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沟门极品芝麻官门课战斗力各营级主官

高全宽1946年春天在辽宁兴城支队  抗日战争胜利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中的一座丰碑。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我们倍加怀念为取得抗战胜利流血牺牲的无数中华儿女。70多年过去了,参加抗日战争并生存下来的先辈们大部分已经故去,健在的也已进入耄耋之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健在的抗日老战士的生命并不仅仅属于他们自己,也属于这个民族,因为他们见证了国家的苦难并奋起抗争,他们是我们民族不屈的象征,是那个时代民族优秀分子的杰出代表。我们应当记住这些人,让他们的形象进入到国家的历史和文献之中,让我们的后代能够时时想起他们,常常缅怀他们,这或许是对70年前抗日战争胜利最好的纪念方式之一了。  本文记述的是我家乡河北省阳原县的一位健在的抗日老战士—九十二岁高龄的高全宽老人。  一、初识高全宽,永远的高司令  我家乡河北省阳原县是晋察冀边区北部边沿地带,属当时的察哈尔省管辖,这一带十几个县又叫察南地区,是晋察冀边区重要组成部分。在抗日战争时期,这里一直是日伪与我八路军激烈争夺地区,又有大量的土匪,敌我形势犬牙交错。我小时候是听着抗日故事长大的,我知道我们那里有个打日本的老八路叫高全宽,解放后做了“大官”,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当我开始从事新闻工作之后,我在偶然的机会知道他还活着。  我想见到他,这是我的心愿,基于对老人的崇敬,基于对那一段光辉而苦难历史的缅怀。  经过努力,我在医院见到了高全宽老人。遗憾的是他已基本失忆,无法进行有效的交谈。但是老人依然感动了我。  “阳原的?”字正腔圆的乡音。  他很有力地握着我的手,然后挺直腰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双手抓住我的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长时间地注视着我,好像是在审视他手下的兵,他的眼睛很清澈,神气而坚定,严厉而亲切,充满了关爱和力量。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力气用尽了似的,颓然地坐到沙发里,支撑了一阵子又在护工的帮助下躺回了病床。他患有心脏病、糖尿病、严重的肺纤维化、老年性脑萎缩……躺在病床上的高全宽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却出人意料清晰地喊出“妈妈”两个字。  当我即将离开的时候,老人又醒了过来,我随即向他告别,老人在护工的帮助下再次下了床,双手握着我的双手,然后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身边的人告诉我,老人见到来人都要敬礼,而且是有礼必回。在病床上这些岁月,提到家乡“阳原”、“高家背村”这些字眼就能让他激动不已。而“妈妈”则常常是他在无意识状态下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我虽然与高全宽老人未有实质交流,但我已充分感受到他的精神世界。当他基本失去全部记忆的时候,“家乡”、“军礼”和“妈妈”仍然埋藏在他脑海的最深处:是妈妈给了他在生命,是家乡的土地养育了他,是党和军队给予了他人生的价值,这是他没有忘记的,我相信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从高全宽老人身上,我也更加明白了我们党为什么能够取得全国胜利并不断创造新的辉煌,也更加明白了我们党为什么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党。像高全宽这样的,如果不是共产党,他就是乡间一个普通农民,是共产党教育了他、培养了他、塑造了他,带领他投身到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建立功勋,并在新中国国防建设中做出贡献。他对党给予的这一切有着深刻的认识,这种认识已经深入到了潜意识层次,成为他生命的底色和本真。我认为,我们党的伟大之处在于能够按照民族解放和民族复兴伟业的需要去改造一代又一代人,在高全宽老人身上,我们看到了这个效果。  高全宽老人离休前是西昌卫星发射基地副司令员,大家称呼他高司令。在我看来,他是“永远的高司令”。我深切地感受到,在高全宽老人心灵深处,他对党和军队的忠诚就像对妈妈和家乡的思念一样,是刻骨铭心的,是永远的。  下面我将展示高司令人生经历和一些重要事迹,希望读者不仅仅从人物故事角度去理解,更应思考一下我们党为什么会有这种神奇力量,把千千万万个高全宽组织起来,培育成革命事业的中坚力量;思考一下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我们党应当怎样改造人和改造社会,从而更加有利于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  二、苦难的童年,苦难的中国  高全宽苦难的童年,看起来就是当时苦难中国的一个缩影。  1923年端午节,高全宽出生在一个叫高家背的小村子里,这个村子隐藏在阳原县大南山中,属于北岳恒山的余脉,山下,察南地区的母亲河—桑干河湍湍流过,丁玲的名著《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写的就是这条河,故事发生的地方从这里沿着河往东走几十里就到了,那是察南地区的涿鹿县—一个更加出名的地方,黄帝在那里打败了蚩尤。  高全宽的童年,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用“悲惨”二字概括都是准确的。  出生八个月,生母撒手逝去。我估计九十二岁的他在病床上无意识地叫着“妈妈”的时候,他并不能想得起妈妈的模样,但是这种强烈思念和缺乏母爱所带来的无限遗憾一直伴随着他,并且在他行将走到生命最后阶段的时候更加强烈。他的父亲还年轻,不久他就有了继母,几个弟妹也出生了。高全宽在自传中写道:“家里有十一口人,十五亩地,……主要靠种田来维持生活,并不困难,但继母时常打我,不给饭吃”。  据高全宽次子高德海回忆,高全宽8岁之前实际上是由比大他5岁的姐姐带着,“我姑姑带着我父亲常在村里转悠,吃百家饭,拾荒择野度日,姐弟俩春夏秋冬相依为命”“我姑姑约12岁,经村里人说合,卖到宣化县殷家沟给人家当童养媳。我姑姑说,刚开始到陌生人家不适应,常常偷偷跑到殷家沟附近的那个山头,面对高家背村方向大哭,想家乡亲人,最挂念那个年幼不懂事的弟弟(我父亲)。好在姑夫秦太祯家也是穷苦善良人家,善待我姑姑。我姑姑出嫁后,才七八岁的父亲被奶奶收养起来”。  但是,令人痛心的是两年后奶奶也去逝了,有家不能归的高全宽只好到地主家去当长工。高全宽在自传中写道:“我八岁后随奶奶过活”“十岁,奶奶死去,第二年十一岁至十三岁是给本区南井头地主赵老本放猪、放羊”。在地主家当长工的一些经历也让他痛苦不堪,以至于几十年后说起这一段经历,饱尝人生沧桑、经过枪林弹雨的高全宽依然流下了眼泪。  高德海回忆说:“在我父亲给人家放羊时,有一天傍晚大雨滂沱,丢失了一只羊,刚十岁多一点的父亲吓得不敢回家,天已一团漆黑,雨下个不停,远处有狼嚎。可怜的父亲饥寒交迫且惊吓无比,在别无去路的情况下,就摸到他妈妈坟地,对着他妈妈的坟大哭,直到昏睡过去。第二天清晨,一个路人发现了他,把他背回来,放在一个羊圈的草窝里。父亲经过冻饿雨淋,发了高烧,可能有谁喂过水或粥?也不记得了。若干天后父亲活过来了。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流泪了—我很少看到他流泪,当时,听故事的十几岁的我们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在今天,当我们为农村留守儿童和城里农民工子弟学校儿童投注关爱和支持的时候,我们看看高全宽的童年,他基本上就是社会的一个弃儿、一个童工,我们难以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带着他二三岁的弟弟艰难度日并存活下来。在高全宽苦难的童年岁月里,我们并没有看到国家和社会发挥着他对公民的责任,而“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礼记》)即使在传统中国社会来看,都是必须的。所以,无论从现代文明或是从传统中华文明角度看,当时的中国都是不成功的。  在13岁上,高全宽由他的大伯高福禄带到察哈尔省宣化县城内(现河北省宣化县)一家帽店做学徒。关于这一段经历,他在自传中是这样描述的:“在这个过程中生活也很痛苦,每天干着打水、扫地、烧饭、洗衣、倒夜壶、接送掌柜小孙子上下学……等事情,一切均不得自由,任凭师傅摆弄,一点不周即受打骂,自己心里终日苦闷,想脱离不干,但因人小无路可走,回家去不给饭吃,又要挨打,只得忍痛等慢慢长大再说。”  事实上,一个人的机遇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不仅是高全宽,千千万万个像高全宽一样在困顿中寻找出路的少年,也并没有太多选择。当时的中国,军阀混战刚刚平息,日本已经展开了全面侵华战争,国家和民族正处于深重灾难之中。任何一个人想在其中独善其身都是很难的,何况无依无靠的孩童?  稍稍长大之后的高全宽的个性是相当倔强和顽强的。例如1939年初,在帽店受到一顿暴打之后他选择离开;当年冬天到张家口一家织布厂找到新的工作,两个月后又被打了一顿,他再次选择离开。我认为,他对追求没有压迫的世界是很执着的,这是他以后坚定跟着共产党走的重要品格基础。  1940年1月,不满17岁的高全宽被骗到龙烟铁矿做矿工。龙烟铁矿位于赤城、宣化、怀来三县交界处,是华北地区最早的近代钢铁企业之一,当时已落入日本人之手,成为“蒙疆”地区供给日本本土铁矿的主要基地。高全宽发现,这里并非“天堂”,而是一座人间地狱。当时有个劳工歌谣唱得很形象:“红石山、鬼门关,进来容易出去难。鬼子杀人不眨眼,矿工仇恨诉不完。”“手里端着糠菜饭,身上披着麻袋片。回到工棚仔细看,工友死了一大半。”后来的数据统计发现,在日寇霸占龙烟铁矿8年中,被抓骗到矿山的劳工达5万多人,死了不计其数,现在龙烟铁矿狼尾巴山下还有“万人坑”遗迹。  龙烟铁矿的工人每天干活都在16小时以上,吃的是黑豆、玉米面、花生皮、玉米秆等碎末混合做成的窝头,喝的是矿坑渗出的红泥水,身上披的是麻袋片,腿上绑块水泥袋。高全宽所在的采矿场,劳工们用耙子、铁锹将矿石装在筐内,然后拖着沉重的筐在30度左右的坡道上爬行,将矿石拖到平巷,装入运矿斗车。高全宽在自传中提到,有次劳工们向日本人要饭吃,结果被打死五六个;还有一次,有个工人说“不给吃饱饭,明天就给他停工”,这话叫工头听见,日本人就将他活埋了。  干了两个多月,高全宽去找工头结账,工头说时间太短,不能给钱。高全宽渐渐明白,实际上是不可能拿到钱的,日本监工和把头勾结,总能巧立名目,把劳工们少得可怜的工资克扣殆尽。这里有大批工头在监视劳工工作,他们都非常凶恶,稍有不满就用鞭子抽打,完全不把劳工当人看。反抗的劳工会被送到宪兵队拷打审问,那些可怜的劳工十有八九不能活着出来。高全宽也曾经看到过,一名逃跑矿工的头颅被割下,悬挂在上工的路上示众。但是尽管如此,高全宽仍然觉得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跑。他在自传中写道:“决定(工钱)不要了,第二天出来,由董全斌领着在龙关杨家沟参加了八路军”。董全斌是他先前帽店当学徒时的旧友,二人到龙烟铁矿当工人也是一同来的。  高全宽的叙述很简单,让人感觉逃跑很容易。我们查阅了历史资料,实际上能从龙烟铁矿逃脱日本人魔爪非常不易,绝大部分出逃的劳工都死在了路上。铁矿在周边和内部要道上设置了层层岗哨,并架起一道道铁丝网。仅庞家堡采矿所就在出入矿区的通道上建立了十四座炮楼。白天,从炮楼射击口伸出一支支黑乎乎的枪管,封锁了劳工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晚间,炮楼上的探照灯像魔鬼的眼睛,射出一道道吓人的白光。日常,工棚外面也有牵着狼狗的宪兵、警察和便衣特务来往巡逻。在这种情况下,高全宽敢于逃出、能够逃出,足见他的胆量、决心和勇气,但同时他也是十分幸运的。  研究高司令这一段经历,我们可以看出,70多年前的中国,国家、民族和他的公民经历着多么深重的灾难!我们怎么能忘记这一段沉重的历史呢?只有深刻铭记这段历史,才能正确地看待现在,才能知道未来国家的路该怎么走。高全宽从呱呱坠地就直接面对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在重重压迫和艰难困苦之下度过孩提时代,稍稍长成之后即置生死于不顾,毅然走向不屈抗争之路,这种不畏艰险、百折不挠、坚毅果敢的品格不正是我们民族精神的具体写照吗?  四、转战东北,出生入死  1945年8月,中央军委发出第2号命令,要求时任中共冀热辽军区党委书记、军区司令员兼政委的李运昌率部进入东北配合苏联红军作战,并接受日伪军投降。同时命令各军区动员骨干力量随同进入东北。在打张家口时受伤的高全宽还没有痊愈即被派往东北,成为了日寇投降后从晋察冀军区最早出关干部队伍中的一员。李运昌司令员分配他到辽宁兴城地方部队工作。  日,冀热辽军区部队乘火车从山海关出发,列车一站一停,分别在绥中、兴城、锦西留下部分部队。高全宽等30余名官兵留在兴城,会同随军地方工作队接受日伪军投降,建立政权,维持治安。他们改编了投降的伪军,并以出关官兵为骨干成立县公安大队,高全宽任大队一排排长。10月,高全宽由时任兴城县支队长王振发和时任二排排长范山怀介绍入党并直接成为正式党员,入党—这个他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高全宽经验丰富,表现优秀,特别是军事技战术水平和战场处置能力较强,很快又被提任为兴城支队代理副连长兼一排排长。  1945年11月,大批国民党军队由秦皇岛登陆向东北进发,抢占了重要交通线和重点城市。我军根据形势变化情况,决定把工作中心转向距离国民党占据的大中城市较远的城镇和乡村,以师(旅)为单位开始有重点地分散到东北各地,发动群众,清剿残余伪军和土匪,建立根据地。11月中下旬,兴城党政军有序撤离兴城,11月21日,国民党军占领兴城。  在高全宽带领部队按照计划撤离兴城县过程中,发生了部队哗变。原来,高全宽所在连队在成立之时即是以收编过来的伪军为主体。10月份,连队里从解放区过来的绝大部分骨干被编入东北民主联军3纵31团,编余后剩下唯一的老同志就是高全宽,他任副连长。在听到国民党部队很快打过来的消息后,连长常麻子和手下密谋反水叛变,被他发现。高全宽十分着急,在这种情形下,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个人安危,而是怎样把部队带出去。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和劝说,常麻子等人依然决意投敌,双方剑拔弩张,高全宽只有一人,处境十分危险,双方最终打了起来,高全宽打倒了六、七人,成功地跑了出来。当晚,高全宽找到了已经撤到朝阳的兴城县党政机关,并向当时的县支队长王振发说明了情况。  根据上级安排,高全宽被编入锦兴绥联合支队。支队从朝阳县开赴锦西、兴城、绥中三县山区,先后击败了白马石、新台门、旧门的国民党保安队。尤其让高全宽欣慰的是,在旧门的战斗中,高全宽率队击溃了常麻子所在的保安队,并击毙了常麻子,叛徒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1946年1月,兴城县民主政府由朝阳迁回兴城西部山区,开辟革命根据地。辽西兴城县支队再次组建,高全宽出任一连连长。在出关后不到半年时间里,高全宽已经从排长,经副连长,升为连长,也可以看出组织上对他的高度信任。  此时,虽然国民党军队和一些地方武装时常来根据地骚扰,但根据地最大的隐患来自于当地土匪。1946年3月,王振发、高全宽等人率领兴城县支队,配合时任辽西专员公署秘书主任(锦兴绥联合支队秘书长)信修率领的辽西独立团,主动出击,在新台门附近将威胁最大的土匪孙景峰部击溃,打死了20多名土匪,俘虏了30多名土匪。枪决了其中8名罪大恶极者,其余的则经教育后释放。经过这次战斗,孙景峰内部出现瓦解,一些人主动脱离,加之土匪从老百姓那里获得供给更加困难,孙景峰不得不带着余部逃走。高全宽他们接着清剿了其他几股规模稍小的土匪,兴城西部根据地从此巩固起来。  高全宽次子高德海回忆说:“据父亲讲,有一次剿匪碰到了一个十分强悍的女匪首,使双枪,枪法特别准,以残垣断壁为掩护,打倒我们许多人,父亲背着大片刀,悄悄地摸到了她的后边,一打枪才发现没了子弹。父亲想,若是从右边冲上去劈她,容易被她左手打个回马枪;若是从左边冲上去劈她,容易被她右手打回马枪。于是父亲趁她左手举枪的瞬间从左边冲上去,手起刀落,将女匪首人头和半个膀子劈了下来……”  梨树沟门战斗  在整个解放战争期间,在兴城梨树沟门一带敌我进行过多次战斗和战役。这里记述的梨树沟门战斗是兴城支队打的,后边8纵24师也在梨树沟门一带打了一个较大的战役,那时高全宽他们已经被编入24师,他也同样参加了24师的梨树沟门战役,那是1947年9月的事儿了,这次梨树沟门战斗发生在1946年12月。  兴城西部这块根据地战略位置比较重要。经过剿匪反霸和土地改革,根据地得到进一步巩固之后,国民党部队逐步感受到威胁,并开始频繁地对根据地进行扫荡。日,国民党部队暂编第72师的一个团,在地方武装还乡团的配合下,从绥中县城出发,向兴城县民主政府驻地梨树沟门进发。县支队及时侦察到了敌人的行动,由于敌强我弱,县支队一方面派部队协助动员群众转移,一方面派人通知辽西支队31团前来支援。5日,敌军进到梨树沟门。6日早晨,辽西支队31团赶到康家沟。在了解了敌人情况后,辽西支队和兴城支队决定对侵入梨树沟门的敌人实施全面包围,从东面、北面和西面猛攻,留下南面佯作小规模攻击,同时派部队埋伏在石棚沟、杨树屯至凉水泉子一带,以逸待劳,待敌南逃后全歼之。战斗从当晚11点打响,我军从三面发起了猛攻。在炮火的支援下,高全宽所在部队很快就摧毁了敌人前哨,攻占了梨树沟门北面的双顶山和东面高地。敌人果然集中火力抢占南山,从这里打开缺口向南逃跑,不久即进入我军伏击圈中。在三面有伏兵、后有追兵的情势下,敌军伤亡惨重,除部分逃脱之外,其余全部缴械投降。战斗到7日凌晨就以我军胜利结束,此次战斗共击毙敌人248名,俘虏300多名,缴获了大量武器。  加入东野8纵24师  1947年年中,夏季攻势结束后,为适应战略反攻的需要,我军休整后编组了新的部队,东北民主联军8纵即于日成立。兴城县支队一部被编入8纵24师,高全宽于是成为8纵24师三团(72团)二营四连连长。  1947年下半年,随着我辽西根据地的扩大和土地改革的深入,人民群众参军参战,踊跃支前,敌我兵力数量上已大致相当,东北民主联军开始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国民党军则逐渐收缩于中长路、北宁路的狭长地带,采取依托重点城市、向外扩张的机动防御策略。为应对战略形势的变化,我军从当年的9月初到11月中,开展了秋季攻势。  1947年9月上旬,新任东北“剿总”司令陈诚提出“确保北宁路,打通锦承线”的计划,决定集中兵力,对热东地区和辽西地区根据地进行合围。敌93军暂编22师、暂编50师的两个团向我侵犯。8纵司令黄永胜把战斗任务交给24师师长丁盛,同时将22师66团归属丁盛指挥。9月14日,丁盛率24师主力进入梨树沟门预定区域准备迎战时,师部突然遭遇敌军并发生激烈战斗。高全宽所在部队立即回援,在包围与反包围的错综复杂战况下,各部队迅速抢占各个制高点。高全宽他们原本就是当地部队,所以对地形十分熟悉,他们采用迂回包抄方式,很快率队攻占了梨树沟门的南山制高点,并接连攻克了东南面的五个山头,其余部队也分别占领了东面和北面高地。各支部队对梨树沟门之敌形成了三面围攻之势,将敌人压缩在梨树沟门一个狭窄地带,并利用有利地形猛烈攻击敌军。敌人狼狈西逃,被我军追至大屯、青石岭一带歼灭。经9个小时激战,将敌暂编50师两个团大部歼灭。战斗于14日下午5时结束,我军共俘虏敌人628人,毙敌400余人。  战斗结束不久,队伍还没来得及休整,24师就在8纵司令部指挥下急速北上。战斗任务是在杨家仗子阻断敌人退路,配合友军前后夹击敌暂编23师。这次战役结果是:敌暂编22师2600多人被我全歼,俘虏敌少将副师长和少将参谋长。  19日,国民党东北“剿总”再从锦州调集49军79师和105师2个师,进攻杨家杖子。8纵迅速实现了对敌人的合围。丁盛所部于22日13时投入战斗,高全宽所在营被要求攻占杨家杖子南面的制高点莲花山。在炮兵的支援下,高全宽所在部队不怕伤亡,不怕疲劳,勇往直前,连续攻击。但由于敌人的火力过于猛烈,我军两次冲击未果,伤亡较大。我军再次采用迂回战术,高全宽所在部队侧面迂回包抄敌人背后,敌军难抵两面夹击,迅速崩溃,我军顺利占领了莲花山。同时,24师其余队伍也先后占领了毛家屯和东山上的4个主要外围阵地。24师随即协同友邻部队,实行总攻,将敌军大部歼灭。  后来,高全宽又随部队参加了九关台门战斗,并参加了北宁路三次破袭战。在残酷而艰苦的战斗中,经过战火的洗礼,高全宽的战术指挥能力有了较大进步,1947年年底,他被提升为副营长,这离他被提拔为连长只有一年多的时间。  在整理和研究高全宽这一段战斗经历过程中,我们一方面为高全宽在对敌斗争中表现出的机智、英勇和顽强所折服,另一方面,我们也为他对人民群众的所表现出的深情厚意所感动。据次子高德海回忆,在东北行军打仗途中,高全宽曾在路边捡到一个十岁左右因冻饿而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用大棉袄背着走了三天三夜,一直送到野战医院,救活了这个孩子。解放后,两人竟然在国防科工委系统会议上相遇,那时,小女孩已经成为一名医生并做了妈妈,看到高全宽,她激动地哭了起来。我认为,我们共产党所领导的军队的最大优势就是军队与人民融为一体。在那个年代,人民在我们军队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为人民服务真正深入到了全体干部战士心中,并转化成为他们的具体行动,这是我们军队无往不胜的重要法宝。而我们党和军队为人民服务宗旨的落实正是通过成千上万个高全宽这样的同志的具体行动实现的。  辽沈战役负重伤  日,辽沈战役开始了。根据东野首长电令,8纵3个师及9纵2个师、3纵1个师,总计6个师兵力,由8纵统一指挥,攻歼葛文碑、大薛屯之敌。9月25日,我军各部均按时到达指定地点,对葛文碑、大薛屯之敌形成包围。高全宽所在8纵第24师以及第22师不顾敌机轮番轰炸扫射,在炮火支援下,迅速向葛文碑发起进攻,一举歼敌6个连。同时,友军也歼灭了大薛屯之敌。至此我军完全扫清了锦州北面敌人外围阵地。  高全宽所在团的任务是参加攻占北大营,这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北大营位于锦州东北角,从北大营一带的山顶上可瞰视锦州市内大部分地区,是敌主要防御方向,也是城防重要前沿支撑点。该地守敌为暂54师所属部队,他们在该高地上构建了坚固防御工事。10月11日凌晨,我军发起了攻击,炮兵按预定计划实施炮火准备,北大营东北角许多地堡被摧毁,围墙被轰开,突击队战士勇猛突入缺口,不顾敌人火力层层封锁,直插敌人核心阵地。高全宽所在营作为第二梯队随机跟进,一股劲地向敌人冲杀。由于前期我军炮火攻击并未完全达到预期效果,敌人一些火力点还没有拔除,因此不得不派爆破组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实施爆破,通过爆破在敌人设置的障碍区中开辟出前进通道。在攻击前进的过程中,高全宽所在营伤亡很大,下属几个连长相继牺牲,许多战友牺牲了。而敌人则乘我立足未稳且伤亡较大之机,不断对我实施反冲锋,企图夺回丢失的阵地。高全宽作为副营长和全营官兵坚持战斗,毫不退缩,猛打猛冲,多次将敌人击退。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激战,我军歼灭了北大营守敌,全部占领北大营。  在这次战斗中,高全宽负了重伤,炮弹碎片贯穿了一只眼睛。据说,当时他是被当作牺牲了的同志抬下去的,抬到半路碰到过去在卫生队的老熟人,这位熟人说:“这不是高连长吗?”,摸了摸他的鼻息说:“还没死,赶紧抢救!”高全宽因此捡回一条命。  在攻锦战斗中,发生在北大营一带的战斗十分激烈。为纪念在这次战斗中牺牲的烈士们,锦州人民在北大营附近的东大梁山脚下,修了一座“锦州战役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的纪念碑。  重回兴城支队  负伤后的高全宽被送往第十八军分区卫生队住院休养。由于当时战斗形势紧张,8纵伤员也很多,卫生队没有固定地点,经常转移。1948年11月,高全宽稍愈之后,回到了他参与创建的兴城支队,继续任副支队长。  1948年12月,兴城支队被整编到170师509团,高全宽升任营长。党和军队的信任和培养,特别是多年的战争历练成就了他,使得他在三年多的时间内就从排长升为了营长。1949年9月经组织安排,高全宽被调到长春航校任中队长。1950年7月,高全宽所在的170师大部调归军委空军,高全宽从此成为空军的一员。高全宽晚年与夫人陈映霞在一起  五、加入空军,献身国防事业  建国后,高全宽保持了昂扬斗志,他又在祖国的空军事业中作出了自己的贡献。1949年9月至1956年期间,他工作成绩显著,先后荣立三等功两次,多次得到上级嘉奖,并从长春市第2航校17中队中队长一职,经任空军二师机务处机务主任等职,升至空4军工程部副部长。  1958年,国家为发展航天事业,决定在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额济纳旗境内建设酒泉卫星发射基地。1960年,已在国防科工委某基地工程部任职的高全宽,接受组织的安排,前往参与卫星发射基地建设。卫星发射基地地处荒漠,条件格外艰辛。在战斗时养成的艰难困苦、玉汝以成的精神鼓舞着他,为国奉献、为国争光的精神激励着他,促使他克服环境和生活上的种种困难,为酒泉卫星基地的建设做出了重要的贡献。1976,高全宽调任西昌卫星发射基地副司令员,在西昌卫星发射基地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981年,58岁的高全宽响应军委号召提前离休,从国防建设一线岗位上退了下来。  日,高全宽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功勋荣誉章,以表彰他为中国革命胜利做出的功绩。  六、后记  离休后的高全宽,在生活中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作风,不但从不搞特殊,而且总是想着帮助别人。他的侄子高建中回忆说:“他从离休到现在,每年除非万不得已,外出办事总是和大娘一起坐公交车,大娘现在还是自己坐公交车。”本来,按照高司令的级别,出门可以由干休所派车,但他们俩口子只有寥寥几次用车记录。有一次,高全宽和夫人及侄子高建中三人一同坐公交车外出。到了一站,上来一位看起来刚退休的老同志,高全宽毫不犹豫就把座位让给了这位老人。他侄子说道:“你都七十多了,也是老年人,让座也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你干嘛站起来?”他说:“我是军人,身体好,应该给他们让座。”大娘说:“你大爷每次坐车都是这样,不管别人岁数是不是比他大,他都要主动让座,给老人让、给孕妇让、给小朋友让。”说完,大娘笑了。高全宽的夫人陈映霞女士1950年参军,在部队工作到退休。看得出来,她对高司令这种始终如一的品格是赞赏的,并引以为自豪。  据侄子高建中回忆,解放后,高全宽分别于1958年、1982年、1987年回过故乡河北省阳原县高家背村三次,每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的自家兄弟一起挽起裤脚,下地劳动。对于小时候经常打骂他的后母,高全宽每年都要寄去赡养费,直到2009年老人100岁时去逝,寄了60年。我想,当他回到故乡,深踏在故乡泥土之时,应该还会想起在北山支队那段激情燃烧的战斗岁月吧?  高全宽将自己的所有献给了党,献给了伟大的民族解放事业和祖国的国防建设事业。时间如梭,在他九十余年的生命历程中,从他投身革命那一天起,改变的只是他为党和人民服务的方式,而不变的是他对党和人民事业永远的忠诚!  他是永远的高司令。  (在本文即将刊发之际,高全宽同志不幸因病辞世,谨以此文表达我们的沉痛哀悼!)来源人民网-军事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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