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一起来,杀尽古灵邪魔迷失传奇传万代

书名:乱武诸雄
第一章 自斩血脉
黑夜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随后一阵轰鸣声炸响,接着便是一场倾盆大雨随之而至,豆大的雨滴形成声势巨大的雨幕轰砸在这片天地之中。
四周古木茂盛,参天的巨木粗大的需要三四个大人才能怀抱起来,此刻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只见一辆巢车快速地飞奔过来,奔驰在最前面的是两匹凶兽,它的形状像马,白色的头,身上长的花纹如同老虎斑纹一样,尾巴是火红色的,一双眼睛通红发出瘆人的血红,流线型的肌肉无不显示着这两匹凶兽的高贵,但此刻却不停地被人抽打着向前狂奔。
这两匹凶兽是虎马,是一种高贵的代步凶兽,据传此凶兽身上流传着上古异兽鹿蜀的一丝血脉。
古之有云:鹿蜀之兽,马质虎纹。骧兽吟鸣,矫足腾云。配其皮毛,子孙如云。可见其高贵,鹿蜀为瑞兽,即使现在的虎马只有其一丝血脉,也不是寻常人等可以用来代步的凶兽,何况现在却被人用鞭抽驱赶之。
凶兽拖着一辆巢车越来越近,只见这巢车通体用青铜制成,巢车下安有车轮,车上树立两根长柱,柱的上端安辘轳,用绳子把板屋系于辘轳上。板屋宽4尺,高5尺,四面安有瞭望孔,外面蒙上牛皮,以防敌人矢石破坏。
但此刻的巢车却满是伤痕,有剑斧之痕,亦有猛兽的爪牙,整个车身亦是有着许多的故事,豆大的雨滴击打在青铜的巢车上,打出丝丝嗡鸣,似是悲呼,亦是解脱之音。
又是一道闪光从天际划过,再次照亮这片天际,随后又是一阵轰鸣之声,但在瞬间,却是让人再次震惊起来,只见这巢车上镌刻着一个大大的“武”字,唯有世家才敢在自己的巢车之上镌刻上姓氏,以代表着自己高贵的身份。
即使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如若没有封号,亦不可在自己的巢车之上镌刻上姓氏,即使你富可敌国,日进斗金,也不可,这是身份的象征。
而当世敢在巢车上镌刻下“武”字,除了那威名远洋的武侯之外,没有其他人了,但是此刻出现在这帝国边疆的这辆巢车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遭到这么多次的袭击。却是让人无法理解。
空间极大,装饰奢华,内有暖炉,温度适中,内设一精致软床,柔滑的绸缎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此刻屋内却有一精致面容的少女和一容貌稍显稚嫩的少年。
此女三千发丝披散在自己的肩头,柔顺光滑,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此男子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盘坐在暖床之上。
“公子,放心,我们马上就到莽荒镇了。”
女子望着男子略显苍白的脸柔声地说道,但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小红,是吗?呵呵呵....”
武尘闻言,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嘲笑,淡漠地说道。
小红看着武尘那一丝落寞,内心泛起一丝肉痛,说道:
“公子,那....?”
小红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武尘打断掉:
“小红,罢了,多说无益,就我大妈的性格怎么会就这么容易放过我呢,呵呵...”
武尘又是一声自嘲,但随后苍白的脸色却陡然泛起一阵嫣红,口中突然喷出一阵血雾,血雾弥散在空气中散发出阵阵腥味。
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公子~~~~!”
一声惊呼传来,小红急忙伸出纤长嫩白的柔荑,手里攥着一块泛着红色的白色丝巾擦拭着那如血花绽放的血渍,手微微颤抖着,很轻,很柔,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触动武尘的痛楚。
“没事,咳咳....”
伸出惨白的手拂去擦拭着自己的柔荑,涨红的脸颊也随着血雾的喷出慢慢转换成苍白,比起之前又白上了许多,一丝血色也没有。
“小红,我怕......”
武尘抬头看着小红那满脸担忧的脸颊,柔声地说道,但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嘴唇却被一只手捂住,那手嫩白,柔软,带着一丝温暖...
“公子,莫说下去,小红会一直陪伴着你的,对我来说,公子就是我的一切。”
语气虽然柔弱,但是却异常坚定。
武尘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小红那坚定期盼的眼神,深深把话咽了下去,内心如是想到:
如若不死,愿与卿相伴一生。
看着不再言语的武尘,小红心也松了一口气,她怕公子说出来,说出来那句,因为她不愿忤逆他,那时自己该何从选择。
想着,想着,自己的手不由地狠狠地攥起来,眼神若有所思起来...
顿时,车内陷入一片沉寂,可就在此刻,巢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起来,外面传来一声声嘶鸣。
嘶鸣声划破天际,如若虎啸一般,声嘶力竭,带着一丝悲切,最后化为余音消散在空气中,随后便是那雨幕冲刷的声音。
而此刻车内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随后便见小红一手抓着武尘的身子,一手用辘轳把板屋撑了出去,车顶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天窗,硕大的雨滴顿时钻进车内,淋湿了车内两个人,但此刻的两个人并没有理会,小红抓起武尘的手小脚一蹬从天窗一下子跃出。
而在那离开天窗的那一瞬间,一道凌冽的刀芒瞬间划破层层雨幕呼啸而来,数寸长的刀芒瞬间来到巢车前,随后便如同切豆腐一般把巢车一劈两半。
巢车轰然倒塌,变成两半散落在地,两半之间留下一道深一寸的裂痕,可就在那眨眼间,裂缝便被泥水渗透覆满。
经过着剧烈的震荡,本是早已虚弱的躯体再一次咳嗽起来,武尘借着小红的肩膀,俯身剧烈咳嗽起来。
墨色的衣袍早已经被泥水浸湿,乌黑的发梢也随着这突变散乱地披散在武尘的肩上,十分的狼狈不堪。
“公子,公子...怎么啦?”
小红见此再次惊呼起来,武尘闻言抬头露出一丝笑容看向小红,说道:
“没事的,小红,过会就会好起来的,真的。”
小红看着公子的笑容,先是一阵欣喜,但随后却是一阵疑惑,心里泛起一阵不安起来,但随后连忙扶起自家公子,随后紧盯着四周的环境,说道:
“公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不然....”
小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后便见自己的公子一只手打在自己的后脖颈上,便昏迷过去,武尘慢慢地把小红的身体依靠在一棵大树之上,抚摸着那陷入宁静的脸,柔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相伴一起,但愿你能忘记这一切,忘了我,若有来世,在陪你一起相忘江湖,再见。’
说完,武尘转过身子,看着面前黑夜,磅礴的大雨,自嘲地笑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出来吗?”
话刚说完,武尘的前面不远处的黑暗中走出一位蒙面的黑衣武士,手持一把大砍刀,刀背厚实,刀刃锋利,刀尖部平,不朝前突,刀柄直,柄后有一大环。
整个刀身充斥着一股血煞之气,可见此刀必然斩杀过无数生灵。
黑衣武士一站出来便见一股血煞之气隔着重重雨幕扑面而来。
武尘感受着肌肤层层冷意,淡漠的说道:
“哦,没想到居然派出了你,没想到我那敬爱的大妈对我如此重视啊,哈哈哈”
武尘顿时大笑起来,没有意思害怕,反而更加洒脱。
黑衣武士闻言,眉头微皱,但随之舒展起来,虽不知武尘为何此刻突然大笑起来,但却没有任何不满,在他眼中,武尘已经是死人,何必与死人过意不去,于是冷声道:
“没想到你居然逃过了之前那么多次追杀,还好夫人暗中让我跟随其中,不然夫人就要失望了。”
顿了一顿,随后说道:
“但是一切也就结束了,既然由我出马,必然取你性命,杀!”
杀字一出口,便见黑衣武士便化为一尊杀神一般,快速地朝着武尘的方向奔袭过来,手里举着一把大砍刀,气势如虹。
反观武尘一脸淡漠地望向那气势汹汹的黑衣武士,随后看了一旁一脸安详的小红,眼神一顿,随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一样,一只手猛然拍向自己的胸口,随后便见一团精血从自己的口中喷射出来,此精血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比起其他的血液充斥着一股灵韵,一股淡淡的威压从那精血之中辐散出去。
噗噗,又是几口鲜血从武尘的口中喷出,脸色简直惨白的不忍直视。
而在此刻,一道巨大的虚影降临在那精血的之上。
只见虚影看不清楚是何物,但却依稀能辨别出是个人,但却没有脑袋,一手持一面巨盾,一手持一把长斧,一股股庞大的洪荒意志从那虚影之中散发出来。
看着那虚影,武尘一把抓住那团精血用力一握,砰然作响,随后武尘以指代笔沾着精血,在面前的虚空之中钩勒出一个“武”字,目光之中散发着疯狂之色,紧接着口中默念道:
“天地阴阳,吾唤天地轮回之鬼神,献祭血脉,轰杀面前之人,大祭祀之术!”
随着话语说完,一道裂缝从武尘的背后出现,随后一只巨大的手臂从那裂缝之中伸出,此手臂甚是巨大,浑身散发着七彩之色,但随着着臂膀的出现,天地好像忽然剧烈的晃动起来,此手臂朝着那“武”字一把抓去,只见那手臂触摸到“武”的时候,一股庞大的战意从中弹射出来轰击在那手臂之上,那手臂先是一顿,随后七彩之光猛然绽放,形成七条蛟龙扑向“武”字,狰狞的龙首咆哮嘶吼,睁开血盆大口,莽荒气息从那蛟龙身上迸发出来,随后七条蛟龙踏着七彩光晕同时扑向“武”字,顿时武尘感觉全身骤然一空,好似失去了所有精气一般,面容苍白,无力地站着,摇摇晃晃,在狂风暴雨之中如一棵小草一般无力。
就在“武”字被吞没的时候,武尘头上一缕契机好似被斩断一般,瞬间化为虚无。
而在此刻,就连那气势汹汹的黑衣武士也是突然一顿,但随后眼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惊慌失措的大呼道:
“你疯了,你疯了吗!居然自斩血脉,而且献祭给了鬼神,疯子!”
黑衣武士此刻哪里还有杀气吞吞的模样,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朝着远方遁去,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此地,至于武尘在他心中早已是死人了。
自斩血脉,自古以来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古血脉是人类最为重视的,人类的传承也就是血脉的传承,更何况武尘的家族是大陆一流的家族,越是高贵的血脉对于血脉的传承更为重视,自斩血脉者除非十分痛恨自己的血脉,不然不会一刀斩断,自斩血脉者死了之后,连自家祖坟都无法进入,并且遭人唾弃而且自斩血脉也会令该家族从此成为一个笑话,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脸面是十分重要的,更何况是武家。
自斩血脉而且献祭给了鬼神,更是对血脉的侮辱,不仅如此而且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斩断,血脉断了,还能重铸其他血脉,但献祭却是让自己所有的生命潜力挥霍一空,生命寥寥无几了。
“自斩血脉...呵呵...那又如何....献祭又如何...反正都是死,何不斩断所有羁绊,这种血脉不要也罢...哈哈哈...!”
在大雨下颤颤巍巍的武尘癫狂地笑道,狰狞的面容充斥的愤恨与不满,艰难的伸出一指遥指天空,嘶吼道:
“我,武尘!若有来世,必将手刃仇敌,踏天而立,另诸雄颤栗!哈哈哈”随后狂笑不止。
又是一道响雷炸向在天际,天空一道五彩神雷骤然劈向武尘的天灵盖,紧接着又是一道道响雷轰鸣
似是老天愤怒一般,乌黑密布的天空充斥着电闪雷鸣...
随后武尘的身体骤然不在颤抖,如一棵苍松一般直立苍穹,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神色黯淡,没有任何表情...
在一刹那,无数画面流窜在武尘的脑海中:
母亲只是亡国的公主,被父亲俘虏,在一次酒后被父亲占有了身体,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地位,反而连下人的地位都不如,最后在在生下自己之后不久便撒手离去,独留武尘一人。
父亲的冷漠,大妈的恶毒,兄弟的欺辱,下人的讥讽,一切的一切不断回荡在武尘的脑海。
他恨母亲!为什么要生下自己,却又撒手离去。
他恨父亲!为什么淡漠自己,任他人欺辱。
他很武家!家族的尔虞我诈,自己沦为牺牲品。
他能坚持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小红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唯有小红,自己一定不能让她死去,他挥出了一切,只为她能活下去。
小红,我很想对你说出那三个字,我...
一切的一切在七条蛟龙吞噬掉“武”字的那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吞噬掉那“武”字的一瞬间,那从裂缝中的探出的手猛然伸出一只遥指黑衣武士的逃跑的地方,随后便见所指的方向空间寸寸断裂,雨幕被蒸发,地面上任何东西都迅速的枯萎消散,远远跑出数里的黑衣武士依然没有逃过一劫,瞬间化为烟尘消散在空气中。
完成这一切之后,那缠绕着七彩光芒的手臂缓缓收回武尘背后的裂缝之中,在那裂缝消失的一瞬间,天地恢复了平静。
雨幕依旧是那么大,只留下如雕塑一般矗立在这天地的武尘,和那背靠在大树下的小红,以及那前面一片荒芜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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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发泣血
天空泛着一丝光亮,朦朦胧胧的天际囚结着团团云彩,淅淅沥沥的雨滴依旧洗涤着这片天际,树木掺天而立,植被异常的茂盛,而在一个棵巨大的古树下,一个柔弱的身影不停息地忙碌着...
粉红色的袍衣紧紧地贴在那柔弱的身躯上,从那外观上依稀能看出此女子身材虽瘦弱却依旧妖娆多姿,跪在泥水中,翠绿的花裙沉浸在污浊的泥水中,华贵的服饰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夺目,脏乱不堪,犹如破抹布一般,甚至更加不如,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凌乱着此女子的身姿...
在那女子的一旁一具瘦弱的身影静静地躺着,面容坚毅,五官端正,英眉微微地皱着,好似有股不屈的气态,男子身穿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身上虽然有着破损的地方,但却被人打理的干干净净,男子静静地躺在被无数绿叶铺成的地毯上,在一旁还有着用巨大芭蕉叶做成的篷子,抵挡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无声无息地躺着...
细细一瞧,这一男一女恰然就是武尘和他的侍女小红。
追溯到数个时辰之前,
眉头微微紧皱,迷离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这是在哪?我这怎么昏迷过去了?”小红呢喃自语地说道:“公子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窜记忆飞速涌入小红的脑海之中:
“没事的,小红,过会就会好起来的,真的,”公子异常柔和地说道。
公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不然....”
随后自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用余光看见自己的公子一只手打在自己的后脖颈上,自己便昏迷过去,
在最后的意识中,公子轻柔地拂过自己的面容,喃喃自语说了很多,眼神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柔情,那一丝不舍,那一丝解脱之色...
记忆寸寸断裂,最后化为虚无....
一阵惊呼从小红的口中传来,内心的不安之情有如喷泉一般不断地涌现出来,小红惊慌失措站起来,睁大双眼看向四周,眼前的情景顿时让自己的芳心有如刀绞一般...
四周无尽的残破之色,巨大的沟壑,充斥着污浊的泥水,沟壑的四周一片枯萎之色,参天的巨木要么只剩一段断朽木,要么变成光秃秃的树墩,毫无生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幻觉!对,是幻觉,公子不会有事的,不会丢下小红的,我不信!”
焦虑的面容充斥着不安,小红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呢喃自语道:
“对!公子肯定在附近,他现在需要我,我要去找他,对,我要去找他!”
小红连忙咬着红唇,头不断地环顾着四周,双眼不断地扫过一切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随后迈起步伐奔跑起来,溅起泥水飞扬,花裙被泥水一层层湿透,细雨犹如刀割一般划过脸颊,带走所存的温度,秀发飘荡...
不久之后,
一道瘦弱挺拔的身影矗立在这片大地上,右手高举,任风吹雨打,却丝毫没有动摇,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就这么静静地直立着,一股不屈的意志直冲云霄,瘦弱却挺拔的身影却无限地在双眸中放大...
“公....子......”
充斥着惊喜,纤纤细手捂着红唇,眼眸颤动,两行泪珠无声地划过自己的脸颊,强忍着抽泣着的冲动,随后犹如脱缰地野马一般,奋不顾身地飞奔而去。
在那一刹那,一切感情如同喷泉涌现出来,是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牵引着小红不断地寻找那灯火阑珊处的身影...
本来暗藏在心中的悸动,此刻再也无法压抑住了,我爱公子这一情愫,我不要在埋藏起来,我要告诉公子,告诉公子我喜欢他...
他的柔声细语,他的温文尔雅,他的灿烂笑容,他的一切一切化为动力支持着我像那飞蛾一般扑向那熊熊烈火...
噗通,一声,
小红一不小心被泥水中的石子绊了一下,整个身躯朝前倾倒,顿时泥水四溅,污浊了她整个身姿,但那身影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立刻爬了起来,向着目标前进...
浑浊的泥水中在不久之后,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浮了起来,静静地呆着...
近了,一步,两步,三步。
敞开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整个娇躯紧紧地贴向那并不宽阔的后背,她不会在放手,柔声地说道:“公子,不要离开小红了,我....喜欢你!”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的动作,两道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滴却逐渐越下越下,逐渐化为狂风暴雨,即使如此依旧难以撼动那紧贴在一起的身影,这两道身影成为这片天地的唯一...
不知过了多久,雨滴再次变小,变得朦胧起来...
小红闭上的双目,突然两行泪水像那滔滔江水一般,涌现出来,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啊....啊....啊....”
放肆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悲伤化为泪水全部涌现出来...
再次的相遇,却是阴阳两隔,再多的话语无法倾诉,再多的感情无法传达,残酷的现实彻底粉碎了小红的内心,变得支离破碎....
在抱上他的那一瞬间,感受着那冰冷的身躯,她知道了结果,却不愿相信,不愿去面对,她相信这只是一场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信了,他已经离开离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见到他最后的一面,她的心彻底的碎了。
哭声越来越小,抽泣声也慢慢变为哽咽,苍白的面容挂着深深的泪痕,泪痕印着淡淡的血红之色,眼眸中再也没有了灵动的光彩,一片惨淡,默然沙哑的的声音传来:
“公子,我们...回家...”
小红动了起来,轻柔地背起那身影慢慢地走向了远方,赤着双脚行走在泥水中,
一道沙哑,细语从远方传来: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
纤长的细手不断地挖着泥土,嫩白的双手满是伤痕,林立交错的血色伤痕显得惊心怵目,但是双手的主人却没有丝毫在意之色,继续的工作着。
在纤纤细手的前面,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大坑赫然出现,在坑内铺着厚实的木板,突然那双手停了下来,随后双手主人撇头望向身后。
撩起披在自己前面的秀发,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但却异常的惨白,原来是小红,只见她双手放入放在身边的简易蓄水池里,认真地洗涤起来,待到完全洗干净之后,这才缓缓站立起来,来到躺在绿色地毯上一动不动武尘的身边,静静地跪坐了下来,异常深情地凝望着,随后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那面容,眼眸思绪万千,突然,小红俯下身子,朝着武尘的嘴唇轻轻地吻去,微眯双眼,眼角流尽最后一滴泪水,这滴泪水滴入武尘的面容,随后消散掉...
许久,小红异常认真,深情地说道:
“公子,委屈你一个人先在家中休息,报完仇,我会回来的,与你一同常伴于此,放心,这里很安全的,不用担心被人来打扰的。”
随后小红探出双手,一把抱起武尘的躯体缓缓地放入巨坑内,在完全放下武尘的躯体之后,旁边依旧留有一个人的位置,不用想着肯定是留给小红自己的,随后小红凝望着武尘许久,随后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手代刀划过自己的秀发,随后便见一缕秀发缓缓飘下,被小红一把抓住,顺好放入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香囊,最后放入武尘的胸前,
“公子,这留你做陪伴,等我....”
做好一切之后,小红才依依不舍地用木板阖上,最后双手捧着泥土丢向面前...
过了半刻钟,一个小土堆出现在小红的面前,小红瞧着面前的小土堆,心里一阵绞痛,紧接着小红又取来一块木牌,拿出自己右手手指放入嘴中,一咬,顿时一股腥涩味充斥着她的口中,拿出自己的食指,运气以指代笔,在木牌下刻上娟丽的几个大字:
“吾夫武尘之墓,落款为爱妻小红”
望着手中的木牌,小红思绪万千,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排除这些纷扰,把木牌狠狠地插在小土堆前面,随后便端坐在武尘的墓碑前,一动不动。
雨过天晴,黑夜白昼转瞬而过,转眼已过三日,
此刻依旧端坐的身躯默然一动,身穿残破不堪的衣裙,但浑身散发着一股悲怆的气息,绿意盎然的四周虫鸣鸟叫不觉于耳,但是在这身躯方圆数米之内却是浑然无声,远远飘散着一股悲怆...
伸出手再次抚摸过那墓碑,眼中满是怅然之色,小红在这里为武尘守孝已经过了七日,然而在这七日之中,她丝毫没有离开过,就这么静静地跪坐着,眼里容不下任何的东西,不吃不喝数日,三千发丝却变为苍白之色,面容丝毫没有血色。
“公子,我要走了,但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语气温柔,随后小红艰难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后毅然转身朝着不远处走去,转身的瞬间,一抹凶光从小红的眼里一闪而逝。
武家,一切迫害公子的人,等着我的复仇吧!
身影越走愿远,最后消散在这片树林之中,独留一座小土堆在大树底下,和那一个用血字刻下的墓碑:
吾夫武尘之墓,落款为爱妻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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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为无尘
一座巨石雕砌而成的巨倚矗立在天地中,古老而又沧桑的气息弥漫着,巨石上雕刻着一头头巨兽的模样,个个活灵活现,四周布满了一个个古朴大字,整个座椅散发着一股庞大的威压,而在座椅的四周,囚结着大片妖魔凶兽,但无一不敬畏地看向坐在巨倚上的伟大存在,眼里流露出恭敬之色。
伟大的存在端坐在巨倚上,整个身躯数百丈被一团团灰蒙蒙的气息笼罩着,看不清容颜,但是从他那囚结起来的肌肉群来看,必然是一位勇武之人。
整个身躯穿着一件用巨兽毛皮制成的衣裙,散发着滔天凶气的毛皮紧紧地贴住那魁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散发着着层层光晕。
“莫邪,何在?”
一道散发着无比威严的话语从那伟岸的身躯里传来,声如巨雷,轰然炸向,整个天空在这声音想起的一瞬间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声势异常浩大,声如牛吼一般震得整个空间一片震荡。
“卑职在此!”
只见在妖魔凶兽之中,一个正常人出现在巨倚之下,此人身材也是十分的魁梧,但是相比周身那些魔凶兽神那数百丈的身躯,犹如蝼蚁般,但在此刻却异常镇定自若地望向那端坐在巨倚上的伟大存在。
“吾之战器如何?”
“不负众望,已锻造而成!”
“呈上来!”
随后便见四个数十丈的鬼神抬着一把巨大的斧子走了过来,只见四个鬼神身材异常魁梧,满身囚结着块状的肌肉,但却步伐沉重,每踏出一步,便踏出一片巨坑,青筋爆出,可见其斧子的沉重。
“此斧卑职用开天斧的一碎片,夹杂着万年玄铁千万斤,经过久久八十一天锻造而成,最后用上古凶兽毕方的血液浇筑而成,此斧重千万斤,通体暗红,沾着毕方死前的怨恨,一斧之下足矣开天辟地,卑职命之“灾厄”!”
“甚好!”
一道充斥着兴奋话语传来,随后便见一只巨大的手臂从那云端探来,缠绕着灰蒙蒙的气息一把握住那把“灾厄”。
轰!在那一瞬间,四个抬着巨斧的鬼神在那只臂膀的威压下瘫坐在地,在他们的四周龟裂起层层裂痕,如蛛网一般向四周扩散出去,最后形成一片巨坑。
这还没完,手持巨斧的臂膀随手朝远方一挥,只见那数千米之外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顿时被一劈为二,山石轰然作响,这还没有结束,只见那被劈成两半的巨峰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焚烧着一切,天空被烧成血红,短短数息,山峰寸草不生,如同炼狱一般。
“哈哈哈...吾有神兵利器,看那庸帝胆敢与我相抗衡,哈哈哈!”
声如巨雷,轰然炸响。
随后便是阵阵妖魔凶兽的呼喊之声....
这是一片血腥炼狱的平原上,
四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在尸体四周全是断裂的武器,或躺在血海中,或孤零零地插在地上,一片凄凉之色。
一个壮实的青年人跪倒在一具庞大尸身的面前,那雄壮的身躯散发着一股悲切的气息,一股参杂着怨恨的意志冲涮着整个苍穹,天空下着磅礴的细雨,浓烈的血腥味让四周充斥着一股股死气~~~
默然,那跪倒在巨大尸身的青年人突然放生大笑起来:“我自笑一生看清世间黑白,誓手刃仇敌,以众人皆醉我独醒地姿态活着,结果最后发现真正醉的人是我,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笑容响彻整个天际,带着一种不明的悲切,似有一点点哭腔,回转在天空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两行血泪从那双眸之中淌出,面容憔悴,满身的血渍让他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声音悲切带着深深嘶哑之音。
“我活着只是徒留伤痛,唯有死亡才能洗涮我的罪责,就在这最后能让我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说着整个人身体燃起了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天空此刻下起了滂沱大雨,厚厚的乌云转瞬集结起来,电闪雷鸣,似是最后的挽歌一般,雨是那么地庞大,但却依旧无法熄灭这燃起的熊熊烈火。
所有的尸骨残兵血液都燃烧起来,卷杂着那道寂寞的身影,淹没在滚滚的烈火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父~~~亲~~~~我错了~~~~~】
大火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连带着大雨也下了这么久,在这场大火熄灭的那一瞬间,一道五彩神雷从天而降,轰在了那大火所留下的精华————一滴七彩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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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尘悠悠睁开双眼,自己好似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支离破碎的梦境让自己徜徉在那洪荒的岁月里,剽悍的民风,每个人都有一个强壮的身躯,即使是那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依旧能手举百斤巨石,上了年岁的老者依旧能手扛大刀挥舞着。
凶兽个个凶猛异常,身壮如山,声如雷鸣,利爪能撕裂巨石,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比现在要强大的太多。
武尘摇晃了一下脑袋,把所有的一切杂念通通抛向了一遍,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正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武尘随即双手想要撑开上面的东西。
嘎吱嘎吱~~~彭!
一束强烈的光芒射进来,让武尘的双目不禁微眯起来,他此刻感觉到一丝温暖,随后缓缓地睁开自己的双眼。
天空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蓝,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武尘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个简陋的棺木之中,前面还有一个墓碑直直地插在泥土之中。
武尘不由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拔出那块墓碑,定睛一瞧,顿时整个人呆住了,所有的一切纷纷从脑海深处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动人的身影,永远在自己地身边陪伴着自己,对着自己不离不弃,她的容颜,她的笑容是自己能够坚持走下去的动力,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武尘这才反应过来从回忆中恢复过来,轻轻地抚摸过那一丝墓碑,动作是那么地轻柔,就像对待着自己的情人一般,口里喃喃自语道:
“红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语气是说不尽的温柔和惆怅,但内心深处却涌现出甜蜜。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轻轻地擦拭着那墓碑,上面的字深深地刻入自己的脑海之中。
“吾夫武尘之墓,落款为爱妻小红”
那沾着血液写下的字体犹如一道道利剑割着自己的内心,武尘依旧能从那悲切的字体中感受到当时小红内心的眷恋不舍和痛苦之情,小红对自己的情愫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但是自己却无法来响应她,此刻武尘的内心更加地痛苦起来,对于武家的怨气更加地不可收拾起来。
“武家!”深深地吐出两个字,武尘的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憎恨之情,紧紧握住手中的墓碑,随后低头,闭上了双眼轻轻地吻了下去。
红唇吻在了那墓碑之上,感受到一股暖暖的触感,微闭着的眼角滑过一丝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过~~~
那一深情的吻,仿佛使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在这一刻武尘下定了决心,在那一刻,之前的武尘死掉了,而在这一刻的武尘只为复仇而活,我不是武尘,我是无尘,一粒缥缈在天地之间的尘土,没有归宿,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罢了。
从此世间再也没有了武尘,只有无尘!
红儿,忘了我吧,这是我对你的唯一的乞求,你的公子在被你埋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死了,而我会牢牢地记住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头,无尘看着手中的墓碑,眼睛闪过一丝柔和,随后变为坚毅,从那棺木中走了出来,放下手中的墓碑,捡起那被推开的棺木轻轻地盖上,接着伸出双手捧起地上的一寸泥土,望了一眼手中的泥土最后洒向那棺木~~
无尘很认真地做着一个动作,但是却心如止水,心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就如同陌生人一般,最后在小土堆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无尘终是拿起那犹如千斤之重的墓碑,狠狠地插在了那小土堆之前,随后没有犹豫毅然转身离去~~~
万千的思念不舍化为武尘,被埋入此地,一切的一切前生往事都将在这一刻埋藏在这里,从今往后就只有一粒浮尘,缥缈于天地之间,最终化为无尘~~~
人越走越远,最终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阵阵微风拂过,吹起墓碑前的那一簇青草摇曳在空气中,迷离了那凄凉的字体~~~
“吾夫武尘之墓,落款为爱妻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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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名孤坟
“啊~嘶~~~终于出来了~~~”
一道身影从幽暗的树林之中,走了出来,仰天说道,漆黑的眼眸深邃无比,望着那轮远远挂在天际的圆月,喃喃自语地说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刻月圆之夜,而我从未有过满足的感觉,此刻的我还能像那月亮那样吗?从未有过,何来得失~~”
默然眼中一热,蓦然低头,望着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袍,洒然一笑:“乐乎?悲呼?一切皆与我无缘了~~”
“咕~~噜噜~~”
嘴角一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语地说:“有时间感叹,还不如如何解决温饱。”无奈地抬头伸了一个懒腰,随后迈入一片无际的荒野之中,背影萧索,在这月圆当空的时候,进行渐远,甚是凄凉。
荒草遍野,望眼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情景,月圆当空,为大地铺上一层淡淡的荧光,深夜杂草上的露水闪动着动人的光泽,微风拂过,草儿随风而荡,圆鼓鼓的露水顺着草茎滴落。
“嗷~~~呜呜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甚是悚然,而在远处的天际走来了一个人影,拖着长长的光影,满是蹒跚地走来,越走越近,人影也变得渐渐清晰起来,俊朗的面容上看起来稍显的稚嫩,但是眼神却是无比的深邃,甚是沧桑,没有任何的感情的波动,犹如一滩深水,深不见底。
无尘已经从树林里走出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就这么地走着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在这片陌生的环境中走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出这片杂草丛生的荒野,但是他不愿意停驻自己的步伐,在这片荒野之中,停驻脚步,或是有这样的念想,自己可能永远也只能留在这片荒野之中了,所以他只能不断地前进,一直抱有着再走一会就会走出去的念头。
他不能倒下,上天再一次给予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还有复仇的愿望,想要得悉那个她的消息,他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做的事情~~~~
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不是树林里没有猎物,只是他现在太弱了,消耗了自身的生命潜力,自斩了血脉,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但是上天也无法破例给予他更多的力量,即使上苍垂怜他,但是也是要有一个限度。
“食物~~~我要吃的东西~~~我要活着~~我要复~~小红~~~想要见你~~~”苍白的嘴唇不停地在蠕动着,细细私语,却无法完整地说出任何的东西,没有血色的脸颊甚是吓人,眼神直视前方,漆黑的眼眸依旧那么深邃,那么沧桑,可是此刻却爆发出无比炙热的光芒,那是对活着的执着。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土堆,在小土堆上插了一把破旧的大剑,只有露出那一截剑刃,和那破布缠绕的剑柄,但这一切远远没有被无尘放在眼里,只有那从剑柄前袅袅升起的青烟,和那似有似无的香味窜入无尘的鼻中~~~
“食物~~~我要~~~吃!”无尘的双眸猛然爆发出一股炽热的光芒,疲惫不堪的身躯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无尘此刻像一匹饿狼飞奔过去,转瞬间来到那个小土堆的旁边,屁股一沉就这么坐下来,看着那简陋的无字墓碑,毫无顾忌地抓起摆在墓碑前的两个白面馒头,就这么狠狠地咬了一口,无尘实在是太饿了,很快地就吃完了一个白面馒头。
馒头做的很粗燥很平淡,没有任何的味道,但是此刻的无尘却觉得这是人间美食,因为这个馒头让他从死亡的边缘再一次活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无尘也发现了自己的窘态,吃的节奏也渐渐慢了下来,手里抓着只剩下半截的白面馒头,看着眼前的无字墓碑,内心也是滋味百态。
这是一个孤坟,没有任何的名字,只有一把破旧的大剑和那用不知什么木材制成的无字墓碑,无字墓碑也变成了朽木,在这荒野里,在这风中,随时都会埋藏在岁月的长河中,但是有一点却没有让无尘惊讶,在这荒野之中的孤坟居然有人会来祭奠,这必然是墓中之人最为信赖的人吧,墓中之人如果知晓,必然能够得到欣慰。
自己曾几何时也如同这墓中人一样,被心爱之人埋藏在荒林之中,不被任何外人知晓,但是却会被某人牢牢地记在心中,永远不会忘怀,此生或许足矣,人生在世会有多少人会牢牢地把你记在心中,活着四方好友,不及死后能牢牢记住你想念你的人,哪怕只有一人,人生足矣。
想着想着,眼眶着不由湿润起来,深邃的眼眸迷离起来,呆呆地坐在无字墓碑之前,思绪万千,眼中的那个活波开朗的小女孩渐渐模糊~~
许久之后,无尘又手擦拭了一下眼眶,把手中剩下的白面馒头吃下,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装束,随后重重地在无字墓碑之前,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
我无尘今日受你恩惠,大难不死,等我完成心愿必然每年来这里参拜你!
做完这一切,无尘刚想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而此刻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吃了两个白面馒头,渴了吧,来喝点水吧。”
无尘的身子一顿,随后转过身来,便见一个身材瘦弱的老叟站在自己的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水壶凑过来。
“谢谢。”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一把拿过老叟手中的水壶就这么镇静自若地喝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害怕不安之色。
“咕噜~~咕噜~~~”
甘爽可口的水顺着无尘的嘴灌了进去,流过冒火的咽喉,瞬间感到无比的舒畅,喝完之后,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就这么淡定地把水壶还给了老叟。
伸出如枯枝一般的手接过水壶,老者看着面前如此坦然自若的年轻人,问道:“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前不着后不着店的,这大半夜的不怕吗?”
“流落至此,害怕也没什么用吧?”望着那眼神浑浊的老叟,无尘淡漠地说道。
“只有你一个人吗?”老叟闻言丝毫没有任何疑惑之情。反而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把老烟斗,就这么自顾自地抽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股浓浓的青烟,继续问道:“你家人呢?”
“家人?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说道家人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后又恢复平静,淡漠地回答道。
“哦,这样啊。”老叟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后自顾自地说道:“现在世界不太平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哎~~~苦了你了。”
“没事,习惯了,一个人自在。”无尘苦笑一声,随后回答道。
“少年,这旁边还有一只烧鸡,你怎么没有吃啊,反而吃了几个白面馒头啊?”老叟不再提刚才的问题,反而疑惑无尘为什么只是吃了两个白面馒头,反而没有去吃那个烧鸡。
“大爷,本来吃人家供奉的东西,就有点违背常理了,如果不是实在饿的不行,我也不会动人家的祭品,我怎么还能挑三拣四了,白面馒头足够了,反倒是大爷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啊?”无尘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反问道。
老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敲了敲自己手中的老烟斗,随后又是深深地抽了一口大烟,似乎是抽的太猛了,反而咳了起来,反倒是令无尘紧张起来,无尘赶忙站了起来,想要扶老叟,但是老叟摆了摆手制止道:
“活着就是希望,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反倒是你,小伙子,吃了白面馒头反而磕了三个响头,倒是让老朽刮目相看了,我看你现在独自一人,身体这么虚弱,如果愿意的话就跟着老朽来吧,哎~~~”
说完老叟便转过身体朝着前面走去,不再看身后的无尘。
“老~~爷子~~~”无尘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看着老叟的背影,心中蓦然一热,迈起自己的步伐向前走去,回头看了看荒野中的孤坟,随后跟上了老叟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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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强大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石锁沉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随之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但随后看见情况又收回目光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是他们不好奇,只是发生的次数多了,人们都已经习惯了。
“哇啦啦啦~~~”一个壮如牛犊的小孩朝着那声源处跑了过去,沿途一阵惊呼,掀起一阵嘈杂。
旺旺~~~咕咕~~咕咕哒~~~鸡飞了起来,狗跳了起来,惹来许多人的不满。
“大牛你这个孩子嘎啦的,小心点,不要吓坏了我家的老母鸡!”一个身材臃肿但是行动敏捷的大妈提着擀面杖从屋内走了出来,朝着那熊孩子咆哮道!
“大婶,我知道了~~~”声音传来,但是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哎~~~又失败了~~
吐出一口气,无尘一脸无神地望着面前的巨大的石锁,眉头微微皱起,俊朗稍显稚嫩的面容上布满了层层阴云,坐在地上的身子保持着不变的动作,丝毫没有起来的趋势,身上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飘逸的长发早已被他剪成了碎发随风浮动,但是那漆黑的眼眸,深邃的目光依旧让他看起来与众不同。
他自从跟着老叟来到这个村子里已经有一个礼拜了,每日帮着老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爬过屋顶修过房瓦,下过田地种过粮食,劈过柴火,补过衣裳,活着很是安逸,村民们很是热情豪爽,没有把无尘当过外来人员,很是照顾这个无家可回的落魄贵族,对,就是落魄贵族,穿着破旧不堪的衣袍,气质独特,肯定是因为兵荒马乱而被波及的小贵族子弟,在这个乱世之中很是常见,但是村民却是很是佩服无尘,因为他没有贵族所沾染的游手好闲,迷乱的风气,反而很是勤劳,对待村民很是礼貌,大家很是喜欢这个孩子。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落魄的小贵族子弟,如果不是自己有复仇的愿望,或许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在这个小村庄里度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对于这个乱世的小人物们来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每天过的充实,有一个贤惠的婆娘,喝着小酒,傍晚拿着小板凳和着一帮村名唠唠嗑嗑,回望曾经,怅惘着未来,充实着现在,看着朝起朝落,牵着老伴的手慢慢变老,真的很是不错,但是他不能,他很是痛恨现在自己的弱小。
面前的石锁才只有五百斤,即使是以前的自己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举起,但是现在的自己却任是举不起来,刚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的身体没有调养好,才会这样,但是一次,两次,三次~~经过无数次,依旧无法举起来,这时自己才意识到可能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很大的问题了,毕竟自己曾经耗费了生命潜力,自斩了血脉,本应死去的人如今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或许自己真的是奢求太多了~~
“呵呵呵~~”自嘲一声,无尘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粉尘,就在这时一阵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尘哥,没事吧,”随后无尘转身看着向自己奔来的熊孩子,立马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大牛,你怎么来了,看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大牛,老叟隔壁家老王的儿子,大名叫王大牛,这年头农村家的娃娃取得名字都很低下,像什么狗蛋啊,小鸭什么的,不是村民不想取个好名字,但是在这乱世当中,在这个小村庄里,人们温饱依旧是个问题,所以长辈给小辈取名字的时候都会娶个带狗什么的名字,名字低贱一点,希望能像它们一样好养活。
此刻的大年一脸憨厚模样,先是一脸疑惑,但随后看着面前的尘哥啥事没有,于是也放下先来,走到无尘的面前,憨憨地笑道:“没事就好,刚才我在帮妞妞搬东西,突然听见一阵巨响,于是立马跑了过来,不知道待会怎么向妞妞说好呢?”说着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就你个傻大个,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纠结的,妞妞又不是母老虎有啥好害怕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随后一脸笑骂道。
“尘哥~~~你懂得,我~~~我喜欢~~”说着说着,这个熊孩子脸涨得通红,头低下去,忸怩地说道,最后声音低的和蚊子声一样,就一个熊样。
“得了,得了~~我没事,你还不赶快去向你的妞妞解释去,省得闹得不愉快,心里留下什么疙瘩,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方找,”无尘也知道大牛口中的妞妞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貌美如花,但是胜在人长得清秀,贤惠能干,在这个不大的小村庄里,倒也是个抢手的妹子,村子里好几个适龄小伙盯着呢,所以赶忙提醒了一下身边的大傻个。
“那~~~尘哥,那我这就去了,”看了看无尘一脸微笑的模样,倒真是没有发现他哪有事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露出了憨憨的笑容,不好意思的摸摸了自己的后脑勺,说道:“那我就走了,过会再来找你,呵呵呵~~”
“去吧,去吧,”摆摆手,笑着说道,随后便见大牛又是一阵飞奔,徜徉而去,留下一个厚实的背影,随后消失在无尘的眼中,留下一层灰土,又是引起一阵鸡飞狗跳。
大牛,这个待自己亲如兄弟的傻大个,真是让我~~算了算了,一切还长着呢,收回手,看着一旁的石锁,驻足了一会,随后看着那遥远的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朝着不远处走去,脚步依旧是那么的不稳不及,但是却比以往多了几分难言的气氛,似是萧索似又是于世格格不入的意味~~
无尘不知不觉来到一棵古树下,驻足脚步,望着这课巨树,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看着看着,无尘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一拳狠狠地轰在了枝干上,“轰~”,一声巨响,可见其力度之大,在一看巨树丝毫没有任何的颤抖,仿若是无言的嘲笑。
拳股间交错着一条条醒目的细小的血痕,夹杂着古褐色的碎片,随后无尘的身躯暮然跪坐了下来,一拳搭在树干上,一只手顺着身体撑在草地上,头深深地陷入两肩膀中,遥遥望去,微微地抖动着~~
我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给了我再一次活着的希望,却又湮灭了我最后的希望,为什么了,我没有死去,而是活着,平凡地活着,就这么弱小地活着,有什么意义,我的一切一切都为了复仇而活,而如今这让我如何~~~
在这课巨大的古树下,无尘终是流露出了真实的自我,在村民的眼里,无尘是一个活波开朗的阳光少年,虽然平时一副老成的模样,但是依旧会露出让人看了温暖人心的笑容,即使在最伤心的时候,即使在傻大个的面前,老叟面前,自己依旧掩饰的很好,这是自己还在武家的时候所学会的,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这样才能让自己在那个黑暗的武家活到现在,但是此刻的无尘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的感觉,那跌宕起伏的感觉让一个还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如何才能平和对待。
他不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其他同龄人还在父母的羽翼下茁壮成长,而无尘经历了这血淋漓的现实,无声的哭泣这是无尘所能做的唯一的选择~~
不知过了许久,一阵袅袅的青烟从无尘的眼前飘过,闻着这股呛鼻的烟味,把无尘从那悲伤的世界中钩了回来,无尘用衣袖轻轻地擦拭了自己的眼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转过头,便看见了一个老叟不知何时坐在自己的身边,拿着一个大烟枪,放在自己的嘴巴里砸吧着,一股浓浓的青烟从那老叟的口鼻中冒出,随风飘荡~~
老者吐出一股浓浓的青烟,随后在旁边的石头上敲了敲自己的老烟枪,这才看向一旁的无尘说道:“孩子,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你还年轻啊~~”
摆弄了自己的姿势,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呢喃了几下,随后看着那巨大的古树,眼神迷离吐露起自己的故事起来。
“我本来是~~~~~”
过了半晌,无尘吐完最后一个字,脸上露出一股轻松,似是心中一股抑郁之情得到了抒发似的,随后再次看向老叟说道:“老爷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弱小?”
老叟又是深深吐出一股浓烟,沉默不语,过了老久,才看向无尘说道:“小娃娃,你觉得强大是什么?”
“力量,绝对强大的力量!”
老叟闻言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力量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心足够强大,光有强大的外表,没有强大的心,只是徒有其表,只有内心强大在加上力量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在我看来在你这个年纪你的内心已经很强大了~~”
“是吗~~~?”无尘闻言苦笑一声,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内心强大有什么用,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罢了。”
老叟继续道:“小娃娃你看这枝干,好像早已枯死,但在这里伸展着悲怆的历史造型,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猛地一下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矫情而透明,看似这颗古树已步入晚年,但是却依旧充斥着生机一般。”
无尘闻言,看向古树下的果然有着无数的枝干囚结着朝四周蔓延。
“古树不畏严寒霜冻,不畏盛夏酷暑,不畏环境恶劣,不畏气候变迁,一旦扎根,就一如既往,顽强生长;就应该像古树那样将根须深扎大地纵深数十米,伸展大地面积数百米,将生命的全部意义凝结于大地;看似早已枯朽的外表,但是确隐藏着无穷的生机,待到明年的某一时刻再次绽放出绚丽的生机,人生在世就应该像古树那样拔地而起,脱颖而出,将“竞争”二字在自然界展示得淋漓尽致;还应该像古树那样从不炫耀自身的粗壮、高大,而将自己凝敛厚重、朴实无华和脚踏实地风韵展现给世人;
在我看来你也一样,看似枯朽的身躯,其实蕴藏着无穷的生机,只要得到一丝机遇,必然能够重新绽放绚丽的色彩,而你却遇到了我,难道是上苍中冥冥自有天意吗?”
老叟说道最后满是感叹了一句,随后看着一脸迷茫的无尘说道:“老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默默地老去,没想到居然遇见了你这小娃娃,这是天意啊,本以为只有老叟自斩血脉活了下来,得到了传承,没想到今日又遇见了你,看来传承可以继续下去,我说小娃子,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
一道道话语如同惊雷一般传入自己的脑海,反应过来的无尘猛然跪拜在老叟面前,郑重地行了拜师大礼,随后激动地说道:“在下无尘,愿意!”
“起来吧,今晚随我出去一趟吧,”老叟说道,随后拿着烟杆子走向不远处的一间破屋。
无尘看着老叟的离去,眼中再次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
殊不知在另一个角落里,一双灵动的双眼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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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拳刹传承
“老爷子,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啊?”
无尘跟在老叟的身后,慢慢地走在荒野上,感受着那夹杂着丝丝冷意的微风说道:
“老爷子,我怎么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啊?”
望着那不急不缓走在前面的老叟,那稍显弯曲的身子,和那时不时从前方向自己飘来的浓烟,微微皱了皱眉鼻子,那股呛鼻的烟味留给了自己太多的印象,天空依旧是那么的深远空旷,看不见漫天的星芒,只是那零落点缀天空的微弱光芒,和那依旧高高挂起的月亮,无尘心里充斥着一丝迷茫和熟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老叟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只好把疑问通通塞回自己的肚子里。
就这样,一名稚嫩的少年跟随在一名老叟身后静静地走在这片荒野之中,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老叟终是停顿了下来,悠悠地说道:
“小娃子,到了,过来跪在这里,”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但是却充斥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无尘在见到老叟驻足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这片地方的与众不同了,走上前微微绕过老叟随后郑重地跪在了地上,心里想到,果然是这个地方,自己与老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望着那眼前的一切,心里微微有了思绪。
面前就是一座无名墓地,建造的十分的简陋,只有那一块即将化为朽木的无字墓碑,和那之后一座微微凸起的小土堆,如果还有说些什么特别的就是,在这小土堆之上,插着一把锈蚀的巨剑,黑漆漆的剑身上红褐色的铁锈依稀可见,剑柄上绑着一层布条,上面点缀着黑红的印记,过长的布条在这月色里,随风飘荡,说不出来一种萧瑟或是什么一种别样的情怀~~
“小娃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墓穴吗?”
老叟的话语十分地深沉,微眯着那饱经风霜的双眸,悠悠地说道:
“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墓穴,但只埋下了这柄巨剑,想当年他是何等雄姿英发,傲视群雄,即使在死亡那一刻,在满山仇敌面前,依旧能酒杯邀明月,长啸三声,随后仰望天空大吼一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一辈子够了!’我没能发扬他的道统,老来却龟缩莽荒一角,实在愧对我师啊!”
说着,老叟的眼角有了莫名的光泽,但却很快平稳下情绪,继续说道:
“现在的我带你前来,便是接受那传承,我现在告诉你,你现在选择放弃,还有回头之路可走,但是一旦决定接受了,将来你后悔都没有用了,我辈的传承不光是修炼比常人困难数倍,痛苦数倍,更是在这大陆上有太多的强大的仇敌,而我辈传承者现在却只有我一个,我行将枯朽,给不了你强大的资源,给不了你修炼资源,我能给予你的只是那传承经验,和那背负的沉重的包袱,即使是我活了大半辈子,依旧在最后决定龟缩于此,选择逃避,何况你只有十五岁,你现在放弃,我能够原谅你,让你平稳地过完这一辈子,你觉得你现在有那个觉悟接受这一切,和背负这即将到来的沉重的包袱吗,告诉我!无尘!你能不能!”
一字一句犹如洪钟撞击在无尘的内心深处,似有千斤之重,撞击着整个无尘的身躯,到了最后一句话时,一股莫大的威压包裹着自己,使自己的身躯开始颤抖起来,自己想要说出话来,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张开自己的嘴巴,巨大的威势压迫着自己全身的肌肉,使其不能不能动弹,在这一瞬间,无尘便知道这是老叟对于自己最后的考验了,所以现在的他只能想尽办法突破这层威势,开口说出来,俊朗稍显稚嫩的面容上抽搐着,脸色涨得通红,不知何时脸上早已经是汗水。
“小娃娃在不语,就是放弃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向在无尘的脑海之中,双眸染红,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着~
不!不可以,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不能放弃,谁也无法阻止我,给我动!
犹如执念一般充斥在无尘的脑海之中,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神情异常的狰狞恐怖,嘴角处留下一丝血痕,,滴答~~溅落在石子上,绽放一朵妖异的红花~~
“我~~能!”
嘶吼着咆哮而出,仰天长啸,震动整个天际,阵阵微风拂过,撩起那稚嫩不去额上的碎发,吹起那脏乱随风浮动的布条~~
在这一瞬间,无尘感觉全身一阵轻松,威压骤然消散,身体一松,无尘仿佛失去力气一般,双手撑在地面上,颔首剧烈的喘息着、
在那吐出咆哮的那一瞬间,背后站着的老叟眼中猛然爆射出一阵精光,但随后便重新回复以往的饱经风霜的模样,只是那拿着烟杆子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着,连那老叟自己都未曾发觉~~
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随后望着眼前的无字墓碑,目露沉重之色,随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小娃娃,起来吧,你已经通过了考核,我现在才能明白你的决心,在这一刻,老叟终是能把我脉传承传授于你,不要怪老叟无情,只是没有那强大的内心,修炼我脉的传承也只会害了你,即使你现在通过了考验,老叟依然无法保证你能修炼成功,这真是太难了~~~”
老叟看着无尘那郑重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的模样,但是依旧十分沉重地说了出来,随后收起手中的烟杆子,面容严肃,双眸陡然睁开,饱经风霜的眼眸瞬间锐利起来,来到墓前,从袖中探出一指,只见那本来满是皱褶如枯枝的手指,突然燃起一团红炎,鲜红之色,摇曳在这夜空之中,如同那跳舞的精灵一般,甚是夺目。
而在那火苗出现的那一刹那,无尘陡然发现自己的周身温度急剧上升,无尘睁大双眸紧盯着老叟一举一动。
只见老叟骤然叱咤一声,随后便见老叟探出的手指瞬间来到那漆黑的巨剑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巨剑的剑柄之上划过,勾勒出一道其妙的图型,在那图形完成的那一刹那,老叟身躯猛然一震,退后数步,剧烈地喘息起来,似是消耗了无数的精气神一般~~
而更令无尘诧异的是,那柄巨剑仿佛活了起来,剧烈地颤动起来,漆黑掺杂着红褐色铁锈的巨剑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在那一瞬间,无尘能感觉到天崩地裂的感觉,那巨剑四周的土地开始崩裂起来,如那蛛网般那样开始向四周辐散而去,而那巨剑开始散发出巨大光芒,剑身在颤动,发出阵阵嗡鸣之声,无尘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眩晕。
“痴儿!还不上前拔出此剑!”
一声叱咤之声骤然在无尘浑浑噩噩的脑海中想起,无尘骤然清醒过来,站起身子,奔向那巨剑前,探出左手抓向那剑柄,兹兹~~
发出一阵焦糊之声,随后便见那握住剑柄之处滴落丝丝血红之色,无尘面露痛苦之色,但依旧愣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感受着那似要被烤熟的左手,一咬牙,灌注全身的力气,猛然一喝!
“给我起!”
轰隆隆,剑身又是一阵嗡鸣,但是随后便是从泥土中拔地而起,一把无锋巨剑出现在无尘的眼前,宽厚的剑身上镌刻着妖异的纹路,从手中传来一股巨力使无尘倒飞出去,在那一瞬间,无尘眼前出现一道伟岸的身影,但那伟岸的身影没有回过头,只是仰天长啸道:
“背负无锋巨剑,红炎覆双拳,我为拳刹,誓当勇往直前!
神挡弑神!佛挡杀佛!魔挡灭魔!”
随后一阵阵经文快速注入自己脑海之中,无尘直觉到脑袋似要炸裂一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望着那早已经被炸裂的无名孤坟,老叟从怀中掏出那烟杆子,深深地抽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在那纤细文弱的烟杆子上缠绕,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神秘,那么的深邃~~
待吐完最后一口浓烟,老叟微眯着那饱经风霜的双眸看着那昏倒在一遍的无尘,呢喃自语地说道:
“多少年了~~老头子我平静的生活还能有多久,传承于你,不知道是对是错啊~~我本无心,那何造化弄人。
弑神炎魔双拳,杀佛无锋巨剑,灭魔无上金身,血染千里路,屠戮万里山,万物皆臣服,乱武踏诸雄!”
声音悠久绵延,说不尽的心酸,叹不尽的荣耀,却无法泯灭那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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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门镇苦海
“这是哪里?”
望着这一片苍茫天地,放眼望去一片白雾茫茫,天地绵延万里,空旷的让人感觉自己如同蝼蚁一般窥视着眼睛所能见到的一切,无尘只能看清到方圆一米之内的东西,即使如此也就是脚下那一条巨石平切而成的道路,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白雾环绕,分不清东南西北。
呢喃自问,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昏迷之前的情景依旧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但是此刻去出现在这片未知的地方,恐惧或许没有,但是却不能消散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
踌躇着原地等待,还是踏上这条没有尽头的道路,无尘心里没有底,时间在慢慢流逝着,或许只是过了一秒钟,或许是一分钟,更或许是一刻钟~~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去估量~~~
“呵呵呵~~~”
过了许久,本是在那踌躇的无尘突然伸手搭在额前,仰头笑了起来,开始还只是低声地笑,紧接着却是笑得更大,更加豪迈,最后甚至仰天大笑,笑得甚至眼泪都出来了。
无尘疯了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无尘笑是因为自己愚昧,庸人自扰罢了!
自己与老头子相遇,自己一个废人,如果没有老头子,自己可能连温饱都无法解决;自己追求力量,没有人逼自己选择,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执念;这是哪里?这不是自己所能解决的问题,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徒增烦恼,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路是自己选择,那自己就要接受这一切。
想到这里,无尘再一次恢复到以往的淡漠,双眸漆黑无比,带着光芒看着眼前唯一的一条道路,拂了拂衣袖,踏出了自己的步伐。
人们都说一个独自走在未知的地方,没有尽头,四周一无所有,那是绝望的,那是对心灵一种折磨,时间久了,是生不如死!人可以有危险,可以有敌人,甚至是那死亡的逼近,但是不能没有希望,残喘着声息的生物只要有希望,哪怕只那一点点,那活着也是一种幸福,霸绝着苍穹的生物若失去了希望,哪怕在强大,那活着也是一种痛苦,或许连痛苦都没有,只是麻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此刻的无尘就如同那残喘着声息的生物一般,他那强烈的复仇和那追求力量的执念支撑着他那疲惫不堪的身躯行走在那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了,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一天,更或许是更长的时间,无尘无法知道,因为四周都是白雾茫茫的样子,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分不清方向,分不清白天黑夜,因为这天地里就只有一成不变的白雾茫茫,和那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好累,好困,好饿!
此刻的无尘不似之前淡定从容,神色憔悴,苍白,双眸开始变得暗淡起来,但是却依旧能在上面见到那一丝不屈服的光泽,哪怕只是那微弱得即将灭去的光芒,但那也是无尘内心的执念。
拖着沉重的身躯,在那道路上如同那蜗牛一般缓慢的蠕动着。
嘴唇干裂得连血色都没有,眼神开始涣散,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恍惚之间自己好似看见了父亲冷漠的眼神,大妈恶毒的眼神,奴仆嘲弄的眼神,小红暗淡的眼神,老头子失望的眼神.........
不!不要这样,不!我一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一股强大的执念瞬间闪过无尘整个脑海,眼神陡然间一片血红,意识转瞬间清醒过来,脸上一片狰狞之色!
四周的白雾开始迅速消失,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天地一片血红之色,大地是那熔岩所凝固而成的,无尘的脚下是一条一丈宽的巨石铺设而成的,上面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各种各样的图形纹路,而在这条道路四周的熔岩大地之上如同蛛网般裂开的缝隙之中,汩汩熔岩在流动,那血红的液体散发着无比惊人的热量,烧烤着这熔岩大地,无尘的双眸可以看见那蒸腾在漆黑岩石表层的热气。
但更另无尘心惊的是不远处的熔岩大地之上突然窜数股熔岩巨柱,瞬间一股股强大的热量一面扑来,那灼热的气息瞬间把无尘的肌肤烤得通红无比,简直不能仅用好热来形容,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一般。
“小娃娃你很不错,能够接受我的传承!”
一股无比威严的话语出现在无尘的脑海之中,无尘心里一惊随后看向四周,哪里有什么人,四周只有炼狱罢了,随后便是凝重的说道:
“是谁在说话?”语气很是严肃,但丝毫没有害怕和恼怒的模样,因为知道发出声音的人绝对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是因为这个声音的缘故,如果是要害自己的话,自己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听他的话来好像是要让自己接受传承的,从任何的角度来说,对自己而言没有丝毫危险。
“小娃娃你很不错,我很是看好你,”又是传来一声,无尘便见一道巨剑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依旧伴随着些许疑惑,但是已经稍稍确认了。
“没错,我就是你眼前这柄巨剑的器灵!”
“器灵?那这柄巨剑莫非是地品武器级别的?不对,地品武器级别的器灵根本无法说话,即使是天品级别的也不行。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无尘先是一愣,随后又是拍后脑勺,最后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这柄巨剑。
这柄巨剑通体漆黑无比,五尺长的剑身再加上剑柄差不多和现在的无尘同等高,宽六寸的剑身没有开锋,正所谓重剑无锋大概就是描绘眼前的这柄巨剑吧,巨剑上面镌刻着无比玄奥的纹路,甚是妖异,如果目光紧盯着纹路的话,就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便忘记上面的纹路是什么样子的,甚是诡异,剑柄上缠绕着的白色布条,剑柄的上过长的布条飘荡在空气中,甚是和谐自然,如果无尘没有记错的话,这柄巨剑就是之前插在无名孤坟之上的破剑而已,但此刻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无比夺目的神兵利器。
“地品?”
器灵鄙夷地说道:“我可是神品之上的器灵,区区地品焉能入我的眼中!”
一语激起千层浪,无尘心里顿时万匹马奔腾而过,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随后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巨剑,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
“小娃娃,记住了,我可是至尊器灵,此剑为镇魔,此剑是混沌时期,太古至尊盘古手中盘古斧的碎片重铸而成,想当年天地一片混沌,盘古手持盘古斧开天辟地,已然知道自己即将陨落,而手中的盘古斧已已经开窍有了灵智,自己尚在的时候尚能压制住,奈何自己即将陨落,到那时盘古斧必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无人能够阻挡,所以在陨落之前崩裂盘古斧,器身崩裂成十块碎片,化为十道流星分散激射到天地之间,而其罪恶的器灵盘古奔向之间湮灭,奈何自己开天之后实力下降很多,而器灵也在器身崩裂的瞬间反扑,最后盘古无奈只能化器灵为七份,随后盘古的头化做了高山,四肢化成了擎天之柱,眼睛变成太阳和月亮,血液变成了江河,毛发肌肤都变成了花草,呼吸变成了风,喊声变成了雷,泪水变成了甘霖雨露滋润着大地。
而盘古斧器灵化为七分无法重聚各自有了意识,成为七原罪,分别是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影响着盘古开天辟地之后的所出现的生物。
盘古死,天地开,万物生;盘古崩,七罪现,众生囚!有因有果,因果循环,道之本源。
我因为是盘古斧碎片重铸而成固然明了一切因果,我铸造而成是用来镇魔的,故称镇魔,而我的第一代主人是振宇八荒的盖世至尊,自创了拳刹一脉,而这一脉修炼极为苛刻,传承甚是严苛,传承分为四个级别,分为简单,困难,王者,地狱级别,而四个级别所接触的传承虽然本质上相同,但是修炼到最后却是天差地别。
简单为上代传承者自己教导,得不到镇魔洗礼,困难就是要上代传承者开启镇魔封印,让传承者自己进入白雾世界,却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王者就是靠传承者自行突破白雾世界,进入炼狱世界,到这时我就会亲自降临教导传承者,王者级别就是经过我的教导之后能够闯过这道大门。”
器灵说完,天地陡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就在这时,天空上突然七彩光芒乍现,随后一片混沌之气弥漫,浓重的威压扑面而来,无尘直接被压迫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艰难地抬起头颅,看向那露出一个门框一角的七彩巨门,就是那一角,这片天地就开始慢慢崩裂起来...
只见那露出的一角再次缩回那七彩光芒之中,驾着混沌之气消散在这片天地之间,所有的威压瞬间消失,留下不停喘息的无尘,而此刻器灵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天地因果,道之本源,万事万物,人为至尊,诸神,邪魔,真佛,究根到底人为本质,窃阴阳,继血脉,究神功,不及练己身,苦海无涯,八门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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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修炼体系
修炼一途,窃阴阳,夺造化,与人斗,与天斗,更是与己斗,岁月上至混沌下至近古,滚滚岁月长流,湮灭多少人杰枭雄,悠悠岁月腐蚀多少上古传承,修炼之法万千,都只是为了最后至道,踏破苍穹,成无上诸神,一令万物皆臣服;或成万古邪魔,一指生灵皆崩碎;或是成极乐真佛,一语信念皆升华!
苦海无涯苦坐边;神桥万里难驾起;彼岸苍茫悲行之;划地筑神国,万物皆臣服;朝日一梦醒,六道皆轮回;蚕茧破蝶飞,是化道;了却尘世因果,一朝超脱,成至尊!
一词道来点破至尊之路,悠悠万法不离其宗。
人之修炼七大境界:苦海境,神桥境,彼岸境,神国境,轮回境,化道境,超脱境。
现如今修炼体系就是开发血脉之力,镇苦海,血脉之力越强,镇压的威势越大,苦海的强度越大,修炼的根基越坚固,修炼一途就好比搭建大厦一般,万里根基平地起,根基越坚固,楼层更宏伟壮丽,更坚不可摧,实力越发的强大。
所以现如今人们对于血脉看得如此之重,血脉越是强大,所铸造的根基越是强大,这也意味着同等阶级实力越强大,这也是这个大陆强大血脉家族对于自己族内血脉者如此看重的原因。
所以自古自斩血脉的人为什么会被世人所看不起,被族人所唾弃的本质原因,更何况是献祭血脉给了鬼神,而如今的无尘所做的一切都将被世人所不容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谁也没有想到,就连无尘也没有想到,自斩了血脉的无尘做出了献祭鬼神之事居然没有死,反而活了下来,甚至得到了拳刹的传承,而拳刹的传承就是先要自斩血脉,斩断一切外力修炼因素,只练己身,来超脱一切,这是在现如今世人所无法理解的事情,自斩血脉本是一种自损元气的事情,修炼起来更是困难数千倍,而且在当时的修炼体系中早已经绝了修炼己身的体系,而只剩下开发血脉之力修炼的途径,修炼血脉之力既省事又强大无比,但在远古时期的时候,靠血脉之力修炼的人或许可以成为称霸一方的枭雄,但是绝对无法成为傲视诸雄的霸者。
而拳刹一脉的修炼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斩血脉,若非有大觉悟者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放在还没有自斩血脉的无尘面前时,无尘虽然会心动,但是绝对不会轻易尝试,这是一种赌博,这是一种知道前方曲折无比的道路,背负着世人蔑视的目光一脚走到底的道路,没有后悔的于地,成功了就是盖世强者,名垂千古,失败了就会遭人唾弃,遗臭万年。
如今拳刹的传承此时却是无尘复仇的唯一办法,真是世事难料了,正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八门镇苦海便是拳刹苦海境的修炼之法。
自古人之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拥有无数的秘密,而八门便是人体极致之谜的一种。
八门分别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死门。
每开启一道门便是实力的提升,待到八门齐开之时,便是镇压苦海之日,那时八门齐开,首尾相连整个苦海将会被完全镇压,筑起无比坚固的根基,那时便是苦海境大圆满之日,到那时就可以一拳碎山石,一剑斩瀑布!
开门(开窍)、休门(凝神)、生门(吐纳)、伤门(淬皮)、杜门(熬筋)、景门(通脉)、惊门(塑骨)、死门(换血)。
开窍就是开启灵智,使头脑更加聪慧,使人更有悟性;凝神便是能够无时无地静下心来,不被外物所侵扰;吐纳便是吸食天地灵气,聚集天地之精华;淬皮,熬筋,通脉,塑骨,换血这是对人体的一种最为痛苦最为彻底地改造,这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极致表现,但同样也是痛苦异常的,对人的考验也是无比残酷的,每一步骤都是一种生死考验,一旦踏错一步,便是死亡。
无尘的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器灵所说的每一句话,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心里有些担心,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希望,只要自己能够修炼拳刹成功,自己的复仇就有希望了,想到这里,无尘激动地握紧了双拳,双眸燃起了熊熊烈火,那是一种渴望,那种对于实力追求的渴望,毫无杂质的渴望。
“我要变得更强!”无尘看着眼前的镇魔剑说道,眼神异常坚定。
“哈哈哈....小娃娃,我很是看好你啊,现在我就把练习八门的功法传授于你,分别是炎魔双拳和镇魔九剑!”器灵闻言很是高兴的哈哈哈大笑,随后无尘便觉得无数深奥的文字窜入自己的脑海之中,随后无尘的意识开始迷糊,眼前的炼狱情景飞速消散,最后只有耳边传来器灵的话语。
“小娃娃,我很是期待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的,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无尘的耳边想起了老叟的声音,“小娃娃你没事吧,怎么样?”
声音虽然年迈但是却包含着关心,无尘睁开双眸,看见那满脸布满皱纹的老叟,心中流过一股股暖流,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怀,才明白亲情是什么滋味的,在自己的心中早已经把眼前的老叟当做了自己的长辈,不仅仅是因为给予自己温饱,更是给予了自己无穷的希望,虽然器灵没有告诉我开启镇魔洗礼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但肯定是无比沉重的,无尘不会问老叟,因为老叟不和自己说也是对于自己的爱护,但是自己却不能忘记这份恩情。
“爷爷,你以后就是我的爷爷,请受孙儿一拜!”无尘说着就立刻深深地向老叟跪拜到。
拿着烟杆子的老叟手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浑浊的双眼迷离了一会,随后闪过一丝泪花,随后赶忙扶起无尘,说道:
“好!好!好!快起来吧,没想到老叟我也有孙儿的一天,哈哈哈,值了,一切都值了....”
稍显佝偻的身躯突然伸得笔直,无尘能感受到老叟的身上一扫颓废的气色,身体变得精神起来,随后仰天长笑道。
默然狂笑的老者突然望着星空,双眸变得迷离起来,眼角闪过一丝晶莹,嘴里呢喃地说道:“婉儿,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见到无尘那该多好啊....”
无尘望着老叟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动,没有去打扰他,心里默默念道,爷爷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身为拳刹传承者,应为盖世枭雄,怎么会安于世界一角,过得如此落寞,罢了罢了,人生在世谁会没有一些难言之隐呢。
武家!等着我的复仇吧,双手握拳,双眸中泛起一丝血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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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千发丝
数月前,雷云镇上。
天空乌云密,电闪雷鸣,路上行人匆匆行走,越减越少...
而在此时,从街角处走来一群人马,两行剽悍大汉衣着华丽,满脸凶悍之色,腰佩虎头大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目光凌冽,警戒着四周。
两行队列之中一个巨大的坐架,长一丈,宽半丈,用两根数丈长的青铜架起,每根青铜色泽光亮,上面云彩雕刻,每个青铜分别由八个巨汉共同抬起,只见八名巨汗双眼暗淡无光,裸露的上半身虽肌肉分明,但是却伤痕密布,交织纵横的伤痕有的只有红印,但是有的却是鲜血分明肉乍起,脖子上套着一个巨大的镣铐,紧紧地圈住他们的脖颈,更令人注目的是他们的脸颊上无一不烙印着一个标记,这是用滚烫烧红的烙铁烫上的,这是奴隶的象征,永远无法遮掩的事实。
坐驾上有着一亮极其奢华的座椅,那用无数黄金制造而成的座椅异常宽大,即使在乌云密布的情况下依然显得异常显目。
座椅雕刻着异常漂亮的图案,扶椅上用玉镶嵌其中,玉晶莹剔透,在黄金的映衬下显得极其绚丽。
一个庞大略显臃肿的身材斜靠其中,一身华丽长袍,用料极其考究,上等的丝线编制而成,随后便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一脸沉重地看着底下的奴隶,少有的几根头发却被梳理的异常整齐,油腻的脸上满是麻子,一双只有绿豆大小的眼睛淡漠地看着四周。
粗壮如萝卜干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每根手指上带着一枚巨大的戒指,散发着各种绚丽的色彩....
天空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云层越来越厚,好似要压下来一般,使人感觉到十分的压抑,座椅上的胖子此刻心情什么的糟糕,在不久之前刚刚在赌坊里输了大几万两白银,又在那花楼里草草几分钟就了事了,反正就是今天不管做什么事都不顺,心里不知为何如此烦躁,想想他乃是大秦皇朝大臣的远方表亲,身份可谓是十分高贵的,但是却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被发配到这个小地方来,简直是一种耻辱...
想着想着,胖子越来越烦躁,顺手抄起上边的皮鞭,狠狠地抽击在底下的奴隶的身上,看着那皮肉炸开的瞬间,胖子心情也越发的畅快起来,豆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殊不知在前方的路口处突然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蓑笠的人,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来,黑衣人脸上挂着一层面纱,看不清面容之色,只露出漆黑的双眸,凌冽的目光毫无情感,就像那一柄利剑一般,异常的犀利,身躯隐藏在黑色衣服下,看不清是男是女,只剑此人左手握着一把六尺长的太刀,宽两寸,剑锋藏于那漆黑的剑鞘之中,从外观来看十分的朴实无华。
半刻钟之后,黑衣人于胖子擦肩而过...
胖子依旧是那癫狂的嗜血容颜,黑衣人依旧是那冰冷毫无情感的凛冽之色,而在那四分之秒后,只见黑衣人左手上的太刀刀光一闪,随即有恢复了平常...
两人交错而过许久,突然天上又是惊雷炸向,随后大雨倾盆而至,而在那嘈杂的雨声之中传来一阵阵惊呼之色,只见那胖子的头颅突然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鲜血从那脖颈的断痕之处喷涌出来,瞬间血染黄金,雨水夹杂着血水消融在这片天地之中,护驾的彪悍大汉此刻显得惊慌失措,谁也没有感受到杀气,谁也没看见胖子是怎么死的,唯有看见那滚落在地上依旧癫狂嗜血之色的表情...
众人知道这位爷的死讯一旦传到大臣的耳边,必将是一阵波涛汹涌,帝国此刻的宁静是暴风雨的前奏,最近接连大事不断从帝都传来...大臣把这位表亲发配到这里会是真的冷落他吗?谁也无法揣度手握权势之人的想法...
帝王崩,幼子继,太后控,诸王镇;大臣如虎卧朝野,武王如龙盘边疆,诸侯如狼伺宇内;帝家无情,手足相残夺皇位;武家无情,幼子被逼斩血脉;风起天下,祸乱百姓,万物苍生悲....
不知何时起,这歌谣便传遍整个大秦皇朝,人人自危...
大雨滂沱,如苍天在哭泣,电闪雷鸣,如苍天在咆哮,乌云密布,如苍天在震怒...
大雨淋湿黑衣人的衣服,浸透的衣裳依附在黑衣人的身躯上,刹那间,一道妖娆的身材体现出来,婀娜多姿的曲线,前凸后翘,甚是诱人,默然黑衣人停下步伐,说道:
“出来吧。”
声音清脆,但是却异常冰冷毫无感情,似是自语,似是在与空气说话。
“夜一,任务完成的漂亮。”
一道嘶哑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随后一道苍老的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夜一的面前,这是个老婆婆,岁月的痕迹留在了她干枯的面皮之上,微眯的双眼闪动着寒芒,但见到眼前的夜一,老婆婆脸上流露出满意之色,随后说道:
“夜一,从即日起,立即前往莽荒镇,去见这个人,然后把这封信交给他,倒时候他会告诉你做什么的,这是宫主的意思,”说着老婆婆手从怀中拿出一封黑色的信封,上面印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符文,信封上写着具体的地址名字和一个头像,随后便见老婆婆手一抖,信封旋转着飞到夜一的面前。
伸出纤纤细手,抓住信封,随后眼瞳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后便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随后把信封揣入怀中,恭敬道:
“夜一知道了。”
看着夜一的反应,老婆婆很是欣慰道:
“既然如此,你赶忙出发吧,记住了,见到那个人语气恭敬一点,莫要惹怒了他,不然你或许会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声音越来越凝重,但是身影却是越来越淡,随后消散在天地之间,徒留下夜一一个人在雨中林立,最后婆婆的话语让夜一也是一阵惊讶,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婆婆如此郑重地叮嘱自己。
这时一阵狂风卷来,吹飞黑衣人的蓑笠,便见那盘起的秀发犹如脱困而出,翩然落下,乌黑亮丽的三千发丝甚是诱人...
三千发丝黑如墨,柔顺亮直随风舞,双眸如霜刺入骨,妖娆多姿赛天仙!
夜一没有去理会,随后继续走进雨幕中,越渐越远,最后消散在天地雨幕之中...
而那张头像如果无尘见到的话,定然大吃一惊,这画上之人与刚认的爷爷有着八分相似,只是画中之人目光凛冽,如盖世枭雄一般,而此刻的我所认识的爷爷却是目光浑浊,如乡村老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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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万里之外的无尘此刻却是咬牙切齿地在地上画着什么,旁边的大牛双眸瞪大如铜铃紧紧地看着地上,而在大牛的身边一道娇小的身影同样好奇地看着地上,似乎有着什么新奇的东西...
唯有无尘目光中流露出凝重之情,额上已然出现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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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左方右圆
在莽荒镇的不远处背靠一片连绵的山脉,高低错落的山脉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盘绕,高耸如云的山峰被一层层高云雾遮掩,难见其尊荣,绿的深邃如墨的山体如同恶魔一般甚是吓人。
据传这条山脉曾经是一片盆地,后来有一天,突然从天边飞来一条巨龙,数百丈的身躯遮蔽这片苍穹,浑身云雾缭绕,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但却伤痕错落,汩汩热血从天而降,金黄色的血液夹杂着大雨冲涮着这片盆地,巨大的嘶鸣声响彻天空,似老天的悲鸣,最后从天摔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去探究原因,因为在巨龙倒地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整个周围弥漫着一股龙威,在这之后过去了无尽的岁月,当年的巨龙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流之中,龙威也散去了,龙躯化作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却依旧让人敬畏,这座山脉由于是巨龙陨落星辰的,所以这山脉之中孕育了无穷无尽的矿石灵药,凶猛异兽。
这被后世称为陨龙山脉每到每年的某一天便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隐隐有龙吟之声甚是吓人,而在这片山脉的外围不知从何开始出现了一个小村庄,依山而建,规模不大,但是却民风古朴,大概数百人的规模,村落有着悠久的历史,从那岁月侵蚀的建筑和那悠久古老的风俗可以看出,而这片山脉被人称为陨龙村。
而此刻的陨龙村里此刻并不平静,一群娃娃囚结在大场上,有壮硕如牛犊的大娃娃,也有抽着鼻涕揪着衣角的小娃娃,此刻的他们无一不看着场中一副老城模样的青年。
“妞妞,你看尘哥能行不?”一个壮硕的青年一脸憨憨地看着身边娇小的女娃说道,一脸无害带着些许疑惑,但是两眼中隐藏丝丝爱慕之色。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笨牛,”闻言那娇小的女娃眼中闪烁着光泽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颊泛起一层红晕,嘟囔道:“别....别这样看着我....你这...”
“呵呵....知道了,”大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随后尴尬道:“谁让你这么好看啊,”丝毫没有看到身边的妞妞越发地低下脑袋。
“哎呦,”突然脚下一疼,大牛猛不丁受痛惊呼起来,害的身边的妞妞满脸通红,嘟囔着小嘴,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好委屈,这个死笨牛,烂笨牛,以后不和他玩了...
“得了,王大牛,别在鬼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在杀猪猡呢!”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这群娃娃中传来,“我们来看尘哥是不是真能两手并用,左手画方,又手画圆的,不是来看你甩活宝的,还有,就是别用那种眼神看妞妞,她可不是你的,是我王狗蛋的!”
只见一个同样壮硕的青年指着王大牛说道,脸上有着敌意,尤其是说道妞妞的时候,立马宣誓了妞妞是自己的。
没错,他就是村长的儿子,大名叫王狗蛋,人长得那个叫魁梧丝毫不逊王大牛,号称陨龙村两霸王,从小就是竞争对手,小到吵架捣蛋,大到比武狩猎,现在是因为妞妞,原因无他,两个霸王同时看上了村里的一朵花,妞妞。
“你们....”妞妞刚想说些什么,这时一声稚嫩声音不适时宜传来,
“没错,忸怩不是你们的,是我....我...王....王老虎的!”那声音虽然稚嫩,却十分的真诚严肃,众人一瞧,只见一个还在抽着鼻涕的半大的小娃娃努力地从人群中挤进来,老陈地说道。
噗嗤,众娃娃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
“滚犊子,王老虎,我看你是纸老虎,毛都没长齐还来捣蛋,小心打得你屁股开花!”
两个粗壮的声音同时从王大牛和王狗蛋的口里暴喝而出,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瞬间,王老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哭起来...
娃娃那个叫震耳欲聋,那叫个凄惨,怎么个闻着伤心,见着流泪...
“大牛!狗蛋!你两个混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欺负,我回去告诉村长和王爷爷!”默然低着头的忸怩突然抬起头犹如母老虎一般朝着两个人大吼道,随后伸手把王老虎抱在怀中,安慰道:“王老虎,不哭哭,姐姐待会给糖给你吃,”说着还是不是对两个人怒目而视。显然妞妞已经母爱泛滥了...
“妞妞...我知道错了!”两个人同时说道,低下脑袋认错起来,那个叫委屈,那个叫扭捏,连周围的娃娃都一脸鄙夷起来...
王大牛,王狗蛋,妞妞更甚至周围的娃娃都没有看到扑在妞妞怀里的王老虎眼中流过一丝坏笑,随后脑袋搭在妞妞微微凸起的酥胸上,拱了拱,甚是惬意享受...
当然这一切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无尘。
无尘本来想要练习左手画方,右手画圆,来锻炼自己一心二用的,结果碰巧被王大牛看见了,接着这个好事的主急急忙忙告诉了妞妞,接着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结果全村的娃娃都知道了,结果全都聚集在无尘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没啥想法,就是村里的娃娃闲着无聊图个新鲜吧,毕竟同时左手画方,右手花圆,那个难度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所以才会发生刚才的一幕,就连淡漠的无尘也乐得高兴看着这场景,却不得不佩服王大虎这娃娃有前途,要是王大虎年纪和大牛,狗蛋一样大,估计妞妞真的就是王大虎的老婆了,想到这里,无尘也无暇看下去,随后便出声说道:
“算了,如果还要下去,那我可就走了...”
说着就站起来,示意要离开的模样....
“别!尘哥你继续,我们不吵了,”
看见无尘真要离开,大伙都急了,赶忙劝阻道,甚至连那王大虎也不哭了,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无尘,瞬间数百双眼眸同时看向无尘,无尘顿时感觉自己如果真的一走肯定会受亲夫所指,良心过意不去,本就做做样子的无尘立刻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从怀里掏出两根数寸长的树枝,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排开所有念想,一心把所有的注意立都集中到两手上。
而就在此时,从村庄里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衣袍,腰间手握着一把六尺长的太刀,宽两寸,剑锋藏于那漆黑的剑鞘之中,从外观来看十分的朴实无华。三千发丝随意地披在肩膀之后,黑色如墨的秀发柔顺亮泽,面容精致,吊眉梢的细长眼睛目光锐利。
此人恰是夜一,此刻她先是驻足,随后看见一群娃娃聚在一起,顿时好奇心产生,在加上还需要找人问,所以迈起步伐走了过去。
无尘此刻眼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手中的两根树枝,一心化二同时控制双手动了起来,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虽然这是两个最简单的图形,但此刻在无尘的心中却是比见到的任何图形都难画,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无尘知道拳刹的传承必然十分的困难,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真的修炼的时候,才知道困难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困难,更是人体本能的困难。
炎魔双拳,镇魔九剑两种武学要同时修炼,即使是单练一种武学也是十分的深奥,困难。拳刹者,左手持剑为辅,抵御伤害,右手握拳,进攻输出。持剑御,万千攻势,我亦不动如山;握拳攻,重重阻碍,我亦摧古拉朽。一拳一剑攻守兼备,相辅相成万夫莫敌,可见其霸道。
炎魔双拳练体,洗精伐髓脱胎换骨;镇魔九剑练气,明悟凝神稳如泰山。两者武学练至大圆满,即开八门,首尾呼应,镇压苦海,届时一拳能碎山石,一剑能劈瀑布。
而练两种武学的基础便是能够一心二用,随心所欲,不然只会越练越糟,一事无成,所以,无尘从得到武学的那一刻,无时无地都在左手画方,右手画圆,恰好今日自己觉得能够成功了。
此刻的无尘漆黑的双眸中透着凝重,额上早已经是汗水密布了,握着树枝的手也开始颤动起来,而此刻左手和右手画的正方形和圆形还差一点点...
快了,还差一点点...喝!
终于两只手同时画完最后一步,虽然正方形和圆形不够正,不够远,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总算成功了,终于可以跨出第一步了。
而此刻无尘一脸兴奋的抬起头,正好一双凌冽的目光与自己漆黑的双眸对视,闪烁着一丝惊讶,但是随后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而出现的那一刹那又突然消失,双眸凌冽如刀割...
在那四分之一秒之后,无尘只觉的脖子上一凉,余光一扫,便见一把锋利的刀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肌肤之上,无尘知道,自己只有稍微一动,刀刃就会划破自己的肌肤...
在这危急的时候,无尘的双眸沉寂下来,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是一脸淡定地问道:
“姑娘,此举是为何?”
微风拂过,吹皱无尘眉头,吹起女子三千发丝,吹醒四周发呆的众人,吹动命运的滚轮...
“无他,身体本能!”
悠悠话语清脆动人,却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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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龙吟惊天下
“本能?姑娘你这是开玩笑的把?”
无尘眉头微微一皱,眼皮忍不住一颤,说道,这一刻无尘感觉心里特别憋屈,本能?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碍于脖颈那丝丝凉意,却始终无法把心里的话语说出来,说不定就真小命难保了,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姑娘,现在可否把剑收回来?”
夜一冰冷的双眸凝视了这面前的男子,俊俏的五官,稍显稚嫩的容颜却十分的淡定,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老陈,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双眸漆黑无比,犹如黑洞一般吸引着自己,在瞬间夜一心里隐隐发觉此子必然与众不同。
“得罪了。”
声音依旧是那么清脆悦耳,但是却散发着犹如刀锋一般的犀利,听着让人感觉寒冷,无尘只见眼前一道精芒一闪而逝,随后铿锵一声,脖颈出的凉意瞬间消散,眼前拂过三千发丝,那在空中略过,阳光从那缝隙中透过,漆黑的秀发甚是晶莹剔透般,随着夜一的转身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几根调皮的发梢拂过无尘的鼻尖,一股淡淡的幽香窜入鼻中,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味道,无尘无法用言语去描绘,不是那浓烈的香味,是那种淡淡的清新,说不出道不明的香味。
“真好闻...”呢喃自语,甚至连无尘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脱口而出,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口误了,连忙看向前面留下那完美曲线的身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心中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想到还好我说话声音低,不然可就惨了,前面那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出来,因为曾经的自己见过不少拥有这种眼神的人,那那些无一不是杀人无数的主。
而在无尘暗自庆幸的时候,夜一此刻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连自己也无法知道这是为什么,作为一名优秀的杀手,听觉是何尝的灵敏,不要说是呢喃自语了,就是人站在数十米外也能听得一清二白。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吧,作为一名从小作为一名杀手存在的夜一,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死人和活人之分,即使是同伴,依旧是那冰冷的神情,简短的指令,在杀手的世界里,除了杀人还是杀人,抛弃了所有的情感,只忠实指令,杀戮早已经成为了本能,骨子里是血腥气息,夜一讨厌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息,所以她有个习惯,只要每次执行任务结束之后,都会洗澡,用水来洗刷自己身上的味道,洗刷自己身上的血腥。
夜一离不开血腥,却讨厌血腥,杀人毫不犹豫,动作利索,却讨厌这种行为,夜一就是这种矛盾之人,而此刻,无尘的无意的一句话却深深地让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印上了他的身影。
夜一冷哼一声,随后悠悠地走向村庄里...
我与他只是一面之交,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执着于此人的行为呢....
抱着这种想法,夜一便头也不回地向村庄里走去,去见那个人,把身上的信封交给那个人,从此我依旧是夜一。
看着那只是冷哼一声就莫名其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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