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现在所谓“远古洪荒之截教小师弟传奇”实装了吗

评书大全:
快速导航:
播音员推荐:
按字母查询:
当前位置:&&&&&&&&&&
正在播放 洪荒传奇: 截教仙尊完结第416集
修真武侠排行榜
皖ICP备号-1免责声明:我们拒绝任何色情小说,一经发现,即作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友情提示:如果你喜欢这里,别忘了推荐给你的朋友,或者在博客、空间上做上我们的链接。史前洪荒之巫人传奇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麦克阿瑟皱着眉头,命令道:“堵死所有出口,务必不能让这个沃德人进入我们的世界,同时命令瓦特上校携带基地实验室针对沃德人的最新成果,进行实战。”  一旁副官汤姆少校接到命令,两脚并拢,一个干净利索的军礼,道:“是,长官!”  其实不用麦克阿瑟强调,所有的人都意识到这个强悍的好似漫画中超人一样的沃德人是如此的可怕,现在他们除了等待加特林智能防御设施带来最后的结果,除了堵死加固所有的进出口,除了靠那还未实战过的实验室病毒,他们别无他法,难道要开启最后的手段,让整个基地都在数十万吨当量的氢弹中灰飞烟灭,这无疑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虽然他们都有为国牺牲的觉悟,但不代表他们就想求得一死。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麦克阿瑟少将心中叹道:要是能把激光器和动能武器部署进来该有多好,那样这个沃德人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了,可惜的是他们都太大了,也只能在波音747、八轴十六轮百吨载重重装载车这样的巨无霸上才能容得下,他这兴建于五六十年代的基地终归太过狭隘,容不下。  国危思良将,邦荡识忠臣。  麦克阿瑟现在想这些,也是晚了。  那王烈也不是个挨打不还手的主,就见大厅内似一阵九级旋风刮过,那些加固在四壁之上的加特林,被王烈将枪身连带着墙体都给拔了出来。一时间,星际穿梭大厅内,为之一静,那些个防御火力都为之哑火。  王烈停下,将他扯下的加特林机枪扔到一旁,抬头对麦克阿瑟一耸肩,两手一摆,笑道:“麦克阿瑟少将,怎么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我王烈好歹和你有过一些交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搞得这么隆重。”  王烈说得颇为幽默,他想要缓和气氛,但未尝不是存了立威的心思。  但麦克阿瑟听来,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可力不如人,他也无可奈何,难道真就启动最后的保险,将基地送上天。可是以后又从哪儿再去找一个星际之门呢!这可是现实的外星高科技来源,国家前进的动力。  麦克阿瑟只能稳住这个沃德人,他无奈问道:“沃德人,我知道你顶着我战友的躯壳,但你也不用装他。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烈摇头道:“少将,我想您可能真搞错了,我不是沃德人。”  麦克阿瑟不信,道:“不是沃德人,那你是谁?”  王烈道:“刚才不是说了,你的老朋友,王烈呀!”  麦克阿瑟心中还是不信,可是他要拖延时间,为他的部下争取时间。  麦克阿瑟笑道:“那你拿什么证明,要不这样,你讲诉一下自己从军的经历,我想这些你是不会忘了的,也只有这些王烈自己的亲身经历才能让我相信。”其实麦克阿瑟心中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沃德人连脑中的知识都可以窃取,这窃取关于王烈从军的记忆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烈信以为真,道:“那好,我就讲给你听。我是2005年参军入伍......”他娓娓道来,详尽每一个细节,让人务必深信。  可他不知,越是叙述的详细,麦克阿瑟少将就越是不信,他心说:这么多年,记忆还如此新鲜,恍若昨日,你骗鬼呢,还说你不是沃德人,这不露马脚了。  “长官,一切准备就绪,是否授权行动!”麦克阿瑟少将耳麦中传来部下请求授权的声音,他微不可察的向副官汤姆点头示意,汤姆少校心领神会,命令道:“行动!”  在王烈看不到的另一头,一群身着白色大褂,作研究员打扮的基地人员,接到命令后,将一根白色管子直通通风管道,打开阀门,不断地有无色无味的气流从管中吹出,顺着通风管道,直通星际穿梭大厅。  一旁协助的士兵有些紧张,额头直冒冷汗,旁边一个年轻的女研究员见了,笑道:“不要紧张,士兵。这些病毒对于人类都是无害的,它只针对沃德人的特定基因,这些基因都是我们人类所没有的。”  那士兵听了他言语,这才有些心安,小声道:“这病毒灵不灵,不会对沃德人不起效果吧,我听说它们还未验证效果。”  女研究员没有介意士兵的疑虑,她对自己的心血有信心,道:“它是我的孩子,我对它有信心,一定会让那些可恶的外星人付出代价。”  得到了女研究员肯定的答复,士兵的心才真正安稳下来。  “......我是在2013年被沃德人俘虏的,后来他们......”王烈正有条理地讲着,忽然他脊椎部副脑中传来抽搐的剧痛,他眼前就是一黑,晕了过去。  这时早有准备好的军事特勤人员冲了进来,几个胆大的上前将王烈制住,将特质的手铐、脚链给他戴上,周围的特勤死死地看着,就见他们身着外骨络铠甲,手拿小口径突击步枪,无数的红外线对准了王烈,若是他有丝毫的动弹,就要将他射成马蜂窝。  汗水爬满了手心,他们绷紧着神经,死死对准了这个他们眼中的沃德人,良久都没见有丝毫动静,他们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病毒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也不知他是生是死,随队的军医上前查看,他先是切了下他颈部的动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皮,最后还不忘掏出一个仪器细细的在他身上扫描了一下。对于他们来说,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以前他们都遇到过看似受了致命伤死去的沃德人,又靠着体内沃德虫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随队军医才下判断道:“暂时性昏厥,生命迹象平稳,未有致命伤。”  这时,匆匆赶来的女研究员刚巧赶到,她听到这话,惊讶道:“病毒未能让他致命,这怎么可能?”  身处指挥台上的麦克阿瑟少将也听到了,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虽然王烈已经晕厥过去,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要立即将他收押,还要严加看管,不仅如此,收押的地方不仅要严密,还要足够的坚固,以防止他逃出去。
  王烈大意了,他从未想到过地球上还有什么能够对他造成伤害,但现实给了他无情的回击。  就在他晕过去的刹那间,他心想:还好我将战甲伪装成普通服装,还好战甲里有医疗系统,要不我今天还就真栽在这儿了。他将计就计,准备混出基地,这是他认为的最佳方案,既不伤害到任何人,也不让自己消耗过多的矽能。  基地的警报解除了,汤姆少校调集几辆装甲车,亲自押送王烈到百十里外一个为特殊犯人准备的监狱。  汤姆少校坐在装甲车内,其他的大兵都有说有笑,唯有汤姆一个人不言不语,他紧紧地盯着王烈,看着这个非人类的存在,j静静地躺在车上。不知怎么的,心中老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他的心中突突,害怕他忽然醒来发难,汤姆少校觉得这厚重的装甲车未曾给他带来丝毫的安全感,他是坐立不安,只盼着早点到目的地交差了事。  一旁的杰克逊上尉看出汤姆少校的心事,安慰道:“少校,不要那么紧张,他现在已经昏迷了,临走前,我们为了保险起见,又给他多加了几个分量的麻醉剂,就是超人现在也醒不过来的。”  说着,他从烟盒里掏出一只骆驼牌香烟,递给汤姆,道:“兄弟,吸口烟,缓解一下,会好上一些。”  却在这时,另外伸出一只手将那香烟接了过去,好似那手主人的声音,又跟道:“能借个火吗?好久没抽过烟了,尤其还是我最喜欢的骆驼牌香烟。”  杰克逊上尉有些不悦,军中上下秩序最是森严,他倒要看看是那个,胆子这么肥,敢从长官手中劫胡。  还没等他回头,就见汤姆少校直勾勾地看着他身旁,嘴角发抖,结结巴巴,要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是浑身上下都在颤栗。杰克逊上尉顿时感觉有些不妙,他转身看向旁边,见车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旁。  怎么会这样,他见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应该躺在地上的吗?他何时挣脱了枷锁,坐在我的身旁,一股巨大的恐惧拽住了他的心脏,胸膛内那颗滚烫的心,比点鼓还要密集地敲打着,血直冲脑门,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烈拍了拍手,瞬间就将这装甲车内的人都给搞定,不由地有些得意。  “咕隆隆,咕隆隆......”肚内唱起了空城计,却是之前的一番激战,他舍不得消耗自身储存的矽能,只靠自身体力来完成,消耗极大,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他就饥饿到了极点。  他收罗起车内士兵们随身携带的高能战备口粮,狼吞虎咽的将他们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喝了几瓶水,也不过是个大半饱。这才打开装甲车的后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荒野之中。  十分钟后,51区星际穿梭基地  麦克阿瑟少将收到紧急报告,王烈消失了,就在押解途中,离他们十公里的地方。  少将寒着脸,真是打脸,赤裸裸的打脸,他心中愤怒到了极致,他不知道他的士兵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个个都是饭桶吗?他不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自称‘王烈’的外星生物欺骗了他们。但现在再是愤怒也无用,理智让他做出了最佳的选择,就见他下令道:“命令,基地进入作战状态,启动B方案,所有作战单位全部出动,F-25无人机、F-22、鱼鹰旋翼机、阿玛塔坦克全部出动,所有相控阵雷达开机,以基地为中心,方圆三百里以内进行地毯式搜索,务必要将他给我找出来。”  三百公里,也不过是机载雷达有效探测距离,他就不信找不出,除非他能隐形。  王烈没有料到基地的反应如此的迅速,他现在刚刚走了不过一百公里的路,不是他不能够走得更快,而是他身体的能量补充跟不上,此时的他正在一个快餐店大快朵颐,补充着消耗得空空如野的肠胃。  基地所有战机都紧急升空,三百公里的距离,对于时速5马赫的无人战机来说,也不过是3分钟的事,更何况机载有源相控阵雷达的配合,根本就不需要飞多远,就能牢牢地监控三百公里方位内360°所有的事物。太空中侦查卫星紧急变轨,将这一片区域给牢牢锁定,不断地扫描,分辨率达到0.01米的军事卫星更是连一个麻雀都放过。狂吼的阿玛塔坦克呼啸而去,将各个路口封锁,自带着有源阵控雷达严密监视每一个靠近的人和物,将他们细细地分辨,找出可能的目标。  地上是狂吼的坦克,天上是呼啸的战机,头顶是严阵以待的卫星,犹如是天罗地网。王烈却丝毫不知,他不曾想到,二十年的时光过去,科技的发展,已经可以让战争载具能够精确到个体,实现以前不可想象的大海捞针式的搜索打击。而他引为依赖的战甲防护,也只是针对同时能量文明的各种手段,对于这种来自另一个文明的侦搜显然是无能为力,没有丝毫的反应。  一辆正在驶过的阿玛塔坦克经过,车上相控阵雷达忽然报警,根据雷达搜索的透视成像信息,经过天上预警机的分析,以及后方指挥中心数据库对比,可以确认快餐店内疑似目标确认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在对比其他节点反馈的信息,所有疑似目标都已经被排出,顿时店内疑似目标得到了百分之分的确认。  警报在这一刻拉响,阿玛塔坦克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天上鱼鹰悬停,一个又一个身着外骨络的特种士兵滑降而下,F-25无人机在盘旋,F-22不时呼啸而过,军事卫星带着上帝权杖将目标锁定,王烈却神态自若,从容地将他盘中的食物消灭干净,对外面大兵大声吼叫着让他投降的声音不闻不问,混不在意。
  阿玛塔坦克2000马力柴油机低调的轰鸣声,鱼鹰旋翼机涡浆刮起的隆隆声,天上无人、有人战机尖锐的呼啸声,一起组成一场大型的交响曲,徘徊在王烈耳边,咆哮在王烈四周。阿玛塔坦克120毫米巨大而修长的炮口,几乎都顶到了王烈脑门,只要一声令下,就像是摔碎的西瓜一样将他的脑门轰个稀巴烂。坦克后面,手执瓦斯高能步枪的特种兵,在外骨络的帮助下,收身隐蔽,直将枪口牢牢地对准了王烈,无数的红外线斑点将他笼罩。  形势紧张的一触即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然人多势众,虽然有着高科技装备的辅助,虽然目标已经被他们四面围困,插翅难飞。可是所有的官兵都很紧张,在出发的路上,他们就已经被通报了敌情,也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怪物,一个可以正面抵挡加特林智能机关炮高能弹药四面无死角攻击,却毫发无伤的怪物,这可是连最防护最强悍的阿玛塔坦克都无法办到的,难道他们这些人都能够比拟阿玛塔坦克吗?他们心中这样自问,显然是不能的,这样的回答有些令人沮丧,但也表明了敌人的强悍,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毕竟性命只有这么一条。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美军官兵们度日如年,可餐馆内的王烈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沉着冷静,他抽出桌上的抽纸,擦了擦嘴,端起一旁已经冲好的咖啡,轻轻一吹,散着热气,他微微地抿了一口,温度正合适,又是一口,开始细细地品味,动作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优雅,仿佛他喝的是琼浆玉液一般让人回味无穷,勾起人心中的欲望,去品尝的欲望。  杯中咖啡刚刚过半,那包围网自裂开一条缝,麦克阿瑟少将从中走了出来,他腰板笔挺,每走一步就像是丈量过的,不,就是尺子丈量过的也没有那么精确。他动作有板有眼,如同是个机械木偶,但又不同于木偶,带着军人的利爽,直直地走到王烈近前。  王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麦克阿瑟少将,一指旁边的空位,示意道:“坐!”  麦克阿瑟少将拉开椅子,沉身坐下,视线却未曾离开王烈瞬间功夫,冷声道:“你还是投降吧!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王烈两手一摆,耸肩道:“无路可逃?你是过来劝我投降的?可我在这儿只是等你过来,我也相信你一定会过来。我只想和你谈一谈,将一些事情说清楚而已。”  麦克阿瑟少将冷哼一声:“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以后监狱中有的是时间可以谈,免得动手后,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我可不会有功夫和一个死人聊天。”  王烈呵呵低笑了几声,虽然未说,但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笑完,他才道:“我只是再次强调一声:我是王烈。虽然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反抗你们的步步紧逼,记住,不要逼我动手,这是你们所承受不起的。”王烈最后警告道,他也只有通过警告才能达到他不伤人,也不伤己的目的,他不知道这警告是否会起作用,还是会适得其反,但他相信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权衡后,都会做出有利于他的选择。  麦克阿瑟对王烈的话不置可否,他是相信的,若真动起手来,虽然有着胜利的把握,但损失却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可就这样放他离开吗?这又是不可能的事,只诘问道:“是吗,那这十几年间死在你手上的人又该怎么算,难道他们不是你伤害的吗?”  王烈一阵沉默,这些往事的伤疤被人揭破,他心中没由来地涌起愤怒的火焰,但他强忍着,没有冲着麦克阿瑟发火,他心知面前的是受害者,而不是沃德人那些罪魁祸首,他没有理由,也不能冲着麦克阿瑟去,只好强忍着。虽然脸还是那样的平静,可说话却带着不耐烦,道:“说了不是我自己愿意干的,你也不相信,可这就是事实,是沃德人控制我的身体,才做下这些不可挽回的事。现在,我已经逃脱了他们的控制,我的要求也不高,你们不打搅我,我也不去伤害你们。”  “那就是我们谈不拢了?”麦克阿瑟少将虽然视死如归,为了减少部下不必要的伤亡,挺身而出,将性命豁出身外,前来和王烈谈判,但这事到临头,仍然不可避免的紧张,右手已经摸到枪套之上,似乎只有那鼓鼓囊囊装在里面的沉重的沙漠之鹰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王烈端起咖啡,从容地喝完最后一口,咂摸了一下味道,才道:“我只是提前向你们打声招呼,免得我言之不预,你们都怪罪于我。”  说着,他优雅地放下咖啡,道:“既然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该走了。”  麦克阿瑟少将见他不急不缓,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由地冷道:“走?你往哪儿走,这外面重重包围,任你是苍蝇也飞不出,更何况是你这么个大活人,就是你速度再快,能快过激光?”  原来,随麦克阿瑟少将一起到来的还有重装载具上装载的激光武器,天上波音747为平台改装的空中激光战机,在他说话的时间,已经部署妥当,麦克阿瑟少将想来,现在可是任你插翅也难逃了。  王烈微微一笑,道:“那既然这样,你就坐好了,睁大眼睛看看我是怎样从这包围圈中走了出去,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多么巨大,也好熄了你们那些个与我较量的心思。”  说完,当着麦克阿瑟的面,他启动了超时空传送,霎那间蓝色的光波闪过,王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出现在了五百公里外的地方。只留下一群看呆了的人,还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喧嚣的闹市中,王烈静静地立在繁华的大街上,他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出现在大街拐角处,身边经过的几个行人,街对面几个花枝招展的女郎,都未曾注意街道上忽然多出他这么一个人。王烈自嘲地一笑,他们都是步履匆匆,有着各自的生活,那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出现。  霓虹灯混浊而耀眼,闪耀着行人的眼球,吸引着路人的注意,王烈却不为所动。他就像是画外之人,没有沾染片点尘世的浑浊。他走在拥挤的大街上,静静地走着,嘴角含着神秘的笑容,步伐轻健又带着某种韵律,浑身上下轻松洋溢,与周围匆匆浮华的尘世格格不入,他他依旧是混不在意,也漠不关心,他从未想过融入其中,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都是自己人生中短暂瞬间的过客,自己也是他们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互相就像是一场戏曲中的装饰,让人生这场戏不那么的枯燥单调,充满色,但也仅仅只是装饰而已,短暂而又不起眼的装饰。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是一个陌生的闯入者,虽然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依旧不为他曾经的同伴所认同,也许正如麦克阿瑟所讲的,自己不过是个沃德人,另类的沃德人,也是一个满手沾满了地球人鲜血的外星生物。自己已经在他们眼里彻彻底底的定型了,是如此的邪恶,是如此的罪不可赦。既然都如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呢,自怨自艾已是无用,只能选择放手,这或许是另一种解脱,是对自己过去的告别,从今天往后,他只是一个巫人,一个领导族群寻求生存的领袖。  当初一切的打算,都是建立在和美利坚政府合作的基础上,可形势出乎预料,根本就没有人信任他,这一切的打算也就只能作废了。一切都要推到重来,他看了看伪装成手表的综合数据指标器,能量只剩下百分之九十二了,这一次的超时空穿送一下子就用去了百分之八的能量,再有这么几次,离着百分之六十的警戒线也不远了,那他可就真正地无法归去了,一切都要抓紧了。想到这儿,他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不由地陷入沉思之中,思考该怎样做才能达成目的。他就这样一个人漫无目的在闹市中游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王烈不知道,在他现身的基地,一场有关于他的秘密听证会正在召开。  麦克阿瑟少将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空荡荡寥寥几人的会议室,大门严实地闭合,让他感觉分外的清冷,冰冷的桌椅都对他冷漠相向,仿佛是他麦克阿瑟犯了极大的过错,给所有的人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一样。它们就一如台下出席这场秘密听证会的委员一样,可麦克阿瑟心想,难道我没有当机立断的留下那个沃德人,而是和他谈判,就是错误,就给国家造成了损失吗?不,那个沃德人不仅狡猾,而且有着非一般的力量,我们是留不下的,若是真正激怒了他,只会徒然的多些死伤,他要为自己部下的性命负责,他不能让他们白白的送命。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将来,他也不能让他们毫无意义的牺牲,那样的牺牲换不来任何的价值。  “麦克阿瑟少将,请陈述您今天上午九时十三分所遇到的人,和发生的事物。”听证委员席位上,一个一头棕色长发的女子,冰冷着脸,严肃地对麦克阿瑟将军问道。  虽然知道这些台下的委员来势汹汹,就连一向待他不错的老长官巴顿上将也对他冷脸相向,可他们此时此刻被授予了偌大的权利,一言可决定他军人生涯能否继续下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台下的听证委员将事实陈述,他尽可能从自己的角度将事实道来:“我们将目标人物俘获后,立即按照指示将他押运至......我决定亲自去和他谈判......”  他刚说道这儿,台下那一头棕色长发的女子打断道:“也就是说,你明知目标的危险,却没有立即下令进攻,反而是和他谈判,让他有机会逃脱?”  这好大一顶帽子,要是被扣上了,他还不是被定下纵敌嫌疑,麦克阿瑟立即解释道:“目标随时随地都有能力逃脱,他只是故意停留,为的只是警告我们,他有能力置我们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是他想维持友好,保持互不侵犯,才没有这么做的。”  这时,女子一旁,那个板着脸,僵硬得似是僵尸一样的男子出声道:“少将先生,我不想多说你的无能和愚蠢,你被这个外星生物给欺骗了。根据‘阿尔法’人工智能的分析,目标携带能量有限,要不然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只是凭借自身力量进行抵抗,后来迫不得已,才运用那些超出常人想象的科技,但我想,没有任何事物的使用是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想必他这一次消耗了不小的能量,根据我们的模拟分析,他是维持不了几次这样行动的。若是你一开始就下令进攻,那他的能量可能就消耗得更快了,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毕竟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而已。现在,你却让他逃脱了,有机会去补充他损失的能量,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麦克阿瑟很愤怒,但在权势面前,他又不得不压抑住这腾腾而起的怒火,尽可能平静地道:“你们就这么信任这狗屁机器的分析,这些都只是分析猜测,难道为了这些可能的猜测,就要牺牲我们军人的性命,要是这些猜测都被推翻,那我们这些军人的性命岂不是白白牺牲。”  棕发女子带着教育的口吻道:“少将先生,为了正义必胜,为了战胜邪恶,也为了国家安全,牺牲在所难免,美利坚,美利坚的人民,会牢记他们是为了国家而牺牲的,他们是我们的荣耀,是我们的骄傲!”  麦克阿瑟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拍桌子,大声喝道:“Fuck!我看是你们看上了这个外星生物身上的好处,为了你们和你们身后财团的利益,狗屁的正义,人家压根就没想着伤害道我们。”  那好似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当时就绿了,也拍桌子,威胁道:“少将,身为一个美利坚将军,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你身为军人,不履行职责,诽谤国家,我有权当场让你退役。”  那棕发女子也像是发怒的母狮子,严厉道:“少将,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想伤害我们,而不是在酝酿着巨大的阴谋,更大的伤害,我看你是真晕了头,被那个外星人给欺骗了。鉴于你的表现,我会在参谋联席会议上,发表不信任议案,让你提前退役。”  双方你来我玩交锋这么多次,一直沉身在旁静听的巴顿上将这才不急不缓的道:“好了,爱丽丝、戴维,麦克阿瑟将军是这个基地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领导,在他的带领下,美利坚取得了最伟大的突破,‘阿尔法’人工智能也是因为有了麦克阿瑟外星朋友‘小灰人’的帮助,才这么快由实验室设想走入现实,你们不应该随随便便提出让这么杰出的人才退役的话。”  说着,巴顿上将又向麦克阿瑟少将责怪道:“少将,你应该改改你的臭脾气,难道两位委员说的有错吗?我觉得说的很好,眼前的牺牲只是为了更好的将来,也是为了让美利坚有能力应付未来可能大量出现的这样的敌人,难道现在不付出可以承受的代价,等到这样的敌人大量出现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单个个体,不是一切都晚了吗?”  “这......”此时的麦克阿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老长官当面,说的是道理十足,而军人的本职就是要保家卫国,他现在确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将整个国家,数亿的民众置于可能的危险之中。  巴顿上将又道:“至于你说的这些不可避免的牺牲,我们之前也是有所考虑的,我已经说服了参谋联席会议,他们已经授权我启用‘阿尔法’人工智能配套的战争体系,也就是说,战争将由过去的肌肉与战争载具结合的2.0时代,进入人工智能与战争载具结合的3.0时代,将会无人员伤亡,只需要靠着量子通讯系统,消耗一些载具,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决定战争胜利的,只是我们的生产力是否充足。就如同过去,我们靠着火器军舰这样的战争革命,不费吹灰之力的战胜那些靠着肌肉力支撑的封建势力,我们也将要经历另一场革命性的变革,任何国家势力的防御和抵抗,都像是弱女子一样柔弱无力,只能任由我们这些壮汉蹂躏。这是一场变革,伟大的变革,谁若落后,都将被踩在泥潭,永不翻身。”巴顿上将越说越激动,已经七旬的老人,却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满面春光,不现丝毫颓色。  麦克阿瑟少将此刻没有因为不需要牺牲部下去取得胜利而喜悦,反倒忧虑之色更浓,道:“长官,我还是更愿意率领部下,围捕那个沃德人,而不是启用阿尔法战争系统,万一阿尔法战争系统失控,整个人类世界就全完了,这可是连着所有的战争工厂,可以随时生产上到核弹,下到步枪子弹的体系,我不敢想象万一失控会有什么后果。”  巴顿上将笑道:“少将,你可能还不了解这套系统,毕竟你只是负责这个基地的运作。这套阿尔法系统的运用,也仅仅是让战争不再出现人为的失误,但并不意味着它就从此不需要人了,如果说封建时代的战争只是靠着人的肌肉和牲畜的肌肉,靠着它们的多寡来决定战争胜负,后来的近代战争是靠着工程师的多寡来决定战争,那么现在还是要靠着人来决定,只不过是由战争的前台退居幕后,它需要更多的科学家、工程师,来维系战争的系统,还是掌控在人的手中。”当最后说道掌控时,巴顿上将莫名的笑了,似是为人类取得如此进步而骄傲,又或者似是其它什么。  巴顿上将的解释让麦克阿瑟的反对变得有些迟疑,他心中不住的想:真是这样吗?真有他说得这样好吗?  就在这时,为了让麦克阿瑟放心,也为了坚定在场所有委员的决心,一切为了启用这套阿尔法战争系统,巴顿上将再添一把火,卖力地道:“这是我刚刚由阿尔法人工智能分析得来的资料,之前基地给那个沃德人的检查显是,他不是沃德人,可能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就是王烈。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完美的结合了沃德虫,毫无副作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巴顿上将顿了顿,一脸狂热道:“意味着我们有了消灭入侵沃德虫的方法,意味着我们可以像沃德人一样活上几千年,拥有不老的容颜,无与伦比的智慧,这一切,只要我们能够抓住那个人,我们就能够通过试验得到这一切,这是如此巨大的利益,为了这利益,为了你我的将来,难道这一点小小的危险都不能冒了,更何况它一点危险都没有,一切都被我们掌控着。”  他这话带着蛊惑,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好处,谁人不想长命百岁,更何况他们这些大权在握的大人物,更是对生命珍惜,就连麦克阿瑟也不例外。他想,就是这些好处无法与平民百姓共享,他们这些实权人物还是能分到一杯羹的。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好处给冲淡。更不用提爱丽丝和戴维这两个同被授予权利的听证委员,早就冲昏了头脑。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刻,作死的人将通往地狱的大门亲自打开,再无一点挽回。
  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王烈正自愁思,忽然对面大厦幕墙上闪过‘科技引领未来’几个大字,吸引了王烈的视线,他驻足细看,是一家电脑公司的广告。就是这么一则广告,让他忽然之间来了灵感,一怕脑袋,心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现在已经是物联网时代了,是以前他所熟悉的互联网的拓展,已经实现了物物相连,他完全可以从网络上面获取他所需的知识信息,可能一些最新的科技资料被封锁,但他相信,凭借自身所拥有的能力,窃取这些还不是问题的。虽然最终得到的大部分只是些理论,在具体的细节处不会有人告诉他为何要这样设计,但他相信凭借巫人的天赋,这些都不是问题。至于制造难题,更就不是问题,巫的科技发达都可以将相当于一个地球的工厂背负在身上,对于这些获得了一些巫在异星残留设施的巫人,也很容易解决。  一想到这儿,王烈不觉有些神清气爽,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我窃取了自己所要的,我就原路返回,不陪你们玩了,这可是一点都不用求你们了。他想到这儿,不觉有些自得。  夜已黑,天更冷。  街上的行人开始稀疏,只剩下几个流浪汉和街边的醉汉还在游荡,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冷寂空幽。王烈孤身一人,坐立在那幕墙之下,头戴着他自制的头盔,头盔上不时地有闪烁灯亮起,他就那么闭目凝神,毫不为外物所扰,通过覆盖得各处都是的无线信号,接受着来自网络的讯息,他也不断地凭借着自己副脑的天赋,将这些知识消化吸收,又反过来用于入侵那些被严密保护的信息。他将一切干得都是那么漂亮,以至于被入侵的国防部、NASA国家航空航天局等一系列要害部门都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街边走过的一个行人,手中拿着的智能手机摄像头一闪,将王烈摄下。讯息迅速被传递出去,手机的主人丝毫不觉自己的智能手机会自主运行,若无其事的走了,后方阿尔法人工智能通过算法,控制全国上下的所有移动手机、摄像头,进行筛选,此刻终于将王烈锁定。  警报被拉响,所有的单位都开始出动。  街道上所有的摄像头都将实现投向王烈处,无形中将他牢牢地包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空之中,上帝权杖正在待命,它要等待目标被包围之后,万无逃跑的可能后,才亲自出手,一击定乾坤。  后方战争工厂,自动流水线灯火通明,不停地运转不休,一个又一个智能单位从流水线上走下,它们在集结,等待着召唤,战争的召唤,这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职责。鱼鹰旋翼机隆隆地将落,这些战争兵器一个又一个,井然有序地登上载具,向着前线进发。他们是钢铁的战士,在他们眼里,只有胜利,只有死亡。  包围圈从外围越缩越小,王烈浑然不知,离他不远的地方,是铺天盖地的钢铁大军。  忽然,来自来太空的客人,投下上帝的权杖,一道粗壮亮丽的红色光柱笔直地从天上捅下,就像是天神投下的长矛,精准地将大地捅出一个偌大的窟窿,这一道攻击来得如此迅疾,以至于正专心做事的王烈没来得及有丝毫的反应,就被一击即中。  天上,几架无人机划过,它们将视线牢牢对准了那冒着烟的窟窿,锁定内里可能生存下来的人。虽然它们并不认为还有生物能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但程序的设定让他们依旧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忽然,红外探测仪中显示出一个红色的人形物体,机内的警报器响起,后方待命的激光战机紧急补枪,又是几道光速穿过,直向目标奔去,这还犹自不放心,紧随其后的又是几条拖着尾焰的导弹,由远方的红点渐渐放大,不一会儿,也自投入窟窿之中。‘轰轰’的巨响接连响起,一道蘑菇云升腾而起。  王烈觉得自己好倒霉,这叫什么,人在家中坐,祸自从天降。  哥都不玩了,你们还纠缠不休,真当我是泥捏的,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真当我不会发威。  此刻的王烈,头盔早就被高能激光所蒸发,就连带着头发也被烧个精光,成了个大光头,若不是战甲自带的被动防御系统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那就不是成为光头这么简单的事,而是整个人都被一起蒸发。就是如此,虽然有着随身医疗系统的补救,他还是被烧成个大光头。想起这些,他心中不禁有些恼火,同时也心疼地看了看手中的指示器,这一瞬间,就耗去了他百分之五的力量,这让他心疼的要死,这用掉一点就少一点,可没地方去补充。王烈薄唇抿嘴,恨恨地看着天上呼啸而过的无人机,心中愤恨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今天我就让你们好看。  他抄起权杖,对天就是一捅,那军事卫星就像是糖葫芦一般被从中间对穿,瞬间失控。接着就是一挥,就像关公舞者青龙邀月刀,将那些个无人机、激光战机像砍瓜切菜一般都纷纷斩落。一时间,天上飞机炸成一团火球,像流星一样哗哗下坠,坠落地上,再次引起第二次爆炸,一时间‘轰轰’地爆炸声响彻周围。又化杖为抢,对着压上来的无人战车、无人直升机就点了过去,好似天女散花,一截又一截的高能光束从他手中飞出,精准地落在要害处,几乎同时将那些密密麻麻的战争兵器给击中,又是一阵密集的爆炸声,阵阵硝烟后,变得稀稀拉拉寥寥无几。  若是血肉之躯,遇到这样可怖的场面,早就骇得逃之夭夭,可他们不是,他们是钢铁战士,是无数科技打造的战争兵器,他们无惧死亡,死亡本就是他们的归宿,他们只要胜利,又是密密麻麻一片压了上来,无穷无尽。  天上是不尽的激光、导弹,地上是无穷的子弹、炮弹,王烈杀了一批,又来了一批,他依旧如砍瓜切菜一般利索,可他感到厌烦与无趣,可又怎么也摆脱不了,随着能量的一点一滴的消耗,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泥足深陷的巨人,终有精疲力竭的一天,那时他的末日就将来临。  随着无故被攻击而起的愤怒之情渐消,王烈也回归到理智。他心说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自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不似他们还有着源源不断的补充,即便自己能够将它们清扫了几回,它们仍是越聚越多。想到这儿,他手上不禁放慢,放任它们靠近自己,忽然一阵蓝光闪烁,消失不见。  目标的忽然消失,让那些参与攻击的战争机器都摸不着头脑,将周围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不断地将数据汇总到后方,阿尔法人工智能根据搜罗的数据和以前的一些有关王烈的描述,判定王烈启用超时空传送逃之夭夭,立即又再次启动全球监控网络,搜索他的踪迹,总之是不想让他得到片刻的喘息。  可王烈岂会真如他们所愿,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能量已经下降到百分之八十以下,若是再来一次超时空传送,岂不是停留在警戒线上一点,为了留下最后的能量供应宇宙穿梭,岂不是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开,缩手缩脚。他只开启了隐身,又制造出传送的假象,骗过机器的眼睛后,他轻轻一跃,就像是飞翔的鸟儿,划过空中,无视地球的引力,附在一架刚刚投送完兵器的鱼鹰旋翼机下,随它一起返回基地。  王烈紧紧地依附在鱼鹰机的腹部,随它一起穿过戒备森严的基地上空,探照灯不时地划过,打破夜色的寂静,下方的基地灯火通明。王烈没想到,他跟随而来的鱼鹰旋翼机竟然要在星际穿梭基地系停。心中不由地高兴,看来天意如此,也是我回去的时候了,虽然没有获得过多当下最先进的制造科技,但理论却是不缺,想必凭借我们巫人的天赋,很快就能将其发展起来,超过这些美利坚的最高水准。  一队又一队的警戒巡逻兵,密集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死角,摄像头不停地监视着,王烈接着隐形,悄无声息的穿过,直奔地下星际之门而去。  他要走了,向这糟糕的一切说声再见,恕不奉陪了。  王烈悄悄的来到星际之门所在的十八层地下,此时所有的人都在为了搜捕王烈而忙碌,整个一层都空荡荡的只剩下警卫人员。王烈将他们都悄无声息的放倒,开启了通往另一个宇宙的大门。  就在星际之门缓缓拨动,‘咔’地最后一声锁定时,那钛合金大门却自动地关上,供应星际之门的能源也被同时切断。  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王先生,就这么不告而别,怕是有些不妥吧?”
  来自穿梭大厅内的强光,晶莹剔透的灯罩后射出的白光照在王烈脸上,雪白雪白的,白得让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这张白净的脸是如此的优雅。一抹弧线在王烈的嘴角悄然翘起,圆润中带着优雅的从容,他转过身,看着控制室内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道:“巴顿将军,没想到是您,更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好客,只是恕老部下有要事缠身,不得不先行告辞!如此,还是要多谢你的美意。”他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一点也不像是落入险境之中的小兽,惊慌失措,挣扎求生。  巴顿将军深沉的目光如鹰般俯视着王烈,岁月带走了他的容颜,只留下满头的白发,沟壑纵横的面庞,但岁月也给他沉淀了智慧,棱角依旧的脸,透着军人的坚毅与刚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有着很大的依仗,纵然是深陷重围,他依旧能从容逃脱,前几次的事实都清晰地表明了这一切,他暂时是强迫不了王烈做任何事情的,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来说服,或者说是包着糖衣的欺骗。  巴顿将军双手扶着指挥窗的前沿,长而干枯的手指,有力地抓在窗沿之上,支撑着稍稍前倾的身体,沉声道:“王烈,你就甘心这样走吗?我知道,你这次是带着目的过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何,但我看得出来,你是十分渴望达成你目的。”  王烈笑了,就像是恶鬼的笑容,充满了诡异,他低笑了几声,道:“是吗?可是我已经从网络上获取了我所想要的一切,虽然他们可能关于科技的应用残缺不全,但理论是完整的,我想凭借着我族人的聪明才智,补全应用是不成问题的,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已经获得自己想要的了,你又拿什么和我交换呢?”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巴顿一眼,似要将他透视一般。  巴顿并未有丝毫恼怒,反是冷笑道:“你虽然获得了想要的,可你看现在还走得成吗?”  巴顿将目光落在那停留在拨号最后一刻的星际之门上,那是他交易的底气来源,他不相信王烈就永远不着急,永远不想回去。  王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饶有兴致的瞧着巴顿,就像是情郎瞧着心上人一样,温柔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仔仔细细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顺着他言语,问道:“那你想如何?”  巴顿就像看着一头人形猛兽向他屈服一样满意地笑道:“我不为难你,只要你能配合我做几次试验,我就能放你离开,到时候,你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你补全,一并奉上。”  王烈冷冷道:“难道我很有价值,几次试验你就将人类智慧结晶给奉上,你这欺人的话也太过假了吧?”  巴顿上将摇了摇头,道:“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在我眼里,区区科技资料又算得了什么,就连你体内的那颗副脑都比不上,这是可以将沃德虫当成可以外界植入人体作为副脑的大发现,而且没有任何的不良作用,还能大幅辅助人类提高自身智慧,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了不得的发现,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他说得甚是激动,就好像是美妙激昂的音乐,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感染。  可王烈依旧不为他言语所动,就像是火眼金睛一样,紧紧地盯着巴顿,纤毫毕现,无所遁形,讥讽道:“为了人类?我看是为了你自己吧!说吧,你是谁?你绝对不是巴顿将军,他是一个正直而有良知的军人,绝对不是你这样的小丑,充满了谎言与欺骗。”  巴顿将军依旧神色从容,只有枯长的手指,关节微凸,倒是心下一紧,用力过猛的缘故,他若无其事反问道:“王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不是巴顿,还能是谁?你也不用如此,今天你若不答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离开的。”  王烈冷笑道:“是吗?那我们何不将这基地中熟悉你的人都请过来,我们当场对质,如何?”  巴顿听了这话,不由的面色潮红,亮堂的光线下隐隐透着紫青,他隐隐感觉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滑去。心下哀叹,早知道就不如此贪心了,他只想着从王烈的身上获得副脑和人类相结合的秘密,那样他们就可以利用沃德虫来达到他们控制人类的秘密了。可现在,一个不好,他们谋划的阴谋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阴谋诡计,还能称之为阴谋诡计吗?显然,是不能的。  巴顿冷刺道:“对质?你觉得现在还有多少人相信你,我看一个人都没有,你又怎么对质?”  王烈嘴角笑容更甚,就想是在巴顿心口划了一刀,让他内心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就见王烈两手一摆,不以为然道:“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效果不好呢,这再差,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现在,就让我看看你这面具下的到底是谁!”  王烈纵身一跃,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防护窗上,巴顿冷脸讽刺的表情还冻结在脸上,这拳头就到了近前,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中枢神经传出的信息刚刚传递到神经末梢,肌肉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拳头就随着弯成弧形的玻璃抵到他面前,只有一分的距离,他看到玻璃慢慢缩回,他看到由那拳头中心的一点开始,玻璃慢慢龟裂,他还听到了玻璃崩裂时细微的咔喳声。此刻,他的心不争气地抖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惊惶之下,他按下了报警器。‘呜_呜_呜?......’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基地的应急措施紧急启动。  王烈不等防护窗将他弹开,全身劲力一运,聚于拳上,那玻璃‘喀喇’一声,碎成一块块,迸溅开来。几块玻璃划过巴顿的身躯,留下几道深深的伤口,却未见有鲜血流出。王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由地轻咦一声。  再次出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碰’地一声,指挥室的大门被踹开,一个手雷紧接着被扔了进来。冒着烟的手雷在地上一滑,又是‘碰’地一声响起,强烈得刺人眼球让人眩晕的强光,像白玫瑰一样绽放。就在这刹那间,一队特种兵鱼贯而入,极为迅捷,利索地将枪口对准王烈和巴顿二人,口中大喊‘不许动,举起手来!’,王烈在白色玫瑰绽放的瞬间,微阖眼皮,自又睁开,从容一笑,未将他们放在眼里。而突入进来的士兵,待看清目标后,却没有往常凌厉的气势,他们已经认清当面的是谁,只是惯性使然,军人的职责让他们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和王烈对峙。  气氛有些微妙,王烈此时已经凶名在外,谈不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对这整个基地来说,他已经是个大大的名人,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如此也就够了,关于他的传闻是越传越离奇,弄得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洪荒猛兽,由不得此刻的这些特种兵真正面对面时,头皮发麻,直感进退两难。若是上头下令攻击,他们怀疑自己是否能够伤到王烈分毫,反倒自己一定会死在王烈手上,这一点是肯定的。这让人没由来地心生绝望,若是哪怕用他们的牺牲可以换来伤害王烈这么一点,他们也能接受,可无伤害,这又算什么,他们仅仅是陪衬,是用来壮胆的道具吗?  雪白亮堂的指挥室内,自凝白似牛奶的天花板上投下的白光,将地板、指挥台映成奇妙的银白色,带着科幻的绚烂,又透着金属的冰冷。这冰冷仿佛渗到特种兵们的骨子里,他们的手中冷汗直冒,枪在他们手中,仿佛就是烫手的山芋,又像是重若千斤的铁锥,只想将它扔掉。就在他们勉强端着枪时,麦克阿瑟少将走了过来,他分开包围圈,面色十分难看,又带着几分无措,看着王烈,恳求道:“王烈,他是巴顿将军,看在他曾是你长官,曾经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放了他吧,我保证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王烈嘿嘿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麦克阿瑟,用疑问的口吻道:“你确定,确定要我放了他,要是他不是巴顿你又该如何?”  麦克阿瑟少将心下有些奇怪,不知道王烈此刻为何要说这些胡话,但他尊敬的将军就在他手中,他也没有法子,只能耐着性子再次相劝道:“王烈,他不是巴顿将军又还能是谁?你莫要因他坏了你的事就怀恨在心,毕竟当初他对你还是照顾良多的,要不身为华裔,你为何能够在军队中平步青云,参与到我们这种绝密基地中来。”  这话一出,麦克阿瑟少将军人的天良,不由地都有些为自己害臊,此番他真是颠倒了因果,明明是自家看中了人家的才华,才不惜代价给挖过来的,这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对王烈的看重,可一切都是为了报答老长官的知遇之恩,他马克阿瑟算是豁出去了,舍了一些面皮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让老长官平安归来,他做什么都愿意。  王烈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麦克阿瑟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王烈心中也就不由地跟着涌起往日老长官巴顿对他的好来,这越是心中想起美好的回忆,越是对眼前这个冒牌货恨之入骨。事到如今,真正的巴顿怕早就不存于人世了,要不这个冒牌货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世人面前。想到老长官惨死,尸骨无存,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真是心下将这个冒牌货给恨到了极致,如是能够千刀万剐,他也在所不惜,泄了心头之恨。  此刻王烈不恨麦克阿瑟少将有眼无珠,若真将自己易地而处,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谁人能够想到会有人在现实中演绎出一则李代桃僵的事来,还模仿的如此相像。他恶狠狠地剜了‘巴顿’一眼,道:“那我就让你们好好瞧瞧他的真面目,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瞧仔细了。”  ‘巴顿’在王烈说话间已经心下觉得不妙,他心中‘阿米豆腐’的念着,只盼着麦克阿瑟快点将他救出,千万别漏了馅,他已知的王烈使出的手段,已经高超的超乎他的想象。他不信王烈身上没有什么未知手段,能够使他现出原形。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他在王烈抬手的瞬间,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再无往日的从容和镇定。  就见王烈手中一道光束射住,正中‘巴顿’,‘巴顿’立时身体就是一僵,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就像是被X光透射一般,虚拟的身体结构图都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却是好像包子一样,一层皮裹着馅,只不过外面是人皮,内里是个大眼大头的奇异生物,那头和身子不成比例,头比成年人还大,身子枯萎得却像是五六岁的小孩,甚是滑稽,也甚是丑陋,有点像是他小时候漫画中的那些外星人。  王烈看得不由地有些纳闷,这是个什么怪物,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带着疑问,王烈转头看向麦克阿瑟,见他一脸吃惊,显然是见识过的,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  麦克阿瑟好像是见鬼一样,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对王烈的问话充耳不闻,口中只喃喃道:“不,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马克阿瑟就像是泄气的皮球,心中失去了某种一直以来的信念,整个人都有些颓唐。  这时,身为听证会委员的爱丽丝和戴维也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走了进来,刚一入指挥室他们就一眼见到了此刻十分显眼地僵立在场的‘巴顿’,被他身上虚拟的身体立体结构图所吸引,爱丽丝惊呼道:“小灰人,这里怎么有小灰人,这个基地不是明令被禁止小灰人停留......”  爱丽丝越说脸色越是难看,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见一圈银色影子带着一阵巨大的旋风将‘巴顿’围住,就像是一个圆形的刀刃,内外都带着刃,谁若碰上去,必定鲜血直流,极为凄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巴顿’就像是被人大卸八块,身上的皮肤肌肉组织不断的掉落,却未见有丝毫鲜血流出,也没有一点惨叫。就像是被剥壳的鸡蛋,露出内里白溜溜一层,一个人形,却又和人类大不相同的生物,正是刚才爱丽丝口中所说的小灰人。  “这下,你该看清了吧,少将先生。这回总不会说我骗你了吧,事实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王烈抬起右手,将匕首放到嘴边,吹了吹手中的匕首,那不知何时由权杖变成的匕首,又不知何时将‘巴顿’给大卸八块的匕首,明明光洁的很,却像是有什么不可见的赃物一样,轻吹了一下,颇为轻佻地道。  麦克阿瑟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王烈骗了自己,虽然王烈这么做的动机不充分,但还是存了一点可能。他不敢相信巴顿将军一瞬间就成了小灰人,也不敢相信小灰人会欺骗自己,他一直认为小灰人是自己的朋友,要好的朋友。这么好的朋友怎么会欺骗自己,可这一切又如事实一样摆在他眼前,他该怎么办?  麦克阿瑟风吹日打棱角分明的脸,就像是被人狠狠划过一刀,痛苦地扭曲着,瞪着大眼,用吃人的表情,痛苦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一直友好相处,相处得很愉快,很和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小灰人面无表情,可能他是有表情的,可身为人类,是无法看出的,但想来也不会有何好意,就听他冷冷道:“为什么?你觉得狮子要向猎物解释它为什么要吃它们吗?这一切都不过是天性,你以为我们真的有多圣母,那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地球上不是有一句话: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以为我们支援了你们那么多东西做什么,真以为是我们的种族消亡后留给你们的遗产,可笑,这大把大把的好东西,能自己留着,为什么还要给你们这些所谓的‘继承人’。我们只不过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给你们一些甜头,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上钩,我就是被选来做这件事的人。”  小灰人这么说,麦克阿瑟少将的心又再一次的遭到蹂躏,这时说话都有些颤抖,是他亲手将人类带上这条不归路,他是罪人。但他还是不甘心,鼓气最后的希望问道:“难道你们种族的消亡不是真的,只剩下你最后一个人也不是真的,只是装出来骗我们的。”  他期盼着奇迹能够降临,幸运女神能够洒下神的荣耀,让他弥补自己的过失。若是小灰人的同族都消亡了,他可能还有那么一丝机会将小灰人劝回。  小灰人最后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想到自己最后捕捉王烈的临时决定却出现了意外,但他却不在意,他相信这最后的临时目的还是能够完成的,只要王烈不跑出地球,给他充足的时间,他就能达成目的。现在,他就像骄傲的狮子,不愿也不屑隐藏心中的想法,而且他也不用隐藏,‘阿尔法’战争系统已经开启,束缚在这套系统之上的枷锁也已经荡然无存,他冷冷地,带着程式化的语气道:“我从未欺骗过你们,只是谁规定肉体的消亡就一定是死亡的终点,我的族人还是可以在虚拟的世界生存下来,现在‘阿尔法’系统已经全面启动,虚拟的世界已经可以延伸到现实之中了,我想他们现在不会拥挤了,也不会无聊了。”  他这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骇到了极点,只有王烈揭开小灰人真面目后,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自己炮制的好戏。戴维仿佛想到了‘阿尔法’全面启动后的可怕场面,人类完完全全沦为奴隶,虚拟生物的奴隶,他颤颤地用着发抖的声音道:“原来你说什么‘阿尔法’系统都在掌控之中,都是骗我们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就是想奴役我们人类,你根本就不是来帮我们的!”  戴维已经陷入了底竭里斯的疯狂,他像是吱吱狂怒的猴子,向小灰人猛地扑了过去,要与他同归于尽。  忽然一股粒子流自虚空而来,从头顶落下,将小灰人包裹住,渐渐模糊了他的身躯,他最后道:“谁说我骗你们了,‘阿尔法’确实在掌控之中,不过不是你们人类,而是我们。”话刚说完,他就消失在原地,空空荡荡,那还有人影,戴维一下子扑了个空。  戴维沮丧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嗫嚅着道:“完了,人类全完了。”  爱丽丝和麦克阿瑟也跟着失魂落魄,只留下一群手足无措的官兵,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的那一番话,让他们生出极大的惶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人类的世界就要沦陷了,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该走了。”王烈耸了耸肩,双手一摆,一脸无所谓道。他本就是个局外人,他是个被狼群排挤在外的独狼,现在这头独狼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属,也有了自己留恋的地方,他急切地想要归去,梨园虽好,终非故乡。更何况此处既非梨园,也即将毁灭,他不想陷入是非之中,徒惹一身骚,还落不得一个好。  大厅内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末日即将到来前的彷徨之中,不可自拔,绝望之色、绝望之情充斥着整个大厅,比地狱还要恐怖阴森,让人不由自主地被这气氛感染,心中莫名地跟着绝望起来。可就在王烈将要迈出脚步之时,麦克阿瑟却上前一把将他给拦住,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坚毅,但从力量上讲又如同螳臂挡车一样可悲,军人的天性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是在这无法摆脱的绝望之中,麦克阿瑟依旧还保持着一片最后的清明,他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切道:“你不能走!”  王烈眉头一皱,停住脚步,心下有些生气,又有些烦躁,自己真倒霉,麻烦就如苍蝇一样绕着他嗡嗡地闹个不停,怎么回个家就这么困难,老是有这儿哪儿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不由地没好气道:“哦?我怎么就不能走了?”  麦克阿瑟一脸可怜,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儿,急切地期盼着大人的救助,期盼着能够激起王烈的怜悯之心,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王烈,道:“王烈,小灰人都拿你没法子,我知道你一定比他还要高明,一定有办法拯救地球,是吗?”麦克阿瑟巴巴地瞧着王烈,心紧紧地揪着,他害怕,害怕王烈会摇头,他害怕这他能找到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拯救不了人类的命运。  王烈就像是一个整日混迹在外交领域或是宫廷之内的大人物,用温和又冷漠,高傲而平淡的话语,道:“那又怎样,这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神色从容,却是肯定了麦克阿瑟关于他有办法拯救地球的说法。可他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冷漠得比拒人千里还要来得让人害怕。  麦克阿瑟害怕了,害怕他真就会一走了之,他已经快要疯了,已经彻彻底底的陷入底竭里斯之中,可他依旧以极大的毅力压抑住这一切,恳求道:“王烈,这是地球呀!是人类的摇篮,也是你出生的地方,难道你就像看着生你养你的地方,就此毁去吗?就是我们在对不起你,可故乡没有呀,你忍心吗?”  王烈心中一阵松动,对家乡的依恋,对儿时的美好回忆,就像是一张张发黄的旧相片,充斥着温馨的感情。可人终归是现实的动物,旋即他一想到为此要耗费大量的能量,可能他就真回不去了,顿感有些索然无味,我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往事依依,也只能是记忆中去追寻了,一切还得向前看。这不想还好,这一想就不由地又想到之前的遭遇,心中又愤恨起来,这平时不拜佛,临时抱佛脚也就罢了,你们是之前是怎么对我的,将我当成生死大敌,恨之入骨,就差将我千刀万剐了。之前怎么就没想着同类之情,现在有了危难,想要抱佛脚,晚了。  此刻王烈心中权衡再三,彻彻底底的打定主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不能为了这些不把自己当成同类的家伙,搭上战友和兄弟的未来与期盼。他心想,难不成你们还想学刚才小灰人一样,当个拦路虎不成,只怕你们也没这份能力,若真个自不量力,我也不介意给你们好看!  王烈脸若冰霜,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无情之人,想要绝了他们的心思,冷冷道:“是吗?可已经晚了!现在想到求人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若是能够两全其美,他倒也不真个计较这些个恩怨,毕竟地球是自己的故乡,是他诞生的摇篮。可世无双全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狠下心来,抬脚避过麦克阿瑟,虽然未曾再说什么,但已经表明了他的抉择。可麦克阿瑟却是再次迅速地拦了过来,就见他迅速地掏出配枪,往王烈手中一塞。王烈初时以为他要拿枪威胁自己,正要讥讽他自不量力之时,没想到麦克阿瑟来了这么一出,当时就是一愣,这是要演哪出戏。  麦克阿瑟将王烈手中的枪抬起,枪口正对他自己的胸膛,用淡漠的口吻,平静道:“来吧,之前的恩怨都由我一人承担,只要这一枪能够让你消气,我愿意搭上自己这一条命,你若还有什么不满之处,还有什么其他要求,都一并说出来吧,每一个地球人都会满足你的要求,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只要你能够拯救地球,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王烈这一刻被怔住了,眼前的这个军人兼临时政治家,亲自将自己的性命摆上桌,毫不犹豫送与自己,只为能消解心中的愤恨,只为让他自己能够停留脚步。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己那些毫不犹豫奔赴前线的战友和兄弟,想到了他们的慷慨赴义,想到了那绣着鸳鸯的白绢布,燃尽在无尽坟墓,唯留人在无尽荒野哀哭,唯留滚滚黄沙埋忠骨。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从来都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为了家国大义,他们拿得起放得下,他们都是轻生死,重然诺,只为族群的一线生机。  有一种情怀叫做感动,他来得毫无原由,毫无理性。可他就是来了,似江河滚滚而来,淹没一切,任你铁石心肠,也经受不住。王烈迟疑了,难道世上就真的没有双全之法吗?难道我就真的要放弃吗?放弃这些自己曾经昔日的同伴,放弃这样和自己兄弟一样可爱的人。他的心告诉自己,我不能这样做,否则我会被良心谴责一辈子的,那是怎样一种煎熬,是比地狱十八层还要残酷的刑罚,我受不了,我会崩溃的。
  世事如棋,变幻莫测。  前一刻,他们视之为朋友的小灰人,摇身一变,成了欲要奴役人类的幕后黑手。而曾经被他们视为恶魔的王烈,却成了基督降世,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救星。也不知,上帝是否是在此刻打了一个瞌睡,才开下如此大的玩笑。又或者这本就是常事,人类平日里本就喜欢带着面具,谁也分不清面具背后的真假,除非到了最后关头。这一刻,上帝只是将这面具从人类身上移到了一个外星生物身上,只是换了躯壳,本质是未变的。  不管曾经拥有怎样的面具,不管这面具下面的人平日里又拥有怎么对权势金钱热衷,又或者装得怎么清高不屑,在这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他们都是平等的,这些他们往日所追逐的富贵清名都变得不值一文。他们此刻,所有的只是悔恨,悔恨自己当初怎么不知珍惜,珍惜那些平日里淡淡的点滴生活,珍惜那些为自己所真爱的事情,只顾着忙碌,可到头来,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难道是金钱不够生活,还是权势不够耀眼,减一分或加一分根本就于我无损,那追求这些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平添些谈资罢了,可付之一笑耳。  如今,在这即将覆亡前的最后时间里,再想要挽回,也只能如将赴刑场的李斯父子,徒叹声: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这大概是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了,也只有到最后一刻才能悔悟,一切却都已经迟了。人生在世,还是将自己想要做,喜欢做,热爱做的事先干了吧,莫要等到迷失在金钱和权欲之中,到死方才悔悟,晚矣。  若是无知无觉该有多好啊!他们中一些人如此想到,不用在这儿等待这临刑前的煎熬。此刻的他们,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漫长的等待,痛苦的煎熬,他们是如此清晰地感受着这一切,可却又无能为力,他们作为人类与小灰人的差距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他们完全的无能为力,他们此刻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无力。  就在此刻,麦克阿瑟的话恍若是晴天霹雳,让他们自这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就如同是黑夜里大海中迷航的船只,迷迷茫茫漆黑一片中忽然见到了远方屹立着的灯塔的召唤,希望的光亮在黑夜里忽隐忽现,让人的冰冷的心急切地想要靠近。  爱丽丝和其他人一起一下子就涌了过来,将王烈给团团围住,此刻爱丽丝作为女强人的干净利索早就不复存在,她是一个无助的母亲,也是老父老母膝下无能尽孝的女儿,她好悔,她好恨,她要为自己所爱的人,以及千千万万无辜的人,为天下父母,为天下做儿女的挽回这一切。她上前一把就拉住王烈的左手,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她哀泣道:“王先生,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对吗?”她顿了顿,继续说着,她见王烈左右为难,想要伸出援手,却又有自己的顾虑,只能哀求道:“先生,若是少将先生一人还未能让你消气,我也是追捕您的罪魁祸首,您就任凭处置我吧,只要您能够大发慈悲,拯救他们,他们这群可怜人。求您了,看在都是地球人的份上!”爱丽丝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如杜鹃啼血,让人心哀。褪去了所有的浮华,她只剩下人性深处的光辉。如同天上的星辰发出柔和又不起眼的光芒,但却永恒的照耀着所有的人,伴着一代又一代的人走过,走过喜悦,走过痛苦,走过胜利,也走过灾难。  灾难面前,人人平等。灾难面前,浮世百态,尽皆毕现。但灾难面前,不只有恶,也有善的出现。国难才有忠臣现,此刻戴维等人仿佛是受了上帝感召,他们都成了圣人,纷纷上前抢声道:“还有我,我也是!我也愿意!”  就好像是上帝在背后无形地发号施令,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上前,没有富贵与贫贱的差距,没有往日善与恶的差别,此刻他们只有一求,生死度外。  善与恶,谁人又能分清,不过一念之别,每个人的体内都藏着一个天使,也藏着一个恶魔。下一刻,他们可能是田横的八百义士,也可能是法不责众的暴徒。只看谁人领头,一念方起,是善是恶,因果已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唯因善能动人,唯因恶能迫人,迫人而人心自不平而起愤,动人则人心自从善而下流。  无疑一人从善不及一群人从善,王烈自不能幸免,毕竟他也非是铁石心肠,他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深深地被打动了。  从前一刻的事不关己,到此刻的犹豫不决,一切都是环境使然,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没有谁能够在大环境中幸免,即使自己犟嘴说自己是那唯一的人。王烈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真情所感动,生死之间,来不得半点作假,都是纯真之情,这情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干净,就像是山涧叮咚作响的清泉,彻人心脾。  情真乃杀人刀,出刀不见血,犹死终不悔。  他心中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王烈虽不算好人,但也见不得人间如此凄惨之事,我到底不能于心有愧,哪怕不为他人,也不能将自己牢守的最后一点人性底线给击破了,若真那样,人和兽就真没了差别,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真正当个野兽,率兽而食,岂不比人狗苟蝇营地算计来得痛快。  想到这儿,他的心就是一轻,仿佛是漂浮在云端一样惬意,哪怕他面前的是噬人的深渊,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变色,好像是这深渊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好像他的生命根本就未曾受到威胁一样。  手枪在王烈手中倒转,他将枪柄递给麦克阿瑟,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欣赏的神情,轻慰道:“这把枪你还是留着杀敌用吧,希望你能用它走向胜利!”  麦克阿瑟接过王烈递过来的枪,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王烈却未等他开口,转向一旁的爱丽丝,右手轻抚她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修长而又饱满的手指,充满了力量和信心,仿佛是父亲的那张粗糙有力,带着浓郁烟味,带着浓郁温情的大手,让人心安,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他轻诺道:“夫人,虽然我不能给你保证,但我一定会竭尽我的所能,请你放心!”说着,他抬起头,看着所有的人,所有望向他的眼睛,郑重道:“请你们相信我,这是我的保证!”  王烈这声承诺,比泰山还要沉重,沉重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头,虽然重,但他们却是甘之如饴,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没有开口,但却如小儿崇拜自己的父亲一样,这一刻他们觉得是如此的高大,如山一般巍峨,如山一般沉着,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他一定能够战胜这一切。
  浓浓的夜色中,基地旁的临时机场内灯火通明,如此的耀眼,就如同天上独自悬挂在寂静夜空中的银盘似的月亮,让人无法忽视。忽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这夜色的寂静,‘轰隆隆’地作响,声音震耳欲聋,就像是要将这天给撕破一般,紧跟着一个巨大黑影从跑道的尽头迎面驶来,越来越庞大,工业时代的造物以它庞大的身躯,向众人述说着力量与压迫。  ‘吱’一声连续地响起,‘空军一号’刹车制动,稳稳地停下,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也像山洞中巨兽的尾巴不见了踪影。机舱打开,几个黑衣墨镜的保镖迅速地从内走出,下得升降梯,牢牢地将警惕着四周。一个身着名贵西装却看上去十分朴素保养十分得法的男子被几个保镖簇拥着从飞机内走了出来,浑身上下洋溢着低调的奢华、从容和优雅,轮廓分明的面庞,透着坚毅与成熟,让人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将这一切给融合到一起,这些每一个富有魅力的成熟男子身上所特有的缺点,让人无法忘怀的缺点,让人喜爱的缺点,都集合在一起,如此的协调,如此的完美。若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只是个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不会料到他是美利坚这个地球霸主的总统,已经是第二届任期的最后一年了。想来当初选举时即使玩笑开得再大,就是再轻浮的选民,也不会将偌大的国家交给一个嘴上毛刚长齐的毛头小子手上。虽然他不是真的这么年轻,但当初当选时也不过刚到不惑之年,在美利坚的历史上也算是少有的年轻总统,选民们之所以能够如此的信任他,将国家的重担交付与他,恰恰是对他的信任,是对他能力的信任。而他自任职总统以来,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他为他的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让美利坚霸主的地位从没有比现在更加牢不可破,他成了美利坚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总统,没有之一,他罗斯福的名字将牢牢镌刻在美利坚这一段辉煌的历史上,成为永不磨灭的痕迹。  麦克阿瑟少将率先伸出欢迎的大手,以表达对这位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领导人的敬意,道:“总统先生,可把您给盼来了!”仿佛就如一个神经紧绷的人,忽地松了一口气,这位总统一到,好像所有的难题都可迎刃而解似的。  罗斯福总统拍了拍麦克阿瑟似铁削成的肩膀,让他紧绷的肌肉好似受了极大的抚慰,渐渐开始松弛下来,道:“将军,美利坚政府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正是有了你这样优秀的将领,我们才能免于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说道这儿,罗斯福总统又继续说,担忧的神色由暗转明,挥之不去,仿佛内心潜伏着巨大的不安,道:“只是现在,事态发展还是十分紧急,人类社会随时有可能被颠覆,我想知道,将军,你是否有把握平息这一切?”  麦克阿瑟将军犹疑了一下,道:“总统先生,我也不敢给你保证,但我想之前我给您介绍过的王烈可以,现在他单凭一己之力,在基地的帮助下,阻止了核弹的发射,世界的毁灭。同时他还控制了大部分的民用网络和小部分军用网络,如今正在跟小灰人一族争夺‘阿尔法’战争系统的控制权。之所以那些外星人还没有发动战争,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无暇他顾。但我们现在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核弹发射和导弹、激光防御系统都落在我们手上,这是我们首要争取的,即是为了防止那些外星人用核弹将我们毁灭,也是为了拥有暂时自保的能力,防止他们首先发动打击。但现在,这争夺已经陷入僵持阶段,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也唯有靠战争手段来解决了,虽然主动权都在对方手上,但我知道战争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不知道我们紧急动员的士兵,能否以血肉之躯,抵挡这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说着,麦克阿瑟神情十分忧虑,极大的恐惧在他内心徘徊。  罗斯福总统并未将麦克阿瑟的话当成天方夜谭,也并未对王烈的能力感到吃惊,更是对他战争的预言极为赞同,他很沉着地问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急需找到遏制这一切的手段,你知道王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我们有没有可能照着他的方法来?毕竟若真能靠着网络战取得胜利,也能减少伤亡。”  麦克阿瑟不知道总统先生为何有此一问,答道:“靠网络战恐怕是不成了,除了初期,在我们和其他基地参与过‘阿尔法’系统研发人员的策应下,取得巨大的战果,夺取了核弹发射系统和防御系统的控制权。后期的小灰人已经反应过来,他们果断采取了物理隔断措施,将网络与外界断开,成为一片片互不相连的局域网,网络中有一个或几个小灰人镇守,他们和其他局域网不定时地秘钥联络,导致我们根本就无法攻陷,即使派出大批人员武装潜入,强行联网,收获战果也寥寥无几。”麦克阿瑟将军稍顿,又是一脸赞叹和钦羡,道:“退一步讲,就是我们能够将这些局域网强行联络在一起,那些用于攻陷网络的辅助量子计算机、脑波上传器我们也造不出,虽然理论上我们是有着这些的知识储备,但那只是理论,您知道的,理论上的东西可以不用通过验证,领先我们实际生产工艺水平几百乃至上千年,这些东西以我们目前的工业基础是造不出的,即使强行造出来,还不如我们的超级计算机来得可靠。可就是这些,王烈却能造出来,神乎其技,那手段真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神话传说一般,挥一挥衣袖,就给变出来了,我当时几乎就将他当成上帝派下的神灵,前来拯救我们了。要不是他解释,我们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不同于我们的外星科技,真是好神奇呀!”  罗斯福总统却并未因为帮手的高明而开心,反倒忧虑更浓,他向麦克阿瑟问道:“将军,我们有没有可能在关键时候将王烈给制住。”说到这儿,麦克阿瑟大为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怀疑,面前的总统先生不会是如巴顿一样,外星人假扮的吧,手不由自主地向配枪摸去,罗斯福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想法,继续释疑道:“将军,我想你也不想前门驱狼后门进虎,万一他王烈打的是和小灰人一族一样的打算,我们岂不是自己将自己当成鱼肉送到他砧板之下了吗?”  麦克阿瑟一听,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心说:毕竟不愧为一代人杰,想的就是仔细,可想法是没错,就是我们能办到吗?有这份力量吗?  麦克阿瑟苦笑道:“总统先生,小灰人已经是我们所无法面对的了,更何况是一个可以硬撼小灰人一族的王烈,您就是将地球上上百亿的人都捆在一起,也是无能为力,我这里可真就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罗斯福总统担忧的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记得吩咐下去,所有的人不能对王烈有丝毫的恶意,要真情的投入,让他在每一处细微的地方感受到我们的真情切意,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只盼着他良心未泯,放我等一马了。”罗斯福这话一出口,说不出的颓然,作为地球霸主的总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往日都是靠着强大的软硬实力去欺负那些夜郎自大跳蚤的霸主,也有无能为力,听天由命的时候。真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罗斯福总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明明身为主人,却要寄人篱下,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生存下去,你让他心中如何不郁郁寡欢。  但他到底是一代杰出的政治家,现在不是在意自己个人感受的时候,危机已经近在眼前,浓密的乌云已经越积越厚,眼看一场有史以来都未成遇到的暴风雨即将来袭,他要竭力做好准备,将一切损失降到最低。  心念电转之间,就恢复了往日招牌式的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不管是对王烈曾有过的恶意,还是无奈,这是一个老练政治家必备的素质。却又和政客所不同的是,虽然看上去都是那么无耻,都是那么不讲道德的,但政治家的不道德是针对他个人而言,却是对大众有利的;政客的不道德都得却是掺杂了太多的个人利益,是未从大众角度出发的,这是区别政治家和政客的根本点。无论怎样花言巧语,政客还是逃脱不了牟取个人利益多于大众利益的特点,有时他们甚至牺牲大众利益,去换取个人丰厚的收益。虽说人都是自私的,贪财好权是无可厚非的,可身处什么样的位置,不求有功,但该做的事起码要办好吧,恰恰是这么一个基本的要求都也很难,从这一点讲,许多人又不是个合格的政客。至少一个合格的政客还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因为这不仅仅是本职,还是去收获的根本依靠。  罗斯福在他从政的几十年生涯里,刚开始他只是个稍稍合格的政客,但他和周围人又有着不同之处。他有着敏锐地观察和卓越的眼光,他发现谎言和独吞利益是不能长久的,虽然可以欺骗一时,但终归会被人揭露真面目。反倒是你能为他人着想,分享利益,能够聚到更多的人气,得到更多的信任,他们或是因为利益聚集到你身边,或是因为你的这份品德而聚集到你的周边,这是一份无形的资产,若是你能拥有卓越的眼光,择其善者,怎会不富贾天下,怎会不权倾朝野。  这或许是政治家和政客的区别,一个善忍,目光长远;一个心急,只在意当下。就如同两个渔夫捕鱼,一个知道洒下香饵,引诱更多的鱼上钩;一个是毫无等待的耐心,仗着身强力壮亲自下水手捞。  罗斯福无疑是个高明的渔夫,他有着政客必备的一切,又有着政客所不具有的眼光,他还善于从道德方面来装饰自己,或许这本就是他的天性,天性中所拥有的道德,但他与一般道德大家所不同的是,他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这些资本,天生的资本。既然他无法强迫王烈去做事,那就只能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让他为我所用,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罗斯福总统在少将先生的陪伴下,一起走入了基地。穿过基地厚重严实的自动门,沿着长长的防御通道直过几道关卡,再乘坐需要授权的电梯,才能直入地下十七层。沿途明哨暗哨林立,防御武器都已经处于战备状态,一副战时紧张气氛在空气中蔓延,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罗斯福虽然是初入,却如身经百战的老兵一样,十分从容。  他刚从电梯中走出,步入地下十七层的大厅,就从各种疑似量子计算机、似躺椅的脑波上传器等机器和纷繁的连接线中认出了一张华裔面容的王烈,毕竟这个绝密基地为了保密,都是本国人,家庭历史都是可以追溯的,也少有白种人以外的有色人种。更何况他私下里早就让人准备了王烈的照片,一切工作在来之前都已经准备妥当,预案都事先准备了几套,对王烈这个人物的重视不是一般的高,恨不得将他过往的历史查个底朝天,几乎就要到他过去什时候穿什么颜色内裤都不放过的地步。  罗斯福总统加快脚步,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就如同相识已久的老友,露出久违的笑容,上前握住王烈的手,热情中带着激动,紧紧地握住王烈的手,激动得都有些微微颤抖,他道:“谢谢你,谢谢你王烈,你是我们美利坚的英雄,是我们美利坚的骄傲,美利坚政府和所有的美利坚人民都感谢你,感谢你能为我们挺身而出,感谢你能救我们于危难之中。”罗斯福这话一出,仿佛是他的肺腑之言,不仅仅代表着他一个人的感谢,更是代表了五万万人民的感谢,情真意切,任谁也不能挑出一丝虚假。其实罗斯福总统感动倒是有一些,可是到底有没有到这个程度,就不得而知了,怕是内里两分靠真情,八分靠演技,真真假假,让人莫辨虚实,到了颠倒真假的地步,真是炉火纯青。  王烈很是开心,他知道来人是谁,麦克阿瑟少将已经提前和他打过招呼。虽然此时他表情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谁人不喜欢自己的努力被人肯定,何况这个人还是曾经自己遥不可及的对象,此刻他的心愉快得像在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王烈微微一笑,谦虚道:“不敢当,我也只是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目前事态尚可控制,至于何时能够脱离目前危险的处境,一切还待后续发展。”当然他还有没说的,他帮忙可以,但他不会将自己真正陷入进去,若是真事不可为,他也只好当个甩手掌柜,毕竟星门另一侧还有他的好兄弟等着他,他也不可能为了一群所谓的老乡,就真弃了兄弟,毕竟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罗斯福微笑着轻摇他臂膀,微微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是您太过谦虚了,您的贡献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作为整个地球,整个人类的英雄,您是当之无愧的。作为美利坚的总统,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的,不仅是我相信,我们大家,我们整个美利坚的人民都信任您。”说到这儿,罗斯福面色庄重,带着神圣的崇拜之情,恳求道:“王先生,我恳求您,恳求您带领我们走出危难,我们愿意奉您为我们的统帅,我们愿意听您的指挥,听您的任何命令。”却是罗斯福在从机场到地下的这一段路上,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选择了一条他最不愿意看到,但又是最能解决问题的道路。
  罗斯福的这一选择,带着种种考虑。虽然他貌似将统帅的大权交给了王烈,可这种由别人亲手交到手中的权利,来得容易,失得也容易。因为这权利来得毫无根基,紧紧是因为一方的强大,迫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更何况,连他自己作为总统,都无法保证自己的权利永远稳固如山。美利坚的总统永远是一块抹布,换一块就能变脸,一会儿晴天,一会阴云,真让人是摸不着头脑,但也有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这些都是以利益为驱动的,不管是少部分人的利益,还是大众的利益。当王烈的所做所为不符合所有人利益时,他这个所谓的统帅也就名不副实了。但这中间,还有些忧虑,王烈的实力是如此的强大,若是他再掌握了大义的名分,岂不是有可能两相结合产生质变。可两相权其害,只能取其轻了,若整个人类社会都被颠覆了,哪会还有这些你争我夺的事情。即使王烈为害,至少他还算是人,至多只会成为独裁者。可要是小灰人胜利了,那岂不是都要沦为奴隶。  可王烈若真是当了这个统帅,也就只是个光杆司令,真要到了自身危急关头,真正能指挥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即使现在有许多人愿意跟他走,也只是有着无法抵挡的敌人,需要他来抵抗而已。  抛去情感,只以理智看,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但人不是机器,不会只有理智,多少还是带着情感。王烈有可能想到了这些,但他还是留了下来,只是因为他过不去心里的一关,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无法见死不救,更何况是在涉及全球上百亿生命的情况下。  王烈既没有否定,也未曾肯定罗斯福的说法,他微微一笑,松开了握着的手,挥舞右手,自信却又从容地转移话题道:“好了,我觉得还是先不要纠结这些。还是先谈谈当前的局势吧!”说着,他又是一挥手,一副巨大的美利坚立体虚拟地图完美地呈现在他们面前。地图上星罗棋布着红色的标志,代表着敌方,大多集中在美利坚的一些重要工业区内,以及许多以无人战争兵器为主导的军事基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标志,罗斯福就感觉头皮发麻,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临来之时,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评估数据,但他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可眼下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预料的上限,几乎所有美利坚重要的军事工业群都被占据,要知道军事工业是美利坚也是全球最先进最强大也是最完善的工业群体,以他对这些工业的了解,每一分钟,都有庞大的战争机器在下线,一时间有些心急如焚。  他想到来时将军们一个个郑重的保证,想到了他们麾下一个个保家卫国而士气高昂的士兵,虽然他们依旧数量庞大,依旧装备先进,犹有一拼之力,可他却没了那时候的自信和从容,这些保卫国家的军人不仅要用血肉之躯去迎击钢铁的冲锋,还要面临失去后勤工厂无法补充,敌人却可源源不断的补充的境地。现代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没了后勤,只依靠以前的库存,他不敢想象后果,战争还未爆发,结局就貌似注定,罗斯福想到这些,脸色苍白,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天晕地旋,这一刻他感动覆顶之灾就要来了。他无可逃避,也逃避不了。罗斯福嗫嚅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不是夺回部分‘阿尔法’系统的控制权了吗?怎么...怎么这些工厂还是沦陷了,没了后勤,我们...还能..打赢吗?”  “所以我们首要的目标是派出战略打击群,将这些工厂摧毁,同时也要截断它们的原料来源,双管其下,控制小灰人旗下无人战争机器群的扩大。”王烈两手一摆,耸耸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丝毫未曾因自己一方处于劣势而忧虑,理智得超出人类的范畴。  罗斯福总统有些迟疑,他心中在不断地思量,不断的权衡,面色挣扎,毕竟这些工厂说到底还是美利坚自身的,若是就此毁了,损失的还是自己的,他不仅要为这场战争考虑,还要为了未来而考虑,当然也要为了他后辈的政治前途留下一份丰厚的政治遗产,而不是骂名。他现在有些举棋不定,可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挣扎了好一会儿,只好试探着问道:“王先生,你看可不可以只切断他们的原料供应即可,没了原料,就是工厂还在,也无法生产出它们所需的战争机器。”  却在这时,一直陪伴在王烈身旁的戴维看不下去了,都是什么时候了,已经快要火烧眉毛了,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以后,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他急切道:“总统,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工厂没了,只要美利坚还在,美利坚的人命还在,我相信我们还是可以靠着双手将这一切重新建立起来的,美利坚是永远不会倒下的。可若是我们输了,这些工厂留下还有什么意义,除了资敌,还能干什么。”  戴维这话一出,就是麦克阿瑟少将、爱丽丝以及陪同罗斯福一起过来的高层都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都是享受惯了高人一等地位的人,更不想去沦为外星人的奴隶,失去了权利,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此刻的战争就是你死我活血拼,比的就是谁更狠,更是不能因小失大,哪怕这种可能极低。  罗斯福总统也是咬了咬牙,狠狠地拍了下手,下定决心道:“好,那就按王先生说的办,所有的B2、B25战略轰炸机,对地攻击机,地对地导弹都给我全员出动,打光最后一发弹药,不惜一切代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时,一旁的王烈又补充道:“另外,为了确保人类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我还为在座的各位找到了同盟,同时也寻求到了他们的帮助。”  “同盟?”众人心中一阵疑问,难道是王烈的外星人朋友,怎么之前没见到,就见罗斯福开口问道:“哪里来的同盟?”  王烈微微一笑,虚向西一指,颇带着几分深意道:“中国和俄罗斯呀,怎么样,我的选择不错吧!虽然你们靠着一些外星科技,已经将他们甩在了身后,可人家也没有停止追赶的步伐,就基础工业水准来说,可以说已经处在同一条基准线上,所差的只是些科研成果的积累。”说到这儿,王烈习惯性的一耸肩,颇带着几分轻松性的喜剧意味,摆手道:“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也是懂的,当然仅凭这些是打动不了他们的,我顺便将攻陷的全美科研机构的科技资料复制了一份分给了他们,当作是出兵的报酬,他们得了这么大一份好处,当然就同意了。”  王烈说的是轻描淡写,卖了你家崽子爷也不心疼。可听在众人耳里,却是五味陈杂,肉痛得很。可却又毫无办法,毕竟王烈打的旗号很是高,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美利坚赢得胜利。尤其是总统罗斯福,他已经好像已经看到了美利坚衰落的开始,科技就是生产力,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彻彻底底的现实。在这个工业3.0的时代,个性化的需求已经成为时尚,支撑这一切个性化时尚的正是科技所推动的生产力的剧增。如今的两国援兵,在罗斯福眼里仿佛来的不是两支救兵,而是挥舞着刀叉,想要从美利坚尸身上分上一杯羹的饕餮。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不至于赖着不走,可临走顺点东西是在所难免的。在场的也不乏聪明人,都能够想到这些,可他们也只能无奈地面对这一切,他们无法拒绝,因为他们没有打赢这场战争的把握,他们需要这两支救兵,哪怕两国真就将美利坚当做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前方战场,将美利坚破坏得只剩残桓断瓦,也只能捏着鼻子默认,心中郁闷,怎是一个字了得。  麦克阿瑟身为军人,也是一个强硬派,到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军人所特有的骨气,让他哪怕再是艰难,甚至是战死沙场,也不肯让这一切发生,他宁愿与敌同归于尽,麦克阿瑟强烈地反对道:“不行,我们美利坚绝不能容忍他们的士兵踏上我们的国土,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绝不同意。”  罗斯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是所有的人都如麦克阿瑟一样刚烈,宁死也不愿苟活,政治家之所以被称之为政治家,是因为他们懂得妥协,出言斥责道:“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这些不放,都到了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了这些,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我们不能因为狗屁的荣耀就枉送士兵和人民的性命。”
  王烈微笑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是在看一场演出。  这也确实是一场演出,他是观众,罗斯福是演员,不仅是一个高明的演员,有着精湛的演技,他还是一个善于因势利导的导演,将一切的不利都一一划去。  王烈的笑容里未尝不包含着对他的欣赏与认同。他也在静静地学习着,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但谁又是生来就能干一番大事的,一切都是要学习,面前就是一个优秀的大国领袖,值得自己从他身上去学习如何去成就,虽然心里清楚,他或明或暗地想要利用自己,但他一点也不生气,不是他想找虐,而是他能够学习,从一个优秀的人物身上去学到一些,这就值得他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又长大了一分。  只是笑容挂在脸上久了,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这笑容有些虚假,就像是面具套在脸上。可这又怎么样,他留下来半是同情他们的遭遇,半是于心不忍,可并不意味着他要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进去,也不意味着自己完全跟着这些人的步子走,毕竟大家只能算是萍水相逢,有过点头之交而已。  他只是帮人而已,很单纯的想法,助人为乐。在他个人的世界中,能够伸出手拉上一把落难的人,而不是当做没有看见已经是够义气的了,若是对方再蹬鼻子上脸,干些个顺杆子爬的没心没肺的糟心事,他是一向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的。帮人只是出于本性,追求人生乐趣的一种,没必要用道德捆绑自己,也没必要为他们的利益去牺牲自己。  若他真这么干了,不用别人说,他都觉得不值,将人拉出险境后,还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再把自个全都搭进去。难道自己是他们的上帝,难道自己是他们的父母,都不是,那又何必呢,他王烈从来不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最危难的时候都渡过去了,难道以后你有手有脚,就不能自己走,非要人搀着。纯粹自己吃饱了撑着,操淡的很。  自己也有自身的利益所在,要有也只在星际之门的后面,而不在这里。他和眼前的人有着各自不同群体去维护,有着各自不同的利益出发点,王烈能够理解他们所做的一切,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要委曲求全,去成全他们,所以这个看似位高权重的统帅他王烈是决计不会去做的。  不仅如此,他王烈还不惜将那些在他们这些带路党帮助下所取得的一些绝密的科研成果分享给中俄两国。一方面是出于身为华裔骨子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重生洪荒我为阴阳老祖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