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格萨尔王 电视剧究竟是人还是神

《格萨尔王》,读不懂的藏人眼神
&&&&迫不及待地读阿来的《格萨尔王》,不是冲那句“让你读懂臧族人的眼神”的宣传语,也不是因为西藏的话题在当下是如何火热,当然更不是因为神话重述。我仅仅是冲阿来。
&&&&从《尘埃落定》到《空山》,阿来建立了藏族社会近现代的体系,《格萨尔王》是关于古代的,是神话,但未必是远古。阿来不是一个多产的作家,但每写一个总是充满诚意。《尘埃落定》自不必说,我以为《空山》亦是一部水准之作。然而,这一次,我有些许的失望。
&&&&本书有两条线构成。主线是格萨尔王的故事,副线是说唱格萨尔王故事的说唱人的故事。两条线只有几可忽略的交叉,大体上平行的。
&&&&自然,这本书跟之前的“神话重述”套路完全不同。阿来没有重述臧民族的史诗,而是用自己的语言把故事讲了一遍。他只是充当了故事说唱人(也就是仲肯)的角色。虽然我并不知道格萨尔王本来的故事,但大体上也可以推断出阿拉对这个故事本身变动得不多,只是一个忠实的讲述者,或者还有整理者。
&&&&阿来用经典的手法讲述了格萨尔王的故事。这是一个国王开疆辟土、建立帝国的故事,这对汉民族来说一点不陌生。但这个故事对于汉族人来说,又是相当乏味的。它把格萨尔王的所有成功归于神意。它的王不要谋略,不要费尽心机、文治武功,只要上天赋予的神通,以及天神的神谕。一个王国的壮大,是因为神要它壮大,一个伟大国王的诞生,是因为神要他成为国王。这个格尔萨很可能就是藏民族的格尔萨,但是一点都不可爱。据说,藏民族向有尊崇恐惧与力量的习惯,那么这个格尔萨完全具有了神威,而不必问来由。
&&&&可能与我们汉族作家不同,藏族作家对于自己民族的神话是心存敬畏的,不像我们,对观音菩萨也可以姐姐妹妹地胡乱解构。但也正是这种敬畏,让一部《格萨尔王》变成了藏区草原上另外一个“仲肯”的歌,只是把古老的故事用新的语言又原封不动地唱了一遍。
&&&&我想阿来一定是觉察到了这个故事在现代语境下的寡淡,所以,他增加了另外一条现代说唱人的线索。但是,这着实是一条虚弱的线索。如果剥离开格萨尔王故事的主线,这条副线完全就没有了意义。它孱弱得支撑不起“神话在现代语境下究竟是何处境”这类稍具雄心的话题。说唱人晋美的故事,绝大部分是没有意义的,绝大部分只是告诉我们,在格萨尔王之后,藏区的草原上有着“仲肯”这种职业。晋美与女主播,与女说唱艺人,与学者,与喇嘛,甚至与梦中的格萨尔王,都是犹如蜻蜓尚未点及水面、触起涟漪,便草草划过。
&&&&唯有一句话,让我心为之一动。一位女说唱艺人对晋美说:“那是你们男人演唱的格萨尔王。”就这一句,让这个神话有了现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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