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武功排名武功是拿来杀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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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本是杀人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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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4 15:05:04
一个人的武林,里面王宝强说的,功夫本是杀人技,的确,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的方法多了,在这个枪械时代,练武功,唯一的目的是击倒对方,直至杀死对方。这个概念以往的功夫片里都不敢涉足。。另外这部片子里出现了好多香港警匪片功夫片黄金时代的明星及武指,像黄志强,孟海,姜大卫,徐小明,袁祥仁,甚至嘉禾老板邹文怀还客串了一下。武指是甄子丹,董玮,元彬。喜欢怀旧,喜欢老式功夫片的,值得买票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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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吧患有重病老婆 掐死的情节 我老婆不敢看 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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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1-4 15:21:22
有本小说“龙蛇演义”,也说过这个理念,不说“武术”,而说“国术”,只杀人,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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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茶算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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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会做饭的文艺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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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会,要不好多人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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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 发表于 14-11-4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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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会,要不好多人遭殃了
幸亏我会,要不好多人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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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会,要不好多人遭殃了
看来你被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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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功夫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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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功夫神话
分类: 默认分类|举报|字号 订阅中国功夫神话专题按中国最具全球影响力的文化名片,当属中国功夫。通过风靡世界的港台功夫片,中国功夫在全世界拥有大批狂热拥趸,每年都有无数迷上功夫片的外国人到中国学艺。近些年来,类似“中国功夫VS日本空手道”、“中国功夫VS美国职业拳击”、“中国功夫VS俄罗斯散打”、“中国功夫VS泰国拳王”的比赛,在中国举办过多次,几乎每次,中国都以绝对优势获胜。然而,中国功夫又是水分最多最有争议性的一张名片。中国功夫天下无敌的说法,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深信不疑。但是,在K1、UFC、PRIDE等被公认为世界最顶级职业格斗的决赛圈里,几乎见不到中国选手的身影,而参与其中的中国选手,胜率竟然不足50%;而这些影响力和商业价值甚至已有赶上像NBA这样的传统体育赛事的比赛,国内媒体几乎完全不予报道。而那些被请到中国、被打得落花流水、代表着美国职业拳击、代表着俄罗斯职业格斗的高手,几乎全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业余选手。人们相信,在中国民间,隐藏着大批盖世功夫高手。但是,曾与民间各种门派高手交流过的当代体育家们看来,这些人实战时几乎不堪一击,而CCTV等电视台举办的“武林大会”中,各种听上去名称甚响的门派掌门人,在公众面前,最后都变成了推搡拉扯比赛。中国功夫真的天下第一吗?中国功夫能不再是体现民族尊严的普通运动吗?在拥有格斗最大潜在市场的中国,能建起开放而拥有世界影响力的职业赛事系统吗?神乎其技的中国武术,到底包裹着怎样的神话光环,中国武术发展的现实到底如何?  文一:民族尊严与商业利益的盛宴
文二:武林高手何处寻
文三:谁来开拓13亿人口的武术市场
文四:当代世界级自由搏击名人 武林高手何处寻
提要:文学和影视作品中描述的盖世武林高手真的存在么?能代表中国格斗最高水平的,是今天的职业散打运动员,还是那些隐藏在民间的武林人士? □记者
虽然中国散打选手,在中国组织的武术比赛中每次都大获全胜,但散打很难获得中国观众的真正认可。因为散打看上去与传说中的中国武术差距甚大,不好看不精彩,而且不神奇。 散打在大陆从1979年开始发展,只有30年历史,一直被很多民间传统武术人士鄙视,认为这是“拳击加个腿”,不是“中国武术”。其实普通民众的认知,也是把传统武术当作中国武术。人们观念里,真正能代表中国武术水平的,是传说中的民间武术高手。但中国传统武术经过文学家和艺术家的经年不断加工创造,有多少是神话,多少是现实,从来就是个极具争议的话题。【一段影像开启的论战】1953年,澳门,吴式太极宗师吴鉴泉的长子吴公仪(鉴泉太极拳社社长)与白鹤派拳师陈克夫的一场生死比武,在港澳官民和新闻界引起震动。比武原因是吴公仪号称“南北无敌手”,陈克夫遂发起挑战,各大报纸还为此引发了激烈的口水战。到底如何定输赢,在各方面的挑唆怂恿下,双方签下生死状,决定由实战来“话事”。但香港法律严禁决斗,双方最后移师澳门,并向总督保证决不搞出人命,终获批准。 若只看作家与记者当时的描述,读者脑海中所显现的比武场景必定像经典功夫片一样精彩绝伦,—“兔起鹘落”、“快如闪电”、“腿起生风”是当时文字描述中常用的词。很不幸,这场比武留下了影像,并且是目前发现的中国武术留下的最早实战影像。这个影像被挖掘出来后,无论是那些把武侠影视中的打斗当武术的观众,还是对世界搏击运动已颇为熟悉的人,都发出了一面倒的耻笑。“还不如两个妇人打斗”,“这是高手在较量吗,连小孩玩闹都不如”……这种刻薄的评论是看过这个比赛影像的人最常见的评价,“惨不忍睹”已算是非常公正的点评。这个影像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在网络上引发近几年对中国武术的反思和大论战。以前在专业界有过多次论战,但这次不同,它波及了普通网友。不少反思的武术迷,自称是从看了这个影像之后开始转变的,此后大量搜求资料,寻求证据。而在论战中,这段影像几乎每次都会被提到。传统中国武术,远远不是传说和想象中的那样神乎其技。这个结论,特别容易戳到国人的痛处,伤到自尊心,人们觉得最引以为豪的民族文化,一直自认为是世界第一的特长,居然不是想像的那样。就像当年的天朝上国见识到夷狄的坚船利炮,人们对这个残酷事实,本能地持以强烈排斥,虽拿不出有力证据驳斥,但内心仍持有莫名的优越感。【从“不入流”到“国粹”】虽然今天人们谈到中国武术时喜欢用“源远流长”来形容,但历史上,无论是武术还是习武者,都长期在中国社会没有什么地位。 秦一统天下之后,韩非子的“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成为当时的官方意识形态。虽然汉代“独尊儒术”使得儒家地位获得尊崇,但长期的重文轻武的文化中,武术、技击为主流的士大夫社会所不屑,习者多为农民、郎中、艺人,即为“不入流”。武术和习武者,不但在承平之世不受士大夫和智识阶层看重,即使是在需要杀敌立功之人的乱世,领兵打仗的封疆大吏们也压根就不看好那些神神叨叨的武林高手,历史上真正的习武者戚继光在其《纪效新书》中就对当时前来投效的所谓少林高僧一类人印象极差,认为他们根本不堪用,后来仿效戚继光练兵的曾国藩,同样对这种人敬而远之。不过,中外民间自古皆有“侠士情结”,武侠文艺在古代中国民间同样备受欢迎。退役军官回乡教人练拳,民间习武者从军或卖艺,均对武术传播能起到作用。明清交替,很多明朝官兵组成秘密社团潜入民间,以教拳卖药作反清活动的掩护。为吸引更多农民信众,给自己的拳法创设一套建构于阴阳五行之类的体系,再附会上历史名人及各种传奇故事,于是就形成了诸多门派。中国近世武术文化突然蔚为大观,即源于此。在体育界和官方,从民间社会中发掘传统武术价值的尝试,早在民国就开始了。民国建立,汉民族主义大兴,国粹被纷纷挖掘。而结社集会的自由与新闻自由,使得以前只能在民间底层徘徊的武侠文化和拳师们纷纷登堂入室,他们的神奇故事通过媒体广为传播。清末至民国中前期,著名的“武术家”几乎都来自农村,其中很多人从军、参政,这使得后来武术被定为“国术”并建立起“中央国术馆”。风气所及,此后中国各地、各党派的军队都有了练拳的习惯。这种大背景下,中国民间武术门派蜂起,门派体系与传奇故事进一步得到丰富完善。这个格局除大陆中共建政的前30年外,在全球华人地区均延续下来。国民党人对武术的重视,常人难以想见。他们认为推广武术可强民强国,培养军事人才。1909年,陈其美、宋教仁等即委托陈公哲组织“精武体操会”,训练人才,此为后来闻名的“精武会”的前身,早期的教师有著名武师霍元甲、刘振声等人。精武会的宗旨是弘扬中华文化,摒弃门户之见,整合中国武术。孙中山曾光临过它的六周年纪念活动,在10周年时亲题“尚武精神”牌匾赠送,并担任过名誉会长。1928年3月,南京国民政府建立不到一年,就在南京西华门头条巷6号设立了中央国术馆,此后将它发展成一套从中央到县级的武术推广体系。国术馆的宗旨是培养师资、推广武术、审编教材。当年年底的10月,国术馆举办了第一场全国武术国考,东南西北各路民间高人汇聚一堂,刀枪相见,拳来脚往。除了规定的人体柔弱部位不得击打之外,以打倒对方为胜,规则较为开放,因此诞生了很多武术名人。蔡元培、李烈钧、于右任等担当主委,冯玉祥以理事会长名义前来颁奖。这应是中国首次公开的最大型比武,直到今天,一直为诸多武林人士怀念,称为武术的黄金时代,那是最真实最精彩的传统武术实战,但可惜无影像资料被发现。与此同时,随着中外交流的频繁,国人逐渐接触到西方现代体育运动。碰撞因此开始,它直接引起“土洋体育”之争。今天武术界和中医界存在的问题与争议,居然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基本相似。但武术被质疑的烈度与层次,在民国比今日更甚。范振兴、吴志青、苏桓东等人著书撰文发起质疑,如《我对国术之所见》、《科学化的国术》、《国术是什么》。他们认为,所谓国术,存在着“托名祖传,自炫其能”、“盲目崇古”、“默守因袭”的陋习,好多修习方式不符合科学的体育训练,他们喊出“国术科学化”的口号。他们还指出,要运用严肃的史学方式梳理武术历史,还原其本来面目,去除神话和传奇,武术要受现代解剖学、生理学等学科的洗礼,反对“阴阳五行”和“丹田运气”之类的说法。
【海峡两岸的殊途同归】1949年之后,武术在大陆和港澳台及海外华人地区走上了一段时间截然不同,最后又殊途同归的道路,只不过因特殊的政治原因,大陆的发展历程较为滞后。民国武师多有“会道门”背景,并与国民党政权关系深厚,1949年后,很多迁到台湾或出走海外。中共建政后,也很重视武术,国家体委把“国术”正式更名为“武术”,制定颇多章程规则,逐渐把武术变成套路表演的体育赛事,技击性武术被禁止,民间武林也消失。“文革”中,武术发展几陷于停顿。1980年代初,大陆开始发展散打,与套路武术并驾齐驱。改革开放之初,兴起中国传统文化热,香港武侠文艺大举进军大陆,在全国掀起一片武侠热、习武热,一直到今天,武校遍布神州大地。以前的各种门派与武术纷纷重现江湖,甚至连金庸等小说中虚构的门派与武术都现身武林,大家立馆招生,讲课授徒,好生热闹。而国民党到台湾后,一直没有停止发掘传统武术技击价值的努力,定期举办不分门派的中华国术世界擂台锦标赛,八卦掌、螳螂拳等今天难得一见的绝技经常同台竞技。不过从当时留下的影像看,比吴公仪的比武并无出彩之处。国民党对武术的态度,与对中医的态度相似,都是一开始当作国粹大力弘扬,极力推广,后来理性逐渐占据上风,遂逐渐让其退出官方体制,回归民间生存。武术在台湾,传统的国术实战比赛也是逐渐被现代搏击术的散手(即散打)替代。目前在台湾,“国术馆”仍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但此国术馆非彼国术馆,已经不授拳,多改行从事推拿按摩、治疗跌打损伤的业务。国术馆与政府卫生部门的冲突近年不断,国术馆不纳入全民医保体系,并有法律规定,国术馆师傅无开处方看病的权利,否则违法。但是,某些国术馆在激烈竞争中,也悄悄打出有祖传秘方能治疑难杂症的旗号,因开药让患者服后致伤残或死亡的事例在台湾常被报出,政府卫生部门严加查封,因此双方关系紧张。 话再说回来,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了面前,现有的极少的传统武术的实战影像,几乎得不到认同,或说很假,或说不是真的,那么真的传统武术实战又是什么样子?
【散打的兴起】改革开放前,武术技击性是比较敏感的话题,容易被扣上崇尚暴力的帽子。梅惠志自小修习传统武术,有一大堆头衔:首任北京武术散打队总教练,武警北京总队散打队总教练,京港搏击会总教练。他还是大陆散打运动的先驱之一,培养了很多全国散打冠军。梅惠志介绍,改革开放后,中国武术队常出国访问,也为来华访问的外宾表演,有好事的老外就问:“那这个能不能实战,可不可以试一下呢?”这种提问经常难倒主人家。武术技击性的问题,就这样被提上议事日程。但实战这种“新鲜事物”,官方认为具有危险性,秉持着既重视又要谨慎的心态,摸着石子过河。1979年,国家体委首先委托浙江体委、北京体院、武汉体院进行对抗性武术的试点训练,同年5月在南宁的观摩会上作了首场汇报表演,散打就在这种背景下诞生。这个时候,北京什刹海业余体校的摔跤教练梅惠志,常带着一帮人练习拳击及类似散打的自由搏击项目,在北京武术队主教练吴彬和中国式摔跤教练李宝如帮助下创办散打队。经过多年探索,官方的武术人士吸收西方现代体育和搏击运动的很多元素,终于建立起一套散打运动体系(也即锦标赛体系),但传统武术套路的竞赛机制仍保留下来。此时,民间的传统武术在武侠文艺推动下,也“蓬勃发展”,分歧就此产生。民间武师认为官方的套路武术是花拳绣腿,还认为散打不是中国武术,只不过是“拳击加条腿外带个摔跤”,多抱以藐视之情。1980年代,官方在探索期,也常举办一些试验性比武,同意民间拳师们上台与散打运动员较量。梅惠志本人就有颇多这种经历。1980年和1981年,北京搞散打试验赛,民间拳师跃跃欲试,上百人来自八卦、形意、太极等各拳种。但是,即便是当中最强健的民间拳师,仍与散打运动员有巨大差距,进入半决赛时,剩下的都是散打运动员。1980年代中期,梅惠志又带领队员赴河南嵩山、湖北武当参加擂台赛,来的民间高手更是“琳琅满目”,很多身着奇装异服,有扮成行者武松样的,有扮成道士样的。还有人当场表演绝活,譬如一掌把钉子从木板里拍出来。但比武的结果同样令人沮丧,经常是开场前,对方架式十分漂亮,开打后,三拳两脚即被散打运动员击下台。有武师认为,戴着拳套限制了功力的发挥,梅惠志安排他们与队里的小队员比试,并叮嘱队员,只能打赢,不能打伤对方,意即不能下狠手,但民间高手们仍然很快败下阵来。梅惠志认为,封闭和过多仪式化的无用动作,导致花哨的传统武术很难与不好看但实用的散打抗衡:“传统武术讲究的是口传心授,多是对方怎么打你,你怎么防守的说招说手,平时实战训练水平很低。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对方边腿踢你,散手队员会一手格挡,一手反击。传统武术可不这样,他得先做一个云手,这样动作好看,可对方早就踢到你了。另外,有的拳种讲究什么螺旋力、三角力,每种都有几十种用法,说什么可以将人转着打飞,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我们同他们交流时,也就一个照面就分出了输赢,用的就是一个简单的迎击,没有什么神秘的。”到1990年代,这种比武越来越少,一是官方散打体系应付锦标赛已忙活不过来,二是民间武师们从事招生开馆,有更多挣钱的事务,一般他们对散打的不屑和批评,都改为君子动口不动手了。虽然实战中,全国各地的散打队伍都一致认为,他们遇见的民间武林高手完全不堪一击,但民间武林人士愿上擂台一雪羞辱者极少,说辞形形色色,譬如说比赛规则不许击裆、挖眼、咬人,所以不愿上擂台;有说不能签生死状,所以不愿实战;有说真正高人淡泊名利,隐匿于深山野林;有说绝技已经失传。同时,民间传统武术界自身还有各门派之间及内家拳和外家拳之间长期激烈笔战。专业人士认为,如擂台允许挖眼击裆,就不是武术了,因为已无“术”可言,而是打野架,假如规则允许的话,经过专业训练的散打选手肯定比民间人士更加迅捷凶悍。规则更多的是保护弱者,而非强者。一些曾向民间武术世家讨教学习过的职业散打人士认为,由于缺乏现代生理学常识,民间传统武术不但训练方法和意识落后,而且往往还保留了不少无用甚至错误的观念,譬如各门派普遍强调站马步的功夫,实际却毫无用处,而且若真练马步功夫,扛杠铃深蹲更有效果。对一些特别的神功绝技,譬如睡钉板、拍砖头、顶石碑之类,梅惠志特意还澄清道,这些只能说是江湖杂耍,而不是武术。“这些我以前都练过,一方面是熟能生巧,另一方面有些物理道理在里头,知道了就不玄乎。” 梅惠志1980年代带着弟子出国去开眼界时,也曾闹过笑话。因为大陆散打的锦标赛机制并非职业比赛制,强调严格的保护性,戴着厚厚的护具。结果他们背着护具出去交流时,遭人耻笑。梅惠志才发现,原来人家已经发展到只穿一条短裤搏击的地步,他于是冒着被上面责怪的风险,私自让队员们脱去护具,与外国选手交战。最初的出国比武,其结果自然是比较青涩的,不过这也导致了北京队水平不断提升,在全国屡屡夺冠。散打兴起还有另外一些推动因素,像香港富商霍英东,是武术爱好者世家出身。1980年初,见泰拳和拳击风行,鲜见中国人上台与之抗衡,心里吞不下这口气,便跑到北京来与官方联络,要寻觅高手去为国争光,他多年来为此花费巨资,贡献颇大。【追寻传统武术之旅】就像中国有中医,印度有印度医,阿拉伯有天方医一样,武术也并非中国独有,几乎所有民族都有自己的格斗类传统。但是,多数民族的传统武术都存在着漠视技击,较注重仪式与文化,表演特色较为突出的特点。如印度传统武术“卡拉瑞帕雅图”,巴西的“卡波拉”,锡克人的“盖塔卡”,拉美黑人武术“踢瑞瑞卡”。相对而言,由于日本古代有武士制度,欧洲有骑士制度(更早的希腊罗马有尚武好勇传统,其拳击和斗兽极其残酷),有着一个长期以习武、作战为生的阶层,制度也提供了合法的定期比武机会,其武术的技击色彩更为突出,所以,欧洲和日本成为现代各种格斗术的发源地和推动力。近现代,泰拳在官方的有力支持下,经过多年改良,去除奇怪无效的招式,大力引进西方拳击的技法、规则和训练方式,再加以泰化,成为世界上最盛行的武术之一,被各种流派所借鉴模仿,也对自由搏击的发展起到巨大推动作用。而中国武术,则由于在中国独特历史中演进出各种复杂神秘的门派,使得民间武术家们花在区别于其他流派的招牌性动作和仪式的心思更多,其表演特征更为强烈—或许这是中国功夫片大行其道的一个原因。若把中国民间各门派的宣传资料浏览一下,可发现不少共同特色:1、一般都具有辉煌悠久的历史,有些门派的祖师爷还是古代著名的皇帝,但在正史中无法证实;2、有着像超人一样无敌的师祖或师父的传奇故事,如曾击败过诸多来历不可考的外国拳王、元首保镖;3、都号称从未遇到对手,从未输过;4、都缺乏实战的影像资料和权威报道;5、现实生活中的掌门或高人,几乎从不出手实战;6、越是古代越有高手,绝技越多,越厉害。而这些恰恰又与现代的常识相悖,现代观念认为,总体而言,人类是越来越先进,而非今不如古;只有经过专业化体系下产生的事物,才能是最优秀的;一种事物要不断经过竞争交流,才能日益提升其质量,闭门造车的结果正好相反;一种事物要使人相信,得拿出经得起质疑检验的证据。怀着对中国文化热爱的情结,民间层面,对传统武术实战价值的追寻一直没有终止。但迄今,追寻者到最后都饱含着失望与沮丧退去。
1980年代之后,对传统武术反思最猛烈,也最知名的人物是天津传统武术家赵道新。这位生于1908年的老人自幼习武,一生与很多武术名家有渊源。正在全国习武热高峰期,接受《精武》杂志访谈时,他直言传统武术基本不存在技击性,痛陈诸多武术界弊端,指责谈玄论道、门户之争,曾引起极大震动。据《南京晨报》报道,《武魂》杂志主编魏珉,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初,走遍名山古刹,寻访传说中的高人。他说,我拜访到的很多武术家都是著名门派掌门人,其名气、理论在民间可谓一流,但多为“说故事”—讲述自己或者祖师爷如何如何厉害,哪年曾经打败过某人。他们多是手捧祖宗拳谱讲道,少有常人想像中的实战能力。该杂志副主编还谈到,武侠文化中有个错误观念,越是古老理论越有价值,越是岁数大的武术家功力越深,其实这是不对的。“现代人在科技、营养、天生的身体素质方面远远超过古人,为什么在武术理论和实战方面就一定低于古人呢?这是说不通的。只要中国武术加强科学研究,打破保守,多与国外交流,还是会有突破的。”国家体育总局武管中心刘普雷副主任,自小习武,多年来从事武术研究工作,亲身参与了散打运动的建设发展过程。他说:“民间那些所谓高人,甭管之前招式多花哨,一上擂台就是王八拳、窝心腿。”早些年,一位富商心有不甘,就是想亲眼看见符合自己想像的传统武术实战,花费巨资打造人才,招收了很多小孩秘密训练。他找刘普雷咨询时,刘劝他还是放弃得了,但对方很执着。在训练完毕,内部进行演练拍摄时,对方看了录像,痛心地表示:“算了,别拿出去了,丢不起这个人。”这个计划最后作罢。
吧里整天意淫,说这厉害...
最近太无聊了,推荐个小...
干活拿不出 叫你电1上号...
黄:传统的拳术体制确带有宗派色彩,但并不是宗教。这毕竟不同于佛教、、,也不似基督教、、。 赵:你所提到的这些著名的古教毕竟与近代的宗教不同了。近代宗教的一个特点是趋于小型化。自清代以来自莲教、八卦教、一柱香教、天理会、一贯道、义和拳等等袖珍教派如。同时,也是派系多分化、小型化的时期。而近代宗教的另一个特征是它不像以往的宗教那样以神话,历史和哲学观念作为经典,以人或人格化的神作为偶像。近代宗教崇拜无形自然的神秘,并喜爱与某种实用的技艺相结合,这样,某种信仰与格斗术结合便形成了五花八门的拳术;某种信仰与养生术结合便形成了。同样,武术被枪炮取代了军事舞台的主角地位,还未转化为充分发泄人类某种情绪的竞技体育的空虚、迷茫时期也非常需要信仰的支持。实际上,学者们已不必为“像这样的佛门净土怎么会孕育出徒手杀生的拳术”而大伤脑筋了。林清的八卦教血刃,就是“五女传道”书与结合的产物吧。席卷华北,也是靠神符和拳术拼凑起来的“神拳”来聚众的呀。再者,传统拳术哪一门派没有自己的偶像,仪式和清规戒律呢? 黄:宗教也是社会的需要,即使变为宗教的一种又有什么流弊呢? 赵:是的,宗教可作为人类信仰的栖息地,可作为受生活重压及心灵创伤之人的救治所,可作为重新得到保护感和关怀感的大家庭。然而,一种强烈的信念和愿望,如果是超越尘世的,那它最好进入一种纯粹的宗教。否则,如果长期萦绕在某种实用的技术之上就会使人像吸毒一样,溟溟蒙蒙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就会使人在正义和神圣的感觉下去干蠢事。中国界的愚忠、保守、浮夸、宗派、排异、国粹主义;武术门派间的内争、相互轻视、勾心斗角,以及令武道内外人士蔑视、厌恶、敢怒不敢言的一切丑陋现象全都与此有关。依我的浅见,的当务之急是摆脱宗教性,真正进入科学和体育运动。不要等到打一场拳术界的“” 后再来反思,也不要待到“”在擂台上叫阵才刚猛醒。好了,我曾写过关于这个问题的,你有兴趣就拿去看看,咱们明天再谈。 黄:明天请您谈谈有关的技击性和艺术性方面的问题。
黄:昨天,您好像在摇动着古往今来我们对中华的信仰基础,可对我来说,即使中国武功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辉煌也无关紧要,因为我们年轻人,从灵魂的底层所极度渴求的对武术的痴爱,粗俗点讲,却是那些能够用来“打人”的学问,也就是用体能征服他人的格斗和格斗训练所包涵在拳术中的“技击性”,仅此而已。 赵:这是实话,你不像其它拳师一边虚伪地把“打人”划为肤浅和罪孽,一边冠冕堂皇地谈什么技击,谈什么哲学大道。假设有一门拳术,内含十几个功法和几十个套路,自称有天下最深奥、最厉害且说不尽的东西,但却没有培养出任何人材,每个门徒都不敢对所学有丝毫的怀疑,而是怀抱着自矜和狂想乐融融地练拳终生,请问:你对这门拳派作何感想? 黄:我觉得那是在欺骗! 赵:可你不觉得在今日的中华武功内暗藏的欺骗是不是太多了吗?有人留着仙传异术、古庙秘技之类的旧把戏,有人玩着现代科学最前沿或名人遗物、笔墨、照片的新花招。 黄: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大师就由他去吧,“中国的具有很强的技击性”这就满足了,让我们深信,我们的祖先留传下来的技艺在世界来讲是最好的。 赵:且慢,历史上的事情我不敢妄言。只是近几十年来,中国的中最大的骗局,我认为就是所谓的“有技击性”。真不知有多少青年入受到了引诱,走入了歧途而不能自拔。 黄:如果我设听错,您是在谈中国功夫根本没有技击性。 赵:也没那么绝对,有些技法还是包含着较高的技击性和潜在技击性的。但可以肯定,当今中国在整体上是极度缺乏技击性的。以全球格斗界的战略眼光看,可以说已丧失了技击的竞争能力。 黄:真难以接受,先让我们看看表演赛,那些体育学院武术系所学的,专业或业余武术队所练的,武术观摩表演所赛的,武打电彤电视所演的各种中国功夫这么说来都是些“花拳绣腿”了? 赵:在公开发表和宣传的媒介内可能还没有人愿意或敢于公然宣称:学院是“花架子”,但那些“正宗”的传统武师也没有人承认它有“技击性”。甚至武术队中练传统拳术的人也难免被讥为“披着传统拳术外衣的长拳”。 黄:学院是以套路为主,然而,套路练习也能提高身体各项运动素质,从而也间接地增强了技击能力。同时,套路动作来源于格斗的模仿,只要精熟套略的单练与对练,在实用时将招式“拆散”,不是同样也能应付格斗吗?所以,不能说学院武术套路没有技击性。 赵:如果说能够提高运动素质的锻炼方式都含有技击性,那蓝球,游泳,登山等大多数体育运动也都应算作技击术了。我以为只有完全针对格斗需要,特意发展那些直接专用于格斗的素质和技术,才称得上是技击训练。而套路和一些功法和打法并不属于这一范围。至于“拆招”,或称拆手、散手等,只不过是套路家和幻想家的托词和借口,它在师徒“说手“、同门“喂手’、同道“听劲”等友善的场合还能派上用场,可一旦遇到生死、荣辱悠关的角斗,持续十几个钟头的对奕尚不能照搬棋谱的“套路”行事,在瞬间的强力冲撞中,有谁能把套路中的招数“串珠”拆散,并挑选出最合适的一个来呢?其实,实搏与套路对练用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神经,一种神经的磨练不能促使另一种神经的改善。再者,每天把百余十招式连起来过上几遍能有什么效果。
黄:当然了,真正的中国武术的技击精华是在民间,在传统拳术中。当前,广大民间武术家高喊“重视技击”,“重视挖掘传统”,就是要重新振兴中华武术的技击雄威。 赵:“文化大革命”前后,以长拳为主的学院武术作为破旧立新的革命行动由官方强制推行,而其它拳术遭到了中世纪式的压制。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谈论技击就成了“扰乱社会治安的教唆犯”,后来,由于禁令的宽松,老拳师开始为技击叫屈了。学院派好像也放下些架子,不耻到民间去挖掘些什么了,但他们“挖”出了什么?被“神化”的死尸,发霉的手抄本,信口雌黄并倚老卖老的庸人。结果,技击真被重视真被提高了吗?我不否认挖掘者们害怕招贤纳士会危及自己地位等因素的存在,但我感到更主要的原因是,那些来到中华武术的传统之地的淘金者所能见到的只是昔日豪华宫殿的陈迹和焦土。 黄:传统拳术也缺少技击性吗? 赵:传统拳术责怪学院武术是“花架于”,并不等于谈自己就是“真功夫”。不错,学院武术回避技击,传统拳术追求技击,但追求并不意味着富有。“重视传统技击”的潜台词是:重视他们自己。今天的传统拳术与学院武术一样以套路为主,并混入了冒充古拳法的套路新作品。从打法上看,在攻防技术中曰经掺杂了大量象征性动作和门派仪式动作。这些动作与技击无关。从功法上看,仍保留着很原始、低效的操习,与其说是增长格斗实力,倒不如说是在祈祷、苦行和磨炼耐心。现在,我说不清有多少万中国人正在苦练传统拳术,可我也说不出有谁敢站出来向国际拳坛挑战并称王世界。倘若我们不承认我们的人种先天不济事,那就不得不承认我们引以为荣的民间传统拳术在技击方面已经是老牛破车、干疮百孔了。 黄:可是,当外国的拳术家、大力士和冒险者到中国叫阵,老一辈国术大师们以传统拳法大败洋人,大振国威和拳威,假如没有技击性怎么能行呢? 赵:既然有这么多打败洋人的壮举,我们怎么只听到了胜利者这边的传闻,却看不到失败者那边的报道呢?可能是外邦也忌讳提起他们所走过的麦城。那么,中国人是不是也很难启齿许多被洋人打败的“耻辱”呢?所以,几十年间中外较拳的胜负比例至今仍不明朗。况且,如若说武松在景阳冈上打死了只猫或许就不能成为千古英雄了,而我们的拳手都遇到些什么水平的洋人呢?我的师父遇上了俄国“大力士”,我本人也遇到过丹麦“拳击家”。还有一些同道遇见了各种冒险者。其实,我们的对手—击即溃,根本未形成真正的格斗。中国传统的拳术并没有遇上“真老虎”。那时,打败洋人后虽很出名,但真正的对手还是本国人。在杭州和上海的“拼命擂台”上,没有外国人敢报名参赛,而练着正统的传统拳术的那些正宗的传人,不管是凡人不理的高僧仙道,还是前呼后拥着的地方武圣,不是被打破了头就是被吓破了胆。可优胜者虽然在自报家门时都是五花八门的传统拳派,但他们无—例外地在传统拳术之外“另吃小灶”,暗地里另搞一套自己特有的格斗训练。 黄:可掌握中国功夫技击真髓的人从来不愿抛头露面、显山露水。 赵:不一定。他们是虚怀若谷呢,还是色厉内荏?多灾多难的老百姓如果感觉“清官”也靠不住时,他们只好祈求菩萨和侠客来作最后靠山,一个是人模样的仙,一个是仙模样的人。两者不必真的拥有法力和技击真髓,只要东躲西藏,保持住玄妙的泡影不被戳破,就能使百姓安心去崇拜了。 黄:您是否有证据来证明这一观点,来否定中华绝技失传或秘而不宣的可能性呢? 赵;我的证据是没有人能够拿出菩萨和侠客令人信服的证据。另外,在那些与世隔绝的不毛之地,消息闭塞,交流不便,物质贫脊,隐士们如何能启发悟性,拓展眼界,避免徒劳创作呢?又怎样能通过大量“见手”来交流技术,衡量自己?否则,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技高一筹,掌握精髓呢?生活问题怎样解决,营养哪里补给,资金、器具谁来提供?如果自食其力,花大量精力安排衣食住行,训练效果怎能提高?至于武术的失传我倒觉得不一定都是坏事,虽然某些技巧的失传或濒于失传令人惋惜,但这毕竟是自然的清洁工,通过失传更多地淘汰掉无生命力的、不实用的、低效率的和繁琐零乱的东西。 黄:是不是我们所说的“技击性”是两种不同的理解,指的不是一回事。 赵:很可能,“技击性”本身就很含糊。那么,你所指的“技击性”是什么呢? 黄:说不好,仿佛是讲“很厉害”,“总能赢”等等。 赵:是的,但应明确技击性对拳不对人。在格斗中,一个人获胜只能说他当时的状态好,一个人总能获胜也只能说他实力强,只有练同种拳术的许多人在许多较量中胜利的比例明显高,技击性在统计中才显露了出来。而用“未遇敌手”之类来标榜有技击性则是白费口舌。
黄:您是说技击性就是格斗获胜的概率。可是,在拳击赛上,摔跤手会失败;在摔跤赛上,拳击手会吃亏,那这两种拳击哪个技击性强?
赵:这恰恰说明“技击性”都是相对于固定的较量方式而言的。不论是公开的比赛,还是私下的争斗都有一条公认的或默许的规矩贯穿其中,拳技越适合这一规矩,它在这种较量中的“技击性”就越强。然而,也存在着这样一种“规矩”,它除了要求只可借助人体自身的能量外,没有任何规矩束缚,它常见于仇杀、决斗等极端暴力的较量形式上的自由搏斗,拳术在这一较量形式下的技击性似乎是一种“绝对技击性”。在理论上我们所神住的拳术都应具有较高的“绝对技击性”,可实际上却极难确认、衡量这种技击性。因为这样做不但伤亡大,而且使观众感到残酷、恐怖且毫无“技术”可言。其实,广大民众心目中的“技击性”并非完全指拳术的杀伤力,而是要满足一种“以雄健、精巧的技艺来征服他人”的心理需要。这是格斗中文雅与粗暴之间的中庸之道。像现在的散打、推手和套路表演那样“文稚”得过分,就很难引起人民的热心;而像远古的相搏和角斗那样“粗暴”得过火,也很难不使大众心冷。
黄:我们梦寐以求的武术技击竟是一种主观上的满足,或许观众和拳迷如此,但中国的武术爱好者都想亲手把自己变成宗师和侠士,虽然他们的希望很小,可他们除了有时抱怨得不到“真传”外一生锲而不舍。假如技击性不是客观实在,那他们追求武术的动机是什么呢?
赵:对于喜欢观看武术的人来说,他是为了借运动员作为自己的替身来发泄本能的好斗愿望;而对于喜欢练习武术的人来说,他是出自于本能的恐惧。恐惧有多种,看见死人与看见活虎时的害怕是不一样的,站在高处、当众演说等不安感也各不相同。不要以为恐惧只是懦夫和窃赃的行为而与勇士和豪侠无缘,恐惧也是健康的动物或人类面临各种危险的自我保护本能。那么,人生最大的恐惧是什么?是对未知神秘的恐惧。在“可怕的情形”到来之前,比如:死亡将近,罪犯在逃,在上赛场或上战场之前,对吉凶未卜的命运面临抉择时往往处于恐惧的高峰。另外,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也会拜倒在神龛的脚下,假如他对神的一切了如指掌还会下跪吗?青年人从熟悉的家庭走向未知而神秘的社会,他迫切需要某种“力量”来充实自己,来驱赶恐惧。他需要些什么“力量”呢?是法律,是道德,是宗教等等,然人类最原初的本性要求首先是对自身肌体的崇拜。人们总愿无条件地选择自己的拳脚来充当最可靠、最应手的武器,于是敬佩搏斗的胜者自然成为安慰心悸的法宝,这也许就是练习武术追求技击性的动机。
黄:人的这种动机不是很荒唐吗?现代人类对抗的致胜法宝早已让位给枪炮和原子弹,武术的出路是不是从“技击性”转移到“艺术美”,通过人体“动”与“劲”的操练和观赏使人享受美的体验和遐想。 赵:也可以说:今天武术的价值就是能给人带来美感。但这种美感却不像我们通常想得那么简单,设想—名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对他来说写诗、钻研科学是享乐,而攻击别人、挑逗异性也可能是享乐。进取与犯罪皆出自人自动寻找生理上快乐的感受,而各种人与动物没什么两样的快感经过长期的社会搅扰,逐渐被抽取出经络,再根据时代的需要雕刻成我们活着的人所喜欢的样子。这样,低级的欲念便摇身一变成为高层次的美感了。武术的美类似一种群居社会对雄性美的折服。它能使脱离父母关照的人感到了能继续得到某种强大势力的卫护和宠爱。所以,武术中那些情随事迁、因人而异的“艺术美”也是以统一而永恒的“技击性”作为基础的。套路只能是技击的寄生物,假若硬性独立出来,则立刻会找到其它寄居地,比如,依附舞蹈,成为一种权仿格斗和格斗故事的舞蹈。当然,也可能像学院武术那样变成体操,像古寺绝技那样变成杂技,像气功武术那样变成魔术,像民间拳派那样变成宗教。 黄:如此说来,武术朝着套路和技击双向发展也是错误的了。 赵:即使套路与技击能够分离,目前它们已被分开了吗?武术界为什么总想哄骗初学者,让他们以为套路练习是未来技击的根基,预先安排好的对打和推揉是技击的样板,而奇式怪招、搏人丈远是技击的目标?武术中套路与技击一直关系暖昧,它们往往根据拳师的需要时即时离。技击家虽蔑视套路,却时常用套路来掩饰技击的单调;套路家虽像叶公于那样见不了“真龙”,却常常以技击来装门面。好,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谈怎样? 黄:到时请您着重谈谈中国武术的内容。
黄:您独到的武学思维令我心里时常涌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可您对当今中华武术的技击威力的怀疑和否定又使我心中忐忑,当然,我知道少数拳法和高手即使再“厉害”也救不了中国武术。但是,如果真正叫人心服,恐怕还得更具体地对中国拳术的主要“经络”的结构进行剖析,指出其中的弱点来。其实,我也曾很讨人嫌地向许多拳术家请教过他们本门拳法及整个武术的不足何在,可“回答”只有三种:第一种拳师自称才疏学浅,不具备指责拳术的资格,并劝我老实学拳,勿胡思乱想;第二种拳师借此痛骂旁门或旁人,其中多为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的私怨,而与学术无关;第三种拳师则表示不满,好象说:“呸!你这叛徒,大不敬,大逆不道之流。我的拳术中国第一,中国的拳术世界第一。” 赵:可他们都在对你说:“我们都很害怕”。害怕触犯了那个东西,害怕看清了那个东西,害怕得罪了其他的害怕者。实际上,那个东西不是现实中的国术,而是幻想中的国术。拳术在幻想中越传神,在现实中就越失真;而拳术在现实中越贫乏,就越想用更神圣的幻想来弥补。中国武术理论和技术的破裂由此与日俱增了。 黄:您愿意具体分析一下中国的拳术吗? 赵:只是时间不够。这样吧,这里只谈主要的轮廓,每一方面也只是“点到为止”,且不受条理层次的拘束,另外,国术的优点你我已经听得够多的了,这里只谈缺点。 黄:好。首先您对武术分内、外家或按地区分类怎么看? 赵:中国技击若想发展,现在试行的拳术分类法必须全部打破。这倒不是说这些分类很不合理,而是说这些分类只能部分地划分拳术的演练特色,而丝毫不能说明拳术的技击特点。拳术类型的分割应该是“打”出来的,而不是“练”出来或“编”出来的。它应该反映人体和不断翻新的技术,而不是千百年一成不变的宗教式的门派习俗。少林、武当、峨媚、终南等分类恰说明了古时交通不便所带来的交流障碍,今天早该成为陈迹了。而内家,外家来源于尚武的书生为抬高身价而妙笔生花,然而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外家”。其实,在荣辱生死悠关之时,谁的拳脚都是“无家可归”的。 黄:可内外家的划分至少代表了拳术的刚与柔。 赵:“刚柔”的意思更加含混和泛泛,它只能作为拳师对其他门派品头论足的口头禅,一旦用到自家的拳技便都“刚柔相济”,“内外兼修”。好象自己总是站在 “刚”与“柔”的居中点上来评审别人是“偏刚”还是“偏柔”。太极拳等柔技真的靠“四两拨千斤”来闯荡江湖吗?“以搏人为主”的形意拳为什么属于“内家” 呢?西洋拳击也是人的创造,那它是“刚”是“柔”呢?黄:但“内外”和“刚柔”的学说毕竟导致了深奥的内功练法,即由意到气再到劲贯通法术的发明。赵:“意、气、力”,“精、气,神”等等和与之相应的内功修炼是很难用正常的语言说清楚的。它似乎是自己暗示自己产生种种舒适和强壮感觉的方法,也可以说是某种宗教符号式的召唤。但在技击上都不大灵验,至少有许多新的理论同它一样有效,甚至比它更实际。黄:那么,您认为中国武术在打法上有什么欠缺?赵:国术的打法忌讳太多,除了避讳某些不约而同的东西外,各门各派还有各自的禁忌,譬如,每门拳法总忌讳与其它的拳法雷同,于是追求奇异,冷僻成风,说一个练八卦的很像大极会使他难堪,说一个练形意的很像拳击他会觉得耻辱,要知道最能表现拳派风格的并不是打法,而是故意摆出的门派礼节性招式。这类招式在表演和对峙中还算有用,但在短兵相接时则完全是多余的,笨拙的。另一个忌讳是怕摔倒。在中国民间的徒手格斗较量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即除两脚之外身体任何部位着地都意味着失败、屈服和“栽跟头”。所以南方器重“马”,北方推崇“桩”。国术也多要求步距大、重心低、上身中正,殊不知这种四平八稳的技巧实用的代价是什么?其一,在“抬腿半边空”等影响下,失去了下肢的进攻,特别是极富杀伤力的高踢和高膝强击。其二,中国最优秀拳种中的“蛙劲”只不过是力求使动量沿人体某一路线尽可能低损耗、长距离的传输。还没有自觉地利用不平衡所产生的大质量部位的惯性运动来发力。其三,时时提防“失重”必阻碍步法与身法的闪动和灵巧。上述我们所丢弃的东西也正是现在国际搏坛最宝贵的东西。传统拳术是“老人拳术”,“老”是圣贤、权威和高深的同义词,而老年人当然是抬腿艰难,倒地危险了。这样,在授拳时掩盖“圣人”弱点的托辞自然就是拳术忌讳“不平衡”了。但是,拳术并不仅仅是摔跤赛。以失稳换来凌厉的一击,即使倒地也值得。打法我就先说这点吧。黄:下面您谈一谈练法好吗?赵:我们的拳师总喜欢在招数和打法上寻求独创和隐秘。其实,真正独特的、能保密得住的是训练,俗称功法。训练方法决定着拳术的优劣。而中国现存的传统功法基本上是低效的。表现为“功夫上身”所花费的时间太长,即使有了“功夫”也不完全在某种格斗中顶用,并易出现伤害、劳损和疾病。训练是一门庞大的综合学问,决不是几十年如一日、起三更、练三九就能成功的。在这儿我不多说了,我只谈几个“错位”:首先是练法与用法的错位,不管哪门拳法都以不能散打为耻,可哪门事法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散打上呢?国术大师们在练功上有两个很可笑的错觉,一是认为真搏实打是拳术的最后一课,只有“功力”精纯后才能试着临敌;二是认为精熟了推手、对练等近似格斗的技能就等于提高了真正格斗的水平。当然,在低陋的条件和训练术下很难实现肉搏,业余拳迷也不愿总是肿脸瘸腿去上班。但拳术想上高层次,“错位”就必须弥补,最终的决战怎么用,学习的开始就怎么练。另一个“错位”是疲劳和强度,民间拳手只知天天长时间埋头苦练,实行低体力消耗战术,自身的肌肉,神经等格斗所需要发育的组织并未被充分刺激。他们对更新训练器具、设备或请助手陪练有一种天然的憎恶,他们更愿意在黑暗或无人的角落里独自比划和默想。我真搞不清武士们是为了人生而借助中国武术,还是为了乞求“中国武术”的怜悯而苦行。此外,理沦与实践有错位,技术与素质有错位,公开性操练与闭门秘练有错位……我就只举这几例吧。黄:那武术界的体制又如何呢?赵:我们先不谈官方武坛的组织方式。仅就民间拳界而言,学生藏在心底的选择明师的标准是什么,历史不明的神秘老头儿为最佳;能椎推搡搡,会高谈阔论的居中;不能打,不会聊,只在拳术某一方面有研究的则很勉强。虽然人人都说这样不科学,可某“大师”道临时却人人都动心。另外,一师多徒制的“牧羊式教拳”能培养出高材吗?授拳不同于中小学,它需要师生更密切的接触,科学到了高水准也需一师一徒制,拳术则应更进一步,施行“多师一徒”制,只有各派拳师,体育专家,医学家,营养师等等与技击有瓜葛的领域的方家通力合作,才可能造就出中国真正的高手。 黄:这些天咱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作为一个整体的中华武术,您乐意更进一步对传统拳术的具体门派进行批判性的评价吗?我知道过分具体有时会伤害某些人的信仰和自尊,我不想在无情地解剖拳学时造成人际摩擦。所以,只想请您将中国名的不足之处列举一二。赵:咱们先谈形意拳和八卦掌怎样?黄:好,从传统上讲您是形意八卦嫡传,您和韩慕侠是张占魁门下最有名气的学生,从自己的门派“开刀”令人敬佩。赵:别那么说。咱们先谈谈形意拳,如果说二、三十年代全国擂台上的优胜者中形意拳手居多,那现在的形意就“差劲”多了。原因是最讲究“合一”的形意拳除染有国术的通病外,还有“不合”之处。首先,“招”与“劲”不合,形意是“打人”的招“推人”的劲,用在击打上吧,拳掌发出只能打动对方,力量少有破坏性;用在推揉上吧,伸掌伸拳又难以将对手远掷。其实,形意拳家至今未搞清形意拳是专用于“散手”还是“推手”的技术。此外,“形”与“意”不合。都在高唱“形意并重”,都在走极端。一些人讲求“形骸”成癖,一些人追寻“意念”成疯。前者被三节、四梢、五行、六合……捆成了五花大绑,后者则躲在幽处独享精神激战。还有“拳法”与“功法”不合。谁要是想终生若练五行拳、十二形、杂式捶或直接用拳招来格斗就能“升堂入室”那就太天真了。人们喜欢把形意拳与西方拳击比较,但人们也害怕这种比较。中国事就非要纯而又纯地“走自己的道路”,哪怕是与洋人的拳技有一点偶然的巧合也要立刻删去。可依我看仅就训练方法和比赛制度而言,形意拳就该好好向拳击学习。黄:形意八卦的出现是不是想用八卦掌来弥补形意拳的不足呢?赵:形意八卦的互补最初来源于董海川、郭云深及门徒间良好的私人关系,后由张占魁创拳,但形意的欠缺不是八卦都能补上的,八卦掌也有不少缺点,同样也不是形意能补的。例如,八卦掌有层很厚很厚的“皮”,不易看穿,外观却给人以复杂和神秘的感受。使人着迷,也使人上当。第一层画皮,是董海川和继承者们的侠义故事,“水分”极大。第二层表皮,是八卦学说往八卦掌上硬套。历代八卦拳师谈掌法必言易理,但没人真能找出它们之间的一丝必要的关系。除了哲学启发外,在格斗中推敲阴阳八卦,就像点穴、气功、轻功一样,是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和麻醉法。第三层真皮,是基本掌法与实搏打法混为一谈。就连八卦大师也在苦思冥想:这些变化莫测的换掌游动究竟怎么“用”呢?那些用“蹚泥步”来绕对手飞转,以八个方位来打击“中心点”或凭抽身穿掌来绕到对手身后的妄想是教唆自己和他人当“炮灰”。在三层“皮”之外的爱好者撑着双掌,在精确的小圆圈上,像初学滑冰的人蹑手蹑脚地蹒跚着,不时地换掌亮出了几乎人体所能达到的最别扭的姿式。这难道就是传奇、圣典、怪招三位一体通向“雪花山”的捷径吗?黄:大极拳在理论上和健身上是最受世人青睐的,但人们仍怀疑如此软慢的拳法怎么能应付暴力呢,而太极拳手则笑话人们的无知,他们有一套刚柔转化的深奥道理。赵:一个外行,由于没有成见,他的印象往往是正确的。太极拳有自己的较量方式——推手。干嘛不仅此引以为荣呢?非得是专门用于你死我活的决斗的技术才算是拳术吗?民国时期,大极拳家曾公开辩解:太极拳手之所以在各类技击赛上成绩不佳,是因为太极拳太高深,人们难以掌握的缘故……这是掩饰,还是坦白?太极拳理论文辞瑰玮,堪称传统拳谱楷模。其主线为一绝顶的阴阳辩证关系。你要“刚”吗,那就尽量地“柔”,柔到莫此为甚处,突然变成纯粹的“刚”;你要“快” 吗,那就尽量地“慢”……且慢,这套“物极必反”的哲理很诱人,但有谁灵验过吗?不,你若能偷窥到那些发劲放人脆快的太极大师关在庭院内都秘练些什么就会明白的。黄:您是说太极说在某种程度上哄骗了那些渴望技击术的年轻人。那么,少林拳是否就很直率呢?它讲究刚、快、猛,也是拳打脚踢并用。在人们的心目中,少林武僧是中国拳坛的实权派和最后王牌。赵:明代的将军就是以你这种心情去拜谒少林的,但是他们失望了。今天许多少年逃学离家奔向少林,他们也同样灰心了。千百午来各地少林人总向往着练出这种或那种常人难以达到,甚至常人难以想到的功夫。其实,这类惊人高功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某种杂技。插砂、拍树、跳坑,踢桩、卸骨、点穴、一指禅等等等等,对格斗训练而言是落后的“土”办法,但加上点魔术在表演开石、上吊、挨棒打、手指倒立等倒颇为引人入胜。我记得,马良的“新武术”和现在的“武术”,这些练传统的花拳绣腿们都责骂的“花架子”,是脱胎于少林拳术的。我记得,二、三十年代,那国术的“最后王牌”军在拳台上被乳臭未干的后生追得抱头鼠窜的场面。少林门少有文人的参与,处于理论真空下的放任自流,它的轮廓很实际,但细节很不科学。
黄:您对南方的拳种怎么看?赵:南拳各派从外表上看是一种自己与自己的肌肉较劲的拳术。对于内部细节恕我未学肤受。但从二十年代末国术游艺会上看,南拳手一般是南风不竞、一触即溃的。黄:最后,您能谈淡您自己创造的拳术吗?赵:我的“东西”是从错误和失败中泡出来的。我年轻时争强好胜,总爱充当一些名家的“打手”来和另一些名家争个高低。漠视他人,特别是失败者的长处,这不但阻碍交流而且伤害感情。另外,由于与中国武道的意识主流分歧悬殊,故始终与武术界保持着距离。至今有人叹我怪癖执拗、不识时务。起初,为解释传统劲法编了一趟“心会掌”,其实它只是个套路,并不能有效地提高人的格斗能力。现在才着手把给我带来益处和我认为较有效的训练术和交手术总结起来,补充“心会掌”。但是,世界徒手竞技的方式在不断变化,我的“东西”也在不断被淘汰掉,不会自己“找岔”,自己更新,就谈不上先进。最近,我对“心会掌”中下肢爆发力的训练就很忧虑,至今还未解决。我更希望有后生对我批评。黄:可以看得出来,除此之外,您还为中国武术的现状和前途而担忧。今天,已有许多人对中华武术的未来进行过种种预言,您对这些预言抱什么态度,您认为哪个可能实现,或者您对中国拳术的何去何从作些什么推断呢?赵:我不是算命先生,自然不能推测国术哪年能称雄世界,哪年消亡。但咱们能试着分析一下国术的前景。明天再谈怎样。 第四天 黄:几天来,您站在另一个高度,把武术血淋淋地剖开,使我们这班乐知天命的人感觉到一阵阵地颤抖,我想会有人说咱们这是在无事生非、自寻烦恼的。但是,您很像隐居在武林深处的一位痛苦的先觉者,自然会先天下之忧而忧,不断向人们发出危急警告的呼号。今天,您是否愿作为一个明师为我们年轻人,为我们的武术的未来指明发展的方向呢?赵:你知道当今中国武术界最危险、最丑恶、量强大的“拦路虎”是什么吗?是独裁,是武道内部已经司空见惯了的专制。这是一套从上到下复杂的关系网。其中关键人物有两个:其一,门派中的头人,包括祖师爷、老师父等,谓之“拳霸”。其二,与武术有关各部门的某些政府官员,可谓“官霸”。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嗜好——发号施令,教导徒弟或下级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黄:这有什么危害吗?赵:拳术是人的文化,人是最关键的因素。而这“两霸”最出色的能耐恰恰正是压制人,尤其擅长迫害那些比自己更有才华,而又不怎么俯首贴耳的人。另外,作为副业,他们也不时地杷别人的成果和功劳窃为已有。请你特别注意:哪个地区的武术界死气沉沉,一盘散沙,那里头就一定有拳霸官霸。让“花架子”肆虐,而不敢真搏实打,是因为“官霸”不敢担责任,“拳霸”害怕栽跟头。黄:那么,谁是“拳霸官霸”呢?赵:你应该问:“谁不是拳霸官霸”?我们这帮老头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霸”气,只是多数人自己不觉得罢了。当然了,谁也不想当恶霸,但在这个武术体系下,不管多么善良、谦虚的人,一旦被捧到了某个高度立即便身不由己了。有一种伟大、正义的感觉推着飘飘然渐入化境,看每一个武术爱好者都欠自己的情,看他们都处在蒙昧的状态等待着自己的教化。于是,把自己那点经验一滴一滴地挤出来,调追随者的胃口,并尽可能多地换取崇拜者的钱财和赞颂。结果怎么样,青少年、叛道者、创新家……这一群最容易出现拳术英雄的人,也是最脆弱、最没地位的人被一“网”打尽了,变得温顺、圆滑了,其中的宠儿慢慢地也熬成霸业,再进一步压制他的后辈。总之,武术遭殃。所以,那些宗师、权威、武术家还是闭嘴吧,除了就某些问题进行一番平等的讨论外,最好不要以天然的坛祖和领袖的面目为拳国的子民指点迷津了。黄:那么好的传统怎样继承?老一代人怎样用经验来扶植下一代呢?赵:庸师往往把年纪当成经验,用来驯服徒子徒孙。而明师的任务是为学生尽快超过自己创造外围环境。“经验”应放手让徒弟去闯、去干、去创。干出来的经验使师徒俩都受教育,这才是正常的扶植。但绝大多数老拳师却觉得这样做不合算。因此,你们年轻人不要上当,如果你的老师真要把你培养出来,或许他在人格上和生活上需要尊严,需要你的尊敬,但在学问上在技术上他决不能作你的家长,而应作你的伙伴、你的随从。如果他觉得这样作师父吃亏,那你就不要再理睬他,应远离他。最多他也只能搬出那套“武德”来咒骂你,可你却保住了事业和青春。黄:可是,武德一直是侠士风度的标准,中国人高层次的道德法典。赵:过去可能是的,但现在的实际效果是什么?“武德”在中国的半空中悬了千年,谁也没有看清它的全部内容。“杀富济贫”之类的豪言的现代解释是:先进的事物不许冒尖,腐朽的东西也不要死亡。“替天行道”现在也可翻译成:年轻后生不得“犯上”,以保障拳坛独夫作威作福。现在,捧着这套过时的“武德”来整人,挑别人的不是,则是最最缺德的。 黄:其实,我想说的是假如有一天中国武术的现存体系真的如您所愿被彻底摧毁了,而全新的体系又未来得及建立,我怕武术若走入这种“破旧而未立新”的境地会面临一场像“文化大革命”那样的混乱。所以,在旧武术未去之前,我很想听到您对中国及世界武术前途的构想。赵:“中国武术”是没有前途的。当然,整个世界武术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不要看那一时的辉煌、热闹。武术若今后没有一个革命性的改变就会被那个伴在它身边的 “千古难题”逐渐地困死。而“中华武术”若照此下去便等不到那个时候,早就自身腐烂了,在快要咽气的时候再挨上“外国拳术”致命的一击。黄:“千古难题”指什么?
 近日,网上一段名为《经梧太极第一代传人闫芳老师收徒仪式上推手》的视频窜红,视频中的闫芳展现了太极“神功”,不用接触就能将对手或推或甩,一个推手能把人高马大的拜师者推出两米远。网友纷纷表示被“雷”得不轻,感叹中国武术堕落了。中国武术一直被神话包裹着,剥开这层皮就会发现,其实远没传说的厉害。  中国功夫的第一个高峰出现在唐代,唐诗多以“侠”、“剑”入诗之作。从唐传奇开始,中国小说逐步摆脱史家的“实录”传统,进入艺术虚构的阶段,虚构与真实的混杂磨合,进一步加深孵化出中国功夫传统,尤其在现代人看来古人都是功夫高手。明清交替之际,一些明朝官兵组成秘密社团潜入民间,以教拳卖药作反清活动的掩护。为了吸引更多的农民信众,就给自己的拳法创设一套建构于阴阳五行之类的体系,再附会上历史名人及传奇故事,于是就形成了诸多门派。中国近世武术文化 突然蔚为大观,即源于此。  即使在今天,中国武术界仍有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崆峒等不少在武侠文艺作品中屡屡出现的门派名称,其他拳法器械更是为数众多,著名的如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拳等。对功夫的想象色彩缤纷,但是最为核心的一点,就是拥有一种超常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不受暴力的侵犯和伤害,自己却有能力随心所欲地伤害别人。专制皇权越是深重的地方,越是没有真武术,却越是流行武侠文化,而人们幻想的武术在本质上就是皇权。  在民国时代,武术一度被称之为国术。1909年,陈其美、宋教仁等即委托陈公哲组织“精武体操会”,训练人才,此为后来闻名的“精武会”的前身。1928年3月,南京国民政府建立不到一年,就在南京西华门头条巷6号设立了中央国术馆,此后将它发展成一套从中央到县级的武术推广体系。国术馆的宗旨是培养师资、推广武术、审编教材。当年10月,国术馆举办了第一场全国武术国考。以打倒对方为胜,规则较为开放。  但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经济萧条,国民政府内忧外患,哪有闲暇顾及武术的发展,武术就只能自谋出路了。40 年代初,中央国术馆由南京迁出,经长沙、桂林、昆明,1940 年迁到重庆的北碚,1945年抗战胜利后,又迁到重庆市区,四处迁移,居无定所。而各地武术馆由于经费无着,人心浮动,相继停办,个别的如山东国术馆被改为武术队,参加抗战,只有山西一隅的国术馆得以硕果仅存。  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在武术军事化倡导和推动者中充当重要角色。他曾留学德国,对德国“尚武”的民族精神认识颇为深刻。他认为与德国相比,中国更需要武术军事化,因为中国一方面面临日本的步步进逼,国家急切要自卫御侮;另一方面要收复历年来被列强瓜分的土地,都需要依靠武力来解决。他指出:“在我国则强邻交逼,堕图自卫,而历年丧失之国权,非凭借武力,势难恢复。”  国民党对武术的态度,与对中医的态度颇为相似,一开始当作国粹大力弘扬极力推广,后来理性逐渐占据上风,遂逐渐让其退出官方体制,回归民间生存。武术在台湾,传统的国术实战比赛也是逐渐被现代搏击术的散手(即散打)替代。  大陆文革结束,进入被称为新时期的改革开放时代。香港电视连续剧《霍元甲》的放映带来了万人空巷的轰动效应。它的主题歌唱道:“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这也是在内部动乱中耽误了大好时光的中国人的期盼。随后中国大陆的影视界也推出一系列以武林人士抵御外寇的作品,《八卦掌》写的是击败俄罗斯大力士,《武当》里的敌人是日本浪人,《大刀王五》对抗八国联军。  爱国武侠文艺作品的红火不是偶然的,是政府宣传部门理念的一种体现。一方面,这些作品都有强烈的危机意识,浓烈的爱国激情和中国人百折不挠终于胜利的光彩结局,有助于在百废待兴的情势下调动人们的热情;另一方面,通过塑造的外来敌手形象,以迂回的方式强化了政权的合法性,由于十年动乱的影响,不少人对政权有抵触和怀疑情绪,此类作品则起到了消解作用。  在李连杰主演的电影《霍元甲》中,霍元甲成年后在擂台上连胜38场,只要再打败秦爷便可成“津门第一”……影片中,李连杰演绎了霍元甲 “全能武术冠军”的功底,他用刀、枪、棍、剑力挫四国高手,由私斗霸主转变为抗击外国侵略者的民族英雄。但据史料考证及霍家嫡传子孙的陈述,霍大侠一生从未登过擂台,更无同海外武士交手的经历。霍元甲本是天津小南河村的普通农民,业余时间习武,后来为了生计,辗转到天津市做买卖。由于霍元甲武术功底好,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此在天津渐渐有了名气。  霍元甲的武功并不怎样,所谓的“迷宗拳”也只是旁门小道。传说霍元甲打败过俄国大力士卡洛夫(或译为斯其凡洛夫)、英国大力士奥皮音等,一洗“东亚病夫”耻辱,纯属子虚乌有。实际上,霍元甲除了与日本浪人交手较量过外,根本没有与什么外国大力士上擂台比过一次武,更谈不上把外国大力士“吓跑”。譬如俄国大力士只是街头卖艺,混一碗饭吃,不愿比武,难以说被霍元甲“吓跑”。而奥皮音善于运动,露肌健美,可能留下辱华言语。当霍元甲约奥皮音比武时,他坚持用西洋规矩,手带皮套,只击腹围上部,不许踢,霍元甲则要求手足并用,最后双方同意摔跤决胜负,约好在张氏莼味园比赛。这说明二人对比武规则存在分歧。但奥皮音最终失约,不愿与霍元甲比武。其失约的原因也不能主观地归结为被“吓跑”。  黄飞鸿,五岁从父习武,十二岁随父流浪街头卖艺谋生。此后,黄飞鸿拜师多门,参学多家武术,并开设有跌打医馆“宝芝林”。传说中、影视里有关黄飞鸿的绝技有双飞铊、子母刀、罗汉袍、无影脚、铁线拳、单双虎爪、工字伏虎拳、虎鹤双形拳、罗汉金钱镖、四象标龙棍等,但这些难以采信。譬如“无影脚”被认为是黄氏的招牌功夫,可是最早描写黄飞鸿的著作《黄飞鸿别传》(黄飞鸿的徒孙朱禹斋撰)根本没提及“无影脚”。但据黄飞鸿夫人莫桂兰的回忆,真正的“无影脚”是一种偷袭手段。确切地说,“无影脚”是一种声东击西的脚法,在武术上这并不算什么独门绝技。黄飞鸿第三代传人余志伟曾指出:“无影脚”不似影视剧中那么神奇,在腾空后不间断飞脚,它只是一个扎扎实实的踢法,出击的时候声东击西。  至于陈真这个最赚票房的“精武英雄”,其实是倪匡1972年虚构出来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1972年《精武门》经典场面,日本人在霍元甲丧礼送赠“东亚病夫”牌匾侮辱,李小龙饰演的陈真独自挑战日本武馆“虹口道场”,以一敌众将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将“东亚病夫”牌匾交还,以宣扬中国人非弱者的不可欺精神。此后多套的精武门电影或电视都必加入这一幕,几乎成了陈真电影的必备情节。此情节亦是倪匡所撰写,这些都由他在《am730》的专栏及电台节目《光明顶》中透露。  1953年,吴式太极宗师吴鉴泉的长子吴公仪(鉴泉太极拳社社长)与白鹤派拳师陈克夫的一场生死比武,在港澳官民和新闻界引起震动。比武原因是吴公仪号称“南北无敌手”,陈克夫遂发起挑战,各大报纸还为此引发了激烈的口水战。到底如何定输赢,在各方面的挑唆怂恿下,双方签下生死状,决定由实战来“话事”。但香港法律严禁决斗,双方最后移师澳门,并向总督保证决不搞出人命,终获批准。     若只看作家与记者当时的描述,读者脑海中所显现的比武场景必定像经典功夫片一样精彩绝伦,—“兔起鹘落”、“快如闪电”、“腿起生风”是当时文字 描述中常用的词。很不幸,这场比武留下了影像,并且是目前发现的中国武术留下的最早实战影像。这个影像被挖掘出来后,无论是那些把武侠影视中的打斗当武术的观众, 还是对世界搏击运动已颇为熟悉的人,都发出了一面倒的耻笑。“还不如两个妇人打斗”,“这是高手在较量吗,连小孩玩闹都不如”…… 这种刻薄的评论是看过这个比赛影像的人最常见的评价,“惨不忍睹”已算是非常公正的点评。  武术在民间有着深厚的信任土壤,《搏击》、《拳击与格斗》之类武术杂志的体校广告,比如:“100天打通大小周天和全身经络;丹田内气外放,掌劈12公分厚石碑;铁拳砸穿12公厚石碑;铁布衫抗大力士铁棍暴打,大客车直接重轧无损;轻功踏雪无痕;内功可达龟息的境界;力战群敌如无人之境......”就为民间许多“武痴”深信不疑。  民间不会有武林高手,就像民间不可能找出一个110米栏比刘翔快的人一样。
呵呵!卤煮说滴很有道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你真滴见过单掌碎石,也许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接受的。生命的精彩在于:把握现在,微笑向暖。既然太阳也有黑点,那么,人生也免不了瑕疵,懂得努力锻造完美的人,便是智者。当生活一帆风顺时,喜笑颜开是易事,而身处逆境还能微笑的人,才是真正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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