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愿甚宏,非大圣人祈愿不能有次

  终点是不可言语的静。起点是无端的莫明的痛苦。  于是你呱呱坠地,你静默逝去。一切未静止之前,你总是想尽办法去动。于是有喜剧,有悲剧。生命是一片喧哗。  在不该挥霍的时光,你挥霍着错误与悔恨。时间似水长流,而生命却要归还。  怎样去经营,盈亏得失,是你自己的事。生命不过是上苍借你一用的资本。&&&&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我最大的怀疑是我们对都市生活的依赖以及对自然的远离。这里说的自然并非单指大自然,而是指自然状态的生活。都市人日复一日地奔波着,他们劳作的结果是为了维持所谓的都市生活,支付林林总总的帐单,保持已有的位置,然后他们别无目的,毫无情趣。&&&&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朱文在《丁龙根的右手》中比较独特的地方是对于生活和生命的某种理解:人的生命(生与死)是难以把握、难以肯定的;生活也并不高尚,而是非常猥琐,即使浪漫,也是一种猥琐的浪漫,因为“生活就是屎。”这种“生活就是屎”的激烈言词——朱文说这种说法其实什么也没有表达,只是一种情绪。是这篇小说的创作当中的一种节奏和情绪的体现。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人们心里有时会闪出一种自豪感。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种情况。你能感到它的增长或者象导火线似地缓缓向炸药燃去。它发自内心,是神经和前臂的一种快感。皮肤体会到空气的抚摩,每一次深呼吸都很甜美。初起时象打呵欠那么舒服;然后在脑子里闪亮,放眼看去,整个世界都璀璨鲜艳。有人灰溜溜地过了一辈子,他眼里的田野和一草一木都灰暗阴郁。往事,甚至重要的事件,可能都模糊苍白地匆匆过去。然后——自豪的时候来到了——蟋蟀的歌唱悦耳动听,泥土的芳香袅袅升入鼻孔,树下斑驳的阳光使他眼目清凉。这时候,一个人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急流向外涌出,但他自己并没有因而缩减。我想人生在世的重要性可以用他的自豪感的质量和数量加以衡量。自豪感本身是孤立的东西,但它把我们和世界联系了起来。它是创造力的源泉,使每个人同别人有所区别。  人类是唯一有创造力物种,人类只有一个人进行创造的工具,那就是个人的头脑和精神。古往今来,没有两人一起合作创造的东西。无论音乐、艺术、诗歌、数学、或哲学,都没有好的合作创造的先例。一旦出现创造的奇迹,集体可以完成和发展它,但是集体从没有发明。创造的可贵在于个人的孤独的头脑。  如果,集结在集体概念周围的力量向人的头脑,这个可贵之处,发动了赶尽杀绝的战争。在毁谤、饥饿、镇压、强迫命令和制约的沉重打击下,自由徜徉的头脑遭到了纠缠、束缚、钝化和麻醉。人类走上的似乎是一条自杀的道路。  个人的自由、探索的头脑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如果自豪感被扼杀了,我们也就完了。&&&&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区别艺术作品与非艺术作品的一个直观因素是真正的艺术作品永远带给你不安,带给你某种忧伤、甚至伤痛与伤害感。那些让你感到如此快乐,具有抚慰功能的,或许永远只能是大众文化文本。在这个意义上,就不能说金庸是不朽的艺术家。不错,金庸带给我们许多快乐、许多抚慰。在他的作品中,女性可以去附着她们对男性英雄的梦想,对金庸小说的男主角来说,似乎是全世界的女人都会至死不渝地爱上他——无论他是怎样的愚笨可笑。于是,在金庸的作品序列中,好象从郭靖到韦小宝存在很大的差落。但在男性白日梦的层次上,可以说没有任何变化,韦小宝不过是把郭靖或杨过的潜意识变成了意识而已。&&&&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在北大学习的时候,王岳川教授为研究生开的“后学”课,我是必听无疑的,不管天气炎热与否,教室里总是爆满。后学的问题,原本是很枯燥的问题,而王教授幽默而不失风趣的讲课,常常使学生们满堂大笑。伊沙是一位后现代主义诗人。他写了一首《车过黄河》的诗。他这首诗否定了我们传统中的黄河价值形象,否定“母亲河”和一种文化象征的模式,而坚持那种感性、肉身的当下性、私人性地去看黄河。  他是这样写的:  列车正经过黄河  我正在厕所小便  我深知这不该  我应该坐在窗前  或站在车门旁边  左手叉腰  右手作眉檐  眺望  像个伟人  至少像个诗人  想点河上的事情  或历史的陈账  那时人们都在眺望  我在厕所里  时间很长  现在这时间属于我  我等了一天一夜  只一泡尿的工夫  黄河已经流远  伊沙这样写黄河,将黄河的伟大、悠久、文化摇篮等意象通通解构了。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戴锦华在北大讲坛上说:“要做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就要走一条荆棘路。这里有两点是肯定的,一点是你将极端落寞,另外一点,你基本上不能以此为生”。  本世纪上半叶的著名理论家沃尔特.本雅明曾指出:在今天的世界上,如果你想做文人,成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19世纪想像中的人文知识分子的话,你唯一的选择是成为“流浪的波西米亚人”。你只能成为在市场上或市场边缘流浪的、被放逐在世界主流秩序之外的旁观者和漫游者。他们——自由而可悲的波西米亚人——在市场上漫游,好象在观望,其实也是在寻找买主,寻找出售自己产品的机会——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不再说思想,不再说作品,不再说潜意识的意识浮现,不再说诗人陷入迷狂写出的不朽诗篇,我们说产品。一旦买主出现,产品就变成了商品,进入了市场的流通过程。传统、神圣的文化艺术在急剧的全球市场过程这迅速地被市场化,迅速变为商品,变为流通当中的一个环节。  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之中,作家、艺术家的角色显然在被迅速地改变。首先,他们不再认为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不再是被上天选中的特殊人物。同时,他们也不再是现实主义传统中的人类良知的代言人。取传统的作家、艺术家的天之骄子位置而代之的是一个庞大的文化生产系统。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世界上有一个故事,并且唯有这个故事使我们受到惊吓和启发,以至像生活和思想、渴望和野心、贪婪和残酷、以及善良和慷慨,都逃不出善与恶的罗网。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故事,不论感情境界高低,不论聪明才智大小,谁都逃不了这个窠臼。&&&&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有一天,小女儿吃鱼卡了鱼刺,我带她去医院花了80元人民币取出鱼刺。回家的路上小女儿说,如果鱼不长鱼刺、鸡只长鸡腿那该有多好呀;接着她又说,如果小孩子不用读书长大后照样能找到工作、照样能赚钱,还有,如果家具是巧克力做成的,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都是巧克力做成的,而且不会融化那该多好呀。是呀,那简直太妙了!&&&&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人们一思索,上帝就发笑。”这是犹太谚语。这条谚语给米兰.昆德拉带来了创作灵感。  为什么人们一思索,上帝就发笑呢?因为人们愈思索,真理离他愈远。人们愈思索,人与人之间的思想距离就愈远。因为人从来就跟他想象中的自己不一样。当人们从中世纪迈入现代社会的门槛,他终于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堂.吉诃德左思右想,他的仆役桑丘也左思右想。他们不但未曾看透世界,连自身都无法看清。  福楼拜在十九世纪大谈人类的愚昧,那也是思想界最伟大的创见。早在福楼拜之前,人们就知道愚昧。但是由于知识贫乏和教育不足,这里是有差别的。在福楼拜的小说里,愚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可怜的爱玛,无论是热恋还是死亡,都跟愚昧结了不解之缘。爱玛死后,赫麦跟布尔尼贤的对话真是愚不可及,好象那场丧礼上的演说。最使人惊讶的是福楼拜他自己对愚昧的看法。他认为科技昌明、社会进步并没有消灭愚昧,愚昧反而跟随社会进步一起成长。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笛卡儿认为人是“mai-tre et proprietaire de la nature(自然的主人和所有者)”。毫无疑义,他的这一步与他直接了当地否认动物有灵魂,有着深深的联系。笛卡儿说,人是主人,人是所有者,因此野物仅仅是一种自动机,一种能活动的机器,a machina animata。一个动物感觉伤心,这不是伤心,只是一种不中用了的装置发出刺耳噪声。一辆马车的轮子吱吱嘎嘎作响,并不是什么痛,只是需要加油而已。  笛卡儿把人类的妄自尊大和他那个时代科学的贫乏暴露得清清楚楚。包括当代科学在内的当代文明正在厉声警告:人没有任何资格和权力为所欲为,必须尊重身边的每一个物种和生命……君不见上帝开始惩罚人类已往的过失了!  人与动物的唯一本质区别在于:人有可能拥有创造性的思维,除此以外,人,一无是处!!!  人只是这个世界上的千万种生物中的一种而也,无它,但复杂耳。  最新的科学表明:人与猿只有3%个基因不同。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她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见她坐在树桩上,抚摸着卡列宁的头,反复思索着人类的溃裂。我脑海中出现了另一幅图景:尼采离开他在杜林的旅馆,看见一个车夫正在鞭打一匹马。尼采跑上前去,当着车夫的面,一把跑住了马头放声大哭起来。  这件事发生在1889年,当时尼采也正在使自己离开人的世界。换一句话说,他的精神病就是在那时爆发了。但是基于这个原因,我觉得他这一动作的广阔内涵是:尼采正努力替笛卡儿向这匹马道歉。他的精神失常(这是他最终与人类诀别)就是在他抱着马头放声痛哭的一瞬间开始的。  这就是我所热爱的尼采,正如我所热爱的特丽莎——一条垂危病狗把头正搁在她的膝盖上。我看见他们肩并着肩,一齐离开了大道向下走去。那条大道上正前进着人类,‘自然的主人和所有者’”。  ——摘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有一种受伤害感,人的心灵需要悲痛和伤害而不需要快乐,因为快乐自己可以制造。陀的每一部书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是一把锐利的斧子,劈开世界,开拓一条充满荆棘的小路。陀的作品展示的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又是一架巨大的高高的梯子,让人们爬上去目的是为了让人们跌进更深的深渊。他的作品让人患一种忧郁的冷热病,阅读是一种自我杀戮,自我放逐而去抵达渺远的生命的城堡垒。他的作品是一个巨大的火山。让人们既无法到达也无法回来。作品的灾难感主要是来自于信仰、感伤。   他作品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不能停止言说的人,自杀而枪又没有装上弹药的人。《白痴》中的一个只能用鞭子抽的人,不断地挨有形的无形的鞭子物质的言语的鞭子。一句话就把一个人物写活了,他笔下的人物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人物,每一个人物都是那么极端尖锐具有巨大的爆炸的能量。读他的作品中的每一个主人公都始终是汗水淋漓而冷得全身哆嗦,他的作品主人公都患有癫痫,在他的作品中疾病是一座桥梁,一座观察世界的桥梁,当他们在疾病发作时感觉到了世界的光,天国的光,令人消魂。在那恐怖而销魂的瞬间是既痛苦而又快乐,神经是一把拉紧的弓,在绷断的那一瞬间癫痫就来临了。陀赞美疾病给人带来的瞬间所具有的巨大的洞察力。能够洞察到事件的未来和人物的命运。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也果真是这样的。   经历死亡,死亡前的辉煌的一瞬间的迷恋,写得非常细腻而真切,死亡前的恐惧不仅让人迷惘,也让人清醒,让人发现细节,在那激烈的瞬间让人感觉敏锐。死亡前的心理感觉是一切都记得一切都不会忘记,他不会晕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围绕着一个点,在那四分之一秒钟里他感觉到了一切。   赌博,是他终生的迷恋,在他的作品中屡出出现的场景是赌场,把临刑前的那一瞬间描绘得淋漓尽致,在那一瞬间的有天堂也有地狱。大师级的作家要么非常强壮有利,要么是非常弱小。如狮子海明威、托尔斯泰(体育健将)、巴尔扎克(愉快的野猪)和茨威格、卡夫卡、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天才作家们身上都有一种魔鬼的冲突与力量。前者的作品中呈现一种有力、宽广的力量。后者的作品中则是沉溺与放纵那种天才的才华而显得非常怪诞。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疾病、死亡、赌博就是放纵魔鬼的力量,那种作家心中的爆炸性的力量。陀喜欢现实主义并使之达到真实得荒诞的地步。他笔下的世界是一个魔鬼的灵魂的真实性的世界,是一种心灵和灵魂的现实主义。里面是一种疯狂的真实。令人沉浸其中。他能把一个场景描写得如痴如醉的真实。如《死屋手记》中的洗澡场景。   批评要感受细节,挖掘细节。寻找出作品中足以为生活蓝本与典范的细节。那种揪人心的细节。如一个囚犯出狱了,看见监狱门口的木桩“变黑了”,这一笔描写对时间与岁月的传达非常传神。   他的作品具有一种冲击力。   读陀的作品读得很细的话,就能读出自己的而为别人所忽略的东西,在阅读中要抓住细节和语言。今天的人善于说理而不善于叙事,讲叙事实。只有事实才震撼人而道理是苍白的。现代人往往连一件小事都说不周全,不能把一件事情描述地非常地道。人在临终时要能够说我是一个知道很多道理的人,知道很多事情的人。如散文家卞毓芳韶山毛泽东的塑像是面朝东,长沙火车站的火炬是朝天的。鲁迅的作品早期是说事,后期才说理,鲁迅的作品一篇不同于一篇,说事的能力非常好,散文也写得非常好。吴组缃先生也很能说事,他讲《红楼梦》时,说四大衰败,讲自己家里衰败后去当铺当衣,一摸口袋发现里面有许多银元。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说事都说得很好。先作阅读者,后作解读者。不要模式和观念或理论方法先行。要先把小说当小说看。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主题,一是关于上帝,他说上帝折磨了他一辈子。他说如果要我在上帝和真理之间选择那么我宁愿选择真理而不选择上帝。他爱的只是耶稣受难的形象。如果上帝不存在,我们也应该造出一个上帝来。二是双重人格,反映了他内心分裂的痛苦,也从中看到了人性的异化。他笔下创造了一系列具有双重人格的人物,他们身上具有尖锐对立的个性与人格,既作恶又善良。内心非常痛苦。三是复杂的情感,他是一个描写情感和心理的作家。对于蕴藏于人心灵深处的痛苦与感情,他描写变态的心理,描写感情冲突的状态。他的小说具有心灵的辩证法。四是他始终关注俄罗斯民族的下层,继承了果戈里的小人物描写传统,十二月党人的纯粹主义传统,基督教的爱与宽恕,人道主义与罪恶冲突,罪者最终都依*宗教。五是俄国革命的关心,在思想上是一个守旧的保皇派。认为革命并不能解决问题。如《群魔》中所有的革命都只是一场闹剧与阴谋。革命者对陀也不感兴趣。   他在艺术上:一是结构上的戏剧化,小说的戏剧化,人物时间地点高度集中,场景转化明显,时跨度不大,《罪与罚》的整个事件发生的时间只有十四天半,地点是宫廷和庭院中。二是他的通俗小说模式,用了侦探小说的模式,多用悬念。《卡拉玛左夫》、《罪与罚》。但他关注的不是谁杀了人而是为什么杀人。三是多条线索纠缠,安排非常紧密,如《罪与罚》中围绕杀死老太婆这一中心事件有几条线索。他早期的小说是单线的,后期才是多线索。场景与环境具有象征性,与心境相统一协调。描写细腻。四是他笔下的人物,大多是城市下层处与边缘的人物,他的人物不是巴尔克笔下的特征人物,而是非常复杂的、矛盾的、真实的人物,是受难者的血肉之躯,他笔下很少写人物的生活,而多是写人物的感觉、心理、矛盾、冲突。因此他的小说从人物来说是复调小说。当然也有假定的概念。五是他善于写梦境与幻觉,表现隐藏在表面下的本质,他多写歇斯底里、潜意识、梦幻。通过它们来深化人物的性格。如《罪与罚》之中前后写了十个梦。达玛在梦拿起斧头砍死了女房东。通过梦的描写深入地描写了人物的潜意识与心理与精神。五是他的虚构,他有惊人的虚构才能。如主人公说他见到拿破仑并叙述了拿与他的交谈,写得活灵活现。虚构是他的人物身上的才华和重要性格特征。他的人物有惊人的想象力与幻想能力。   搞研究要用朴实性的词,读书要做一个最朴实的读者,要有感性,要恢复原初的读者的感觉。那是一种兴趣导出的真正准确的直觉感受。往往能够达到独特与深刻。陀的作品中一有焦虑,二有畸形的欲望。作家笔下的人物要让读者能够透过文字闻到人物身上的气息。   当代缺乏谦卑,要么狂妄要么自卑。人要有谦卑精神,永远不要嘲弄他人。谦躬者越昂扬(圣经)。快乐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污辱者自辱。陀的小说具有一种谦卑精神。谦卑是一种自觉的屈从,是一种自由状态,使灵魂愈合生命的创伤,自卑是生命的贫乏,污辱是卑微的极致。如何对待下层人反映一个人心灵的高尚或卑下。钱中书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两个极致。   体裁的适应只是语言的转换问题。   “我写古体诗,吟诗总将山门闭,不让俗人听一声。”。作家要有让人特别迷恋的能力或者是让人恼火和仇视的能力,最怕的是让人读了没有感觉。真正的艺术是能够复苏的。艺术不是直白的而是间接表现。如一幅古画富人,画面上只有一个人倒垃圾,而是那垃圾都是好东西。迟子艰的作品描写一个小孩看见妈妈在洗澡,爸爸进去了,他看见门底下有水溢出来了。陀与毛姆的作品被改编成电影的最多,特别是毛姆的作品几乎全改编成了电影。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四大特点:   一、缺陷、卑下、怪僻与创作   托马斯曼说:“所有由于这个伟大的病夫的疯狂而不再发狂的人们,都以他的名字起誓,他们在健康中缅怀他的疯狂,从中获得鼓舞的力量,而他也将在他们中间便得健康起来。”   这些伟大的病夫是“为了人类更加高尚的健康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牺牲者。”   尼采说:“造就艺术的特殊情况,同病理现象相差无几,两者结下了不解之缘,因此似乎不可能做一个没有病的艺术家。”   所有因他疾病的痛苦而照耀生命的人将永远感念他,生命离开病态就无法维持下去。陀的病是一种特殊的歇斯底里症。他是一个天才的赌徒。终生嗜赌,居然和他新婚妻子安娜蜜月旅行的时候还去赌博。他要不停地用文字换来的收入去偿还赌博债务。   他的作品中常常写到一个女孩被强奸并上吊,在其中展示了他深深的忏悔心理。他居然选择了他的对手屠格涅夫忏悔。他的小说纷乱无序,狂风暴雨,但所有的人物都是纯洁单一的而又躁动不安。都是神经质的病态的,精神分裂与人格分裂的。这是一个用文字书写自己灵魂的作家。他的作品中隐藏着一个具有宗教色彩的心灵史。他的作品是与他密切相联的。他本人的遭遇非同寻常。他写死囚临终前的心理,他写赌徒,他写病态的人都是在写自己。   有些人是*知识,有些人是*人生经验支撑写作。但后者比前者易于成功。作家极需要体验。没有体验的写作是干枯的。作家必须有丰厚的人生经验。   陀有一个十分矛盾的混合人格。   二、正常与异常   他是现代主义小说的拓荒者,但在叙述上是一个传统的写作者。如实道来。但传统作家总是将文字交给“正常”二字,而陀却将文字倾注在“异常”二字上。什么是现代主义,现代主义就是“异常”。现代主义文学具有高度的真实性,它的贡献是发现了异常状态下的经验领域与精神世界。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世界。过去的文学只关注正常而对异常视而不见。文学本是一个求异思维的产物。凭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摒弃异常?陀非常青睐异常之境与异常的人。那为别人所忽略的空间他发现了,他总让他的人物站在边缘和临界线上。远离主流社会生活环境。他的人物都生活在特殊的环境里。他的笔下都是病态的人物。梅森金、白痴等都是“荒唐人”,没落、神经持,凶残的善良人,善良的残酷者,他们处于天使与魔鬼之间。他笔下的环境是没有出路的环境。人物处境恶劣,四下茫茫,孤立无助。好的细节使作品生辉,是神来之笔。   正常人不易进入文学,而不正常却是一种鲜明的个性特征。作品一定要去掉矫情的东西。但浪漫与矫情是难于分别的。人应该有浪漫的权力。美不应该被“真实”与“丑陋”放逐。今天的故事再也不能在梦幻般的境界与空间中发生了。花瓶与痰盂应该并存。   现代派的深刻,但什么样的东西才是深刻?美难道没有深刻的权力?美的力量不亚于思想的力量。思想不能阻止自杀,但美的生活细节却令人留恋世界和生命而放弃自杀之念头。文学在现代为什么只是在思想上作文章而不再在美的上面作文章?展示丑陋难道是文学的唯一使命?   现代主义文学的主题是异常、病态,陀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锋人物。评价文学有两个尺度,一是传统的正常,二是现代的异常。在现代主义那里只有异常才能达到深刻。   三、文学与哲学   陀总是在诗化地表达他的哲学思考,他的作品不仅经得起社会学的解释,而且也经得起心理与哲学的推敲。他用文学的方式完成了对一系列重大问题的哲学思考。他的作品常常被哲学家探讨。他的作品既是文学文本也是哲学文本。他有无比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感受并发现了一种能够表述哲学思想的语言。他在德语世界影响最大。二十世纪德国哲学与文学受到了他深刻的影响。只有哲学的德国才能从他的作品中看到那种惊世骇俗的哲学资源。茨威格特别欣赏陀的作品。卡夫卡和陀思妥耶夫一脉相承,成了文学永恒的话题。哲学的欲望是探询世界的根本。哲学的思考是一种彻底的思考,哲学的解释是终极的解释。在终极关怀上哲学是可以与文学结盟的。文学和哲学直抵终极。   四、斧子意像   陀的作品中常常出现斧子这个意象,斧子在俄国具有象征意义。曾经充满了革命意义,是一个革命的徽记。可在陀的作品中意味着暴力,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迟迟不下手,非常执着地举着斧子,闪着寒光,是一个悬置在空中从未落下的态势。他在中看到了发现了非而非,他具有洞察世界本质的能力,他看到了人的理性的局限性。   他的小说是复调小说。真正展示了对话的功能。他的作品具有没完没了的争辩。不断把人的思维引向深刻的远方。他的人物总是分立的,总是承担着作家的痛苦与困惑。在他的笔下没有一个单面人、平面人。在他的笔下一切都处在“摇摆”之中,摇摆是世纪的动力,是存在的最基本的形式。在美与丑情感与理性之间摇摆。心灵总是在摇摆中无所适从也难于选择。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读《迷惘》——作者犹太人艾利亚斯.卡奈蒂  《迷惘》是当代最重要的德语文学作品之一。1935年发表,1981年它的作者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证书上称它是“一部目光深远、思想丰富,具有强烈艺术力量的书”。   有的报刊评论说:“《迷惘》是一部象征性的、富有教育意义的书,它的深度是无法估量的。它象普鲁斯特和但丁的作品一样完整。”还有的把它与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相比较,认为它是一个“关于精神与现实的冲突的强有力的隐喻”。联邦德国出版的《金德勒文学百科全书》甚至认为:“正如一切重要的书一样,《迷惘》几乎没有写那种特殊的‘诱惑力’。卡奈蒂与贝克特有许多共同之处,他也删去了希望、未来和意志等一般‘起作用的东西’。它创造了一些典型人物和一幅过渡式的世界图象,具有不可忽视的预言质量。在这部书完成后的几十年里,凡是人们经历过的可怕的事情,好象卡奈蒂在他那非人的世界里早就预感到了似的。小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甚至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幽默,书中的性格各有其疯狂的逻辑。”   无论如何,时间是检验文学作品的试金石。《迷惘》在初次发表五十年后能在世界上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响,说明它是值得进行认真研究的。   《迷惘》以一种近乎乖戾的执着描绘了一幅处于崩溃边缘的、疯狂的世界图象。小说的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之交的大城市维也纳。当时的欧洲刚刚经历了严重的经济危机,阶级和社会矛盾空前尖锐,各派政治力量的斗争达到白热化程度,法西斯势力迅速扩张。在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覆灭和奥匈帝国解体后虽然成立了共和国,但封建制的势力仍很强大。这样一个社会既带封建主义的腐朽性质,又体现出资本主义的各种丑恶:对金钱和权力的追求达到疯狂的程度,传统的价值观念早已瓦解,赤裸裸的掠夺和占有代替了自由、平等、博爱的宣传,道德和人性丧失殆尽。这个社会象一个巨大的屠场,人们为了一己的私利而互相残杀。卡奈蒂曾指出:“我们现在的斩、锯、剁的不是猪、羊,而是人。在我们看惯了肉案上放着的是人肉。彼岸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现世就是屠场。”   在这样一个人性泯灭、人欲横流的社会,人类的精神和文明必然遭到粗暴的践踏。《迷惘》所叙述的故事正是一个精神同物质至上的信条如何发生冲突,精神如何被贪欲毁灭的寓意深刻的象征。小说的主人公彼得。基恩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汉学家。他爱书成癖,收藏了数以万册珍贵的典籍。由于厌恶这个道德堕落的、庸俗的世界,他断绝了与社会的一切来往,企图在古代东方文化中找到精神的寄托。但是,这种离群索居的孤独生活使他渐渐变成了一个毫无处世经验的书呆子。一旦与现实发生接触,他那条用孔孟之道筑成起来的精神防线便彻底崩溃,他也立即陷入被欺骗、被凌辱、被掠夺的尴尬境地。开始他受制于贪婪、狠毒的女管家苔莱泽,不仅财产被她霸占,他本人也被赶出住宅。在他流落街头后,又遇到了狡猾的骗子驼背侏儒菲舍尔勒。后者利用他酷爱书籍的弱点,几乎骗光了他剩下的钱。继而他又落入野蛮、凶残的看门人普法夫之手,在精神和肉体上进一步遭到折磨,几乎神经错乱。最后,他虽然在弟弟的帮助下赶走了这帮恶魔,夺回了失去的一切,但他受到的精神创伤再也无法愈合,对于这个疯狂的世界他感到深深的迷惘和恐惧。在幻觉之中,他放了一把大火,在火中与自己心爱的藏书同归于尽。基恩的悲惨经历和结局正如卡奈蒂指出的那样,形象地说明了在那个是非颠倒的社会里“任何笨蛋都能摧毁最复杂的精神,无论何时,只要他愿意”。   在这部小说中,形形色色的贪欲支配着人物的一举一动,它不仅表现在公共生活中,而且深入到人的内心的每一个最隐秘的角落。每个人物都是一种贪欲的化身和奴隶,在贪欲的驱使下,他们干出各种丧失理智的举动,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他们不惜使用最卑鄙、最狠毒、最狡诈的手段。   金钱在资本主义世界是财富的最高体现,具有无比的威力。卡奈蒂曾说:“今天的百万金币成了至高无上的宝贝。它们叮当作响的声音响彻全世界,震撼着整个现代社会……富百万富翁继承了童话中国王的某些魔力。”正因为如此,所有的贪欲最终都集中到对金钱的追逐上。对苔莱泽说来,获得尽可能多的金钱是她唯一的生活目的,成了她的一种本能。为了钱,这个俗不可耐的丑陋的女人引诱基恩同她结了婚。当她霸占了基恩的藏书和住宅后,又逼迫基恩交出他的存款并把他打成了重伤。她幻想大街上的商店全都变成她的财产,搅牛奶搅出的是一块块巨大的金子,世界上所有的财富汇成了一个整体,全部归她所有。犹太侏儒菲舍尔勒最大的梦想是到美国去当象棋世界冠军,成为伟人并娶一个女百万富翁做老婆。不过,他实现这一欲望的唯一手段是偷窃和诈骗。但他发现基恩随身带着大笔钱财时,便设置了一个荒唐的圈套,在三天之内将基恩的钱几乎全部骗到手。最使他感到幸福的莫过于坐在一座钱山上,一面下棋,一面抓着钞票玩。   在那个道德沦丧的社会里,性爱这种人的自然本能也恶性膨胀,堕落成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变态与肮脏的欲望,以极其无耻的方式表现出来。苔莱泽虽已年过半百,但一遇见异性仍要本能地勾引对方。她自作多情地看上了一个家具店的年轻伙计,竟自动找上门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下流的举动。她刚刚把基恩赶出家门,便有看门人普法夫公然姘居。普法夫不仅是残暴无比,在两性关系上也是个禽兽……   这种种疯狂的举动,一个个怪异的人物,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卡奈蒂以无情的笔触把每一种丑恶的品质推向极端,并让它在一个个人物身上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英国女作家弗。伍尔孚曾指出:“一部好的小说的基础不是别的,而是人物的创造……风格、布局、新颖的观点都很重要,但比起人物的栩栩如生,它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如果人物是活的,小说就有希望,反之,小说就注定要被人遗忘。”   《迷惘》获得巨大成功,首先应当归功于它的作者以一种冷酷的幽默塑造了一群畸形的、令人恐惧的人物形象。书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一种疯狂的逻辑,都代表一种丑恶的品质。他们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疯子的世界。可以说,小说的主题正是通过对这些人物的塑造体现出来的。   卡奈蒂塑造形象的手段之一是对人物的外貌进行夸张的、漫画式描写。让我们来看看几个主要人物的肖像吧。基恩高得象一根电线杆,却骨瘦如柴;额头象一块布满裂纹的岩石,鼻子犹如狭长的岭崖令人眩晕地垂直而下,下端藏匿着两只细小的黑色昆虫,谁也不会料到那是一对鼻孔;嘴巴好似自动售货机上的投币孔;两道深深的皱纹象人为的伤疤从两鬓延伸到下颚,并在它的尖端汇合;这两条皱纹加上鼻子,把本来就十分细长的脸分成五块令人害怕的窄条,虽然狭窄,却也很对称。苔莱泽肥胖,有两只又扁又大的招风耳;头是歪的,右耳垂到肩上;她总是穿一条浆得硬邦邦的蓝裙子,裙子一直拖到地面,遮住双脚;她走路好似在滑行,说话时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双肩忽高忽低,好象在打拍节。菲舍尔勒有着一个巨大的驼背,鼻子大而弯曲,鼻尖能够着下巴,嘴就象他的人一样小,几乎看不见;他没有额头,没有耳朵,没有脖子,也没有躯干,可以说,他仅仅是由一个驼背,一个巨大的鼻子和一双黑眼睛组成的。普法夫有一颗硕大无比的头,不但头发,而且眉毛、胡子和汗毛都是火红的;他矮壮如牛,说话的声音如同雷鸣,走起路来地都会颤抖。这些怪异的人物形象在生活中是很难见到的,卡奈蒂把他们呈现在读者面前,为的是说明他们不但在行为上,而且在外型上也是一些“极端的个体”。   赋予每个人物以一种最鲜明的特征,一种怪癖的性格或丑恶的品质,是卡奈蒂塑造形象的另一种手段。基恩是个迂腐的,不近人情的的书呆子,他厌恶世界上的一切,拒绝和所有的人来往,他的世界是由书组成的,书是他的“朋友和爱人”;苔莱泽是贪婪和吝啬的化身,为了钱,她可以干出任何下流的勾当;菲舍尔勒是慌言的欺骗的象征,诈骗是他赖以生存和实现自己梦想的唯一手段;普法夫是个虐待狂,他和别人打交道的主要工具是拳头;而假瞎子汉斯是个十足的淫棍,整天想的和谈论的都是女人。   通过语言来表现不同人物的身份和特征是卡莱蒂塑造形象的第三种手段。《迷惘》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语言:基恩使用的是文绉绉的书面语言,言必引经据典;苔莱泽语言粗俗,文理不通,全部词汇加在一起不超过五十个词;普法夫连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吼叫表达自己的意思。卡奈蒂声称,他要给每一个人物戴上一副“声学面具”,使读者从他们说话的音调,姿势以及使用的词汇便能辨认他们。   卡奈蒂认为:“要表现与众不同的人物,通常的现实主义方法已不再适合。在这方面,人们必须打破传统小说模式,使用与众不同的方法。”在塑造人物时,他不仅描绘了人物的外部形象,而且还用某些现代派的艺术技巧刻画了他们的内心世界《迷惘》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有一种近乎荒唐的梦想,一种怪异的逻辑,一种变态的心理,而这一切完全是通过人物的心理活动自发地表现出来的。作者深入到人物的内心,挖掘人物的潜意思,运用内心独白、梦境和幻觉等手段,把他们最隐秘的思想以及灵魂深处最肮脏的东西暴露出来,使读者见到了一群不仅外貌奇特,而且内心也十分怪诞、丑恶的形象。这一系列“极端的性格”给读者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文学史学家们经常说到美国女作家奥康纳的小说有一股邪气,一股邪恶之气。奥康纳是一个短篇小说天才,也是一个短命的作家。活了大概不到四十岁,三十几岁的样子。据说她有两个长篇,但没有中文译本。奥康纳确实是有股邪气。应该说奥康纳在文学史上的成就非常高。她很像是美国的梅里美。梅里美也是一短篇著称的大作家,也有一个小长篇。他为人称道的作品有《伊尔的维纳斯》、《卡门》、《高隆巴》,很多经典。奥康纳最有名的小说是两个短篇《好人难寻》和《善良的乡下人》。奥康纳是一个对好故事天生敏感的作家。除了对故事敏感外,奥康纳还是一个刻画大师,她的刻画非常生动,真是很少能刻画得如此生动的,她刻画得真是厉害。   《好人难寻》的主人公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就是爱嘟哝。她这个家庭就是儿子、儿媳、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在一个假日,一家人要出去玩。老太婆开始嘟哝起来。她说不要上左治亚,不要去那边。她说,你没听到广播里说吗?有一个坏蛋,有一个自称不合适宜的人,从监狱里跑出来了,越狱了。她说,我们何必去那里呢?他儿子不搭理她。但老太婆还是不停地嘟哝,嘟哝来嘟哝去,她孙子、孙女就开始不耐烦了。孙子就说了一句“你可以不去嘛”,然后她的孙女说,你要她呆在家里那比登天还难。即使你让她在家里当一天女皇她也绝不肯。孙子和孙女说的话她也不管。儿子是个寡言的人,根本不理她。就是她嘟哝归嘟哝,儿子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等到出发之前,这个嘟哝着不去的老太婆,第一个冲进车子里坐好。还把自己打扮得非常入时。这个老太婆一路上絮絮叨叨讨人嫌。她的儿子嫌她,她的孙子孙女嫌她。后来车子翻了,人都出来了,她的小孙女从车子里钻了出来之后说,哎呀,真可惜,一个人都没死啊。看到这里故事一直是一个喜剧。后来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了,老太婆认出了他,仅仅因为老太婆认出了他,就要将他们一家五口人分成三次杀掉。最精彩的是让这个老太太先去面临恐惧,让老太太先去体味亲人被杀的这种感受,用这个去惩罚她的饶舌,惩罚她的絮叨。一个人因为饶舌,因为讨人嫌就该被杀掉?这个女人的心就是先天藏着的一份邪恶。她必定是非常厌恶这个老太婆,非常讨厌这个饶舌的老太婆。但是真的她讨人嫌她就得被人取掉生命吗?   奥康纳用不合适宜的人去惩罚了饶舌,这个看上去好像还不是那么典型的邪恶,她的另外一个名篇——《善良的乡下人》里面,就更让人觉得这家伙真是邪恶透顶。   《善良的乡下人》中的主人公是一个截肢的女孩。女孩因为从小残疾,所以性格有些古怪,有些偏执。而且不幸的是,女孩又学哲学,有哲学博士学位。女孩因为她自己读了很多书,学问大,体量也很大,居然长得又高又重。而且出来一点打扮都没有。也从来没表示过对任何男人有兴趣。有一点,特别的尖刻。读完这个小说,你就会觉得这个作家真是邪恶到了极点。她甚至不肯原谅一个有残疾的女孩。她没有过爱,没有过性,没有过孩子。她只有一个博士学位,只有满脑袋糨糊。奥康纳甚至连她都不放过。她让一个可以和她本人的邪恶相提并论的卖《圣经》的小伙子去惩罚一个聪明、自负,又有残疾的女孩。让他把奥康纳的蔑视、残忍重重地送给这个年轻的女哲学家。   奥康纳的故事确实不同凡响,每一个故事都精彩至极。是非常值得钦佩的小说家。也许真的一个邪恶的人,会是一个好的小说家。奥康纳这个天才,她真是一个邪恶的女人。这个故事别人都不会这么讲,别人会对残疾的女孩有本能的同情。她一点也不同情他们。在她的小说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读《红字》时,我感觉无论是从历史眼光还是从今天眼光看它,它都是一部只关注人类灵魂的小说。原罪、信仰、救赎、解脱、升华,直至上帝的阶前。其中的人物没有一点世俗生活的蛛丝马迹,没有吃喝拉撒,没有烟火,没有汗味屁味。虽然有一章专门谈海丝特。白兰的针线活,但那里居然没有针飞线舞,只见到她把针线变为艺术,让人流社会争相请做,她则因此衣食无忧并接济他人,抚养女儿。白兰的针线活如贝灵汉的总督、威尔逊的牧师、齐灵渥斯的医生一样,是他们赖以安身立命的职业的符号而已。这其中只有丁梅代尔的职业是确凿的,牧师,传播上帝意旨的人;也是亵渎上帝的罪人。他的牧师职业先就脱离了俗世。那个精灵般的珠儿,从未吃过五谷杂粮,从未吃过肉骨禽蛋,她光是呼吸清新或污浊的空气就长得那么生动,那么神奇,甚至那么不可一世!   我甚至怀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故事怎么能成为传奇小说的基本形态啊。可是不同。真的不同。这位霍桑是个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传奇小说家。《红字》写什么,写了什么,写出了什么?它能够历经一个半世纪而不朽,一定有它特殊的内容价值。   故事开始时,作为通奸罪犯的海丝特·白兰抱着罪恶的果实——女儿珠儿站在绞刑台上示众,她胸前佩带着耻辱的红色A字。她受到宗教和公众的审判。象征手段从一开始就为这故事定下了一个基调。海丝特怀抱珠儿从狱门走进故事,走进她波澜壮阔的一生,但她已经不必走回狱门,她的罪行从最初就被定性定格了。   审判她的人当中,最受瞩目的人当属牧师丁梅斯代尔了。这是教民心目中的圣徒。所有明敏的读者马上就都会猜到,这个圣徒,这个上帝福音的传播者,就是这桩罪恶的罪魁祸首,就是奸夫!霍桑不但没有千方百计掩盖这一点,反而从故事开始时就不停地向读者暗示——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就是丁梅代尔!这一疏漏是霍桑的一个圈套,霍桑正是用这个圈套套住了一百五十年里全世界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读者。他把它从一个普通的传奇故事升华成一部经典中的经典。它不再是一个奇幻的有悬念的故事。他甚至没有告诉读者海丝特是怎样受到诱惑走向了罪恶,而这正是许多好奇读者最想知道的部分。这个美国佬霍桑,他竟然连读者关心什么都不懂。他居然略去了一个故事最吸引人的部分,大谈淫妇的针线活!海丝特这个淫妇在他的笔下从未性感过。她高贵,她优雅,她稳重端庄,她超凡脱俗。她不性感,她不关心性事,她不风骚,不妖媚,不解风情。多么奇怪,她甚至并没有真正以女人之躯吸引她的奸夫牧师。因此我们的男女主角都不曾在实在意义上的这个世界存在过。他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人物。她则是更高层面的象征,具有更为典型的符号意义。这个牧师为赎罪而生。这个海丝特则根本就是一个圣女,一个理想的化身。在霍桑笔下,海丝特虽然一开始被预设为有奸情,而当故事真正展开时,你会发觉她真正是一个圣女,在她身上你找不到任何缺点,她是圣洁无瑕的。但不可思义的是,牧师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面对外面世界时特别软弱特别混蛋的男人,居然能在这么长时间里,一直对海丝特这样一个圣女具有如此大的影响。在他们的关系中,他到底承担了什么?他一天到晚张口闭口说自己是罪人,对不起谁谁谁,但他从来没觉得他对不起海丝特。   海丝特·白兰真是个非常奇怪的角色,她根本不懂得人间爱为何物。牧师的形象事实上一直是个影子,说他是鬼魂,是灵魂才更确切一些。而海丝特的爱就定格于这一影子中。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超级能工巧匠卡尔维诺&&  意大利迟来的卡尔维诺在中国迟迟不能走红,是我们的遗憾。卡的文学保留了民间文学的传统,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到民间采风,因此他童话般的文学作品没有人工的痕迹,而保持了民间文学的口语传统,他写的是一种给成人看的童话小说。他的作品是对读者智力的考验。   文学与人的异化的问题,卡的思考是超前的,并且找到了最好的表达这个问题的艺术形式,他对人物进行了变形化处理,如被劈为两半的子爵,我还没有看到一个作家每一部作品手法都不一样,他的每一篇都是一个开始。谁把小说写到寓言的境界当是文学的最高境界。   重复的问题是一个艺术的问题也是一个哲学的问题。重复是卡作品的一个基本的手法,这得益于他的民间文学素养。重复里有一种节奏所引起的振荡的快感,弦律是由重复造成的。诗的押韵就是重复。重复造成循环往复。余华在《许三观卖血记》中就反复运用了这种手法。“你给我一碗面条吃,我就喊你爸。”古典的变形和现代的变形还是有差异的。如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被劈开成两半。小说开头写军队往前走,一群白色的鸟跟着往战场飞,它们是去打扫战场的。   卡的作品往往有一个很温馨的结尾,童话的结尾,不给人绝望。他的作品给人一种温暖感。但他的作品从头到尾仍然有一种残酷、寒冷、血腥。如他描写绞刑架的制作的精工……他的作品是局部的温暖和整体的寒冷。   卡的语言非常节省而不铺张,往往在一小段中动作性非常强,他写风景从不用多的笔墨,非常干净,他的语言夯得结实,所有的水分都被挤掉了。   卡尔维诺的小说是关于小说的小说,具有非常模范的东西。他的小说是一个迷宫。在中国热起来是奇怪的,不热才是合理的。他的作品跟学院派接近,他作品中表现的是一种纯粹的智慧。   他的《美国讲稿》在讲到速度时,他探讨了文学这重复的运用,他在童话中不断重复,如《三个房子》,三个女儿碰到了打草鞋的、木匠和铁匠。各自给她们一所草房子、木房子、铁房子,后来狼来了……把草房子掀翻了,不断重复。余华的作品中也运用了许多重复的手法。如父子三人到一个饭馆去,都要吃回锅肉。在重复中表现了一种时间的反复。表现了一种平庸的时间感觉。   时间观一种是过去的比现在的好,一种是进化的未来的比现在的好。而完整的时间观是永恒的。花儿到哪里去了?花儿到蜜糖里去了。姑娘到哪里去了?姑娘到新房里去了。卡尔到哪里去了?卡尔到坟墓里去了。时间是无限的和绵延的永恒。   卡尔维诺的悬想很妙。理性和想象的关系,卡的作品通过对受伤的语言的修复,重建一种自在的生存状态。究竟谁在支配我的手?如果没有一种天意的不可抗拒性的力量在支配我的手,我的写作还值得进行吗?他在探寻生物的自在状态,人类遗忘了飞翔的本能。究竟我们是*语言写作还是*别的东西写作?语言在写作中承担了什么意义?怎样才能是语言成为真正的生长和构成之物?他的小说中充满隐喻,而且这种隐喻具有创新性。他常常写到一些平常为人所忽略的东西挖掘它的意义,加以变形。当你想为这个世界遗忘的时候,电话总代表生活对你进行固执的召唤。他用日记体,用诗意的散文体进行写作。小说中常常充满了奇情异想的诗意。他的作品中充满着节奏的魅力。他的作品中真正的激情是理性,真正的理性于是激情。在作品中他不断地想退回去,现代世界一切都简化了,不再人性和温馨。他期待新人,但也意识到新人建立关系非常困难。   他的作品中有一种悲剧情怀,一切都是拆卸的。   卡尔维诺的《塔罗纸牌》、《命运交叉的城堡》一群人穿越城堡,以失去语言为代价,每人都有强烈的倾诉欲望,城堡主人拿出一副印有各种图案的78张纸牌,每人都可以通过对图案的不同组合,以表达自己的故事和意思。大家毫不费力地进行交流,但每个人的纸牌组合中总在某一点上与他人的命运交叉重合。在另一个故事里一群遭遇车祸的人在一幢大楼里失语后用一张报纸上的连环画通过新的组合讲述自己的故事。卡的每一部小说都在创新,是天才的创造,是让人望尘莫及的特大智慧,只有他的创作才体现了创作的本质,他应该是天堂的作家,在他的作品的表面形态之下总隐藏着一些神秘,他的文字总考验着读者的智商,把人带到一个不可直的世界。阅读他的作品总让人疑惑:在可以看见的世界之下是否还有另外一个隐形的世界,那个世界另有语言,另有逻辑。   他最漂亮的作品是《看不见的世界》,国王不知他的国土有多大,有多少个城市,国王忽必烈委托马可波罗去调查他到底有多少座城市,马可波罗回来向他描绘了五十五座城市属于他的并不存在的美丽而奇特的城市。每座城市的描述都充满诗意和哲理,都令人匪夷所思,他们二人的对话一如莎士比亚剧本的对话。有一座座落在台阶上的城市是用管子建造的,每一根管子的尽头都是喷头、水龙头、莲蓬头。有一座神秘莫测的城市:里面有一片地毯。地毯上描绘的图案是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有一座城市天上有一座地下有一座,天上的富贵豪华,像手纹一样的,像血脉一样的,像雾纱一样的城市,最后马说我的所有的城市都向你汇报完了。忽必烈说:你还有一座城市没有说,那就是你的故乡——威尼斯。书中五十五座城市都是用一个女人的名字命名的,是虚无的,是两个人幻想出来的,他们是幻想者,是激情主义者,是诗人。一个最伟大的灵魂也是最空虚的灵魂。   卡的作品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思想性而是诗性,智慧,汪洋恣肆的才情,童话性。形式上的别具一格非常值得注意。作品启示小说不仅在内容上含有极大的可能性,而且在形式上也有极大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大到可以无穷无尽的变化。在形式上大做文章这是他与别的小说家的区别。他在形式上做得一篇与一篇不一样,每一篇都是一个全新的形式。创造形式和关注展示生存经验和透彻的思想的作家同样是值得人尊敬的。   一粒钻石不论是放在牛犊中还是包在手帕中都不影响它的价值。有一些形式与内容是无法分离的——有意味的形式。这些形式另当别论,大街上的雕塑我们无法将内容与形式分离开来。金字塔我们不必去追究它的内容,而只要去感受它的穿透力与震撼力就行了。伟大的形式也就是伟大的内容。卡的形式本身就是对存在方式的体验,这些形式总在向我们叙说着存在的特性。卡超越了经验的局限,他体会到如果仅仅是为了呈现经验世界,传统的小说形式也许就是最恰当的形式,有它已经足够。但他不想停滞于、满足于经验世界,他要让人们有新的体验,这种体验是正常的经验世界无法向人们提供的,于是他创造出新的形式来展开他全新的经验的描述。于是我们在新颖的形式中感受到新时间的新鲜,这是对我们现实人生的最贵重的领悟,而这个领悟恰恰是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完成的。   卡在《美国讲稿》这特别欣赏《罗密欧与朱莉叶》中的一段话:“那马车的绳索是蜘蛛丝,僵绳是天际的游丝……这一切都告诉人们一个单词——轻。我们的工作常常是为了减轻份量,为了减轻小说结构和语言的份量,人物的份量……他尽力向人们讲述轻,如风如云的轻(女妖美杜纱的头发),一切都是空间漂浮的形象,蜗牛从玻璃爬过的轻灵的痕迹,女性代表轻。在他的小说里面许多轻的意象,如:忽必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烟斗里漂浮的小小的云,那云一旦消散,天际的城市就会出现。轻是他打开世界与人生的神秘的钥匙,他找到了这个世界关于文学的解。卡把全部的文字都交给了幻想——轻。幻想中身体有一种轻的感觉,完全失去重量,展开幻想的翅膀,幻想就是轻。幻想而产生的飞翔是失重和轻,文学的本质是幻想,因此也就是轻。他很少面对现实,他的故事是大胆的编织和大胆的演义中完成的。在幻想中子爵分成了两半而依然活着,成群涌动的蚂蚁在阿根廷横行,天上的城市,这一切都根源于经验,但超越了经验,幻想有一种自在的繁殖能力。在幻想的过程中我们领悟了一种在梦中大病一场后来到春光里的轻飘感。文学产生于月光、云彩、梦幻,这样的文学才能表达我们的现实。   卡并不否认对现实的观察,他关于轻的观察也来源于现实中我们正前方的巨大的现实——重,人们误认为重才是有吸引力的,有意义的,只有重大事件与问题才是值得关注的,正是在重与轻的问题上卡与所有的作家都有分道扬镳,正前方所矗立的事物都笨重体积巨大方钝,但也是正在死亡和已经死亡了的,卡的目光与所有人的目光朝的都不是一个方向,为人所注目的东西他视而不见,为常人所忽略的东西他却非常关注——轻,叹息月光云烟等恰恰包罗着生命的意义。将正面的事情引入作品中是最笨的事情,是最缺乏艺术感的事情。作品必须是反射现实世界而不是正面反映这个世界。艺术并不直接面对它书写的对象而是折射,这就是所谓的艺术处理。把现实放入作品中毫无艺术感,因为你没有将沉重变为轻灵,世界正在变成石头,变成学生,艺术不是比力气,艺术家不是将重大沉重的东西搬到作品中,艺术家是比智,比轻,比举重若轻。他的作品使人感受到与前方笨重的世界的矛盾。作家不要试图去搬动你搬动不了的东西。艺术是寻找轻松,因此他将游戏引入了他的作品中,他的小说就是玩卡通游戏之所玩。《寒冬夜行人》就象一副错落的牌,读者在读卡的书时,发现这本书杂乱无章,去找书商,书商给他解释将卡的书与波兰的一个作家的作品混订在一起了。   作家要使读者在阅读中成为漂浮物。如《跟梨子一起被卖掉的小女孩》。他自称是意大利的格林,但其实他比格林更好。卡的材料来自民间传说,富于诗意和想象力。从前有一颗梨树,每年收四筐梨子交给国王,有一年只收了三筐半梨子,他只好将自己的小女孩和梨子一起送给了国王。   时间遥远、意境优美、想象奇特,这些文字沉淀着人类的智慧。想象、童话是永远的文学式样。对童话的理解造就了卡尔维诺,与其说他是小说家,还不如说他是童话家,他的作品是写给成年人的童话。成年人面对的是一个混乱的沉重的肮脏的,而失落了的美丽神奇的公主。文学是安慰人类心灵的童话。是满足人的心灵与精神渴求的产品。但他除了有童话的形式和所有的特长:童话的寓言性——写的是人类世界以外的问题,是这个时间的基本命题,是天意是法则是无法解决的矛盾与问题,具有神秘色彩,预示着未来,这些问题与时尚现实政体无关。以外还有神秘和恐怖,神奇与匪夷所思。   他从不写现实。尽管也有作品有现实的背景。但文字下有一定有寓言性。寓言性是小说的最高境界。童话与诗是孪生姐妹。他的成人童话具有浓郁的诗性。诗的境界与世俗与当下无关,与天地神性有关,看不见的城市比看得见的城市的不同之处是充满诗意,马向忽呈上的是一首长诗。童话与诗在节奏与弦律上相一致,与押韵和重复相一致。如三个女儿寻找房子,情节不断重复,但在重复之中包含了生活的真谛与意味。而在那微小的不同地方却隐藏着所有的艺术真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充盈着诗意的美。重复产生了绕梁三日的弦律,与心灵与生活产生了共振,使人在其中感受到共鸣的愉悦。在这弦律的阅读与聆听中产生了轻与快。《看不见的城市》暗含着数字,数字中都有倍数的关系,这种格式是诗。童话世界的另一特征是消失了人与自然的界限。人是自然里的一草一物,人是自然之友,自然里的一切都可变成人。这变就是幻想。人与自然的亲和关系暗含着温馨的人性。在童话中充满神奇美丽的画面。画面非常清新而夺人眼目。   人都不愿长大,都不愿面对现实,都愿生活在诗与童话中,都愿意诗意地生存,世界只有艺术能够给予人这种满足。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庄周所阐述的人格范畴是:“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人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给人展示了一个十分清晰的人格系统,“天人”、“神人”、“至人”、“圣人”都不过是名异而实同罢了,都以“道”为人格之本原和运转的机枢,从而在混茫的宇宙背景之上达到自我的超越和人格的完善。   在先前的哲学史中,通常将庄子与老子混为一谈,合称《老庄》哲学。现在人们已逐渐认识:无论是在对社会、人生,还是对个人的人格与理想上,二人都是在思想层次和人生境界上有着绝然的不同。老子在对现实社会批判的基础上,构筑了“小国寡民”的社会模式作为他人格的归宿:而庄子“关心的不是伦理、政治问题,而是个体存在的身(生命)心(精神)问题。”是一种迥别于传统和时流的理想人格。“超现实”是他人格中七弦琴弹奏的主旋律。   庄周生活在一个剧烈动荡的时代。曾做过蒙城小官,鄙簿高官厚禄,不愿与统治者合作。当他面对社会的黑暗与不公、矛盾与动荡,又看不到社会进步发展的必然趋势时,他在抨击黑暗现实的同时,多次描绘原始“至德之世”的景象。这与大思想家卢梭因陷入近代文明所造成的精神困惑时发出的“返回自然”的孤独呼唤极其相似。   庄周是作为他那个时代的批判者出现的,与具有强烈忧患意识的孔子在出发点上不谋而合——都不满混乱社会。但在方法和归宿上迥然不同。孔子对现实的批判是建立在周公式的古梦之上的,他瞩目的彼岸乃是充满氏族渔情、秩序井然、自满自足的传统伦理王国。这在人性空前觉醒、价值标准已发生变化的时代,无疑是不相宜和迂阔的,难怪他只能以唐吉诃德式的悲剧作为结局。庄子不同,他对现实的针砭是以历史交替时期人格的异化和沉沦为基点的,他寻求的既不是伦理意义上的还原,也不是带有殉道色彩的泛爱,而是灵与肉空前的超脱——天人合一的宏大的“天地境界”。在向这一境界过渡的进程中,几乎舍弃了任何含有始终目的价值判断,他苦心经营的是如何弥合历史与社会、自然与人、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偶然性与必然性、有限性与无限性的裂隙,使它们互相认同,达到亲密无间的浑融。但是,现实的痛苦对每个社会成员都有着不可摆脱的规定性,这必定给庄子的心灵埋下忧郁的种子,使他在摆脱现实社会走向虚渺的人格空间时,精神的羽翅不免沾染上世俗悲凉的苦水。因此,庄子的超脱也可以说是一种痛苦的飞翔。但也正是这簇拥着荆棘的路径把这位思想家的心灵引向了更加忧愤深广的领域,从而战胜了因精神上的过度轻松而造成的意识上的浅薄。巨大的时代的忧患使他最终走上了道德虚无主义,这种道德虚无主义并非是不讲道德或是道德沦丧而是一种对道德乃至人生一种尖锐批判后的无奈的体现。   庄周所倡导的人生态度的中心是顺其自然,既然社会的发展乃至事物的运动变化都有其自身的规律,不可抗拒、不可改变。因此他提出对人为的批评,指出有为的有害性。认为:真正做到无为,首先还得忘掉自我。“无己”之后当然就不会受外物所拘滞,不会去追逐名利,不会去谴责是非曲直。才会有感而应、凝神寂志,并最终达到恬淡自适的境界。顺其自然固然有遵守客观规律的积极一面,但一任顺应,过分强调了事物的自身运动而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作用,势必又导致其反面,走向听天由命的宿命观。这是庄周人生态度的消极面。庄周的人生哲学的另一重要内容就是对待生死的态度,主张生死不分,死生齐一。即超脱生死,置死生于度外。其实这就是站立在宇宙高度上理解生命的意义。若单从“无为”哲学这一领域分析和了解庄子或许有助于培养以柔为本,以关心世界为用的人格。   庄周一生忧患、悲愤。面对社会黑暗与不公却又看不到出路,他叹惋、哀呤。他所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社会,是弱肉强食的现实,应运而生的各种游说之士摇舌鼓唇,不外乎是些追名逐利之徒,他们的主张并不能真正使社会得到安宁,仁义与兼爱带有极大的欺骗性和虚伪性。高尔泰说:“正如没有阻力,生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没有忧患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力量和强度只有依照阻力的大小才有可能表达出来。与此相同,只有忧患和苦恼才有可能使人在日常生活中发现和返回他的自我,而思考生活的意义与价值,而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庄子在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希图解脱的欲求下——赞美原始“至德之世”时,又呼吁人类返回自然。主张“无为”、“无己”。走向了“虚无主义”的歧途。而庄子创造的作品中许许多多生动形象、丰富多彩的语言材料,具有极强的表现力和穿透力,既是对生活的高度概括,又是智慧的凝聚与闪烁。成为现代汉语词汇中的宝贵财富,也是我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说起“逍遥”,大凡世界莫过于庄子的“逍遥”。庄子的代表作之一《逍遥游》篇中,充满奇特的想象和浪漫的色彩,寓说理于寓言和生动的比喻中,构成了庄子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全篇一再阐述了无所依凭的主张,追求精神世界的绝对自由。庄子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为”和“无己”是庄子政治主张和生活旨趣的高度概括。因为,庄子认为:客观现实中的一事一物,包括人类本身都是对立而又相互依存的,这就没有了绝对的自由,要想无所依凭就得“无己”;因而他希望一切顺乎自然,超脱于现实,提倡不滞于物,追求无条件的精神自由。   在《逍遥游》中,庄子将特大与特小之事物均有所依待的情况对比起来描写,从对比许多不能“逍遥”的例子说明:要真正达到自由自在的境界,必须“无己”、“无功”、“无名”。庄子认为,要达到“无为”首先必须“无待”。他先着实渲染了鲲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飞翔,宋荣子“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矜持,列子“旬有五日而后返”的御风而行,但最后却釜底抽薪,指出他们皆有所凭藉,故是有限的,未达到自由境界:“恶乎待”一语是对他们总的否定,从而暗示唯有无待,方能逍遥。进而指出:真正的逍遥应是:“无己”、“无功”、“无名”,尤其重要的是“无己”,所谓“无己”云云,不是自我的真正消解,而是通过“无己”消除世俗的、为物所累的自我,以获得与“道”俱翔的更高层次的自我,进入天光云影、去留无迹的境界,这是在摆脱功利主义之后的方外境界,唯有这样,才是自由而无限的境界。从而构成了庄子人格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人格是具有无限魅力的,它的外形虽然没有屈原“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殉道精神和炫人神智,甚至也没有墨子苦行僧式的人格那么令人悱恻,当然更不可能与马克思的社会性的人的本质的深刻度媲美,但他却具有一种抱扑守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同时也表现出了中国人文精神的又一种气质——高尚其志,不事王侯的傲岸。   在庄子眼里,个体和社会、心灵和外物、无为和有为,是永远对立的,只有前者超越了后者,心灵才降落在理想人格的国土上,达到无限自由的境界。他竭力反对“人为物役”。他在道德虚无主义的基础上构筑了一个不含有任何价值标准的参照系,从而得出了:君子与小人齐名、伯夷与盗跖同义的结论。他认为所不同的是,前者为名所殉,后者为利所戕。但在残害个体身心,为物所役这一点上都是一致的。由此看来,庄子的观点似乎有点专横而不通情理了。然而,人们试想过没有:思想史上许多著名命题往往都是通过这种偏激的形式推理出来的。它们常常看似无理却有理,道是无情却有情!为不突破传统坚硬的外壳,有时就不得不*逻辑的牺牲和非理性的力量来创造新的转机。再看,庄子的“至德之世”,它充满着原始的色调,显得那么荒蛮辽远而不近情理。但是,它在庄子的整个人格系统中并不含有实体的意义,它也只是以功能的意义推理出来的,服务于其“不为物役,清静无为”的人生态度和道德虚无主义,它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对世俗社会进行批判的参照系,用以作为稳定心理平静的手段和实现理想人格的中介。为什么一定要错觉地理解成庄子是“反社会进步和文明”的呢?   庄子目光敏锐,博学纵览,深通各家学说。在混世之中,他看透了一切,认为一切虚伪、欺诈等社会弊端都是统治者造就的,在洞悉真伪之余庄子更感到社会有越治越乱的趋势,从而形成了强烈的愤世嫉邪的思想情绪。所以,庄子追求一种宇宙精神,追求物我交融的心态,从而达到一种超越自我的精神境界,从了解宇宙变化的真情中逐步凝聚自己的精神世界。由此看来,大凡世界的“逍遥”人生没有谁能与“庄公”相比。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黑发乱蓬松,心伤人不知。  伏首欲梳拢,首先把君思。  这是日本和泉氏部的一首诗。和泉氏部同《源氏物语》的作者紫氏部、《枕草子》的作者清少纳言齐名,是根据她们的诗作而把她们誉为“三朝三才女”的。“心伤”是指过度悲伤或泣不成声。“首先”是指这种时候立刻或马上吧。这首一千年前的诗,现在朗读起来也能直接感受到女性感情。紧扣女性的感官。可以说,是一首感官式的诗。  朝鬓乱蓬松,我自不梳妆。  枕臂抚短袖,感君情意长。  将《万叶集》中的这首诗同和泉氏部的诗相比较,我们就会说:女子的秀发触及男子的手或肌肤都是一样的。而从这首诗中可以感受到朴素的万叶少女悲怜和纯真。再没有什么诗能比得上和泉氏部的诗那样妖艳地飘逸着感官气息了。  另外,藤原定家()的诗:  欢为伊梳发,丝丝情意长,  当年伊面影,依稀在我旁。  研究和泉氏部的青木生子先生指出:定家写这首诗时,他的脑子里大概也盘旋着和泉氏部那首黑发的诗吧。和泉氏部写的是女性的诗,藤原定家与之想呼应,是从男性的角度来写作的吧。青木读后,体味到定家这首诗是“妖艳而鲜明的感觉世界,仿佛复生黑发冰凉的感触。”青木认为定家的诗没有失去和泉氏部那种“彭湃的恋爱热情”。  相思在心情痴痴,  情意绵绵无休止。  ——和泉氏部  欲不思君犹思君,  君纵不思情更深。  ——伊势大辅  这是玩弄亲密感情的语言游戏。同样入宫侍候一条皇后定子的清少纳言,与和泉氏部也有过赠答诗。  大约一千年前,日本民族就以自己的方式吸收并消化了中国唐代文化,产生了平安朝的美。“明治百年”来吸收了西方文化的日本人究竟创造出足以同王朝文化相比的美来了吗?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昨天早上浏览完《情人》,读出了它的简朴、它的清澈见底。一种简单叠现的三重画面,我与情人,我与家庭成员,我与自己生命中的社会经历(殖民地、战争、远航、青春与衰老、生死),没有超绝人寰的离经叛道,往事富于人情常理,只是一步步走过去,竟映现出那么多的呻吟和挣扎,泪水都是平常的,爱之中充满自省的严厉和无法遏制的柔情。理性达到了残酷,从而使事件落入凡俗,没有对这重凡俗的忌讳,而是写出它,这是结果和基调;感情充满深思熟虑却又不由自主,无奈是双重的,对理性的无奈,产生了背叛的感情,对感情的无奈,那是本不应有的深深割舍。我竟没有看出,曾对我产生巨大启蒙的对欲望的正视和自由,也许它们原本是在掩盖之中呈现的,如今我发现了这重重的遮蔽物,却因而忽视、看轻了曾经重视的那一面,那种通过异样的辞句表达的爱情。  我看到了神奇之中的平凡,我喜悦、我可以有超越的信心了,我也失落,它减少了在我想象中的美,它应该全然是凸现那种真切的欲望,不必要加上这么多令人无可奈何,走上别无选择之途的陪衬,如果欲望之成为那种样子,只是一种委屈,而非一种挑战,它又有什么石破天惊之处呢?  我还是没有真正理解杜拉啊!还是她并未达到我想象的高度,更甚或她正想表现那在委屈之中的挑战,无可奈何而依然傲然不屈!把委屈生生嚼碎,直看它被消化的样子,然后归属自己的命运。我想象的是一种更轻盈的自由,把挣扎变成一种自由的舞蹈,变成一种自主的选择,生活应该允许这样的选择,这就是我的主题。把障碍打破,使欢乐具备独立的合理性,这是以体验为基础的,理性思维的头脑不可能放弃这样广袤无人的角落,这未知的等待征服的领地!  杜拉是怎样对待这一领地,使之出现的,无论如何,她唤来了火山一样的解放的力量,胜过一切人。  语句是简洁的,没有主语,视角变换,可不乏传统的精雕细绘,那正是我不能满意的地方,轻轻这样挥过,好象真实也稀薄了。我需要那钢刀铁笔的勾勒,在事件之外的,自我意识中的。  对杜拉的一段叙述是对欲的直接剖示,其中响着挑战的钟声,这钟声响起来,使篇幅中涌动的情愫可与所有其它的部分对峙,是它们决定了欲的展示,欲不是被动的,它在这样的逼迫中形成了现在的模样!这才是真正的杜拉吧!熟谙人情世故又毫不退缩的杜拉!  而普鲁斯特的真正突破并不在这里,他直面着一种人类的东西,直面的是人的心灵世界。纪德呢,直面的是社会中的人与人之间的东西。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海明威在别的作家创作条件非常艰难的30年代,以硬汉子的形象驰骋文坛。海明威非常聪明,悟性高且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所以一开始就找准了感觉,形成自己的风格,定下了一生的创作路子。不管是在美国还是乃至全世界的现代小说家中,海明威都称得上是一个幸运儿。海明威在40年的创作生涯中发挥出最大限度的光芒。他不走弯路,少有败作,他创作的三关——起步、成名后怎么走和晚年,他关关顺利通过。最后他把硬汉子的精神升华到寓言和哲理的境界,终于以大师级的地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海明威的一生都是大动作,极富传奇性:参加两次世界大战,遭遇过两次飞机失事,捕大鱼、猎猛兽,热衷斗牛,出入拳击场。在婚姻的围城中四次出出进进,从不疲倦,乃至创作无望,他用双筒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生命的蜡烛两头燃烧,宁可炽热一时,不屑在晦暗当中苟延残喘。他是生命力极旺盛,情感极丰富的人。一生追求最高价值。有人认为,海明威的死特别具有戏剧性,他把猎枪塞到嘴里,自己扣扳机,把脑袋抹掉一半,他希望他的自杀行为成为他是硬汉的一个佐证;仅仅由于这种心理,他在临死潇洒了一下。海明威小说中人生的主题是战争、打猎、打鱼、斗牛、酒、性、女人这些内容。对海明威持否定态度的评论家认为,海明威尽管生活空间很大,但实际他一直在描写一种特别空洞的生活,对于文明社会,对于重视文化底蕴的人群,他这种生活是不足取的。&&&&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坐在摇椅里摇荡着……人生的纠葛!我们真看不清楚……现在她独自坐在那里,是一个在美的追求中,善于感觉而不善于思考,因而迷入歧路的人……坐在你窗边的摇椅里,你将梦想永远不会感到的幸福。”这是美国作家德莱塞的小说《嘉莉妹妹》的结尾。当时的美国正陶醉在中产阶级乐观主义世界的时候,德莱塞的这部小说闯入了禁区。小说写一个乡村姑娘来芝加哥谋生,先同一个推销员同居,后来又同一个有妇之夫私奔纽约,结果那个人倾家荡产而嘉莉演戏成功,成了明星。这些内容今天看来没有什么,小说也没有猥亵的笔墨,但在当时却大大冒犯了“高雅传统”。年轻的德莱塞吓得不敢再写小说,搁笔达10年之久。  其实,嘉莉妹妹的气质就是作家的气质:逆来顺受、随波逐流和雄心勃勃、渴望幸福的混合物。她从来不曾主动地去勾引别人,但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也乐于接受别人的诱惑。德莱塞是想说明这里不存在堕落不堕落的问题,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人世间升降、荣辱、沉浮,幸福与不幸福,不是个人的主观努力所能左右的。善未必有善报,恶也未必有恶报。而生活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这正是德莱塞迷惑不解的地方。德莱塞并不想把嘉莉妹妹写成好女人,更无意把她写成叛逆的女性。  有意无意中德莱塞成为美国现代文学先驱者之一。在贫困中成长的德莱塞说:“我感到家庭的贫困、失业、和不幸”,以致“任何形式的社会不幸,都会使我思想感情上觉得和肉体痛苦一样难过。”他有一双摄取社会各种不幸的眼睛。但他又被称为“一位文笔拙劣的大作家。”有人说,一个俗丽的词,一个朴实的词,让德莱塞挑选,他必定选用俗丽的词。在他的心目中俗丽的就是美的。但他那种粗犷、笨拙而又俗丽的文体有时更适合表现粗俗的美国中下层社会,而高雅的文体反而会显得不相称。  正当德莱塞迈着“粗卤、沉重的脚步”,“开辟一条小路”的时候,女作家斯泰因也在探索小说创作的新路子。她专注于表现形式——语言的创新。她的不成功在后世有不少耻笑。但作为“作家中的作家”,斯泰因影响了一代作家,而主要影响是在语言这个层面上。她曾经教导过海明威:“要集中”,“说话不是文学”。而受过她教诲的海明威在《丧钟为谁而鸣》中写出这样的句子来戏弄她:“一头洋葱是一头洋葱是一头洋葱……一块石头,是一块石头、是一块斯泰因是一块岩石是一颗鹅卵石、是一块圆石。”  斯泰因是一位个性很强有经济实力而又喜欢标新立异的富家小姐。她是在企图开辟新的创作路子,创建新的语言形式,但由于自身的限制,她的创新带有相当大的主观随意性。她主张取消问号、冒号、分号等标点符号;主张专门名词不必大写;认为一句里面动词是主要的,所以名词该省则省,不该省的有时也省。有人说斯泰因的路是走不通的,但文学史家们将不能不记下她独特的存在。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萧红的坟墓寂寞地孤立在香港的浅水湾。  在游泳的季节,年年的浅水湾该不少红男绿女罢,然而躺在那里的萧红是寂寞的。  在一九四0年十二月——那正是萧红逝世的前年,那是她的健康还不成问题的时候,她写成了她的最后著作——小说《呼兰河传》,然而即使在那时,萧红的心境已经是寂寞的了。  而且从《呼兰河传》,我们又看到了萧红的幼年的寂寞!读一下这部书的寥寥数语的“尾声”,就想得到萧红在回忆她那寂寞的幼年时,她的心境是这样寂寞的。  “呼兰河这小城里,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我长到四五岁,祖父都快七十岁了。祖父一过八十,祖父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的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工夫变出来一匹马来,一会工夫变出来一匹狗来,那么变着。  这一些不能想象了。  听说有二伯死了。  老厨子就是活着年纪也不小了。  东邻西舍也都不知道怎样了。  至于那磨坊里的磨倌,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  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呼兰河传》让我们看到萧红的童年是寂寞的。  一位解事颇早的小女孩子每天的生活多么单调啊!年年种着小黄瓜,大倭瓜,年年春秋佳日有些蝴蝶,蚂蚱,蜻蜓的后花园,堆满破旧东西;黑暗而尘封的后房,是她消遣的地方;慈祥而犹有童心的老祖父是她唯一的伴侣;清早在床上学舌似的念老祖父口授的唐诗,白天嬲着老祖父讲那些实在已经听厌了的故事,或者看看那左邻右舍的千年如一日的刻板生活。如果这样死水似的生活中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浪花,那也无非是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病了,老胡家又跳神了,小团圆媳妇终于死了;那也无非是磨倌冯歪嘴忽然有了老婆,有了孩子,而后来,老婆死了,剩下刚出世的第二个孩子。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也是刻板单调的。  一年之中,他们很有规律地过生活;一年之中,必定有跳大神,唱歌,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日娘娘庙大会……这些热闹、隆重的节日,而这些节目也和他们的日常生活一样多么单调而呆板。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可又不是没有音响和色彩的。  大街小巷,每一茅舍内,每一篱笆后边,充满了唠叨,争吵,苦笑,乃到梦呓,一年四季,依着那些走马灯似的挨次到来的隆重热闹的节日,在灰黯的日常生活的背景前,呈现了粗线条的大红大绿的带有原始性的色彩。  呼兰河的人民当然多是良善的。  他们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他们有时也许显得麻木,但实在他们颇敏感而琐细,芝麻大的事情他们会议论或者争吵三天三夜而不休。他们有时也许显得愚昧而蛮横,但实在他们并没有害人或害自己的意思,他们按照他们认为最合理的方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对于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的不幸的遭遇,当然很同情,我们怜惜她,我们为她叫屈,同时我们也憎恨。但憎恨的对象不是小团圆的婆婆,我们觉得这婆婆也可怜,她同样是“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一个牺牲者。她的“立场”,她的叫人觉得可恨而又可怜的地方,在她“心安理得地花了五十吊”请那骗子云游道人给小团圆媳妇治病的时候,就由她自己申说得明明白白的:  “她来到我家,我没给她气受,哪家的团圆媳妇不受气,一天打八顿,骂三场。可是我要给她下马威。我只打了她一个多月,虽然说我打得狠了一点,可是不狠哪能够规矩出一个好人来。我也是不愿意狠打她的,打得连喊带叫的,我是为她着想,不打得狠一点,她是不够中用的。……”  这老胡家的婆婆为什么坚信她的小团圆媳妇得狠狠地“管教”呢?小团圆媳妇有些什么地方叫她老人家看着不顺眼呢?因为那小团圆媳妇第一天来到老胡家就由街坊公论判定她是“太大方了”,“一点也不知道羞,头一天来到婆家,吃饭就吃三碗”,而且“十四岁就长得那么高”也是不合规律,——因为街坊公论说,这小团圆媳妇不像个小团圆媳妇,所以更使她的偏僻坚信非严加管教不可,而且更因为“只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时候,这“太大方”的小团圆媳妇居然不服管教——带哭连喊,说要回“家”去,——所以不得不狠狠地打了她一个月。  街坊们当然也都是和那小团圆媳妇无怨无仇,都是为了要她好,——要她像一个团圆媳妇。所以当这个小团圆媳妇被“管教”成病的时候,不但她的婆婆肯舍大把的钱为她治病(跳神,各种偏方),而众街坊也热心地给她出主意。  而结果呢?结果是把一个“黑忽忽的,笑呵呵的”名为十四岁其实不过十二岁,可实在长得比普通十四岁的女孩子又高又大又结实的小团圆媳妇活生生“送回老家去”!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响和色彩的,可又是刻板单调。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是寂寞的。  萧红的童年生活就是在这样的寂寞环境中过去的。这在她心灵上留的烙印有多深,自然不言而喻。  无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终于死了,有意识地反抗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萧红则以含泪的微笑回忆这寂寞的小城,怀着寂寞的心情,在悲壮的斗争的大时代。  萧红的目光是寂寞的,永保女儿性格。在自己的观念中生存。萧红的作品从女儿性进入文本,一种悲怜情怀,对时间关怀,女儿性的自在性与鲁迅的自律性相冲突。曹文轩说:“萧红比张爱玲高明了许多,她的高明处在于作品中呈现出来的不清楚性,张爱玲是很清楚的。萧红写的小说不像小说,她是*天赋和直觉去写作的作家。没有固定的模式,没有概念。”她的《呼兰河传》,散漫和随意,象生活不象小说,是小说的最高境界。“木纳”使她的小说表现的幽默很微弱又非常深刻。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卡尔维诺是二战后意大利最具独创性的作家,是“作家们的作家”(洁尘语),他堪称是一把开启智慧的钥匙。   只有创新的作品才有生命力,卡尔维纳的思维是超前的,读他的作品也就离不开思考。他对生活充满着美丽的幻想,《看不见的世界》对每座城市的描述都充满诗意和哲理,宛如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令人浮想联翩;他擅长于用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进行讽喻,《阿根廷蚂蚁》将海底洁净的贝壳、沙粒与地面肮脏成群的蚂蚁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对人物常作变形化处理,《分成两半的子爵》中把子爵劈成两半,一半邪恶,一半善良;他的想象力惊人,不愧是意大利的格林,《跟梨子一起被卖掉的小女孩》主人公居然为了凑足四筐梨,将自己的小女孩和梨子一起送给了国王。   卡尔维诺是个温馨的作家。虽然他的作品情节多数行进在残酷、寒冷、血腥中,但结尾常常出乎常人的意料,他想方设法给人一种温暖感,不让人绝望,可以说是寒冷包不住的温暖。这是对读者智力的考验,心灵的安慰。也正因为如此,卡尔维诺的成人童话吸引了无数的读者,成为现代文学的一道亮丽风景。   卡尔维诺的作品明白易懂,这是许多读者喜欢的原因之一,反复是他的一个基本的手法,这种手法有助于给人较多的思考机会,给人以音乐的感受。他的文字动作性非常强,写景非常干净洗炼,他用的是夯实的语言,极易使你很快进入心灵与作品共振的意境。   卡尔维诺本人学识渊博,是可以称得上具有很深知识底蕴的作家,他不但熟谙文哲著作,还广泛涉猎现代物理、化学、数学、天文学理论,美国作家约翰·厄普代克称《宇宙连环图》为“十全十美的梦”。十二篇简短的小说,以连环图画的方式,用意大利古神话的技巧叙述太空时代的故事。故事寓有深刻的哲学思想。阅读他的作品总让人遐想:在可以看见的世界之下是否还有另外一个隐形的世界,那个世界另有语言,另有逻辑。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迷惘》是“一部目光深远、思想丰富,具有强烈艺术力量的书”,时间是检验文学作品的试金石,该书初版于五十年前,现在得以重版,可见它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它的作者是德国作家艾利亚斯.卡奈蒂。   卡奈蒂是个天才的预言家。他说现世是屠场,而这屠场是要被火烧掉的。他以近乎乖戾的执着描绘了一群卑鄙的人,每一个人都有疯狂的逻辑,都代表一类丑恶品质,他们聚集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肮脏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结局只能是灭亡、崩溃。而历史早已作了印证,在这部书完成后的几十年里,法西斯被人们唾弃,封建思想土崩瓦解,自由、平等、博爱成了人类追求的目标。   小说的主人公彼得.基恩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汉学家。这给我们平添了一种亲切感,他爱书成癖,厌恶这个道德堕落的、庸俗的世界,他离群索居,企图在古代东方文明中找到精神寄托,但遭遇是那样地可悲:财产被贪婪、狠毒的女管家苔莱泽霸占,剩下的钱又进了骗子菲舍尔勒的腰包,继而又落入野蛮、凶残的看门人普法夫之手,他陷入迷惘之中,只能在烈火中与所有的藏书同归于尽。“在那个是非颠倒的社会里,任何笨蛋都能摧毁最复杂的精神,无论何时,只要他愿意。”(卡奈斯语)   让读者倍感心酸的还有作者对性的描写,这主要是通过苔莱泽来表现的。性爱是人的自然本能,但在道德沦丧的社会里,它已恶性膨胀,堕落成变态、无耻。苔莱泽虽已年过半百,但一遇见异性仍要本能地勾引对方,她自作多情地看上了一个家具店的年轻伙计,竟自动找上门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下流的举动;她刚刚把基恩赶出家门,便与看门人普法夫公然姘居。卡奈蒂以无情的笔触,把丑恶的品质淋漓尽致地推到了极端。   英国女作家弗.伍尔孚曾指出:“如果人物是活的,小说就有希望。”卡尔奈对人物外貌的描写让人赞叹不已,他多用夸张的手法:基恩嘴巴好似自动售货机上的投币孔;苔莱泽头是歪的,右耳垂到肩上;菲舍尔勒是由驼背,大鼻子和黑眼睛组成的怪物;普法夫有一颗硕大无比的头……这些怪异的人物形象在生活中是很难见到的,卡奈蒂把他们呈现在读者面前,为的是说明他们不但在行为上,而且在外型上也是一些“极端的个体”。   一个清醒的作家,用清醒的笔法,写成一部叫世人清醒的作品,被尊推为旷世之作,当然是在情理之中。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近日,不知怎么张爱玲又热了起来,她的书以及由此改编的影视剧使原本就不寂寞的娱乐圈又增添了几分热闹。若是她泉下有知,不知该是高兴,还是漠然。恐怕还是高兴的成分多吧。我以为。虽说张性情孤傲,作品无一例外的是冷色调,荒凉、冷艳,把人生翻过来给你看,让你读罢浑身上下连牙缝里都透着彻骨的寒风。但此其文也,其人却不同。脱去作家这层外衣,张爱玲自己的人生还是想要那暖色调的正面的。  平心而论,在中国所有的女作家中,我个人认为,除去李清照,张爱玲的文章算是最好,迷倒了无数读者,也包括我。我爱读她的作品。但她的为人,却让我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别的不说,单是她的两次婚姻,怎么看都不像她那种智慧的人之所为。  张爱玲对婚姻的阐述十分精辟。她说:“女人为了生存而嫁人,本质和妓女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批发和零售的关系。”真是一针见血。但遗憾的是,生活中的张爱玲,对于婚姻的态度与表现,却又几乎翻了过去。   众所周知,张爱玲的第一任丈夫是大名鼎鼎的胡兰成,时为汪伪政府高官、《中华日报》的主笔,用4个字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有才无德。尽管如此,张爱玲爱上他也无可厚非,爱情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以胡兰成的博学多才以及良好的艺术修养,让同样多才且惜才爱才的张爱玲倾慕,应该说是一种必然。但爱就爱了,何苦要嫁?到现在我也搞不懂,对世事洞明的张爱玲难道不明白,爱和嫁不同,爱是相吸,有一样好即可。但嫁不同,嫁是相守,德才兼备最好,如若不能,宁可有德无才,不能有才无德。前者虽不具建设性,但也没有破坏性。令人不解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张爱玲也像所有的笨女人一样,一头扎进了胡的围城。   就在二人订下婚约那天,胡兰成给了张爱玲第一张支票,她喜滋滋地拿去买衣服。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就成了上海滩走红女作家的张爱玲,不可能没钱花,大概骨子里还是觉得花男人的钱感觉好吧。她曾说过:能够爱一个人爱到向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那是严格的考验。由此可见,张爱玲的第一次婚姻虽然客观上与钱无关,但主观上是否亦如此,尚可商榷。   不管怎么说,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结合是感情多于利益,相比之下,她与剧作家赖雅的第二次婚姻就与感情没什么关系了,是一次为了生计之举。当时张爱玲刚到美国不久,*着一份微薄的写作奖金,住在专门收留贫困作家的麦克道威尔文艺营,生活窘迫。不得已写信给赖雅,告诉他自己情况不妙。赖雅早年毕业于哈佛大学,写过不少作品。许是惺惺相惜吧,赖雅收留了她。这便是张爱玲的第二次婚姻。时年张爱玲36岁,赖雅65岁。   但可悲的是,二人结婚不久,赖雅便瘫痪在床,给张爱玲造成心理上和经济上的巨大压力。为了生存,这期间她写作了大量的小说、散文及剧作,委托台湾一家公司出版。   尽管张爱玲的散文数量也不少,但写的最好的还是小说。她用一支柔情冷笔,刻画了一群旧式婚姻原生状态的女性形象,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社会男权主义对女性的盘剥和压迫。但是,由于社会和自身的局限,她并没有指出女人除婚姻以外的出路。同样,由于社会和自身的局限,她自己也一度试图在婚姻中寻找出路。   因此,尽管张爱玲有着众多热爱她的读者,但最多也只能称其为出色的作家,却难言伟大。  &&&&欢迎光临本站,如果您在阅读作品的过程有任问题,请与本站客服联系
    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曾经给他的学生出过这样道考题,他让每位学生沿着垅麦田向前走不能回头,每人只有次采摘麦穗的机会,走到麦垅尽头,看手中的麦穗是不是最好的麦穗。   哲学家的智慧确实令人折服。   面对这样道考题,也许每个人都不会交白卷,但到底能得多少分,恐怕就不好说了。   我们可以设想以下几种情景―――   也许,你刚走进麦地,就发现令你倾心的麦穗在向你招手,你毫不犹豫地摘下了它∷后,在你向麦垅尽头走去的途中,再也没发现更令你倾心的麦穗。   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也许,在你觉得满意的麦穗到手之后,你竟然又发现了束更好的麦穗,你不由得停吓步,爱不释手……   然而,你的手中已经有了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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