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极地海洋世界如何快速进去伪极地

极地轮回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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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里出来,孙天宝的心里还是觉得沉甸甸的,父母悲悲戚戚的泣哭之声还萦绕在耳旁挥之不去。  ‘死者长已矣,生者长戚戚’看来也并非如此,生者在悲伤之中还有希望,孙天宝现在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如果说入土是人的最终归宿,那鬼呢?哪里才是要去的地方呢?  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华似水。孙天宝屹立在冷冷街头,彷徨无助。  “喂!刚死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稚嫩的童音,把孙天宝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身着一袭纯白的连身沙裙,粉雕玉凿,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像闪烁的星光,一脸的笑意,温和的像个天使。  “嗯!”孙天宝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问道:“你也是吗?”  小姑娘得意的摇了摇头,笑道:“你猜猜?”  孙天宝暗暗好笑,心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都回答过了还要我猜,故意逗她道:“我猜吗。。。你应该是二三十年的老鬼了,哈哈。。。”  聊了几句,孙天宝只觉得心情竟然好了许多,忍不住和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开起了玩笑,哈哈笑了两声,看见小姑娘正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看,心中一突,升起一个念头,讪讪的再也笑不下去。  这时小姑娘却嘻嘻笑道:“哈哈!吓你的,那有哥哥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是十三岁时得病的,到现在才只有三年!”  孙天宝心头一宽,要不真让一个三四十岁的人叫自己哥哥,那感觉确实让人怪异不舒服之极。  “哥哥你准备去哪?”小姑娘嘻嘻笑道,像个精灵,“不回家了吗!”  孙天宝摇了摇头,神色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开心地叫道:“那和我一起吧!自从那几个哥哥姐姐走了以后,哥哥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好人。”  孙天宝笑了笑,心说真是孩子话,一个人坏与不坏那能一见面就看得出来的,却不知这小姑娘真的能感应到一个人灵魂的善恶。  小姑娘摇了摇孙天宝的衣角,期盼的连声问道:“好不好呀!哥哥,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孙天宝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确实没有地方可去,回家又怕面对父母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有这样一个天使样的小姑娘陪着也好,当下点了点头。  小姑娘一声欢呼,开心的蹦蹦跳跳,感受到她那发自真心的欢跃,孙天宝只觉得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头问道:“大哥我叫孙天宝,你呢?”这一刻他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哥哥了。  小姑娘轻咦了一声,接着兴奋的说道:“我也姓孙耶!我叫孙采妮,哥哥你叫我妮妮吧!我家人都这样叫我!走吧!”拉起孙天宝的手向前飘去。  孙天宝与妮妮的手掌一接触,全身猛然颤克起来,只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销魂触骨的快感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沉陷入这种快感之中,一种原始的欲望在心中快速的升腾。  孙天宝暗暗骂了自己几声下流无耻,竟然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升起龌龊的念头。他却不知两个没有身体的鬼魂相接触,本就是两个人灵魂的直接碰撞,自然比皮肤的接触要强烈百倍。  感觉到孙天宝身体的变化,自称为妮妮的小姑娘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觉的诡异笑容。  孙采妮拉着孙天宝穿过市区,直奔西郊。  孙天宝迷迷糊糊深陷到触骨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有几次都差一点冲上去把小姑娘紧紧的搂在怀里,但幸喜心中还残留一丝理智,知道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做这种事是万万不该的。  到了西郊房屋渐渐稀疏低矮起来,再不若市区的拥挤高大,灯火点点竟有丝凉风轻扶,孙天宝已快崩溃的神智也恢复了一点,知道如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就真的要出糗了,凝神想了想问道:“妮。。。妮,我刚听你说,你以前认识的几个哥哥姐姐走了,他们去到哪里了?”  孙采妮回头看了孙天宝一眼,眼神之中微微有点诧异,但一闪却又敛去,脸上又带起了那种纯真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道:“哦!他们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是地狱还是冥界?”孙天宝只觉得心跳加速,自以为是的说出了以前在书里常常看到的两个名字。  孙采妮嘻嘻一笑道:“两个都不是,他们都叫那个地方为极地,极幻之地!是人类以另一种形式延续生命的地方!是所有鬼魂最终的归宿!”  “怎么去哪?”孙天宝问道。  “你想去哪?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孙采妮语气有点怪异。  “为什么?”  孙采妮避而不答,说道:“到了!”  孙天宝抬头看去,微感诧异,眼前竟是一座豪华的别墅。  孙采妮打了一个响指,笨重的大铁门缓缓的开启,孙采妮放开孙天宝当先走了进去,自嘲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从大门进去,而不是从物体之中穿过!”  孙天宝搓了一下手指,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孙采妮说些什么他竟没有听进去,只是茫然地跟在孙采妮的身后。  走进房子,孙采妮手指又响,灯光亮起,满屋通透但又不让人觉得不适。当门而立的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之上竟是孙采妮一张巨大的全身照片,孙天宝微微回过神来。  绕过屏风,屏风之后竟立着一个高挑廋弱的女孩子,穿着一身孙天宝只在电视中见过的女佣的白色衣服,头低低的垂着,看不清容貌。  孙天宝不由大奇,一时摸不清状况。  只听那女孩低低的叫道:“主人”,声音颤抖,好像很是害怕,孙天宝心中疑云大起。  身后的房门无声的关闭了。  孙采妮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娇笑道:“这就是我家,怎么样漂亮吧!你先坐,我先去换身衣服。”  说完转向那女孩声音转厉喝道:“你去给我哥哥弄点喝的!”  那女孩应了一声,低着头走向厨房,孙天宝自始自终没有看见她的容貌。  看着孙采妮把门关上,孙天宝在宽大的沙发之上坐了下来,心却慢慢悬了起来,只觉得这事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一杯淡绿色的液体轻轻的放在了孙天宝面前的桌子之上,同时一个低低但却紧急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小心!”  孙天宝一惊,抬头看去,刚才那名女佣女孩正逃也似的没入一间房内。小心!也不知道她想要他小心什么?  房门大开,孙采妮穿了一件宽大的真丝睡衣走了出来,灯光的闪烁之下,竟能隐隐看到里面白玉般的皮肤。由于走动前面的睡衣紧贴在她的身上,构画出一具缩小板的傲人躯体,没想到一个小不点竟发育得这样的成熟,孙天宝看得心头一片燥热。  孙采妮恍若无知,亲昵的坐在了孙天宝的身边,肢体的摩擦那种销魂的感觉再次袭来,孙天宝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抓起桌上的淡绿色液体,全都倒进了嘴里。  一股清凉冰爽的感觉顺着喉咙直下,孙天宝只觉得头脑一阵清醒,不动声色的向旁挪了一挪,离开了与他靠在一起的具有魔力的身体。  孙采妮恍若未知,娇笑道:“好喝吗!这酒据说传自于极地,名叫‘激情之焰’!”  孙天宝一阵迷糊,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很清爽的饮料,非要叫做‘激情之焰’,那知这个念头刚起,只感觉身体里面嘭的一声,从小腹之处升腾起一股热流,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孙天宝整个人如醉酒一般,晕晕糊糊眼睛里全是孙采妮白花花的身子,鼻息凝重呼呼地如同抽风。  孙采妮看着全身如同被蒸煮过的孙天宝,突然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手指间闪过一道白光,孙天宝本来已经站起,想要扑过来的身子突然像脱力一样瘫软在沙发之上。  孙采妮坐在沙发上沉吟了一会,突然叫道:“小月!小月!”  她的话音刚落,那个穿女佣衣服的女孩就低着头跑了出来,颤颤克克的站在孙采妮的身前。孙采妮哼了一声,看小月身体颤抖了起来,这才满意的指了指孙天宝说道:“这个男人你给我看好了!每天都要喂他加倍数量的炼魂液,他的灵魂力量还算可以,提高一下的话或许能达到我想要的郊果!”  还想再说,但抬眼一看小月因为害怕而微微战克的样子,心说自己给一个下人多说什么,改口骂道:“还不快去!”  孙天宝醒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上下像被充入了空气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开,就像还没死之前得了重病一样。  免强想要睁开眼,却是不能,想想以前的种种,问题应该出在那杯叫做“激情之焰”液体之上,只是不明白那个叫妮妮的小女孩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低低的声音:“想要活命的话,照我说的做!”声音急促,却很是清脆,正是提醒他要小心的那个女佣小月。  孙天宝虽然不明白这个小月为什么要救自己,是不是真心,但危急中抓住一根稻草怎么肯轻意放手,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上一试。  小月说的是一套吸气炼化的法门,孙天宝听得糊里糊涂,十句里有八句不懂什么意思,但好在他的记性尚可,小月所说也并不太长,听了两遍也就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小月说完也不解释,喂下孙天宝一杯液体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不大一会,处面传来了孙采妮的喝骂之声。  液体一入口,孙天宝全身燥热就一扫而空,凭口味他就知道又是上一次所喝的那个什么‘激情之焰’,果然清凉过后,小腹之处就升腾起一团热焰,只是感觉要比第一次强烈了一倍,那种刺痛的感觉也强上了一倍。  孙天宝想喊,却是怎么也发出不了声音,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好再鬼魂并没有直接碰触实物的能力,否则屋子里肯定一遍狼藉。  福至则心灵,孙天宝突然明白刚才小月传授那莫名其妙法决的用意,虽然并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但里面吸气引导的方法却是说的十分的明了。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葫芦画瓢。开始那团热焰并不听他指挥,但再三的尝试之后,终于让他找对了一些方法,除了一少部分热焰被他的魂体自然吸收以外,其它的都通过全身上下把成功的排出体外。  其实成功的引导之后,就应该把热焰散入全身各处,完成对魂体的凝练,但孙天宝对女佣所说的法门全然不懂,想当然的认为要把这让他痛苦的东西排出体外才是正确的,以至于错过了魂体的凝练。  接下来的十几天,孙天宝每一天午夜时分都要被喂上一杯‘激情之焰’,而且每天所含的热量都要比前一天大上一倍,好再孙天宝对那引导的法门已渐渐熟练,到也并不是太过难过,只是每天都被囚禁在房间里面不得外出。  这十几天来,孙天宝连孙采妮一面也没有见到过,就是那女佣小月一天也只有在午夜才能见到,小月自第一天告诉他吸气炼化的法门,第二天又教了他凝神守魄的方法以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就是孙天宝想和她搭讪,她也是不理不睬,久了孙天宝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一天,小月喂完了激情之焰之后,并没有马上退出,等孙天宝把热焰排出体外,才淡淡地说道:“主人要见你!”  孙天宝心头一跳,搞不清楚孙采妮那个小魔女为什么突然想见他,但也知道不出去总是不行,只得站起身来。  走过小月身边时,小月突然低低的声音说道:“凝神守魄!”  孙天宝一愣,停住了脚步,一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小月却已低着头先他走了出去,孙天宝只得跟上。  大厅之内,宽大的沙发之上,孙采妮一身白衣,巧笑嘻嘻,圣洁的像个天使。  
    孙采妮见孙天宝进来,欢悦地站起身来道:“哥哥,来!快过来!”说着伸出一只白嫩如莲藕的小手。  孙天宝如避蛇蝎般向后退了两步,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孙采妮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泪水满盈欲滴。  孙天宝虽然知道她在演戏,但还忍不住别过头去,强压心头的不忍道:“到现在你还要戏弄我吗!”  孙采妮扑哧一笑,云开雾散,那里还有半点伤心的模样,缓缓地坐回到沙发之上道:“这样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孙天宝冷哼一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采妮微微一笑,两条秀眉上挑说道:“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想把你吃掉!”  孙天宝一愣,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错愕地向她望去。  只一眼,孙天宝觉得整个天地陡然间失去了颜色,除了孙采妮浅笑媚艳的容颜,眼中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孙采妮身微向后仰,一手支撑,紧绷的衣服凸显出了丰满的胸部轮廓,一支手四指微曲,一指勾动,双眼异芒闪动,嘴中更是如梦似幻轻声呼唤道:“来呀!过来呀!”  孙天宝微一迟疑,就如牵线木偶一样,随着孙采妮的手指勾动缓缓向前。  孙采妮手指勾扯不停,嘴里的叫声也越来越像春梦娇吟,孙天宝在她的叫声中越走越近,脸色也像醉酒一样变得潮红欲滴,终于伴着一声野兽般的吼叫,孙天宝整个人向孙采妮扑了过去。  白光闪过,孙采妮已到了孙天宝身后,孙天宝神智已失,脑子反应迟钝,见人突然不见,不由一呆。孙采妮手掌挥动一条白色的透明锁链已把孙天宝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孙天宝挣脱不开,直急得吼叫连连。  孙采妮不再理会孙天宝,转过身来叫道:“小月,你过来!”  小月低着头靠近她的身边,孙采妮突然间一拳打出,白光闪动中小月的身子整个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本来鬼魂的身体可以自行的穿越实物,但不知孙采妮用了什么方法,小月的身子竟完全没法办到,没等小月的身子跌落,孙采妮的手指连弹,六个大拇指粗细的透明锁链把她牢牢的定在了墙上。  小月闷哼了两声,却并不挣扎,想是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  孙采妮从怀里掏出两个装满深绿色液体的小瓶子,双手虚托,瓶子在双手间缓缓升起,里面的液体倾泄而出,却并不散开,只是在她两手间来回的滚动。  接着孙采妮左手翻转虚托了液体,右手连弹,每一次弹动就有一滴液体飞出进入孙天宝的体内,每一滴液体进入孙天宝的身体也就会红上一分,等液体弹尽,孙天宝的全身血红竟有丝丝白色的烟气缓缓升腾,他身上的透明锁链也随着烟气慢慢消散。  孙采妮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猛向上张开,无数根透明的丝线蛛网一样从她的身上激射而出,缠绕到孙天宝的身上。一会的功夫透明的丝线就变成了血红之色,她竟然是真的想把孙天宝整个吸入体内。  孙天宝受孙采妮迷惑,本是神智已失,但是孙采妮为了让他的魂力提升,好使自己吸食后实力大增,竟强行在他体内打入了两瓶并没有被稀释的炼魂液,强烈的刺激又让孙天宝的神智恢复了过来。  孙天宝一醒来就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内部一股宠大的热焰在体内横冲直撞想要破体而出,外部却又有一股极强的吸力正在吸取构成鬼魂身体的本源精气。大惊之下不及细想,本能的运用起小月所传受的法门,一边引导热焰,一边凝神守魄。没想到危急之中的无意之举,竟让他找到了运用这套法门正确的运用方法,那股热焰一点一点的化入了他的本体之内,危机暂缓。  还没等孙天宝缓过气来,外部的吸力突然加强,却原来是孙采妮发现他反抗之后,加强了吸力,这一下热焰转化为身体的速度再也赶不上吸收的速度,孙天宝只能苦苦的支撑,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感觉到孙天宝的精气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孙采妮心头大喜。就在她心头松懈的一刹那,忽感到身后有异,一股劲风从后面袭了过来。  孙采妮正在吸收孙天宝的魂体,根本就无法移动,只得把自身魂魄的力量运于后背,生生受了一击。  砰的一声孙采妮的身体被整个击飞了出去,孙天宝被丝线缠着,也被带着飞起。  孙采妮突然受到重击,忍不住喷出一口血雾,魂体大损。此消彼长,孙天宝压力大减,法门运转,反而通过根根丝线反吸。  孙采妮大骇,想要强行终断吸取,身后的攻击又到。  一时之间,孙采妮的身体就像一个皮球,被击的凌空翻滚,却始终不能落回地面,孙天宝的身子被丝线连接,就像皮球之上粘着的一条尾巴,摆来摆去。  两人之间的丝线越见红色,只不过吸收的方向却与刚才恰恰相反。  孙采妮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嘴里喷出一大团血色的雾气,那雾气一闪即逝,连接孙天宝的丝线在雾气中如雪消融,孙天宝身体无所依托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孙采妮拼着元气大损,强行中断了丝线,接着身体散形化作了无数血滴,避过了又一次的重击。  无数血滴在大厅的一角又慢慢聚集,孙采妮左手捂着胸口,无比怨毒的望着眼前不知怎么脱离控制的小月,嘶哑着嗓子说道:“好!很好!你很好!”  小月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体笔直,那里还有颤畏卑微的样子。  孙采妮接着说道:“你还掩饰的真好!竟然在我眼皮之底下修到了凝魂的地步!你是怎么样办到的?”  小月淡淡的说道:“我只不过偷炼了最后的法决!”  孙采妮脸色大变,但接着却是释然,喃喃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真难得你有这么大的魄力,竟敢修炼那种法决!”低语了两声大声问道:“你不怕吗?”  小月的脸色潮红,嘴里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及近疯狂,狂笑了一阵,小月才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怕!我怕的是再受你一百二十年的羞辱!一百二十年了!整整一百二十年!比起这种被人奴役的生活,魂飞魄散又算得了什么呢!”  孙天宝在一旁听得云山雾罩的,不明白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他是听得很清楚,这两个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古董级的老鬼。  孙采妮望着已予疯狂的小月,忽然嫣然一笑道:“真亏你那么能忍,一百多年现在才发起攻势!”指了指孙天宝接着道:“你很聪明!知道利用这个小鬼来重创于我,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得了我吗!”说话间右手白光闪烁,一个尺余长的白色小剑已握在手中,剑身通体纯白如玉,晶莹透明,就像水晶雕刻而成。  孙天宝大惑不解,不明白她从哪里拿出了这样一个玩具小剑,这种小剑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用处,小月的脸色却是大变。  “心刃!”  “不错!”孙采妮收起笑容阴森森的道:“后悔了吧!竟敢反抗我!这一次我要让你这贱人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小月冷哼了两声,脸上却已出现了惧容,显然对那水晶小剑甚是畏惧。  孙采妮面有得色,右手小剑虚劈,一道巨大的白色虚影随剑而落,向着小月头顶劈去。  小月侧身避过,双手间白光闪烁,欺身而上。  孙采妮手腕翻转,一剑横削,小月无奈只得矮身再避,她身侧的家具被小剑虚影扫过,立时化作乌有。  孙天宝在旁看得咂舌不已,这才知道那小剑的利害。  小月身形如风,在孙采妮身旁飘乎不定,但数次想要欺到孙采妮身边,都被孙采妮轻轻一剑削退,还有几次差一点被剑削中。  孙采妮明明刚才受了重伤,但凭着一把心刃,小月竟然愣是攻不到她的身旁,只气得小月吼叫连连。  又试了几试,小月忽然停了下来。  “你疯了!”孙天宝以为她已放弃,突听得孙采妮一声怒骂,揉身刺向小月胸口。  小月全身上下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斑点,这些斑点以很快的扩展,很快就连成了一片,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间变成了艳丽的红色,就像被血水浆洗过一样,对刺来的一剑竟然全不理睬。  剑影在小月身前寸余发出嗤嗤的声响,消散于无形。孙采妮的剑势不停,小剑的本体向着小月的胸口直刺。  当的一声,小月的手中已多了一把血色的短刀,刀剑相交,孙采妮的身形急退,落地时一阵踉跄,显然重伤之后不敌小月的血刀。  站定之后,孙采妮脸色数变,嘴唇微微颤抖,盯着小月呓语般地咒骂:“疯子!疯子!”  小月却并不理睬,一挥血刀攻了过来,顿时一红一白两条人影纠缠到了一起,只是这番拼斗却比刚才更加的凶险百倍。  刀光剑影过处点滴无存,孙天宝吓得远远的躲在房子一角,动也不敢动上一下。好在房子够大,一时还不至于遭池鱼之秧。  突然耳听得孙采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小月也是一声闷哼,两条人影终于静止了下来,孙天宝偷眼看去,只见小月的血刀深深的插入孙采妮的胸口,而她自己的一条左手臂也被玉剑削去。  孙采妮胸口被血刀插入的周围变成了和小月一样的红色,并且那血色快速的扩展开来,很快红遍了全身,孙采妮嘴角绽出一丝苦笑道:“算你狠!”  说完这句,孙采妮的身体突然化作了无数红色的光点,最终消散无踪。  小月看着孙采妮魂飞魄散,哈哈的大笑起来,但没笑两声,气力不支一屁股坐倒在地,喘息不止。  孙天宝眼见两人一场恶斗,虽然并没有鲜血四溅,但是也看得他胆颤心惊,眼见孙采妮魂飞魄散,小月也是伤重不支,一时之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时小月喘息之声渐止,身上本来艳丽之极的血红之色也慢慢退去,只不过她的身子并没有恢复成原来的白色,而是趋于透明,像似身子也在随着红色的消退而慢慢消散。  “你。。。过来一下!”小月的右手臂想要抬起,但只抬得一半就无力垂下。  孙天宝不疑有它,想她曾传受自己法决,又曾提醒自己小心孙采妮,对自己可说是有救命之恩,如今她身受重伤,自己怎么能不帮她一把,当下走到小月身边弯下腰去,拉住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拉起。  那知孙天宝的手刚搭上小月的手臂,小月的手腕翻转,已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孙天宝感觉手腕欲裂,愕然的抬头望去,正看见小月一双闪着狠厉疯狂光芒的眼睛,孙天宝大骇,身子向后用力,想要挣脱小月的手腕,但那里挣脱得动,小月的手如铁箍一样牢牢的锁住了他的手腕,一股绝大的吸力牵扯着他混身的精气,如潮水般向体外流去。  
    原来小月见孙采妮已凝结心刃,知道无法取胜,索性使用秘法燃起全身的精气,强行凝结起血刀,虽然成功地把孙采妮打得魂飞魄散,但她本身的精气业已快燃尽。  她本身阴沉善于算计,早在燃起精气之始,就已打算要吸取孙天宝的精气补于自身,只是没想到伤重后无法动弹,知道孙天宝定然不识此节,这才坦言让他过来身边,孙天宝果然上当,她那里还要客气,全力地吸取。  孙天宝感觉全身的精气如水样快速地流出,一如当时孙采妮当时吸取他精气之时,顿时记起当时小月让自己凝神守魄的言语,不及细想,自然而然的闭目运起法决。  小月感觉精气外泄之势突然停止,而且自己本身残留不多的精气也有隐隐外泄的迹象,知道孙天宝是用了自己所受的法门来抵抗自己,心里不觉又恨又悔,当时为了想让孙天宝拖住孙采妮,传他法决的时候不敢藏私,没想到现在是作茧自缚。她本身修为高出孙天宝甚多,只是现在伤重,精气本已快自燃尽,那里还有余力,只守得一时,精气就快速的外泄,她想放手,但却挪不开手,要开口求饶,却那里还开得了口。  孙天宝初时精气外泄,心中惊惧异常,以为又成孙采妮那时的格局,但是过了一会就感觉到有精气从外面回归体内,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那里还敢放松,当下对此不闻不问只是全力地运转法决。  小月本身所余精气就已很少,不多时就被孙天宝吸取一空,小月全身的血色全数退去,身子慢慢消散于空中。  孙天宝感觉手腕一松,再也没有半点精气吸入,又等了半天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那里还有小月的影子,环顾狼藉满地的房子只觉得像似做了一个梦一样。  呆立了一阵,缓步走出房子,门外星光闪耀,竟又是一个夜晚。  极目远眺,城市中灯火辉煌竟如天上的繁星煞是美丽,但孙天宝此时却觉得自己现在再也无法融入其中,想起孙采妮所说的鬼魂的归属地极地,不知那里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心中不期然竟有些向往,只是不知该怎么去到那个地方。  不知站了多久,东方微微发白,夜色已然悄悄退去,孙天宝这才转身回屋,至此孙天宝算是正式入往此屋。  初始几天孙天宝还有些担心,怕有人会闯入房中,或者搬入其中,他虽然知道一般人类并不会看见于他,但是总有不便。但几天之后也就放下心来,也不知当初孙采妮使用了什么手段,这座别墅始终无人靠近。  别墅里收藏了好多书籍和碟片,孙天宝没事时看看书看看电影日子过得也算写意,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时令到了七月,这一天孙天宝看了一会书,终感厌倦,想想大厅里自孙采妮和小月恶斗过以后,到现在还是一片狼藉,自己因为内心里残有恐惧之意,一直也没有去收拾一下。  现时过去了一个多月,心中的那股惧意早消,而如今也太过无聊,想想还是去收拾一下为好,毕竟自己现在住在这里,这里也算是自己的家。想到这里孙天宝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死之前自己贫穷少钱,做鬼之后反到搞到了这样一栋豪华的别墅。  大厅之中大部分的家具在孙采妮和小月的一战之中,被两人化作了虚无,只有很少的一点幸存,孙天宝略微挪动一下也就是了,只有墙壁和地面损坏的比较严重,泥块灰尘落了一地,好在孙天宝这时也能运用一些控物之类了小把戏,虽然所移动的分量不能太重,但干起活来也不觉得太过辛苦。  移动了几次,熟练起来,速度渐渐加快,很快屋内的尘土已移去大半。孙天宝又控起一大团的尘土想要运出屋外,忽然觉得尘土之中似乎有一丝黑色的光亮一闪而逝,孙天宝心中一动,又把这团尘土收了回来,慢慢的打散开来,尘土之中裹着一朵黑色的莲花,通体黝黑,质地奇特不知是何物所铸,内中似在无数的黑色水晕流转往复,拿在手里有一种让孙天宝倍感亲切的波动,竟是鬼魂的精气气息。  莲花半开,一颗白色的莲实悬浮其中,但是色泽暗淡,与花瓣十足灵性全然不搭,给人感觉像似缺了什么东西似的,整个黑莲只有小儿半个拳头大小,却是精致到了完美。孙天宝越看越是喜欢,虽然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还是随手揣在了身上。  把大厅之内收拾完毕,已近午夜。孙天宝又看了一会书,感觉无聊正想是不是也去医院附近转转,顺便拾一个新生鬼魂回来之时,房内那个一直没有响过的大钟突然间敲响了一下,孙天宝吓了一跳,抬头看去,钟表指针指到了12点钟,虽然有点奇怪这个老古董钟为什么会忽然好了,但也并不以为意。  大笨钟敲响了十二下之后,孙天宝只觉得耳边突然响起一种怪异的轻啸之声,啸声低转缠绵,像百千人悲惨哭泣,又似千百人痛苦惨叫,直透入人的心底。  孙天宝只觉得脑中一片模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刚一起身就觉得不对,忙运起凝神守魄的法决,模糊的感觉尽去。  轻啸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是凄厉,半盏茶后孙天宝只觉得全身的精气上涌,再也无数保持脑子的清明,轰的一声,脑子里一声巨响,无数以前生活的碎片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流过,一点一点的被那啸音抺去。  孙天宝大骇,提起全身的精气去抵抗那穿脑的魔声,但是收效甚微,一会的功夫十岁以前的记忆被尽数化去。  孙天宝暗叫完蛋之时,啸音突然一转,变得缠绵悱恻,牵扯不断像似情人柔情的呼唤,孙天宝脑子清明,身体却变得全然不听使唤,大步踏出别墅,向着啸音之处发足狂奔。  啸音越走越是清淅,孙天宝的脚步也是越走越快,初时还能辨别出身在何处,但到了后来只觉得两边景物连成了一片,再也分不出走到了什么地方。  身子忽然一顿,似乎穿越了什么障碍,耳边的啸声嘎然而止,就像被什么突然拧住了脖子。  孙天宝向前张望,只见前面白白一片,无数的鬼魂呆立,男女老少,胖廋俊丑应有尽有,远远的尽头之处红红的一片,血红的云气翻腾起伏像极了立体血海壁画。回头望去也是一样,只不过触手可及,看得更加的仔细。  孙天宝用手摸了摸,光滑异常,手掌竟然无法穿越,就在这时一个鬼魂从外穿越而入,竟然没有丝毫的阻碍,看得孙天宝连连称奇,只觉得此地太过诡异,转过身想要询问一二,猛然间发现身边的那个鬼魂眼神呆滞茫然,竟无一点活着的气息,看得孙天宝心头大寒,不敢再问。  小心地向旁挪了一挪,那知另一个鬼魂竟与第一个一模一样,挪动了十几步以后,孙天宝心下凛然,这里的鬼魂竟然全都一样,全像一具具被人生生抽去神智躯壳,心下恍然知道是刚才那段诡异啸声所致。  越想越怕,孙天宝只觉得身旁阴阴森森,鬼气大胜,再也不想与这些个躯壳靠在一起,只是此地虽大,鬼魂却是源源不断的涌入,那里还躲得了,只得尽量向中心人少的地方挪动。  众鬼魂森然呆立,进来之后即刻待在一地不动。孙天宝站在中心之地四周环顾,只觉得周围鬼魂渐渐向他靠拢,知道是因为到来的鬼魂越来越多,一个挤动一个才会这样,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要不了一会只怕自己将会被挤得无法动弹。  正自犹虑之时,突然发现左手边不远之处,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众鬼魂之中慢慢挪动,其它鬼魂只有在被挤之时才会被动的挪动一下,孙天宝看得真切,那矮小的身影却是有意识地向中心靠拢,显然和他一样的盘算。  孙天宝心中大喜,猜想那人定和他一样有着自己的意识,当下对着那矮小身影连连挥手,但那矮小的鬼魂只顾着小心的挪动,哪里还看得见孙天宝的动作。  孙天宝想喊,但又对周围的鬼魂很是顾忌,怕他们听到声响之后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他现在虽然也是鬼魂,但却没来由得对这些鬼魂生出了畏惧之感,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觉而已。  又摇了十几下,那矮小的鬼魂终于发现了孙天宝的存在,一愣之后加快了脚步,想到见到了和自己一样清醒的鬼魂很是兴奋。  走得近了,孙天宝才发现来人竟一点也不矮,只是因为害怕一直躬身而行,远远看去才显得矮小,这时站起身形,竟然比孙天宝还要高上一分。  那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孙天宝,神色很是激动。  孙天宝刚想开口说话,那人却一把抱住了他,哇的一下放声大哭。  孙天宝吓了一跳,四下里环顾,见身旁的鬼魂仍然呆呆站立,并没有任何别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发泄了一阵,哭声渐止,推开了孙天宝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个。。。这个。。。有点。。。有点。。。那个。。。怕!”  孙天宝暗暗好笑,心说挺大一小伙子怕成这样,但他待人向来宽厚,怕这人窘迫,微微一笑道:“我叫孙天宝,你呢?”  那人神色渐渐平和,对着孙天宝感激地笑了笑道:“孙哥好!我叫赵兴,你叫我小兴!”  两人被困在中心之内,内心之中都是惴惴不安,只觉得彼此之间只有不停的说话,才能稍泄心头的恐惧,两人统一的念头,没话找话,竟像似多年的朋友一般。  几番交淡,两人几乎把彼此上下十八代都交待清楚以后,终于把话题转到两人的处景上面。  赵兴压低了声音问道:“孙哥,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咱们不会一直就这样。。。这样吧?”  孙天宝被他问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迟疑了一下道:“这。。。我想着。。。啛!哪那那,看。。。快看!”孙天宝一抬头猛然看见四周本来静止不动的血色壁画,这时正在缓慢地转动,由于转动得十分的缓慢,不注意还真的很难发现。  两人内心惶惶,一眨不眨地盯着转动的壁画,心中反而有点羡慕那些个没有意识的鬼魂,不知者不惧,他们最起码不用程受这么大的心里压力。  随着血色壁画的转动,一条条红色丝线从血壁之中慢慢飘落,就像一条条由于转动而被甩落的串串细细的水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血色密集的大网,孙天宝两人惊恐万分,想要躲避,但那些血线密密麻麻,而两人身处之地本来就很是窄小,却那里能够躲得开,不一会的功夫两人身上交织缠满了血色的丝线,这些丝线悬浮于两人身上半指之处,虽然并没有紧紧束缚,但是在它们形成的空间之内,身体却是再难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丝线一圈一圈的缠绕,直至把他们全部的包括在内。  最后一条丝线缠绕上来,孙天宝只觉得眼前红芒芒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而且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他虽然知道有点不妥,但终究抵挡不住这突然而来的睡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修罗场外笼罩着一个深青色的光罩,那是无数修罗族人死后魂魄凝练而成的结界,不具有修罗血脉,没有相应的法决根本就无法入内。  修罗场中赤红遍地,浓愈的血腥之气盘旋升腾,使得场中血雾弥漫,终年不散,就是寻常的修罗族人也不敢深入,怕得血毒侵入体内,其它别族之人更不用说。  血池就隐匿于这血雾之中,整个血池并不是很大,长宽各约有十几米左右,池内血红的池水沸腾一般翻滚不停,就像一大团红色蠕动的血浆,阵阵血腥的气息令人作哎,池中央有两朵硕大的花朵,形似莲花并蒂同茎,整体黝黑不透一点光亮,花瓣含苞未放,浮于血水之上,花朵之上黑色的氤氲闪烁,直如活物。  四周的血色雾气至池而止,虽然不停地升腾盘旋,却并不向池里侵入半分,似乎那血池中含有莫大的力量。  此时血池之旁静静地站立着一人,那人头带一顶火红色的环形冠冕,一头血红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环眼方鼻大嘴,眉毛也是火红之色,最为奇特的是额头之上还生有一只竖立的眼睛,这只眼闭合在一起,就像一道火红的伤痕,整个容貌看上去虽然极是丑陋邪异,但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不敢直视,身上穿着一件火红的半露肩长袍,祼露的皮肤也是赤红一片,整个人如同火神再世,血怪重生,正是修罗一族现任的尊主罗喉。  罗喉紧盯着血池之中的黑色花朵,双眉紧锁久久不动,似有重大事情难以抉择。  一阵脚步之声隐隐传来,他身后的血雾之中走出一个美艳的少妇,那少妇所到之处,血雾四下避易。  罗喉也不回头,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迦兰,你来了!”  那叫迦兰的少妇径直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偎依在那人身旁关切地问道:“王上又为了莲母之事发愁!”  罗喉又叹了口气,伸手轻揽在迦兰的腰间道:“莲母每五百年显身一次,为我修罗一族降下一位王者,万年之中从来没有过差错,但这次。。。这次。。。唉!这次竟然并蒂双生!当真。。。当真是福祸难料啊!”  迦兰把头靠在那王上的肩上,轻声地宽慰道:“王上也不用太过忧虑,想莲母万年以来佐佑着我修罗一族,此次并蒂双生,定然必有深意,或许是要让我修罗一族从振古风,那也说之不定!”  罗喉知道她是好心宽慰,心下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道:“但愿如此!嗯!多说无益,莲母传承之时将至,并蒂双莲所需接引之力想来也会大上一倍,我怕力有不逮,还要你和我联手才行!”  迦兰点了点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罗喉再不说话,闭上双目潜心地计算着时辰,迦兰乖巧地立在一边,以免打扰他的精神。过了一会,罗喉双目猛的睁开,低低地声音说道:“来了!”  血池之中本来翻滚不休的池水,像似被突然冻结,四周的血色雾气却开始狂暴的四下流动,像似收到了某种召唤,罗喉两人都不为所动,只是紧紧地盯着池水。  “波”的一声轻响,一个气泡自池底悠悠升起破裂奏起了前奏,无数大小不等的气泡接二连三地自池底升腾,无数的气泡破裂的声响交杂在一起,竟混似一个女子痛苦的呻吟之语,慑人心魂。  大量的气泡破裂带起丝丝的血雾,这些血雾虽然刚一升起就消散无踪,但此伏彼起,远远望去就像血池之水平空升高了一截。  黑莲三尺之内,却又是另外一种境像,水面平滑如镜,不起一丝涟渏。同一池水一动一静,却又像处在相互隔离的两个空间之内,只是随着气泡越来越多,黑莲四周如镜的水面渐渐收缩变小。  罗喉两人长啸一声,各自掐动法决,四只手掌上下翻动,九九八十一手接引法决一气印出,第一手的残影未消,第八十一手已然出现,猛地看去两人就像那千手的魔神。  又是一声长啸,两人的手掌错将开来,直若移动万斤的重物。本来位于额间的第三只眼随着两人的手势缓缓张开了眼睑,两道黑色的光芒激射而出,落在了池中央黑色的莲母之上,两股黑色交容在一起,黑色的氤氲从生,镜般的水面扩展到了六尺之外,一时两股力量相互交锋僵持不下。  不知何时,气泡带起的丝丝血雾与血池四周狂暴奔腾地血雾连接在了一起,狂暴的血雾像似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从四面八方涌入血池,呻吟之声更加的响亮,罗喉两人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突然大增,镜般的水面被压缩进了两尺,并且还有收缩的迹像。两人大惊脸色数变,张口喷出一口修罗之力,借这口修罗之力向外张驰之机,手指变幻又打出了一手法决,这才甚甚稳住。  莲母由有罗喉两人相助,体外黑色的氤氲之气大盛,黑色的气流绕着莲体旋转,速度由慢而快、由缓及疾,每转一周黑色的气流就向外扩展一些,里面黑色的莲瓣也就松驰一些。  莲瓣尖刺渐形交错,两股乳白的光亮从交错的莲瓣之中冲天而起,两朵黑莲渐渐的开放,约有一顿饭的功夫,露出了里面玉白色的莲实,两颗莲实悬浮在莲母的体内,那两股乳白色的光亮就是由它们所发。  每一个莲实之上都盘坐着一个祼体的小人,两个小人端坐在玉白的莲实之上,形体虽小但却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肃穆庄严。  两个小人刚一显出身形,四周慑人心魂的呻吟之声就再一次的大盛,丝丝的血雾逐渐凝结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厉鬼血怪,亡命地向着两个小人扑去,但随机就被快速旋转的黑色气流绞得粉碎,但是一个血怪刚刚消散,无数的血怪业已成型,第一个还没有完全的消散,第二个第三个就已挤了过来。  从空中俯视,黑色的光圈之外全是血红之色,黑色的光圈在不断的变形缩小,外围之中的黑色也逐渐被侵食同化,最后只剩莲瓣之外薄薄的一层。  只支持了一会,迦兰就无力延续,罗喉也感觉修罗第三眼的异力不甚重负,快速地消耗。修罗第三眼的异力虽然神奇,但是却没有相应的修炼法决,每个人的异力均来自于天生天授,罗喉异力天生强悍,本来应能支撑接引,但没想到这次莲母竟然是并蒂双生,那是万年来从来没有的事情,无从参考之下罗喉估计错误,虽然暗自后悔,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强自支撑。  黑色的气旋终是抵不过血怪的侵入,一点一点的被蚕食干净,罗喉与莲母气息相联,气旋被破,他身体也已被创,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眼看着血怪侵入把莲实完全的笼罩,罗喉怒急攻心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卧倒大地,头脑一阵昏沉,知道那是修罗之眼的异力透支所至,在迦兰关切的惊呼声中突然觉得眼前光明大盛。  定眼看去,血怪完全笼罩的莲实之处,一道乳白的亮光冲天而起,这股亮光初时极细,但很快地就爆展开来,白光过处血怪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之下的白雪,快速地消融,眨眼之间整个池面之上的血怪就被横扫而空,就连池中一直翻腾不止的池水,也被这光亮瞬间压制,再不起一丝的波澜。  一股若有若无的禅唱神音隐隐从黑色莲母处传出,让人听了身心舒泰。  罗喉两人面面相窥,知道这是接引成功后的异像,只是如何成功的却又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历代接引的记载之中,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咿呀咿呀的儿语之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两人。两人定神看去,只见悬浮在莲母之中的莲实之上,被接引而生的两个小人正相互的指着对方,呀呀而语,竟似有所交流,只是每个人都不会说话,可爱而又有些诡异。  罗喉右手一抖,心刃脱手化为无数的红色的星点,无数的星点流转,托起两个小人,把他们平稳地带回了罗喉的身旁。  两个小人一红一白,一丑一俊。红若涂血,白如瓷玉。全身赤红的那个小人相貌特异之处一如罗喉,正合修罗一族中男子的特异容貌,白的那个却是俊美异常,却合修罗一族中女子的大致特征,只是眉心第三眼处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线,并没有分在两旁的眼睑,而且这个也和丑的那个一样,是个男的。  看清了那小儿的模样,罗喉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失声叫道:“未央!”  未央也是修罗的一支,生像俊美若女子,身体天生孱弱异常,更甚者是拥有异力的修罗第三眼天生闭合,无法开启。可以说是修罗一族中的耻辱,虽然历代都有不服天命者强行修行,但从来没有人能摆脱弱者的樊篱。  但未央者从来只在平常修罗男女夫妇的子女之中出现,像这样由莲母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却是绝无仅有。  好在另一个孩子看上去并无不妥,罗喉两人不约暗暗松了口气,本来修罗的王者就应该只有一个,现在多出了一个未央,罗喉两人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觉得心中松了口气。  两人回到族中,族中众人见到其中有一个未央,初始自然也是惊异无比,但日子久了也就淡了。对于这个俊美的孩子,人们虽然都不以为然,但由于他毕竟是莲母所生,对他倒不敢失了恭敬。  在两人三岁时,罗喉就开始对那丑陋的孩子用血池之水进行擦拭炼其体魄,这是修罗一族从远古流传至今的修练方式,自外而内通过池水的渗入在体内渐渐形成心刃,本来普通的族人要从十岁开始才不会损伤身体,但莲母所生的王者天赋异禀,自然又令当别论。至于那俊美的孩子,由于身体孱弱,罗喉自小不喜,对他的事情从来不闻不问,连名字也没有给他取,族中其他的人也好像忘了这件事,每个人见了他都直呼其未央,久而久之未央两字到成了他的名字,那丑陋的孩子则早有修罗王历代延下的名字昊天。  或许因为是并蒂双生,两个孩子的感情却是极好,常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用别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交谈,这语言有点类似于接引成功之后的禅唱神音,修罗族人都称之为神之语,真实的情况未央和昊天两人却知全不是那么回事,那语言只不过是两人在地球时的汉语,未央就是以前的孙天宝,昊天则是与他相遇的赵兴,至于为何到了这里两人也是迷迷糊糊,但也不外乎转生、托生之类的。  两人长到五岁的时侯,昊天开始在罗喉的指导之下修习修罗一族王者自古传承的《修罗道》,罗喉要求的极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减少,未央无所事事,又不耐烦和那些流着鼻涕的小孩子玩耍,只得一个人在族里晃悠,好在众族人因为莲母的关系对他很是恭敬,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这一日,昊天又去炼功,未央吃了点饭又出来晃悠,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族里祠堂外面,这里是历代修罗王灵位存放之所,里面只有一个年老的未央老者,是族里硕果仅存的一位长者,历经三代修罗王年已五百多岁,修罗族人的寿命比之其他族里的相对较短,平均也就是三百岁左右,这位长者可以说是族里的异数,是以虽然他只是未央之身,但族里众人自修罗王以下,无不对他恭敬有加,对他称之为风老,真实名字倒是无人敢提,久而久之反到无人记得。  未央偶然曾与他相交,听他语言风趣而且每含深意,是以常常过来和他谈论,今日不知怎么的心情有点烦燥,不知不觉得又来到了祠堂之外。  
    推门进去,风老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见他脸如满月丰润如婴儿,两条长长的白眉之间一道血痕,看上去直如神佛中人。听得脚步之声也不睁眼,微微一笑道:“你来了,小未央!”未央淡淡地嗯了一声,坐在了风老对面的椅子之上。风老半天听不到未央开口说话,微感诧异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未央低着头半天才道:“心情有点烦!不想说!”风老见他小小人儿偏偏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不觉哑然失笑,但相交以来知道他言语成礼、思虑成熟,有时比之成年之人也不多让,是以对他并不以无知小孩相待,当下温言问道:“怎么回事?能不能给老夫说说?”未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心情烦燥!”风老微微一愣,看他神色又想起平时谈话之时的言语,心中一动已明白了八九分,斜靠在椅子之上道:“我却知道!”未央轻啛了一声,全然不信“你知道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呢!”风老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定然是因为昊天修习《修罗道》之事,想来你和昊天并蒂双生,他能习练修行,而你却被告知天生身体孱弱与武绝缘,是以心中气苦对吗!”“胡。。。说”未央斗然反驳,但‘胡’字刚一出口,心中一凛已知脑中确有此念,只不过这念头极是模糊,这时长老一语道破,竟在瞬间变得清淅起来,脸色大变,那个‘说’字已是轻不可闻。风老看他神色,已知所说不差,又见他对此事并不否认,不由暗暗点头,等他神色恢复如常,这才悠悠地开口说道:“万年之前,极地并无修罗、帝释、无妄等族之分,有的只是被称之为‘众’的人类,也就是现在修罗族中的未央、帝释一族中的凡、阿其那族之中的夜,以及无妄一族中的镜月,总而言之就是现在各族之中不能修练‘道’的人。而修罗中未央两字本意是指‘众’神通极尽变幻没有边际,但因为一次事故中‘众’失去了修行的方法,这两个字才慢慢被人们改变了原意”未央听他忽然说起古时的传闻,不觉愕然,但想他不会无地放矢,又觉得他所说匪夷所思,勾动好奇心起,忙凝神听讲。风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是什么事故却无可考究,也从来没有文字上的记载,只知从那以后六族才开始崛起,而‘众’这个字也慢慢地淡出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唏嘘了一阵风老又接着说道:“但是万年以来,每一代总有一些心有不甘的各族中人,来往极地各处,苦苦寻觅着‘众’的足迹,期盼着能有朝一日能找到‘众’们修练的途径,重现‘众’的辉煌!这些人自称为‘从’,意思是还差那么一点点就会成为‘众’,也算有鼓励自已再加把劲就会成功之意!”答案虽然显然,但未央还是忍不住问道:“找到了吗?”风老摇了摇头,神色黯然道:“那有那么容易!至今连万年以前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那修练的法决更是没有一点头绪!”未央忽然问道:“你也是‘从’吧!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风老微笑地点了点头,道:“好聪明的孩子!我正是‘从’中一员,我留心观察了你两年,你聪慧直如成人,本当早些向你提起,只是不知你是否有抗争命运之心,所以迟迟未定,今日方知你的心意,老夫真是高兴!”未央心中一惊,心道原来这风老早就留心自己,自己却茫然不觉,他虽然意动,但毕竟前世记忆未消、思虑成熟,尚不明白所谓的‘从’到底要做些什么,难道真要去寻什么万年以前的修练途径,心中不由踌躇难决。风老人老成精,见他神色变幻不定略一思索已知他所虑何事,微微一笑说道:“其实现在所有的‘从’们对寻那所谓的法决都已淡了,早在几千年以前就已停止了对那法决的寻觅!”未央轻啛了一声,心想即已如此,那‘从’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但一眼瞥见风老略带神秘的笑容,知道此事必有别的变故,当下闭口凝神听他说下去。果然风老接着说道:“虽然千年的搜寻并没有找到当年的法决途径,但也并不是全没有一点收获。这千年之中有些‘从’在偶然的机会中凝出了心刃!”未央又轻啛了一声,他知道在体内凝结出心刃那就意味着已踏入了修行的门槛,而无论是修罗族的未央,帝释一族中的凡,或者是无妄一族中的镜月,最难跨跃的也就是这么一道槛。凝结成心刃以后,心刃就会慢慢地改善身体的机能,那时不管是未央、凡还者镜月都与其它的族人再没有多大的区别。风老看了他一眼又道:“经过这些前辈百年的研究,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体内凝结出心刃的原因!”“是什么?”未央这句话也问得彼有点无礼,但他心神激荡之下并无察觉。风老也不以为意,道:“原因有两个,一就是经过长年在外跋涉,这些前辈的身体素质大大的加强;二则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的身体与一种奇怪的东西相融合,这种东西形状不一,但它的用途却像似是收容心刃的外壳,所以他们给这种东西起名为‘鞘’。”“鞘?!”未央不觉轻声地重复了一遍。“嗯”风老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红色的物什来,比大姆指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猛一看就像一团跳动不已的火焰,仔细看去,才知那只是一团红色的烟气在形似火焰的物体之内不停的流转所至。“这就是——鞘!”未央很想摸上一摸,但终纠有些畏惧,这东西太像神似,完全没有雕刻的痕迹,反倒像一簇火焰在瞬间被冻结凝固。风老看他伸出手来的窘样,不由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把那“鞘”放入了他的手中。未央一惊,手臂下意识的一缩,却感觉手掌之中一阵温润舒适,这才心下大定,细细的把玩。风老等他心神稍定又道:“每一个‘从’在心刃凝结以后,都会出外历练,而历练途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寻找一把新的鞘,以便发展一个新的‘从’,这个鞘是我以前游历之时所得之一,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现今就送给你吧!”未央又惊又喜,旋又有点迟疑地问道:“您的意思是。。。想收我做徒弟?”风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老夫正有此意!”未央出生五年,虽然因为莲母的关系,众人对他倒也不敢无礼,但内心之中的轻视之意却也昭然若揭,他心思成熟自然早知在这极地之内是实力为尊,前些时日是因为力所不逮这才听之任之,如今良机突至那里还肯错过,当下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磕了九个响头。风老坦然受了,这才把未央扶了起来,让他在一旁坐下神色肃然地道:“在你入‘从’之前,有几句话要说与你明白!”未央看他神色不由心中一凛,知道他所说之事必然重要无比,忙凝神静听。风老暗暗点了点头,道:“因为‘从’所接纳之人都是各族中不能修行的底层之人,虽然我们的目地是摆脱自身的不公命运,但是与各族中利益却是大有抵触,是以凡我‘从’中之人在心刃未成之前不得轻露能力!不得让别人知道你‘从’的身份,就是昊天也不行!”见未央点头答应了,风老才接着说道:“为了让更多与我们同病相怜之人摆脱不公的命运,每一个‘从’凝结心刃以后都要出外游历,而且要在游历的过程中找寻‘鞘’,越多越好,并且要找寻到适合‘鞘’的人,这是每一个‘从’的责任!”未央一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要寻找适合‘鞘’的人,难到‘鞘’对人还有什么要求不成,想要问时,长老已接着说道:“最后一点,我们‘从’虽倡导率性而为,但处世为人却讲究是非分明!不可在外轻惹事端!更不可以持强凌弱!”说到最后几句已是声色俱厉。未央暗暗撇了撇嘴,心说这世间的事那有完全的是或非,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那还要来得实在一点,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面上却完全不露声色。风老也感觉自己这几句话说得有点重,语气变缓接着道:“我传你的‘鞘’你要贴身地收藏起来,虽然现在你体质太弱不能和‘鞘’融合,但让它与你天天接触却也不无益处!你现在去吧!从明天早上开始我将着手锻炼你的体质!”未央问道:“锻炼体质?怎么锻炼?”风老笑而不答,只是摆手让他出去,未央见他已闭目养神,知道问也无用,只得满腹疑问的退出了祠堂。出得祠堂尤觉得心神振奋,不回住处却转了一个弯想去看看昊天修练好了没有,未央虽然答应了风老不对昊天说及‘从’的诸多事情,但总想与昊天说说话,虽然不能言明,但总要让他分享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岂知到了修罗场外,却被告知昊天还在里面修行,等了一会昊天还不出来,未央振奋的心情渐渐淡去,又等了一会逐转身离去。第二天一大早,未央就爬起身来,吃了一点东西后就直奔祠堂,他自己独住一处,虽有几个未央下人,但那有人敢管他的事情,况且那几个未央并没有拿这样一个同类的族人当主人看,只是碍于形势不得不对他以主人称之,但于内心深处却并无尊敬关心之意,是以只是礼貌上询问一句。到了祠堂,风老已早早坐在了那里,见他到来也不起身,只是指了指桌子上一件看上去薄薄陈旧的一件背心示意未央穿在身上。未央不明其意,心说不是说要锻炼体质吗?怎么还要换衣服!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伸手去拿,那知那背心看上去薄薄的一片,份量却着实不轻,未央竟没能抓起,他愕然抬头,风老正微笑地看着他,未央心中一动好像有一点明白风老的意图。也不再问,第二次伸手抓去,这一次有备而来自是手到衣来,穿在身上只觉得微微有点沉重,但还是可以忍受,心说这样穿在身上倒也是一种锻炼体质的方法,和前世那些脚绑沙袋的方法倒是异曲同功,只是不知这老头是不是也让自己穿着重背心去跑步。见他乖乖地穿上背心,风老淡淡地一笑道:“以后你就穿着这背心吧!”未央一惊听他的口气怎么像要自己长久穿着似的,迟疑地问道:“您不是。。。不是让我一直这样穿着它吃饭、睡觉吧?!”风老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不等未央长长的一口气松下来,接着又说道:“那样怎么能叫锻炼啊!每隔一段时间你就要换上一件更重一点的,而且每天你都要搬完这些才能算完!”说着指了指身后一大堆雕刻牌位所用的大石,那大石每一块都有半个身子大小,估摸着每一块都不会少于二十斤,现在的未央别说搬就是挪估计都要使上全身的力气也未必挪的动。风老好像看出了未央的心思,微微笑了笑指了指祠堂的另一边道:“我不论你是搬是挪,但只要把它们给我弄到那边就行!”未央暗松了口气,心说这样到还使得,那知真的动起手来,他才发现这种还真有点使不得,他挪了一会石头,体力渐渐耗去,那感觉不是太重的背心才显现出威力来,每使一分力,那背心就好像加重了一分,到最后直压得他站不起身,那风老在一旁冷眼旁观即不呵斥也不开口让他体息一会。未央性格外和内刚,也不开口请求,第一天就让他生生挺了过来,只不过挪完最后一块石头之后,却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第二天未央醒来,发觉自己竟睡在祠堂里间的床上,知道是风老把自己抱上了床,心头不由一暖,下得床来只觉得身上只是有些胀胀的,倒没有什么酸痛难忍的感觉,他只到自己年青恢复的快,也不以为意,却不知那是夜里风老用神通帮他舒筋活血。走出里间,风老已再等他,吃过了饭以后,风老教了他一套吸气吞吐的法门,让他搬运之时以法呼吸,初时未央还不以为意,但搬运了数次之后,竟然觉得身体似乎越动越是精神,才知道风老所说法门的神效,至此后自是勤加练习,时日一久只觉得身体的力量也日渐上长。  
    夏雨冬雪,晃眼间又过了十年,未央已然十五岁。对于修罗三百多年的寿命来说,十年确实不算是太久的岁月,但对于未央来说这十年却使得他已脱胎换骨,也不知换过了几次背心,十年前要靠挪才能搬动的大石,早就换成祠堂里镇祠的巨大的千手修罗神像,但还是被他轻轻一抱而起。如果不看他越来越是俊美的脸蛋,可能再没有人能知道他是以孱弱闻名的未央。可能是由于由莲母聚集灵气而生,他的容貌已俊美的跨越了男女的界线,用风老的话来说未央如果穿上女装的话,那足以混淆所有人的视听,绝对是美绝天下的人物之一。听了他的揶揄,未央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听得次数多了,有一次未央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笑嘻嘻地靠了上去说道:“师傅,看不出你平时正正经经的,却还有这种爱好!”风老一愣问道:“什么爱好?”未央轻撞了他一下,装腔作势扭捏了半天才道:“讨厌了!明知道还问人家!恋童吗!”风老明知道他是报复自己开他的玩笑,故意做作,但看着他那羞羞答答的样子,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后再也不敢跟他开这种玩笑。这一日早上,未央活动了一下身子,正要去搬动神像,却被风老叫住。未央一呆,这十年来搬动东西已成习惯,现在风老忽然叫停,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出了什么事情。风老叹了口气道:“从现在起你已不用再搬动这些神像了,你的体质已达到了一个界线,这些对你再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未央又是一呆,但马上欣喜若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可以和‘鞘’融合了!”十年的辛苦等的就是这么一天,现在突然到来,让未央忽然觉得有些晕晕糊糊。风老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还不行!”“为什么?”未央心头一沉大声地问道。风老又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照我的设想,你要达到现在的成度至少需要十五年,但没想到你这两年进境神速,竟提前了整整五年,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因此一些融合所必须的东西并没有准备齐全!”未央奇道:“融合还需要别的东西吗?不是有‘鞘’就行了吗?”风老微微一笑道:“傻孩子!融合那有那么容易,除了‘鞘’以外还需要有另一种叫作‘忘川水精’的特殊材料,这种水精虽然在忘川河水之中并不算稀少,但是它却有一个特处,就是离开忘川九九八十一天后就会化为乌有!所以只能随用随取!”未央与风老相处十年,现在听说他要离开,虽知他不久就可回转,但心中还是不舍。风老看他神色,心下感动,拍了拍他的臂膀道:“痴儿,为师这一去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就可回来,这几天呢我就先把修行的法决传受给你,你可要勤加练习,虽然未必会有什么效果,但熟能生巧,等到我回来让你和‘鞘’融合以后,就能事半功倍了!”未央奇道:“还有什么法决,十年之前你不是已经教过我了吗?”风老哈哈一笑,道:“那算什么法决啊!只不过是‘从’里面所流传的一套洗经伐髓的小道,我今天要教你的《小轮回决》才是咱们要修行的大道!”见未央茫然,风老解释道:“洗经伐髓只能改变你的体质,为的就是让你的身体能够适合《小轮回决》的修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套法决是‘从’中的一位叫‘神辳’的前辈所创,据这位前辈所言,极地六大种族的‘道’应该是源出于一,可能在万年前的事故之中才分而为六,六种‘道’相辅相成,互为轮回,万年以前的‘众’之所以能翻江倒海可能所依据的就是这套《六道轮回》!可惜闪族和魔族一隐居不知所踪,一被放逐地下,《诡道》和《地狱道》也随两族不知所踪,神辳前辈的推测也不知对也不对!”说道这里,风老不由唏嘘不止,过了一会才又说道:“当年神辳前辈在无妄一族中地位低下,所知《人道》本就寥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虽于帝释的《天道》、咱们的《修罗道》、以及阿其那的《妖道》略有了解,不过都是东鳞西爪。但这位前辈确是惊才绝艳,只凭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耗时百年时光竟创出这门法决,比之传闻中‘众’的神通虽然稍逊,但却可与帝释、修罗、阿其那所传承的‘道’相抗。只是这位神辳前辈总觉得自己所创法决欠缺完整,是以给这部法决起名为《小轮回决》,就凭着这部法决,几千年来‘从’才得以在四大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未央不由神往,实在想像不出这位神辳前辈该是怎么的豪杰英雄!怎样的智慧通天!风老接着下说:“可惜此后几千年来,‘从’虽然越来越多,《小轮回决》不但没有更加的完善,反而是越渐残缺,总是我们后辈无能啊!”未央心说总是其间出了几个有私心的家伙,留了几手才至此种境地吧!这种情况未央在前世所知甚多,是以风老一说他便猜中了大概,只是看风老脸色很是沉痛,不敢直言说出便是。风老哪知他心里转什么念头,见他低头不语,还以为他也是为《小轮回决》的渐失而黯然伤神,忙安慰道:“话虽如此,但这部法决还是奇妙无比,威力绝伦!从现在起我就传授给你,只是法决深奥无比,可能你一时领悟不到,现时你只需牢牢记在心中就是!”未央点头答应了,风老刚说了一个句,就忽然间住口,未央正感不解,外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喊之声。未央皱了皱眉,听声音就知道是罗喉最小女儿青冥,以昊天与罗喉的关系来说,青冥还要叫他一声二哥,这个青冥因为罗喉夫妇的宠爱,自小就刁蛮任性,未央小时没少吃她的苦头,近年来虽然年龄大了性格有所收敛,但还是不改顽皮的本性,未央见了她就有点头痛,这次不知又有什么古怪的主意。风老也皱了皱眉低声道:“夜了再说与你听!”这几年来未央时常借宿在这里,听了风老的话点了点头。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少女,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还略显稚嫩,但绝代的风韵却也已显山露水,前面一位身着青衣,略有媚意,自是青冥;后面一位却是一身素白,出尘脱俗,未央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她额头之上有一个紫色的草形印迹和满头紫色的长发,就知是无妄族中之人,只是修罗一族向来不欢迎外来之人,这女孩不知怎么会来到这里,看样子和青冥相处还很融洽,倒是十分的难得。青冥一进来就坐到风老的身边,抱着风老的胳膊摇了摇,又扯了扯他的胡子,胡闹了一阵才一指同来的那个女孩道:“风老公公!这个是龙馨姐姐,昨天才到我们这里!要在我们这住上一阵时间哩!”那叫龙馨的女孩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听得青冥说道她,这才文文静静地向风老道了一个万福。风老慌忙站起,他在族中辈份虽高,但地位却是处于下层,虽然平时族人对他很是尊敬,但他自来知道上下分寸,虽然龙馨年纪尚幼,但看她额上紫草印迹清淅异常,应该是无妄族中上位之人,所以不敢受她大礼。龙馨冰雪聪明,那会不知,见风老不受也不强求,又见风老请坐的手势,知道自己不坐,风老定会站着相陪,也不推让恬静地在最外的一张椅子之上坐了下来。青冥突然指着未央向龙馨道:“龙馨姐姐,我和你说的就是这个家伙!怎么样!漂亮吧!嘻嘻!”龙馨向未央看了几眼,眼光又很快的转到了一边,脸上已飞起一朵红云,竟是十分的害羞!不过嘴角上翘忍不住笑意,想是青冥在她耳边并没有说未央什么好话。未央对这些话从小听到现在,早就习以为常,但不知怎么的见龙馨似笑非笑的样子,竟觉得面上十分的难堪,怒气上涌冷硬地哼了一声,道:“你来干嘛?”青冥尤自未觉,嘻嘻笑道:“没事!只是我说你这个家伙比女人还要漂亮,龙馨姐姐不信,所以我带她来看看!”未央只觉得血气上涌,就要发作,一眼撇见龙馨正歉然地望着自己,那双眼睛秋水盈盈灵动之极,未央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眼睛这样动人,这么清淅明白地表达出心意的,怒气渐消,一时看得呆了。龙馨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不由脸色绯红低下头去。青冥手肘轻撞了未央一下,道:“龙馨姐姐要去后山采摘修罗草,我对那里不熟,所以才来叫你!”未央本想说‘不’,但不知怎的一想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个‘不’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下来。青冥见他答应立即站起身来,一手拉起龙馨,一手拖了未央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风老公公,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她本就是风风火火的脾气,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去做,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未央知道她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只有苦笑摇头,转头看去龙馨竟是一样表情,两人眼光相接,相视一笑,关系不觉间近了一层。后山紧临修罗场,山势并不如何陡峭,可能是受修罗场中血雾的影响,山上并无过多的植被,除了适应能力极强的苦松以外,就数修罗草为数众多。修罗草茎叶艳红如血,所以又俗称血草,未央从小见惯了,对它的用途知之甚详,哪知途中说起,龙馨不但对它的药性如数家珍,有一些药性未央更是闻所未闻,听她细述之后让未央又是汗颜,又是叹服!三人除了未央都是少年心性,说了一会话,相互也就熟了。说说笑笑之中,后山已然在望。突然未央和青冥同时驻足,龙馨不明所以但也随之停步,抬头看去只见从山脚哪旁转出五个修罗少年来,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为首一人血红的长发梳成无数的细小发辫披散在肩后,神情看上去很是彪悍,其余四人也都披散着长发,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显是双胞兄弟,余下两人一人双眉下垂嘴角下搭一脸苦相,另一人却是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四人也是一脸的傲气。五人早已看到未央三人,直直地迎面走了过来,大老远地为首那人哈哈笑道:“哈!这不是咱们的未央二少爷吗!怎么!又有空出来溜腿了吗!”因为莲母的关系,修罗族人一直叫昊天大少爷,未央二少爷,但此时他语调怪异显是揶揄,后面四人听得哈哈大笑。这五人是族中四位长老的孙辈,为首之人叫作雷鸣,是雷隐雷长老的长孙,一脸苦相的少年则是封罟封长老的孙子封神,大胖子祝三的爷爷则是三长老祝九,双胞兄弟姓长名字一青一白,是边伟边长老的外孙。这五人仗着爷爷的关系在族里一直是横行霸道,明里暗里没少找未央的麻烦,一直以来因为昊天和青冥的相护才没有太过份,但每一次相见挖苦上几句是免不了的。要是平时未央虽然心中恼怒,但也并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笑笑了事,但是今天却觉得几句挖苦的话异常的刺耳,怒气上涌怎么也忍耐不住,终终究思及风老的不得生事的吩咐,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理他们。雷鸣越发得意,转过头哈哈狂笑,道:“呦!看呢!咱们的二少爷生气了,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其他四人也是哈哈狂笑,嚣张到了极点。青冥踏前了一步,柳眉倒竖,厉声斥责道:“雷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挨揍是吧!”雷鸣本就喜欢青冥,只是青冥平时对他不加言词,却整日介和未央混在一起,所以平时才会对未央横加刁难,这时见青冥又来维护这个小子,心下更是狂怒,只是他对青冥由爱生惧,满腔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未央的身上,冷笑了几声对着未央道:“我还道长了本事了呢!原来还是要靠女人撑腰,吃软饭的家伙!”青冥大怒,她本就蛮横,随手就是一个耳光,雷鸣知她脾气早有防备,轻松闪过,正想说上几句俏皮话,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小腹已吃了一拳,这一下好快好重,只痛得他弯下腰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一黑鼻子上又吃了一击,这一下更快更重,雷鸣再也支持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动手的正是未央,十年不间断的修行让他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修罗,虽然其间风老并没有传受任何格斗方面的技巧,但是他前世打架常用的几招却还记得,仗着力大身巧,这几手流氓招势使出来竟也得心应手。  雷鸣做梦也想不到未央会先动手,而且速度会这么快,他的心刃才刚刚凝结还做不到刃随意转,虽觉不妙,但还是迟了一步,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身子已被未央用膝盖顶飞了出去,倒地后头脑一阵晕乎,一时竟站不起身,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痛,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和鼻血一起长流不止。  未央把雷鸣顶飞以后,想起风老让自己不得生事的嘱咐,心里就有点后悔,但他也知道如果让这五人缓过神摧动心刃的话,那自己怎么着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虽然有青冥在一旁护着,不至于吃亏,但将更落得靠女人撑腰的口实,虽说平时靠着青冥昊天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次不知怎么的竟满心不愿。  一念及此,不容细想,未央身子一矮冲进了尚自惊呆了的四人之中,冲进去之前还不忘在雷鸣的软肋上重重地补上一脚,让他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见未央恶狠狠地冲来,和雷鸣一样从来没有经过实战的四人尤自慌了,一时竟生不起反抗之心,未央如虎入狼群,拳打肘击插眼撩阴,一套流氓拳竟是越打越顺,一会功夫封神四人也被他打翻在地起不了身。  青冥龙馨两人初见未央冲了过去,不由暗自心惊催动心刃想要救助,那知还没出手五人已被未央打得不知东西南北,两人越看越是觉得啼笑皆非,五个已凝结心刃的修罗竟被一个以孱弱著称的未央追在屁股后面穷追猛打,那还不算,竟然还输得一塌糊涂,真是闻所未闻。  未央干翻了四人,屈指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姿势彼有点潇洒的意味,只是大腿有点微微发抖,到不是吓得,只是混战之中不知被谁揣了两脚。  青冥似笑非笑地对未央竖了竖大姆指,倒让未央老脸一阵发烫,他自己也知道虽然是逼不得已,但刚才的打法也确实太过猥琐,偷眼向龙馨看去,见她脸上除了好奇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这才稍稍放心。  魂不守舍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两女的惊呼之声,未央一惊眼角的余光看见雷鸣双手持着一把红色长刀对着他劈了过来,原来雷鸣虽因一时不甚被未央打到在地,但他毕竟修行已有根基,片刻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他虽时常找未央的麻烦,那是因为青冥的原故,对于未央本人却是从来没有看在眼里,那想到现在当着青冥的面被未央的怪招打到在地,顿时感到是毕生的大辱,羞愧之下那里还管什么后果,摧动心刃对着未央劈了下去,这次他是用了修罗之力,心刃带起一道红芒真是快似奔雷,未央只觉四周压力倍增,那里还避得了,心说原来凝结成心刃之后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次看来是完了!  铮的一声轻响,从未央的左边伸出一根紫色形似节草的短鞭,架住了雷鸣的一击,短鞭的一端持在了龙馨的手里,正是龙馨眼见事急摧动心刃挡住了这要命的一击。与此同时,青冥一声怒喝也抖出自己的心刃,那是一条红色的长鞭,鞭身抖动如一条灵蛇般把雷鸣整个人抽飞了出去,急怒之下青冥这一击用了全力,雷鸣人在空中口中鲜血已狂喷不止,看情况一条小命已去了三成。  事情发展的太快,从雷鸣刀劈未央到龙馨救人,再到青冥把雷鸣抽飞,只是眨眼的功夫,这其间任谁也没空思考。等到雷鸣重伤飞起,封神四人、未央、龙馨、包括青冥自己全都蒙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要接住雷鸣。  雷鸣被青冥一鞭伤及了肺腑,再重重摔上一下的话可能要马上断气,就在这时远处有人咦了一声,接着一个人影突忽而至,在雷鸣将要落地的瞬间把他牢牢地抱住,来人身健体硕年纪虽然不大,但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十足,正是昊天,罗喉十几年的言传身教,加之《修罗道》的修为日深,已让这个前世略显懦弱的孩子脱胎换骨。  昊天把雷鸣轻轻地平放在地上,皱起了眉头眼睛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目光炯炯封神四人竟不敢与他对视,青冥虽然刁蛮但她初次伤人心下惴惴,目光自然转向雷鸣无心它顾。昊天眼光在龙馨身上略一停留,就转向了未央,满是疑问。  未央只有苦笑,雷鸣虽然不是他打的,但事情总是因他而起,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太过反常。  昊天不得要领,又把目光转到了龙馨身上,道:“麻烦姑娘救他一救!”他一见龙馨脸上的紫草印迹,即知她是无妄一族之人,无妄一族又叫药神一族,所修习的《人道》本身就要从医而入,其族除了镜月以外全是天生的医者,所以昊天才会开口请她医治雷鸣。  昊天声音虽然不大,但自有一股让人臣服的魅力,龙馨身躯一震回过神来,深深看了昊天一眼快步走至雷鸣身边,右手掌抵在了雷鸣的小腹之上,人道之力运转,雷鸣的伤势已了然于胸,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枚断魂丹喂入雷鸣嘴中,断魂丹是无妄一族疗伤的圣药,入口及化,龙馨再次催动人道之力催化药性,一会的功夫雷鸣本来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伤势显然已经稳定,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青冥更是如释重负,她虽然对雷鸣没有好感,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雷鸣去死,如果雷鸣就这样死去的话,她可能会一生不安。  “我孙子怎么样了!还劳烦龙兄给看上一看!”一个苍老但却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未央抬头看去,不由暗暗叫苦,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两条火红的眉毛斜插入鬓,正是大长老雷隐,他身边还站着三位,身材魁梧一脸苦相的是二长老封罟,低矮肥胖如同一个圆球脸上笑眯眯的是三长老祝九,四长老边伟却是相貌平常好不显眼,三人身旁还有三人,罗喉夫妇,另外一个中年人未央却不认识,只是见他也有紫草印迹和长发,想来应该是龙馨的父执之辈。  刚才未央全神关注雷鸣的生死,全然没有察觉几人是什么时间到的,更不明白的是几个人为什么全都到齐,但转眼看见躲在几人身后的封神,见他眼神闪烁又带着几分得意,已然明白定是封神看事不妙偷偷跑去报了信。  龙泽风点了点头,走近了蹲下身子,冲着昊天点了一下头,手掌搭在雷鸣的身上,他的人道之力要比龙馨精纯许多,一吐及收。  “怎么样?我孙子怎么样了?”雷隐关心则乱,见龙泽风的神色不善,心下慌乱连声地问道,未央的心也提了起来。  龙泽风略一沉吟,道:“伤得极重,不过幸得昊天大少爷及时接住,又得小女喂下一枚断魂丹,性命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龙兄但说无妨!”雷隐刚刚放下的心,又被龙泽风这两个字给提了起来。  龙泽风道:“他虽性命无碍,但心刃却完全碎裂,道基全废!”  雷隐听了此话,半天没有吭声,众人也全皆黯然,道基全废那就意味着修行全毁,伤势痊愈后也不可能再重新开始,实比丢掉了性命还要可悲,未央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严重,可是现在后悔却已不及。  罗喉众人虽然想安慰几句,但一时却都不知该怎么样开口。  雷隐的目光转到雷鸣的身上,凝滞地看了两眼,突然间放声狂笑,笑声中悲切中隐含怒气,昊天心中一凛,向着未央靠了靠,以防雷隐暴起伤人,其知他狂笑过后突然对着未央一揖到地,道:“雷鸣顽劣任性,做事不计后果,得罪了二少爷实在是罪有应得!二少爷替我教训了他,那真是好极!好极!”  未央见他眼神怨毒,知道他把所有的仇恨全算在了自己的头上,雷鸣虽然是青冥所伤,但归根究底总是因为他,雷隐这样算本也不为过。听他这两句‘好极’怨毒极深,倒像似自己先行挑起事端似的,虽想澄清几句,但见他神情悲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口。  昊天在旁突然说道:“未央自幼身体孱弱,与人无争,此事恐怕别有曲直!”  雷隐眼光游离,竟不接口。  二长老封罟一脸苦相,打了个哈哈道:“身体孱弱?那到不至于吧!据小孙所言五个人联手尚且不是对手,嘿嘿!真是好本事!”  他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全都大变,能以未央之身打败五个修罗,虽说五人修行尚浅,但那也是骇人听闻之事。  罗喉夫妇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忧虑,罗喉踏前一步正要开口,如同圆球的三长老祝九抢先说道:“二哥不要乱说,除了被各族驱逐在外的‘从魔’以外,那里还有未央有这等本事,二少爷何等尊贵,怎么会和那些逆反之贼为伍!”他这句话明着是帮未央开脱,其实却是把话挑开,迫使罗喉不能再开口维护未央。  罗喉暗骂一声老狐狸,踏出的一步又缩了回来,关于这种敏感的问题,他确实不便再行开口,再说看眼前形势三人似乎已有默契,四长老虽然到现在并没开口,但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怪不得雷隐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早有打算。一念及此,心中突然一凛,终于想通为什么四人会牢牢抓住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未央大作文章,四人自来都对莲母所诞毕然接任修罗王之事大大不满,只是碍于祖训和自己强行压制才不敢提及此事,此时未央有私下加入‘从’之嫌,而又知昊天与他两人兄弟情深,昊天对未央之事不会置之不理,这才紧紧抓住未央不放,要迫使昊天冲动犯错,好明正言顺地罢去昊天修罗王之位,此事相当的棘手,以昊天的脾气明知是个圈套也会踏之进去,看来必要时只能快刀斩乱麻,舍车保将了。  他对未央从小就不看重,平时对他所说之话也曲指可数,自然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这时被形式所逼自是说弃就弃,毫不怜惜!  未央虽然不知四位长老及罗喉打什么盘算,但是见事情渐渐牵扯到‘从’,而且听各人言语似乎‘从’在各族人心中并不是师父所说不被认同那么简单,在‘从’之后还要加上一个‘魔’字,想来对‘从’各族之人简直是深恶痛绝,用过街老鼠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万幸的是自己还没有修习《小轮回决》,这十年来只是锻炼体质,一会给他们来一个死不成认,碍于莲母的面子,想来各人还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主意一定心下稍安。  封罟嘴角下耷还是一脸的悲苦,对着未央陪了个礼,道:“三弟所言及是,只是如果没有‘从魔’的修练法决,我封罟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先天孱弱的未央脱胎换骨!”  众人知他所说皆是属实,各族之中确是没有这种对族人没有用处的法决,之所以说它没有用处,只因这套法决的目的只是强健体魄,各族族人一出生身体的素质就以接近完美,那里还用在这上面浪费精力,而像未央、镜月、凡等平时跟本就接触不了法决这类的东西,根本就无从练起。所以如果像未央这样,那只有是已从‘从’处得到了修练的法决,而要得到法决也只有加入‘从’才可能办到。  未央见封罟寥寥几句话就已领导了众人的思维,就连昊天、青冥脸上都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知道如果再不反击的话,等到众人认定,那么自己将再也难以脱身,学着刚才雷隐的样子突然间放声狂笑,一时众皆愕然。
    封罟脸显怒容,道:“二少爷可是认为老朽说的不对?”  未央冷哼了两声,道:“何止不对,简直是对莲母大大的侮辱!”  他此言一出,封罟不由一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与莲母有什么关系,众人也都茫然不解。大长老雷隐的脾气最是爆燥,爱孙受伤已让他火冒三丈,这时又听未央胡说八道,那里还忍耐得住,一拳击向未央胸口,怒吼道:“小子,胡说八道!”他这一拳带上修罗之力,拳头上红芒闪烁。  昊天一直站在未央身边,见祝九这一拳来势凶猛,知道未央万万抵挡不住,抢上前也是一拳挥出,两拳相交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高下立判,昊天蹬蹬蹬连退了三步,脸上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如此数变这才恢复正常,显然是吃了点亏。雷隐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半步也没有退后。  这一切如同电光石火,两人交了一招之后,罗喉、封罟、祝九等人的喝止,青冥、龙馨的惊呼之声这才传来。  未央惊魂未定,心中却已怒气丛生,他虽然还没有开始修行,但也看得出刚才雷隐那一击已用了全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此人已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因为雷鸣的关系而仅有的一点愧疚也随着他这一拳无影无踪,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怎么着!雷长老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雷隐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并不是傻瓜,知道这些确实是自己太过鲁莽,冷哼一声退到一旁却并不接口。  封罟对着罗喉一拱手,道:“莲母是我族圣物,想我族人无不对她尊敬有加,二少爷不知怎么竟然诬陷封二对她不敬,大哥义愤填膺这才莽撞出手,好在没有伤到大少爷和二少爷,还望王上宽恕!”他几句话轻描淡写,就把此事一笔带过,就连未央也不得不赞叹其心思敏捷。  罗喉望了一眼昊天,见他确实无事,摆了摆手意思无妨。  封罟又拱了拱手,身子这才转向了未央,道:“二少爷说封二对莲母不敬,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未央见他对自己穷追不舍,心说不管怎样,先把一切推到莲母身上再说,反正就跟他来个死不承认。他拥有前世记忆,虽然对莲母也是心存敬意,但却不像其他族人一样拘泥不化,心下即已打定了主意,那里还会迟疑,侃侃道:“我是修练了法决,但却与你所说的‘从’没有什么关系,而是莲母所授!”  未央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下四周众人震惊的表情,不由心中暗爽,那里还容他们细想,接着说道:“各位熟知修罗历史,万年以来可曾有过并蒂双生!难到各位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我和昊天会同时出世?”  这些事除了青冥一辈的年青人之外,各人都曾暗自猜测过,只不过苦思无果,之后才慢慢淡去,这时听未央再次提起,不由都心中嘀咕:“难到说莲母真有什么用意不成?”  人第一句的慌言是最难出口,第二第三句却会越说越顺,未央越来越感觉自己投入了进去,接着道:“那是因为莲母她要让昊天领着大家走向新的辉煌,而让我来解救身体孱弱的未央,别忘了未央也是属于修罗的一支!”不知不觉之中,他已把自己和昊天提到了救世主的位置。  见众人将信将疑,未央灵机一动,用汉语大声背道:“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这是《东风破》里的一段歌词,除了昊天以外,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但众人见他神色肃穆,语调语速虽快且含糊不清,但用的却是神之语,知未央突然之间用神之语说上这么一段,其中定然另有深意,罗喉及修罗众人知道族中除了未央,就只有昊天才懂得这些文字,是以众人把目光齐齐盯向昊天。  昊天虽然也很奇怪为什么未央突然会念上这么一段歌词,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向来多智,两兄弟有今生未必再有来世,说什么也不会去拆他的台,当下对众人的眼光只作不知。  果然未央向着封罟冷笑了几声,道:“这就是莲母所授的《补天决》,跟什么‘从’又有什么关系,封二长老非要把《补天决》和‘从’扯上关系,难到还不是对莲母的侮辱吗!”  这几句话说的义正辞严,加之把一切都推到了莲母的身上,封罟一时倒不知该怎么样反驳,虽然知道所谓的《补天决》未必是真,但苦于修罗族中除了未央这两兄弟再没有人识得神之语,想来昊天也不会帮着自己这些人来为难未央,这样一来真假再也难辩,饶是他素来思虑敏捷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心说这此看来要功败垂成了,这个未央,自己兄弟四人看来以前是小瞧了他了!  未央几句话说得封罟哑口无言不觉有点得意,心中又恼他刚才对自己一直紧逼不放,追问道:“此决真伪,昊天可以做证,不知封二长老还有什么话说!”他话虽像只对封罟一人,眼光却是从雷隐等人身上逐一扫过,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边伟边四长老之时,见被自己痛打了一顿的双胞胎兄弟中的老二长白正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未央的眼光在两人身上一闪而过,对两人的行为并没有放在心上。  封罟知道事情已不可为,立即开始打算着怎么样善后,对未央的问话竟置若罔闻。  未央只道他是被自己问得理屈词穷,正要趁热打铁,听完了长白话的边伟忽然说道:“二少爷自小在族中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修罗谷中,是不是?”  未央不明白他突然问这是何意,但想这事族中人人皆知,倒也无法说慌,点了点头。  边伟也点了点头,道:“好极!好极!”他第二个‘好极’语音未落,突然并指成刀攻向昊天胸口,虽然心刃未出,但指上红芒透指成刀,显然已用了全力,此事太过突然,不要说罗喉众人,就是雷隐、封罟、祝九三人也全没想到边伟会突然攻击昊天。  昊天也没有想到边伟会突然攻击于他,但他为防四位长老出手伤害未央,一直提聚着全身的修罗之力,这时见边伟竟然舍未央而攻他,虽然吃了一惊,但也凛然不惧,双拳上红光闪烁迎了上去。  昊天的拳头甚甚与边伟相接之时,边伟的身影突然在原地变淡消失,再一刻已到了未央身边,昊天心知上当一抖手心刃已然握在了手中,修罗族人勇猛无匹,是以女子虽然心刃多变,但男子一般都会选择长刀,昊天也不离外,只是昊天的心刃刀身宽厚,刀刃如同弦月,比之其他人狭长的刀身少了几分轻灵,多了几分霸气,此时他单手挥刀,急劈边伟的头顶,那知边伟身形一转,竟将未央迎了上去。  昊天大惊,双手握住刀柄改劈为削,心刃甚甚从未央头顶略过,带起了他几缕头发,真是险到了极点,投鼠忌器昊天一时倒不敢再行动手。  边伟趁着这个机会,提着未央又向左横移了数尺,这才大声叫道:“先别动手,我有话说!”  雷隐三人知道自己这个四弟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其才智却不下老二封罟,三人向来对他信任有加,这时见他突然出手劫持未央,虽不明其意,但三人还是靠拢到边伟身边,以防再起变故。  边伟嘿嘿冷笑了几声,道:“二少爷既然从来没有离开过修罗谷中,但不知此物是从何而来?”说话之间,右手曲指成钩,狠狠向未央的胸口抓落。  “你敢!”昊天怒吼一声,心刃上扬,随着修罗之力的涌入,一个巨大的红色虚影透刃而出,一股巨大的压力让雷隐四人也暗自心惊,昊天超越年纪的能力终于让他们四人失去了轻视之心。  于此同时,罗喉也叫手下留情,声音低沉,他虽然并不如何喜欢未央,但四位长老在他面前几次三番的自做主张,已让他心中很不痛快,他虽并没有怎么做势,但无形中流露出的威势,比之昊天的扬刀更让人感到恐惧万分。  边伟的右手加速落下,再抬起时带起了丝丝的布屑,未央胸前一块衣服如刀切火融一般,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以及胸脯之上一姆指大小跳跃不止的火焰。边伟举轻若重,看似威猛的一击却只扯碎了未央的衣物,并没有伤及未央的分毫。  昊天还以为未央已被边伟所伤,狂吼一声,心刃虚劈而下,红色的刀影离刃而出犹若实体。祝九正对着昊天,见他这一击来势凶猛,不敢托大摧动心刃,他的心刃是两把半尺来长的红色小刀,两把小刀离体即在他体外游曳不休如同活物,再一经祝九摧动顿时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刀网。  嘭嘭嘭,刀影与刀网一接触即发出震天的爆炸之声,祝九只觉得刀网一阵晃动,似有抵挡不住的迹象,心中大惊忙又加了一分修罗之力这才稳住,他虽然没有用全力,但也用了六分,没想到昊天竟然能与他六成的力量势均力抵,见他一击之后身形摇摇欲坠形同虚脱,这才稍稍放心。  “魔鞘!”外围的几个人除了几个小辈之外,罗喉、迦兰、包括龙泽风全都死死的盯着未央胸口那团跳动着的火焰,雷隐三人听到呼声也都回过头去,见到那火焰虽然心中早已猜到几分,但也不由脸色大变。  未央觉得胸口一凉,猛然间想起风老让自己贴身收藏的‘鞘’,不由心中叫苦,本来还不知边伟为什么知道此事,但见躲在远处封神、长白、长青、祝三四人得意的神情,明白定是当时与五人打斗之时,不小心被四人中的长白看到,而长白恰巧识得此物,刚才在边伟耳边所说的应该就是此事!  边伟声音依旧平板,道:“这个‘魔鞘’不知二少爷是从那里得到的?”  此事牵涉到风老,一个回答不甚都可能会让风老无法再在修罗谷中立足,而且看他们方才对‘从‘的反应,可能还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未央虽然内心深处已彷徨无主,但仍强自镇定地嘻嘻一笑,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它叫魔鞘吗?名字不怎么好听啊!这是我在后山上捡的,你想要吗?改天我再捡一个给你好了!”  边伟四人心中那个气呀!没想到事实俱在未央还会胡搅蛮缠,雷隐抬起手一个耳光就要扇过来,却被封罟轻轻拦住。就连罗喉听了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说如果魔鞘那么好捡的话,那也不叫魔鞘了,而且看这个魔鞘神光内蕴显然已有人对它加以炼制,看来非要舍了这颗棋子才行!  边伟突然放开了未央,对着罗喉道:“此事涉及到二少爷!还望王上示下该怎么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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