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也是热血膨胀,豪情万丈出征的诗词,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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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依然劲草&&&&&&&&小说全文阅读字体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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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刺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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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手更新时间: 23:36:15&字数:4121字
这是一个被阉割的故事,就像故事本身讲述的那一段被阉割的历史。东汉末年,朝纲不正,宦官当道。数百年积累的恶疾似乎要在这一瞬间爆发,而导火索就是黄巾之乱。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完全掌握着自己命运。在远离世俗不知几许的大山深处,迷雾葱茏。一颗高大的松树下边,两人正在对弈。白子是一位衣着朴树的白发老人,骨瘦嶙峋,却并没有仙风道骨,就像每一个田间地头的山野村夫。另一边的黑衣老人已然花白,却显的苍劲而挺拔,一丝不苟的除了仪表还有自己的精神。白发老人身后站着一位老仆人,微闭着双眼,看上去似乎已经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松树的阴影里也站这一个人,只是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他的存在。男子挺拔而纹丝不动,脸上有一个丑陋异常的刀疤。白子黑棋从一开始就急如闪电一般迅速布满棋盘,却并无任何萧杀之意。双方谨慎的没有选择任何的短兵相接,仅仅只是在为了即将上演的厮杀而作着准备,犹如暴风雨前夕的片刻宁静。现在黑子迟迟没有落下,握着棋子的手干燥而稳定,并没有因为太久的沉思而有一丝的晃动。最终黑子在棋盘最下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落下,空白的一片区域里显的形单影只。苍劲的老人微笑,白发老人则有些震惊和茫然。“与世隔绝之地,留下惊鸿一瞥该当何意?”“想当初被分封到各地的守护一族又何尝不是惊鸿一瞥,当如今总也开了花,结了果,而且桃李天下。”“但是固步自封,又怎么可以掀起真正的巨浪?”“有一种人,天生就注定会在历史的舞台上绽放最耀眼的光彩。”“他是?”“数载后再来看这风起云涌,只是希望那时候我老君未故。”“腐朽之躯,愿得偿所望。”黑衣老者起身离开,袖口在棋盘上轻轻一抚,所有的棋子都被深深的镶嵌在棋盘之上,似乎任那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丝毫。许小小带着小海棠在夜幕的时候来到了成都城里,用光了所有的积蓄在郊区租了一个破败不堪的茅舍。虽然对于历史并不是太过熟悉,但是多少还是知道至少要十数年后才会由刘备来接手这里。而且纵观整个三国历史,似乎益州都算得上一个比较安宁的地方。那么在这里暂时性的安居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小小心里这般想着。小小拥抱着怀里睡的并不安稳的小海棠,辗转难眠的一夜过去。新的一天必须面对的问题就是吃饭,这是一个永远无法逃避的课题。当一个人的生存真正遭遇到背叛和不幸的时候,再坚持所谓的道德底线就显得异常愚蠢而虚荣。虽然在小小看来,家人的离开并不是背叛。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至少目前和小海棠的遭遇不见得有多幸运。现在,唯一能将自己过往的学习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只有一个职业杀手。别人死总会比自己饿死更好,他仅仅是如此简单的设想。毕竟自己有的只是一身杀人技艺。有人的地方就有仇恨,有仇恨的地方就有厮杀,有厮杀自然就有杀手。行有行规,业有业纪。就算是自己摒弃所坚持的一切,希望通过沾满鲜血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和小海棠的新生活,这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成都的龙泉是一个郊区,这里有成都最大的较场口。每年的秋后,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甚至连街头小贩和艺人都会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做着自己的买卖。但是,现在只是立春而已。这里聚集的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如今的这里一片萧条,在各种草垛、土坡上都坐着寥落的人群,慵懒而无所事事。春天,意味着新年的结束,意味着对未来的展望,意味着对往事的重提。新仇旧恨都得在这个时间段内理一理,谁也不想把这些东西拖上整整一年。小小已经在这里坐了三天,如果今天还没有任何一丝的收入。。。他不敢再想下去,经过一个多月的路程从梓潼来到成都,这显然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不是人多的地方就一定有更多的仇恨,也不一定是仇恨多的地方就一定有杀戮。他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其实一切都只是想当然而已。这个时候远处卷起了一片黄沙,一群人走了过来。希望别又是一帮抢生意的。他心里这般想着,就算是瘦弱的自己不被任何一个主顾看好,但也更不希望有新的竞争者加入。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干瘦小子,躬着身子,一手提着鸟笼,一手在前边用袖子扫着并不可能清除的灰尘。一看就是早就习惯装孙子的奴才样。后边跟着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矮胖子,腆着的大肚子让小小怀疑他的眼睛能否从正常角度看到自己的生殖器官。右手带着一个玉扳指,左手拿着一个紫砂壶不停地往嘴里送。一群精干的家丁,每个人都显得壮实而沉稳,没有任何的阿谀逢迎,也没有任何的趾高气昂。小小不由的多注意了一下矮胖子,实在想不出如此一个标准的纨绔,怎么培养的出这样干练的队伍。当走到小广场的中间,干瘦的孙子扯着大嗓门就叫唤了起来。“今天陈家二少爷有雅兴,想认识一下江湖上的朋友。大家今天也就算见了个面,你们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少爷就是陈家二少。都放机灵点,以后说出去也是给你们长脸。来呀,好酒好肉端上来。”从后边人缝中钻出十来个人,肩上的扁担往地上一放,让周围的人眼睛都开始放光。上好的陈年腊肉,东坡肘子,宫保鸡丁一筐一筐的摆放在地上。旁边还放了好几坛酒香四溢的大坛子。坐在草垛上的人群一阵交头接耳,骚动了半天。并没有一个人上去动手。大家不是要饭的,都是刀口子上讨生活的主,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绝对不碰。“给脸不要了还?”干瘦的孙子正准备继续狐假虎威的嚎上两嗓子,被陈家二少一把拦住。二少往前走了两步,甚至还恭谨的朝四周拜会的一番。“这里都是成都城里有着名号的兄弟,不论你们是衙门里常年蹲过的,还是山寨里没事下来溜达的。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宣浩,今天来就是想认识一下诸位兄弟。兄弟有什么困难,或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对我言语两句,我自然有所交代。”摇摇晃晃的陈家二少不忘踹了孙子一脚。孙子依旧屁颠屁颠的烂笑。一个大胡子吐掉嘴里的草秆子,跳下草垛。“今天我赵胡子认二爷,大家以后记下了,只要还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讨活的,谁不给二爷面子就是不给我赵胡子面子。”第一个走过去拿起一坛酒。这下大家再也坐不住了,都疯了似的上去抢。既然早就放下了所谓的尊严,又何苦在乎别人怎么看呢。小小抓了几块肘子和糯米饭揣在兜里,晚上小海棠不用饿肚子了。一旁的孙子却冲过来,抓着小小的衣领。“这些东西只能这里吃,不能带走。”说完不忘把小小怀里的东西又抢了过去。“大不了我不吃,只带走一人份的总可以吧。”小小强忍着怒气。“哟,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孝子啊你。滚一边去,爱吃不吃。”孙子贴着身子就是一脚过去。这个看上去娘气而谄媚的孙子,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脓包。这一脚的速度和力量并不可小觑。没有金刚钻,不干瓷器活。小小一个侧身,不忘带上一点劲道,这股气劲被孙子这么一牵扯,不仅腿没有踢中,反而跟随着一个跟头,直接来了一个劈叉。“哎哟!”孙子岔在地上,一时竟起不来。张嘴就要开骂,不想直接被扇的鼻血横流。打耳光的是在人群中走出来的小老头子,又补上一脚,直接把孙子给踹到了一边。“这位小哥,刚才这狗奴才有所得罪,请多多包涵。我家少爷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请小哥慢慢享用。”小老头因为长久躬着的身体,连背都直不起。但是简单的一脚,势大力沉,让小小看在了眼里,惊在心里。“谢谢刘老。”矮胖子这时候也看见了这边,拽着个胖的连路都难走的身子挪了过来。还用手帕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其实矮胖子是用这个动作掩饰正在用余光和小老头交流的神情。“小兄弟,对不住,狗改不了吃屎。别跟下人一般见识。我道一个歉,还希望小兄弟别往心里去。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跟随我到寒舍坐一坐?”四周的人都感到莫名的惊讶,虽然这个二少在成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是能被他如此礼待,草鸡变凤凰,的确有点慕煞旁人。“杀人不?”接受无谓的馈赠,就意味着到时候身不由己。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矮胖子显然被这话噎着了,和老头子交换了几下眼神,实在是哭笑不得。毕竟很少有人如此直接。“好像暂时还不需要。”“那好,今天这顿饭算是一条命。以后一百两一条。”小小拿起双份的食物,扭头就走。“你个小杂种,一条命才十两,你以为你是什么?一百两够买十条你的贱命。”本来被打的满地狗血的孙子不忘继续咬上几口,好了伤疤忘了疼。路过孙子身旁的小小并未理睬。“这条狗的命算是免费赠送的。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咬人的狗从来不叫。这种狗只是浪费粮食。”话刚说完,只见孙子捂着不停冒着血泡的脖子,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松开的双手下,一个血洞子外是一片红灿灿的鲜血。“劳烦兄弟的出手了。”就算已经走远的小小可能并不能看到以及听到,但是矮胖子依旧拱手向小小道谢。“二公子,怎么看?”良久过后,老头子躬着身子站到陈家二少爷的旁边。“冷静,快准狠。但最重要的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控制他,这种人很可惜,很可怕。”矮胖子笑的脸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但是眼神和声音却冰冷到极点。“咳咳咳。”老头子捂住不停咳嗽的身子。“是有点可惜,应该是一个气机的强者,如果没有被拒绝的话,真可以让他来接替我这个老不死的。不过少爷大可不必在意,其实收拢他还有另外的方法。”“哦?”“他带走的食物是双份。”陈家二少沉默,若有所思。
第二章 赌局更新时间: 23:37:01&字数:3158字
小海棠满嘴流油的听着小小的叙述,不时的用手紧握住小小颤抖的双手。这是小小两世为人的第一次杀人,虽然并没有亲眼见到血流如注的画面,但是他知道一个生命结束在自己的手里。那些只是这个纷繁世界里众多小丑中的一个。自己仅仅因为几句如今看来并不显恶毒的话语,就轻易的了解了他的性命。虽然他还给自己找很多的理由或者借口。但是事实终究是无法否认的。小海棠可能会明白,也可能永远明白不了。毕竟这是属于两个时空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巨大差异。她将双手贴在小小的脸上,通过最简单的方式传递自己的温暖和关怀。小小躺在硬木板上,搂着怀里的春睡的海棠。喋喋不休的讲起自己以前的故事。小时候天天腻在小霸王面前玩游戏,忘记了家庭作业,忘记了吃饭。长大以后,第一次跟女生写情书,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那个傻乎乎而羞涩的少年。自己厌恶的财务工作,每天如行尸走肉,一个月的工资及却连一平方的房子都买不起。那些远去的回忆是如此遥远,却依旧清晰无比。小海棠不明白什么叫小霸王,不明白什么叫情书,更不明白什么叫财务。但是她也会随着小小的讲述,或激动万分,或潸然泪下。就算是听到他和另一个女子感人的故事,也不能妨碍这些故事在心中说产生的甜蜜。因为这是一个愿意给自己分享生命和自己回忆的男子。带着这份甜蜜,慢慢的小海棠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小小正准备出门继续讨生活的时候,一群人走进了小院。进来的这一群人都是家丁打扮,甚至还有一些老妈子。从家丁担子上不断卸下的家具和日常用品。在没有任何人吩咐的情况下,大家很自觉地将所有物品摆放进屋子里。似乎每一个物件都被事先精确丈量了一般,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在最顺手又最合理的地方。甚至在小院里搭了一个葡萄藤架,还移植了很多的花草盆栽。转眼间陋室变花亭,满园春色关不住。矮胖子一边擦汗一边从外边“滚”了过来,的确只能用滚这个词语来形容。“今天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宣浩,在成都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典型败家子,哈哈。”小小看着眼前这个喘着粗气的矮胖子。就算知道对方有着显赫的权势,但是对方的滑稽模样实在不能不让他感到好笑。胖子的话简单而直接,直接的让人觉得可爱。“陈公子好,我叫云端。”“哈哈,这是怎么一个破名字,如此稀奇古怪。”对名字的一阵愕然过后,矮胖子轻轻的拍了拍小小的手膀子,就像多年没见的兄弟一般亲切而自然。“不过,云端,我们也别什么公子来什么兄台去的称呼。说实话,这么真心有些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起来,我自己都浑身冒鸡皮疙瘩。”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此时小小立马想到了八面玲珑这个词语。“以后就叫我宣浩,其实叫胖子也行,无所谓的事情。本来我打算让人把你接到我那去住的,但是想想你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就自作主张,给兄弟你操办一下。有少没多,钱基本都花到姑娘的肚皮上去了,你就将就凑活着。”“还行,至少你没送我一个大元宝,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换碎银子。”一味的客套和拒绝并不是正确的交际手段。胖子挪了挪身子靠了过来,踮着脚才能把嘴靠的离小小耳朵近一点。“我还专门弄了好多女红给妹子,让她腾不出手来招呼你。今天晚上城里可有大事,而且是大好事。我们去瞧瞧?”成都原来自古就高产“耙耳朵”,小小暗自偷笑。所谓的好事?男人眼中好事从来都只有一件事。用眼瞅了瞅在一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小海棠。“靠,你个死胖子不早说。我每天对着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实在憋屈的慌啊。走着。”如果说小小身上什么东西算是特质的话,毫无疑问,适应力超强绝对算是一大突出优点。不论从最开始的穿越,到后来的背井离乡,还是现在的陪胖子去逛窑子。小小总是能第一时间融入到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里边去,浑然天成。而在这动荡不安的岁月中,一个强有力的经济靠山的确是必不可少。胖子并没有急着带小小去所谓的风月场所,毕竟现在还仅仅是早晨而已。按照成都老少爷们的习惯,现在要么还在被窝里搂着自己的媳妇,要么就是坐在茶馆里喝上一桌,顺便摆上龙门阵,扯上各种没有边际没有着落的话。胖子是有身份的人,而且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人。所以胖子先带着我们的小小同志来到了赌坊。门口的小童老远就迎了上来。不得不说胖子老二的身子的确扎眼,货真价实的肥膘要比任何玉树临风都更能突显出自己的存在感。“二爷,今天您可真早啊。这么早就出来大杀四方,您也给其他的爷留条活路不是。”小童恭敬地上前搭讪,并不怕自己多嘴的大舌头被传了出去。“你个小畜生,爷我哪天赢过半个子儿?只怕是爷不出来,那几个孙子才没法活吧。”“二爷,瞧您这话说的。那是爷您宅心仁厚不是,没爷您天天的打赏,我可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哦。”“云端,看到没。这狗腿子居然还提醒我打赏他,你说这狗日的什么世道啊。”说完就扔了一锭银子过去,顺便用肥胖的手捏了捏小童的嘴。“就你这张贫嘴啊,看我迟早不撕了它。”“小的不敢,没了这嘴以后迎来送往的怎么伺候二爷你啊。没有了小的,二爷您没关系,但是小的要是一天看不到爷,那就一天都过的不踏实啊。”“得得得,牙尖嘴利,爷我说不过你。来,今天我带了一个朋友过来玩玩,找点上得台面的凑上一桌吧。”说完就带头走向旁边的一个小门。一进入赌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雅之气扑面而来。赌坊被竹子和小石子路分割了多块小空间,每个空间都足有五十十多平方的样子。桌子中间摆放着大理石台面的麻将桌,铺着或丝或毛皮的椅子宽带的足以躺下两个人。每个宽大的椅子上有两个袒胸露乳的女子,分坐在玩家的两侧,将玩家伺候的犹如自家老爷。一个麻将局都能玩的如此活色生香,小小不得不佩服起这个时代某些方面卓越的想象能力和践行能力。胖子用手肘碰了一下云端的手。“怎么样,要不要先来玩上几圈?”云端鄙视的看了看胖子。“你这也好意思拿的出手,一群庸脂俗粉,你不怕脏了自己的猪蹄。”“嘿嘿,庸脂俗粉有时候在某些部位其实更有无穷乐趣和大自在的呢。”小胖子笑着眯着一双小眼睛,突然才反应过来。“你个猴爪子,驴蹄子。”“你该不会是让我来玩这个吧,麻将这我还真不会。”小小怎么可能不会麻将,要知道在自己的年代,麻将简直就快成为一项国技了。不仅内需庞大,甚至还出口创外汇来着。但是身无分文的自己拿什么去跟人家赌。“死猴子,你别跟我装,爷我从小麻将堆里长大的。会不会麻将,就连我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而且待会咱们也不赌铜臭,所以别在那骚包成不?”“哦?不赌钱,难道赌老婆?那我更没得赌了。首先,哥哥我有洁癖。其次,我他娘又不是开妓院的,你以为都是你个淫棍三妻四妾。老子没兴趣搞这种恶俗的换妾。”小小说的严肃认真,义愤填膺,就差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意思。胖子把上边的身子侧了个老远,憋着嘴看着小小不停蹦跶。“你吹完了没?别把你无耻的处女情结当牌坊,说的跟孔老人家似的。用你的话来说,没有蛋就别瞎扯,没有逼就别瞎装。”“得,那你说咱们待会到底赌什么?”“嘿嘿,佛曰,不可云不可云。”小胖子一边奸笑,一边故作高深。
第三章 死局更新时间: 23:38:07&字数:3577字
这是一个宽敞到夸张的雅间。中间立着一个玉石台面的麻将桌,上边是晶莹剔透的水晶麻将。各种盆景和墙上的书法相映衬下,整个屋子显得古色古香。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纸张,墙上的书法几乎都是被书写在竹片上。看上去更具有美感和质感。在小小眼中,这些东西显然比不上那一副麻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是一声了无生趣的叹息。而这个举动却被看在了胖子的眼里。“我真怀疑你完全就是一个草包。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株盆栽都出自中山甄夫人之手。中山甄氏乃中原最富足的世家之一,而其中“甄氏四绝”中的盆栽以奇、巧、精而出名。要知道就算在宫里,也不过才百来盆这样的稀罕物。”“多少钱一盆?”胖子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背过气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庸俗,懂不懂什么叫有价无市,懂不懂什么叫奇货可居,懂不懂什么叫无价之宝?”“嘿嘿,死胖子,你说我要是能娶到这个什么甄夫人的话,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愁了?”小小的粗线条有时候异乎常人的可怕。这时候从门外也走进来一男一女。男子眉清目秀,一袭青衣剪裁的恰到好处,腰间挂着一块玉狮子,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儒学的风范。女子一身黄衣带彩,暖粉的手袖薄如禅羽,但是这些都无法夺取那一张美妙面容的光彩。“不得不说某些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瞧瞧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连癞蛤蟆都不如,就别指望天鹅肉了。”与看上去雍容的华贵相比,这女子的嘴巴完全可比蛇蝎。“哈哈,凝霜妹子,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死胖子腆着脸就往上凑近乎,被叫做凝霜的女子厌恶的躲了开去。“给两位介绍一下。云端公子,梓潼县的隐世世家。云公子,这位是青城山柳家三少柳如烟公子,这位是蜀南碧峰峡梅家凝霜姑娘。”胖子细致而文雅的为双方介绍着各自的身份。从刚才的见闻和小小的衣着来看,哪儿可能是所谓的世家。但是这种场合下并没有人拆穿。“见过柳公子,梅姑娘。”“见过云公子。”“哼!”两个截然不同的反应。既然是牌局,那么自然是和气生财了。毕竟也是在成都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可能说翻脸还就真翻脸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盆地所孕育出来的世家,它们之间总是有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其错综复杂的关系完全够演上一部长篇大戏。妥协的艺术不仅充斥着所有的政治,同样也填充在任何权阀之间。“请问有刮风下雨,血战到底么?”小小的跳跃思维让其他三个人完全没法跟上节奏。这是什么玩法?当小小还在欣然自己设立的游戏规则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简单的规则又怎么可能难道这些麻将场上的老江湖。从第一个极品开始,小小的麻将末路就已然注定。赌局终了,如果真要算钱的话,小小估计就算把自己典当了也偿还不起。输赢确不是钱财,而是他们口中的“子”。小小再三的询问“子”的含义,但其他三人却极为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解答。只是可以看出梅姑娘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丰盛的午餐过后,四人骑马向郊区。梅姑娘甚至还不忘换上一套紧身的骑服,更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成都平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适合放牧的牧场,准确上来讲仅仅只能算是草场而已。马匹几乎都是靠圈养的方式给围起来。没有西凉马的彪悍野性,也没有辽东马的强劲耐力,这些被阉割的产物保留的似乎仅仅只有代步的功能。在草场的四周围有很多的帐篷,据胖子介绍,这些帐篷都是益州各大世家在这个牧场的营地。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家臣和属军。通常情况下属军都会在这里进行操练。当然牧场肯定不只这一个,这个不过是一个比较小型的而已。根据胖子的介绍,小小对这个时代的军队有着更清晰的了解。军队大部分还是以民兵为主,这些民兵其实也就是自愿投军的农民百姓。他们在军队里实际上是冲当炮灰的角色。至于真正收割战场的,还是大贵族大世家所提供的军队。这些高素质的预备队实际上才起着一锤定音的效果。就算如此,实际上决定胜利的依旧是正规军,也就是所谓的炮灰军团。因为越多的炮灰意味着能带给敌人更多的消耗,更多的消耗就能为胜利争取更大的砝码。而且实际上支付这些炮灰的成本也比真正的精英部队要少的多。所以战争的决定性因素还是取决于他们,要不然怎么说人民大众才是推动历史的车轮呢。至于西凉军的铁甲骑兵,曹家的虎豹骑,还有辽东的白马营等等。这些虽然也在正规的军队编制,但是真正能调动的还是自己的本家才行。这些精锐中的精锐,在战场上就是一把屠刀,而那些炮灰仅仅只是屠刀下不幸的羔羊。小小所不明白的是,一览无遗的平原上几乎就没有任何可以狩猎的猎物。这些人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四人直接来到规模最大的营地外,帐篷外边是一个不小的广场。午餐过后,很多人在这里享受休闲时光。场地中间有两个大汉在互相比拼,周围是此起彼伏呐喊声,中间夹着这横飞的唾沫星子。刚进入广场,就有一个劲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男子不卑不亢的向胖子问好,显然这里应该就是陈家的营地了。柳公子和梅姑娘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过了。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来看,这两位世家子弟想必也是拥有自家营帐的。劲装的中年人据胖子介绍叫做徐梗,是这里的总教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陈家营帐的属兵显然都是以劲装为主,而且不苟言笑,很容易与别的营帐区分开来。场地中间赤着脖子的大汉,已经被劲装黑服的汉子丢翻在地。地上的汉子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被打的,总之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也没急着爬起来。获胜的汉子并没有显得过于激动,甚至还很有风度和礼节的收手抱拳执意。胖子的得意是溢于言表的。“好了,徐大哥,我们今天来也是打算让大家练练手。先腾一个地方出来吧。”俆梗转身走开,哄散正聚集在场地中间的人群,并且召集人马整装列阵。胖子蹑手蹑脚的靠到小小边上。“别说哥们我不仗义啊,谁让你那么不争气,我们打麻将都是这个玩法。要不等会我再给你拨点人马?”小小被这几句话搞的丈二和尚。“到底是什么情况,跟麻将扯上什么关系,人马又是怎么回事?”柳公子走了过来。“其实是这样的,在益州,钱实际上不过就是在我们这些家族之间流动,所以钱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太过重要。所以麻将的输赢通常都是指这些属臣或者属军,一个子代表着一个人。”梅姑娘适时的补充。“但是如果仅仅只是以麻将的输赢来决定这些士兵的归属,那也是不可能的。赌局中所有的“子”需要经过一场比拼,最后才能决定真正的归属。赢的子越多,己方可以出列的人马就越多,战斗到最后,被干趴下的士兵最终被划拨出来,归赢家所有。”小小大致听清楚了,这原来还是一个双重赌局。关键在于这样的赌局,最后才能真正的影响到各方势力的均衡。这样的掠夺兵不血刃,既能最大程度减少益州的内耗,又能提高军队的全员素质。赌局不可谓不大,这意味着强者越强,弱者越弱。小小完全可以想见,甚至很多世家会因为这样的赌局而被直接淘汰出局。试想一下,这样的规则下,如果一个家族能够繁衍生息百年乃至数百年。那需要多么深厚的积淀和势力。他心里一阵咋舌。作为赌局中的第二赢家的梅姑娘,这个时刻等的实在太久太久了。云端如此轻佻而忘形的人,怎么能不给他一个深深地教训呢?“但是游戏的规则必须是四方,所以如果云公子你实在派不出相应的人马的话。呵呵。”说到这里,这个得意的小妮子甚至再也压抑不住的娇笑起来。“那么只有你自己上场了。”“不过云公子并不用担心,我们之间的这些较量将不会产生任何的不幸。实力不济的可以主动投降的。”柳公子并不想局面变态太过难堪,接着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今天就破例一次。等我们三位决出胜负,待日后云公子再向胜利的一方支付一百家臣即可。不知意下如何?”小小一阵愣神,他甚至开始怀疑,这赌局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死胖子给自己下的套。自己的底细只有他最清楚,哪儿有那么多的家臣属军?但是就算这真是胖子给自己下的一个局,小小再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胖子对自己的青眼有加。甚至想到这里,他居然还略微的有那么一丝的感动。现在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这是一个局,一个死局,一个不得脱的死局。
第四章 桃园结义更新时间: 23:42:17&字数:3339字
当小小还在这个世界被遗忘的角落里挣扎自己的选择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认知都仅仅存在于表面上。每天都有人在战争中死去,每天都有人在流亡途中倒下。当然每天都有无数的英雄揭竿而起,也有无数的英雄投奔各自心中的所属。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里也有一场赌局,现在赌局已经到了最高潮的部分。桃花树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正在和两位大汉进行豪赌。其中一个青衣大汉,丹凤眼,赤脸红脖,卷起袖子端着一口大缸还豪饮。他便是关羽,字云长。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个红脸汉子早已经不胜酒力,喝的满脸通红。实际上这也是他从赌局开始以来喝下的第五坛酒。另外一个裸露着半边身子的大汉,龙眉横眼,满脸的络腮胡子,从露出的半个身子上隐约看到在身上爬行的猛虎纹身,狰狞而可怖。张飞,字翼德。这样一个粗狂的大汉却正在面对一张棋盘沉思。整个棋盘看上去不过只有他的脸盆般大小。看到这样一幕,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背上挂着几双草鞋,肩上还挂着草绳,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从旁边的酒坛里用勺子舀着酒往嘴里灌。勺子并不快,喝的也并不急,但是总能再对面青衣大汉刚放下一坛的时候,自己也敲好将坛里的酒喝个一干二净。另一边中年人并没有催促紮须大汉尽快落子,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们把时光往前推几个小时。今年的桃花要比往年开的更早,仅仅是立春时节,就已经含苞待放。在这个明媚的时光,桃园的主人张大善人举行了一个聚会。十里八村的人们都愿意来凑一个热闹。这次聚会并不是比武招亲之类的喜庆之事,而是为了募兵。去年冬天里黄巾乱党转入了蛰伏时期。百姓终于可以安稳的过一个新年。但是没有任何人怀疑春天里随着新苗一起萌发的绝对不只庄稼,可恶的叛乱分子也将伺机而返。张大善人是涿县里的大财主,在这个颠沛流离的岁月里,张大善人是唯一一个没有驱逐任何流民的地方小财主。虽然自己的积蓄并不如看上去那么风光无限,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为了县里的百姓出财卖力。家里的妻儿甚至都闹到了要分家的地步,依旧没有动摇张大善人的善举。钱财乃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孤苦流民,有人在最危难的时候帮助了我,这份也许永远无法回报的恩情,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偿还。作为一个并不出名的小县城来说,涿县并不算人丁兴旺。但是今天前来桃园的人们依旧络绎不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英雄惜英雄这种话题,其实一向都仅仅存在于故事之中。现实中往往越是英雄反而越有争强好胜之气。试问如果一个汉子连不断奋进的进取之心都不在了,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呢。所以当这些来投军的仁人志士坐下来把酒言欢的时候,总会因为一时的嘴快或者言语的过激而出现很多过激的事情。今天的焦点毫无疑问被转移到了一位叫做刘备的人身上。刘备,字玄德。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卖草鞋的。但是草鞋仅仅只是自己的副业,真正的主业却是赌博。从小到大,大大小小上万场赌局,难求一败。甚至连自己家的锅碗瓢盆都是自己赌博所赢回去的。远近的所有人们都知道这个穷凶极恶的赌棍嗜赌如命。刘玄德并没有在这样的场合刻意卖弄,虽然自己确实有些心痒。但是还不至于没有这一点分寸。无奈巴掌大的地方,认识的人确实不少,被曾经赌的回家跪搓衣板的各路人马,一番调侃吹嘘,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想上去会一会这个赌场得意的家伙。大家没有太多的金钱,赌的要么是一种脾气,要么就是一个信诺。从单双到骰子比大小到单手倒立,各种赌局无奇不有,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赢过一次。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关羽对这些无聊的游戏,实在兴味索然,他唯一关心的只是等会端上来的美酒。另外也有一个人没有关注赌局,这个自认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家伙正是张飞。他是因为口出狂言而被人嬉笑了一番,现在正郁闷的用着蛮力敲打桌子。其实也无怪别人完全不信,实在是任何一个思维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很难将眼前这一堆横肉和所谓的琴棋书画联系起来。直到所有人都在刘备手上铩羽而归的时候,大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旁海碗饮酒的关羽和另一个持子打谱的张飞。任何自信的人都很难允许别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高人一等。显然这位叫做关羽的青衣汉子和叫做张飞的紮须汉子也是如此,就算能容忍别人的无聊,也实在无法容忍众人挑唆的酒量和棋艺。“我张翼德对弈八千五百三十六局,未尝一败。如果今天我输给了你,从今以后任凭你使唤。但是要是你输了,哈哈。我要让你脱光衣服给我当画画的人体标本。”粗犷的语言,的确让人并不看好眼前这个满脸胡子的黑脸哥们。但是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又何必在乎免费的热闹呢。“噢嗨”关羽就算已经喝下了一整坛酒,却好像依旧没有把睡意驱散的样子。甚至从微嘘的眼睛来看,还有点熬夜过度的红肿。“在下关羽,字云长。除了睡觉和喝酒,别无所爱,也别无所求。首先我不看好你,其次你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索取的地方。不过既然有酒喝,无所谓你们怎么赌了。”说完话,关羽脚尖一点,一整坛的酒缸就被挑到了空中。一把抓住坛口就猛灌不止。“哈哈,两位兄弟有点意思。玄德承让了。”话不多言,赌局就此来到了高潮。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大家也没有任何选择的办法。毕竟今天这里唯一还剩下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了。关羽这个睡眼惺忪的家伙,虽然看上去极不靠谱,但是喝酒显然还是有几分肚量。而相比起来,那个黑脸的张飞实在不被大家所看好。不仅女子,男人同样也是以貌取人。当酒下五坛,棋到收官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起哄的人了。谁也没有想到刘备竟然有如此的海量,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勺又一勺,但实际上没有落后关羽一分一毫。而另一边,就算是外行也能看出。张飞所执的黑子,现在就想是被无数把锋利尖刀所跺成的泥鳅,虽然死而不僵,依旧苦苦挣扎。但是束手待毙似乎是迟早的事情。这时候门口走进一个白衣如雪的公子。腰间挂着一个红绳,红绳上记着一串小铃铛。几乎每走一步铃铛就会一阵轻响,铃声空灵而清脆。寂静被这一阵阵铃声所打破。大家注视着这个与氛围格格不入的漂亮男子,男子的笑温柔又温暖。男子从一边抓过两坛酒缸,每个重大二十斤的酒缸在他手里就如鸿毛一般轻柔。他将酒缸摆放在刘备面前,然后用另一个勺子从另一边的酒缸里舀了三勺酒倒在地上。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在场的只有刘备才懂,因为两坛就是自己酒量的极限。他丝毫不会怀疑另外三勺再被自己喝下,肯定会立刻人事不醒。男子又卷起衣袖,用黑子在棋盘上一个厮杀不休的地方点上了一个休止符。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简单的棋子。那些曾经锋利的尖刀似乎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阳春白雪,甚至变成了某种垫脚石。而那百足之虫,正通过这些垫脚石慢慢的融合在一起,甚至化作一条蛟龙欲飞冲天。刘备看着棋盘,从先前酒洒地上的震惊转变为错愕。自己苦心经营的关口处处失手,他也绝不怀疑黑子的后手将携带着气吞山河之势将自己困入围城。慧心之眼,神来之笔,如此形容毫不为过。刘备双手作揖,彻底败服。作为任何一个职业赌徒来说,如果自己的资本已经提前大白于天下,自己的技艺已经黔驴技穷,那么再坚持下去不仅没有丝毫的意义,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男子还了一礼,然后舀了一勺酒,对着在场每一位英雄执献自己的敬意,一饮而尽。没有留下任何的自言片语,离开了桃园。当众人回过神来,却哪儿还有一丝踪影,刚才的完全就跟做了一场梦一般。悄悄的,他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带走的又岂是那一片云彩。
第五章 如梦初醒更新时间: 23:43:49&字数:3023字
小小现在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选择。如果选择了向胖子借调一部分的人马,那么这个巨大的人情势必让自己不得不考虑效力于他。这意味着自己将失去自己的自由。如果自己选择单枪匹马的独自上阵,虽然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应该不会太惨。赢了的话,这样自己的实力就被彻底暴露,想隐藏也没有了可能。输了那就更惨,看上去似乎仅仅只是被揍一顿。但是实际上意味着自己将被永远驱逐出益州这片高层势力的范围。小小明白,这意味的可不仅仅是所谓的荣华富贵。此时的他不得不佩服这个看上去嬉皮笑脸,甚至让人感觉还略带弱智的死胖子。在他肤浅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完全不是这个二十不到的年纪所蕴含的智慧。不论如何选择,胖子都将是赢家。短暂的愕然过后,小小止住了欲言又止的胖子。虽然能感觉出胖子的关心和关切并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但是至少在目前来看小小很难接受这样的局面。抖了抖自己的衣衫,他走向场地中去。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定。柳公子惊讶的眼神中带着欣赏和敬重,而一边得意洋洋的梅姑娘显然很享受这种胜利者的姿态。胖子叹了一口气,有些黯然。虽然不论如何自己都会是最终的赢家,但是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快意。短暂的相处,让胖子很喜欢这个远比自己更高大挺拔的兄弟。有时候人和人的感情就是那么微妙,莫名其妙的就会在彼此两个陌生人之间产生共鸣。胖子看着站在场地中间的小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自己家的两位兄弟,然后不自觉的有些发抖。家里人什么时候把自己这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当成真正的继承人呢?唯有叹息。不多时,场地中间已经站满了人。在小小正对面的阵容显然要小很多,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胖子的队伍。不说整齐而规范的服饰和阵型。就单说那死胖子,在麻将中从来都是垫底的角色,怎么也不可能抽调出比别人更多的人马。只是可惜的今天自己接替了胖子的位置。这个队伍仅仅只有四十一个人。在小小左侧的是从另外一个营地调拨过来的一队人马,其中甚至还有女儿身。每个人的服装都异常的考究,统一的白衫,似乎来这里不是参加任何比试。而是来参加某个重要的聚会。碧峰峡男丁不兴的事实的确不是谣言。人数差不多一百多。右侧的自然是来自青城山一系,他们看上去比之前两个队伍更扎眼。不仅因为他们的人数最多,更因为人人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面具是按照川剧的脸谱所绘制而成,看上去异常的怪诞而诡异。这种视觉冲击效果,如果换到了战场上,相信就不是怪诞可以形容的了,只能成为一个恐怖。两百多人的队伍就算把其他三家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当梅姑娘将自己的手绢抛向天空的时候,意味着这场世家之间的较量正式开始了。形单影只的小小,不论从人数上气势上,还是身体上年纪上,都很难对别人望其项背。柿子总是软的好捏。本来理应四方的混战,却完全超出了小小的预估。左右两侧的人马几乎都毫不犹豫的冲向自己。显然他们应该造就得到了某种默许。甚至当双方人马互相擦肩而过的时候,简直就像亲密的兄弟一般默契。只有在对面的黑衣军团没有一拥而上,一往无前地冲击着青衣军团的菊花。考虑到不允许出现阵亡的情况,所有的队伍都约定俗成的使用木质武器。碧峰峡使用的木剑看似秀气,剑气剑势中都带着一股柔劲,走以柔克刚的路线。甚至每次挥剑都尽量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但是如果被这些舞蹈一般的剑花迷了双眼,那么后果肯定绝不好受。一把木剑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小小的双目。秀气,终究还是秀气。就算钟灵俊秀,那也仅仅只是华多于实。小小仅是轻轻一拨,就将右侧刺过来的木枪挑起挡住剑势。相比于灵气十足的短剑而言,青城山的木枪当然更具有杀伤力一点。木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枪又一枪的交错穿刺,而且每个枪头都在急速的旋转。如果是运用到真正的铁枪上,这样的旋转虽然会大大减慢枪刺的速度,但是却能加大纵深。一般的枪,通常一记刺出,往往会扎进肉里,甚至还会遇到拔不出来的尴尬。但是这样高速旋转的枪头,却可以直接洞穿身体,而且在抽出枪头的时候,犹豫旋转所留下的血洞,就像一个天然的放血孔一般。木剑角度刁钻,木枪势大力沉。两大利器夹击之下,不用想也知道威力有多大。但是每每当木剑或者木枪将要刺到小小的关键部位的时候,却被阻挡了下来。阻挡的可能是木剑,也可能是木枪,甚至可能是脆弱的身体。而身体,是被各种气劲所带动的身体,敌人的身体。胖子三人的确很惊讶,就算事先料想到了,敢于只身上场的云端肯定有两把刷子。但也没有料想到尽然如此的可怕。他对气的运用和掌控已经精确到了毫厘。站在俆梗旁边的一个小兵抬起头问他。“头,就算站这么远,怎么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嗯,是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我能感觉到一种萧杀的气息从那个少年身上散发出来。”俆梗难得的朝这个小兵笑了一笑。“如果你有这样的感觉,说明你又成长了。姜维,你注意到了么。其实面对任何一种单纯的出击,例如两边夹击的都是剑,或者都是枪。我相信以你眼下的实力也能轻松应付,但是如果换做不同方向不同时机不同武器的出手,这可不是让你左手画圆右手画框那么简单。应付且不易,还能以劲卸劲,以眼还眼。这个少年的实力可想而知,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到。”“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是不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移动过半步?”这个叫做姜维的小兵,从人缝中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俆梗这时候才把注意力从少年的手上转移到脚上,破天荒的又笑了。不过却是苦笑。“刘爷原来也有走眼的时候啊。能以这样的姿态应对如此高强度的攻击,显然他已经突破了某些限制。”“头,不管那些无聊的限制,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追赶上他。”姜维看着看着,甚至有些激动的发起抖来。他看这眼前的这个少年,几乎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热血沸腾,似乎有无数的烈焰在胸中燃烧。那种男人最原始的野性魅力,让姜维体内无法抑制的欲望在萌发,需要极大的力量才能压制住自己冲上前去的冲动。俆梗满意的看了看眼前的小家伙。值得庆祝的一天。不仅摸清楚那个叫做云端的底细。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场较量,已经成功的激起了姜维的战斗意志。老陈家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无论武技还是学识,姜维都可以用一个天才来形容。五岁就将天下兵书倒背如流,七岁遍能弯弓射燕。但是可惜的是,这样一位百年难遇的奇才似乎天生就不对这些事物有一丝的兴趣。空有惊人的天赋,却不得丝毫的发挥和开采,这怎么能让陈家所接受。姜维在营帐中每天练习的量都很少,仅仅只有别人的一半。就算如此,实力也远远高出周围的人。如果从今天开始,姜维的潜力被激发出来,那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局面?俆梗完全不敢去直面自己的猜想,也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第六章 融汇贯通更新时间: 23:45:15&字数:2805字
小小的童年除了母亲和小海棠的存在以外,几乎全部可以用惨痛来形容。外公临走时所留下的四位亲信就像恶魔一般在鞭笞小小的肉体和灵魂,那些可歌可泣的岁月让他每次回忆起来,都会忍不住的要打哆嗦。记得当初小花教导小小的时候,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想要胖揍别人,首先就要做好就算被揍的觉悟。”小小的第一堂课程就是在这个丑陋大汉的脚下被尽情蹂躏。二岁被狗咬,五岁被狼追,七岁就不得不去抢老虎嘴里的血肉。从最开始的藤条到胳膊粗的木棍,再到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小小甚至可以清楚的讲述每一种所带来的不同滋味。不动如山。猴子在陡峭的石壁林间如履平地,好似青烟不可寻其踪迹。对于猴子而言,猥琐和飘逸共存,一向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特质。无数的暗器将会从每一个防不胜防的角度悍然入侵,而唯一可以立足的区域确实那些犹如镜面一般的石壁。石壁之下是乱世堆砌的深渊,要么挨打,要么尸骨无存。在战斗中,速度从来就是相对而言的。如果自己的速度是别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那么可以想象,对手在你眼中的出手,只能用出芽萌发的速度相比。迅疾如风,也就是这样。记起波波,毫无疑问就要想到那一对大白兔。是个男人都不会忘怀那种波澜壮阔所带来的气势。波波给小小的训练从来都是那样的呆板而枯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次出拳,每一个劈腿,甚至踏出的每一小步,不可多一分,不可少一毫。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机器。熟能生巧,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些词语都是对人身体的一种完美解读。当你将最简单的动作完成到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极致,那就成了你敌人的噩梦。神经的自然发射永远快过思维,你的出手将永远比别人快而准。森然有序的动作,如行云如流水。其徐如林。刀疤大叔,那几乎就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山。永远冷酷而不可亲近,却和他的武技完全相反。神出鬼没的匕首,就像缠绵的情丝,总是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趁虚而入。当冰冷的刀尖插入身体的那一刹那,你又能感觉到一股辛辣,就想火焰在灼烧你的灵魂。似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将在这股火焰中化作飞灰,成为烟灭。侵掠如火。愚钝的小小痛苦的吸纳了他们的所有特长。当小小将这些所学通通展现出来的时候,完全可以预见到会出现怎么样的局面。士兵和真正高手的距离,又岂止鸿沟所能形容。剑折,枪断。当小小将脚抬离地面的时候,就意味着提前进入了战场的收割节奏。近身的一切事物都在飞,剑在飞,断剑在飞,枪在飞,折枪在飞,人在飞,接二连三的人在飞。就算是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面对着这么一台收割机,也不得不面露惧色。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就像打铁铺的伙夫在欺负一群才学会走路的小破孩。在人群中的小小,犹如精灵一般在舞动。每一次出手都似乎变的更轻,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变的更加流畅,那些曾经的学习就像溪流慢慢的开始流入到自己的身体中。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前所未有。融汇和贯通其实从来都是两个词语。而今天这场好巧不巧的比试。显然给小小带来了难得的磨练机会,让他真正将所有的技艺贯通在一起,并融入自己的身体中去。就像一场顿悟,就像菩提树下得道的高僧。这种欣喜,随着一波又一波对手的倒下,而变的越来越炽热。小小甚至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完全不需要任何一丝的意识,那些记忆中的动作就如此自然而然的展现出来。似乎天生就应该这样,天生就属于战斗。这是一种无尚的享受,让他乐在其中,乐此不疲。战斗从最开始的兴奋,转变为震惊,最后成为恐惧。当对手看到小小嘴边挂着的那一丝不着痕迹的微笑,他们已经变的茫然。这样的微笑无法解读,既不是嘲笑更不是得意。那种享受战斗的微笑,让人感觉他哪儿实在战斗,完全就是在跳舞一般。每一个对手的灵魂都在发麻发抖。他们毫不怀疑眼前的这位少年此时心中的热血和身体的畅快,更加不会怀疑自己的脆弱和无能。生处战斗中的人们,还必须从另外一个侧面了解到事实的可怕。那就是这场不能存在阵亡的战斗,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克制了攻击的极端化。不仅要获得胜利,还不能产生死亡。在真正的战斗中,这既要保持冷静,同时还需要自己对自己的力量控制的十分精准。其实,这也是历来进行这种对抗的另一成意思。再血腥而残暴的力量,只有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才能得以利用。当一个人能如此潇洒的尽情享受战斗时,却还能如此精准的把握住每一次出手的分寸。从倒在地上哀嚎的人们,就可以看出,几乎每个人都处于脱臼。就连骨折这样最常见的伤势都并未出现。面对这样的敌人,负隅顽抗完全就是对自己智商的极大诋毁。当第一把木剑被那双紧握的手丢弃于地上,随后这种情形就像感染的瘟疫一般传播开来。周围响起了“哗啦”的声音,所有人都集体选择了缴械投降。正在欺压青城山的陈家部队慢慢从厮杀中清醒过来。无怪乎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就挡住了他们的视野。当他们回头看看那个徐徐落地的少年,横七竖八的人已经倒成了圈,哀嚎的人堆简直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战斗突然间开始,但是结束的不仅突然,甚至诡异。要知道今天掉选出来的士兵可都能算是营帐里精锐中的精锐,但是他们现在却早已经失魂落魄。如果让人知道小小的双手和双腿上,实际每一只都还捆绑着重达二十公斤的不知名金属。不知道大家又会作何感想。胖子转醒过来,第一个鼓起了自己的手掌。的确精彩,令人窒息的战斗节奏所带来的快感,就连旁观者也为之倾心。不需要任何的言语,鼓掌早已经成为每个人的下意识动作。随后所有围观的人群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对每一个热血男儿来说,强者都是他们的偶像,除了敬仰依旧还是敬仰。唯一没有鼓掌的,是茫然失措的梅姑娘。本以为可以尽情戏弄一番的剧本,就跟自己设计好的厚重剧情一样,狠狠的拍打在自己的脸上。如此滚烫而火辣。甚至连自己的手下都没有再看一眼,就跳上马匹独自离开。她也的确没有必要再看这些惨败的手下,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梅家的精锐士兵就在这一场可笑的战斗中拱手相让。这笔账迟早会还的。梅凝霜离去时,不忘狠狠的再看上一眼那个在风中依然挺拔的少年。
第七章 牡丹花魁更新时间: 23:47:42&字数:2692字
牡丹对于小小的震撼,就像你穿越到原始人时代,却发现他们正在用电饭煲熬汤一样。毫无疑问,牡丹完全将一种全新的理念深入到了这个时代的特权阶层。这种欲语还休,欲罢不能,奇货可居的营销特色,实在不得不让人感到佩服。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对于男人来说,尤为如此。要不怎么说女人总是别人的好呢。牡丹二楼的门窗紧闭,东南西北每个回廊都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里边都将走出一位让你魂萦梦绕的佳丽。从东字第一号施施然走出来的女子,身着绿衣,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曲春意盎然的琵琶曲调,在这个暖暖的房间里更让人体会到初春的浓情。就像那涓涓细流从你身体上串流而过,温柔的不带一丝痕迹。就算是如此高雅的场所,依旧有不少按捺不住的公子哥吹出口哨。此曲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陆续有几盏花灯被一旁的侍女送到了东字一号的小屋前挂了起来。在花灯的映衬下,绿衣女子更显得光彩照人。第二号楼阁出来的女子却与先前有着巨大的差异。一身少数民族的服装。在牡丹的介绍下,原来这是一位苗族姑娘,是一位采茶女,身上天然带着茶叶的清香。这位苗族姑娘用娴熟的技艺冲泡了一壶高山茶,再被送到了楼下经所有的人品尝。小小还是第一次喝道如此淡雅而甘甜的茶水。似冰雪始融,寒冰乍破,融入五脏六腑。众人几乎都陶醉在这一股茶香之中,回过神的少爷们,才记得毫不吝惜的将自己的花灯敬献出去。小小完全被眼前这一个个犹如从画卷里走出来的女子所震撼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古代版的巴黎时装秀。服装的设计不仅仅限于汉风,甚至出现了野兽豹纹皮,貂皮。还有胡服骑射。每个佳丽都拥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质和技艺,甚至还有在二楼与一楼的中间表演“空中飞人”的杂技。小小现在感到惭愧,无地自容的羞愧。二十一世纪那些所谓现代的酒吧、娱乐会所,如果看到这样的表演和女子,完全就可以去买一块豆腐给撞死。当第七位女子出来的时候,场面达到了高潮。这位发间撇着两只小蝴蝶的女子,长发迤逦,身着一身桃红色的霓裳舞衣,手里还躺着一只可爱的花狐貂。洁白的花狐貂尾巴比身子还要长,慵懒的躺在女子的怀里,简直就像聊斋志异里走出来的狐仙。闭月羞花实不为过。当洁白的舞袖穿越而出,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舞,犹如敦煌飞天的女神,犹如传说中玄女下凡。众人如痴如醉。所有人都再次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女子早早已经立定。依然在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小可爱。好像这一切都是梦一般。连小小也情不自禁的投出了自己的两盏花灯。一次性的,场地内近三分之一的花灯都被迎上了二楼。本以为这就已经算是今晚的高潮了,如此多的花灯几乎要把这个小阁楼给挂满了。显然,事实远非如此。当同样是西字楼的第三位女子登场的时候,众人完全是一片哗然。这位充满野性的女子,服饰完全是用豹纹皮所修剪出来的比基尼。这种大尺度的诱惑,再配合上几乎可以用凶器来形容的惹火的身材。让每一个男人血脉膨胀,眼球突出。而且女子的容貌又似乎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显得妩媚而不造作,简直是一个天生尤物。小小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女子的表演竟然是魔术。比基尼美女用简单的姿势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段。同时从手里不断的变幻出各种各样的花瓣,每一种花瓣都带着别样的芳香。丝丝吐纳,而女子就犹如花丛中生长出来的精灵一般。完全无法想象这么近乎赤裸的身体,到底哪里藏得住如此多的芬芳。楼下的公子哥们近乎疯狂的呼喊,甚至还有流出鼻血的家伙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尴尬。剩下的花灯全部被席卷而空。可怜那北字阁的三位女子,尚且未登场,就已经没有一盏花灯剩下了。虽然后来的三位女子并不比最前边的六位或者西楼二号的女子逊色。无奈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谁让那位舞袖女子和这位比基尼美女如此出色,早已经掩盖了周围一切的芳华。但是尴尬的情况也随即出现了,当仔细清点了一下花灯的最后数量的时候,两位最出色的女子竟然获得了同样多的花灯。“这是牡丹,甚至花圃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居然有两位女子得到了大家同样多的厚爱。而且牡丹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牡丹有史以来见到最惊采绝艳的女子。”牡丹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望了望大家紧张的神色。“所以,今年花魁将成为独一无二的双选。”话音刚落,立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多一位花魁,就意味着将多一个被花魁挑选的机会。不论被任何一个花魁挑中,都将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掌声还没有结束,比基尼美女却已经发出了自己的邀请。“牡丹姐姐,我已经挑选出了意中人。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小哥。”说完比基尼美女竟然遥遥指向小小。小小僵直的立在原地,显然突如其来的幸福差点让这位傻楞的少年背过气去。天降横福,感觉自己就像中了六合彩一般兴奋异常。楼下的公子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被震撼的一愣一愣的。这个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的初哥。先前大家并没有给以太多的关注,只知道是陈家二少和柳家三少带来的朋友而已。现在却全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小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哦,姐姐这不是强人所难么,貂蝉也正好看上了这位小哥。”抱着花狐貂的女子轻轻的掠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但是口气听上去并没有一丝谦让的意思。这完全是一个疯狂到爆炸的消息。此话一出口。小小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历史上那惊鸿一瞥的人间仙子,传说中一笑倾国的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又要对自己青眼有加?这种困惑甚至包涵这一种莫大的恐惧,一种与时空相违背的错乱之感布满全身。四周的传过来的眼神早已经变成了癫狂的嫉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现在小小岂止是千刀万剐,简直会被轰致成渣。甚至连一旁的胖子和柳公子也哭笑不得,不得不谨慎的站开一点。“云公子,今天我柳如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英雄出少年。实在佩服佩服。”“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折本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我带你来了,你这不是要我命啊。”
第八章 貂蝉更新时间: 23:46:27&字数:2650字
毫无疑问,牡丹完全将一种全新的理念深入到了这个时代的特权阶层。这种欲语还休,欲罢不能,奇货可居的营销特色,实在不得不让人感到佩服。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对于男人来说,尤为如此。要不怎么说女人总是别人的好呢。牡丹二楼的门窗紧闭,东南西北每个回廊都有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里边都将走出一位让你魂萦梦绕的佳丽。从东字第一号施施然走出来的女子,身着绿衣,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曲春意盎然的琵琶曲调,在这个暖暖的房间里更让人体会到初春的浓情。就像那涓涓细流从你身体上串流而过,温柔的不带一丝痕迹。就算是如此高雅的场所,依旧有不少按捺不住的公子哥吹出口哨。此曲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陆续有几盏花灯被一旁的侍女送到了东字一号的小屋前挂了起来。在花灯的映衬下,绿衣女子更显得光彩照人。第二号楼阁出来的女子却与先前有着巨大的差异。一身少数民族的服装。在牡丹的介绍下,原来这是一位苗族姑娘,是一位采茶女,身上天然带着茶叶的清香。这位苗族姑娘用娴熟的技艺冲泡了一壶高山茶,再被送到了楼下经所有的人品尝。小小还是第一次喝道如此淡雅而甘甜的茶水。似冰雪始融,寒冰乍破,融入五脏六腑。众人几乎都陶醉在这一股茶香之中,回过神的少爷们,才记得毫不吝惜的将自己的花灯敬献出去。小小完全被眼前这一个个犹如从画卷里走出来的女子所震撼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古代版的巴黎时装秀。服装的设计不仅仅限于汉风,甚至出现了野兽豹纹皮,貂皮。还有胡服骑射。每个佳丽都拥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质和技艺,甚至还有在二楼与一楼的中间表演“空中飞人”的杂技。小小现在感到惭愧,无地自容的羞愧。二十一世纪那些所谓现代的酒吧、娱乐会所,如果看到这样的表演和女子,完全就可以去买一块豆腐给撞死。当第七位女子出来的时候,场面达到了高潮。这位发间撇着两只小蝴蝶的女子,长发迤逦,身着一身桃红色的霓裳舞衣,手里还躺着一只可爱的花狐貂。洁白的花狐貂尾巴比身子还要长,慵懒的躺在女子的怀里,简直就像聊斋志异里走出来的狐仙。闭月羞花实不为过。当洁白的舞袖穿越而出,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舞,犹如敦煌飞天的女神,犹如传说中玄女下凡。众人如痴如醉。所有人都再次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女子早早已经立定。依然在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小可爱。好像这一切都是梦一般。连小小也情不自禁的投出了自己的两盏花灯。一次性的,场地内近三分之一的花灯都被迎上了二楼。本以为这就已经算是今晚的高潮了,如此多的花灯几乎要把这个小阁楼给挂满了。显然,事实远非如此。当同样是西字楼的第三位女子登场的时候,众人完全是一片哗然。这位充满野性的女子,服饰完全是用豹纹皮所修剪出来的比基尼。这种大尺度的诱惑,再配合上几乎可以用凶器来形容的惹火的身材。让每一个男人血脉膨胀,眼球突出。而且女子的容貌又似乎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显得妩媚而不造作,简直是一个天生尤物。小小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女子的表演竟然是魔术。比基尼美女用简单的姿势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段。同时从手里不断的变幻出各种各样的花瓣,每一种花瓣都带着别样的芳香。丝丝吐纳,而女子就犹如花丛中生长出来的精灵一般。完全无法想象这么近乎赤裸的身体,到底哪里藏得住如此多的芬芳。楼下的公子哥们近乎疯狂的呼喊,甚至还有流出鼻血的家伙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尴尬。剩下的花灯全部被席卷而空。可怜那北字阁的三位女子,尚且未登场,就已经没有一盏花灯剩下了。虽然后来的三位女子并不比最前边的六位或者西楼二号的女子逊色。无奈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谁让那位舞袖女子和这位比基尼美女如此出色,早已经掩盖了周围一切的芳华。但是尴尬的情况也随即出现了,当仔细清点了一下花灯的最后数量的时候,两位最出色的女子竟然获得了同样多的花灯。“这是牡丹,甚至花圃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居然有两位女子得到了大家同样多的厚爱。而且牡丹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牡丹有史以来见到最惊采绝艳的女子。”牡丹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望了望大家紧张的神色。“所以,今年花魁将成为独一无二的双选。”话音刚落,立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多一位花魁,就意味着将多一个被花魁挑选的机会。不论被任何一个花魁挑中,都将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掌声还没有结束,比基尼美女却已经发出了自己的邀请。“牡丹姐姐,我已经挑选出了意中人。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小哥。”说完比基尼美女竟然遥遥指向小小。小小僵直的立在原地,显然突如其来的幸福差点让这位傻楞的少年背过气去。天降横福,感觉自己就像中了六合彩一般兴奋异常。楼下的公子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被震撼的一愣一愣的。这个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的初哥。先前大家并没有给以太多的关注,只知道是陈家二少和柳家三少带来的朋友而已。现在却全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小小。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哦,姐姐这不是强人所难么,貂蝉也正好看上了这位小哥。”抱着花狐貂的女子轻轻的掠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但是口气听上去并没有一丝谦让的意思。这完全是一个疯狂到爆炸的消息。此话一出口。小小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历史上那惊鸿一瞥的人间仙子,传说中一笑倾国的佳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又要对自己青眼有加?这种困惑甚至包涵这一种莫大的恐惧,一种与时空相违背的错乱之感布满全身。四周的传过来的眼神早已经变成了癫狂的嫉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现在小小岂止是千刀万剐,简直会被轰致成渣。甚至连一旁的胖子和柳公子也哭笑不得,不得不谨慎的站开一点。“云公子,今天我柳如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英雄出少年。实在佩服佩服。”“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折本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我带你来了,你这不是要我命啊。”
第九章 觉醒更新时间: 18:14:13&字数:4329字
狭小的竹楼,地处在山坳里。这里的阳光并不算太过充足,空气中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一个少年正盘腿坐在草席上。少年一动不动,从背影看就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甚至依稀能看到有几丝蛛网挂在少年落寞的衣服上。他的面前,正摆着各种竹片和小石块,看上去显得杂乱无章。如果真正明白的人走近细细观察,却肯定大吃一惊,因为这些竹片和小石块组成的竟是奇门遁甲之术。相传真正的奇门遁甲由伏羲大神所研制,总共一百零八卦。话说这一百零八卦均有通天彻地的妙用,穷尽人间之推演,演化天地之裂变。伏羲也以此而升至大神之位。但是如此鬼神之术又怎能轻易研习。到了黄帝的时候,仅仅可以推演出来的卦只剩下七十二支。但是就算如此,黄帝也能凭借此项神迹,败凶邪蚩尤而一统天下。到了商周之际,姜太公以自己推算的三十六支卦辅助周武王,成功推翻商朝的暴政,还天下以安康。想当初大秦帝国二世而亡,大汉开国元勋的张良张天师,仅以十六支卦象变能围堵项羽与垓下,使其最终含恨而亡。以此可见奇门遁甲之术就算被誉为天下第一术也并不为过。遥要想当年大家一起步入九宫山的情形,似乎就在昨日一般。连绵不绝的秦岭山脉自古以来就像一道天堑,隔绝南北纵贯东西。高耸入云的峭壁,加上终年迷雾丛生,这里就像天然的无人禁区。九宫山,传说中智士的圣地,就坐落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此山真正的位置究竟在哪里。前来拜会的人们,不知凡几,但不是消失在茫茫大山中,就是一无所获。后来追寻的人在一座大山的脚下建起了自己的村落。四方的有识之士本就是为了追寻真理和梦想而聚集一起。既然缘分让大家在此聚集,彼此的交流学习也可以互通有无,增长见识。其中一部分愿意继续留下来,接受更多的拜访者。也有一部分选择了离开。那些不甘寂寞离开的人,甚至会因为这样的一番机遇,而在外边的世界仕途通达,备受崇敬。而定居下来的人们,将这个小村落竟慢慢演变为一个小城镇。现在大家都叫这里为“朝圣”,意味着朝圣路上所必经之路。谁也不知道真正的九宫山在哪里,直到有一天,一个躬着身子的老人来到这里。他代表的就是那神秘的存在,而他带来的消息便是九宫山对“朝圣”的真正认可。对于任何一个古老而久远的存在而言,传承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九宫山早已经为在茫茫人海中寻求有缘之人而痛苦不已,而朝圣的存在正好有效的聚集了天下的良材佳木。踏破铁鞋无觅处。从此朝圣成为了九宫山甄选学生门徒的地方。这里是达到天听的必由之路,这里是智慧的终极测试,怎么不让人趋之若鹜?那是一个让整个朝圣都兴奋而激动的一年。因为大家终于见到了九宫山里那位所谓的先生。那一年,先生破天荒了在朝圣招了六位学生。这就是被后来传颂了无数年的黄金一代。而他们在那众星云集的时代里更是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先生带着六位学生来到了九宫山,那一个在外界看来犹如圣地一般的存在。但是这里并不如想象中一般犹如仙境或密地。这里有的仅仅只是平缓的山野,田间地头依旧是勤劳善良的百姓,蝴蝶依旧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少年依旧在为村头的美丽小姑娘而彻夜难眠,妇人依旧用针线编织着自己小小的家庭。简单而平静,平静所以满足。这就是与世无争的九宫山。先生住在一个普通而简陋的草屋里,小小的屋子只能容纳下自己和另外一位老仆人。佝偻的仆人为六位席地而坐的少年们搬出一大口箱子。箱子里存放着十几个竹简。“也许你们认为九宫山不应该是这样,先生自然也不应该是我这般模样,需要研习的肯定更不应该是眼前这些满覆灰尘的书籍。但是真正的智慧和真理其实都源自生物本身,读书人不应该相信所谓的神邸,更不应该相信传说无所不知的先生。唯一可以肯定并且值得你们敬畏的其实就在眼前,这些都是历代的智慧结晶。”少年们从失望中转醒,迫不及待的翻开这些竹简。却再一次失望地发现这些竹简仅仅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孟子、孙子兵法等,但是失望之余却不免有些奇怪。因为这些甚至倒背如流的书籍散发着一种模模糊糊的气息,这种气息似乎有着极大的诱惑。但是谨小慎微的孩子们没有勇气去尝试。先生感觉到了少年们的情绪波动。“嘿嘿,世间流传的这些兵法又何止千万,但是真正的结晶永远都只有孤本。而且甚至很多的书籍都是后人所总结,连名字也与原作相去甚远,又怎么能是真正的智慧之所在。而你们面前的这些书籍却是真正的心血所著,其中的每一本都是前贤的亲笔。它们中的大多数甚至本身就仅仅是手稿或者记录而已,多年前为了更好的整理和收集,好事的我也挺无趣的将每个竹简命上对应的名字。这些孤本常年所感到那些伟大灵魂的感染,都会有这些伟人经天纬地的气息。只有真正的有缘人才可能触碰到那些看似浅显实则晦涩的文字。当一门知识在一个领域达到极限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神迹。现在你们眼前的便是这些神迹。”少年们显然被“神迹”这个字眼给深深的吸引住了。“伟人的离去,而自己的灵魂却会被封印在这些书籍里。他们的灵魂与书籍产生共鸣,形成完美的一个整体。能否解开这些封印需要的不仅是机缘,更是灵魂和智慧的切合度。古往今来真正启封的卷轴少之又少,全凭造化而已。”大家就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一般,虽然这里就是那传说中的莫测之地。但是这些刺激性的语言,并不能让这些意志坚强的少年们动摇自己所坚持的存在。难道自己曾经的所学都仅仅是纸上谈兵?先生轻抚自己的胡须,扬手一挥,一股云腾雾绕之气在空气中散播开来。这些凭空出现的烟雾就先大山里终年不肯散去的云层一般,凝聚而不可驱散。转眼之间,大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犹如置身于云海一般白茫茫的一片。当先生再次挥动手臂,云淡风轻,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似乎刚才的那些云雾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众人惊讶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鬼神莫测的真实发生在你的面前,就算你有万千疑虑,但是终抵不过不可抗拒的现实。“外边那些流传的书籍并非毫无意义,毕竟还是有几分真意的。但是离这样的孤本实在相差千万里。而刚才你们所见到的便是一向封魂之力,这种对云雾的掌控来自于西王母在天山的封魂石碑。说来惭愧,当这种封印一旦解脱,那块石碑却再也经受不起千百年来的风霜,最终化为尘埃。你们眼前的每一个竹简都拥有着这份孤独的灵魂封印,能否开启前人的智慧便全凭各自的领悟了。”少年们早已经跃跃欲试,这种神乎其技的智慧存在简直就可以被称为神术。“正确的选择,有助于你们更接近自己的真理。未来的路,由你们自己选,走什么样的路,将从今天开始。”少年们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一丝犹豫,就算闭上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能从书堆里准确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本。先生感到惊讶而满意。看来这次的人选的确上佳。唯独年纪最小的孩童迟迟没有动手。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犹豫与疑惑。先生好奇的打量着少年,并从眼神中透露出鼓励的意思。少年最终一吐浊气,将手伸到箱子的最底部,然后抓起一部没有任何名字的木简。不同于竹简的是,木简其实更容易被腐蚀被渗透,并不易于保存。但是这一卷木简却从始至终保持着光洁的外表。打开木简,里边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笔画都没有。先生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犹如少年的脸上能长出花来。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几分欣喜,几分失意,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恐惧。先生并没有更多的言语,甚至没有为少年解释其心中的疑惑。因为只有他才清楚,这并不是人在挑选书籍,而是每本书籍都充满着沉寂千年的寂寞与孤独。只要遇到最契合的那一位,书籍对那人产生的诱惑将是无法抵挡的。先生在这一瞬间似乎苍老了更多,也疲倦了更多。有些东西不论迟早终归还是有留不住的那一天。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去。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连本来花白的胡须都已经变成了纯白之色。先生站在山顶,身边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年迈的老仆人。今夜的月特别的圆,那终将还是会有变缺的时候。先生似乎回忆起了太多的过往,一声长叹。突然一道华丽的光芒从一间草屋里遄射而出,光芒中带着一股祥和的浩然之气。这道黄色的光晕竟然比阳光更要强烈,不带一丝停留的传递开来。就连本已经在夜晚无精打采的小草也渴求的伸直了自己的身躯,想要更多的汲取这些温暖。先生含着笑看着这一番光景。“‘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没想到是孟子第一个走出历史的尘埃。荀彧的领悟中甚至依稀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似乎年轻了许多。”还没有等先生慢慢去体会,突然一团诡异的空气波动,一圈黑色的光环也从一个山洞里荡漾开来。这道黑色的光环显得暗淡而消沉,传播的速度也异常的缓慢,带着一丝留念和不舍,飘飘荡荡。光环笼罩下,甚至连树枝上的小松鼠也不敢在贪恋先前的那一丝光芒,瑟瑟发抖的重新钻回了自己的树洞。“为什么六韬里最先苏醒的是阴书和文伐,缺少文、龙之气的六韬为什么会擅自觉醒?贾诩本就阴霾的性子不是图增戾气么,难道难道。。。”旁边的老仆人一把搀扶住几欲跌倒的先生。“当初老六被选定为天书继承人的时候,先生不是就早已经预见到了这种局面么?当年伏羲大神就曾预言,如果他的无字天书被勘破,将会迎来国破山河的危难之局。但是先生你也相信真正的末日审判并不是因为天书而起,沧海桑田,这许多年来,那些无形之魂也不是第一次冲破历史的尘埃。何必太过在意。福祸相依,先生,这也许本就是天意吧。而且至少是老三最先完全觉醒,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天书还未醒,难道你们就已经不甘寂寞了么?”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跟像是对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在诉说心语。竹楼里,坚如磐石的少年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扭过头看了一下屋外。“连三师兄荀彧和大师兄贾诩都忍不住兴奋起来了么?”
第一章 杀手 杀人更新时间: 12:28:30&字数:4540字
这是一个被阉割的故事,就像故事本身讲述的那一段被阉割的历史。这段故事的起点是大汉末年。如许小小所预料的那样,整个盘龙沟里的人们都表现的完全不认识他,就连平时对小少爷最好的昆木阿爹看到他,都像见到一个陌生人一般。甚至远远的躲开。小海棠一家也神奇般的消失在盘龙沟里,哭着捧起一把把新鲜的泥土,却再也找不到昔日一丝一毫的回忆。两个少年共同离开了他们所熟悉的地方,前方究竟是哪里?他们谁也没有开口,似乎这句话一被问出口就会面临莫大的恐惧。在横断山脉的大山里穿行了两三个月,终于走上了官道,如今的两人完全就似两个小乞丐。小小早在大山里就无数次的咒骂过那一群没心没肺的家伙。食物不准备也就算了,尽然连盘缠也没有准备一丝一毫。赤脚大仙也不带这么一个玩法。蓬头散发的小海棠比想象中要坚强很多,虽然已经虚弱的很难再迈出步子,但是从头到尾都坚决不让小小背负自己一下。女人,不应该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走上官道后,小海棠甚至还专门把自己梳理了一下。顺便把本来完全无所谓的小小同志也稍微的搭理了一番,终于看上去仅仅像是破落的流民。女人,更不应该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落魄。在小城梓潼的时候,小海棠不得不典当了自己的耳环,耳环是嫁妆。项链是小小的娘亲送给小姑娘的,小海棠说了就算饿死也坚决不会去典当。因为以后小小带自己回去的时候,还要带着这串美丽的项链见未来的婆婆。不然会被说败家。这同样是一个没有钱财就寸步难行的时代。考虑到这里实在不应该是旅行的终点,所以在小海棠的主张之下,他们在一家小客栈的柴房里窝了一个晚上。夜里小海棠就算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挤进小小的怀里,也依旧冷的瑟瑟发抖。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次第,点点滴滴,怎一个愁字了得。等小海棠在自己的衣服包裹下悄悄睡熟的时候,小小光着个膀子出了柴房。第二天太阳才冒出头来的时候,他端着一碗麻辣烫蹲到小海棠的面前。热乎乎的蒸汽让小海棠的口水咽了一遍有一遍。小海棠不知道这碗麻辣烫从哪儿来,她也不需要知道从哪儿来,她只需要知道她身边有着这个看上去稚气未拖的少年。这就够了。女人,有时候要求的其实异常简单。小海棠并没有将这碗麻辣烫递给小小。早在大山里,因为一个窝窝头而发生的争执都不下数十次。这样矫情的桥段没有任何意义,小海棠要吃的饱饱的暖暖的。她不能让自己生病。因为她不能容忍羸弱的自己成为身前这个男子的负累。小海棠含着泪,吃着碗里辣乎乎酸咪咪的汤菜。把脸埋的深深的,满头大汗,满脸泪水。最后甚至连碗都舔了一个干净。小小擦了擦面前的小花猫,把一丝凌乱的耳发撇到她的耳朵后边。“我们去成都。”无论在任何时代,除了特权阶级。最暴利的行业永远归结为最原始的行业,皮肉生意和人肉生意永远是暴利行业的永恒主题。当一个人的生存真正遭遇到背叛和不幸的时候,再坚持所谓的道德底线就显得异常愚蠢而虚荣。虽然在小小看来,家人的离开并不是背叛。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至少目前和小海棠的遭遇不见得有多幸运。小小当然不会让小海棠去做皮肉生意,就算是杀了自己,这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作为自己这一辈子的第一个女人,他无法容忍生活的困境让两个人苟延残喘。职业?总不能让自己用丢失了十多年的财务知识去做一个管账的。现在,唯一能将自己的所有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只有一个职业杀手。除非当兵是可以带上自己的家眷。他完全能够想象自己一定是所有穿越者中最悲剧的一个,满心以为从小锦衣玉食,将来一定左拥右抱的生活。不想却被彻底扼杀在摇篮里。没有丰富到爆棚的满腹经纶,丢失了值得称道的身世,甚至遇到众叛亲离的诡异境遇。小小有的只是一身杀人技艺,而最可笑的是,到目前为止实验的对象连一个动物都没存在过。有人的地方就有仇恨,有仇恨的地方就有厮杀,有厮杀自然就有杀手。行有行规,业有业纪。就算是自己摒弃所坚持的一切,希望通过沾满鲜血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和小海棠的新生活,这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成都的龙泉是一个郊区,这里有成都最大的较场口。每年的秋后,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甚至连街头小贩和艺人都会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做着自己的买卖。但是,现在仅仅只是立春而已。现在的这里一片萧条,在各种草垛、土坡上都坐着寥落的人群。春天,意味着新年的结束,意味着新的开始,意味着对往事的重提。新仇旧恨都得在这个时间段内理一理,谁也不想把这些东西拖上整整一年。小小已经在这里坐了六天,如果今天还没有任何一丝的收入。。。他不敢再想下去,经过一个多月的路程从梓潼来到成都。其实在来的路上,就下好了如今的决定。但是并不是人多的地方就一定有更多的仇恨,也不一定是仇恨多的地方就一定有杀戮。他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其实一切都只是想当然而已。这个时候远处卷起了一片黄沙,一群人走了过来。希望别又是一帮抢生意的。他心里这般想着,就算是瘦弱的自己不被任何一个主顾看上,显然也更不希望有新的竞争者加入。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干瘦小子,躬着身子,一手提着鸟笼,一手在前边用袖子扫着并不可能清除的灰尘。一看就是一个早就习惯装孙子的奴才样。后边跟着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矮胖子,腆着的大肚子让小小怀疑他的眼睛能否从正常角度看到自己的生殖器官。右手带着一个玉扳指,左手拿着一个紫砂壶不停地往嘴里送。后边是一群精干的家丁模样。每个人都显得壮实而沉稳,没有任何的阿谀逢迎,也没有任何的趾高气昂。小小不由的多注意了一下矮胖子,实在想不出如此一个标准的纨绔,怎么培养的出如此干练的二杆子队伍。当走到小广场的中间,干瘦的孙子扯着大嗓门就叫唤了起来。“今天陈家二少爷有雅兴,想认识一下江湖上的朋友。大家今天也就算见了个面,你们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少爷就是陈家二少。都放机灵点,以后说出去也是给你们长脸。来呀,好酒好肉端上来。”说完话,只见一个招手,从后边人缝中钻出十来个人,肩上的扁担往地上一放,让周围的人眼睛都开始放光。上好的陈年腊肉,东坡肘子,宫保鸡丁一筐一筐的摆放在地上。旁边还放了好几坛酒香四溢的大坛子。坐在草垛上的人群一阵交头接耳,骚动了半天。并没有一个人上去动手。大家不是要饭的,都是刀口子上讨生活的主,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绝对不碰。“给脸不要了还?”干瘦的孙子正准备继续狐假虎威的嚎上两嗓子,被陈家二少一把拦住。二少往前走了两步,甚至还恭谨的朝四周拜会的一番。“这里都是成都城里有着名号的兄弟,不论你们是衙门里常年蹲过的,还是山寨里没事下来溜达的。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宣浩,今天来就是想认识一下诸位兄弟。兄弟有什么困难,或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对我言语两句,我自然有所交代。”说完话,摇摇晃晃的陈家二少不忘踹了孙子一把。孙子依旧屁颠屁颠的烂笑。一个大胡子吐掉嘴里的草秆子,跳下草垛。“今天我赵胡子认二爷,大家以后记下了,只要还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讨活的,谁不给二爷面子就是不给我赵胡子面子。”第一个走过去拿起一坛酒。这下大家再也坐不住了,都疯了似的上去抢。小小虽然一直独自坐着,但是遇到这种好事情,当然也要分一杯羹。既然早就放下了所谓的尊严,又何苦在乎别人怎么看呢。最后抓了几块肘子和糯米饭揣在兜里,晚上小海棠不用饿肚子了。狗日的孙子立马冲过来,抓着小小的衣领。“这些东西只能这里吃,不能带走。”说完不忘把小小怀里的东西又抢了过去。“大不了我不吃,只带走一人份的总可以吧。”小小强忍着怒气。“哟,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孝子啊你。滚一边去,爱吃不吃。”孙子贴着身子就是一脚过去。这个看上去娘气而谄媚的孙子,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脓包。这一脚的速度和力量也有着几分道道。但是从小就被小花和波波调教过的小小,怎么可能被这几招粗劣的腿脚踢中。一个侧身,不忘带上一点劲道,一股气劲被这么一牵扯,不仅腿没有踢中,反而跟随着身子一扯,直接来了一个劈叉。“哎哟!”孙子岔在地上,一时竟起不了身子。张嘴就要开骂,不想直接被扇的鼻血横流。在人群中走出来的小老头子伸手几记耳光,又补上一脚,直接把孙子给踹到了一边。“这位小哥,刚才这奴才有所得罪,请包涵。我家少爷绝对没有这些意思,还请小哥慢慢享用。”小老头因为长久曲着的身体连背都直不起。但是简单的一脚,所蕴含的力道让小小看在了眼里,惊在心里。“谢谢刘爷爷。”矮胖子这时候也看见了这边,拽着个胖的连路都难走的身子挪了过来。还用手帕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其实矮胖子是用这个动作掩饰正在用余光和小老头交流的神情。“小兄弟,对不住,狗改不了吃屎。别跟下人一般见识。我道一个歉,还希望小兄弟别往心里去。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跟随我到寒舍坐一坐?”四周的人都感到莫名的惊讶,虽然这个二少在成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是能被他如此礼待,的确有点慕煞旁人。“杀人不?”小小并不建议接受这种在他看来矫揉造作的姿态和行为。接受无谓的馈赠,就意味着到时候不得不身不由己。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矮胖子显然被这话噎着了,和老头子交换了几下眼神,实在是哭笑不得。“好像暂时还不需要。”“那好,今天这顿饭算是一条命。以后一百两一条。”小小拿起双份的食物,扭头就走。“你个小杂种,一条命才十两,你以为你是什么。”本来被打的满地狗血的孙子不忘继续咬上几口。路过孙子身旁的小小,停都未停。“这条狗的命算是免费赠送的。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咬人的狗从来不叫。这种狗只是浪费粮食。”只见孙子捂着不停冒着血泡的脖子,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松开的双手下,一个血洞子外是一片红灿灿的鲜血。“谢谢兄弟。”就算已经走远的小小可能并不能看到以及听到,但是矮胖子依旧拱手像小小道谢。“二公子,怎么看?”良久过后,老头子躬着身子站到陈家二少爷的旁边。“冷静,快准狠。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控制他,这种人很可怕。”矮胖子笑的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但是眼神和声音却冷到极点。“咳咳咳”老头子捂住不停咳嗽的身子“是有点可惜,不然真可以来接替我这个老不死的。不过少爷大可不必在意,其实他身上还有另外一个特质。”“哦?”“那就是有所牵绊。”
第二章 转折 赌局更新时间: 12:28:53&字数:4105字
小海棠满嘴流油的听着小小的叙述,不时的用手紧握住小小颤抖的双手。第一次杀人,虽然并没有亲眼见到血流如注的画面,但是小小知道自己杀人了。前一世,唯唯诺诺大半生的自己,别说杀人,连鸡都没有杀过。一想到自己就在刚才,还结束了一个鲜活的生命。虽然那个该死的家伙是那样的让人讨厌,那样的让人厌恶,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呢?那些也不过是这个纷繁世界里众多小丑中的一个而已。自己仅仅因为几句如今看来并不显恶毒的话语,就轻易的了解了他的性命。他不希望过潦倒的日子。既然选择了一个黑暗之路,那么就应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资本。在这个弱肉强食世界中,只有真正的力量拥有保证生存和尊重的权利。虽然小小还可以给自己找更多的理由或者借口。但是事实终究是无法否认的。小海棠可能会明白,也可能永远明白不了。毕竟这是属于两个时空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巨大冲突。她只能通过最简单的方式传递自己的温暖和关怀。说到杀人的段落的时候,甚至把小小油乎乎的双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她实在不忍心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的那一种光。那种目光让人觉得,好像被杀的,反而是眼前这个只顾嘀嘀咕咕的少年。小小躺在硬木板上,搂着怀里的春睡的海棠。喋喋不休的讲起自己以前的故事。小时候天天腻在小霸王面前玩游戏,忘记了家庭作业,忘记了吃饭。长大以后,第一次跟女生写情书,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那个傻乎乎而羞涩的少年。自己厌恶的财务工作,每天如行尸走肉,一个月的工资及却连一平方的房子都买不起。小小感觉那些远去的回忆是如此遥远,却依旧清晰无比。小海棠不明白什么叫小霸王,不明白什么叫情书,更不明白什么叫财务。但是她也会随着小小的讲述,或激动万分,或潸然泪下。就算是听到他和另一个女子感人的故事,也不能妨碍这些故事在心中说产生的甜蜜。因为这是一个愿意给自己分享生命和自己回忆的男子。带着这份甜蜜,慢慢的小海棠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小小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一群人走进了小院。进来的这一群人都是家丁打扮,甚至还有一些老妈子。从家丁担子上不断卸下的家具和日常用品。在没有任何人吩咐的情况下,大家很自觉地将所有物品摆放进屋子里。似乎每一个物件都被事先精确丈量了一般,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在最顺手又最合理的地方。甚至还在小院里搭了一个葡萄藤架,还移植了很多的花草盆栽。转眼间陋室变春亭,满园春色关不住。矮胖子一边擦汗一边从外边“滚”了过来,的确只能用滚这个词语来形容。估计这矮胖子最少也得有两百五十斤左右的身子骨,除了球还真就是个球。“今天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宣浩,在成都城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典型败家子,哈哈。”小小看着眼前这个喘着粗气的矮胖子。虽然知道对方有着显赫的权势,但是实在不能不让他感到好笑。这个看上去无比滑稽的胖子每一句话都说的简单而直接,直接的让你觉得可爱。很难让人不产生亲近感来。小小看了看天边的云彩,想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名字。“陈公子好,我叫云端。”“哈哈,这是怎么一个破名字,如此稀奇古怪。不过,云端,我们也别什么公子来什么兄台去的称呼。说实话,这么真心有些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起来,我自己都浑身冒鸡皮疙瘩。”对名字的一阵愕然过后,矮胖子轻轻的拍了拍小小的手膀子,就像多年没见的兄弟一般亲切而自然。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此时小小甚至立马想到了八面玲珑这个词语。“以后就叫我宣浩,其实叫胖子也行,无所谓的事情。本来我打算让人把你接到我那去住的,但是想想你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就自作主张,给兄弟你操办一下。有少没多,钱基本都花到姑娘的肚皮上去了,你就将就凑活着。”“还行,至少你没送我一个大元宝,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换碎银子。”小小显然也被胖子感染了,本来就直来直去的性格自然也不那么客套。胖子挪了挪身子靠了过来,踮着脚才能把嘴靠的离小小耳朵近一点。“我还专门弄了好多女红给妹子,让她腾不出手来招呼你。今天晚上城里可有大事,而且是大好事。我们去瞧瞧。”成都原来自古就高产“耙耳朵”,小小暗自偷笑。所谓的好事?男人眼中好事从来都只有一件事。用眼瞅了瞅在一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小海棠“靠,你个死胖子不早说。我每天对着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实在憋屈的慌啊。走着。”如果说小小身上什么东西算是特质的话,毫无疑问,适应力超强绝对算是一大突出优点。不论从最开始的穿越,到后来的背井离乡,还是现在的陪胖子去逛窑子。小小总是能第一时间融入到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里边去。自己为什么曾经就没有得什么百花奖、金鸡奖甚至奥斯卡呢,没有给自己搬这些奖项,完全就是对这些奖项本身的一种侮辱。他在心里这么嘀咕着,殊不知这完全都是被胖子死不要脸的脾气所感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胖子看似吊儿郎当的模样,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间被潜移被默化。小小甚至觉得这种角色不去当人贩子或者龟公,简直就是业界的一大损失。胖子并没有急着带小小去所谓的风月场所,毕竟现在还仅仅是早晨而已。按照成都老少爷们的习惯,现在要么还在被窝里搂着自己的媳妇,要么就是坐在茶馆里喝上一桌,顺便摆上龙门阵,扯上各种没有边际没有着落的话。胖子是有身份的人,而且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人。所以胖子先带着我们的小小同志来到了赌坊。成都的赌坊当然也有骰子牌九之类的,但是最让蜀都人民所喜欢的毫无疑问还是四四方方的麻将。赌坊的大厅里边人满为患,很多人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熬更受夜是每个赌徒都具备的特质。门口的小童老远就看到陈家老二。不得不说胖子老二的身子的确扎眼,放在人群中肯定是最容易被人找到。货真价实的肥膘要比任何玉树临风都更能突显出自己的存在感。“二爷,今天您可真早啊。这么早就出来大杀四方,您也给其他的爷留条活路不是。”小童恭敬地上前搭讪,并不怕自己多嘴的大舌头被传了出去。做的就是这门手艺,没点嘴皮子也确实干不利索。“你个小畜生,爷我哪天赢过半个子儿?只怕是爷不出来,那几个孙子才没法活吧。”我们的小胖爷居然还能有点自知之明。“二爷,瞧您这话说的。那是爷您宅心仁厚不是,没爷您天天的打赏,我可就得去喝西北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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