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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给她一次人生，她不会再结婚 以此文纪念娥的周年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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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1）――代序　　　　多少天来我的思绪离开过她,她那么漂亮,她的那双透双透双的大眼睛令人心醉,有人说她长的象　　　　中央电视台播音员李什么，不，她比李漂亮，她还那么年青，刚40岁却撂下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撒手而去。&& ()&& ()&& ()&& ()&& ()&& ()&& ()&& ()&& ()&& ()&& ()&& ()&& ()&& ()&& ()&& () 　　　　她死于红斑狼疮，还有人说她死于贫穷，不，她死在战胜自我的心态里　　　　　　（2）――出生　　　　在一个雪花纷纷扬扬的早晨,那天是我去镇医院请接生婆的我记得我都走出很远了,我娘撵出门大喊　　　　：“找罗大夫,别的大夫不要!你快点!”40年前请大夫，那听你点名啊而是院长派谁是谁,我一边往医院　　　　跑，一边心里嘀咕着我娘的命令找哪个大夫，不是我说谁就是谁呀也真巧，那天就罗大夫坐班，　　　　当然就是罗大夫出诊了　　这位罗大夫50几岁胖胖的,她听了院长的指示后问我：“这是第几胎?”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我说:　　　　“要生孩子,她在家疼的叫喊.”她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她开始把生孩子用的各样器皿包在一个大包里,　　　　随后穿外衣,往她脖子上左缠右裹她的大长围脖(围巾)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比正常人慢八拍当时我并不知　　　　道生孩子是急事,而我是急性子,家里的产妇大呼小叫,我娘还告诉我快点.我急的要往外拽她.她看出我急　　　　不可待的样子说:“你拿产包”我们终于走出医院　　那个年代街上“的士”,更拉人的三轮车,不管路多远都要步行可苦了我了,从镇医院到我　　　　家足有三里路,我从家走的急手套,没戴围巾,路上的北风夹着雪花不时的打痛我的脸,两只耳朵都要冻　　　　掉了,手拎着那个大产包很重,冻麻木了心里在抱怨：孩子怎么赶上这么一天出生!没出生就这么折　　　　腾我？我的手渐渐失去了知觉　　那是农历冬月初五,早晨八点三十分,一声啼哭,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孩儿.一生下来就睁开眼睛,哦,大　　　　双眼皮儿,好看!我娘虽然没念书,可是孩子的名都是娘给起的都很有愚意她看着孩子说:“孩子大眼睛　　　　毛绒绒的就叫小娥吧！”　　我记得接生婆在里屋即将接孩子出生时,房产管理所收房租的破门而入,急的我娘往外推他，嘴里说:　　　　“同志啊,你快出去,我儿媳妇站房!”　　“谁站房也得交房租！八毛五分钱的房租必须交！”就在此刻，“哇”的一声孩子出世的第一声啼哭　　　　吓的他撒腿就往外跑，嘴里喊着:“生孩子就说生孩子,说什么站房!谁能听懂!？”他这一往外跑,正撞在　　　　往屋里进的我的表姐身上,表姐被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却头也没回的跑了　　在我们地区，谁家生孩子，是不许外人进来的怕冲了喜，还有个说法是谁来孩子就像谁而对来者　　　　更有损害所以我们这人进产房的收房租的好几天都缓不“晦气”　　小娥就在这风雪里出世了 　　　　（3）――童年　　　　娥小时侯是在奶奶家度过的.　　在小娥16个月的时侯,妈妈又生个小妹妹,奶奶去了阳朝把小娥给抱回老家.奶奶家当时就三个人在家,　　　　爷爷,奶奶,还有一个在县委上班的姑姑.小时候的小娥长的像个商店里卖的洋娃娃两个大眼睛毛绒绒的红　　　　彤彤的小脸蛋儿,谁见着谁都要去亲她一口.姑姑每天下班回来都用自行车载着她去郊外兜风.那时的自行　　　　车都是横梁的,在车的横梁上按个小坐.孩子在自行车前面坐着很得意.姑姑不时给她唱个儿歌,骑车撵天上　　　　飞的小鸟.折下一个槐树叶,一个一个树叶往下掐.姑姑是在教她数1个,2个....小娥每到这时是不想回家的　　　　.小嘴都都着不停的"不家".她有尿床的病,可是每天晚间都是在姑姑的被窝里睡觉.所以姑姑的被总是挂满　　　　了小"地图".　　小娥12岁那年的夏天,她的爸爸来领她回阳朝去.她抱着姑姑娘的腿哭着说:"求求你,把我留下,我不走　　　　!""不可以,你要回家帮助待小弟弟的".在火车还有几分钟就开了的时侯,小娥跑了,让她爸爸给拽回来一撇　　　　着打在孩子的脸上,当即嘴角流血,门牙打掉了.　　姑姑看着远去的火车,泪水在不停的流趟,　　　　　　（4）――成长　　　　 她不是后娘　　　　小娥18岁那年春天，在姑姑的帮助下，全家从辽西迁回了辽东除了她的哥哥在外服兵役外，娥的爸　　　　爸、妈妈和１６岁的妹妹，还有个１２岁的小弟弟，都搬回了辽东　　娥的姑姑在县委工作，人缘好，认识人多为娥的爸爸、妈妈联系按排在较好的单位和不错的工厂上　　　　班娥初中刚毕业，在家承担起家中的一切活计妹妹和弟弟都继续上学娥的一家五口人，从外地刚搬　　　　回来，因为暂时住处就和姑姑一家住在了一起　　娥的妈妈个子不算高，也就在１米五左右她要做裤子，裤长也就２尺６、７寸，而裤腰却在３尺７　　　　寸做衣服的身长不到２尺，胸围却３尺７、８寸脸面上也有一双透双的大眼睛，但是，这双眼睛射出　　　　的光不是友善的，有点凶确切点说在她的眼睛后面好象偷过人的东西，却要掩饰而出现的那种骄横　　　　　　要问娥妈为嘛这么胖，她唯一的密绝就是有个好胃口姑姑家的饭锅小，她家五口人，姑姑家还有三　　　　个小孩子，这一家近１０口人到吃饭时她不等上班的回来,她就先吃饱喝足而小孩每人的小饭碗里呙　　　　上一勺，吃没吃饱就这些等姑姑和爸爸下班回来娥的妈先说：“俺们都吃饭了，你们俩吃饭吧”姑姑　　　　和爸爸把锅里的饭分一分吃而小娥在收拾饭碗时，用舌头舔饭勺、饭锅姑姑觉得象低标准那年吃不饱　　　　而舔饭碗就顺口说了一句:“娥啊，你可别舔了”她妈赶快说“她就是这贱毛病，还不赶快收拾下去　　　　”小娥掉眼泪了姑姑看见娥哭了，心里很疑惑就这句话有什么可哭的　　第二天娥的妹妹告诉姑姑，小娥姐姐常常饭吃气的姑姑真想找娥的妈妈理论理论，可是不想和　　　　她吵架，怕伤了一家人的和睦只能在吃饭时多照顾娥，饭少，姑就不吃，说吃过了，让小娥把饭打　　　　扫干净　　有一天，邻居马阿姨把姑姑拽到一边悄悄的问：“小娥的妈妈是不是后妈？”“不是，决不是后妈　　　　”“不是后妈才怪呢！你们上班走后，小娥一天不挨打的，我去劝解，她把门从里边插上，怕小娥叫　　　　唤，用被捂上,拿棍子打还有一回把小娥拽到太阳底下暴晒，不让小娥动弹到１１点你们好下班了，　　　　才叫娥回家做饭这哪里是亲妈！”　　姑姑平时总是听娥的妈说她的坏话，没说过一句娥的好话，娥两次自杀的原因就怨她妈逼的　　当时她妈恶狠狠的说：“还是不想死！”姑姑也想，她妈妈为什么这样恨恶小娥？　　早晨４点多钟，就把小娥叫起床剁鸡食就两只鸡干嘛要这么早就把孩子叫起来！十七、八岁的孩子　　　　大春天多困！她就不心疼！后来姑姑想个招，对她妈说：“邻居找上门来说，早晨剁鸡食影响人家睡觉　　　　”即使这样，也没减轻娥的什么负担，娥照样要起早做饭　　　　　　（5）――娘　　　　娥的妈叫杨玉树，那年也就42、3岁她并不是对所有的孩子都这样严历，比如对她的小儿子就不这　　　　样那时火勺５分钱一个，她买回来偷偷摸摸给她小儿子躲在里屋吃，不让小儿子拿出屋吃而小孩必竟　　　　是小孩，等他妈看不见，非拿出来在姑姑家的三个小妹妹面前吃姑姑家的三个孩子大的不足６岁，二的　　　　不到５岁，小三就更小了他们太小，常吃不饱饭，邻居老赵家阿姨看见三个小孩瞅着哥哥吃火勺馋的那　　　　个样，心痛的下不去眼了，问小哥哥：“能不能给小妹妹点？”“妈妈不让”赵阿姨往屋里瞅一瞅，听　　　　见屋里传出杨玉树的鼾声四起，赵阿姨回家给三个孩子端来小豆干饭让孩子吃饱等姑姑回来,小三把妈　　　　妈拽到一边趴在妈妈耳朵儿上悄悄说：“妈妈，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我姐姐她们吃赵阿姨家的饭了”“　　　　哦，还有这事！”两个姐姐说：“你也吃了！”姑姑的大孩子不太敢说话，二孩子和妈妈说：“妈妈，　　　　我们都饿了，小强哥哥吃大火勺，还喝格瓦斯呢！妈妈等你也去酒厂上班好分格瓦斯拿回来，可甜了！”　　　　“你怎么知道甜啊？”“小强哥说的”“哦，那个东西咱们可不喝,那不是什么好喝的，妈妈会给你们买　　　　最好喝的”　　姑姑去了赵阿姨家，向人家道谢赵阿姨说：“你的嫂子对你的三个孩子不怎么样啊，你上班了　　　　孩子在家吃不饱饭呀？尤其对那个小娥说打就打！还不许我们去拉架，那个小娥挺能干啊，谁家孩子１７　　　　、８岁还会做棉衣?小娥却能做棉衣！家里什么活都干，她妈怎么还不依足！?”　　姑姑听了赵阿姨的一番话，心里很沉重其实姑姑早就察觉孩子们吃不饱饭，尤其吃饭慢的老大瘦弱　　　　了很多姑姑是一个单位的头儿，工作很忙，还经常下乡家里有个心地不善良的人掌管了孩子们的吃喝　　　　大权，这些孩子不都掉在后娘手里了？！　　姑姑想了很多办法，娥的一家终于搬出去了 　　　　（6）――工作　　　　工作　　娥的一家搬到辣子沟门的一个农户家，离市内不到五里路一家人住三间房，很宽敞只是上班　　　　要骑车,还要过一条大河,河上有一个一米宽的吊桥河这边住的居民去市内上班都要走吊桥　　小娥在姑姑的帮助下,也找到了个工作――和她妈妈在一个厂子上班　　娥上班了,家里的吵声骂声相对就少了娥的妈上白班,娥上夜班，她们很少同时在家这样也就　　　　减少了骂声但是，有时也还是躲不过妈妈对她的打骂　　那是在一个星期天娥下夜班回来睡觉,想把的棉裤拆洗重做,年轻的女孩都是一个天性　　　　爱美、爱俏把原先棉裤里的棉花往下解一些，想让棉裤薄一点，穿着不雍肿哪知道棉裤好几年了　　　　，棉花又不是好棉花过去是她做的，她哪会做呀，棉裤的棉花都一个个噶瘩溜球的她坐在她　　　　睡觉的那屋，一边拆棉花心里一边想，妈妈要看见了能高兴，天冷了会主动做棉裤谁知，妈妈把门　　　　开了进来，看见娥在拆棉裤，一把从小娥手里把棉裤拽过去大声嚎气的说：“好好的棉裤你拆毁它?”娥　　　　说：“我要重新做”“就那么凑呼穿不行吗？”娥说:“裤子短了，还太厚”“短什么短！你怎么还　　　　长个儿啊！你就是交我几个钱你不满意！你把它拆毁，想逼我给你买新的！”娥说：“不是！”“什么不　　　　是、不是!”娥的妈边说着边把棉裤给用剪刀给剪了、给撕开了，还边撕边喊着：“我叫你拆！我叫你改　　　　！你就别想穿裤子！”娥就从妈的手里哭喊着往回抢妈是站在地上，而娥是坐在炕上，娥的妈就势拽住　　　　娥的头发开打在院子里的爸爸听见屋里的哭喊声，进屋一看，娥的妈拽着娥的头发，也急了,问“你们　　　　打什么架！？”“好好的棉裤，她把它撕了！败家的，想让我给买新的！”　　“不是！是你给用剪刀剪的！”火暴脾气的爸爸只听了娥娘的话，根本听不进孩子的话，二话不　　　　说，去院子拎个棍子就进屋来，甩手就向小娥打去娥光着脚就往外跑，爸爸好象还没打够，拎着棍子还　　　　撵当妈的时候就别说话不行吗！不行，她也跟着撵出去，喊叫着“使劲打！有她在家一天都不　　　　能安静！你跑出去就别想回来！”娥上了一个零点夜班，几乎一夜没睡觉大冷的天，没穿鞋就往山上跑　　　　去　　11月份,东北的气候应当说已经很冷了娥在奔跑着,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叫着,她虽然赤脚露肉,她　　　　觉出冷来,双脚已经让脚下树枝、石子划的扎破了，流血了娥全然不知娥麻木了，头脑一片空白　　　　她疲倦了，她倦缩着，依偎在一棵大树下慢慢的躺下要哭眼泪，要喊无声太阳要落山了，归巢　　　　的小鸟在她的头上叽喳的叫着，鸟的妈妈在喊着鸟孩子，太阳落山了该回家了娥什么也听不到，倦缩在　　　　冰冷的地上，感到世界还有着这么安静的地方，她懒得睁开眼睛，就想这样永远的躺下去　　夜幕要降临了，可怜的孩子，谁来救救她！这样躺下去不冻死了嘛　　天不让娥死，看山的老人背着一捆干柴，不知怎么走到这到这来，他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躺卧在冰　　　　冷的山里，脚上还没穿鞋，老人喊“孩子，你醒一醒！”她听不到了，她麻木了，不，她冻僵了好心的　　　　老人把的哪捆干柴扔下，用力把娥背到肩上，背回了家　　娥被好心的老人放在热炕上，老伴赶快拿来被给盖上又用凉水洗娥的脚和脸过半个时辰，娥醒了　　　　，说不了话，全身哆嗍老奶奶又端来一碗热呼呼的饭米汤，一勺一勺喂到娥的嘴里娥暖和过来了娥　　　　面对慈祥的老人，没语言，只有眼泪她有无数的感慨，也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可说　　第二天老人给她找出鞋和外衣娥谢过两位救命恩人，踏上了去找爷爷的路 　　　　（7）　　娥在爷爷家住，下班后还能给爷爷洗衣，洗脚捶背挠痒痒，很快活爷爷虽然７０几岁，但，不是个　　　　糊涂人，那是个深明大义，公道正直的人爷爷很喜欢娥在他这住，可是眼下要过春节得让孩子回家，在　　　　爷爷这住久了，怕和她妈越来越生份娥上班了，爷爷把娥的爸爸妈妈都叫来，　把娥的爸爸妈妈好个教　　　　训他们俩还想强词夺理，爷爷骂了他们，并责令他们星期日来把娥接回去虽然娥的妈心里不自在，也　　　　没敢说啥从牙缝挤出个字“恩”　　娥回家了妈妈有约法三章，第一，下班就要做饭、洗衣（当时中国还洗衣机）收拾卫生第二　　　　，不准顶嘴第三，工资全部交家要买什么，和家里说娥，低着头，手摆弄衣襟，也是从牙缝里　　　　蹦出个“恩”字娥遵循着为她所定的规定和弟弟妹妹在一起还是很高兴的平时的哈斥几句，责　　　　骂几声不言语也就过去了　　过了年，娥又长了一岁二十一岁了娥平时害怕爸爸出差爸爸在家，妈妈对娥的吵骂有所收敛，如　　　　果不在家娥就得十分小心，一切顺从　　那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娥的爸爸出差没在家娥下班回来吃完晚饭，天黑了爸爸还未回来，　　　　妈妈的脸色难看，妈妈生气了为缓解妈妈的情绪，娥小心的把工资拿出来交给妈妈，让她高兴妈妈接　　　　过娥手里的工资，才三张十元的票，随手将三十元钱往炕上一扔，生气的问：“怎么就这点？”娥每月的　　　　工资是３２元钱按规定娥每月交２７元，可以留５元用娥不解的瞅着生气的妈妈，说；“不还多　　　　给你三元吗？”妈妈的声音高八度大喊；“你月的奖金呢！上个月的奖金你就没给，我没言语，　　　　月你还想迷下不给！不行！你还没结婚就和我藏心眼！”是啊，娥在工厂工作的好，大家都说娥干的活和　　　　人一样好！娥，就每个月都能得着奖金５元到１５元，都偷偷的留下了，娘不知道今天看见妈妈不　　　　高兴，爸爸又不在家，今天开的工资按规定多给三元，妈妈也许就不生气了岂不知，妈妈就生不给奖金　　　　的气因俩人都在一个工厂上班，妈妈在托儿所当保育员能不知道娥得到奖金了么！人，就这样，坏事无　　　　足走千里，好事也一样来托儿所***的孩子妈妈，为了讨好保育员，好对的孩子好一点，就献　　　　殷勤的跟娥的妈妈说：“哎呀，大姐，你怎么养那么好的姑娘！长的透俊透俊的，活干的也好，月月得奖　　　　金！”娥的妈妈心里可火了，她最不爱听的就是说娥的好话娥的娘和别人的娘不一样，谁要说娥的坏话　　　　她愿意听，而且还要添油加醋的一起说娥这件事做的不对，你得奖金回家告诉妈妈让妈妈也高兴求求　　　　妈妈奖金留着，兴许妈妈就同意了这下可坏了，这么大的事瞒着妈妈，还了得！孩子就是孩子，真　　　　不会量事！就地赔不是，也许会有另一个结果，倔强的娥不赔不是，反唇相讥（她忘了爸爸不在家呀）　　　　“小月的工资你怎么就要十元？你给她留二十元？”小月是娥的妹妹，也工作了，可妈妈不要小月的钱　　　　妹妹和姐姐俩好，看不惯妈妈平时对姐姐不公平，就常给姐姐出主意，对付她妈妈奖金不给妈妈就是妹　　　　妹帮助出的嗖主意“你为什么就要我的钱？”妈妈本来就生气，下班回来就等着收拾小娥，如果小娥乖　　　　巧一点，赔个不是，说个好话也就免去了她人生恶运的起点 　　　　　　（8）　　　　本来早就要收拾小娥的娘,多长时间就瞅娥 不顺眼,最看不惯的是娥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尤其是和爸爸　　　　、妹妹弟弟的和睦又找不出差来,今天得知娥的工资月月都有奖金,而她从来没得过奖金!这口无名的恶　　　　气向小娥发来.而不知好歹的小娥，一边洗脸刷牙要睡觉，一边嘴不停的嘟哝“哥哥和妹妹都工作，　　　　他们的工资你不要，我的工资全要，就给我留五元，你还要！我的奖金也不是月月都有，就这几个钱我要　　　　攒着，等我爷爷过生日我好给我爷买蛋糕！”这不懂事的娥，说这混话不把妈气坏了么？１米５的个，１　　　　８０斤体重，又刚吃的饱饱的，本来就喘不上来气，叫娥这么一气更是气喘嘘嘘抓住娥的头发不分部位　　　　的打、掐、拧，妹妹弟弟全上去拉，这妈在气头上力气也大，谁上来打谁！她一边打一边把小娥推出门外　　　　随手把门从里面锁上　　外边雨更大了，雷声更大了雷声雨声淹没了他们家哭喊声邻居都进入了梦乡　　娥站在屋檐下,起初心中还是不平,满腹的不服气,满嘴的有理.，屋里的娘把屋里的妹妹和弟弟拿棍子　　　　都震撼一下，她上炕闭了灯睡觉了当屋里的灯光没了，院子里一片漆黑，雷声隆隆，雨声哗哗，娥，颤　　　　栗着，她害怕了，外边太黑了，所有的邻舍都睡了农村人到晚间九点多就都睡觉，何况现在快１１点了　　　　娥，把身体紧贴在房门上，雨水淋窳怂囊律她敲着门喊着妈妈：“妈妈，求你了给我开门！妈妈　　　　，我错了！我开工资都给你，我把奖金钱都给你！”“妈妈！开门！”雷声伴着娥的呼喊声，泪水和着雨　　　　水任凭娥的呼求声怎样的凄凉灯亮，门开娥，倦缩在家里的门旁，娥，相信妈妈会给开门的　　　　，因外边雨太大了，天太黑了，明天早晨我还要给家里人做饭呢娥，虽然很困很困，不敢闭眼睛，怕妈　　　　妈打开灯她没看见，娥，等了很久很久，灯亮，门开一道闪电照亮了门前通往去市内的路娥　　　　，站了起来伴着随闪电而来的巨大雷声，身不由己的冲进暴风雨里,向灯火辉煌的市内走去上那儿呀！　　　　爷爷又在外地的大爷家 　　　　（9）　　　　天是黑的，雨是大的，路是泥泞的娥目地的在泥泞的雨水里走着在汹涌滚滚的大河的吊桥上　　　　，她的脚步宁住了，望着滚滚的河水，她大哭起来，她仰面问星斗的茫茫黑夜“为什么！苍天啊，娘　　　　为什么这样对我？”“娘为什么逼我死？”她宁立在破烂的吊桥上，瞅着脚下咆哮如雷的河水，跳下去吧　　　　！就在此刻过来两个上夜班的一对男女娥，又一次的死是天不让娥死　　娥,在市内的一家门前停下,这是她的一个姨姨家,屋里不时的传来熟睡的酣声.她犹豫了,她不想打扰　　　　这熟睡的一家.可是往哪儿去呀!最亲的姑姑全家都在另一个城市工作,在这深夜里,一个女儿家孤零零的一　　　　个人,一旦遇到不测怎么办,她鼓起勇气敲开了姨家的门.　　门开了,让她进屋姨睡眼醒松的说“这什么时候了！你妈这又是怎么的了？才过两天半消停日　　　　子又折腾，我不能留你我把你留下了，就又得罪了你妈你赶快回家，不管怎么说那是你妈”门关上　　　　了，屋里的灯光没了，娥的心也灰了（姨为此留下终生遗憾，姨后来说,那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没让可　　　　怜的娥进屋呢！）　　　　雨，停了娥知道不能在这小胡同里呆下，怕遇见歹人她向繁华的有路灯的大马路走去　　她累了，她饿了，她想歇一会她偎倚在路旁一棵大树上，不知为啥周身哆嗦，嘴里不停的打着牙　　　　着，上下牙一个劲的上下敲，娥，努力的想不打哆嗦，不打牙缱樱恍校趺磁σ裁煌Ｏ吕不知过　　　　了多长时间，一个男人看见了她，不，是她先看见了男人，她认识他，是一个厂的工友，可能姓邹叫　　　　什么名不知道在工厂见面都打招呼全身哆嗦的娥，心里一亮，“有救了求他帮帮我别让我哆嗦”　　　　这是娥想的她看他在放自行车，她想喊他，可是她哆嗦的喊不出声她只好往他哪儿爬去他看见了她　　　　，“哎呀妈呀！你是谁？你吓死我了！”邹的家就在楼房的三楼他认出了她“呀！你不是娥吗？　　　　你怎么地了？”娥，什么也说不上来“走，我们家就在三楼，让我妈给你找几件衣服换了，你的衣服怎　　　　么全湿了？”她回答，她也不能回答深夜里跟一个还不知道名的男的进家，是女的一大忌，可此时　　　　此刻的她想不了那么些了，她只想快快暖和暖和，结束这周身抽到一起的哆嗦她想站起来，站不起来，　　　　她把发抖的手努力的伸出，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起来，他个儿和她的个儿一样高，顶天也就１.６米，他　　　　背不动她，他只好把她的两只手搭在肩上把她拖回家　　邹的妈赶快找来衣服帮助娥换下,湿成水似的衣服，嘴不停的叨叨“这孩子，怎么湿这样？你也下零　　　　点班？外边的雨还下吗？”邹的妈嘴不停的说，也不停的帮助娥擦干头上，脸上身上的水，给娥找来棉被　　　　盖上，又端来姜和红糖水让小娥趁热喝了娥不哆嗦了在邹的妈妈床上躺下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睡了　　娥病了，发高烧，嘴不停的说着糊话 　　　　　　（10）――结婚　　　　娥在邹家一病就是几天，高烧不退这下可忙坏了邹家妈妈端水喂药地侍候，娥不爱吃饭，邹的妈　　　　赶面条，抻面片变着方哄着娥多吃饭或者说变着法儿，叫娥对邹家有好感娥的工友叫邹刚，跑前跑　　　　后的，一会去买药，一会去请医生给娥打针，好殷勤哪　　娥，在邹家的热心照顾下病好多了她要抢着干活，这可让邹妈妈心疼了邹家也是一家普通的老百　　　　姓家，一家人都是很扑实的本份人邹刚的爸爸在县里职工教育学校工作个儿不高，老实的见谁都没个　　　　话５０多岁了，生了六个儿子，２个女儿邹刚是他们家最小的孩子，也２４岁了，就邹刚媳妇，　　　　那些儿子女儿都结婚成家出去过日子就剩下老儿子邹刚结婚这老两口早就为老儿子邹刚　　　　媳妇发愁家境贫寒全家十几口人就靠老头一个月几十元的工资，老伴又工作口挪肚子攒的总　　　　算把哪些孩子一各个的成了家娶那个媳妇个万八千的是娶不回来媳妇的最主要的是邹刚本人的条　　　　件有点太哪个了说他象五大郎吧，还比五大郎高点，脸的牌面长的也不招人喜欢说话的音调男不男女　　　　不女的又多少文化这样的条件说媳妇能不难吗！就邹刚本人论的条件,借给他个胆,也不敢想　　　　让工厂里最漂亮的厂花给他做媳妇呀!可是邹刚的妈敢想她和老伴说；“这是老天爷主动送给咱们刚子　　　　做媳妇的”“不可能，人家姑娘这么好，能跟咱们一个技术、文化、没个长相也没个儿的，别　　　　往这想，她好了给她家送回去”邹刚妈有信心的说；“你别把咱们儿子说的那么差！行！我能把这事促　　　　成”邹刚妈还真的把这事促成了　　在外市工作的姑姑，知道娥找婆家了，不放心，叫娥把邹刚领到爷爷家看看爷爷和姑姑看见了邹刚　　　　，心里都揪揪着等邹刚走了，把小娥叫到身边问娥；“你喜欢他吗？你喜欢他什么地方？”娥没等开口　　　　眼泪顺着脸往下流“她妈妈好他妈对我太好了他们家生活不富余，给我带饭总是往饭盒底下藏个鸡　　　　蛋，每天上班下班他妈都去送我接我，尤其半夜上０点班他妈妈老早就在厂门口等我了我在家上夜班下　　　　夜班多远的路，有多偏僻，我有多害怕他们谁来接过我”“姑，我不求别的，我只想有一个安宁的家有　　　　一个爱我的妈”“你爸爸妈妈不同意怎么办？”“他们不可能同意，按我妈的想法，把我卖了赚个大钱　　　　，我这不是他们逼的么！”说到这娥已泣不成声　　邹家定的结婚日子近了，邹家几次拿着彩礼去娥的爸爸妈妈家，都被娥的爸爸妈妈给骂出来后来，　　　　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娥结婚的那一天，邹家真是使了个牛劲，不知搞那弄来个轿车，（那个时期全城也很　　　　少看见个轿车呀，连县里的头都是出门坐 吉普车可是娥的爸爸妈妈对来接亲的不给面子也罢，别骂人　　　　啊！邹家那也不是白给的，看来邹家是早有准备，个个都好脾气，尤其邹刚的爸爸，面对娥爸爸的骂声，　　　　表现出一个赢家的风范就在这狸傅氖笨７０几岁的爷爷不知是谁给接来了在爷爷走进院子时听见　　　　儿子混不讲理的骂人声，气的把手里的拐杖一扔，三步并两步进屋，问儿子“娥今天结婚你去不去送　　　　？”娥的妈娥的爸都一起喊“不去！我那么个h独子！”爷爷二话没说，伸手就儿子，左右开　　　　弓两个响亮的大嘴巴！“你不去！我去！老邹家亲（庆）家，咱们走!叫你笑话了!”　　按着当地女儿出嫁的习俗，婆婆家再穷，也得给娘家准备三桌五桌酒席，还要比其他饭桌上多上四个　　　　大件儿，如果饭菜不好，娘家可以把饭桌给袅娘家来的人越多，说明新娘人缘好，娘家势力大，女儿　　　　到婆家不受气娥结婚都谁来了呢？爷爷、大娘、姑姑、叔叔加上姑姑领的孩子也没凑上一桌娥娘家这　　　　些亲人共凑了四百元钱给了娥娥说邹家结婚给了８００元钱,后来又要回去一百元被褥都是老邹家做　　　　的娥做洗衣机、冰箱、电视一切都他们租的一个小房空空如也，炕上邹刚妈给邹刚做的被褥　　　　叠的很整齐的放在那娥看到叔叔姑姑都不高兴，对老邹家就给这么几个钱实在是“抓呼”娥娘家没人哪　　　　娥说：“老邹家钱，邹刚妈总有病，这钱还是借的等我们结婚后，我们俩上班攒钱再买”　　这就是娥结婚了 　　　　　　（11）娥结婚后的小家虽然清贫，可是她俩生活的还算安宁，娥依足　　一年后，娥的妹妹月，结婚了　　月找的丈夫家里有钱，给娥妈的聘礼就是很可观的一笔谁也没看见，只听娥的妈说：“光聘礼就给　　　　我两万元！还买东西呢，人家小张（月的对象）要钱有钱，要样儿有样儿，就个头儿有那个小鬼两个高，　　　　那个臭憋犊子(指娥)，就不管她！叫她穷死！”娥的妈到什么时候都没忘了对亲女儿娥的咒骂　　娥看见了妹妹结婚真排场，光娘家客就去了十几桌，新房里应有尽有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攀比心　　　　里折磨着，娥陷入了痛苦之中　　娥看到家里结婚一年之久，连个洗衣机都没买上，两个人每月工资加在一起７０元钱，每月要交　　　　房租费２０元，支门过日子不容易，哪都需要钱，钱谁家也不想去，象爷爷、姑姑家，因为兜里　　　　拿不出钱买点东西，很长时间都不去了工厂里的年轻人都到了结婚的年龄，每月就随份子拿贺喜的钱，　　　　碰上一个月结婚的多，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眼下又要生孩子了她感到贫穷的可怕，她哭了，哭的那么　　　　伤心，丈夫不理解她的哭，娥的哭是百感交际，除了贫穷以外，还感到无比的孤独，没结婚前，爷爷、姑　　　　姑还是经常找她，给她一点亲人的温暖，还可以和他们说说心里的苦结婚了，心里再苦，再穷也不　　　　能说了，这对象不是我找的吗！是啊，人，无论穷富，都要有亲人和朋友她第一次感到错了，　　　　不该结婚这么早，不该找这么穷的人家不理解人心的丈夫看见娥哭，去劝娥说：“哭什么？你妹妹今天　　　　结婚，多热闹，你怎么还哭呢！”娥第一次才发现的丈夫这么矮小，这么无能她的哭声更大了，要　　　　不是肚子里宝宝踢了她两脚，她的哭声好象无法止住肚子里的孩子好象告诉她，要理智，要承认的　　　　现实，要用的努力来改变现在的贫穷　　她坐了起来，擦干了眼泪用手轻轻的抚摸肚子里的宝宝，心里在说：“你来的使我措手不及但，　　　　我会爱你的！”娥擦干眼泪，决心要努力改变的贫穷！ 　　　　　　（12）娥,当妈妈了　　　　那年的春天生了个女孩，炕上多了一个宝宝,屋里有了婴儿的哭声,单调平和的生活,增加了一丝温馨也　　　　增加了多少繁忙和疲乏这么年轻的妈妈（22岁）除了给孩子***，还要洗浆补做全由娥一个人承担孩　　　　子的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帮忙，孩子的姥姥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娥，从小就受过锻炼，孩子的衣服，小被　　　　都是娥做的娥的奶水足，就是天天吃咸菜奶水也是足够孩子吃的真是老天的眷顾省了买奶粉的钱　　　　　　娥上班了，孩子没钱雇人看，夫妻俩倒班在家看孩子丈夫上夜班白天可以看孩子丈夫在工厂是烧　　　　锅炉的，上一夜班休两天娥为了多挣加班费钱，下班后，常跟着厂里销售酒的车去夜市当售货员给厂卖　　　　酒这可是多了一笔很乐观的收入有一次，工厂的销售部要到离工厂６０公里F市里的夜市卖酒娥告　　　　诉丈夫晚间回来要晚娥，跟着卖酒的车去了，那天车上带去的酒，几乎全卖了，领导高兴了，宣布今天　　　　晚间来卖酒的员工，每人在原加班费的基础上再加一个工又都领到饭店吃饭，等吃完饭,时间就１１点　　　　了　　虽然回家晚了，娥心里高兴的想快点回去，把今天晚间多挣了两天的工资告诉在家看孩子的刚，娥手　　　　里还拿着饭桌上吃剩的“好东西”别人都不拿，娥想既然花钱了，扔了怪可惜的，拿回去给刚吃　　娥带着小跑回到家里，门是锁的急忙开了门，刚和孩子都不在家（那时谁家也电话）娥，着　　　　急了，是不是宝贝女儿病了？晚间下班回家看时，孩子好好的！娥不敢再想了，很可能是谁有事了娥转　　　　身往老婆婆家跑去到了老婆婆家，一进屋，娥愣住了刚的三哥、四哥都在婆婆家，看见娥进屋各个怒　　　　目而视，老公公、老婆婆也怒气冲冲，只有刚低头不看娥娥带着几分歉意的口气微笑着说：“我回来晚　　　　了，今天酒卖的好......”平时就很凶的老四，在社会上有名的一霸，“嚎唠”的一声“你把嘴给我闭上　　　　！你破货！你以为老六（邹刚是第六个儿子）熊，我们老邹家不熊！”一边说一边就要伸手打刚的　　　　三哥邹老三说老四:“你先别动手，今天就让小娥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们老六了？你在外边和谁跑破　　　　鞋？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砸死你”娥，震惊了，瞅了一眼坐在旮旯里的刚子的那个熊样儿！娥气炸了肺子　　　　，娥，面对着凶神恶煞的彪型大汉，冷静的说：“我是什么样，刚子明白，用不着你们动这么大的气”　　　　老四说：“你住嘴！你不是个好货！就因为你不是个好货才被你家打出来，你自个儿的妈都说你是个臊货　　　　，酒厂谁不知道你是个破鞋！你今天讲出来，你都和谁跑破鞋了？”娥，气的支撑不住了几乎要昏倒，她　　　　用两只哆嗦的手抓住刚子悲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老四顺手抓起娥就拳打脚踢老三就也上去打　　　　娥呼喊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权力这样打我！”　　娥在被打的绝望中喊着老公公老婆婆“爸爸，妈妈你们说话呀！”娥被打昏了，老四老三把娥从三楼　　　　给拖到大街上老四说：“你破货，老邹家不要你！你滚吧！”说完他们扬长而去娥的脸被打的青　　　　肿，两只眼睛肿的看不见人了娥不能动了她卷缩在大路边，夜间的的大街上，几乎行人了这已是　　　　下半夜1点了，等娥醒过来，听见有行人过来，她就喊救命还是路上的行人给附近的姨家送信，姨和姨　　　　父来一看娥被打的满脸是血，全身不敢动了先把娥送到医院，后去找娥的爸爸，爸爸看见娥被打的脸象　　　　血篓似的也心疼的二话没说，领着姨父就去了邹家邹家是就不开门！任凭娥的爸爸怎么敲打门，怎　　　　么踹门，怎么喊叫邹家就是不言语不开门因为邹家哥几个把娥打够了，拖出去回到家，和老六说：“离　　　　婚！不要她！”还是邹刚的爸爸说：“离什么婚？打她了，晚间她不敢再走了，改了就行了贝叫你们来　　　　吓呼吓呼她，可你们怎么往死打呢？”邹家哥几个都各自回的小家了邹家家里就剩老两口了谁也　　　　不敢给娥的爸爸开门啊　　娥在医院住了几天，因为想孩子又回到了那个“家”，但是生活的裂痕却怎么也抹不平了　　娥的爸爸领着娥找到在市里工作的姑姑和大爷，动员娥离婚娥哭着跟姑说：“离婚是女人一生的悲　　　　剧，我还有孩子，不能离啊”　　 　　　　　　（13）――离婚　　　　娥在姑姑的面前哭诉着:“其实邹刚什么，就是熊一点，缺点心眼儿，工厂有些人故意逗他，他　　　　也当真我们厂有一个小子28、9了，还说着媳妇，他不是个正经人，我见着他都躲着他走，一看见　　　　我他就说下流话，再不就动手动脚的，有一次叫我给打了个嘴巴子，他恨我还有我妈就因为我找了邹刚　　　　不同意，在我们厂里要有人和她说我好，让她对我好一点，她会说我很难听的话厂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说好的有，说坏的更多，鞯嚼献藜一褂懈龊妹矗≌饧父鲈孪鄄恐牢壹依颜展宋遥梦姨焯煜掳嗪　　　　可以去卖酒，我一个月能多挣4、50元，工厂要去卖酒的人很多，就选那么三、五个，没选上的不也嫉妒　　　　我么，说三道四的也不能”娥，停了一会，又说：“邹老三、邹老四的媳妇，长的都不怎么地，又　　　　都死懒，回老婆婆家什么活不干，老婆婆常说她们，‘家里的活就老六媳妇干’她们当我的面就说好几　　　　次了‘娥不仅能干活，还会勾人呢！酒厂几个下班后让去卖酒的？和领导关系能一般吗？’”姑生气的　　　　说小娥：“你当时怎么不说她们？”“姑阿，她们都是惹不起的泼妇，如果我不忍，那不就打起来了么！　　　　这两三年，每当过年过节都回老婆婆家，她们都在那打麻将呵瓜种儿我干活老婆婆越说她们，我就越遭　　　　罪”姑瞅着那么漂亮的女孩，怎么找了这么一家揪心的婆家！姑下很大的决心说：“离了！要人没能耐，　　　　要家又这么受气！这一辈子怎么过？”娥哭了，她说：“不能离，我和邹刚的关系还可以邹刚也不同意　　　　离婚我有孩子了，不能让孩子爹带着孩子离婚是女人的一生中的悲剧”姑说：“那就不要再出　　　　去卖酒了下班早早回家，老婆婆家就少去”娥又一次违背了父母叫她离婚的意见为了孩子，和邹刚　　　　过着除了上下班再那也不去的平淡的生活　　娥下班回来带孩子做饭，刚子没事干，闲不住就和娥说“老周家打麻将我去玩会儿”娥想一个大老　　　　爷们，让他出去锻炼锻炼阳钢之气，省了一天熊了熊了地，出门都办不了事家里外边的事都得娥出去办　　　　再有能力的女人也不愿意的丈夫在外边熊了旮悸的办不了事娥爽快的答应“去吧，玩的时侯长点　　　　精神，虽然是一毛两毛的也不要输”　　这放出去的马再也没收回来刚子打麻将你别说还真就赢过，一天赢个３元５元的，乐的不知道南北　　　　了把钱给媳妇，媳妇说“你把赢得钱攒起来吧我不要”这打麻将一玩起来可就象扎了毒品，上瘾　　　　了这刚子越玩胆越肥，阳刚之气在麻将桌上可就锻炼出来了从一毛两毛，玩到一元两元偶尔还敢玩　　　　二、五的他的月工资还没等挣回来，早就输给人家了娥管不了他了　　娥上班走了，他下班回来了，也跟娥说不玩了刚子都管不了了心想就玩这一次，把输的　　　　钱赢回来刚子，麻将桌上凡是玩大的，做弊的多一年了时间，家里输的净光，媳妇来例假买手纸的　　　　钱都了娥，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愿意让外人说的丈夫怕媳妇，刚子在外边输了钱讨债的来她就　　　　给还了还了钱，刚子也表决心再不玩了　　刚子管住，还是背着媳妇偷着去玩最后刚子傻到把的媳妇都输出去了等娥下班回家　　　　，刚子上班走了，赢着媳妇的麻友，“含情脉脉”的来了娥听清楚了是怎么回事，拿起屋里的锹，就把　　　　来者打了出去　　娥伤心透了，娥的一切努力都化为零，她抱着孩子坐在屋里绝望的大哭起来她哭的不是因家贫穷,　　　　哭的不是邹刚打麻将输了.而是一种无名的懊悔、一种无法说清楚的羞辱！四岁的孩子看着娘哭，娘瞅着　　　　孩子哭，娘俩哭成一团哭声和泪水让娥子有所清醒面对家徒四壁的屋子冷静了，她决心走出家　　娥离婚了 　　　　　　（14）――下岗　　　　娥带着四岁的女儿回到爸爸妈妈的家，住在另一间房娥这时期的工资是100多元钱，妈说每月交８　　　　０元是娥和四岁孩子的生活费娥，答应了每月给妈８０元钱虽然的工资所剩无几了，也得小心翼　　　　翼的暂栖身因为他从邹刚的家走出来时，什么都，就把孩子的那几件别人送给孩子的衣服及孩子的　　　　小被和她穿的衣物带出来了其它一切的生活用品，全给邹刚妈妈留下了理由是娥结婚的时候，光　　　　身一人来的你就光身一人走倔强的娥一句都不申辩，抱着孩子走出门　　娥，在妈妈家住了近一年时间弟弟要结婚了，娥必需把她住的屋给让出来娥在妈的附近以每　　　　月十元的租金，租了一个小偏厦和孩子住下了　　娥，买了一个小锅，两个碗，被褥和妈说好了，把结婚前用的被褥拿来在６、７平米的小　　　　厦子里，和孩子生活的也算安宁白天娥上班就把孩子放在家里那个年代拐卖小孩的人还未出现，家里　　　　也怕丢的东西，下班后，赶紧回家，路上再给孩子买点小饼干这一家娘俩生活的平静愉快　　天冷了，北方室内冬天的取暖全靠屋里的炕可小厦子里的炕不好烧，房东又都是６、７０岁的　　　　老人能力给修娥想爬到房顶上把烟筒加高房东没让娥干，找来一个会修理炕的人炕拆　　　　了重新打炕打炕的人姓顾名光，３０岁上下，高高的大个，最低也有１.７８米，在陶瓷场上班是烧窑　　　　工自给娥打炕后，下班就上娥家来，主动帮娥干活、买煤，上山拉黄泥不等娥下班回来，顾光早就把　　　　活干完了，烧炉子的煤给和好了，炉火烧的旺旺的，他就走了娥下班回来，孩子告诉妈是修炕的顾大大　　　　来的，还给买了苹果娥害怕了，心想我这么一个单身女人，来个不了解的男人是不可以的娥严肃的和　　　　孩子说：“明天，妈上班把门锁上，妈把痰桶放在家里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玩，如果那个大大还来　　　　，你就告诉他，不让他再来了，妈妈不高兴你上我们家”顾光下班照来不误，门锁的就在门外等，看见　　　　和煤的黄泥不多了，就去给拉一车黄泥送来，煤了就去买一车煤来等娥下班回来，顾光拉着煤或黄　　　　泥送来了娥一个单身女人，领着一个四岁的女儿支门过日子，是有很多的不容易，有一个男人把家里的　　　　重体力活给帮助干一干，岂不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么娥不这么看，娥觉察顾光一而再，再尔三的来帮　　　　助干活，是有目的地就人本身，从外表看，可以说不错无论从个头、体魄、言谈等，哪个女人看　　　　到顾光，都会说“呃，人不错”可是不了解呀，他是个什么样的背景娥决定要和顾好好谈一　　　　谈，不让他再来了，再好我也不再找对像，领着孩子过，挺平静　　找了一个休息天，顾应约而来娥开诚布公的说：“顾大哥，自从你来我家修炕，我们认识了，　　　　我们互不了解，你下班就到我家来干活，我认为不妥，你不会是在学雷锋做好事的吧，既使是你在学雷锋　　　　做好事，也要考虑我的感受你这么个大男人，总到我家来干活，外观不好看，这要叫你家嫂子知道了，　　　　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谁能说清楚是我勾引你来的还是你来的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我家了我自从　　　　离婚近两年来，给介绍对像的也不少，可我不能再找了我和孩子俩生活虽然看起来很平淡，但这是很难　　　　得的平静我再一次的求你不要再来我家了”顾光听了娥的一番话，说：“我、我、我也是离婚的”　　　　娥不是一个内向的人，是一个大方爽快的人，是敢于瞅着男人眼睛说话的女人娥瞅着他坚定的说：“我　　　　不想听你的情况，你不要再来了”娥说完给孩子穿衣服对顾光说；“对不起，我有事要出去”娥看着　　　　顾光悻悻的走了，一屁股坐在炕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手抚摸着偎依在她怀里的女儿，眼睛瞅着报纸　　　　糊的棚，屋子小，做饭和睡觉都在一个屋，天棚让潮气熏的都掉下一半了，掉下的报纸在那天棚上丢荡着　　　　，黄泥墙让孩子扣的一个一个的小洞，象一些小眼睛瞅着她们娘俩此时的娥第一次感到这么凄凉，无名　　　　的泪水从眼睛顺着脸流淌到孩子的身上懂事的孩子看到妈哭，五岁的孩子也在无声的流泪，抱着妈妈的　　　　脖子用小手给妈{眼泪娥把孩子抱的更紧了，语言、声音只有淌不完的泪水　　顾光停止对娥的搔扰无奈的娥领着孩子搬到离城市很远的乡村的一个小房住下　　一个人带孩子，上班又远，迟到早退是难免的了工厂的优化组合，给娥组下来了　　娥下岗了　　 　　　　　　（15）――谋生　　　　娥,下岗了　　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在物价天天上涨的年代，怎么样能生存下去摆在娥的面前是个难题，也是个人　　　　生转折点　　娥在离市内几公里的乡村,租了一间小房,娘俩在这简陋的屋里住下了烧柴，娥领着孩子到山上　　　　捡草孩子玩具,娥用废旧碎布给孩子做了几个小娃娃,可把孩子高兴的不得了孩子有了布娃娃玩，　　　　就可以把孩子放在家里，让孩子个儿玩家家了娥就把孩子锁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娥出去挣钱了　　娥本钱，要做本钱的生意是很难，她看见在离自家很近的小学校门前有个老太太，推着一个　　　　小孩车，车上放一个箱子，箱子上贴一张彩色的纸，纸面上画一些小方格，小方格上又写上1234等数字，　　　　小孩拿两角钱可以买一个格，或是7或是任何一个数字，数字小格里面是糖，也可能是小孩喜欢的其　　　　它物品，其成本价大大低于两角钱娥观察了两天，这是个赚钱的买卖娥是个善良的人，她不忍心去做　　　　和老太太同样模拟的生意就去山上采摘一些“山姑茑”到学校门前卖个一元两元钱时间长了，觉　　　　得在学校门前卖小孩子的东西还好卖还真赚钱娥就到市场再买一些糖块，小孩的小小玩具等小孩玩艺，　　　　在小学校的门前卖从一天能挣一两元，到一天能挣六、七元娥，意足了她上午十点以前可以在家，　　　　还可以干家务活，又照顾了5岁的孩子十点以后把孩子锁在院里让孩子玩，娥骑自行车去小学　　　　门前等待孩子们放学，当学校放学的铃声一响，娥的心激动了，孩子们都一窝风的围上来手里握着皱皱疤　　　　叭的一角钱，争先恐后地往娥的怀里扔“我要买糖！”，“我要买变色金刚！”，“我要买孙吾空！”，　　　　“我买……”这时的娥，不亚于日挣百元的老板的惬意等下午学校上课的铃声响了，娥才能消停一会　　　　娥再看看筐里的货够不够晚间放学卖的如果不够卖的，娥要骑车飞快的去市场再买货回来等晚间放学的　　　　铃声27岁的娥，头用大纱巾包上，脸用大口罩捂上，就露出一双毛绒绒的大眼睛谁也看不清她的的岁　　　　数有多大来买她东西的小学生喊她老奶奶尽管娥的装扮乍一看变不出她的年龄，但娥特有的母爱吸引　　　　着小学生下课都到她这来买东西，甚至于连老师都让娥给捎两盒烟，或买盒火柴娥的生意火着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打发,生活一天一天过着平静里常常蕴藏着潜在的不安，这一天在学校门前真没少　　　　卖钱,学生需要的东西都卖光了，老师需要的烟也卖了好几盒,娥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今天足足能赚十多元　　　　钱.娥高兴的往家骑车的路上还哼着小曲，心里美甑南胱牛丶伊熳藕⒆咏牵「⒆勇蚋鱿裱难　　　　娃娃甭说心里有多高兴了当她到了家门口，看见五岁的小女孩躺卧在院落外的板门下，脸上、身上腿　　　　上全是划破的血痕脸蛋上泪痕和血迹交织在一起，孩子睡了手里还握着小鸡仔娥忙把孩子抱到怀里　　　　，将流着满面泪水的脸紧紧贴在孩子的脸上呼唤着孩子“蕾蕾！你怎么了？”孩子醒了，看到妈妈就　　　　大哭着说；“小鸡仔自个儿从这杖子缝里跑出去了，我就从这杖子上爬出去抓鸡仔从这杖子上摔下去了，　　　　破了，出血了，我没哭”紧紧抱着孩子的娥却哭出声了孩子用那脏兮兮的小手给妈妈擦流淌的泪水　　　　说：“妈妈，你别哭，我没疼，疼我都不哭，你别哭”娥子，仰面苍天，她呼喊，她怨恨她　　　　和喊“我明天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不怕花钱！”　　娥再把孩子一个人锁在家里，白把孩子送到附近村镇里的幼儿园了她继续骑车循环在农村的几　　　　个小学门前，卖农村小学生需求的物品从吃的、玩的、用的，样样具全每天赚的钱可也能维持娘俩的　　　　低标准生活象烧火柴娥去山上捡柴烧，还去捡煤渣，烧的就可以不花钱了　　吃的菜，捡点，农村的邻居送点，也就接及了娥的生活的困境生活虽然平淡，娥心里安静，愿　　　　意一个人领着孩子这样生活下去　　平静的生活又起了波澜地球太小，城市太小，那个陶瓷厂的顾光历经几个月寻觅找到了娥的住处　　　　娥卖完货去幼儿园接回孩子和孩子正要吃晚饭，门开了，顾光拎着水果进来了如果说生活中有多少个无　　　　奈，而单身女人拎着一个还不C事的孩子生活里的无奈就不言而知了　　那天晚间顾光走，从此以后顾光不管娥怎样的反对和拒绝，顾光堂而皇之的来，堂而皇之的　　　　去无奈的娥答应和他结婚，但必需要把离婚证拿来看一下，否则不要再来了顾光多少天都拿　　　　来他离婚的证件，三天两头晚间就来娥家不走孤独无助的娥每天都在想着怎样躲开他的纠缠　　有一天，她把生活的困境有意的让她的一个姑表妹知道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姑姑知道娥这段苦涩　　　　的生活,毅然将娥娘俩接到了姑家　　娥和孩子在姑家住下后姑又帮她在一个大商场做营业员，孩子送到幼儿园，娘俩开始了新的生活 　　　　(16)[摆脱恶棍的代价]　　　　　　
娥在市内一家大商场里，给一个床上用品摊位的女老板卖货月工资200元，孩子送幼儿园，娘俩吃　　　　住在姑姑家娥天资就是善良勤奋，对每一位路过的顾客，都主动打招呼，老板摊位的卖钱额天天都超出　　　　其它同行到月底开工资时，老板还多给娥１０元２０元的　　　　　　在姑家，娥也是个勤快人，每天早早就起来帮姑做饭，还能做上一手好菜，一家人喜乐融融娥有了　　　　年轻人的笑声、歌声　　　　　　这样的生活不到一年，那个叫顾光的拿着他的离婚证，每天都到商场的柜台前找娥，要娥跟他结婚　　　　娥不应允，他就走一步跟一步娥下班他跟随也要到姑家娥，也试着和姑姑说顾光要叫她回老家要和她　　　　一起做买卖，姑姑的态度是坚决的不同意娥，和顾说了姑不同意，顾用恐吓的手段对娥说“你姑要　　　　不让我和你结婚，我就把你姑家砸了，我让你姑家一天不得好”娥怕了，为了不给姑家带来不安，她自　　　　己悄悄的忍受着、承担着压力和痛苦，晚间一个人睡不着觉偷偷的哭泣　　　　她没办法了，只和姑说了一个理由“和老板闹意见，不能再干了”和姑不做任何解释，怕姑跟着操心　　　　　　　　　　还是在姑姑上班的时侯，顾光来把娥的东西给搬走了，娥领着孩子回到了她原来的县城　　　　　　　　为了孩子、为了生存，娥在一个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偏厦，开了一个小吃部她一个人连买带做，早　　　　晨４点多钟就要把孩子抓起来背在身上，骑车来到小吃铺，再让孩子在小吃铺接着睡她做的饭菜都是有　　　　滋有味的，她本性善良从不克扣顾客，到她的小吃铺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起初　　　　顾光还能在小吃铺帮忙，时间长了不知他哪去了，可是每天顾光都到装钱的小盒里把卖的钱拿走一半　　　　娥都不说什么，不和他计较，怕吵嚷起来影响小吃铺的生意，更怕他动手打，顾光膀大腰圆的瘦　　　　弱的娥可不是他的对手　　　　　　凡事娥都忍了，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一天下午三点多了，顾光晃荡着来了，也不打招呼，进门就　　　　拿一小屉包子坐下就吃，娥生气了，说他：“你好几天都不来帮我，吃有你了！”“吃你？还拿你的呢！　　　　”顾，一边说着一边就去钱盒里把中午娥卖的２、３０元钱一把都抓起来揣兜里，扬长而去娥,按捺不　　　　住的委曲,大哭起来　　　　　　就是恶棍一年多来,一直纠缠着她，孤立无援的她能力摆脱他的纠缠她为了不给帮助她的　　　　亲人增加伤害,她才带着孩子离开了她亲爱的姑姑，在这受这么多的委屈，到什么时侯是个头！越想越感　　　　到要坚强，娥，撂了小吃铺不管，骑车就追回家当她把门推开，看见流氓正和一个女人在床上　　　　滚在一起娥的头嗡的一下，眼前黑了，只听见顾说：“你不卖货跑回来看着我？”当娥反应过来时，这　　　　个穷凶极恶恼羞成怒的恶棍就先发制人，抓起菜刀就向娥砍去娥，拔腿就往外跑，顾光将菜刀甩向　　　　娥的身上，刀落在娥的脚脖上，将脚后跟砍了当时娥就躺在地上，血也淌了一地，　　　　　　娥昏迷过去等她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手术室里她那不到十岁的女儿拽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脸，无声　　　　的泪水流淌在娘俩的脸上　　　　顾光是听见110的车声，急忙逃离了现场从此再没见过他的身影　　　　娥，也从此解脱了恶魔　　　　　　　　(17)----又遇酒鬼　　　　
娥，脚后跟的伤是愈合了，而心里的伤痕终生都无法愈合无论伤痕有多深，生活还得一天一天的过　　　　，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的挨，因为她有一个十岁的女孩，常言道:有一个当官的爹，不如有一个要饭的娘　　　　生存下去，孩子就是生活，就是希望，为了孩子这擎天的肩，要挺拔坚实起来　　　　　　小吃铺还继续营业，娘俩过日子,大项开销，每天的卖钱额４、５０元，去了费用成本，娘俩的　　　　生活还是可以维持下去，早晨有一碗豆付脑，中午还可以吃几个小笼包子，只要生活平静就足够了　　　　　　有一个３０几岁男的，又闯进了小娥的生活他，领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天天来小吃铺吃饭有时　　　　，晚间也来吃饭喝酒时间长了也就熟悉了从他们的嘴里知道，小男孩的妈妈，在两年前跟着一个　　　　有钱的大老板去南方不回来，两年来，爷俩就这么过日子，今年才办的离婚手续男的性张名秋，在铁路　　　　机务段上班张，下班来吃饭总是带一大包上好的煤块，足有一大土篮，起初他带煤块来吃饭，娥不要他　　　　的吃饭钱张是执意付饭钱，有时还多给“你的煤再不用买了，我拿的煤足够你用的”娥说“大哥，　　　　可不能再拿啦！”“我们谁都拿，没人管，上万吨煤放在那，就拿这么一点点谁管呀？看管煤的和我们都　　　　认识，他们还告诉我们那堆煤好”娥 只好领受了这煤的馈赠　　　　　　娥，固有的母爱，她可怜刚过十岁的孩子，妈妈在身边怪可怜的小男孩早晨来吃饭没洗脸　　　　，娥给洗脸，耳朵，脖子，小手都给洗的干干净净衣服在学校和同学疯闹撕破了，娥给缝补一来二去　　　　,张秋在这混的@（贼）熟,来小吃铺吃饭,积极帮娥干一些活,张是上一天班休息两天，在他上班时，　　　　孩子来吃饭，吃完饭在小吃铺和娥的女孩一起写作业就这样他们相处一年半多，张秋和娥提出求婚　　　　，娥考虑张秋出了有喝酒的毛病，别的还说不出啥征求了一些长辈的意见，这些长辈们都不加思索，只　　　　听一个月能开一千多元工资，都说“行！”“一个女人领个小女孩过日子，太难了，姓张的在铁路上　　　　班工资还高，可以，赶快结婚登记，家里有个男人撑着，就没人敢欺负你，我们也算了啦一分心事”　　
娥，和张秋登记结婚了　　 　　
婚后他们住在张秋的住房是一楼十几平方米的居住面积，也让娥知足了多年来的飘波生活，娥累　　　　了，想歇息了家里有一男人多好，什么事不用女人去操劳，丈夫就把家里外边的事给顶起来了张不让　　　　娥再开小吃铺了，起早贪黑太累了，一天赚不了几个钱　小吃铺不开了，娥，不是一个就想享福的人，　　　　张秋家的旁边有个小偏厦，娥收拾干净开了一个小卖店卖一些生活的小日用品白天孩子们上学，娥看　　　　着小卖店，每天都卖个三十、二十元的，略补生活中的不足张，一个月的工资一千多元，还有两个孩子　　　　上学，经济不算宽裕，但，娥的贤惠和勤俭，日子过的还算有滋有味的．有好吃的总是先让张的孩子先吃　　　　常常高待张的孩子一眼，的女儿却受委屈一家四口生活的还算平静偶尔为了不让张喝酒也有小　　　　争吵，娥也想，张别的嗜好就是天天喝酒，男人　喝点酒别记交了　　　　　　这样生活四年多，张的前妻被那个老板不要了，从南方回来了，三天两头把孩子领走，孩子从他妈那　　　　回来就找差，又抡又摔的和娥的女儿找蹩扭，要是和他争理他就动手打，小女孩吓的连话都不敢说张的　　　　酒喝的更凶了喝了酒就耍酒风娥心疼张这么喝酒不把身子骨喝坏了么！等他醒酒和张商量，“咱们每　　　　天就喝一次酒，给你炒个好的下酒菜”张说；“不行，我心苦呵，这酒得喝，你不知道，孩子他妈妈天　　　　天找我，要我和你离婚，说是为了孩子”娥，震惊，女人怎么这样！　　　　　　娥和女儿的生活又遇恶运，１４、５岁的儿子，天天回来摔砸东西，嘴里喊叫“你们从我家滚出去！　　　　”邻居都看不下眼了，“你的妈对你多好，你怎么这样对你的妈妈和妹妹呢？”“她不是我妈”娥　　　　，一个人坐在两平米的小厦里脸上淌着无声的泪水瞅着她亲手操办的小卖店，给过她快乐、给过她温欣　　　　，酒被张喝光了，烟也所剩无几了过去，都是张蹬着三轮车娥坐在车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去进货现在张　　　　每天都是哭丧个脸不醉不回家娥，也吸烟喝酒了　　　　　　　娥找到张的前妻和她理论，而张的前妻明确的告诉娥“我绝对有把握让张秋回到我身边！你要知趣的　　　　赶快离开张秋，我现在没住处！”娥回到家把酒罐里的酒，倒了一大碗，全喝了，不知道这酒是辣还是苦　　　　，只感觉眼前发黑，腿发软，心里明白，回家躺下女儿放学回来看见妈妈睡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劲把妈　　　　拖到床上，给妈盖上被去找吃的，一看早晨妈的那碗饭和几个小土豆还放在那，妈妈一天没吃饭菜　　　　了女儿要把妈妈喊醒，起来吃饭，用两个小手摸着妈妈清瘦的脸喊着“妈妈，你起来吃饭！”无论孩子　　　　怎么样喊，娥，睡的太沉了孩子１４岁了，懂事了哭泣声把妈妈叫醒满代泪水的脸紧紧的贴在　　　　妈的脸上，哭泣中也睡了这一夜张又没回来　　　　　　张已好久没回家了，月工资交给娥，小卖店的货也卖光了，手头就有十几元钱，平时一点不　　　　知道偷着攒点私房钱，吃的了，没钱买这一天娘俩偎依在一起睡了下半夜了，张秋喝的满嘴酒气　　　　回来了拽去娥娘俩身上的被，高喊着“你们给我出去！我不能养活你们，我要我的儿子！你们快走　　　　！”娘俩被吓醒了，孩子全身哆嗦着，娥看见孩子吓成这样，她疯了，帮助孩子穿好衣服，就要和张对命　　　　，还是女儿高叫“妈！咱们快走！我怕！”娥一把楼住颤抖的孩子冲出房门外面下着雪，昏暗的路灯在　　　　风雪里晃荡，狭窄的路上行人，这是十二月份的凌晨三点，是最冷的时侯雪不停的瓢打在娘俩的脸　　　　上、身上走着走着看见粮库卫生所的灯亮的屋里有人打针，娥和孩子走进了暖和的卫生所　　　　　　　　　　（　１８　）　　　　　　　娥娘俩在卫生所温暖的小屋里互相偎依，娥把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孩子再睡一会，好心的值班　　　　员让孩子躺在床上睡娥强忍心里的痛苦和周身的疲倦，代着感激的心情满面堆笑主动的给卫生所打扫卫　　　　生天亮了，值班员给她们娘俩买来早餐，娥看着孩子吃饱上学了，娥不饿，她想；‘我该回家了，张秋　　　　醒酒就好了’她蹒跚无力的推开家门，看见张秋的前妻躺在床上，看见娥进来就坐起来说；“我实话告　　　　诉你，把你们娘俩撵出屋是我一手策划的，房产有我和我儿子的，我是回来住定了，你和张秋离　　　　不离婚我不管，张秋是我的丈夫，我必不让他到你那去！你把你的东西拿走，我的家不要你的东西”娥　　　　面对女人话，她只问了张秋“把你的态度你的意思告诉我！”张秋说了一句话“把你的东西和你　　　　看中什么好的你都拿走吧，我帮你搬”“我下岗工厂买断的钱你给花了,什么时还？”“我还，我还　　　　”　　　　　　哭命的娥，再一次领着孩子流离失所女人没了丈夫，孩子就是她的生活，她的生命孩子要吃饭，　　　　孩子要上学，孩子要活下去，娘必需也要活下去，这是做娘的天职找到了一个租金２０元的‘小狗窝’　　　　娘俩有了栖身之地　　　　　　上那赚钱，去饭店打工，早晨去的太早，晚间回来的太晚，一个小女孩在家是不可以的听说菜市场　　　　顾人收拾葱，一天十元钱，当天就给工资，中午给一盒饭菜娥，早晨送孩子上学后就到菜市场，把冻结　　　　在一起的葱一棵一棵的把冰扒掉再重新捆上，一天下来，脸冻肿了，手脚冻肿了，但接到老板给的十元的　　　　工钱，忘了手脚的麻木涨痛，明天还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下去那个张秋患了肝硬化浮水，前妻又离开了他，在他病危的日子求人找娥　　　　要看最后一面娥去了，他抓住娥的手泣不成声，“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我求你原谅我！人有来生，我　　　　一定报答你”娥看见他瘦的就剩骨头的脸和四肢肿胀象孕妇的大肚子，娥，点了点头，他看见娥点头了　　　　，手渐渐的凉了，慢慢的松开娥　的手，他闭上了眼睛，他去了是娥给他办了后事　　　　　　　　　（　１９　）　　　　　　　娥领着孩子过了四年飘泊、寄人檐下的生活　　　　　女儿秀秀上初一了，孩子上学的费用就是很大的一笔支出，几年来就靠打零工，当保姆，月工资也　　　　就在二三百元，一个人和孩子俩将生活维持下来就很不容易，年节亲友帮助三头二百也不能解决长久　　　　　　这其间，社会风气日下，女人可以靠“陪舞、陪吃、陪睡”会赚很多钱，就凭娥的长像如果干那个会　　　　赚钱的，娥走这条赚脏钱的路因为她是女儿的母亲，她要给女儿做好的母亲，要让女儿为母亲而骄　　　　傲　　　　　　她曾发誓‘今生今世再不嫁人’，再苦再累也要领孩子过下来困苦生活的缠勒，娥累了，需要有一　　　　个稳定的家了　　　　
经朋友介绍认识一个叫王文的铁路工人，是死了老婆还小孩，月工资能开１０００多元，比娥大　　　　五岁，人看上去不咋好看，但“老实巴交”的也没多少话，王就光棍儿一人，没孩子、老人、负　　　　担娥，欣然的同意了，和王文登记结婚了王文的住房，婚后他们一家三口租了个房子开始了　　　　新的生活　　　　　　王文每月交给娥７００元工资，留三百元打麻将交１００元房租费还剩６００元，还有一个念　　　　中学的孩子，生活费是够了，可是娥想有一个的房子，就要攒钱娥租了一个小门面房，月租金６０　　　　元，用房做饱子、小咸菜卖，每天可把一天的生活费赚回来了，还有剩余这样娥虽然每天都很老累　　　　，可每月可攒７、８００元攒三年就够买一个属于的房子，再也不用租房住了娥想到两年后就　　　　可以拥有的房子了，高兴的都睡不着觉每天都算计攒多少钱了，离买房子的日子不远了　　　　……　　　　　　　　（２０）　　　　 　　娥的秀秀上初二了，在班级学习成绩都是前几名娥，甭提有多高兴，她感到她的付出白费，　　　　她欣慰，她知足　　　　　　而王文好日子是过的舒舒坦坦，忘记了家里女人是他家的顶梁柱，她每天都在超负荷的劳作　　　　，他不但不会体晾、不会疼爱，反而常常伤害娥的心王打麻将很少赢过，每月的300元从来都是输光和　　　　别人借钱再玩　　　　　　一天，王将一个月的钱全输光了，兜里没钱和别人没借到，回家和娥要钱，娥再给他钱，劝他别　　　　玩了而王却说：“你把我的工资还给我，我不能养活你们两口人，孩子的女人有的是！～～”　　　　　　这样的话娥听过不知多少次都没当回事，而这次他没完没了的要钱撵她娘俩儿走平时他下班除了　　　　吃饭、睡觉、打麻将不干一点活，油瓶倒了都不扶，娥都忍了，总感觉王文40多岁骨肉，有点想　　　　法是不为怪的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把想法和姑一说，传统观念很深的姑非常赞同娥的善良的想法于是，娥怀　　　　孕了，娥生孩子了虽然生的是女孩，也让王文乐的笑出声，他抱着刚生的孩子可地走，眼睛不离孩子的　　　　脸，逢人就说“俺孩子好看！”更甚的是同一个产房的另一个产妇也生个女孩，他去看了看大声嚎气的说　　　　“你们家的孩子可没我们家的孩子好看！”娥不让他这样说，他却还说“他家孩子就没咱家孩子好看！”　　　　把那个产妇的丈夫气的都要揍他　　　　　　有了孩子，王文出去赌钱的事还是没撂下，下班照旧还是出去赌娥在月子里，王开工资不给娥，说　　　　他买东西，结果他又给都输了洗、做，全都是娥干这一个月子，娥算熬过来了但是，周身的骨　　　　关节不疼的地方病是得上了　　　　　　娥生完孩子刚满月，就把孩子抱到做包子的小房里，她又开始了早晨，早早起来剁馅子包包子、蒸馒　　　　头一个早晨能卖个30、20元，紧接着就要准备中午的，过了饭口就要准备晚间和第二天早晨的她一天下　　　　来是精疲力竭，如果有个好的丈夫打把手帮帮她，她会幸福的不知姓啥了她渴望有一个体谅她的丈夫，　　　　她呼唤王文能有良知，来帮帮她　　　　　　　　她走了　　　　　　 娥，苦苦拼搏了两年，省吃俭用、口挪肚攒的终于买下了属于的房子虽然不大，才20几平米　　　　的两间***房，也足够娥欣喜若狂，十多年靠租房住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大女儿秀秀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懂事的秀秀不愿意让继父生气（他不同意秀念书而要她找活儿干　　　　）更不想让多病的妈妈为她继续念书而操劳，她不顾妈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去“旅游服务速成班”学习　　　　三个月，就找工作了，她应聘在很远很远的城市里的大宾馆当服务员　　　　　　这是娥不同意的，也是使娥暗暗担心流泪的，因秀17岁必竟还太小，社会风气如此复杂,秀辩别不出　　　　真伪好坏娥的小女儿三周岁，不用绑在后背上，去剁馅包包子，可以送幼儿园了然而，娥却身体衰弱　　　　得什么也干不动了胳膊劲儿和面，双臂无力挥刀剁馅子方圆几里的住户都吃惯了的包子铺关闭了　　　　　　　　　　娥在家没休上几天，为谋生又去一家当保姆，早晨去晚间回来，给一对老夫妻做两顿饭收拾一下室内　　　　卫生，每月工资三百元可是干不到三个月，娥的腿脚肿胀起来，双臂连一小盆水都端不动了，不得不辞　　　　去了这份工作　　　　　　娥，卧床了，起不来了经医院确诊，她得的是“红癍狼疮”！亲戚们惊讶得知她的病后，不少人给　　　　她钱医治她的病，最后病情发展成肾衰竭她躺在自家的两间小房里不能动了此时此刻她多么需要和期　　　　盼丈夫的照顾，可是丈夫依然是麻将照打，家事不顾　　　　　　姑从远道回来就去看她，被眼前的情景惊骇了，娥的脸和鼻子、眼睛肿的分不清了，脖子和脸一边粗　　　　，肚子鼓胀的比要临产的孕妇还要大，有随时要崩开的样子，脚和腿几乎都一样粗看见姑来了，用她肿　　　　的握不上的手去拽姑的手　　　　　　娥告诉姑昨天到现在（上午10点）没吃饭了，王文打麻将没回来，４岁的孩子走到谁家谁就给口吃的　　　　，晚间爬上妈妈脚底下，躺下就睡了……　　　　　　娥，扯着姑的手说：“我不能死，大孩子不到20,还没结婚，小的还太小还不知冷暖呢，我还没完成　　　　任务，我不能死，我不要死！姑呵，我不想死”　　　　
姑把她送进医院抢救医生晃头说：“太晚了……”　　　　　　她，在向命运抗争，她在向命运呐喊，她在向命运控诉……　　　　　　她在向生命企盼中，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她走了，享年42岁，不，不是享年，是苦难　　　　的42年，她无声的远去了　　　　　　（结束语）　　　　
《哭泣的人生》在朋友们的关注和支持下完成了它的初稿，由于笔者的文笔水平有限,　　　　写的不尽人意之处，尚望赐教　　　　　　交代一下，王文在娥死后不到一个月就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　　　　
就这一点,娥永远不会相信的她不会相信再有另一倒霉的女人和这样没肝没肺的人结　　　　合　　　　　　娥是05年11月9日病逝的,转眼快到娥逝世一周年了笔者仅以此文，寄托对去了的人　　　　思念和哀痛　　　　　　无声的泪水洗刷不去娥的音容笑貌，无尽的思念、呼唤，也呼唤不回娥的重新站起　　　　　　泪、泪、泪，无尽的泪叫人去思考，教人去回味　　　　
人生就那么几步，走错了关键的一步，就给人生留下多少不可重头再来的憾事　　　　　　我亲爱的朋友，珍惜现在，把握住那关键的一步，微笑着走向明天　　　　向好友推荐本贴：&&&& 标题：《如果再给她一次人生，她不会再结婚 以此文纪念娥的周年祭日》&&&& 地址： .cn/Article/200610/showp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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