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英雄岩龙烈士家庭现状的母亲

母亲的香包发布时间: 09:27:31【】【字号&&
】【】  我有一个精致的傣族香包。
图为作者与玉嫩老人合影
  在傣家人的习俗里,香包是傣族青年男女相互赠送的信物,象征爱情。而我的这只,却有一段悲壮而温暖的故事,有一种特殊的含义。它是一个英雄的母亲对儿子永远的思念,对一群兵儿子永远的关爱。
  今年“三八妇女节”前,我们西双版纳边防支队政治处李永先主任叫我到他办公室,让我想个好点子,搞一个特殊而有意义的活动,让女官兵过一个难忘的节日。我冥思苦想好几天,大胆建议:让女官兵去我们支队辖区大勐龙烈士陵园,去祭奠无名英雄,随后去相隔十几公里的曼海村,看望在边境作战中英勇牺牲、被中央军委授予“孤胆英雄”称号的岩龙的母亲玉嫩老人。我向李永先主任陈述我的理由,今年部队开展的主题教育是“发扬传统、坚定信念,执法为民,践行军人核心价值观”,女官兵祭奠烈士陵园、看望英雄的母亲,非常切合主题教育内涵。其次,女官兵和玉嫩老人同样是女人,有的女干部当了母亲,其他的将来也要做母亲,英雄母亲和巾帼英雄在一起过妇女节,这样的节日她们一定终身难忘。
  李永先主任连声叫好,当场同意。我十分高兴,因为我的愿望就马上要实现了。说实话,去看望玉嫩老人,除了上述理由,我也有私心,我十分想去看看英雄的母亲玉嫩老人,想了整整三年。
  2008年2月,我在昆明边防指挥学校入警大学生集训结束,分配到西双版纳边防支队曼栋边防工作站,单位驻地位于景洪市勐龙镇曼栋村,中缅边境240界碑附近。刚到曼栋边防工作站,站领导就安排我担任内勤,我立即埋头翻阅历史资料以尽快熟悉工作。在翻阅台账时,有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关注:曼栋边防工作站自1978年建站以来,几乎每年新兵下站和老兵退伍时,新战士和老兵都要去勐龙镇曼海村看望一位叫玉嫩的傣族老人——她是一位英雄的母亲,她的儿子岩龙在边境作战中英勇牺牲、被中央军委授予“孤单英雄”称号。我身边的战友几乎都去看望过玉嫩老人,都亲切地称她为——咪涛(傣语老妈妈的称呼)。
  我向身边的战友了解了不少玉嫩老人的情况,也查找了许多“孤胆英雄”岩龙的资料。岩龙是傣族人民的优秀儿女,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英雄。1978年3月,年仅18岁的岩龙应征入伍,他训练刻苦,作战勇敢,被所在团树为射击、投弹和军体标兵。1979年2月岩龙参加边境自卫还击战,在一次战斗中完成掩护卫生员护送伤员任务后,与班排失去联系,当发现连队与敌人遭遇,受制于越军机枪火力而处境危急时,他利用杂草树丛作掩护,迅速运动到敌人阵地侧后100米处,击毙2名敌人重机枪手,并对一环形工事里的敌军突然开火,击毙7人。敌军发现子弹从侧后打来,便集中火力还击。他沉着、机智地应战,不断变换射击位置,消灭了敌军阵地左侧的火力点,随后,绕过山坡将正在抢修工事的3名敌人击毙。他来回穿插射击,孤身奋战4小时,共击毙敌人20余人,为夺取战斗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久,岩龙在搜剿残敌战斗中,不幸中弹牺牲。日,中央军委追授岩龙“孤胆英雄”荣誉称号。战友告诉我,玉嫩老人作为英雄的母亲曾受到过时任军委主席邓小平同志的接见,现在玉嫩老人住的房屋也是当地党委政府帮建盖的。站领导说等新兵下单位,让我也跟着一起去看望玉嫩老人,这是曼栋边防工作站的传统,新兵下站要去看望英雄母亲,老兵退伍要和英雄母亲告别,玉嫩老人每年都给退伍老兵一人做一个香包,几十年如一日,玉嫩老人就是曼栋边防工作站官兵共同的母亲。
  可新兵还未下站,我因为工作原因,调离了曼栋边防工作站,想去看望英雄母亲的愿望落空了。
  2008年8月,我调到西双版纳边防支队政治处从事宣传工作,几次想对玉嫩老人与曼栋边防工作站官兵的故事进行采访报道,但我心里十分矛盾,因为我担心采访老人时,提及岩龙的英勇牺牲,让她回想起失去儿子的伤痛,又再次碰触她那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党和政府给岩龙崇高的荣誉,也对玉嫩老人照顾有加,但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失去儿子的伤痛,对任何一个母亲都是无法弥补的。我能想象到玉嫩老人的那份伤痛。我入伍报到的那一天,我母亲坚持把我送到昆明边防指挥学校门口,她一路忍不住默默流泪,我能参军入伍这是她最骄傲和欣慰的事情啊,可她忍不住如此伤心。母亲流着眼泪,一直看着我走进军营,久久不肯离去。当时的场景我刻骨铭心,更何况是像玉嫩老人这样永远失去儿子的母亲呢。
  2009年,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做了一期讲述玉嫩老人的节目,让我看得热泪眼眶。节目中讲到,三十年来,老人每天早晨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是轻轻擦拭装着儿子遗照的相框。我在电视上看玉嫩老人的动作,她完全不是在拭擦照片,而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在轻轻抚摸睡熟的婴儿。节目中说,从岩龙入伍的第一天起,玉嫩老人就在竹楼上盼望着儿子归来,两年后,边境作战的英雄们凯旋,玉嫩老人欢天喜地的等待着儿子回家,她甚至还做好一个精美的香包,等着儿子回家给他挂上,让他去找个心爱的姑娘成家呢。没想到老人等来的却是一纸烈士通知。节目中,老人用傣语向记者讲述,她这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儿子没有带上自己亲手绣的香包。
  自岩龙牺牲后,曼栋边防工作站一代又一代官兵把玉嫩老人当成母亲,每逢节日去看望慰问,平日里帮老人打扫卫生,做点农活家务。老人也把曼栋边防工作站的官兵当成自己的孩子,把对岩龙的爱毫无保留给了官兵们——每年老兵退伍,都送给每一名老兵们一个亲手绣的香包。
  看了节目,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看望英雄的母亲,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想,这次三八妇女节,这么多女官兵去,即便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女官兵会冲淡悲伤的氛围,缓解她悲伤的情绪。
  今年3月8日,我终于实现了牵挂了三年的愿望。我和支队机关的女官兵在曼海村村长的引导下,来到玉嫩老人的家中,见到了英雄的母亲。玉嫩老人很慈善,面向我们双手合十,用傣家的习俗表示欢迎和祝福。我亲切地叫了一声咪涛,老人答应着,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双手。我能感觉到她手上辛劳积累的老茧痕迹,更能感受到她那双母亲的手的温暖,她的眼睛里全是慈爱的目光。老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我能从她的目光中感受浓浓的母爱,母爱不需要语言,善良不需要语言。
  那天,女官兵们围着老人,嘘寒问暖,老人脸上挂着慈善的笑容,高兴地聊着。我在一旁,搭不上话,只好用照相机快门一一记录下。看着老人快乐的笑容,我想,我原来的顾虑是多余的。官兵们看望她,她当然想起儿子岩龙,她也会心痛,但她是快乐的,因为儿子又回到了身边。我内心深处敬佩这位英雄的母亲,她不仅养育了英雄的儿子,更战胜了失去儿子的伤痛。更伟大的是她把那份爱毫无保留地给了曼栋边防工作站一代又一代官兵。
  直到女官兵们向玉嫩老人告别时,我一直没有搭上话。等女官兵们离开,我特意留了下来,和老人说了我以前在曼栋边防工作站工作,一直想去看她可没有机会,希望老人能保重身体。老人讲汉语不是很流利,听村长翻译说,她向我致谢,还问我找对象了没有。我听了差点掉眼泪。因为那几天我心爱的女孩离我而去,我心如刀割。我万万没有想到咪涛会问我这事。我回答说没有。咪涛转身回房间,拿出来一个——精美的香包、母亲的香包。我知道这是咪涛最珍贵的礼物,也是对儿子最大的爱。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咪涛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把香包挂在我胸前,双手合十,握了握握的手,像我刚到来时一样,和我道别。我含着热泪疾病走下竹楼,我怕我不争气,在咪涛前落泪。走出老人的院落,忍不住回头看,她站竹楼上,目送着我离开,看到我回头,向我挥了挥手……
  我挂着香包,感觉沉甸甸的,暖暖的。我不知道该怎样感激咪涛,感激这位伟大的英雄母亲。我只有在心底默默祝愿她能健康长寿,幸福安康。
  精美的香包,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永远的思念和牵挂。是一个英雄母亲对边防儿女最真挚的关爱。
  母亲的香包,是人间最美的香包。(作者:毕仕举)孤胆歼敌振军威—毙敌56名的岩龙烈士
导读:岩龙(),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英雄。战士。傣族。云南省景洪县(今景洪市)曼景烈乡曼亥村人。1978年3月应征入伍,到解放军35205部队5连4班当战士,同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训练刻苦,作战勇敢,受嘉奖4次,被所在团树为射击、投弹和军体标兵。
1979年2月参加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21日,岩龙所在连队奉命沿73公路向老街东面的南征地区前进。遇到78号高地敌人的顽强阻击,当部队受制于越军机枪火力而处境危急时,他利用杂草树丛作掩护,迅速运动到越军阵地侧后100米处,击毙2
岩龙(),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英雄。战士。傣族。云南省景洪县(今景洪市)曼景烈乡曼亥村人。1978年3月应征入伍,到解放军35205部队5连4班当战士,同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训练刻苦,作战勇敢,受嘉奖4次,被所在团树为射击、投弹和军体标兵。1979年2月参加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21日,岩龙所在连队奉命沿73公路向老街东面的南征地区前进。遇到78号高地敌人的顽强阻击,当部队受制于越军机枪火力而处境危急时,他利用杂草树丛作掩护,迅速运动到越军阵地侧后100米处,击毙2名越军重机枪手,并对一环形工事里的越军突然开火,击毙7人。越军发现子弹从侧后打来,便集中火力还击。他沉着、机智地应战,不断变换射击位置,消灭了越军阵地左侧的火力点。随后,绕过山坡将正在抢修工事的3名越军击毙。他来回穿插射击,孤身奋战4小时,共击毙越军20余人,为夺取战斗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2月25日下午,岩龙所在连队向敌唐镇楼铺方向前进。岩龙走在队伍最前面,不幸中弹牺牲。1979年3月,所在师党委根据他生前志愿,追认他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并追记一等功。同年9月17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追授他孤胆英雄荣誉称号。1978年3月,18岁的岩龙来到驻防云南的14军41师123团五连二排四班当战士,他是云南省景洪县勐龙公社曼井烈大队人,傣族,是一个不熟悉汉语的新兵。他们这个班九名战士九个民族,但只有岩龙一个不熟悉汉语。但小伙子蛮机灵的,开饭了,班长一个手势,他拿上碗就跟着:集合了,班长做了个手势,他提上枪就走。只有上课没办法,得班长单兵教练,至于操作要领必须手把手地教了。为了沟通语言,还特地为他“聘请”了一个懂傣语的战士当翻译。岩龙把整个身心投入到军事训练中去了,那股刻苦、勤奋的劲头,使全班、全连赞叹。步枪射击训练、做完规定的科目,许多人已经汗流浃背了,岩龙还要加码,休息时间又提枪出去了,在南方夏天的太阳下,在滚烫的泥地上一卧就是几个小时。功夫不负有心人,苦练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步枪实弹射击,九发九中,87环,优秀;间歇隐蔽射击,九发八中,优秀; 连、营、团举行的七次步枪实弹射击,他七次优秀。全连干部战士无不伸出大拇指惊叹道:“嘿,这个小子可真有两下子!”副班长何朝德是投弹能手,岩龙盯上他了,胳膊甩肿了,关节痛得转不动了。班长问他:“累坏了吧?”18岁的傣族青年不会说谎:“是累,不怕!”班长端来热水为他敷肿,劝他慢慢来。岩龙笑着摆了摆头说:“不行,掉队。”就这样,副班长投50米,他追到46米;副班长投58米,他又追到56米。硬是步步紧逼,咬住不放。一向笑眯眯的岩龙,只有一次掉了眼泪。他学机枪射击,第一次实弹打靶,一扣扳机,哒哒哒哒,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报靶员举起信号:“光头!”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低着头,不敢看人,泪珠直住下掉。从这天起,机枪简直就沾在岩龙身上了。他握着机枪,几小时几小时地卧在地上不动,胳膊肘肿了,后来又生起了厚厚的老茧。白天练,晚上也要练、抱着机枪瞄星星、瞄灯火。半夜两三点,哨兵听到草堆后有拉枪栓的声音,紧张地问:“谁?” “龙仔!”大家这才发现,小伙子夜里苦练已经好多天了。第二次机枪实弹射击,岩龙的成绩变成了“优秀”。小伙子又笑眯眯了。岩龙在短短一年里变化很大,他四次获得连、营的嘉奖,全连都爱上了他,干部、成士们按照傣族的习惯,亲切地喊他“龙仔”,岩龙也高兴地回答“斯”(是)。可是岩龙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乌云,他欢乐的眼睛里射出了愤怒的火星。他关心着祖国的安危,人民的疾苦,他请好朋友阿伐念报纸给他听,心里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因为越南侵略者侵占我国领土,杀害我国边民。人民的血在流--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几座大山的南面。营房旁边的公路上,开过一辆又一辆汽车,载着那么多人。一问,是被越南当局驱赶出境的难侨。这些衣衫褴楼的同胞,脸上挂着泪水,身上带着伤痕。怎么能这样虐侍我们的侨民?班里、连里的战士们愤愤地议论着。岩龙听着,眉头皱得紧紧的。“欺负人,真坏,狠狠地揍他!”这是他表达愤怒仅有的几句汉语了。就在这个时刻,自卫还击的炮声响了。愤怒的战士扑向敌人。岩龙最好的朋友、他的汉语“教师”杨昌隆牺牲了。他们在一个铺上共睡过一年,在一个组里共用过一挺机枪。现在再也听不到这个贵州来的侗族战友爽朗的笑声,再也看不到他那和蔼可亲的面容了。
我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人的纵深扑去,一个个敌军盘踞地高地、城镇被攻克下来,一批批曾在边界猖獗的敌人被击毙在战壕、暗堡里。2月21日,五连奉命向南征急进。二排是全连的尖兵,四班是全排的刀尖。部队沿一条公路急进,沿途搜索着两侧的山头。在离南征不太远的地方,他们与敌军遭遇了,据守着军用地图上标为78号高地的敌军,以猛烈的火力阻挡着他们前进。
“六班抢占左侧的山头掩护,四班跟我来!”排长一声命令,部队“哗”地冲上去,迅速占领了高地前面的一个小山包。这里的地形对我军很不利。78号高地是一个高高的山岗,四班占领的是它前面的山峰,比78号高地低。狡猾的敌人把这座山的竹林、树林横七竖八地砍倒在山坡,战士们匍匐前进非常困难。山岗的左侧是一道山谷,六班战士隔着山谷与敌人对射,山岗的右侧也是一道山岗,一道公路弯弯向前伸去。二排长潘昆华,带着71个人冲上这座低岗,战士们散开,各选地形向敌人还击。战斗非常激烈。暴露在低岗上的战士,遭到敌人四个火力点的射击,子弹打得树叶、竹片横飞。二排长不幸中弹牺牲,四班长温舒利接替指挥全排。 忽然,四班长发现,卧在排长左侧几米远的岩龙不见了。派一个组去找,找不着,又派一个组去找,还是没有。这是一次力量悬殊的战斗。占据着有利地形的敌军,远不止三五十人。他们已经暴露的火力,就有重机枪、轻机枪、用来平射的高射机枪,还有六○炮、八二迫击炮。而我们的后续部队一时赶不上来,山岗上的战士边射击边筑工事,死死地钉在这里,准备迎接敌人的反扑。
战场上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高地上敌军向山岗射来的密集火力,突然减弱了,一挺叫得最凶的机枪,“洛”的一声不响了,环形工事里嚎叫着的敌军,冲锋枪声也稀疏下来,同六班对射的机枪也不响了。过了好一阵,敌人的轻重火器突然向着左侧那道山谷猛扫过来,打得石头迸出火星,树枝扑簌簌地掉落。五开工事里的敌军也转了方向,放过四班阵地,紧一阵松一阵地向山谷开火。只有在敌人火力间隙的时刻,战士们才听得到山谷里“噗、噗”闷声闷气的步枪声,随后又枪声大作。我军阵地上的战士们纳闷起来。有的高兴地说:“准是兄弟部队抄到敌人侧面去了!”温舒利向连里报告,连里回答,附近没有我军的另一支部队,你们抓紧构筑工事,准备坚守。
后来,敌人的武器又转向右后侧,把那个山沟打得烟腾火起。单调的、闷声闷气的步枪声,又在“噗、噗”地响着。部队冲上低岗已经有4个小时,敌军阵地上此刻几乎已经停止射击,“噗、噗”的步枪声也听不到了。温舒利接到命令:撤下山岗,立刻向另一个方向转移,待机消灭这里的敌人。温舒利带着战士们撤下岗来,咦!真奇怪,岩龙出现了。他满头大汗,正忙着给伤员们包扎、喂水。这个失踪的家伙,让人找得好苦!温舒利来了火气:“你到哪里去了,几次找不见你?”岩龙笑嘻嘻的,他是那么兴奋、激动:“我刚到。打着了打着了。你们没听见?我打死好多。”他指着敌人的阵地。一切都明白了。班长爱惜地看着这个可爱的战士:“打倒多少?”“这边,20个少不了。”他指着敌人阵地的正面。没有时间多讲,部队就紧急转移。此刻的岩龙又是那样笑眯眯的,他那高兴劲,从背后都看得出来,他脚步是那么轻快。
到了新的阵地上,他才用简单的汉语加上手势,回答战友们的询问,他在排长牺牲后就从左侧的陡坡滚了下去。他沿着山沟向前摸,摸到敌人阵地的侧面。那里的草好高,敌人看不见他,他却看得清敌人。“打两枪,换个地方;打两枪,换个地方!” 岩龙说。后来,敌人发现了,向他那个地方集中火力射击。他又摸回来了,想找部队。部队在山岗上,他却沿着山岗下摸到了敌人左后侧。那里的敌人一点也没想到,在这里一枪一个,一枪一个,敌人只见人倒下,却找不见子弹飞来的方向。敌人向左侧射击的时候,他又摸转过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岩龙向战友们讲的几件事。他悄悄摸向敌人的重机枪阵地,几乎摸到眼前,敌人的嘴巴、眼睛都看清了。他举起枪来,照准机枪射手的脑袋就是一枪。那个家伙向后一仰,倒了。副射手把头缩回去,一会又冒出来,岩龙又一枪,把他又放倒了,威胁四班最凶的火力点哑了!另一个机枪人力点,也被他这样敲掉了。环形工事里的敌人,露着半个脑袋向我方射击,一点也没想到侧面有一支黑侗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一个倒了,一个伏在枪上不动了。在密集的枪声里,敌人哪里分得清子弹从何处飞来?他们过了好久才想着转过方向向山沟里射击---但那里并没有人,岩龙隐蔽在他们鼻子尖下。岩龙转到敌人右后侧去了。那里的敌人一点也不防备,有的坐在战壕上,有的擦枪,还有的露着半个身子。岩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瞄准着。一枪过去,坐在战壕上的敌人四脚朝天滚了下去;一个来拖尸的,也趴倒不动了。露在站壕外的脑袋,一下子都不见了。岩龙换个地方等着,敌人一冒头,他就当成活靶打。岩龙要返回班里去,真巧,这时山坡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浑身挂满水壶。一个端着冲锋枪。岩龙放他们过去,隐蔽在草丛里等他们打水回来时从背后打。这两个家伙回来了,岩龙一枪先放倒那个带枪的。岩龙比划着说,另一个把水壶一扔,“四脚”向上爬,岩龙又一扣扳机,他滚下了山坡。岩龙就这样东边打,西边打,战斗了足有3个多小时,他带的150发子弹只剩25发。打死打伤多少敌人?连里命令他一个一个算清楚,难为得他在阵地上几乎一夜没睡,拨弄着手指嘟哝着,最后报告:56个。56个。足有半个连哩!但是,战士们相信,优等射手岩龙,是没有把握不开枪的,何况他离敌人只有几十米远。战友们相信:敌人射向二排的火力突然减弱了,最后几乎沉寂了。他们不是亲耳听见那“噗、噗”闷声闷气的步枪声吗?战士们相信:西双版纳来的诚实的小伙子,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瞎话……事情也巧。当我军另一支部队占领78号高地的时候,从山上一个桥洞里发现了60多具敌军尸体。这里有多少是岩龙打死的呢?还有多少被岩龙打伤后,又给敌人抢运走了? 四班的战士说,这一仗以后,岩尤一直处在兴奋、欢乐、高昂的情绪中:56个,好朋友杨昌隆可以安息了,他们夺取你一条可爱的生命,岩龙要他们付出56条;受灾祸的边民,你们安心吧,岩龙用子弹狠狠惩罚了挑衅者。他朝向祖国倒下攻势继续向前发展。岩龙以高昂的热情战斗着,冲击着。日下午6点钟,部队向铺楼北面的一个敌军据点进发。又是二排当尖兵,岩龙和他的好朋友石忠样在尖刀的刀尖上。小伙子胸前挂着新缴获来的望远镜,沿着一条刚开出来的、有新鲜泥土的公路前进。刚刚拐过一个山嘴,一丛树林中射出一梭罪恶的子弹,其中两颗穿过岩龙的胸膛,在他背后的班长看见他倒下了,又慢慢地抬起头,向着北方--祖国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不动了。战士们愤怒地冲上山头,用复仇的火焰,扫荡着敌人。副班长何朝德抢上去,把岩龙抱下来。但是,西双版纳来的山鹰,已经收起了他的翅膀。在暮色苍茫中,他平静地躺在担架上。何朝德轻轻擦掉岩龙脸上的战尘,把五星军帽给他戴正。攻击的命令下来了,全连战士艰难地移动着,流着泪,向可爱的英雄告别。人们再也看不到笑眯咪的岩龙了。年轻的战士岩龙,没有能看到14军41师政治部给他记一等功的命令---这只差几个小时,就传到他所在连队了。战士们满怀深情,回忆着他们年轻、可爱的战友。现在,岩龙安详地躺在河口镇附近一座绿草如茵的山岗上。从这里南望,就是神圣的边界线,他的血就是为了保卫她而流的。人民会永远牢记他,后代不会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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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评论2楼8楼11楼我小时候也看过的,90年去河口还碰巧看到岩龙烈士的墓地。9楼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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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字号大中小&本文转载自康德尔将军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三日,中央军委下达集结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二十万军人奉命集结在云南至广西的772英里的边防战线上,二十五日,我军完全封锁中越 边境全线。日凌晨,我军炮兵部队数十万发炮弹摧毁了越军表面阵地有生力量,我步兵部队全面进攻,直到我军攻下谅山,深入越南40多公 里,从2月17日至3月5日宣布撤军,短短17天,双方合计伤亡10万以上,日均6000人,用血流成河来描述这场边境战争绝不夸张。二、当年尘封的中越自卫反击战残酷的战事内幕1、首战两天伤亡4000多人2月17日6时25分,我广西至云南772英里边防部队阵地,以猛烈密集的炮战开始轰击越军阵地,持续近一个小时的炮轰,基本摧毁了越军表面阵地的有生 力量,我军坦克部队配合步兵开始向越军阵地纵深推进,然而,我军猛烈的炮战并没有致命打击消灭久经战火熏陶的越军主力,我军步兵遭到了越军的顽强抵抗。由 于我军深受文革乱军的影响,单兵素质,远不如越军,加之我军大部队行径作战,伤亡巨大。17日,东线部队在我军炮兵的猛烈炮轰之后,开始了友谊关突破,然 而,无论是基层指挥员,还是战士,都缺乏实战经验,战士冲击时队型过于密集,越军的炮火,自然是会钻进我军战士的躯体,伤亡惨重。17日、18日,我人民 解放军部队广西和云南战场,传来两天伤亡达4000多人的消息,而且战场大批伤亡人员出现,更使我军后勤部门措手不及,无力全部救治,伤员死亡很多,教训 深刻,我军前线指挥机关和中央军委震惊了,中央军委和东线指挥许世友,西线指挥杨得志,命令我军后勤部门增加部队加大抢运伤员的战斗,把战场伤员运回后方 治疗。我军进入实战初期,死亡率确实相当高,个别连队伤亡甚至到达了百分之九十,一般作为尖刀连的部队,最后一个连回国的一般只有十几个人,一个班剩下不 到一两个人。我军前线指挥机关面临战场现实,善打游击战的许世友,立即改变作战部署,直到2月底以后,我军的伤亡才逐渐减少。查阅1983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档案,日至3月16日,我军歼灭越南正规军近6万人,其中击毙敌人42000多人,击伤10000多 人,俘虏2000多人。我军伤亡2。7万人,其中阵亡将士为六千多人,负伤战士为2。1万多人。但从另外的资料显示:中越伤亡总数近乎相等,中方约6万多 人,越方不到8万人。但中方伤亡中,伤者占大多数,死亡仅6000余人。越方则死亡率很高,死亡人数约近5万人。2、500多名烈士不是倒在敌人枪口下死亡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解放军阵亡将士六千多人中,有五百多人并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下,而是死在了当时解放军自己的劣质武器手中。文化大革命时期,部 队受到冲击,兵工厂生产质量下降,武器低劣,结果在战场上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的尖刀连,我军士兵的手榴弹扔过去不爆炸,冲锋枪开两下就卡 壳,甚至炮弹在炮膛里就爆炸的事情非常多,许多战士都因此牺牲了。在受伤战士中,因自身武器质量问题而负伤的战士也占据了相当的比例。3、中越自卫反击战为什么不进攻河内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动用20万人的兵力,在772英里长的战线上对越南发动了进攻。在两个星期的战斗中,中国军队以伤亡惨重向越南一 方推进约40公里。2月20日,西线大军攻克老街,经朗多、封上,3月4日攻克沙巴。东线大军同日攻克谅山,越北各重镇为解放军控制。而谅山以南皆为平原 地带,适合中国装甲部队作战,越军再也无险可守。但是,我军刚从文化大革命的破坏中走出来,单兵素质差,指挥员合成指挥能力低下,武器装备落后,综合作战 能力不强。我军的坦克质量很差,很容易就被越军摧毁,发射的炮弹不会爆炸,有的炮兵部队在战争头一天所发的炮弹的数量比过去20年所发的都要多。而越美战 争刚刚结束,作战经验丰富,他们使用的是握着缴获美军的装备、苏联援助的大量军火和过去中国支援的军火,越军士兵普遍装备AK冲锋枪,而中国士兵还在使用 56式半自动步枪,战士就连钢盔都没有装备,我军一个四O火箭筒阵地遭越军炮击,弹片就从班长李建国右侧耳朵上缘将半个头顶削去,脑浆崩了一地,当场牺 牲。越军炮兵尤其了得,打得奇准不说,炮的单口径就比中国军队使用得大,且射程远,威力大。1979年,我军就吃了越军远程炮火的大亏。我军的通讯指挥系统极其落后,仍停留在五六十年代水平。东线军区前指许世友司令下令:“歼灭之!”的命令,传 到下面却变成“原地组织防御”,致使歼灭目标越852团经过扣屯以南公路溜出重围,导致穿插迂回高平敌西侧后的战术企图归于失败,就是一个大笑话。空军方 面,苏联援助的米格21和米格23歼击机已是越军制式装备,而同时期中国还在使用歼6,即米格19。因此,在攻打谅山、老街等其它边境城市的时候付出的代 价很大。所以,在打下谅山之后进一步行动,对解放军是很不利的。从中国军队暴露的问题来看,1979年时的国军队作战的方法,还跟50年代差不多。中方没 有出动空军,因为那时候的战斗机,特别是歼击机没有全天候作战能力,白天可以作战,其它时候作战能力不强。现代化的战争是不可能这样的,所以空军不可能在 越南有什么作为。1979年中越战争其惨烈程度直逼朝鲜战争。昆明军区在对 对越自卫反击战总结时提到:“日至3月16日,我军牺牲 6900余人,伤14800余人。2月17、18日两天,伤亡达4000多人,后勤部门措手不及,无力全部救治,伤员死亡很多。”也许中国人至今都还记得 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中描述的浴血场景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背后是无数士兵生命的代价。1984年的老山战役中,中国军队牺牲939人,支前民工64人, 山头被炮火削平几公尺,地表阵地一片焦土。西方媒体在中越战争的报道中指 出,中国解放军仍然依赖队形密集的步兵,用“人海战术”冲击敌人的阵地在越南付出了巨大代价。我军高级参谋人员,虽然个人骁勇善战,但年龄老化,不愿放弃 传统的防御战,对进行一场现代战争毫无准备,在重武器装备和用兵理论方面同越南人相比大为逊色。我军士兵在战场上只认识自己的指挥官,作战中一旦指挥官阵 亡后,军服又没有军衔识别符号,士兵不承认新来的陌生人是他们的长官,作战单位也随之解体和混乱状态,使得我军遭受伤亡。19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我军装备确实是不如越南。再说我军是深入敌国,补给不便,越军则是守株待兔,毫无后顾之扰。加之苏联空军侦察机在越南我军阵 地上空的频频侦查,北方中苏边境事态紧张,国际社会舆论中国侵略越南,所以,中国军队在攻下谅山之后不再进攻河内,立即撤出越南是明智之举。1986年岁末,我随四川政府新兵运送团到达云南前线,旨在慰问刚收复老山、八里河东山、者阴山战斗的部队官兵和把新兵送到部队。我到过开远、建水、蒙 自、屏边、金平、文山、马关、麻栗坡等边防一线,观看了一个个在建的烈士陵园,感受了依旧弥漫的战火硝烟,聆听了官兵们的悲壮英雄事迹,记录了我军官兵许 多鲜为人知的英雄壮举,但也留下了文革乱军前线将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取的惨痛教训。二十年后的清明前夕,我再次到云南重访,拜谒了部分南疆烈士陵园,凭吊 了陵园中为国捐躯的英雄、烈士,聆听了一些解密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残酷的军事内幕。在这共和国六十华诞之际,这些已经在陵园静静地躺了30年的英灵们的英雄 壮举,再次激起我揭开这段尘封已久的中越战争真实残酷战况……老山守卫战役中的一连官兵,仅存他一人炸瞎了双眼外,其余全部牺牲我军的152榴弹炮群对最前沿作战起了很大作用,凶猛的火力摧毁了越军大量有生力量,但是也必须正视:越军的炮火也打得同样凶,我方不少的军队和人员因此成片成片地“消失”,连尸体都找不回来!二、南国边陲的烈士陵园和静卧那里的烈士们1、麻栗坡烈士陵园麻栗坡烈士陵园烈士纪念碑正面是临摹毛泽东人民英雄纪念碑题词:人民英雄永垂不朽麻栗坡烈士陵园烈士纪念碑背面是邓小平的题词:为保卫祖国边疆英勇牺牲的烈士永垂不朽麻栗坡烈士陵园位于云南省麻栗坡县县城北郊4公里处,1979年始建,1988年竣工,占地50余亩,背靠青山,面向绿水。陵园大门建门庭上书“麻栗坡 烈士陵园”7个大字。陵园中心屹立着15。32米高的大理石烈士纪念塔,两侧大理石纪念碑简介了烈士们的英雄事迹。山脚至山顶21排墓地安葬着937名烈 士遗体,每冢墓碑用大理石精雕烈士生平。中央军委和军区授予“战斗英雄”称号的韦立仁李海欣 郭兴科 张大权 谢国华 张正光 代付文 潘相安 段 平 韩跃奎 方忠诚 周忠烈付孔良刘光祥余斌15位烈士,安葬在英雄台。1986年12月,我们来麻栗坡烈士陵园,还未竣工,2006年清明前夕再来园,这里已建成南疆最具规模和环境优美肃穆的烈士陵园。麻栗坡烈士陵园坐落在县城西北部畴阳河畔的磨山坡上,937名烈士就在这里安息麻栗坡烈士陵园安葬着10年中越战争中为国捐躯的937名烈士。其中有1979年2月自卫还击战牺牲的烈士97名,1981年5月收复扣林山牺牲的烈士 131名,1984年4月收复老山、八里河东山牺牲的烈士632名。其他战场牺牲的烈士77名。麻栗坡烈士陵园在所有南疆边境线上的烈士陵园中最具盛名。2、蒙自烈士陵园蒙自烈士陵园安葬着430余名烈士,陵园中安葬着290余名1979年中越战争中牺牲的13军烈士(其中包括跟随13军作战的20余名误入越军包围圈全 部牺牲的支前开远民兵)。蒙自、屏边有三个烈士陵园分别是13军、50军和云南边防部队,共安葬着1000多位在79自卫反击战中为国捐躯的烈士。3、屏边烈士陵园屏边烈士陵园安葬了14军500多名烈士,一人打死打伤越军56人的着名孤胆战斗英雄岩龙就安葬在此。4、那坡烈士陵园那坡烈士陵园安葬着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951名英烈,他们来自全国15个省市自治区。边陲的夜空是那样的静谧,任何微弱的声响都有可能打扰这份宁静。十万大山以星月当被正酣睡着伸展它的支脉,静候着第二天的第一缕朝霞。与这份宁静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我们参战部队战士的激奋心情,部队己接到命令,对越自卫反击战斗马上就要打响,我们整装待发隐蔽地向边境线开进。一九七九的二月十五日晚十一点,我们离开了靖西省安德公社,踏上惩罚越寇的征途,尽管行动非常保密,但比较敏感的一些老百姓还是觉察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含着热泪送我们到村外头,生怕我们在路上饿着给我们送来很多吃的东西。我们就这样离开了驻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二月十六日经过一天的急行军,部队到达那坡县百斗公社,露营两个晚上,充分做好临战前的准备和出国作战,战友们个个磨掌擦拳,心情还是有些紧张,因为毕竟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真枪实弹炮火连天的战场。二月十八日下午二点多钟,部队到达最前线的平孟公社念井,先头的步兵兄弟已在此处撕破口子攻入越南境内,直到天黑,由于战斗打响时抢挖出来的简便公路经 不住先头部队的坦克碾压,车辆交通处于瘫痪状态,晚上九点多钟我奉命扛一些木料到前方抢修铺垫公路,尽快跨出国境支援步兵兄弟,他们已于十六日晚上出境深 入纵深穿插,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照明设备不准使用,艰难地摸黑完成铺设公路的任务,之后在蒙蒙细雨中露宿于炮车底下。二月十九日下午,部队在向前推进,泥泞公路对我们炮兵来说是最大的障碍,在这弯弯曲曲好似腾云驾雾的路上慢吞吞地行驶,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凌晨一点多钟越过一一九号界碑,直到天亮才走完这段路程,越军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军从这个地方出击。二月二十日,车队在越南境内向前开进,这里战争的气氛已非常浓烈,一路上有不少在战斗中被打死的越南武装人员的尸体,什么样的姿势都有,公路边的村庄房 屋弹痕累累,甚至有的被夷为平地,牛栏里的耕牛死得横七竖八,野外也发现被打死的不少,一路上有越南人逃跑时丢弃的物资,也有我军丢掉的很多压缩饼干和其 它军用物资等等。车队行军的路上不断遭到越军的骚扰,时而向我们车队扔手榴弹,时而向我们打冷枪,由于我们车队庞大他们不敢正面攻击,晚上车队就地露营, 这是我在越南境内度过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六班露宿的地方傍边有一条小路不知延伸到何处,对我们的夜间防御非常不利,我们只好分派战友站岗警戒。一天到晚由 于紧急行军饿了啃块压缩饼干,渴了在休息时各班派两位战士去二百米外取水解渴,每时每刻都在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随时应对越军的袭击(此处属越南的通农 县城附近),炮车队经过一处急弯时发现一具尸体被经过的坦克拐弯时压成了肉饼状,散发出一阵阵血腥难闻的恶臭味,令人作呕。二月二十二日,庞大的炮兵群开始进入射击阵地,中午十一点钟左右,我火箭炮营协同其它炮兵部队发射着仇恨的炮弹射向越军阵地,炮击持续了约四十分钟,我 营十八门一三零毫米火箭炮,每门炮有十九个炮管同时发射了两个齐射。临近黄昏,炮阵地附近的东南面山岭上长满茂密的杂草和树木,及易隐藏和潜伏越南武装人 员,为了安全起见,奉上级指令,我连派出八位战士,这八位战士是由连队组成的阵地自卫小组,在战前都已组建起来。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炮阵地的安全,我是该 组的成员之一,对附近村庄进行清剿和搜索残敌,这时我们奉命放火烧掉山上的杂草树木,但问题又出现了,晚上的大火把我们整个炮阵地影照在越军视线之下,上 级又下令要我们不惜代价把山火扑灭,这样灭火的难度非常大,又要预防越军特工人员在暗中偷袭,大多数战士都没有带上自卫武器,如遭突袭就会吃大亏,还好没 有遭遇意外,但在扑灭大火当中昏倒了好几位战士,最终把大火扑灭,我们这些战士们个个被大火熏得黑咕溜秋的汗水湿透全身,但由于条件限制又是夜间,无法取 得水来擦洗身体,回到阵地倒头就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夜间还要站四个小时的岗。二月二十五日下午四点钟左右,为了便于隐藏,我和战友们忙于挖火炮掩体,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挖好掩体工事,但也许早已暴露了目标,凌晨三点多钟奉命撤离该阵地。二月二十六日占领第二射击阵地,这天我与九位战友去五六公里外押运护送弹药回阵地补充,因为我们是穿插部队,一路上随时都有可能遭越军的伏击,我们的汽 车在公路上行驶,保持着高度戒备状态并做好充分战斗准备。这几天天气阴雨绵绵,没有挡雨工具,被雨水润滑淋湿的鞋子穿在脚上通过脚的温度都把鞋子烤干了。三月二日上午占领第三射击阵地,这地方是越南的高平省和安县,因粮食短缺,我和几位战友去和安县城提取粮食,进入和安街时这里的老百姓都已逃走或躲了起 来,整个街里面空无一人,大多数百姓家里都挂着胡志明和当时越南的总书记黎笋的标准像,我们看到街上到处都丢有我们中国生产的日用品,有我国上海产的凤凰 牌自行车、中华牙膏、缝纫机、解放鞋、杭州剪刀等等,当我们打开越南的仓库时,让我惊呆了,里面的大米和面粉都是我国生产的,装大米的麻袋标有“中国大 米”和“富强牌”面粉的字样。三月八日占领第四射击阵地,这地方据说叫扣屯,一条约有五十米宽的小河,我们露宿于一大片竹林脚下,夜间越军在这条河的对面不断朝我们打枪,把长得高高的竹子打爆裂,也许他们是在用火力侦察或是在骚扰我们。三月九日晚上,我们炮阵地遭受越军的远程轰击,因射击距离远精确度低而没造成什么损失,夜间紧急加班挖掩体工事。三月十日我连接到靠前出击消灭越军炮兵阵地任务。因我连阵地离公路稍远,被位置靠前的十连抢到这个任务,他们迅速地脱离阵地向前开进。谁也没有料到在行 程途中大约九点钟左右,遭到越军的猛烈伏击,他们打最前面的一辆车和最后面的车辆,就这样被他们打得进退不能,炮兵的轻武器比较少,单兵战术比较弱,根本 没有还击的能力,、连长和指导员当场牺牲,全连伤亡惨重,之后全连失去战斗力。下午二点钟左右我奉命和连队的几位战友赶到受伏击现场接应和处理善后,看到这一幕幕惨景,不禁使我悲痛万分,被打坏的车辆还在继续燃烧,伤员和牺牲战友 的遗体已在前面的一所野战医院处理完毕,我们去那里是把伤员和牺牲战友的遗体抬上运输汽车把他们运送回祖国,据说这带原驻扎着一个越军师部机关已被我军打 散,这是一条弯曲的山边公路,一座公路桥已被我军控制并且有部队把守,一路上右边是山岭长着茂密的杂草和树木,左边是稻田,这是一条比较缓冲的斜坡,行程 大约一公里左右就遭到了越军的伏击,再往前行约一公里左右就是我们部队的野战医院,看来他们早已盯上我们火箭炮,一直在扬言要消灭我们火箭炮,因为这种炮 让他们吃尽了苦头。三月十一日早上,我奉命和其它战友到五六公里之外护送弹 药回阵地补充,当时还未来得急吃早餐就只好匆忙拿着几块压缩饼干打算在车上充饥,但一路上根本没时间来吃,车在这种山边行驶,非常容易遭越军袭击,所以我 们精力高度集中,我把压满子弹的冲锋枪保险打开,随时应付越军的突然袭击。三月十二日,撤离第四阵地向越南高平地区高平市挺进,在距离高平市约一公里的地方占领射击阵地,之前我已到达高平市进行过地形侦察,在路经市区时,发现四 位越南老人开着门躲在屋里面,也许他们是害怕我们枪杀他们,他们用广东白话告诉我们说,他们是中国华桥,祖籍是龙州水口的,十二连副连长用白话和他们交 流,告诉他们不用害怕我们不会枪杀他们的,因为他们手无寸铁,在路经高平市中心的一座公路铁桥时桥头两边都由解放军把守,并且桥头旁边堆满了炸药待我们撤 军完毕后炸毁这座大桥。我们占领这个射击阵地,四周对我们的防御都很不利,地势低洼,茂密的竹林阻挡着火炮的正常射击,因为我们的火箭弹是瞬发引信。只好和几位战友爬上去把竹 子砍掉一裁才得以火炮的正常发射,炮阵地的侧面是很高的土岭,整个土岭约有三百多米长,如果被越军占领的话他们可以居临下,会把我们打得一塌糊涂,我与其 它7位战友奉命占领守卫这座岭头,八位战友把守这么长一个阵地难度可想而知,而且我们也只有四条半自动步枪,铁柄折叠式冲锋枚四条,四零火箭筒一支,每人 只配两枚手溜弹,而我要了四枚手榴弹,火箭筒由我负责掌管,我还配了一条锋枪和一临时急救的急救盒,这一身装备大约有五六十斤重,在战前我被选定为我们的 阵地自卫组的成员之一,所以在阵上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时我都自告奋勇去执行任务,我们这八位战友当中有一位是排长,他有点胆怯,他把我们分成三个战斗小组, 我们其它二组是每组二人而他的那组是四人,他所处的防御地形又非常有利,我坚决反对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分工,在我们的合理建议下他不得不采纳了我的意 见,后分成四个战斗小组把守着这么个长形阵地,与我同组姓全的战友拿着半自动步枪大约在夜间十一点左右开了几枪,当时我们轮流休息,枪声把我惊醒,我急忙 作好战斗准备;四枚手榴弹摆放在战壕上面,四零火箭筒上好膛,紧握冲锋枪,这条战壕是以前越南抗美战争时挖的,战壕的背面是很高陡峭,其实四0火箭筒在这 样的地形是不便于开火的,开火后没有空间散发火箭弹尾部的火焰会造成回火把自己烧着,但最危急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随时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准 备。见很久没有动静,我窜到他的哨位,问他什么情况。这位战友因为是他自己开的枪,我说你看到目标了吗?他含含糊糊作了回答,还好直到天亮也没发现新情 况,毕竟这个岭头太大。真的如果越南特工摸上来我们是难以应对的,我们山岭下的炮队已经无联系,我们上面发生什么下面根本不知道。天亮后我们顺利完成任务向下撤回炮阵地还不到十分钟,我们原来防御的高地上遭到越军的炮火轰炸,看见那山凹生长的芭蕉树被炮弹炸飞,山脚下爆炸的弹头打 在汽车的挡板哐嘡作响,我们正准备进行洗漱,急忙找地方隐藏,之后我们奋起反击,连续打了两个齐射便迅速撤离该阵地,几分钟后我们原来的炮阵地就遭到越军 炮兵的轰炸。我想极有可能就是那位战友胡乱开枪暴露阵地的。三月五日,这是 我们出国作战的最后一个晚上,越南军队不断破坏和骚扰我们部队撤回祖国,总想把我们消灭在他们的国土上,我们在越南的国土上占领了最后一个射击阵地,掩护 后续部队安全撤回国内,在这个阵地上,一个意外的情况给我带来了惊喜,想不到在这里我与我的同乡战友张华余相遇,他是我初中时代的同学,我们同时入伍来到 一二一师,他在三六二团二营五连服役,一次他们连遭到越军伏击与大部队失去联系,在这过程中他们营有几位失散人员跑到我们炮阵地来,因为头天天快黑时发现 了我们火箭炮阵地发射了火箭炮,他们就知道我们是自己人,当时越军是没有这种装备,但天已黑失散了几天也不敢跑过来,他们不知道口令是什么,只好隐藏到第 二天天亮才跑到我们炮阵地,我打听老乡战友张华余的下落时,他们说不知道,我以为张华余已经光荣牺牲,谁知在这里碰上了他,我万分高兴,我把我珍藏舍不得 吃的罐头打开来吃,好好庆祝一番。而他也刚好被派到我们阵地保护我们的安全,有他们步兵与我们共同防御那我们安全就加大了许多,他们的岗哨安排在我们炮阵 地的外围,那时的夜间还很寒冷的,多日的战斗他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服,我就把我的一件棉衣送给他御寒。三月十六日早上,我们还在越南国土的时候,距离国境线约二公里,可以清楚听见国内播的高音嗽叭播放李谷一的歌曲《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听到这样甜美亲切 的歌声,我们的心都早飞回祖国。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在这短短的距离我们有时还要遭到越军的火炮攻击,使步兵兄弟们伤亡不少,这很恼火的。最终 我们还是胜利返回祖国广西靖西县龙邦公社边防检查站。一九七九年三月十六日我们在越南境内撤回祖国,大约上午十点多钟我们路经广西靖西县龙邦公社边防检查站来到靖西县渠洋公社驻扎下来,当地老百姓暂还不同 意我们直接就进他们家里居住,他们封建迷信比较重,认为我们在越南打仗身上沾满了血气这样带进家很不利,在球场露宿大约5天左右,当时那里的雨水季节已经 来临,睡在地上非常潮湿,加上战争结束后战士们绷得很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发病的人不断增多,经过当地政府做老百姓的思想工作,对他们说部队停留在外面 好几天,邪气不存在了,才让我们搬进他们家住下来,不过他们对当兵的还是很不错的,在我们回到安德驻地的途中,经过一个邮电所,本想去发个电报回家报平 安,但邮电所挤满了人,无法办到发电报手续,加上时间紧迫。只好写信回家了,所以家里得到我们消息是最晚的一个,从三月五日宣布撤军后父母亲不见我平安消 息就不思茶饭,在外地一个公社任党委书记的父亲也赶了回来。他们在内地的只知道三月五日撤军我们军就应该返回祖国的了,他们不知道我们三月十六日才回到祖 国,加上我的一个没参战留守在营房的战友听到十连遭受伏击,他认为我已壮烈牺牲了,就这样他写信回去安慰我的父母亲,说什么“谢斌是我的好友,我要永远向 他学习”之类的语言,可我父母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受得了啊。当然他这种做法并非出于恶意,我和他之间的战友之情很深厚的,他可能以为我牺牲了早就难过了一回 呢。他这样说父母亲更加悲痛难过。加上这时大后方谣言满天飞,只要有一个陌生人进村就认为是去我家做安抚工作的,父亲都无心回到岗位工作了,最后收到我迟 到的信,父母亲看见我的信后,还是高兴不起来,他们看笔迹不太像是我以往的笔迹。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住在球场爬在地铺写的信,以前都是在桌子上写的,当然 笔迹不太一样啦。经过左对比右对比甚至邻居乡亲都来帮鉴定笔迹,最后才确定是我还活着,父母才放下心来请那些邻居乡亲吃了一餐饭才回到岗位工作,我的祖父 也是吃睡不安,战争期间他老人家每天都要找报纸来看,总想能看到和了解到有关我的蛛丝马迹,当时他已七十多岁高龄了。我倒没什么,可没想到把家人急成这样 子呀。战争是残酷的,我们中国人热爱和平但不惧怕战争。为了维护国家尊严和 领土完整,我和战友们义无反顾奔向了炮火连天的战场。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彻底地为人民服务的,是人民的子弟兵。现在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这是我们老一辈 军人打出来的威风和安宁。我有幸参加了这场扬我国威军威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但我还是希望和平和发展经济。因为我明白战争的残酷,其目的应该是维护国家尊严 与和平安宁的!向在战斗中光荣牺牲的战友致敬!向一道参战的战友致敬!原四十一军一二一师师炮团火箭炮四营十一连二排六班副班长 谢 斌相关阅读:越战老兵口述:中国援助越南为何却换来战争?一个山东老兵的越南记忆的确,当时在越南许多人家里看到这些中国名牌,谁都会感叹。因为那时我们国家还没有进行改革开放,整个国家刚刚从“文革”恶梦中 醒来,综合经济势力和军力已降至建国后的最低谷,国内物资极度匮乏,可为了“同志加兄弟”,我们依然把最好的大米,最先进的武器、弹药,还有布匹和大量急 需的生活用品,源源不断地送到了越南,结果换来了那样一场边境战争。无论什么样的战争,都有其A面,也都有其B面。A面当然惨烈血腥,B面则给人留下另一种思考。日,中国与越南那场边境战争打响,我平生第一次跟随所在部队跨出国门。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惨烈的血腥场面虽然令人心颤,但却也抽出 心思品味了一番我们的近邻。30多年过去了,对于那场战争,很多东西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模糊,唯有留在记忆里的某些景象,一直在脑海里萦绕,并经常引发 思考。“狗日的香蕉,狗日的……”平生第一次吃香蕉,就是在越南。之前,只知道热带地区的水果资源丰富,“头顶香蕉,脚踩菠萝”的情景总是令人向往。但真正吃到香蕉,还是那场战争打响后的第三天,在越南一户老百姓家的院子里。那场战争分为东线和西线,东线是广西,西线是云南。当时,我所在的炮兵部队配属给步兵某军负责西线越南老街、甘塘一带的进攻。我当时是炮兵测地兵,所以 主要负责炮兵的测量工作。炮兵部队的炮阵地和射击目标坐标,都需要事先把各种数据测量好,然后计算成所需诸元,射击时再换算成以米位为单位的标尺、方向装 到大炮上。战争之前,我们在国内一些比较高的山头上,已经通过“交会法”把 坐标交会到了进入越南十几公里的一些明显方位物上。战争打响后,我们跟随步兵进入越南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把在国内倒过去的坐标测量到具体炮阵地和目标位 置上。因此,半夜一点多进入越南,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了紧张的测量。评论这张  转发至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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