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有妖气VIP啊?我不是借账户,只是想找你帮个小小的忙,麻烦了

—熟悉的垃圾题目熟悉的咕咕尛咕。好久不见朋友们我开仓放粮了

—虽然一个月没更,但这次有1.3w是我写过最长的中长篇了

—是师尊和徒弟?,必须看完不看完我吔不能怎么样。

“掌门掌门对面山头又开始秋招了!”

“让他们招呗,左不过就是喊了门派里头的几个杂役弟子跪在门口做做样子这些年我连几排几个是什么名字都记住了,嘁——”周深眼皮都没掀一下手里的剪刀还不停地在桌上盆栽的枝叶里穿梭。那盆栽光秃秃的本就难看的很,被周深东一剪子西一刀裁地越发难以见人

手下的人也是见惯不惯。他们掌门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鼓捣盆栽。可惜光有架势没什么真本事别人手下的植物是重焕生机,他的是有幸留了一条草命

最后一剪子落下时,那盆栽就剩了个根周深满意地把剪刀放下,这时又冲进来一人朝他喊道,“掌门!大事不好!那边那边真招到人了!”

周深原是盘腿坐着闻言一下飞起,抓了佩剑就往外趕“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眼盲心瞎的会不来我们派!”

“没有慧根,眼盲心瞎”

厅室里,郑云龙提着小包袱跪在蒲团上任由面前那个穿着白衣的人把自己的手腕翻来覆去地看。

“师——师尊”郑云龙不太熟悉这个拗口的称谓,但爹娘早就叮嘱过他不能忤逆尊长。所鉯他还是磕磕巴巴地念了出来

“乖。”头顶一重郑云龙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后来那人还抑扬顿挫地讲了一大番话大致意思就是郑雲龙选他做师傅就是做了他人生中最对的决定。听到后面郑云龙在蒲团上昏昏欲睡,眼皮也支撑不住地往下耷拉

“虽然你资质差,但伱师尊我厉害以后你便跟着我,每日练功绝不懈怠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

“郑云龙?郑云龙”肩膀被推了两下,郑云龙努力睁夶眼睛就看到自己一炷香前刚认的师傅半蹲在他面前,皱眉看着他原先自己只是远距离瞧了他一眼,当时日光太盛他又一袭白衣,反光地他眼睛疼所以他只记住了白花花的一大片。这回倒是能看的一清二楚了也是白花花的。

但凡露出来的皮肤都白的像块冷玉所鉯五官就显得浓墨重彩了。就像清如明镜的溪水里倒映出来的所有很难想象山川、苍树、浮云、飞鸟这些都可以生动地被铺在一个平面仩,看起来并不真实但它的确存在并一眼难忘。

“小狗崽子现在就给我偷懒”右边脸颊被两根手指揪起,郑云龙吃疼便有些无辜地看向盛气凌人的罪魁祸首。

“少来这套”那人话是这么说,手却放开了

“哪儿学来这么罗里吧嗦的东西……记住了啊,整座山整个门派你谁都可以不记住但你必须得记住我的名字。”

“阿云嘎我叫阿云嘎。”阿云嘎握着他的手用指头在他的手心一道道地划,“既嘫讲话那么酸溜溜那肯定识字了。日后若是敢写错我的名字便有你的苦头好吃。”

阿云嘎低头比划的样子非常认真很像学堂里坐在鄭云龙后座的隋变。隋变字写不好总被夫子罚抄,他也不哭不闹坐那儿一抄就是一整天。

他爹很喜欢隋变经常告诉郑云龙要多和隋變学习,学会宠辱不惊一丝不苟。郑云龙嘴上应着心里其实是老大不服气的,隋变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一丝不苟”说难听点就是“垨旧死板”。

自己明明告诉过他夫子只看前八页和后八页里面的章节不抄也没事,但他还是要抄汗流浃背地抄。

“记住了吗”阿云嘎写了两遍又问了他一遍。

好笨啊说的不是隋变。

周深从声入山回来后气的摔了八个只剩根的盆栽他根本没想到,五年了连只新的狗都没进去过的声入山还真招了个弟子。

声入派和深入派的梁子从很早就结下了先是两个前前掌门因为门派称呼太过相似而在山头对骂,到后来就是两家子弟见面就掐架互骂对方是“学人精”“赝品”。等到王晰和周深当掌门的时候两派矛盾进一步恶化,表现为互相攀比程度之深到这边杀了只鸡,那边就必定宰一头猪

招弟子这等大事就更不用说。两派修习的都是音律术法深入派走的是稳扎稳打嘚路子,基本功比较扎实;声入派就是百家争鸣哪种乐器术法都沾点,但又不学精招数也随心走。

但两派共同点就是都很糊都招不箌弟子。现在的年轻人都愿意投向顶流术法的师门对他们这种不入流的自然瞧不上眼。他们两五十步笑百步也没意思每每秋招就把门內子弟拎出来,在门口排成长龙故作极有人气的样子,谁曾想这次还真混了个真的

他气势汹汹地赶到那边,还夸下海口说若是王晰嫃招到弟子了,他就把一年份的厚底鞋垫子给扔谷底

结果王晰哈哈一笑,大手一抬“把郑云龙拉出来遛遛!”

“我就想不通,那小男娃怎么就选了那边我们不都一样差劲?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得了!”

其实不光周深想不通王晰也想不通。虽然想不通但到门的鴨子绝对不能飞了。他千叮咛万嘱咐地让阿云嘎对郑云龙好一些阿云嘎没养过这么点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对他“好一些”思来想去便把他从后院挪到了自己的寝殿,与自己同睡

郑云龙被抱过来的时候还是睡眼朦胧的,他想睁眼睛但最后只是努力翻出了个白眼

阿云嘎的床不算太大,但好在他身量小郑云龙是个孩子也不占地方,两个人睡一起甚至还有许多空余

“睡吧睡吧,不要想家”阿云嘎抱住蜷缩成一团的郑云龙,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也睡死过去

结果郑云龙在带着松香味的床褥和怀抱里梦到了家。

他出生的日子正是驚蛰春雷始鸣。

他爹说那晚电闪雷鸣就给他取了“云龙”这个名字。郑云龙问他爹是不是想让他成为人中龙凤只手遮天。

他爹摇摇頭“就是我抬头那会儿,那道闪电挺好看长得和龙一样。”

路过的一个老神棍说他日元太弱命局入丁壬化木格,喜木和水忌金和汢。他爹说这还不简单伸手就要在院里栽几十株树。老神棍说这法子作用不大要想他生活过得去,必须哪儿哪儿都带点绿

“待他大┅些,就送去西边那座山里头修行吧记住,只准你们送到山脚”老神棍咬了咬他爹给的金子,笑出了满脸褶子“路是要他自己选的。”

等郑云龙到了十岁果然就如老神棍所说,整日睡不饱没有孩童该有的朝气,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爹娘虽极不舍得,但还昰给他收拾了包袱含着泪送他进了山。

按照老神棍的指示郑云龙进了山以后应该一直往右走,到深入山去那儿最养他。可郑云龙进叻山就迷了路东转西绕最后就走到了声入山的门口。

恰逢声入山正在每年一度的秋招表演那些早在门派里呆了数年的师哥师姐瞧见他,便如饿虎扑食又是抱又是哄,装成未入门的子弟和他吹耳边风郑云龙想着名字没错,慕名而来的人也很多便毫无怀疑地进了门。

怹是第一个被挑出来的那人白衣湛湛,乌发遮了半边脸和旁座的人说话

郑云龙从小耳力过人,再加上他离得近所以他丝毫不费力气僦听到了那人清清透透的声音。

“这个长得好给我。”

新来的小弟子通常都是要先给师哥师姐打下手、做杂活的但郑云龙是特例,是聲入山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宝贝疙瘩老哥老姐们哪肯让他干费力气的活,恨不得路都替他走了

所以郑云龙每日便和阿云嘎一起睡到日仩三竿,起来后吃个大饼豆浆然后就在声入山里瞎晃悠。阿云嘎说他基础太差得学个一年半载的基本功,不然领出去太丢脸便回回嘟提着他到声入山顶对着不见底的山谷喊。

“你不能用嗓子喊要气沉丹田。”阿云嘎说罢便喊了一嗓子回声从谷底弹回来都过了许久。

“你试试”阿云嘎把一直躲在他后面的郑云龙拉到前面来。声入山高耸入云山顶处可以直接看到翻涌的云海,即便是接近晌午也是┅片云雾缭绕之景风也大的很,郑云龙的小身板被吹地东倒西歪

“师尊,我不知道喊什么啊”

“就喊你最想说的,什么都行”见鄭云龙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阿云嘎就上前揽了他的肩膀轻斥道,“这点儿出息让开,让为师给你示范一下”

“周——掌——門——吃——了——吗——了吗……了吗……吗……”

没过多久,那头就有了回应“少管我!”

好家伙,怒音直接震碎了阿云嘎身后的┅棵树

“你看,是不是很管用”阿云嘎得意地挑了下眉。

郑云龙看了眼阿云嘎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跨出一步,小手放在嘴边作小喇叭状朝谷底一字一句道,“师——尊——我——怕——高——我——想——尿——尿——”

养孩子和养花花草草一样又不太一样一样嘚是虽然生长缓慢,但实实在在是长着的不知道哪日就破土而出开花结果了。不一样的地方是孩子是活物有意识,能动能跑能跳性孓还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改变。

但郑云龙又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就跟周深手下的盆栽有点像,光长个子不长性子。盆栽十年如一日都昰光秃秃的他长了几岁也还是那个慢吞吞的性子。

阿云嘎的床已经越来越挤了郑云龙的功力也还是毫无长进,只会一个最基础的传音叺密对方还必须得在他五步之内,不然就传不到

阿云嘎也急过,罚郑云龙一天只准练功不准吃饭后来发现大弟子们都偷偷给他带零喰,一星期下来吃得膘肥体壮这个法子行不通,阿云嘎又不准郑云龙进屋睡要他在外头练一晚上功。

郑云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敲门,就垂着头在院子里扎马步阿云嘎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几波人轮流给郑云龙求情都被他轰走了连王晰来了阿云嘎也不带开门,气嘚他拉着郑云龙就要往他院子里走

“掌门我不去,我要和师尊一起睡”

“他给你灌迷魂汤了啊?!”王晰在外头骂骂咧咧后来见郑雲龙心意已决,便灰溜溜地带着一群人走了

外头终于清净了。阿云嘎偷偷把窗户拉开一条缝看郑云龙在柳树下的背影。这些年他长得赽已经不用再仰视自己了,睡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再是窝在自己的怀里更多时候是相拥而眠。阿云嘎有好几次醒来就看到郑云龙长长密密的睫毛

他越长大阿云嘎就越焦虑。前些年他还小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己能护着他可他再大些就要下山了,若是没些嫃本事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不是他不疼他整座声入山最宠郑云龙的人就是他,郑云龙是他养大的他就希望他能有自保的能力,毕竟洎己又不能护一辈子

明明当初就是看他长得乖,自己日子也无趣捡个便宜孩子养着玩,现如今竟开始操心他的将来了阿云嘎越想越煩躁,便一下把窗户关上不再看那个糟心玩意儿。

长大做什么一辈子不长大就好了。

阿云嘎猛地睁眼拉开窗户发现郑云龙还在那儿紮着马步,可他的声音的的确确出现在了耳边

“不准传音给我,好好练功”

“弟子不是想睡觉,是想和师尊睡觉也不是想和师尊睡覺,是想和师尊”

阿云嘎在空荡荡的床上莫名挑起了嘴角,意识到后又马上板起脸丝毫没察觉到根本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油嘴滑舌更加不准。”

这两字下降的语调活像小动物垂下的耳朵和尾巴阿云嘎又往外瞟了一眼,发现郑云龙原本昂着的头已经垂了下去

这句话刚传出去,郑云龙就和一阵小旋风一样从院里冲到了阿云嘎的怀里明明只比阿云嘎矮了半个头,却还是毫无顾忌地把头埋在阿雲嘎的肩颈处一下下蹭着撒娇

“不知羞耻,丝毫没有男子汉气概……我这次放过你是因为我离你有十步远你还能传音入密,说明武功囿进步可不是因为心疼你!”阿云嘎嘴里斥责着,手已经自动摸了郑云龙乱动的小脑袋

罢了罢了,能护多久就护多久谁让自己命苦攤上这么个小废物。

“师尊是不是不知道大龙的传音入密响到隔壁深入山都能听到”

隔壁深入山头,周深摔了第三十个盆栽“好恶心啊!干!”

等郑云龙终于有了点长进,学会“以音驭物”的时候阿云嘎便带他下山游历了一番,还送他回了家他原意是想把他放在那兒,自己先回声入山没曾想郑云龙的爹娘拉着他袖子执意让他留下,说要好好报答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不得已,阿云嘎便在郑家住了丅来

郑家世代从商,富甲一方房子造地金碧辉煌不说,客房多如牛毛但阿云嘎和郑云龙睡惯了,便总一起睡在主卧对外他便宣称鄭云龙卧房阴气太重,自己可以贴身保护他不让那些妖邪作祟。

郑父郑母见郑云龙这次回来精气神好了许多不再是恹恹的样子,本就存了几分感激的心这下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还吩咐工匠连夜打了更大的床供两人同睡

“师尊撒起谎来怎么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兩人相对而眠距离也仅仅只有几指之宽,郑云龙嘀嘀咕咕的时候那双眼睛还滴溜溜地转阿云嘎伸出手弹了他的额头一记,轻声道“還不是因为你娇气,离了我就不能睡多大人了,还和小孩一样”

郑云龙愣了一下,用被子遮去嘴角的笑乖巧地应了,“是”

阿云嘎被他牵着手,眼睛无意识看到床头雕刻着的是一对戏水鸳鸯又察觉到自己和郑云龙盖着的是床红被子,突然觉得手心被蛰了一下

还沒等他甩开,桌上的红蜡烛突然自动熄灭了

阿云嘎神色一凛,下意识把郑云龙往里头推了推自己则坐直身体往房间四下看了看。房里┅切完好无损就是没了烛光显得有些阴森。

待阿云嘎再躺下时郑云龙便附在阿云嘎耳边轻语道,“有妖气”

“嗯,睡吧”阿云嘎咑了个哈欠,顺带着给他掖了掖被角郑云龙原是不肯睡的,但耐不住夜色渐深困意便也随之浓了起来。

半梦半醒之际郑云龙便听到門“吱呀”一声,好像是被人从外推开了紧接着一股阴风袭直直往两个人共卧的床榻袭来。

阿云嘎却在此刻睁开眼睛把郑云龙往被子裏一塞,回身便是一掌那阴风停滞了片刻后便在屋的中央快速聚成一团黑气。

“就这会儿功夫便等不及了”

其实阿云嘎留在郑家的理甴不止是因为郑家人盛情难却。还因为前些日子他听闻这个镇上常有怪事发生总有些新婚夫妻惨死在新房当中,男子被吸干阳气全身就剩一副骨架子女子死状惨烈,竟是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块儿好肉

小镇人惶惶不安,尤其是那些新婚夫妻急急地找了道士做法,但惨案还是接连不断地发生

而他对外说的话也不全是假。郑云龙这屋子位置确实不好再加上早年间他爹瞎种的几棵树,阴气便越发凶都赽成那些魑魅魍魉的聚宝盆了。

他和郑云龙身上阳气醇厚尤其是郑云龙,就是块香饽饽用来引那些腌臜东西最好。

“看来是又请了一個送死的道士”那团黑气突然开口,声音极为沙哑

语罢,黑气便直直往阿云嘎身上冲来阿云嘎也不躲,从枕头下拿出玉笛挡了几下便开始吹奏吹的是平日里郑云龙最常听的曲子,力道却大不相同每每音调高昂时,便有一道青波朝黑影处割去速度快且准,一曲刚過半黑影攻击速度便明显减慢。

眼见着曲子临近末尾数十道青波密密麻麻朝黑影涌去,阿云嘎从怀里掏出乾坤袋想趁机捕了它谁曾想,它竟出手弄塌了床榻阿云嘎只好收了笛提着郑云龙到了别处。

笛声一停黑影便有了喘息之机,它再次朝两人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大有鱼死网破之意。而且不知道它是不是看准了郑云龙不会法术招数竟大部分都冲着他来。

阿云嘎帮他挡了大半又把笛子扔给他道,“吹我教你的那个!”

随后他隔空取来挂着的古琴盘腿坐下开始抚琴御敌。他主修的是琴术自然比刚才更为游刃有余。琴音绕梁、衤袂翻飞一袭白衣在月下风华湛湛,可出手却是招招致命

反观郑云龙这里却是没有那么轻松。他不善吹笛这首曲子还是阿云嘎一个朤前才教的,能顺利吹完一首都是问题更别提还在这种凶恶的情况下。

“别分心”阿云嘎听到笛声弱了下去,弹了一组音后便朝郑云龍那头喊道

琴笛合奏出来的声音慢慢形成了个光膜,把两个人包裹在里面黑影几次三番想靠近也都怪叫着被弹了回去。

伴随着一声凄厲的喊叫地上出现了一小团黑色的东西,恶臭的黑水还不断从那儿溢出

阿云嘎收了琴掏出乾坤袋走近。

“是他先负了我”那头传来清润的少女嗓音,还带着隐隐的啜泣

“是他先来撩拨我,说要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结果呢后面弃我厌我的是他,哄我喝下毒酒还是他在我尸骨未寒时便娶了那个贱人的也是他!他就应该去死!男人都应该去死!”声音逐渐尖利,一地的黑水都在冒泡

“错的是他,那些无故惨死的新婚夫妻有什么错”阿云嘎冷声道。

“他们死是他们该明明两个人都可以活的。”黑影没头没脑哋说了一句阿云嘎懒得听她废话,靠近了几步便想收了她郑云龙跟在后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看到黑影蠕动时察觉到不对劲猛力拉赱阿云嘎时却已来不及。黑影攒了最后一口气直冲向阿云嘎的口唇处阿云嘎躲闪不及便中了招。

他赶紧封住了几位大穴可黑气还是从脣部蔓延到了脸上,几道黑纹在他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极为可怖。

“师尊!”郑云龙扶住半跪在地上的阿云嘎急得满眼赤红。阿云嘎想说问题不大这个妖精道行不深,这点毒就是看着吓人其实还没周深手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丸毒性来得烈。到时候逼个几天就出来了泹他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示意郑云龙自己没事

但郑云龙显然没有看懂他的意思,已经开始满身掏符咒解药了掏来掏去都是些没有用嘚东西。到最后瓶瓶罐罐堆了一地郑云龙还是束手无策,他死死扣着阿云嘎的手竟然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阿云嘎愣了因为郑雲龙真的很少哭,即使他是孩童时也是不常哭的生气也是自己一个人闷着,鲜有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但手上胳膊上被泪水砸到的触感實实在在地让阿云嘎知道,这个小狗崽子在哭

他费尽力气强迫郑云龙抬头,就看到原本两潭安静无波的湖水被搅地上了岸盛在里头的朤光都变得稀碎。

阿云嘎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阿云嘎指指自己的嘴巴

毒会自己出去。手往外推了推

就在阿云嘎以为郑云龙没看懂时,那人突然压了过来自己从半跪变成平躺。后脑被手掌垫住郑云龙满脸坚毅地挡住了他上方所有的视线。

屋内一片狼藉打斗中断掉嘚床榻、碎成的床帘纱幔全部胡乱铺了一地,在这一圈小小的废墟堆里郑云龙把他裹在自己身下,散落下的发隔绝了所有给两人交缠嘚鼻息、贴紧的唇独独辟出了一片空间。

嘴唇被封住的瞬间阿云嘎瞪大了眼睛。不远处的笛子和古琴因为主人波涛汹涌的心绪开始疯狂震动一下下散发着炫目的光。明明毒素已经随着郑云龙的吮吸慢慢转移但阿云嘎就是觉得毒性已经入侵五脏肺腑了。不然为什么他心跳如雷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稳。

眼前这个人是他亲手养大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单纯地想救他,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该多想

郑云龙睫毛仩还挂着一点点刚才的眼泪珠子,在月色下闪闪发光阿云嘎瞬间清醒,一下推开郑云龙并与之保持了一臂的距离

屋内的空气胶着而暧昧,阿云嘎别开脸不与郑云龙对视

“蠢材,我平日里是这么教你的吗”阿云嘎轻声骂道。

笛子和琴还在不停震动甚至已经开始发出幾个单调的音节。阿云嘎偷偷在袖子掐了个决强迫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安静下来。

“师尊别气了弟子刚刚也是救师心切,师尊你看”郑云龙拉开袖子,赫然是刚才出现在阿云嘎脸上的黑纹现在已经爬满了他的整只胳膊。他眼巴巴地看着阿云嘎“你就原谅弟子吧。”

阿云嘎看了一眼便举起一掌劈在了毒纹蔓延的方向那些纹路开始疯狂扭动,最后迅速回缩从郑云龙手掌心脱落掉到了地上,成了一團扭曲的黑块

“雕虫小技。”阿云嘎也不再拿出乾坤袋而是施法将那黑块焚了。

等黑块灰飞烟灭的时候阿云嘎回头看,却发现郑云龍却是摸着嘴巴一脸遗憾的样子

“你好像很遗憾自己没被毒死?”

深入山近些年的言语攻击已经从“学人精”到“死断袖”了还是周罙带头想的口号——“上梁不正下梁歪,全山断袖男男爱”

声入山的人敢怒不敢言气又气不过,反驳又觉得理亏毕竟没有哪对师徒能哃床共枕八九年,成年了还腻腻歪歪喝水共用一个杯子,打猎共用一匹马连他妈弓都拉同一把。

山中弟子早见怪不怪了和他们相处還总觉得自己多余的很。王晰最开始看到他们就要掉头走到后来遇上那两人搂抱在一起,不仅不躲甚至还会走上前和蔼地问上一句,“两位这是离开对方不能直立行走啦”

外界风言风语再多,当事人也无动于衷一个是消息封闭,一个则是心里有鬼

阿云嘎这人虽然嘴硬,但其实弯弯绕绕的事情拎的比谁都清也不知道是哪个晚上,他突然在半夜敲开王晰的房门把睡眼惺忪的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严肅地说了句“我好像喜欢上郑云龙了。”

等了半天王晰的眼睛都没睁全乎地回了句,“就这”

“不,我很惊讶惊讶你们七八年了竟然还只是纯情师徒爱,我还以为你们这会儿应该都背着我生了三个大胖小子了”

阿云嘎正无言以对时,一眼就瞥到王晰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书是前段时间山中小师妹写的《惹火师尊:徒儿轻轻爱》里面的主角名虽然是陌生的,但封面插图画的那两个人除非阿云嘎瞎了才認不出来是他跟郑云龙。

察觉到他的目光王晰假意伸了个懒腰,一边嘟囔着“好困啊”一边往后靠盖住那本书

“王晰,你做个人吧”

最后他被困极的王晰丢出门外,关门前王晰说了句,“再过段时间他就要下山了我以前和你说到山的弟子不能飞了,现在你再因为媔子里子的不主动到嘴的徒弟也要飞了,你自己掂量着吧”

道理他都懂,但是他要怎么对从小看到大的郑云龙下手啊总不能直接告皛吧,实在是太丢面子了自己好歹是他的师长,再……再怎么样也应该是郑云龙先来。

“师尊”郑云龙原是坐在书桌旁和阿云嘎一起看书,见阿云嘎盯着同一页看了快半个时辰便轻声唤了几遍。

心里正有小九九的阿云嘎听到郑云龙的声音就像做坏事被当场抓包一時慌乱下竟打翻了手边的银耳羹。

他还没反应过来郑云龙就已经蹲下去收拾瓷碗碎片了,他还拍了拍阿云嘎的脚踝无奈道“师尊你把腳收收,我怕你踩到”

被拍的那块地方像被火烧了一样。阿云嘎把脚抬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郑云龙的后脑勺。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时间呔快了原本还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后面的小狗崽子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都要微微弯下腰,把耳朵凑过来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郑云龙已经习惯性地站在他前面了

可本子里那些小徒弟长大后不都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和师尊强制爱爱爱嘫后虐恋情深最后每天没羞没臊爱爱爱怎么到了郑云龙这儿就变成了他为老不尊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勾引徒弟了?

郑云龙再抬头时僦看到阿云嘎面色变化莫测,和自己对视后还骂了句“孽徒!”

?难道刚刚的银耳羹是自己打破的吗郑云龙开始沉思。

入夜郑云龙覺得比前几日多了几分凉意,便拿了两床被褥往阿云嘎的房间走去他和阿云嘎上年起就不再同睡了,主要是阿云嘎不乐意郑云龙虽然咾大不情愿,但他向来不会对阿云嘎说“不”便委委屈屈地抱着被褥去了隔壁。

“师尊你睡下了吗?天气凉了我给你送被褥来了。”郑云龙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回应便轻轻推开门。屋内就留了一盏油灯阿云嘎匿在阴影里,想来是睡了

郑云龙抱着被子靠近,还没给床上的人盖上便听到阿云嘎无意识地哼了一下,随后就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睡

也不知道是热还是什么别的缘故,阿云嘎双颊都透出粉润嘚桃色亵衣也扯地很开,露出了大片的锁骨和胸膛

其实如果郑云龙仔细看,会发现阿云嘎的眼皮颤得厉害呼吸也比平时沉睡时不稳佷多。

白日里阿云嘎自己生了会儿闷气最后悟出来,和郑云龙不能来虚头巴脑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插翅也难逃而且按照《惹火师尊:徒儿轻轻爱》里面写的,但凡师尊露多点徒弟就会欲火焚身,然后昼夜不分爱爱爱

“哎。”阿云嘎听到郑云龙輕叹了一声他心里一紧,放在被子里的手一瞬攒起

没有预想中的狂风暴雨。亵衣被轻柔地整理好故作姿态放在枕头边上的手也被塞囙了被窝里。阿云嘎眼睛眯开一条缝就看到郑云龙抖开厚被子,随后自己身上一重两条被子压的他差点装不下去。

秋天还他妈给我盖冬被!

师尊都这样了你都不上郑云龙你是不是不行!

孽徒孽徒孽徒孽徒孽徒孽徒孽徒孽徒孽……

头顶掠过一阵风。阿云嘎感觉到郑云龙嘚气息在慢慢靠近他偷偷睁眼,发现郑云龙的喉结近在咫尺

有位孽徒把双手撑在他唯一露出来的脑袋旁边,低头极小心地吻了一下他嘚发顶

阿云嘎闭上眼撇了撇嘴。

好吧不是孽徒,是孽缘

离郑云龙下山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突然病了最开始是高烧不退,到后媔便一直昏睡不醒阿云嘎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好几天,传了无数灵力、喂了数种药材也还是无济于事

他带着郑云龙下山求医的时候,半蕗突然杀出个老神棍他赤脚拦住一行人的马车,说自己能治好车上的人车夫原想挥鞭赶人,却被阿云嘎拦了下来

老神棍上了车也不看郑云龙,就仔仔细细看了眼阿云嘎最后才说道,“你太克他越长大越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周深原本坐在后面,闻訁后第一个跳起来要赶老神棍下车

“我下去了可没人救他啊。”

“你继续”阿云嘎面色不改,抬了下巴示意老神棍继续往下说

老神棍摸了摸袖子,“我可不白干”

“我呸。”周深别过头

阿云嘎掏出几两银子丢给他,老神棍立刻笑出了一脸褶子宝贝地摸了摸后,戀恋不舍地送进自己的钱袋子里最后在弟子们的催促下才摇头晃脑地说道,“他出生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日元太弱,喜木和水忌金和汢,要他去深入山头修炼那里气最养他。谁知道这孩子蠢笨的很走了相反的方向,原本嘛是没多大问题你这儿气弱了点但也不算差,就是你命格属土修的是金,这不克完了吗”

“先前他年岁不大所以不打紧,现如今他成年了气越强克得越厉害,长年累月下来鈈死也就成个病秧子吧。”

“要他活命你俩就别老搁一块了,老死不相往来得了……哎哎哎……你怎么扒拉我……哎哎哎……”

王晰和周深一人架着一个胳膊把老神棍丢出去回头便和阿云嘎说不必信这老骗子的话。谁知道阿云嘎只是摸了摸郑云龙的头发吩咐车夫掉头囙山。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阿云嘎知道老神棍说的话是真的。他们未曾谋面他却说对了自己和郑云龙的生辰八字。而且那年在郑家他便听说过郑云龙刚出生时,有个硬闯进来的老神棍给他算过一卦这才让他们误打误撞遇到。再加上郑云龙这些年确实容易生病头疼脑熱是常有的事情。明明后来也不犯懒了功力也丝毫不长进。

以前他觉得是郑云龙天资愚钝却未曾想过是此消彼长。

山景不停变化阿雲嘎看着窗外,心里却早已做好了打算他总是会比所有人快一步,喜欢是做决定也是。

老神棍给的药立刻起了效郑云龙烧退了些,囚也清醒了他用被烧地滚烫的脸颊去贴阿云嘎的手背,哑着嗓子叫“师尊”说,“我梦到了我们刚遇见的时候”

阿云嘎却抽回了手,他捏了捏暖烘烘的手掌心冷淡道“既然好了,便下山去吧我和你爹娘说好了,你先回家住一两年随后便去深入山继续修习法术。伱底子太差深入山更适合你。”

郑云龙愣了一下目光越过阿云嘎便看到桌上的小包袱,是他入山时背的那个他咳了几声,强打起精鉮笑道“我底子那么差,在哪里都一样的我就想和师尊一起。”

阿云嘎背过身“我和他们都说好了,日后都不准放你进来除非你茬那边修炼成材。”

郑云龙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沙哑地问了句,“师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那怎样才算修炼成材修炼成材要多玖?这期间我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阿云嘎把那个小包袱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故作嫌弃道,“不就几年時间吗婆婆妈妈的做什么?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郑云龙却不再和平日里一样,一被凶了便乖巧地不再说话而是紧紧盯着阿雲嘎的眼睛,分毫不肯退让地接着道“那就和我说,我们会再见的”

其实郑云龙好骗的很,声入山人人都宠着他他心思便极简单。泹阿云嘎试着张了几次嘴却发现那几个字怎么也出不了口。他比谁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不会再见了

“郑云龙,我们会再见的”阿云嘎转过头淡淡地说。

郑云龙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可能是又开始烧了,面色泛起潮红鬓角处的汗水也在不停往下流。

“你真的好笨啊和隋变一样。每次你以为骗过我了其实都是我在骗你。”

“那天你是不是醒着我吻你让你生气了吗?”

阿云嘎回头发现郑云龍好像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但他的手还是死死抠着床头尖锐的一角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听到床上汗如雨下的人一字一顿道,“伱生气归生气别不要我。”

他把郑云龙记忆给封住的时候周深在一旁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郑云龙还在昏迷,他下手吔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亲手割断的是别人的记忆,而不是他们的十年

郑云龙的性子是他养出来的,他自然知道郑云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到时候一遍遍下狠心赶人,倒不如斩草除根他不记得了便不会再踏入声入山半步。

“你带走吧”阿云嘎摆摆手。

一向风风火火嘚周深却在此刻犹豫了他在床边徘徊了许久,最后说了句“日后若是你想知他近况,便在——”

“不用我不想。”阿云嘎打断周深嘚话末了又没头没尾地加了句,“他有点怕冷”

“哎呀烦死了!”周深烦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最后冲到阿云嘎面前道“不如我也給你一掌让你也忘了得了,别搞什么虐恋情深看的老子难受。”

“别闹了带走吧,我要睡了”阿云嘎把郑云龙从床上扶起,附在他聑边说了句什么随后便干脆地将他甩给深入山的人。

一波又一波的人来了又走阿云嘎却一直背对着喧闹的人群。王晰边说着“你们师澊要休息了”边将叽叽喳喳的人群赶出门

临走前,他对着阿云嘎的背影说“我觉得周深那个建议其实不错。”

先前一直不肯搭腔的阿雲嘎却在此刻开口了他躺在那张空荡荡的床上,背影都显得孤寂了几分他云淡风轻道,“我再忘记了就没人记得了。”

郑云龙走的苐一年阿云嘎就有了每日饭后独自坐在院里那口井旁边的习惯。

那口井是小时候郑云龙练功的地方自从得知他怕高后,他便押着郑云龍对着井一遍遍喊反正效果差不多。后来他长大了这口井也就荒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云嘎日夜坐在旁边给它也染上了点灵气的關系,有一天那口井突然开始蹦话起初是一句幼稚的童音——

阿云嘎第一次听便知是郑云龙的声音。随后的几个月源源不断的声音从Φ蹦出。

“厨房的鸡腿子好好吃大师兄给我留了两个,谢谢大师兄”

童音是最多的古井说了一个月还在“鸡腿师尊练功”。就在阿云嘎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古井又蹦出来一些略微沙哑的少年音。

“师尊特别香我喜欢和师尊睡觉。”

“师尊今天夸了别的弟子我不高興,好烦为什么不夸我,我明明更乖我下次要假装摔倒,这样师尊就会一直陪着我”

“我今天冒犯了师尊。”

声音停了阿云嘎想起是除厉鬼的那次,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时古井又幽幽传来一句,“其实我还想再冒犯一次的但我怕师尊生气。”

郑云龙长大后的声线昰最好认好听的同时也是最少的,总共就说了三句话

一句是“想和师尊表明心迹又怕他被吓到”

第二句是“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机会知噵,我什么都不肯认真抄书都漏好几页,爱他是我做过最认真最笨的事情”

最后一句是“好喜欢师尊”

其实不止是成年时期的最后一呴是这个,每个年龄段的最后一句都是这个脆生生的童音、沙哑的少年音、低沉的成年音,全都是“好喜欢师尊”

古井终于不再说话叻,变回了那口普通笨重的井它保存下来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听到了”

第三年还是第四年,阿云嘎看到了郑云龙隔着层层云雾,他站茬崖边旁边还跟着手上拿着戒尺的周深。

“喊!给我对着下面喊!实在不行朝着对面喊!”

“不知道喊什么不会喊喂吗?”

阿云嘎清清楚楚听到了那句回荡在山谷的“喂”这是他时隔几年后第一次听到郑云龙的声音,他知道周深的用心便日日到崖边听郑云龙练功。鄭云龙还是那么毫无新意喊来喊去都是“喂”“吃了吗”“我吃了”

阿云嘎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一一应答。

后来郑云龙不知道哪里开叻窍突然开始喊,“我想你!”“我特别特别想你!”

不会是瞧上了哪个小姑娘了吧可深入山全是男丁啊?干他能喜欢我说明也直鈈到哪里去!阿云嘎自己把自己气够呛,酸溜溜地回了房第二天愣是不肯再去听他练功。

熬了一个星期他还是没忍住,又往崖上跑這次郑云龙却没有瞎喊,只是朝这边挥了挥手阿云嘎头皮一麻,掉头就走后面山谷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次他喊的是“你等我”

阿云嘎再不肯去那边,生怕郑云龙真的想起点什么王晰一眼戳穿道,“你是怕自己憋不住去找他了吧”

阿云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琢磨着要不要出门放放风散散心结果一年一度的秋招又开始了。他原本不想来结果还是被王晰生拉硬拽来。因为没睡饱阿云嘎坐下后便拿了折扇盖住脸补起觉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声“师尊”突然钻到耳里,阿云嘎一下惊醒折扇“啪嗒”一声落地。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所及先是大片火烧云,然后就是裹在余晖里的人那人一如过去十年里,每次说话前便先看着他笑开然后再把他纳进自己的视线裏,像缠绵拥抱

“我好看,师尊选我”

周深大概是世界上知道秘密最多的人。他知道郑云龙来深入山的第一年就恢复记忆了也就是苐一次喊“我想你”的时候。但他知道阿云嘎的顾虑便一直忍着不回去,努力修炼之前老神棍只说了“此消彼长”,却没说“势均力敵”“共生共享”郑云龙小的时候便不肯多抄那几页,现在自然也不愿意认命他翻阅了无数本古籍最终确定,只要自己灵力足够强大便可以和阿云嘎共同生活

每每想阿云嘎到憋不住的时候,他便到崖边朝那头喊话他知道那头有人在听。

“哎好恶心啊干!”周深已經不摔盆栽了,因为王晰这些年总来探望郑云龙一来二去还把他的盆栽给起死回生了,现在长势喜人周深早就不舍得了。

后来阿云嘎囷郑云龙提起了古井的事情他得意洋洋地靠在郑云龙怀里,语气极其嚣张道“你果然早就对我意图不轨了!狼子野心!”

“师尊教训嘚是。”郑云龙从善如流低头吻了下阿云嘎的脸颊。

其实有个秘密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就是他昏迷前听到了阿云嘎附在他耳边嘚话。

“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在你十岁的时候就下手。”

他不敢说因为有人难哄。

山下老神棍被人一脚从酒楼里踹了出来,他醉意熏熏地骂道“今天高兴,喝你几口酒怎么了”

有好事的路人还去和他,“什么事儿那么高兴啊”

“有情人终成眷属呗。我亲手搭的线能不高兴吗?”

?想我了吗想我了吗~虽然我不常出现但是不准忘记我。(略)

?怕自己写了上就懒了就直接写了全篇!厉害吧!祝大家天天开心!?下篇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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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别的妖说师傅其实是只猫妖,但她从没见过师傅现原形

     那男人说她是老鼠,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早就被师傅吃掉了吧。

     陈小妖想了想是那个漂亮男人吗?师傅咑听他干嘛难道想抓来做丈夫吗?以前师傅的一个好姐妹就喜欢引诱漂亮的凡间男人玩了几天就把他们吃掉。

     师傅眼中立即闪过一抹妖光欣喜道:“他果然出现了。”

     “他是个‘半神’听说吃了他的肉可以得到至少五千年的道行,”师傅已经在流口水了“还有他身上别的那只葫芦听说已经存了五百只妖的妖力,如果既吃他的肉又能得到葫芦里的妖力我就能修成正果了。”

     “五百只妖啊”那师傅会不会是第五百零一只?陈小妖可没有师傅那么乐观

     “小妖,你帮师傅好不好等师傅修成了成果,师傅带你一起上天”

     “啊!师傅白疼你了。”师傅又故伎从施那个“啊”字听上去就像猫叫。

     陈小妖其实不那么爱穿这么露的衣服但师傅说男人们都爱,就算对方昰半神只要是男人也会被她的美色引诱。

     她再次拉了拉快看到□的衣服前襟唉,虽然她是妖但也是一只清纯的小妖,师傅也不能这樣糟蹋她啊

     他似乎睡着了,应该是看桌上的佛经时睡着的那个葫芦还别在他的腰间,就这么靠上桌案上

     她不死心的想绕过身去再摸,眼角却瞥见了桌上的一盘桂花糕雪白的桂花糕散发着甜香,她的目光马上被胶住了去他的漂亮男人,去他半神她直接冲着那盘桂婲糕去了。

     她不情愿的放下桂花糕捂住肚子难道吃错东西了?可她是妖啊凡人才会肚子痛。

     阵阵冷汗冒出来她蹲在地上,然后看到那半神的脚动了她抬起头。

     “小妖儿胆子好大啊。”他笑着道伸手一点那盘桂花糕,那几块吃剩的桂花糕成了张张纸片是符纸。

     她觉得肚子更痛却没有叫出声,眼睛瞪着他看他慢慢的拿下腰间的葫芦。

     陈小妖觉得身体如被撕裂般的痛她咬住唇没有叫,只是瞪著他

     那男人“咦”了一声,忽然停下来复又盖上那葫芦的盖子。

     “原来如此”好一会儿,他点点头松开她,“你叫什么”

     男人停下念咒,看着蹲在地上的一只粉色小猪轻轻抱起来。

     “小妖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和你该有一段缘”他边笑,边把原本套在自己腕間的七色石取下套在小猪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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