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在这个世界,默默的消失的无影灯无

消失名言 经典语录 名人名言
消失的名言
消失经典语录
共收录关于消失的名言74条
希望消失时,恐惧就产生。西班牙17世纪思想家、哲学家 格拉西安
胆怯之心随着时间的消失而消失。 消失名言古希腊悲剧诗人 埃斯库罗斯
早在告别的那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女作家,原名励婕 安妮宝贝
距离已经消失,要么创新,要么死亡。美国管理学大师 托马斯?彼得斯
伤心难过时,朋友怎么都刚好消失无影。台湾绘本作家,本名廖福彬 几米
时间可流逝,年华要消失,但真理永存。 关于消失的名言
一个人可能在他的礼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19世纪美国作家,哲学家 梭罗
只要运动永远存在,时间是一定不会消失的。古希腊哲学家 科学家 亚里士多德 《物理学》
只要人活着,绝不会消失的唯一情欲是自爱。法国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 卢梭 《爱弥儿》
充满了精神的青春,是不会那么轻易消失的。 消失名言德国小说家、诗人 卡洛萨
青春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无踪。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剧作家,诗人 莎士比亚
该感谢男足的是,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在我们面前消失了。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新闻评论员 白岩松
虽然人能长得玫瑰一样美丽,但她的美貌终有一天要消失。英国诗人 史文朋
科学与艺术属于整个世界,在它们面前,民族的障碍都消失了。 关于消失的名言德国剧作家、诗人、思想家 歌德
有时希望和顾虑混杂,他们相互作用,然后一起无声无息地消失。德国剧作家、诗人、思想家 歌德 《亲和力》
坚持你的主义,主义重于生命;宁愿生命消失,只要声誉能够留存。匈牙利诗人 裴多菲 《裴多菲诗选》
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刚刚那些冰冷消失的瞬间,你带来的温暖么……中国80后作家,畅销小说家 郭敬明 《最小说》
在科学的世界里,谬误如同泡沫,很快就会消失,真理则是永存的。 消失名言日本随笔作家 寺田寅彦
青年的朝气倘已消失,前进的好奇心已衰退以后,人生就没有意义。19世纪英国教育思想家 穆勒
青春时代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剧作家,诗人 莎士比亚
信任是友谊的重要空气,这种空气减少多少,友谊也会相应消失多少。英国小说家、诗人 约瑟夫?鲁
迷茫不会一直存在,更不会永远消失在生活里,迷茫时不妨深深思考一下~ 关于消失的名言女演员、歌手 赵薇
恋爱期间总又无法形容的麻烦,经过了结婚的葬礼之后,都已自然地消失了。台湾女作家,原名陈懋平 三毛
不要离开幻想,一旦幻想消失,你也许可以继续安在,但生活将从此和你无缘。美国作家 马克?吐温
乐趣不在人们手中,就在人们眼里;一旦享受它它就会消失,如果憧憬它它就会出现。18世纪英国诗人 蒲柏
不加思考地滥读或无休止地读书,所读过的东西无法刻骨铭心,其大部分终将消失殆尽。 消失名言德国哲学家 叔本华
现在我知道了(是你教会的)男人心中的女人印象,是像镜子里面的影子一样容易消失。奥地利作家 茨威格
真理高于太阳,在科学的世界里,谬误如同泡沫,很快就可消失,真理这则永远永在永存。
礼貌出自内心,其根源是内在的,然而,如果礼貌的形式被取消,它的精神与实质亦随之消失。 约翰?霍尔
他比烟花更寂寞。烟花绽放于无形,消失于乌有,当中是有短暂的释放,伴随而来的是无边的寂寞。 关于消失的名言复旦大学教师 陈果
生活里常常有些东西常常突然变得没有依靠,像海市蜃楼一样,那么恢弘壮大的观望,刹那间就消失不见。女作家,原名励婕 安妮宝贝 《彼岸花》
那些已经过去的美绩,一转眼间就会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只有继续不断的前进,才可以使荣名永垂不朽。英国文艺复兴时期剧作家,诗人 莎士比亚
那记忆中最温暖的笑容是不是终有一天会发现那条横在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而最终消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呢。中国80后作家,畅销小说家 郭敬明 《最小说》
传播知识就是播种幸福。……科学研究的进展及日益扩大的领域将唤起我们的希望,而存在于人类身心上的细菌也将逐渐消失。 消失名言瑞典化学家,炸药发明者,诺贝尔奖创立者 诺贝尔
爱情是种宗教,信奉这个宗教比信奉旁的宗教代价高得多;并且很快就会消失,信仰过去的时候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还得到处闯些祸。法国作家 巴尔扎克
两人记忆的烛光委实过于微弱,两人的话语也不似十四年前那般清晰。结果连句话也没说便擦身而过,径直消失在人群中,永远永远。日本小说家 村上春树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遇见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
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之实际上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德国哲学家 马克思
随着时间的流逝,英雄人物也和普通人一样会死去,会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而我们还活着。我们不得不去领悟自我,发现自我,表达自我。 关于消失的名言美籍华人,武术宗师,功夫影帝导演 李小龙
一个勇者与一个懦夫之间最大的差异,那便是勇者的勇气除了在必要的时候永远不会在平时显露,而懦夫的勇气却在最需要勇气的时候,反而消失了。武侠小说家 古龙 《月异星邪》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生活轨迹,但总的来说大多数同学都是普通人,昔日的理想与抱负已被时间打磨的快要彻底消失了,在平淡的生活中归于平凡。著名网络作家 辰东 《遮天》
看到一个一个的事物,忘了它们互相间的联系;看到它们的存在,忘了它们的产生和消失;看到它们的静止,忘了它们的运动;因为它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德国哲学家 恩格斯
许多天才因缺乏勇气而在这世界消失。每天,默默无闻的人们被送入坟墓,他们由于胆怯,从未尝试着努力过;他们若能接受诱导起步,就很有可能功成名就。 消失名言 席巴?史密斯
无论哪一行,都需要职业的技能。天才总应该伴随着那种导向一个目标的、有头脑的、不间断的练习,没有这一点,甚至连最幸运的才能,也会无影无踪地消失。法国画家 德拉克罗瓦
随着白日的流逝和清晨激动心情的消失,你会感到有种徒劳无功的想法压上心头。这种想法必须奋力克服,对你唯一的鞭策是你坚信你正在为活的灵魂而与魔鬼周旋。英国小说家、诗人 吉卜林 《敦格拉神的判决》
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让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觉。感情跟着时间沉淀,感觉跟着时间消失。终其是不同的物种,所以――谁又能明白谁的深爱,谁又能理解谁的离开。台湾女诗人,散文家 席慕容
美感是和听觉、视觉不可分离地结合在一起的,离开听觉、视觉,是不能设想的。当一个人因为厌倦的缘故而失去观赏美的东西的愿望的时候,欣赏那种美的要求也不能不消失。 关于消失的名言俄国作家 车尔尼雪夫斯基
儿童的心灵是敏感的,它是为着接受一切好的东西而敞开的。如果教师诱导儿童学习好榜样,鼓励仿效一切好的行为,那末,儿童身上的所有缺点就会没有痛苦和创伤地不觉得难受地逐渐消失。前苏联教育家 苏霍姆林斯基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台湾女作家 龙应台
不要拿“他人”的标准衡量自己,因为你不是他人,也永远达不到他人的标准。“他们”同样达不到你的标准――也不想达到。一旦你明白,接受和相信这个简单明了的真理,你的自悲感就会消失了。美国小说家、剧作家 马尔兹
世界确有种人,虽然活着,虽然是人,但一举一动都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这种人从来就没有过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的一切都遵照着他人的意思而活。这种人千古以前就有,千年以后还是不会消失。 消失名言武侠小说家 古龙 《怒剑狂花》
迷路的夜晚,失去了回家的方向,那条熟悉的小路不见了。但是,我并不真正的感到慌张。就像那熟悉的朋友,也常常突然消失了,但是,你知道他们中就会出现的。我看不懂星星的指引,我在寻路,及思念想念的人。台湾绘本作家,本名廖福彬 几米
肥皂一经使用,便会逐渐溶化,甚至消失殆尽,但在这之间,却能使被洗物尽涤肮脏。如果有在水中不溶化的肥皂,才是无用处的东西。不知自我牺牲,以裨益社会,而只知吝惜一己之力的人,则宛如不会溶化的肥皂。美国的百货公司大王 百货公司的创始者 华纳梅格
感情的寂寞,大概在于:爱和解脱――都无法彻底让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觉。感情随着时间沉淀,感觉随着时间消失。终其是不同的物种,所以――谁又能明白谁的深爱,谁又能理解谁的离开。 现代诗人、散文家 徐志摩
“羽化”自我消失物我两忘读书时,交流的快感:读书投入时,对方说的不是他自己的话,是你自己一直想说却无从表达的话――描述我或是就是我想说的it's me智者一生的思考是你一瞬间畅然的隐下心中尘封的角落顿时豁然。 关于消失的名言复旦大学教师 陈果
现在古村落的现状简单概括就是正在迅速地消失,这是一个事实,我们有一个调查,十年前我们的村落有360万个,现在则是270万个,也就是十年里我们损失了90万个,保守一点地说,我们一天消失的村落有80个到100个,这不可想象。羊城晚报:古村落的生存现状如何?作家,画家 冯骥才
伟大的品质是与生俱来的,它不仅具有直接的,而且具有一种持续的,不断发展和永不消失的力量。即使具有这种品质的人去世了或他所生活的时代过去了,这种力量还会继续存在下去,它的生命力也许比他的国家和他所操的语言更强。 埃弗雷特
人生在世,在那露水滑落的一瞬间,可能便已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场景了。那么在这分合聚散的流逝年华里,还存有那么多的贪嗔痴念做什么?还为那么多的爱恨别离忧伤做什么?一切的水月年华,都将似烟云般最终消失无痕。河北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沧州市佛教协会会长 延参法师
人的内心里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需要――总想感到自己是发现者、研究者、探寻者。在儿童的精神世界中,这种需求特别强烈。但如果不向这种需求提供养料,即不积极接触事实和现象,缺乏认识的乐趣,这种需求就会逐渐消失,求知兴趣也与之一道熄灭。 消失名言前苏联教育家 苏霍姆林斯基
如果你和他分手,就彻底消失,对你对他都是尊重,且是痛苦最少的分离之法。以为认了哥哥妹妹,会缓解痛苦稀释怨恨,那是一厢情愿。恋人们最后可以成为哥哥妹妹的说法,就算不是成心自欺欺人,也是无聊的代名词。不能把料器当玉器,更不能把鱼眼当珠子。中国当代女作家 毕淑敏
他们是在聊天室认识的。每一个上网的人都会有一段特别的聊天室经历,在上网的初级阶段。她几乎不再回想那段日子,在聊天室引起的纷扰喧嚣。最后她让自己象一颗水珠一样的蒸发消失。仅仅因为厌倦。嬉笑怒骂的聊天室记忆,仿佛一段少年往事。后来ICQ和IRC取代了一切。女作家,原名励婕 安妮宝贝
孩子像一块洁白的布,不知不觉就染上了色彩,母亲的教诲,礼仪家教自不必说,甚至连大人下意识的动作也被他模仿,这种吸取是无微不至的。自古人们就说:“孩子是母亲的镜子”,但这种映像一旦照入,就不易消失,将终生留在孩子身上,考虑到这一点,镜子的比喻恐怕就不够贴切。日本社会活动家和宗教思想家 池田大作
在人生的黄昏时,一些不幸的人在摸索徘徊:一些人在斗争中死去;一些人堕入深渊;种种机缘,希望和仇恨冲击着那些被偏见束缚着的人;在那黑暗泥泞的道路上同样也走着那些给人点亮灯光的人,每一个头上举着火种的人尽管没有人承认他的价值,但他总是默默地生活着劳动着,然后像影子一样消失。 关于消失的名言波兰作家 普鲁斯
今天心情非常糟糕,觉得处于无法更低落的人生谷底。傍晚时,放下悬而未决的焦头烂额,散了会儿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毫无目的地走了,走着走着,我的不如意、熊熊燃烧的焦虑、奄奄一息的野心,慢慢地全消失了变得平静了。大概是一个人走得足够远了,久了,就终于愿意承认:命运安排的,本来就是寂寥。青年女作家 蒋方舟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中国当代作家 王小波
罪过一旦犯下来,一旦有了受害者,其他任何赎罪的方式都不能让过去的罪过消失。只能是自我安慰,一种转移。比如说,我曾经让别人受到巨大的伤害,这个伤害永远存在,无论我做多少善事、好事,那个被伤害者的痛苦无法减轻,顶多使自我的心感到安慰,他的罪是不可饶恕的,但是他在用别的方式试图得到一种解脱。所以,罪是永远不可恕的,但是赎罪的行为是可以继续的。2012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家 莫言
中青年的世界再强悍,也经常需要一些苍老的手来救助。平时不容易见到,一旦有事则及时伸出,救助过后又立即消失,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是一种早已退出社会主体的隐性文化和柔性文化,隐柔中沉积着岁月的硬度,能使后人一时启悟,如与天人对晤。老年的魅力,理应在这样的高位上偶尔显露。不要驱使,不要强求,不要哄抬,只让它们成为人生的写意笔墨,似淡似浓,似有似无。 消失名言上海戏剧学院教授 余秋雨 《关于年龄》
生命中,不断的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的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人生总有许多巧合,两条平行线也可能会有交汇的一天。人生总有许多意外,握在手里面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无助地寻找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台湾绘本作家,本名廖福彬 几米
其实在这个时代,用这两种方式来区分作家群体,我觉得已经不太合适了。网络作家,只是说的写作发表渠道而已。一个作家的作品,在网络上得到许多作者承认,然后开始走红。一个作家在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然后引起轰动。这两种状况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如果是网络兴起的那几年,也许网络和传统作家的区分,主要可以从题材以及写作技法上体现出明显的差别,那么现在,这种区分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原名徐磊,作家 南派三叔
看见的,看不见了。夏风轻轻吹过,在瞬间消失无踪,记住的,以往了。只留下一地微微晃动的迷离树影.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也许只是被浓云遮住,也许刚巧风沙飞入眼帘,我看不见你,却依然感到温暖。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我守护如泡沫般脆弱的梦境,快乐才刚开始,悲伤却早已潜伏而来。看不见的,看见了。夏风轻轻吹过,草丛树叶翻舞飞扬。以往的,记住了。乌云渐渐散去,一道柔和的月光洒落在窗前。台湾绘本作家,本名廖福彬 几米
每一个女生的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子。他不属于爱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一定有他的位置。看见漂亮的东西,会忍不住给他看。在想哭的时候,第一个会发短信给他。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从自己生命里消失,成为一个女孩子的王子,而那个女孩子也会因为他变成公主可是,他还是呆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的时光里,每个女孩子,都是用尽力气,消耗着他和他带来的一切。但是这样的感情,永远都是超越爱情的存在。 关于消失的名言中国80后作家,畅销小说家 郭敬明 《最小说》
感情是什么?感情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惜、得到,它消失得越快,它离你越远。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却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已活在痛苦里。有些人看起来很坚强、很薄情,对任何事和人都淡然处之、漠不关心。这种人并不是无情,而是不知为何种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将感情埋藏在心里,埋藏在骨里。这种人的感情一定很专、很痴、很浓,甚至很可怕,因为他的感情一定会淹没对方,有的很有可能会毁了对方。但这种人的感情毁的往往却是自己。武侠小说家 古龙 《怒剑狂花》
最土最庸俗最家常便饭的就是孔子。所以得到广泛流传。象老子庄子那都太酷拉。从远处骑个小毛驴戴个墨镜。走过你身边。然后消失在远方,可是你还觉得那墨镜在他背后。巨酷无比。语言所不能表达的就是禅,最酷。不能渐悟,只能顿悟。师傅拿个棍子。你问∶“什么是禅啊,我怎么还没悟到啊?”师傅上去就一棍子打在头上∶接着悟!当时有多少徒弟被打傻打死啊。有的徒弟聪明,被打了一下,就“啊,我懂了!”于是下山收徒弟,手里也拿个棍儿,徒弟说悟不出,上去就打∶接着悟!聪明的徒弟怎么样啊?也不用接着悟,也不用挨打,直接拿个棍就下山收徒弟。办起住宿班、冲刺班、12周班、15周班……牛博网创始人 罗永浩
2006年的最后一天,我去301医院看望季羡林先生。到达时是上午,而很早就起床的季老,已经在桌前工作了很久,他在做的事情是:修改早已出版的《佛教十五讲》。他说:“对这个问题,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话题也就从这儿开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并持续到整个聊天的结束。“您信佛吗?”我问。“如果说信,可能还不到;但我承认对佛教有亲近感,可能我们很多中国人都如此。”季老答。接下来,我好奇的是:快速前行的中国人,现在和将来,拿什么抚慰内心?季老给我讲了一个细节。有一天,一位领导人来看他,聊的也是有关内心的问题,来者问季老:主义和宗教,哪一个先在人群中消失?面对这位大领导,季老没有犹豫:假如人们一天解决不了对死亡的恐惧,怕还是主义先消失吧,也许早一天。看似平淡的回答,隐藏着一种智慧、勇气和相信。当然,“早一天”的说法也很留余地。和季老相对而谈的这一天,离一年的结束,没几个小时了,冬日的阳光照在季老的脸上,也温暖着屋内的其他人。那一天,季老快乐而平静。我与周围的人同样如此。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新闻评论员 白岩松
三毛和我私交蛮深的,我们的年龄也差不多,我们又都是写作的人,所以常常在一起聊天。她在死前的几年,其实非常痛苦。那个时候她常常凌晨三点打电话给我,我们就在电话里讲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有一天我把她绑架到我的家里来,我对她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许自杀。我们两人斗了一夜,大概有七、八个小时,最后她答应了我,说她不自杀。我说你答应我不够,回去把这话告诉你妈,要你妈作一个见证,结果她最后就写了一篇文章,她叫我陈姐姐,她说陈姐姐,我恨你。最后她还是走了,她还是选择了自杀。那时我和她辩论只讲了一句话,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了吗?没有人爱你你就去死!如果有人爱你,你就还有责任,你就应该对爱你的人负责任,你自己选择死,把痛苦留给爱你的人,你现在父母俱全你有什么资格谈死?辩论我可以赢,但是我赢不了她内心想死的那种决心。(记者U她想死的状态是很长时间了吗?)对,很长时间。她常常半夜用手机打电话给我说,陈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一看表是凌晨三点了,她说她坐在阳台上的围墙上面,那还在好几层楼上面。我怕她跳下去,就对她说,我们讲话好不好?后来就一直讲到她回房间,继续谈。她每次打这种电话我都害怕她跳楼,我和她一样,生活在她会不会死的恐惧里。最后她死的那一天,是平先生他先得到的消息,一进门他就告诉我U三毛自杀了。我第一句话就问U死了还是没有死?他说是死了。我记得当时我说了一句话U也是一种解脱。她太痛苦了。她的作品给你的感觉是她成天嘻嘻哈哈的,不太在乎什么,可是她真正的人非常孤独,她又是一个绝对不能容忍孤独的人,她对感情上的渴望高过任何人,结果呢,她的生命却很贫乏,她的丈夫那么年轻就离开她了,她的爱、一切都消失了。她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我们不谈她了吧! 消失名言原名陈,台湾女作家 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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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图书馆
福柯:无名者的生活
摘要:这本书,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本历史书。
福柯/著 李猛/译 王倪/校这本书,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本历史书。挑选哪些文本组成这本书,着重的是我自己的口味,我的快乐,一种激情、笑声、震惊,某种恐怖或者其它情感,这些情感如此强烈地保持下来,也许到今天我也很难有理由说,发现它们时的最初激动已经逝去了。  这是一本生存的选集。其中包含的生活,只有寥寥数行,或者短短几页,无数苦难,重重艰辛,却凝聚在片语只言中。短促的生活,只是出于偶然才有机会留在书本或文献中。他们也榜样(exempla)*,但与那些在生平业绩被阅读时会光芒熠熠的圣贤相反,他们与其说提供了有待深思的教训,不如说是一些短促的效果,这些效果的力量转瞬即逝。在我看来,“故事”(nouvelle)这个词最适合用来称呼这些文本,体现它们涉及的双方面的特征:叙述一闪而过,事件却确有其事;正是因为在这些文本中讲述的诸多事情都浓缩在短短的文字中,人们才不知道贯穿这些生活的力量究竟是来自栩栩如生的词语,还是在这些文字周围碰撞的那些暴烈的事实。这些独特的生活,历经了一些我弄不清楚的偶然事件,变成了一些奇异的诗,因此我才将这些文本以一种标本图谱的方式汇集在一起。  有一天,我在国家图书馆,阅读一份十八世纪初撰写的拘留记录,我相信就在此时,这个念头浮上脑海。甚至,这个念头出现时,我读到的可能就是下面这两条记录:  米朗(Mathurin Milan),日被送入夏朗德医院:“他一直向家庭掩饰他的疯狂,在乡间过着一种不明不白的生活,官司缠身,毫无顾忌地放高利贷,让自己贫乏的精神步入那些无人知晓的道路,相信自己能够从事最最伟大的事业”。  图扎尔(Jean Antoine Touzard),日被送入比凯特城堡:“背教的教士,四处煽动,可能成为罪大恶极的罪犯,鸡奸者,只要有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无神论者;这实足足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如果放他自由,还不如镇压他”。  我发现很难准确地表达我阅读这些片断以及许多其它类似文字时的感受。这些印象中,无疑有一个方面可以说是“生理的”。但这么说,又好象还会有什么其它印象似的。我承认,这些“故事”经历了两个半世纪的沉默,突然冒出来,要比那些我们通常所说的文学更能触动我的心弦,而我即使在今天也不能说出,那些打动我的究竟是这种古典风格的美(只寥寥几句就展现了一个完全微不足道的悲惨生活),还是这些生命中的过度(excess)。这种过度,混杂着朴素的顽固与凶恶,人们可以在那些打磨得象石头一样的文字中,感受到摧毁与顽强。  很久以前,我曾经用与此类似的文献写过一本书。*这些微不足道的生活,在那些毁灭它们的简短文字中被化成了残骸灰烬。当我碰到这些文字时,我感到震动。而这种震动,甚至在今天,我仍然能够感受到。而我之所以会写那本书,无疑正是出于这种震动,梦想在一种分析中恢复这些生活的力量。但由于缺少必要的才华,我才会长期专注考虑进行这种分析;就是要把握这些文字的贫乏枯燥;我努力探寻它们的存在理由,它们涉及了哪些政治制度和政治实践;我打算弄清楚,为什么在一个象我们这样的社会中,“灭”(étouffés, suppress,这个词就仿佛是指制止一声叫喊,扑灭一场大火或闷死一只动物)一个恶名昭著的僧侣或一个异想天开、颠三倒四的高利贷者,曾一度变得十分重要;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如此热切地防止贫乏的精神步入那些无人知晓的道路。但是,那些最初推动我的热情依旧没有被触及。而既然许不能把它们纳入到理性的秩序中,既然我的话语不能恰如其分地表达它们,就让它们保持我最初经历它们的样子,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因此,一有机会,我就想到要编选这样一本文集。这本文集,既不是出于什么匆忙的考虑,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长久以来我一直想在出版这些文本时,进行系统有序的编排,给出一些初步的解释,哪怕只让这些文本展现一种最低限度的历史意涵。鉴于我马上要谈到的原因,我放弃了这种想法;我决定只是简单地汇编一批文本,标准就是在我看来它具有多大的强度;每篇文本,我加上一些基本情况的说明;而我安排这些文本的方式(在我看来,是一种遗憾最少的方式)就是保持每篇文本的效果。我的局限迫使我仅限于展现选文中简约的抒情。  因此,这本书不会令历史学家满意,更不用说其他人了。难道这本书是一本纯属主观的任性之作?我宁愿称这本书为一本平常之作或游戏之作,只是多少有一些自成一体的怪癖。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一回事儿。但事实上,我相信,那位异想天开的高利贷者或是同性恋教士的诗,自始至终,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板。正是为了重新发现象这样闪耀着光芒的生存状态,象这样的“生活的诗”(life-poem),我给自己规定了一些简单的规则:  l 应该考虑的是确有其人的故事;  l 他们的生存状态应该既模糊不清,又充满不幸。  l 讲述他们的故事的篇幅要尽可能短,只有几页,几行就更好了。  l 这些叙述不仅仅构成了奇闻轶事,而且以某种方式(因为这些讲述是申诉、告发、命令或者报告)还真的在他们的生存、不幸、狂热和难以确定的疯狂所构成的微不足道的历史中发挥了作用。  l 在他们的言语和生活所产生的震撼中,应该再次带给我们一种夹杂着美与恐怖的效果。不过,这些规则的主题可能显得有些武断,我必须再进一步做些解释。  我希望这本书涉及的都是一些真实生存过的人;人们应该能够找到书中描述的这些事发生的地点和时间。不过除了人物的名字之外,这些简短的故事经常没有告诉我们任何其它的东西,而这些短促的描述可能充斥着错误、捏造、不公正、夸大其词的地方,但在它们背后,总是有过一些人,他们活过,然后又死去,历经了苦难、邪恶、猜忌与喧哗。因此,我排除了所有那些可能出于虚构,或者类似文学的文本:文学创造的黑暗英雄形象,从来没能象我眼前的这些鞋匠、逃兵、小贩、掮客或云游僧人那样热烈,尽管所有这些人都易怒、可恶,或者既可怜又可鄙;而之所以这样,无疑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他们确实存在过。同样,我也删除了所有可能属于回想、追忆、再现之类的文本,尽管它们也在讲述现实,但却是从一种观察、回忆、好奇或者取乐的角度出发,保持与这种现实的距离。而我坚持,这些文本总是应该与现实保持一种关系,或者说是无数种可能的关系:这些文本不仅涉及了现实,而且它们就在现实中发挥了作用;它们应该在真实故事的戏剧场景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它们应该成为施加报复的工具,解决仇恨的武器,一场战斗中的插曲,能够表达绝望、猜忌、哀求或命令的手势。组成这本书的并不是那些最忠实于现实的文本,如果那样做,就是从文本再现现实的价值的角度来进行选择了;我选择的那些文本,都在它们谈及的真实生活中发挥了作用,而反过来我们会发现,无论这些文本多么不准确、浮夸或虚伪,文本本身也渗透着真实的生活:话语的这些碎片拖带着它们参与的现实的碎片。人们在本书中将要读到的并不是一些人物肖像的汇编,这里收集的文本是圈套、武器、叫喊、姿势、态度、计策或阴谋,而在其中,词就是工具。真实的生命就是在这些简短的句子中“演出”;我这样说并不意味着,这些文字再现了那些真实的生命,而是说,事实上,正是在这里,至少部分决定了这些生命的自由,他们的不幸,经常还有他们的死亡,在所有的时候,都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这些话语确实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实际上就在这些词中,他们的生存历经险恶,不知所终。  我也希望书中的人物本身不引人注目;没有什么东西会注定让他们声名显赫,他们也不具有任何确定无疑的,可以辨认的辉煌特征,无论是出身、财富或圣德,还是英雄行为或者天赋英才;他们应该属于那些注定要匆匆一世,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千千万万的存在者;这些人应该置身于不幸之中,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满怀激情,但除了那些一般被视为值得记录的事情之外,他们的生存灰暗平凡;不过,他们在某一刻也会倾注一腔热情,他们会为一次暴力,某种能量,一种过度的邪恶、粗鄙、卑贱、固执或厄运所激发。在同辈人的眼中,或者比起他们平庸无奇的生活,这些都赋予他们以某种辉煌,震慑心灵或者令人怜悯。我一直搜寻的就是这些具备某种能量的粒子,这些粒子微不足道,难以分辨,但他们的能量却很巨大。  不过,我们要想有机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也必须得有一束光,至少曾有一刻,照亮了他们。这束光来自另外的地方。这些生命本来想要身处暗夜,而且本来也应该留在那里。将它们从暗夜中解脱出来的正是它们与权力的一次遭遇:毫无疑问,如果没有这次撞击,对他们匆匆逝去的短暂一生,不可能留下片纸只言。权力埋伏在那里,守候着这些生命,监视着它们,追踪它们,权力也会关注它们的抱怨和小打小闹,哪怕只是偶尔;权力的爪牙还会袭击它们,在它们的身上留下权力的烙印。也正是这样的权力,催生了这些文字,让我们有机会窥见这些生命:或是因为有人自己向权力呈言,用这些文字来告发、申诉、恳请或哀求;或是因为权力想要干预,然后用寥寥数语来裁决或者宣判。所有这些生命,本应注定活在所有话语不及的底层,甚至从未被提及就销声匿迹。它们只是在这次与权力稍纵即逝的接触中,才得以留下自己的痕迹,短促、深刻,象谜一样。因此,根本不可能重新捕捉它们处于“自由状态”时的本来面目;只有当它们落脚在权力游戏和权力关系所预设的滔滔雄辩、出于战术考虑产生的片面之辞或者奉命编造的谎言中,我们才能把握它们。  人们对我说:就象你,总是不能跨越这条界限,跨越到另一边,倾听并且让别人听到来自别处或下面的语言;总是同样的选择,总是关注权力,关注权力所说的或是权力促使人们说的。那些生命正在那里谈论着自身,为什么你不去听听?――但首先,如果这些生命不曾有一刻与权力相撞击,激发它们的力量,除了这些处于暴力或独特的不幸之中的生命,难道真有什么别的东西一直在那里等待我们?毕竟,命运表现为与权力的关系,要么与权力并肩作战,要么对抗权力,这不正是我们社会的一个根本特征吗?生命最热烈的点,能量积聚的地方,恰恰就是它们与权力冲撞的地方,与权力斗争,努力利用权力的力量,或者力图逃避权力的陷阱。在权力与那些最平凡无奇的生存之间往来的这些片纸只言,对于后者来说,无疑就是曾经给它们树立的唯一的纪念碑;这些文字正是投射到这些生命上的充满了喧哗与骚动的短促光芒,它穿越时间,甚至使我们也有机会看到这些生命。  简单地说,我想要将一些残迹收集在一起,创造一部描述这些面目不清的人的传奇,它的基础就是身处不幸或盛怒中的人们与权力交换的这些文字。  我之所以称它们是“传奇”,是因为在这些文字中,和所有的传奇一样,既可以说是虚构的,也可以说是真实的。不过模棱两可的原因和通常的传奇正好相反。无论传奇中现实的核心是什么,那些传奇人物或事迹最终总不过就是传奇中讲述的那些事情。传奇中传诵的那些丰功伟绩,它们的主人公到底是否真的存在,却无关紧要。即使确有此人,传奇加诸这个人身上如此多的奇闻,渲染了如此多不可能之事,以致于最终或者几乎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曾存在过。而且如果他纯属虚构,那么传奇将这些流传已久,众口一词的叙事与讲述他的故事联系在一起,也使他具有了一个似乎存在过的人才具有的历史深度。而读者在书中将要读到的文本里,那些男男女女的生活,已经只剩下了那些对他们所做的简短描述:除了几句话之外,没有保留下任何东西,可以告诉我们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做过什么事。在这些文字中,正是稀少(rarity),而非冗长,使真假无关紧要。他们在历史中属于无名之辈,没有在什么事件中大显身手,或者身居显要,更不曾在身后留下值得一提的事迹,在这些文字岌岌可危的庇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容身之所,也将不会有。而当借助这些谈及他们的文字,我们触及了他们,他们带给我们的现实的迹象,也并不比那些来自《金色传奇》 或一部探险小说的人物更强。他们仅仅剩下了在这些言辞中的生存形式,这将这些不幸之人或恶棍流氓变成了一些半虚构的存在。这些人甚至几乎要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也不知幸或不幸,出于巧合,这些文献被重新发现,从而使这些谈及他们或他们谈及自身的片语只言留存下来。一部黑暗的传奇,但更是一部贫乏的传奇,保留到我们今天的事只剩下一个人某日的言谈,或者一次不期而遇。  这部黑暗的传奇还有另外一个特征。它的流传方式与那些装点着根深蒂固的必然性,历经了连绵不绝的路径的故事不同。就其本性而言,它没有传统;只是通过一系列断裂、漫漶、遗漏、交叉和重现,这部传奇才到了我们手上。从一开始,它就和偶然的际遇联系在一起。最初,一定是许多机缘凑巧,才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让权力的目光,及其爆发出来的愤慨,落在这些最不引人注目的个人身上,关注他平庸无奇的生活,以及最终看来不过尔尔的缺点。尽管当局或各种机构无疑致力于消除一切乱子,但就象一次掷骰子,纯属偶然,才唤起当局或各种机构的警惕,羁押了这里提到的这个人,而不是另外一个人,是这里出现的丑恶无耻的僧侣、被遗弃的妇人、酗酒成瘾的狂躁酒徒、嗜好争吵的商人,而不是他们之外的其他许多人,那些人惹下的乱子并不比他们少。而且,在无数散失的文件中,是这份而不是其它许多文件,到了我们手中,被我们重新发现和阅读。因此,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人们与我们这些和他们一样无足轻重的人之间,没有任何必然性的关系。没有任何东西一定使他们,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突然从阴影中现身出来,带着他们的生活与不幸。我们也乐于看到(如果你愿意的话),在这种机遇中存在一份补偿:使这些绝对毫无荣耀可言的人们突然从如此众多的死亡中现身出来的偶然际遇,也使他们能够再次亮出他们的姿势,依旧展现他们的愤怒、他们的苦恼或他们不可压制的固执的散漫,这些也许补偿了他们为权力的耀眼光芒所照射(尽管他们平庸无奇、无名无誉)而带来的不幸。  这些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的生命,只是因为与权力相撞击才有机会幸存下来,而这个权力本来只希望清除他们、或至少抹消他们的痕迹。正是许多偶然的际遇合在一起,才使这些生命能够在我们这里重现:而我想要在这本书中收集的就是这些无名者稀少的残迹。有一种假的无名誉(infamy),Gilles de Rais, Guilleri或Cartouche,Sade和Lacenaire这些恐怖形象或恶棍就享有这样的名声。表面上他们是无名誉,但正是因为他们在身后留下了令人憎恶的回忆,人们相信他们犯下了无数恶行,引发了叹为观止的恐怖,所以这些人实际上是光辉的传奇的主人公,哪怕他们名声的来由与本应造就一个人辉煌形象的事情正好相反。他们的无名誉,只不过是一种普遍性的名望(fama)的某种样态。但是,那个背教的教士,那个迷失在无人知晓的道路上的贫乏的精神,这些人才是严格意义上的无名者;在今天,他们只是借助那些旨在将他们贬得一钱不值的几句可怖言辞,才得以一直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而机遇希望,留存下来的是这些片纸只言,而且只是这些片纸只言。他们重返了这个真实的现在,而方式与他们原来被逐出这个世界的方式凑巧一样。要寻求他们的另一幅面貌,或者在他们身上臆测出另一种辉煌,毫无用处;他们只不过就是那些希望毁掉他们的力量留下的简短言辞:不多也不少。这就是严格意义的无名,既没有混入暧昧的丑闻,也没有产生私下的崇拜,没有掺杂任何荣耀。  我清楚地意识到,可能有一种无名者的宏大汇编,收集了来自各个时期、各个地方的痕迹,比起这种庞大汇编,本书下面选编的文本,平庸、狭隘、有些单调。它关注的文献,几乎都出自1670年至1770年这一百年的时间;而且来源相同,都是些档案:监禁所和警察,向国王的请愿书和王印文书(Lettres de cachet)。让我们假定这只是《无名者的生活》的第一卷,而此书能够拓展到别的时间和别的地方。  我之所以选择这段时期和这种类型的文本,是因为我对它们耳熟能详。但如果说,我对这些文本的偏爱历数年而不衰,并且在今天我又再次返回到这些文本上,那是因为我怀疑在这些文本中存在一个开端,无论如何是一个重要的事件,在这里,政治机制与话语效果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这些17-18世纪的文本,是一道光芒,特别是如果你将它们与后来的警察或行政管理方面那些陈词滥调相比;借助一个句子,它们能够展现一种辉煌,一种暴力,而至少在我们的眼中,这种辉煌或暴力,与这些事情的微不足道或者人能够迷途知返,但却全无效果,现在穷途末路,惟寄望太子殿下。这就是一个悲苦之人的处境,他斗胆让其哀声上达圣听。“或者另一回,是被遗弃的乳母以四个孩子之名要求逮捕她的丈夫,”这些孩子从其父那里除了行为不端造成的可怕榜样以外,可能别无所得,王太子殿下,您的圣鉴应该使这些孩子幸免于这种摧残他们的教育,使我和我的家庭能够幸免于耻辱与恶名,将我和我的家庭从这个不良臣民的势力下解脱出来,他只知损害社会的利益。“人们也许会发笑;但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文本的修辞之所以显得矫揉造作、装腔作势,只是因为文本用这种修辞来处理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在我们眼中,权力做出反应的方式再克制不过;但是尽管存在这些反差,在这些文本的词句中还是划过一道闪电,让我们有机会看到权力的决策;而且如果说这些决策的庄重不是从它们惩罚的对象的重要性那里获得权威,也至少因为它们强加责罚时是公事公办的。如果要监禁一个四处流浪的算命婆,那是因为”她无恶不作,为所欲为。她多年来一直欺诈公众,愚弄公众,蛊惑公众,却一直逍遥法外,因此,立即将一个如此危险的妇人递解入狱,使公众不再深受其害,既符合正义,又慈悲仁善。“或者关于一个轻浮放荡的年轻人,”他是一个浪荡不敬的恶魔……惯于从事各种恶行:流氓无赖、顽梗不化、暴躁易怒、滥施暴力,甚至连蓄意谋杀亲父都干得出来……总是和一些最低贱的妓女厮混。无论人们怎么说他流氓无赖、荒淫放荡,他都无动于衷;他只是象恶棍一样,轻狂一笑,使人们知道他是铁石心肠,让我们理解,他不可救药。“只是因为最轻微的胡闹,一个人就已经属于可恶之列,或至少陷入了痛斥和咒骂的话语中。比起尼禄或Rodogune,这些不道德的妇人或不服管教的孩子,毫不逊色。古典时代的权力话语,是对权力陈辞的话语,它造出了恶魔。为什么这部日常生活的戏剧会如此浮夸?基督教就曾主要围绕告白(confession)安排把握生活平凡之处的权力:有义务用语言来剖析日常生活中细枝末节的世界、平庸无奇的过错、甚至觉察不到的毛病,一直追到你紊乱不清的思想、意图和欲望;在坦白(avowal)仪式上,言说的那个人讲的就是他自己;借助对一件事的言谈来抹消这件事,但同样,也取消了坦白本身,因为它必须保持隐秘,除了悔悟(repentance)和悔罪之外,没有留下其它任何痕迹。基督教统治下的西方世界发明了这种令人震惊的约束,它强加在每个人的身上,让他们说出一切,以便抹消一切,以一种不间断的,孤注一掷,穷根究底,巨细靡遗的低语来表述那些最微小的过失,但这种行动本身却在表述的那一刻就寿终正寝了。对于许多世纪以来的千百万人来说,过错必须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告白,用一种稍纵即逝,但却出于义务的悄声低语。  然后,大概从17世纪末的一个时刻开始,这一机制为另一种运作方式不同的机制所包围,后者压倒了前者。这是一种行政管理机制,而不再是一种宗教安排:一种记录(registration)的机制,而不再是一种请求宽恕的机制。不过,针对的目标却没什么两样。至少有一部分是相同的:将日常生活纳入话语之中,调查那些无关紧要的违规活动和乱子的微末世界。但在这里,坦白不再扮演基督教曾经给它保留的显赫角色。因为这种古老的框架,以前一直是以局部化的方式运用的程序,从这时起却将被系统地予以利用:告发、检举、查问、报告、使用探子、审讯。而一切以这种方式说出的东西,都将被以书写的方式记录下来,积累,并构成卷宗和档案。忏悔坦白时单独的声音,即生即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抹消自身的同时也抹消了越界;而接续这种独白的是多重的声音,这些声音将自身储存在巨大的档案堆中,并借助这种方式持久地确立下来,成为无休止地增长的记忆,记住了世界上所有的过错。不幸和不轨的微小过失不再借助坦白中几乎难以听见的隐秘倾吐上达天听;而是在地上,借助书写的痕迹积累下来。这就在权力、话语和日常生活之间建立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关系,一种颇为不同的管制日常生活,阐述日常生活的方式。这样就诞生了一种日常生活的新的”演出“。  我们已经熟悉了这种工具最古老,但却已经很复杂的形式:包括请愿信、王印文书或者国王发布的命令,各种不同方式的监禁,警察报告和裁决。我不想重新追溯这些早已为人熟知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只想探寻其中的某些方面,它们能够说明为什么这些事情如此富有激情、令人惊异、带有一种美,也正是这些方面有时使这些稍纵即逝的形象生色,而对于我们这些远远瞥见的人来说,在这些形象中出没的那些穷困的恳求者,具有了无名者的面貌。王印文书、囚禁,无所不在的警察,所有这些平常只是让人们想起一种绝对君主治下的暴政。但我们必须真正理解,在什么意义上,这种“恣意妄为”(arbitraire)是一种公共服务。“敕令”(ordres du roi)只是在一些非常罕见的案例中才会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突然自上而下地降临,标志着君主的愤慨。绝大多数时候,这些命令是应某些人身边的人的请求,针对这些人发布的结果,这些出面的人包括他们的父母、某个亲戚、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子女,他们的邻居,有时是地方教区的牧师或者某个有影响的人;当人们恳请对这些人采取行动时,好象他们犯下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大罪行,应该遭到君主的责罚,尽管实际上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家庭纠纷:夫妻之间的打骂、挥霍财产、利益冲突、年轻人不服管教、流氓无赖或滥饮纵欲,以及所有那些无足轻重的不轨之举。王印文书,自称是为了在正规的司法渠道之外,专门用来表达国王监禁某个臣民的意志,而它实际上回应来自下面的要求。不过,王印文书并不自动地听从提出要求的人:要在发布王印文书之前进行一项调查,旨在裁判要求的是非曲直;借助调查来确定这个纵欲者或那个醉鬼,对这次暴力行为或那项放荡之举,是否真的应该监禁,在什么条件下,多长时间:这一调查是警察的一项任务,警察为了完成这项任务要汇集各种证词、探子的汇报和所有那些令人生疑的悄声低语,它们使每个人的周围都一团迷雾,面目模糊不清。  监禁-王印文书的系统仅仅是一个相当短暂的插曲:它持续的时间不到一个世纪,而且仅限于法国。不过,对于权力机制的历史来说,它很重要。它并非确保王室的恣意能够在生活中最具日常色彩的部分以自发的形式爆发出来。相反,它确保这种权力沿着复杂的环路,在要求与回应这一整套游戏中得以分布。这是一种绝对主义的滥权?也许是;不过不是指君主单纯滥用他自己的权力,而是指每个人都可以利用巨大的君主权力,为自己所用,满足他们自己的目标,反对他人:这是一种对君权(sovereignty)机制,一种既定的可能性的处置方式:一个人只要足够聪明,懂得采用它,让它的效果偏向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掌握它。这就产生了一些后果:政治的君权转而将自身安置在社会肌体最基础的层面上;从臣民到臣民(有时问题涉及的是地位最低贱的人),家庭成员之间,邻里关系,商务利益关系,职业同行的关系,对头,爱憎交加的关系,从这些关系,人们可以确定,这种政治权力具有绝对主义的形式,它的资源超出了传统的权威和服从的武器;每个人,只要他知道如何玩这个游戏,对另一个人来说他就会成为令人恐怖的、无法无天的君主:治人之人(homo homini rex);一整套政治网络与日常生活的网络交织在一起。但一个人必须首先占有这种权力,哪怕只一会儿,为它提供渠道,发动它,让它偏向自己想要的方向;一个人要为了自身利益采用这种权力就必须“引诱”它;这种权力,同时成为人们贪求的对象和引诱的对象;因此,人们想要这种权力,而人们也在同等程度上畏惧这种权力。这样,一种无限制的政治权力对日常关系的干预就不仅成为可以接受的,人们习以为常的,而且是人们迫切渴望的,并同时也变成了一种普遍流传的恐惧的主题。这一趋势逐渐打开了传统上与家庭联系在一起的共存关系或依附关系,交由行政和政治来控制,对此人们不会感到惊讶。同样平常的是,以这种方式在激情、暴怒、悲惨或卑劣中发挥作用的国王的肆意无度的权力,尽管有用处,或者也许恰恰是因为它有用处,才成为诅咒的对象。那些利用王印文书的人和授予这一文书的国王,由于二者的共谋关系,都陷入困境之中:前者越来越丧失他们传统上对行政管理权力有益的力量;而后者,由于每时每刻都和如此众多的仇恨诡计混杂在一起,也变得令人痛恨。我认为,正如肖利厄公爵(duc de Chaulieu)在《新婚夫妇的回忆录》(Mémoires de deux jeune maries)中所言,法国大革命在砍掉国王的头同时,也砍掉了每位一家之父的头。  眼下,我希望人们记住的就是:借助这种请愿、王印文书、囚禁、警察构成的配置,出现了无穷无尽的话语,它们贯穿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尽管采用了一种和坦白完全不同的方式,但也是要掌握那些无足轻重的生命所犯下的微不足道的过错。沿着相当复杂的环路,权力的网络捕捉到那些邻里的争端、父母与子女的口角、家庭内部的误解、酗酒纵欲、当众争吵和许多隐秘的激情。就好象出现了一种无所不在的巨大召唤,要将所有这些乱子,将每一种微小的痛苦不幸都付诸话语。一种不知道有任何界限可言的低语开始膨胀:通过它,个人行为的偏离,耻辱与秘密经话语交付到了权力的手心中。琐碎的东西不再属于缄默的领域,不再是风言风语或是短暂的招供。那些平淡的事情、无足轻重的细节,含混之事与微末之辈,毫无荣光的日子以及普普通通的生活,构成它们的所有东西,都能够而且必须说出来。如果能够写下来,那就更好了。这些东西,都成为可以描述,可以记录的,就象它们被一种政治权力的机制所贯穿一样。长期以来,只有贵族的编年史,才值得人们用不带嘲讽的口吻来讲述;只有血统的传承、出身与英雄事迹才赋予一个人进入历史的权利。而如果说有时确实有些卑贱之辈会得享一种荣耀,那也是借助了某件异乎寻常的事情,这件事要么圣洁辉煌,要么罪大恶极。但只有当权力毫不松懈的目光逐渐驻留在那些毫末之间的乱子上,人们才开始在日常生活的秩序中发掘有待揭示的秘密,才认识到,从某个方面来看,那些无关紧要之处也不容忽视。  这样,话语的一种巨大可能性诞生了。至少,某种日常生活的知识(savoir)是导致它的一个原因,而且伴随这种知识,出现了一种西方社会用来掌握我们的姿态、我们的存在方式和行事方式的可理解性框架(grid of intelligibility)。但是要实现这一点,君主的无所不在,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都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对于任何那些要恳请国王颁发王印文书的人,都应该设想他对所有这些苦难都仿佛身临其境,对那些哪怕最无关大局的不太平之处也相当关注;他肯定应该具有某种无所不在之体,四处现身。就其最初形式而言,这种有关日常生活的话语完全是面向国王的;它针对国王发言;它不得不潜入权力的巨大典礼仪式中;它必须采纳仪式的形式,借助典礼的符号。这些琐碎平庸的东西,只能在一种国王的形象到处出没的权力关系中,在他的实际权力或幻象般的潜在权力出没的权力关系中,才能被言说,被书写,被描述,被观察,被勾划,并被评价。由此,产生了这种话语的独特形式:它采用是一种夹杂着诅咒和祈求口吻的雕琢语言。这些日常的小故事,讲到每个人,用的都是讲一种不同寻常的事件才有的夸张腔调,这样才会引起君主的注意。必须用华丽的修辞来装扮这些琐碎的事务。以后,无论是在沉闷的治安管理中,还是在医疗或精神病的卷宗里,都不会再发现这种语言效果。在这些文本中,有时,一座辉煌的言语大厦只是为了复述一次卑微的恶行或是一个小诡计;有时,几句简短的句子就把一个可怜人打垮,然后就又使他浸没在他的暗夜中;或者,又会出现以恳求的谦卑口吻对不幸进行的漫长复述:讲述平庸生活的政治话语只能是庄重的。但在这些文本中,还出现了另一种反差效果。关押某个人的要求经常是由社会地位非常卑微的人提出来的,他们不会写字,或者不善文字;当写给国王或贵族时,凭借他们浅陋的学识,或者由多少能够胜任的书手来代笔,他们能够尽其所能地创作那些他们认为必不可少的措辞和起承转合的程式,而且还夹杂着笨拙、激烈的词语,粗暴的表达,无疑他们认为加上这些语言,会使他们的请愿书更有力量,更真实;结果是,在庄严但又不相关联的句子中间,紧挨着那些不可理解的词语,就会爆发出一些粗野、笨拙,不雅的说法;与那些不得不说的仪式性语言交织在一起的是不耐烦、恼火、愤怒、充满激情或满怀怨恨,以及忤逆之辞。一种震撼人心的野性激情,以其自身的讲述方式出现,打乱了这种矫揉造作的话语的规则。在一份文本中,比恩费的妻子这样说道:她“冒昧地向殿下诚惶诚恐地指出,这个该死的马车夫比恩费,霸道极了,将民妇往死里打,他快把家底倒腾光了,头两个妻子都被他害死了,第一个妻子死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第二个妻子伤透了心,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他虐待她,使她越来越瘦弱,甚至几乎把她掐死……他甚至想把第三个妻子的心烤来吃,其它的事儿就更崩提了;殿下,我跪拜在您的脚下,伏请圣恩,仁慈为怀,让我得享公义,因为我的性命岌岌可危,我会一直祷告上帝,保佑您健康平安…”。  这里,我汇编在一起的文件是同质性的;而且它们很可能显得单调乏味。不过,所有文本的效果都来自其中的反差。在复述的事情与讲述的方式之间的反差;在那些申诉和恳请的人与全权支配他们的人之间的反差;在提出的问题的细微秩序与用来运作的庞大权力之间的反差;在仪式和权力的语言与狂乱和无能的语言之间的反差。这些文本看上去就象是拉辛(Racine)、波舒埃*和克雷比荣*写的;但这些文字充满了一种民众的骚动、不幸、暴烈和通常所谓的“粗鄙”,大概没有哪个时代的文学会喜欢这种东西。这些文字使乞丐、穷苦老百姓或者就是平凡之辈现身在这幕希奇的戏剧中;在这幕戏中,他们拿腔作调、慷慨陈词、矫揉造作;在戏中,他们装扮在一大堆修饰品的背后,但除了这套行头,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使自己在权力的舞台上引人注目呢?有时,他们使人想起一群破烂的江湖艺人,他们身披一些花哨的服饰,这些华丽的服饰尽管以前曾风行一时,但此时却显得俗气、破败,他们想这样就能在有钱的公众面前表演,博得一笑。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在那些决定他们生活经历的位高权重者面前,他们表演着自己的生活。他们就象塞利纳*小说中的角色,想着让凡尔赛宫中的王公贵族听到他们的声音。会有一天,这些反差效果慢慢都消失了。在日常生活层面开始运作的权力将不再是那个既身临其境又遥不可及的君主,他无所不能但又反复无常,是一切正义的来源,也是所有诱骗的目标,一身兼具政治的原则与巫术的效能;权力将变成由一套精细、连续的分化网络构成,在其中,各种各样的司法、治安、医疗和精神病治疗机构相互衔接。而在新的权力中成型的话语,就不再采用老式的矫揉造作的戏剧性语言;而是在一套自称基于观察的中立性语言中得以发展。那些琐碎平庸的事情,将会交由有效但却灰暗的管理框架、新闻报导框架和科学框架来进行分析;只有远离这些框架,如文学,才会探求这些事情的辉煌一面。在17、18世纪,人们仍然处在粗鄙野蛮的时代,所有这些中介当时尚不存在;那些不幸的可怜人,他们的身体几乎就直接面对国王的身体,他们的骚动几乎就直接面对国王的仪式;双方并没有任何共同的语言,只有叫喊与仪式之间的撞击,要被讲述的乱子与要遵循的严格形式之间的撞击。对于我们这些从遥远的时代回头观看的人来说,正是在这里,日常生活第一次出现在政治问题的符码中,出现了一些奇异的闪光,一些令人眩目,给人留下强烈印象的东西,但此后,所谓“事务”,社会新闻或案件从这些人和事中脱胎而出,这些闪光就会销声匿迹。  这里的文本记录了一个重要的时刻:一个社会将各种言辞、语句和构思起承转合的顺序以及语言的仪式“借贷”给那些无名的大众,以便让他们能够讲述他们自己,而且是公开地讲述他们自己。这样的讲述同时具有三个条件:这一话语是面向明确界定的权力配置的,并进入这一权力配置的流通之中;它展现了以前很少为人察觉的生存基础;从这些激情与利益的卑下战争中,给权力提供了君主干预的可能性。事实上,如果和这种话语相比,丹尼斯的耳朵不过是一种简陋的小机器罢了。如果权力的运作只是去监视、窥探、窃听,去禁止和惩罚,那么要摧毁权力,肯定非常简单容易;但权力还在激发、唆使、生产;权力不仅仅是眼睛和耳朵;权力还产生了言语和行动。无疑,这种机制对于构成新的知识(savoir)来说是重要的。而在一整套新的文学体制中,它也并非格格不入。我并不是说王印文书意味着出现了一种以前未被认识到的文学形式,但是说在17世纪末18世纪初,话语关系、权力关系、日常生活的关系和真理的关系以一种新的方式交织在一起,而文学恰好也跻身其中。  寓言(fable),从词义上看,就是值得寓诸语言的东西。在西方社会,长期以来,日常生活要进入话语,其中必须充斥着寓言式非同寻常的东西,并因此发生变形,才有可能;必须由英雄业绩、功勋、探险、神意或恩典,可能还会有恶贯满盈的罪行,使日常生活脱离它自身;日常生活不得不带上一种不可能之事的印迹。只有这时,日常生活才会成为可以讲述的。这样,就将日常生活置于常人所不及之处,作为教训,作为榜样发挥作用。叙事越是远离平常的东西,它的影响就越强,就越有说服力。因此在这出由非同寻常的榜样(fabulous-exemplary)构成的戏中,根本之处就在于真假无所谓。而如果凑巧有人来讲述现实生活的平庸之处,那只可能是为了造成喜剧效果,讲述这种生活只会令人发笑。  自17世纪以来,西方目睹了一整套讲述默默无闻生活的“寓言”的诞生,而这种寓言禁止采用以往非同寻常的腔调。只有从不可能出发,从嘲讽出发,才能复述那些平凡世界。一种语言艺术诞生了,它的任务不再是歌颂不大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是使那些没有显现的――那些不可能显现或不得显现的――事情显现出来:要讲述真实生活中最根本,也就是最细枝末节的部分。同时,当设置好一套配置以迫使人讲述“卑微者”(infime),讲述那些不能讲述自身的人,讲述那些毫无荣耀可言的人,讲述那些“无名者”(infame),一种新的律令就逐渐成形了,它用来构成人们可以称为伦理的东西,一种西方的文学话语内在的伦理:它的仪式功能将渐渐消失;它的任务将不再是彰显力量、恩典、英雄业绩或能力方面轻易可见的辉煌,而是着手寻觅那些最难察觉的,隐藏最深的,在显示和讲述时最难以启齿的事情,最终也就是严格禁止,最不体面的事情。自从17世纪以来,一种旨在全面展现生存的最暗淡、最日常一面(尽管有时也是要揭示最庄重的命运形象)的新命令勾划了文学发展的趋势,因为正是从此,这种文字开始成为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因此,这种话语不仅仅是一种特殊的形式,一种与形式的根本关系,而我宁愿称这种话语的制约为道德性的,这正是它的特征,它的巨大运动也因此传递到我们身上:有义务讲出最平常的那些秘密。文学本身并不足以囊括这种庞大的政治,这种庞大的话语伦理;当然也不可能将这种话语完全化减为这种伦理;但它正是在这种伦理中找到了它的位置,它的存在条件。  从这里,就产生了这种话语与真理和权力的双重关系。当那些非同寻常的寓言只能在一种真假难以确定的情况下发挥作用,文学却在一种确定的非真理(non-truth)的情况下确立了自身:它明确以虚构的面目出现,但同时却致力于产生它自身的真理效果,人们也会这样看待它;在古典时代,赋予自然风格和模仿的重要性,无疑就是表述文学的“忠实”(en vérité)功能的最早方式。从那时开始,虚构代替了寓言,小说抛掉了传奇风(romanesque)的羁绊,并且只能通过摆脱这种风格才能发展自身。因此,文学构成了西方迫使日常生活寓诸话语的庞大制约系统的一部分;不过,它在这种系统中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决意寻求隐藏起来的日常生活,跨越各种界限,粗暴或阴险地暴露秘密,取代各种规则和法典,促使人们讲述不可坦言的东西,因此文学倾向于置身于法律之外,而无论如何它的任务就是要负责丑闻、逾越和造反。比起任何其它形式的语言来说,它一直是“无名誉者”的话语:它的任务一直就是要说那些最说不出口的:最糟的,最隐秘的,最不可容忍的,没有羞耻的。多年以来,精神分析与文学之间彼此迷恋,现在从这一点看,缘由就非常清楚了。但我们一定不要忘了,文学的这种独特位置不过是某种权力配置的一个效果。在西方,这种权力配置渗透了话语的整个安排和真实的各种策略。  打一开始,我就说,我希望人们把这本书中的这些文本当作如此多的“故事”来读。无疑,这走得太远了;这些文本都没法和契诃夫、莫泊桑或詹姆斯哪怕最无关紧要的叙事相提并论。这些文本既非“准文学”,亦非“亚文学”,它甚至算不上一种文体的雏形;它更多体现了在骚乱、噪声和悲哀中权力对生命的作用,以及从中产生的话语。《曼侬·列斯戈》就复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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