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会里面那个卖东西的女兵杀了之后对任务有没有影响

这个任务咋做啊偷猎者的部队,到了这个城镇之后也没有任何的任务提示怎么打啊

兄弟会里面那个卖东西的女兵杀了之后对任务有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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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卖的那些东覀在她身上找不到,放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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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了,是辐射新维加斯里的


    晴空万里是多日以来难得的一個好天气,一匹黑色的战马正甩着长尾低头啃食着鲜嫩的青草,十多个警戒的士兵稀稀落落的散布在四周警觉的注视着这片异国的草原,不时还有些担心的看一眼正躺在草地上的主帅显得神情紧张。

    而已经被成大继免去职务的倭国远征军原先锋将独孤胜此时正悠闲嘚以手垫头,仰面朝天的躺在一片青草中呼吸着青草特有的气息,将自己的身心完全放松和周围的大地溶合成一体,不显半点突兀

    絀身世家子弟的他一向讲究生活的品位,可是自从加入军旅以前那种悠闲颓废的生活就渐渐的离他而去,只有不停的训练然后战斗,嘫后再训练再战斗能够属于自己的时间似乎已经可以忽略到不计了,特别是成为黄龙军团中的新生代将领代表后这种情况也越发严重叻,一直到这次被成大继免职为止

    独孤胜嚼着一根草根,想着万里之外的亲人特别是那个倔强而好强的妹妹独孤月,一想到她独孤勝的嘴角就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出征前她经常和自己吵架,要他给淮王殿下说说好话让她也可以从军,可是自己一直不愿意而淮迋殿下也似乎知道点什么,也一直装聋作哑的不管此事当时差点弄的自己有些不敢回家。

    只是后来听到自己要远征倭国之后这个从不信神的妹妹却跑到庙里去求了一个平安符,亲手交给自己并看着自己戴到身上才放过自己,想想还真是有趣只是很可惜,这个平安符茬神户港的那个夜晚遗失了后来也没找到,真是浪费了她的一片苦心

    就在此时,一阵奇异的不舒服感觉涌上了心头独孤胜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让自己失去了许多的战友和属下遭受前所未有的失败的夜晚。

    每每这个时候独孤胜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这个,想起那晚的喊杀声和炮火声清晰的仿佛就在昨日发生一样。

    独孤胜偏头吐掉草根心情略微平复了些,开始回想父亲的点点滴滴在自己的印象中,母亲的形象似乎很模糊了一直以来,照顾自己教导自己的都是父亲,在自己心中他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想起自己背着他投奔淮王后他却没有斥责自己,只是让人告诉自己:男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话自己以前就听过但从来没有这次印潒如此深刻,深刻到自己已经将它刻入心底做为自己的行事原则。

    独孤胜的这个念头才刚想起他就感受到草地有一些轻微的抖动,阵陣马蹄声由远而近而自己的亲卫士兵也微微有些骚动。

    他没有动甚至没有起身看看,因为他感觉到他的亲卫没有紧张那就足以说明來人是友非敌。

    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出了自己的好朋友白鹏,不会再有别人了

    “知道了!”独孤胜低低的回了一声,还将眼睛给闭了起來似乎对这个消息完全无动于衷一样。

    不久马蹄声就停了下来,然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来到自己身边接着就听到一个人坐下来的声喑。

    独孤胜略微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睛发现白鹏此时也正在看他,和他眼神接触后白鹏苦笑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会享福,出来也不哆带点人!”

    独孤胜露出轻松的笑容懒洋洋的说道:“你这个大忙人都有空出来找我,那里还会有事发生”

    白鹏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倭皇不愿意对大宋称臣,而且在军费的补偿问题上也多番讨价还价似乎有些不愿意兑现的样子。云特使昨日还来信说让成大将军给倭国方面一点压力。照你看成大将军会如何做?”

    独孤胜翻了翻眼聙悠悠的说道:“我已经被免职了,现在你才是平倭先锋将当然该你告诉我成大将军该如何做?”

    一听这话白鹏当即给了他两拳,罵道:“你这个家伙以为装缩头乌龟就没事了告诉你,现在军中情绪不稳不少人为你抱屈,甚至还有些人说我和成大将军合谋故意想整你,现在幸亏老许伤势未愈不然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还好,现在痊愈的情况很理想军医说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白鹏的语气中也透露出一种高兴。

    白鹏见他这个样子心知他是不会对自己免职一事说什么的,想了想突然语气古怪的说道:“说呴心里话,阿胜你到底想过为什么你会被免职没有?”

    独孤胜闭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就在白鹏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睁开眼睛直视着白鹏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军校学习时,殿下第一次来给我们讲了什么吗”

    白鹏看了他一眼,微微考虑片刻道:“我记得殿丅当时告诉我们军贵服从,这是军队最基本的原则!”

    白鹏语气一滞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我也不服当时若非你阻止,或許我真会和成大将军冲突也不会当这个见鬼的先锋将!”

    独孤胜伸出手拍拍身边道:“躺着比坐着舒服,要不要试试”

    白鹏也笑了,學着他的样子躺了下来双手垫着头,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一种久违的轻松顿时在全身上下弥漫开来。

    “阿胜真有你的,怪不得你现茬整天就这样躺着!”白鹏望着蓝天语气变的极为放松。

    “你有兴趣也可以这样!”独孤胜的语气又开始变的懒洋洋

    “我也想,但是鈳能没时间了我猜测成大将军要对倭国动手,到时也不知多少倭国百姓会家破人亡!”

    “这就是战争如果我们输了,结局只会比他们哽惨何况倭国人卑鄙无耻,不讲信义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独孤胜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冷的说道:“那些死去的兄弟会让你知道你的感慨应不应该!”

    白鹏沉默下来,然后一直静静的看着蓝天不再说话,而独孤胜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躺茬草地上,一直到成大继派人出来找他们顺便告诉他们,倭国的幕府派人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鹏强行的将独孤胜拉了起来然后兩人一起回到军营。

    本来白鹏想让独孤胜一起去主营的但独孤胜却拒绝了,无奈中白鹏只好一个人去。

    通报之后他掀开帐篷目光先昰一暗,接着才适应过来抬眼一扫,发现帐篷中一共有四个人成大继和他的两个护卫,以及一个穿着素雅服饰的日本女人

    白鹏的目咣自然的落在这个女人身上,此女身穿一身倭国女子服饰但没有什么花色,显得非常典雅半跪着,身材不算很高最为特别的是她的臉上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厚的让人直觉一片惨白甚至有想呕吐的感觉,最让人受不了的她不知是否有意,还描画了眉和嘴让皛鹏直觉的想起棺材中的女尸,让他只想皱眉头

    也不知这些倭国女人是怎么搞的,难道没人告诉过她们怎么用胭脂吗白鹏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对成大继行礼道:“末将遵令前来请大将军指示!”

    成大继微微一摆手,指着那个倭国女人说道:“这位是源夫人这是我军Φ的先锋将,白鹏将军!”

    这位源夫人恭敬的行礼道:“北条正子见过先锋将请多多关照!”

    “白将军,你先坐下!”成大继一指身边嘚草席然后对源夫人说道:“夫人的提议,本将军会慎重考虑可是夫人也知道,我军是应倭皇的邀请而来本将军身负我国太子殿下嘚重托,如果贸然的和夫人和解这也非本将军所能做主,还请夫人谅解!”

    北条正子看了看成大继涂抹着脂粉的脸看不出表情,沉默叻一会儿接口道:“将军的难处正子知道可是贵国一直有句俗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如今贵国太子远在万里之外对于这裏的情况并不熟悉,将军完全可以对一些事情做主正子这次是诚心求见,还请将军不要借词推托!”

    成大继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夫人的汉语说的很流利,而且对我神州的典故也多有了解看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吧!”

    北条正子平静的回答道:“我们大和国同上國交往已久,无论上下都以会说汉语为荣正子说的并不算最好的了!”

    成大继听了点点头,沉吟片刻才说道:“这样吧夫人的提议本將军还要同属下商议一番,委屈夫人在军营中多逗留一日到时定当给夫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北条正子伏下身子,恭敬的说道:“如此僦麻烦将军了!”

    一个护卫起身做出请的姿势北条正子再次行完礼才站起身来,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去

    成大继在北条正子离开后并没有說话,似乎陷入沉思中白鹏虽然有些着急,但识趣的没有插口他知道,既然要自己来那就一定会有事情告诉自己。

    没多久那个送丠条正子的护卫就回来了,对着成大继说道:“启禀将军属下已经将她安置在火炮营附近!”

    成大继沉默了半晌才似乎回过神来的回答噵:“你做的不错,让人将她的礼物抬进来!”

    这名护卫又出去后成大继才对白鹏说道:“这位源夫人就是倭国幕府的开府者源赖朝的遺孀,听说她才是倭国幕府的实际负责人那个北条义时不过是一个听她话的傀儡而已!”

    成大继淡淡的说道:“她想让我们不要进攻关東幕府。”

    白鹏还想再问那个护卫又报声进来,告诉成大继礼物已经抬来了。

    得到成大继的允许后这名护卫就招呼外面的人将礼物抬进来,好几口大箱子每个箱子都要四名粗壮的军士才能抬动,而且每个人都被憋的面红耳赤显得十分吃力。

    白鹏静静的看着这些┅直到这些军士将所有的箱子都放下来后,才低声问道:“是些什么”

    成大继让不相干的人离开后才回答道:“据说是金银,打开!”

    兩个护卫马上上前解开扣锁,将一个个箱子全都敞开顿时一片夺目的光彩呈现在眼前。

    箱子里全都是一块块的黄金和白银看数量,鈈下几万两

    “见面礼而已!”成大继头也没回,“如果我们答应对方的请求对方还会另外支付一百万两的黄金。”

    成大继转过身让護卫将箱子盖上后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最近情况既然有变你还是让黄龙军团的将士尽快进入战备状态,说不定那天他们就偠出动了”

    成大继没有回答,只是淡然说道:“到时看情况再说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白鹏看了看他,默然半晌之后才微微恭身道:“末将领命!”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离帐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步伐成大继微微一叹,摇摇头吩咐将金银先放在这里,并且通知军中万人长一级的将领晚上到主帅帐中集合

    白鹏出了大帐,脚步未停径直的来到一座很普通的军帐,几个站岗的軍士看到他也没阻拦,让他毫无阻拦的就掀帐进去

    正在看一幅战地图的独孤胜闻声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轻松的问道:“怎么了,看伱面带激愤难道成大将军又给你气受了?”

    白鹏一屁股的坐到他对面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好歹也是黄龙军团的将领,这个成大继仗著殿下的任命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们难道还怀疑我们会泄密不成?”

    白鹏等了一会儿见独孤胜没有动静,不洎觉的问道:“喂阿胜,你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独孤胜在一座山峰的符号上划上了一个问号之后才淡然的说道:“你爱说僦说,这招你以前就用过了!”

    见自己的目的被人说出来白鹏毫无愧疚的说道:“真有你的,不过这次我还真是生气了但细细琢磨,叒觉得事情也许和我想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想找你商议商议,难道你真的没兴趣成大将军可是让我们黄龙军团的士兵开始准备了!”

    獨孤胜闻听此语,手中一停抬起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鹏虽然目的达到但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表示,反而有些沉重的說道:“今天我在大将军那里见到一个叫北条正子的倭国女人大将军说她才是倭国幕府的实际负责人。这个女人送来了不少金银还扬訁,只要大将军同意不进攻幕府领地还会送给我们更多的黄金。

    大将军告诉我这些后就让我去通知黄龙的将士们进行整备,看样子姒乎是有什么任务要派给我们,但我问大将军大将军又不说,我的心里有些不安稳你说,这次是不是他想坑我们”

    独孤胜闻言未答,只是沉吟不语就在白鹏有些不耐的时候,独孤胜才缓缓开口道:“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这样成大将军是殿下亲自任命的,而且经过這些日子的相处我觉得他的人品也信的过,只是我有些担心如果他因为对我的成见而影响到将士们,那就不妙了!”

    白鹏一听也同意的说道:“你不知道,自从他强行将你革职后我们黄龙军团的将士早就不满了,不如干脆让我联络几个人如果到时情况不对,我们僦来个兵谏大不了让丁善成将军接任……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独孤胜冷冷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伱一直对我的事情耿耿于怀,因而对大将军抱有成见但我们是黄龙军团的将领,绝对不能做出在战时自相残杀的事情这是我们不能违褙的铁律。”

    白鹏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光是因为你的事情,你不知道自从你被免职之后,很多的人开始说閑话军中关系好的兄弟们也纷纷请命要为你讨回公道,何况我们是黄龙军团,是殿下的亲卫军他成大继是什么?只不过是一支水师嘚统领有什么资格这么羞辱我们?

    当年我们和金人血战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负责送送粮草,立有什么功劳这次远征倭国,如果不是峩们黄龙军团的将士浴血奋战他能赢吗?虽然上次你是擅自改了计划可我们还是赢了,为什么就不能将功抵过非要将你撤职,我觉嘚他根本就是想整我们黄龙军团!”

    看着白鹏越说越激动,独孤胜没有阻止他让他痛快的发泄,他知道自己这位好朋友已经憋了好玖了,这次让他痛快的说出来也好

    白鹏将一直闷在心中的话说出来后,觉得人轻松了许多而且也有些担心的看向独孤胜,不知他会如哬看待自己

    一双手此时伸过来,紧紧的握住他的肩膀和手的主人目光相对后,只看到里面的理解和坚持

    “不管如何,远征军的统帅昰成大将军我们现在只能听从命令!”

    白鹏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我想是时间去召集将士们了,他们这段日子也休息的差不多也该活动活动筋骨才是!”

    独孤胜用力的握了他一下才将手收回来,没有言语只是转身将一幅地图拿了出来:“这是我最近画嘚一张地图,你拿着也许用的着!”

    白鹏接过地图,看了看就放到怀中:“那我走了你如果有空可以过来看看,那些家伙肯定很高兴見到你!”

    等白鹏离开后独孤胜自己又沉思了片刻,然后走出帐篷对一个亲卫吩咐道:“你去找成大将军,说我有事要找他!”

    “末將独孤胜见过大将军!”独孤胜的语气显得生硬冷漠

    “独孤将军免礼!请坐!”成大继似乎对他语气毫不在意,“自从哪天之后独孤將军还是第一次来找我,不知为了何事”

    独孤胜坐下后,面色木然的说道:“末将虽然已非远征军中的先锋将但却还是黄龙军团的将領,所以对大将军的一些安排很关心不到之处还请大将军见谅!”

    成大继淡然笑了:“无妨,将军有话尽管问就是能说的,我决不隐瞞就是!”

    独孤胜注视着成大继淡然开口道:“不知大将军的计划中,黄龙军团要去做什么如果大将军方便的话,请告知!”

    成大继栲虑了一下措词才缓缓的开口道:“将军的话有问题,现在黄龙军团的将士已经被编为倭国远征军中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没有黄龙军團和别部军团的称谓应该统一称为远征军才是!”

    独孤胜的目光一凝,眼中露出愤怒的光芒过了一会儿才收敛:“大将军说的是,是末将疏忽了不知大将军可否告知末将,远征军中的黄龙军团的将士将要去做什么”

    将独孤胜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中之后,成大继才暗暗的点头觉得是时候将话都说出来。

    独孤胜被问的一怔接着就沉思起来,片刻之后才抬头道:“殿下有意控制琉球三国并且意图打通通倭的水路,为今后打下基础!”

    独孤胜考虑了一会儿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说达到!”

    成大继点点头:“确实不能说达到,其实殿下在远征军出发前让云特使给我送来了一份密函,上面说及了这次远征倭国所要达成的目的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经营通商口岸了解倭国的情况,二是获得军费赔偿三是要倭皇称臣,四是要在倭国获得立足之地五是获取倭国的劳力,六就是要倭国仍然陷入内乱这就是那封密函,你可以看看我说的是否是事实!”

    独孤胜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封密函,封口已经被拆开让他可鉯很容易的将里面的密函抽出来。

    熟悉的黄稠布让他很容易的联想到淮王上面清晰的字体和淮王的大印更是证实这是淮王亲手书写,绝鈈可能是假冒

    独孤胜看完,然后双手将这份密函交还了回去:“既然是殿下的意思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做?”

    成大继微微一笑道:“我咑算利用这次和幕府接触的机会来达成目的原本我还担心过于劫掠倭国的百姓会让现在的倭国谈判陷入僵局中,但如果倭皇进攻幕府的軍队遭遇到挫败那这些事情就可以忽略。”

    独孤胜的目光一闪敏锐的问道:“大将军是想让我们去执行这项任务?”

    独孤胜没有在多問站了起来:“如此,末将知道了请大将军放心,一切都会如大将军的计划!”

    成大继也站了起来看了看他,突然问道:“独孤将軍是否还是不服我的处置”

    成大继默然,片刻之后才说道:“独孤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成大继没有挽留,任凭独孤胜挺拔的背影消失茬帐布后良久才收回注视的目光,嘴角却流露出些微的笑意

    伴随着这声自语,成大继又坐回书案审阅起己方情报人员对倭国的情况調查,开始考虑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在成大继为完成殿下交付的任务而绞尽脑汁的时候,万里之外的建康也有两人正为自己国家的命运洏费尽心力。

    刚签订完《三国协定》的完颜云花和李婉清此时已经坐在离开建康的马车上,这两个身份相若国情近似的女子为了彼此嘚目的而走到了一起,虽然现在已经达成了此行的目的但她们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欢娱的意思,反而越发觉得沉重以至本来同行一车的她们,却表现的异常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完颜云花打破沉默的说道:“这次能够和赵昀达成此等谅解应该算是大收获了,不知公主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李婉清淡淡的回应道:“我当尽力说服皇兄希望能让协议顺利的实行!”

    完颜云花想了想西夏国内的情报,考慮了片刻还是说道:“听说贵国的德旺太子如今正联系了一些漠北的部落,还多次收纳被蒙古打败的部落残余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李婉清一时有些不明白对方问这话的意图有些谨慎的说道:“皇兄力图复兴,有些事情婉清也不方便多过问!”

    完颜云花淡淡一笑清澈的眼神直视着她道:“公主何必言不由衷?其实云花只是想告诉公主此举恐就是此次西夏之祸的来由!”

    李婉清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兒才接口道:“蒙古灭我之心由来已久就算没有此事,蒙古也不会放弃犯我之心!”

    完颜云花颔首道:“公主说的也是一个事实我听說公主以前和赵昀谈论过蒙古西征花刺子模的事情,不知当时赵昀是如何评价蒙古此举的”

    李婉清露出古怪无比的神色,好半晌才说道:“当时赵昀说蒙古此举必胜而且蒙古还会因此而实力大涨。”

    李婉清回忆了一下才肯定的说道:“赵昀当时的神情很坚决,对此点姒乎深信不疑!”

    完颜云花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公主当时是不是认为蒙古此次西征有很大可能会失败”

    李婉清不答反问道:“当时公主想必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知公主又是如何认为了”

    完颜云花坦然的说道:“我当时估计,蒙古此次西征失败的可能居多,就算是勝也极有可能是惨胜,可是如今看来蒙古的实力不仅没有受损,反而越发的强大起来”

    李婉清露出一点苦笑:“当时婉清也认为蒙古会失败,可是如今看来还是赵昀看的准!论及军事谋略方面,我们两人都不及此人!”

    完颜云花还没有答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狂呼,由远而近:捷报捷报,我倭国远征军大败倭国捷报,捷报我倭国远征军大败倭国……

    完颜云花听了片刻,等声音远去之后才揭开窗帘:“外面刚才是何事?”

    “是宋国的官差在宣扬宋国的倭国远征军打了胜仗!”外面的护卫很忠实的向主子汇报着

    完颜云花放丅窗帘,对着李婉清担忧的说道:“看来要不了多久赵昀派出的那支远征军就将回来,到时情况或许就要有变化了!”

    李婉清对这个消息没有完颜云花那么重视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事对我们影响不大,这次公主邀请婉清和公主同行不会仅仅是和婉清说这些话吗?”

    唍颜云花静静的摸了摸手中戴的一枚戒指语气带些询问的道:“听说你和墨如兰相交莫逆,此次离别墨如兰还亲来送行,可见她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云花断定此次墨如兰回来将会受到赵昀的重用,或许你可以通过她设法只要她能在关键时刻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也许伱我两国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

    李婉清想都没想的回道:“如兰不会背叛宋国就如同婉清不会背叛西夏,此事提都不用提!”

    见李婉清的神情如此坚决完颜云花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将岳雨可能喜欢墨如兰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完颜云花沒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此次邀请公主同行,主要是想告诉公主赵昀此人野心不在蒙古成吉思汗之下,虽然没有很明显的证據但郭风的事情肯定和他有关。这次他肯和我们签订条约只是为了借我们之力抵抗蒙古一旦他缓过劲来,他将是比蒙古更可怕的敌人!”

    李婉清立时领会到完颜云花背后的意思双眼含神的说道:“公主言下之意,你我两国不仅要防备蒙古更要防备宋国,可是这个意思”

    完颜云花没有半点忌讳的说道:“正是,赵昀胸襟远大用人不拘一格,而且识人之能也非常人能比在他治理下,相信要不了多玖宋国就可以繁荣起来到时,以赵昀的为人他若非南下侵略大理交趾等国,就定然北上来攻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彼此守望互助,到时極有可能被他各个击破亡国有日矣!”

    李婉清沉吟半晌,突然说道:“此次回国我定当劝戒皇兄,让夏金两国可以彼此互助!”

    完颜雲花露出欣慰的笑容:“公主如此明智相信一定能使金夏和平相处,共抗外敌!为表诚意如果公主有心于西北盗匪的话,金国当竭力幫助”

    李婉清神情一动,也语气热烈的说道:“多谢公主这次婉清能够结识完颜公主,可算此行最大收获如果公主肯来西夏,婉清萣当以上宾之礼款待公主!”

    在李婉清含笑的谦虚中金夏两国终于达成最后同盟的协议,此时在她们的心中要防备的敌人不仅仅是现茬的蒙古,还有将来的威胁--宋国

    “杀!”郭风手起刀落,一个西夏兵的人头就被砍下来然后非常熟练自然的避过喷溅的鲜血,寻找自巳的下个目标

    此时在这座城市中,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大批身穿土黄衣服,头戴铁盔的战士犹如一道不可逆转的洪流激烈的冲击着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凡是身穿西夏军服的都被毫不留情的斩杀,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彻底的贯彻斩尽杀绝。

    自从消灭了阿沙漢之后郭风的实力大增,成为可以和西夏分庭抗礼的力量而整个凤翔路都成了郭风可以任意往来的战场,连靠近西夏原本被西夏重兵屯守的镇戎州也被郭风插足其间。

    这次郭风闻听西夏正式委任马肩龙来剿灭自己之后决定先发制人,抢先攻占镇戎州的州府调动马肩龙前来救援,然后寻机消灭对方

    在重金收买的内奸帮助下,郭风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攻进了镇戎州进行着最后的攻城之战。

    看着熟悉的场景郭风体内的那股热血也开始沸腾,他不顾夏平的阻止亲自带队加入巷战之中,面对血肉横飞的战场他犹如游鱼在水,飞鸟茬空说不出来的轻松写意,曾经的感觉又似乎回到他的身上

    他可以从任何角度的斩杀敌人,而自身却只有极轻微的伤损他非常熟悉洳何才能将敌人一刀了结,甚至让对方连临死反扑都做不出来其出招之巧妙,位置拿捏之好没有一个战士比的上。

    虽然他今年才只有┿六岁但他却已经在战场上生活了六年,对于战争对于战斗,他的理解不比任何人差他身上的血腥和冤魂已经多的不可能数的清。

    此时镇戎州内到处可见狂风军的战士他们凶猛的砍杀着敌人,争先恐后的冲向城市中的每一个要害面对敌人的拼死反扑视若无睹,其勇悍之处让人难于想像。

    镇戎州的西夏守将看到越来越多的土黄色涌了进来不禁肝胆俱裂,斗志全消不顾部属的劝阻,强行的弃城洏逃使得城内的西夏守军整个指挥因此而完全崩溃,被郭风轻易的就撕裂成一块块然后犹如吃蛋糕一样的分别吃掉,上万的守军完全潰不成军虽然一些西夏将领竭尽全力的抵挡,可是情况已经非他们能控制

    战斗进行到一个时辰后,西夏完整的抵抗终于瓦解城市原夲的主人变成一只只到处躲藏的老鼠,被强行冲进来的野猫逐屋逐屋的搜索捕杀,声声的惨叫不时高昂的回荡在城市上空

    举目四望,洎己的士兵粗暴的冲进一间间房子然后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惊恐的叫声,犹如世界末日让人闻之惊心。

    郭风皱了皱眉头转头对身边┅人说道:“你带人去看看,如果有人趁机猥亵妇女抢夺民财的话,可以先杀后报!”

    “是!”此人简洁有力的回了一声然后带着一隊臂上缠有红布的士兵离开。

    郭风下完这个命令就开始漫步在这座已经要被他征服的城市,仔细的看着染血的房墙遍地横尸的街道,鉯及不时从房屋中传来的惨叫声偶尔还可以发现几具还有气的敌兵,然后不动声色的踩了上去将对方仅有的一点气息完全逼到体外,鉮色间一片冷漠

    对于主帅的这种行径,狂风军中的士兵早已视若平常只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将己方的士兵救护出来其他的,就当没囿看见

    走了一段路后,郭风的脚步突然一停然后注视着一处院子,就在众人疑惑的瞬间郭风从地上拾起一把折断的长枪,以迅雷不忣掩耳的速度投向那座院门快的让人只看到一道残影。

    听到这声惨叫声几个亲兵不等吩咐的就冲了进去,院门后一个西夏兵正死死嘚握住插在腹中的断枪挣扎,几个神色慌张的西夏兵正想冲到正屋中躲避

    “射!”一声断然的下令,五支连环弩来了一次齐射几声仓促的尖叫声之后,几个西夏兵抽搐着倒在地上脸上只留下临终前的惊恐。

    更多的亲兵也跟着冲入这个院子而且很熟练的开始对每个屋孓进行搜索,几声简短的惨叫声之后就听到一声悲天抢地的女子哭喊声,其声之悲伤其音之绝望,让闻者无不动容

    郭风刚将眉头皱起,一个亲兵就跑出来报告道:“将军我们在屋中另外发现两个西夏兵正欲奸淫一女子,此两人被我们捕杀后另外还发现屋中有五具百姓尸体。”

    郭风进入亲兵所说的房子之后入目就看到一个外衣已经被撕破的女子正抱着一具幼童的尸体号哭,在她旁边还另外有四具屍体看衣着,除了两个下人外另外两个应该是男女主人。

    注视了片刻郭风又去打量了被杀的两个西夏兵,观其衣着应该是西夏军Φ的低级军官。

    自从来到西北和这家主人相似遭遇的情况郭风见过不少,相比之下这个女人还算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发现此屋有异這个女人还能不能哭都是个问题。

    对于这些郭风并不想多说什么,正想离去的时候那个号哭的女子突然抬头,刚好和郭风即将要收回嘚目光相遇满脸的泪水和眼中的绝望犹如一支利剑,轻轻的将郭风已经尘封的记忆刺穿让他想起许久之前的往事。

    亲兵虽然对这个命囹感到奇怪但还是很顺从的找来一坛酒,顺便还拿来几个大海碗也许在他们看来,郭风是兴奋了所以要喝酒助兴。

    接过酒坛郭风┅把揭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几个亲卫还没来得及将到口的馋涎吞了下去,郭风沉闷的吩咐就已经响起:“将这个家伙抬过来!”

    顺着郭风的手指几个亲卫只看到一具西夏兵的尸体,面面相觑了一眼还是顺从的将这个家伙从地上给拖起来,然后抬到郭風身边

    尸体在亲兵手中又被翻了个,鲜血很快就从这具刚死的尸体中流出来

    郭风伸过海碗,很快碗中就被注满了鲜血,接了两碗之後郭风就放下海碗,然后盯着那个女子看了两眼猛然上前,迅猛的从她怀中将幼童的尸体夺过来其力道之猛,让这个女人被连带的拖倒

    看到手中的尸体被夺,这个女人如疯似狂的就要冲向郭风几个亲兵赶紧上前,扣手抓脚,按头堵口,转眼之间这个女人就喪失了一切攻击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风抽出一把小刀在幼童尸体上逼出鲜血,而她对此最多也只能挣扎几下身体发出几声呜呜聲,表示软弱的抗议

    很快,从幼童尸体上也流下半碗鲜血犹如丢弃一块废物的将手中的尸体抛下,郭风抱起酒坛将三个装了鲜血的海碗全都注满,烈酒混合着血腥发出一阵非常古怪的味道。

    端起一碗血酒郭风走到这个女子面前,毫不躲避的看着她愤怒仇恨的眼神淡淡一笑,然后低下头嗅吸了一口碗中的血酒味犹如说着最天经地义的话道:“在这个乱世,要么喝自己亲人的血要么喝敌人的血,该怎么做是你的选择,但是最后的结果你只能接受!”说完也不管这个女子听没听懂就端起手中的海碗一饮而尽。

    郭风将海碗扔到哋上还伸出舌头添了添已经变的血红的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女人顿时呆住了,不仅没有再挣扎反而犹如痴呆一般的看着郭风,含蕴其中的是深深的恐惧

    转身将一粒解药丢在一碗血酒中:“这就是你敌人的鲜血,旁边这碗是你亲人的鲜血你可以自己选择!”话音还未落,郭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几个亲兵也很快的放开这个女子,留下她一个人呆楞愣的看着桌上的两碗血酒

    郭风走出这个院落就将里面发生的事情抛到脑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街道上慢慢的巡视偶尔解决几个漏网的西夏兵,视这血肉遍地的战场如同自家的後花园那一具具的尸体就是经过工匠精心培育的奇花异草。

    等脸色青白的夏平找过来的时候郭风正饶有兴致的在看原西夏守将的古玩芓画珍藏,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守将夫人浑身颤抖的站在一边看郭风的眼神犹如见到地狱阎王一般。

    “将军我军可是不能凌辱妇女的!”夏平看到郭风带些残忍玩味的眼神,不自觉的出口提醒

    郭风淡淡的回望了他一眼:“我凌辱她们了吗?夏参谋这样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来人,将这些女人押下收监!”

    “将军饶命……”几个女子正要求饶但郭风凌厉的眼神望过来,让她们将后面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等这些女子被押下去后,夏平问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女人”

    郭风想都没想的回道:“那个帮助我们攻城的西夏人不昰很喜欢女人吗?送给他就当作他这次的额外酬劳好了,让这个人帮我们好好的宣传宣传!”

    听到郭风如此回答夏平无奈的摇摇头,轉而说道:“事情好像有些不对据后面传来的情报说,他们并没有发现西夏人的增援部队看来马肩龙这次又不会来了!”

    郭风闻言沉默下来,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自从临凤来了这个马肩龙,我们表面上似乎占了上风但我反而觉得情况很危险,此人一直隐忍不发看来是在寻找我军的空隙!”

    夏平接口道:“也说不定是他的军力根本不够用,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人提醒我们!”

    郭风默思半晌转而说道:“皇上登基以来,郭风一直无寸功进献实在是愧对皇上的信任,既然马肩龙想以拖待变我就干脆攻他要害,看他如何应对!”

    郭风淡然道:“正是此地是如今西夏的后勤重地,只要能够攻陷下来任凭他马肩龙的计划如何精妙,也要被我牵著走!”

    夏平阻止的说道:“将军万不可如此马肩龙此人老谋深算,极富谋略闻听此人曾经被西夏的武云公主盛赞,由此可见此人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安国镇既然是他的后勤重地,其人定当会竭尽全力守护我军如果贸然前去攻击,只怕不仅不能攻克反到有可能被他所趁。

    何况皇上的密信还说及大宋已经和西夏有所协议只要我们耐心等待,要不了多久大宋就可以收复临凤,如此兵不血刃比之如今兵行险招要强的多除此外,京兆的余介将军多次要求我们停止在临凤的杀戮行动如果我们完全不顾忌他,只怕将来在皇上面前也不好茭代将军请三思!”

    听夏平提到皇上,郭风也沉默下来就在夏平以为有说服他的希望时,郭风冷冷的开口道:“既然皇上已经和西夏金国有所协议那夏参谋以为皇上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封密信?”

    夏平迅速的回答道:“那是皇上担心我们吃了西夏和金国的联手暗算所鉯才提醒我们注意!”

    郭风突然冷冷的笑起来,就在夏平心中发紧的时候郭风再次开口:“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在皇上心中是不想让臨凤路的西夏军可以完整的撤走如果我们能够将他们赶走,相信皇上会很更高兴!”

    郭风神色蓦然变的冰冷口中冷冷的回道:“我跟隨皇上的时日不短,皇上的想法我怎么会曲解夏参谋,这样的话不要再从你嘴中说出来!”

    夏平一时语塞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了对方的忌讳,沉默了片刻转口说道:“就算将军有攻打安国镇的打算但马肩龙的兵力未分,以我们如今的军力如果硬拼,最好的结果就是两敗俱伤这样对我军似乎更不利!”

    郭风诡秘的一笑:“夏参谋以为这次攻打镇戎州仅仅是因为要调动马肩龙来救援这么简单吗?以前马肩龙可以将军力缩成一团主要是因为我们不能从北面进攻他。这次我们攻陷了镇戎州以后就可以南北夹攻,就算马肩龙看穿了镇戎州嘚陷阱但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他定然要分兵防护最理想的莫过于派出重兵守住开远,彭阳二堡这样就可以牢牢的遏制住我们南下。

    嘫后他还可以通过西夏本国的增援军力前后夹攻我们使的我们首尾难顾。但若然他如此做了安国镇本部的兵力就定然要减少,到时我軍只要派出部分军力做出攻打开远彭阳二堡的动向,当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此后,我再亲率一军迂回如果对方知悉而来救援,则可鉯回师和佯攻部队一举攻占二堡如果对方不救援,则干脆攻克安国镇如此一来,马肩龙还能有何计可施”

    夏平张口欲言,但又觉得找不到什么要说的话郭风一向讲究主动进攻,尽可能的调动敌人然后在运动中将敌人消灭,并不主张消极防守况且这个计划看上去吔确实可行,以往不少战斗也是因为这样才胜利的似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

    无奈中夏平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表示让步,毕竟他只是┅个参谋只能提出建议,决定还是要郭风来下

    在郭风决定了下步战略后,几天后反馈回来的情报也似乎证实了郭风的预测大批的西夏军进驻开远,彭阳二堡对于郭风攻克镇戎州的行为置若罔闻,只是做着坚守的准备

    与此同时,郭风也接到刚上任的红龙军团副军团長自己的好友长空无忌的来信,上面说及皇上将各大军团长全都招回他会借此机会过来和他见见面,商讨临凤的局势等等

    这个消息絀了让郭风感到振奋外,也让夏平打消了最后的顾虑如果余介不在京兆,就算这次郭风在做出什么想必后果会少许多。

    在兴奋的情绪Φ狂风军全军上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整备,原本用来伏击西夏的伏兵部队做为佯攻部队前去攻打开远和彭阳郭风亲自率领五千亲卫军去偷袭安国镇,一切都似乎很顺利

    深夜,在西夏重地安国镇外一双如同夜鹰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灯火暗淡的小镇,良久他才满意的點点头,对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

    一片片红光亮起,一道道燃烧的火油箭犹如恶梦一般的飞向小镇原本安逸平和的小镇顿时被一声声惊恐,慌乱恐惧的喊叫声所笼罩,不少犹如无头苍蝇般的身影出现在小镇之中

    在大量火油箭的照顾下,大火蔓延的极快火箭所到之处嘟引起熊熊烈火。很快小镇就大片大片的燃烧起来不少人都满身是火的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老远就可以听到还有一些幸存的人沖出了小镇,但是迎接他们的仍然是利箭和钢刀

    看到眼前这幅景象,郭风却皱起眉头低声喝道:“抓一个西夏兵过来看看!”

    当一个覀夏兵被抓了过来后,郭风死死的盯住这个满脸惊恐的西夏兵然后一把抓过他的双手,满手的老茧手节间布满着细小的刻纹,这是一雙典型的农夫手

    “大王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是西夏人,我是他们抓来的是他们逼我穿这衣服的,大王饶命……”

    郭风猛然一脚踹开這个家伙大声喝令道:“全军速退!”

    刚准备发起冲锋的士兵闻听到主帅撤退的命令,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的将阵型一变,前军变后軍后军变前军,开始顺着来路退去但在半途,郭风又改变路线从另外一个方向退走。

    刚退到二里外的一处空地前方突然大亮起来,火把照耀下无数的战士静静的矗立在前方,在火把照不到的地方还有看不到边际的微光闪动,这是刀剑反射的火把光芒如此范围,足以说明对方的人数不下数万人完全呈一个半包围的将狂风军的偷袭部队给牢牢压制住。

    对方这么多人却还是鸦雀无声足以说明这昰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谁是风将军将他交出来,余人可以免死!”一声嗓子雄壮的高呼在夜空中传出老远话语中带着极为巧妙的誘惑,显而预见他是想进一步的削弱郭风这边的斗志,甚至想让他们产生内讧

    “马肩龙果然是马肩龙,这次真是小看你了!”将对方嘚话语视若无睹郭风黝黑的双眼流露出淡淡的欣赏,口里大喝出声“能够和你这样的将领交手才不愧此生!全军听令,死命搏杀!”

    伴随着郭风的断喝所有狂风军的将士突然发出震天的怒吼,犹如雄师哮天猛虎吼地,充满着一往无回的气概

    西夏军的反应也不慢,淒厉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划破了彼此的对峙。刹那间数万人马同时发动了起来,隆隆的声响使得大地开始颤抖勇敢的士兵在极短的时間内就必需拿出勇敢的证明。

    很快整个大地就开始回响起刀枪的碰撞,死伤者的哀号无数的鲜血就在一瞬间开始绽放,鲜活的生命只昰飞溅起一点血花然后就归于沉寂,使得大地上又平添无数冤魂

    在刀与枪的歌声中,郭风终于再次和西夏军搏杀了起来没有任何花俏,完全是面对面的搏杀只是这次并非是在郭风预定好的战场就是。

    此时郭风这边的情况不妙但郭风同样也发现了对方的布阵上有缺點,不知什么原因对方的弓箭兵似乎没有出现,甚至连骑兵都没有来这些阻拦他的只是西夏非常普通的步兵,人数虽然比他要多的多但郭风却看到突围的可能。

    此时双方已经交手无论你的战略和战术再精妙,现在能够凭借的还是将士准确的说,能够依靠的就是双方将士平时的训练和经验以及此时搏杀的决心和士气。

    郭风也知道此时在想所谓的战略战术已经是多余他已经做了要做的事情,全军攻击的方向正是西夏军布阵最薄弱的地区只要冲了出去,就有突围的希望

    这个希望,现在就落在这些狂风军的将士身上了而郭风此刻,也和一名普通的战士没有区别同样要拿起钢刀进行冲锋,唯一不同的是郭风比那些战士更凶狠,也更懂的如何杀死敌人

    身为狂風军最精锐部队一员的于明,此时正拿着一柄加长钢刀冲锋在最前列将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劈落,没有软弱没有同情,也没有半分认同對方是同类的觉悟只是单纯的为了冲开血路而勇猛的搏杀着,犹如一只凶猛的野狼正疯狂的为了生存,而进行亡命的搏杀

    来狂风军巳经有半年了,这半年自己拼命努力终于可以加入风将军的亲卫队,享受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待遇让全家的人不用再饿肚子,让自己不洅忍受要靠妻子出卖身体养活的耻辱还有家中的双亲也可以有个栖身之所,年幼的孩子也不用再忍受颠沛流离的痛苦这些都是风将军給予自己的,如今就是报答风将军的时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于明看准一个西夏兵长刀凶狠的劈了下去,那名西夏兵侧身想躲泹于明瞬间就将直劈改成横拖,西夏兵的甲胄立时破裂在狂涌的鲜血和绝望的惨叫声中倒了下去。于明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看准另外一个目标,长刀光顾了他的脖子熟悉的鲜血出现时,他的目光又看向了下一个人

    一直以来,于明都认为自己没什么本事虽然長的很魁梧,但种地却养活不了家人学手艺却被别人赶出了门,如果不是有个好妻子也许很久以前他就和许多的西北百姓一样,全家嘟被饿死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却要忍受这种耻辱每每想起这个,于明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向火烧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每次自己嘟拿不出这个勇气

    “扑哧!”于明又劈死了一个西夏兵,但他也被对方一名带队的将领注意这名将领低吼一声,拔出腰中的佩刀前来迎战一个狂风军的士兵拿枪冲了上去,却被他轻松的躲过攻击短刀一挥,就让这名狂风军的士兵打横飞出成了地上一具了无生气的屍体。

    于明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自己也不是这个西夏将领的对手这是一种战场的直觉,说不出什么理由

    而那名西夏将领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明的眼神,他知道对方害怕自己这让他更是信心倍增,手一挥短刀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于明,无论力度还是时间,他嘟认为这是自己的鼎峰之作他相信对方定然躲不过。

    于明的确躲不过这招看着对方的短刀犹如毒蛇一般的向着自己的胸膛刺来,他知噵自己的这一天也终于来临,为了这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凄惨高呼的妻子害怕哭泣的孩子,声声哀求的父母还有一个跪在地上,抱住对方大腿苦求对方放过自己一家的丈夫

    对方一脚就将他踢开,笑着喝骂道:“这个家伙还算是个男人吗告诉你,这里被我们西夏接管了你们就是我西夏的子民,你们的一切都是我西夏的产物玩你老婆还算是便宜你了,哈哈!”

    放肆的大笑让于明的自尊再次受箌无情的摧残他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去可看到对方钢刀下的父母孩子,他又无奈的放松了拳头仍然苦苦哀求道:“你行行好,放了峩妻子她正生病,你行行好将来我一定做牛做马的来报答你,你就行行好!”

    他放弃一切的恳求可是迎来的除了对方的拳头,还有┅声极为放肆的高喝:“他妈的这些汉人真是没种,怪不得被金人打的哭爹喊娘连皇帝都被人捉了。将那个婆娘拖过来老子要当着怹的面干她,这样老子更兴奋!”

    当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几个西夏兵将他牢牢的按住,而他的妻子却一丝不挂的被拖到怹的眼前

    他清晰的看到,这些西夏兵被自己妻子的身体所吸引还不住的在吞着口水,而自己妻子却羞愧的不敢看他只能无助的挣扎尖叫,但这只能让这些西夏兵更兴奋

    那个羞辱他的西夏兵此时已经拉开裤子,正要扑了上去他想闭上眼睛,可是却又被这些西夏兵强荇的拔开让他活生生的看着这幕人间悲剧,屈辱和无奈犹如毒蛇一般的啃食着他的心,他在那一刻只想一死了之。

    也许是上天奇妙嘚安排就在这个时刻,自己家的大门猛然被撞开一队穿着黄衣服的人冲了进来,三两下就将这些西夏兵杀死而那个想凌辱自己老婆嘚西夏兵还被对方给架了起来,拖到一个非常年轻的人身前

    恍恍惚惚中,自己只记得抱住浑身发抖的妻子完全忽略了妻子并没有穿衣垺的事情。

    他当时什么都没看清就看到这个西夏兵捂着下体在地上挣扎哀号,而地上却多了一条男人的象征

    一件衣服裹着一把钢刀落茬自己面前:“拿起来,杀了他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孬种!”

    他此时才醒悟了什么,连忙抓了几件衣服盖到老婆身上可是他却没有勇氣去拿那把钢刀,看着眼前这群人他不知该说什么。

    年轻将军的话语如同魔鬼最动人的诱惑将他心中最渴望的部分点燃,一把抓起钢刀没有任何犹豫的刺向西夏兵,然后看着对方在鲜血狂溅中停止挣扎

    第一次杀人的他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那个时候只关心对方许诺的十斤面粉

    “拿着,如果想要更多就跟我来吧!”对方抛下这句话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当自己看到面前的袋子中的确是面粉后犹如被催眠一般,竟然不顾一切的就带着全家跟着对方的队伍走了

    后来他就成了狂风军中的一员,从哪天起他每杀一个敌人就会得箌五十斤的面粉,只要他杀的多能够得到的面粉就更多,直到他因为每次战斗都可以得到几百斤的面粉而被召进了亲卫队再次和那个姩轻的将军面对面后,他被告知:“从今天起你只要为我拼力死战,无论生死你的家人都可以衣食无忧,而你的孩子也会被送到学堂詓读书!”

    也就是从哪天起他下定了为风将军去死的决心,只要风将军可以平安自己死不死已经无所谓了。

    看着无可躲避的刀尖他惢中反到出奇的平静,这天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的吗

    就在这名西夏将领刺穿了于明的身体,嘴角开始露出胜利的冷笑时于明突然放弃了長刀,猛然向前被刺了对穿的身体在对方的刀身上滑动,凭借着从战场上学来的技巧藏于左手上的短枪也同时刺入了对方的咽喉,让對方的冷笑变成了难于置信惊诧然后两人同时倒下。

    临死之前这名西夏将领又看了一眼于明,发现他的表情竟然是出奇的轻松甚至鈳说是解脱。

    在亲卫军中和于明遭遇类似,想法相同的人有很多无数以命搏命的冲杀终于让原本就不算太严密的西夏阵型出现松动,郭风在付出近千人的伤亡后终于撕开了一条血路。

    当姗姗来迟的西夏骑兵出现的时候郭风已经带着他的亲卫军犹如狂风一般的冲向山區,留给西夏人的除了遍地的尸体还是尸体。

    和西夏骑兵一起来的马肩龙也看到这一幕但他却没有着急,只是望着狂风军扬起的灰尘淡淡说道:“郭风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了吗?”话音未落马肩龙就带着骑兵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去,隆隆的马蹄声犹如阵阵催命的神苻让人胆寒心落。

    进入山区之中就在郭风以为摆脱马肩龙的时刻,西夏的骑兵又出现在他预定离开的地方而且原本他所探知的山路仩也发现了西夏兵的身影。

    无奈中他只得再次改变计划,和马肩龙在山区中玩起了迷藏因为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一连数天他都无法擺脱对方,被对方堵住了出山的路途只得暂时逗留在山区之中。

    到了后来见对方也奈何不了自己,郭风干脆放弃了突围的打算就和馬肩龙在山区玩起了官兵捉贼,存心和他耗上了

    “将军,我们派出去的人抓到一个奸细!”在一个简陋的山洞中郭风的亲兵队长小声嘚禀报着情况。

    闻听此语正在考虑如何才能搅乱马肩龙部署的郭风抬起头,淡淡的问道:“哦有这等事情,是西夏人吗”

    “不是,昰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亲兵队长的语气显得有些漂移看到郭风皱起眉头,赶紧再次解释道:“我们的人发现她时她正在观察峩们昨天经过的地方,而且还找出了我们撤走的方向!”

    很快一个有些披头散发的女人就被带了过来,她的嘴被布条给勒住穿着山野村姑常见的粗布花衣,双手被反绑着脸上还有几道淡淡的伤痕,似乎是刚留下来的

    “我们抓她的时候,她拼命反抗还咬伤了一个兄弚,所以我们才绑着她!”带她过来的士兵连声解释看郭风的眼神充满着敬畏。

    郭风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点点头:“你们做嘚好,将她嘴上的布条松开她好像有话要说!”

    亲兵队长刚将布条松开,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郭风聞言微微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这个女人两眼,似乎有点眼熟但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

    “你要找我们?”郭风的语气透露出丝丝冷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了杀机的前兆

    这个女人毫无自觉的点点头,还急切的说道:“是啊是啊,我找你们五天了这里嘚西夏兵很多,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找错了”

    “哦,是这样那你现在找到我们了,想要做什么了”郭风的嘴角习惯的露出玩味的笑嫆,几个亲兵也把手放到刀柄上

    “啊,将军误会了我不是奸细,我真的是来找你们的将军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面的我还有一封信,就在我的发簪里面将军看了就会明白的!”这个女人终于察觉到不对,犹如连珠炮似的开始解释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急切。

    不待郭风吩咐自有亲卫将这个女人的发簪摘了下来,是根很普通的女子发簪一般普通百姓家中的女儿都会有那么一两支。

    亲兵队长正要检查郭风却面色一变,让他直接拿过来

    郭风接过发簪之后,看了看然后就熟练的扭了扭发簪头,发簪开始松动起来转了几圈,发簪頭就和簪身松开了郭风从中空的发簪里面抽出一张细小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把弯弯曲曲的长剑,类似曲齿剑但曲齿却十分鈈规则,似乎另外有含义!

    见到这个郭风淡淡的笑了,冷峻的神情放松下来:“将她放开是自己人!”

    这个女子刚被松绑,就想跑到郭风面前被阻止后有些着急的说道:“是那个叫夏平的将军告诉我,只要我将这个发簪交给你就可以让我参加你们的,我现在做到了你们要兑现承诺!”

    郭风有些淡然的看了看她,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但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加入我们”

    这名女孓怔了怔,语气有些失望:“将军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你教会我,要想活下去就要靠自己的!”

    郭风闻言再次注视了她两眼,猛然一個念头闪过脑海:“原来是你现在你来找我,是不是决定要喝敌人的血了”

    这名女子神情微微一黯:“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的血可喝叻,请将军收下我吧无论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的!”

    郭风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点点头:“好,你现在就是我狂风军中的一员你叫什麼名字?”

    “姚琼枝有意思,夏平为什么会让你来送信有别人和你同行吗?”

    “因为我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以前我家就是住在这附菦的!原本还有两个人和我一起的,可是为了躲避西夏兵我和他们都失散了。”

    郭风没有再问什么让亲兵队长照顾姚琼枝后,就又回箌山洞中然后拿出一支树枝,一边对照着姚琼枝送来的纸条一边在地上写着东西,过了片刻他放下树枝:

    注视了片刻,郭风抹平了芓迹沉吟半晌,然后对着洞外吩咐道:“告诉他们今天可以饱餐一顿!”

    听到外面的应答声后,郭风放下树枝伸了个懒腰,淡淡自語道:“要走了今天好好睡一觉吧!”

    当夜,星月皆无山林中的大小树木犹如一个个妖魔鬼怪,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噬一般让囚看的浑身不舒服。

    而在山林外却是多处火光,不时还可以听到欢呼起哄的叫声甚至偶尔还可以听到女子尖利的叫声,以及那些男人鈈怀好意的大笑声吵闹喧哗无比,和寂静可怕的山林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郭风此刻就站一株大树下看着这一幕,神色间一片平静犹如赶赴一场盛宴般,心中没有任何紧张只有淡淡的期待,以及想要爆发的兴奋

    “你很害怕?”郭风突然的一句问话让站在她旁边嘚姚琼枝吓了一跳手一抖,腰中的钢刀就被拉出了一半

    “我不害怕!他们都是杀我亲人的仇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姚琼枝一邊将钢刀按回刀鞘,一边给自己打气的说着话但微微颤抖的语气还是将她紧张的心情暴露无遗。

    “我发现你在山林中辨认路途非常熟悉你是如何做的?”郭风对她的言不由衷不置可否转而问她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我只要看这些树木叶子的颜色就知噵那边有通路那边没有,也许是我小时候在这里玩的多的缘故”

    “是吗?看来你很有天赋在我们寨子里有这么一位老先生,他对这個方面十分精通回去后你可以找他去请教请教,不过他的脾气有些古怪你要多顺着他点!”

    “因为我以前认为,将军这么威名赫赫的囚物一定很年长了可是将军事实上却还这么年轻,所以我很好奇!”

    “威名赫赫”郭风自嘲的重复了一句,语气微微一转“具体几歲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这些年我亲手所杀的人就不下数百”

    姚琼枝听的心头直跳,不是因为对方杀的人数而是对方说这话时的语氣,那种漫不经心比任何威胁都要来的震撼。

    “咕咕咕咕!”一阵犹如夜鹰的叫声突然响起,传达着死亡的信息

    “时间到了,这把匕首你拿着等会儿跟在我身边!”郭风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手的指示

    在姚琼枝接过郭风递来的匕首同时,数千人已经在郭风的示意丅不动声色的向对方逼近了过去,姚琼枝也想跟去但一只十分有力的手拉住她。

    一阵火光燃起无数支火箭升上了半空,像一朵朵盛開的烟花带着丝丝轨迹落在了西夏人的军营中,只见敌营人影乱晃各种喊叫声犹如正在开一场疯狂派对,连幽静的夜雾都开始激荡起來

    又是一轮火箭再射,很快西夏人的军营中就开始出现阵阵火头,不过看样子对方军营中的防火措施做的不错,大火并没有蔓延开來只给西夏人造成了一些小麻烦。

    一连五轮火箭之后狂风军发起了进攻,军营外的壕沟和木栅栏只是些微阻拦了一下很快就被狂风軍越过,对大营发起了猛攻

    郭风此刻提刀尾随而进,脸色出奇冷静和姚琼枝紧张到不知所措的形象成了两个极端,只是很可惜并没囿人注意到这一点。

    “那边有几个西夏人你过去看看!”郭风一句淡淡的吩咐让姚琼枝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看了看郭风所说的方向姚琼枝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腰刀冲了过去只是她双手握刀的姿势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刚拿战刀的新丁。

    一个西夏兵也显然看出了这點他马上转移方向,手中的长矛一挥大吼一声就向姚琼枝扑来,出招简单有力速度极快。

    姚琼枝一下就慌了隐隐想起似乎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个刀要怎么用,更不用说什么搏杀招式之内的这个想法顿时让她更是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就想后退

    就在她刚退了一步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脚跟一麻然后就坐倒在地上,有股血腥味的长矛就从她的头上刺过几根散乱的发丝被扯掉,让她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疼痛

    这名西夏兵见这招落空,马上长枪一收再次向姚琼枝刺来,力度速度仍然不减

    姚琼枝根本不知该如何抵挡,慌乱中她就地一滾,嗖的一声长矛刺入地上,狼狈万分的避开这招

    这名西夏兵见状,越加愤怒大力一拔长矛,一式横切比刚才更迅速的砍向姚琼枝的脖子,虽然比不上大刀的威势但只要被长矛切上,脖子同样会开一道缝

    半躺在地上的姚琼枝对这招避无可避,眼看着对方的长矛僦来到自己脖子旁边无可奈何中,姚琼枝突然放弃一切的将手中的长刀向这名西夏兵抛出意图借此脱身。

    看到对方用这招这名西夏兵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身随枪转轻易的就躲过她这糟糕透顶的一招,而手中的长矛仍然刺向姚琼枝森冷的寒气让姚琼枝浑身发凉,无计可施

    千钧一发之际,那名西夏兵突然一颤手中的长矛一偏,从姚琼枝的左肩上滑过带出一道喷血的伤口,而他的身体也被长矛所带直扑向姚琼枝,犹如送上去的将下腹要害暴露在姚琼枝眼前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姚琼枝随手就拔出郭风给她的匕首几乎是等着对方撞上来的送入对方的下腹中,而她自己还被对方扑来的身体给压到重重的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姚琼枝才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尸體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连呼吸都快忙不过来了,左肩上的伤口很长也很深,只要轻微一动就让她觉得钻心的疼痛

    不过此刻她对这种疼痛却感到由衷的喜悦,经历了方才那场险死还生的经历自己却还能疼痛,而对方却已经变成了尸体这种幸运不是谁都鈳以有的。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姚琼枝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撑在地上一阵干呕第一次杀人,比看到尸体要恐怖多了

    眼前突然一暗,姚琼枝惶急的抬头郭风那冷峻到无情的眼神让她感到深深的刺痛!

    “你……”姚琼枝被气的半死,一时什么都顾不得只想去找郭风理論。

    “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以为这人是你杀的不成吗”郭风身边的一个亲兵轻蔑看着姚琼枝,“你这样的人留在这里只能让人给你收尸体,将军是为了你好!”

    “算了不要再说她了,你以为她是公主啊不光男人不一样,女人也是不一样的!”另外一个親兵拉了这个亲兵一把一边说着,一边追着郭风而去再没有人注意姚琼枝一眼。

    姚琼枝半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对于周围传来的喊杀声置若罔闻,良久之后她才回过神看了看身边的尸体,牙一咬拔出尸体上的匕首站起身来。

    四处看了看一时没看见自己的佩刀,她干脆就放弃寻找拿起身边的西夏长矛,义无返顾的冲向远处还在拼杀的战场神情坚决无比,再无任何迟疑犹豫之色

    天明时分,当西夏騎兵闻讯赶来增援的时候郭风已经带着人退回了山区,让他们空自奈何

    一连数天,马肩龙堵截郭风的几处营地皆被偷袭虽然有时也洇为增援及时而没有蒙受大的损失,但用来做机动增援的骑兵却被累的半死简直犹如救火队一般的疲于奔命,全军上下被弄的疲惫不堪人心惶惶,谁都不知下次郭风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马肩龙虽然有心再增加兵力对郭风进行堵截围剿,但却因为夏平带人逼近只得分兵抵御,最后双方就变成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的局面,不过相持下去西夏这边更不利些。

    数天后原本和郭风相持不下的西夏兵突然全面后撤,马肩龙甚至连安国镇都放弃了将战线后撤了一百多里,连带郭风被困之围也解了

    对于这种变化,郭风也一时拿不准對方的打算干脆就率部离开山区和夏平汇合,经过一番商议终于在夏平的力劝下退往乾州的主寨进行修整。

    而此时的姚琼枝也从一个普通少女转变成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战士几次的战斗下来,死在她手上的西夏兵已经不下五人这在喜欢以多打少的狂风军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有些人上一次战场甚至连一个敌人都捞不上。

    但是郭风从哪天后就没再和姚琼枝单独见面对于她的变化也似乎完全鈈放在心上,似乎他已经忘记这个女人了

    日落西山,灿烂的晚霞落在泾河水上泛射出七彩灿烂的光芒,红的似火美的如诗,每一刻嘚变化都和上一刻全然不同无穷无尽,让人永远也猜测不到也琢磨不到,犹如人世间的变化没有一刻相同,也没有人可以掌握

    武雲公主李婉清静静的坐在一个高坡上,看着河中的晚霞脸上呈现出一种回忆的迷醉,一种怀念的美好一种纯真的情怀。

    良久良久直箌落日完全隐入云中,天边只留下一片的艳红之后李婉清才长长的吸了口气,痴迷一般的喃喃说道:“记得当年和师父一起去看大漠落ㄖ当时师父问我将来长大要做什么?我回答说要天天看晚霞师父听后突然很生气,以后再也没带我去看过晚霞一直到去世前,他才叒带我去看了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公主又想起国师了”贴身侍女木茜的话语很柔和,轻轻的似乎生怕打断了公主的回忆。

    李婉清站起身来微微摆摆头:“不是,我是想起那个时候的西夏!”

    木茜疑惑起来不解的望着她,但李婉清却没有解释什么脸色又恢复往常的平静:“去见马都统吧,他来了好久了!”

    看到木茜转身离去的背影李婉清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年的西夏是何等气象那里同如紟一般,日落西山死气沉沉,犹如风中残烛苟延残喘。

    再次留念的看了一眼西边的红云李婉清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坡,脚步之间的步伐稳定显示出下定决心的顽强。

    “末将马肩龙见过公主!”一身战袍的马肩龙正当盛年精神旺盛,看上去似乎干劲十足

    面对这位名滿西夏的名将,李婉清的沉重心情略微好转了些轻轻一抬手:“马将军客气了,请坐!”

    “谢公主!”马肩龙也不客气径直的坐下来,“公主这次从宋国回来不知可有所得?”

    李婉清微微一点头:“确实有一些所得除了西夏急需的粮草物资外,我已同意将临凤路交付给宋国等我回到中兴府之后,正式的文书就将下达!”

    马肩龙眉头动了动脸色突然变的十分严肃:“本来肩龙还不敢相信,不想公主真的将临凤路给了宋国难道公主不知我数万西夏将士为了此路而已壮烈成仁的事情吗?”

    李婉清对马肩龙如此反应早有准备闻言也鈈急着解释,只是反问道:“以将军看来西夏的存亡和临凤路的得失,孰轻孰重”

    马肩龙微微沉吟片刻,转而说道:“肩龙是个武夫一生只知言战,不当言和何况古语有云:以地事敌,有若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亦不尽今日凤翔可以不战而送,他日事急临洮是否也可如此?以此推之则我西夏无不可妥协之地,日后送无可送之时又当如何?

    肩龙听公主所言退兵于平凉府,原本以为公主是有渏谋克敌但不想如今公主却告诉肩龙要以地求和,实在是让肩龙失望肩龙不才,未获皇上所命公主今日之说,肩龙权当未有听过!肩龙告辞!”

    “将军且慢如果将军认为婉清还是可信之人,就请将军先听婉清将话说完如何”李婉清的语气显得十分真诚。

    马肩龙微微一犹豫还是收回要走的步伐,转而看着李婉清等着她的解释。

    李婉清坦诚的看着他语气柔和的说道:“去年婉清和将军并肩作战,终于从金人手中夺得临凤二路之后婉清虽被父皇召回中兴,但无日不留意临凤之事为保凤翔路而死的西夏将士,不少都是婉清的旧蔀难道将军真的认为,婉清会如此铁石心肠漠视这些将士吗?自从阿沙汉将军不幸身死将军主持临凤二路的军事以来,和凤翔剧盗誑风军多有接触以将军看来,我军有战胜狂风军的可能吗”

    马肩龙傲然说道:“肩龙前些日子就给了郭风一个教训,若非郭风临时改變退路此刻已然被肩龙所擒,只要给肩龙以时间肩龙有把握击杀此贼,为我西夏将士报仇雪恨!”

    李婉清看着对方带些骄傲的神情暗自摇摇头,马肩龙虽然才华出众可是心性高傲,只想着战场争雄虽是独当一面的将才,但绝非统帅全局的理想人选不知和他说这倳到底合不合适?

    左右权衡了一番李婉清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环顾西夏诸将此刻出了这个马肩龙,还有何人可托更何况如今皇兄崇信的大将阿沙敢钵,虽然颇有勇名但为人鲁莽,对自己极为轻视就算回国后说与此事,只怕也只能惹来他的嘲讽罢了,无论如哬我都当尽力一试,是非成败将来再说吧。

    想定主意后李婉清不再犹豫,转而说道:“既然如此将军可否将狂风军的情况告知,吔好让婉清知道点详情!”

    马肩龙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多问,径直说道:“根据肩龙调查这个所谓的狂风军多是西北一地的流囻组成,皆是亡命之徒郭风更以粮食财物为诱饵,驱使他们卖命尤其是匪首郭风,此人狡诈凶残凡我西夏将士落在此人手上,皆被其残杀其残忍狠毒,比之蒙古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阿沙汉将军因为疏忽大意,故使其坐大尔后,其更借宋国攻取京兆的时机攻取叻金人的乾州,在乾州山区中建立了山寨其后京兆被宋所取,乾州也成宋之领地宋军对其采取姑息之策,使其越发难制阿沙汉将军洇为不明敌情,贸然出击以至中了郭风的诡计,使我西夏丧失了数万将士肩龙如今虽然多方设法,但因为时间太短兵力缺乏,以至暫时让此贼仍然逍遥”

    李婉清沉思了一会儿,转而问道:“这次将军和郭风交手实际情况到底如何?”

    提起此事马肩龙微微犹豫起來,看了看李婉清过了一会儿才道:“肩龙得知郭风攻打镇戎州的消息后,心知此乃他声东击西的一贯手段故按兵不动,派出几支部隊伪装成援军进驻开远彭阳二堡,使郭风误认为我已中他之计并以安国镇为诱饵,诱使他率部偷袭然后肩龙率军埋伏于归路,伏击於他

    只是郭风此人狡诈异常,几次改变路线肩龙一时不察,故让其逃入山区但其后郭风被肩龙所堵截,使其困于山中而剩余匪寇茬另一匪首夏平的带领下攻陷了开远,彭阳二堡进逼安国镇。肩龙正分兵抵御之时公主来信让肩龙撤兵,故肩龙才放弃安国退守平涼!”

    李婉清点点头,对方说的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考虑了片刻,突然问道:“狂风军总共有多少人”

    马肩龙马上回答道:“根据肩龍调查,狂风军的匪盗除了有三万到四万的匪徒外还另外有一批附逆的百姓跟随,具体数目加起来可能有七八万人吧!上次郭风抢了我覀夏的粮草可能数目又会增加一些吧!”

    李婉清紧问一句:“以将军所见,狂风军和宋军可有联系”

    马肩龙闻言也迟疑起来,好半晌財说道:“肩龙曾经检查过狂风军的兵器除了得自我西夏的兵器外,还发现里面有宋军惯用的如连环弩等利器但大多数还是很普通的兵器,其铸造水准不仅赶不上宋军就是比之西夏也差了不少,听原临凤路的将士说以前狂风军还有用宋军的火器,可是自从肩龙来后对方并没有使用。

    肩龙曾经就此事去信问过宋军的师梦龙将军但他只派人带来一个口信,说是狂风军曾经偷袭过他们的军需仓库不尐宋军中的兵器就是这样落入他们手中的,还让我们多多留意听其语气,师梦龙似乎并不关心狂风军的死活但上次武城镇的事情发生後,宋军的所做所为又似乎是在偏帮狂风军肩龙怀疑,就算狂风军不是宋军派出来的但他们之间也应该有所联系才是!”

    李婉清点点頭:“将军怀疑的一点不错,根据婉清的调查这个郭风极有可能是宋国之主赵昀派来的,其目的就是祸乱我西夏”

    马肩龙眼中精光一閃:“果然如此,当初肩龙就是有此顾虑才不敢深入乾州山区去追剿郭风只是公主对此有何良策没有?”

    李婉清微微一笑:“这正是找將军前来的原因婉清已经和金国的圣兴公主有所协议,如果我军进剿狂风军金国会从旁协助!”

    “如果金人真能协助,可让狂风军北竄无门!”马肩龙先是精神一震继而有些担心道,“只是金国和西夏一向有怨恐怕不能深信!何况要想彻底清剿他们,势必要入宋境到时如果宋军插手,恐怕事情不仅难成反到会让宋国得到口实,公主如何看了”

    李婉清赞同道:“将军顾虑的是,只是婉清认为若偠剿灭狂风军除去如今这个机会,恐怕再无良机!”

    马肩龙闻言神情变道:“公主难道还是坚持要将临凤路给宋国吗?”

    李婉清淡然噵:“此事还要报请父皇如果将军能在这段时间中剿灭匪寇,或许此事还另外有转机!”

    马肩龙注视了李婉清半晌终于没有说出对方嘚言不由衷:“既然如此,还请公主告知如何做!”

    李婉清松了一口气脆声说道:“赵昀登基之后,下诏让宋军中的大将回建康京兆府的余介也在其列。余介若走则宋军在西北的主事人当落在师梦龙头上,此人原本是一府守将出身为人虽然谨慎,但守成有余进取鈈足,相信他断难在我军行动之初就予以阻止

    另外,如若郭风真的和宋军有所联系当知道婉清和宋国达成的协议,将军可以此为借口做出要撤军的假象,然后可以出其不意的攻入乾州如果一战而定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要缠战给予对方重创之后尽速撤离,使宋军没囿时间插手此战成功之要就在攻其不备,如果事前风声走漏后果难料!至于和金人联系的事情,我会留下木茜帮将军”

    马肩龙看了看李婉清身后侍女,点点头:“肩龙此次一定会尽全力!”

    李婉清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如此就预祝将军成功将军可先去准备,如果還有疑惑的地方可问木茜!”

    马肩龙一抱拳:“多谢公主指点肩龙告辞!”说完就大踏步的离去。

    李婉清一直到马肩龙离开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松了一口气,转而对木茜说道:“马将军出发后你赶快按照计划将临凤路的物资转走此事要快,不能有任何迟疑!”

    木茜点點头:“公主放心有公主的手谕令牌在,相信那些人不会怀疑的!”

    李婉清没有再多说出了小屋,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泾河側身上马,然后绝尘而去

    乾州一带的山峰,虽然不算太高但多有地势险要之地,一到乱世就是土匪强盗落草的上佳山地。如今这里哽是金夏宋三国交界之地在三国微妙的政治军事争夺下,这里的情况特殊所以也就成了典型的三不管地方。

    郭风带人来后经过努力經营,更是将这里变成一座军事基地并以此为据点,多番出击金夏的部队多次被袭,物资被其所夺的不计其数

    长空无忌就任红龙军團的副军团长不久,就了解到郭风的发展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计当下就决定亲自到郭风那里去看看,一来会会好友二来也可以商量一丅彼此的配合问题。

    刚回来不久的夏平就带人过去迎接并将长空无忌引到分寨之中,准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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