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6剧情三里有哪些神仙??小说剧情需要,拜托大家了!

求仙剑奇侠传三的所有支线任务。_百度知道  仙不仙兮凡不凡,  剑气仙风任自然。  奇梦曾惊三秋雨,  侠魂如度万里山。  ——管平潮  前言  从小,第一次知道武侠是怎么回事,是看到金庸大师的小说。第一次接触到仙侠是什么感觉,是看到还珠楼主大师的小说。长大后,接触的武侠和仙侠作品种类变多了,漫画、布袋戏、电视剧、电影。但那种纯粹文字带给我的触动和遐想,却始终有其他种类无法替代的感觉,原因或许是最纯粹的事物就是最美的吧?  我是从事单机RPG游戏制作的,我们很重视剧情体验,在创作游戏内的剧情最开始必然是诉诸于文字,然后才能进一步转化成分镜、画面、程序、声音等等。仙剑奇侠传出小说可以说是褪去皮相,将故事的原始灵魂呈现在读者的眼前,也因为小说摆脱游戏声光技术这躯壳的限制,而更能充分挥洒。  也因为小说跳脱了游戏这躯壳,加上管老师站在仙剑奇侠传全系列全局的高度来建立小说架构,而将整个仙剑的世界观、脉络、故事背景各方面做有效的串联,更宏观、整体、和深度。这是我们过去一直不能、也不敢去挑战的大山。如今,藉由磨铁图书的力量、管平潮老师的深厚写作功力和对仙剑奇侠传热爱,我们终于可以直面面对自己心中深藏多年的那份心愿:一部跨时代、全系列的仙剑奇侠传小说巨作、一部能再次证明仙剑是中国仙侠代表的作品、一部能让十七年来广大仙迷自豪、也能让更多广大仙侠读者爱上仙剑的小说。  愿仙剑文化长远流传。  姚壮宪  日  序一:我欲梦中传彩笔  「温瑞安」  仙剑奇侠传,是全球以及华人世界里最瞩目的传奇。从1995年迄今,推出五代加一个外传,另有视剧多部,影响力普及覆盖,深邃广泛,是玄幻+武侠,言情+神话的瑰丽堂皇大结合,哪怕从不谙网游、不嗜电玩的人,例如本人,也对“仙剑奇侠传”大名,如雷贯耳。  管平潮,我有幸得识。他是一个一本不正经的人。本来正经,因为有原则有抱负,表现略带不正经,那是因为看透世情所以玩世不恭。他谈吐温和,反应快捷,略善感但其实是内心坚定的人物。现在的创作人,像他对西学有相当认识而对国学有巩固基础已不多见了。他的思路创意,贯通道释儒侠,恰似一波未停一波便起的大江大潮,翻峯而至,但又有擒龙伏虎手,纵控自如,“仙剑奇侠传”小说,由他撰写,已难有更好的人选了。  管平潮之国学修养,从章节回目的四六骈文之体便可看出;其字不生僻,意则不俗,尽得“雅驯”之妙。既为“仙剑奇侠”,我试以回目中涉剑之处,剖解其妙:  看!“剑冷光寒,遂使英雄气短”,这是肃杀之剑!“真剑无锋,曾有一文之友”,这是内敛之剑!“剑气千幻,缭乱当扈毒光”,这是变化之剑!“挑灯说剑,一语点破灵心”,这是知性之剑!“世路如冥,容我苍茫试剑”,这是沧桑之剑!“双生妙影,携手御剑江湖”,这是友情之剑!“霹雳流毒,遥思剑清尘妩”,这是优雅之剑!“剑斩妖颅,娲皇灵珠在握”,这是凶猛之剑!“云飞剑舞,蜀山天下仙峰”,这是高渺之剑!“何处狂徒?一剑云山动色”,这是畅快之剑!“海妖如潮,震动心芒一缕”——这是字中无剑,心中有剑,心化剑芒,无剑之剑!  温某平生耽写武侠,看剑无数,今日观此万般妙剑,心念当化漫天花雨,连我这不嗜酒之人,也欲仗剑中流,浮一大白,消尽平生块垒!  而华人文学圈中,自还珠楼主前辈《蜀山剑侠传》之后,数十年间仙侠珍品也稀。其实于华族而言,仙侠与传统的神话、志怪一脉相承。自远古后羿射日、嫦娥奔月,至近代西游千精百怪、聊斋花鬼狐妖,都极彰显华夏民族博大无边的想象力和那种浸淫在骨子里的绚烂与浪漫。今管平潮动笔撰写《仙剑奇侠传》小说,温某读出其中颇有此类风骨真意,便欣然作序,取意李义山“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励其传承国学衣钵,也遥贺这一盛事。  我曾赠管平潮拙作一本,其中题词:“八方风雨,温柔与悲壮。”细阅其书时,读至会心处,忽哑然失笑:  “莫非心中早有感应?那题词本就是为他这本书写的!”  《仙剑奇侠传》小说大成之日,我愿成为他第一批读者。  序二:那些年,我们一起玩的“仙剑”  「南派三叔」  开始玩“仙剑”还在上中学吧。那时候国内家用PC普及度还不高,网吧里是“星际”、“红警”等这些外国竞技游戏的天下。直到“仙剑”问世,国内PC游戏终占得游戏市场一席之地,成为国内RPG的传奇之作。  略久远的,那个年代。我得好好得回忆回忆。  以我个人现在的感觉看来,“仙一”那时候的画面分辨率近乎于马赛克构图。但在十五年前,它完全满足了每一个爱做梦的少女的臆想——习得一身绝世武功,锄强扶弱仗剑江湖。痞气十足但又机敏善良的逍遥哥哥,是女生们的最爱。而纯洁善良的灵儿和刁蛮可爱的月如也成为了男生们的心中女神。  啊,我多么爱着林月如,以至于我从此之后就爱上了那种知性的,刁蛮,爱憎分明,拿着鞭子的女孩。  我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对不起,这不是一篇序,对于我来说,约我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我脑子闪现的,全部是我的青春。  说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如果说仙剑的故事和人物吸引我,我承认,在那样的年代,除了故事本书,没有可能让一个国产的游戏那么走红,但是如今,他的故事和人物真的不重要了,它已经是一个完全另外意义上的存在。  我没有办法去写它的功绩,写这个故事的主创人员,写这个公司的心路历程和对中国游戏业的贡献。  我没有办法,我完全没有办法,这个游戏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个游戏。  他承载了太多东西,我不记得我打穿这个游戏几次了,不记得用坏过几张软盘,为的是从网吧的电脑上,拷下游戏的进度。不记得几次为了这个游戏,偷偷半夜从家里爬出去,去网吧里包夜。也不记得,我指导身边的网吧新人打游戏的时候,那种老江湖的成就感。  那一段岁月,不长不短,我献给了那个黄红相间的MSDOS图标。  若干年前,或者说十几年前,当我还在网吧里,努力的操控着李逍遥砍着那些山海经里的妖怪的时候,我是否会想到,十几年后,我会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为这部作品的小说版写一个序言。  肯定是想不到的,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命运。谁说,这不是注定的。  从当年的游戏里,到现在的游戏外,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被人爱过也爱过一些人,逍遥过,痛苦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人生经历了这么多变化之后,我还会去怀念少年,暑假,我的赛扬电脑,15寸的屏幕和那个走运的店小二的那一刻。  接到这个约序之后,我特地的翻出了我最早的那台电脑,打开了那个长久没有启动的DOS图标。  载入进度的那一刹那,一种强烈的时空穿越的感觉,如电流穿过我的身体。  我能知道我完全没有变,我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孩,我对于爱情还是懵懂,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期望,没有得失,不觉得金钱有什么魅力,之后的一切于我就是一个游戏,而我面前的电脑就是我的大本营,当我一切都失败的时候,我退回到这台电脑边上就可以了,就满足了。  如今我身上穿着大量的外衣,希望自己精明,果敢,大度,有着震撼人的气场。哦,这些都是bullshit。  我要的,不过是那一刻的那种安全感而已。  到此为止,只说这些。  现在的场景,有点像九把刀《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里,最后的那些场面。如果我业拍这样的电影,一定会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林月如》吧。可悲可叹的宅男生活。如今,我也没有时间也毅力把这个游戏再打穿一次了,看书吧,唯有看这本小说了。  第一章 传说的诗篇  缥缈的天外,有一棵神奇的树。它生长在比银河畔的穹苍更高渺的天上,它以琼雪为土壤,以云雨为灌饮。作为一棵神幻的灵木,它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吐纳着天地间磅礴的灵气和日月的精华,它本身就是整个天地寰宇间最重要的灵力之源。  这棵神界之树,高居于六界的顶端。它充盈着雄浑无匹的灵力,日日夜夜向天地六界散发着强横却清柔的灵力之光。日月因它而明耀,江河因它而奔腾,高山因它而巍峨,大海因它而咆哮,神、魔、仙、妖、人、鬼六界,因它而千姿百态、生生不息。  六界曾为一体,却因为一些瑰丽而悲壮的往事,导致六界中灵力最强大的神界远离其他五界,高居于各界之上。只是即便如此高傲而尊贵的神界,要保持千万年的永恒存在,除了求庇于天帝伏羲的智慧光芒,还得溯源于这棵根植在缥缈云中的神树。神界神族,正因为他们是离神树最近的存在,才能让他们傲视五界。  作为天地六界中最重要的一棵树木,神树自然受到最重要的守护。当然,既是天地灵力之源,神树虽然看似无悲无喜,但冥冥中自有一股超乎常理的奇妙灵觉。一般来说,就算天帝亲临,若被神树察觉出恶意,则即使以天帝之能也不能靠近神树分毫。深谙此理的神族,便对神树采取了外紧内松的保护;越靠近神树的地方,守卫越为稀疏,以至于日常负责守护神树的那位神女,只有孤身一人,日复一日地巡视在广袤无垠的神树之圃。  这位身担重责的神女,名叫“夕瑶”。  “先天先地,万神之府!”  即使巡视了上万年,当夕瑶仰视这棵巨大无比的神树时,仍觉得目眩神摇,心中反复回荡着神族同胞们对这棵神界守护之树的赞语。  “真美啊!”  此时,夕瑶飘身站立在神树之下,仰视着头顶那无尽的星辰在神树的枝叶间闪耀,宛若人间夏夜树丛间明灭的萤火。这让夕瑶觉得,此情此景,如梦如幻,自己正看到六界间最美的图画。只不过,夕瑶惊讶于神树的梦幻之美,却并不知道,在几乎所有神界男子的心目中,她的美更胜于这清冷高绝的守护之树千倍百倍!  号称“神界明珠”的夕瑶之颜,俏曼而明丽,超凡而脱俗。云隐青丝,月淡修眉,明眸宛若流波的水月,就那般窈窕婀娜地立于神树之下,一阵风来,飘飘飖飖,恍若转瞬便要飞去,实在动人心目。和她心目中最美的神树相比,夕瑶并不知道她自身便如那烟笼云绕的神幻灵株,让人看到她,就好像看到淡雾笼了花萼,轻烟罩了月华。  只是如此完美的梦幻神女,柔婉的眉间却隐藏着一缕淡淡的忧愁。尤其当她站到神树之下,完成了对神树惯例般的赞美,便悄然凝伫了。那目光悠悠,那神思杳远,好似满腔思绪都飞到那万里之外、千年之前……  其实,先天先地,不免孤冷清寂;万神之府,常常如梦如雾。每当触及心田中那块柔软的地方,无论自己平素如何深藏,却也禁不住心动神摇,满怀愁绪。  一念动摇,万绪纷起。  纵然心中好像有一万个声音在同时呐喊,“别看!别看”,可清丽的女子仍忍不住低俯了螓首,将忧郁的目光朝那一方投注——神目凝注,那是一个或许卑微,或许喧乱,或许纷繁,却始终让人牵挂的热闹地方。  “唉……”  夕瑶悠悠的情思,随着这一声情不自禁的叹息,如一缕雨后的烟云,萦绕在了神树的叶间枝头,久久不能消弭。“仙路迢遥,烟水千叠;神梦惊破,情缘万结。”无论夕瑶如何情思万千,头顶这棵亘古存在的神树,却依旧目光冰冷,默默俯视着脚下这个小小的生灵,无悲无喜,无声无息。  这一番情思摇动,久而久之,夕瑶便觉得有些困倦。她像往常一样,提起了裙裾,柔弱的香肩靠在了神树的根上,想小憩一会儿。但是当她娇躯靠上神树的那一瞬,尘封的心弦好像蓦然被谁拨动,一声轻吟震荡了平静的心湖!  神魂受到突如其来的扰动,夕瑶顿时弹身站了起来!  “谁?!”  夕瑶灵力鼓荡,原本曳风的裙裾鼓若风帆!  “唉……”  一声带着亘古回音的叹息,应声在心田中响起。听到这神唱般的叹音,夕瑶变得有些迷茫,转而便闻到一缕动人的清香。  “呀!”  “是神树结果了!”  直到这时,夕瑶才反应过来!她猛然仰首朝神树枝叶间望去,却见一颗昨天还青碧生涩的果实,此时已然转变成一抹诱人的粉红色,在翡翠碧玉般的枝叶间闪耀着无比晶润的光华!  “终于结果了!”  等待了数百年,神树终于再一次结果!  这对神界来说,该是多么大的喜讯?!夕瑶的第一反应,便是飞身而下,去下方神界琼楼玉宇中传告这个喜讯。只是,正当她俯仰凝睇,兴奋地察看那颗难得成熟的神果时,眼角的余光,却从那开合的云团间,瞥见了下界那一方让自己梦萦魂绕的所在。就在这仿若宿命的一瞥间,夕瑶迟疑了……  因为,她在这一个眼眸的投射间,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传说!  可想而知,能被神界委以守护神树之责的神女,其品质性情无可置疑。但眼见神果成熟,夕瑶却忽然陷入了沉寂。思绪纠结辗转,情绪陷入了思念的沼泽,神魂俱如灵圃中的仙草般不能自拔。到最后,终于那一缕的缠绵战胜了千般的理智,夕瑶终于寻到自己的答案。当迷离的眼神终于回归澄净和坚定的那一刻,天地无声,只听得见神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如泣如诉。  “来……”  一声如梦呓般的泠然低语,那高悬百丈的神异果实,倏然降临到夕瑶的手里。那一瞬,铺天盖地的异香如潮水般淹没了神女,那种仿若溺水般的窒息感觉让人觉得忧伤而甜蜜。有着绝世容颜的神女在这一刻冁然欢笑,俏靥如鲜花绽放,还挂着点点的泪珠,就似晶莹的晨露。  微笑着的泪珠,和头顶神树枝叶间的星光上下辉映。是谁的倩影,点亮了漫天的星辰?这一刻自己的心儿啊,已随着神圃的清风吹送万里……  正是:  〖逐回风兮纷舞,  与灵雨兮俱零。  辞故枝兮无语,  宛长逝兮含情。  天上仙泪盈盈,  人间岁月悠悠。〗  第二章 寒窗宵语,未解三生情缘  这一天,正是个寻常的春夜。就在长江上游的渝州城里,有个少年在深沉的夜色中高卧酣眠。他睡在渝州城最大的当铺永安当伙计房里,不用说,是个铺子中的学徒伙计。少年约摸十五六岁,模样清秀,性格爽朗,惹人喜爱。特别的是,在他清俊的容貌之下,总让人觉得蕴涵着十分的机灵。纵然在呼呼大睡之中,他的嘴角边除了淌出几滴口水,也不忘流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  “嘿嘿……”他说着梦话,“这……这破铜壶……你就三文钱卖了吧……这不是曾仲游父壶,不是曾……”  口里说着不是,可睡梦中的脸上笑意渐浓。正当他就要在梦中完成一笔奸商生意时,屋外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清脆响动——这声音,好像是什么人踩断了铺在墙角的干树枝。少年顿时惊醒,一骨碌坐起,揉揉惺忪的睡眼,小心地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有贼?”  少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看了一遍自己摆在屋角墙边的那些古董,有点儿紧张:“难道真有识货的小偷,要来偷我的宝贝?”  不过,紧张兮兮了半天,屋外却再也听不见动静。少年竟有些怅然:“唉!这年头,连识货的小偷也不多!”  少年正在怅然若失,却听屋门板“咣当”一声巨响,然后一阵脚步声凌乱,竟有人破门而入!  真来了贼,少年却不干了,大喝一声:“呔!好个小贼,竟敢偷到景天小爷房里来!”  “咦?!——臭小子,敢骂本小姐是贼!”这声音清脆悦耳,带一丝娇气,竟是个少女的声音。  “原来还是女贼!”景天更加气愤。  “哇!你还敢叫我‘女贼’,看掌!”  “哎呀!”  没想到这小女贼说打就打,景天猝不及防,手臂上挨了一掌。  “你干吗打人?”景天悲愤地叫道,“什么世道!连小偷也敢这么猖狂?好,好,等我点上灯,要看看你这不讲理的女贼长什么凶样!”  景天忙跑到木桌旁,打燃火折点着油灯。  “咦?怎么是个……这么好看的女贼?”借着油灯的光亮,景天看清“女贼”的模样后,一时间竟愣住了。  原来这个不速之客,只有十四五岁年纪,风姿妍丽,纤腰婷秀,眉目如画,此时薄怒微嗔,更显婉媚动人。  “她……她……只有画轴里的仙女能比得上吧……”景天忽然发现自己心跳得有些急,脸也变得有些发烫。  “你这小伙计,胡说八道的,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美貌少女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哪知道!”这时景天也回过神来。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楚,他悻悻说道:“这位女贼小妹,就算你人长得好看,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扑哧!什么女贼小妹……”少女皱了皱可爱的粉洁鼻头,正色说道,“小伙计,你听好了,本小姐姓唐名雪见,乃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哦——”  “啊……”景天忽然呆若木鸡。  “你这下该想起来,这永安当还是我唐家的产业呢!”  “呵,误会,误会!”  景天反应过来,忙满脸赔笑。毕竟,他只是唐家堡名下产业的一个小伙计,还靠着别人吃饭呢。  “不知唐大小姐深夜来访,究竟为了何事?”景天的语气变得十分客气。  “我只是来找点儿东西,别人说你们这永安当里有。”  “唐小姐要找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景天拍着胸脯打包票,“不是我吹牛,永安当这地方我最熟。想在永安当找什么,就算蒙上我的眼睛,我用鼻子也能找出来!”  “扑哧!”唐雪见被少年的话逗乐,忍俊不禁道,“你这么说,倒好像我家帮忙打猎的阿黄。”  “咦?阿黄?他是谁?怎么听起来像个狗名?”  “呃,不是啦……我来是为了这个,”唐雪见从身边掏出一把紫砂茶壶来,递给景天,说道,“你看,这是我爷爷最喜欢的茶壶。可惜盖子被我不小心打坏了,我现在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配上。”  “哈,原来是这个事情。”景天兴高采烈道,“这下你算是问对人了!不过,难道你不知道吗?这种紫砂壶每一把款式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找到两个相同的盖子。唉,这可是常识呀,你连这都不懂——哎哟,别踢,别踢,当我啥都没说!”  “哼!”唐雪见收起玉足,余怒未息,哼哼道,“你敢瞧不起我,想找死呀!”  “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嗯,你也不用着急。我看这盖子的手工也不难,你要是不急的话,我替你把盖子粘好,包你和原来的一样。”  “真的?你居然有这本事?”少女瞪大了眼睛。  “那当然!”看着少女惊诧的表情,景天十分受用,当即忘了少女的刁蛮,得意扬扬地开始吹嘘起自己屋中的古董宝贝来,“你看,我这房间里的古董,哪一样不是我粘起来的?要知道这些陶器瓦罐出土后,能落到我手里的,哪一件是完整的?还不都得靠我粘……”  “是吗?”听着少年的吹嘘,唐雪见打量着屋里四处摆放的破坛烂罐,仔细地看了半晌,却也瞧不出什么好来。  “好吧,”唐雪见道,“虽然这些瓦罐看起来破烂,但还算完整,我就相信你能把茶壶盖粘起来。”  “嗯——”  正说话间,两人脚下的砖地猛地一阵剧烈震动!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地动屋摇,屋里的瓶瓶罐罐丁零咣当乱响,到处乱滚!  “我的宝贝!”剧烈的地震中,夹杂着景天心痛的惊呼。  巴蜀之地多地震,今夜这地震持续了好大一会儿。这地先是剧烈地上下抖动,转而便左右摇晃。  “好怕人的地震,幸好我跌倒时地上有张软垫……”正庆幸时,跌倒的少年忽然一惊,“咦?我屋里地上为什么会有张软垫?”  惊疑之时,稍一摸索,景天便全明白了:自己此时竟扑在唐大小姐身上!  “啊——”唐雪见一声尖叫,原来这时候她也反应过来!  “不要嚷!不要嚷!”见雪见惊叫,景天大急,见自己喝止不住,便干脆拿手捂住少女的樱口,“别嚷了!你想让别人听到叫声赶来误会我们吗?”  此言一出,本来把全身的劲儿都用在嘴上的唐大小姐,立即噤口不言。见安抚了少女,景天赶紧一骨碌爬起,跳到一旁。等他离开,刁蛮的大小姐也赶紧站起身来,往门边退了几步,又羞又恼,倚门拈带不语。  “我说……这是啥?”景天忽然开口。  “干吗?!你不要碰我!”少年只不过稍微出了点儿声,唐雪见就像受惊的小猫一样往旁边惊呼跳开。  “我是说,你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你的吗?怎么扎在我手臂上,流出来的血是黑的,伤口也麻麻的……”  “啊!”唐雪见闻言,朝景天胳膊上一望,立即惊呼叫道,“这是我唐家独门暗器毒蒺藜,怎么到了你手里?”  “哎呀!毒蒺藜!”景天一听名字,便唬得面色如土,叫起屈来,“我只不过无心跌倒压在你身上,你就要杀我灭口啊?哇咧,痛啊!”  “住口!”见他胡言乱语,唐雪见气不打一处来,叱道,“谁要杀你?还不是刚才你撞倒了我,才扎上我随身携带的毒蒺藜。”  “哦,这样啊……那还有救吗?我不会死吧?天哪,我不要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呢!你……你要给我偿命!”景天脸色苍白,如丧考妣。  “真是笨蛋……别叫了,你不会死的!我有解药!”唐雪见也算是在唐家堡横着走的刁蛮大小姐,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这世上也有能让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处下口报仇的可恶家伙。  “不会死啊……那就好,那就好!”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少年,立即变得生龙活虎,跟少女殷勤赔笑道,“我就说嘛!小子贱命一条,哪放在唐大小姐眼里!既然这样,还请大小姐大发慈悲,给我来两三斤解药,立即敷上止血。”  “哪用那么多!你以为是打糨子糊墙啊。真是个笨蛋!”唐雪见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惫懒少年,实在哭笑不得。停了一会儿,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明眸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叫景天吧?要解药也不难,不过你今晚要少睡点儿觉了,赶紧把我爷爷的茶壶盖粘好,天一亮就拿到城西南的青竹林,我跟你交换解药。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大小姐可千万别睡过头啊,小的怕万一解药用晚了,胳膊留下终身残疾,娶不到媳妇,那可凄惨啦!”  “笨蛋!”唐雪见转身一推房门,便走了。景天心系臂伤,追到门边还想再叮嘱几句,却看见那个娉婷的身影轻盈地闪动几下,便彻底融入茫茫的夜色里……  “怎么粘好呢?”少年开始专心致志地观察起那个壶盖。此后这个永安当小小的伙计房,就和渝州其他所有建筑一样,渐渐融入整个巴山蜀水凄迷的夜色里……  正是:  〖星沉月落夜闻香,  素手出锋芒。  前缘再续新曲,  心有意,  爱无伤。  江湖远,  碧空长,  路茫茫。  闲愁滋味,  多感情怀,  无限思量……〗  第三章 兽称五毒,不掩天真淑性  翌日清晨,渝州城郊的唐家堡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春晨的薄雾呈现出一种乳白的颜色,如轻纱一般在连绵的楼阁间弥漫缭绕,为风格刚硬的唐家堡增添了几分柔和。  “幸亏还算起得早!得给那个惫懒小子找解药了!”  平时睡惯懒觉的唐大小姐这时也已经起来。出了闺阁,唐雪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长廊、甬道和花园,等来到此行的目标百毒楼附近,她便放轻了手脚,蹑手蹑脚地走进百毒楼。平时大大咧咧的唐大小姐,这时候腰肢柔软得像只野猫,十分灵巧地在药橱中翻寻解药。也许那个叫景天的小子确实走运,唐雪见没用多久,就找到了毒蒺藜的解药。  “哼,臭小子,昨天敢对我无礼,我本应找不到解药才是!”正嘀咕时,唐雪见突然听到百毒楼里间传来一个声音:“冯爷,这五毒珠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炼成的!”  “嗯?”雪见一愣,“这不是堂伯父吗?怎么声音这么急?五毒珠是什么?”雪见一时好奇心大起,忙踮着脚尖,轻轻走到靠门的墙边,悄悄听里面的人说话。  “冯爷,你也知道,那五毒兽百多年来也就捉到一只,真的难得!不是都已经说好了的?怎么罗堂主突然变得这么着急?”  “你有所不知,”此时传入雪见耳中的,却是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我家堂主的神火功,前些日子已炼至九重。而且……而且那已经不是你我所知的内功,而是仙术了。”  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忽然强硬起来:“唐老弟,我老冯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从不会胡说八道。我家堂主仙术已有小成,不过就算你不看在他老人家的面上,你也应该知道那个人——那人出神入化,已是神仙一流,我霹雳堂有这人撑腰,你最好给我……”  “不行!”让雪见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位平时挺温和的堂伯父,竟出人意料地坚定。他道:“冯爷,不是小弟不识好歹,实在是五毒兽特别难伺候。别怪我说得难听,五毒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别的不说,你们到哪里寻那么多毒物喂它?好,就算你们广派人手能找到,喂养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喂五毒兽,还得结合阴阳四时的灵气运行!”  “唐老弟,你小看我们吗?”霹雳堂的老者显然也有些生气,阴恻恻地说道,“莫非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不成?那个……怎么样了?可别想耍我!”  说到关键处,老者的声音又压低下去。  “他究竟说的是什么?”听了这么一会儿,唐雪见已经不仅是好奇,心里还变得十分难受,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果然,接下来她堂伯父的回答让她真正大吃一惊:“耍你?我哪里敢!你放心,咱家里那个老家伙,现在只剩下一口气,绝不会碍事!”  “嘿嘿,那就好。”老者笑了笑,放缓了语气,又低声说道,“要是……你就……”  “你说什么?冯爷,咱不用那么小声。”只听雪见堂伯父说道,“你就放心吧,这时候百毒楼绝不会有人的!”  正当他打包票时,心情慌乱的唐雪见挪了挪身子,无巧不巧正碰到了旁边的红木案几——“咯”,声音并不大,不过在这清晨无人之时,却显得动静不小!  “什么人?!”里间两人同时一声怒喝,不过好似忌惮什么,也不敢立即冲出来察看。  “怎么办?”情急之下,雪见也没什么好主意,下意识就往旁边跑。她想在屋里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行,都藏不住人!”雪见刁蛮,但不蠢;这百毒楼外间虽然家具众多,但大多是药橱,整整齐齐地紧密排列,实在没什么隐匿空间。她百忙中倒是在一个挂书法条幅的墙壁处找到个空隙,只可惜在布局齐整的百毒楼里,这地方十分显眼,想必会是第一个被找到的地方。  “怎么办?”唐雪见急得快哭出来。这时候里间一阵响动,有人在说“没什么动静,赶紧出去看看”;一听这话,唐雪见吃了一惊,靠在墙上的手臂下意识地一用力,已死命按住了墙上那张书法条幅——“咯吱……”  随着这声不寻常的轻响,唐雪见脚下一个不稳,转眼间已跌进了一片黑暗中!  “怎么回事?”唐雪见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等她站起来,在黑暗中摸索摸索,又听到外面那两人的隐约说话声,她便知道,刚才按住的那张条幅,恐怕是一个机关开关,无意中一按下时,墙面便立即翻转。自己正好整个身子都紧靠在墙上,就立即跌进墙后的暗格里。  一直生活在一片光明中的娇滴滴大小姐,突然陷入如此黑暗的事件中,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迷茫和前所未有的痛苦。  正自惶恐,唐雪见忽听得外面有对话声:“冯爷,听声音好像是雪见……”  “雪见是谁?”  “唐家堡里的,算是我的侄女吧,从小就很顽皮。”  “不能让她坏事!”  听到这里,雪见一颗心“怦怦怦”剧烈跳动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要完啦!我、我会死吗?”  正惊惧不安,唐雪见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推开大门的声音,然后听见那两个人还在对答:“咦,没看到人。”  “应该是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事关重大,我们快追!”  紧接着一阵紧凑而轻巧的脚步声,渐渐从大门开着的方向消失了……  “真的走了吗?”唐雪见不放心,又趴在墙上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声响,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和所有惊魂甫定的女孩儿一样,唐雪见以手抚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是,等她推了推眼前的暗格想赶紧走出去时,却碰了壁。  和外面的墙壁不同,这机关不知道怎么设计的,从里面推却死活也打不开!  “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唐雪见有些慌张。不过大难当前,俏丽绝伦的少女很快镇定下来。她先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视野变得更加黑暗。过了一会儿她再睁开眼,这时候周围显得没那么黑暗,自己依稀能看见些东西了。直到这时候,唐雪见才弄清楚,原来刚才跌进来的地方并不是一个狭小的暗格,而是一个地道的起点。弄清这一点,她便没那么害怕了,毕竟只要有路走,就一定能出去。  正想着心事,唐雪见却突然发现地道前方的半空中出现了一道黄光!黑暗无边,突然出现这一团黄光,对唐雪见来说就显得格外辉煌和灿烂。苦闷的少女,顿时又惊又喜!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团黄光竟渐渐朝这边飞来,很快就到了她近前。唐雪见终于看清这团黄光是什么时,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  “哇!好可爱啊!”唐雪见看着眼前这个飞舞的小东西,搓着手兴奋道,“这是什么呀?是会飞的胖黄桃吗?”  原来在她眼前,正有一只圆乎乎的小东西悬浮地飞在半空中。它的身子呈一种可爱的乳黄色,身后则是三对翠绿色的翅膀,正在不停地扑扇。第一眼看到它时,唐雪见还以为是水果成精,因为那身子实在太像一只饱满的黄桃子,身后的三对翠绿翅膀则像极了青碧的树叶子。不过,等她看到这只会飞的小精灵还有着明闪闪的大眼睛、身上也有纤细的手脚,她就知道,这应该是只会飞的小灵兽,并不是什么带叶子的胖黄桃。  特别是雪见还发现这小灵兽飞动时,四足中还抱着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几乎和灵兽的小身子一样大,碧绿晶莹,既像墨玉珠,又像是豌豆果。  “好可爱呀!”见此情景,唐雪见顿时爱心大爆发!她才不管这小东西是不是什么妖怪,虽然还身处在危险中,她已用最甜美温柔的声音跟小东西说道:“你是什么呀?你有名字吗?叫什么啊?”  “咕咕,咕咕咕!”小灵兽发出一串难以理解的咕咕声。  “什么……你叫花楹?”唐雪见猛地一惊,惊觉自己竟能听懂它的话!这种感觉,好像是小灵兽开口咕咕叫后,自己的心灵中便立即映现出它说的是什么!  “好奇怪……我怎么好像能听懂你说什么?”  “唧咕!”飞在空中的小花楹大点其头,鼓动着翅膀,兴奋地绕着雪见飞了一圈,好像在庆祝一般。  “唧唧,咕咕咕咕!”  “你是说,要带我出去?”  “咕咕!”  小花楹转身轻盈地飞动,整个身躯散发出更亮的嫩黄色灵光,照亮了地道的上下左右。见此情景,唐雪见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沿着被花楹照亮的路线前行。没走多久,一人一兽就在一堵墙壁边停住。  “是从这里出去吗?”  “嗯嗯!”花楹点头。  “好的。那你退后,等我来打开它。”唐雪见迈步上前,想察看一下是否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好让自己出去。  可是还没等她走到墙壁跟前,飞在半空的小花楹便猛然振翅,整个圆乎乎的身躯突然变得好像山崩飞溅起的石头,砰的一声弹射而出,重重地砸在墙壁上,顿时溅起无数尘灰——等尘埃落定,雪见再看眼前的情景时,顿时目瞪口呆。  圆滚滚、肉乎乎的小灵兽,竟然就在这突然的爆发中将这堵坚固的墙壁给撞出了一个大洞来!  “啊!你受伤没有啊?”唐雪见忙仔细察看花楹身上,发现竟然没半点儿伤痕!  “花楹,你真棒,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唐雪见由衷地称赞。  “咕咕……”花楹在空中微微点了点头,忽然之间,它那双颊上飞起两抹粉柔的晕红——这小家伙,还害羞了!  正是:  〖香肤柔泽,  素质参红。  团辅圆迹,  菡萏芙蓉!〗  第四章 深夜客来,漫卷一身魔气  唐雪见在百毒楼中有这么多惊魂时,景天却在渝州城西南的青竹林等得焦躁。这一晚上,景天并没怎么睡得着。壶盖早已粘好,然后便数着雄鸡的啼叫;好不容易等到了窗户发白,景天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漱了一下就急忙往城外跑!  出了城,乘渡船过了那条横亘城西南的大河,到了河对岸不用走多远,便来到那片占地广大的竹林。从渡头到竹林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穿过竹林后便蜿蜒入西边的璧山,消失在连绵的山峦中。  刚到竹林时,景天的心情还不错。青竹夹道,竹影扶疏,偶尔风来,满面清新;立在其中,想一想昨夜那女孩儿的一颦一笑,倒也十分惬意。想起昨晚的对答,有时他都不自觉地笑出来。为什么会这么高兴?景天理直气壮地认为,都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得到解药救命。  不过,愉悦的心情并没能保持太久。站在青竹道上,景天左等右等,也看不见半个人影,甭说唐家堡的小姐,便连过往的樵夫也少。久等不来,景天便有些焦急起来。开始时那点儿耐心,随着南边竹枝间那轮灿烂的日头越升越高,终于消失殆尽。心中那一点儿少年情怀,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这时景天只觉得手臂上伤口的酸麻越来越明显。  “不行,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景天跟自己说道,“我还是去唐家堡看看吧,说不定那个大小姐贪玩惯了,把约好的事情忘了。”  有了这念头,景天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没见人来,眼看就是中午了,便下定决心顺着竹荫小道往西走。他听人说过,翻过西边的璧山,就能看到唐家堡。  渝州城西南的璧山,虽然不算太高,但山势并不和缓。当景天走完了青苍翠碧的竹林,踏上璧山的山间小路时,也不敢一心二用、东张西望。作为渝州人,景天经常听说有人在璧山中行走时,一个不小心滚落到山路旁边的山涧里,之后费力爬上来不说,治疗满身伤痕,便是一笔大开支。而除了山路险要,最近还听说野树林中常有妖怪出没;让人觉得好笑的是,那些妖怪据说还都是家什成精,什么灯笼啊,条凳啊,扫帚之类的,连米袋子都有——想着这些传闻,景天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哈!要是我遇见这些妖怪就好了!我屋子里空空荡荡,是要添些家什用具了!”  不过可惜,这一路翻山越岭,除了跟头摔了好几个,妖怪一个也没遇着!  等翻过了璧山,景天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见它已然偏西了。  “这么晚了啊!希望能赶得及!”见天色不早,景天不敢停留,赶紧朝西北边那处红墙绿瓦的唐家堡赶去。  说起景天马上就要拜访的唐家堡,在渝州称得上家喻户晓。唐家堡乃是蜀中唐门重要的一支,以善于用毒闻名于世。不用说这小小的渝州城,渝州唐家堡在整个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景天到了唐家堡附近没敢贸然走近,而是远远地先打量一下,看到有一个身穿黑色武士衫的唐门汉子正站在门口石狮子旁守卫,他这才走过去,想请这位看门弟子跟里面通传一声。  谁能想到,饶是景天已经这么小心,结果刚抬腿朝唐家堡大门的方向走了两步,那守门弟子就大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这位大爷,我是来找人的。我……”还没等景天恭敬地说完,那个唐门弟子便横起三角眼怒叫道:“找人?就凭你穿成这样,也配来唐家堡找人?去去去,臭小子,一边儿玩去!”  景天没想到这守门弟子竟然如此无礼,顿时脸上有些变色。  “呼……”想起今天有要事相求,景天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松开刚才暗自攥紧的拳头。强压住火气,跟这个嚣张的弟子平和说道:“大爷,别急啊,实在是昨日贵堡有一位唐雪见唐小姐,托我修一个茶壶;现在茶壶已修好了,麻烦您能通传一声,就说——”  “住口!”这位唐门弟子着实蛮横,又截住景天的话头,不耐烦地叫道,“我管你什么茶壶茶碗!想找唐雪见是吗?不妨告诉你这穷小子,唐雪见这小妮子今早窃取了门中机密,已被逐出唐门了!你要找她,莫非你是同谋?!”  “啊……”唐门弟子这番话,对景天来说实在太过突然!“那个刁蛮大小姐,能偷什么机密?”一时间景天思绪翻转,愣在了唐府门前。  “发什么呆?还不快滚!”那唐门弟子又是一声怒吼,恐吓道,“你这穷小子再纠缠不清,小心大爷真把你当同谋抓起来!”  听得唐门弟子这般恐吓侮辱,景天几乎有些忍不住要跟他动手。最后,还是看了看这弟子腰间的佩刀,才默默地走开了。虽然走开,此时的景天,内心已有了完全两样的计较。  景天郁闷地走了回头路,翻过了璧山,再回到上午等待少女的青竹林时,已将近黄昏时分了。他今早黎明时热切盼望升起的日头,这时候已坠到了璧山之后;山那边的夕阳映亮了几缕晚霞,稀稀落落地横亘于苍蓝的天幕。夕霞折射的余晖,淡淡地映到了他身边的青竹林,勉强将弥漫的暮雾照亮。如此的夕林晚景,映在景天的眼帘中,忽然让他感到有些悲凉。  “唉,多看两眼吧。说不定明天毒发身亡,就算这样冷清的景色,也再看不到啦。”这样想着,景天看着这慢慢降临的夜色,觉得格外苍茫。  说起来,景天这个身份卑微的孤儿,还算是颇有追求。无论怎么艰难的岁月,他也在心中保持着自己的梦想。他只盼着有一天,也能开个不大不小的当铺,无论赚钱多少,总好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为了这个梦想,他找尽一切机会去看书认字、学习珠算。有时放工,他能在城里私塾的墙角待一天,就为了听私塾先生讲四书五经。  不过,学得越多,也让他变得容易联想。就好像现在,景天仔细看看远处的山丘和近处的竹林,其实也和往常的黄昏时分差不多,但这会儿他看看,怎么看怎么觉得晚景无限凄凉。  当一脸晦气的景天回到了永安当,已经是掌灯时分。  刚想悄无声息地溜回屋子,他却在当铺大厅就被那个尖嘴猴腮的赵管事给截住。“面无四两肉,尖酸刻薄”,这句相面的话儿放在这位赵管事身上,再恰当不过了。被赵管事截住,景天顿时心里叫苦,不过脸上却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夸张地叫道:“赵爷!可了不得了,外面在闹妖怪啊!都传开了,您还不知道呢?我……我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景天这话也非完全胡说,因为这些天确实传言纷纷,到处都传有妖怪闹事吃人。不过,即使说出差点儿没命的话来,却也丝毫没能博得赵管事的同情。他嘬着牙花子,吊起三角眼斜着看了看景天,阴阳怪气地说道:“差点儿没命吗?那你怎么活着回来了,看来你本事不小嘛,都赶上那些蜀山的仙人道士了。”  “咳咳,那哪能呢?赵爷,您可千万别以为我偷懒,我确实是去外边打听了一圈,真的是到处妖怪横行。您老经验丰富,一定知道这消息对我们永安当有多重要……”  “那倒是。”赵管事被景天不着痕迹地奉承了一句,十分受用,滔滔说道,“妖怪出没,城里的胆小鬼们一定都商量着逃难。这当口他们肯定急着变卖家当,我们正好敲他们一笔……咦?你说什么哪!”  赵管事突然醒悟过来,拿手里的小秤杆子敲了景天的头一记,没好气地道:“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个啥?乾坤朗朗哪来什么妖怪?都是那些胆小如鼠的渝州人编出来的,想偷懒不出门做事罢。你还不给我快滚——”说到这儿,赵管事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改口道,“先别滚,你还是把大门门板装上,咱今个儿早点儿打烊!”  “好嘞!”景天转身往大门那儿走,手脚麻利地搬过门板,将铺子当街的大门给关严实。关好门,景天转身回来,也不想跟赵管事多废话,低着头准备去厨房里寻俩馒头,就着凉水吃了充饥。那赵管事却看着他嘿嘿冷笑,嘴角不停扯动,显然还想再挖苦揶揄他几句——毕竟这么多年来,欺负辱骂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已经成了他赵大管事的一大人生乐趣!  “小子,你——”正当赵管事终于想到新的羞辱创意,开口才说了一句,就听得门那边咔嚓一声巨响!  “啊呀!有妖怪!”赵管事正要往桌下躲,却听得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凛冽话语在大门那边蓦然响起。  “当剑。”  赵管事和景天吓了一大跳,同时回头看,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袍怪客正走进屋来,手中拿着一把怪模怪样的紫刃阔剑。当然对于赵管事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眼睛在这怪客身上溜了一圈,便定格在这人身背后地上的几扇破裂门板上。  “什么贱啊贵的!没看关门了嘛!这门你怎么赔?”虽然这不速之客满身煞气,但赵管事可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当即他把挖苦揶揄景天练就的本事,用在了眼前这人身上。  “……”那黑袍男子也不说话,直把手中小半扇门板一样的阔剑往地上一顿,霎时火星儿四溅!赵管事被吓了一跳,拿眼一瞧,却见那剑拄之处的坚硬石砖上,已是裂纹无数!  “哎哟大爷!您可别着急啊,小人这就跟您当!”  到这时赵管事终于意识到自己今晚碰到个大麻烦,顿时那张本就狭小的瘦脸上皱纹挤成一团,满脸谄笑,急声召唤景天,“阿天!快,快!给这位大爷写当票……阿天?!”  赵管事叫了几声见没人搭茬,回头一看,鼻子都差点儿气歪:平时机灵无比、捣蛋在行的小后生,这紧要关头却像只呆头鹅一样,只管怔怔地看着这位客人!  “阿天!阿天!你出什么神?”  看似狡黠多智的赵管事并不知道,此时这位呆若木鸡的少年,却与他不同。景天此刻在这位怪客身上,嗅到无比凛冽奇特的气息!  破门而入的怪人,面容英俊不凡,尤其是身材显得十分高大。只不过,和一般个子高的人不同,这人站在面前,就像一座高山;那气势巍峨、雄峻、凛然,给人以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他身上裹着的那团黑色袍服,无风自动,让他大部分身躯都隐藏在身后门外凄迷的夜色中。这身黑袍,穿在这个男子身上,就好像一团黑暗的乌云,遮住绝大部分山体,使它显得不那么盛气凛然;或者又像是一只漆黑的剑鞘,盛住了一口绝世的利剑,使它显得不那么锋芒毕露。  如果说这一切都让景天感到这人高峻沉稳、深不可测,再看他满头飞扬的暗棕色发丝和雪白额间一朵鲜红跳跃的烈焰火纹,却又让景天觉得,自己在无边无垠的深沉与苍茫中,还嗅到了一丝性烈如火、犹如雄狮般暴躁的阳刚气息。  “怎么会这样……世间有这样的怪人吗?”明明只是一个英风爽朗、沉默寡言的青年男子,怎么自己会从他身上看出这些犹如冰与火不相容的奇异感觉呢?一时间少年陷入了罕见的迷思之中……  “哼!”  景天陷入呆滞,那男子看到他这样子,却冷哼一声,眉毛微微一扬,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第五章 前世风雷,换取今生如醉  “臭小子!发什么呆!”  “哎,来啦来啦!”  被赵管事在脑袋上一敲,景天终于反应过来,赶紧麻利地从旁边柜台上拿来当票簿子,朝男子问道:“您老这把剑当多少两银子?”  景天问时,他和赵管事这一老一少都在心里嘀咕:“罢了,今日定被这莽汉给敲诈了!”  暗觉晦气,却听那人淡淡说道:“一文。”  “什么,一文?!”景天惊讶,赵管事反应却快,连连催促:“一文就一文,阿天你赶紧写好当票给这位客官!”  “好吧。”  景天拈笔在当票上写上:“今有陌路客官,当破烂铁剑一口,当银一文。”  写好后,景天恭敬地将当票交给那男子。那男子接过当票,看也不看,往怀里一塞,将手中阔剑掉过头来朝前一递。景天赶紧上前握住剑把,要将宝剑取下。只是用了用力,景天却发现拉不动,抬头一看,见那男子两指夹着剑刃,一双虎目烁烁生光,竟正朝自己注目沉思。  “客官?”  听得景天呼叫,那男子如梦初醒,双指一松,放开剑器。  景天拿到了紫刃阔剑,正想赶紧转身放去库房,却听惜字如金的怪客忽然说了句“很长”的话:“你……竟然沦落至此。”  “什么?”  景天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疑惑说道:“沦落?客官,你认错人了吧?”  不知为何,现在紫剑在手,景天一阵轻松,浑没刚才大气都不敢出的感觉,连说话也顺溜了许多。他从容说道:“客官,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要去把贵剑收在库房里了。”  “哼!”  本来冷若冰霜的怪客,看着转身就走的景天,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突然有了些复杂难明的情绪。看着少年提着紫剑就快走出厅堂的后门,猛然间他那双犹如幽暗深渊的双瞳中,爆燃起一点星火!就在这一瞬间,本来迈步就要跨过门槛的少年,眼前一阵光影缭乱,转瞬竟然已置身于一个奇幻之所!  原来四处空阔,方才还在厅堂,此刻已悬在半空。无边的云气在脚下涌动,四周的苍穹空空荡荡。浩阔无垠的空间里,飘浮着无数的奇山。山间挂着洁白如练的瀑布,它们飞流直下,奔腾不停,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向何处去,在茫茫中寂寞地飞坠,周而复始,永不停歇。除去缥缈的仙山,巨大的空间里还零星浮荡着巍峨的神人石雕像。那峨冠博带,那宝相庄严,虽然只是冰冷的石头雕成,却个个栩栩如生。寂寥的时空里,轻响着无尽的风声。一个个神秘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从耳边呼啸而过,似风语,又似神谕。  正当突然坠入梦幻的景天看着一尊英武的神像出神,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原本威严圣洁的神人面部竟突然从中裂开。看那整齐的切口,就好像被一道无形的锐利剑风扫中,石像中裂,坠落虚空。  “怎么回事?”  景天愕然,却感到风息突然变得狂暴,清明寥廓的苍穹瞬间紊乱。飓风涤荡,无影无形的锐利剑气应声闪现,先是一座座神像被劈成两半,从天空坠落,紧接着挂着灵瀑的仙山一个个炸开,好像被无形的天帝之手依次捏碎爆裂!天穹充满煞气,好似冥冥中的天帝又打翻了砚台,顿时质白如棉的云朵漆黑暗淡,在诡秘天地中奔腾汹涌,像极了风暴降临的大海。一切都陷入了悖乱和疯狂,景天觉得这块奇怪的天地就要崩塌!  “嗬!”  景天正这么想着,猛然间从远处诡谲云波中听到一声猛兽般的怒吼,紧接着一道炫丽的红色奇光从云团深处闪现,很快如一道火焰流星破空而来,那急速前行的锋头所指,赫然就是自己!  “妈呀!”  十八岁的少年惊恐地大叫,本能便想躲避,谁知就在这时,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一个沙包,被人狠狠地扔了出去,耳边的空气极速压缩,音波鼓荡的嚣叫声瞬间刺痛了耳膜——此事已然诡谲,但更可怕的是景天发现自己竟然穿云破雾,以极快的速度向对面那个裹挟漫天风雷的飞火流星迎面撞去!  “啊啊啊——”  景天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顶点!这还不算完,当他瞬间靠近,看见那颗“飞火流星”的真面目,自己的恐慌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原来那颗烈火猛燃的流星并非真正的流星,而是一位身披紫焰战甲的凶狠男子,看不清面目,正疾速飞行,一路带起漫天风火!最恐怖的是,这无事生非的猛将不仅气势汹汹来势极快,他双手还各持了一把血色的短刃,上面交错着紫色的闪电和鲜红的火焰,显然正是他用来谋财害命的凶器!  “英雄,不要啊!”  景天凄厉的惊呼响起,身披紫焰战甲的凶人也到了他眼前。一刹那,少年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不过,幸好,也许是在梦中的缘故,按道理此刻自己应该被那两把凶残的短刃刺穿,但不知道为什么,景天却觉得是自己的喉咙猛然被什么利爪给紧紧攫住,呼吸困难,就像溺水之人很快就要窒息毙命。  生死攸关之际,景天正要挣扎,却忽然感觉被勒得紧紧的颈项一松,然后眼前光线一暗,再睁眼看时,却发现自己还是在熟悉的当铺大厅后门!虽然场景转换回来,但估计是刚才中了那一场邪的缘故,景天总感觉到自己脖子上那种被扼住的窒息感依然十分清晰。  “嗬嗬嗬……”  景天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幻象中,手提着大剑,背倚着门框,发出低沉的喘息。  “莫非是中了唐门致命毒蒺藜,毒性开始发作,眼前出现幻觉?还是这黑袍的怪异男人作怪,对自己下了什么幻术的咒语?”  景天稍作喘息,倚门胡思乱想。  “咦?这臭小子怎么突然累成这样?”  刚才令少年如痴如迷的幻象看起来时间并不短,但在旁观的赵管事眼里,却只见到景天提着剑往后门走,刚抬腿要迈过门槛,便突然停下来倚靠在门框上大喘气。  景天惊魂未定,赵管事满腹狐疑,那黑袍怪客的眼神却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你……”  看着依旧痴迷的少年,黑袍怪客凌厉的眼神里,已多了几分怜悯和惋惜。想也没想,他手一扬,便有一道看不见的灵光飞向景天。灵光着体的一瞬间,本来还惊魂未定的景天突然神魂一清,只觉得自己已发生些描绘不出来的奇妙变化。他感觉到,身边自己向来无视的空气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精灵,它们在欢快地飞舞。“水、火、土、风、雷”,几个古篆写成的字符突然间飘荡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瞬间,感觉非常奇特,好像自己抓住了些什么紧要的东西,却又什么也没弄懂。  到了这会儿,黑袍怪客再也没什么举动。在表情奇异的当铺二人注视中,他一转身,走出了破损的大门,很快淹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他到底是什么人?走江湖的术士吗?”  想起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妙变化,景天便猜测这人是不是一个江湖术士。不过也不对呀,既然使出些手段,让自己感觉到好处,接下来就应该发生点儿什么,不是开口要收自己为徒,就是要满口胡诌,跟自己骗些银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景天带着满腹疑问,手提着紫刃阔剑走到了院里。本来这些当物都要放到库房里,不过走过了几重院落,满怀心事的景天心里一动,便一转身,在月色的清辉中将紫色剑器带回到自己卧房里。  “也许,从这把廉价大剑上面能看出些古怪吧?”  正是:  〖旧游无地可招魂,  刹那风雷窥前尘。  豪行宛归一梦里,  剑光犹怒影空存。〗
更多精彩请点击原文订阅公众号开心走心句句入心(gh_cfaad3b93dfa)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微头条立场
的最新文章
你能知道这小哥咋想的吗?一片叶子,  
在水中漂浮,    在风中翻舞,    在雨中低泣,    在时光中消糜,    落小色放学回家急匆匆找她妈妈:  “妈妈妈妈,今天上课老师问我爽字怎么写、我不会。”  妈妈羞着说:“爽字嘛、你能知道这小哥咋想的吗?一片叶子,  
在水中漂浮,    在风中翻舞,    在雨中低泣,    在时光中消糜,    落小色放学回家急匆匆找她妈妈:  “妈妈妈妈,今天上课老师问我爽字怎么写、我不会。”  妈妈羞着说:“爽字嘛、仙剑影响一大批人.一部经典,用语言能够表达清楚么?那只有亲身体验,才能领略其中的意义。就好比陶渊明的“此中有  仙不仙兮凡不凡,  剑气仙风任自然。  奇梦曾惊三秋雨,  侠魂如度万里山。  ——管平潮  前言  从《仙剑奇侠传》系列是由中国台湾大宇资讯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大宇资讯”或“大宇”)旗下发行的系列电脑游戏。仙剑彩依: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世有无情人,却有痴情妖★ 救人一命,胜吃七粒葡萄★ 石长老:女孩子喝《仙剑奇侠传》系列风风雨雨已经经过了二十个年头,每一部《仙剑奇侠传》作品都给玩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每个人物都gh_cfaad3b93dfa三心宗旨为大家!热门文章最新文章gh_cfaad3b93dfa三心宗旨为大家!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拜托了机长剧情介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