我吃花生米又不犯法。
    在社会上有点儿关系的饭店老板,这时候就会打电话找人从中间撺掇(讲和),接下来就是谈判,谈好了,我们走人,谈不好,继续坏你的生意。
    有的老板关系比较硬,或者他本身脾气就犟,弄不好就打起来了,不过很少发生,反正秀才只听说过一次。
    剩下的就惨了,没人,没关系,最后的结果就是,妥协。
    为什么去坏人家的生意?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不管事情办得如何,钞票是少不了的,一人一张小红鱼(一百元人民币),外加一盒十块的香烟。
    还有一个地下团体也干这事儿,但他们的收入没我们高,乞丐。
    我市有一家马记烩面馆,早上还卖胡辣汤(河南特产,味儿不错,里面有牛羊肉、粉条、面筋和十几味中药),生意很红火,老板是回民,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所以挺横的。
    一天下午,有个年轻人去马记买烩面,一大一小两碗,小碗三块五,大碗四块,可收银员收了他十块,却只找了两块,差五毛钱。
    当时店里客人很多,很吵,年轻人连问了两遍“你们涨价了?”不管是收银员还是服务员,没一个人搭理他。
    这货恼了,扯着嗓门喊了一句“你们都聋了??”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食客。
    “妈来比,叫唤啥叫唤,你来找事儿哩?”老板娘从柜台里出来了,指着年轻人鼻子就骂,气焰相当嚣张。
    “恁妈来比,你敢骂我?”年轻人彻底火了,把手里提着的两碗烩面往地上一扔,两步就窜到了老板娘面前。
    话刚说完,从后厨冲出来几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擀面杖,漏勺等厨具,把这货给围了起来。
    “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老板娘叉着腰,对几个狗腿子下了命令。
    哎,这货真可怜,连手都没还一下,就被打倒在地,几个人围着他一顿胖揍,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
    两分钟后,殴打结束了,几个凶手大摇大摆回了后厨,年轻人咬牙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烩面馆大门。
    这顿打挨得真不轻,刚出大门,年轻人就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用袖子擦拭脸上的血迹。
    就在此时,马记烩面馆的老板,马四回来了,看到门口坐着的血人,大声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一个乡巴佬,来咱店里找事儿,刚收拾了他一顿”老板娘一扭一扭出来了。
    “在我这找事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来,给我打”老板又发号施令了。
    “呼呼啦啦”,从店里跑出来几个负责端饭上菜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有男有女,拿着扫把、托盘。
    倒霉的孩子,前后不到一分钟,挨了两顿打,估计去申请个吉尼斯挨打最频繁纪录,应该没什么问题。
    事后,这货一瘸一拐离开了马记烩面馆。
    警察接到报警来了,马四给他们每人发了根香烟,又往每个人手里塞了瓶饮料,几个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然后,警察走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马记烩面馆刚开门准备卖早点,一群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转眼便将里外几十张桌子坐满了,每人点了一碗胡辣汤,手里抓着在外面买的馒头。
    不管是帝王还是乞丐,人家是来消费的,你总不能嫌弃他们,往外赶吧?得,这下好看了,几十个乞丐坐在那里开始慢吞吞的吃饭,据围观者推算,平均每十分钟,他们喝下去一口胡辣汤。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者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前来买早餐的人,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大概的意思是:看老板还牛比,看他们如何收场。
    半个小时后,马四开着他那辆六成新的帕萨特来到了店前,一下车,便嚣张地指着乞丐们破口大骂:“妈来比,恁都想死哩,敢搁我这儿找事儿,赶紧滚蛋!”
    乞丐们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继续默默地喝着自己眼前还满满的胡辣汤,好像马四骂的根本不是他们。
    “中,恁铁(铁:二声,意思是厉害)”,马四嘟囔了一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老刘,今天是不是你值班?哦,你来我店里一趟吧,有一群乞丐在我这闹事儿,好的,我等你”
    “孩子乖,恁等住,一会儿看看谁铁。”马四撂下电话,气焰还是相当嚣张。
    五分钟后,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开了过来,围观的群众向后退着,给警车让出一条道儿来。
    “咋回事儿?”一个大腹便便,挂着一毛二肩章的警察,下车走向马四,身后跟着三个穿便服的治安员。
    马四掏出烟,给出警的几个人每人发了一根儿,又拿出打火机给穿警服的人点上,指着乞丐说:“老刘,你看看,他们这样,我咋做生意啊。”
    “咋回事,恁这是想干啥哩?”老刘嘴里叼着烟,走到一个乞丐面前,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
    “吃饭啊,还能干啥?”乞丐不卑不亢,也不慌张,镇定地回了一句。
    “赶紧喝完走啊,别在这儿闹事儿,小心我把你们都抓起来”,老刘用手指划了一个半圆,把所有乞丐都圈了进去。
    “政府,俺在这喝胡辣汤,你为啥抓俺?”一个年纪稍长的乞丐站起来,反问了这么一句。
    “。。。。。”,老刘一时语塞,是啊,人家又没犯法,凭什么抓人家,就算现在临时向政府推荐一条乞丐不准喝胡辣汤的法律,也来不及啊。
    再说,中央的领导们,能听你一个一毛二的话么!
    老刘转身走了回来,为难地对马四说:“四儿,这忙我帮不了,人家又没犯法,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
    说完,老刘带着三个治安员上了警车,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马四,孤零零站着。
    十点半,一个乞丐吆喝了一声“走喽”,众乞丐纷纷起身,三五一群,结账,走人。
    十点半,早饭时间早过了,谁还来吃?再说,乞丐坐过的椅子,桌子,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
    秀才不是歧视乞丐,而是分析大家不去的原因。
    中午十一点,该吃午饭了,这群乞丐折返而回,还是一个人一张桌子,这次,每个人要了一碗烩面。
    下午三点,乞丐走了。
    下午六点,乞丐又来了。
    如此三天。
    马四顶不住了,这三天,派出所又陆续来了几次,每次都是转一圈,对乞丐说几句“别找事儿”“老实点儿”的官话,然后收队。
    这三天,社会上的人也被马四请来了几拨儿,可一看是乞丐,都摇头摆手说管不了。
    为什么?街上跑的也要面子,你连乞丐都打,以后传出去,怎么在市里立足?
    第四天早上,马四找到了领头的乞丐,往他身边一坐,递过去一根烟。
    “啥事啊老板?”丐帮帮主接过烟,说话了。
    “谁让你们来的,你告诉他一声,我想跟他谈谈,中不中?”马四的口气明显软了。
    “中,我跟他说一声”,乞丐看了看大厅里挂着的钟表,一扬手,“走喽”
    中午,乞丐们没来。
    下午,乞丐们也没来。
    第二天,还是没来。
    马四的烩面馆恢复了正常。
    后来听说,挨打的年轻人也是回民,这次谈判,马四请来了阿訇做中间人。
    听说,马四赔了年轻人三万块钱,里面包括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乞丐们三天的饭钱。
    看到这儿,大家明白了吧,不打你,不骂你,就恶心你,闹得你做不成生意。
    这挨打的年轻人挺会报复,没有选择砸店,打人,而是请来了丐帮。
    秀才和朋友们,做的是和乞丐一样的工作,只不过,乞丐只能得到一碗胡辣汤或烩面,我们却能得到一百块钱,和十块的香烟。
    我们,其实就是穿着光鲜的乞丐。
    扯得有点远,咱们还是回到肯德基吧。
    赵武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秀才带着老婆下了公交车,直奔肯德基。(注:老婆,是我们这对女朋友的统称)
    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秀才就从肯德基透明的窗户里面看到了赵武,和被他叫来坏生意的兄弟们。
    一进门,秀才的老婆被呛得直咳嗽,因为,里面乌烟瘴气,每张桌子上都坐着混混儿,烟头扔得到处都是。
    秀才和一些认识的朋友打完招呼,看到角落里还剩下一张餐桌,便拉着老婆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对儿中年夫妇带着孩子,推门走了进来。
    “带孩子来吃饭啊,以后别来了,我们在这儿吃出了苍蝇,正找他们评理呢”一个混混儿站起来,迎上去说了一句。
    中年夫妇看到这满屋子的“黑社会”,哪儿还敢多做停留,男的讪笑一声,拉着老婆孩子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三个90后,两男一女,推门走了进来,嘻嘻哈哈的。
    为什么秀才知道他们是90后?因为他们的穿着品味和发型,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
    “滚蛋,以后再,再来肯德基,腿给你卸了(注:就是卸腿,但不真卸,我们的口头禅之一)”,赵武很不待见90后,张嘴就骂。
    三个小朋友没敢啃声,低着头,在一群嘲笑声中,离开了肯德基,那背影,看上去很害怕。
    赵武走过来,坐到秀才对面,也不说话,只是笑。
    “你们在这儿多长时间了?”秀才问。
    “九点就来了,派出所来,来了两次,要,要我们去,去所里解决,解决他达那蛋啊”
    “哦,那你准备咋处理?”
    “就这么坐着,中,中午出去吃,吃饭,吃,吃完还回来”
    “嗯,那你在这儿吧,我给我老婆买件衣服去”
    “中,中啊,吃饭了,我,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我们随便在街上吃点,有事儿了你再打电话,我带人过来”
    “中,那,我不送了,啊,嫂子”,赵武一脸坏笑。
    老婆没说话,紧拉着我的手,她没经过这些,有点害怕。
    和朋友打完招呼,秀才和老婆出了肯德基。
    秀才不会像他们一样坐着,来了,是给赵武面子,现在面子给了,秀才也该走了。
    第二天,赵武打来电话,告诉秀才事情解决了,肯德基赔偿赵武一千块钱,事情到此为止。
    我问赵武,你花了多少?
    赵武有点无奈,说给兄弟们报销的费(不管出租车是什么车型,都叫面的),请客吃饭,买烟,下来花了三千多。
    呵呵,街上跑的,都好面子,没办法。
    气出了,面子也有了,只是口袋里的钱,少了。
    这就是我们,一群社会上的寄生虫,除了杀人,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但也不排除有为了钱杀人的,但起码秀才身边没有,秀才本身也没那个胆子,砍人可以,杀人,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兄弟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就会聊一些社会上的事儿,比如办过什么事,砍过什么人,要过什么帐之类的。
    秀才问过很多人,你敢杀人吗?
    所有人都摇头
    反过来问秀才,你敢吗?
    秀才也摇头,我也不敢。
    肯德基屈服了,麦当劳也屈服了。
    麦当劳在本市唯一一次被砸,是秀才干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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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麦当劳    麦当劳是我市第一家洋快餐,位于我市最繁华的一条大街,和肯德基隔了一条马路,生意很火爆。      每当秀才想起那天晚上,都会有点后怕,因为,秀才差点被劳教。      那天晚上,秀才和几个论坛里的朋友在饭店一起喝酒,AA制。      酒是一个叫江华的网友出去买的,二锅头,56度那种。      临出门秀才交代他,咱们七个人,买五瓶就足够了。      他点点头,买酒去了。      酒桌上的气氛很和谐,很热烈。      然后五瓶酒很快就喝完了,大家都有了醉意。      秀才说,咱们走吧,酒喝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华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一瓶二锅头来。      秀才问这酒哪儿来的,江华笑而不答。      得,继续喝吧。      秀才到现在都怀疑江华那件夹克是不是修真之人的储物空间。      因为,他又陆续从夹克里掏出来四瓶二锅头!      总共十瓶酒,七个人,喝完了。      大家都醉得很厉害,这时有人提议,去酒吧喝啤酒吧。      秀才迷迷糊糊地跟着大部队走出了饭店,一见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开始有记忆的时候,秀才发现和几个网友坐在麦当劳的二楼。      秀才酒量好,但酒风不好,喝酒必喝醉,不醉不归,醉了就发疯,见人就骂,见人就打,见车就砸,惹了不少事儿。      秀才一把拉过从身边经过的,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男性,年龄也就十八九岁。      “哎,去把你们的菜单拿过来,我点菜”,秀才喝糊涂了,麦当劳又不是酒店,哪儿有什么菜单?      “我们没有菜单,你想要什么,自己下去点”,这服务员说话挺牛比,估计是觉得自己在麦当劳扫地,就算是半个美国佬了。      “妈来比,你说啥?”秀才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假洋鬼子的脸上。      “啪”!这一巴掌不轻,又重又响。      “你打我?”假洋鬼子吃了一惊,双手捂住了脸。      “妈来比,我打你咋了,你咬我哩蛋?”秀才骂了一句。      假洋鬼子没说话,捂着脸转身下楼。      秀才坐下,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点了一支烟。      不到一分钟,楼下响起呼呼啦啦上楼的声音,秀才笑了,咋?你们还想打我?      秀才站起来,径直走到了楼梯口,这时,挨打的假洋鬼子领着六七个麦当劳的员工也到了楼梯口。      “你为啥打我们的人?”带头的估计是个经理,胖胖的,长什么样看不清,秀才醉得厉害,眼模糊了。      “我打了咋了?你咬我哩蛋?”秀才不是一个好演员,台词就这一句。      “你厉害,我们已经报警了,有种你别跑”,胖经理吓唬秀才。      “放心,我不跑,我就在这等着,等派出所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我还打你”,秀才用手指着假洋鬼子。      说完这句话,秀才转身,开始砸东西。      没什么东西可砸,最后只踹破了卫生间的门,又对着餐桌一阵乱跺,结果,餐桌质量不错,完好无损。      警察来了,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秀才的无敌鸳鸯腿华丽地摆动着。      “干啥,站那儿别动”,走在最前面的警察叔叔大喝一声,中气十足。      “没干啥,我要把这美国的洋快餐,打出中国去。”秀才很爱国,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正气,像极了电影上叫喊着“向我开炮”的王成。      “哈。。。”,几个警察笑了,“就你,还把麦当劳打出中国?有点难度吧?”一个警察揶揄秀才。      “没事儿,我年轻力壮,为国家办事儿,死而后己”,秀才没听出来警察话中有话,继续慷慨激昂着。      “来来来,跟我们走一趟”,两个警察上来拉住了秀才。      “好,没问题”,秀才很合作,跟着警察开始下楼。      走到楼下,秀才看到了还捂着脸的假洋鬼子。      “咚”,秀才助跑两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假洋鬼子应声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秀才听到了欢呼声,呐喊声,看到了擂台下山呼海啸的观众,看到了无数摄像机和照相机,看到了无数疯狂的美女,裸体向自己跑来。      中国功夫VS美国拳击,代表中国出战的著名酒疯子武术家:文盲秀才完胜,KO对手。      二楼的朋友们,你们好!秀才高举双拳,向观众喊话致意。      秀才被带上了警车,然后拷在了派出所值班室的沙发上醒酒。      秀才虽然醉得厉害,但还是清楚的知道,赶紧打电话找人。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秀才的一位哥哥,此人是双阳区刑警队的,叫张刚,比秀才大三岁,彼此关系不错,有事儿一般都找他。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老爸,也就是秀才的爸爸,老秀才。      老秀才纵横于我市江湖数十年,人脉关系涉及各个领域,走到哪儿都有兄弟,也是我市唯一一个没被公安抓过的大哥。      为什么没被抓过?因为老秀才低调,从不找事儿,为人谦和,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公安手里。      秀才和老秀才父子俩,都把青春和热血奉献给了黑社会。      张刚是老秀才的小兄弟,秀才也是通过老秀才认识的张刚。      五分钟后,老秀才到了。      半个小时后,张刚带着市局刑警队的一个兄弟到了,路都走不稳,后来才知道,秀才打电话的时候,张刚正在一家KTV里打K(吸K粉)      对于老秀才和张刚的说情,出警的民警也很无奈:“你们看,这货当着我们的面还打了人,监控都拍下来了,你叫我们怎么放人?”      老秀才听完民警的话,进了值班室,秀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抽烟。      “兔娃子,你都不会少惹点事儿,喝点酒都不照路(注:意为不按常理出牌,或不正常)”,老秀才骂了儿子一句。      秀才一看到老爸,嬉笑着拍拍沙发说:“爸,来坐这儿歇会,看会儿电视,演哩亮剑”。      “。。。。。”老秀才无语,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过了一会儿,小黑进来了,递给我两瓶绿茶,和一包香烟。      小黑是我的朋友,头上胳膊上背上有十几道刀疤,外地人,我们关系很好,但他一点也不黑,不明白这外号是怎么来的。      “你在这儿先坐着,我去问问老头儿咋处理”(老头就是老秀才,我们这样称呼朋友的爸爸),小黑出去了。      结果,说情不管用,如果放了我,派出所没法儿向110指挥中心交代。      老秀才和张刚走了,小黑给我送了一件棉袄,两盒烟,两瓶绿茶,也走了。      秀才看了半夜亮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秀才被民警叫醒,民警说挨打那孩子来了,问秀才咋办。      秀才说能咋办,给钱呗,看这货要多少钱再说。      在另外一间办公室,带着手铐的秀才看到了昨天晚上败给自己的假洋鬼子。      “昨晚我打的是你?”由于喝得太多,模样记不清楚,所以秀才先要确认一下他的身份。      “就是我”,这货说话的时候口气很冷,比空调功率还大。      “哦,怪不好意思,昨天我喝多了,对不起啊”,经过一夜的醒酒,秀才恢复了往日彬彬有礼,与人向善的本色。      “这样,我打了你是我不对,医药费我出,你看多少钱合适?”秀才很诚恳。      “一千”,这货也不废话,张口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有的看官该说了,秀才是不是没见过钱啊,一千就是天文数字,那老子嫖次娼都花一两千呢,土鳖!      你错了,为什么是天文数字,因为假洋鬼子没伤,就挨了一巴掌,一脚,去诊所买瓶红花油,才几块钱。      秀才本想着,赏你二百块钱,拿去花吧,没想到,这货继承了美国人资本主义的优良传统,张口就是一千。      “我没有,有了也不给你,孩子乖”,秀才有点恼,平时都是我讹人,今天你想讹我?找错对象了!      “。。。。。”假洋鬼子有点惊讶,没想到秀才敢当着民警的面这么说。      出了办公室大门,秀才对民警说:“叔,这货给脸不要脸,要恁多”。      “嗯,要哩确实有点多,这熊货估计是背后有人支招儿,要不了不会张嘴都是一千,他小蛋子儿,知道个求啊”,民警说。(注:熊货,跟熊孩子差不多,贬义;小蛋子儿,意为小屁孩儿,小角色,贬义)      “那咋办啊?”秀才问了一句。      “你认掏多少,说个数,我去给他谈”,民警如此回答。      “我一分钱也不想给他,看他那熊比脸吧,给他卖了也不值一千啊”,秀才脏话连篇。      “那。。。只能拘留你了,你自己看住办”,民警给了秀才一个官方的解决方案。      “哦,也中,拘留几天啊?”      “看恁爸哩面子,五天,中吧,像这事儿,拘留十五天不成问题”。      “中啊,都这样办吧”,秀才一听五天,挺高兴,正好去拘留所歇两天胃,出来再喝,全当度假了。      “好,你先回值班室,我去法制室报一下”      也就二十分钟,秀才喝完了最后一瓶绿茶,民警进来了。      “来签个字,一会儿我送你去拘留所”      “哦”      秀才拿起笔,刷刷刷,写上了自己的大名,瘦金体,龙飞凤舞,颇有宋徽宗风范。      出门的时候,秀才把手机交给了前来看望的一位哥哥,然后往袜筒里塞了两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06年夏天,秀才被治安拘留过一次,也是喝醉了,只不过那次,秀才是以一敌五,对手是防暴队,最后,还是秀才完胜。      上次的事以后再说,咱们继续。      我市的拘留所和看守所是邻居,都在一个叫王寨的村子里,和麦当劳跟肯德基一样,也是隔了一条马路。      看到不远处看守所的瞭望哨,秀才感慨万千,毕竟进去过两次,在里面加起来关了快一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派出所的人把我送进拘留所的值班室,走了。      我站在值班室里,看着监控,开始安排这五天的行程。      “叫什么?”,值班的是个女警官,姓宋,副所长。      “文盲秀才”      “年龄”      “二十七”      “性别”      “。。。。”      “身上有违禁品没有,例如香烟,打火机,刀片之类的?”      “没有”      “来签个字”      刷刷刷,还是瘦金体,还是龙飞凤舞,还是颇有宋徽宗风范。      “你想住哪屋?”宋所长平易近人,还问你想住哪屋。      “呃,这个”,秀才在监控里早就给自己选好了行宫。      “。。。。。那是女号”,宋所长一脸郁闷。      “哦,那就这个吧”,秀才看看监控,觉得三号挺干净,再说上一次也是在三号,故地重游,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更重要的,三号是挨着一号二号的,女号,那么。。。就可以和她们聊天了,说不定还能碰到个美女。      “跟我来”      “咣当”,门开了,秀才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风场里也没人。(注:风场,放风的地方,几平方大小,能洗澡洗衣服晒太阳打架)      “他们都出去干活了,下午回号,跟他们打好关系,别打架啊”,宋所长交代。      “好嘞,您放心,就是打架,也等您下班了再打,不给您惹麻烦”,秀才跟宋所长打着哈哈。      “。。。。油嘴滑舌哩”      “咣当”,门关上了。      秀才直接躺在了离门最近的一张床上,沾沾自喜。      为什么沾沾自喜?因为拘留所和看守所是不允许在押人员穿皮带和鞋带的,看守所更甚,皮鞋里的钢板都会被撬出来,防止在押人员自杀。      秀才的皮带和鞋带都在,宋所长忘了,哈哈!      看守所和拘留所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最靠门的床铺是头道毛睡的。(注:头道毛,意为老大)      秀才之所以躺在第一张床上,就是等着他们回来,向他们宣布国务院红字一号文件:头道毛换人了。      想要不被欺负,就得强势,但前提条件是,你得有强势的资本。      秀才什么人?扛过枪,吓过鬼,长江黄河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还跟傻子亲过嘴,这资本,那叫一雄厚。      一个人关着很无聊,秀才躺在床上,抽烟,看小说,烦躁的很。      “咣当”,门开了      “放风,把自己号里收拾一下,都老实点儿啊”,一个值班民警边开门,边吆喝。      秀才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出了门。      放风地点,不是秀才刚才提到过的风场,而是值班室和监号中间连着的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磁卡电话,值班室卖电话卡,十块钱话费的,卖二十块。      号里的在押人员陆陆续续出来了,有的直奔磁卡电话,有的去拿扫把和簸箕,有的蹲在院子里晒太阳,有的在门口聊天,很和谐。      院子里有个亭子,亭子下面就是磁卡电话,秀才站在亭子里,点了一根烟,潇洒地抽着。      有个二十一二岁年纪的年轻人,略带恐惧的,在不远处看着秀才。      “过来”,秀才一招手,对年轻人喊了一句。      “你是来检查工作的吧?”年轻人走过来问秀才。      “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检查工作的?”秀才很纳闷儿。      “你穿着皮带,还有鞋带,这么明目张胆地抽烟,肯定不是被关进来的”,这货眼神不错。      “哦,你错了,我跟你一样”,秀才把T恤又往上撩了撩,向其他人展示着自己的皮带,很欠扁。      “那你的皮带和鞋带怎么没被抽走啊?”      “他们忘了”,秀才没吹牛,实话实说。      “你几号?”      “三号”      “那你小心点啊,三号打人可厉害”,年轻人善意地提醒秀才。      “哦?没事儿,我正好皮痒,打打省得买皮炎平了”,秀才毫不在意。      “你几号?”      “五号”      “哦,来吸根烟”      “谢谢”      “咣”,大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东西。      一看就知道,他也是在押人员,刚才肯定是出去接见去了。(接见,意为被提出去见朋友或家人,拘留所星期二星期五是接见日;看守所不让见,怕犯人串供,不过关系硬了,还是能见)      白衣男子进了值班室,让值班民警检查他带的东西,看看里面有没有违禁品。      一会儿,出来了,直接走向我和年轻人。      “你是秀才吧?”白衣男子问我。      “是啊,你是?”秀才看这货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是徐扬啊,跟着你爸的”      “哦,是你啊,我都认不出来了,你怎么也在这儿?”秀才见过徐扬一面,也知道这个人。      “哎,别提了,对了,你在几号?”      “三号”      “去跟宋所长说说,调我们号吧,我在五号”      “中啊,我去问问”      走进值班室,宋所长和两个值班民警正在看电视。      “宋所长,求你点儿事呗”      “啥事啊?”      “给我换个号,我想去五号”      “咋了?”      “不咋,我跟五号的徐扬认识,想调过去”      “哦,他可吸毒啊,你可别和这些人走太近”,宋所长很善良。      这时候我才知道徐扬吸毒,毕竟只见过一面,对他不算了解。      “没事儿,我定力好”      “中,那你去五号吧,一会儿我改一下”,宋所长人真的不错,不像有的民警,对在押犯颐指气使,骂骂咧咧的。      “谢谢宋所长,我走了”      秀才前脚出值班室大门,一个民警后脚就跟出来了:“都进屋,时间到了”。      这次放风,前后也就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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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凳也是电壶后面的。
  第三章 拘留所    “你睡哪儿?”进了号门,徐扬问我。      “就这儿”,秀才指了指门口第一张床。      “行,等会儿报完数我让蛋子儿给你收拾一下”,徐扬指的蛋子儿,就是在院子里跟我说话的年轻人。      “报数”,一个值班民警拿着点名簿,站在我们门口。      “一”      “二”      “三”      “怎么才三个?其他人呢?”      “出去干活儿去了”,蛋子儿回答。      “咣当”,门关上了,从外面挂上了锁。      “蛋子儿,把这张床铺一下”,徐扬命令蛋子儿。      蛋子儿开始收拾我的床,我和徐扬走到风场里,席地而坐,开始抽烟聊天。      “你因为啥进来的啊?”徐扬问      “哎,别提了,昨天晚上喝多了,把麦当劳砸了”      “我靠,你厉害,恁爸哩,他在那儿站住,你还用拘留?”      “木办法,闹哩太厉害,派出所不敢放,怕出事儿”      “哦,几天啊?”      “五天”      “老头儿说情了吧?才五天?”      “嗯,老头儿去找他们领导了”      “你因为啥?”      “。。。。吸毒”      “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吸毒”      “哎,98年到现在,因为这,关我几回了”      “你这回拘留几天?”      “十五天,估计走不了了,到十五天,说不定得去南院儿”(注:南院儿,指看守所)      “哦,吸毒还判刑?”秀才还真不知道。      “第一次治安拘留,第二次就是强制戒毒了,送戒毒所,那地方儿,比看守所还黑,不是人呆哩地方”      “你那说去南院儿?”      “我准备承认一起盗窃,这样就是刑事案件了,不用去戒毒所”      “哦,那你承认点小事儿,判哩轻”      “嗯,想好了,就说一辆电动车,估计也就是一年以下,可以在看守所服刑”      说到这儿秀才对徐扬有点反感,因为秀才最讨厌小偷小摸的人。      徐扬也是没办法,沾上了毒品,又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没钱,只能去偷。      “对了,咱号有个哥,三毛多了,人不赖,一会儿他干活儿回来,我给你介绍介绍”,秀才听出来了,徐扬口中的这个哥,是头道毛。      “嗯,中啊”      “等会儿他回来,我帮你要个干净被子”      “嗯”      “开饭,开饭”,蛋子儿在屋里叫了两句。      徐扬和秀才进了屋,秀才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买餐具了。      拘留所和看守所的餐具都是拿钱买的,收费,一个塑料碗,一个塑料勺子。      门开了,秀才直接往门外走去,想到值班室买餐具。      “你干啥?”打饭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叫老王。      “我去买碗”,秀才也不多废话,直接向值班室走去。      “回来,你以为这是恁家?”老王手里拿着大号饭勺,冲着秀才的背影喊。      秀才没有回头,也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了值班室旁边的小卖部窗口,敲了敲玻璃。      “干啥?”宋所长出来了。      “买东西”      “早不买晚不买,这都啥时候了?”      “我忘了,嘿嘿”      “买啥?”      “嗯。。。碗、勺儿、五袋洗头膏、两包榨菜、十根火腿肠、两卷卫生纸、十瓶矿泉水、十袋方便面,还有一张电话卡”,秀才进来过一次,知道该买什么。      “总共87”,宋所长拿笔在收支簿上算了算      “给”,秀才给了宋所长一张小红鱼儿。      “没有零钱,明天再找你吧,要不你买够100块钱也中”      宋所长要是做生意,肯定是个奸商。      “不买了,钱放这吧,你给我记住帐”      “中,进来拿东西”      要的东西太多,秀才一个人拿不完,所以跑回去把蛋子儿叫来了。      进号的时候,老王恶狠狠地瞪了秀才一眼。      随便瞪,有本事你站门口瞪我一晚上。      晚饭是稀得不能再稀的粥,萝卜菜,一人一个馒头,用力一捏,原本拳头大的馒头就会变成:旺仔小馒头,那不是一般的虚,      在这里,有必要告诉大家拘留所里的物价。      碗和勺子五块,外面五毛一袋的洗发水卖一块,榨菜一块,火腿肠两块,卫生纸两块五(劣质),矿泉水两块,方便面一块,电话卡20.      总共87。      黑不黑?      没办法,人家是垄断,你可以选择不买,要买,就只能按这个价钱。      里面还有小伙儿,就是小灶做的饭,一顿十块钱,也就是鸡蛋,猪肉之类的菜,多给你个馒头。      那些出去干活儿的,是在给餐厅刷墙,听他们回来说,等完工了,一顿饭一百块钱,四菜一汤,就在餐厅吃。      典型的资本主义,就连坐牢,也分三六九等。      赚的钱,所里用在公务上的只有一小部分,剩下的钱,统一分配给民警。      还有,拘留所和看守所的一切开支,是政府拨款的,也就是说,我们吃的喝的,用的电,都是国家买单。      秀才上次进拘留所的时候,他们还收着饭钱,也就是每人每天的伙食费是24块,吃的还是萝卜。      看守所更厉害,在押人员都要干活儿,所得收益归看守所所有,所里对犯人的奖励,就是一天一个号里一包两块的香烟。      记得秀才最后一次从看守所释放,一个姓李的副所长问我:“你们号里有违禁品吗?”      “有啊”,秀才回答。      “什么违禁品?”李所长急迫地问。      “烟啊,就是你们发的烟啊,那不是违禁品吗?”      “。。。。。”李所长没说话。      “李所长,你们一边给我们发烟,搜号的时候还说烟是违禁品,我笨,不知道为啥”,秀才丝毫不给李所长面子。      “嗨,这是领导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好了,你可以走了”,李所长很尴尬。      “再见,不对,是再也别见了”,秀才说错了话,再见?还进来?      听说,国家给在押人员拨的款,是每人每天十块钱的伙食标准,秀才算了一下,在押人员的伙食费,最多每人每天两块钱。      太少了?秀才给你算算账。      早餐一个馒头,一碗粥,一个号里三碗萝卜,中午一碗白面条,里面有几根从来没见过的菜叶或草,晚饭和早饭一样。      知道萝卜菜怎么做吗?大锅煮,煮完了放点菜籽油,撒点盐。      你们说,能花多少钱?      除非看守所和拘留所是租的,每个月还要交房租,但是,不可能。      吃晚饭,蛋子儿去洗碗了,我和徐扬躺在各自的床上聊天。      “咣”,门开了,四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就是徐扬口中的哥,醉酒驾驶,叫张平,搞地下勘探的,被抓住的时候他很猛,用膝盖狠狠顶了交警大队大队长的裤裆几下。      现在我和平哥经常在一起喝酒,但是都不敢喝醉了。      剩下的,两个是无证驾驶,一个是跟着本村村民,在村子边上拦车收费。      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所有就不再多说了。      总之,这次拘留的五天,秀才过的很惬意。      每天都有人来给秀才送烟,送烧鸡,送饮料。      秀才每天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支使别人干这干那,或者叫蛋子儿唱歌来打发时间。      放风的时候,秀才就会出去找事儿,找什么事儿?      二号,四号,七号,关的全是传销人员,这些人死不悔改,整日在号里集体唱歌,交流销售心得。      秀才对传销深恶痛绝,所以,就想找他们的事儿。      他们平时很团结,有时候还敢暴力抗法,但面对秀才,他们却很老实。      其中有个女孩儿,也就二十岁左右,就数她最咋呼,整天嘻嘻哈哈的,秀才看她很不顺眼。      “小妮儿,你干传销赚了多少钱?”某天下午的放风时间,秀才找到了她。      “不是传销,是直销,你们不懂”,这兔孙闺女中毒太深。      “哦,那你赚了多少钱?”秀才也不跟她理论。      “。。。。。”      “咋了?赚哩太多,怕我绑架你?”秀才花椒她。      “。。。。。”      “没有赚住钱吧”,秀才听说,他们关进来的时候,连买餐具的钱都没有。      “。。。。会赚到钱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傻比闺女,还在做着发财梦。      “你别干这了,我给你指个快速发家的门道儿”,秀才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      “啥门道儿?”传销女有点动心了。      “去卖啊,来钱快,你还爽了,一举两得”,秀才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大声,就连值班室的民警都探头出来看。      所有在押人员,包括传销组织的成员,都把目光投向了秀才。      “你。。。”传销女很愤怒,憋了半天,憋出一个“你”字来。      周围的传销人员也都围了上来,眼中燃烧着无知,下贱的怒火。      “哈哈哈”,秀才仰天长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潇洒的一转身,离去。      没人上前拦秀才,也没人破口大骂,传销者们只是围上去,安慰着正在哭泣的传销女。      晚上,徐扬跟我说,你也太胆大了,万一打起来,要吃大亏的,他们人那么多。      “没事儿,真挨了打,我出去了就在门口等着,出来一个废一个”,秀才躺在床上,对徐扬吹牛比。      说实话,秀才也没底儿,真打起来,恐怕得被打个半死。      但是,秀才代表的是全中国千千万万曾经、现在或将来,被传销毒害的人,还有他们欺骗的亲朋好友。      这一刻,秀才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秀才的身后,是无数悲伤、无奈的父母。      此战,还是完胜。      前些日子,秀才去开发区派出所办事情,正好碰到一个叫万红的,派出的的老兄出警回来。      车门一打开,三个男的下来了,其中一个小平头,秀才定睛一看,草,这不是拘留所里那帮传销者的头儿吗?      “秀才,干啥来了?”万红一下车,看见了秀才。      “没事儿,想你了,来看看你”      “放屁,你会想我?”      “真哩,骗你干啥,这孩子我见过”,秀才看着小平头。      “嗯,传销哩,这不,把他邻居骗来了,他邻居偷偷报哩警”,万红指着其中一个背包的中年男人。      “回家吧,以后长点儿心眼儿,千万别信这东西”,秀才好意劝了中年人一句。      “恁俩,上墙根儿那儿,头顶墙,快点”,万红推了小平头一把。      “政府,我没钱回家”,中年男人怯生生地说了一句。      “你没钱,我也没钱,你出门坐9路车,到救助站下车,找他们帮你,这是派出所,不是慈善机构”,万红给中年男人指出了一条回家的光明大道。      “政府,我身上一块钱也没有,都被他们拿去了”,中年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给,快去吧,回家老实种地,别做发财梦了”,秀才很大方,给了他五块钱。      “谢谢,谢谢”,中年男人攥着五块钱,连说了几声谢谢,离开了派出所。      传销确实能赚钱,但那只有金字塔顶端的寥寥数人能发财而已,你自认能坐到那个位子,就请去奋斗吧。      如果不能,秀才劝你回头是岸。      况且,你们赚的是什么钱?是父母,朋友的血汗钱,是昧良心的钱。      如果你正在搞传销,如果你还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良心,听秀才一句话,回家吧。      之所以插这么一段儿,是秀才觉得有必要告诉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珍爱生命,远离传销!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毛主席说了,弹指一挥间。      临走的时候,秀才身上多了五百块钱。      是从别人身上搜刮来的。      相当于我市一个中档酒店保安的大半个月工资。      因为人民币也是违禁品,所以秀才就替政府没收了。
  我也来过了,一楼留名.
  这帖子怎么还不封啊       
  作者:国民党总裁 回复日期: 12: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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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稍安勿躁
  第四章 小黑    “呀呵,几天不见,吃胖了啊”,秀才刚走出拘留所大门,就看到了坐在出租车里叼着烟的小黑。      “嗯,而且我也感觉自己又帅了不少”,秀才钻进出租车,说了一句挺自恋的话。      “去哪儿啊?”      “废话,还能去哪儿,洗澡啊,一身的晦气”      “哦,老师儿(师傅),碧水园儿”      碧水园是我市刚开了不到一年的洗浴中心,规模很大,环境也不错,还有女子桑拿,房间的布局跟酒店的标准间差不多,这里最常见到的便是街上跑的,还有他们带来的MM。      洗完澡,秀才和小黑两个人找了个地摊儿,要了两个小菜,十块钱的羊肉串,外加一瓶十块钱的白酒。      “够喝吗?”小黑边倒酒边问秀才。      “够了,少喝点吧,咱俩醉一个还好,要是都喝多了,非出大事儿不可”,秀才知道,小黑的酒疯之差,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喝酒,秀才没少跟公安打交道;因为喝酒,小黑差点被人砍死。      那是2005年的夏天,小黑刚到我市也就两年多点儿,靠着好勇斗狠,在街上已经有了些名气。      7月份,我市黄河路上,开了一家集KTV、演艺吧为一体的夜总会,投资五百多万,取名金色港湾,是当时我市最大的夜店。      老板是外地来的一个开发商,叫郑中民,据说他身家几个亿,和市里的相关领导关系都很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      看场子的叫郑中意,三十多岁,是我市成名多年的混子,虽然算不上称霸一方,但也名声在外,手下有一帮打架不要命的兄弟。      中民,中意,怎么听都像哥儿俩,可是,他们就偏偏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只是名字相近而已。      小黑惹上的,就是郑中意。      本来,两个人是认识的,小黑通过朋友介绍,帮郑中意办了几次事儿,而且办的很漂亮,所以,郑中意很欣赏小黑。      金色港湾还没装修完之前,郑中意曾经对小黑说,“兄弟,等咱们店开业了,我跟领导说说,给你在店里挂个名,不用来上班,每月领工资,算是哥哥的一点儿心意”。      “谢谢意哥”,小黑从心里感激郑中意。      试营业第一天晚上,小黑带了几个朋友,去金色港湾给意哥捧场。      郑中意很大方,不但免了他们的单,还送了两瓶价值不菲的洋酒。      那天晚上,小黑很有面子。      第二天下午,小黑接到一个大哥的电话,要他叫上十几个人去乡下办点事儿。      六点来钟,事情圆满解决,这位大哥请小黑和兄弟们吃饭,席间十六个人喝了二十瓶白酒。      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大哥把小黑拉过一边,拿出三千块钱,塞到了小黑的口袋里。      小黑给每个兄弟发了一百块钱,还剩下一千多,他决定,请大家到金色港湾HAPPY。      十几个人坐了几辆出租车,浩浩荡荡奔向金色港湾。      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包房客满,没办法,大家就去演艺吧看节目,边看边等包房。      十几个人在演艺吧坐了三张桌子,要了一千块钱的啤酒,又开喝了。      一百块钱六瓶百威,一千块钱六十瓶,如果没喝白酒的话,还真不算多,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已经醉了。      记得网上有一句话,从猴子变成人,历经几万年,可把人变成猴子,只需要一瓶酒。      也就十分钟的功夫,喝了不少白酒的众人,两瓶啤酒下肚,就开始不照路了。      “妈的,这骚货唱的真难听,不过MM不小”,一个光头手里拿着酒瓶,指着舞池中央的女歌手对身边的兄弟说。      “咋?你想摸摸?”旁边一个脖子上纹着蝎子的混混儿跟光头开着玩笑。      “我就是摸了,她能咬我?”光头又喝了一口啤酒。      “那你去摸,你要是摸了,我把刚才发的一百块钱给你”,蝎子男掏出一张小红鱼,放在了桌子上。      “好,你等着,愿赌服输啊”,光头酒劲儿上来了,一仰脖,把剩下的啤酒喝完,起身向舞台中央大步走去。      歌手此时正在和一个客人互动,根本就没发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众目睽睽之下,光头从歌手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歌手的豪乳。      “啊”,可怜的女歌手一声尖叫,手里的话筒也吓得掉在了地上。      光头不依不饶,一边用力揉着,一边对台下的兄弟们大喊:“谁还想摸,这骚货MM真大,可有弹性”      除了小黑他们,其他的客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此时的小黑,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对着舞台一个劲儿的傻笑。      “你干啥,放手!”,舞台下面冲上来几个穿制服的保安,俗称外保,是保安公司的;郑中意手下的那些兄弟,不用穿制服,俗称内保。      “滚蛋!”光头一脚侧踹,把上来拉他的其中一个保安踹倒在地,看样子,这货练过。      剩下的几个保安看到同事被打,纷纷从腰间抽出橡胶棒,向光头打去。      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你有功夫,也敌不过五六个如狼似虎,手里还拿着家伙的年轻保安。      光头瞬间便被打倒在地,这边,小黑他们也操着啤酒瓶子冲了上来。      双方开始了混战,几个保安势单力薄,很快就处于下风,四处逃窜。      已经打红了眼的小黑等人岂肯善罢甘休,两三人为一个战斗小组,追了上去。      这是他们平时打架打出来的默契。      小黑解下自己的皮带,和另外两个兄弟追着其中一个保安一直出了大门口。      郑中意刚好和手下的几个兄弟在门口送人,一转身,看到了头上鲜血直流的保安,和小黑一前一后跑出来。      郑中意本以为,谁也不敢来砸场子,抛开老板的关系不说,就凭自己的名声,谁不给几分面子?      而且,砸场子的,还是他一向器重的好兄弟。      “干啥,小黑,你信球了?”(注:信球,就是疯,傻的意思)郑中意一把把保安拉到身后,吆喝了小黑一声。      “你让开,今儿个我非弄死他”,此时的小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喝多了吧?回家去吧,你再找事儿我可不认了啊”,郑中意强压怒火。      “球毛,你不认?我还不认哩,今儿黑我谁也不认,滚一边儿去”,小黑彻底疯狂了。      “恁妈来比,你是想死哩,打死他!”郑中意被小黑如此顶撞,气的脸都青了。      郑中意的几个兄弟平日和小黑也都认识,大家互相称兄道弟,关系也还不错。      但今天,老大发话了,怎么办?只有一个选择,打!      如果不动手,他们全都得下课,以后将失去郑中意这个大靠山。      衡量利弊,他们放弃了友情。      几个人从老大身后窜了上去,套用一句武侠小说中的话,叫招招致命。      小黑手中的皮带在第一时间便被夺下,一个人拽着他的飘飘长发,一个人用膝盖猛力顶他的脸。      忘了交代了,小黑现在是小平头,以前是长发,跟F4里面的朱孝天发型一样。      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跑回了演艺吧,一个被人用门口的花盆砸倒在地,几个人围着他一顿乱跺。      片刻,许多客人从演艺吧跑了出来,因为小黑的兄弟,和郑中意留在场子里的兄弟交上了火。      十分钟后,战斗结束,以看场子的一方胜利而告终。      毕竟,小黑他们喝的太醉,路都走不稳,怎么打架?      况且,金色港湾里内保加外保有三十多个,手里还有橡胶棒,东洋砍,朴刀等凶器。      小黑不是率领二十几人就把一千多金兀术的军队打败的岳飞,小黑,只是一个混混儿。      他们输在了人数,和武器装备上。      如果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把倚天剑,也许结果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很快,看场子的把小黑的兄弟,像拎小鸡似地从演艺吧拽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光荣负伤,特别是调戏女歌手的光头,身上被砍了十几刀,从头到脚,没一处好地方。      小黑被两个人压在地上,脸上全是鼻血和土的混合物,嘴里还骂着,“中,恁铁,有本事弄死我,弄不死我,我非烧了这个店”      挨了一顿打,酒还没醒。      “中,小黑,你可真是恁哥哩好兄弟,打,接住打,照死里打!”郑中意一脚踹在小黑头上,指着一群闹事儿的醉鬼,给手下下达了命令。      杀一儆百!以后谁想来闹事儿,这就是下场。      正在这时,警车来了。      郑中意的兄弟们看到警车过来,都没敢动手。      “怕什么?给我打,有事儿哥担住,打!”      就这样,当着警察的面,看场子的纷纷举起手中的刀,砍向小黑等众人。      而警察看到这一幕,只是对郑中意说了句“别出人命,招呼点”(招呼,意为小心),便上车走了。      这就是我们的人民警察。      我国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先生说:这年头,警察脾气特横,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越看越像流氓;流氓啥事都管,组织纪律性不断提高,越看越像警察。你能分得清,谁是警察,谁是流氓吗?      秀才认识的警察里,有吸毒的,有赌博的,有嫖娼的,有和黑社会团伙关系密切的,有行贿受贿的,就是没有一个像电视电影里面那样正直、嫉恶如仇、一心一意为老百姓的。      这次殴打持续了一分多钟,郑中意撂下一句“小黑,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记好了”,领着手下走进店里。      一帮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在一百多位观众的注视下,狼狈地离开了金色港湾。      小黑的头上,背上,挨了九刀,肉往外翻着,血止不住的流,很是吓人。      他们去了第三人民医院。      十五个人,分别不同程度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小黑和光头。      其他人还好,都是轻微伤,做了简单的缝针,包扎后,便出院了。      小黑缝了六十多针,头发被剃光了,光头一百多针,他们俩被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里。      事儿还没完      郑中意的人到医院补刀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黑和光头两个人正在病房里吃早饭,饭是小黑的女朋友买的,光头的女朋友也在。      谁也没想到,郑中意的人正在一个医院一个医院地找他们。      “请问,小黑在哪个病房?”凶手找到了三院的住院部,正在小黑所住的楼层问值班护士。      “小黑?大名叫什么?”护士一脸茫然。      “你们是小黑的朋友吧,他在这屋”,光头的女朋友刚去外面上完厕所,以为是小黑的朋友来探望。      几个凶手脸上带着微笑,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从怀里抽出了砍刀。      小黑反应极快,见势不妙,搂着女朋友滚到了病床下面。      光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和胳膊上便挨了几刀。      医院的病床很重,两个凶手合力也没把床掀翻,只好蹲下身子,拿刀横着砍向小黑。      光头的女朋友吓傻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走”,几个凶手把刀放进怀里,从容地离开了病房。      倒霉的小黑和光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有一次,秀才问小黑,想过报仇吗?      “报仇?咋报?我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怎么斗得过他?”      “那你想过下黑手没有?”      “。。。。想过,但不敢”      “为什么?”      “。。。。。伙计,是我不对在先,我认了”      小黑说,他觉得最丢人的,就是当着派出所的面还挨了打。      小黑说,他最讨厌和公安打交道,因为曾经被公安打得很惨。      有一次,秀才叫上小黑去某派出所给人说情,秀才在派出所呆了一个多小时,小黑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      “我一进派出所就心烦,想吐”,小黑如此对秀才说。      这就是小黑,秀才最好的朋友,两个人都对酒精有着极大的依赖性,但最重要的,是两个好朋友都太实在,说难听点,就是傻。
  先留个印记吧。。。。
  你算个屁黑社会,只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瘪三而已。如果在北方,不杀几个人或者不整残废几十个人,就不要说自己是大哥
  作者:成都童话 回复日期: 12:19:21 
    你算个屁黑社会,只是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瘪三而已。如果在北方,不杀几个人或者不整残废几十个人,就不要说自己是大哥    ---------------------------------------------------    有道理,晚上我出去杀几条狗,再来天涯冒充黑社会大哥,谢谢!
  强烈关注,按爪
  好文,先留记号。
  黑社会中也不乏人才啊,看来秀才不是文盲。
  小混混也称黑色会?郁~
  作者:爱狗青年 回复日期: 13:18:16 
    黑社会中也不乏人才啊,看来秀才不是文盲。        -------------------------------------------------------  一半是文盲,一半是秀才,加在一起就是文盲秀才呵呵
  作者:④④ 回复日期: 13:23:03 
    小混混也称黑色会?郁~  --------------------------------------------------    自称是黑社会的一般都是小混混,比如秀才
  长篇啊
  最看不起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小混混了!你还得意洋洋的样子!操你ma!河南人就是这样子的吗?
  哎呀,  快枪位置  广告招商哈  中意者速度拨打联系电话:110  楼主有文化,  我看好你哦...  不怕流氓会武术  就怕流氓有文化...
  秀才现在还混吗?
  靠。人家写人家的。你们不喜欢看就自己滚。谁强迫你来看啊。在这里JJWW的干什么啊
  作者:天之牙海之脚 回复日期: 14:00:10 
    长篇啊    -----------------------------------------------    是的,起步20万字
  作者:骑母猪的王子 回复日期: 14:12:43 
    最看不起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小混混了!你还得意洋洋的样子!操你ma!河南人就是这样子的吗?    -----------------------------------------------------  虽然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还是很生气,不过我只把你当做一条乱叫的野狗,如此而已!    顺便说一句,请不要辱骂任何人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也同样会被别人问候。请不要贬低自己所在地域之外的任何地方,因为你籍贯上填写的省份绝对不是天堂。
  作者:添房爷谈 回复日期: 15:18:31 
    哎呀,    快枪位置    广告招商哈    中意者速度拨打联系电话:110    楼主有文化,    我看好你哦...    不怕流氓会武术    就怕流氓有文化...  -------------------------------------------------  没有文化的流氓不是好裁缝^_^
  作者:爱狗青年 回复日期: 15:30:47 
    秀才现在还混吗?  ------------------------------------------------------  是的,不过很少参与了,但是只要自己人打电话,秀才还是会去,但前提是不能再出事了,再出事的话,最轻也得是个劳教
  作者:傲岸眺雪 回复日期: 15:31:02 
    靠。人家写人家的。你们不喜欢看就自己滚。谁强迫你来看啊。在这里JJWW的干什么啊  -----------------------------------------------------    谢谢伙计的支持,不过骨头多了,啥样的野狗都有,呵呵
  潜力贴,占个座  静待好文 !!    希望!更新快点,,多点!
  作者:Durex_TT 回复日期: 16:39:47 
    潜力贴,占个座    静待好文 !!        希望!更新快点,,多点!    ----------------------------------------------------    谢谢支持,不过别急,慢慢来,慢慢来。。。。
  大侠们,第五章我咋发不上来啊?
  第五章 舍己救人    就拿07年夏天的一件事儿来说,大家看看我们是傻,还是实在。      老秀才有个兄弟,叫陈战红,四十出头,身家几千万,是我市为数不多的,又有钱,又有名气的大哥。      陈战红看上了南郊大刘村村后的一块儿荒地,大概有一百多亩,他想买下来,搞房地产开发。      可是,有人也看上了这块儿地,也想搞房地产开发。      这个人秀才以前没见过,只知道他开了一家饭店和一家宾馆,人称翟老三。      翟老三是XC人,听说十年前在XC把人打成了终身残废,跑路到广州,在广州认识了我市的一个大哥,才跟着这位大哥来到我市。      作为一个外来的和尚,翟老三很会念经,十年辛苦经营,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寺庙。      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      利益当前,大战一触即发。      听说在开战之前,两个社会大哥谈过两次判,可每次都闹得很不愉快,谁都想独吞这块儿地,谁也不肯让步。      既然舌头解决不了问题,那就用拳头解决!      双方开始准备人手,召集兄弟,并且约好了开战地点。      战场就在大刘村的那块儿空地上。      那天,秀才和小黑去了。      秀才本来不想去,但老秀才说,那是你红叔,他有事儿,你得去帮忙。      秀才很听老秀才的话,叫上小黑,还有小黑召集来的十几个兄弟一起去了。      在秀才给小黑打电话之前,小黑已经接到了开战的通知,是“梅毒”打的电话。      梅毒大名叫梅振虎,不知怎么,叫着叫着,就变成了梅毒。      此人心机很深,脑子转的快,很会在大哥面前表现自己,是陈战红手下的得力干将。      秀才很不待见梅毒,因为他太狂,在自己兄弟面前也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好像他比市长还牛比。      小黑当时算是跟着梅毒的,梅毒有什么打架斗殴的事儿,都会把小黑叫来。      等秀才和小黑赶到地方的时候,离开战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大部分兄弟还没到。      梅毒和陈战红公司的李军比我们去得早,他俩带了十几个人,每人手上拿着一把朴刀(注:跟水浒传里的朴刀类似,刀柄是钢管儿,和宽大的刀身焊接在一起)      “来了”,梅毒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了一张报纸,爱答不理地给秀才打了个招呼。      “嗯”,秀才递给李军一根烟,不再理梅毒。      “你们来了多少?”李军看着秀才身后。      “都是小黑叫来的,加上我十四个”      “带家伙了吗?”      “没带,你们没准备吗?”      “准备了,全是朴刀和东洋砍,一会儿就送过来”      “哦,对方的人呢?”      “喏,就前边儿那一排房子后面,刚才兄弟去看了,有六十多个,都拿着洋镐把”(注:也就是铁锨的木头抦,长约一米五,一根五块钱,很容易买到)      “咱们上吧!”梅毒站起来拍拍屁股,提着朴刀走到秀才和李军旁边。      “现在?大部队还没来呢?”李军惊讶地看着梅毒。      “等啥啊,咱加起来也三十几口了,况且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咱们一阵猛冲,肯定把他们打乱了”,梅毒显得胸有成竹。      “这,要不再等等吧?”李军毕竟稳重得多,不想去冒这个险。      “等啥啊,打架就是靠气势,我以前一个打十几个,都能把人全打跑,这算个球啊”,梅毒轻蔑地看着李军。      李军没说话,眉头紧皱,好像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兄弟们,走,咱们冲过去,争取在五分钟内解决他们”,梅毒向兄弟们一招手,提着朴刀向前走去。      大家看梅毒走了,也都跟了上去,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送死吧?      就这样,梅毒和李军带着他们的兄弟走在最前面,秀才和小黑走在中间,小黑叫来的人走在后面。      两帮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二三百米,我们绕过一排民房,看到了对方的人。      李军说的没错,他们也就是六十多个,三五一群的正在房前聊天。      不对劲儿,里面没一个秀才认识的。      我们市不大,出来跑的大部分都互相认识,或者面熟,平常如果出去办事,每次都能在对方的队伍里看到熟人。      可这一次,全是生面孔。      对方看到我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只听见有人大喊“都出来,他们来了”。      妈的,不是本地口音!      随着这一声大喊,从房子里又冲出来几十个人,加到一起,有一百多个了。      所有人都愣了,谁也没想到,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而且还隐藏了实力。      “打领头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对方所有人都冲了过来。      梅毒站在最前面      李军扭头就跑,我们也转身开始跑。      梅毒也想跑,但人家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等秀才回头看的时候,梅毒已经躺在了地上,七八个人拿洋镐把正在朝他身上、头上猛砸。      却没有一个人来追我们      擒贼先擒王,这伙外地人懂兵法。      忽然,小黑停下了脚步,深呼吸两口,一把夺过李军手里的刀,杀了回去。      他是要去救梅毒      “小黑,回来!”秀才急得大叫。      小黑没听秀才的,跑到梅毒身边,拿刀开始抡。      围攻梅毒的几个人纷纷躲避,往后退了好几米,然后挥舞着洋镐把又扑了上去。      秀才也急了,忘了手里空空如也,也跑了过去。      小黑趴在梅毒身上,瞬间就挨了好几棍。      秀才跑过去,拉着小黑的脚使劲儿往后拽。      对方停了下来,不再动手。      “你就是梅毒吧,你不是可狂吗?你还狂啊?”,对方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五短身材,长着一对大门牙的男人。      梅毒的头上脸上满是鲜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到这情形,秀才明白,危险解除了。      “拉上这兔娃子走吧,跟陈战红说一声,这块儿地三哥要定了,不服的话,咱们接着斗”,大门牙踢了一脚梅毒,转身走了。      一百来号人,陆陆续续离开,走到公路上开始拦出租车。      上车以后,他们把家伙全扔在了地上。      我们把梅毒和小黑送到了最近的市第五人民医院。      检查出来了,梅毒颅内出血,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左前臂粉碎性骨折,鼻梁骨断裂,后槽牙被打掉两个。      小黑轻微脑震荡,背部有两处淤血,并无大碍。      他的膝盖也破了,估计是趴在梅毒身上的时候磕的。      “你傻比啊,那么多人,你还逞社么英雄?还替梅毒挨打”,病房里,秀才对小黑破口大骂。      “。。。我要不过去,估计梅哥就得被他们打死了”      “他死就死呗,关你啥事儿?死了更好!”      “。。。。我知道你烦他,但他毕竟很照顾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操,那也得分时候啊,你手里要是有个AK,我绝不拦你”      “。。。秀才,刚才谢谢啊”      “谢个P啊,咱俩谁跟谁,不过,你以后再这样,我可真不管你了”      “嗯,我记住了”      “你叫的那群兄弟走了,估计是不好意思见你,看看你,都认识的啥人吧”      “哎,算了,也不能说他们水,李军和梅毒跟住战红哥恁长时间,刚才不也是没有帮忙?”      “嗯,平常充个人数,打个小架还中,真到关键时候,管用哩没有几个”      “小黑,咋样了?”正说着,张刚走了进来。      “刚哥,木事,恁兄弟结实”,小黑坐了起来,他很尊敬张刚。      “我听说今儿个你可猛啊,一个人挑一百多个”,张刚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边上。      “他那是信球,打死都不亏他”,秀才插了一句。      “依稀,中了吧,你不也是可信球?你以为我都没有听说?”张刚从夹包里掏出两盒软云(软盒云烟),扔在了桌子上。      “我还听说,你一过去,人家就住手了,还是秀才哥厉害啊,不战而屈人之兵”,张刚说完,大笑起来。      “去求吧,你很花椒我干啥,我哩哥”,秀才一屁股坐到病床上,搂住了小黑的脖子。      “上一边儿去,同性恋”,小黑一把甩开了秀才的胳膊。      “我刚才去看梅毒了,这熊货话都说不成,头包哩像个木乃伊,没有死算命大了,看他以后还充不充”,张刚点了根烟。      “还充呗,毒哥多牛比啊,老天爷第一他第二”,秀才提起梅毒就反胃。      “。。。你这货,从我认识你,你嘴里就没有说过他一句好话”      “我咋不说人家,光说他啊?”      “背后别说人家”      “依稀,你问问,我当面怼他几回了,谁都知道我烦他,他也知道,我给他说过”      “你给他说过?他啥反应?”      “木啥反应,他说他知道,然后啥也木说”      “以后少呛,毕竟他跟住战红哥哩,你不得给恁叔个面子?”      “给了啊,要不是看住战红叔,我早打他了”      “。。。。。,一会儿你爸和战红哥就过来了,我队里还有事儿,先走了啊”,张刚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到了桌子上。      “这钱你拿住,这两天买点好东西补补,等两天我再来看你”,张刚掉头就走。      “刚哥,这钱我不要,你拿走吧”,小黑急了,拿起钱就要下床。      “依稀,你老实躺那儿吧,熊事儿真多,走了啊”,张刚头也不回,出了病房。      小黑手里握着钱,保持着下床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算了,拿住吧,刚哥哩心意”,秀才劝小黑。      “我估计这事儿得闹大,吃这么大亏,战红哥会认?”小黑把钱又放回了桌子上。      “肯定哩,要谁谁也不会忍气吞声啊,等住看吧”,秀才翻身下床,去厕所嘘嘘。  
  有意思
  哪位大虾告诉我,我怎么传了七八遍,就是发表不出来捏?
  有意思
  不错,看着有熟悉的方言挺亲切,哥们也是河南的,支持你。  不过还是要给你提点建议,文章再细腻点这样张力大点,还有幽默可以有但嚣张的话还是少点,涉及政治方面的少谈点,或则隐预点。具体可以参考二狗,如果还想多上几万字的话我有一些方法,站内短信我!
  作者:古月雪山石 回复日期: 17:40:52 
    不错,看着有熟悉的方言挺亲切,哥们也是河南的,支持你。    不过还是要给你提点建议,文章再细腻点这样张力大点,还有幽默可以有但嚣张的话还是少点,涉及政治方面的少谈点,或则隐预点。具体可以参考二狗,如果还想多上几万字的话我有一些方法,站内短信我!      ---------------------------------------------------  谢谢伙计的建议,秀才虚心接受,呵呵
  刚走到门口,老秀才和陈战红到了。      “爸,战红叔,我去解个手”,秀才打完招呼,一闪身出了门。      秀才放完水,路过梅毒的病房,忍不住看了两眼。      里面全是来探望的人,饮料食品水果堆得到处都是。      小黑的病房里只有秀才      为什么?      因为梅毒的利用价值很高,老板又有钱。      因为小黑只是一个闯荡我市并不算成功的外地人,烂命一条,可用资源少之又少。      忘了交代,梅毒也是外地人,只不过,他在本市闯出了名堂。      不可否认,梅毒确实有本事,从一个来我市打工的穷小子,一步步走到今天,有车有房,比很多本地人强完了。      不管怎么说,梅毒的人生是成功的,起码现在来看,是。      等秀才回到病房的时候,老秀才不在,陈战红坐在张刚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红叔”,秀才叫了一句,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小才,等会儿你跟我一块儿走,我有事儿给你说”,陈战红说话向来慢慢悠悠的,给人一种稳重内敛的感觉。      “哦”,秀才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红哥,我木事了,让我也去吧”,小黑不是傻子,他也猜到了。      “兄弟,好好养伤,今儿哩事儿哥谢谢你”,陈战红婉言拒绝了小黑。      “红哥,我真木事儿,你让我去吧,求你了!”小黑急了。      “兄弟,哥知道你讲义气,哥以后不会亏待你”,陈战红还是没答应。      “红哥。。。。。”,小黑还不死心。      “好兄弟,休息吧,我走了啊”,陈战红看了秀才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你躺这儿吧,我回来给你买好吃哩”,秀才拍了拍小黑的肩膀,跟了出去。      出了医院大门,秀才看到了坐在车里打电话的老秀才。      两个人上了车,都没有说话。      老秀才打完电话,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秀才和陈战红也不说话。      半晌,老秀才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兄弟。      “天哥,咋了?”陈战红问老秀才。      “孩儿,一会儿咱一块儿去找翟老三,怕不怕?”老秀才问儿子。      “怕啥呀,老子英雄儿好汉”,秀才一撇嘴,显得挺不屑,其实秀才很害怕,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嗯,不怕都中,恁爹在街上跑了一辈子,现在当孩儿哩也走这条路,这是命,咱爷儿俩认命吧”,老秀才从来不反对儿子在街上混。      “天哥,要不,别让孩儿去了,太危险,我找个兄弟吧”,陈战红征求老秀才的意见。      “上阵父子兵,你那些兄弟不中,都是纸老虎”,老秀才指的是李军。      “开车”,老秀才发话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陈战红位于市郊的一所二层独家小院。      进了门,陈战红径直走向二楼卧室,秀才和老秀才坐在一楼的客厅里。      一会儿,陈战红下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双响炮和一把仿六四.      陈战红把仿六四塞进了夹包里,把双响炮给了秀才。      “玩儿过吗?”陈战红问秀才。      “玩儿过,以前我也有一把,去年全市大清查,我把它扔河里了”,秀才把双响炮别在了后腰上。      “走吧,翟老三在银滩等咱们”,老秀才把烟掐灭,出门,上车。      “记住,我不动,你别动,谁敢呲牙就顶住谁的头,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打腿,记住了吗?”陈战红开始跟秀才部署计划。      “记住了,你放心吧叔”,秀才看着车窗外,故作镇定。      银滩洗浴中心,三楼,308。      三个人都没换拖鞋,直接进了电梯。      电梯里,陈战红下意识的在装着仿六四的夹包上来回摸着,秀才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      门开了,秀才看见十几个人穿着整齐地站在屋子里,大门牙也在。      “天哥,来来来,坐”,翟老三站在窗户边上,穿着浴袍,一米八多的个子,很瘦,短发,额头上有一道刀疤。      “老三,咱兄弟叙叙旧,你喊这么多人干啥?”老秀才大摇大摆走过去,坐在了背靠门的沙发上,陈战红和秀才站到了老秀才身后。      “天哥,这些兄弟是来找我推饼的,我总不能把他们都撵出去吧?”,翟老三这个谎很拙劣。      “推饼也好,护驾也罢,无所谓,今天老哥来找你,你应该清楚咋回事吧?”老秀才开门见山。      “我知道,呵呵,战红,其实咱兄弟俩也没有深仇大恨,闹到现在这地步,我也不想”,翟老三挺会说话。      “哼”,陈战红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翟老三没说话,秀才看见大门牙狠狠瞪了陈战红一眼。      “这样,今天我们来,是谈谈现在该怎么解决”,老秀才切入正题。      翟老三捋捋头发,离开窗户,坐到了老秀才对面。      “天哥,今天你出面了,兄弟听哥的,天哥准备怎么办?”      “吃社会饭就是这样,不是吃亏,就是占便宜,谁也不会一直吃亏,谁也不会一辈子占便宜,对吧?”      “嗨,占啥便宜啊,战红要存心跟我斗,我可打不过他”,翟老三听出来了,老秀才告诉他,今天你只是侥幸。      “依稀,你吓死我吧,我会斗得过你?”陈战红呛了翟老三一句。      “咋了?你不服?”大门牙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陈战红。      “干啥?这是恁红哥,是我哩兄弟,上一边去”,翟老三装的跟真事儿一样,喝退了大门牙。      “别说没用的了,你就说,今天这事儿咋办吧?”陈战红忍不住了。      “战红”,老秀才看了陈战红一眼,面露不快。      陈战红一低头,不再说话。      “天哥,你看这样中不中,两个兄弟哩医药费我出,一个人再给他们拿两万块钱,咋样?”      “兄弟,哥可是带住诚意来哩,你要这样说,咱可木法儿谈了啊”      “天哥,我也是带住诚意哩,总不能叫我放弃那块儿地吧”      “那块儿地我要定了!”,还没等老秀才说话,陈战红先表态了。      “你说要就要,你是美国总统啊”,大门牙冲着陈战红喊了一嗓子。      “我CAO 你MA!”,陈战红拉开夹包,把手伸了进去。      “别动,手慢慢出来”,一把开山刀架在了陈战红的脖子上。      “你也别动,老实点儿”,秀才刚要往后腰摸枪,也被人用刀顶住了脖子。      失误,绝对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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