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手游坐骑碎片怎么获得白子画的坐骑叫什么 哼唧兽是怎么来的

花千骨几集认识哼唧兽_百度知道
花千骨几集认识哼唧兽
答题抽奖
首次认真答题后
即可获得3次抽奖机会,100%中奖。
来自娱乐休闲类芝麻团
采纳数:5013
获赞数:57066
参与团队:
是在第33集,小骨去找断肠草时第一次见到哼唧兽的剧情:白子画身中卜元鼎毒命在旦夕,他已经时日不多只能尽量拖延体内毒性发作时间。九天绝地生有一种叫断肠花的植物,该植物也许能解卜元鼎毒,白子画中毒被花千骨得知,花千骨抓住一线生机离开长留前往九天绝地。花千骨在九天绝地寻找断肠花遭遇哼唧兽袭击,为救白子画她豁出全力打败妖兽觅得断肠花。
是31集,打错了
勋鹿时代heart
勋鹿时代heart
擅长:暂未定制
东方不败花千骨
东方不败花千骨
擅长:暂未定制
其他1条回答
为你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简述:  哼唧兽其实是上古神兽,一只以来是白子画的,但是电视剧版本中,白子画中毒,说是断肠草可以解毒,于是小骨就去寻找断肠草,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这断肠草长在哼唧兽的头顶上。  花千骨发配到蛮荒之后,哼唧兽就被白子画派去保护花千骨,每次花千骨遇到危险的时候,哼唧兽都会出来保护。  哼唧兽其实是上古神兽,一只以来是白子画的,但是电视剧版本中,白子画中毒,说是断肠草可以解毒,于是小骨就去寻找断肠草,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这断肠草长在哼唧兽的头顶上。  花千骨发配到蛮荒之后,哼唧兽就被白子画派去保护花千骨,每次花千骨遇到危险的时候,哼唧兽都会出来保护。  哼唧兽把受伤的小骨驼去竹染那里,它认为竹染能救花千骨。来源)【图片】【霍华自远◇其他◇】151012花千骨续文接妖骨死,没出师父坑的戳【霍建华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471,991贴子:
【霍华自远◇其他◇】151012花千骨续文接妖骨死,没出师父坑的戳收藏
哎,就算出不了师父的坑了,有哪个文能装下师父的仙姿,师父的容貌,十年没写文了,手痒,乱七八糟,跟大家一起分享吧,名字还没想好,暂时叫《画骨透情》?一看一乐呵吧,接电视剧妖神古死。
原文“白子画,你还是不肯爱我么?”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在她心中神圣过一切的东西,他却如此轻鄙?  白子画空洞无声的看着她,不是不是爱,是不肯爱。正是因为太重要,所以不能爱。  花千骨用力伸出双手推开他:“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死?”  白子画整个呆住了,他有什么资格跟她一起死?  花千骨的声音突然空灵而诡异,犹如尖锐的弦音在搔刮耳膜。  “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时间瞬间停止,所有人都惊呆了。然后白子画就看到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逆流而行,无数漂浮的微光重新聚集回自己体内。左臂剧烈的开始疼痛起来,他甚至听到皮肉生长的声音。  颤抖的拉开衣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块疤痕再次好好的印在自己手上。  花千骨凄惨的笑,耻辱是么?我非要让它永生永世留在你手臂上,日日夜夜锥心刻骨的痛着,内疚着。  看着白子画震惊的神情,她已不知应该为所做的这一切感到快意还是可悲,神魂抽离,终归只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白子画,今生所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可是若能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来接文引:她是世间最后一个神,他是仙界的定海神针,他是师,她是徒,她爱他却无法与他厮守终身,他爱她却无力承担这份违背伦常的情爱,于是她用自己的毁灭唤醒他的爱,那一瞬他参透爱恨情仇却悔之已晚,终还是不负所有,却负了她。。。
一,愿褪千年仙骨,换你不灭不朽那年她还是个不通世事的孩子,牵着他的衣袖站在绝情殿的露风石上,就那样久久的站着,他发上的白色绸带随风飘着,不知不觉她竟看得痴了,雪白的身影一大一小,举手投足间是淡淡的满足和期许,她恬静的笑,轻轻的开口唤他“师父”。无数个梦里他总能见到这个场景,窒息的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他不愿也无力睁开眼睛,这样的景象不会再有了,永远也不会有,于是他害怕从梦里醒来,只是希望这梦长些再长些,他愿用一切的一切换取那时那刻的平静与安宁,哪怕只是一瞬。淡淡的烛光轻柔的洒在他的脸庞,紧锁的眉头下是那阙不愿睁开的眼睑,两行清泪随着抖动的睫毛无声洒落,晶莹的滑过脸庞和耳廓,无声的落在他漆黑的发,“小骨,如果师父醉在这个梦里,是不是会离你近些,再近些。。。”绝情殿还是如此冷清,他们都还在各自的房间,只是宫铃永远都不会再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犹如他中毒的那些时日,深夜她带着铃声由远至近在他的房门前站立,轻轻的唤他“师父”,他还在,她还在,夜还是这样寂静。。。“没了你,我如何独活。。。”轻轻的这句话已从嘴边划过,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他不敢去她的房间见她,他怕见到那样没有呼吸没有温度的她,他不能睡不能醒,怨只怨他为什么还活着。。。他该早她一步离去,那样便也没有这炽人心骨的痛苦,这时这刻绝情池水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还在却已不在,偌大的绝情殿只有他和她,却只残留着他一人的眼泪和呼吸。雪光漫天,十重天的参破就在一瞬,是神的力量在牵引着么?不,是他终于看透何为爱,何为情,何为相思入骨,十重光晕萦绕着他的泪缓缓的飘入她的房间,笼罩着整个屋子,犹如白昼,他用他毕生的仙力守护着她,不朽不腐,他轻倚着门框站在她门前,硕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为何只能这般相守,为何不能换你活”。如果可以能不能从来不要相见,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痛彻骨髓的爱恋,一切的一切都悔之晚矣,现在情爱与怨恨在他的心里都揉做了一团,如果不是天意只能是他的过错,承担的却只有她,这亮如白昼的房间里,有她,无法迈步进入的门前,有他,她还是她,他却已经不是他了,他的心在她离去的那一刻已随她一起埋葬。这样的夜刺骨的疼痛一波一波排山倒海袭来,他紧扣门框的手指早已发白,与他的白衣融为一体。。。“师兄,”笙萧默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地方轻轻唤他,然后慢慢走近却被他身上的杀气逼的停在原地笙萧默知道此时的白子画比魔更可怕,却还是开口“千古,她已经离开了。”话一落,空气都在凝集“明天就是四十九天了,你还用仙力她护不朽,你会褪仙的,千年修炼就都毁了”笙萧默小心翼翼的说着,“师兄,不如把千古移去冰室,以为她备好水晶棺。”门前的人肩膀轻轻晃动了一下,握着门框的手似乎更加用力,“她怕冷。”他就这样淡淡的说出口,笙萧默看不到白子画的脸,却知道此时他肯定泪流满面。他的毕生修为都四散在她的房间,只需四十九日便会化为乌有,那时他和她都毁了。笙萧默无声的离开了,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错,师兄已经疯了。
二以灵换灵,同生同殁不知过了多久,白子画的脸上似笼罩一层薄雾的惨白越演越烈,顷刻间一片漆黑,如昼的光亮瞬间消失,连月色都一并消失不见,他的身后一人缓缓落下,白子画惊愕的回头,却在一刹那双膝不由自主落地,喃喃的双唇留下淡淡的字符“师父。。。”是衍道,昏黄的光圈笼罩着衍道的身形,如梦如幻,“子画。”那样慈祥的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轻轻的伸出手轻放在白子画的肩头“都过去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白子画瞬间崩塌,像个迷路的孩子,无助的哭泣,“师父。。。”“子画,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衍道白色的眉发在风中若隐若现,“如果一切重来,你还愿意是这般相遇么?”白子画不言不语,只是无声的哭泣“师父懂了”衍道轻叹,眼里似是闪着泪光,犹如看到了千年前那个跪倒在自己膝下的小徒儿,如漆的眸子里也是闪着今天这样的无助,双手无助的绞着,他便下定决心收了这个失去双亲的小徒弟,千百年转瞬即逝,今时今日长留,六界再也却再也留不住他了。“子画,带她走吧,以后的世事变故都要你一力承担了。”衍道缓缓开口。白子画惊愕的抬起头,满脸清泪莫然错愕。。“为师助她重生,只是她还是妖神,你的歃血封印将是唯一控制她神力的封禁。你可愿意?”衍道的飘渺声音在上空响起。“师父,我愿不惜一切代价!”白子画嘶哑的声音坚定而执着。“如果妖神惑众,涂炭生灵,你将与她一同毁灭!”衍道看向白子画。“弟子心甘情愿!”白子画闭上双眼,一滴泪水顺着睫毛滑落,唇边却留着一抹微笑,那样坚决却充满希冀。“带她走吧!又七七四十九天,她会渐渐苏醒,一切都会回到最初。”衍道说完,整个绝情殿又如白昼一样光亮,衍道化作点点星光散落在花千骨房间的各个角落,早已不见,只留飘渺的声音在绝情殿上空回响“灵光普照,与愿同期,化灵褪骨,歃封与共,神语湮灭,道禁永存”“师父!”白子画仰天长啸,不由的伸出袖袍想拢住那丝丝闪闪的光亮,却渐渐消失不见。白子画瞬移到花千骨身边,颤抖的伸出手,拂过花千骨的眉间脸颊,柔弱的脉搏在这寂静的夜里响的那样激烈而清晰,他紧紧的拥她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又生了一场梦。
三,世世缱绻,重回莲花也是这样的晴日下,他和她站在花莲村的院落,花千骨凝眉瞪目的看着他,幽幽开口:“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看在你曾经是我师父的份儿上,出招吧。”“杀了我,以后就没有洪荒之力了。”“诛仙柱上,长留殿上你不是做的很好么?以前可以做到,现在也可以,长留上仙,为了仙界众生和各派生灵,你有什么狠不下心的,杀了我,一切就可以回到最初。。。”字字直击心扉,疼的他心跳仿若漏掉拍节,长留上仙?多么可笑可悲又可叹的称呼,白子画自嘲的摇摇头,紧拧的眉头略略舒展,抱紧怀中的人儿,缓缓落下。那日的对决历历在目,那个桃花纷飞的院落就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就在昨天,还好,她,还在。“小骨,师父带你回家。”白子画握着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小的肩膀在玉浊峰的雪地里撑起他的宽广的身躯,无助而焦急的唤他“师父!师父,你别睡啊,我带你回长留,我们回绝情殿。”她总是用她纤弱的肩膀保护着他,直至最终。哪怕换来的是自己的毁灭,她说生为尊生,死为尊死,她做到了,他说要护她周全,最终却是负了她。轻轻的将她放到榻上,空气里有她柔弱的呼吸,白子画一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眼睛似都不舍得一眨,他竟是怕了,怕她再一次离他而去,恍惚间他开始贪恋此时此刻的美好,有她在的时间过的飞快,他时而在她耳畔悄悄低语,时而望着她的容颜思绪万千,又或者独矗立在门前负手而立,竟是一切都放下了吧,天下,众生,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略施法术为她换去嫣红妖艳的衣裙,取而代之的是绝情殿上那个牵着他衣袖时穿的淡粉外裳,轻轻的散开她的发,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犹如许多年前那个唯命是从的小徒儿,浅笑低眉,一声又一声的唤他“师父”,那一瞬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和她都未曾变。。四十九天快过去一半的时候,花千骨开始有了微微的表情,时而蹙眉时而浅哼,他就那样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他知道真的属于这样安静的时日恐怕不多了,甚至某一刹那他开始贪恋这样的时光,至少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转瞬即逝,他知道她终将醒来,一切也许都会回到悯生剑穿过她胸膛没柄而入的那一刻,她终还是恨了他,终还是不愿再爱上他,其实最后输的原来是自己。输了感情,输了她,输的一败涂地。。。
四,大梦三生,原来如此最后要醒来的几日,她似一直在做梦,梦里泪水涟涟,她有太多的委屈与不甘,也许只有在梦里她才会乞怜的唤他“师父”,她唤一声,白子画抱着她的臂腕就更加紧些,她唤一声,他就在她耳边轻轻的应和,告诉她“别怕,师父在。”亦或招来流光琴,轻弹在她的榻前,犹如多年前一样为她驱赶噩梦。他盼她醒来,又那么害怕她醒来,怕自己再也留不住她。时间终还是禁不住指尖的流光,四十九日转瞬即逝,他还是在她要醒来之时放开了抱着她的手,他是怕了么?他怕她恨透了他,再不也不愿要他。。。。花千骨是含着泪醒来的,眼眸恍惚睁开的时候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在眼前,和着泪水越来越模糊,她就想什么都不在意的上前抱住他,却也什么都没有做,她就那么看着他,泪水一次又一次夺眶而出,万没想到的是白子画却瞬移到自己面前,轻启唇齿只吐出她的名字,这世上只有他才唤她“小骨。”她贪恋的眼光一闪而过,他的剑最终还是刺向自己,心痛将她湮没,碾成碎片,无法呼吸,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她伸出手轻挥,妖神的光晕瞬间凝结,挡住了他慢慢靠近的身形。“白子画,一切都结束了。”话一出口她和他都已泪流满面,花千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些时日白子画经历过什么,从他疲倦的容颜她看到了万般的不舍,不等他开口,她已踏剑而去。神的力量复原的奇快,她飞速的御剑,却又能去哪?哪里都有他的记忆与身影,花千骨在云雾中穿梭,泪水一次又一次蒙住了双眼。恍惚的身影下一秒却被一个熟悉的臂膀紧紧的拥在怀里,那样的气息与温度,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曾几何时她那么贪恋这个怀抱,似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痴醉在他的怀抱里,就那样一瞬间。“小骨,别离开师父。”白子画用从未有过的语气轻轻的在她耳边轻喃,似是贪恋又仿若乞求般的颤抖着。轻轻的阖上眼帘,花千骨的泪从轻颤的睫毛缓缓落下,滴上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臂,她不敢再看他,伤心欲绝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一切都晚了,我从未能要得起你。”花千骨神力轻震,将他推离几步之外,瞬间不见,她看不到他嘴角流下的鲜血,看不到他痛彻心扉的眼神,“如何才能原谅师父?”恍惚间他从高空中缓缓落下,毫无知觉,犹如一只折翼的白蝶,让人不由怜爱万千。
五,惟愿生死与共,换我执迷不悔衍道告诉白子画能令她起死回生的时候,白子画就知道这样的一刻终会发生,明知如此事情发生时在却还是痛的无法呼吸。白子画无法感知她的存在,却一刻未停歇的找寻她,犹如当时身中剧毒时她寻他那般,却是上天入地再也没有她存在的痕迹。。。云宫,绝情殿,瑶歌城,长留海底,玉浊峰,七杀殿。。。寻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而她就那样消失了,毫无痕迹,犹如从未来过一般。再次回到花莲村的时候白子画惨白的唇无一丝血色,和衣躺在她的榻上,似还有她的温度,仿佛她还在身边。“小骨,师父愿用永生永世去赎罪,只要你还在。”白子画在心里默念,却字字震耳欲聋。没了她的时日,白子画除了漫无目的的寻找,就是在她的家一个人独坐,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推门而入,轻轻开口唤他“师父”,他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哪怕等上千百年,他也不会离去,途留她一人。寒夜里思念竟是如此强烈,夜未央,白子画御风而去,花千骨却在他离开后轻轻飘落在这小小的院落,她竟是一直都知道他在等她么,只是她不敢也不愿去相信,如今这般痴情的他竟是为了自己,她把自己封寂在一阕小小的角落,神之力量就是如此强大,若如非她愿,这世上任谁也无法找到她,她究竟在怕什么?如今她一切都没有了,她还怕什么?原来这世上她怕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人而已。白子画在七杀殿缓缓落下,空气中的气息那样的熟悉,他知道她曾来过,却感知不到是何时,如今花千骨再也无需无求,怕是早已心如死灰了吧,白子画来到杀阡陌的冰棺前久久站立,一直以来的念头渐渐坚定,如果他把一切都还给她,会不会唤起她的一丝丝情谊,说是赎罪也好,奢求也罢,这时这刻都只是为她。他只想把亏欠她的都还给她,如果可以,是不是一切就都可以回到最初,他只想再看到那个低眉浅笑、无忧无虑的她,却明知这一切都只是奢望罢了。云山雾霭的长留藏书阁中,白子画席地而坐,他已经找了十几个时辰,能翻阅长留禁书的只能是历代的掌门,当“蹙灵珠”几个字跃入眼里,白子画眉头稍稍舒展,渐渐读来:“蹙灵珠,乃突破十重天惟能炼化,耗千年修为与灵气集结而成,和涅槃道法契合,化入逝者体内,可助仙魔两道之人死而复生,炼化者损千年修为,非神助则无再入道之可能。”短短几行字尽收眼底,白子画如漆的眼眸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小骨,师父把你想要的一切都还给你,哪怕你再也不愿见到我,只要你安好。”白子画泪光中露出一抹未经察觉的浅笑,转瞬即逝。。。衍道换花千骨死而复生之时设令白子画与其同陨同殁,花千骨复生神谕自然削减大半,白子画能否不老不死?蹙灵珠和涅槃道法对于没了神谕的白子画无疑为变相自陨,他又该何去何从了?纵然没了花千骨,生也是徒增寂寥罢了。。。销魂殿上,笙萧默久久站立,他看到藏书阁银光普照的结界,知道白子画回来了,自他带着还未苏醒的花千骨离开再未见过他,白子画回来了尚知他一切安好,这一刻他又是为了什么呢?笙萧默无法靠近,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云霭中的藏书阁,知道他在那,却忍不住的担心,笙萧默知道此时的白子画为了千古愿付出所有,即使是他的性命。
六,褪吾千年仙骨,还尔所期所愿结界渐渐消失不见,笙萧默飞往藏书阁时,白子画已离开了,笙萧默催动仙气想微观到白子画的踪迹,奈何修为与之相差甚远,竟连大体方位都感知不到,无奈他只能轻捻指尖去探知白子画带走了藏书阁中的何本秘籍,“换灵大法”!笙萧默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指尖不住的轻轻颤抖,“师兄。。。”长留海底,银波荡漾,结界之中,白子画催动全身真气聚于掌心,七日了,内力的驱使下掌心的银珠渐渐凝结,轰的一声巨响,海面竟惊起数十丈的高浪,十重修为化为手心的点点银光,将漆黑的海底普照如天上的银河,暗涌的波浪一层一层袭来,白子画凝眉低喝,从暗沉的海面腾空而起,雪白的衣襟不沾染半点水光,横霜剑在半空中稳稳踏在脚下,朝七杀殿疾驰而去。云雾缭绕的半空,他合着手中耀目的银光犹如一条蛟龙,照的半边天都透亮,转瞬即逝,笙萧默望着天边的璀璨一路追来。漆黑的七杀殿被白子画的到来照的耀目非凡,他径直来到杀阡陌的冰棺前,催动掌力,冰棺应声裂开,杀阡陌宽袖长袍悬在半空中紧闭双目,“蹙我之灵,莫道莫伊,涅槃归位,复尔生机”十六字真言在空中若隐若现,耀眼的光亮如剑影在七杀殿的上空闪烁,白子画飘逸的身形在半空打坐莲座之中,轻瞌的眼眸,紧锁的眉间流露出无比笃定的神情,周身散发光芒的耀眼万丈,身体在光晕中微微颤栗,银色的光柱从指尖源源不断的流入杀阡陌的体内,如墨的黑发四散开来,颜色却越来越淡,渐渐退了颜色,一头墨染的发瞬间变成如雪的白色,暗淡无光,手指的银光轰然消失不见,四周陷入深深的黑暗中,一白一黑两个身影都从半空中坠落,笙萧默赶到之时正托住白子画缓缓坠落的身体,轻飘的如一片羽翼,笙萧默低喝一声,伸手抚上白子画雪白的发丝,眼底里止不住的惊愕。终是如此了,一切都晚了。。。花千骨从封寂中走出已是多日之后,消了身形御剑掠过东海,花莲村,云宫,竟不见了白子画的身影,心头暗暗苦笑,掐指一捻,泪已落:“他终还是回了长留,是啊,难道不应如此么?天下,六界,众生才是他的牵绊,对我的点点情谊,不过只是怜悯罢了。”暗暗抚上胸口,隐隐作痛,好像自己是刚刚从昏睡中醒来吧,眉头轻皱,竟是又困了,生无处死无门,该是继续封寂的睡去才是,若不是贪恋他的温暖怎会醒来呢,也罢,再无可恋了。为何,似是有一束目光追随着自己在云雾缭绕间又消失不见,花千骨暮然回首,呆立在云端,痴了醉了,雾霭间那一抹醉人的微笑缓缓靠近,宽大的黑袍将小小的她裹入其中,她贪婪的呼吸着来人的温度,木讷的看着,朱唇颤抖,齿贝轻磕,简短的字符在其间化作两个字,“姐姐。。。”“小不点,别怕,姐姐回来了。。”杀阡陌目光如炬,拥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再没分开。花岛上,两个人渐渐落下,就那样久久的相拥着,贪望着仿佛千百年只在一刹那就消过。良久杀阡陌抬起细长的手指划过花千骨的脸颊,为她拂去一脸的晶莹,“小不点,是姐姐呀!”似是想把花千骨从梦中唤醒,如怀中是瓷人般的仔细,生怕打破了这份宁静。“小不点,姐姐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好不好?”杀阡陌想把怀中的人揉碎到自己的身体里再不分离。花千骨只是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再不敢相信,她不是一无所有了,不是一无所有了,她想大声的呼喊,可是到唇边的话语却变成了点点呜咽。她颤抖着从怀里取出骨哨,放在唇边轻轻吹响,一声低泣一声嘹亮,吹着哭着,两个人紧紧相拥,再不愿分开。。。
七,幻化成蝶,成全你的爱恋微风轻拂,院落的那个桃花树是她送给他的礼物,旋转而下的花瓣和着风轻轻飞舞,一如离人扬扬洒洒的泪。绝情殿内,笙萧默紧锁眉头凝视着榻上的白子画,如雪的白发刺人眼目,幽若屈膝跪倒在身侧,抖动的双肩不住的抽泣,他还是这样做了,只为多年前的承诺,“师父只愿你做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他只为她,却从未想过自己又当如何,修炼禁术救活杀阡陌,白子画堕入六界之外,非道非魔,千年修为毁之一旦,内力失了七八分,仙界无敌手的长留掌门如今只成了一般散仙,让人难以置信。几日后在笙萧默源源不断的内息调养中,白子画渐渐醒来,抬眼看到笙萧默,唇齿之间轻吐两个字“谢谢”,又沉沉的昏睡过去,不易察觉的表情下竟是带着一抹淡淡笑颜,他知道自己做到了,就够了。露风石上白子画负手而立,一如经年的无数个日夜,他站在这里俯瞰长留,守护众生,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一身白衣映衬着的雪白的发,微风吹过四散开来,白的耀眼,令人心疼。“师兄,你这又是何苦。”笙萧默在他身后缓缓落下。白子画轻叹“无欲无求终是一种欺谎罢了,那时小骨死在悯生剑下,我只想换她活着,哪怕用尽我永生永世,然后她就真的回来了,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眼神绝望无比,那一刻我竟是慌乱了,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给不了她,而我,恐怕也是她再也不想要了的,可是至少她又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有血有泪,而后我又贪婪的希望她真正的感知到自己是活着的,不是一个心无所念的躯壳。”“所以你就修炼禁术救活杀阡陌?”笙萧默诧异的看着白子画,继续说道“你化十重内力,千年修为救活杀阡陌,他就会领情么?他若知道你为天下又一次伤害千古,他定会来长留寻仇的。”笙萧默越说情绪越激动。“此事与长留无关,杀阡陌要寻仇,只会来找我一个人。”白子画转身,深深的眼眸看向笙萧默。“师弟,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救活杀阡陌,一切的过错都出自我手,如今这样做也只是在赎罪罢了。”笙萧默顿了顿,“师兄,摩严师兄已闭关数日,竹染也心甘情愿去戒律阁领罪,一切都过去了,你又何苦为难自己。”“是啊都过去了。”白子画声音低叹,似只是说给自己听,凝眸远眺,天下尽收眼底,一切仿若未曾改变,长久的站立下,雪白的身影似与天地融为一幅壮美的画卷。踱步进入内室,独自坐在铜镜前,镜中映出自己雪白的发,他轻轻拢过,修长的手指握住桌前的桃木梳,曾几何时,镜中似是有两个身影,她每日用这把梳为他束发,她时而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个不停,时而望着镜中的自己做做鬼脸,他就这样看她笑看她闹,宠溺她的一切,收回思绪白子画喃喃开口:“小骨,何时还愿为师父束发。。。”
八,生死角逐,你死我亡自那日花千骨和杀阡陌相见之后,两人再未分开片刻,似有积攒多年的话怎样说也说不完,似有几生不曾相见怎样看都看不够,亦或似有几湾如深潭的泪怎样流都流不干。“小不点,告诉姐姐,你怎么成了妖神,你的委屈与痛彻都是白子画给你的么?”杀阡陌紧握她的手,为她拭去满眼泪痕。低声说道:“是啊,如今这世上只有他能伤到你,也只有他你才心甘情愿的被他伤。”“小不点,别怕,姐姐会让他千百倍的偿还。”杀阡陌眼底的杀气咄咄逼人。“姐姐,我累了,不想爱了,他,我再也爱不起了。”她竟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去提起,弑心刺骨的伤痛在心口蔓延,让她如何再爱下去。花千骨倚靠在杀阡陌的怀中如诉如泣,泪水似是怎么样都流不完的。她终是活过来了,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幽魂,哭累了在杀阡陌怀里沉沉的睡去,呼吸均匀,毫无防备,她有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自己,这一刻这世上终有一个臂弯是可以依靠的。将花千骨安放在榻上,杀阡陌一眼不离的望着她,也许她真的累了,需要这片刻的安宁。为何在梦中花千骨的泪也无法止住,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伤痛,才会如此绝望,杀阡陌施了助睡眠的法术在花千骨身上,至少可以让她在短暂的几天安静的睡着,他无法走进她的梦里,看她为何哭泣不止,为何如此绝望的令自己感到些许的陌生。“可怜的小不点,你都独自承担了什么。”杀阡陌望着她熟睡的容颜轻轻低叹。杀阡陌召唤回单春秋,心头的疑惑统统解开,随着单春秋一桩桩一件件讲来,从东方玉卿,小月之死,到云宫囚禁,再到花千骨被白子画亲手杀死,杀阡陌的双拳越收越紧,关节惨白,眼睛似要瞪出血来。“好一个白子画,你竟断情绝念如此,时至今日,我再不能容你,再不能看小不点如此痛苦。”杀阡陌凝眉瞪目,紧咬牙关,字字句句从齿缝中挤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九,仙魔对决,再无牵绊秋风瑟瑟,落叶枯黄。长留,绝情殿却依旧是四季如春,白子画独立院中,轻闭双目,风吹过微微抬起的脸庞,雪白的发四散的荡漾在心口,眉间。原本他早该离去了,如今的他不属于长留,不属于六界,这里他是再也留不得了,只是他还贪恋这里的一切,这里是曾被小骨称作家的地方。一花一木,都是她亲自栽下的,一树一阕都是她双手抚摸过的,院中那颗桃花树是她送他的礼物,花瓣随风飞舞,落在他雪白的衣襟,风中似有她的气息,仿若就在昨天,她清脆的宫铃声音耳边回响,由远至近在他身后站定,轻轻开口唤他“师父。”白子画一阵恍惚,缓缓回身,哪里还会有她的身影?白子画轻颤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好似能在空中拢住她丝丝温度。浑厚的钟声在长留上空响起,将白子画纷飞的思绪带回,他心中默数整十二下,知道是七杀殿来犯时长留的集结号令,眼波流转,低声轻叹“该来的,终是来了。。。”长留大殿,杀阡陌只身一人前来,悬浮半空之中,黑色的袍子在风中飘着,暗红的瞳孔杀气腾腾,掌心升起浓浓的黑雾,将眼前的众多长留弟子掀起在空中,重重抛下,一掌下去魂飞魄散,竟是杀红了眼,满目怒气。七杀魔君回来了,眼中除了仇恨,再无他情,四周黑色雾气团团笼罩,数十米之间无人能近身。杀阡陌翻手又将一名长留弟子一掌击得粉碎,面对匆匆赶来的笙萧默从齿缝中低吼:“叫白子画给我滚出来!”笙萧默看着遍地尸野,指尖都在颤抖,手中长剑紧握朝杀阡陌逼近,却在半空中被一人挡在身后。白子画从天而降,白发白衣,犹如一道强光照耀着眼前的人,“白子画!”杀阡陌引天长啸,却看到白子画如雪的发神情微微一怔,转瞬即逝。“你终于来了!”杀阡陌凝眉瞪目,似是想将眼前的白衣人撕成粉末。笙萧默急忙上前挡在白子画前面。他知道此时的师兄甚至接不住杀阡陌全力击出的一掌。不料却被眼前的人挡住了去路。“师弟,退下!”白子画冷淡的开口,一如往日般的,把整个天下都挡在自己身后,宽厚的肩上承担着所有,却浑然未觉他已没了这个能力。“师兄,可是他。。。”笙萧默慌乱的开口,满脸焦急。“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退下!”言语凌冽,白子画一经出口便毫无余地。“他要寻得只有我一人。”笙萧默握剑的手轻轻颤抖,心中默念“你这又是何苦。”“好一个白子画,你竟知道我要来。”杀阡陌咆哮着。“你欠了小不点的,如今一并还来,我来就没打算回去,哪怕跟你同归于尽,今日我也非打得你魂飞魄散,却再也不会容你在这世上继续伤害她。”“好。”白子画表情平静依旧,看不出任何波澜,正是他万年不变的表情,像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杀阡陌的心上,“如今,我已不再是长留掌门,这是你我的私人恩怨,我铸下的错,我愿一人承担,与长留无关。”说罢白子画腾空飞起,雪白的身影在湛蓝的天空中分外耀眼,再看已是点点白光。杀阡陌紧随其后,笙萧默嘶吼一声也御剑追去,却被杀阡陌一掌击落,挡在数丈外,笙萧默被赶来的幽若接住,却再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十,弑灭仙神,舍我护你而活云雾缭绕间,踏着火凤紧追不舍的杀阡陌展开攻势,招招不留余地,白子画连连躲闪,被迫下落,身形微晃,顷刻间又稳稳站定。杀阡陌看向几步之遥的白子画,忍不住再次咆哮,“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心翻转,红光乍现,竟招出了绯夜剑。步步逼近。荒野中白子画长袖白袍负手而立,苍白的面容,紧蹙的眉头,一如经年,从未改变。通体透红的绯夜剑和着杀阡陌强大的内力直逼近身,剑身周围环绕着一圈炙热的火焰旋转着,顷刻穿过白子画直挺的胸膛,白子画喷出一口鲜血,应声倒地,宛若折枝的白莲。“你竟是不躲闪?”杀阡陌恼羞成怒,惊愕的看着白子画。“你这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想苟活?”杀阡陌颤抖的双手间绯夜剑再次挥起,直指白子画眉间。“好!我成全你!”白子画微抬脸庞,双眼轻瞌,胸前的白衣已被鲜血浸透,“一切都结束了。”白子画心中默念,等待绯夜剑再次袭来,原来直击心间的疼痛竟是如此,他今日所受的,远不及小骨当日的万分之一,因为对她举着剑一心想要她死的人竟是他。她最信最爱最难割舍的他,脸颊一行泪滑落,唇间似有自嘲的浅笑划过,心中默念“小骨,这时这刻起,原谅了师父吧。”一团炙热近在咫尺,白子画神色一如既往的宁静,原本他就不惧生死,今时今日终也了结了。突然上方一阵疾风略过,扰的白子画雪白的发在风中四散,依稀感觉到一人贴着自己的身体缓缓落下,那样熟悉的气息,他无数次的梦里都无比贪恋的想寻觅。猛地睁开双眼,小小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手中握住杀阡陌轰然而下的绯夜剑,指缝中顷刻鲜血如注。“小骨。。”白子画气若游丝,模糊的视线中,那个柔弱的肩膀映入眼帘,心疼的呼吸紊乱,紧握住的拳掌指节发白,该死,自己竟又一次令她受到伤害。“姐姐,别杀他!”花千骨颤抖着开口,低垂的眼眸不敢看向杀阡陌。杀阡陌气极,看着花千骨,大声喊着:“事到如今,你竟还为他这般,你忘了他一次次狠心的出手伤你,他对你毫无怜悯之情,你都忘了么?”“没忘,也不敢忘。”花千骨肩膀轻轻颤抖,“我不能看着他死。姐姐,我做不到!”杀阡陌刚想开口,轰隆声由远至近,地动山摇,花千骨转身看去,目光愕然,是哼唧兽,它由几丈外瞬间来到白子画身边,挡在他身前,锋利的獠牙尽露在外,如铜铃般的眼睛充满戾气,摇头瞪目,吼声震天,一如当年她为白子画寻断肠花时那般凶恶,似是要将自己与杀阡陌一起撕碎。半晌,哼唧兽看杀阡陌再无进攻,俯身扑倒在重伤的白子画身侧轻哼,低头蹭上他的手臂,眼光温柔,无比温顺。花千骨一瞬间看的呆立在原地,杀阡陌幽幽开口,“白子画,你的坐骑哼唧兽都赶来救你了,好!今天我让它一并给你陪葬。”花千骨抬眼望去,这里离穷天极地竟是很近,哼唧兽自出了蛮荒再无踪迹,它竟是白子画的坐骑,蛮荒之地中竟是白子画让它来保护自己的。。。蛮荒之中若没了它自己早就死了。一瞬间泪水不由模糊了双眼,白子画近在咫尺,雪白的发在风中飞舞,霜染的白袍胸前一大片鲜红,刺的自己眼睛模糊,他竟伤的如此之重,自己的神谕是何时消失的?自己又为何会死而复生?为何他如今竟抵不过杀阡陌功力的十分之一?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花千骨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一如那日,闵生剑没柄而入时那样,痛的难以呼吸,唇齿之间难以自抑的呼出两个字:“师父。。。”白子画微微一笑,如墨的眼眸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仿若经年的无数个夜里,她做噩梦,他守在她榻前,紧握她的手告诉她“别怕”。就在两人互望的恍惚中,杀阡陌透红的绯夜剑再次举起,今时今日,他再也不愿看到花千骨一次又一次的沦陷,放了白子画,一切便又会回到过去,她已经遍体鳞伤,一次痛个彻底好比日日煎熬来的更干脆。此时的花千骨正望着白子画眼泪翻滚,猛然红光乍现,绯夜剑向着白子画命门逼去,想阻止却太迟了,下一秒花千骨瞬移到白子画身前,屈膝跪地,双臂平伸,面对面的挡在白子画倒地的身前,绯夜剑从花千骨纤弱的背部贯入,鲜血如注。白子画惊愕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唤她,“小骨!不要!”与此同时,杀阡陌几乎在下一秒便召回绯夜剑,颓然倒地,颤抖着:“小不点。。。”杀阡陌知道花千骨虽为妖神,可如今并未动用妖神之力,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剑,看着花千骨的鲜血顺着衣襟落下,脊背处似罂粟绽放,不由痛彻心扉。白子画眉头紧锁,心疼与无助之情惊现眼底,一览无遗,渐渐看向花千骨的目光越发涣散,轻启唇齿似是想说着什么,鲜血却顺着嘴角滴滴洒落,一抹嫣红映衬他的颜他的发苍白刺目,用尽全力,他颤抖的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衣襟却颓然落下,无声无息。仿若多年前玉浊峰雪山之上,他为救她身中剧毒,小小的花千骨惊恐万分,一直以来他都把她保护的好好的,为她遮风挡雨,他倒下的一瞬间,就如同枝繁叶茂的大树顷刻崩塌,让她手足无措,慌乱中难以置信,一直为自己撑起天地的他虚弱的靠在她肩头,那一刻花千骨难过的似是要死去一般。恍惚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时刻,他就这样倒了下去,刹那间,花千骨再未敢有丝毫迟疑,瞬间将他下落的身体拥入怀里,泪水再也无法停歇,颤抖的抚上他雪白的发,小小的臂膀紧紧拥着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仰天长啸,多年的伤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万物枯竭,血雨如注,神泣天地日月同悲。。。
十一,天各一方,死生不复相见桃叶纷飞,雨花落,浮生如梦,恍若隔世的花千骨紧拥着怀中苍白的人,浑身颤抖,他竟如此虚弱,仿佛比多年前身中剧毒还要糟糕,白发如霜,让她忍不住痛惊呼出声,蓦然回首,杀阡陌目光凌冽,寒气透骨,花千骨小心扶起怀中毫无知觉的人,轻轻放到哼唧兽的背上,面对着杀阡陌神情坚毅,秀发纷飞,萦绕着她坚韧的眉眼,“姐姐,我要带他走。”杀阡陌直挺的身体止不住颤栗,冷冷开口,“好!除非你先杀了我!今时今日,有他便没我。”杀阡陌看着花千骨的眼眸似笼罩着灰暗的烟雾,看不到有多么绝望,顷刻泪水如注,“小不点,如今任谁都离我而去了,琉夏永远不会回来了,姐姐不想失去你,姐姐只有你了。。”看着杀阡陌痛苦的眼神花千骨眉头紧蹙,她深深的知道,生生世世她都无法看着白子画在她眼前受到一丝丝伤害,哪怕自己魂魄纷飞,也会护他周全,即便是到最后,他宁可死都不愿爱自己,这一切又是不是宿命。“姐姐,我答应你,安顿好他,我便再不见他。”花千骨声音轻轻响起,却字字含泪,“小不点从此只与姐姐在一起,再不问世事。”“死生不复相见?”杀阡陌提着绯夜剑步步逼近,目光凛烈。花千骨心口莫然的抽疼,浑身战栗的闭上双目,喃喃低语“死生不复相见!”可是如今为何,她只是想想再不见他就痛彻心扉,何况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心如死灰,她宁可那日就死在他的悯生剑下,再不醒来。“罢了,你走吧!”杀阡陌宽大的黑袍下手臂垂落,紧握的绯夜剑轰然落地,激起阵阵尘土,方圆数里草木瞬间枯竭。。。
十二,神力倾送,付我所有助你活云宫,她的榻上,苍白似雪的他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侧花千骨呆呆站立,泪水一次又一次模糊双眼,刺痛万分,她只想再看看他,仅此而已。多年前,花千骨醒来时已在云宫之中,她知道那日东方彧卿死后,是白子画把自己带来的,整整十六年,他从未踏入云宫半步,流放,禁足,他终是不愿见到她的。花千骨轻叹着抬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那样的眉目,似是如多年前一样,从未改变。花千骨强忍住满目的晶莹,指尖紫光闪耀,覆上白子画毫无血色的脸,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许久过后他毫无好转,摸着他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掌,花千骨焦急万分,恨不能换自己承受他的伤痛。云宫外细雨轻飘,屋内似也冷得刺人心骨,花千骨无助的跪倒在白子画身侧,紧紧的拥着他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心若死灰,她从未这样怕过,怕从今往后这世上再也没了他,一如那日他身中剧毒,仿佛天地都轰塌了。花千骨不知所措,猛地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如注,轻轻的掰开他紧闭的双唇,让血液流入他的口中,许久过后花千骨发现怀里的人似又有了温度,嘴角不由附上一抹淡淡微笑,只要能救他,她愿意付出一切。颤抖的伸出双手为他解开衣襟,白衣已变成了红色,血色深重慢慢干涸,那样的触目惊心。下一秒花千骨大脑一片空白,他裸露的胸前金色的封印隐隐发光,是谁对他下了神之封印,如今的他终于又与自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再也无法割舍,同陨同殁。看着眼前脆弱的他,如此不堪一击,竟还要背负着神封的重担束缚,不由得觉得悲凉又好笑。夜未央,情断肠,偌大的房间紫光大作,花千骨用内力托起白子画,两人在半空中打坐入定,花千骨催动身体中的妖神之力,尽数输入他的体内。却发现竟毫无用处,白子画毫无求生的意识,任由她如何发力,在他的身体内被全数泄出。一炷香过后花千骨额头汗水滴滴滑落。在半空中接住他毫无生机的身体落在榻上,花千骨不解的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容,不知所措。突然她发现他竟有了微微的表情,原来白子画是坠入了深深的梦境,他在梦里做什么?再不愿醒来?让他愿深陷其中的梦里究竟有什么?花千骨一瞬就消失不见,闯入白子画的梦境之中,那是雾霭中的长留山,桃花纷飞的绝情殿,花千骨轻巧的对着他微笑,他与她一起修炼,教她练剑,一同吃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千骨猛地从他的梦境中走出来。榻边双膝轰然跪地,望着他苍白如雪的面庞,颤抖嘴唇似要咬出血来。他还是想念着那时心无牵绊的她,而如今的自己只会让他心生厌恶罢了。“师父!”花千骨喃喃开口,“求你醒来吧,你会没命的!”三日转瞬即逝,花千骨却觉得仿佛过了几世那么长,他终是不愿醒来,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么?她一直在白子画身边守着他,试图将全身内力聚结,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突然周身红光乍现,她终于做到了,将聚集的内力尽数收拢化作一个红色的小球,从轻启的口中飘出,红光大作刺的人睁不开眼睛,瞬间强行驱入他的体内。榻上的白子画似是沐浴了雨露的枯树,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许颜色,如雪的白发颜色越来越重,似墨染一样荡漾开来,终于获得新生。花千骨一抹微笑洋溢在嘴角,满足的看向榻上的人,虚弱的无法站立,她只想再好好的看看他,就这样看着他,再不分离,可是一切却渐渐模糊,眼前一黑栽倒下去。杀阡陌寻到云宫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白子画似是渐渐恢复,小不点却无比虚弱倒在一旁,下一秒他已将花千骨紧紧拥在怀中,狠狠的看向还未苏醒的白子画,招来火凤,一瞬消失不见。“小不点,你怎么这么傻?”杀阡陌看着怀中的人痛苦万分,为了白子画她可以付出所有,为仙时愿搭上自己的性命,为神时却把神灵珠都取出给他,“能给他的你都尽数给了他,却又给自己换来过什么?可换来他一点点怜悯?”
十三,你在或不在,我都在这里云宫之中,白子画负手而立,如漆的发随意飘散,他知道定是小骨带自己来到这里,曾经的十六年她在云宫修炼,他在结界外守护着她,却也片刻未曾离开。一阵凤凰啼鸣传来,杀阡陌在白子画身后站定。冷冷的眸子注视着他。“白子画你还要伤小不点到何时?”杀阡陌低低开口,全无了当时手持绯夜剑的霸气神情。白子画蓦然回首,无言以对。“小不点在你身边已经千疮百孔,你还不肯饶过她么?”杀阡陌悲从中来,似是乞求“饶过她吧,再别见她了。”白子画眼神空洞,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其实对小骨我从未有过任何奢望。”低低开口,深邃的眼眸薄雾轻罩,“我只要她活着,一切安好,如今在不在我身边都不那么重要了。”云端,花千骨侧耳倾听,一瞬泪如泉涌,是的,在或不在他身侧又有什么重要,于他于己都是徒增烦恼罢了,自己一步一步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白子画对自己却始终没有任何期望,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花千骨御风离去,终是不见的好。此时他的法力恢复的差不多了,长留上仙,他终是不属于谁的,不愿也不能,始终如此。就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杀阡陌乘风离去,只留白子画一人在偌大的云宫怔怔发呆,“小骨,为师要怎么做,你才能免受伤害,远离你,真的是唯一的选择么?”为什么他的心如此的痛,绝情池水的伤疤也暗暗作痛,紧握着身侧的桃花树,点点花瓣飘落,白子画满目凄凉。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花千骨又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一如刚刚苏醒的那些时日,再没人能寻到她的踪影,就连杀阡陌也再没见过她。她似是又躲进了那阙小小的封寂角落,一个人默默的舔吸伤口,或者就那么深沉的睡去,再也不愿醒来。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天长地久。
十四,故人归来,悔不当初灯影浆声里,天犹寒,水犹寒 ,杀阡陌一直在花岛等着花千骨的到来,时间流逝,她却没再出现,是痛彻心扉还是怨自己出手太绝决,杀阡陌也不知所以,数日的等待过去,他才明白原来花千骨永远不可能将白子画放下,自己也了无生趣,回到七杀殿闭关去了。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再回来将是何时,自己也不得而知。天下,六界,数日来安静的竟让人不适应。白子画,花千骨,杀阡陌都消失了,各自伤悲。细雨微风,异朽阁中东方彧卿一人独坐,几年过去,他又幻化降临,日日微观世间变化,那些曾经爱恨情仇纠葛的人们都从世上消失了似得,毫无踪影。那年蜀山溪涧,东方彧卿第一次见到花千骨,小小的人满目倔强。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忏悔着自己过去的执着,若不是他步步为营,恐怕他和她都各自走着各自的路,毫无交集,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骨头,你在哪?这一世我不再算计,不再复仇,只想好好爱你。”东方彧卿依稀记得前一世临死前她哭着对自己说“别离开我,我愿意跟你一起走。”“骨头,我回来了,你在哪?跟我一起走,如今你可还愿意。”东方彧卿眺望着远方山峦,却不知伊人在何处。莲花村内风吹起如花般的流年,她的笑容在眼前摇摇晃晃,成为白子画生命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云,看季节深深的暗影,手中流光轻拂,任往事呼啸。“小骨,你在哪里?可还安好?”往事如烟,清苦淡漠,生无意死无门,烛光摇曳,一抹红晕浮现在白子画脸颊,桃花酿竟是如此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唇边的桃花酿是小骨亲手酿的,埋到绝情殿院中,她抹着一手泥巴,回头看他,甜甜的笑:“师父,二十年后我们一起对酌可好?”眼波流转,今时今日,却徒留他一人。屋外一人站立,迟疑片刻推门而入,竟是东方彧卿。“白子画,骨头在哪?”白子画抬眼看去,东方彧卿一如多年前的模样,青衫依旧。“她到底在哪?”东方彧卿蓦然开口。“你不知?”白子画轻轻点头,“可否渡糖宝入轮回,小骨很想念她。”白子画眉头轻锁。“我已血养她,糖宝不出三日便会复活。”东方彧卿看向白子画,一字一顿,“白子画,这一世我定会紧紧抓住骨头,再不放开。”
十五,感君一回顾,思君朝与暮“糖宝!”花千骨猛然从封寂中醒来,只因心中血液翻滚,感应到糖宝的气息,她冲破封寂朝着异朽阁飞奔过去。下一刻她便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东方彧卿在异朽阁院中站立,手中捧着凤凰眼泪凝结成的天水滴,晶莹的天水滴中血色翻涌。“东方!”花千骨情不自禁惊呼出声。东方彧卿惊喜转身,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身后不远处,眉目未有半点变化,下一秒他快速奔过去,将眼前的人紧紧拥入怀中。异朽阁上空云雾之中,白子画负手而立,悲痛、苦恼似要从胸中漫溢出来,紧握的拳掌暗暗颤抖,剑眉深锁,踏剑离去。自前几日他知道东方彧卿已血养活糖宝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他知道小骨感知到糖宝复活一定会来,果然见到她了,看到她好好的,就够了,心又为何像尖刀被剜开一般难过,白子画伸手覆上胸口,脸色苍白,御剑都似乎不稳了。“骨头,我回来了,让我好好看看你。”东方彧卿紧紧拥着花千骨,抚摸着她如漆的发。“东方。”花千骨泪水夺眶而出,模糊的双目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似透着无比的疲惫,“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东方彧卿伸开手,掌中天水滴晶莹剔透,“糖宝也要回来了,我们终于团聚了。”花千骨轻轻闭上双眼,轻颤的睫毛泪水滴滴滑落,这一切都是真的么?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失去的都在慢慢回归,可为何心还是隐隐作痛,空空如也。“骨头,跟我走吧,还有糖宝,我们一家人深山隐居,再不回来。”东方彧卿的脸贪婪的深埋她的发中,深深的呼吸间她的气息荡漾在心头。猛的东方彧卿放开怀中的人,双手紧紧的握住花千骨的臂腕,眼波流转,看着她绝美的面容,似是忘情般开口轻呼:“骨头,嫁给我。。。”花千骨微微怔住,丹唇轻启,话未出口,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滴滴滑落。“骨头,别急着拒绝我,好不好?”东方彧卿伸出手轻覆上她的唇,“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十六,生生相伴,世世相依碧蓝如洗的晴空下,异朽阁上空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如梦如幻,许久未见的笑意爬上花千骨的眉目,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东方彧卿的眼中花千骨的美无法形容,手捧着碧绿的糖宝,一脸满足,糖宝已经醒来,只还是灵虫之身,化身成人形还需些时日,一切都回来了,如今,她,不再是孤单一人。风气烟落,花千骨蓦然回身,“师父!”幽若缓缓落入异朽阁的院落,赴膝跪地。花千骨上前牵起幽若的手,唇角轻扬。“幽若。。”“糖宝!”幽若看着花千骨手中伸着懒腰的小灵虫,不由惊呼。“太好了,又见到你们了。糖宝,多谢你告诉我师父在异朽阁。”“师父,幽若好想你呀!”幽若紧紧抓住花千骨的手,“你何时回绝情殿?幽若一个人好寂寞。”花千骨望着眼前的小徒弟,已经长大了,眉目清秀,出脱成了个小美人。“师父,你不问问尊上如何了?”幽若轻扯花千骨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轻轻开口。“他。。。如何?”花千骨这一秒笑意全收,看着幽若,不知她带来怎样的消息,眼中不免现出一抹担忧。“他,很不好。”幽若加重语气,凝眉看向花千骨。“他怎么了?”花千骨猛地抓住幽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上次尊上与杀阡陌一战我再没见过他,也没人能找到他,儒尊好像去见过尊上几次,回来也不多说,只知道他身子一直也没恢复好,有时还会咳血,每日在云宫和花莲村游荡,夜夜宿醉。”幽若低头轻叹。“怎么会这样?伤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啊?妖神之力我一直在控制,应该不会遭到反噬的。”花千骨眉头紧锁,轻语着,声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幽若看着花千骨担忧的样子,嘴角挂上一抹微笑,转瞬即逝,其实她竟是夸大了白子画的境遇罢了。“骨头,吃饭了!”说话间,东方彧卿从屋中走出来。“幽若来了,是糖宝通风报信吧。”东方彧卿笑意盎然。“来的正好,我和骨头正有事要宣布呢!”说着东方彧卿揽过花千骨的腰肢,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我和骨头要成亲啦!”话音一落再看糖宝和幽若都张大嘴巴,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满脸的“不相信”三个字写在脸上。“不相信?你们问骨头呀!这月初八,日子都订了。”东方彧卿白眼翻过去,似要将两人掀翻在地。说实话花千骨也不知为何竟会答应东方彧卿的求婚,许是自己累了,许是再也不想失去了,上一世东方死时的一幕就在眼前,她怕了,怕再一次伤害他,失去他,她亏欠东方的又何止是性命,如今她可以很好的控制洪荒之力了,也许自己是可以与东方做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弥补曾经亏欠他的万分之一。烛影剪,花枝颤,花千骨的房中,糖宝与她同在一个榻上。“骨头娘亲。”糖宝声音小小的在花千骨耳边响起。“你真的要和爹爹成亲啊?”花千骨似是回应又似是自言自语:“不然又该如何?”“骨头,那尊上怎么办啊?”糖宝问的小心翼翼,肉肉的身体慢慢的向花千骨靠拢。“许是前世的姻,许是来生的缘。我与他错在今生相见,却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花千骨轻叹,眼波流转,眸光暮染:“糖宝,他终是不属于谁的。。。不愿也不能。那日悯生剑下不能,今日也再无可能。”“糖宝,我很满足现在的时光,你们都在,真的很满足了。”花千骨低眉轻语,糖宝低声叹息,花千骨伸手覆上糖宝较小的身躯,“东方已经助十一师兄轮回,不多久你们就可以相见了,对不起糖宝,我。。。。”“骨头娘亲,别说了,我都懂!”糖宝轻蹭上花千骨的手心,轻轻闭上眼睛。
同不打算出坑,问下楼主,是甜文吗?
十七,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云宫中白子画从入定中醒来,笙萧默站在他身侧,半晌轻轻开口。“千骨和东方彧卿要成亲了。”白子画抬起苍白的脸不置可信的看着笙萧默,眼眸圆瞪,指尖颤抖,只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呼吸突然急促,心间腥甜,一口鲜血就莫名的喷了出来,染的身上的白衣触目惊心。。。绝情殿中,白子画坐在花千骨的房中久久不愿离去,梳妆台上一个漆木匣子在黑夜中散着淡淡的光芒,地上,一张张画纸四散着,白子画手中紧握着的纸张有些破旧,有些模糊。可每一笔勾勒,每一抹痕迹,似乎都记载着跨越千年万载的思念。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的关门出了房间,似曾经无数个夜中,她做噩梦,他陪入睡,等她睡熟了,悄悄离去,轻些,再轻些,恐怕扰了屋中熟睡的人。露风石上流光琴闪烁着淡蓝色的微光,如今琴声还在,她又在何处?“小骨,真的不要师父了么?”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师兄。”笙萧默看着白子画苍白无色的脸庞,眼中满是心疼。“成亲的日子,订在本月初八,你去找千骨,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然后带千骨走吧!”“解释?”白子画苦笑着,满目悲凉,“那日杀阡陌找到我,求我放过小骨,别再见她,我也竟是那日才明白,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小骨一直在受伤害。消魂钉,流放,禁足,直到最后我又把她杀了,如今我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要求她跟着我离开?从前,现在,我都未曾带给她幸福,未能好好的守护她,今时今日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她追求幸福的权利?”“师兄,你醒醒吧?”笙萧默看着悲痛欲绝,万念俱灰的白子画,不由替他着急,“你知道的,千骨爱你,爱的痴狂,如今她嫁给东方彧卿是万不得已啊。”“万不得已?小骨跟随我身边多年,性子也跟我出奇相像,她不会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今日的选择,她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白子画痛苦的闭上眼睛,眉间轻颤。“罢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是要坐以待毙看着千骨跟东方彧卿洞房花烛,还是去把她抢回来,你自己决定吧。”笙萧默对自己这个木讷的师兄也是焦急的没话说了,真想把他的脑袋劈开,看看他都在想什么。几缕青烟飘过,香炉里散发着花千骨炼制的香,魂牵梦萦,翠销香暖,如梦如幻,露风石徒留白子画一人暗自神伤,“小骨。。。”
十八,烛影剪,洞房花烛满目悲凉异朽阁,张灯结彩,东方彧卿一席红袍坠地,高耸的发髻上红色的绸带在风中飘荡,脸色红晕,喜上眉梢眼角。在屋外轻轻叩几声,附耳贴在门上,“骨头,梳洗好了么?吉时要到了。”房中的花千骨静静的坐着,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看着衣架上的大红衣裙发呆,仿佛回到了玉浊峰的幻境里,一袭红衣的他仿佛就在眼前,轻托起自己的腮,温柔的看着自己。“如果我不是你的徒弟,你想要我么?你,想娶我么?”唇边一抹苦笑,原来在梦中,自己都想嫁给他,如今却真的要做新娘子了,他又在何处?身边的幽若和糖宝看着眼中含泪的花千骨不知所措,“娘亲,你要不要再想想啊?”糖宝托着腮看着花千骨,嘟囔着,轻声叹息“我怎么像做梦一样。”拾那碧玉梳,挽那雾风鬟,插那金步瑶,簪那珊瑚钿,不多时花千骨一切装扮妥当。异朽阁院落中满地落花,姹紫嫣红,幽若扶着花千骨缓缓朝着东方彧卿走来,今日的花千骨如此的娇美,那艳可压晓霞,那丽更胜百花。看的东方彧卿如痴如醉。天边一抹闪亮,杀阡陌踏着火凤徐徐而来。“姐姐,你来了。”花千骨走到杀阡陌身侧,微微浅笑。杀阡陌路过东方彧卿的身侧,给他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直接略过。“小不点,姐姐接到了你的喜谏就匆匆赶来了,你要嫁给他?”杀阡陌掠眉瞅着一旁的东方彧卿,一脸不屑。“嫁我怎么了?骨头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你问糖宝啊?百十年前,我们就定了亲了。”东方彧卿也不甘示弱,走过来将花千骨揽入怀中,满脸挑衅之情。“罢了罢了,我又不是来抢婚的。”杀阡陌似是头痛的摆了摆手,面向花千骨动情的说道:“小不点,无论何时,姐姐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若是之前有做的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别记在心上。”“姐姐,我知道。”花千骨眼眸低垂,似是有泪随时会落下。“小子,你敢让小不点受一点点委屈,我定将你挫骨扬灰。”杀阡陌定睛看向东方彧卿,恶狠狠的说道。“我会让骨头受委屈么?我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东方彧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时一刻的让杀阡陌恨不能把他踩在脚下。杀阡陌扶着自己吃痛的额头,轻叹一声,退到一边,看着这满院子的人,有点发愣。今日这怎么看着像仙魔大会啊?左侧是笙萧默,云隐等一众长留和蜀山的人,右侧则是自己带来的一些七杀殿的帮众,怎么这么乱呢?“吉时已到!”司仪的声音在异朽阁上空回响。“请新郎,新娘!”“慢着!”晴空之上,一袭白衣从天而降,银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异朽阁,白子画御风而来,稳稳落定。“她不是谁的新娘!”白子画横眉冷眸,神情坚决。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瞬移到花千骨身侧,“小骨,跟师父走!”(素通知,不素商量,小骨同学你hold住啊!)话音未落,便横腰抱过眼前一袭红裳的花千骨,召来横霜剑,瞬间不见踪影。徒留一院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时的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许久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空气瞬间降到冰点。“白子画!”杀阡陌一声怒吼在异朽阁上空回荡,久久不散去。。。
我也是还没有出师傅的坑
楼主,你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发过了,我看过这篇文
楼主招惹我的眼泪!
我喜欢虐文
楼主还有吗
楼主快更啊
登录百度帐号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花千骨手游坐骑装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