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一点的游戏名字什么洞口杂草丛生的意思是什么

(三昧真火)
(樱桃小兔子)
第三方登录:【范二原创文学】回忆里杂草丛生!
【范二原创文学】回忆里杂草丛生!
【范二原创文学】回忆里杂草丛生!
作者/大冰我和路平的性格属于两个极端,一个是地底火,一个是峰顶冰。彼此都不是多么接受对方性格中有棱角的一面,按理说,本不太可能至交。我后来回忆,真正拉近我和路平之间距离的,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叫心心,苹果一样鼓的脸蛋,又乖又好玩儿。她从长春来丽江度假,妈妈爱她,怕她遭遇感冒打喷嚏流鼻涕然后命丧云南,于是用东三省娘亲之心度丽江昼夜温差之腹,秋衣毛衣保暖衣羽绒衣……把她包裹成了只粽子。里三层外三层再捆上一根羊毛围脖。她胳膊根本放不下来,只好整天像只鸭子一样挓挲着翅膀,踉踉跄跄的,用两条小细腿捣来捣去地跑。孩子还在不知冷热的岁数,也还没学会自己脱衣服,一出汗满头腾腾的热气,微型空气加湿器一样,毛茸茸的刘海儿下面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一般的小孩子只会用手背横着擦汗,她却早早地学会了像老农民一样的,摊开手掌从上到下地呼噜满脸的汗水,呼噜完了还知道往后腰上抹抹。妈妈爱她,怕她喝可乐饮料患上糖尿病命丧云南,只喂她喝矿泉水。她不爱喝,口渴了就自己偷大人的普洱茶喝,那么酽的茶,咕嘟咕嘟两声就吞下去了,还知道砸吧砸吧嘴。这么点点儿大的孩子喝了浓茶后,立马精神成了猴儿,眉飞色舞地撵鸡逗猫,还满大街地骑哈士奇,吓得半条街的狗慌慌张张地找掩体。她蹦到打银店里跳舞,陀螺一样地转着圈蹦跶,惊得鹤庆小老板一锤子砸在自己手上。她又去找纳西族老太太聊天,话说得又密又快,快得几乎口吃,路过的大人担心她咬着自己的舌头,一脸问号的纳西老太太冲她摆着手说:不会不会,我听不会外国话嘎。这孩子对普洱上瘾,喝了茶以后是个货真价实的响马。见我第一面时,她刚通过自己的搏斗,从一家茶舍的品茶桌上生抢了一壶紫鹃普洱,对着嘴儿灌了下去。老板都快哭了,说:我不心痛这壶茶,喝就喝了,可你不能把我的茶壶盖儿也给捏着拿跑了啊……她逃跑的时候一脑袋撞在我肚子上,让我给逮住了脖子。我逗她,让她喊我爸爸,她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扑上来抱着我的大腿往上爬,一边揪我的胡子一边喊粑粑巴巴粑粑……还拽我的耳朵往里塞草棍儿,又从兜儿里掏出那个茶壶盖儿送给我当礼物。我是真惊着了,这个满身奶糖味儿的小东西……猴儿一样的小姑娘,大眼睛长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一下子就把我的心给看化了。这不是个长得多么漂亮的孩子,我做过七八年的少儿节目,粉嫩乖巧的小演员小童星见得海了去,有些比他爹妈还聪明,有些比洋娃娃还漂亮,但哪一个也没给我这种心里融化的感觉。我和她妈妈说:“礼都收了,认个干女儿好了。”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妈妈爱她,怕不征求她的意见冒昧做决定会让她苦恼抑郁命丧云南。但她妈妈也是个奇葩,把她提溜起来问:“这个哥哥帅不帅,给你当干爹好不好?”旁边的人笑喷茶,我抬手摸了摸早上刚刚刮青的下巴。小东西扭头来很认真地问我:……那你疼我不?我心里软了一下,说:疼啊……我在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有了个六岁的女儿。女儿叫心心,一头卷毛小四方脸儿,家住长春南湖边。心心的妈妈叫娜娜,雕塑家。孩子生得早,身材恢复得好,怎么看都只像个大三大四的文科大学生。那时候小喆、苗苗、铁城和我在丽江组成了个小家族,长幼有序姊妹相称,娜娜带着心心加入后,称谓骤变,孩子她姑、孩子她姨地乱叫,铁城是孩儿她舅,我是“她爹”,大家相亲相爱,把铁城的马帮印象火塘当家,认认真真地过家家。娜娜几个姐妹淘酷爱闺秀间的小酌,一大堆小娘们儿彼此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她们怕吵着孩子睡觉,就抓我来带孩子。我说我没经验啊,她们说反正你长期失眠,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负责哄孩子睡觉。我发现现在的孩子太强悍了,讲小猫小狗小兔子的故事根本哄不出睡意,讲变形金刚黑猫警长葫芦娃反被鄙视。逼得没办法,我把《指月录》翻出来给她讲公案,德山棒临济喝赵州茶的胡讲一通。佛法到底是无边,随便一讲就能给整睡着了。讲着讲着,我自己也趴在床头睡着了。半夜冻醒过来,帮她擦擦口水抻抻被角,夹着书摸着黑回自己的客栈。月光如洗,漫天童话里的星斗。娜娜觉得我带孩子有方,当男阿姨的潜力无限。于是趁我每天早上睡得最香的时候,咣咣咣地砸门。在丽江,中午12点前喊人起床是件惨无人道的事情,我每次都满载一腔怨气冲下床去猛地拽开门,每次都逮不住她,每次都只剩个粽子一样的小人儿乖乖坐在门口等我,说:干爹,你带我吃油条去吧。我说:我还没洗脸刷牙刮胡子呢……她说:那干爹你带我吃馄饨去吧。我说:恩公,您那位亲妈哪儿去了……她板着指头说:我吃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馄饨,我只吃皮皮儿,剩下的你吃好不好。我能说不好吗恩公!妈妈爱她,怕她不吃早饭发育不良命丧云南,但同时妈妈也很爱自己,怕自己睡觉不够脸色不好看然后命丧云南,于是把这块小口香糖黏在了我的头上。我顶着黑眼圈生生喝了好多天馄饨馅儿,差一点命丧云南。一直到今天一看见馄饨摊儿就想骂娘。小东西没喝普洱茶的时候还是很乖的,软软小小的爪子握住我一根指头,蹦蹦跳跳在古城的石板路上,左一声干爹,右一声爸爸,喊得我浑身暖洋洋懒洋洋的。路过的熟人问,这是哪儿捡的漂亮小孩儿啊?我说是我女儿啊,不信你听她喊我,来,姑娘,喊一个这番对话见一个熟人就重复一次,然后细细欣赏对方脸上的骇然,洒家心下居然萌生出一丢丢骄傲的感觉。骄傲?人性里的有些东西是不可论证的。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可还是愿意各种炫耀献宝。好比拿着别人的泰格吉他跑到第三个人面前炫耀:你看,泰格!这其实和我哪儿有什么关系啊。我有时候一边炫耀我的小干女儿,一边觉得自己心智真他妈的幼稚。等扭过脸来看心心的时候,又觉得这种幼稚是完全可以解释的。既然喜欢,就恣当是亲女儿去疼吧。要喝可乐给买可乐,要吃巧克力给买巧克力,要骑哈士奇我去给你满世界撵狗。一整天一整天的,带着我从天而降的小女儿混丽江。她腿短走不快,走累了就放在肩头驮着,夹在腋下挟着,横抱在胸前捧着。更多的时候,让她揪着我衣襟角,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是这么揪着大人的衣角走路的,但她很固执地把手硬塞进我手心里让我牵着她走。小小的爪子在我掌心里捏成一只核桃样儿的小拳头,关节硌着我收拢的掌心。窝心的一幕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我瞒着她妈妈带她去吃海鲜披萨饼。她走着走着忽然自己唱起歌儿来: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小牛的哥哥,带着她捉泥鳅哦。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她声音里丝毫做作都没有,干净得要死,我的心慢慢变成了一坨儿豆腐脑儿,一撮儿棉花,一小块儿正在平底锅里吱吱融化的猪油。我对天发誓,这孩子的歌声,真的有抚慰人心的力量。这种天籁后来我只听过两回。一回是洱海边放猪的几个白族小阿妹,她们唱:娘娘有个小公主喂……歌儿你唱不完……一张嘴,就引得一道神光穿过乱云飞渡的大理长空,结结实实地锤在洱海上。那是一群头上有光环的背后长翅膀的孩子,我想尽办法采来她们的声音加在自己的民谣中,放在第一首歌的开头当人声SOLO。其中一个小孩子唱尾句时被口水呛了一下,煞是有趣,每次听都不禁莞尔。还有一回是新加坡吹萨克斯风卖艺的残疾老人,他吹了一曲《When A Child Is Born》。彼时乌节路行人熙攘,我傻在马路牙子上,难过得发抖。闷热的新加坡午后,所有坚硬的光芒都向我涌来,所有的盔甲都失去重量。A ray of hope, flickers in the skyA tiny star lights up way up highAll across the land dawns a brand new mornThis comes to pass when a child is born……当“This comes to pass when a child is born”那句响起时,一瞬间什么都绷不住了,我不过是个丢盔卸甲的败军之将,胃里的肉骨茶在翻腾,满世界铺天盖地的黯然神伤。那个老人是个头上长角手中擎叉身穿黑披风的,让人心碎的。可这两回的触动,都不如心心当时有口无心的哼唱。那时,我们俩站在王家庄巷和文治巷的交叉路口,离低调酒吧不过十几米。没等她唱完,我抄起她来夹在腋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找路平。一脚踹开低调酒吧的小木门,我说:路平,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录音笔!路平正在泡面,受了惊,开水烫了手。他用嘴噙着烫伤的地方,另一只手在电脑桌上拨拉着了半天。然后他说:如果我说我忘了放哪儿了,你会不会很生气。我说:再见!他问:你要录什么?我打小有个毛病,一着急就大舌头,话说也说不清楚,他却听得眼里放光。他蹲下身子用西安话问心心:女子,你敢不敢再唱一遍。心心被莫名其妙地抄起来,莫名其妙地钻进一个洞穴一样的屋子,面前又莫名其妙地伸过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脑袋……她人小脾气不小,正没好气地拿脚跺地呢。她冲着路平的脑袋张开爪子,伸出两只胳膊,路平以为她要索取一个拥抱,刚想也伸手抱她,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提醒……说时迟那时快,孩子的两只爪子“啪”地一声同时贴在了路平的脸上,估计力道很大,路平斗鸡眼了一下,愣住了。小女儿两只手掌夹着路平胡子拉碴的脸,端详了一下,扭头问我:“大驴?”。路平的脸瘦长……小孩子一旦来劲了,是怎么哄都不肯再唱歌的。我和路平折腾了半天,喂她吃了薯片姜片香蕉片鱿鱼丝……就差请她喝点儿啤酒了,无论如何人家也不唱,光闷着头吃。我恨地直挠头,头皮屑掉了一肩。“到底怎样才肯唱啊,恩公!?”我指着路平问,“如果让你骑大驴的话你唱吗?”路平立马把她面前的零食胡啦胡啦抱走了,慌慌张张很愤怒地往厨房躲。我揪着裤腿儿把他拽回来。小女儿嘎巴嘎巴地嚼完香蕉片儿,终于开金口了:我要听故事……好么!吃饱了喝足了要听故事了是吧,听了故事就肯唱歌了是吧,等着,爹来了!我拽过来一个墩子,盘腿一坐:“话说,六祖慧能在承接衣钵后,为了躲避追杀,一路隐姓埋名迤逦南下……”小女儿拿香蕉片儿捂住耳朵眼儿:“不听不听,不听这个”。我扭头求助路平,他居然在啃指甲!路平道:“大冰,他们说你少根筋,我本来还不太信……”他琢磨了一下,坐在了墩子上,幽幽地开口:“他没爸也没妈,有一天,忽然从石头里蹦出来,一身的铁毛,哎呦,是个猴儿!这个猴儿太了不起了,他光着屁股,打死了一只狗熊,然后他有皮裤穿了。”小女儿停止了咀嚼。“这只猴儿遇见了其他一大帮的猴儿,他领着他们找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洞,洞口有条从上到下淌的河,他们在里面建了个游乐场,还可以做饭吃,还可以想聊什么天就聊什么天儿,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里面住着一群特别开心的猴儿……”那个故事讲得好长,那只厉害的猴子掀了桌子打了公务员,被压在了巨山下。有个骑马的人救了他,给他戴上了金箍。他又迷惑又开心,但他没得选择,于是违心地跟着那人走向西方,一边走一边想:会好的,会好的吧……路平越讲越进入状态,语调开始抑扬顿挫,手势越来越多,但西安口音也越来越重。小女儿捧着脸,听得入神。手指上的点心渣子粘了一脸腮。冬阳西斜,一道黄色的光斑铺在小酒吧门口。我走出低调的小木门,点上一根兰州,心里念起一个名字。你看,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我们应该也有一个小小的女儿蹲在膝边,听你我给她讲故事了吧。背后,路平讲故事的声音若隐若现。“那只猴子跪在马前,人啊,你怎么会怀疑我的真心,我忍却委屈追随在你身边,到头来,你却这么轻易地放我离去,如果我的心是石头做的,那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在门外听着另一个门外的故事,手抄进兜儿里,跳了会儿踢踏舞。……孩子的妈妈来接她,我在门口拦住她不让进,我说:“你听。”“八戒,你不要再说了,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我要晚两天才行……我心里面还在难受哦,等我的难受再减少那么一点点,我立马就出发。只要他肯让我回去,我怎么会不回去。你知道吗?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不恨他哦,我只是有点难过……”我和娜娜掀开门帘偷偷往里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对坐着,中间一盆炭火,小女儿依旧是捧着脸,认真地静静地听,满脸的点心渣。娜娜说:路平会是个好父亲。我说:那我呢?她抿着嘴,笑着看我一眼,又收敛起微笑,在我肩头轻轻拍了拍。拍你妈逼拍啊!我扭过头去继续跳我的踢踏舞。路平唱歌从没唱哑过嗓子,那天却说哑了嗓子。我们叫了外卖,边吃边听他给心心讲故事。晚上八九点钟开始上客人的时候,他也不肯停。有些客人待了一会儿无聊地走了,有些客人盘腿坐下,和我们一起听。炭火时明时暗,瓜子皮在火盆里酿出青烟。小女儿困了,歪在我怀里睡去。路平帮我把她放到背上,踩着星光,我背她回客栈睡觉。路过大石桥的时候,她半睡半醒的,在我背上轻轻地唱起那首歌: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我说:姑娘,没有下午唱得好听呢。她呢喃着说:爸爸,明天我们还去找大驴玩儿好吗……从那天开始,每天早上她吃完馄饨皮儿,我喝完馄饨馅儿后,我们都会溜达到低调酒吧门口,晒着太阳等路平起床讲故事。路平迅速爱上了这个小人儿,除了讲故事,他还给心心弹吉他。那时他在整理专辑,弹着吉他唱一首歌,然后停下来,客客气气地问心心:您觉得这首怎么样?小女儿永远回答他:“没有我爸爸的歌好听”。他就很淡定地,接着唱下一首歌,接着问同样的问题。晚上酒吧营业的时候,路平会在台上演绎的间隙穿插唱两首儿歌给心心听。慢慢竟然养成了习惯,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后来,低调酒吧五年间搬迁两次,这个习惯他却一直没改。低调酒吧变成了新的根据地。我们开玩笑说:心心是史上最年轻的泡酒吧的姑娘。大人喝酒,她喝养乐多。她觉得养乐多很好喝,经常往我们的酒瓶里挨个倒点儿,没人会拂了她的好意,都继续接着喝,但味道实在是很怪。她一般到晚上十点左右开始犯困。一困了就自觉把脑袋枕在我大腿上,半分钟左右就能打呼噜,吓得整个酒吧的人关了音响,压低了嗓子说话。有些好心的姑娘解下外套,左一件右一件盖在她身上。她睡觉爱流口水,我没少付干洗费。……娜娜改签了机票,拖到没办法再拖的那一天才离开丽江古城。悠长的假期结束了。我和苗苗、小喆、铁城、路平一起去送她们。车停在忠义市场,上车前我们挨个抱了抱她们,小女儿很奇怪地看着我们,问:你们怎么不上车?她喊:爸爸过来……爸爸你怎么不上车?她喊:路平路平,开车了快上来啊……有人和我打招呼,我递给那人一根烟,转过身去和他聊天。再回头时,车已经开走了。心心趴在车玻璃上,眼睛看着地面,眉头皱着,挤扁了小小的小鼻子。路平说:还好,没哭。心心离开丽江两年后,我路过长春,打电话给她妈妈:孩儿她娘,咱姑娘还记得我吗?打这电话时是有那么一点忐忑的,那两年我的人生起起伏伏,诸事扰心状况百出,又本是个疏于靠电话线联络感情的人,已许久没有听到过她们娘俩的声音了。奇葩妈妈说:她都8岁了……上小学了。如果不记得你了,你可别伤心。我说:那算了,不如不见,保重保重。她说:你看你,还是那么孩子气……不如我们和心心玩儿个游戏,咱们制造一次偶遇,看看你在孩子心里分量有多重。如果认不出你来,你擦肩而过就是了。我闻此语甚为伤心,是真的特别伤心。但还是讪讪地按约定去等她们娘俩。远远的,我看见人群里娜娜卓越依旧的身姿,左手边牵着我可爱的小女儿,唉,抽穗的小玉米秸子一样,都长高了快一头了。娜娜冲我眨眨眼,径直朝我的方向走来,小女儿完全不知情地蹦跶着,嘴里好像还哼着歌。我放慢脚步,止不住浮起一个微笑。距离五米的时候,小女儿猛地扎住了脚步。她死死盯着我,先是往后倒退了一步,而后一下子张开两只胳膊扑了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抱着她原地打了两个转儿,我说:姑娘姑娘你快勒死我了。她小声喊:爸爸粑粑巴巴我的好爸爸。……头埋在我颈窝里,呜呜哭出声儿来。我说:娜娜你别光自个儿抹眼泪,赶紧找张面巾纸给咱姑娘撸撸鼻子,鼻涕都蹭我衣服领子上了。我说:姑娘姑娘我的好姑娘,你想我吗想我吗?我的小女儿噙着眼泪,捧着我的腮帮子说:本来不想的,一看见你就开始想了,现在这会儿最想最想了……我一手抱着她,一手掏出手机,哆嗦着打电话给路平。电话很久才有人接,路平应该是刚刚睡醒。“老路,我估计是没戏了……你赶紧结婚赶紧生个孩子去吧!……要生就生个女儿。”
热门微信号
最新微信号闲聊 道士原创小说——《杂草丛生》天空首发~
显示结果从 1 到 17 共计 17 条
SKY云游乾坤妙道人
道士原创小说——《杂草丛生》天空首发~
人生挺长,便总是要回忆的。
有的人记性好,经的事再多,也能在花甲之岁一样样给你数出来,不厌其烦。
有的人记性不好,没经多少事却总能忘掉,所以他们就拿个笔把还算大的事记下来再标个日期,以便将来能对姓自己姓的黄口小儿倚老卖老,这就叫日记。
而还有的人记性不好,却也又懒得拿笔将自己的鸡毛蒜皮记成日记,这说的就是我。
话说某天,我从壁橱里翻腾出了一本年代久远到似乎是中学时代的日记本,页面黄得连封面上的张曼玉都跟着一块遭了殃,但当我翻开页面,发现厚而灰旧的纸上,仅仅有三篇日记,记载的是我在学生时代当过的最大的官——初中生活委员的官场体验,这官儿我记得只做了一个月都不到。看到日记我百感交集,我在学生时代惜字如金,成篇的作文少之又少,以至于到了现在我的字还是捂着不能见人,提笔忘字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如今我有了电脑和键盘,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我决定理理思绪,记下点还想的起来的东西,以至于在一不留神活到老的时候还能有点谈资。
不过在提笔的当口,发现思绪这东西还真是需要梳理梳理,要不然就如同杂草一样,完全摸不着门道,这感觉就好像我站在一望无际的草丛中,一个人,遗世独立。
老张曾经有首风靡一时的歌叫什么爱就一个字,我觉得不对。
要说爱这东西吧,延伸的东西挺多,但一般都按三个大方向延伸,一是精神二是物质三是精神物质。
要说精神恋爱吧,它特点就是时间紧任务急,激情这玩意来得快去得也快,要在短时间内把事鼓捣明白了不容易,当然也不可否认有柏拉图式的纯精神恋爱,但那就不是咱凡人的认知范畴了。
二是物质恋爱,这就好理解得多,尤其在当下这个社会,就瞅瞅街上跑的那些车,价值几万的一般是和乐融融一家三口,十几万的就两人年轻的居多,一般是男的开女的坐,再看看三、五十万向上不封顶的车,那一般就都是一个妙人小妹人五人六神气活现地在车群里掰来掰去,这就好说了,谁家姑娘长得漂亮也不是白长的,再说现在都讲究什么善利资源精准投资之类的,郎财女貌谁也说不着什么,毕竟现在活着都不易。
三说这精神物质恋爱,估计是N个人做梦做出来然后编在小说里的,不说没有,只说少见,就有估计也长不了,究其原因是人这玩意压根活不全乎,老子都说了大成若缺,盈则亏,太好的花开不长,太好的人活不久,就是这个理儿。
所以我说,爱不可能一个字,一字说不懂。
那什么就一个字?我告诉你那字是傻。傻才是一个字。
现如今傻是个中性词,谈不上什么好坏褒贬,比如有人在街上捡钱包交了警察别人可以说他傻,他捡起来不交人也说他傻因为侵占失物那也是罪,要是见了压根不捡呢,那不更傻了?再比如和姑娘约会吧,你送花她说你傻谁现在还送花一点创意没有,你搞新奇玩意还是傻说你一点浪漫没有,你要装酷什么都不做更说你傻因为不解风情。拾金不昧是傻,贪赃枉法也是傻,你分得清这些傻哪是夸你哪是踩你?所以傻就一个字,可以说N遍。
当然傻还有一个境界,就是不识时务。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啥叫识时务?识时务就是要跟得上的意思。
我向来思想跟不上理念,理念跟不上认识,认识跟不上速度,速度跟不上时间,就算都跟上了,又发现跟错方向了,一切白搭儿。
所以由于我从没识过时务,因而也没当俊杰的料,自然也就只能沦为为傻这个字概括一下涵义。
94年以来,我便为傻这个字不遗余力地耕耘着。不是说94年以前的我就不傻,是因为我觉得小孩犯傻那是天经地义的,当然这个小孩时期我的定义是高中以前,标准有点低那是因为有自知之明起点低,而高中后再傻那就如同大人得了小儿麻痹,尴不尴尬大家心照。
94年9月夏天,我才刚进职高的大门就傻不拉几地被同班一个擦黑板的女孩晃得五迷三道的,这一迷自此就了不得了喽。
要说当时那情景,感觉有点电影分镜头的意思。那女孩穿着小短袖杉,碎花长裙,站在椅子上踮着脚,用舒缓到我都觉得很舒服的速度一下下擦着黑板,突然她停下来,可能是觉得长裙碍事,就轻轻地取下胸前的新校徽,然后又轻轻地将裙角挽起,轻轻地用校徽别上,动作一气呵成。嘿!我一下就觉得挺灿烂的,当然从现实角度来说灿烂应该形容的是我当时脸上的表情。
就是这一幕,在当时一下扎在我眼里就没拔出来。
她,就是尚雪。
这对我来说是件大事,以至于让我自以为来了一个纯情年代。
我这人不喜欢装纯,大约是小时候被自个妈溺多了,厌烦,所以见着纯人就起鸡皮疙瘩。但不巧的是,我一遇见女孩就自动变纯,而且是那种目瞪口呆的傻纯,这让我常为自己深深感到悲哀,若干年后,当我懂得了矛盾统一的辨证唯物主义理论后,我才明白人的确是想来什么就不来什么,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这就是矛盾的一体。
老实说职高入学时这位灿烂得晃眼的尚雪并非是我的初恋,当然也或者每个人对初恋的定义不同,我以为,初次对异性感兴趣就是初恋了。
关于我自己这个定义那就还得提在我还在小学时代黄口小儿满街乱蹿的时候,我的初恋就有了,这在80年代我得算是早熟的。我看上的那位我印象已经模糊了,依稀记得是个高大的女孩,力气大,我曾经用煤球丢过她,对于这种行为心理学家指出在小屁孩时代,男孩对异性的喜欢主要表现在欺负对方,但我的这种示爱方式显然没有达到示爱效果,当时她被煤球打中后怒发冲冠,仗着身高体大向我猛扑过来,我小学时瘦小枯干,竟被她象提小鸡一样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按在墙上双脚离地,在她的怒吼声中我由于差点被掐得窒息而号啕大哭。
而第二次示爱方式则更加戏剧化,我偷了我爸收藏的蒙古刀,学着从电视里看来的痞样堵在学校门口等那女孩出来,当然我胆子本来不大,但有两个狐朋狗友躲在角落里扬言在精神上支持我,所以等那女孩出来我就大着胆子上前抽出蒙古刀,哆里哆嗦威胁她如果不和我好就不客气,显然她仗着身高力大依然完全不把我放眼里,竟扑上来妄想空手夺白刃,而结果就是我们小学旁边本来就挨着派出所,正好一个警察叔叔看见我手上拿了刀,就上前一把把刀给收了,还叫我找家长来把刀领回去,而后我便在警察叔叔威严的目光和女孩轻蔑的眼光下逃之夭夭。十几年后我爸还时常提起多年前丢了把珍贵的蒙古刀,而我从此则对身材高大的女孩畏惧有加。
话说回来,尚雪虽然在我的定义里算不得初恋,但确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小妮子。
那些逝去的岁月,就如同杂草,就算被拔去,也会很快又长出来,明摆着,人的记性是越想忘什么越忘不掉,而越想记住什么也就越记不住,又一次印证了矛盾的统一。
九十年代中国变化挺快,改革开放大量外资引进,个体户的名字淡出,街上私人小车越来越多,做生意的人不再猴急地发猛财,也知道脑袋上扣个高科技的帽子再出来忽悠人,资本家开始变成知本家,文化气息逐渐浓郁,文化人崭露头角,我爸就是在九十年代初去日本领了国际奖回来,我也因此沾光得到了一台任天堂游戏机,拜此所赐我算是在中国接触电子游戏较早的小孩,这份洋洋得意一直在心里留到了今天,虽然那台游戏机一拿回来没多久就因为电源不匹配而被烧掉了。
诸如以上时代特征和高科技光环在国内的盛行,比尔盖茨的大名一时间也家喻户晓,再加上他的那本《未来之路》火爆热销,我爸决定斥巨资为我添置一台486,在当时个人电脑并未像今天一样沦为“日常家用电器”,显得非常弥足珍贵,我爸在游戏机效应后又一次将我推向时代大潮的风口浪尖,使我未来工作的定向埋下了伏笔,同时也就是这个决定,将我和尚雪拉近了很大一步。
在新开设的电脑课上,老师为了考查一下学生对计算机的认识,便询问谁家有个人电脑,当时由于电脑昂贵的价格全班基本没人举手,但其中并不包括我和尚雪。
尚雪家是典型的富人,她老爹是两个公司的老总,在我们普通人家还在为买辆山地自行车而自豪时,她家里便有了两辆轿车,据说在中国还没怎么出现互联网的时候,她爸每天早上都端杯咖啡在网上看新闻。当时学校关于她家有钱的传言很多,我大致听过以下两版:
“一班尚雪你知道吗?”
“不知道。”
“考,连她你都不知道!巨款你总懂吧?”
“拽,有多款?”
“有多款?据说她入学交的赞助费能把学校买下来!”
“吁……”
“咱学校有个大款你知道吗?”
“谁啊,不会又说尚雪吧。”
“废话,除了她还谁当的起。最新动向知道吗?”
“啥动向?”
“说动向都小了,听说校领导找尚雪商量,让她爸出钱给咱学校盖个新校区!”
“哈?……”
这也就是说,尚雪是个富家女已经是众人皆知的小秘密了。但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有钱在哪里,上下学骑车,衣服普普通通,甚至有时穿得比那些“穷”家女还破,班里那个喜欢穿旧军服的徐当告诉我真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用文雅话说就是真人不露相,后来我知道穿旧军服的徐当家里也很有钱,毕业后没几年他家便把他送美国享受资本主义去了。的确是真人不露相。
开学第二天我便知道尚雪家离我家挺近,是一个方向一个区,若干年后我开车从那里过,觉得这段路并不算近,而后怎么也想不到当时我是靠怎样的动力骑车来来往往于这个距离的。但当时我觉得挺不错,可以和她一块上下学了,虽然只能同路一个小时,但是还是不错的。那时候我对爱不爱的还是不怎么理解,只知道想和她“好”,所以该靠近一些才是。
“吴良啊,有事?”
“没没,你家是住那哪是吧。”
“对啊,你家也住那?”
“恩可能也许就算是吧,以后下课一块走吧,搭个伴。”
“好呀可以啊,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发小刘圆圆,她是隔壁二班的,住我家旁边,以后我们一块走吧。”
“好……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给这个比我还丰满的玲珑型女孩刘圆圆,她正温和地在圆脸上聚合微笑,而在那微笑之下,竟然还有撇小胡子。后来我知道那是女孩青春期汗毛重,但我还总是不自觉地联想到机器猫多拉A梦的笑脸。
就这样,我的二人回家旅行计划就此告吹,取而代之的是四个人的寒来暑往。四个人?没错,确实是四个,这强行加进来的就是我这辈子甩不开的死党,刘乒乓。
刘乒乓的名字怎么想都该是中国搞乒乓外交时深具留念意义的产物,不过他一直否认。初中美术班我第一次在色彩课上见到他时,他正在用毛笔沾了水彩颜料往水粉纸上抹泼墨静物,而我则在大笑之余挨了对我爱之深恨之切的监课老师一棍子。
日后刘乒乓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后还时常辱骂我当年拉他一同报考了这个让他在未来灿烂的人生中险些失足而耽误他卖画的破职高,而事实是当年若不是我弃笔从鼠标放他一马今天画廊里摆在显眼位置的画就不一定是他刘乒乓的了。
和尚雪一起回家是我每天的重要工作行程,而且我很敬业,尽管每次都有刘乒乓的带领但我还总是一不留神就走了错误路线直接撂直了陪尚雪回家,这让刘乒乓着实恼怒了一段时间。
“姓吴的,下个路口左拐你别又走错了啊。”
“好。尚雪我觉得你今儿衣服真好看。”
“是吗?我觉得我不怎么会穿衣服啊。”
“无良他那本来就是变着弯骂你呢。”
“去他妈的。尚雪我没说你,你那品位是你自己不觉得,真挺好的,看着恩就雅,雅典哦不是是典雅。”
“是吗?不过你好像都有点说都不会话了”
“是啊,丫也就当你的面说人话,这还算说不错了。”
【未完,待续??】
博客一起发了~
Attached Images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杂草丛生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