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繁星不及你一人形容很耀眼的诗句变成三个字怎么改好听,想用来做游戏名字

★繁星★☆【140125|改文】仙缘(繁星/古风/HE)【exo繁星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22,551贴子:
★繁星★☆【140125|改文】仙缘(繁星/古风/HE)收藏
一楼繁星二楼授权三楼补充及简介
原作者:长生醉玲珑地址:
《仙缘》:当风骚神棍遇上腹黑狐仙简介  张艺兴是一个神棍,风骚到极致的神棍。  他喜欢这无比神圣的职业。  当看到那跟神仙一样冰冷美丽的人儿时,他竟看不透对方的命数,于是超常发挥了神棍的忽悠术,大惊此姝乃神仙下凡,他们实在有仙缘,于是就此纠缠不清了。  想不到的是此姝让他吃了一惊,再吃一惊,大吃一惊,小心肝儿都快受不了了,等他被对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时才发现,这哪是什么仙缘,分明就是孽缘!最开始连性别都弄错了!------------------------------
张艺兴觉得哪里不对劲,挺了挺腰,确定抵着他的东西又热又硬:“你……你拿什么抵着我?”  “你不是知道么?”吴亦凡也挺了挺腰让他更真切地感受。  “那……那是……!!!”他瞪大了眼,感觉非常非常的危险。  “你有的,我也有,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嗯?”声音低低沉沉的,完全就是男人的嗓音。  两人都有的东西……这太他娘的荒谬了!  “你……你是男人?”他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吴亦凡道:“这还用问。”  ……------------------------------
第一章 与君识  二月的风和和暖暖吹拂了整个十陵镇,那吆喝声声,车水马龙,将一个小镇穿梭得热热闹闹,徐徐吹来的南风,还能闻到弛山的蔷薇香。  一方小桌,一个写着“不问不知”的幌子,张艺兴在日头下已经坐了小半日,还没有一个人来找他算命。  “唉。”他叹口气,左边卖草药的都不知走了多少拨客人。  “唉……”更长一声叹息,再看看右边卖草鞋的大叔,正低头哗啦啦地数钱。  “唉……”  卖草药的汉子终于听不下去了,不耐道:“喂,新来的,别唉声叹气的,听着晦气。”  张艺兴道:“若是有人来找我算命,我就不叹气了。”  “就你那副风骚样,谁会来找你算命,找你要命还差不多。”卖草药的扬一杨眉毛,上下打量一身骚包模样的张艺兴。“你……”正要骂人呢,一抹白影就飘到了他面前,猛一抬头,撞入了一双细长深黑的眼中,那人眼角微微上扬,眸子深邃,高挺如白玉的鼻,比蔷薇花还要好看的唇,肌肤雪白,和着一身洁白衣裳,似乎散发着淡淡华光。  只是那眉峰是冷淡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咳咳……”  眼中的景物纷纷褪去,只看到一双美得无法形容的眼。  “咳咳咳……”  绝美的容颜,出尘如画,怕是仙人也没有她好看。  “咳咳咳咳……”卖草鞋的看他还愣着,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你踢我作甚?”张艺兴回过神来瞪他。  “别看了,将嘴边的哈喇子擦擦干净。”岑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张艺兴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红:“姑、姑娘,你算命?”说话都结巴了。  美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幌子,清冷而好听的声音:“不问不知,是不是问什么你都知道?”  张艺兴拍拍胸脯:“自然是,天上地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尽管问便是,姻缘,财路,寿命,家道……”  “茅厕在哪里?”  “啊?”他双眼瞪得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茅厕在哪里?”美人依旧吐出清冷的声音,表情无辜。  “在……在东边,你往东走,进右边第一条小巷,往左拐,穿过两个店铺后右走,左边就是了。”  美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一直看着他,显然是被说得晕乎了,张艺兴还无比诚恳地问人家:“姑娘可记住了?”心里暗笑,要你不算命,还问如此煞风景的问题。  “记住了。”  那女子冷冷吐出三个字,竟真的往东走了。  “狐狸精。”卖草鞋的大叔慢悠悠数着钱,头也不抬地吐出一句,严重鄙视的味道。  张艺兴装聋作哑,无限感慨:“明眸幽水墨玉寒,皎月清风世间仙。她怎么会是狐狸精?”  卖草鞋的大叔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你。”上下打量他,一身艳红的衣服,那料子还是上好的云锦,金线绣的云纹滚边,即便是俊俏的男子模样,微挑的一双凤眼不经意间就透着勾人的妖气,无处不透着风骚的狐狸精味道。  张艺兴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喂喂,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有爹有娘,有血有肉的男人!”  “嗤……”卖草药的汉子忍不住笑了。  “呵呵……。”卖草鞋的大叔继续低头数钱。  微风又起,带来弛山淡淡的蔷薇花香,有零落的花瓣缓缓飘落,落在那上好的大红云锦上,也瞬间失了光彩。  张艺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恍惚如看着月镜中的命数起起落落,于是……又长长叹了口气。  二月的风总是那般缓缓地吹,吹来了弛山的花香,吹来了遥远的人声,又吹来了眼前这冷漠的美人,精致的面容,皮肤白皙,漆黑又略显深邃的眼静静看着张艺兴,似乎在打量什么。  张艺兴一惊,想莫不是这姑娘被他捉弄,找他算账来了?面上却是无比诚恳地问:“姑娘要去的地方找到了?”  “找到了。”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眼睛依然注视他。  被这样的美人紧紧盯着,任张艺兴脸皮再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笑道:“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  “姑娘是要算……”  “你慧根。”  “呃……这个,姑娘问这个似乎不妥吧?”即便他是个大男人,被一个姑娘家问及年岁,还是觉得很冒犯……  “回答我。”声音冷冷的,好看的下巴微抬,深邃的眼睛依然盯着他,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场无形压来。  张艺兴那点微弱的冒犯感立马被一个眼神打得渣都不剩了,恭恭敬敬报上:“在下今年二十有三。”  “做什么的?”  “算命。”大活招牌摆在这呢,还问。  “家里有什么人?”  “这个……可不可以不说?”  白衣美人抬起一双美目,看了眼随风飘扬的幌子:“不是说问你什么都知道,怎的不答了?”  张艺兴苦了一张脸:“我是说算命,而不是让你问我的身世,你看,咱们一点都不熟,你一个姑娘家的,问这些不妥。”  美人低眸想想,双目一眯,冷冷道:“那便不问。”转身走了。  “哎,姑娘请留步。”  “何事。”  这女子美则美矣,怎的一直冷冰冰的样子,张艺兴一咬牙,怎么说今天也要开张大吉,就拉她来算命了!  脸上陪着灿烂的笑,微挑的一双凤眼不经意间又带上了隐隐媚气:“姑娘两次与我相遇,说明咱们有缘,不妨容在下为你算上一命,好知祸福,缘分深浅。”  “好。”那声音冷冷应着,一双美目又紧紧盯着张艺兴看。  “呃……我脸上有什么?”他不得不怀疑是自己哪里仪容不妥,还是这姑娘看上了自己?想到这里,脸上又是微微一红。  “没有。”美人收回了目光,“你想算什么?”  “这是要姑娘决定,你想算什么,我便为你算什么,姻缘,未来,命数……”  “那你算算我是什么人,来自何方,要去往何处。”冷清好听的声音打断了他,优雅地坐在简陋小凳上。  “这个,也可以,姑娘你稍坐一会儿。”  终于开张了,第一个客人还是仙人般的美人,冷是冷淡了一点,问题也问的奇怪了些,张艺兴还是欢天喜地的开始他的第一笔生意。  他从桌子下取出一方精致的小木盒,木盒里是一面比碗口稍大的铜镜,铜镜四周各种繁复奇怪的符号花纹。  蔷薇宫的月镜,每一个月师通过它就能看见自己想知道的,所谓命数。  张艺兴双掌张开,覆住镜面,再移开,端着一面小小的镜子左左右右缓缓地旋转了几个圈,镜子背对着美人,但镜面上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会这样!他暗暗叫苦,才开张第一位客人,竟然看不透关于这人的一点点,是他的月术不精,还是这姑娘也是同道中人?  但是,作为一位资深神棍,这一点丝毫不能阻止张艺兴对命运的探索,反而会更加提高他的专业技能。  于是,他端了一张无比神棍的脸,故作惊讶:“哎呀呀,姑娘非凡人也,你乃五百年前的天宫仙女,此番下凡历劫。难怪第一眼在下便觉得姑娘气度不凡,非寻常女子所能比,原来是仙女入了凡尘,我就说咱们有缘,原来有的还是仙缘啊。”  “是么。”美人淡淡说着,嘴角竟含了浅浅笑意,声音还是冷的,可那眉眼舒展开来,犹如雪花缓缓绽放,竟让张艺兴看得痴了。  “……啊,是,是,姑娘并非凡人,仙气环身,此乃大吉之兆。”  “那我何时才能重等仙界?”  张艺兴见这姑娘入了他的门,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此乃天机,不可露也,看你仙缘深浅,或许很快,或许时日悠悠。”  “你说得极好。”  “过奖过奖,姑娘若是满意,区区五个……”  “谢谢。”白衣女子站起身,还没听完他说话呢,就转身就融入了人群,消失得也忒快。  “喂喂!五个铜钱啊……”回过神来的张艺兴还想力挽狂澜,哪里还能见到那仙人般的影儿。  “啧啧,怎么不追上去要,五个铜钱可不少。”卖草药的汉子拿眼睛瞟他。  “岑强,你就别取笑他了。”卖草鞋的大叔再次打量张艺兴,“看你这身打扮,根本就不像靠算命讨生活的,倒像倌馆里的小倌,莫不是……”  “你才像小倌!你全家都像小倌!”张艺兴怒了,第一笔生意就忽悠人,钱也没赚到,心里本来不痛快,他最讨厌人家拿他相貌说事,说他像小倌,他哪里像了,不就是长得俊了点,穿得……骚包了点……不对,是穿得贵气,他们绝对是嫉妒!  “呃……”卖草鞋的大叔摸了摸满脸的胡须,词穷。  “啊哈哈哈……危鹏,他说你长得像小倌!你那个样子像小倌!哈哈哈……”卖草药的岑强指着正摸胡子的大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哪里长得像小倌了,你见过小倌是我这样的?”大叔很无辜。  “呃……”张艺兴摸摸脑袋,无法想象这满脸胡须的粗糙大叔当小倌的模样,于是抬头望望天,“今天天儿不错,呵呵。”  到了晌午,太阳隐入了云层,天气变得凉快,二月的风徐徐吹来零散的花香和萧索的繁华,一个十陵镇,总透着神秘的味道,来来往往的人,都藏着属于自己的秘密,不容窥破。  张艺兴揉揉酸痛的眼,见左边卖草药的汉子正呼哧呼哧啃着大饼,再看看右边,大叔端着一个大海碗,“哧溜”一声吸了大口面条,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确实饿了。  反正没客人,他撇下算命小桌就溜达进了最近一家饭馆,里面人不少,却一眼看见了独自一桌的白衣人,桌上摆满了盘子,看菜色,还都不便宜。  那端坐的姿势,优雅地吃饭,白衣出尘,仙气飘飘,果然不似凡人,就连坐在她附近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张艺兴却不以为然,大大方方坐在她对面:“咳咳……姑娘,好巧,又遇见你了,我们果然有仙缘。”  美人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是,有仙缘。”  “姑娘,刚刚算了一卦,那五个……”  “我吃饱了。”放下筷子,完全无视张艺兴,起身就走了。  “喂!”  一袭白衣,优雅的步伐,衣裙摆动,翩然而出尘,瞬间消失在门外。  “五个铜钱还没给呢……”等他回过神来,美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张艺兴无奈地看着一桌吃得差不多的盘子,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偶然,两次向她要钱都被无视了!  不多时,店小二乐呵呵地走了过来:“公子,一共是十九文。”  正准备报菜名的张艺兴愣了一下:“我还没吃,怎么就十九文了?”  小二指着眼前一桌的盘子:“这不是?”  “这是刚刚那位姑娘吃……”顿住了,惊道,“她没付账?”  “她说了,你是专门来为她付账的,让我找你要钱。”
第二章 仙缘说  “什……么!”张艺兴猛拍了一下桌子,“我跟她不认识!你们被她骗了!”  小二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你一进门就朝她走来,还跟她说了许多话,明眼人都看着呢,哪里像是不认识的。”那眼乜斜着瞧他,“看你衣冠楚楚,竟连区区十九文都想抵赖。”  “没有,我跟她真的不认识!”他再次强调。  小二也收起了先前的笑脸,换上一声冷笑:“哼,不管你们认识还是不认识,这帐是一定要你付了,若真不认识那姑娘,只能算你倒霉。”  “你们不讲理!”张艺兴气结。  “哼哼,吃饭付账,天经地义的事,怎就不讲理了,客官,付钱吧。”小二哼哼笑着,门口两个大汉已经到了他身后,满脸横肉,一脸凶残,虎视眈眈地看着张艺兴。  张艺兴被俩大汉的气场压得快喘不过气,先前的愤怒顿时灰飞烟灭,强权政策下只能自认倒霉:“好吧,我付。”  “客官真是爽快人!”小二立马又笑开了花。  摸了摸钱袋,挑出铜钱:“十九文。”  小二一手掂量了几下,满意道:“欢迎客官下次再来。”  下次还会来才怪!  他终于知道,那算命的五文铜钱是她故意赖掉的!  张艺兴憋了一肚子气回去时,正看见一妇人站在摊位前,忙赶换上笑脸迎上去:“夫人可是要算命?”  那妇人看看他,再看看随风微摇的幌子:“不问不知,我本是想问去玲珑镇怎么走,原来先生是算命的。”  张艺兴的笑容很是僵硬:“啊……是,是,问路也可以,沿着镇子口的路一直往前走,过了河就是玲珑镇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  “夫人要不要算一卦?”  妇人思索了一下,多看了他两眼,笑道:“先生人真好,长得也俊俏,那就算一卦吧。”  于是,张艺兴迎来了他真正算命生涯的第一次开张,赚到五文铜钱,并且在整个下午,向他询问的人也越来越多……在第十五位向他问路的人走后,他开始考虑明天要不要换个幌子,因为所有人看见他的幌子和装束,都以为那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专门解答路人各种疑问的富家公子,没人会以为他是算命的。  夜幕将至,张艺兴回到落脚的客栈,叫上一桌菜好好犒劳自己,也是一个人一桌,也是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袭白衣也是那般自自然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看清楚是谁之后,张艺兴憋了一下午的闷气都上来了,正要冲上去找她算账,却被那冷冷的眼睛一盯,气势瞬间就软了下去,又坐回凳子上,想这女人看似冷冷的,诡计多得很,必须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于是,当做没看见般,某人淡定地喝酒,耳朵和眼角余光却时时刻刻都关注着那抹白色身影。  她跟小二说话的声音很轻,张艺兴听不清楚,却听小二的声音越来越大。  “客官,客房真的都满了。”  “满了就是满了,交再多银子也没用,您还是去别家吧。”  ……  张艺兴越听越爽,那小酒也喝得越是滋味,找不到地方住是吧,让你摆了小爷一道,遭报应了吧!  然后他忽然觉得有道冷冷的目光投向了他,抬头就遇上一双深邃好看的眼,又是那种紧紧的打量。  美人开口问:“那他住在哪个客房?”  “张公子呀,他住在天字二号房,交了半个月的定金,您还是……哎,姑娘,您去哪里?”  小二问着,美人头都没回一下,慢慢悠悠就要上楼,优雅而出尘的仙。  已经没机会感慨这背影了,张艺兴觉察到不妥,连忙抢上去:“喂喂,你要去哪里!”  “回房间。”美人冷冷答道。  “这里已经客满了,你、你这是回哪个房间!”其实他已经预感到了。  “天字二号房。”  “那是我的房间!”  “现在也是我的了。”  “为什么?”张艺兴瞪大了一双凤目,那眼角微挑,即便是惊讶加愤怒,也带了几分不经意的诱惑。  美人止了步伐,冲他缓缓绽开一个冰花般的笑:“因为,我们有仙缘。”  张艺兴差点一个趔趄摔了下来,也不知是被那笑容迷的,还是被那话呛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孤男寡女的,呃……不方便。”  “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  美人看了他一眼:“若是你介意,也可以不用进去睡,我不介意你睡大街上。”说完便信步朝着天字二号房走去,那神态,翩然优雅,羽化而登仙了去。  张艺兴愣了一会,眨眨眼,随即又想,她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我一个男人介意什么,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自己,况且住店的钱是我出的,凭什么我要睡大街!  于是,他跟了上去:“姑娘,说好了,我只收留你一个晚上!”  但是,张艺兴完全错了,从遇到这冷冰冰的狡诈美人开始,他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算命不给钱,吃饭莫名其妙地就帮她付了帐,现在还被霸占了房间抢了床,哪里会有这么霸道的姑娘家!  美人也不管屋内是否还有人,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雪白衣裳垂在床沿,墨发柔亮如上好的绸缎,静静躺着,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散发淡淡光晕。  张艺兴觉得自己才像那无理闯进别人房间的人。  “那个……姑娘,这是我的床。”  那人懒懒地翻个身,雪白的衣裙柔柔洒落在地,连声音也是懒懒的:“我叫吴亦凡。”  张艺兴坐在凳子上面对她:“吴亦凡姑娘,你看,这是我的床……”  那人微微睁开眼,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张,小名艺兴,字尙瑾。”  “嗯。”听到想要的答案,那双美目又懒懒地闭上,浓密睫毛在烛火中投下浓黑好看的阴影,衬得那容颜更加好看,似乎不仅仅是女子的娇柔美丽,还有几分男子的俊朗,若这是一个男人,那该是如何的妖孽……  忽然发现自己走神,张艺兴看着那慵懒的睡容道:“你睡了我的床,那我睡哪里?”  吴亦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随意。”  张艺兴差点就跳了起来:“这是我的房间,我出的钱,凭什么你睡床,我随意?”美人虽美,也太无理了,处处为难他,像是他欠了她银子似的,明明是她欠了他银子,他顶多也就是忽悠了她一下。  可是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呼吸均匀,柔软的身体舒展开来,如同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张艺兴再不会被这美丽的外表迷惑了,管家尉伯说得对,越是长相好看的女人,内心就越邪恶,他如今是亲身体验过了……  “喂,吴亦凡。”他摇了摇她,那人微微睁开一双好看的眼,懒懒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你给我起来,别想小爷我花钱让你睡!”张艺兴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神棍,管他面前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好看还是不好看,总之这床他是死都不肯让,况且这女人还摆了他一道。  这一吼,吴亦凡总算完全睁开了眼,慵慵懒懒地坐在床头,声音带了几分低沉的诱惑:“本来我也没想让你花了钱给我睡,若是你非要的话,我也可以将就一下。”竟然主动将衣服褪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  “喂喂,你、你要做什么?”张艺兴脑袋“轰”地一下,连忙转过身去。好吧,就算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还是有那么点为人的道德,只是眼前还闪过那一片光洁白皙的香肩,脸上烧得辣辣的。  吴亦凡道:“既然你不愿意花钱让我睡,难道你要睡我?”  “啊?”张艺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我是说不会花钱让你睡床上!”  “那我就要睡床上呢?”  “住店的钱你来付!”  “没有钱怎么办?我听说民间有一种方法叫以身相许……”  “别!姑娘请自重!”张艺兴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一声,跳得更快了。  那慵懒的声音还在缓缓诱惑:“为什么?公子觉得我不美?”  张艺兴深吸一口气,道貌岸然的:“你长得,嗯……勉强不算丑,但我是正人君子,怎能做这种事情。”  竟然敢说他勉强长得不算丑!吴亦凡心里将这男人给骂了个十几遍,面上笑得更加魅惑,风情万种:“这种事你情我愿,只要公子愿意,嗯哼……”  美人不知何时到了他背后,纤纤玉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柔若无骨地附了上来,吓得他猛地一颤,急忙躲开,看见吴亦凡衣裳半敞,眼中含着媚笑,那叫一个风情万种,仙人般的诱惑,让众生颠倒。  张艺兴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那似仙人的妖精还走上来拉他的手,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转过身去,觉得鼻根热热的:“我不睡床了!你睡吧!”  “也不想睡我?”  “不想!我先出去一会!”  于是逃也似的跑了,他怕再不跑就真要鼻血狂奔,这女人分明是在诱惑自己,谁知道她又有什么诡计!  到外面吹了一阵冷风,问了问小二,真的是没有客房了,张艺兴本想换一家客栈,后来又想,凭什么花了钱给人家睡上好的房间,自己还要住其它地方,况且他的东西都还在房里放着,不看紧一点,极有可能被这女人卷走了。  于是他又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间,抱着值钱的东西趴在桌上睡了一晚。  黑夜中,吴亦凡睁开眼,看见伏在桌上的男人,月光洒在那张俊俏的面容上,即便是睡着,一双丹凤眼依然含着勾魂的味道,双手抱着一个华丽的包袱。  “笨蛋。”白衣美人轻笑一声,再次闭上眼,淡淡月光笼在身上,似乎散发着淡淡光晕。
等晚上再来更一章吧没人看么.........
你们还记得我吗?酷爱来看看
第三章 同屋人  第二天张艺兴顶着两个黑眼圈,腰酸背痛地继续他神圣的事业,岑强推了一小板车的草鞋停在老地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哟,张哥儿,你这是……”上下打量着,“莫不是昨晚太累了?”  “嗯。”张艺兴无力地点头。  岑强凑过来,挑着眉,眼神八卦:“伺候了几个人?瞧把你累得,跟你说吧,算命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回去歇着,晚上再多接几个客。”  张艺兴打哈欠的动作停住,瞪了他一眼:“都说了小爷我不是!你乱说什么!”  “那你这腰……”盯着他的腰,眼神暧昧至极。  “小爷我认床,没睡好!”心想,今晚那叫吴亦凡的女人一走,他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看看天边的太阳,通红的朝霞将整个天空都映得灿烂华丽,二月的暖风徐徐吹来,有淡淡的蔷薇香,还未散去的梦境,依然有着十陵镇特有的,古老的神秘气息。  张艺兴插上新换的幌子“算命”,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找他算命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而且他都能算准,这让张艺兴一天的心情都不错,傍晚时分,钱袋里装着新赚的十几文铜钱,步伐轻松地回到临贵客栈。  店小二对他特别热忱,又想到那打扰了他一整天的吴亦凡也该走了,心情更是大好,随手就将今天赚的钱全都打赏了出去。  他推开门,看见一袭白衣,如仙人般地坐在窗前饮茶,听到身后动静也就是微微一瞥,眼神冷冷的,又继续看向窗外。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侧脸照得暖暖的,轮廓勾勒得清晰而好看,乌黑的发散了一肩,那一袭白衣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张艺兴呆了好长一阵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抖着嘴角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吴亦凡继续悠悠品茶,动作优雅而高贵,仙气飘飘,说出的话却让张艺兴想掐死她:“以后我就住这里。”  “不行!”一口否决,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又有什么诡计。  “住店的钱,我付一半。”  “那也不行,外面那么多客栈,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同住?”  “就凭……”吴亦凡放下了茶碗,夕阳下一张绝美的容颜微微笑着,“我们有仙缘。”  张艺兴觉得自己真是搬了一块无比巨大僵硬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有苦叫不出:“算了,吴亦凡姑娘,我不跟你争,这房间我让给你住。”他表示很深明大义,与其屋内放一个冷冰冰的美人,还是个会整人的,不如吃亏一点,赶紧摆脱这个麻烦。  收拾了东西,他还礼貌性地说了一句:“再见。”最好是不要再见了。  吴亦凡静静看着他动作,问:“你去哪里?”  “我再去找一家客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客栈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折回了柜台前:“掌柜的,我要退房,将剩下的银子还我!”  掌柜的抬头:“张公子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满意?”  张艺兴道:“小爷我心情不好,滚蛋了!”  “客官,您这说的哪门子话……”  “小爷我说的是人话,你听懂没有,赶紧将银子还我!”  “好好好……您慢走。”  拖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张艺兴再找到一家客栈时已经大汗淋漓,将一切安顿好,泡了个舒服的澡,还哼了几个小曲儿,随意披件衣服就出来了。  然后,他看见坐在桌子旁的白衣美人,暖黄的烛光将那张出尘好看的容颜照得无比清晰,一双深邃的眼正瞧着他看,目光从他的脸到裸露的胸膛,再到下腹……  “你!你你你……怎么来的?”张艺兴猛地被吓了一跳,立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目光瞧得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着。  美人面向半掩的门:“推门进来的。”  “进来多久了?”  吴亦凡想了想:“从你沐浴开始,或者……更早。”  “什么!那岂不是……”张艺兴看了眼被蜡烛照得明亮的屏风,里面东西的影子都清晰可见,那他洗澡时的影子岂不是……全被这女人看到了?  他吞了口唾沫才艰难地开口:“你看了多少?”  “都看到了,景色不错。”挑了挑眉,吴亦凡的眼睛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个女子,明明那么美貌的容颜,竟能笑得……如此猥琐。  张艺兴瞬间就觉得血液全往脑袋上冲了,哆嗦着骂道:“你你……你流氓!”  吴亦凡很坦然:“我是流氓。”  “你……”张艺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哀求道,“姑奶奶,你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要跟你同住。”美人声音冷冷的,轻轻地飘来,目光在他大开的领口转了一圈。  被那目光一扫,张艺兴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起来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住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吴亦凡大发慈悲地解释。  张艺兴都快要哭了:“我说吴亦凡姑娘,你这是为了什么,我又没得罪你,都将房间让给你住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那人依然咬着那句最让他后悔的话:“因为我们有仙缘。”  “去他娘的仙缘!老子乱说的,你可以走了吧。”张艺兴豁出去了,他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子缠得心烦意乱。  吴亦凡笑道:“可是我们真的有仙缘。”  “那你也不用总是跟着我!”  “我说了,要跟你同住。”那人根本不听他的话,大大方方地又躺到了床上去。  张艺兴也不理她,抓起自己的包袱就走。  “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不信你试试看。”床上的人眼睛都没睁,懒懒说着。  张艺兴停住了脚步,无力地望着她:“吴亦凡姑娘,你到底想怎样?”  吴亦凡道:“你算命的本事不怎么样。”  “那又怎样。”  “我教你更好的术法怎样,如何窥破别人的命数。”  “我不要。”很有骨气地拒绝。  “真的不要?”那一句尾声拖得长长的,如同深到了骨子里的诱惑。  “呃……”其实在听见那句教他更好的术法时就已经动摇了,他试探性地问:“你真有那样的术法?”  “有。”  “有什么凭据?”  吴亦凡缓缓道:“就凭,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张艺兴是彻底地动摇了:“你真的会教我?”  那一双深邃好看的美目微微眯起:“只要你肯跟我住,我就教你。”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仙缘。”美目微瞥满脸疑惑的某人,含了狡黠的笑意。  张艺兴咬牙:“……”  “住店吃饭的钱你来出。”  “不是说你出一半的?”  吴亦凡没有说话,眼眸微抬,淡淡看了他一眼,张艺兴立马就妥协了:“好吧,我来出。”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会做。”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也不是坏人。”  “……”  “我给你算命的五文钱和吃饭的十九文,你先还我。”  “……”美目淡淡看了他一眼。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张艺兴立马又龟孙了。  “……”吴亦凡在心里抱以万分鄙视,这男人真没骨气,好欺负。  如此这般,吴亦凡就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张艺兴的房间,并且作威作福。  外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小夫妻,人家都说张相公好福气啊,娶了如此貌美的妻子,可他是有苦说不出,这哪是福气啊,根本就是煞气!  按照书上戏目上的故事来看,一个姑娘如此缠着一个男人,十有八九是看上他了,但吴亦凡基本就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孔,对他颐指气使,哪里是看上他了!  他白日里要在十陵镇摆摊算命,回去了还得伺候某人吃吃喝喝,使唤来使唤去,这么卖命,奴颜婢膝,不过是为了习得那人所说的术法。  但是,这混蛋说时机尚未成熟,还不能教给他,那他还得被她使唤多久啊!  他怀疑吴亦凡所说的算命术法是不是骗人的,他试探性地问她,明天可会下雨,掌柜的媳妇儿怀的是男是女,对面姑娘是否婚配,她竟然都能回答正确,甚至还会说出他今天给几个人算了命,收了多少铜钱。  至此,张艺兴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甘心情愿地被她驱使,因为一个更高明的算命术法。他喜欢窥探人们的命数,生命无穷的奥妙和秘密,让他充满了探索的欲望,窥破别人宿命的那种掌控感让他痴迷。  明明是无法改变的宿命,还是有那么多人想知道,人类是如此奇怪的生命。  二月的风一直徐徐吹着,吹走清晨的残梦,吹来朝霞的明媚,吹开了窗台上艳丽的蔷薇花。  吴亦凡醒来,看见张艺兴还躺在软榻上,走过去踢了一脚软榻的实木腿:“张艺兴,醒来。”  张艺兴眼皮动了动,哼哼几声又没了动静。  吴亦凡拍拍他的脸,才发现滚烫滚烫的,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声音没了先前的冰冷:“快起来,去看大夫。”  张艺兴脸色潮红,微微睁开的一双丹凤眼布满了血丝,轻轻看她一眼又懒懒的闭上。其实他病得没那么重,但俗话说,病者为大,他被欺压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生病一次,就该好好当次大爷。  于是他有气无力地咕哝几句,吴亦凡没听清,凑过去才听到他在说喝水,赶紧倒了碗水送过去,张艺兴连眼睛都没睁,就等着这被他伺候快半月的大爷来伺候他一回。 -----------------------TBC---------------------
第四章 病榻前  吴亦凡看他是真的病重,这男人虽然软骨头,没眼光,骚包,纨绔子弟,神棍一个,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况且他留着还有用,自然不能死了。  拧了张湿布放在他头上,又吩咐小二去唤大夫过来,还很大方地打赏了五两碎银,那小二得了如此阔绰的赏,笑得脸都要开花了,应道会叫来全镇最好的大夫。  张艺兴迷迷糊糊听着,觉得这总是欺负他的女人还算有点良心,又感到湿布上的水不断往下流,心中叫苦,她到底会不会照顾人,一条帕子都拧不干!  吴亦凡一进屋就看见张艺兴一手将湿布挥开,动作流畅有力。美目一眯,知道其中有猫腻,捡起湿布又放回到他额上。张艺兴心里叫苦,却还是装成重病患者,有气无力,那脸色潮红,呼吸粗重的样子,又让吴亦凡以为他是真的病重了。  等了半个时辰,大夫还是没来,那湿布上的水流到枕头上,湿了头发,这下张艺兴不但没有退烧,反而病得更重了,开始说胡话,病重的人便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吴亦凡只听见他哼哼唧唧的,开始也没在意,后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凑过去听了个清楚。  “……臭婆娘,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欺负老子……老子在素州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冷冰冰的,我诅咒你嫁不出去,没有男人要……”  “等学会了那什么术法,老子就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娘……深儿想你了……凌心妹妹……”  “老子才是天下第一神棍,吴亦凡算什么东西!总有一天……嗯……咳咳……”  吴亦凡静静听着,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又慢慢松开,绝美的脸上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竟敢诅咒老子嫁不出去,还要买到窑子里去……  张艺兴是真的病得迷迷糊糊了,觉得好像在做梦,梦中又见到了那可恶的吴亦凡,于是对着那人就大骂一顿,穷其毕生所学骂人词汇,怎么痛快怎么骂,等到一通发泄完毕,觉得心里痛快,病也似乎好了些。  然后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淡色床帐,雪白的衣料,墨色的发,好看的容颜,深邃的眼,吴亦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他小心肝猛地一跳,有杀气!  “你……”一开口嗓子就疼得难受,张艺兴不忘装得更加虚弱,“吴亦凡,谢谢你照顾我。”先消消杀气再说,一旦惹到这女人,不知她会不会在药碗里下毒,要了自己小命。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早就惹到这人了。  吴亦凡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有没有觉得好点?”  张艺兴虚弱地摇头,表示他还病得很重。  吴亦凡道:“病得这么重,我该好好照顾你。”  张艺兴心里暗爽,终于做一回大爷了:“谢……”一个“谢”字还没说完,他就被她手里的东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喝药。”不知她从哪里变出的一晚药,黑乎乎的汤汁摆在他面前,声音淡淡的,他似乎还能看见美人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一股寒气让他从脚底冷到了心里。  “不,我不喝。”谁给的药他都敢喝,就是吴亦凡给的他死都不敢喝,他预感到喝了这药自己多半活不成了……  看见男人惊恐的模样,吴亦凡心里爽快,声音也越发温柔了:“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张艺兴从未见过这女人如此温柔,越发觉得这药有问题:“呵呵,我不喝,睡一觉就好了。”  “大夫说了,一定要喝。”  “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宁死不屈!  “喝!”  “不喝!”  吴亦凡笑得更加温柔:“真的不喝?”  “不喝。”  “那好。”她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翻箱倒柜,不多时又回来,手中拿了条结实的绳子。  张艺兴一惊,身子往后缩:“你、你要做什么!”  吴亦凡说:“喝药。”  猛地一只手抓住他的双手放到床头,另一只手就要将它们绑在床柱上。  “你……放开我!”张艺兴挣扎了着,病重的身体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潮红着脸蛋,双目微红,那眼角微挑的,更加勾魂,有气无力的几声“救命”叫得无比销魂,吴亦凡轻轻松松就将他绑在了床头。  “吴亦凡,你别乱来,我……我不要喝药!”继续往里缩着,做垂死挣扎。  吴亦凡轻声道:“喝了这碗药就没事了。”  喝了就没事了!喝了,就死了……这话听在张艺兴脑中就是这个意思,他瞪大了双目,挣扎得更厉害:“我不喝!救命啊,毒死人啦!快来救命啊,唔……”  他还没喊完自己的死前求救,那黑乎乎的毒药就强行灌入了嘴里,他想吐出来,又被强行捂着嘴吞下去,张艺兴觉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吓得浑身发软,两眼一翻,陷入黑暗前还看见吴亦凡那张冰清绝美的面容,深邃的眼……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是他陷入黑暗前最后的想法。  二月的风已经吹到了末尾,夜晚的月也只剩下弯弯一枚银钩,但这银钩在张艺兴的眼中闪着森冷的寒光,勾魂夺命。  他迷糊了一会才发现自己还在客栈的床上,雕镂了蔷薇的窗格,弯弯的月,还有躺在身边这可恶的人!  确认自己还活着,第一反应就是要掐死这可恶的女人,但是一抬手,又顿住了,因为他发现头不疼了,嗓子不痛了,手脚也有力气了。  吴亦凡竟然没给他喝毒药!这是他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是,呸!张艺兴,难道你还巴不得被她毒死!  但心里还是气愤,他从没见过如此冰冷,霸道,粗鲁,蛮不讲理,一点也不女人但外表又是那般出尘美丽,似仙人般的女人。哪有这般让人吃药的,不毒死也要将他吓死!他已经完全忘了是自己胡乱猜测人家喂他的是毒药。  想着想着,要去掐她脖子的手就贴上了那好看的睡容,屋内还点着油灯,将一张脸照得朦胧,又是那般美丽,略微凹陷的眼,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冰冷的目光,那鼻子的曲线好似用最精致的宝石雕刻,形状好看的唇,会吐出清冷如泉水般好听的声音。  忽然就有一种要吻上去的冲动,张艺兴惊了一下,深吸口气,暗骂自己蠢货,千万不能被她的美色迷惑,这女人整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  翻了个身往里面靠靠,才不会被她的美色迷惑!想了想,又转回来,把她的被子抢了大半去,这才满意地继续睡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见鬼去吧!  张艺兴醒来,发现床边空了出来,竟有点小失落,他坐起身,看天色已经大亮,忽然门被推开,又立马躺下装出病重的样子。  “吃饭了。”吴亦凡端了小碗粥进来,神情平静。  张艺兴微微睁开眼,哼唧了几声,表示他还病得很重,心想,看你如何伺候我。  “要么自己起来吃,要么我从你鼻孔灌进去,你选哪个。”  张艺兴继续有气无力:“我病得很重,就要死了。”  “看来你是想让我从鼻孔灌进去。”说着,毫不手软地将碗放到他鼻子前。  张艺兴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起来吃,如今他是病人,他最大!  果然没等到清粥灌鼻,吴亦凡将碗放在桌上,扶着他靠在床头,又端起碗,舀了一小勺粥放到他嘴边,这可把张艺兴惊得不小,连病也差点忘了装。  “你……喂我?”  吴亦凡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中,似乎有个叫做别扭的东西一闪而逝,轻轻嗯了声,算是承认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事,张艺兴被她的反常惊得战战兢兢,不知这女人又打什么主意:“还是我自己来吧。”  吴亦凡躲开他来接碗的手,勺子依然放在他嘴边:“吃。”  “好,好,我吃。”  小心翼翼喝下那一小勺粥,另一勺又送了过来,虽然有点奇怪这女人竟会喂他喝粥,但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不错,张艺兴喝着喝着也就忘了害怕。  喝完粥后吴亦凡就出去了,不一会店小二端了盆热水进来:“公子,你家娘子让我送水来给你洗漱。”  “呃……”他还是很不习惯别人说那冷冰冰的吴亦凡是他娘子。  小二将盆放下后又絮絮叨叨:“公子身体可好些了?哎呀,你病得真是不轻,连药都喝不进去,可把人急坏了。”  “有这么严重,我怎么不记得?”  “那时候你都昏迷不醒了,怎么会记得,还是多亏了你家娘子,将药一口一口渡给你喝下去。”  “咳咳……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艺兴被这小二的话吓了一大跳,“她、她怎么一口一口,呃……渡给我?”  小二答:“当然是用嘴啊。”  “咳咳咳……不会吧!”他咳得更加厉害了,还是不敢相信他听到的,绝对是听错了!  “大夫说了,只有这个法子,况且她是你娘子,有什么关系。”小二还好心的解释,一脸羡慕,“公子你真是好福气,娶了个天仙般的娘子。”  这哪里是天仙,这是天蝎啊!张艺兴心里叫苦,猛然一抬头,就看见白衣飘飘的美貌天蝎,“咳咳……你回来了。”  吴亦凡没什么表情,将手中的碗递上去:“喝药。”  张艺兴愣愣盯着她,好看的两片唇轻轻张合,想到她用嘴一口一口将药哺给自己情形,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你喝还是不喝?”  “啊。”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他看着碗里漆黑的苦药,皱起了眉。  吴亦凡靠近他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在场的三人听见:“你若是不喝,我就让他一口一口渡给你喝下去。”深邃的美目含着邪恶的笑意,寒光点点,全射向了在一旁的小二哥。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小二哥友好地朝他们微笑,露出一口焦黄的小龅牙。  张艺兴默默收回目光,哀怨地捧着药碗,一张脸成了苦瓜:“好,我喝。”-----------------------------TBC-----------------------睡到中午才起来,我要去吃饭了。我晚上才能玩电脑,晚上更。
第五章 迁离露  生病的就是大爷,张艺兴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这样的特殊权利,于是霸着床就不起来了,对吴亦凡使唤来使唤去。他本来还担心这冰冷冷的女人不会听他的,不料竟然还真照顾起他来,于是张艺兴就更加大爷了。  只是那张床是谁也不肯让出来,张艺兴占着自己是病患,不让!吴亦凡什么也不说,到了晚上照旧往床上一趟,管他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何况……  于是,每天夜里总免不了抢被子的戏码,这一点,对于生病的张艺兴,吴亦凡毫不手软,自己抢了睡自己的。张艺兴一副委屈小媳妇样儿也没人同情,到了第二天早上,那被子竟严严实实的盖在了他身上,便想这女人还算有点人性。  只是张艺兴一点小病再装得严重,总有好的时候,几天后,他又睡回到了软榻上,在宽大的床上躺舒服了,于是,他在小小的榻上失眠了。  辗转反侧睡不着,不小心瞥了一眼床上,竟然是空的,便想吴亦凡可能是出去了,可过了好一阵还是不见回来。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女人去哪儿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见有人回来的动静,后来干脆起身,留着空床不睡白不睡!  可是再定睛一看,又将他吓得不轻,吴亦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白衣黑发,安静的容颜在熟睡时好看得如梦似幻,她似乎从未离开过。  张艺兴拍拍自己的小心肝,揉揉眼睛再看,那人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一袭白衣似乎散发着淡淡光芒,心想肯定是刚刚看错了,于是他又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软榻上。  第二天醒来,还是忍不住问她昨晚有没有出去过,吴亦凡依旧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绝美面孔:“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一定是看错了,张艺兴定了定心,收拾包袱出去继续他神圣的职业。  “张艺兴。”  “嗯?”张艺兴回头,吴亦凡几乎就没叫过他的名字,这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什么事?”  她的神情有些奇怪,走到他面前,想了一会才道:“你相信宿命吗?”  张艺兴笑:“自然是相信的,不然我还算什么命。”  “那你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成仙。”  “成仙?”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会真相信我的话了吧,都说了那是乱说的,这世间有宿命,有轮回,但我不相信一个凡人能修什么仙,那都是骗人的话。”  吴亦凡却道:“若我说能呢,你能不能算出来?”  张艺兴道:“你都说了我算命的本事不怎么样,怎的还问我?”  “你不会算命。”  “我会,但我算不出你的命,你从哪里来,是何人,有何目的,为何这般缠着我,我算了许多遍,依然没有答案。”  “那你也不能看穿水月,算透人世?”  “怎么能,你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月师,下山实习的。”  吴亦凡的表情有些颓败,沉默了许久,才道:“有人告诉我,在十陵镇我会遇见一个人,那人能看穿水月,算透尘世,具有寻常人无法拥有能力,我走遍了整个镇子,只有你是算命的,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这就是你缠着我的原因?”张艺兴莫名的有些失望,“很遗憾,那个人不是我。”  吴亦凡也说:“是,你这人,小气,小心眼,软骨头,又是个神棍,纨绔子弟,怎么会是那个人。”  “你……”张艺兴被她气着了,“有你这么说话的?”  “有。”  “……”  张艺兴想了想,问:“那你以后不会缠着我了?”  “不会了。”  “也不教我算命的术法了?”  “不教。”  “那好,”他将手伸到她面前,“住店吃饭的银子一人一半,给你算命的钱不算了,加上上回吃饭付的十九两,一共算五两银子。”  “钱就那么重要?”吴亦凡微眯美目看他,深邃的眼,睫毛浓密,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神情。  张艺兴点头:“很重要。”  美目中的冷光更甚:“哼,不就几两银子。”  张艺兴小人做到底:“对,不就几两银子。”他等着吴亦凡拿银子,但那人没有任何动作,两人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  “你不会拿不出银子吧?”这不得不怀疑,他就没见她有过银子,孑然一身的在他这骗吃骗住,他在生病期间见她花钱大方,还颇有些感动,后来发现那花出去的全是他的银子……  吴亦凡淡淡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鄙视:“我再住几日,银子会给你。”  “真的?”有些不相信。  “你怀疑我?”冷冷的美目瞥向了他。  “……我相信你。”再一次孙子了。  张艺兴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坑了他好几次的大债主,放松了一颗心去东街摆摊算命。  一整天心情似乎还不错,来算命的人都少收了一文钱,为三个人指了路,跟卖草鞋的和卖凉席的贫贫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客栈时,没有任何异样,店里的小二和掌柜见了他问候一声张相公好,他点头向他们笑笑。打开门时,那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屋子,窗前一株蔷薇开得艳丽至极,却没见到熟悉的影子。  张艺兴有些恍惚,暖暖的夕阳洒下的金辉如同一湾梦境,笼罩着暖暖的孤独,他闭上眼再睁开,看到的依然是寂寞的屋子,心想,吴亦凡去了哪里。  他拦住路过的龅牙小二问:“吴亦凡呢,她去哪里了?”  “吴亦凡?”  “就是……就是我娘子。”  小二焕然大悟:“是小娘子啊,她不在屋里?可能是出去了。”  “你没见她离开?”  “没有。”  “知道了。”张艺兴稍稍松了口气,还是不安,心想她可能真是出去了,等下就回来。  但是他等了半夜,吴亦凡还是没回来,他也不知怎的,就是心里不爽快,想到那人说还要再住几日,便赌气似的爬上了床,让你不回来,不给你睡床!  一连好几天吴亦凡都没有出现,张艺兴才知道自己又被那女人给骗了!心里一股怒火烧着,又觉得伤心更多一些,说不出什么滋味。  上好的客房,终于一个人独享了,明明是巴不得那人早点离开,但每次推开门都习惯性地去找那白色的人影,却只看见暖暖的夕阳,孤独摇曳的蔷薇花,她喝茶用的杯子整整齐齐放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张艺兴有股说不出的郁闷,郁闷之后又是懊恼,那可恶的女人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然后猛然意识到他不高兴的根本原因:吴亦凡欠他的五两银子没了!  如此郁闷地过了好几天,张艺兴越看这客栈越不爽,决定换一家住,这时掌柜找到了他:“张相公,你上次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镇子北边有户姓许的人家要迁到青虚城去,准备将旧宅给卖了,公子是否去看看?”  这才想起来,一直托了掌柜的帮他找一处居所,长期住客栈毕竟不方便,张艺兴想也没想就道:“那便去看看,若是好,买下来。”  那是镇子北边的一处小院,地方不大,好在雅致,三月初的天,五棵桃树含苞待放,屋子虽有些老,但窗明几净的,可见这里的主人善于打理。  屋主是个三十余的妇人,云鬓花颜,几分倾城色余韵犹然,一双眼含了风尘的落寞。她带张艺兴里里外外将房子看了一遍,问道是否还满意。  张艺兴道:“屋子很好,夫人说个价吧。”  许夫人道:“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张艺兴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  “一百两已经很便宜了。”  何止便宜,简直太便宜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百两,确实贵了。”  再压一压,或许能降到五十两,但许夫人道:“一百两,不能再少了,张公子若是嫌贵,就请回吧。”  张艺兴有些诧异,再问:“真不能少?”  “不能少。”那双眼沉沉的,带着一种落寞的坚定,看得张艺兴心里一沉,竟不忍心再砍价。  “那好吧,一百两成交。”  “张公子真是爽快人。”那双眼笑了起来,深黑的眸子,不到眼底的笑意,竟让他忽然想起吴亦凡那双深邃好看的眼。  将银票拿出来时,他忍不住问:“这屋子就你一人住?”  “是的,就我一人。”  他看着她上了年纪的容貌,又问:“没有家人,没有仆从?”  许夫人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张公子真会说笑,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家人,仆从成群。”  张艺兴不理会她的笑,对这妇人越发好奇:“我听说你要到青虚城去,以为你有子女或者其它家人。”  “没有。”她道,“我从来就是一个人,若说家,青虚才是我的家,我在那里出生,长大,所以要回到那里。”  “为什么将这屋子卖一百两?”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这么一处小院卖得太过便宜,不是其中有古怪便是她脑子不正常。  但是她道:“当年买下它时只花了一百两,如今也用这个价卖出去。”  “这里很好,你可以将它卖得贵一些。”太过便宜的价钱开始让他良心发现。  许夫人道:“不,我只卖这个价。”  “到了青虚,可有地方去?”  “或许还能将原来的屋子再买回来,过回以前的日子。”  “一百两太少了,要不我给你加点。”
第六章 引诱色  她奇怪地看了张艺兴一眼,随即笑道:“你想加多少?”  “呃……二百两,就算你买不回原来的屋子,还能住很长时间客栈。”  “住客栈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那三百两?”  “也不行。”  “那你将屋子卖给我一千两吧。”  许夫人笑道:“张公子,你是真有钱没地方花,还是跟我玩笑,哪有买东西还一个劲将价钱往上抬的?”  张艺兴道:“夫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像一个人。”  “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他一口就否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怎么会是心上人,于是他道,“很像我娘亲。”  “是么?”许夫人又轻轻笑着,眼角弯弯,也是浓密的睫毛,有些深邃的眼,“但我只需要一百两,多了一文少了一两都不要。”  “好。”  他将一张银票递到她手里,她将房子的地契给他,“我今天就走,张公子明天就可住进来。”  “这么快。”  “是,我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她眯着双目,抬头看含了花苞的几棵桃树,又恢复了初见时的落寞。  张艺兴离去几步,又回过来:“夫人,可否让我为你算上一卦?”  “哦。”许夫人仔细打量着他,“你也是月师?”  “是。”  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眼底含了不明的意味:“那你就给我算上一卦,就算这一生,还会不会有人来此寻我。”  他取出自己的月镜放在地上,光滑的铜镜映出蔚蓝的天,含苞的桃树,还有一张妇人的容颜,她低下身摸着那面镜子:“蔷薇宫的月镜还是这个样子。”  “是的,夫人。”运起功力,默念心法,可怎样都无法从镜中看到所谓的宿命,他停下来,再次运功,依然什么也看不到。  张艺兴抬头,看见许夫人专注的神情,她摇头道:“你月术不怎么好。”  “你也是月师?”  “我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前辈是……”  她抢过了话头:“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不提也罢。”  张艺兴收起东西,深深行了一礼:“能在此遇见前辈,晚辈张艺兴三生有幸。”  她问:“为什么要当月师?”  “因为喜欢……”  她接过了话:“喜欢窥破人心的秘密,得知未来的掌控感,带着神秘的力量,那种奇妙的能力让人迷恋,你说是不是?”她望着张艺兴,先前落寞的眼忽然变得无比犀利,似乎能将他完全看透,嘴角却含着一抹自嘲的笑。  张艺兴错愕地望着她,点头:“是。”  “那是你还没成为一个真正的月师,若你真正明白这股力量的奇特和悲伤时,你就是一个真正的月师了,而那时,你又是多么地后悔自己是一个月师。”  张艺兴不懂,怎么会有悲伤,他问:“做个月师还会悲伤?”  “也不全是。”她舒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房子卖给了你,钱也交了,你可以走了。”  张艺兴还想问,但又忍住了:“那晚辈告辞。”  “等等。”  许夫人叫住他,张艺兴停住脚步:“前辈还有何吩咐?”  她低垂的头抬起来,似乎很激动,两弯柳叶眉微微垂下,深黑的眸子里有什么在闪动,放出灼热的光彩:“若是……若是有人来此寻我,就说十年之约早过,许穆在此等了十六年,如今已回青虚,信守另一个承诺。”  “若是真有人来,前辈的话,晚辈一定传达。”  张艺兴回到客栈又熬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便收拾为数不多的东西到了新居所。许夫人已经离开,屋子里一应器具物什都齐全,他看了看院子里五棵含了粉红花苞的桃树,想着总算可以走出那个女人的阴影了。  偶尔又想到那被赖掉的五两银子,心里依然郁闷,想得多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吴亦凡是个穷光蛋,而且是骗吃骗喝的穷光蛋!  院子门口的匾额写了许院两字,他想许夫人还在等着一个人,也就没有换掉,有些旧了的匾额,带着一点岁月的味道,和满院的桃花很是相衬。  三月的中旬,在这常年温热的寻国,日头已经有些火辣,夕阳的余晖橙黄橙黄地洒了一大片,将一切都染成了金色。  张艺兴推开院子大门,那满树的桃花下,白得纤尘不染的身影正懒懒靠在树干上,黑亮的头发垂到了地上,清风徐来,粉色花瓣落了满院都是,点缀了洁白的衣裳,那人微闭着双目,容颜绝美,似乎连飘零的花也染上了她的仙气。  张艺兴惊了一下,随即好像那些缓缓飘落的花瓣都落到了他心里,软软的,填实了有些虚空的心。  他走过去,看那人静静睡着的容颜,觉得她还是睡着好看,没有冰冷的眼神,也不会使唤他,睡着时的吴亦凡,就是真正的仙人。当然,此时他早就忘了这人是怎么进了他的院子,半个月前又是如何甩了他赖掉五两银子。  “吴亦凡,吴亦凡。”他轻轻叫着她,没有醒来,又摇了摇,“吴亦凡,你醒来。”  深邃的美目微微睁开了,露出冷冷又慵懒的目光:“别叫,扶我进去。”  那嗓音变得低沉,带了一点男性的沙哑,张艺兴有些奇怪,随即道:“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起来。”  吴亦凡抬了抬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张艺兴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只是本就白皙的肌肤让人很难察觉,就连那好看的唇也显出病态的惨白。他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她无力地摇头,声音也是虚弱的:“扶我进去。”  那洁白出尘的身体就这么撞入了张艺兴怀里,让他的心又猛地狂跳了几下,心想,一个女子怎会这么重。  将她放到床上,她的脸又呈现出病态的潮红,身体滚烫滚烫的,连忙拧了湿布敷在她头上。  “你先躺着,我马上去叫大夫。”  “不准去!”吴亦凡喝住他,冷冷的,低沉沙哑的男声。  张艺兴顿住,回过头惊讶地望着她,再也不能忽视:“你的声音……”  漆黑的美目淡淡的,并不在意:“不准去叫大夫。”顿了顿,嗓音变得清润,低低的,不辨男女,“生病后嗓子变坏了。”  “哦。”他哦了一声,站在一边也不知该干什么。  “站着干嘛,快帮我敷冷水。”明明病得走路的力气都没了,那深邃的眼冷冷看过来,张艺兴还是不得不听话。  “真的不用叫大夫?”  “不用。”她懒懒应了一声,将领口拉开一些,“热,给我扇风。”  张艺兴拿扇子进来时,看见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漆黑的头发凌乱散在床上,脸色潮红,双唇娇艳,这一幕景色撞入他眼里犹如一把重锤敲在心上。他猛地转过身去,心还在嗵嗵跳着,眼前又浮现出第一天见她时那一片雪白的香肩。  于是,他拔腿就跑。  “还不快过来扇风。”依旧清冷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味道,张艺兴的脚顿时就跑不动了。  “还站着做什么。”  “我……你先穿好衣服。”他怕过去后会忍不住流鼻血。  “你过来!”吴亦凡不耐地喝了一声。  于是张艺兴挪到她床边,眯着眼缝儿找到位置,闭着眼睛就使劲地扇风。  “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你不是热吗?”  “扇风还要闭上眼睛?”  “我喜欢。”  “……”  自从吴亦凡住进他的房子后,张艺兴的日子又陷入水深火热中,不仅仅是吴亦凡对他呼来唤去,这些他早已习惯了,而是她由一个出尘冷漠的仙人变成了处处诱惑他的妖精,即便那深邃漆黑的眼睛还是会露出冷冷的光芒,但她无意中露出的诱惑快让张艺兴暴走了!  吴亦凡白天说热,将衣服脱得不能再脱了,那么单薄的布料下能隐隐看见雪白的肌肤,与乌黑油亮的秀发相互映衬,已经让张艺兴不敢直视了。  到了晚上,她又说冷,强行将他捆在床上,整个把他当成了一个巨型暖炉。人家说温香软玉抱满怀是每个男人求之不得的,可放到张艺兴这里就成了温柔的酷刑,不,连温柔都算不上。  为什么?因为她很暴力地捆绑了他。  这个女人再美也是有刺的,他连碰都不敢碰!  但是她又在时不时地点燃他心中那把骚动的火,冰冷的眼里透出了妩媚的光芒,稍微看上一眼都能让他心跳加速。但她的神色又是冷淡的,那种冷冷的神情,不自觉中散发的诱惑让张艺兴心中的小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又是那么压抑。  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骚动,渴望能做点什么来缓解身体无处发泄的燥热,张艺兴觉得自己太禽兽了,吴亦凡虽然有时可恶,不,她一直很可恶!但又是那般清美绝伦的人,冷冷的高贵和优雅,他怎能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  最最重要的是,这女人阴险狡诈,谁知道她又是不是在整他!  她处处散发魅惑的气息,似一个出尘的妖精。张艺兴此时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正人君子,内心已经不知有多少头野兽在咆哮:扑上去!扑上去!撕了她的衣服,这妖精实在太诱人了!  好几次他就要化身成野兽了,又被最后一丝理智拉住:张艺兴,她只是生病了,你不能趁人之危,那是对她的侮辱。  吴亦凡似乎一点也没发现这样的变化,她理所当然地享受张艺兴的伺候,神情还是淡淡的,可那魅惑的动作却越来越过分,于是张艺兴内心的野兽咆哮地也越来越凶猛:张艺兴,是她诱惑你的,是她诱惑你的!  在某个夕阳快要落尽的傍晚,他压抑着内心的骚动一勺一勺将粥送入那娇艳好看的嘴中,吴亦凡一不小心将碗一碰,粥溅到了他手中。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她喝完粥后竟然抱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添掉上面的粥,仔仔细细,还轻轻咬了一下。那夕阳透过雕花的窗格洒落到屋子每一个角落,她笼在一片暖黄的阳光下,伸出娇嫩的舌头,缓缓舔舐,抬起细长好看的眼静静看他,容颜绝美,赤裸裸的诱惑!  “啪”的一声,张艺兴听见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野兽冲破了牢笼凶猛闯出,此刻他什么也不能思考,眼中只有那娇嫩的唇,被咬的酥麻感从手指传到了全身,让野兽更加的狂暴。  甩掉手里的碗,他猛地扑了上去,对着那张红嫩,诱惑了他无数次,让他内心无比骚动的小嘴就啃了上去,同样是炙热的,柔柔软软的唇舌,让他体内那股邪火轰地一下,熊熊燃烧。  他忘了吴亦凡是什么反应,只是没有挣扎,等到从一吻中回过神来,看见她深邃漆黑的眼露出冷冷的光,神情还是冷清的,静静看着他。  那一瞬,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张艺兴清醒了,他终于禽兽了!将这出尘如仙的人压在身下,他太他娘的不是人了!  他猛地起身,再也不敢看她一眼,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逃也似地走了。  “张艺兴!”吴亦凡沙哑的声音还带了那么点严肃,张艺兴一听,心里一动,不知她要用什么残忍手段报复自己,脚下溜得更快了。  看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吴亦凡低头再看自己凌乱半敞的衣裳,清冷的神情露出一抹淡笑:“诱惑了这么久,还是不行,看来要下猛药了。”------------------------TBC-------------------下章......→_→
第七章 寻欢夜  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在夜晚离家,还能去哪里?  答案当然是青楼。  十陵镇虽然是个镇子,但因为在蔷薇宫脚下,又四方通路,其繁华程度相比于一个小城,青楼赌场这些寻欢场所自然不能少。  张艺兴想,自己肯定是很久没发泄了,才会对着吴亦凡兽性大发。  他来势汹汹地进了门,拍一张银票到桌上,凶神恶煞地喊道:“叫你们这儿最美最骚|浪的姑娘出来陪小爷!”  四周安静了一小会儿,无数双眼睛看着他,那凶巴巴的样子哪里像是来寻欢作乐的,该不是来寻仇报复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他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一副我很有钱很嚣张的样子,周围的人回过头去,若无其事的该干啥干啥,欢乐调笑声又起。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公子确定是来寻欢楼找姑娘的?”  张艺兴瞥了他一眼:“你是谁?叫你们这里的老鸨出来!”  “我就是。”  “你?”张艺兴上上下下打量这男人,穿得挺华贵,容貌温和,温温似玉的样子,不像来此寻欢的纨绔子弟,更不像青楼老鸨。  “哈哈哈,兄台别开玩笑,怎么可能。”他拦住经过的一个姑娘,“去,叫你们老鸨出来!”  那姑娘望着张艺兴的眼睛闪闪发亮,风情万种地扭了一下细软腰肢,一阵风似的到了他怀里:“公子长得可真俊俏,要不让夜心来陪你。”  张艺兴只觉得脂粉味太重,没有吴亦凡身上冷冷的清香,那柔软的身子抱入怀里,反而让他的骚动平了下来:“叫你们老鸨出来,今晚我就点你。”  “讨厌。”娇嫩白皙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哪有这么叫我们老板的,他不就在你旁边。”  旁边的男子正含笑看着他,温温如玉,似儒雅的书生。  张艺兴有些窘:“你,真是这里的老鸨?”  “是,大家都叫我张老板。”张老板朝他友好地微笑,张艺兴却觉得更窘了,一个妓院的老板,是个男人,书生模样,最重要的是还跟他同一个姓氏!  这一个小小的震惊让张艺兴彻底没了兴致,说不好听点,就是阳痿了。  他放开那姑娘,哦了一声:“幸会幸会。”抓起银票就走。  “公子不是要找我们楼里最美最骚|浪的姑娘?”  张艺兴愤愤回头:“小爷我没兴趣了!”什么破寻欢楼!  “哦。”张老板拉长了声音,很是理解的样子,“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竟然……这也没什么,在下认识一个郎中,号称“妙手回春”,专治这种病,公子要不要……”  “老子才没病!小爷我是真正的男人!”张艺兴一把拉过那叫夜心的姑娘,底气十足的嚣张样,“再叫几个姑娘来陪小爷,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男儿本色!”  “原来公子不是,那真是误会,误会。”激将法得逞的张老板笑得更加温和,眉眼弯弯,温润如玉,“公子先和夜心上楼,我再挑几个又美又骚|浪的姑娘过去。”  “公子,这边请。”夜心拉着他就往楼上去了,还不时的上下其手,对他眼放桃花,果然够风骚,但他又觉得不对,明明是他花钱来嫖娼的,怎么好像反过来变成姑娘调戏他了?  入了房间,张艺兴就反过来将那姑娘吻了个天翻地覆,不多时就溢出了阵阵娇吟,主动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但他却觉得毫无兴致,放开她,提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夜心又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一手在他胸口来回游走,声音软得人骨头都要酥了:“怎么不继续?”  “放手。”  他冷冷看了夜心一眼,声音低低的,却将人家姑娘吓得缩了回去,那一刻,他觉得这完全不是以前的自己,而是吴亦凡。一想到那女人,清冷绝美的容颜,微眯的双目,娇嫩的唇,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不经意的诱惑,想着想着,心中那股邪火又躁动了起来。  这时张老板领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进来,那温和儒雅的面容带着书卷气儿,微微笑着:“公子,这是你要的姑娘,又美,又骚|浪。”那语气仿佛在说,这是你要的书,又有趣,又有用。  张艺兴来回将进来的姑娘看了个遍,仿佛看白菜一般:“确实都有些姿色,都留下来陪小爷我。”那语气仿佛在说,这些白菜还不错,我都买了。  “你们好好伺候客人。”  “是。”莺莺燕燕们娇声应着,都围了上来,难得来了一位出手大方又长相俊俏的客人,谁都巴不得往他身上贴。  张艺兴被一群女人围着,斟酒的,弹小曲儿的,跳艳舞的,烟花女子具备的调情手段都用了个便,就差点没唱十八摸和直接脱衣舞了,将他体内的小火苗撩拨得到处乱撞,又觉得欠了点什么。  想起今天的禽兽行径,张艺兴是死也不敢回去了,既然禽兽,那就禽兽到底!  那叫夜心的姑娘长相不算出众,床上手段倒是层出不穷,各种狐媚技术让男人欲仙欲死,张艺兴享受过后只觉得不安,心里面那点空虚在一点点蔓延,在这陌生的床铺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心里万般挣扎,最后还是踢了被子,穿上衣服出门。  夜不算太深,寻欢楼依然灯火明亮,欢声笑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都模糊入了灯火阑珊处,一个男子回眸浅笑,吓得张艺兴低头就走。  “张公子要走了?”  “嗯。”  张老板眯眼笑着,温文如玉,好听的嗓音如同低吟一首最美的诗:“寻欢楼最骚|浪的姑娘都没能将你留住,看来公子真的是……”一双眼缓缓扫到了他下面,笑得端庄大方,儒雅庄重。  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此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道貌岸然,这些词简直就是为眼前这人量身定制,跟他比起来,张艺兴简直就是真正的君子,圣人,品德高尚。  他撇了那人一眼,笑得特别猥琐:“夜心确实够骚|浪,只是这样的极品你都舍得让她接客,张老板做着本该女人做的生意,莫不是连那医术高明的郎中也束手无策了?”  “过奖过奖,只是张某乃生意人,好东西自然是用来做赚钱的,哪里舍得自己用?”  “夜心既然没能留住本公子,那是她本事不够,张老板怎能妄自猜测客人的能力?”  “既然如此,张公子要不要换一个姑娘试试?”继续揽生意。  “不用,小爷我还有事。”  “张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留不住了,送客。  下次才不会来了,都是些庸脂俗粉,眼前又浮现吴亦凡绝美出尘的面容,跟她一比,那些姑娘实在太普通。  出了门,清凉的夜风一吹,剩余的一分酒意也被吹没了,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张艺兴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往家里走,被她报复就报复,她还能吃了他不成!  进了院子,屋里点着烛火,从窗格漏出的暖光照亮了葱郁的桃树,片片花瓣徐徐飞舞,带着片片光阴旋落。  他站在门外纠结着要不要进去,一只手放在门上,就是狠不下心推开,不知等待他的是怎样的地狱。  “还不进来。”熟悉又清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辨不出男女。  这下不想进去也得进去了,他推开门,看见吴亦凡已经起来,独自坐在梨木椅上,暖黄的烛光将她的容颜笼罩得格外好看,却掩不了周身散发的冷意。  “你去了哪里?”她主动走过来。  “我随便出去转转。”  她动了动鼻翼,好看的眉头隐隐皱了一下,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恶心的味道,你去找女人了?”  张艺兴不敢看她的眼,但又觉得自己找女人根本不关她的事,有什么好心虚的,强撑了口气道:“找了。”  “她们比我长得好看?”吴亦凡往前走了一步,面无表情,媚眼如丝。  “没有。”退后一步。  “她们比我干净?”再往前一步。  “不,不是。”继续退。  “她们比我高贵,比我优雅?”继续往前一步,声音低沉,眼带怒意。  “没有。”摇摇头,你比她们高贵比她们优雅了不知多少倍,张艺兴再退,气氛很危险。  “她们比我妩媚,比我还会魅惑?”再进。  “呃……没有。”再退。  “她们比我还温柔,比我还体贴?”前进一大步。  “这个……”现在才发现这女人是个自恋狂,张艺兴再往后退,却靠到了墙上,对上一双微眯的美目,漆黑深邃,冰冷得可怕。他吞了吞口水,不怕死地说了实话,“……确实。”  吴亦凡没什么表情,但那眼睛更加危险,盯得张艺兴浑身毛发集体起立。  “你……你想做什么?”他靠在墙上,看她还在危险地一步步靠近,恨不能从上面挖个洞逃出去!  吴亦凡没回答他,沙哑的声音更加低沉:“那你为何不与我行欢,而去找她们?”  “啊?”张艺兴正欲往外冒的冷汗都惊了回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今日下午,为何不继续。”她说的话跟手中的动作让张艺兴的小心肝惊得不能再惊,一双凤目瞪得不能再大了。  吴亦凡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裸露的肌肤在烛光下泛出淡淡光芒:“抱我不行么?”  “……”张艺兴已经说不出话了,紧紧盯着那美妙的身体,双目泛红,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快要撞出胸膛,浑身的欲火一下子烧了起来,铺天盖地。
第八章 合欢夜  “今晚,我就是你的了。”白皙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胸膛,双目勾人,在耳边低低说着,声音低沉得要命,那种不经意的诱惑一旦变做成心的诱惑,就是圣人也难以抵挡。  张艺兴自然不是圣人,他是凡人,俗人,庸人,在这样的美色和诱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心中那根弦不仅“啪”的一声断了,而且碎成了灰,什么理智什么道德什么君子都通通见鬼去!  此时他就是撕掉人皮的野兽!他要是再忍,他就不是男人!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对着那双魅惑了他无数次的红唇啃了下去,什么也不能想了,即便这女人明天翻脸不认帐,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他也认了!  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艺兴很好的解释了这句话。  没想到吴亦凡竟然比他还热情,这平日里冷冰冰的女人,魅惑起来勾人的魂,热情起来要人的命。  屋内的温度顿时烧了起来,那烛火微微摇曳,伴着粗重混乱的喘息让窗外桃花羞红了脸,只有天上一轮明月透过窗格淡定地偷窥。  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吴亦凡压在他身上粗鲁地撕掉衣服,看见了胸膛上艳丽的痕迹,眸色一暗:“以后不准找其它女人。”  “好,我不找她们,我只要你。”他喘着粗气应着,双手撕扯她的衣服,却怎么也撕不掉,只滑出两片光滑的香肩和雪白的背。  吴亦凡这才满意,昏暗的烛光下隐在阴影中一抹邪恶的笑意,低头含住他胸前两朵茱萸,又舔又咬的,一只手已经滑到了他大腿上,弄得张艺兴浑身酥麻,吐出舒服的呻吟。  一只温暖的手包覆住他的分身,一阵畅快让他猛地惊醒,这种事,男人应该主动才是,他推了推她道:“我来。”  吴亦凡压在他身上,露出少有的笑,在他唇边缓缓吐着气:“我来,会让你很舒服。”  张艺兴觉得哪里不对劲,挺了挺腰,确定抵着他的东西又热又硬:“你……你拿什么抵着我?”  “你不是知道么?”吴亦凡也挺了挺腰让他更真切地感受。  “那……那是……!!!”他瞪大了眼,感觉非常非常的危险。  “你有的,我也有,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嗯?”声音低低沉沉的,完全就是男人的嗓音。  张艺兴猛地推开他,却被紧压在床上,双手被他一只手就握住了,他这才想起来,生病时吴亦凡也是这样轻而易举就将他绑在了床头。  他看着居高临下压着他的人,深邃细长的眼,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好看的唇,脸还是原先那张脸,好看出尘,如仙人一般,可那是棱角分明的男人!喉咙上明显凸起的喉结,衣服滑落到宽阔的肩下,露出平坦结实的胸膛,最最重要的是,抵在他肚子上的那根东西硬邦邦的!  你有的,我也有。  两人都有的东西……这太他娘的荒谬了!  “你……你是男人?”他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吴亦凡道:“这还用问。”  张艺兴挣扎得更厉害了,手脚并用,身上没一个地方不扭动的,可这个忽然间变成男人的吴亦凡力道真是大得惊人,他抬起膝盖猛撞他那硬邦邦的东西,结果连脚也被压住了,拿起脱去的衣服就将他绑了起来。  “吴亦凡,你……你要做什么?”他无比惊恐,衣裳尽褪地被绑在床上,这个男人要对他做什么!  “做你刚才想对我做的事情,放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你你你你……不准脱!”张艺兴大吼着,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绝对不可以被一个扮女人的男人压倒在床上!  吴亦凡停下动作,笑得很是妖孽:“原来兴儿喜欢穿着衣服做。”  “谁说的!吴亦凡,你放开我!”双手撕扯着,怎样也挣不开,他只能放开嗓门大叫,“救命啊!杀人啦!有没有人,快点放开我!”  吴亦凡慢慢脱着衣服,也不阻止,等他叫得没了力气,才道:“怎么不叫了?再继续叫,这屋子地方真好,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张艺兴真的不叫了,不是喉咙叫破了,而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出声,即便吴亦凡是个男人,那裸露的身体依然美得令万物失色,洁白的肌肤似乎散发淡淡光晕,肌肉均匀,腰肢细窄,乌黑柔亮的头发低垂下来,映着一张绝美好看的容颜。  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兴儿对我的身体可还满意?”吴亦凡抱着他亲了一下,声音低沉醇厚得如同琴弦上最美的音,颤动的尾音声声入了心扉,光是听听就醉了。  格老子的!以前他扮女人的声音怎么没有一点破绽!  张艺兴把脸转过去:“谁,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兴儿不喜欢?”  “喜欢才怪!恶心!”  “你在梦里这么叫自己,我以为你会喜欢,原来你在自己恶心自己。”  “我、我什么时候在梦里这么叫过?”这家伙还偷听他说梦话!  吴亦凡将他的脸掰过来:“我们不说梦里,说说如何才能让你欲仙欲死。”  “唔……”张艺兴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堵住了,炙热的唇舌探了进来,还有吴亦凡身上特有的清香,他想逃,但被扣得死死的,被吻得头昏眼花,浑身发热。  吴亦凡放开他时,他已经浑身发软得像一滩水,眼睛发红,只能任由这男人为所欲为。  微挑的凤眼染上了桃花,水光氤氲,红唇微张,本来勾人的眼此时就更加魅惑了。  吴亦凡抚过他的眼角,红唇,又忍不住吻了下去:“兴儿真是诱人!”  到底是谁诱人!是谁使尽了狐媚手段够勾引他,现在反过来说他诱人了!  不知吴亦凡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手指在里面取了一团透明的东西出来。  张艺兴看着那东西,嘴唇开始发抖:“那是什么?”已经隐隐猜到这是用在他身上的。  吴亦凡笑得嘴角弯弯,洁白的牙齿上似乎有寒光闪过:“会让你舒服的东西,你会喜欢的。”敢情他早有预谋了!  不容分说的就将那药膏涂抹到了他后穴处。  张艺兴菊花一缩,扭着身子大骂:“吴亦凡,你这个混蛋……唔……”一根手指已经进去了,痛得他说不出话。  吴亦凡却毫不手软,一下子变到三根,他痛得脸都白了,那手插来插去,任他如何挣扎也没用。过了一会,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小腹处一股火苗在往上升,还想要更多这样的感觉。  张艺兴忘了挣扎,那种软成一滩水的感觉又来了,微眯双目,面色绯红,勾人的凤眼染上了春色,更加勾魂夺魄,鼻子里还不断发出舒服的声音,听得吴亦凡欲火大炽,深邃眼中原本冷冷的光芒此时都快成了火苗。  “是不是很舒服,还想要更多?”  “嗯……”低沉入骨的声音轻轻吹在耳边,他闭眼嗯了一句,才发现不对,他那个地方竟然被男人的手指插入,还觉得舒服!  “不舒服!”  “是么?接下来就真正让你舒服。”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啊啊!”  吴亦凡扶着他的腰就让那硬邦邦的东西插了进去,张艺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有的,他也有!货真价实的东西!  那一冲到底,勇猛直前,威风凛凛,吴亦凡男子气概十足,可将张艺兴疼得死去活来,内心还无比悲伤冒出两个字:完了!  他彻底完了!  竟然被另一个男人从那种地方插入!  还是被一个一直被他当成女人的男人插入!  在这之前他明明是想要压倒他,然后……  使尽了手段诱惑他,主动脱了衣服叫他抱,结果竟是他被这个诱惑他的男人压倒!【他来他去,我已经要凌乱到阳痿了ORZ】  再一次被吴亦凡算计,这次不是损失银子,损失生活空间,而是他的身体,作为男人的尊严!  张艺兴想要骂人,但疼得直抽气,那一下一下的撞击疼得他骨头都要散了,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吴亦凡停了下来:“很疼?我已经很温柔了。”  “温柔个屁!有种你躺着让老子插一次试试!”  “可以,等你有力气了。”  “你……啊啊……你轻点!”  “这样呢?”  “疼。”  “还疼,那这样?”  “嗯……嗯啊……”  “不疼了?”  “嗯……你用力点……啊啊啊……轻,轻点!”  声音慢慢就变了味,张艺兴识得了其中趣味,也不再挣扎,反正再挣扎也摆脱不了他被男人进入的事实,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何况是跟这么一个大美人,他也不吃亏……呸呸,他在想什么!吃亏了,绝对的吃亏!  那双凤眼含了迷茫的春色,双唇微启,声音早魅惑到了人骨子里去,吴亦凡才不管他喊的是什么了,压着身下这人翻来覆去的折腾,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将压抑了半月个的欲火尽数发泄出来。  诅咒他嫁不出去,要将他卖到窑子去,对他欲念焚身还去找别的女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男男就能授受亲和了?他今天就要好好教育他,他吴亦凡是个真正的男人,也不需要嫁出去,倒是要看看谁能将谁卖到窑子里去!  那是谁刚开始扮女人的?  张艺兴开始还是细细地叫,后来越叫越大声,到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知道自己被吴亦凡翻来覆去地折腾,被翻来覆去的弄得浑身湿漉漉,到最后好像是晕过去了。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那时他抵制住了他的诱惑……昏过去前,张艺兴迷迷糊糊想着。-----------------------TBC---------------------------= =会不会被吞呢?
第十章 毒相思  经过那件事后,吴亦凡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气质,张艺兴有些失望之余又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才没松多久,那厮又开始有意无意地诱惑他,而且尺度越来越大。  睡觉时搂着他的腰,在耳边轻轻说话,在他身上乱摸——这都是微不足道的骚扰。  张艺兴最受不了的是他衣裳半敞地靠在他身上,那眼神勾得人浑身都酥酥麻麻的,还时不时在他身上舔上一圈,等勾得他“兽性大发”时,又轻轻松松地躲开。  他的身体里总有一把火在骚动,于是,他开始筹划一场如何将吴亦凡压倒的阴谋,一报还一报,他不报了这“被压之仇”就不姓张。  “吴亦凡来,躺在床上,小爷我给你揉肩。”  “好。”  “要乖乖躺着,不要动。”  “嗯。”  “舒服吗?”  “嗯。”  “那你就好好享受,记住,要闭上眼睛。”开始脱衣服,露出白皙的背,那皮肤光洁得如同上好白玉,温润丝滑,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忍不住一亲芳泽。  揉着揉着,不知怎地就吻了上去,感到身下人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任由他亲吻着,从背到肩,到脖颈,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而且越烧越旺。  吴亦凡翻了个身,两双眼睛就这么碰到了一块,彼此看进了对方的眼里,那一对视,似乎有什么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四周都静得出奇,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随即四片唇就疯狂地缠到了一起,屋内的空气烧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喘息声不断,连窗外的桃花都羞红了脸,风儿吹着,悄悄掩了面。  张艺兴回过神来时发现不对,为什么又是他被压在了下面。  “吴亦凡,今天小爷我要在上面!”  “好,我让你在上面。”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身体舒展开来,张开双腿,洁白如雪的肌肤,墨发散乱在身上,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撷的勾人模样。  但他越是顺从,张艺兴反而不知如何下手,什么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这么一犹豫,就被那人压着翻不了身,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事后,吴亦凡舔舔嘴唇,笑得很是猥琐:“主动送上门的兴儿,味道果然更好。”  然后,桃花灿烂的日子里,张艺兴被吴亦凡压到了床上。  细雨蒙蒙的日子里,张艺兴被拐到了床上。  桃花凋零的日子里,张艺兴还是被压到了床上。  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张艺兴又被拐到了床上。  无论什么的日子里,张艺兴一直都是被好好疼爱的那一个。  于是,张艺兴的日子过得无比充实,白日里要在东街摆摊算命,到了晚上还得被某人夜夜疼爱,更可恶的是,他还要花钱养着这个压倒他的人。  据不完全统计,自从遇见吴亦凡起到现在,张艺兴没见他拿出过一个铜钱,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还得用身体伺候他,张艺兴彻头彻尾地养了一个白吃白喝的大爷,更可恶的是,他没有赶他走。  所以,根据这一个多月来血与泪的洗礼,张艺兴得出一条铁板铮铮的结论:吴亦凡是个穷光蛋,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那一身看似还不错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不仅骗吃骗喝骗住,还骗了他的身体。  更更可恶的是,他还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四月里,有点芳菲尽的意思了。  桃花落,春水歇;歌尽时,归期至。  张艺兴要回蔷薇宫了。  吴亦凡问:“什么时候回来。”  张艺兴道:“我也不知道,若是师父满意我下山实践的成果,说不定明日就能回来,若是不满意,留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无可能。”  吴亦凡又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样,连声音也是冷的:“我在这等你。”  “好。”  “记得想我。”  “……好。”  “你师父若是留你,就打残那老头,自己下山。”  “……这样似乎不妥。”很不妥。  “早些回来。”  “嗯。”才不会,早些回来也是被你压榨。  张艺兴踏着轻松的步子上了弛山,心想,要在蔷薇宫磨蹭个十天半个月才下山去,没有钱的吴亦凡,看他怎么过活。  师父对他下山修习的成果还算满意,同门的师兄弟们对于将如此神圣奇妙的月术用来给山下那般俗人算命的事都很不屑,只有张艺兴乐此不疲,他愿意窥算那些命数,也乐于在看不破命数时当一名资深神棍。  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白无忧捋着长长的白胡子道:“你此次下山大有长进,看来确实该多锻炼锻炼,明日继续下山去,半个月后回来。”  张艺兴毕恭毕敬:“徒儿能有长进,都是师父教得好。”顿了顿,“许久没见师兄弟们,徒儿想跟他们好好切磋切磋,过几日再下山。”  “好,好,是该切磋切磋了,什么时候下山都随你。”  “是,师父。”  其实张艺兴在蔷薇宫的弟子里资质并不算好,根本不可能成为月殿长老的嫡传弟子,顶多就是拜一个年长的前辈为师。  但是张家有钱,大把银子哗啦啦地砸下来,白无忧再不收他到门下就实在对不起那成堆的银子了。  还好他算是努力,虽然有些富家子弟的脾性,也算讨人喜欢,只是成日里穿着华贵,打扮得跟个花狐狸似的,有些亮瞎他老人家的眼。  “狐狸回来了。”  一出门就遇上俩男子,碧竹色衣裳,墨发飞扬,身量偏瘦,十八九岁的样子,两人衣着打扮一模一样,容貌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打招呼的是弟弟何忆,张艺兴走过去,笑道:“你消息倒是挺灵,我刚一回来就知道了。”  孪生哥哥何思道:“能不马上赶过来,若让你跑了,这最后一盘棋局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下完。”  “好说好说,此次回来就没打算马上走,这盘棋怎么说也要下完了才走。”  “那好,现在就去。”  “这……我还没吃饭,等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吃什么吃,下完了再吃也不迟。”何思拉着他就要走。  何忆体贴道:“狐狸,你就先跟哥哥下着,我去给你备饭菜。”  “还是小忆体贴乖巧。”  三人说着就往后殿里去,何思跟何忆是月殿白元门下的弟子,何思嗜棋如命,他总说这棋局就如命局,懂得下棋的人,也就懂得了如何算命。他棋艺确实不错,月术也很好,只是这蔷薇宫里,月术比他好的人不少,棋艺比他好的人没有。  杀遍天下无敌手的何思,唯独只有张艺兴才能跟他对上两局,于是经常拉着人家陪他下棋,连着何忆,三人关系最是不错。  上个月留下的残局保存得好好的,这一局下完,又到了半夜,张艺兴回到房里时,倒头就睡,第一夜,毫无感觉。  第二夜睡得早早的,他开始觉得身边缺了熟悉的体温,有点不习惯,都是吴亦凡,可恶的吴亦凡,他在心里扎小人诅咒他也睡不着。  第三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吴亦凡好看的容颜总是浮现在眼前,冰冷的,魅惑的,煽情的,想着想着,身体就微微发热了,菊花还有点痒痒的,于是他在心里更加猛烈地扎小人诅咒他也睡不着。  第四夜,张艺兴开始魔障了,不论他怎么地扎小人诅咒吴亦凡,还是忍不住地有点思念,对,只是那么一点点。于是辗转反侧,日夜思服,夜不能寐,日思夜想……  终于,天还微微亮他就收拾东西迫不及待的下山了,又留下一盘未下完的残局给何思。  从蔷薇宫到十陵镇需要小半日路程,张艺兴到许院时,那四月的阳光透过新冒的桃树叶撒下斑斑点点一地的金辉,几只黄鹂清脆地啼叫两声,稍微偏僻的院子显得格外安静。  他轻轻推开院门,想好好吓一吓吴亦凡,放轻脚步靠近屋子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一男一女的声音,男声明显是吴亦凡的,甘醇好听的嗓音让人难以忘记。  莫非吴亦凡在他不在时叫了别的女人,想到他那旺盛的精力,难道他不在时就让女人来满足他,想到这里,张艺兴的火蹭地一下蹦得老高,冲上去就要一脚踹开门。  停在半空的脚停住了,其实,还是先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女人道:“早该动手了,怎会拖到现在。”看吧,都情急了,催着早动手。  吴亦凡道:“不急,他留着还有用。”  “你已经将他压下了,留着还有什么用。”顿了顿,“吴亦凡,早点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吴亦凡似乎带了笑意,依然是冷冷的声音:“多少年来,才遇上一个如此有趣的猎物,自然要慢慢地折磨,迷惑他的心智,控制他的灵魂,然后再慢慢地去皮,抽筋,削骨,一层层地,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要好好折磨,这样,才有意思。”  带着嗜血的笑意,那声音轻缓而好听,如同缓缓飘落的三月桃花瓣,却让张艺兴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人也笑了:“原来是这样,真好,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说说你要怎么布局。”  “这个我早已想好了……”  后面的张艺兴已经听不到了,他轻手轻脚离开院子,拔腿就跑,好似身后有无数的猛兽毒蛇在追赶,用尽了所有力气,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到了脚底板,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直到了弛山脚下,那驻守的弟子问他怎么了,他才敢回过头去,还好没追来,一放松,发现衣服都湿透了。  吴亦凡要杀他,从身到心,从里到外,要狠狠地折磨他。---------------------TBC--------------------------
第十一章 安灵珞  张艺兴擦一把冷汗,没有回答,目光呆滞地上了山,看得身后的人莫名其妙。  “哎,你说他是怎么了?”某甲弟子推了推身边的人。  某乙弟子无所不知的表情:“你不知道?听说他下山后,每夜都去寻欢楼找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食戟之耀眼星光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