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为什么比纣王低一等?21三体低风险里的游戏有真的吗

三体(节选)--《名作欣赏》2014年10期
三体(节选)
【摘要】:正启动游戏后,汪淼置身于一片黎明之际的荒原,荒原呈暗褐色,细节看不清楚,远方地平线上有一小片白色的曙光,其余的天空则群星闪烁。一声巨响,两座发着红光的山峰砸落到远方的大地上,整个荒原笼罩在红色光芒之中。被激起的遮天蔽日的尘埃散去后,汪淼看清了那两个顶天立地的大字:三体。随后出现了一个注册界面,汪淼用"海人"这个ID注册,然后成功登录。荒原依旧,但V装具感应服中的压缩机咝咝地启动了,汪淼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前方出现了两个行走的人影,在曙光的背景前呈黑色的剪影。汪淼追了上去,他看到两人都是男性,披着
【关键词】:
【分类号】:I247【正文快照】:
启动游戏后,汪淼置身于一片黎明之际的荒原,荒原呈暗褐色,细节看不清楚,远方地平线上有一小片白色的曙光,其余的天空则群星闪烁。一声巨响,两座发着红光的山峰砸落到远方的大地上,整个荒原笼罩在红色光芒之中。被激起的遮天蔽日的尘埃散去后,汪淼看清了那两个顶天立地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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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公网安备75号周文王为什么比纣王低一等?三体里的游戏有真的吗?_小说问答-爱阅网周文王为什么比纣王低一等?三体里的游戏有真的吗?提问者:穷开心o提问时间:最佳回答全部回答(共4条回答)一江水文王原本就是纣王统治下的诸侯,当然低一等了。 姿态.纣王是帝辛文王是西伯侯 一个君一个臣呢一如一来周文斌是南昌大学相关信息高中对口升学考大学可以改其他专业吗?大学中的理工类与文理类有神魔区别初三后半年不上了,也没考试,有没有毕业证......会考就一个A 一个B 剩下的都是C多会影......云南幼儿园食物中毒校长啊!哈哈若即若离了  江南四大才子: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   ·祝允明·   祝允明()是明代书法家,字希哲,号枝山,因右手多生一指,又自号枝指生。江苏长洲(苏州)人,出生于七代为官的魁儒家庭。与唐伯虎、文征明、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也称吴门四才子)。   他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5岁时就能书一尺见方的大字,9岁便能作诗文,被称为“神童’。10岁已博览群书,文章瑰丽,才智非凡。7岁即中秀才,32岁中举人,曾任兴宁知县、应天府通判等官。由于生性佚荡,不满官场腐败之风,遂借故辞官回苏,广交朋友,召客豪饮,烧酒解愁,以泄愤世之情。   祝枝山集各书家之长,领一代风骚,是吴门书派中“明中期三大家”之一。其书法吸取唐虞世南、元赵孟书法之神,扬晋王羲之、王献之行书、唐怀素草书之势,融会贯通,自成一体,发展为自己的独特狂草,被誉为“明朝第一”,流传有“唐伯虎的画,祝枝山的字”之说。祝枝山所书写的“六体书诗赋卷”、“草书杜甫诗卷”、“古诗十九首”、“草书唐人诗卷”及“草书诗翰卷”等都是传世墨迹的精品。祝允明虽无名画,但也能画画,唯很少动笔,传世之作更少。   祝枝山为人风趣洒脱,才华横溢,好游山玩水而不拘小节。由于祝允明有不胜枚举的趣事轶闻,是极现成的创作素材,所以他常以足智多谋、能言善辩、乐于助人的形象出现于《三笑》、《王老虎抢亲》等众多的戏曲艺术作品中。   祝枝山尚有《江海歼渠记》、《新闻记》、《九朝野记》、《枝山前闻》、《浮物》、《老怪录》、《苏材小纂》、《怀星堂集》等书传世,并编有《兴宁县志》。   嘉靖五年(1526年)卒,享年67岁。祝枝山死后葬于苏州近郊横山祝氏祖坟,但沧海桑田,坟已夷平。   ·文征明·   文征明(),初名壁,字征明,后更字征仲,号停云,别号衡山居士,人称文衡山。长洲(今苏州)人。“吴门画派”创始人之一。与唐伯虎、祝枝山、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也称吴门四才子)。与沈周、唐伯虎、仇英合称“明四家”。54岁时以岁贡生诣吏部试,授翰林院待诏,故称文待诏。   文征明出身书香门第,祖父及父亲都是文学家。但文征明幼时并不聪慧。稍长,学文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终于“大器晚成”。   文征明擅长山水,亦工花卉、人物。早年画风细谨,中年较粗放,晚年渐趋醇正。传世佳画有《千岩竞秀》、《万壑争流》、《湘君夫人图》、《石湖草堂》、《石湖诗画》、《横塘诗意》、《虎丘图》、《天平纪游图》、《灵岩山图》、《洞庭西山图》、《拙政园图》等。   文征明还工行草书,尤擅小楷,篆、隶、正、草无所不能。所书四体千字文,成为后人临摹的范本。他与祝允明、王宠,同被誉为明代中或书法“三大家”。他的传世书作有《醉翁事记》、《股王阁序》、《赤壁赋》等。   文征明卒于1559年,是“吴门四才子”中最长寿的一位,墓在吴县陆墓文陵村。现为江苏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唐寅·   唐寅(),字伯虎,又字子畏,别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鲁国唐生、逃禅仙吏等,有“江南第一风流才子”之美称,苏州人。明代著名书画家、文学家。绘画与沈石田文征明、仇英齐名,史称“明四家”。诗词曲赋与文征明、祝允明、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也称吴门四才子),为江南四大才子之首。   唐寅曾祖父起,世代在苏州经商,父母在皋桥开设酒肆。唐寅自幼天资聪敏,熟读《四书五经》,博览《史记》、《昭明文选》等史籍。喜爱绘画,稍长即拜名画家周臣为师,又与文征明同师沈周。16岁时参加童生试,经县试、府试、院试,高中第一名案首。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赴南京乡试,又中第一名解元。次年,唐寅进京会试,因涉嫌程敏政受贿案,贬谪往浙江为吏。唐寅耻不就官,归家后纵酒浇愁,傲世不羁。   唐寅31岁开始“千里壮游”,足迹遍及江、浙、皖、湘、鄂、闵、赣七省。贫困之下,以卖画为生。唐寅擅画山水,及工笔人物,尤其是仕女,笔法秀润缜密、潇洒飘逸。“唐画”为后世画家所宗。传世作品有《骑骡归思图》、《秋风纨扇图》、《李瑞瑞图》、《一世姻缘图》、《山路松声图》等。诗词散文有《六如居上全集》。   明正德四年(1509年),唐寅在苏州城北的宋人章庄简废园址上筑室桃花坞,有学圃堂、梦墨亭、竹溪亭、蚊蝶斋等(亦称唐家园,遗址在今桃花坞大街)。他的后半生主要生活在桃花坞,一生中的主要艺术作品也产生于此。   唐寅晚年,精神空虚,“皈心佛乘,自号六如”,思想趋向解脱颓唐,又将自己的屋舍改称为庵。明嘉靖二年(1523年),唐寅去世,享年54岁。唐寅墓位于虎丘区,经整修,日对公众开放。   由于其潇洒飘逸、傲世不羁,又治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章,仕女画登峰造极,故被后人误解,留传许多风流传说,如“唐伯虎三点秋香”等。其实他坎坷一生,贫困凄苦。可谓是我国古代知识分子怀才不遇、无以报国的典型。   ·徐祯卿·   徐祯卿(),字昌谷,又字昌国。常熟梅李镇人,后迁居吴县(今苏州)。明代文学家。与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称“江南四大才子”(也称吴门四才子)。因“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之绝句而为人称誉。   徐祯卿天性聪颖,少长文理。16岁著《新倩集》,即知名于吴中。但早年屡试不第,读《离骚》有感,作《叹叹集》。明弘治十四年(1501年)作《江行记》。明弘治十六年(1503年)与文征明合纂《太湖新录》,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闻鞑靼入侵,官兵抗战不力而败,又作长诗《榆台行》。同年中进土,后被授予大理寺左寺副。明正德五年(1510年)被贬为国子监博士。   徐祯卿在诗坛占有特殊地位,诗作之多,号称“文雄”。及第后与明文学家李梦阳、何景明交游甚密,悔弃少作,齐倡复古。与李梦阳、何景明、边贡、康海、王九思、王廷相并称“前七子”。所作《谈艺录》,只论汉魏,六朝以后不屑一顾,阐述重在复古之论。其诗格调高雅,纵横驰骋于汉唐之间,虽刻意复古,但仍不失吴中风流之情。   徐祯卿后期信仰道教,研习养生。明正德六年(1511年)卒于京师,年仅33岁,其墓葬于虎丘山西麓万点桥的郁家浜北端。徐恢卿的著述尚有《迪功集》、《翦胜野闻》、《异林》等。 图:唐伯虎·《孟蜀宫妓图》其他类似问题共0个回答共0个回答共0个回答共0个回答共0个回答共0个回答汪淼拔通了丁仪的电话,对方接听后,他才想起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我是汪淼,真对不起,这么晚打扰。”
“没关系,我正失眠。”
“我……遇到一些事,想请你帮个虻。你知道国内有观测宇宙背景辐射的机构吗?”汪淼产生了一种倾诉的欲望,但旋即觉得幽灵倒计时之事目前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
“宇宙背景辐射?你怎么对这个有雅兴?看来你真的遇到一些事了……你去看过杨冬的母亲吗?”
“啊——真对不起,我忘了。
“没关系,现在科学界,很多人都……像你说的那样遇到了一些事,心不在焉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去看看她,她年纪大了,又不愿雇保姆,要是有什么费力气的事麻烦你帮着干干……哦,宇宙背景辐射的事,你正好可以去找杨冬的母亲问问,她退休前是搞天体物理专业的,与国内的这类研究机构很熟。“
“好好,我今天下班就去。”
“那先谢谢了,我是真的无法再面对与杨冬有关的一切了。”
打完电话后,汪淼坐到电脑前,开始打印网页上显示的那张很简单的莫尔斯电码对照表。这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将思绪从倒计时上移开,想着关于“科学边界”和申玉菲的事,想到她玩的网络游戏。关于申玉菲,他能肯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她不是爱玩游戏的人,这个说话如电报般精简的女人给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冷,她的冷与其他的某些女性不同,不是一张面具,而是从里到外冷透了。汪淼总是下意识地将她与早已消失的DOS操作系统联系在一起,一面空荡荡的黑屏幕,只有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C://”提示符在闪动,你输入什么它就输出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多,也不会有变化。现在他知道,“C://”提示符后面其实是一个无底深渊。
她真会有兴致玩游戏,而且是戴着V装具玩儿?她没有孩子,那套V装具只能是自己买回去用的,这有些不可思议。
汪淼在浏览器的地址栏中输入那个很容易记住的游戏网址:网页上显示该游戏只支持V装具方式。汪淼想起了纳米中心的职工娱乐室里好像有一套V装具,就走出已经空荡荡的中心实验大厅,去值班室要了钥匙,在娱乐室中穿过一排台球桌和健身器材,在一台电脑旁找到了V装具,费了很大劲才把感应服穿上,然后戴上显示头盔,启动电脑。
启动游戏后,汪淼置身于一片黎明之际的荒原,荒原呈暗褐色,细节看不清楚,远方地平线上有一小片白色的曙光,其余的天空则群星闪烁。一声巨响,两座发着红光的山峰砸落到远方的大地上,整个荒原笼罩在红色光芒之中。被激起的遣天蕞日的尘埃散去后,汪淼看清了那两个顶天立地的大字:三体。
随后出现了个注册界面,汪淼用“海人”这个ID注册,然后成功登录。
荒原依旧,但V装具感应服中的压缩机咝咝地启动了,汪淼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前方出现了两个行走的人影,在曙光的背景前呈黑色的剪影……汪淼追了上去,他看到两人都是男性,披着破烂的长袍,外面还裹着一张肮脏的兽皮,都带着一把青铜时代那种又宽又短的剑。其中一人背着一只有他一半高的细长的木箱子,。那人扭头看看汪森,他的脸像那兽皮一样脏和皱,双眼却很有神,眸子映着曙光。“冷啊”他说。
“是。真冷”汪森附和道。
“这是战国时代,我是周文王。”那人说。
“周文王不是战国时代的人吧?”汪淼问。
“他一直活到现在呢,纣王也活着”另一个没背箱子的人说,“我是周文王的追随者,我的ID就叫‘周文王追随者’,他可是个天才。”
“我的ID是‘海人’,”汪淼说,“您背的是什么?”
周文王放下那只长方形木箱,将一个立面象一扇门似的打开。露出里面的五层方格,借着晨曦的微光。汪淼看到每层之间都有高低不等的一小堆细沙,每格中都有从上一格流下的一道涓细的沙流
“沙漏,八小时漏完一次,颠倒三次就是一天。不过我常常忘了颠倒,要靠追随者提醒。”周文王介绍说。
“你们好像是在长途旅行,有必要背这么笨重的计时器吗?”
“那怎么计时呢?”
“拿个小型的日晷多方便,或者干脆只看太阳也能知道大概的时间。”
周文王和追随者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盯着汪淼,好像他是个白痴,“太阳?看太阳怎么能知道时间?这可是乱纪元。”
汪森正要询问这个怪异名词的含义,追随者哀鸣道:“真冷啊,冷死我了!”
汪淼也觉得冷,但他不能随便脱下感应服,一般情况下。那样做会被游戏注销ID的。他说:“太阳出来就会暖和些的。”
“你在冒充伟大的先知吗?连周文王都不算先知呢!”追随者冲汪淼不屑地摇摇头。
“这需要先知吗?谁还看不出来太阳一两个小时后就会升起。”汪淼指指天边说。
“这是乱纪元!”追随者说。
“什么是乱纪元?”
“除了恒纪元,都是乱纪元。”周文王说,像回答一个无知孩童的提问。
果然,天边的晨光开始暗下去,很快消失了,夜幕重新笼罩了一切,苍穹星光灿烂。
“原来现在是黄昏不是早晨?”汪淼问。
“是早晨,早晨太阳不一定能升起,这是乱纪元。”
寒冷使汪淼很难受。“看这样子,太阳要很长时间以后才会升出来。”他哆嗉着指指模糊的地平线说。
“你怎么又会有这种想法?那可不一定,这是乱纪元。”追随者说着转向周文王,“姬昌,给我些鱼干吃吧。”
“不行!”周文王断然说道,“我也是勉强吃饱,要保证我能走到朝歌,而不是你。”
说话间。汪淼注意到另一个方向的地平线又出现了曙光,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肯定不是上次出现时的方向。
这曙光很快增强,不一会儿,这个世界的太阳升起来了,是一颗蓝色的小太阳,很像增强了亮度的月亮,但还是让汪淼感到了一丝温暖,并看清了大地的细节。但这个白昼很短暂,太阳在地平线上方划了一道浅浅的弧形就落下了,夜色和寒冷又笼罩了一切。
三人在一棵枯树前停下,周文王和追随者拔出青铜剑来砍柴,汪淼将碎柴收集到一块。追随者拿出火镰,噼啪、噼啪打了好一阵,升起了一堆火。汪淼的感应服的前胸部分变暖和了,但背后仍然冰冷。
“烧些脱水者,火才旺呢。”追随者说。
“住嘴!那是纣王干的事!”
“反正路上那些散落的,都破成那样,泡不活了。如果你的理论真能行。别说烧一些,吃一些都成,与那理论相比,几条命算什么。”
“胡说!我们是学者!”
篝火燃尽后,三人继续赶路。由于他们之间交谈很少。系统加快了游戏时间的流逝速度。周文王很快将背上的沙漏翻了六下,转眼间两天过去了。太阳还没有升起过一次,甚至天边连曙光的影子都没有。
“看来太阳不会出来了。”汪淼说,同时调出游戏界面来看了一下自己的HP,它正因寒冷而迅速减小。
“你又冒充伟大的先知了……”追随者说,汪淼和他一起说出了后半句,“这是乱纪元!”
这话说完不久,天边真的出现了曙光,并且迅速增强,转眼间太阳就升了起来。汪淼发现这次升起的是一颗大太阳。当它升至一半时,直径占了视野内至少五分之一的地平线。暖流扑面而来,今汪淼心旷神怡,但他看周文王和追随者时,发现他们都一脸惊恐,仿佛魔鬼降临。
“快,找阴凉地儿!”追随者大喊,汪淼跟着他们飞奔。跑到了一处低矮的岩石后面蹲下来。岩石的阴影在渐渐缩短,周围的大地像处于白炽状态般刺眼,脚下的冻土迅速融化,由坚硬如铁变成泥泞一片,热浪滚滚。汪淼很快出汗了。当大太阳升到头顶正上方时,三人用兽皮蒙住头,强光仍如利箭般从所有缝隙和孔洞中射进来。三人绕着岩石挪到另一边,躲进那边刚刚出现的阴影中……
太阳落山后,空气依然异常闷热,大汗淋漓的三人坐在岩石上,追随者沮丧地说:“乱纪元旅行,真是在地狱里走路。我受不了了;再说我也没吃的了,你不分我些鱼干,又不让吃脱水者,唉——”
“那你只能脱水了。”周文王说,一手用兽皮扇着风。
“脱水以后,你不会扔下我吧?”
“当然不会。我保证把你带到朝歌。”
追随者脱下了被汗水浸湿的长袍,赤身躺到泥地上。在落日的余晖中,汪淼看到追随者身上的汗水突然增加了,他很快知道那不是出汗,这人身体内的水分正在被彻底排出,这些水在沙地上形成了几条小小的溪流,追随者的整个躯体如一根熔化的蜡烛在变软变薄……十分钟后水排完了,那躯体化为一张人形的软皮一动不动地铺在泥地上,面部的五官都模糊不清了。
“他死了吗?”汪淼问。他想起来了,一路上不时看到有这样的人形软皮,有的已破损不全,那就是不久前追随者想要用来烧火的脱水者。
“没有。”周文王说着,将追随者变成的软皮拎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放到岩石上将他(它)卷起来,就像卷一只放了气的皮球一般,“在水里泡一会儿,他就会恢复原状活过来,就像泡干蘑菇那样。”
“他的骨骼也变软了?”
“是的,都成了干纤维,这样便于携带。”
“这个世界中的每个人都能脱水吗?”
“当然,你也能,要不,在乱纪元是活不下去的。”周文王将卷好的追随者递给汪淼,“你带着他吧,扔到路上不是被人烧了,就是吃了。”
汪淼接过软皮,很轻的一小卷,用胳膊夹着倒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汪淼夹着脱水的追随者,周文王背着沙漏,两人继续着艰难的旅程。同前几天一样,这个世界中的太阳运行得完全没有规律,在连续几个严寒的长夜后,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酷热的白天,或者相反。两人相依为命,在篝火边抵御严寒,泡在湖水中度过酷热。好在游戏时间可以加快,一个月可以在半小时内过完,这使得乱纪元的旅程还是可以忍受的。
这天,漫漫长夜已延续了近一个星期(按沙漏计时),周文王突然指着夜空欢呼起来:“飞星!飞星!两颗飞星!!”
其实,汪淼之前就注意到那种奇怪的天体,它比星星大,能显出乒乓球大小的圆盘形状,运行速度很快,肉眼能明显地看到它在星空中移动,只是这次出现了两个。
周文王解释说:“两颗飞星出现,恒纪元就要开始了!”
“以前看到过的。”
“那只有一个。”
“最多只有两个吗?”
“不,有时会有三个,但不会再多了。”
“三颗飞星出现,是不是预示着更美好的纪元?”
周文王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瞪了汪淼一眼,“你在说什么呀。三颗飞星……祈祷它不要出现吧。”
周文王的话没错,他们向往的恒纪元很快开始了,太阳升起落下开始变得有规律,一个昼夜渐渐固定在十八小时左右,日夜有规律的交替使天气变得暖和了一些。
“恒纪元能持续多长时间?”汪淼问。
“一天或一个世纪,每次多长谁都说不准。”周文王坐在沙漏上,仰头看着正午的太阳,“据记载,西周曾有过长达两个世纪的恒纪元,唉,生在那个时代的人有福啊。”
“那乱纪元会持续多长时间呢?”
“不是说过嘛,除了恒纪元都是乱纪元,两者互为对方的间隙。”
“那就是说,这是一个全无规律的混乱世界?!”
“是的。文明只能在较长的气候温暖的恒纪元里发展。大部分时间里,人类集体脱水存贮起来,当较长的恒纪元到来时,再集体浸泡复活,生产和建设。”
“那怎样预知每个恒纪元到来的时间和长短呢?”
“做不到,从来没有做到过。当恒纪元到来时,国家是否浸泡取决于大王的直觉,常常是:浸泡复活了,庄稼种下了,城镇开始修筑,生活刚刚开始,恒纪元就结束了,严寒和酷热就毁灭了一切。”周文王说到这里,一手指向汪淼,双眼变得炯炯有神,“好了,你已经知道了这个游戏的目标:就是运用我们的智力和悟性,分析研究各种现象,掌握太阳运行的规律,文明的生存就维系于此。”
“在我看来太阳运行根本就没有规律。”
“那是因为你没能悟出世界的本原。”
“你悟出来了?”
“是的,这就是我去朝歌的目的,我将为纣王献上一份精确的万年历:”
“可这一路上,没看到你有这种能力。”
“对太阳运行规律的预测只能在朝歌做出,因为那里是阴阳的交汇点,只有在那里取的卦才是准确的。”两人又在严酷的乱纪元跋涉了很长时间,其间又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恒纪元,终于到达了朝歌。
汪淼听到一种不间断的类似于雷声的轰鸣。这声音是朝歌大地上许多奇怪的东西发出的,那是一座座巨大的单摆,每座都有几十米高:单摆的摆锤是一块块巨石,被一大柬绳索吊在架于两座细高石塔间的天桥上。每座单摆都在摆动中=驱动它们的是一群群身穿盔甲的士兵,他们合着奇怪的号子。齐力拉动系在巨石摆锤上的绳索,维持着它的摆动。汪淼发现,所有巨摆的摆动都是同步的,远远看去,这景象怪异得使人着速,像大地上竖立着一座座走动的钟表,又像从夭而降的许多巨大、抽象的符号。
在巨摆的环绕下。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夜幕中如同一座高耸的黑山,这就是纣王的宫殿。汪淼跟着周文王走进了金字塔基座上的一个不高的洞门,门旁几名守卫的士兵在黑暗中如幽灵般无声地徘徊。他们沿着一条长长的隧道向里走,隧道窄而黑,间隔很远才有一枝火炬。
“在乱纪元,整个国家在脱水中,但纣王一直醒着,陪伴着这片没有生机的国土。要想在乱纪元生存,就得居住在这种墙壁极厚的建筑中,几乎像住在地下,才能避开严寒和酷热。”周文王边走边对汪淼解释。
走了很长的路,才进入了纣王位于金字塔中心的大殿,其实这里并不大,很像一个山洞。身披一大张花兽皮坐在一处高台上的人显然是纣王了,但首先吸引汪淼目光的是一位黑衣人,他的黑衣几乎与大殿中浓重的阴影融为一体,那张苍白的脸仿佛是浮在虚空中。
“这是伏羲。”纣王对刚进来的周文王和汪淼介绍那位黑衣人,仿佛他们一直就在那儿似的,而黑衣人才是新来的,“他认为,太阳是脾气乖戾的大神,他醒着的时候喜怒无常,是乱纪元;睡着时呼吸均匀,是恒纪元。伏曦建议竖起了外面的那些大摆,日夜不停地摆动,声称这对太阳神有强烈的催眠作用,能使其陷入漫长的昏睡。但直到现在,我们看到太阳神仍醒着,最多只是不时打打盹儿。”
纣王挥了一下手,有人端来一个陶罐,放到伏曦面前的小石台上——汪淼后来知道,那是一罐调味料。伏曦长叹一声,端起陶罐喝下去,那咕咚咕咚的声音仿佛黑暗深处有一颗硕大的心脏在跳动。喝了一半后,他将剩下的调味料倒在身上,然后扔下陶罐,走向大殿角落的一口架在火上的青铜大鼎,爬上鼎沿;他跳进大鼎,激起了一大团蒸气。
“姬昌坐下,一会儿就开宴。”纣王指指那口大鼎说。
“愚蠢的巫术。”周文王朝大鼎偏了下头,轻蔑地说。
“你对太阳悟出了什么?”纣王问,火光在他的双眸中跳动。
“太阳不是大神,太阳是阳,黑夜是阴,世界是在阴阳平衡中运转的,这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但可以预测。”周文王说着,抽出青铜剑,在火炬照到的地板上画出了一对大大的阴阳鱼。然后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在周围画出了六十四卦,看上去如同火光中时隐时现的大年轮,“大王,这就是宇宙的密码,借助它,我将为您的王朝献上一部精确的万年历。”
“姬昌啊,我现在急需知道的,是下一个长恒纪元什么时候到来。”
“我将立刻为您占卜。”周文王说着,走到阴阳鱼中央盘腿坐下,抬头望着大殿的顶部,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金字塔看到了星空,他的双手手指同时在进行着复杂的运动,组合成一部高速运转的计算器。寂静中,只有大鼎中的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仿佛煮在汤中的巫师在梦呓。
周文王从阴阳图中站起来,头仍仰着,说:“下面将是一段为期四十一天的乱纪元。然后将出现为期五天的恒纪元,接下来是为期二十三天的乱纪元和为期十八天的恒纪元,然后是为期八天的乱纪元,当这段乱纪元结束后,大王,您所期待的长恒纪元就到来了,这个恒纪元将持续三年零九个月,其间气候温暖,是一个黄金纪元。”
“我们首先需要证实一下你前面的预测。”纣王不动声色地说。
汪淼听到上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大殿顶上的一块石板滑开,露出一处正方形的洞口,汪淼调整方向,看到这个方洞通到金字塔的外面,在这个方洞的尽头,汪森看到了几颗闪烁的星星。
游戏的时间加快了,由两名士兵看守的周文王带来的沙漏几秒钟就翻动一次,标志着八小时的流逝。上方的窗口无规律地闪烁起来,不时有一束乱纪元的阳光射进大殿,有时很微弱,如月光一般;有时则十分强烈,投在地上的方形光斑白炽明亮,使所有的火炬黯然失色。汪淼数着沙漏翻动的次数,当翻到一百二十次左右时,阳光投进窗口的间隔变得规则了,预测中的第一个恒纪元到来。沙漏再翻动十五下后,窗口的闪烁又紊乱起来,乱纪元又开始了。然后又是恒纪元,然后又是乱纪元,它们的开始和持续时间虽然有些小误差,但与周文王的预测已是相当的吻合了。当最后一段为期八天的乱纪元结束后,他预言的长恒纪元开始了。汪淼数着沙漏的翻动,二十天过去了,射进大殿的日光仍遵循着精确的节奏。这时,游戏时间的流逝被调整到正常。
纣王向周文王点点头:“姬昌啊,我将为你树起一座丰碑,比这座宫殿还要高大。”
周文王深鞠一躬:“我的大王,让您的王朝苏醒吧,繁荣吧!”
纣王在石台上站起身,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他用一种很奇怪的歌唱般的音调喊道:“浸泡——”
听到这号令,大殿内的人都跑向洞门。在周文王的示意下,汪淼跟着他沿着长长的隧道向金字塔外走去。走出洞门,汪森看到时值正午,太阳在当空静静地照耀着大地,微风吹过,他似乎嗅到了春天的气息。周文王和汪淼一同来到了距金字塔不远的一处湖畔,湖面上的冰已融化了,阳光在微波间跳动。
先出来的一队士兵高呼着:“浸泡!浸泡!”都奔向湖边一处形似谷仓的高大石砌建筑。在来的路上,汪淼不时在远处看到过这种建筑,周文王告诉他那是“干仓”,是存贮脱水人的大型仓库。士兵们打开干仓的石门,从中搬出一卷卷落满灰尘的皮卷,他们每人都抱着、夹着好几个皮卷,走向湖边,将那些皮卷扔进湖中。那些皮卷一遇到水,立刻舒展开来,一时间,湖面上漂浮着一片似乎是剪出来的薄薄的人形。每一张“人片”都在迅速吸水膨胀。渐渐地,湖面上的“人片”都变成了圆润的肉体,这些肉体很快具有了生命的迹象,一个个挣扎着从齐腰深的湖水中站立起来。他们睁大如梦初醒的眼睛看着这风和日丽的世界。“浸泡!”一个人高呼起来,立刻引来了一片欢呼声:“浸泡!浸泡!!”……这些人从湖中跑上岸,赤身裸体地奔向干仓,将更多的皮卷投入湖中,浸泡复活的人一群群从湖中跑出来。这一幕也发生在更远处的湖泊和池溏中,整个世界在复活。
“噢,天啊!我的指头——”
汪森顺着声音看去,见一个刚浸泡复活的人站在湖中。举着一只手哭喊道,那手缺了中指,血从手上断指处滴到湖中。其他复活者纷纷拥过他的身边,兴高采烈地奔向湖岸,没有人注意他。
“行了,你就知足吧!”一个经过的复活者说,“有人整条胳膊腿都没了,有人脑袋被咬了个洞,如果再不浸泡,我们怕是都要被乱纪元的老鼠啃光了!”
“我们脱水多长时间了?”另一位复活者问。
“看看大王宫殿上积的沙尘有多厚就知道了,刚听说现在的大王已不是脱水前的大王了,不知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
浸泡持续了八天才完全结束,这时所有的脱水人都已复活,世界又一次获得了新生。这八天中,人们享受着每天二十个小时、周期准确的日出日落。沐浴在春天的气息里,所有人都衷心地赞美太阳、赞美掌管宇宙的诸神。第八天夜里,大地上的篝火比天上的星星都密,在漫长的乱纪元中荒废的城镇又充满了灯火和喧闹,同文明以前的无数次浸泡一样,所有人将彻夜狂欢,迎接日出后的新生活。
但太阳再也没有升起来。
各种计时器都表明日出的时间已过,但各个方向的地平线都仍是漆黑一片。又过了十个小时,没有太阳的影子,连最微弱的晨光都见不到。一天过去了,无边的夜在继续着;两天过去了,寒冷像一只巨掌在暗夜中压向大地。
“请大王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我看到了宇宙中的阳在聚集,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恒纪元和春天将继续!”金字塔的大殿里,周文王跪在纣王端坐的石台下哀求道。
“还是把鼎烧上吧。”纣王叹了口气说。
“大王!大王!”一名大臣从洞门里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带着哭腔喊道,“天上,天上有三颗飞星!!”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纣王仍然不动声色一他转向以前一直不屑于搭理的汪淼,“你还不知道出现三颗飞星意味着什么吧?姬昌啊,告诉他。”
“这意味着漫长的严寒岁月,冷得能把石头冻成粉末。”周文王长叹一声说
“脱水——/”纣王又用那歌唱般的声音喊道。其实,在外面的大地上,人们早已开始陆续脱水,重新变成人干以度过正在到来的漫漫长夜,他们中的幸运者被重新搬入千仓,还有大量的人干被丢弃在旷野上。周文王慢慢站起身,朝架在火上的青铜大鼎走去,他爬上鼎沿,跳进去前停了几秒钟,也许是看到伏羲煮得烂熟的脸正在汤中冲他轻笑。
“用文火。”纣王无力地说,然后转向其他人,“该EXIT的就EXIT吧,游戏到这儿已经没什么玩头了。”
洞门上方出现了发着红光的EXIT标志,人们纷纷向那里走去:汪森也跟随而去,穿过洞门和长长的隧道来到了金字塔外,看到黑夜里大雪纷飞,刺骨的寒冷使他打了个冷颤。天空的一角显示出游戏的时间又加快了。
十天后。雪仍在下着,但雪片大而厚重,像是凝结的黑暗。有人在汪淼耳边低声说:“这是在下二氧化碳干冰了。”汪淼扭头一看,是周文王的追随者
又过了十天,雪还在下,但雪花已变得薄而透明,在金字塔洞门透出的火炬的微光中呈现出一种超脱的淡蓝色,像无数飞舞的云母片。
“这雪花已经是凝固的氧、氮了,大气层正在绝对零度中消失。”
金字塔被雪埋了起来,最下层是水的雪,中层是干冰的雪,上层是固态氧、氮的雪。夜空变得异常晴朗,群星像一片银色的火焰。一行字在星空的背景上出现:
这一夜持续了四十八年,第137号文明在严寒中毁灭了,该文明进化至战国层次。
文明的种子仍在,它将重新启动,再次开始在三体世界中命运莫测的进化,欢迎您再次登录。
退出前,汪淼最后注意到的是夜空中的三颗飞星,它们相距很近,相互围绕着,在太空深渊中跳着某种诡异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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