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硬座素质低上遇到几个没有素质的人,都凌晨了大家都要睡觉,他们却在那里斗

土耳其,有神奇!(一篇磨蹭了三年多,却不是攻略的游记)
天数:12 天
和谁:和朋友
当身边有互不相识的好友都提出想去土耳其时,我原本只是作为“红娘”为她们牵线而已,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策划者”。6个女生,分三批出发,五批回沪,旅途中分分合合,出
现“4人组、6人组、3+2+1组、4+2组、3+1组、2+2组”等不同排列组合,作为行程负责人,着实面对了一次挑战。好在彼此沟通顺利,再加上我的各种掐指算计,看似复杂的行程终是顺利地完成了,即成全了她们,也栽培了自己。
12天的行程并不算长,却足以让我为这个国家所着迷,回来后重新搜寻起关于这片土地的故事。从国人的度娘到翻墙的谷歌,从笨重的旅行书到网上的BBC,从众说纷纭的维基到景点制作的官网,从贰零壹叁年的冬季到贰零壹柒年的夏季,在磨磨蹭蹭,断断续续中,终于舍得让这篇游记划上了句号。
D1 Merhaba Istanbul!
土耳其的国名——“Turkey”,承载着这个国家的源头。一千多年前,老祖宗突厥人(Turk)从亚洲中部崛起一路向西,生性好战的突厥人不停地打仗、建国、分解,再打仗、再建国、再分解……循而往复,直到1299年“奥斯曼帝国”建立雏形,并经过一百多年的壮大,年仅21岁的穆罕穆德二世在
1453年结束了“拜占庭帝国”近两千年的命运,将“奥斯曼帝国”的伊斯兰信仰牢牢的扎根在了这片土地上,“土耳其”有了真身。
提到“奥斯曼”就无法避开“拜占庭”,就像前世今生的纠缠,紧紧地彼此牵连。
相传在两千五百年前,希腊国王拜占斯(Byzas)得到海王波塞冬的神谕,在金角湾(Golden&Horn)和马尔马拉海(Marmara&Sea)之间的地岬处建立起一个新的王国,经过岁月的打磨,“拜占庭(Byzantine)”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代名词。
公元330年,第一个信奉基督教的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大帝,为了能更自由地追从自己的信仰,将都城迁到这里,“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即“君士坦丁之城”。
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部分,东罗马帝国则被后来的西欧历史学家称为“拜占庭帝国”。
千余年的统治,固然能证明拜占庭帝国的强大,但期间也在不停地上演着将军推翻皇帝,大臣废黜君王的历史剧,前前后后经历了近二十个王朝,1204年的十字军东征,插入了昙花一现的“拉丁帝国”,虽然只有短短的57年,但足以将处在风雨飘摇中的“拜占庭”推上走向终结的路途。
“安纳托利亚”,当拜占庭的帝王们在这片“太远升起的地方”忙于争权夺位时,东部山区有一拨人正悄悄地向西部靠近,如果有人问他们“去哪里?”他们会用古希腊语回答:“eis&tin&poli”(到城里去),那个城,后来就被这群人称为“Istanbul”(伊斯坦布尔,“eis&tin&poli”的谐音)。1453年,这些人的后裔终将“伊斯坦布尔”名字完全取代“君士坦丁堡”,直至今日。
多谢“浆糊”同学友情赞助此图
然而,奥斯曼帝国终究也没能避开衰败的命运,1922年,穆斯塔法.凯末尔(Mustafa&Kemal)就像中国的孙中山,彻底终结了这片土地上的帝国王朝,翌年建立了土耳其共和国,他本人则成为了第一任总统。由于多年的社会动乱使伊斯坦布尔陷入萧条和混乱,1923年,凯末尔迁都安卡拉。日,土耳其国会向凯末尔赐予“阿塔图尔克(Ataturk)”一姓,在土耳其语中“Ata”意为“父亲”,“Ataturk”就是“土耳其之父”。
相比历史,土耳其更为世人所乐道的还是它的地理位置,横跨欧亚大陆。伊斯坦布尔就像是土耳其的心脏,博斯布鲁斯海峡(Strait&of&Bosphoru)将伊斯坦布尔分割成了西部的“欧心房”和东部的“亚心房”。
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曲折的历史背景,让伊斯坦布尔的地位远超于首都安卡拉,成为了土耳其最重要的城市,以至于飞了十几个小时,依然有股莫名地兴奋打败了长途的疲倦。伊斯坦布尔有两个机场,位于欧洲区的阿塔图尔克国际机场(Ataturk&international&Airport&IST/LTBA),也被称为“国父机场”;位于亚洲区的萨比哈格克琴国际机场(Sabiha&Gokcen&International&Airport&SAW/LTFJ)是为了纪念世界上第一个驾驶“屠夫鸟”单螺旋桨机的女飞行员萨比哈,她也是土耳其最早的航空教练之一。大部分国际航班都在欧洲区的阿塔图尔克机场,如果想当天转机去土耳其其它城市的话,最好是选择同一机场,虽然亚洲区机场的票价可能稍便宜,但路途略遥远,转程不方便。
如果说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的心脏,那欧洲区就是伊斯坦布尔的心脏,金角湾将欧洲区划分为历史悠久的“老城区”和繁华现代的“新城区”。
从机场到市区有多种交通方式:性价比最高的就是轻轨,坐M1到Zeytinburnu换T1即可到达老城区的主要景点和新城区的部分闹市;如果想直接到新城区的塔克西姆广场(Taksim&Square),坐HAVATAS的机场大巴即可;如果想选择比公共交通便捷但比出租车便宜的交通工具,可尝试网络预定SHUTTLE,类似于拼车,所以兜上一圈也是有可能的,大部分都可以送到酒店门口,经营的公司很多。
欢欢,笑笑和我,三个小资女则选择了最舒适便捷的方式——出租车。
靓丽的橘黄色小车驶出机场,在蓝天白云下穿梭,沿途的花花草草和忽隐忽现的一小段海岸线,让我对这个城市除了好奇又增加了一份好感。司机一路踩着油门前行,直到眼前出现清真寺的身影,交通一下子拥堵甚至有些混乱起来,这便标志着正式进入老城区了。
不过并没有被滞留很久,司机又加大油门前行了,转上两个弯,就到了预定的酒店——Eurostars&Hotel&Old&City。当初在BOOKING上相中这家酒店,主要是因为那几顶红色遮阳篷,有那么点“佩拉皇宫”的意思。酒店虽然沿街而造,但门面却在旁边的小巷子口,大厅不如宣传照上的那么气派,三人房也略显局促,但地理位置非常好,楼下就是土耳其连锁食品店“KOSKA”,走到主街就是轻轨Sirkeci站。
关上房门,略感疲倦,特别是欢欢,离开上海的时候发着39度的高烧,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开行李箱,就取出随身携带的体温计。不知道是不是旅行真能带给人力量,虽然体温计上的水银凝固在“38”,但经过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还能降温已是极好的了。鉴于她的身体状况,我们决定放弃计划中的“考古博物馆”,一边在房间休息,一边试图通过酒店网络和短信联系已经在伊斯坦布尔玩了半天的Stella。
半个小时候后,Stella敲响了我们的房门,吃下退烧药的欢欢坚信自己有逛街的体力,也难怪,窗外的蓝天白云和一座座清真寺都充满的吸引力,甚至连喧闹的人声都是种召唤。
“KOSKA”的门外已经坐满了手握郁金香杯喝着下午茶的当地人,好奇又兴奋的我们游走在人群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加拉太大桥(Galata&Bridge)。这座全长四百多米的双层桥横跨在金角湾的顶端,它是连接新老城区的主要桥梁。下层开满已被旅行者炒热的各家餐厅,最有名的当属“FISH&HOUSE”了,
上层则是游客们最爱的风景之一,“加拉太大桥上的垂钓”,虽然我们在桥上晃悠了近半个小时也未见那些角度各异的鱼竿拉上一条鱼,但垂钓者们一脸的悠闲告诉我们“享受过程远比得到结果更有意义”。
在桥上走了个来回后折返老城区,前往不远处的“耶尼清真寺(EMINONU&YENI&CAMI)”又名“新清真寺(NEW&MOSQUE)”。宣礼塔的多少是证明清真寺地位的标志之一。在伊斯坦布尔,最有名的蓝色清真寺有六根宣礼塔,最漂亮的苏莱曼清真寺有四根宣礼塔,而耶尼清真寺只有两根宣礼塔,
按理说其地位并不算高,而且相比之下,“新清真寺”的规模也小了一个size,内饰也算不得华丽,但是,它却自带一份低调的高贵和精致。非同一般的名字和气质,都源于它一波三折的建造过程。
话说,这座清真寺也是出生皇家,1595年,Mehmed&III(穆罕穆德三世)成为奥斯曼帝国的第十三位苏丹,他可能是奥斯曼历史上使用“Fratricide”制度杀害同胞最多的一个苏丹了,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残杀了19个兄弟20个姐妹,而这位苏丹不仅凶残,还极其慵懒,把政事全权交于Sultana&Safiye皇太后掌揽。
1597年,太后想建造一座以她的称号“Valide&Sultana”命名的清真寺,但从一开始就障碍重重,一会儿选址遭阻,一会儿建筑师去世,一会儿经费发生问题,穆罕穆德三世升天后,她的孙子Ahmend&I(艾哈曼德一世)继位,虽然新苏丹年仅13岁,但并不把这位祖母放在眼里,太皇太后只能在后宫抱憾离世,这个工程就此被世人所淡忘。
直到半个多世纪后,Mehmed&IV(穆罕穆德四世)的宫廷建筑师向当时的皇太后Sultana&Turhan&Hatice进言,应完成此建筑以示虔诚。
1660年底,太后下令动工,一切顺顺利利,1663年,一座漂漂亮亮的清真寺完工了,1665年正式投入使用。
从1597年的“Valide Sultana”到1663年的“Sultana Turhan Hatice”太后
土耳其语“Yeni”即“新”的意思,所以后人就把这座清真寺称为“Yeni&Valide&Sultana&Cami”,慢慢地简称为“Yeni&Cami”。
从Yeni&Cami出来,天色已渐暗,
与“YENI”相邻的“大巴扎”,被果断放弃
向老城深处走去,寻找比我早一周到此游玩的“GABOLOSH”小分队(后面简称“G队”)推荐的餐馆——MED&CEZIR&CAFé&RESTAURANT。蓝色清真寺,索菲亚教堂,水宫,老皇宫等景点基本都在一个区域,夜幕降临时,荷包鼓的可以选择楼层高的饭店,占个有利地形欣赏清真寺和教堂的夜景,像我们这种以填饱肚子为首要考虑因素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因为是在景区附近,“MED&CEZIR”的价格不算便宜,但和长在高处的观景餐厅相比,已经很人性了。餐厅小小的,人不多,一坐下,欢欢就累得倒在了椅背上,笑笑忙着对着桌上的复古灯拍照,Stella翻阅着菜单,而我则呆呆地望着放在外面桌上的空心大面包。刚想让Stella点一只尝尝,服务生已从厨房里拿出一只放在了我们的桌上,原来那是餐厅赠送的主食,土耳其名叫“Lavas”。后来一路上,遇到很多土耳其餐厅都会有免费的Lavas,它的口感没有外表那么吸引人,有点干,有点粗,沾着酱会好吃点。这一餐点的最失败的是牛肉卷,有很浓烈的膻味,这才想起有攻略提到过,当地的牛肉可能是用羊油烹饪的,所以膻味会特别厉害,可怜欢欢笑笑就是因为怕膻味才摒弃羊肉点的牛肉,然,自己点的,流着泪也要吃完。
这一餐吃得半饱,倒也是好的,Stella步行几分钟即可回到旅店,而我们三个疲倦得不想再去研究路线,奔着小黄车就上。
洗完澡,一头倒在床上,一边想着即将到达的浆糊和球球,一边进入了梦乡,和周公商量别的事去了。
D2&一“城”二“教”
我的长途飞行后的第一夜睡眠总是那么香沉,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两位女生轻声细语的交流。
欢欢:“早上有怪声音,你们听到没?”
笑笑:“四点多,忽然响起来,好像是有人唱歌。”
欢欢:“是啊,吓得我都坐起来了。”
我就像是去外星空逛了一圈似的,对她们对话中的经历完全没有感觉,不过尚未睁开眼睛的我给出了正确答案:“你们听到的应该是祷告声。”
穆斯林一天有五次祷告,宣礼塔就是用来召唤祷告的扩音站,在土耳其这种纯正的伊斯兰教国家,一到时间,祷告声便此起彼伏,在很多酒店的介绍中,会专门显示是否有“隔音”设施。我们住的这家算是有隔音的酒店,但地处老城区,又是在静寂的凌晨,忽然从宣礼塔发出洪亮的祷告声,睡得不熟的人难免会惊觉。
刚解开一个谜团,笑笑又从微信上得到一个消息:“浆糊的行李不见了!”这回我是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手机看朋友圈。凌晨1点多到达的浆糊和球球,与Stella住在蓝色清真寺附近的一家民宿,为了找行李在机场耽误了一会,好在预定的Shuttle等了她们。俄航的“危名”果然不是虚传的,在机场待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服务台给浆糊开了个证明,说是找到了联系她。幸好制作行程时安排在伊斯坦布尔先停留两晚,否则真是麻烦大了。
我们三人从起床到出门,浆糊的行李箱成为了唯一的话题,甚至都没兴趣去研究轻轨如何售票,依然很土豪的招手打的,尽管坐轻轨从Sirkeci到Eminonu只有短短的一站路的距离。
见到浆糊,她却是神清气爽,兴高采烈,一脸笑容地对我们说:“半夜3点才到酒店,洗完澡,借了球球的衣服穿,忽觉精神抖擞,又听到外面有做祷告的声音,就拉了球球一起出来逛逛,看!我们还拍了天蒙蒙亮时的蓝色清真寺,好漂亮!”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浆糊的乐观,虽然我们后面准备自驾的订车资料都还在她的行李箱里,虽然明天一早我们就要飞往卡帕,虽然这一天都没等到机场的消息……但浆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和大家玩了一天。用她的话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焦急也解决不了问题,何不好好地玩呢?!”
于是,愉快的一天就从圣索菲亚大教堂(Hagia&Sophia&Museum/Church&Ayasofya/Basilica&Cistern)开始了。
土耳其的主要旅游城市几乎都有“Museum&Pass”,从第一次使用开始算起72小时有效,每个景点只能进入一次。包含的7个景点中只有三、四个比较值得一看,新皇宫不在其列,从时间上来说,7个点也不可能全部走到。我们在伊斯坦布尔的行程是分开两次,今天只能去到“索菲亚大教堂”和“老皇宫”,虽然购买Pass的代价略大,但为了不排队,大家还是咬了牙掏了钱。
在奥斯曼帝国进入前,君士坦丁堡的各位主人信仰的是源于西方的基督教、东正教和天主教,所以城里建造了不少教堂,伊斯兰教做主后,大部分教堂都被毁去,穆罕穆德二世没舍得拆了这座教堂,只是在外面增加了宣礼塔。
虽然穆斯林“仁慈”的留下了教堂的躯体,但决不能容忍灵魂的存在,不仅扯去了教堂里的钟铃、祭坛、圣幛、祭典用的器皿等物件,还用泥灰掩盖了墙上的基督教马赛克镶嵌画,内部陈设也全部换成伊斯兰风格,特别是分别挂在柱廊外的6块直径10米的圆盘图腾和吊在穹顶下的直径40米的铁盘吊灯,成为了最醒目的标志。
直到土耳其共和国成立,穆斯塔法将被改成清真寺的教堂变身为“博物馆”,并撤走了伊斯兰教的祭祀用品和地毯,此举虽不能恢复教堂的原身,但至少不再承担清真寺的职责。
通常能闻名于世的,无论是人还是建筑,命运都会比较坎坷。“圣索菲亚大教堂”意为:上帝圣智教堂。这座教堂的第一次建成时间已无法确证,大致是在公元330年至公元360年间,公元404年因为一个首席牧师和皇后闹别扭遭到流放,由此引起暴乱,教堂跟着遭了殃,毁于一旦。公元415年,大教堂有了第二次生命,一百年后,因为“妮卡暴动”,毁于火场。这场暴动惹火了皇帝渣士丁尼一世,平息暴动后,发了狠心,下了巨资,立马开工第三次建造大教堂。自古以来建筑师就是个辛苦的行当,不到一年,他选用的两名建筑师,其中一个就去见上帝了。
经过5年的磕磕绊绊,公元537年,这座宏伟的拜占庭建筑终于落成,不过内部精美的马赛克图案,是直到其侄子渣士丁二世继位才开始逐渐添加。渣士丁二世一登基就忙着为他伯父的过度耗费偿还各种债务,当年大清朝的同治也曾想过重建圆明园,无奈荷包不争气,也无处可借钱,中国建筑史上的这份凄美便再也无机会弥补。
这座近1500岁的拜占庭教堂,红砖外墙略显古朴,但步入五、六千平米的大厅,展露在眼前的是令人窒息的宏伟与奢华。这么大的一座建筑,中间却没有一根立柱,高60米直径30米的圆型拱顶华丽丽地通过穹隅妥妥地落在了两边由107根花岗岩石柱围成的柱廊上。
阳光透过围廊边的拱形彩绘玻璃窗照到室内的大理石墙上,光阴在眼前交错。我开始寻觅那些千余年前的马赛克画。
1.《全能的基督》Christ&as&Pantocrator,位于一楼皇帝门上方的鼓室处,这幅马赛克图是九世纪末,十世纪初的作品。画中那位头上闪着光环,匍匐在地的是当时在位的拜占庭皇帝:利奥六世,坐在宝座上的耶稣,右手的手势为祝福之意,左手则拿着打开的福音书,书上写道:“和平与你同在&我是世界之光。”在基督的两肩处各有一个圆雕:左方是握有权杖的大天使加百利,右方则是圣母玛利亚。这幅马赛克画示意了拜占庭皇帝得到了基督赐予的永恒的力量,是基督在俗世的代理人。
2.《向圣母献礼》Virgin&with&Constantine&and&Justinian,位于西南大门上方的鼓室,作于944年,它在1849年福萨蒂负责复修工作时被发现。马赛克上的圣母坐在没有椅背的宝座上,双脚安放在被修饰过的台座上,坐在圣母的膝上的小耶稣,左手拿着给予祝福的卷轴。站在圣母左方的是君士坦丁堡的建造者——君士坦丁大帝,他把自己创立的城市送给了圣母,彰显君士坦丁堡固若金汤的护城高墙;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建造者查士丁尼一世则站在圣母右方,将由其建造的这座教堂呈给了圣母,以此证明圣索菲亚作为希腊正教的总教堂;颂扬了两位皇帝完成了对国家及教会的职责。由于这幅马赛克是位于出口处,游客都是出门时回望,人流量多的时候容易引起碰擦,所以后来在这幅画的对面装了面镜子,方便了欣赏。
3.《圣母子》Virgin&with&the&Infant&Jesus&on&Her&Lap,这幅马赛克是圣像破坏运动时期后的首个马赛克,它是由牧首佛提乌斯一世、拜占庭皇帝米海尔三世及其亲信巴西尔于867年3月29日揭幕的,但半年之后,年仅27岁的米海尔三世就被这位亲信杀害,巴西尔一世开创了拜占庭帝国的黄金时期——马其顿王朝。《圣母子》位于后堂高处的半圆顶处,小耶稣的衣服上贴满金箔,坐在圣母玛利亚的膝上,圣母依然是身披蓝色长袍,坐在没有椅背的宝座上,双脚安放在台座上。
它的下方原本是基督教的主祭坛,因正符合伊斯兰教徒面向麦加朝拜的方向,于是祭坛变成了米哈拉布/Mihrab(伊斯兰教的圣龛),基督教的圣像和伊斯兰教的圣龛就这么共存了几个世纪。
如果想看清楚这幅马赛克却又无望远镜或长焦,那就只能到二楼找到一处隐蔽又无人的角落,透过一个窗洞,能看到那么一点清晰,别问我那个窗洞在哪,找到是缘分,找不到勿强求。
4.《基督与女皇佐伊夫妇》Christ&with&Emperor&Constantine&IX&Monomachus&and&Empress&Zoe,位于二楼南边东侧墙壁上,作自11世纪。身穿蓝色长袍的基督坐在金色背景的宝座上,以右手祝颂的同时左手拿着圣经,身穿礼服的君士坦丁九世和佐伊女皇分别位于耶稣的左右两侧,这对夫妻视权势重于生命,结合时分别都已是对方的第三任。君士坦丁九世头上的文字大意为:“君士坦丁,上帝基督虔诚地皇帝、罗马帝王、蒙那马裘斯(Monomachos,君士坦丁九世的本名)”;佐伊女皇头上的文字大意为:“佐伊,非常虔诚的奥斯古塔(女皇或皇后的称呼)”,为了显示她等同于皇帝的地位,女王的嘴唇上方加了撮男性象征的胡须。君士坦丁九世呈上象征财富的钱袋,女皇则呈上代表基督在俗世治国的权力卷轴,均以示对教堂的奉献,他们原来的头部已被刮去,现在的图案是后来替换上的,据说早期版本的马赛克可能显示的是佐伊女皇的第一任丈夫罗曼努斯三世(Romanus&III)或她的养子米海尔四世(Michael&IV)。另有一说法认为这幅马赛克原本是描绘著更早期的皇帝及女皇,后来被换上这个版本。
5.《康奈诺斯皇帝夫妇与圣母子》Virgin&Holding&Christ,Flanked&by&Emperor&John&II&Comnenus&and&Empress&Irene,与女皇佐伊马赛克同样位于南楼座东侧的墙壁上,出自1122年,身穿深蓝色长袍的圣母把小耶稣抱在膝上,耶稣依然是右手祝颂左手执卷轴。约翰二世站在圣母右侧,身穿镶有珠宝的服装,面目威严,他呈上钱包,表示皇室对教堂的奉献,女皇伊林娜(Irene)则站在圣母左侧,穿礼服呈上卷宗,一头编成辫子的金发,显示了她的匈牙利血统。相比女皇佐伊马赛克,康奈诺斯马赛克上的人物面容更为逼真。
请注意以上四位的礼服,那身华丽的衣料是通过丝绸之路从遥远的中国传入的丝绸,在当时极其珍贵。他们内着紫色的祭袍,外披镶嵌着珠宝的黄色长巾,紫色象征着基督的死,黄色象征着复活的荣耀,这种被染在丝绸面料上的紫色被尊为拜占庭的“皇家紫”,如有其他人穿这种颜色的面料,则视同谋反,如同在中国的封建王朝穿上龙袍黄褂一样,会被定以谋逆串位之罪,同时,和中国的宫廷一样,不同的等级有不同颜色的服饰,在拜占庭的宫廷中,细分为18种。一条“丝绸之路”,不仅将当时中国先进的工艺传到了拜占庭,同时也将文明制度带到了小亚细亚。
6.《祈祷图》Deesis,俗称“三圣像马赛克”,据说出自1261年,寓意着拜占庭结束了半个世纪的罗马天主教的统治,回归正教信仰,被视为拜占庭图画艺术复兴的起始,风格与13世纪末至14世纪初的意大利画近似。该马赛克上,圣母玛利亚及圣约翰洗者祈求基督能在最后的审判中怜悯人类。“三圣像马赛克”因人物面目柔和,神情和善而被公认为是圣索菲亚大教堂最精良的马赛克,是希腊东正教圣像画的代表作之一,但可惜的是,这副马赛克只保存了面部轮廓,下半部已严重损坏。
在马赛克的边上有一幅小小的还原画像供众人参考。
走完二楼围廊,看完皇族和神族的“对话”,再低头俯瞰一楼,换个角度欣赏这座教堂的宏伟,遐想一下当年拜占庭帝国的皇帝们站在那,居高临下的气势。
带着小小的满足回到一楼,某一处的人群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只为触摸那根“哭泣的石柱”。传说石柱下面埋着一位在建造教堂时意外身亡的工人,石柱涌出的水就是他的眼泪;而另一种相对科学的说法是,当年渣士丁尼大帝在教堂中身感不适,路过这根柱子时,靠在上面休息了一下便恢复了精神,老百姓们就有样学样,一有不适就来摸柱子,久而久之就出现了个凹洞且越来越大,而这根冰凉的柱子因地底下连着蓄水池,所以由底部带起的湿气从洞眼流出,就像柱子在哭泣流泪。无论是哪种说法,后人都相信,只要将拇指插入洞内并完成360度的旋转,愿望就会实现。我们忙着研究怎么完成动作,完全忘了许愿这回事。
只顾拍视频,忘记拍照片了,此图来源于网络
虽然我们没对着石柱许下愿望,但这座奢华又高龄的建筑已经聆听了太多人的心声,而且是来源于不同的宗教,每一处都有着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融合并延续,无论是建筑本身还是它所承载的历史意义都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希望它能永远这样美下去。
在大教堂的不远处,有另一座与它年龄相仿,同样出自渣士丁尼一世之手的建筑——“水宫”,这座建于公元542年的地下宫殿,全名为耶莱巴坦地下水宫(Basilica&Cistern/Yerebatan&Sarnici),“Yere”指地底,“Yerebatan”指底下的大空间,“Sarnici”则是沉下的意思。整座水宫长140米,宽70米,336根高9米的粗大的罗马石柱整齐又平均地分布在9800平方米内,支撑着巨大的拜占庭式的砖制拱顶,这些石柱是从罗马帝国的旧建筑中回收来的,所以材质多样,既有大理石也有花岗岩,大部分都是完整的柱身,在华丽的科林斯式柱头中,偶尔能找到几个简洁的多立克式柱头。
地下宫殿的水引自20公里外的黑海。贝亚济区和法堤区交界处的罗马水道桥,是当时最重要的引水道之一,据说当年老城的居民还能从通到地底的大洞处钓上鱼。水宫的蓄水量可达10万吨之多,能供当时全城的人喝一个月,不过渣士丁尼一世花费了7000名奴隶在最大的广场下面造蓄水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老百姓着想,除了防御外侵时有备无患,主要还是为了保证宫廷的用水供给。后来在奥斯曼时期,这座地下宫殿不为所用,逐渐被世人所遗忘,一直被埋没到十六世纪中期,被荷兰人发现,但依然不被奥斯曼帝国所待见,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才被考古学家完全揭开面纱。
从五十二阶石梯拾级而下,步入水宫,完全可以用“如梦似幻”来形容,渣士丁尼一世的生日是公元483年5月11日,可怎么看都不像是金牛座的男人啊,花费重金造教堂也就算了,连个水库都弄得那么华丽丽的。虽然灯光幽暗,但依然能从清澈的潺潺流水中看见欢游的鱼儿,耳畔的滴水声引着我不由自主地向里走,好似在探寻一个被封存已久的宝库。当然,宝藏是没有的,只有两座慎人的石柱垫——美杜莎,一座是侧翻着的,一座是倒立着的。美杜莎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妖,但凡看了她的眼睛就会变成石头,在许多古代西方建筑中,美杜莎的头像也被用来当门神,以震慑心怀鬼胎的拜访者。这里的两座美杜莎头像为何要被垫压在石柱下,众说纷纭,但是“真相只有一个”:当时有两根石柱短了一截,而这两座石像这么垫着的高度刚刚好!
离开美杜莎,走出水宫,已临近中午,根据G队反馈的信息,MED&CEZIR&CAFé&RESTAURANT最好吃的是羊排,于是重返昨天的晚饭地,重新认识这家餐馆。
事实证明,土耳其的羊肉真的没有羊膻味,肉质鲜嫩,回味无穷,自此餐之后,我们都敢放心地点羊肉了,每次都不会失望,不愧是和法餐、中餐齐名的世界三大菜系,直到行程结束,我都还没吃够土耳其菜。
品尝完令人满意的伊斯兰餐后,走向为奥斯曼帝国服务了400年的托普卡帕皇宫(Topkapi&Sarayi)。
1453年,穆罕穆德二世占领君士坦丁堡时,整个城市已成一片废墟,只能先将就地入住拜占庭帝国的皇宫内(即:现在的“伊斯坦布尔大学”)。距离皇宫不远处的黄金角海湾南岸的山顶上,有拜占庭帝国留下的卫城,此处右临马尔马拉海,左为博斯布鲁斯海峡,不仅风景绚丽,而且以海为屏障,居高临下,有着良好的防御条件,加上前朝留下的地下水槽系统,穆罕穆德二世于1459年选中了这里作为奥斯曼帝国的皇宫所在地,耗费了近20年,1478年皇宫终于落成,一代又一代的苏丹在这里诞生,1856年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迁入多尔玛巴赫切宫,仅有末代苏丹穆罕默德六世在新皇宫出生。
由于整个皇宫的地理位置从军事角度来说,具有绝对的优势,所以被称为“大炮之门”,土耳其语为“Topkapi(托普卡帕)”。
这座皇宫比紫禁城晚建了约半个世纪,相比之下,大明朝的建筑可是方正得多了,再加上二、三十个苏丹自顾自的扩建、改建以及各种不明原因的火灾、倒塌,整座皇宫的规划,可以用“凌乱”来形容,虽然借了中文讲解器,我还是走得云里雾里。
皇宫的正门坐落在曾经的议会街,现今的迪旺街上,这条路也被称为“麦斯大道”,在皇宫广场上,有一座建于1728年,艾哈迈德三世时期的饮水亭。
走过饮水亭,就是“帝国之门”(Bab&Humayun),也称“苏丹之门”,大门坐北朝南,是整座皇宫最早建成的部分之一,在19世纪初又以大理石覆盖其表面,以加固它的防御系统。
位于中间的拱门是高大的圆顶通道,顶部刻有黑底金箔的奥斯曼文字,为古兰经经文以及属于穆罕穆德二世和阿卜杜勒.阿齐兹两位苏丹的印玺。
皇宫被划分为四个庭院和后宫,走过“帝国之门”就是第一庭院,是操练军队的场所。
皇宫的第二道门——“崇敬之门”(Ortakapi/Bab&us&Selam),是托普卡帕皇宫三座城门中最漂亮的一道,由奥斯曼帝国在位时间最久的苏丹——苏莱曼一世于16世纪所建。城门的两端分别有两座圆锥八角形高塔,城门上依然有古兰经文字和穆罕穆德二世的印玺。
整个第二庭院处于关闭维修状态,径直进入神秘的中心地带——“后宫”(Harem)。这座城中之城,除了宦官、宫廷子嗣和后宫女眷们居住的上百个房间外,还有清真寺、浴场、泳池、医院、宴会厅,甚至监狱,但是能入内参观的只有位于一楼的寥寥几间而已。
后宫的外围地带是宦官庭院,奥斯曼帝国的宦官大多是来自埃及的努比亚黑人,以此来防止宦官和后宫女子有染,因为一旦生下小孩,从外表就能看出是否是王室血统。
奥斯曼帝国并不在乎后妃的出生,每当有新苏丹登基,宦官们就负责到市场上四处挑选、购买新鲜血液,入宫的女子人数可达500人之多,苏丹和太后挑选其中的4位为妻,不分排行,其他女子一旦受宠就是苏丹的嫔妃,无论是妻子还是嫔妃,成为太后的道路只有一条,就是生下可以成为苏丹的王子,而不能继位的王子们往往会被自己的兄弟赐死,
所以,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要么成为万人之上的太后,要么就是孤苦一生的妇人,甚至要忍受着亲眼看着亲生骨肉被残害的痛苦,虽然有些苏丹也会对前朝嫔妃宽大处置,允许她们离开皇宫或是老死宫中,但终是场人生悲剧。因此,奥斯曼帝国的后宫一直风云不断,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金枝欲孽”。
当后宫的女子被宦官送入宫中后,他们之间基本已无见面的可能,在进入嫔妃庭院的通道上有一排案子,宦官们将要送入后宫的物品和食物放在案子上,宫女们在宦官走后从案子上将东西取走。
走过通道就是妃嫔庭院,宫女及不受宠或无子嗣的妃嫔们就居住在这个庭院的四处。
直到进入太后寝宫,才真正感受到后宫的魅力。从太后寝宫,到各个苏丹的私人宫殿,几乎每个房间的墙面都用是十七世纪的伊兹尼克磁砖装饰,大多为花卉和水果图案,以蓝白或黄绿搭配居多,无论是穹顶还是彩绘窗,处处透露着奥斯曼帝国的对色彩的喜爱。
在通向太后住处的入口处上方,还绘制着十八世纪风格的西方山水画,平添了一份异域色彩。
土耳其浴由来已久,皇宫对浴室自然也特别重视,苍穹顶上为标志性的蜂窝玻璃,可让自然光透入浴室,
地面以大理石铺就,水槽则用金雕装饰,浴室中蓝白色的“伊兹尼克彩砖”出自奥斯曼最著名的建筑师锡南之手,这种设计不仅涉及到了整个皇宫,就连蓝色清真寺内最引以为傲的墙面都是来源于此。
不同于紫禁城内的皇帝们相对固定的住所,奥斯曼的苏丹们更倾向于拥有专属自己的宫殿。
虽说是“宫殿”,规模并不大,但房间内的壁炉、伊兹尼克彩砖以及更趋向西方风格的彩绘窗依然精致而炫目。
在成为苏丹前,王子们在残酷的竞争中成长,建于17世纪的“双子宫”,是太子和其他王子共同生活、接受宫廷教育的地方,18世纪之后,这里成为了太子专属的寝宫。未来的苏丹在这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这座两个房间的宫殿也被称为“卡费斯”,即“鸟笼”的意思。
能怀孕生子是所有奥斯曼后宫女子的心愿,一旦有了子嗣,就能成为苏丹的妻子,住进“宠妃庭院”,这里是走向后宫最高权利者——皇太后宝座的必经之路。
除了后宫,对苏丹来说,最重要的场所就是第三庭院,与第二庭院相隔一道“幸福之门”(Bab&us&saade),
与此门相接的是“竭见厅”,也叫“觐见大殿”(Arz&Odasi),
重要的国事都在这里举行,但相比紫禁城的太和门&.太和殿,奥斯曼的皇宫建筑显然是寒碜了许多。
好在殿内陈列的苏丹的那张镶满珠宝的坐垫以及珍宝馆里耀眼的展品算是争回了一些颜面,
特别是那颗“汤匙小贩钻石(Spoonmaker’s&Diamond)”,传说很久以前有一名渔夫捡到一颗石头,拿到市场上和小贩换了三把汤匙,该钻石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如果渔夫知道这颗石头后来成为穆罕默德四世加冕时的佩戴物,会有何感想?!这颗梨形钻石重达86克拉,被封为世界第五大钻石,周边还用了49颗小钻相围,即便是最小的那颗都是价值连城,50颗钻石用真金基座相连,耀眼夺目,成为奥斯曼帝国众多宝物中最昂贵的一件。三间收藏室里的各种闪瞎眼的奇珍异宝,让我们疲惫的身躯瞬间打了鸡血,但是不可以拍照,出了皇宫后,在一小贩的杂志摊上拍了张“汤匙小贩钻石”的照片。
第四庭院,位于皇宫的最深处,无论是建筑还是风景都要胜于其它地方。
独立位于花园里的“阳台阁”,是一座建于16世纪的望景楼,又称卡拉·穆斯塔法·帕夏之亭,苏丹可以在这里休息,观赏花园内的各种活动;
建于1640年易卜拉欣一世时期的割礼殿,算得上是皇宫内面积较大的房间了;
用于宗教静修的叶里温宫,虽然面积不大,但漂亮的蓝白色伊兹尼砖依然值得留步欣赏;
“巴格达亭”也叫“开斋亭”,是苏丹的专属咖啡亭,站在那里,可居高临下地欣赏金角湾的美景。现在,建在皇宫里的户外咖啡馆和远处的博斯布鲁斯海峡大桥,为老皇宫增添了现代风景线,让时光在这里交错。
走出托普卡帕皇宫,意味着完成了今天的景点任务,慢慢逛去浆糊她们住的旅店。
Hotel&Djem坐落在蓝色清真寺的后背,作为经济型酒店来说,无论是在Booking还是TripAdvisor上的点评都算不错,入住的三位女生也表示很喜欢。
浆糊忙着让工作人员帮忙打听行李的下落,我们则在大堂小歇,可歇到肚子饿了,浆糊的行李依然没有下落,俄航的服务电话一百年打不通,机场的资讯电话一转入行李查询部门就变成了无人接听。
虽然找不到行李是件闹心的事,但浆糊依然很乐观,在打了几次不成功的电话后,便放下烦恼,大臂一挥,召唤着大家一起出门觅食了。
Hotel Djem对面的小旅馆,喜欢这外表
“Sultanahmet&Koftecisi”走入这家店纯属巧合,只因招牌上的“1920”以及店内几乎满座的当地人。我们6个东方女生一入狭小的店堂,瞬间成为了焦点,服务员示意我们上楼,给了唯一的大桌。菜单很简单,即便有选择困难症,也不会觉得点单是个难题。
顺便科普一下比较常见的土耳其菜名:
一&面食类Borek:1&Lavas,膨胀得鼓鼓的面包;2&Lahmacun,阿拉伯薄皮肉末Pizza;3&Pide,咬劲十足的土耳其饼;4&Kiymali&Pide,放了肉末的土耳其饼;
二&前菜Meze:据说土耳其菜之所以能位列世界三大菜系,主要原因是由于它品种繁多的前菜,而说到土耳其的前菜,必须要先认识一个词——“Dolmas”,通常是指以包裹形式出现的食物,1&Yaprak&Dolmas,最常见的前菜,用葡萄叶包馅,馅料通常是米饭、松子、醋栗;2&Biber&Dolmas,青椒塞肉或米饭;3&Domates&Dolmas,用西红柿包裹各种馅料;4&除了Dolmas,前菜中也有色拉/Salatas,Coban&Salatas,就是最普通的各种蔬菜加橄榄油;5&Yofurtlu&Semizotu,酸奶拌蔬菜;6&Kirmizi&Biber,用大蒜腌制的红椒;7&Pilaki,扁豆或蚕豆类炖菜;
三&汤类Corba:1&Domates&Corbasi,酸浓够味的番茄汤;2&Bulgur&Corbasi,小麦汤;3&Iskembe&Corbasi,重口味的羊肚汤;
四&烤肉类Kebabi:1&Doner&Kebabi,阿拉伯人称之为“沙威玛/&Shawarma”,就是路边最常见的直立旋转的烤肉;2&Adana&Kebabi,将肉剁碎后在串起来烤的烤肉串;3&Sis&Kebabi,整块肉的烤肉串;4&Kofte,肉丸子或肉饼;5&Karisik&Kebabi,烤肉拼盘;
五&甜点Tatli:1&Firinda&Sutlau,烤米布丁,是伊斯坦布尔最普通的甜品;2&Lokum,著名的土耳其软糖;3&Kunefe,加了奶酪的点心,甜腻到没朋友,很多餐馆会免费送一份;
六&饮料Icecek:1&Ayran,比较薄的酸奶,关键词:它是咸的!2&Yogurt,比较浓厚的正常酸奶;3&Cay,土耳其红茶;4&Rak,茴香酒,水一般的透明色,但一旦和水混合即可变成白色,所以又被称为“狮子奶”;5&Turk&Kahvesi,土耳其咖啡,不滤渣,和希腊咖啡一样,咖啡渣可用来算命;6&Elma&Cay,苹果茶,酸酸甜甜就是它。
有了以上介绍,你是否已经知道我们吃了些啥?
走出餐馆,眼前就是苏丹艾哈迈德广场(Sultanahmet&Square),这里曾是东罗马帝国的竞技场,也曾是奥斯曼帝国的赛马场,现在这里已完全没有了曾经的踪影,只有三根柱子诉说着不同的历史。
君士坦丁纪念碑(Column&of&Constantine),君士坦丁七世十分崇拜他的祖父巴西尔一世,不仅写了一部《巴西尔一世传》,还为其建造了这座高32米的纪念碑。原本覆盖在外面的镀金青铜浮雕,在十字军东征时被拉丁军队掠夺并溶化,碑身也在奥斯曼时期遭到严重破坏。
位于中间的蛇柱(Column&of&the&Serpent),半截在地下,公元前5世纪,希腊各城联邦军为庆祝战胜波斯大军,用青铜铸了这根8米高的柱子,三条大蛇彼此纠缠,君士坦丁大帝将此柱从希腊德尔菲(Delphi)的阿波罗神殿(Temple&of&Apollo)搬到伊斯坦堡,后来三个蛇头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坏,据说一个已完全破损,两个被某家博物馆收藏。这根柱子是现存最古老的希腊纪念碑了。
在巴黎的协和广场上矗立着一根来自于卢克索神殿的方尖碑,埃及人为当年总督穆罕默德阿里的赠送行为懊悔了一个多世纪,直到法国人答应给埃及建造医院才算有点心里平衡,在苏丹艾哈迈德广场上也矗立着一根方尖碑——奥拜里斯克方尖碑(Obelisk),它来自于和“卢克索神殿”齐名的另一座宏伟建筑群,“卡纳克神殿”,前者出自拉美西斯二世,后者出自图特摩西斯三世,所以从建造年份上来说,奥拜里斯克还早了2个世纪。公元390年,狄奥多西一世(Theodosius&I,就是废除了希腊古代奥运会的那个古罗马拜占庭皇帝)从埃及购买了这根方尖碑,切割成三段运回君士坦丁堡,保存至今依旧完好,也是极不容易。
当我还未沉静在拜占庭和古罗马、古希腊、古埃及的纠缠中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伊斯兰的祷告声,这种穿越感好神奇!
夜色中的苏丹艾哈迈德广场人来人往,当祷告声响起时,忽然就听不到了吵杂的喧闹声,无论当时在做着什么事,心情都会平复下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站在街上,听着此起彼伏、悠扬的诵经声,虽然不知道内容,但就是觉得好听,真的好听。
短暂的祷告结束后,笑笑、欢欢和我决定放弃轻轨,放弃出租,选择步行回酒店,虽然十多天后还会重回伊斯坦布尔,但即便是短暂的告别,都有点恋恋不舍,只想抓紧一分一秒来多认识她的一点一滴。
D3&卡帕多西亚(上)
伊斯坦布尔尚未完全苏醒,我们却又一次带着行李坐进了小黄车。
到机场着实早了点,尚不能办理登机手续,和当地人一起坐进国内航班候机楼里消磨时光,而另三名队友则完全是别样风格,在我们到达机场的时候,他们才刚刚起床,包括要到国际航班到达楼里找行李的浆糊同学,再一次领教了她的“淡定”。
当土航的工作人员要我们出示购买机票的信用卡,而我们都未带,在与对方力争办理登机牌时,那三位“慢妹妹”居然还未到机场,但是,当摆渡车的车门即将关闭时,从安检处飞奔进来
三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女生
,她们比我们足足多睡了一个小时,居然和我们上了同一辆摆渡车,而且,浆糊还找到了她的行李,只是由于过度兴奋和时间紧张,忘记向俄航索要行李延误证明了,错失了保险赔偿。
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附近有两个机场,一个是“开塞利机场(Kayseri&Erkilet&Airport)”,另一个是“内夫谢希尔机场(Nevsehir&Kapadokya&Airport)”,后者离中心区格雷梅(Goreme)略近,因考虑到航班时间和价格,我们选择了前者。
从机场到Goreme可以选择Shuttle&Bus,但不仅要算好班车时间,还要忍受挨家挨户送客的耽误,所以人多的话,和民宿或酒店预约接机是最好的选择。
来接我们的土耳其大叔很热情,恨不得一个人包揽六只大箱子,车子很宽敞,是一辆可坐十几人的小巴,但是,超级破旧,连空调都是坏的,我们只能靠自身的毅力,秉着“心静自然凉”的原则,任由这辆老爷车载着,向着Goreme颠簸而去。
作为小亚细亚的中心地带,几千年来,这里就一直是中西方各民族的争逐之地,赫梯人建国,波斯人统辖,希腊人避难,阿拉伯人入侵……,让这片火山遗地不仅仅只是拥有神奇的地貌,更是留下丰富的历史。“Cappadocia”是源于波斯语中“骏马之地(Land&of&Beautiful&Horses)”的意思,因为火山灰使这里的土地特别适合养殖良驹,数百万年的前的火山爆发以及持续不断的风化,又让这里出现形状各异的山谷,被称为&“地球上的月球区”。
格雷梅(Goreme)、于尔居普(Urgup)和内夫谢希尔(Nevsehir)构成了卡帕多西亚最精华的三角观光区,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选择在Goreme落脚,但无论住哪里,“洞穴(Cave)”酒店或民宿,无疑是必须尝试的。
“Goreme”的意思为“看不到我”,源于基督徒的避难史,他们挖穴而居,祈祷阿拉伯军队找不到自己,凿出了“洞穴城市”。
Vineyard&Cave&Hotel,在BOOKING和“Tripadvisor”上都有不错的排名,从房间格局来说,“洞穴”的风格不是非常强烈,但是民宿的整体感觉不错,最重要的是,老板能提供很多给力的建议,出发前的多次邮件交流就已感觉到对方的靠谱,所以很放心地让他帮忙预定了热气球。
到达民宿,6个人一头扎进各自的房间,木质的家具,土耳其风的坐塌,还有各种小摆饰让我们很是稀罕,
但吸引我的远不止这些。卡帕多西亚早晚的温差很大,但当室外骄阳似火时,石屋内却是凉爽舒适;凌晨从被窝中爬出并不觉凉意,但屋外却是需要披上羽绒服的节奏;洗手间没有窗户,没有排风设施,却也丝毫没有怪异的气味;在这些从石洞中凿出的屋子里,居然看不到灰尘和粉末……,Cave种种意料之外的神奇之处,很是叫人喜欢。
参观完各自的房间后,大家跑去客栈顶楼的露台喝茶,一边欣赏美景和一边老板合计了下这一天半的行程。不到十分钟,便确定了方案,下午去“露天博物馆”,第二天包车游玩乌奇沙、地下城等景点。
因为老板的爸爸以及他朋友的车子都忙着接送客人,老板建议我们步行去“露天博物馆”,顺路可以买好明天晚上的车票,而我果断地“SAY&NO”,宁可去镇上买好车票回旅店等车子送我们去博物馆。这倒不是我贪图一份“免费服务”,只因之前已有朋友以其亲身经历,千叮万嘱:从Goreme镇中心去露天博物馆,务必坐车!
虽然我们在客栈多耗费了近一小时,但当车子载着我们行驶在去露天博物馆的路上时,小伙伴们对我的选择大加赞赏,9月底的卡帕多西亚,白天依旧炙热难耐,整片地区以石头为主,在通往博物馆的路上,几乎看不到树荫,且路面高低起伏,坡度较大,从镇中心开车过去都要十几分钟,如果是步行,定是“晒成人干累成狗”的结局。
“格雷梅露天博物馆(Goreme&Aci&k&Hava&Muzesi/Goreme&Open&Air&Museum)”,可以算是整个卡帕多西亚地区最经典的景点,确切地说,这里是一处“洞穴教堂”的汇聚地。教堂为何会建在洞穴里?除了地理环境因素,也必然和历史背景有关。“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源于“圣经——旧约”,原本都是主张“精神信仰”,无“偶像崇拜”,但随着时间的变迁,基督教逐渐走上了偶像崇拜的道路,信徒中拥护、保卫圣像的人数不断增加,修士的地位也日益提高,到了7世纪,畸形发展更为严重,圣像、圣物被供奉和膜拜,修道院不仅财源滚滚还可以免交苛捐杂税。
当利奥三世建立伊苏里亚王朝时,正面临国库空虚以及和阿拉伯人对战的困境。这位叙利亚军事家把目光瞄准了修道院。公元726年,发起了“捣毁圣像运动”,此举必然会引起教会的不满,而他们的不满也正好撞上了利奥三世的枪口,他继续下令:“违抗的修道院,没收土地,未被没收的土地必须课税。”君士但丁五世继位后,不仅延续其父的立场,并采取了更为激烈的措施。
而早在罗马帝国时期,就已经有基督教的教徒来到卡帕多西亚地区避难、传教,所以被君士坦丁五世逼得走投无路的教徒们只能躲进这片洞穴地带,并继续膜拜他们的“爱豆”。
这场镇压持续了一百多年,虽然中间也有二十多年短暂的恢复期,但直到公元843年,米海尔三世的妈,皇太后狄奥多拉摄政时,才真正恢复对圣像的供奉,同时大批圣像破坏者以异端罪被处死。米海尔三世就是那个和巴西尔一起在圣索菲亚教堂为《圣母子》揭幕的弗里吉亚王朝的末代皇帝,这场跨越了整整两个王朝的运动不仅在基督教的历史上添上了特殊的一笔,也为卡帕多西亚地区留下了惊世的朱砂壁画。
部分教堂严禁拍照,特别是“黑暗教堂(Karanlik&Kilise)”,它是整个露天博物馆中唯一需要另外收费的教堂,由于里面的光线最为昏暗,所以壁画的色彩保存得也最为完好,
而且它的外围也是最漂亮的,远远的就能发现那片简洁又具有历史感的外墙。
在此特别提醒一句,即便是在允许拍照的教堂内,也千万不要使用闪光灯,无论是手机还是相机都请务必关闭闪光模式。
在这片融入大自然里的“博物馆”中兜兜转转一下午,已经初步领略了卡帕多西亚的地貌。
走出博物馆,步行一会,居然看到了“玫瑰谷”的入口,虽然没能进去徒步,但在入口处看到夕阳的金光撒到层层巨石上的景象,已是被深深吸引。
当我们忙着拍照的时候,Stella同学已经和路边的出租车司机谈妥了价格,包了两辆车,前往一个看日落的峡谷,然后再送我们回民宿。
第一次,日落主角居然不是太阳,而是被夕阳照射的峡谷,看的不是“火烧云”,而是“火烧岩石”,整片峡谷犹如被朱砂染色,坚硬的石头倍添柔情。这份美艳只保留了不到十分钟,便残忍地消失了,心里却不觉遗憾,也许,因为这不是计划中的节目吧,能见到,已是赚到。
在卡帕多西亚,有太多适合看日出日落的峡谷,无需去计较他们的名字,当地司机自会带你们去,你所要做的,就是谈妥车费即可。
车子把我们送回民宿时,整个Goreme地区早已进入万家灯火的时间,小息了一下,就出门觅食了。
在这片山谷中,但凡是家餐馆,几乎都有“Testi&Kebabi”瓦罐菜,最为有名的就是“瓦罐牛肉”,罐子看着不小,但敲掉上半部,实料也就没想象中的那么多了,番茄炖牛肉,对于喝罗宋汤长大的上海小囡来说,接受这口味没什么难度。
土耳其菜基本都以肉类和奶油为主,所以,虽然我们点得不多,但足矣管饱,外加一瓶红酒,即有助消食又能促进睡眠,加分!
D4&卡帕多西亚(下)
凌晨4点,睡意朦胧的我们被热气球公司的专车载到了集合地,自助式早餐早已准备妥当,简单果腹之后再次上车,驶往热气球出发点。
站在夜色中的山谷里,即便穿着羽绒服也是冷得瑟瑟发抖,要点亮这一盏盏巨型“孔明灯”还真不是件轻松的活,只见热气球里的火光,一会喷射而出,一会瞬间熄灭,工作人员折腾了不少时间,直到远处的天色微微发亮,各家的热气球才陆陆续续进入待飞状态。
一个大篮子被分成5格,中间是教练待的,周边四格各可容纳4-5名游客,倒也不觉得拥挤,缺陷就是不能随意欣赏四周的景色,如果是VIP行程,一个篮子10人以下,活动幅度就可以大许多。
世界上有很多坐热气球的旅游点,而卡帕以它独特的地貌,妥妥地名列前茅,从高空往下看,每个坐热气球的地方间的差异,无非是地面上的景色不同,但若要体验在峡谷中低空飞行的穿越感,和岩石峭壁近距离地“Say&Hello!”,恐怕只能来卡帕感受了。
当热气球起飞后,一路都能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一阵阵火焰的温度,寒意渐渐消退,
太阳露脸后,更是后悔忘记戴墨镜了,但无论阳光如何刺眼,都舍不得闭上眼睛,哪怕是举着相机盲拍。
飞呀飞呀,飞到太阳里
低头是奇特地貌的峡谷石林,
抬头是飘散在四周的炫色气球,
这是要迫降吗?
当对峡谷风景产生小倦时,还能“玩”一把人家的热气球。
30分钟的飞行过程,最兴奋的是前15分钟,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兴奋点却越来越低,但当教练通知我们要准备降落时,却又莫名地不舍,同时还带着一丝紧张,生怕落地时强有力的颠簸会把我震出去。
按照教练的指示,蹲入篮子,拉住边上的镂空处,着地时虽有轻微地弹跳,但还算平稳。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爬出篮子,点心和香槟已摆放在眼前,一边彼此间举杯庆祝,
一边由教练发放证书,
只是让这老外看着拼音报名字,不仅难为了他的发音,也委屈了我们的听力。
吃完第二顿早饭,上车回民宿。回到住处,气温已经超过二十五度,脱下冬装换上夏服,收拾完行李,上天台吃我们的第三顿早饭。
10点,接我们一日游的车子到了,虽不及昨日的小巴宽敞,但至少是有空调的,这对于在卡帕游玩是何等的重要。
第一站,是老板根据我们有限的时间就近安排的一个峡谷,名字没有记下,只是那颗挂满蓝眼睛和玻璃灯的枯枝,唤起了我对多篇游记的记忆。
其实有了早上的“热气球之旅”,无论什么样的峡谷在我们的眼里都已没了新鲜感,倒是笑笑的一袭白裙,成为了在这片石头群中最吸引我镜头的风景。
不远处,就是颇有名气的“鸽子谷(Güvercinlik&Vadisi(Pigeon&Valley)”。鸽子窝依旧,只是筑巢的鸽子已远不及当年的数量,偶尔有几只从头上飞过,拍个照,便离去。
著名的“乌希萨尔城堡(ü?hisar&Kalesi)”也在附近,作为这一带的至高点,爬!爬!爬!是必须的,
爬到顶部放眼望去,公路和山路相交,楼房和洞穴相容;
这片土地完好地保留了它特有的风情,却又不失现代文明的进步,当整个行程结束后,土耳其给我的印象亦是如此。
从乌希萨尔城堡下来,已临近中午,司机按照老板给的线路,带我们到不远处的一家教堂遗址,刚刚耗费了大量体力,实在没兴趣在烈日下再爬了,只在下面拍了个外景照。
景点对面有几户当地人的住处,看到有家小店的冰柜里有卖黑咖啡味的梦龙,忍不住来了一根,5里拉!瞬间被浆糊鄙视。大家在这里随意吃了些点心,就当是午饭了。
小歇之后继续前往下一站——“帕夏贝(Pasabag&Monks&Valley)”。这一带的石林,因为特殊的形状,而得到“蘑菇林”、“烟囱林”等各种称号,
参观至此,对石头已无感,只是好奇当年那些隐居的修道士,是如何躲进这些高空石头里生活的。
今天的最后一个景点——“凯马克利地下城(Kaymakli&Underground&City)”,依然是爬,但不是往上爬,而是往下爬,而且是四肢并用,真真的爬!
当年的基督徒们为了躲避追杀,也真算得是无所不用极其了,不仅在地面上挖洞穴,连地下都不放过,而且还挖得如此神奇,整个地下世界,不仅有住处、学校、酒窖……,甚至还有完备的通风系统,即便是在地下8层依然可以生存。
现今的凯马克里地下城开放了4层,面积不算很大,有红蓝两线参观线路,一定要按照一个颜色的标记行走,我们一开始没注意到这点,见到箭头就跟着走,结果在连腰都伸不直的通道中爬了3、4个来回,崩溃成渣。
幸好地下城里还算凉快,钻进一个有微弱灯光,稍许宽敞的洞穴里休息,
正当我们喘着粗气鄙视自己的愚蠢之行时,进来一户土耳其家庭,爸爸手上抱着一个小Baby,我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哇~!”的惊呼,好似见到了稀世珍宝。小家伙原本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因为我们的“怪声音”,瞬间转换为被惊吓到的模式,忽然张大了眼睛瞪着一群举着手机包围着她的东方女人。Baby的爸爸直接忽略这5个大惊小怪的人,将娃放在了唯一一个坐在一边淡定观望的女生的身上,然后举起他的手机拍下了他女儿此生第一张和东方人的合照,此举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啊,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慵懒,反而受到了意外的重视(此处省略一百个窃喜……)!
爬出地下城,卡帕的行程基本也已近尾声,待回到Goreme时,天色已近黄昏,笑笑和欢欢订了18点去费特希耶的车子,6个人在客栈开始了此次行程的第一次分离,拆成了2&+&4队形。
老板送她俩去汽车站,我们四个去镇上享受土耳其浴。这家浴室无论是建筑还是流程,可能都和“传统”相距甚远,但因为没太多时间去选择,只为了感受一下,就不讲究了。大理石台、打泡沫、老阿姨搓背什么的都还是有的,我对洗澡按摩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敏感,只要环境干净就好,能在出了一天汗且在坐夜车前洗个澡,对“隐形处女座”来说已是完美。
日落后的卡帕地区,气温骤降,但镇上的人气反而是上升了。夜色中的Goreme,好似加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不清山谷,看不见怪石,只有高高低低的灯火勾勒出它特有的曲线。
镇中心的各家餐馆里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不再锁定当地美食,随意找了家铺子,只要能吃饱,满足一夜颠簸的消耗即可。事实证明,即便丢弃美食攻略,味蕾的运气也不会太差。
从Goreme前往各地的长途汽车大多都是在晚上发车,等车的地方就在售票点外,随着夜色的降临,这里的人流也开始络绎不绝,一辆辆发往各地大巴载着一群群来自各地的游客继续着各自的行程。
我们预定了METRO的大巴前往安塔利亚,座位设施基本可以和航空经济舱相媲美,除了司机,每辆车还有一名服务人员负责端茶送水,座椅虽然不能像泰国的夜车那样舒服,但勉强还能凑活。唯一不能让我舒坦的是,头顶上的冷气和脚底下的热气居然同时供应,在冷热交替中迷迷糊糊过了一夜。
D5&自驾+度假
随着天色渐渐发亮,和安塔利亚的距离也慢慢拉近。
7点多,大巴停靠在了汽车站。
因为时间尚早,偌大的汽车站没什么人,但多家汽车公司的售票口已经有工作人员上班了。浆糊、球球和我买了后天去帕姆卡莱(Pamukkale)的车票,身为潜水迷的Stella买了去卡什(Kas)的车票,直接去转车了,至此,6人组拆分为:2&+&1&+&3。
离预定取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人在汽车站简单洗漱后,用国内带来的点心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原本担心坐了一晚上夜车,第二天会萎靡不振,没想到三个人居然都还蛮精神的,填饱肚子休息了会便拖着行李出来找出租车。
土耳其的出租车司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安塔利亚的大叔们,会英文的明显不多,虽然订单上有租车行的土文地址和电话,但因为那个时间工作人员还没上班,六七位大叔聚在一堆商讨了半天,个个都对那个地址很茫然,最后也因为订单上有电话,一位不会英文的大叔自信满满地把我们三只箱子装进了他车子的后备箱。
司机大叔热情而自信,但我们却是忐忑而不安,开到半路,他果然是停车打电话了,只是一分钟都不到的沟通,大叔即刻摸清方向,很快便找到了取车点。
取车的过程很顺利,提交订单,核对信息,现金加了全险,工作人员指着门外的雷诺,我们便有车了。相比机场,这个取车点几乎无车可选,好在这辆小型的SUV能塞进我们三只行李箱,为了这两天的自驾,我放弃了自己29寸的行李箱,特地问朋友借了个24寸的,浪费了卡塔尔30公斤的托运额。
在检查了车辆的里里外外后,开启了三人组的自驾模式,向安塔利亚博物馆(The&Antalya&Museum)驶去。
作为土耳其最重要的博物馆之一,安塔利亚博物馆曾在1988年获得过欧盟理事会颁发的博物馆特别奖,身为博物馆控,自然不能错过。
一战末期,苏丹教师苏里曼.菲克力.贝(Süleyman&Fikri&Bey)为了保护安塔利亚地区的文物不被意大利军队转移,在1919年向政府申请筹建博物馆,1922年,阿雷丁清真寺(Alaeddin&Mosque)成为了安塔利亚博物馆的雏形,1937年改用伊夫利清真寺(Yivli&Mosque),经过50年的变迁,于1972年选定了现在的馆址,又经过十多年的修复和改建,终于在1985年,博物馆有了现在的容貌。近百年来,安塔利亚博物馆的展品仅限于在安那托利亚的地中海与潘菲利亚(Pamphylia)区域的发现的文物,始终维系着它成立时的初衷。
虽然这家规模并不大,但真要仔仔细细地把13个展厅的每件展品都看下来,也是件耗时费力的活。
作为这座博物馆的招牌,“诸神塑像展厅”是所有参观者的必到之处。这里的大理石雕像不仅有希腊神话中的主神宙斯(Zeus)、爱神阿芙罗狄蒂(Aphrodite)、智慧女神雅典娜(Athena)、复仇女神涅墨西斯(Nemesis)、商旅之神赫耳墨斯(Hermes)等诸神,还有塞拉皮斯(Serapis)、伊希斯(Isis)和他的儿子哈泼(Harpo)等古埃及神祗的大理石雕像,这些从古城佩吉(Perge)发掘出来的神像,全是在古罗马时期对古希腊和古埃及雕像的复制品。这些历经两千年风风雨雨的古代赝品,承载古人对古古人的崇敬之意,虽然大部分雕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但它的精雕细琢依然值得为之惊叹!
另外一个吸引我的展厅是“墓葬文物展厅”。法老的棺材算是墓葬品中的极品了,但当眼前同时出现十几口雕刻着复杂而精美图案的大理石棺材时,震撼之力绝对不亚于看一套古埃及棺椁。大理石的棺盖上雕刻着入葬者的人像,棺壁四周是守护的诸神,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东方人造屋用木,西方人用石,过世后用的“安置房”亦是如此,却是各有各的精妙。当下一个不经意的习惯,经过历史的沉淀就能形成一种文化,而经得起岁月筛选的文化大多都是值得后人膜拜的。
昨天背着包爬地下城,把我们累坏了,今天有了车子,立马减负。浆糊和球球一人拿一只手机就下车了,我因为承担起临时财务的责任,包是带下车了,但把相机留在了车上,整个博物馆的照片都用手机完成,基本都属于雾里看花的效果,后面在“马赛克镶嵌像和肖像展厅”、“古钱币展厅”等其它厅里拍的照片完全是惨不忍睹。虽然没有亮眼的照片作留念,但丝毫不减少我对这座博物馆的喜爱。除了展品,还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1.人少;2.无隔栏;能够安安静静地近距离的欣赏千年以前的东西,这对于生活在上海的我们来说,已经是种奢侈的享受。
走出博物馆,对面有座观景台,站在那,远眺连绵山脉,俯瞰碧海金沙,再抬头看看蓝天白云,长途旅行中短暂的度假模式已来临。
到附近的加油站给人和车都充满能量后,向锡德(Side)出发。
原本在高速上开得好好的,却不知为什么还未到目的地导航就指引我们下高速了,虽然心有疑虑,但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导航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也只能听它的。进入高速边的小村庄,两边除了旧旧的民宅就是小小的清真寺。对于伊斯兰教来说,清真寺是比他们自家房子还重要的建筑,所以在我的印象里,清真寺就算再古朴,占地面积也应该是大大的,却不想在这里看到了迷你版的,只有矗立在小房子边上的那支宣礼塔证明着它的身份。雷诺在土路上行驶,卷起层层沙土,虽然心里有千万疑虑,但也不打算停车问路,先不说这一路都看不到几个人,就算有,也无法指望这些村民能和我们交流。开着开着浆糊忽然很严肃地说:“我们在兜圈子。”“哦?”虽然带着疑问,但我的心里也觉得哪里不对,“嗯,这里我们之前来过……旁边那个墓地……前面来过!”“那……还是回高速吧,让导航重新认路。”我的意见得到了浆糊的认同,她凭着记忆开回了高速路。
重回高速后导航果然又正常了,在我们两天的自驾路程中,除了这一段“玩笑”,导航的发挥一直很好,事后想想,虽然觉得诡异倒也没太多后怕,可能是因为在青天白日之下吧,如果是月黑风高的夜晚肯定是要吓出冷汗了。
进入Side锡德的酒店区,马路上依然看不到什么人,但整洁的车道两边是一家连着一家的度假酒店,因为离景点还有5、6分钟的车程,这个区域也没太多商铺,所以无论是星级酒店还是民宿,大多都是带三餐的住宿,游客除了去景点基本都是耗在酒店里。
水晶日出女王豪华Spa度假酒店(Crystal&Sunrise&Queen&Luxury&Resort&&&Spa),可能是我住过前台服务最差的5*酒店了。
预定了海景3人房,办理CHECK&IN的时候前台问我们是否升级,我们拒绝了,一进房间发现是个侧海景房,最过分的是房间空调制冷极差,打了好几次电话,还亲自到前台跑了2次,中间来了个修理工看了几眼就没下文了,眼看太阳一点一点偏西,我们也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投诉上,开行李洗澡换衣服,去逛酒店、玩沙滩了。
有个好脾气的旅伴真的很重要,浆糊和球球的乐天派感染了我这个“隐形处女座”,而除了房间的空调和讨厌的前台,酒店的其它方面都还算可以。
踏进凉凉的地中海,也消了我一大半的心火。
偶遇“海尔兄弟”
酒店除了多个吃正餐的餐厅,还有好几个可以吃下午茶的咖啡厅,面朝大海喝杯冰咖啡,火又降了许多。
酒店的免费餐厅都是自助餐,常规菜肴,不算出色,菜品的名字虽有三种语言说明,却没!有!英!文!幸好鸡鸭鱼肉烹饪得都能认出真面目。
看完日落,吃好晚饭,回房休息。虽然空调依旧不给力,但好在夜晚的SIDE是凉爽的,屋里的温度还算适宜,三个人很快便入梦了。
D6&遇见古罗马
作为小亚细亚的历史承载者,各种古罗马遗迹遍布土耳其领土,特别是在南部地区,从昨天的安塔利亚博物馆到后面要去的以佛所,这几天遇见的都是古罗马风,但目前还依海而立的古罗马遗迹,可能只有一处了。
将车停在小镇外的专用停车场,沿着商业街走到海边,就能轻松找到阿波罗与雅典娜神殿(Temples&of&Apollo&and&Athena),这座昔日的神庙现如今只剩下5根柱子,早已辨别不出原貌。
他们在这片港湾静静地矗立了2千年,看着罗马人将这里变成交易奴隶的市场,也经历了阿拉伯人将整座城市焚毁的岁月,最后靠着赛尔丘克人的拯救,一处残垣断壁得以苟延于世,默默地向现世的人们诉说着曾经。
就这么5根柱子的废墟要收5里拉的门票,不过仁慈的是,没有厚实的围墙,只有一圈铁丝网,如果不要求近距离拍照的话,把相机镜头伸进铁丝网,也能出片,所以里面没有什么游客,所以我们买了门票入内,图的就是可以笃笃悠悠选择不同的角度出几张没有人头的照片。
从酒店通往SIDE海边的路上,会路过几处遗迹,最有名的就是罗马剧场,虽然下午还要去阿斯潘多斯(Aspendos),但本着“走过路过不错过”的态度,进去逛了圈。剧场规模不算很大,叮叮咚咚的维修声此起彼伏。值得欣慰的是,虽然游客比“5根柱子”多,但依然可以轻松拍出一张无人照。魔都的孩子特别珍惜人少的景点。
取车回到酒店,忽然发现,此地真的极少有东方游客,在这家酒店住了一晚,选择不同的餐厅和咖啡厅吃了三餐加下午茶,还里里外外溜达了几次,居然没见到第四张东方脸。
我们这三张稀有脸虽然不被前台待见,但餐厅服务生的态度还是不错的,用肢体语言配合不流利的英文饱含热情地与我们交流。
啤酒味道很好,不做司机的好处!
酒足饭饱之后退房出发!
在安塔利亚和席德之间,有不少可以逛逛的地方,佩吉(Perge)、杜顿瀑布(Duden&Selalesi),而我们只选择了一处——阿斯潘多斯(Aspendos)。这座建于公元2世纪后半期的建筑是小亚细亚领土保留最为完好的古罗马剧场,据说建筑师扎诺(Zenon)还凭此作品被当时的古罗马皇帝马可.&阿略流士(Marcus&Aurelius)选为了乘龙快婿。
从酒店到阿斯潘多斯的距离不远,但再一次被导航带着兜兜转转了一小圈才找到目的地。
停好车入内,看到一块标着“Theatre”的牌子指向山坡,我们三个人居然都没有丝毫质疑,直向山上爬去,而我,还穿着长裙&&.夹脚拖。
踩着碎石爬到半路开始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大一座偶尔还在使用的剧院,怎么可能会建在没有路的山丘上呢?!但三个人依然继续莫名地往上爬。
山上当然不会有剧院,但是,山上可以看到剧院的全景!
当发现阿斯潘多斯出现在自己脚下的那一刹那,意外,兴奋,震撼填满了三颗小心脏,按照传统脚本,我们仨应该欢呼、雀跃、蹦跶,然,无论内心如何澎湃,外表依然淡定,三个人继续在小山坡上前后左右走来走去,只为寻找最好的拍照角度,“技术可以渣,态度不能差”。面对眼前这座宏伟的建筑、远处连绵的青山、还有隐约散落的小村庄,无论是辛苦爬坡还是认真拍照,都是必须的。
观赏完大景色,下山进入剧场看细节。这座距今近2千年的古罗马剧场,半圆的观众席依山而建,中央走道隔出上下区域,还有用来疏散观众的专用走道,即便留出了这些空间,剧场内依然可以容纳1万5千人,观众席下方的两侧洞孔是动物专区,斗兽表演时,动物就从这两侧放出来;观众席的上方有一圈弧形回廊,直面舞台上方高大的背景幕墙,那原是座相当漂亮的幕墙,墙面上下两层共40根石柱,古希腊建筑的三大柱,这里用了两种,一楼的柱廊为爱奥尼亚式柱,二楼为科林斯式柱,柱与柱之间是嵌着神像的神龛,上下各有8座,正中央的三角墙上雕着葡萄酒之神兼剧院之神,狄俄尼索斯(Dionysos),但如今只能昂首仰望着残垣断壁自行遐想昔日的奢华气势了;
观众席前方的半圆形区域是乐队席;再前方,幕墙下面就是舞台。从古罗马至今,这座舞台上演绎了无数剧目,直到现在,这个剧院还会在夏秋季节被偶尔使用,而阿斯潘多斯之所以保存得如此完好,据说和塞尔柱人有点关系,这支由波斯人和突厥人混合而成的民族曾经也是称霸亚细亚的强大帝国,这座古罗马剧场在塞尔柱王朝时期因被用作商队的驿站而未被损毁。
剧场里有个土耳其人穿着古罗马士兵的服装,在游客中游走,向每个异国女生献媚,用深邃的眼神凝望并饱含深情地说:“I&LOVE&YOU”,以此赚取小费,我们一看到他走过来,就急忙躲开,可怜的球球原本只想坐在看台上一个人静静,为了躲那个人,不停地在石凳上挪动屁股,最后不得不走下台阶到人多的地方站着休息。
除了那个讨厌的“土耳其古罗马兵”,整个阿斯潘多斯都是让我喜欢的,就连纪念品店都让人流连忘返。后来逐渐发现,设立在各个景点的纪念品店里的东西,虽然价格比市场上的贵一点,但质量好的不止一点两点,买到一定金额还可以办理退税,总体来说,性价比还是不错的,一路玩一路买,最后回到伊斯坦布尔连老巴扎都不想去了。
几乎是挨到景点关门时间,我们才上车驶向安塔利亚,进入城区正直高峰堵车,寻找老城的入口又花费了一点时间,进入老城又是打电话又是在巷子里穿梭寻找民宿更是消耗了不少时间,租车公司的人在民宿多等了我们半个多小时,但大叔没有丝毫抱怨,办完交车手续,大叔乐呵呵地与我们告别。
卸下行李,住进了Villa&Verde,这是家由日本妇人操持的土耳其民宿,除了建在遗迹边上的土耳其风格的房子,入内感受到的都是日本风:房间虽然不是榻榻米,但传承了日式酒店的狭小和干净,而且进房间要脱鞋,入住的也大多都是日本人,房价分单人入住价和双人入住价。
老板娘虽是日本人,但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老板是个土耳其老伯伯,话不多,看着很勤劳的样子,和老板谈妥了第二天送我们去汽车站的时间和价格,三个人各自回屋拾掇。
整理完毕,回到1楼的客厅,球球和浆糊已经在那了待了有一会了,原来浆糊又掉东西了。刚才下车的时候太过匆忙,把手机落在了车上,于是找老板娘帮忙打电话给车行,问是否可以明天一早送过来,车行的大叔欣然答应。幸亏浆糊是天生的乐观派,若是换作别人,这一路三番两次的掉东西,心情跌宕起伏若干回,也真真是玩不好了。
天色渐渐暗下,三人在老城里逛着逛着就走到了主路。和博物馆相比,老城算是地处安塔利亚的市中心了,被两条商业街包围,共和国大街(Cumhuriyet&Cad)、阿塔图尔克大街(Ataturk&Cad),类似上海的南京路,入夜后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比白天的骄阳之下要热闹许多。
漫无目的的闲逛,也不知道该去哪吃晚饭,根据“上座率定律”,选择了一家当地人较多的餐厅。随便点了两个热菜,一份沙拉,说实话,从色泽上看,真有点怀疑口感,那小炒锅一上桌,差点以为进了家湘菜馆,但入口的味道却是相当不错,三个人吃到舔盘。后来从纸巾的包装上发现,原来这是家开了近60年的老店。虽然我是个“攻略派”,但偶尔来一次不期而遇的美丽邂逅,也是旅途所中所需要的增色添彩。
回到老城,各家店铺都已打烊,我们也已累到不行,
却让浆糊一眼看到家还在营业的咖啡馆,硬是要这大晚上尝一杯土耳其咖啡。我和球球没能成功把她拉走,只能一人站一边看着她喝咖啡,球球说一句:“快点喝!”我跟一句:“喝快点!”在我们的注视和催促下,浆糊这杯咖啡没喝出一点点的情调,只有一口口的糟心。
D7&最糟糕的天气
独自一人,悄悄早起。
我们在安塔利亚逗留的时间太短,只能挤出清晨的时间来看一眼老城——卡莱奇(Kaleici)。
出了民宿直奔哈德良城门(Hadryanus&Kapisi)。公元130年,古罗马皇帝哈德良造访此地时,建了这座三重拱形的白色大理石建筑,也被称为“三重门”,三座拱门的前后方各立着四根爱奥尼克式柱子,意大利的罗马有三座古老的凯旋门,其中“塞维鲁凯旋门”和“君士坦丁凯旋门”都是类似的造型,据说城门上方原本有一座哈德良的雕像,现如今那里是一片空白,就像从未有过什么,城门两边各有一座高塔,分别建造于罗马和赛尔丘克时期。
哈德良城门(Hadryanus&Kapisi)是安塔利亚的地标之一,9点以后旅行团就会陆续出现,早起的鸟儿能拍到几张没有游客的照片。此时的城门是安静的,老城里也是安静的。餐厅、商铺、民宿的门或是紧闭或是半开,整个老城处在刚刚睡醒的慵懒状态,我扛着相机勤奋地穿梭在老城的巷子里,依靠地图找到卡拉阿里奥鲁公园(Karaalioglu&Park)。
据说这座公园是安塔利亚最好的公园之一,周边布满鲜花和宽敞的椰树林道,日落时分的夕阳格外美丽,可惜在这个大清老早的阴霾天,连下面的地中海都黯然失色,公园的魅力自然也是打了折扣。
公园的南边是与城墙相连的希迪尔利克塔(H?d?rl?k&Kulesi&/H?d?rl?k&Kalesi&/H?d?rl?k&Tower&),&这座用土砖砌成的双基座圆塔高约14米,具体的建造年月已经无法确定,应该也是1世纪或2世纪的罗马帝国的产物,它既是座瞭望海上状况的防御塔,也是座为在地中海漂泊的船只指明方向的灯塔。
在地中海的悬崖边稍作停留,已渐近预约的早餐时间,虽然老城的石板路纵横交错,但好在面积不是很大,更重要的是Villa&Verde门口有一座标志性的遗迹:凯希克塔(Kesik&Minare&/&Kesik&Minare&),也叫残塔(Broken&Minaret&/&Cut&minaret),塔的下方原本是一座建于2世纪的罗马神庙,6世纪时被改建为拜占庭风格的圣母教堂,13世纪被塞尔柱苏丹阿拉埃丁.凯伊库巴特改建成科尔库特清真寺(Korkut&Camii),在14世纪奥斯曼帝国时倒塌重建,1896年在一场大火中几乎焚烧殆尽,如今塔上的尖顶早已不在,整座塔少了一半,所以塔下仅剩残骸的凯希克清真寺(Kesik&Minaret&Mosque/&Kesik&Minare&Cami)也被称为“半截塔清真寺”。
老城没有高建筑,“半截塔”犹如一盏指路灯为我指明方向。
当我找到民宿时,浆糊已经拿到她的手机,正和球球在铁栅栏外忙着拍里面的废墟。
拍完照片,三个人走进小楼,到花园边的露台上等早餐上桌。虽然在查找住宿时就看到有网评对Villa&Verde的早餐格外称赞,当所有食物摆上桌时,依然不禁由衷感叹网评太真实了!三个人又开启“验毒”模式,并不停抱怨手机的广角太弱,不能把整张桌子都拍到。
扫完丰盛的早餐,回房间取行李,待办好退房,老板的车子已经停在民宿外了。一路顺顺利利到达汽车站。这次在安塔利亚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都未好好地感受这座现代与古老相结合的城市,只能带着一丝遗憾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坐帕姆卡莱(Pamukkale)运营的车子去帕姆卡莱,
干净整洁的大奔巴士,每个座位后面都有带USB充电的显示屏,行驶中还有工作人员推着小车分发食物和饮料,几乎就是五星航空经济舱的待遇。
一路吃吃喝喝睡睡看看风景,5个小时的车程倒也不是很难受,只是这班车不是直达帕姆卡莱(Pamukkale)的,要在代尼利兹(Denizli)停留并要转车前往下一站,趁转车的空隙,买好了第二天早上去库萨达斯(Kusadasi)的车票。
第二程的行程急转直下,不仅转坐小巴,而且走的是山间小路,晕车的人估计会受不了,我还一路不停地怀疑是否上错了车,忍不住向身边的土耳其妇人求证,虽然她听不懂英文,但知道我要去哪,虽然我听不懂土文,但知道没上错车。
大概颠簸了40分钟,车子驶入一个小镇,司机让我们下车,一抬头,望着眼前一片略带发黄的白色山体,提着石头的心终于落下了。
马路对面有家看着不错的酒店,看门的大叔见我们左顾右盼,过来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在他的帮助下,给民宿老板打了电话,说明了我们的位置,让老板来接。
&“棉花堡”的入口就在不远处的小坡上,“如果没有行李该多好,如果订的是对面的酒店该多好……”&,一边干等着车子,一边心里在小小地抱怨,因为头顶的天色有点发暗了,开始担心再晚点上景点是否会遇到下雨。
然而,事实比我的担心更糟糕!
Stella又比我们早到一步,就住在隔壁的民宿,重新会合后,再次出发让老板送我们回棉花堡的景点入口。
刚下车,头顶一片乌云飘来,一阵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直落下来,四个人傻站在售票处,不知何去何从,上去吧,担心雨越下越大,而且还打着雷,安全是首要问题;不上吧,大老远地赶过来实属不易,万一只是阵雨,到了上面或许雨就停了呢?!但随着雷声越来越响,雨点越来越大,穿着泳衣、裹着毛巾、光着双脚、狼狈跑过我们面前的人越来越多,最终决定先在附近找一家馆子,坐下吃点东西,顺便等雨停。
倾盆而下的暴雨,让所有游客都猝不及防,容不得我们再花费时间去寻找理想的咖啡厅或是餐厅,就近看到哪家有座,就直奔进去。
Stella归队,我终于可以卸去临时财务的身份,连点餐都一并交给她了。景点附近的餐馆,价格终究是不入眼的,而且东西也不怎么好吃,若不是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还侥存一份尽快停止的奢望,我们也不会在这张土耳其风的长条椅上耗费一下午。
2013年,移动WIFI的普及度还没那么高,基本靠蹭,看上去四个人各自捧着手机用着店里不流畅的网络找乐子,其实心和耳朵都在注意着雨声的变化。
时间渐渐流失,雨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我无心看视频刷微信,望着第二天的天气预报和民宿提供的景区地图,心里琢磨着一个从未在游记攻略上出现过的计划。
天色暗下,根据Stella的提议,去她家的民宿吃晚饭。在这样一个雨夜,民宿自家的客人就能把小小的餐厅坐满,和下午那餐相比,这里的菜肴算得上是价廉物美了。
喝着茶,聊着天,
Stella:“这天气怎么就这么不帮忙呢?”
球球:“就这样没希望了吗?”
Stella:“明天上午还来得及看吗?”
浆糊:“我们是早上10点的车子,来不及的吧。”
球球:“而且明天好像也是下雨呢。”
我:“其实,我们还是有希望看的。”
此言一出,三个人齐刷刷地望着我,“明天早上7点到8点之间有短暂的停雨,今天售票处的人说,棉花堡是全天开放的,我们如果6点30左右到景点南门,直接登顶,玩好从原路下山,放弃后面的遗迹,因为从后面的北门出来,下山要有车子,比较耗费时间,从南门步行回民宿大概15分钟,在8点30左右回到民宿,老板9点开车送我们去代尼利兹(Denizli)的车站,时间上是可行的。”
三个人依旧呆呆地看着我,似乎并没完全理解这是怎样的一条路线,但这并不重要,
浆糊:“那我们几点起床?”
我:“现在这个天气预报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还要看明天5点左右的预报,如果还是7到8点无雨的话,才可以实行。”
“如果不下雨,可以去看棉花堡的话,5点前就要起床?!”
看着球球略带惊恐状的表情,我淡淡地说道:“现在是晚上9点,散伙回去睡觉。”
D8&无人的棉花堡
这一夜可能是整个行程中最无心睡眠的一晚,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一个小时的天气状况。
凌晨四点半,终于等到手机闹铃响起。掀起窗帘一角,“没有雨声,这是个好兆头”,心里嘀咕着拿出机子,打开天气预报,7点到8点依然是片没有滴水的云,
再打开微信,球球刚发了段语音:“我们要出发吗?浆糊说她起不来。”旅途原本就容易劳累,是否要牺牲队友的睡眠去看棉花堡?我又陷入了犹豫,正在纠结之时,Stella发了条语音,一打开,从手机里飘出一阵能把人的骨头都酥化了魔音:“浆糊,浆糊,起床啦!”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地上,妲己向纣王献媚也未必有如此功力,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笑声,同时也深深确定,没人能够好好睡觉了,果然,30秒后,球球回复:“浆糊醒了!”谁都没想到,最后推动我们摸黑出门的,不是对景点的向往,而是因为Stella那带着一丝妖媚之气的莺声燕语。
无论帕姆卡莱的白天是如何的游人如织,凌晨时分,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只闻从远处传来的犬吠声。
走到通向景点南门的坡道处,抬头一看,上方一片漆黑,
Stella:“伸手不见五指啊,就这样爬上去?”
浆糊:“不是说24小时开放的嘛,门卫的灯怎么没亮啊?”
球球:“怎么办?怎么办?”
“先爬上去看看吧!”。我不知道这样摸黑上去会有什么结果,但站在原地纠结肯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球球和我走在前面,快到门卫岗亭的时候,又听到Stella的魔音从身后飘来:“下来,下来,快下来!”回过头,只见两只身影在和另外两只身影交谈着,就2、3分钟而已,球球和我全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两个人来,立马疾步而下,当我们跑到她们身边时,Stella已经搞清楚了状况:“他们是景区管理员,看到有人上去就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他们说,这个时间不能从这里上去,要从北门走,只能打车去过去。”三名队友的目光又向我聚焦,而我的注意力则完全在那漆黑的山坡上:“红外线探头装哪了?刚才我们在下面站了半天都没人出来,一上去管理员就出现了,肯定有红外线探头……”
“诶!我们现在怎么办?”球球打断了我的观察思路,
我:“哦,打车多少钱?”
Stella:“30里拉!”
我:“能帮我们叫车吗?”
Stella:“能!”
这种时候,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甚至还觉得30里拉很合理,毕竟天都还没亮啊,有人肯从被窝里爬出来接这活,我就打心眼里谢谢他了。
管理员回房间帮我们叫车,过了大概了七、八分钟,空寂的街道上,昏暗的路灯下,除了我们四个,终于出现了一辆无法辨别颜色的小车。
开过一长段盘山公路到达北门,天色已微微发亮,景区的大铁门关得牢牢的,但还未等我们开始茫然,就听见身后一阵钥匙抨击的叮铃铛啷声,又是两名不知从哪走出来的工作人员向我们慢慢走来。“一定是下面的管理员打电话给他们,通知他们有四个疯子上山了。”浆糊小声说道,我们三个轻轻地点头以示赞同。小屋的门被打开,屋里的灯被打开,桌上的电脑被打开……因为我们四个疯狂的中国女孩,五个土耳其男人的清梦就这么被搅和了。四张门票被打印出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有史以来当天售出最早的门票。开好票,里面的管理员倒了三杯热茶出来,司机也不打算立马下山的样子,凑过去和管理员边喝茶边攀谈起来。大铁门被打开一点点,另一名管理员站到门边,为我们四个检票,撕完最后一张,也加入了喝茶聊天的队伍。
“他们好奇怪,天这么冷,怎么站在外面喝茶聊天,干嘛不待屋里坐着?”见到能进景区,球球的担心转为了好奇心。
浆糊:“‘票房重地,闲人莫入’!还说人家‘奇怪呢’,人家看我们才‘奇怪呢’。”
Stella:“是啊,是啊,他们三个一定在讨论我们。”
浆糊:“下面还有两个一定也在说我们,这下把影响搞大了!”
如果那个告诉我&“棉花堡是全天开放的”管理员也在其中的话,他的肠子一定悔青了,我们四个人已然成为棉花堡工作人员们茶余饭后聊天的资料。
我们的聊天声打破了“希拉波利斯遗址(Hierapolis)”的寂静,全然不知周边这一片散落各处形状各异的石堆,其实是两千多年前的棺木,如果是在大白天,倒也能看得清楚,只是天还未全亮,这一片墓区也没有景观灯,所以完全没有意识,现在想想,不看景点介绍,也未必是件坏事。
没有介绍,没有地图,没有导航,但是自打我们一进入景区,就围上来三、四条“土耳其田园犬”,真是纯种的“土狗”了,老实说,一开始,我是害怕的,曾经在希腊遇到过一群野狗打架,差点被无辜受牵连,但走着走着,发现它们非但没有恶意,好似还在为我们引路。
公元前190年,古希腊帕加马王国(Pergamum)的国王欧迈尼斯二世(Eumenes&II)建立了希拉波利斯(Hierapolis),它就是帕姆卡莱的前身,这座城市曾经还有过犹太人区,犹太教和基督教和平共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一场地震,整个城市变为废墟,只留下这片处在海拔2千多米山脉上的遗址。虽然希拉波利斯建于古希腊时期,但随着古罗马,拜占庭的先后统治,这片遗址呈现出的完全是古罗马风格。只是天色实在是太过昏暗,我们只能茫然地跟着土狗穿梭在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残石中。
每往前走一段,就会少一条土狗,好像他们是这片遗址的守卫兵,每个人都有自己管辖的范围,当石灰棚出现在我们眼前时,只剩下一条小黄狗还跟在身边。
虽然已经看过许多棉花堡的照片,虽然清晨不是棉花堡最美丽的时刻,但我们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这里的热泉平均温度约为35摄氏度,涌溢出来的泉水依着地势聚集环流,从泉水中慢慢释出的碳酸钙堆积成石灰结晶,经过千年的积累,沉寂下来的石灰华形成了梯田状的池子,碳酸钙为石灰华披上了一层犹如棉花般洁白的外饰,当阳光渐渐露出,白池子里的温泉水慢慢转成蓝绿色,美得耀眼。而在这个没有阳光,只有几丝寒意的凌晨时分,清澈的水池上冒着诱人的蒸汽,也是让人想迫不及待的跳入,把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当然,我们只是脱去了鞋袜而已,但穿着衣裤走入池子的难度远远高于穿着泳衣,因为脚底太滑了,要保持住平衡,不让自己载倒在水里,真的不容易。
有那么一霎那,我真想抛弃那张开往库萨达斯的车票,只在这里待着,待到傍晚,泡在这样的池子里看夕阳,那份惬意一定胜过任何SPA。虽然这种场景很美,但其实是极其不提倡的,由于山下酒店的开发过度,现在的泉水量已日益减少,再加上之前景区保护不当,游客肆意踩踏,大面积的石灰华被破坏,没有了碳酸钙,白色的“棉花”变成了“黄色”。
正因为是不当行为,我们也不敢在水里待太久,感受下水温即可,正当大家准备上来时,忽闻Stella的魔音体:“快看,快看,谁的鞋?!”不知这只小黄狗是否是真的通灵性,知道我们准备上岸,已快我们一步离开水池,并叼走了一只鞋跑到远处玩耍去了,正当我用目光慌忙寻找着自己的鞋子的时候,耳边传来浆糊的一声惨叫……
天渐渐亮起,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雨滴,时间过了7点30,一群由韩国阿姨妈妈们组成的旅行团已经从南门上山,成为了今天的第二批参观者。虽然我们没见到棉花堡最美的一面,但能在土狗的陪伴下看到棉花堡最安静的一刻,也是无憾了。
因为要从石灰华下山,我们把鞋子装进准备好的鞋袋,一手拎着鞋袋一手打着雨伞,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下山了。光脚踩在看似如棉花般柔软,其实如磐石般坚硬的石灰华上,如同一场不讲究穴位的脚底按摩,再加上下着细雨,路面打滑,下山路走得很是艰辛。
好不容易以最快又安全的速度走到管理员的亭子处,立马穿上鞋袜,不敢往里看一眼,火速离开。后来我曾回想,当时问那个管理员“What&time&dose&it&open?”,他的回答是简短的两个字:“All&Day!”或许,会不会是他误以为我问“景点哪几天开放”,而他想告诉我的是:“Every&Day!”如果真是如此,凌晨那四个管理员对我们这些不明所以的老外也真是太友好啦!
赶在8点30前踏入民宿,立马冲进餐厅,只用了5、6分钟时间,心急火燎地解决了早饭,再跑回房间取行李,见工作人员都在忙活,我只能使出洪荒之力,把箱子从三楼挪下来。老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问他是否可以出发了,只见他抛给我一个心不在焉的眼神:“等等。”眼见8点45都过了,还要等?!我拿出票子举到他眼前,再三强调,我们是代尼利兹(Denizli)出发,老板直接无视我的票子,还是说“等等。”我不免有些急躁起来“要是你耽误了我的车子,我就在BOOKING上面给你写差评!”这句话已经跳到我的嗓子眼,不过还是忍住了没吐出来,可能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老板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幅无奈状,慢慢起身示意我们跟他走。
三只行李箱勉强塞进车子的后备箱,再一次谢谢自己没带大箱子,Stella的大登山包横放在她、我和浆糊的身上。原本以为要这样坐着颠簸1小时,没想到,车子在小巷里绕了几个弯,起步还不到5分钟,就停下了,难怪老板一幅不急不慢的样子,原来是送我们到帕姆卡莱(Pamukkale)的汽车站,说是车站,其实就是一个售票点,我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放心,拿着票子给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看,问是不是在这里上车,对方很肯定地向我点了点头。回过身,看到门口玻璃窗上贴的班车时刻表,显示有一班9点15出发前往库萨达斯(Kusadasi)的车子,我的心就定了,估摸着,这班车应该是从帕姆卡莱(Pamukkale)出发,10点经停代尼利兹(Denizli),再去库萨达斯(Kusadasi)的,想到刚才自己的一幅猴急样,一定被老板悄悄鄙视了。
原本我还担心是否又要到代尼利兹(Denizli)换车,但当看到经济舱式的大巴出现在售票点门口时,心安了。从这里上车的人不多,车票上也没指定座位,既然可以一车到目的地,四个多小时足以补个觉了。
这车一出小镇就上了高速,并非我猜测的那样在代尼利兹(Denizli)停靠。
根据土耳其的法律规定,长途客车每行驶2小时,就要停下休息,11点车子驶入一个休息站,这里不仅有供乘客放松的收费设施(所有的公共洗手间都要收取1里拉),还提供大巴的洗车服务,而这个服务是“免!费!的!”
这一程,对土耳其的长途大巴印象甚好,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值得推荐,票价也不贵,性价比非常高!自从离开帕姆卡莱(Pamukkale),驶上高速,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下午1点,在阳光蓝天白云之下,车子到达塞尔丘克(Selcuk)。长途汽车站不大,但很热闹,一排大巴停在一排售票点外面,车上的大部分乘客都拿着行李在此下车。
短暂停留后,车子再次启动,半个小时后,我们顺利到达库萨达斯(Kusadasi)。
相比伊兹密尔和塞尔丘克,同样身为旅游城市的库萨达斯(Kusadasi),游客要少很多,长途汽车站就像个普通的停车场,没有人来人往的景象。好在拖着行李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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