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的那些h1z1什么头盔好看除了好看一点就没用了吗

傲世法则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傲世法则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1页(共65贴)   
1楼.  2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一节:夜袭(上)眨下眼的工夫,西海岸就多出一支彪悍军队,亮相很突然、规模很庞大、意图也很明显。虽然有点神出鬼没的味道,但它两三年出现一次,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多人甚至还知道它想干什么、这回又是冲着谁去的——传统上,西海岸人称呼这支强大的军事力量为“联军”。百年以来,这伙人都叫“联军”,约定俗成、不褒不贬,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有任何问题。但这次令人奇怪,对方居然强烈反对。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听到“联军”这个称呼,他们就会一蹦三丈高,裤子都能跳掉。“我们不是联军!”他们众口一辞、信誓旦旦、斩钉截铁:“我们是‘西海岸秋冬季狩猎团’!”好吧,如果只说自己不是联军,那么大家还能理解:世道险恶嘛,敢做不敢当的生物比比皆是。但“西海岸、秋冬季、狩猎团”这三个寻常词汇,如果跟“二十万”凑在一起,就显得特别怪异了,不管用什么语调念都拗口,甚至让人有种喝凉水被噎住的感觉……西海岸人的普遍性格是直白、豪爽、朴实,狡猾残暴yín邪的家伙也有,但肯定被人唾弃——你们也不说相互瞅瞅,自己从上到下哪里像狩猎团了?狩猎这块遮羞布虽然好用,但它盖得住你们三大势力、二十万人的屁股吗?二十万个屁股,恐怕什么布都盖不住!严格的说,三大势力不算本地帮会,所以他们做事的风格,就是不擦屁股不遮脸。所谓良知、羞耻这些更是跟他们毫无关系。起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只因为这次的事情会闹很大,要应付上面的老家伙——就是上面、上面、再上面那种,绰号“传说”、“奸贼”、“老不死的”。这些老家伙相当神秘,平时不出现,但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又会跳出来指手划脚一翻,以展示自己的存在。他们喜欢管打仗这事,历史上甚至有双方打仗、但所有高层被他们抓去统统“喀嚓”掉的例子……很爽气,很蛮横。但他们老眼昏花,会被糊弄。如若不然,三大势力没必要大费周章改名字。想糊弄别人吃大便,就得先捏着对方的鼻子,然后告诉他眼睛看到的不是大便,因为没臭味……事情是不大,但大小也是个事,也需要cào心、需要运作吧?出师那天,联军往外发很多宣传单。上面的核心内容是:我们不是去打仗的,因为我们是西海岸秋冬季狩猎团。请注意,我们再次强调,我们是西海岸秋冬(1/2)   3楼. 听说荆棘玫瑰最大的用途,就是在决战之前被联军甩出去,打银涛城特别是王子的脸。所以,联军其实是由二十六家势力拼凑而成,不但规模大,而且也营造出“他家犯了众怒、大家都想打他丫挺”的景象,就算老不死们正好出现,也不能惩罚所有人吧?法不责众!推卸了责任,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就像包围猎物的野狼那样,联军兵分三路,分进合击!三两下就推进到银色海岸境内。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穷途末路?银涛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银色海岸的军队不少,但忠于银涛城的没多少。所以王子手下只有三万来人,这就导致防御上处处漏dòng。另外,银色海岸还有大批内奸,这种规模化的投敌出卖,泄露了所有层面的情报……这直接导致银涛城再没啥秘密可言,军队连场阻击战都打不起,只能一路撤。王子所有的部队,最后都只能缩在银涛城里面——而联军这边呢,一路上除了崴脚扭腰没有任何损失,各路大军按计划突破边界、直抵三叉戟家族的誓约之地。直到这时候,他们才出了点小意外,而且是在屁股后面……夜色如墨,寒风呜咽。迷蒙的天幕下,灯火多如繁星,明亮灯光刺破浓重湿气,把巨大的营地照的亮如白昼——这个物资转运营地,就是联军左中两路汇合之后、最大也最关键的运输枢纽。因此,这营地配备了整个后勤防御的精锐力量。它拥有最好的指挥官、最好的防御体系、最好的作战部队……它甚至还拥有远超标准的异能战队,比同等级的作战部队还要强!驻守此间的部队,已经收到后路被袭的报告,眼前这灯火绵延的场面,就是他们紧急部署的一个小细节。因为敌情不明,所以同时被调整的细节很多,比如警戒范围扩大、比如精锐部队枕戈待旦、比如地位崇高的异能师进行轮班……可要说,这种防御,简直森严到了极点!“防御森严”的意思,大概是说营地被布置得像个铁通,或者像只缩头入壳的乌龟。可不管怎么形容,现在的营地就这样了,别说小部队,就算数千敌军来袭,也捡不到任何便宜!无论敌我,其实没人关心营地被布置成什么模样,因为密集防御从来不曾好看过,可这玩意很有效、很难突破——联军这边深知此地的重要性,肯定有死守到底的命令下达。如果打,攻方必然要付出高昂代价;要是不打,战略构想就难以实现。怎么办?要征服这样的夜晚、这样的(1/2)   4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一节:夜袭(下)五个二级,三个三级。再加上值班的三级异能师,异能战队的实力可说是相当强悍。按照值班异能师的指点,他们立即围成个圈子,很熟练的配合。九个异能师组成的包围圈足够严密,直接就把闯营者牢牢的套在里面。“哐——哐!”两声沉闷撞击声,从被他们包围的空旷处传出,好像有什么异常沉重的东西砸到地面,黑户们都察觉到脚下在微微震颤。迷蒙光影仿佛被这声音所惊吓,急速颤动着消散。于是,藏在迷雾中闯营者终于显露人面。然而映入九人眼帘的,却是一副又厚又重又夸张的骑士甲胄!骑士重甲!?他们看不到闯营者的面容,只能看出对方身材高大——他全身都被厚重的盔甲包裹,光滑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幽冷的光泽,造型狰狞的头盔上没有垂缨,而是缀着几根鲜艳的红色飘带。除了重甲胸前有个涂鸦般的镰刀图案外,闯营者浑身上下再没任何标志。就算被包围,他双手依然垂放身侧,手边各有一个巨大的武器架,上面插满了造型夸张的双手剑。这个形象绝对不算华丽,却有一种消融对手意志的魔力,就像……传说中的恶魔。九个黑户异能师,都在心里大叫不妙:敌人闯营至此才被发现,那他肯定不是个重甲骑士,或者说他不止是个重甲骑士。所以,黑户们同时想到了光辉教会,作为世上最庞大势力,它家的重甲骑士很不错,而且拥有对抗异能师的手段。真是光辉教会在搞鬼吗?但他们为什么要拖雾霭宫殿的后腿?这道理说不通啊!“对持仇敌——吾等昂首战、昂首死、无上荣耀!”战队指挥是个经验丰富的三级黑户,他用这句狞厉的口号,驱散了手下们心中的顾虑。“吾昂首战、昂首死、无上荣耀!”黑户们的目光变得阴冷,死盯着从迷雾中现身的敌人——这刻,无论他来自哪里、也无论他为何而来,都得束手就擒!黑户异能师们没有轻视这团扭曲的暗影、也不敢轻视——他们阴冷的目光在交错、唤醒的余韵如波纹般扩散、充沛的异能力量弥漫全场!“投降!”战队指挥的嗓音变得嘶哑沉重:“否则——杀无赦!”“你们肯出来,真好。”盔甲中的男中音变得舒缓了,甚至流露出一种大事已定的轻快。“我们的确出来了!”感觉到场中异能力量的强度,战队指挥信心暴涨,他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我们人多势众,实力强大!就算你胆大包天,你(1/2)   5楼. 在黑户异能师们情不自禁欢喜的瞬间,盔甲男正在下落的手臂又往上一抬。他的动作很小,引起的变化却大到令人咂舌——已经跌落尘埃的巨大剑身猛的跳起,就像两块门板那样前后交叠,对着哈哈大笑的战队指挥当头砸下。“啊!”战队指挥经验丰富不假,但他绝没这种见识。这是双手剑啊!也能快如迅雷?!他下意识的躲,却连结束笑容的机会都没捞到,那两柄宽如门板、快如闪电的金属已经当头拍下——只听“噗!”的闷响,惨白的酱汁、猩红的液体四处飞溅!血脂顺着裂口喷洒,战队指挥的头、颈、胸都被砸进体内,连余下的大半截也逃不掉厄运,紧接着就被沉重剑身给压倒、压扁!战队指挥的身躯刚刚变形时,手下们的笑容才在脸上绽开;当他这具血肉之躯倒地、像是面团那样软融还紧贴着剑身时,他手下们脸上的笑容才混进了一丝骇然;当他这团黏糊糊的东西开始抽搐、开始往外冒热气时,八张扭曲的脸上依然带有兴奋和欢欣……太快了!巨剑咸鱼翻身、暴起杀人,速度简直快得匪夷所思!太惨了!堂堂三级异能师,居然会死于级别最低的金属异能!这绝对是初级金属异能!即使已经被改进了,却处处流露着低级异能的特点,所以不可能是什么特别高级的东西。但敌人的释放动作无迹可寻,他对异能的控制力也强得超乎想象,释放异能其实是很复杂的过程,到他这却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这完全就是……大师风范!异变发生前,每个黑户手上都有准备好的异能,但他们根本没机会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队指挥变成肉泥——黑户们来不及做点什么,盔甲男可不会闲着,在“刷刷刷”的金属嘶鸣声中,他身体两侧的双手剑已经全部出鞘。仿若是饮血之前的炫耀,这些携带着死亡气息的金属先是急升夜空,傲气十足的翻转回旋,然后才拖着绚烂尾痕飞掠而下——这回,双手剑的目标是剩下的黑户异能师,人人有份。换别的招数肯定来不及,黑户们不分青红皂白,都把手上的异能直接丢出去!元素、蛮荒、生命、空间,但没有任何一个异能挡住双手剑的势头,甚至连减缓速度都做不到。黑户们肝胆俱裂,就像一窝待宰的小母鸡,同时发出了尖叫!濒死的尖叫声汇合起来,极其响亮、极其凄惨,却也极其短暂——有多短呢?就像杀鸡的人才走进鸡舍就厌恶了这事,他不拔毛也不拿刀,伸手捞起鸡脖子(1/2)   7楼. 一声冷笑,从对方的狰狞头盔中传出。盔甲男的身躯似乎没了重量,就像被微风带起的一片枯叶,轻轻巧巧的飞进夜空。众目睽睽下,套着重甲的身躯在旋转,越旋越高、越转越远、居然连元素异能都追不上……黑户们哪能想到这种躲法?不禁捶胸顿足的开骂,一批好异能全给浪费了!“穿重甲,不代表我飞得不好。”咧咧风中,盔甲男似乎想起了什么:“飞的好的人,通常都很暴力……就像……就像……欠我几万条人命的那个杂碎……”“我不想提这个名字。”他叹了口气:“你们就当是我忘了吧。”说完,他的右手向下一划。手臂动作不大、划动距离不远,然而那只精钢手套反shè的光亮却在扩散,就像一滴墨汁溶解在水里——被重甲包裹的手臂静止下来时,黑户们惊讶的发现,盔甲男的右手掌露了出来。寒光闪闪的钢铁手套已悄然解裂,变成了数百块碎片四处飞散。这肯定是个异能!因为解裂的碎片还在继续消融,转眼之后,就变成尘土般的金属微粒——与此同时,黑户异能师们同时感知到盔甲男的异能力量。这是种陌生的力量,以陌生的方式释放,它就在芪?致??坪贫??⑽耷钗蘧 G慷戎?遥?钊颂疚?壑梗?感知不会说话,更不会说谎,它只提供真相的外轮廓——敌人非常强!黑户们当即被震撼,他们看向盔甲男的目光变了,战队指挥内心一阵悸动:这股异能力量来得太快了,为什么之前没人察觉到一点迹象?十几个异能师,感知不可能同时出问题!还是说,盔甲男已经拥有了异能源阵列?难道,他其实是个五级异能师?!“看!快看!”某个手下在惊叫,战队指挥闻声抬头,却没看到对手的身影——就在他思索的这一瞬,面前的空间已经变得非常拥挤,他看到的全是金属碎片,无声无息、密密麻麻!难以估量的金属碎片,静静漂浮在夜空中,各种大小,还闪着光,远看就像天上的星河。近看,那是黄的铜、白的铁;长的丝、短的钉;厚的板、薄的皮;有崭新的钢刀,也有锈迹斑斑的战甲,甚至有埋了不知多久的古董……它们在缓缓移动,逐渐排列得井然有序,犹如整装待发的大军。他要干什么?这是他的大招?怎么从没听说过?到底有何功用?盔甲男从碎片后现身,狰狞的头盔微微一扫,眼部的缝隙中有无限杀机在涌动。然后,他伸出白净的右手,拇指和中指的指尖搭在一起。地面上的(1/2)   8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二节:你几级?(下)夜空中,盔甲男先将右手摊开,再缓缓的握拳,巨大空间中的金属颗粒仿佛被他安抚,很快就安静下来,又那样人畜无害的漂浮着……但在他下方,所有的黑户异能师们,现在都干瘪得像个破布袋子,完全看不出人样。战队指挥跟他所有的手下一样,也被盔甲男当成了检验异能的标靶。直至他的身躯变得跟马蜂窝一样、再也挤不出一滴血,这才轻飘飘的倒下去……偌大的圆形场地中,再没一件东西是完整的,旗帜、帐篷、木材、甚至地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dòng,稍微有点重量的东西都在倾斜、垮塌,一切能燃烧的玩意儿都在冒烟,就连那些破布袋一样的躯体都不例外。夜风轻拂,血腥味与金属燃烧的气味混合,很浓烈、很刺鼻。“这个效果,”盔甲男检视完战场,发出一声感慨:“算是可以见人了吧?”“轰——隆”就像是呼应,前后营门都在这时传来连绵爆响声。盔甲男抬起目光远眺,看见三处营门都被一组组飞旋的球体摧毁。十个跟他同样装束的骑士已经杀进营地,正用恒定速度驱使身边的球体回旋、推进,简直是势不可挡七到九个金属球编成一组,在身穿重甲的骑士驱使下高速旋转。整组动起来之后,就是活生生的钢铁漩涡,球体很庞大,直径至少三米,表面有银白的金属光泽,却绝不光滑。因为这东西是金属的,而且是用各种金属制品挤压而成,制作粗糙不说,还有些刀尖、枪头、弯钩之类的玩意杵在外面,不好看,但滚动时杀伤力大得吓死人。营门帐篷之类的玩意?压过去士兵军官之类的敌人?碾成渣房倒屋塌自然不在话下、帐篷甚至人体全都给撕成小碎片没有任何建筑能挡住铁球的冲击,也没有任何敌人能冲破铁球的回旋轨迹,而那些shè出的羽箭和投掷的标枪,在距离重甲骑士三十米的地方就弹开了。给人的感觉就俩字——绝望两个异能战队都被消灭殆尽,联军方现在拿不出任何手段来抵挡这种攻击。无论士兵还是军官,只要跟金属球照上面,那离嗝屁也就不远了,所以溃逃现象没有成规模的出现。估计到了最后,能捡条小命回去的也就是小猫两三只……巨大的铁球、轰然的马蹄声,都在向盔甲男的下方靠拢,因为他身下是营地的中心位置。盔甲男慢条斯理的取下头盔,隐隐火光映出他的面庞,正是消失一段时间的汤森。近月不见,(1/2)   9楼. 那些死掉的联军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气得全部变怨灵吧“可惜不能打出我们的旗帜。”某少女惋惜的说:“汤森导师的荆棘玫瑰旗,多威风啊”“平时要低调,偶尔抽别人耳光的时候才会出效果。”汤森微微一笑:“不过旗帜这事,大家再努把力吧话说这,等你们特殊晋升过,不管什么旗,你们想打就打”“导师,这应该是最后的营地了吧?”有少女问:“我们什么时候回程?”“今晚就回,不然别人就该等急了。”汤森平静的回答:“还剩十天时间,正好够用。”“十天?”美*女们有点诧异,十五天才能到银涛城吧?“我们抄后勤,不是要联军回头,而是要他们加速。他们只剩随身给养,敢耽搁吗?只能往战场冲。”汤森语气淡漠:“别担心,联军绝不会回头的。”“为什么……导师,联军为什么不会回头啊?”“因为联军高层能飞。”汤森笑笑:“准备吧,我们马上出发。”导师的答案很短,提问的少女迷huò不解,绯红少女碧翠丝见状,轻声给她解释清楚——联军高层或会异能、或有飞行兽,能飞就等若能逃。银涛城是巨大利益,他们一定会赌这把。“那他们的军队怎么办?”提问的少女问:“都不管?”“别傻了。”碧翠丝转头,看着远处的魁梧背影说:“导师这样的人,绝无仅有。”汤森说“十天正好够用”,那么,大家肯定能在十天内到达银涛城,只是路上会很辛苦。因为汤森的判断标准跟别的异能师有差别。确切的说,他比别人强很多,眼光自然就不同。还别说,这种现象以前从未有过。异能师公会现行的等级划分,无法对汤森的实力做出适当评价。他身上挂着初级异能师的标签,可实际上,他的异能战力那才止初级?到底超出多少很难说,公会现行的检测手段也拿汤森无能为力。汤森绝对不会老实汇报,他的能力和天赋,简直就是为了坑人而生。对手如果用寻常眼光看待他,肯定是自找倒霉啊。这种奇特的异能天赋,让他不声不响的占了大便宜,也让他成为不折不扣的异能杀手。汤森在联军身后捣乱,只带学徒和近卫,所以没有别的战术。不足一月,他亲手干掉的黑户异能师至少五十个以上,全是二级和三极。初级的也有,更惨,都被汤森送给学徒们练手了。战绩,汤森本人无所谓,敌人就是敌人,有必要关心他们的身份属性吗?可对西海岸的黑户异能师来说,汤森带来的无疑是场浩(1/2)   10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三节:兵临城下(上)普通人不知内情,所以只会考虑敌人;将领们不一样,他们还要考虑己方的上层。他们知道,三大势力对银涛城垂涎已久,简直是急不可耐——正因为高层们频频干涉,所以各路大军的行程被安排得很紧,几乎是针插不进。将领就差给士兵们插上翅膀,让他们直接飞去银涛城。跟这些不着边际的高层说回头?被打死的话找谁说理去啊?可如果不回头,联军就有可能陷入危险,毕竟对方在搞你后勤线啊……怎么办?什么水里游什么鱼,几个油滑的老家伙眼睛一转,眼色一打,就拿定了主意,慢慢的加重了语气,一来二去就吵起来了。其他将领开始还纳闷,后来逐渐品出了味道,也纷纷加入其中。最后,他们分成五六七八派、提出十几二十几种办法,理由更是花样繁多、品种齐全、要多没谱有多没谱……手下们站在旁边都看傻了一群人越吵越凶,拍桌子、踢板凳,唾沫横飞、声震四方,仿佛随时都会抄家伙干上一架似的。但别以为这是在真吵,其实,这是个神奇的魔法,而且是召唤用的——亚洛?伯格终于被他们召唤出来了,没错,就是做了分疆裂土宴、然后又在拍卖会上被汤森欺负过那个少爷。此时的少爷,跟传闻中的完全不同,也跟汤森见过的那位不同。首先,他的表情很平静,谦和的气质中有丝丝威严溢出,目光中唯一蕴含的东西叫“智慧”;其次,他现在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但上面没有军衔和标志,除了皮带、短剑之外也没有任何配饰。这种军服叫“光板”,通常是退伍、遣返、候审的前军人的打扮……即便是这样,几十名将领中,却没有一个人能跟少爷比风纪。没错,少爷现在就是一个标准的军人,脚步稳健而不飘逸,动作洒脱而不阴柔,就连看人的目光都是平视——从他出现在总部大帐的那个瞬间起,全场就鸦雀无声,几十个将领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将领们就是要召唤他——亚罗?伯格。雾霭宫殿的少爷、未来的光辉教会使徒、“狩猎团”的当家人。但他的身份太重要也太超然,不是大事不露面,将领们甚至没办法正常晋见他。少爷知道情况后,瞬间就作出了决定。他的理由很有说服力:部队随身携带着二十天的给养,一路猛进的话,刨去赶路,联军至少还有十天时间攻打银涛城。联军总兵力超过二十万,银涛城的防御极弱,三天内必破(1/2)   11楼. “菲斯特君,你觉得派几个异能师,就能拖住二十万大军吗?”少爷瞟了一眼地图,摇头说:“贸然使用这种血本无归的战术,会降低我对你的观感。”“来个人。”少爷招了个管事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肯定都是很毒辣很阴险的算计,因为少爷脸上带着点微笑。但他身前的管事却露出一脸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神色。确定“菲斯特的精锐们”绝无幸理之后,少爷这才慢条斯理的离开大帐。当家人爽了,联军也爽了,好像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我们都知道,有句话叫“世事残酷”,而这种残酷又往往体现在“真相”两字上。所以,真实世界,真实的人,经常超乎人们的想象。此时的少爷,再怎么聪明淡定、再怎么精于算计,也接触不到真相。所以他这些安排完全是无用功,更难堪的是他好像弄错了人……就算借给少爷几副脑子,他能想到是汤森?奎尔萨?不过就算换了别人来,如此局势、如此事态,一样想不到在背后搞鬼的另有其人。说到汤森,联军上下,从指挥部到后勤部,所有人都以为此人正任劳任怨的跟在大军后面,挥汗如雨的抢运物资,个别人甚至还在苦苦等候他倒霉的消息……我们必须要说,挥汗如雨这点他们还是猜中了……在赶路这件事上,汤森与联军步调一致,两者几乎是同时拔腿冲向银涛城。要说区别,大概是汤森这边的路程超过联军,但好在他们人少灵活、实力强横,很适合走人迹罕至的小道——联军总部的少爷,可没算到“菲斯特的精锐”会突然抽身,所以他安排的围剿人手,中途刚好跟汤森等人错过。所有的人都很累,所有人都是满身风尘,因为时间不等人。十天,可以用来长途跋涉,可以造成很大影响,甚至可以改变人们的想法。比如银涛城的民众,无论军民,他们都在这段时间里走完了一段完整的心路,他们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普通民众,绝大多是从抱有一线希望到绝望;忠于菲斯特王子的军人,他们的奉献觉悟已经升级为牺牲觉悟;等着看热闹的家伙们,兴奋之情逐渐收敛,但背地里都把瓜子板凳准备好了;三叉戟家族的其他支系,差不多都在联军那边呆着。背叛,因为他们看见了yòuhuò;坚持,因为他们还记得伤痛。西海岸这地方,地域广大,民族众多,所以地方势力生态很独特,规模小、更迭频繁、数量又多,根本没人记得住。几百年以来,大家公认的大势力就只(1/2)   13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三节:兵临城下(中)呼喊声如浪cháo拍岸一样冲击着耳膜,震颤沿着地面侵蚀着意志,两种效能叠加起来,几乎能让人神智不清。银涛城头,即使最坚定的战士也忍不住握紧了武器,用力到指节发白。而在银涛城里,特别是外城和内城的民众,他们面色仓皇、被无穷无尽的恐惧包围。每座城市被攻破,都是他们这种有家有业的最惨,家破人亡只在旦夕!恐惧随时间加剧,终于盖过了对家乡的眷恋、对王子殿下的期望。人们随手抓值钱的东西,拖儿带女冲向码头——因为王子的命令,码头上还有不少船只,可以送人们去外海避难。那些不甘心死、更不甘心走的人,或者抱着往日的骄傲默默流泪,或者抛开一切嚎啕大哭。伴着城外震天的喧嚣,哀到极点的恸哭声在扩大,伤到尽头的无声眼泪在散播……举城怅惘,万民悲切!宫殿区的高塔上,宫廷执事们走马灯似的跑进跑出。他们在递消息、传命令、做决定——执事们都知道联军兵临城下,他们不是不心慌、不是不害怕,一些年轻执事说话时都开始颤抖了,但他们依然在坚持。大家都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挽回的可能了。王子殿下又能怎么样?他能凭空变出十万军队来?这是打仗,要士兵们一刀一枪的拿命去拼!现在人家是要跟你打仗,不是跟你yín诗作对、比较异能——所以王子那边,大概也是无能为力的。他们没走,没乱,没被吓傻,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因为贤者家的执事跟别家不一样,菲斯特王子就是他们最亲近的人。贤者,能把贤者当好就不错了,很难再做个好父亲。菲斯特王子幼年丧母,父亲长年不在,就是宫廷执事们一把屎一把niào的把他拉扯大,他们是王子的玩伴、王子的长辈、王子的家人……看吧,抱着地图跑进跑出的执事,曾经是殿下的随从;在沙盘上摆出最新态势的执事,曾经教殿下钓过鱼;咬着笔头、跟几名军官交代事情的执事,曾经教会殿下使用零花钱……就因为这个原因,听说联军来袭的消息之后,执事们没想过投降、没想过跑路,一直坚守于此,足足两个多月。他们知道有多少势力来打银涛城,他们也没有赢取战争的奢望,坚守在这里,苦苦支持,只是想找到那最后一丝希望、只是想用这种态度帮银涛城渡过最危险的关口。做了可能会有希望,不做就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他们做了,(1/2)   14楼. 与王子殿下形影不离的小萝莉,此时就蹲坐在窗台下面,宠爱的布娃娃被她移到了背后,空出的双手正在清洗某种果实。她面前摆着五只金属小碗,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但奇怪的是,小萝莉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就像是在给炸弹装引信。她用三根指头捏住月牙形的果实,屏气凝神后,出手快如闪电。果实在各色液体中一沾即走,看似没有规律,随手为之。但每沾过一次,果实就会用鲜花盛开的方式褪掉一层外壳。直至外壳完全褪掉,最后变得米粒大小,果实才会被她小心翼翼的放进菲斯特手里。“真要这样吗?”小萝莉忧心忡忡:“还是别吃了……”“吃,痛一阵;不吃,痛一生。”王子平静的目光,看着手心里的黑色果肉:“就这样让满城百姓沦为鱼肉,我还真做不到。”“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小萝莉低下头,抱怨:“不是说战争要在一年之后吗?”“事情总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王子回答:“上边,有可能真的出事了。”“带联军来的亚罗?伯格,他真的这么厉害吗?”“你说少爷?他跟我大体持平,彼此层面一样,相互牵制。但我不清楚他们还准备了怎样的补救招数。”王子说:“如果换成我是少爷,我不会轻率面对同级的对手。所以他们一定研究过我,准备的后手也应该能压制我——搞不好是完全压制。”“你是说,他们有可能猜到你会强降等级?”“我是贤者,还兼着圣王的职责,难道就看他们破城杀人?”王子说:“不用猜,他们要夺取誓约之地,必须先除掉我。只有这样,银色海岸才算彻底没落。”“要是再给我们一点点时间多好……我昨天算过了,算来算去,比来比去,我们都要差一点,就只是一点!”小萝莉说:“高级的有你,低级的有我,可是中间那层,我们一个都没有……要不然,无视这个规矩好了!”“记得你有次生日找不到我吗?还哭了。”菲斯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当时我跟着爷爷,旁观了一个违反这规矩的异能师被处罚——他被剥夺了异能,全族三代,二十三个异能师,上百名学徒,都被强制服下巨龙之心。只是瞬间,庞大的家族支离破碎。”“你说,我能这样做吗?”“谁也想不到,以往最羸弱的普通军队,居然成了银涛城的致命伤。”王子摇头:“造成这个局面的是一系列意外,但时间、地点、角色都环环相扣……谋划这件事的人,很(1/2)   15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三节:兵临城下(下)“殿下”老执事喘匀了气,半躺着缓缓开口:“殿下,我这把老骨头……在宫殿服务三代了。”“没错。”王子点头:“说起来,我叫您一声爷爷都是应该的。”“我跟老老殿下一起长大,看着他铸印、娶妻生子;然后护着老殿下长大,又看着他铸印、娶妻生子;再然后,我护着殿下长大。”老执事喘了口气:“殿下,在我这双浑浊的老眼看来,银涛城已经非常危险了——这绝不是老老殿下跟你开玩笑,他不会做这种事。”“我知道。”王子点头:“我知道啊……”“所以,走吧!殿下,你还年轻!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背负这种东西!”老执事的拐棍在地砖上一下一下的撞:“走、快走!隐姓埋名、苦练异能!等你练到老老殿下那个程度,就出来给我们报仇!”“执事爷爷,报仇这种事不是酿酒,不是越久越香。时间拖久一点,仇人都死光了,那比得上当场兑现有看头?”王子说:“贤者很久没杀人了……可能他们都忘记贤者是干嘛用的。”“一百多年前,圣王被围困在奎尔萨平原,他有大把的机会走,但是他没有,最后拉了不少人陪葬。”王子在老执事身边蹲下,语气柔和却不容商榷:“就是圣王这份倨傲,让银涛城多撑了百年……他们如果想要我的命,我理应迎战!”“如果这结果能让外海那边多撑二十年,我会很满意。”“殿下!”老管事眼流满面:“殿下啊……就算你存了拼命的心思,但只凭贤者诗篇是不行的……”“我知道,但我处在这个位置上,就有必须留下的理由啊,何况还没到最后时刻。”王子说:“说不定我现在去城墙上转转,瞬间就领悟了圣王篇和勇者篇呢?”老执事不禁泪流满面,银色诗篇能瞬间领悟?真这么简单的的话,银色海岸早就翻身了,何必苦苦挣扎百年之久?但王子已经下定决心,这种决定肯定不能被他左右。菲斯特拿起假面戴好,跟小萝莉交代了两句,然后出了波涛大厅,走向不远处的执事大厅——执事们大多都待在这里,此时看见殿下进来,他们连忙致敬,礼节要比平时正式得多。“某些事,如果大家知道了,那就是灾难,所以之前一段时间,我不能告诉各位原因。”菲斯特面带微笑,看着他们说:“让大家在这段时间里担惊受怕,我很抱歉。感谢大家为我、为民众而做的一切事。”“现在,终于轮到我了。跟大家一(1/2)   16楼. 银涛城的地形很奇特,整座城市都建在一个半岛上。三面临海,这对防御而言很有利,所以只有连接陆地的东边会遭受地面攻击——联军进攻,也只能从东边发起。东城墙是正门,是防御重心。正门外面,是大片平坦开阔的原野,以前常被三叉戟家族用来阅兵,还修了些驻军设施。按说这些城外的设施不能让敌人拿去用,但联军的速度太快,守城部队甚至来不及将设置转移销毁,他们的前锋就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到了。联军很贪婪,也很会捡便宜,二话不说就占了给自己用。但联军将领们没接收手下的好意,为了耀武扬威,他们连扎营都没顾上,直接就把部队拉到城下摆阵列。一个、两个、三个……前锋如此、中军如此、后续部队也如此……各级将领乐此不疲,花了大半天时间,他们在城下摆出好大一片人海。正儿八经的观阅阵型,队列排得又紧又密,鲜衣怒马好不威风。说刀切豆腐块是夸张了,但用整齐划一来形容是不过分的。联军的行为让城上守军很疑huò,联军这是在唱哪出啊?犯病?还是琢磨出新战术了?除了摆阵列之外,联军还非常兴奋,因为在赶路时联军上层就宣布了:三天内破城,全军放假三天;两天破城就放四天;一天破就放五天;如果三叉戟不战而降,全军加倍重赏!这种价码,可以让士兵军官提前十年变成财主,夫复何求?所以联军士气高涨,十天的路程,只用九天就走完了,余下的这天时间,他们在几十里外做了休整。兵强马壮、精力充沛,所以抵达城下时,他们都充盈着好像异能大师那样的自信——但稍有不同:大师级的人物不会堵在人家门口骂娘,这太没品了。联军叫骂的中心思想是:“菲斯特王子是吧?银涛城是吧?看我先吓你们个屁滚niào流!”话不脏,没吹牛,也应该算联军的终极幻想。  17楼. 第四节:联军之威(上)气势汹汹,大军压境,结果二话不说先在城下摆阵列,这事有点傻。可联军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先把银涛城吓个屁滚niào流,不好意思,那就轮到自己这边屁滚niào流了——理由很简单,他们这回打的是银涛城!跟以前的敌人相比,银涛城很特殊,王子殿下那就更特殊了。说白了,这场耀武扬威是给联军自己壮胆用的!银色海岸还有余威,但百年时光下来也消磨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菲斯特王子的贤者身份,他在正式场合的全称是:银月之冠、深海之涛、西海岸贤者、波涛大厅的主人、银涛城的看护者——菲斯特?奥德里奇?康纳理惟士殿下。这一长串的头衔里面,这么没有“王子”呢?其实严格的说,菲斯特的主要身份是贤者。但因为圣王支系在百年前完蛋了,别的人都不够格,只能由他来兼职……王子的未来是圣王,圣王的全称也很长:烈日之冕、大地之主、西海岸圣王、奎尔萨的主人、银色海岸的管理者。这些称谓都不是白来的,是三叉戟家族的先辈用丰功伟绩凝注、是各个部落、亿万民众诚心赠与。所以贤者和圣王很崇高,在西海岸民间有相当程度的积威,二者合一之后,菲斯特的威望反而更高。想想看,西海岸人从小听着贤者的传说长大,菲斯特的事迹不断流传——现在站在银涛城下的二十万人里面,至少有十九万九千是西海岸人。只要想到殿下可能在城墙上出现,他们就会震撼、就会战栗、就会忍不住产生顶礼膜拜的念头。暂且不说贤者的本事了,就只说要把从小到大的偶像往死里打……正常人会干出这种事?被诱惑、裹挟、威bī着干,内心不扭曲、不纠结、不慌乱?弄不好,还真有可能屁滚niào流。所以,即使联军现在如日中天,即使银涛城现在穷途末路,他们还是要壮胆才行。城门四里外的小土坡,插着整整一排写有“西海岸秋冬季狩猎团”字样的巨大旗帜。旗杆笔直,比城头的三叉戟旗帜还高;旗面又宽又长,被海风展开之后,遮住好大一块地方……那就是各势力高层的观战位置,俗称的“中军旗阵”。但凡有战争,联军各势力高层必须到场观战,他们用这个方式来保证士气。各势力的高层们,骑着装饰华美的异兽,正在虾兵蟹将的簇拥下指点江山。确切的说,是二十五家的高层们,因为荆棘玫瑰是才爬起来的小势力,连充场(1/3)    18楼. “这之后,此人对我的压力达到顶峰,那时候他很强,可以打我十个。”少爷说:“十二岁生日之前,另一人问我,你想过好日子吗?你想在未来随心所欲的选择、不被人威bī胁迫吗?”“我说想。”少爷平静的语气,突然间变得锐利而冰冷:“他说,如果你想,那就去打倒他!”高层们有点懵,没听懂的人被少爷的语气惊到;听懂的人却想到了两边实力悬殊——这是bī着少爷去打败比自己强大十倍的对手啊!他那时才十一岁!“只有我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但我干劲十足。”少爷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三个月准备,一个半月实施,一天结束……此刻,我在对诸君说话。那个人呢,在某处长眠,十几年了。”高层们都被少爷镇住了,虽然知道最后是少爷赢,但却没人想到会是这种赢法。他们脸上的神情很多,惊恐、佩服、羡慕、敬仰、惆怅……“打败了敌人,我很开心!”少爷接着说:“但一年半之后,我发现那个让我打倒别人的家伙是骗子,而且是个很狡猾的骗子……他是我下个对手,所以在我十六岁生日前,他失踪了。”高层们抬头看着少爷,似乎感觉到有种东西正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又被自己缓缓吸收。“十八岁的对手,我觉得应该是我个人的秘密……就不说了。”少爷淡淡的笑着:“从此以后,我就习惯用这个过程去对付那些够资格的对手和敌人。我会用三个月准备,一个半月实施,最后用一天时间结束整件事。”“那么,”强大的自信涌上少爷的面庞:“大家应该记得,这次狩猎活动的各阶段时间吧?”高层们同时点头——联军准备时间刚好三个月,从出发到抵达银涛城,刚好一个半月。“银涛城可怕吗?菲斯特厉害吗?”少爷自问自答:“也许吧。”“但是,他们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有我当时的对手强大吗?没有!”少爷脸色一肃:“我现在提个问题:诸君,你们想过好日子吗?你们想随心所欲的选择、不被人威bī胁迫吗?”“想!”人群中有很多人大声回应,但没有超过半数:“我们想!”少爷的坐骑在人群中漫步:“你们面前的银涛城,领地越来越小、军队越来越弱;城里面有个菲斯特,但他的助力越来越少、他的亲属长辈十有**就在你们身边。”  19楼. “政ling不出城墙的银涛城,有什么资格带领你们?寸步难行的菲斯特王子,有什么本事震慑你们?”少爷的质问语气加重了:“现在,它凭什么让西海岸臣服?今天,他还凭什么霸占西海岸?就靠他那点人手?”围拢在少爷身边的高层人群激动起来,但是还不够。“银色海岸,百年前就应该被彻底毁灭!当时那支联军留下银涛城,只是为了磨砺后辈的意志、给诸君树立的一个目标!”少爷伸手,往身后的城市轮廓上点点:“撕开这城市的伪装,你们就会发现,它只是一个生日前的小问题!”“所以,如果想骂银涛城、想骂菲斯特,就要用点心,用点力。”少爷爽朗大笑几声,然后面色一正:“不管做什么事,都别丢了联军的脸,诸君,记住了吗?”“记住了!”高层们轰然回应,气势很强,就像水库崩溃、浊浪滚滚而下。“士兵们都在看着诸君,记住了吗?”“记住了!”回答声整齐划一,雄壮威武。“那就请继续聊吧,风范这种东西,诸君一向不缺的。”  20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四节:联军之威(下)化解了高层的心头顾虑,少爷一带马缰,去到旁边的将领人群中。“大家是将领,接下来要做的是份内的事情,我就不说别的了。”刚刚在高层中的谈话,将领们也都听见了,所以少爷对将领的态度就严肃而直接:“我只想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们现在能解开这道题。”“首先!因为黄金时代突然来临,上面那些人毫无准备,完全是自顾不暇,只要我们不犯规,在这里打翻天都没人管!”“其次!我们做了周密的安排,银涛城不可能得到外援!”“最后!有这么多三叉戟支系家族弃暗投明,我们就知道银涛城的所有安排和秘密,我们针对他们每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做出定点压制规划——他们出来一个,我们就压制一个,从小兵到菲斯特本人,全部压制!”“所以,此战必胜!”少爷的结语很有利:“你们明白?”“明白!明白!明白!!!”将领们站得笔直,神情越来越坚定。“既然如此,大家继续。”少爷点点头,回到了之前那个位置上。联军这种安排,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少爷身边的刀疤脸听到这里都满脸惊异——少爷真是、真是太了不起了,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那眼下这仗,不就剩下走过场了吗?说起来,联军在城下的忐忑不安,完全是预计外的状况,但少爷这个应对、这个胸襟、这个手腕,都是对症下yào、yào到病除。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统帅,而且是好的那种。要是汤森在场的话,他也一定吃惊,因为这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少爷。从大局掌握到细节推进,样样都不弱于人啊……一席谈话,效果奇好,这是那个拍卖会上的少爷能做到的吗?各势力高层现在对少爷是五体投地、心服口服。无数敬仰的目光聚集在少爷的背影上,都是恨不得贴上去那种——少爷将大家的疑虑解除,大伙就突然发现,银涛城的确没什么好怕的,自己的确可以羞辱咒骂它!所以高层们开始张扬,语气动作神态都恢复了正常,也有了全新的话题。很明显,他们现在都当银涛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这种人被撑腰之后,可恨程度会翻倍的涨。高层甲说,瞅瞅,这城墙修的真小气。高层乙就说,碍眼!我明儿个就推了它。高层丙说,你负责推,我负责另修一个豪迈的给各位下酒。高层丁说,喝酒看城墙干嘛,还是找些银色海岸的女人来吧……高层闲谈说笑,矜持的(1/2)   21楼. 一袭纯色华服、一张斑驳假面、一种淡然步幅,点染了灰门g一片的城头。“菲、斯、特!”只是瞬间,少爷就肯定了对方身份,虽然他没见过对方真容,但高人辨别真假不用眼睛,是靠感觉和悟性。沸腾的喧嚣中,威武的旗海下,少爷广阔的视野正在凝缩,直到束成一线,端端正正的锁定菲斯特,然后笑了笑。不像鄙视笑容那么浓厚,从出现到消失,笑容鲜活、层次分明、细节清晰,有种浑然天成的味道——这才是亚罗?伯格发自真心的笑容。“菲斯特君,”少爷这话是在心中默默的说,还挺客气:“久仰大名,真是幸会。”客气,因为少爷觉得菲斯特受得起。尊重选定的对手,那就是尊重自己。没错,菲斯特王子是他选定的对手。带军打银涛城这事,有家族命令、有利益驱动,但根本原因还在他自己。如果没有目标,少爷就会很空虚,就会像植物缺水那样,枯萎。经过慎密的调查和思考,少爷认定整个西海岸只有菲斯特跟自己身份相当、值得自己出手。所以,当少爷需要一个“神圣的、辉煌的、我证明我存在”的盛大仪式时,“彻底打败菲斯特”就成为了首选,比第二选择“娶到主教冕下的孙女”要重要得多!摧毁他的城市、瓜分他的土地、奴役他的臣民,这些都只是仪式的一部分。亲自策划、布局、执行,打败一个与自己相当甚至超过自己的对手……这种感觉才是最重要的!抛开个人喜好不说,就说“使徒”这个职业吧,它要求从业者具备极高的自信。“菲斯特君,你知道为了这一战,我付出多少代价吗?”少爷的目光里满是欣赏:“本来我还以为有点得不偿失,但在知道他们对你的敬畏有多深时,我觉得这种付出很值得。”城头在四里外,人的轮廓有些模糊,但少爷还是能看清细节:菲斯特侧身漫步,对敬礼的卫兵置若罔闻,联军协力发出的疯狂叫喊,他也全无反应,跟没听见似的……菲斯特有贤者身份,堵耳朵这种事注定不能做,所以啸声肯定进了耳朵,但威力不够,不能进入他的意识。万人狂啸,在菲斯特听来,大概跟远处传来的叫卖声差不多吧?也不知他在专注什么。“充耳不闻,殿下这种天赋令人歆慕。”少爷还是在心里默默的说:“我还做不到啊。”远远看他,华服轻动,服色鲜亮如刀,每向前移动一步、身边灰暗的背景就会被割出等长的裂口。近处的陈旧石墙,天际的层层氤氲,都让(1/3)    22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五节:来了!(上)骂阵的家伙们看起来挺专业,两百条大嗓门似乎也够豪华,但其实效果不咋样。他们那种调戏部落酋长的本事,套在菲斯特身上显然不合适。想也知道,十句中有八句在关心王子的小jījī,剩下的一句拿去缅怀他爹,一句祝福他不知在哪的配偶……这种套路有用吗?屁用没有!对付目不识丁的人,当然先骂他本人,不行才骂他配偶;对付有学识的人,骂他本人却没啥效果,最好是从师长挚友乃至事业理想下手……整个西海岸,银涛城藏书量第一、民众识字率第一,所以现在这种骂法完全无效。这轮叫骂跟刚才的万人嘶吼不是一个档次,效果比蚊子哼哼还不如,不但让城墙上的守军耻笑,而且把联军上下弄得颜面无光……让群白痴站在身边连吼几百次“你是大便、你吃狗屎、你全家都是好人”,这谁受得了啊?难道这群家伙不是自己人,而是银色海岸派来的卧底?累试不爽的骂阵绝招失败了,联军的士气又落下去一截,旗阵高层们虽然强自镇定、不断用少爷的话jī励自己,但目光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了。少爷把联军上下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但他的目光依然平和。这并不表明少爷对眼前这一切漠不关心,其实他很看重这场战争……身为统帅,如果能在战前知悉手下的内心恐惧,这真是一件大好事。所以少爷没急着出面去干涉,既然看见了,就要看得更清楚些。城下联军的动静一降再降,就快接近静默无声的程度了,他们的目光凝在城头的影子上,不管带着爱还是恨,反正再也挪不开……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菲斯特王子那仿若亘古不变的步伐,却突然停下了。王子殿下转身了,有若实质的目光在移动,正在往联军阵营这边扫过来。虽然目光还没有笼罩住任何人,但这次的影响可不像扔小石头,联军阵营里连续传出轰然大响——在这瞬间,无数士兵身躯震动、惊慌失措。他们都下意识的往后退,甚至有些骑在马上的军官直接摔到地上!但王子的目光没有阵营中停留,也没被种种混乱惊扰到,而是掠过人海、刀山、枪林,向着少爷这边来了。“菲斯特殿下,你可别落俗套。”少爷微微一笑,轻摇着头:“我会看不起你的。”菲斯特的目光轻飘飘的、“嗖”的一声从他脑袋上掠过——没停!“幸好如此。”少爷的判断标准很离奇,王子不看他,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有(1/2)   23楼. “强求?这不是三叉戟的风格。”王子叹息一声,再次迈开步伐。菲斯特重新漫步,联军上下才觉得那沉重的压力被卸下,才能慢慢的恢复好队形。各级将领和军官们一脸愧色——这事,真的办砸了!面对前来请罪的将领,少爷摇头:“小事,不值一提。”一圈将领惊恐的看着少爷,以为这是少爷“怒气冲冲”的另一种发作方式。但等了一会,少爷都在打量着城头,没对他们发作——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后军抵达了吗?”少爷的语气舒缓,但他瞳孔深处,已经有一股兴奋在翻涌。“后军的殿后部队刚刚抵达,一支不到两百的精锐。”将领回答:“汤森?奎尔萨带的队。”“给他们十分钟休息。”少爷没想那么多,他对城头露出微笑:“前军还有余力一战吗?”“有!”前军将领喜出望外,立即回答:“我们有!”“这个机会归你了。”少爷温柔的说:“去登城吧。”“明白!登城!”将领大喜,冲向自己的阵列:“登城——前军登城!”前军将领绝尘而去,其他将领羡慕不已,计划里,首次进攻定在午夜。现在才午饭过了没多久呢,要是前军攻破城墙,自己岂不是没肉吃了?但少爷是当家人,他的决定不容更改,再说也没人觉得少爷做错了。这破城真麻烦,早打早好早回家。“诸位要留意,现在攻击不是试探。”少爷说:“上手就是真打。”“明白!”剩下的将领同声回应。他们知道,少爷一旦拿定主意,就不会再有更改。少爷心里是对联军的表现不满意,但没空追究,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攻城这事不能再等了。这支军队如此恐惧菲斯特,夜一长,梦就多,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已经天下大乱了。所以,趁着现在还不坏,就要立刻发动进攻,一刻不停的打,用仇恨来积累士气,直到破城为止!就像“给你们十分钟休息”那样,这是少爷的态度,也是他的嚣张法则:我既然说够,那就一定够,你觉得不够,就是你活够了……但说到嚣张,平心而论,少爷的认知跟身份不相配。这道理就有点像……处罚罪人体现不了特权,但要是饶恕了他,特权的魅力不就出来了吗?不凌驾在律法和道义之上,你好意思叫特权?同样的,一个使徒世家出来的预备使徒,欺压身份权势不如自己的人,也好意思叫嚣张?此时此刻,发生在不远处的事才是真嚣张。联军阵列后方是后军,后军阵列后方是后勤队,后勤队阵列后方,是(1/2)   24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五节:来了!(下)众目睽睽之下,汤森冷笑一声,伸手把老头拿着的命令抓来撕成碎片,然后丢了他一头一脸。这回老头连退三步,总算心领神会了,他捻起鼻梁上的纸片,脸色铁青,低沉的怒吼已经在他胸口积聚——可还没等他作声,骑在马上的汤森已经抢先发难。居高临下,汤森这脚法怎么用都够劲,钢甲战靴直接蹬到后军指挥的脸上,然后脚掌一扭、靴底就传出一声脆响——鼻梁断了!趁对方身体后仰,汤森微抬脚尖,后跟向前一搓、再往后一拉——只听“唰啦啦”的一阵响,靴跟的滚轮马刺撒欢似的疯转,蓝光闪闪的尖锥一进一退,在丫脸上扎出两排小dòng。“啊!”的一声惨叫,后军指挥官向后仰倒,脸上喷出洋洋洒洒的血点子。因为前面在轰轰烈烈的准备攻城,场面非常宏大,所以报道栅栏的守卫心痒难耐,早跑前面看戏去了,留下剩小猫三两只,已经被绕过去的近卫“摸”掉——所以老头在这边挨打惨叫,居然没有人知道。看见主子被下级的下级打成这幅惨样,老头带来的几名副官、二十多个近卫全都吓傻了——你娘啊!你知道你打的是谁?联军五巨头之一的后军总指挥啊!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啊!顾不上擦拳磨掌,他们就悲愤的冲上去找汤森拼命。汤森掏出洁白手帕,洒脱的迎风抖开,回手擦掉马刺上那丝红痕,淡淡的说:“打,摆花。”十几个早就下马、沉默不语等在旁边的钢铁罐子“轰隆轰隆”的冲上去,先把副官近卫们围住,再呼喊一声斜支左肩、像五指收拢那样往里猛的一撞!只听“哐!”的一声,里面二十多人就给挤成一团了,好多手脚从外圈的钢铁缝隙中支出来,这条在抖啊抖,那条在抽啊抽。再呼喊一声,铁罐子们“轰”的散开,跟没事人一样,嬉笑着收工了。原地出现一堆造型怪异的玩意,要很仔细的看,才能认出这是二十多人用身体垒砌的。穿皮甲的近卫、穿铁片甲的副官,都他妈直接变成锅贴了,还有人摇头晃脑、往天上“噗——噗——”的喷血玩。另外几个铁罐子上去,把这些倒霉蛋一个个拖出来,先两耳光扇在脸上让丫站稳了,然后圆头钉锤上下翻飞,端端正正的敲在手肘和膝盖的骨头上,“啪嚓、啪嚓”的声音非常清脆。转眼下来,老头和随从们都给弄得半身不遂、晕晕乎乎、****。铁罐子们在路上找个浅坑,把他们摆成一朵(1/2)   25楼. 前军紧锣密鼓的准备攻城,但各种器械一移动,守城方就看出他们要玩真的了,各种警报都在响——宫廷执事那边得到消息,赶紧分出些通晓军事的人上城墙支援。当战鼓声隆隆响起时,菲斯特刚刚好走到则返点,两个中年人急匆匆的赶到他身边,一个是执事,另外一个是守城将领。“殿下!”穿着盔甲的执事说:“敌军要进攻了!”“我知道。”菲斯特淡然回答。“我们怎么应对?”守城将领说:“请殿下下令!”“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守住!”王子说:“从现在起,我就跟你们在一起。”“殿下,要不然还是先回宫吧,这里太危险了。要知道,就连荆棘玫瑰、奎尔萨王都来打我们了。”执事听到王子殿下的话,担忧的说:“波涛三叉戟旗帜,他们已经不承认了。”跟执事的担忧相比,将领的想法挺简单——这仗虽然打不赢,但最多就是个死!自己这条命是王子他爹捡回来的,今天就算还债了。至于王子是不是留在城头,这点他反倒不担心。“他们是不是承认,并不影响我们。只要我们还活着、还在坚持,三叉戟旗帜就会飘扬。”王子走到上行的台阶边,回头过来说:“我说过不离开城墙,现在只能麻烦你去取一下旗帜。”“去取?”执事没听明白:“城头这边有很多旗帜啊……”“可那些不是我的,”王子点头:“既然我在,就要升我的旗。”王子上去之后,执事看着将领问:“殿下的旗帜?什么意思?”“大概……”将领想想:“殿下铸印时的旗帜?”“哦哦哦……”执事说:“还真有,我去拿……”“苦——哇!”将领怪叫一声,转过身去大声下令:“各军准备!”“将军!”一个年轻军官跑过:“您让整理的反攻计划。”将领接过计划,用笔在封面名称前写了个“下辈子”,然后撕成两半丢在墙角:“战斗布置!”军令嘹亮,城上城下同样紧张,攻防双方全副武装,像嗜血野兽那样瞪着双眼,试图找出对方的软肋——短促的号声响起,联军的弓箭手发动了。密集的箭雨升空,浩浩动动、遮天蔽日。这种密度,简直是在“冲洗”选定的攻击点!联军方面的弓箭攻击铺天盖地,其实只是为了掩护攻城部队起步。他们刚才为了耍威风,摆出整齐紧密的观阅阵型,好看又威武,但被夹在中间的部队动惮不得。临时说到攻城,只能出前锋,还得以横列为单位、从最前面开始投入战斗。这办法,怎么说呢……(1/2)   26楼. 十四:誓约银色诗篇 第六节:旗色如血(上)联军旗阵之下,少爷端坐马上,面色肃然,目光如电。“少爷,要不我进城去?”刀疤脸一身普通军官的装束:“听说那位菲斯特异能很强,现在开战了,他肯定要出手,我先去缠着他?”“不用你去。”少爷摇头:“这种事早就有安排。”“早有安排?”刀疤脸一愣:“就是少爷刚刚说的?”“我们当然会给菲斯特殿下准备足够的压力。”少爷平静的说:“他会被完全压制。”“难道是哪个异能师公会的大师?”刀疤脸惊异。“异能师?城里那位只能算侧面配合。”少爷摇头:“这次,我们有更强大的后援!”“那就好!那就好啊!”刀疤脸笑了,少爷的安排,让他心头最后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两人的谈话刚刚结束,联军的第一架云梯已经接触到城墙。这架云梯没来得及稳下来,就被一块礌石砸成了碎片。然而在两侧,却又有十几架云梯同时被架好,亢奋的联军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往上爬,完全不把生死当回事——反正已被点名登城,犹犹豫豫的话死得更快!银涛城守军比较老辣,他们看出前面的敌军装备不对,有意放过了他们——野战盔甲沉重死板,联军就是把登城练得炉火纯青,现在也只能慢慢挪。开始联军还没察觉问题,士兵拼命往上堆,直到一架云梯被成串穿板甲的家伙生生压断,这才老实放慢速度。前面一慢,后面可就堵住了,云梯底下顿时排起长队。排队买东西可以,打仗排队就是自寻死路——这密度、这距离,城头的弓箭根本不需要精确瞄准,只要方位对,命中率就高于三分之一。  27楼. 尖厉哨声响起,城头守军突然发动,弓、弩箭矢沿着城墙像泼水似的往城下倾注!瞬间,从城头到城下、从城下到护城河,这片小小空间里全是羽箭的呼啸、箭头的寒光!城下,无数血花同时绽放。涌动的人cháo一片一片往下倒,就像被镰刀收割的庄稼。惨叫声、“哗啦啦”的盔甲倒塌声混合夹杂,连绵不绝。架在城头的十几架云梯,也相继被礌石砸断,挂在上面的士兵摔下来,运气好的自己死,运气特别好的还要再弄死两个。联军进退两难、遍地伤员,守军就顺理成章的丢了点东西给他们。“呼呼”声中,烈焰燃起,城下顿时成为一片火海。联军凄厉惨叫当即就高了十倍不止,无数火人冲出烈焰,“扑通扑通”跳进护城河,扑腾几下火熄了,人也“叽咕叽咕”的沉了。他们显然忘记自己穿的是板甲,在水里浮起来才叫有鬼。“整军!再战!重选地点!”前面数千伤亡,联军前锋将领连眼都不眨:“趁这时间,赶紧换了盔甲武器!”城头没有欢呼,因为守军知道,这次攻击只是序曲,大合唱在后面。菲斯特王子,凝立城头。战斗开始之后,他站在城楼边较偏僻的角落观战——似乎又不像观战,因为殿下像在是找什么人。假面表层变得朦朦胧胧,犹如蒙上了冰晶,还有丝丝寒气从眼孔部位冒出来。因为菲斯特察觉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且挥之不去。小萝莉重新出现在王子身边,手里又抱着布娃娃,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她头上撑着一把大伞,脸上笑眯眯的,但一点都不自然,反而有一种深深的戒备。“我能画了吗?”小萝莉明显有些焦急。菲斯特王子轻轻摇头——汤森倒是来了,他就是那个引发黄金时代的异能天才,但他现在的能力真的够吗?要知道,城下这二十万大军是战争机器,与山谷里那些虾兵蟹将差别巨大。更况且,异能师的争斗,跟平凡世界的战争完全是两回事啊。菲斯特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联军,忍不住暗自长叹:“为什么我不是善战的圣王,而是止争的贤者?”联军另选了攻击点,稍事准备后重振旗鼓。他们没搞试探,是全力进攻!这一次,联军士兵换上了便于登城的盔甲和装备,守军再捡不到之前的便宜,于是弓箭扬起,全程、全力抛射。联军的弓箭也没闲着,以数倍火力、疯狂的压制城头。于是从守军弓箭射程到开始,越过高耸的城墙,再到联军弓箭的射程尽头,惨叫连连,鲜血弥漫(1/2)   28楼. 将领一句话出口,士兵就要舍生忘死。护城河哗哗长流,水面之前是偶尔才染出朵粉红,但现在,整个水面变成粉红色——甚至猩红!沿途伤亡没有吓退联军,他们前赴后继,两眼通红,冲过原野、跨过水流,再次把云梯架在城墙上。震动天地的喊杀声中,联军士兵嘴里咬着战刀、掖着军服下摆,利用窄窄的云梯向上攀登,就像顺着糖棍向上爬的蚂蚁群。登城是个技术活,大多数士兵还在云梯中段时,手脚特别灵动的已经窜上去了——当第一个联军战士踏到城墙的砖瓦时,城下的欢呼声汹涌回动,震得人热血澎湃!城头鏖战,短兵相接!并不宽阔的城墙上层,渐渐挤满了双方战士,三五成群,犬牙交错,杀得浑然忘我!这时候没什么正义邪恶的分别,没人考虑应不应该,想法只有一个:为了赢!为了活!弄死他们!刀来剑往、箭矢横飞;鲜血四溅;杀声震天。断肢残臂四处散落,淤积的血液漫过鞋面。完整、或者不完整的身躯,混在擂石滚木里,不断往城下掉……有联军的也有守军的,还有纠缠在一起怎么分都分不开的。头上的坠物纷乱如雨,城下的军官们却没空去看一眼,他们不断驱赶着生力军继续登城:“第三队上!第四队上!”“轮换——轮换!”城头,军官们不断把伤亡惨重的部队换下来:“抢救伤员!”王子的假面上,不时有火星颜色的微小光点爆开,袖中的双手已经握拳——耳边的惨叫,不乏他熟识的人;从头上飞过的箭矢,很可能结束他某个臣民的生命。他不是铁石心肠!菲斯特垂下目光,左手摊开,几颗米粒大小的黑色果实静静的躺在掌心里。一股火辣辣的灼热痛感,已经从眉心蔓延到双耳……隐约有顺着后颈下移的驱使。“殿下……手里那、那东西,是巨龙之心吗?”一个颤抖着的声音在王子侧方响起。菲斯特王子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中年执事,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殿下手里?”“因为我要吃它。”王子假面上没有表情,但他的目光朝着城下,朝着随时都在牺牲的军人们,每个字都说的那么凝重:“这场战争,他们针对的是我一个人,我去痛快打一场,也许能少死几个平民。”“殿下!”中年执事声音顿时哽咽,他上前一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是路过这里去升旗的,没想到刚好看见殿下手里的黑色果实。热泪溢出,顺着饱经风霜的面颊而下,(1/2)   29楼. 旗色如血,求速度上。  30楼. ==图已经有了,可是手机党压力太大。。  31楼. 要不我手打??  32楼. 恩恩 我已经看到旗色如虹上了。    1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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